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1963年与石家庄日报结缘的。那年我高小毕业,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十四岁的我每天要到生产队出工,天天听生产队上工的钟声集合,生产队长派活,日出而作,日没而息。每天出工中间休息,社员们大多时间都是唠闲篇儿。有一天,生产队长拿来一份《石家庄日报》,让我给社员们念念报纸上的新鲜事儿,从此我就成了《石家庄日报》的义务读报员。每次放歇儿的时候,社员们都围拢来,让我念叨《石家庄日报》上的新鲜事,还有国际上发生的大事小情,社员们开阔了眼界,都爱听我读报。从此,我与《石家庄日报》结缘,一天看不到,心里就像缺少了什么。第二年我索性自费订了一份《石家庄日报》,这样,就能天天一张不落的及时看到石家庄日报了,那时订报虽然只有十几块钱,但在当时的我们村是独一无二的。就这样我自费订阅《石家庄日报》八年,直到1972年调公社工作,机关有了《石家庄日报》可看为止。后来,我把自己订阅的《石家庄日报》分月份装订起来,留作资料和纪念。
一次,有个社员说,你光给大伙念报纸上的新鲜事,为何不自己写写咱生产队里的新鲜事,也登登报,宣传宣传,叫大家乐和乐和,生产队长和村里的干部也鼓励我。于是,我竟当真事似的练起了写作,天天挑灯夜战(那时还没有电灯),把写的稿子寄给《石家庄日报》,同时还把写的好人好事登在生产队的黑板报上。村党支部看我好学上进,就让我当上了民兵连文书、团书,主管村里的文化宣传,那时我还组织几个爱好写作的年轻人,自办了一张油印小报《万山红遍》,把新鲜事、《石家庄日报》上的好文章摘登一些,发到社员手里,小报一直出了整100期,这样也宣传了《石家庄日报》。我们及时把我写的稿子寄给《石家庄日报》,我写的稿子从此不断在电台、报社播发。记得第一篇稿子刊登在《石家庄日报》上的时间是1968年8月11日,题目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写的是我们一民兵排长的手受伤,坚持不下火线的故事。那天高兴的我一宿没合眼。从此我写稿子的激情一发而不可收拾,不断有通讯、评论、诗歌、摄影,见诸报端,几年下来竟有400多篇在《石家庄日报》和其它报刊上发表,得到了上级部门、宣传部通讯组的重视。我先后参加了多次《石家庄日报》举办的模范通讯员培训班,住在了三楼报社招待所。管招待所的那个大个子,叫杨玉震,我们亲切的喊他老杨,至今印象还很深。我连续四年参加了《石家庄日报》社举办的每年一度的全区模范通讯员表彰大会,并四次在大会作典型发言。我的发言《题目从哪里来》还刊登在报社内部刊物《红色通讯员》上,我还出席了省里举办的模范通讯员文代会。
1972年9月我被调到公社,主抓公社的宣传工作,给我的写作提供很好的空间。《石家庄日报》给了我阵地,把我送上了工作岗位,后来,我又转为国家正式工作人员,负责文化方面的工作,一干就是37年。这些年来,我笔耕不辍,小说、散文、通讯、诗歌、报告文学、专访、摄影作品等不断在报刊发表和刊登。我把写作当作了一种职责、一种乐趣。2002年,我把几十年来在《石家庄日报》和其它报刊上发表的文章,分类整理,出版了20多万字的个人文集,市委原宣传部长给我作了序,省书协副主席题写了书名,这本文集的出版,是我几十年来笔耕的成果,浸透着艰辛与汗水。是《石家庄日报》给了我机遇、给了我阵地。我的一生,我的成长,我的事业,我的转折,每一步都与《石家庄日报》息息相关。《石家庄日报》,我一生的伴侣,珍藏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