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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网络玄幻小说《猎艳江湖梦》作者:陈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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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8楼 发表于: 2007-06-02
第十二章出征之前

 
  夜幕降临的前一刻,希平和白活一群人回到院子,看到一片狼籍,院子的木栏栅缺了许多处,帐篷也有好几个倒在地上,家仆伤了许多,哭声四起。

  显然是在他们走后,这里发生了打斗。

  白活的四个老婆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白活忙喝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群道:“老爷走后,白熊带了五百多人来把姿儿抢走了。”

  原来希平和小月出去一个时辰后,白熊突然率领五六百骑士闯进来,与白活的武士家仆拚斗起来,睡着的白姿被吵醒,也出来助阵。

  别看白姿柔弱文雅,却有草原第一女剑手之称,所以连她的大哥和白熊这两大白羊族著名的勇士都惧她七分。

  她的剑法是一对中原夫妇传授的。那年她十五岁,那对中年夫妇到她家作客,见她资质不错,便传授了她一套剑法,以报答她父亲的热情款待。

  她仗着这套剑法杀得白熊的骑士人仰马翻,白熊为避免自己这方的人员伤亡增加,劫了她的母亲凤群威胁她就犯,她只得弃剑投降了。

  白熊走时还得意洋洋地道:“告诉白活那老不死,今晚我就和他的宝贝女儿洞房,有种就过来要人!”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白活气得眼冒金星,张嘴喷出一口血。

  恰在此时,白死带着几百名武士策马而回,向白活道:“爹,我回来时,白熊已走。我带人追赶,却见他们守卫森严,白羊府周围布满武士,起码有两三千人,看来族长也包庇他儿子这种可耻行径。”

  白活咬牙道:“我们最多能集合多少人?”

  “一千多。”白死道:“爹,难道你要与族长开战?这可是背叛整个白羊族的行为。而且,不算白羊族其他武士,单单族长白羊手下就有三四千名武士,我们岂非以卵击石?”

  白活道:“不是我白活要叛族,而是他根本就已经没有资格再当族长,他违反了白羊族世代的传统,居然准许他的儿子强抢民女!他难道就不清楚白羊族男女之间不可以使用暴力吗?别人怕他,我白活可不是好惹的!儿子,立即集合人马,带上最精良的武器,让他们知道我们父子不是怕死的孬种!”顿了一下,朝希平道:“老弟,不是我小看你,虽然你的拳头很硬,但我看得出你不会武功,所以这件事你不要插手,若我们父子回不来,你就替我照看一下家人,老汉感激不尽!”

  希平笑笑,道:“我进去看看芷儿。”

  白活叹道:“你真是多情!”

  希平和小月进入白姿的帐篷,白芷正躺在被窝里哭得死去活来、伤心欲绝,整个人活像个泪人儿。

  希平坐到她的枕边,不知如何安慰她,许久才道:“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在这里陪你一会,之后我将与白活他们去营救你的小姐,你若恨我,就骂我打我,不然我若被杀,你就没有机会了。”

  小月听得心一酸,也加入芷儿流泪的行列。

  白芷躺在地毯上,呆呆地看着这个刚夺去她童贞的男人。

  他有着不可思议的强壮,又是如此的俊美,但为何要那么坏?然而,不管他多坏,此刻,他仿佛成了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或许不愿意承认,但他,对于她来说,除了白姿,却是她白芷最亲密的人了。

  强迫的亲密,一种带血的情话!

  白芷忽然无助地哭道:“抱、抱我!”

  希平把她抱坐在怀里,看着她哭肿了的眼睛和略显稚嫩的秀丽脸蛋,心中升起一些怜爱。

  白芷道:“你一定要把小姐救回来,就当作你给芷儿的补偿。小姐对我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你若救回小姐,我和你之间一笔勾销,芷儿就不再恨你!”

  希平擦去她的眼泪,轻吻过她的唇,然后看着她,坚定地道:“我答应你!”

  一切准备就绪。

  希平从白活的兵器库中选了一根长达五米的铁棍,当他轻松地把它提起、舞动的时候,白活父子无比惊诧。要知道,这根铁棍,一般的大汉要四五个才抬得动,即使像白死这样的勇悍之士,也要双手才能勉强地舞动。

  白活本来拒绝希平加入他们的队伍,此时看到希平神力惊人、威猛绝伦,哪有不欢迎之理?

  希平扛着铁棍刚蹬上战马,马儿立即一声长嘶,跪倒在地,显然无法承受希平和铁棍的重量。

  白活道:“把乌龙牵来给黄少侠!”他在感激佩服之余,把“老弟”这个称呼改为“黄少侠”。

  一名武士应声而去,不久领来一匹比一般马要高壮一倍,全身乌黑的骏马,马头上长着一只角。

  白活笑道:“这是马儿中的异种,力大无穷、神骏无比,只是难驯之极。每一个骑到它背上的人都被它抛出,并且用脚踏死,自从有三人死在它的铁蹄之后,没人再敢骑它。老弟是否愿意一试?我赌老弟赢,因为你是人中的异种!”

  小月慌忙道:“大哥,不要骑它!”

  希平笑道:“月儿,别对大哥没信心!大哥狼虎都不惧,还怕一匹马?”

  希平是非常有信心的——想我黄希平一代拳王,当初一拳就把凤儿的马打死,还他妈的骑不了一匹黑糊糊,没人骑的烂马?我干,骑它是给它面子!

  小月不再说什么,心里却担心得要命,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希平。不但是她,场中每个人都注视着希平的一举一动。

  希平放下铁棍,大踏步走到马头前,抚摸着它的独角,道:“黑家伙,我要骑你一次,麻烦你配合,别让我丢脸。”

  说罢,希平跃上马背,乌龙一声长嘶,放蹄狂奔,前仰后翻不止。马背上的希平竟被抛出前面老远,四脚朝天地躺倒在地。

  乌龙瞬间狂奔而至,前脚双蹄眼看就要踏穿希平的胸膛,岂知地上的希平硬是伸出双手托住乌龙踏落的双蹄,猛的托起老高,滚身进入它的腹底,刹那间站了起来,双手托在它的腹部,把沉重的它甩到一旁。

  紧接着,他迅速地跑到马头旁,双臂环住马儿的颈项,把它死死地压在地上。乌龙无论如何挣扎,也不能挣脱希平的两条铁臂从地上站立起来,最后长嘶一声,一切归于平静。

  希平牛喘道:“服了吧?”

  乌龙长嘶!

  希平觉得奇怪,该不会是它听得懂人言吧?

  他大感有趣道:“马儿,你若愿意给我骑,就再叫一声。”

  乌龙再次长嘶。

  希平欢喜不已,放开它,坐在一旁喘个不停。

  一片喝彩暴起!

  小月娇叫着投入希平的怀抱,道:“大哥,你真神勇!”小嘴在希平的脸上亲个不休。

  乌龙马从地上站起来,也用它那长长的粗糙舌头去舔希平。

  小月吃醋似的推开马头,道:“不准你舔大哥,你舔脏了,人家以后怎么亲?”

  众人笑成一片。

  希平笑道:“马儿,听月儿的话,她生气起来,我都让她七分。”

  白活钦佩道:“老弟,有你的,你真行!咱们出发,再迟可能来不及了!”

  小月离开希平的怀抱,重新骑上她的战马。

  希平提起地上的铁棍,扛在肩上,骑上乌龙,威风凛凛,状若天神。

  策马狂奔!

  草原上铁骑声浪浪,翻腾在夜的海洋。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49楼 发表于: 2007-06-02
第五卷 未了情缘

第一章白羊之战

 

  这是草原上最大的院落,栏栅围住了两百多个帐篷,周围还有许许多多帐篷林立。

  正是族长白羊的府第。

  在白羊族里,族长是世袭的,无论其人先前叫什么名字,只要一接任族长,就改称为白羊。

  夜色渐浓。

  此时的白羊府,守卫森严,高大强壮的白羊武士把整个白羊府围个水泄不通,连老鼠要进入里面偷食一点吃剩的羊杂碎,都要经过他们的同意,才能获得通过。

  这是白羊的儿子白熊的难忘之夜,白熊正准备像某个时代的许多明星一样进行秘密婚礼,哪能给人打扰了?

  凡事过了蜜月期再说!

  白羊府里一个特大的帐篷中,白熊捏着白姿滑嫩的脸蛋,道:“亲爱的姿儿,我爱死你了,为了得到你,我白熊不惜一切。”

  白姿正被竖立着绑在帐篷中间的大木柱上,这根木柱起码要三个大人才能合抱,可见有够大的。

  白熊继续轻薄道:“美丽的姿儿,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白熊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身体。其实中原人有什么好的?那小子不过是长得好看些,只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你嫁给他哪会幸福?我白熊让你领略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你将感激我进入你的生命。来吧!女人,像个荡妇一样迎接我,我将带给你最兴奋的狂叫!”

  白姿冷笑道:“白熊,想要我狂叫,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白熊的手滑到她的光洁颈项,轻轻地抚摸着,道:“嗯,手感挺好,果然不愧是青春处女的肌肤,好久没有尝过处女的滋味了。你真的不怕我侵占你?”

  白姿狠瞪了他一眼,道:“女人从来不怕男人侵占!我就当给一条野狗在身上作贱一通,回头洗个澡就完事了。想要我作你的女人,这辈子你都妄想!”

  “丝”的一声,白熊扯着白姿衣领的手狠狠地往下一拉,撕下一块碎布,他把碎布放在鼻尖狂臭不止,忽道:“你是否真的爱上那个中原男人了?”

  白姿不屑地道:“我白姿这辈子还没有爱过任何一个男人,你以为你们男人是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女人当宝贝一样痴迷吗?哈,真好笑!”

  白熊狂笑道:“看来我要为天下男人出口气,让你了解男人的可爱和可怕!嗨,既然你不怕被男人强暴,我也不怕强暴女人,咱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捱,你情我愿,痛痛快快地干个你死我活!”

  白熊从腰上抽出一把短刀,白姿身上的衣服被一片片地割碎而纷纷落地,顷刻,成了半裸美人,光洁滑嫩的上身迷人之极,被粗绳勒住的胸脯显得特别的挺立可爱,白熊忍不住凑嘴去轻轻地含着她那鲜红的乳头,白姿不自觉地轻吟出声。

  白熊抬头得意地道:“怎么?这么快就动情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能坚持到我插入你的那一刻才会叫出来呢!原来只是碰一下你的奶头就可以让你喜欢,看你还敢嘴硬?你们女人除了嘴硬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是软的,特别是你胯下那里永远都是柔软的,永远都在等待着我们男人的坚硬的插入,哈哈!女人,待会我要你求我进入你的身体!”

  白姿嘲笑道:“你好像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白熊的手指划过她的红唇,笑道:“不是也差不多了。”

  白姿懒得理他,闭上了双眼,仿佛等待真正救世主的来临。

  白熊发觉自己其实很喜欢和她斗嘴,此时见她对他不理不睬,实在无趣,正想脱掉自己的裤子直接进入正题的时候,从帐外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此女的身材高挑如雷凤,容貌比雷凤还要秀美两三分,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时常流露着挑战一切的眼神。

  少女道:“大哥,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原来此女是与白姿并称白羊族二大美女的白莲,白熊之妹。

  白熊回头,道:“我还有退路吗?男子汉大丈夫,一不作二不休。”

  白莲道:“爹今早去了巫师那里,按以往的经验,一般要三日才回来,但我怕他听到风声,会连夜赶回来。毕竟,爹是一族之长,他不会允许你胡作非为,莲儿也觉得大哥做得过份了。况且,白活父子不是好惹的,可能因此引发族中的战争,大哥你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呀!作为一个女人,以一个女人的眼光来看大哥,我觉得大哥太没有英雄气概了。男人要得到一个女人,并不是从使用暴力和占有她的身体开始的,应该像个英雄一样用他的独特魅力和高尚品格以及温柔的感情去征服他所爱的女人的心灵,然后才进而征服她的肉体。要不然,即使你侵占了她的身体,获得了一次的满足,也不能一辈子拥有她的身体,而她的心灵,则你永远也得不到,哪怕是短短的一秒!”

  白熊深思了一会,道:“也许你是对的,但戏既然开始了,总得演下去,即使那是悲剧!”

  白莲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无奈,道:“好吧!你看着办,我走了。”

  白熊看着妹妹走了出去,转头对白姿道:“对不起,让你等久了,剩下的时间是我们的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他三下两下就剥光自己的衣服,大喝道:“贱妇,把眼睛睁开,看看老子到底够不够格让你狂叫!”

  白姿微睁双眼,看了一下赤裸的白熊,没兴趣地道:“不过如此。”

  白熊不怒反笑道:“呀哈,想不到你的胃口还挺大的,好吧!就让你尝尝‘不过如此’的滋味,让你知道女人最大的幸福是男人的强壮!我敢打赌,你尝过之后,定然舍不得离开我。妈的,老子偏偏要先征服你的肉体,再征服你的芳心,你等着向我的胯下臣服吧!女人!”

  白熊的巨手摸向白姿的脸庞,然后顺着颈项滑下去,当他的手到达白姿坚挺的胸脯时,外面一片混乱,听得白活的声音传进来道:“白熊,放了我女儿,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白姿猛然道:“爹,女儿在这里!”

  白熊狂笑道:“你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看你爹是否能够从三千多精兵中突围出来救你。哈哈,美人儿,咱们一边叫一边做事,让你爹也听听你的叫床声。”他的大手在白姿身上迅速动作起来。

  外面对峙的两群人马,本来就是剑拔弩张!

  此时,白活一听得女儿的喊叫,喝喊道:“女儿,爹来救你了!”

  他当先策马奔出,直冲往白姿声音传出处,希平和白死以及其他家将立即跟随而上。

  混战开始!

