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毁灭之日
張濤終於在公元二一○一年的新年,與世界排名前十的三大美女柔雨飄、牡丹、海棠佳麗共結連理。然而為了幫柔雨飄恢復武功,新婚的張濤來到了深海底的異度空間中,遭遇了一股深不可測的強大力量!
在這過程中,張濤驚愕地發現,自己未來要走的路,老早就被設定好了——那竟是一條為了整個人類、對抗魔族的不歸路......
張濤長嘯一聲:「你們這幫人渣,接我最後一招!」隨著張濤的這聲長嘯,天空中強光暴閃,無數條閃電急速組成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光球,直如升起一輪太陽!
當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張濤猛招時,張濤卻是有苦自知,他蓄滿的能量在長嘯後,竟然像是被一個無底洞給突然吸收了。
張濤只覺渾身乏力,偏偏此時五大高手的拼死一擊已快要及體,強如張濤者此時也悲哀地發現,他只能聽天由命了!……
第一章 因你而憾
解决了历史遗留的九大高手问题之后,张涛一边怀着轻松的心情往回赶,一边暗暗计算着下一步应该怎么样折磨靳冬那个畜生。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张涛还是只想快点杀了他,不过在经历了九大高手的事情之后,张涛改变主意了。
现在就杀了他,那太便宜他了!只有让他整日担心受怕,只有让他整日生不如死,才能解张涛心头之恨!
猫在吃掉老鼠之前,总是先要戏耍一番的!
靳冬啊,靳冬!准备忏悔吧!
自中华崛起以来,特别是张兴华执政以来,中国人的重大节日也自然而然地成了全世界注目的焦点,不少老外还争相效仿。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五,虽说离中国古老的春节还有五天,但占世界人口三分之一的华人,大都已经在准备着过年的事宜,一片喜气洋洋。
就在这个时候,堂堂世界军事委员会主席一家三口却出了状况,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每天都有一封恐吓信端端正正地摆在早餐桌上。如果只是这样那也罢了,这种事情做为主席的靳知春见多了。只可惜伴随着这恐吓信的,还有靳知春、靳冬父子俩亲信的人头!第一天是三个,第二天是九个,第三天更是高达八十一个!
死了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身居高位,跺跺脚地球都要颤几颤的人物?保安措施自是做得滴水不漏,可惜他们都无声无息地叫人给杀了!
如果只是给杀了那也罢了,而刺客却把他们一生的罪状全抖到了靳知春面前,并且祸首直指靳知春本人,而且还有理有据!更可恶的是刺客还扬言如果靳知春不怕事情牵扯到他,大可以将之公布于众。
可怜的靳知春哪敢将它公之于众?
不但不敢,还要帮着刺客把这件事掩饰过去。也亏得靳知春这老贼手腕通天,硬是说成死去的人其实都被他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了,这么大事情竟然就这么被他硬生生地压下去了。
靳知春一家自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屈服在这个神秘刺客的淫威之下,暗地里找人对付这个刺客自不可避免。不过很可惜三天来不但没有成功,反倒是又额外地折损了上百好手。
天很快就黑了,今晚将是从靳知春收到第一封恐吓信开始算起的第三个夜晚。靳知春一家三口自从接到第一封恐吓信开始,就聚在一起了,豪宅周围随时都有上千人隐伏在暗处保护着。
只是这些根本就不足以让三人安心,一点点都不能!
靳知春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明天早上还会不会依然收到那恐吓信,更不知道伴随着恐吓信的将会是谁的人头,现在的他只知道恐惧,对一切未知的恐惧!而他的草包儿子靳冬和他的夫人也和他一样的迷茫,一样的恐惧!
夜很快就深了,恐惧中的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坐着依然没有一点睡意,因为他们都害怕一觉醒来之后,会找不到头颅来指挥这个可爱的身体。
三人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中,再也找不到平日的张扬,憔悴的脸上再也找不到春风得意时的光采,而这一切全都是拜「他」所赐!
天很快就要亮了,三人所在房间的空气产生了一丝丝的波动,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风,风中三人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左耳朵痛了痛,接着一张纸从桌子的正上方飘落下来。
三人的目光都被这张纸所吸引,反倒是忽略了身体上的痛感。
靳冬第一时间抢过这张纸,在一眼扫过上面寥寥几个字之后,靳冬脸色大变,立刻伸手摸向自己的左耳。
耳朵他是不可能再摸得到了,倒是摸了一手湿湿的、热热的液体。
「啊!血啊!」
靳冬再也忍受不了心灵上的压抑,发出肉食性动物濒临死亡般的嚎叫。嚎叫着的还不只是他一人,他的父母也无一例外!
