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天后,医院里赵缘终于醒过来了,这次比跳楼的感觉还难受。全身无一处不疼,骨头好象散了似的,两眼肿胀,头像炸了似的。那个冷脸护士又出现了,这次居然面带笑容:
“赵先生你醒了,这次感觉如何?”
“原来你笑的时候也挺美的,我又没死害你受累了。想死真难。”赵缘晃着晕沉的脑袋,看着冷艳美貌的女护士。
“真是,小命才拣回来又起色心。”女护士脸一红笑着说道。
小护士有些搞不懂,这个人对死这麽执琢。一个年轻人跳楼不成,居然自杀似的攻击30多人。30人中20人受伤,其中居然有三人被咬掉半边耳朵,1人鼻骨碎裂,两人下体受到攻击。而这个自杀的人只是身体红肿,头部轻微震荡。醒过来居然没什麽事了。
这时朱同进来了,他左眼青请的,眼角有血丝。
“赵缘,你在看守所中与多人斗殴,现在斟麽样了”
“朱警官,遇歹徒袭击了,你的眼?”
“正好,我要告你袭击警察。”
“什麽?我打的,你化装进监狱了?”赵缘百思不得其解,“我如何打你的?”
朱同摸着红肿的眼:
“你意思再来一次?!“
朱同觉得最近惹上这个丧门星倒霉死了,本想治治他,可被他把看守所搞得一团糟。那边他都不知如何收场。又被这小子在迷迷糊糊时打了一拳,自己半个月无法见人。同事面前没光不说,在追求许丹时,可真威风扫地。刚才重案组的人来告诉他,他们跟了三年的线索让这小子全砸死了,线断了。说把这小子提走,自己是没法报复了。真不明白这小子弱不经风,还很能打,犯人那真不好处理。自己警校毕业,也就能对付三五个人。
“不对呀,我记得我打个猪头犯人,不会是你吧?”
赵缘可不在乎袭警,反正他不想活了。赵缘突然觉得自己很厉害,居然连警察也打了。自己可能是个搏击天才,不由沾沾自喜。
看着赵缘那陶醉神情,朱同越发来气:“我叫朱同,不叫猪头。明天跟我去重案组。”
女护士听到‘猪头’忍不住笑了,朱同脸色越发难看了。
赵缘看着女护士冰川突解的笑容又一呆。
“小姐,芳名可否赐予小生。今生无缘,来世再续前缘!”赵缘突然想起自己还结婚,应该结完婚在死。
看着这个一心求死的小子,女护士哭笑不得:“白冰。”说完女护士走了。
“白冰,人如其名,对了丹丹呢?我可有点想她了。”赵缘问胖警察。
“丹丹,也是你叫的!”
朱同现在恨不得这小子立刻自杀死掉,这小子也不知那好,许丹回去立刻调查这小子所有资料,呆呆出神。这小子欠了一屁股债,死不了还想泡妞。
“好了别做梦了,明天我来找你。”说完朱同立刻走了,他一分钟也不看到这个丧门星。
第二天,赵缘来到重案组,走进局长办。他不明白,他自杀打架居然重案组管。局长办有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平头小眼,挺个大肚子。一看就是中年发福,很有权势的样子。另一个精明强干,两眼有神。可能是干警。
“赵缘先生你好,我是重案组丁局长。“大肚子自我介绍,“请坐”丁局长指着旁边的沙发。
赵缘坐在沙发上,摸了摸沙发。发现居然是意大利进口皮沙发。腐败,赵缘暗叹!
“赵先生,这次请你来主要是你砸死三个人的事情。小扬你介绍一情况。”丁局长一脸正色的说。
“我是重案组扬小奇,事情是这样的2008年5月12日赵先生你从方圆大厦50层跳下,当时我局派了大量人力跟踪三名嫌疑犯。”说着扬小奇拿出三张相片。
“图片甲中年男子宫本太郎系日本山和会成员,怀疑是副会长。图片乙中女子从俄罗斯越境而来,图片丙中国籍男子本市最大黑帮龙虎会中黑虎堂堂主。当时三人从方圆酒店走出,赵先生你从天而降,将其砸死。我们跟踪黑虎堂堂主达三年之久,想利用与境外黑帮接头之际,顺藤摸瓜一网打尽。结果你的出现使我们线索全断了。”
赵缘没想到自己居然砸死两个老外,一个黑帮老大。把公安局计划全盘打乱。为什麽自己死都不得安生。
“这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有关吗?我的出现是个意外,我只是无意杀人。”赵缘开始理智分析问题。
“再说,我砸死了三个人渣,我不但无过还有功。”赵缘终于不为自己砸死人而内疚。
“我们并没说你责任,但你砸死了外国人。宫本以游客身份进入中国,如果追究,可是国际纠纷。另外三大帮不会放过你的。”丁局长幸灾乐祸的说。
“不会放过我?我一求死之人,还害怕什麽!”
赵缘对这个大肚子十分反感,拿死吓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麽主意。
“哦”,丁局长一时语塞,一个人要求死真拿他没办法。
本来鱼饵计划不知从何说起,连忙暗示一下扬小奇。
“现在有人保你,市里领导也打电话来关心你。其实你应该很好活下去……”
小扬也不知该说什麽,这个油条局长每回都让自己冲到前面,他领功。
“有人保我,是谁?”赵缘想不明白,
你可以走了,小扬说“这是今天的报纸,你看一下。有你的消息和马市长对你的评语”
《年轻企业家不甚坠楼,三人垫背苍天有眼》
文章大夸赵缘年轻有为,是中国商业的奇才。市长也作了评语。还有几个企业家评语,说要与赵缘共创明天。
“都是债主”赵缘终于明白了谁保他了,债主可舍不得他死。
“阴谋”这篇文章一定有人授意这麽写的。看着丁局长得意笑容赵缘明白自己成了鱼耳,自己死都这麽麻烦,这什麽世道。
赵缘隐隐感觉到自己离开重案组后,噩梦才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