  马蹄声、喝喊声、兵器交击声、兵器刺入砍在人体的声音、惨叫声混杂,使这本是平静的夜在刹那间变得纷乱嘈杂。

  希平的铁棍狂扫两旁,中者横飞,挡者披靡,如入无人之境。

  众人因有他在前开道,紧随在他身后两旁,杀敌而至。

  白熊的武士见希平如此神勇,心中惊惧,生出不敢对抗之心。

  在黑夜的火光中,希平眼射邪芒,体格雄壮如战神,他胯下的座骑神骏如天驹,手中一根粗而长的铁棍杀敌如秋风扫落叶,所过之处,兵器横飞,人马翻腾,惨叫连连。

  希平正得意之时,忽觉得左侧寒气透体,显然是有高手从左侧杀至,且迅猛无比,避无可避!

  他的两脚猛的一夹马腹,策马突冲,以图躲避这意外的袭击。

  刀剑交击声在他后面响起,同时听到白死道:“黄兄,你去救姿儿,这个偷袭你的女人交给白某人。”

  原来从希平左侧举剑杀至的是白莲。

  白莲娇喝道:“白死,你还不让开,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白死道:“亏我白死对你情深义重,你却和你大哥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白莲道:“什么伤天害理?我大哥是因为爱姿姐才这样做的,这叫为爱疯狂。”

  白死哂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你大哥一样为你疯狂?”

  白莲怒道:“你找死!”

  她一剑削过来,白死挥刀格挡,两人在黑夜里重新交手。

  激战中,希平凭着铁棍的优势以及乌龙马的速度,很快突出重重阻挡,冲至白熊和白姿所在的大帐篷,铁棍一阵狂扫,把武士震往两边,铁棍直捅进帐篷,由下往上一挑,把帐篷撕开一道长长的裂缝,策马腾飞而入。

  帐篷里的白熊刚好把白姿脱得精光,正提枪欲刺,枪临洞口时,听得帐篷裂开之声,扭脸一看,妈哟,那中原小子像魔王一样策马飞扑过来,手中的大铁棍正朝他当头击落。

  他惊魂未定,反射性地飘掠躲闪到一旁,刚站定,那铁棍又强猛的当胸横扫过来,他欲躲已是来不及,清楚这一击威力无穷,格挡不得,只好倒飞而退,破帐而出,同时喝道:“小子,等老子穿了衣服再来收拾你。”

  希平跃下马,从地上捡起白熊那把短刀,割断绑着白姿的绳子,道:“穿上衣服,跟我走!”

  他转身跃上马,回头看见白姿还呆站在着,喝道:“你还站着不动?”

  白姿脸红道:“我的衣服烂了。”

  希平大叫倒霉,手中的铁棍一动,从地上挑起来一张被子,左手接住,递给她,道:“披上!”

  白姿刚披上薄被,希平便伸出左手,拦腰一抄,把她提到马背上,胸贴胸地搂坐在马背上。

  希平猛喝道:“抱紧!”双脚一夹马腹,破帐而出,冲入混战的人群里,投入战斗。

  一棍在手,万人莫敌。

  希平策马冲至离白莲和白死交战的不远处,手中的铁棍一挑,挑在白莲的长剑上,把她的长剑震飞半空。

  白死哪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左手一抄,把白莲从她的马背抱到自己的马背上,迅速地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动不得。

  “统统给我住手!”黑夜里响起一个雄厚威严的声音。

  混战中的双方不自觉地停手,因为他们听出这是他们的族长白羊的喝叫。

  小月策马来到希平身边,看着他怀里的白姿。

  希平道:“月儿,没伤着吧?”

  白死怀中的白莲喊道:“死白死、坏白死、烂白死,还不放开本姑娘?”

  “哎哟”惊叫,白莲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白死急忙把她搂抱住,笑道:“你看,我一放开手,你就要摔下去了。”

  白莲道:“摔死也不要你抱!”

  已经穿上战衣的白熊刚好从帐里走出来,喝道:“白死,放开我妹,有种跟我白熊打,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人群里一个高大肥胖的五十多岁男人道:“你又是什么好汉?竟干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丢了祖宗的脸!”

  白熊面如死灰道:“爹,孩儿只是夺取所爱,并没有干出对不起祖宗之事。”

  白羊喝骂道:“混蛋,错了便错了,要像个男子汉般承担你的过错,莫叫族人笑话你呀!熊儿!”

  白熊跪倒在地,道:“爹!”

  看来这小子还是个孝子,在老父面前如此的顺从。

  白羊朝白活拱手道:“白活老弟,年轻人不懂规矩,触犯了你,为兄代他向你陪罪了。”

  说罢,他就欲跪下来,白活忙从马上跃过去,双手托住他肥胖的身体,道:“族长,你别这样,老小子受不起呀!既然这事不是你包庇的,我也就放心了,你还是我尊敬的族长白羊。唉,年轻人总是太过冲动了!”

  白羊长叹一声,转头朝已经站起来的白熊喝道:“还不向你大叔陪罪?”

  白熊没依从他父亲所言行事,显然极不愿向白活低头屈服。

  白活已经救回白姿,且身份高贵的族长都向他陪礼道歉了,他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知道该息事宁人了,打破僵局道:“族长,算了,年轻人脾性强点也不是坏事,他也是因为太爱我家姿儿才会一时糊涂,敢爱敢恨,不愧是白羊族的好汉!”他也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勉强,但也只能这样安慰白羊了。

  白熊听了也要脸红,只是在火光中辨不清。

  白羊尴尬地咳了咳,道:“老弟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呀!”

  白活看看他那凸凸的肥肚,笑道:“哪里,哪里!”你的才是能撑船哩,起码能同时撑三艘大木船。

  白羊朝白死道:“贤侄,可以放开我女儿了吧?你若要娶我女儿,我自然也欢喜,但是得让她心甘情愿嫁给你,可不要学我家的混球一样哦!”

  白死大感尴尬,解开白莲的穴道,突感腹部一痛,原来是被白莲重击了一拳,捧腹惨叫出声。

  白莲飘身下马,娇笑道:“看你还敢不敢戏弄我,哼!”忽然掉头对希平道:“你是谁?竟敢偷袭我白莲,我会记住你的!”

  希平露出一个无赖式的笑,道:“千万不要,我会以为你爱上了我哩!”

  白莲甜甜地一笑,道:“你放心,我只对英雄人物感兴趣,对于你这个小白脸加无耻之徒,我半分兴趣也没有。我要记着的,是任何时候都要给你一剑,让你知道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希平笑道:“有性格,我喜欢。”

  白活道:“族长,不打扰了。”

  白羊道:“不进来坐坐喝杯水酒吗?”

  白活道:“改天吧!”

  白羊笑道:“那么,改天我再请老弟来喝酒。”忽然压低声音在白活耳边道:“我想看看老弟是否雄风依旧,我那七个骚婆娘也好久没得老弟的恩宠了。”

  白活兴奋道:“当然、当然,有机会我定然到府上和族长共谋一醉,族长你若有空,也请到我的小帐篷里畅饮几杯。”

  白羊呵呵大笑,道:“一定,一定。”

  两人加起来虽已有一百多岁,然而一谈到酒和女人,兴奋如当年青春强壮时,甚至尤胜之。

  白活道:“族长,今晚多有得罪,小弟向你道歉了!兄弟们,我们回去。”忽然又掉头朝白熊道:“白熊,你若想娶我的女儿,就凭你的真本事。”

  白羊看着白活带领着一群队人马消失在黑夜里,对儿子喝骂道:“你也太让我失望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干出此等事?难道你帐内的十五个女人还不够你受用吗?你是我白羊的儿子,以后还要继承族长之位的,你这样做,以后怎么在白羊族立足?还好这次伤亡不大,事情也就算过去了。唉,你们两兄弟,一个丢尽我的脸,一个又跑到中原去不知干什么,真是家族的悲哀。”

  白莲道:“爹,其实大哥只不过是想得到姿姐而已嘛!”

  白羊道:“你也是,平时像个野丫头一样,把草原上的青年耍得团团转,你就不能像你其他姐妹一样安安分分地嫁了吗?真伤脑筋!”

  白莲朝他吐吐舌头。

  白羊只有苦笑。

  同时感到一种幸福和满足。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0楼 发表于: 2007-06-02
第二章射入芳心

 
  淡淡的月光下,一队人马在草原上行进着。

  白活道:“老弟,想不到你如此英雄了得,今晚若是没有你,我可能连老命都不保了。”

  希平难得谦虚道:“哪里话,我看若不是白羊老头出面,我们都很难活着回来。”

  白死笑道:“真多谢你的那一棍,我才有机会抱到白莲。唉,我追了她两年,今天才第一次拥她入怀,总算有些成就感了。”

  “什么?”希平惊道:“你追女人,就是为了满足你的成就感?!”

  白死坦然道:“应该是的。”

  的确,他有儿有女的,更有八个美丽的妻子,追女人只是兴趣使然,更是为了满足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欲。

  白活道:“老弟,抱着我女儿的感觉如何?看来这次姿儿逃不出你的怀抱了。”

  白姿从希平怀里伸头出来,道:“爹,你向来都是这么坏,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忽然扭头仰脸对希平道:“别以为我是心甘情愿让你抱,我是因为没穿衣服才不得不便宜你!”

  白活父子相互一笑。

  希平却没有笑的心情,怀里这个女人,今日差点要了他的命,如今他救了她,她还把他的男性自尊踩到牛屎堆里,他真想把她甩下马去,但理智又让他不能这么做。

  他故作平静道:“你如果不想让我继续占便宜,可以立即下马,你知道的,这里有的是马匹让小姐你骑,或者是我下去也行。你选择哪项?”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且是在白姿耳边说的,只有她一人听得见。

  白死道:“黄兄,你和我妹妹说些什么悄悄话?若是情话,可以大声地说,让我们也学习学习。”

  众人一阵狂笑。

  白姿嘴儿碰着希平的耳垂,道:“我两项都不选,有种你就把我丢下马去!”

  希平只得默认没种,为了掩饰尴尬,朝白死道:“白兄,我哪会说什么情话,我只是告诉你妹,叫她别贴得那么紧。”他觉得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白姿在他怀里冷哼一声,果然移开少许,但没多久,又搂得他紧紧的。

  夜有些凉了。

  回到白活的院落,白死道:“黄兄,待会到我帐内痛饮一番,如何?”

  “好的。”希平答应着,搂着白姿跃下马,放开她道:“白小姐,你可以放开我了,免得我继续占你的便宜。”

  白姿松开紧搂着希平的双手,紧了紧卷披在身上的薄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掉头无言地走了。

  希平让白活的家仆把乌龙和铁棍安置了,和小月回到他们的帐篷,准备小憩片刻再去参加白死的酒宴。

  白姿回到帐内,白芷欢呼道:“小姐,你回来啦?”

  白姿不答言,把薄被抛甩掉,露出美好的身段,从一旁的衣架随手取来一件睡袍披上。

  白芷道:“小姐,白熊没把你怎样吧?”

  白姿坐到白芷的枕边,把事情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白芷沉默了许久,幽幽地道:“他真的救了小姐。”忽然流出了眼泪。

  白姿道:“芷儿,你怎么流泪了?”

  白芷道:“小姐回来了,芷儿高兴得哭哩!”

  希平和小月躺下没多久,白活便使人来叫他们了。

  小月道:“大哥,今晚你不能喝太多酒,吃饱了就跟月儿回来,我不准你再和她们胡混。”

  希平笑道:“好,大哥听你的。”

  两兄妹又一次来到白死的帐篷,却见白活父子以及白活的三个妻子和白死的八个妻子都在,十一个女人见到希平的来临,脸上都是兴奋之色,那五个歌女可能由于疲倦过度,不能出现。

  美朵不等白死吩咐,就自动地过来给希平斟酒,把赤裸的女体靠得紧紧的。

  希平宣布道:“白老、白兄,今晚小弟不能奉陪到底了,浅饮即止,填饱肚皮之后,小弟还要回去休息,请见谅!”

  众女露出失望之色。

  白活道:“今晚打了一场胜仗,心情大好,本来想和老弟喝酒作乐到天亮,看来只好作罢。”

  白死问道:“难道黄兄嫌我们的酒和女人不够好吗?”

  希平道:“都好,都好,只是黄某这段日子没得睡个好觉,实在是身心疲劳,想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白活父子虽知不是这个原因,但也不好说破,大家相互谅解也就罢了。

  希平和小月吃饱之后,告辞出来。

  白活父子因一天操劳过度,酒醉之后也倒头呼呼大睡,没来及进行春宫表演。帐内的女人自然个个都无精打采。

  小月赤裸着上身趴睡在同样是赤裸着上身的希平身上,柔声嗔道:“大哥,月儿还要嘛!”

  希平无奈道:“都亲了几十次了,还不够吗?”

  小月嘴嘟嘟道:“不够,月儿还要亲!”

  她的嘴儿贴上希平的双唇,久久才分开,让身体滑落在地毯上,侧睡在希平身旁,枕着他的手臂,娇喘连连。

  希平道:“月儿,你真任性。”

  小月道:“大哥,以后睡觉前你都要亲亲月儿,还有就是没得月儿的同意,不准你去找那些女人。”

  希平苦笑道:“哪有作妹妹这样要求大哥的?”

  小月嗔道:“我就是要这样!”

  希平道:“我说不过你,睡觉吧!小魔女。”

  小月道:“人家才不是小魔女。”

  希平不再与她斗嘴,却忽然想起了冷如冰,这位绝色美女,曾经也这样地折磨他,让他欲火焚身又无从发泄,他心中一片茫然,不知冷如冰和其他众女此刻在干什么?