门口的守卫第一时间被惊动了,门被大力地撞开,一阵冷风吹进来,桌上的那张纸轻轻向上扬起,又再慢慢落下。飘飘荡荡中看见上书:「暂取尔等一耳,权当利息。尔等三人,可活一人!」
「腊月二十六了,该回去了,就快过年了啊!」数千米的高空中张涛轻叹道,回想着这些天来的所做所为,张涛脸上不由荡漾起丝丝掩饰不住的愉悦。以一人之力横扫九大高手之后,「尔等三人,可活一人」,更是无上佳作。父子,母子,夫妻之间反目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呢?真的好期待啊!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张涛终于回到了张宅。柔雨飘第一个发现了他的到来,当下喜不自胜,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颜:「涛儿,你回来了!怎么出去那么多天?」
「呵……呵……雨飘姐放心,不就是多费了几天吗?说起来还是值得的。」张涛笑道。
「看你的样子好像收获不小,可以说出来听听吗?」柔雨飘轻轻地依靠在张涛的怀中,柔声地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我肚子饿了,是不是……」张涛不怀好意地摸着肚子,假意皱着眉头说道。
「骗鬼啊!涛儿你不是不再需要食物了吗?」柔雨飘千娇百媚地横了张涛一眼。
张涛苦着脸,对柔雨飘说道:「生理上可能是不需要了,可心理上想吃啊!」
「也好,这样才像是个人嘛!涛儿你等着,我去准备一下。」柔雨飘说着袅袅娜娜地走开了。
看着柔雨飘的背影,张涛心中有说不出的柔情蜜意,那感觉就是幸福!
一个小时后,张涛一边吃着柔雨飘亲自下厨精心烹制出来的美味佳肴,一边用他那含糊不清的语声,细细地为柔雨飘讲述这些天来的经历。
「啊!涛儿,你真的把和风他们都杀了?」柔雨飘心中的惊讶可想而知。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张涛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像独孤剑他们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涛儿这么做是不是太过火了一点?」柔雨飘小心翼翼地问张涛。
再怎么说她也是十大高手之一,现在十大高手已去其九,只剩下一个武功全失的她,心中自是不免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
张涛一听柔雨飘的话,心中猛地一震,塞满了各种食物的大嘴巴都没有闭上,仔细地想了半天,才对柔雨飘说道:「当时我一见到和风他们,潜意识中就觉得他们是我最大的威胁,一心只想着怎么杀了他们。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那天的事情,真的有点蹊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张涛没来由地感到隐隐约约的不安。
体会到张涛心境的柔雨飘,柔声地安慰道:「涛儿不用想那么多了,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
张涛木然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没有。
见这种情景,柔雨飘马上岔开话题,道:「今天早上牡丹海棠两位妹子回来过,她们想问问涛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们结婚?」
「喔!这个啊!」皮厚的张涛虽没有太多羞涩,不过脸还是红了红,说道:「现在谈这个是不是还太早了一点?毕竟我现在连二十岁都还不到。」
「这个我也想过了,不过牡丹海棠两位妹子现在跟着先生做事,没有个名分有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涛儿你是知道的,事情一旦涉及到政治,很大程度上就变味了。」柔雨飘有点无奈地说。
「这个,让我先想一想吧。」张涛想了想,才说道:「雨飘姐,我觉得给她们个名分那倒不是很难,毕竟我和牡丹、海棠结婚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只是……」
「涛儿是不是为了你身体的颜色发愁?」柔雨飘似是知道张涛想说什么,没等他说出口就抢着道。
「是啊!雨飘姐,你看我现在全身黑一丝、红一丝的……」张涛苦恼地对柔雨飘说道。
柔雨飘笑道:「这个涛儿就不用担心了,这两天夫人专门为你研制了一件仿生衣。据说穿上之后就如同自己多了一层皮肤一样,不但可以遮掉你原来的肤色,而且并不影响你的任何行动。」
张涛听了不由大喜,忍不住叫道:「啊!那真是太好了!」
「我就知道涛儿一定会喜欢!」柔雨飘开心地笑着说,「那涛儿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
「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至少等爸爸、妈妈他们回来了再说。」
