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盏有些昏暗的台灯,还是在这样一个暮色即将褪去的凌晨,还是那一杯红酒,还是这样的展转难眠,只是最后一道门已经关闭,才发现里面是怎样的一种苦楚,轻轻触摸,却已是满脸雨一样的泪。没有人能体会到我此刻的心痛。没有人能。真的。
从日升到月落,原以为有阳光伴我,而阳光,等来了晚霞,可以安心的睡去,可我,等来的是一日的寂寞。
从黄昏到黎明,原以为有星光陪我,而星光,等来了朝阳,可以沉稳的回家。可我。等来的是一夜的孤独。
我等你,一盏残灯,伴着我把眼泪一次次擦干,一段段音乐,渗透着我写给你的字字句句。怎样的,在一个个漫漫长夜里醒着,感受着身体每一处的冰寒。怎样的,把自己所有的快乐和忧伤,都交付一个从从未谋面的你,等你救渎,期待着某个不眠之夜,和我一起细数从前片段。期待着,在某个不经意的白天,等来你的消息。可最终,秋水长天已是遥远,空留断肠人苦等黄昏后,不见梦中人,已是踪影皆无。
你知道吗?你昼时的欢声笑语,是我夜晚的彻夜难眠,你夜夜春梦有痕,却是我丈量孤单的标尺。
总喜欢,收集着你的每个微笑,记忆着你遥远的声音。你的微笑,切割着我思念,你的声音,分解着我快乐。
知道吗?你的一声声“爱我”,让我怎样的泪流满面,你的一天天音信舀无 ,怎样的让我心力憔悴。
深夜,我曾经把希望寄托于黎明,黄昏,我曾把希望寄托于阳光灿烂的正午。就这样,我一直在等,睁着眼睛等待天亮,然后又从黎明等到黄昏,花落水流,春去无踪。我的思念,最终坠入无底的空洞。那些红颜白发、地老天荒的誓言,已是昨日黄花,随风散去。那是怎样的不留痕迹。怎样的,我用寂寞丈量着一个个无眠的漫漫长夜。总喜欢在漆黑的夜里。点燃一支烟,然后慢慢的想你,怎样的,欲罢不能的想放弃你,想用那即将熄灭的烟灰,作为我苦苦相思的终结。我终无法释然,心甘情愿的体验着一次次空寂,是怎样的灰飞烟灭。
已是初夏时节,木棉树还在,残花早被行人的脚步再度分尸入泥,仍可忆起那颜色,那兼蓄坚强与婉柔,无归的颜色。柔起时清清弱弱,坚忍时任凭踏成一个“死”字。
本以为可以,从从容容, 淡然不惊。 手,举起时,以为是相遇,却是要道别。我们在人海中交错,在城市与城市之间,在季节与季节之间,在语言和语言之间,在此一时和彼一时的心情之间,我们交错着。
曾怎样的,隐蔽起自己的期待,按捺住心头的火焰,怎样的沉淀着灵魂的呐喊,我怕,怕射来的是不归的箭。那不归的是自己,是自己的思念以及伴着思念的失眠。
于是,我不敢承认自己的感觉,悄悄的把它掩埋,连同希望一起,连同可能的欺骗。怎样的守住寂寞,守住孤单,怎样的一直坚守着自欺欺人的诺言。为此,我就这样的为死亡节省了太多的时间。
不知道这样的等待,还要经过多少时间的沉淀,不知道这样的思念,还要经过多少起起落落的片断,当我在你必经的路上站成一棵树,而后,你走过,而后你忽视,而后我枯萎…… 但是谁教会了我害怕,是疼痛吗,还是失落,是曾经的死去活来还是也曾的如痴如醉?我们因此选择逃避,而唯一不惧怕的是不是后悔?
如果,北来的云不遇上南下的雨,如果那将要开了的水下面的火却熄灭,那么水不会变成雾,云也不会变成雨,于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依然还会在身旁与你擦肩而过。而这升华的临界点,也许就只要你说,仅仅只要你说,那么一个字:爱!
也许,很多事是注定了的。比如缘起,比如缘灭。 无语时,让寂寥的一刻,渲染成淡淡残卷。
目送一个人离去,也可以无花,无歌。
曾想,以心为界,握住你的手,但是在你面前,我的姿态是唯一的残败。忽然,我的有种窒息的感觉,怎么也喘不过气来,终于,我感觉到脸上有东西在慢慢的爬行,很热,很热。我睁着眼睛,任凭它在我梦醒的时候在枕边悄悄的滑落,从此,我的地老天荒,与你无关了……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