  突然又想到环山村的爹娘,自从他出来以后,很少想他们了,但是,他们肯定会时常想着他的,当然他们也时常想起大海和小月,如今三个孩子都不在他们身边,他们定然很寂寞吧?如果他们知道他和小月之间的糊涂关系,又将是怎样的心情呢?

  小月已经睡了,此刻正像是恢复了宁静的草原,那么的安详、可爱。

  白熊来得很早,天大亮,他就来了。没有带任何护卫,自己一个人来的。

  他来,不是向白活道歉,而是要重新追求白姿。白活临走前的那句话,让他再次看到黎明的曙光,信心得到最大的鼓舞,更兼知道白姿并没有爱上那个中原小子,昨晚他想了许久,终于决定像个英雄一样获取白姿的芳心,所以他来了,带着新的希望,他白熊,来了。

  白姿见了他,很温柔地说,她是不会爱上他的。他问,你恨我吗?白姿说,你还没够格让我恨。他说,只要你一天不嫁人,我白熊都不会放弃对你的追求。

  他的决心和勇气实在令人佩服,但众人更加佩服他脸皮的厚度,或许连希平都要甘拜下风。

  白熊进行了他的爱情宣言之后,回帐篷去了。他实在眼困,要回去把昨晚失去的睡眠补回来。

  众人见他走后,都松了一口气。白死紧接着也骑马朝白熊远去的方向奔驰而去,不是去追白熊,而是去追白熊的妹妹白莲公主。白活叹息,朝希平和小月笑笑,招呼他们去用早餐。白姿看着希平的背影消失,才走回自己的帐篷。

  白活吃过早餐,照例要到草原蹓跶。希平和小月随后也共乘乌龙去到草原。

  风高云淡。

  小月靠在希平粗犷的胸膛,轻轻地道:“大哥,草原真美,月儿愿意一辈子待在这里。”

  希平道:“那你就嫁给草原吧!要不要大哥给你说媒?”

  小月幽幽地道:“大哥,你知道为什么月儿会觉得草原如许美吗?因为只有在这里,大哥才会这样抱着月儿、宠爱月儿,只有在这里,大哥才不必躲避月儿,月儿也能够和大哥亲热。我多么希望我们不是亲兄妹,那样我们就可以抛开一切相亲相爱,月儿是真的爱大哥,以女人对男人特有的感情,深深地爱着大哥,哪怕这种爱是不允许的,我还是无怨无悔。”

  希平不自觉地抱她紧紧,却没有言语——此时此刻,他能说些什么呢?

  草原的风拂过他的脸庞,是那样的轻柔,如同一个少女的梦。

  银铃般的笑声,划过草原的天空。

  希平看到不远处的白莲和她身边的五个青年,白死并不在其中,估计是白死没遇到她。

  白莲道:“你们之中,有谁若能一箭三雕,今晚我就与他共游草原。”

  五个青年欢喜叫喊,忽然又静下来,个个脸露难色,显然是乐极生悲,知道自己没有一箭三雕的本事。

  希平不愿让他们打扰他和小月之间的相处,刚想掉转马头,白莲已朝他喊道:“喂,中原来的小白脸,你怀里的女人是谁?”

  希平懒得理她,往相反的方向策马而行。

  马蹄声响,白莲率领着五个青年追了上来,她微怒道:“你这人真没礼貌,人家向你问好,你却招呼也不打一下。”

  希平扭脸看着她,道:“有你这样打招呼的吗?”

  白莲娇笑道:“现在不就有了?哟,你是昨晚那女子,你怎么会跟这个无赖一起?”

  五位青年此时看清了小月的脸,几乎呆了,还好他们没有像白活一样摔下马。

  小月本来是闭着眼睛的,此时睁开她那迷人的水眼,道:“这位姐姐,你口中的无赖是我的大哥,你满意了吧?”

  白莲失笑道:“原来他是你大哥呀!我就说了,像他这种人,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他?”

  小月道:“这位姐姐,你又错了,我大哥不但有女人喜欢,而且有六位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白莲不屑地道:“这算什么?我大哥还有十五位妻子、三十七个儿女哩!他怎么能跟我大哥比?哼!”

  五位青年赶紧出声附和,却被小月的美眸瞪了一眼,连忙闭嘴——嘿,这位少女比他们的白莲公主还要美那么一二分,如果继续得罪她的大哥,以后怎么好对她展开爱情的攻势丫?

  希平道:“若没有什么事,请别再跟着我,你很吵耶!”

  其中一位青年喝道:“住口!你胆敢这样对我们的白莲公主说话?”

  希平看着他,道:“是不是想打架?”

  青年为之语塞,他的确想为白莲出头,以便夺取美人的芳心。但是,昨晚希平的勇悍他也目睹了,此时竟不敢接下希平的挑战!

  岂止是他?五个青年加起来也不敢向希平叫阵,气势一落千丈!

  白莲突然道:“昨晚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只要你能一箭三雕,我白莲照样给你一个机会。”

  别说一箭三雕,就是三十箭一雕,希平也无法办到。想当初,他射三箭,两箭落地,一箭不知所踪。与雷凤等人去打猎那次,射了上百枝箭,一只动物也没射着,最后气得把弓掷了,却神奇地掷中一只松鼠。

  此时叫他射箭,他也觉得有趣,心痒痒的就想过过手瘾,然而一想到什么一箭三雕,实在没劲,心想,明天再向白活要弓箭出来,和小月到草原上射猎,现在嘛,献丑可不是我黄希平的特长。

  他道:“老子这辈子最讨厌射箭!”

  白莲想不到他如此不留情面,脸色大变,喝道:“我们走!”

  她领着五个青年,策马远去。

  翌日,希平果然和小月来到草原上射猎。他这次有先见之明,要了一百五十多枝箭,见什么就射什么,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只要一瞄到影儿,就一箭射去。

  然而射了几十箭,命中率等于零,草丛中的几只小虫倒是遭殃,被他的乱箭射穿,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罢了。要是他知道,肯定会沾沾自喜。

  小月搂着他的腰,俯依在他的背上笑得花枝娇颤。

  一次,天上过来一群大雁,希平举弓就射,箭枝射到半空中又掉转箭头直直地急落下来,还好他眼明手快,举手接住了,不然这一箭可能最后射中的就是他这个天才的头壳。

  正在得意之时,忽然觉得头顶一痛,原来是一只惊弓之鸟掉落下来,刚好砸在他的头顶。他大叫倒霉,气恼之下,搭箭在弦,近射脚下的死雁,连续三箭未中,便手持着利箭直接往地上的死雁插下去,终于被他一箭穿胸,出了一口鸟气。

  小月眼泪都笑出来了。

  希平意犹未尽,继续东射西射,射了老半天,依然没射到任何他要射的猎物,忽然听得有人道:“哟呵,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趣呀?你不是说最讨厌射箭吗?”

  又和白莲不期而遇,实在不是希平能够预料的。

  白莲的身边换了三个青年,昨日那五个青年不知去了何处。

  希平一箭在弦,正想发射,此时见到白莲,顿了一下,又听得天空鸟鸣,不自觉地举弓脱手射出,箭枝射中一只之时,刚好另一只大雁从被射中的大雁上面飞过,也被穿胸而死。

  一箭双雕!

  串着两只雁的箭枝到达半空中,势竭倒射而下,突出来的箭头刚巧落在后面一排雁其中一只,由于落势甚猛,透体而过,真真一箭三雕!!

  众人看着地上被箭枝串成一线的三只大雁,不敢置信。

  希平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一看——咦呀!真他妈的是一箭三雕耶!他突然丢开手上的弓,狂笑起来。

  啊哈!想不到我黄希平也有这种本事?不过,是怎样射中的呢?唉,刚才忘记看了,错过了如此精彩的镜头,真不甘心。

  一个青年欢呼道:“哇,原来真能够一箭三雕,我也有希望了。”他所说的希望,当然是射中之后,和美丽的白莲公主畅游在美丽的草原之夜。

  白莲忽然对希平道:“今晚我在这里等你。”策马消失在希平的视野。

  小月道:“大哥,她约你耶,你那一箭射中她的芳心,射得很深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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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1楼 发表于: 2007-06-02
第三章婚约始末

 
  落日余晖。

  希平和小月回到院落,恰巧碰到垂头丧气回来的白死,知道他因没遇上白莲而无精打采。

  希平想到晚上的约会,笑道:“白兄,今日又没见到白莲姑娘吗?”

  白死叹道:“别提了,两天都去迟了,她先我一步出门,在她家门口白等半天,去找她又找不着,可能她是有意躲着我,那晚我似乎过份了点,真不该偷摸她的胸脯。”

  希平道:“刚才我碰见她了,她让我转告你,今晚她在草原上等待白兄。”

  白死来劲道:“真的?”

  希平笑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白兄可不要错过了。”

  白死欢天喜地道:“黄兄,我去准备,失陪了。”

  小月看着白死远去的背影,道:“大哥,白莲会恨你的。”

  希平道:“也许白死更适合去赴约。”

  小月道:“你不了解女人,女人是拒绝不了她喜爱的男人的,而白死追了她两年还未果,证明她根本就不喜欢白死。”

  希平沉默了一会,道:“然而我也不是她喜欢的男人。”

  “你错了!”小月道:“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拒绝得了大哥,即使月儿也不例外。白莲是个表面要强的女人,这种女人外刚内柔,最是崇拜英雄,很容易爱上比她强的男人。她会爱上大哥的,因为大哥不但有着惊人的俊美,更有着女人需要的强壮。”

  希平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会拍马屁了?”

  月亮已经升起来,是一个凄清的半月。

  淡淡的月光下,白死骑马来到希平所说的地方。

  草原上,一个美丽的少女骑着骏马,仰望着夜空中的半月,许久之后幽幽地道:“你来了。”

  白死受宠若惊道:“莲儿,原来你真的在这里等我!”

  白莲娇躯一颤,转头看着白死,失声道:“怎么是你?他呢?”

  白死莫名其妙道:“谁?莲儿,难道你不是在等我吗?”

  白莲道:“谁说我在等你?”

  白死道:“黄兄。”

  白莲咬唇道:“混蛋!”

  白死醒悟道:“咦,莲儿,你不会是在等黄兄吧?”

  白莲一阵沉默。

  白死以为她默认了,继续道:“黄兄真够义气,既然把这样大好的机会让给我。莲儿呀!我已经追了你两年了,你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今晚你倒是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让我心里有个底。”

  白莲答非所问道:“谁说我在等那混蛋?我只是觉得今晚的月光美丽极了,想在这样的月光下到草原上散散心,哪知会遇上你?再见,我要回去了。”

  她策马离去之时,忽然又回首道:“白死,我喜欢你,你就作莲儿的哥哥吧!”

  白死看着她消失在月光里,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辛辛苦苦追了她两年,却只追到了一个妹妹?!

  然而奇怪的是,他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悲伤。

  或许是吧!他和她之间只有兄妹情份,白莲出世的时候,他已经十岁了,那时他常和白熊等一群孩子玩乐,曾经多次把小小白莲抱着哄着玩,有一次还被她撒了一泡尿在身上,嘿嘿!

  白死不知不觉地笑了出来,看看天上的弯弯月亮,忽然觉得这月,很像当年在他怀抱里笑嘻嘻的小莲儿,可爱极了。

  白死从草原回来,一身的轻松,搂着他的妻子们翻云覆雨,似乎比以前厉害了些。

  希平再次被白熊的歌声震醒。

  连续两天,白熊都到这里大唱草原情歌,欲以此来打动白姿的芳心。

  希平终于明白作为一个听众的辛苦和难受,怪不得以前他唱歌时,别人都跑得远远的了——不起来是不行的了。

  小月依然赤裸着上身睡在他裸露的胸膛,丰满的胸脯压着他,无限的销魂。然而,他没有忘记怀里的人儿是他的妹妹。

  小月坐了起来,被子滑落,露出洁白如玉的上身,轻道:“大哥,替月儿穿衣吧!”

  希平叹道:“你越来越大胆了。”

  他依言替她穿好衣服,再把自己的衣服往身上一披,和小月出了帐篷。

  几乎所有的人都醒了。

  希平看见白熊边弹边唱的那个熊样,真后悔那晚打破他的抢婚计划,暗道:早知如此,老子当初就让你得到白姿,省得你今日大发情痴唱情歌,吵得老子睡不安宁。看来只有把白姿娶到手,断了你小子的痴心妄想,大家才有个好觉睡了。

  白活怕了白熊的深情弹唱,老早就带着七个家将到草原去避难了。

  白死昨晚劳累过度,并且由于明了白莲的真心,没有了爱情的目标,想睡个懒觉,却被白熊这个定时闹钟吵得蒙在被窝里扯耳朵,烦死了。

  白姿怒冲冲地走了出来,吼道:“白熊,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白熊停止弹唱,道:“姿儿,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我太兴奋了,你终于被我的深情打动了!姿儿,嫁给我吧?”

  白姿道:“你别傻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白熊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用正当而温柔的多情手段,你还是不肯接受我?好吧!让我继续以我深情的歌声打动你紧闭的心灵!”他又开始弹唱起来。

  白姿喊道:“停停停!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要追我,也请用其他斯文秘密一点的方式吧!你现在弄得全草原的人都知道还不够,还要弄得全草原的人无法睡觉,我不但不会喜欢你,反而更讨厌你!”

  白熊深思道:“这样呀!那我回去再想想别的厉害新招,姿儿,等着我!我会给你带来爱情的惊喜。”

  什么样的惊喜?白熊没有说,他的去和他的来一样,都是那么的突然。

  希平叹道:“看在他为你不顾一切的疯狂和深情份上,你就嫁给他吧!其实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如果我是女人,也会被他感动的。”

  白姿瞪了他一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去对付你的白莲好了,哼!”说罢就转身离去。

  希平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莫名其妙——她是怎么知道的?

  小月娇笑道:“大哥,今天我们到哪里玩去?”

