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相见已晚
原妍从床上爬起来,朝门外问道∶「谁敲门?」
听不到门外的人的回答,原妍嘴儿一噘,看看床上交缠的两人,走过去把门开了。
门外站著一个笑得很神经的人──原来是猪头黄希平。
希平看到里面的情景,在门外大是拍手,原妍拖他不进来,推又推不出去,就偏侧著身走出门外,朝他屁股上使劲踹了一脚。
他扑到浪无心和原荷的床边,双手撑著床沿,大是惊呼道∶「差点打扰你们了!嘿,浪无心,继续努力,我来给你加油。一二三,咚咚打,咚个隆咚打──」
「黄希平,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浪无心气得从原荷身上起来,赤裸地面对著希平,随手拿起衣服就披上了。
原真突然叫喊道∶「不准在这里唱歌。」
希平停止他的音乐唱腔,笑道∶「浪无心,你不陪你那群女人吗?」
浪无心背转身去,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脱了,捡起地上的衣服逐一穿上。
希平见浪无心不理他,他就转过身来,对原妍道∶「刚才是奶踢我?」
操,反应真是迟钝!
原妍懒得理他,回去要上床,希平也跟著过去。
原妍道∶「滚开,无聊!」
「滚开当然无聊了,如果坐在这里就大家有聊了嘛!」希平待原妍上床後,很老实地坐在床沿上,眼睛在两女的脸上转溜溜的。
原妍道∶「你想干什麽?」
希平道∶「想在这里睡觉,我很困了。」
原妍瞪了他一下,闭眼装睡。
希平道∶「公主,奶移进里面一点,这床容得下三个人的。」
他就把手放到原妍身上,使力地往里推,原妍睁眼大叫道∶「黄希平,放开你的臭手,不然我砍了它!」
希平果然有愚公的精神和力气,把两个女人都推到了里面,就脱鞋上床睡在外侧,笑道∶「我都说过这张床能睡得下三个人了,奶们就是不信。喏,没话可说了吧?」
「黄希平,若你不从公主的床下来,我就把你丢出去。」浪无心穿好衣服之後,看到这付情形,几乎气爆了,他费了好大力气还不能够接近原妍,这黄小子一来到就与她睡在一起,什麽意思?
希平看著浪无心,道∶「那边还有两个女人,我今晚不想打架了,明天再打吧!一人两个,这很公平,我要和公主叙叙旧,你别吵我,很烦。」
浪无心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无赖,他也无计可施,只得走到另一张床,抱著原荷乾生气。
原妍要从床上起来,被希平按了下去,她道∶「黄希平,我让你睡中间。」
希平怀疑地道∶「奶敢肯定奶不会跑下床去?」
原妍不说话了。
希平轻叹,把她抱下床,道∶「奶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让奶走。」
原妍愤怒地盯著他,道∶「我如果不走呢?」
希平道∶「随便。」
原妍见希平已经背转身面对著床里的原真,她只得气愤愤地爬上了原灵的床,却不闭眼睡觉了,侧脸紧盯著希平的一举一动。
其实,房里的五个人十双眼睛都在盯著希平,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奇怪的是,原真竟然也不说什麽?
希平凝视著原真那足可以与冷如冰等女相比拚的俏脸,轻柔地道∶「想我了吗?」
恶心──浪无心觉得昨晚吃下去的饭菜又涌上了喉咙。
原真也侧看著希平,眼眸里泪光闪现,哽咽道∶「娘说你已经死了,洛uA还没有死?」
浪无心觉得昨晚的饭菜梗在了他的喉咙,令他喘不过气∶原真不是说恨他吗?怎麽现在倒像是在说别後重逢的情话了?