张涛不好意思地大力揉了揉鼻子,不经意中的此举惹来柔雨飘一阵轻笑,张涛当场就更不好意思了。
经过几天的紧急磋商,直至大年三十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张涛在来自父母、曾爷爷、曾奶奶、三位情人的强势压迫下,终于不得不低下了他「高昂」的头,「万分悲痛」地做出如下决定:
将于明年(公元二一0一年,也就是一秒钟后)元宵节和柔雨飘、牡丹、海棠三位佳丽共结连理!届时将邀请亲朋好友,世界知名人士等,共计一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人出席其新婚酒宴。
张涛本来就不是那种特别爱热闹的人,当初一听结个婚居然要请一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人出席,差点就当场吓昏过去。
「好像要不了这么多人吧?」张涛十万分小心地说。
「要的,要的,这还不算我们环宇明里暗里的高级职员。如果全部算上去,可能一百万都不够!」冷翠薇开心地笑道,一点也没有顾及当事人嘴角的白沫。
「是啊,是啊!这一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人的名单,可是我们张家最先进的电脑,用了十三天,计算了无数次,才从全世界近百亿人口中挑出来的,这可是终极名单!涛儿你看,这数字多好,多威风……这里边就是少了一个也不行!咦!涛儿,你怎么睡到了地板上?还有,你是不是雪花膏用多了,脸怎么那么白?」
「……」
可怜的张涛还能说什么?只好乖乖地听命行事了!当新年的钟声敲响之时,散布到网上的一条消息震惊了全球:世界排名前十的三大美女嫁给了同一个人!世界排名第一和第二的柔雨飘、牡丹,赫然就在其中!
一秒钟!只一秒钟!全世界都沸腾了!每个人都在猜测这个张涛究竟是何方神圣,凭什么可以一人独霸三美?
一时之间各种流言纷起,就在新年的钟声敲响十分钟之后,比较容易让人相信的一种版本就已经出台:
这个叫张涛的功力高绝,更是张兴华的曾孙,在一次逛街的时候看到了三女,之后便为三女之绝色所倾倒。这个无耻的张涛在明的追求未果之后,就用了强。可怜的柔雨飘虽功力不凡,但比起张涛这个大魔头还是差了一大截。终于柔雨飘在千招之后失手被擒,牡丹、海棠两人也未能幸免……
二十分钟之后数以亿计的好事者顺手就抄起手边的家伙,走上街头,一心想要废了那个什么叫张涛的家伙!来个英雄救美!
当然在救出身陷魔窟的三美之后,根据故事的发展,一般美女都会爱上英雄,然后……
张家众人听了这些流言不由哭笑不得,这种情况显然已经大出众人之意料。众人心中不由地想: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三女更是把这些无聊的人恨到了极点,可以想象一旦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她们的结婚大计,那会是什么后果!
可怜的张涛更是一个劲地摇头苦笑,自己招谁惹谁了?什么时候就成大魔头了呢?
外面越闹越凶,万般无奈之下,三大美女只好连夜召开记者招待会,并对记者招待会进行了全程实况转播。三女在各大媒体记者、全世界近百亿人民面前,现身说法长达四十八个小时又二十三分钟,终于在榨干了最后一滴唾液之后,闹事的众人开始慢慢散去……
张涛经此一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人民的力量,什么叫做美女效应……也终于不敢再光明正大地出门,只好老老实实地在家等着元宵节的到来。
如果二一0一年有最受人瞩目的事情的话,我想这个一定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吧!
都说等待的日子是最漫长的,不过看来张涛好像并不怎么在乎。他只是轻轻松松地打坐了两次,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十三天,剩下的两天全用来忙着试衣和这样那样子了,真是佩服啊!
自从张涛穿上那仿生衣之后,从表面上看肌肤又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天字第一号的大帅哥新鲜出炉,引来在张家帮忙的众人纷纷侧目。「看来我还是满受欢迎的嘛!」张涛如是地对自己说。
大婚的日子终于来了,婚礼定在中午十二点正,据说这是张兴华翻烂了一百二十三本老黄历,才找到了吉时。
它到底是不是吉时没有人会知道,不过事实上,大婚当日确实没出什么很大条的事情,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婚宴从中午一点钟就开始了,一直到深夜二点钟才结束。其间张涛不知被灌了多少酒,幸好他现在已经是能量体,要不然绝对酒精中毒,喝死没商量!
终于等到曲终人散,张涛带着满身的酒气,一头栽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小时之后,才披了一件浴袍慢悠悠地爬了出来。今天张涛确实很高兴,不过在高兴的背后,却还是有那么点隐痛,「她」还好吗?
