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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拒绝了文字。想来自己终究不过是入世的俗女子,丢便丢了,没有心痛的感觉,如我拾起那天一样,不见得是大惊喜。
飞扬的日子离我也远了,心甘情愿地俯下身,过不咸不淡的日子。锦衣玉食,人间烟火,不过如此。
还是会想一些遥遥杳杳的事,算是人生一个微渺的动力。却也不是梦,梦太奢侈,担当不起。
权当诱惑,让我可以奔跑不停止,不会失去方向般无助无依。如远方,无言地伫立,又暖又美。
陈染说,生活中最美好的莫过于浮想。是,浮想不是梦想,醒来不会有憾。四肢放松地浮在现实之上,眼睛都不必阖,清澈地信马由缰。
会想起火车穿行在夜色辽阔的田野,隐匿多少沉寂的无眠,不会觉得寒冷。只那些温暖的星星灯火,就会让自己沉静地守在窗口,安心期待。
2.
院子里腊梅开了,还有许多紧小的花苞欲说还休。有时候想想也觉不可思议,那么干枯的枝桠竟也会如此繁花簇簇。再想想案头的水仙,我放置了那么多缜密的心事,却只让绿叶疯一样长成丛林,消瘦了积聚,不见花开。
攥小儿手的时候,许多无形的枷锁会不解自开。他软香的体可以让我宁静地呼吸。喜他看书时的专注,坐在地板,心无旁鹜,一页页小心地翻阅。但他的聪颖总让我担心,害怕聪颖让他走很多很多的弯路。希望他质朴一些,坚实一些。但又如何?他必须自己走路,我再多的提醒也只是一路的标记。
挽手有时是奢望,但还是感谢一些停顿。那些停顿让我探求到心底忽略已久的生硬温柔,只微注一些洇湿的关切,就灿如睡莲。他的手一直潮热,习惯了彼此留一些缝隙,让那些潮热兀自冷却,却忽而发现原来彼此是如此需要无言的拥抱,来化解一些生命的郁积。掌心的朱砂痣,不该是泪滴。我愿意停留在那些温度里,不言不语。
有一些人在身边呼啸着遁去;有一些人长久地停留在虚拟的站台,还会渐至无关。很多时候,我什么也不说,其实我在乎你。
3.
开始有这样的习惯,学会退后,学会妥协。开始习惯性地削平自己所有的角,不再有悲怆之感。从工作到生活,一点波澜也会让自己安静地抚平。并不感到多少心痛,学会妥协并不显得有多么的不堪。
那些裙裾,被流年蚀过,败了颜色却也熨贴。如我在深夜想起你们陌生如花的面颜,心生眷恋。
无言的时候渐多,是窥破之后的遗留。安心将这些感觉挽成一个纯粹的蝴蝶结,微笑着与旧时光渐离渐远。
愿望与琐细作伴,真实地触手可得。许愿的时候,都不想说破,那么也让我留在心底,静待来年,继续为自己挽另一个纯粹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