  希平无奈道:“还能去哪里?”

  是呀!还能去哪里?

  除了美丽的大草原。

  希平和小月一如既往。

  自从上次不知怎的糊里糊涂就一箭三雕之后,希平觉得自己有作为一个神射手的潜能,每日到草原上,都要带上一张弓和一百多枝箭,把草丛中的小虫啊以及羊屎牛屎等射得稀巴烂,自得其乐。

  某日,在草原上再次遇到白莲,她身边没有了跟随者,她看见希平又在射猎,想大开眼界,却见他边射二十九箭,一箭未中,想起他的一箭三雕,看来也是拉屎撞入鞋,大呼上当,刚刚对他产生的一点好感和幻想立即消失无踪。

  希平也懒得理她,继续射天射地,射得小月笑嘻嘻。

  时间就这样被他射到十日后。

  这天傍晚,希平和小月回来沐浴后,白活过来邀约他们同往白羊府。

  白羊的帐篷比白活的大了许多,更显豪华。

  白羊有七个妻子,其中有两个因为年老些,已经到别的帐篷去了,剩下的五个都是四十岁左右的略具姿色的妇女。

  白熊把他的十五个妻子都带了过来,他的妻子基本上来说都不错,有三四个还是中上之姿,有一个特美的,几乎可以与白姿白莲平分秋色。

  除了白羊父子的众位妻子外,还有八个年轻的歌女。

  帐内所有的女人都穿得很少,有几个甚至不穿,春光全泄。

  希平坐到帐篷里的宴席前,才知道今天是白熊二十八岁生日,特设此宴,以此为上次的事情谢罪,更希望能请来心爱的白姿,所以当他看见白姿没来时,脸色变了些许,心情大跌,但不久,又恢复兴高采烈的神态。

  白羊父子和白活父子很自然地把自己脱个精光,让众女把衣服拿到一边去放好。

  希平和小月是照例不脱衣服的,白羊父子也清楚中原人的习俗,也就不勉强。

  众人刚坐定,白莲就从帐外进来了,看到此种场面一点也不惊讶,犹豫了一会,便坐到希平的另一边。

  没办法,虽然不喜欢这个伪装的英雄,却也不讨厌他,何况这帐篷里就只有他和小月文明一点,起码他们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脱得赤条条的。

  白羊笑道:“莲儿,你坐在黄公子身边,可要负责为他斟酒呀!”

  白莲噘嘴道:“我才不会给他斟酒!”

  白羊道:“那你就不要坐在他身旁了。”

  白莲道:“稀罕!”

  她站起来,走到小月的另一旁坐了,两只眼还怒冲冲地瞪了白羊,白羊呵呵笑了。

  白熊道:“白死,想当年你和我同追颜琼,最后颜琼嫁给了我,你小子醉了七天七夜。”

  白死尴尬道:“当年的糗事,就别提了。”

  白熊道:“颜琼,为白死斟酒!”

  白熊妻子群中最美的那个女人来到了白死身旁,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瞄得白死酒未喝人先醉。

  白莲轻哼道:“色鬼。”

  顷刻,白活和白死的两旁都坐了女人,希平的另一旁也坐了一个,叫做小仙的,是白熊妻子群中较有姿色的女人之一,她显然也被希平出色的外貌倾倒,对希平眉来眼去,极尽风情。

  八个歌女已经奏起了美妙的乐曲。

  白羊道:“黄公子,那晚我见你英雄了得,当是中原来的侠客吧?”

  希平笑道:“我虽从中原来,却不是什么侠客之流。”

  白莲插言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希平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接着道:“至于英雄了得嘛!也的确如你所说。”

  众人不料此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也说得出口,哪有人自称英雄了得的?

  白莲在小月耳边道:“他一直都是这样不知羞耻的吗?”

  小月却道:“白莲姐姐,你不觉得我大哥真的很英雄了得吗?”

  白莲说不出话,她想不到小月也是这样,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呀!

  白羊笑道:“我看公子人品出众、武艺超群,欲把莲儿许配给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白莲大喊道:“我反对!爹,你怎么可以把女儿的终身托付给这个没用的男人?女儿要嫁也要嫁个真正的英雄!”

  白羊道:“你以前怎么玩我不管,那是因为这么多追求你的青年中,也没有让爹看中的,现在爹看中了黄公子,我觉得黄公子是个难得的人才,他足以匹配你,所以,只要他不反对,你就得按照爹的意思嫁给他,不得有异议!”

  白活看到白羊威严的一面,早知当初自己也威严一下,姿儿也就不敢反对他的主张了,唉,看着好好的女婿被白羊夺去,心中真不是味儿,还好左右有两个妙人儿,不然就亏大了。

  白莲一脸的委屈,泪珠在眼睛里打滚儿。

  希平刚想拒绝,小月在他耳边道:“大哥,我很喜欢白莲姐姐。”

  希平看着白莲,忽然觉得娶她是个不错的主意,至少生活除了射箭之外,还可以和她斗气斗嘴,不会像现在这样沉闷,他故作欢喜道:“多谢岳父,我很喜欢白莲小姐!”

  白羊爽朗一笑,道:“好,一言为定,后天为你们举行婚宴。”

  白活父子道:“恭喜,恭喜!”

  白莲突然大喊道:“我不嫁,不嫁,死也不嫁!”一溜烟跑出帐去。

  帐内的人相互一笑,继续喝酒作乐。

  酒和女人,永远都能够让男人疯狂。

  白羊道:“白活老弟,还记得我们年轻时的梦想吗?”

  白活道:“什么?”

  白羊道:“就是要与野马族的女人欢好一场呀!”

  白活笑道:“哈哈,你老小子还不忘此号事?”

  白羊叹息道:“哪能忘呀!”

  白活道:“可惜这个梦想无法实现了。”

  白羊故作神秘道:“那可不一定哦!”

  白活惊喜道:“你有办法?”

  白羊道:“我们族中的法难大巫师正在研究一种秘密武器,若成功,定能够把野马族征服,那时,他们的草原便归我们所有,他们的女人也随便我们玩乐。”

  帐内又是一翻得意的笑声。

  待得众人都有七八分醉意时,丑态百出,小月说要去休息,白羊就叫一个女人带领她出去了,希平自然留了下来。

  小月出去不久,白死便搂着颜琼做起那事儿来了。

  白死轻声问颜琼道:“当初你为何选他而不选我?”

  颜琼边舒服地呻吟边解释道:“你和熊哥都一样的优秀、一样的令奴家心动,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选择谁,后来熊哥偷摸到人家帐篷,我抵挡不住他的挑逗,就和他好上了,于是就嫁给了他。”

  白死终于觉得舒服了许多,原来并不是他比不上白熊,而是白熊用了偷鸡摸狗的不正当手段,才在这场爱情角逐中胜出,胜得不光不彩。

  白死动作得更猛烈。

  其他四个男人当作没看见,继续喝酒,以及和身边的女人调情。

  希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身边的女人们脱去衣服的,那时他已经醉得昏天暗地了。

  这一晚,白熊帐内的女人疯狂地喊叫到天亮还不止。

  在人们的惊诧中,太阳升到了中天,帐内才恢复平静。

  白羊父子醒来时发现,他们的妻子都处于前所未有的昏睡和瘫痪状态,那八个刚被开苞的歌女早已经昏死过去,看来没有一段时日是不能恢复的了。

  希平趴睡在颜琼身上,仿佛刚刚熟睡过去。

  昏时分,希平从美梦中醒来,发觉自己仍深深地留在颜琼的体内,忙抽身出来,运气平息冲动。

  白羊父子和白活父子不知哪里去了,帐中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赤裸的女人,极度欢爱后的女人!

  希平好不容易才从地上或女人身体下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衣服出了帐篷。

  夕阳无限好。

  小月像上次一样逼着希平立即去沐浴,因为他身上的奶味、汗水味、香水味和女人的骚味太浓了。

  沐浴出来后,与白羊父子谈了几句,白活父子便告辞回去了。

  希平已是白羊的女婿,自然留在白羊府。

  白莲从草原回来,身边还跟随着一群青年,见了希平也不打招呼,只顾和那群青年说说闹闹。

  白羊老脸一红,无言地回帐篷去。

  希平也当什么都没看见,和小月乘着乌龙逛草原。

  夜色朦胧。

  小月搂着希平,把脸埋在他胸膛里,道:“大哥,你娶了白莲之后,还会搂着月儿睡吗?”

  希平叹道:“你终究是我的妹妹呀!”

  小月忽然笑道:“大哥,是不是每个女人跟人好上时都会叫得那么大声?昨晚月儿被她们吵得无法入睡,现在很困了,要睡哩!大哥,回去的时候不要叫醒月儿,你抱我回帐篷,好吗?”

  希平一手把她搂紧,感受着夜色和草原的呼吸。

  马蹄声划破宁静的夜。

  希平听得后面传来白姿的声音:“谁?”

  他轻声道:“我,黄希平。”

  白姿策马跟上,与希平并肩而行。

  许久,白姿道:“你真的要娶白莲?”

  希平轻道:“我的妹妹睡着了,请你别吵醒她。”

  白姿看着他怀里的小月,想起那晚自己也曾被他抱着,心中百感交集,那时她为什么要伤害他呢?

  白姿有种要哭的感觉。

  希平无言离去的那一刻,她很想出言留住他,但她没有。

  小月不知是否睡了?

  然而许多人都睡了。

  夜凉如水。

  希平抱着小月回到帐篷,搂着她躺下了。

  他在被窝里,吻了小月。

  很轻柔很深情的一吻!

  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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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2楼 发表于: 2007-06-02
第四章无赖老公

 
  白莲早上还想出去,却被白羊命人拦截了——今天是她结婚的好日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她跑出去野。

  白莲知道无法违抗父命,况且她的父亲是一族之长,如果女儿都敢不听从他,他在族中的威信就大跌,以后怎么服众?她最后还是从了父亲的意愿,决定嫁给希平这个小白脸加无赖。

  按照希平建议,一切从简,只请了白活一家和一些直系亲属参加婚宴。

  闹腾了一整天,希平和白莲终于被送入了洞房。

  白姿看着希平进入帐篷,脸色黯然。白芷突然扑到白姿怀里,香肩微微地颤动。白活父子最是开心,又与白羊父子回到大帐里进行过时洞房。

  洞房里只有希平和白莲。

  白莲头顶着红盖头,穿着新娘装,静静地坐在地毯上。希平有了三分醉意。他的女人多多,做新郎却是头一次,他觉得也蛮有意思的,就是有些烦人。

  他看着面前静坐着的白莲,心里想的美滋滋的——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了?难道她心甘情愿地从我?嗯,有这可能,我如此的英雄了得,她以前对我是欲迎还拒,此时正默默地等待我的飘然而至。

  希平飘飘然地来到白莲身前,单膝跪下,用手去掀红盖头,却看到一张愤怒的俏脸。他反射性地滚到一边,险险躲过白莲手中匕首朝他腹部刺过来的狠招。

  白莲飞扑在希平身上,手中的匕首再次朝希平的胸膛插下,半途中被希平的左手抓住她持凶器的右手,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左手,白莲只觉得全身用不上劲。

  希平猛的使劲,翻身把她压住,夺去她手中的匕首,掷到一边去,然后笑道:“你想谋杀亲夫吗?”

  白莲被希平庞大的身躯压着,动弹不得,只是怒眼瞪着希平,不发一言。

  希平道:“若我现在占有你,定然是最佳时机,你信不信?”

  白莲干脆闭上双眼,看到眼前的这张脸,她就觉得恶心,虽然这张脸也许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杰作,但她就是讨厌。她爱的可不是小白脸,而是英雄,英雄不论美丑,都是女人的梦想。她身上的这个男人不但不是英雄,还有些无赖,甚至无耻——我白莲何其不幸,竟要嫁给这种男人?

  希平忍不住吻上她的红唇,她触电般地睁开眼,惊恐万分地瞪着圆眼,又开始挣扎,但她的力道怎能与希平相抗衡?

  希平吻得她娇喘无力,笑道:“这是你的初吻吗?”

  白莲看着他得意的奸笑,真想给他几个耳光,她的初吻竟给这混蛋夺去了?!

  “接下来是你的初夜了。”希平笑得更加猖狂。

  白莲的心不由得一阵揪紧。

  希平突然道:“你很怕吗?”

  白莲怒目圆睁,道:“谁怕你了?要上就快,免得你半夜死了,没有机会!”

  希平笑道:“我知道你想趁我熟睡时再来杀我,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若我真的占有了你,你今晚根本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你信吗?”

  白莲“哼”一声,扭头不看他。

  希平又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今晚我搂着你睡到天亮,我不占有你,你也不准半夜醒来刺杀我,等过了今晚,我们各自睡各自的帐篷,好不好?”

  白莲似乎也心动了,道:“你难道不想占有我?”

  希平笑道:“想得要命,但一想到天天要睡不安稳,只好作罢。”

  白莲露出一副我不是好惹的神情,道:“知道就好。”

  希平道:“所以嘛!我做做好事,不破坏你的贞操,等我回中原,你就可以重新找一个英雄嫁了,这样总可以了吧?怎么样,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交易?”

  白莲毫不犹豫地道:“好,我接受。”

  希平笑道:“乖,老婆,睡觉了。”他抱起白莲躺到被窝里,不久就睡着了。

  白莲见他睡去,才放下一切戒备,枕着他的臂弯入睡。

  “小姐、姑爷,起来了!”

  两个俏丽的十六七岁的少女捧着脸盆进入帐篷,希平和白莲被她们叫醒。

  白莲见自己居然窝在希平怀里熟睡,还被两个爱婢看见了,脸红得像烧红的炭,又见希平睁眼之后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娇嗔道:“你看够没有?”