他轻问原荷∶「公主和他是什麽关系?」
原荷道∶「公主最爱的男人就是他,公主曾经以为他死了,从而要忘记他,才到中原来寻找能够使她忘情的男人,但公主虽然找过许多男人,却从来没有忘记黄希平,你或许不了解,在公主心中,黄希平才是她的最爱。」
希平一愣,喃喃地道∶「是吗?娜娜说我死了?洛up还要到中原来?」
原真道∶「我想找个比你更好的男人。」
希平叹道∶「奶,找到了吗?」
原真含泪道∶「找著了。」
「谁?」希平侧起半边身,双手抓在她的双肩上,显得很是激动。
原真的眉头轻皱,希平知道自己抓痛她了,於是放开了她,重新侧躺下来。
原真道∶「我有权不说。」
希平突然转脸吼道∶「浪无心,是不是你?」
浪无心不甘示弱地道∶「是又怎样?」
「妈的,今晚我又想打架了。」希平就要坐起来,却发觉衣服被原真拉扯住了。
浪无心却故意气希平,自甘充当孙子,道∶「本公子却忽然不想打了,哈哈!」
希平回脸看看原真,道∶「暂时放过你。」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温柔,道∶「真真,奶真的有了其他的男人?」
原真不回答。
希平当她是默认了,叹道∶「奶很像奶母亲,知道吗?奶母亲也是我的情人,但她却不是我的女人,我是想让奶成为我的女人的,在野马族的时候就决定了,可是奶母亲没让我把奶带走,或许她觉得奶应该继承她的族长之位,再承袭她的本色,可惜的是,奶现在明著背离了她的心愿,也让我错过了奶。」
原真平静地道∶「我不像我母亲,也绝不会成为你的女人。」
希平道∶「奶现在有权说这话,然而,有一点奶忘记了,奶曾经爱上了我,我记得奶的两团棉花和缠绵的吻,那是奶初恋的印记,虽然奶们野马族并不相信爱情,但奶是特别的,奶是野马族的叛徒,这点奶无可否认。」
原真道∶「小男人,别说得这麽肯定,你不觉得你狂妄自大吗?」
浪无心在一旁道∶「黄希平本来就是这麽一个人,面小脸皮厚,绝对的小人。」
希平掉头吼道∶「浪无心,信不信我把你的女人都抢走?」
浪无心道∶「随便,反正用过的东西我都要丢的,不如让你当垃圾捡了。」
希平对此实在无计可施,这浪无心真他妈的是提得起放得下,怪不得这麽多女人伤在他的「阴刀」之下了。为女人,致哀!
原荷气得挣脱他的怀抱,道∶「你的鸡巴用过也不见你丢?」
浪无心尴尬地道∶「说错话了,说错话了,乖乖,别生气。」
希平感激地道∶「谢谢奶原荷,以後奶玩够了,也作我的女人吧!」
原荷道∶「臭美!」
希平淡然一笑,回脸再凝视原真,道∶「不管奶选了谁作奶最後的男人,都只是奶的选择,我的选择还是不变的,那就是奶总是我的女人,我要的,向来都如此肯定。」
原真凝注著这个男人,他也许是她接触的第一个男人,从那场战争开始,她就被他俘虏了,连同她的心,也跟著被他俘虏了,这个男人,以一个战胜者的姿态征服了她的心。是的,她爱过他,但这种爱,彷佛来的匆,也去得快。如今,她还爱他吗?她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或许他会长留在她的心中,可是他没有死,那麽,他留在她心里的印记或许就要重新翻出来,然後又渐渐地淡去──或说死亡,这就是爱的过程,如同生的过程一样。
但此刻的她,仍然记得她的初吻,记得他曾经许多次地或骗或蛮地吻著她,这是她的初恋中,最甜蜜的回忆。至於女人一生中最痛苦却又甜蜜的初夜,她知道,那不属於他,野马族的女人的初夜都属於开拓者。她也恨开拓者,同时恨著她的母亲──妈妈骗著女儿太多了!
「不想和我说话吗?」希平轻轻地道。
原真道∶「你要的,都很肯定?」
希平点点头∶「嗯!」
「当初你俘虏我时,洛u髂n让我完整地回到野马族?我已经有过男人,你看得出来吧?」
希平道∶「那又怎麽样?哪怕奶有过无数的男人,我也还是要奶,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他的手抚著原真的脸,她的脸滑落了一珠泪,他洛uo拭去了,这泪润湿了他的拇指。
原真叹道∶「可惜我已经无法回头,也不想再回头,因为这一趟的中原之行,我找到了比你更合适的男人,你只是我的过去,不是我的现在,也不是我的将来。」
希平感到自己心里藏著一根针。
「奶与水洁秋那娘们一样,都叫我心痛,让我有种打架的冲动,明天我找洛天打一架,妈的,这小子竟敢跟我抢女人。」
浪无心道∶「洛天和你抢谁了?」
希平道∶「明月峰的梦香,那小子竟然约她三更半夜出来了,还好我也去赴了约,我觉得他们头上的灯笼不够光亮,所以免费当他们的灯笼。」
浪无心笑道∶「只有你才能干得出这种事,老实说,我喜欢你甚於喜欢洛天。」
希平道∶「我也觉得你比洛天好,因为看起来你比较顺眼,所以先找你打一架,洛天的老子打了我的岳父,少不了明天揍回他,现在很想揍人。」
原真在床上踹了他一脚,气道∶「你还嫌你的脸不够好看吗?没见过你这种人,除了打架就是唱歌,再就是和女人作爱,你难道就不能有点理想,你看看人家洛天──」
希平叫道∶「哟哟!真真,别踢我!奶说,洛天有什麽理想了?」
浪无心代答道∶「他想成为武林第一高手,从而称霸武林。这种理想不适合我,我对武林之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我不大喜欢他,倒是喜欢你这没理想的无赖,哈哈,明天我也去追求梦香。」
希平道∶「称霸武林的梦想?唉!又是一个施竹生!这不好,总有一天他也会把他的宝贝阉了,真替他感到悲哀。浪无心,你若敢追求梦香,赵二公子就敢提刀砍你,你小心点。」
浪无心傲然道∶「他的刀在我面前见不得光,况且他的魅力也没我的大,最後的赢家定然是我!」
希平不屑地道∶「你好像以洛u灾v很厉害?」
浪无心道∶「打架唱歌我不敢说,但在女人面前,我铁定比你厉害些。」
希平火气上来,道∶「妈的,你用什麽证明?」
浪无心笑道∶「这里有四个女人,不如我们来过比赛?」
看来他是比赛上瘾了,刚刚才和原荷赛过,现在又要找希平来较量了?
