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最喜欢的游戏就是吹泡泡。吹泡泡的原料很简单,虽说花很少的钱   
就可在小杂货店里买到现成的,然而儿时的我却仍喜欢自己制作。一小块肥皂,  
外加一大杯水,将其混合片刻便可以得到大大的一杯。若是想让吹起来的泡泡更   
绚丽多彩,一点点盐便可以满足那时的好奇。每每制作好了泡泡水,我便心满意  
足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吹起泡泡。太阳那时是通常的烈,吹起来的泡泡在阳光下  
变幻出绚丽多彩的光环,蓝的深湛,紫的可爱。每当泡泡如漫天飞舞的在头顶飘  
起,小小的我便禁不住的愉悦,总要在这层层叠叠中寻觅最大最美的泡泡,傻傻  
地看着它在阳光下浮沉、幻灭。对于泡泡的幻灭,我想年少的我是断然不懂得什   
么"花好易逝"这类深奥的道理,有的只是一份好奇的心、还有一份纯真的快乐。   
       
    大了,真真实实吹泡泡的经历倒少了,然而有时却会在现实中有意或是无意  
吹起大大的泡泡。是的,那不过是泡泡尔,不管它有多大,也不管它有多美,总  
是会砰然破裂在残酷的现实中。     
 
    莫名其妙的就喜欢上她,一个多年的朋友。喜欢含笑会心的在一旁看着她微   
笑,也喜欢漫不经心地在人群中寻觅她的身影,更喜欢漫无边际的和她胡吹神侃,  
就这样,常感动于我们之间的心有灵犀,也常费解于我们之间的若即若离。兴许   
是少时吹泡泡的经历,长大了总要在现实不停的臆想。一边,在忐忑不安的等待   
她的走近,另一边,在做着瑰丽悠远的梦。还记得在那场世纪末的流星雨风暴中,  
我曾在楼顶抵着七、八级的寒风翘首仰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不停的祈祷同一   
个誓言--希望我和她生生世世。然而,就象泡泡的轨迹总是漂浮不定,梦的痕迹  
也总是变幻莫测。她又一次的不辞而别,无情地击碎了固守多年的梦,这梦就象   
年少时最大最美的泡泡,在天空中飘浮飞舞多时之后,便悄无声息地幻灭了.  
      
    在最失意的时候,另一个她固执地走进我的视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关怀,  
 的确有些受宠若惊。除了她,没有人会在人静夜阑的午夜惊醒困倦的电话,只为  
 听听我的声音,除了他,也没有谁会在晨曦初蒙的清晨拨响酣睡电话,只为道一  
 声早安。有一刻,我是如此的感动竟觉得再爱上一个人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然  
 而,当一次偶然的机会,感慨的她说起青春年少受过的伤害,迷惘的说起这一辈  
 子绝不愿再真正爱一个人时,那一刻,我总于明白,于她我不过是一种需要,而  
 这种需要有一刻竟在吹起如数重迷雾的泡泡中幻化成真。  
 
    比之儿童时吹泡泡的经历,现实中吹泡泡的经历远没有儿时纯真的快乐。对于  
 泡泡的幻灭,儿时的我也许并没有遗憾,因为只要我高兴,轻轻一吹,便又可以让  
 泡泡如花絮般漫天飞舞。而如今,泡泡似的梦又一次幻灭在无情的现实中,我只有  
 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