  希平笑道:“一辈子也不够。”

  白莲不理他,掀开被子坐到一边去,显得比较高挑秀美的那个俏婢就为她梳洗,另一个较丰满可爱的俏婢来到希平身旁,道:“爷,让菲儿替你梳洗!”

  希平一看这两个俏婢的姿色竟不输于白芷,笑道:“你是菲儿,她叫什么?”

  那个正在替白莲梳洗的俏婢道:“奴婢叫藕儿。”

  白莲叱道:“藕儿,他又没有问你,你干嘛多嘴?黄希平,她们虽然是陪嫁过来的,也就是说,她们虽是你的侍妾,但是,你不得碰她们!”

  菲儿轻声道:“爷,你和小姐为何穿着衣服洞房?”

  白莲耳尖,听得脸红耳赤,喝喊道:“菲儿,你说什么?”

  希平替菲儿解围道:“菲儿不过是好奇心大了些,你喊这么大声干嘛?想吓着我的爱妾吗?来,好菲儿,替为夫按摩。”

  一只木梳从白莲手中脱手而出,希平一手接住了,道:“老婆,你不会是吃菲儿的醋吧?”

  白莲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倒美!”

  希平出其不意地吻了菲儿的小嘴,然后吹着口哨走出去了。

  菲儿喃喃自语道:“我的初吻耶!”

  藕儿嚷嚷道:“菲儿,被爷吻的感觉如何?”

  白莲喝道:“你们发骚够了没有?”

  藕儿朝菲儿挤挤眼,继续替白莲梳洗。

  希平和小月到草原上蹓跶了一圈,晚上回来,果然依照约定没有回白莲的帐篷,而是睡在了小月的帐篷。白莲让她的两个爱婢像以往一样睡在她的身旁。众人自然觉得奇怪,为何新婚夫妇不同睡一个帐篷?

  翌日,白莲依然带着一群青年到草原上海阔天空,刚巧遇见希平和小月。

  白莲说:“黄希平,你不怕我给你带绿帽子吗?”

  希平策马远去,回首微笑喝喊:“你爱和谁好就和谁好,我管不着,过几天老子拍拍屁股回中原去。”

  白莲怒喝:“黄希平,你这混蛋、懦夫,你给我回来!”

  希平自然没有听从她的话,照旧走了,晚上也照旧睡在小月的帐篷。

  白羊终于忍不住了,出面找上他的宝贝女儿,道:“莲儿,你和希平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那爹就和他说说,把这有名无实的婚约解除,恢复你的自由身,好吗?省得外面风言风语的,一说你有夫之妇四处招惹男人,又说我白羊的女儿给中原小子冷落一边。”

  白莲气道:“爹,这事怎能怪我?又不是女儿赶他出帐篷,他自己要到他妹妹的帐篷,我有什么办法?你去跟他说,我病了,看他回不回来。哼,大混球!”

  白羊于是到希平和小月的帐篷,说白莲病了。

  白羊走后,小月叫希平过去看看,她说:“莲姐毕竟是你名份上的妻子,她病了,你该去看一下的。”

  希平掀开白莲的帐门,看见白莲坐在地毯上,她的两旁躺着菲儿藕儿。

  希平道:“岳父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可你好像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白莲恼怒成羞,忘记答言。

  希平又道:“我回去了,不打扰你们。”

  背后风声突起,希平转身接住白莲掷过来的枕头,笑道:“老婆,你的枕头真香!菲儿,过来。”

  菲儿走过去接了希平手中的枕头,冷不防又被他抱吻了,羞红着脸抱着枕头道:“小姐,爷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白莲嗔怒道:“谁稀罕他要?!”忽又道:“他敢?你去把他再叫过来。”

  菲儿出去了一会,又被希平搂抱着回来,俏脸儿泛着桃红,春情满溢。

  白莲喝道:“黄希平,放开菲儿!”

  希平抱着菲儿坐到白莲身旁,嘻笑道:“老婆,你有什么吩咐?”

  白莲道:“我要更改交易内容,就是你必须住进我的帐篷,但不得碰我们!”

  希平道:“老公不得碰老婆,那多没意思!”

  白莲怒嗔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希平无奈道:“好吧!不过,我要把月儿带过来。”

  白莲道:“你怎么能把妹妹带到我们的帐篷?”

  希平笑道:“我们兄妹在一起睡习惯了,况且,你和我又不会发生那种事,有什么避忌的?”说着,走到帐口,忽然回头道:“如果你愿意和我做真正的夫妻,我就不把月儿带过来。”

  白莲道:“去把你的宝贝妹妹带过来吧!谁要和你做夫妻了?”

  希平很快就抱着小月进来了。

  小月似乎已经睡着,希平把她放在毯子上,给她盖好被子,道:“菲儿,我们睡在你身边,好吗?”

  白莲道:“离我们远一点!”

  希平笑道:“我偏要睡在菲儿身边,你能把我怎样?”他就睡在小月和菲儿之间,侧身抱住小月。

  白莲忽然生出要把他扳过来的冲动——他怎么能搂着妹妹睡?

  白莲许久才睡着,醒来已是天明。

  当她看见小月和菲儿侧睡在希平身上,大喝道:“起来了!”

  其他四人仿佛被响雷震醒,都惊异地看着怒气冲冲的白莲,心想,一大早的,谁又招惹她了?

  白莲道:“菲儿,以后不准你睡在他身边。”

  接下来的几晚,菲儿、藕儿同睡在白莲一旁,希平和小月睡在白莲的另一旁,希平和白莲之间相隔两米的距离,并且其间摆有一条叠好的被子,谁也不准越过这张被子,或许这是他们夫妻间的楚汉河界。

  一天早晨,希平醒来,发觉白莲侧睡在自己身上,笑着把她弄醒,道:“老婆,你怎么睡到为夫身上来了?”

  白莲嫩脸一红,嗔道:“人家昨晚做了恶梦,到你这无赖身上寻求些安全感都不行吗?”

  菲儿藕儿在一边掩嘴偷笑。

  这天晚上,希平和小月回到帐篷时,看见那张被子不见了,他依然抱着小月睡到白莲身侧两米之处。

  刚睡下,一只枕头就砸在他头上,他道:“老婆,你又想干什么?”

  白莲嗔道:“你明知故问,你睡那么远干嘛?”

  希平故作不解道:“不是你让我睡的吗?”

  小月道:“大哥,莲姐让你睡到她身旁哩!”

  希平道:“老婆,月儿说得对吗?”

  白莲羞得无地自容,却来个全盘默认。希平放开小月,滚到白莲身旁,向小月笑笑,小月就爬过去侧睡在希平身上。

  白莲至此才安静地在他身边睡下。

  希平道:“莲儿,我们不要睡在同一个帐篷了,我怕你会对我日久生情、情根深种,到时我回中原了,你不是很痛苦?”

  白莲嗔道:“要滚就尽快滚!”

  希平苦笑道:“你抱得我这么紧,叫我怎么滚呀?”

  白莲道:“不行吗?”

  希平道:“你不会是喜欢我这个无赖了吧?”

  白莲道:“谁喜欢你了?人家只是觉得你这大无赖暖被窝的功能还不错,就取过来用用罢了。”

  希平惊道:“这样也行?”

  其他三女笑个不止。

  小月道:“大哥,原来你还有这个功能呀!”

  希平苦笑道:“老婆,你怎么可以这样损你老公?”

  白莲嘴嘟了起来,道:“你还知道你是我的老公?这么久,你碰都不碰我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希平想不到她恶人先告状,喊冤道:“喂喂,是你自己不让我碰的,还说我是大无赖!洞房花烛夜那晚,你差点要了我的大命,你忘记了,我还记得哩!”

  白莲狠瞪着他,道:“你再敢说?”忽又幽幽地道:“你虽是无赖,可你还是人家的老公!”

  希平沉默许久,道:“如果在我离开草原之前,你真心真意爱上你的大无赖老公,我就带你回中原,好吗?”

  白莲掩不住语气中的欢喜道:“不好。”

  希平捉弄她道:“老婆,亲老公一下!”

  白莲在被窝里踢了他一脚,道:“不亲!”

  希平无奈地道:“看来明天非得把你休了不可,反正有你这个妻子等于没有,不如干脆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白莲把脸扭往一边去。

  希平道:“我给你三秒钟,一、二……”

  “三”还没有说出口,他的嘴就被白莲的嘴阻塞了,她笨拙地把舌头伸入希平的大嘴里,和他的舌头纠缠不休,许久才结束了这一长吻。

  白莲把脸埋入他的颈项,不敢抬起来看其他三女,心中不知是羞是喜,她竟然主动吻这个大无赖?!

  希平笑道:“老婆,你接吻的技巧还很生疏,不过很甜蜜,我喜欢极了,以后没事多吻我几下,会有进步的。菲儿、藕儿,你们想不想跟着我这个大无赖?”

  两女齐声道:“奴婢一辈子服侍爷!”

  白莲在他耳边道:“你明知她们爱你爱得要命,还捉弄她们?”

  希平道:“你是否也爱我爱得要命?”

  白莲不答他,只是吐出舌头舔着他的耳背,搞得他只有苦笑着享受她的温存,他知道这刁蛮女郎口中虽不说,但心里早就爱上他了。

  不能选择英雄,或许就该选择无赖。

  白莲终于知道搂着一个大男人睡实在是个不错的选择,喜欢咬便咬,高兴就捶他两个粉拳,撒娇也不用看时候,醒来之后可以装作被恶梦惊醒,缠着他要他搂抱着她、哄她、安慰她,双手双脚可以随便放到他身体的任何部位。

  而且,她抱着的这个男人虽非英雄,却绝对是个大帅哥加猛男,一流的俊脸、杰出的肌肉,简直是无懈可击。唉,她这辈子无缘于英雄,嫁给一个强壮的小白脸也不错嘛!

  白莲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成了一位女英雄,把她的无赖老公欺压得喘不过气。

  醒来后才发现,她真的全身压在希平身上。

  希平却浑然不知地沉沉睡着。

  太多的女人都在他睡梦时这么欺压他,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白莲轻轻地吻上他紧闭的双唇,偷偷的吻,像小女孩偷吃蜜糖。

  黎明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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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3楼 发表于: 2007-06-02
第五章你爱我吗

 
  白死进入白莲的帐篷,看见白莲正趴睡在希平身上,他连忙把众人喊醒。

  白莲怒道:“白死,你为何不通报一声就跑了进来?”

  白死道:“对不起啦,有急事!黄兄,姿儿昨日救了一名中原女郎,今早一醒来就吵着要见你们。”

  希平和小月立即起来,跟随白死出帐去了。

  白莲狠狠地道:“肯定又是那无赖的女人,哼!”

  希平和小月走入白姿的帐篷,看见白姿和白芷外,还有一个非常憔悴的少女,赫然是杜萌萌!

  小月扑过去抱住她,哭道:“师姐,月儿想死你了。”

  杜萌萌哭咽道:“师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希平道:“萌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们呢?”

  杜萌萌放开小月,扑入希平怀里,痛哭道:“大哥,我、我……”她显然太激动了,一时失去了表达能力。

  希平没料到杜萌萌会不顾一切地抱他,举手抚摸着她的头发,道:“萌萌,别哭了,天大的事大哥顶着,来,先坐下,慢慢说给大哥听。”

  许久,杜萌萌在希平怀里平静下来,道:“我从野马族过来,昏倒在草原上,是白姿姑娘救了我。昨晚睡觉时,听到白芷半夜里喊大哥的名字,一问才知道大哥和小月都在这里!”接着叙述了来此的经过,听得四人目瞪口呆。

  希平听她说完,笑道:“这群小子艳福不浅,居然被野马族的女人看上!萌萌,你有没有被野马族的男人……嘿嘿,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的。”

  杜萌萌脸红道:“没有啦,人家还是处女哩!”

  希平大喊道:“大海那小子,竟然不碰你?”

  杜萌萌垂首道:“他才没有大哥这么好色。”

  希平道:“好吧!我救出他们之后,就叫大海无论如何把你变成真正的女人,让你不再做女孩了。”

  杜萌萌在他怀里撒娇道:“大哥!”

  希平放开杜萌萌,走到白芷面前单膝跪下,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道:“小白芷,你还痛不痛?”

  白芷脸红到了脖子,两只小手不知放到哪里才好,一双眼睛也不敢看他。她感到希平的大手已经抚摸她的脸蛋,全身一颤,仰首怯怯地看着他。

  希平道:“小白芷,你做梦都恨着我吗?你不是说一笔勾销吗?为何做梦都不放过我?”

  白芷仰着小脸呆呆地看他,忽然摇摇头,眼睛里闪着泪光。

  希平叹道:“要不要我抱?”

  白芷猛的点着头。

  希平抱她入怀,发觉她的泪流了出来,道:“小白芷,为何要哭?”

  白芷哭道:“芷儿不要和大坏蛋一笔勾销,芷儿喜欢大坏蛋,梦里都想着大坏蛋。”

  希平苦笑道:“哪有你这么说情话的?竟然称呼你的男人作大坏蛋?小白芷,你不怕大坏蛋那根坏坏的东西吗?”

  其他三女一阵笑骂。

  白芷羞道:“怕!你以后轻些行吗?芷儿忍着痛就是了。”

  希平道:“上次一进去你就晕了,不知道个中滋味,等我把那群混蛋从女人的胯下拖出来,再回来用实际行动告诉你除了痛之外的美好感觉,好吗?”

  白姿叱道:“黄希平,你要死呀!”

  希平不理她,托起白芷的小脸,就吻上她的红嫩双唇。

  唇分,白芷娇喘道:“大坏蛋,这么多人耶!”

  希平把她搂得更紧,呵呵大笑,这么可爱的可人儿!

  嘿,我的小芷儿。

  杜萌萌本来急着要把人救出来的,可是希平知道他们无性命之忧,而且像四狗、华小波之类,太早把他们救出来,反而会惹来怪责哩!