原妍怒骂道∶「你们两个混蛋有完没完?再敢拿我们作话题,我就把你们赶出去。」
浪无心突然道∶「咦,怎就忘了?在这里的确不行。黄希平,我一直奇怪你凭什麽能够使得冰冰对你另眼相看,且师傅曾经说过你在某方面的确很强,就不知道强到什麽地步了。」
希平色迷迷地笑道∶「奶想知道吗?」
这句话他是对原真说的,原真气得捶了他一拳,嗔道∶「别问我,你这小男人能有多强?」
希平忽然把被子掀上来,盖著他和原真,然後在被窝里脱起裤子来了。
原真惊叫道∶「黄希平,你干什麽?」
「妈的,口口声声说我是小男人,听著叫人生气,老子今晚就让奶知道什麽是大男人!」他抓著原真的手儿拉往他的阳根上。
原真在触到他那无比粗长的肉根时,全身颤栗,惊道∶「你、你──」
希平的双手就去解她的衣服,原真忽然哭了起来,希平只得停手,道∶「奶真的无法接纳我?」
浪无心得意地道∶「黄希平,别浪费表情了。公主已心有所属,就是本公子,你是赢不了我的。」
希平爆怒,吼道∶「浪无心,你他妈的很嚣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另边脸也打成猪头?」
原妍也吼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要打出外面去!」
希平立即穿好裤子,走到原妍床前,俯首盯著她,道∶「奶刚才说什麽?」
原妍摆脸一边,闭眼不说话。
希平突然把她抱起来,她睁眼就挣扎,然而,终归无效,希平的嘴已经压在她的双唇之上,使得她无法喊叫,直把她吻过喘不出气,才离开她的唇,邪邪地道∶「奶既然已经破了身,洛us接吻都不会?」
原妍无力地伏在希平肩上,轻轻地道∶「你出去,妍儿不喜欢你,以後你即使得到了公主,妍儿也不要跟随你。」
「哦,奶是说,如果谁娶了奶们公主,奶们也会陪嫁过去?」希平觉得有趣了,想到原英三女,也是终身陪在族长原娜身边的,野马族应该有这麽个风俗,也就是从小就培养自己的亲信,原娜有三个心腹,而原真却有五朵金花,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後也相伴到老,这曾经在原秋口中说过,只是那时他不大在意罢了。
「你说得很对,五朵金花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永远伴随在我身边的,直至死亡把我们分开。野马族的女人是不嫁给任何男人的,即使像我这样的叛徒,以後要嫁人,也绝不可能嫁给你,黄希平,你死心吧!」原真说这段话时,语气很是冷静,让人感到她的坚决,而且从中隐隐约约地透露出她对希平的──恨!
希平心下一沉,放开原妍,垂著头走了出去,打开房门,回首望了望原真,轻叹道∶「无论在什麽情况下,我只希望我们不要再次成为敌人,对著奶,我下不了手。」
众人不明白他洛u钗驮@说,但感到他这次说的很认真──他认真的时候,令人感到心悸。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从他的身上透射出来!
浪无心从床上跳下来,道∶「黄希平,等等!」
「我在门外等你。」
希平出了去,浪无心穿好鞋後也跟著出去了。
原妍把门反锁了,爬上了原真的床,道∶「公主,我们回野马族好吗?」
原真道∶「为什麽?」
原妍道∶「在这里,妍儿很怕。」
原真道∶「有什麽好怕的?」
原妍道∶「公主,我怕我会像奶一样,奶刚才哭了,妍儿很少看见公主哭的。」
原真凝视著原妍,眼神中露出询问之色──她并不明白原妍所说的话。
原妍幽幽地道∶「野马族的女人是不该对男人产生爱的,特别是我们,更不该有爱,可是公主的心中却有了太多的爱了,因此公主奶的心总是很苦,妍儿怕的就是像公主一样──爱上一个男人!」
原真彷佛明白了,抚摸著她的脸,轻轻地道∶「奶没有机会爱上男人的,以後我不准任何男人接近奶,我不想奶也像我一样的痛苦!妍儿,那混蛋刚才吻痛奶没有?」
原妍的脸一红,灯光闪烁了一下。
「公主,妍儿想睡觉了,很困哩!」
房里响起几个女人的轻笑。
灯,接著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