是啊!「她还好吗?」张涛推开窗子,清冷的空气,带着残留的欢笑,轻轻抚弄着张涛的脸颊。
今夜的月色分外明亮,都说「千里共婵娟」,千里之外的你,今夜听到我的祝福了吗?
「你们怎么都还没有睡?」张涛问道。
「涛儿又在想她吗?」柔雨飘答非所问地说。
「是啊!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既然明知道心中放不下,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逃避呢?」柔雨飘悠悠地说。
「可能是我在逃避吧,不过我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找她呢?以后她会有她的生活方式,同样也会有真心爱着她的人,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张涛摇了摇头苦笑道。
「……」
柔雨飘想说什么,不过张涛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说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看,今晚的夜色不错,我们四个一起出去散散步吧!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也应该好好把握才是!」
「没正经!」牡丹低啐了一口,脸不知怎么就红了。
海棠也不好到哪,害羞的模样比牡丹有过之而无不及。张涛心中有事,居然没有太多注目,举步出门去了。
「涛儿,这么晚了我们去哪?」柔雨飘轻声地问。
「嗯,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要去哪!这样吧,我们上天去!」张涛豪气大发道。
「上天?涛,你现在的功力可以维持我们四个人吗?」海棠的声音比起从前好像更嗲了。
「哈哈,你以为你们老公是什么人?别说才四个,就是四十个,又何足道哉?」
下一刻,四人已经在千米高空。张涛在四周布下一个透明的能量罩,把四人稳稳地圈在能量罩中。在这个近百个立方的能量罩中,四人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三女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鸟瞰着下面万点灯火,三女一个个快乐得像孩子一样又笑又跳。张涛不禁感叹,要是「她」也在,那该有多好啊!
张涛心中常常想到「她」,而「她」又何尝不是时时挂念着张涛?自从张涛来了又走了之后,陈思雪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茶不思,饭不想,咖啡吧也不去了,没几天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因为当日红豆咖啡吧中发生的事情涉及张家,众人都不敢多嘴,就连陈思雪的父母也只是隐约听到点风声,事情的真相他们并不清楚。
这些天陈思雪的母亲刘惠琴多少看出了点端倪,再稍加推测之后,部分事情也就已经渐渐浮出水面。
刘惠琴对陈思雪目前的状况真的是担心不已,但心中又有很多顾忌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找丈夫陈明达商量道:「明达,你看思雪她这些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整个人都瘦了,再这样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陈明达自幼家贫失学,大字不识一箩筐,又是个死脑筋的粗人,这女孩家的心思,他一个粗人如何能懂?
女儿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当然急啊,那自是不用多说,但要他想办法,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干脆。
陈明达一脸担心,却又很无奈地说:「雪儿这个样子,你做妈妈的急,难道我这个做爸的就不急?可是我们根本连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是很清楚,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再说了,雪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从来都是不和我们商量的。」
「依我看啊,这件事情可能和那个什么张涛有关。」刘惠琴分析道。
「别胡说!张家待我们不薄,要是雪儿不从张家跑出来,说不定都已经是小少奶奶了。凭良心说,张家可没什么对不起雪儿。」陈明达直率地说。
「你说的我知道,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说可能会和他们那个小少爷有关啊!」刘惠琴急道。
「什么意思?」陈明达可弄不明白了。
「你还记不记得,思雪从张宅跑出来的那天?」刘惠琴提点道。
「当然记得!可是,没有什么不对啊!」陈明达一脸迷茫地道。
「你啊!就是缺个心眼!你没见那天张宅来了多少女孩子吗?凭心而论,她们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少见的美人?即使像我们家思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放到她们中间恐怕也不见得有多么出众。」
「那又怎么样?」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好好想想那些女孩子对张先生、张夫人他们的态度?你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刘惠琴不满地说道。
「唉呀!你烦不烦?有什么问题不会直接说啊!」陈明达听得更是火起。
「依我说啊,这些女孩子和那个叫张涛的关系都不一般,我们家雪儿是被气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那可是数百个美女!听说那个张涛不过才十几岁,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就算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吧?」陈明达对刘惠琴的猜想明显地极不认同,难得有条理地反驳道。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就算你说得对。那你说为什么雪儿从张宅出来以后却一直过得很开心,反倒是这几天出了问题?」