  野马族的女人倘若真的那么高壮风骚,不知他们有多快活!可能正乐不思蜀呢!

  在希平的劝解下,杜萌萌也消除了所有的担忧,人也精神了。然而,当她知道希平和小月一直都同睡时,震惊得有好几秒头脑一片空白。

  当晚,她也住进了希平和小月的帐篷,听小月说别后发生的事情,听着听着,也从一边侧身搂着希平的脖子,一脚放在他的两腿间,头枕着他强壮的手臂,学足了她对面的小月的模样。

  希平道:“萌萌,还好你是处女,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和你有一腿哩!”

  杜萌萌道:“其实大哥要了萌萌的处子之身,萌萌也只有喜欢。”

  希平道:“你别诱惑我,我可不想对不起兄弟!”

  杜萌明道:“我爱大海,但也喜欢大哥,我是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呢?”

  小月道:“师姐,你不是的。二哥是你一直深爱的,你爱他已经很久了。但是,你对大哥的感情也是真的,大哥是那种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动心的男人,连我娘都说大哥是女人的天敌,还说她看着大哥的时候也会怦然心动哩!”

  杜萌萌惊诧道:“你娘竟然说这种话?”

  希平紧张地道:“月儿,娘还说了什么?”

  小月脸红道:“娘说,若月儿见到大哥的时候,爱上了大哥,就大胆地爱,不必计较其他。”

  希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喊道:“什么?娘竟然让你这么做?”

  小月赌气道:“爹还在一旁说,大哥是个优秀的男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杜萌萌想不出世上还有这样的父母,竟然支援兄妹之间谈情说爱甚至谈婚论嫁?!

  希平好一会才回神过来,道:“怪不得你不怕被爹娘骂,整天缠着我要这要那,搞得我几乎忍不住要侵犯你了。”

  杜萌萌嘴快道:“师妹的童贞就是你夺去的。”

  希平这一惊非同小可,萌萌怎么可以把这事说出来?

  小月幽幽地道:“其实月儿早就知道了,月儿只是不想为难大哥,所以没有直接说出来。我若连夺去我初夜的男人都认不出来,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妹妹呢?”

  希平尴尬得不知说什么,久久才道:“月儿,你不恨大哥吗?”

  小月道:“月儿从来就不恨大哥,大哥永远都是月儿的最爱,哪怕一切重来,我还是爱大哥,我还是感谢大哥进入月儿的生命。但是,大哥,你会爱月儿吗?”

  希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坦然地道:“我也爱你,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妹,你说该有多好!”

  杜萌萌突然道:“大哥也爱萌萌吗?”

  希平刚想随口说几句,杜萌萌又道:“不准说谎骗萌萌!”

  希平只得把刚要说的话吞回肚里,叹息道:“还记得那晚在山洞吗?你撕下脸皮之时,我就想若是躺在地上的是你,我一定乐意效劳。唉,若是你就好了,那样月儿和我也就不会发生这种糊涂事了。”

  小月喝道:“老黄牛,你是不是嫌月儿太丑了?”她既然如此称呼希平,显然是此刻不把他当作大哥了。

  杜萌萌想起当时情景也的确如此——希平死也不肯动地上的易了容的小月,却对她摆出一付色迷迷之相。

  她不自觉地笑道:“师妹呀!当时他还要我帮你解毒哩,后来知道我是个女的,他就让我找十几二十个青年帮你解毒!”

  蓦然,哎呀呀的惨叫连声不止,原来希平的手臂被小月痛咬了几下。

  小月道:“老黄牛,你竟敢叫别的男人碰我?”

  希平道:“当时我又不知道你们是谁,冰冰又在场,我怎么好当着冰冰的面和和别的女人相好?”

  杜萌萌不饶他道:“那你为何想对我使坏?”

  小月重重地道:“哼,老色魔!”

  杜萌萌道:“大哥,萌萌把处子之身给你吧?”

  希平惊叫道:“大海会杀了我的!”

  杜萌萌嗔道:“我现在还不是他的人,即使和你好,也不算背叛他,但是,和你好了,人家以后也不能嫁给他了,他定然很痛苦的。我从小就梦想长大后嫁给他,直到现在还没改变初衷,所以我也不强逼大哥占有萌萌,不过,只有我和师妹在你身旁的时候,你都要像现在这样任我动手动脚,还要……”她顿了一下,玉手伸入裤裆,握住他的巨物,才发现她的手实在太小了,心想,没事长这么大干嘛!吓死人了。

  希平呻吟道:“萌萌,别乱动,我会控制不住的。”

  杜萌萌威胁道:“我还要你亲吻我,叫我作心肝宝贝。”

  希平求饶道:“好吧!心肝宝贝。”

  杜萌萌嘴一嘟,道:“吻我!”

  希平只好和她来了一个长吻,忽然觉得小月的一只手也伸了进去,两只嫩手在他的雄根上来回套弄着,他大喝一声,把两女推开,跑出帐去。

  不一会,白姿惊慌失措地进入帐篷,躺在小月身边,怒嗔道:“那混蛋,三更半夜跑到人家帐篷里搞芷儿,羞死人了!”

  许久,三女听得一声惨叫,随后便是似是痛苦又像是快乐的永恒之音。

  话说,希平一进入白姿的帐篷,就钻入被窝,扑到其中一女身上一阵狂吻。意乱情迷中,却听得底下的女人怒喝道:“黄希平,你要干什么?”

  原来他压着的女人是白姿。

  希平大惊道:“搞错了!”

  他放开白姿,爬到旁边偷笑的白芷身上,又是一阵狂吻,然后道:“我要和芷儿欢好,你若不希望我乱中再错,就到小月她们那边去睡。当然,若你愿意留下来就更好。”

  白姿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走出帐篷。

  希平站起来,道:“小白芷,让大坏蛋跳一支脱衣舞给你看!”他三下两下就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白芷道:“大坏蛋,你长得真好看,他们没有一个比你好看,芷儿真的好喜欢你!你这根东西让芷儿害怕哩,以前芷儿看见老爷和少爷的那根粗长的肉根就觉得害怕,哪知大坏蛋的比他们的还要粗长一倍,芷儿真的怕耶!”

  的确,白活父子的话儿本来就比常人粗长,叫年轻的女孩看了也害怕,何况希平这异种?

  白芷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少女,能不怕吗?

  希平笑道:“小白芷,该你了。”

  白芷不解地道:“什么?”

  希平道:“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白芷其实只穿了一件睡袍,此时听得希平一说,又见他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看,嫩脸一红,道:“我自己脱。”

  白芷的睡袍像梦一样地滑落地上。

  希平看着这具略显青涩的娇体,莫名的兴奋。

  他的大手抓摸着她的蓓蕾,渐渐地移到她的腹部,再往下抚摸,然后他跪下来,吻着她最神秘醉人的地方,白芷轻微地呻吟着,身体发颤发软,她的双手按在希平的双肩,几乎无法支撑她的身体。

  希平把她压在地毯上,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抚摸着他强壮的肌肉,和他热烈缠吻。

  希平说:“小白芷,准备好了吗?”

  白芷略显恐惧之色,但还是坚定地说:“大坏蛋,进来吧!轻些哦……哎哟,痛呀,大坏蛋!”

  希平有节奏地挺动着,轻轻地问:“小白芷,感觉怎样?”

  白芷香汗淋漓地喊叫:“大坏蛋,像大木桩塞进芷儿的双腿之间,撞击得芷儿又痛又舒服,芷儿好快乐,唔噢……大坏蛋,我曾看过他们做这事,有些人几分钟就下来了,老爷和少爷最厉害,每次都和夫人们做一两个时辰,但是你好像比他们还久,芷儿怕支撑不住了,啊哦……大坏蛋,芷儿不行了,要晕了!”

  白芷只觉得一阵晕眩,当真晕了过去。

  希平猛烈地挺动数十下之后,抽身出来,把仍然雄风大作的雄根平息下去,摇醒白芷,道:“小白芷,你怎么说晕就晕了?”

  白芷睁开眼,无力地道:“对不起,大坏蛋。”

  希平怜惜地道:“以后还怕我吗?”

  白芷道:“怕,怕大坏蛋不要芷儿了。”

  希平拧着她的鼻子,道:“你也学会调皮了?”

  白芷甜甜地笑了。

  希平翻身从白芷娇体下来,把她抱到他的胸膛,道:“我压了你这么久,也让你压回我!”

  白芷趴睡在希平身上,没有作任何挣扎。

  其实她早就没有什么力气了。

  天明,希平和白活父子商量之后,就回到白羊府。见了白羊父子,叙说了救人之事,白羊父子一口应承。

  希平见不到白莲,略提了一下,白羊叹息一声说,她和两个爱婢一大早就出去了。希平猜测她也许到草原上与她的追随者玩了,也不多说什么。

  白熊出去调兵遣将,白羊表示帐内那几个骚婆娘浪得很,他现在老了,满足得了一个,满足不了一大群,要希平代为满足。

  希平只得到白羊帐中和白羊那五个正值虎狼之年的妇人交战,征战了三个时辰,把她们杀得无还手之力,一个劲地投降、求饶,才功成身退。

  从白羊的帐篷里出来,恰巧看见白莲三女骑马从草原回来,希平微笑着和她们打了个招呼,菲儿和藕儿回了他一个醉人的笑,可是白莲却嘴一噘,爱理不理的模样。

  希平说:“老婆小心,别摔下马哟!”

  白莲眼一瞪:“不用你管。”就下马走回帐篷。

  希平爽朗地一笑,迈开长腿,去看白熊准备得怎样了。

  傍晚,希平和白熊有说有笑地回来,两人正准备进入白熊的大帐,藕儿却从他们背后叫住了希平,让希平回自己的帐篷。

  希平还是第一次单独和藕儿在一起,一路上和她又搂又亲,把他这个爱妾搞得春情大作,全身酥软无力,他干脆横抱着她进入帐篷,和白莲三女吃了晚饭,三女闻出他身上的女人味,赶他去沐浴。

  希平沐浴出来,躺在被窝里,接受白莲的盘问:“昨晚你为什么不回来睡?是不是和野女人胡混了?”

  希平道:“别说得这么难听,昨晚只是安抚我真正的老婆去了。”

  白莲扯着他的耳朵,道:“说,你还有多少个老婆?”

  希平笑道:“暂时嘛!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七个老婆,另外嘛好像还有六个,以后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白莲发了狂地在他身上又踢又捶,道:“你都这么多老婆了,为何还要娶我?”

  希平叫苦道:“别乱扯乱打了,你以为我不痛吗?过几天我就要回中原了,娶你等于白娶,我走了之后,你可以找一个真正的英雄嫁了,反正你还是清白女儿身,没有任何男人会嫌弃你的。哎呀呀,菲儿,连你也咬我?”

  藕儿帮腔道:“谁叫你敢不要我们?!”

  白莲忽然平静地道:“你从来不把人家当作你的妻子,是不是?”

  希平难得正经道:“你是否爱我,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白莲挣扎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希平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发,道:“不知道就算了,明天我就去野马族,从野马族回来,我就回中原去。你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样做你的英雄梦,和草原上的青年玩爱情游戏,找一个能够一箭三雕的男人共渡草原之夜,你仍然是草原最美丽的公主,被男人们众星捧月地追逐、宠爱。睡吧!明天醒来,一切都会改变的。”

  他感觉到白莲在他怀里哭泣。

  是否在感激他即将放她自由呢?

  谁懂?!

  明天!

  天将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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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4楼 发表于: 2007-06-02
第六章细说从前

 

  众人从杜清风的推理中,得知希平和小月可能未死,希平的死党以及他的女人们才略止悲伤,然而也还是很担心,忧愁着。

  他们回到神刀门,希平和小月并没有像雷龙说的那样在神刀门等着。虽然众女也隐约觉得希平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自从跟了他,就未曾与他分开,此刻希平不在她们身边,让她们痛苦之时,更感手足无措。

  不论怎么说,希平和小月生死未卜,她们怎么能不心伤担忧?

  冷晶莹本来想安慰她的女儿们,冷如冰却把她和拚命三郎以及雷龙等一干人推出门外,说道:“让我们静静,好吗?”

  众人只得退出她们的房间,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里。

  冷晶莹回到房里,唉声叹气,心想,她的女儿破天荒爱上这么个男人,但愿那混球种马不要真的死了,若真个死了,她的六个女儿可能都活不成。不过,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短命的相,像这种男人,死了真是女人的损失,上天或许不会如此惨忍的,况且,我冷晶莹还没有和他相好,他怎能就死?

  淫妇就是淫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淫妇的本色!

  牛郎心想,还好杜庄主说姑爷没死,嘿,不然公主和姑爷其他漂亮的老婆怎么办?若姑爷真的不幸死了,我牛郎一定舍身取义鼎力相助,照顾好公主和他的漂亮女人。

  一念及此,牛郎觉得自己伟大之极,道:“夫人,俺保证公主不会成为寡妇的。”

  冷晶莹想不到牛郎对她的种马女婿这么有信心,有些欢喜道:“你真的如此肯定?”

  野郎道:“他是个令人难以想像的家伙!”

  情郎微笑道:“夫人,你放心好了,我们姑爷温柔而多情,绝对是个长寿之人!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多情的男人,老天也喜欢的。”

  冷晶莹心安了许多,松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唉,本来准备昨晚勾引他上床的,看来得找着他之后,才能达成我的美梦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强悍的男人,不知和他翻云覆雨时是什么滋味……”她那绝美而妩媚的脸庞呈现憧憬沉醉之色。

  拚命三郎同声道:“夫人,你连女婿都不放过呀?”

  冷晶莹微哼道:“谁叫他这么的迷人?老娘若不和他欢好一次,死也不瞑目!七姬呢?她们怎么样了?”

