“好了,现在你也算是我们老许家的人了,唉,就是可惜现在要实现什么计划生育,不然你将来能多生个儿子,继承我们老许家的香火,我也就含笑九泉了。”
我听他如此一说,一时讪讪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总不能说我干脆改姓许,入了你们老许家吧。要是这样的话,我肯定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了。而要我的儿子改姓许,即使我舍得我乡下的老爸老妈也肯定会各个跟我断绝父子(母子)关系,说不定还要把我从谢家家谱中除名。没办法,谁叫我们这边的宗族姓氏观念特别严重呢?
“呵呵,看把你吓得。”干爷爷有点苦涩的勉强对我笑了笑,“我不会为难你的。我现在能有你这个干孙子就很满足了。”
“爷爷!”我有点愧疚的跪了下来,对他正式的拜了三拜。这干孙子也算名副其实了。
“好,好,好。”干爷爷很是欣慰的连说了三声好,从他的腰间摸出一个精致的小布袋,递给我,“这块玉佩,是我们老许家的祖传之物,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了,算作见面礼吧。”
我看着他手中的小布袋,他说的玉佩无疑就是在里面了。
“爷爷,这是你祖传的东西,我看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我有点不好意思收他这东西,毕竟我现在还姓谢,勉强只能算半个他们许家人。这祖传的东西还是不收为好。
“拿着。”他一把把这布袋塞入我手中,“这祖传的东西,我现在不给你还能给谁?”
我无奈的接受了这份见面礼,又被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今天,我们爷俩要好好庆祝一番,一醉方休。”
在老爷子的一声呼喝中,我们爷俩就出门抬来了一箱子啤酒和几瓶老白干,炒了几个下酒菜,在四合院的正堂上你来我往的吃喝起来。
老爷子大概好久没喝过酒了,一杯下肚后就满面通红,嘴舌打结起来。
不过,酒后吐真言,我也断断续续的对自己现在这个干爷爷有了更多的了解。他从最初的爱国青年到解放后的人民教师、黑五类、走资派、反革命分子,他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他妻死子亡后的迷惘绝望,他现在的唏嘘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