「你……不跟你说了,我还是直接去找思雪谈谈好了。」刘惠琴气愤地道。
「我又说错什么了?」
陈明达实在不明白自己又什么地方得罪这婆娘了,居然惹她生气了,只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刘惠琴小心翼翼地推开陈思雪的房门,只见床上一个人形物体,全身都被紧紧地包在被子里,从形状上来看,八成就是陈思雪本人。「思雪啊!有什么事情就跟妈妈说啊,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看你现在这样,不知道你爸爸和我有多么担心你呢?」刘惠琴尽可能温柔而又慈祥地说。
「不要你们管!你们不要管我!」陈思雪大声叫道。
刘惠琴俯下身子,伸出双手轻轻抓住陈思雪藏在被子下面的双肩,心疼地道:「思雪啊,听妈妈的话不要再这么孩子气啊!那个张涛有什么好,我女儿可是兰州第一美女,他张涛除了有点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配得上我们家思雪……」
话还没说完陈思雪猛地坐了起来,一时之间真气勃发。刘惠琴哪料到这招,猝不及防下立刻被震飞出去,当场就摔了个灰头土脸。好在陈思雪也是无心的,真气只是不小心中溢了点出来,因此刘惠琴倒也没受太严重的伤。
陈思雪本人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她本来就一直很孝顺,见妈妈被自己震飞了出去,哪还再顾得上生气?急急忙忙就跑过去把刘惠琴扶了起来,焦急地说道:「妈,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刘惠琴好不容易慢慢爬了起来,口中虽说没事,嘴角却挂出一丝鲜血。
陈思雪一见,立刻就知道刘惠琴已经受了内伤,不由更急了,喊道:「爸,你快来啊!妈妈受伤了!」
「什么?」陈明达一听,立刻从沙发上跳起,向着陈思雪的房间冲了过来。「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陈思雪急得都快哭了。
「我真的没事,只是内腑受了点伤,调息一下就没事了。」刘惠琴笑了笑,安慰两人道,说完后就径自盘坐下来调息。
刘惠琴可不傻,内腑受伤,即使不重,也要尽快治疗,不然很容易留下暗伤的。这暗伤治起来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
一边的父女两人见刘惠琴可能真的没事,一颗悬着的心立刻放下不少。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明达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当时妈按着我的肩膀,说张涛配不上我。我一急就坐了起来,接着妈就飞了出去。」
「把手伸出来。」陈明达板着脸说道。
「怎么了?」陈思雪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乖乖地把手伸到了陈明达面前。
陈明达伸出两指,轻轻扣向陈思雪的脉门。没想到在陈明达的手指离陈思雪的脉门还有半寸时,就被一股真气轻轻地弹开。
陈明达不由动容,失声道:「好强的内力!」
「雪儿不要害怕,放轻松一点。」陈明达安慰道,说着运起内力,再一次把手指按向了陈思雪脉门。
陈思雪依言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绪。陈明达的手指终于按到了陈思雪脉门上,半晌,才一脸惊奇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陈思雪紧张地问。
「你的功力已经达到『天级』了!」陈明达肯定地说道。
「这不可能!」陈思雪马上否定道。
「我也觉得很不可能,可这是事实!雪儿,这些天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陈明达问道。
陈思雪仔细地想了半天,才说道:「没有啊!」
「真的没有?你再好好想想!」
「真的没有!」忽然陈思雪脑中灵光一现,失声道:「难道是他!」
「谁!」
「张涛!他能打败和风,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可是他又是怎么在无声无息中做到的呢?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陈思雪沉默了,不由仔细地回想起那天的事情来。
沉默,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难道他真的有什么苦衷吗?」陈思雪暗暗地问自己,然而她却怎么也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这时刘惠琴终于调息完毕站了起来,问陈思雪道:「思雪,可以把事情跟爸爸、妈妈说说吗?」
陈思雪无言地点了点头,细细地从她和张涛邂逅,到离开张家,再到前几天张涛的到来,一一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已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照你这么说,那个张涛真是够花心的,偏偏思雪却还爱着他,是这样吗?」刘惠琴谨慎地试探道。
陈思雪无言地点了点头,意思显然已经是默认了。
「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有财有势也不能这样啊!不行,我要去张家,跟那个张涛好好地评评理!」直率的陈明达听得大是火起,当场就要去找张涛评理!
「不要!」陈思雪哀求道,「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张涛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哪一个都比我漂亮,我又算得上什么呢?他能那么远来看我,我也该心满意足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陈思雪用衣袖擦干眼泪,神情万分凄苦。
陈明达和刘惠琴两人面面相窥,面对这种事情,他们也没了主意。
只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如果陈明达真的去找张涛评理,那恐怕又是另一番结局,后来的许多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