  情郎道:“七姬开始时哭得像个水人儿,现在好点了,躲到房里就没出来。”

  牛郎道:“七姬自从遇到姑爷,就没有和我们相好了,现在居然为了姑爷哭得死去活来。姑爷的魅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冷晶莹道:“废话少说,去把她们叫过来,我要和她们谈谈,顺便安慰这些动了真情的荡妇。”

  四狗受了伤,流了许多血,当时又硬撑着寻找希平和小月,回到神刀门实在撑不住,昏了过去。经华小波的救治,醒了过来,然而身体还是很虚弱。

  此时,他的房间站满了人。

  兰花坐在床沿,手抚着他苍白的脸,泪水还未干。

  四狗道:“兰花,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兰花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众人清楚她不但为四狗的伤而心痛,同时也为希平和小月担忧。

  四狗叹道:“这是无法预料的,却也不是无法挽回,至少他们还是有活命的希望的。希平一直都是福大命大的人,我都死不了,相信他和小月也会好好地活着。”

  大海来到兰花身旁与她并排坐在床沿,握着四狗的手,道:“其实我并不怎么了解大哥,只知道他很爱玩,小时候几乎天天和你们打架。我那时虽不认同他的投机取巧,但我还是很崇拜他,因为他是我大哥,更因为他每逢打架必赢。或许真如你所说,大哥是个幸运儿。我从小就觉得他身上有种令人不解的力量,使我和小月都甘心受他保护,而他,总是不让我和你们打架,说我不会打架就做个乖孩子,其实他是不想让我和小月受到任何伤害。这次,也是为了小月和我,大哥才会奋不顾身,是我害了大哥。”

  四狗道:“大海,别这样自责,希平不是你害的,谁也没有害希平,他只是想救回他的妹妹,做大哥的总不能眼见着妹妹就要掉入深渊而不救吧?你师傅不是说他们还活着吗?这只是个意外,仍然可以挽回的意外。”

  华小波道:“四狗师傅,过两三天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去找姐夫。”

  独孤明怀疑道:“他的伤好得这么快吗?”

  华小波自大地道:“有我华小波在,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四狗苦笑道:“你小子不但学了我的武功和泡妞手段,还学了我的吹牛功夫!”

  杜萌萌止住伤悲道:“你们两个比起大哥差远哩!”

  碧柔道:“萌萌,你叫希平作大哥,是不是和大海已经……”忽然掩嘴不说,脸红至耳根。

  雷龙怜爱地把她搂入怀里,想起开始时大家还为希平和小月之事伤痛,如今不论如何,知道他们暂时或许还有活命的希望,各人私底下都松了一口气。

  站在兰花身后的玉蝶道:“死狗,你害人家流了许多眼泪,以后你要加倍补偿人家的损失。”

  四狗笑道:“不是吧?希平和小月掉落深渊的时候,你哭得比我中剑还要厉害,怎能说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玉蝶跺脚道:“就是你的责任!”

  四狗不和她争辩,道:“你的六个姐妹怎么样了?”

  玉蝶叹道:“还好。”

  四狗咳嗽了一阵,兰花轻轻地揉着他的胸膛,他平息下来,舒服得闭上双眼。

  赵子青从门外进来,房里一阵骚动。

  四狗睁开眼,痴迷地看著有点不自然的赵子青,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不知是为他哭还是为她的大哥而哭?

  赵子青说明来意,原来是三大掌门让长春堂的主事人和黄大海过去,但长春堂的真正主事人希平不在这里,最后,雷龙夫妇和华小波过去了。独孤明觉得这里无他的事,也跟着他们一起去,虽说他不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却与四大武林世家都有亲戚关系,理所当然不算外人。

  赵子青走到四狗床前,轻声道:“你伤得怎样?”

  四狗做梦也没想到赵子青会对他如此温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兰花知道四狗睡梦都想得到赵子青,像是成全他们似的起来把位置让给她,道:“赵小姐,你坐这里。”

  赵子青犹豫一会,坐到了兰花让出的位置,心疼道:“还痛吗?”

  四狗伸手抓住她的玉手,笑道:“若你答应嫁给我,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

  赵子青出奇地没有挣扎,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怨道:“她们也真狠心,把你伤成这样。”她忘记了当初她也是拿刀乱砍乱劈四狗的。

  四狗欢喜道:“你这么说,是不是答应嫁给我了?”

  赵子青脸一红,不答反问道:“三位姐姐准许你吗?”

  兰花道:“我说过,只要他有本事,十个八个随便他。”

  莺翠微笑着点点头。

  玉蝶道:“我曾经有过许多男人,所以我也不反对他有多少女人。”

  四狗得意地瞧着赵子青,道:“轮到你了。”

  赵子青在他苍白的脸庞吻了一记,道:“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不得到我誓不罢休,我都被你抱过、亲过了,我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

  四狗道:“说得这么无奈,好像是因为我抱亲了你,你就不能嫁给别人,只好勉强嫁给我四狗似的,为什么你不说从你第一眼见到了我,就深深地爱上我?”

  赵子青嗔道:“这是女人的权利。”

  女人的权利中的确有这一项——即使她在心里爱你爱得要寻死觅活,她的嘴里还是要强硬地吐出一个字“不”。

  四狗笑道:“婚礼就免了,我力气恢复之际,便是我们洞房之时。”

  话说,雷凤等人在希平失踪后,一直愁眉不展。

  雪儿已经睡了。哭肿了眼睛的雷凤六女,谁也不说话,彼此回忆着和希平相遇后发生的事,心潮低落。

  她们愿意相信杜清风的断言,然而,这个不知所踪的男人,毕竟是她们最爱的男人,若这个男人没有真正的出现在她们眼前,她们终究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快活起来。

  雷凤无疑是众女的大姐,此刻却无法安慰众人,或者说,她都需要安慰。

  自从她跟了希平,立刻就与他分离了一段日子,那段日子里,她也是时刻挂念着他,却不像此刻揪心的痛。

  那时她至少知道希平会平安无事,此时却眼睁睁看着他从那么高的山崖掉落,她的心也跟着他掉落深渊。即使这样,她还要表现得平静些,若她也失去方寸,其他姐妹就会立即崩溃。

  风爱雨在雷凤怀里哭骂了一天,此时已平息。她的一生中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父亲风自来,一个是希平。希平给她的打击太沉重了,她无法承受,在雷凤怀里昏过去两次,此刻她却在雷凤怀里沉沉地熟睡。

  她本是个爱闹爱玩的孩子,经过一天的折磨,她太累了,一得知希平可能还活着,她就像以往一样睡了。

  杜思思忧怨的眼神染上了一层凄凉。她本以为她的灾难结束了,哪知刚抓住幸福的衣角,幸福就被撕裂了。她不知是否该相信父亲的话。

  七岁那年,母亲突然失踪,每当她向父亲追问母亲独孤雪的时候,父亲总是平静地说,她的母亲去到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

  紧跟着,父亲娶回二娘王玉芬,很长的一段时日她恨着父亲和二娘。

  她长大后,依稀觉得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她没有再问母亲是怎么逝去的,她知道父亲不会跟她说,况且,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和父亲说话了。

  她把女儿叫做念雪,就是纪念母亲独孤雪。她不恨施竹生,也不再恨二娘,但她无法原谅父亲,她觉得他对她隐瞒了许多。

  因此,她现在也不敢相信她的父亲杜清风。只有当希平活着站在她面前,抱着她女儿的时候,她才会重新感到真实和幸福。

  独孤棋从小在欢乐和幸福中度过,在希平之前,也有许多青年追求她,但她无动于衷。可是,希平与她第一次相遇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她,当时她虽是羞恨,却也被这无礼的男人打动了芳心,那处女的心灵第一次刻印上这个男人的霸道。

  她的外表虽娇嗔无比,却是心志坚强之人,爱上了就义无反顾,也因为如此,希平不得不与洛火争夺她。她的人生本是一帆风顺,却突然遇到这种惨事,即使她心志坚强,也差点伤心欲绝。

  华小曼虽说十八岁了,身体发育得像熟透的果实,但从小无忧无虑的她,在遇到希平之前,心灵还纯属小女孩心性,曾经一度对赵子威存着某种幻想,可那是一种崇拜心理。本想将来嫁给赵子威的她,碰到了希平这个无赖,阴差阳错之下主动吻了希平,从而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希平掉落山崖的瞬间,她几乎崩溃。

  相对来说,冷如冰是众女中最冷静的一个。她本是个冷性的人,加上她修炼的内功仍是阴寒之流,非心静如水者不能成就,所以心理素质比其他五女要好些,且她经历的事情比她们任何一个都多,遇事比较沉着。

  她相信父亲的断言!是的,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希平身上,使她不能以常理去思考在他身上发生的任何事,即便那看起来是非常荒谬的,却也有可能是真实的。

  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个谜!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会爱上他。除了他之外,任何男人她都不屑一顾,甚至厌恶。

  她搂着失去欢笑的华小曼,强装平静地道:“小曼,你相信姐姐吗?”

  华小曼道:“相信。”

  冷如冰道:“如果姐姐也说希平不会有事,你会不会相信?”

  华小曼愕然,犹豫着,终是没有回答。

  冷如冰叹息。

  独孤棋突然道:“我相信!”

  众女看着她,她继续道:“我宁愿相信他活着,也不愿去想太多其他的可能,在没有结果之前,只有相信他仍然生存,我才有勇气面对以后降临的一切。”

  雷凤把睡着了的风爱雨放到床上,道:“棋棋说得不错,在未确定希平的生死之前,我们应该坚信他还活着。他不但是我们所爱的男人,更是谜一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谁也不敢断言他的生死!作为他的女人,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要对他有信心。”

  杜思思忧怨的眼神闪过一丝光彩,仿佛要出言,却又止住了。

  华小曼似乎放心了许多,道:“凤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雷凤被华小曼问住了,她虽也隐隐约约觉得希平活着,但一下子无法回答小曼的问题。

  她们该怎么办?

  独孤棋道:“不如先在这里等几天,若希平和小月还不回来,再另想办法。”

  冷如冰深思道:“就三天!三天后,不见他们回来,我们就去找他们,说不定他们早我们一步走出峡谷,在草原上迷了路。据我所知,希平对地理一点都不熟悉,当初我让他赶马车的时候,都要我指点他怎么走,有时我小睡片刻,他就不知东西,走了许多冤枉路。”

  雷凤道:“也只有如此了。”

  风爱雨梦呓道:“哥。”

  独孤棋道:“表妹什么时候有个哥了?”

  华小曼道:“我和爱雨有时悄悄这样称呼他的。”

  雷凤爱怜地看着熟睡的风爱雨,道:“这小妮子!”

  冷如冰道:“你们私下还称呼他作什么?”

  华小曼道:“大无赖。”

  众女会意地相视而笑,这是她们自从希平掉落深渊以来,第一次开怀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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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5楼 发表于: 2007-06-02
第七章天字秘密

   神刀门的议事厅,聚满了四大武林世家的精英。

  华小波和独孤明并不知道将发生什么事,他们也不想知道。

  两人一坐到椅子上,就东张西望。此时两人的眼睛正盯着徐飘然身边的天风双娇,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了——虽说四狗是被她们刺伤的,但他们眼中的并非仇恨之火而是欲望之火,两人简直要欲火焚身。

  独孤明轻声道:“我见过的女子中,除了梦香和冷如冰,就数她们最漂亮。”

  华小波也轻悄悄地道:“你见过梦香?她不是整日蒙着脸吗?”

  独孤明解释道:“老实说,我也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但每一代的月女都是武林绝顶美人,我想梦香也不会例外。从她的身段、眼睛、肌肤、气质以及她那光洁滑嫩的额头、走路的绝美姿态,就可以肯定她绝对是个美人儿!”

  华小波哂道:“我呸!连人的真貌还未见就去追,简直是没水准!老哥,别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第六感,只有眼睛能够欣赏美人!眼前这两个就是绝顶尤物,其他的姐妹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施展你的超常魅力和霹雳手段吧!”

  独孤明觉得华小波的话中含有至圣真理,扭脸和他对视,两人的眼中同时露出知音难寻之意,回眼再望向天风双娇,却见两女怒瞪着他们。

  大惊之下,同感不妙,连忙避开她们那杀人的目光,先是瞄了瞄天风三英,后又把目光移到神刀四花身上。神刀四花感到两人的灼热目光,谷幽兰和夜来香回了他们一个水扬扬的秋波,令他们的魂儿几乎飘上了天。

  两人稍整情绪,把眼睛定格在柳儿桃儿身上,两女的嫩脸泛红,羞怨地瞪了他们一眼,垂首抚弄衣角。

  独孤明和华小波正在为美女走神之际,听得几声故意装出来的咳嗽,让他们大感不爽——杜清风这老头,也太不识相了,没病干嘛装咳嗽?真乃大煞风景!

  杜清风咳了咳,道:“各位,经过两天的比斗,结果已经出来了,由黄大海胜出,理当接掌天字帅令,在此之前,老朽还有一番话要说。”

  华小波悄声道:“独孤大哥,杜庄主要当教师先生了。”

  杜清风道:“各位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武林十大高手?”

  独孤明抢道:“当年的武林十大高手,除了最负盛名的天字老人、大地武尊、血煞魔君和天痴大师外,还有月女梦仙、太阴圣女月如霜、玉蛇妖姬花柔、地藏王施剑鸣、惜花秀士柳无情、狂刀雷烈。”

  华小波在他的肩膀上拍一掌,以示赞赏。

  碧柔在雷龙耳边道:“祖师爷这么有名?”

  雷龙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杜清风笑道:“好,博闻强记!不知能否给我们说说十大高手的传奇经历?”

  独孤明有些不自然起来,老实说,对于传说中的十人,他只能记住他们的名字,至于他们的什么传奇经历,他只知道天字老人是四大武林世家四个创始人的师傅、大地武尊是大地盟的创始人、血煞魔君杀死了大地武尊和天痴大师实非和尚等等无稽之谈,实在不足以拿来作口才表演。

  黄大海道:“这十人中,天字老人、大地武尊、天痴大师、月女、太阴圣女为正派武林代表;血煞魔君、玉蛇妖姬、地藏王为邪派风云人物;惜花秀士和狂刀从不干涉武林中事、我行我素,可谓不正不邪亦正亦邪。”

  杜清风道:“不错。”

  华小波哂道:“他自己平时说给大海听,现在由大海说出来,他加以表扬,就好像表扬他自己一样,当然不错了。”

  杜清风看了他一眼,吓得他不敢再言语。

  赵子威道:“我们的祖师爷天字老人本是草药郎中,机缘巧合下,在深山获得失传已久的天字绝学,用了二十年的时间,修成神功,行道江湖时已是六十多岁,他怀着济世救人之心,拯救江湖于水深火热之中,成为人人敬仰的宗师。”

  华小波又在独孤明耳边道:“真他妈的臭屁!”

  独孤明不解道:“你怎么连祖师爷都骂?”

  华小波道:“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留点绝学给我们长春堂?妈的,那死老头,偏心得要命!”

  两人说话的声量很小,其他的人只知他们在说话,却不知他们说什么话。

  徐青云道:“大地武尊,名洛山,二十岁现身江湖,至今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从第一战开始,他从未败过。其人高大英武,执着武道,对武术有种近乎神性的领悟力,凡是见过一次的武功招式都能记住,武功博杂精深。后来前往西域与太阴圣女相遇,两人战了一天一夜,谁也胜不了谁,却打出了感情,太阴圣女舍弃太阴教主之位,跟随大地武尊回中原,创立大地盟。其时,洛山才三十岁。”

  黄大海接着道:“天痴大师,俗名陈留梦,出道时二十三岁,少林俗家弟子第一高手。行道江湖时,与月女相遇并相爱,后不知何故突然落发为僧,成为少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顶尖高手,一代大师。”

  杜清风道:“在当年的武林十大高手中,有个人是很多人都怕提起,但若要谈论当时的武林形势,则永远少不了他。这个人是谁,你们知道吗?”

  独孤明道:“血煞魔君。”

  杜清风道:“不错,血煞魔君!自从他出道江湖,武林中没有一刻是平静的。据说,血煞魔君三岁以前是在狼群中生活的,被路过的血煞门第八代掌门上官英发现并抱回收养,取名狼笑天。十八年后,他与师妹上官甜同闯江湖,并无恶迹。好景不长,上官甜被地藏王下毒奸淫后横剑自刎,狼笑天独闯地狱门,寡不敌众,负伤而逃。地狱门经此一战,伤亡惨重,一蹶不振,地藏王也在两个月后旧伤复发而亡。狼笑天在逃亡中,被当时人人唾骂的玉蛇妖姬所救,并深爱上这个人尽可夫的淫娃。”

  他续道:“当时,江湖中人深受玉蛇妖姬所害,其人貌倾天下,善采阴补阳之术,死于其裙下之武林人士多如牛毛,正派武林早有灭其之心,无奈其行踪不定又兼武功高强,无法得手。在她离开狼笑天回玉蛇门的途中,我们的祖师爷联合大地武尊、天痴大师率领正派人士跟踪而至,施予奇击,把她和她的玉蛇门一并铲除,从此武林中少了这一大祸害。然而狼笑天在短短的时间内,失去两个至爱的女人,性情大变,凡见到武林正派人士就施予惨忍手法,杀伤无数,还以非常手段杀害了大地武尊……”

  华小波好奇地打断道:“什么样的非常手段?”

  杜清风没有责怪他,道:“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据祖师推测,大地武尊和血煞魔君的武功应该在伯仲之间,何况大地武尊还有一个太阴圣女,两大高手再加上大地盟的众多好手怎连一个血煞魔君都对付不了呢?结果却是大地武尊死了,所以祖师推测血煞魔君使出了非常手段,至于什么样的非常手段,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赵兄,我口渴,烦你代劳。”他从茶几上取过茶杯,自饮起来。

  赵杰英道:“血煞魔君杀了大地武尊,独闯少林,要求和天痴大师公平决斗。少林群僧涌出,欲群起而攻之,却被天痴大师阻止,并和他公平决斗,两人斗得不分胜负,同受重伤。天痴大师作为当时的少林新任掌门,竟宣告天下,若谁敢在十天之内向狼笑天动手,便是与他天痴以及整个少林为敌。因此,即使正道中人想趁机寻仇击杀狼笑天,十天之内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天痴大师会袒护这个大恶魔。十天之后,我们祖师为替天行道,遂率领各派高手追杀血煞魔君,把他击落山崖。那一战,各派损失惨重,但能够除去这大恶魔,实乃武林一大盛事。三个月后,太阴圣女率领大地盟和太阴教灭了血煞门,从此,血煞门在江湖上除名。半年后,我们祖师收养了四个孤儿,就是我的父亲赵字雄、以及杜正阳、徐枫和华胜,亦即你们各人的爷爷。”

  他续道:“三十年后,他们创立了武林四大世家。又过了二十五年,也即是二十二年前,江湖上出现一位叫林啸天的青年,约战武林四大世家和大地盟,于是,他独战四人,伤了三人、击毙了洛云,自己也身负重伤。因这一战,江湖中人始知林啸天乃是血煞魔君的传人。月女梦情率领明月峰和武林正派高手追杀负伤逃亡的林啸天,负伤的林啸天仍然杀出重围不知所踪。在这次激战中,武林中人才真正了解林啸天的可怕,他竟然可以在重伤之下杀伤三百武林精英!武林中人于是给他起个名号——血魔!”

  众人惊叫道:“血魔!?”

  赵杰英道:“大家应该都知道血魔这个人,他真的卑鄙狠毒!他秘密约战我们武林四大世家掌门和大地盟洛云,不料为武林中人所知,追杀而至。或许他以为是我们的父辈出卖了他,三个月后,他伤好了就卷土重来,把我们的父辈除了华胜外,各个击杀。我们要报仇之时,他却不知所踪。半年后,他又出现江湖,我们在杜兄的带领下率天字精英追杀此魔,他却不承认是凶手,但我们每人都亲眼看着他杀了我们的父亲,容不得他狡辩。血魔虽是武功高强,却也不敌我们一千多个天字武士。就在他即将被我们击杀之时,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蒙头蒙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神秘人物救走,令我们功亏一篑。这一战,我们三家的精英丧失殆尽,元气大伤,我们三人也或多或少受了伤。至此,我们武林四大世家在江湖上的名声更大了,实力却远不如从前,只是得个空壳。唉!如今,你们年轻一辈都长成了,值得欣慰的是,就连长春堂也出现了众多好手,看来我们武林四大世家又可以与各大门派一争高低了。”

  众人的眼光都盯着华小波,这小子在得意之下忘了形,手舞足蹈的,若他手上有道具,可能他真的要敲铁盘踢铁桶了。

  独孤明道:“小波,你醒醒。”

  华小波道:“老哥,若我爹在这里,也会像我这样的。嘿,你不知道,以前我们长春堂总是作后勤,为他们三家出大把大把的钱,却被说什么武功一级烂!哈哈,现在我们高手如云,比他们三家加起来还多,他妈的这口鸟气总算出了。”

  赵子威喝道:“小波,你说什么啊你?!”

  华小波嗫嚅道:“没、没说什么。”

  杜清风道:“长春堂的确出人意料,除了雷龙夫妇,雷凤和四狗都是好手。”

  华小波抗议道:“独孤大哥也是我们长春堂的,还有冷姐姐和思思姐,她们现在是我姐夫的妻子,理所当然也跟我姐夫一起属于长春堂。”他在心里多加了一句:别以为你的女儿就可以不算入我们长春堂,要知道出嫁从夫。

  这小子自己的武功一塌糊涂,在这事上却一点也不糊涂。

  杜清风不与他争辩,道:“自从血魔被神秘人救走后,就没有他的消息,然而我们每时每刻都在防备着他,怕他有一天突然出现,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有了你们这批新生力量,即使他再出现,我们也有一抗之力了。血魔当年身受重伤,几乎奄奄一息,即便不死也难成气候,我们担忧的是他的后人和传人。”

  杜萌萌天真地道:“爹,血魔会有什么传人?即便他有传人,我们也不怕他们呀!”

  华小波道:“只要有我姐夫在,一刀就把他们劈成两半。”

  徐飘然道:“小波,你姐夫的确是个不可预测的高手,然而也是我们最担心的人。”

  好几个人同声喊道:“为什么?”

  徐飘然道:“你们回忆一下每次他出手时的神情。”

  “呀!”杜萌萌惊叫道:“我知道了,大哥出手时都会一改平时嬉皮笑脸的形象,换成一种杀手般的冷静,眼睛里仿佛有种似笑非笑的光芒,像利剑一样刺入人家的心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魔魅般的气势,配上他伟岸的身躯和俊美的脸庞,简直是迷死人了!”

  徐飘然道:“我第一次看见他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后来在比武招亲擂台上,他与洛火对战,我仿佛觉得面前的人就是当年的血魔,他的眼睛里那似笑非笑的神芒,与血魔如出一辙。他的背影像极了血魔,脸庞也有几分相像,只不过他比血魔俊美许多,而血魔比他冷酷。血魔平常总是很冷峻,脸庞的线条硬得像冰冷的石头,只有在他出手时才能看得到他眼里那一丝残忍的笑意。黄希平这人平时无赖透顶,和血魔的性格简直是天南地北,可每在与人动手时,却给我们如同血魔一样的感觉。当时我就怀疑他是血魔的后代,这正是我们所担心的。”

  黄大海道:“大哥绝不可能是血魔的后代,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环山村,我们的爹娘都不会武功,我们三兄妹从小就生活在一起,要不是师傅发现我们兄妹俩,或者我们还在环山村和爹娘大哥一起生活,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大哥从小就爱和人打架,每次打架时脸上的表情都很冷峻,眼睛也是那种笑意。但是,他那时并不会武功。”

  雷龙道:“大海说得不错,希平和四狗来到远扬镖局时,的确不会武功,即使是现在,他也是只会一套《雷劫刀法》,怎么可能是血魔的后代?”

  杜清风道:“你们两个说得也有道理,据我的观察,希平这人有与血魔相像的地方,也有不相像的。平时看起来他就像个大孩子,一点武功都不会,却每在紧要关头,能够使出雷劫刀法救命。我们都与血魔交过手,对血魔的武功也一清二楚,所以也知道他并非血魔的传人。然而,为什么他会与血魔这么相像呢?唉,但愿他真的与血魔没什么关系!雷贤侄,你对你的曾祖了解多少?”

  雷龙道:“老实说,我刚刚才知道曾祖也是武林十大高手之一。”

  杜清风道:“这是个秘密,是你曾祖和我们的祖师说起的,你曾祖原是皇宫里的带刀侍卫,爱上了一个宫女,两人私奔时被发现,那个宫女遭乱箭射死,你曾祖逃了出来,逢雨夜被天雷劈中,从雷电中悟出雷劫神刀,然而每次施展,手中的刀都成碎片,后来得到烈阳真刀,从此刀出必胜,无人能敌。他创立了远扬镖局,威震四海。由于他被雷电毁了容,且又改名为雷烈,所以皇宫追查了许多年仍无结果,最后不了了之。江湖上人都把你曾祖排在十大高手的最末位,其实是因为你曾祖无意争雄。我们的祖师说,若真正拼起命来,谁都不是雷烈的对手,他才是最可怕的高手。只要看希平出手时的情况,就可以想像雷劫刀法的厉害,若他真是血魔的后代,我们四大武林世家甚至整个武林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铲除他!”

  黄大海突然吼道:“师傅,我不管血魔是什么人,希平是我亲生大哥,谁若想伤害他,就必须从我黄大海的尸体上踩过去!”

  他在激动之下忘了一切,室内的空气为之一紧。

  华小波道:“我也和姐夫站在同一阵线。”

  雷龙也坚定有力地道:“各位前辈,不是每个相像的人都有血缘关系的,何况希平和血魔根本连不到一条线上。我事先声明,哪怕希平真的是血魔的后代,在他没犯下什么大罪之前,谁若敢动他,将是在挑战我们远扬镖局的实力。”

  他说得很是有份量,要知道,远扬镖局在一般人眼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门派,但在一些老江湖的眼里,却有着其惊人的战斗力。

  杜清风呵呵笑道:“英雄出少年啊!看到你们这些热血青年,就好像看到年轻时的自己。你们能够如此团结,真是我们四大武林世家的幸运。希平有你们这些兄弟,也是他的幸运。即使他是血魔的后代,我也拿他没办法,他是我的女婿,我的两个女儿都在他手中,我敢对他怎么样?何况,他连血魔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是血魔的后代?徐兄、赵兄,你们说是不是?”

  华小波暗道:“妈的,杜老头的脸皮也厚得可以了。”

  徐飘然道:“杜兄所言极是。”心里却道:你老小子的两个女儿落入他的手中,我的女儿却好好的在我身旁,若他是血魔的后代,我怎也要报血魔杀父之仇。

  赵杰英道:“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们兄妹俩。”

  独孤明心想:废话了这么久,这句才算切题。

  杜清风道:“明天进行交接仪式,把天字帅令传给大海后,遣散各路人马,我们再集中人力去找寻他们。照我的估计,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华小波不禁埋怨连连——照你的估计?妈的,照你的估计,我们长春堂还在卖药挣钱给你们用哩!照你的估计……

  突然,独孤明一拍他的肩膀,他惊喊出声:“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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