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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剑侠魔女》[江湖奇情录续]  作者:阿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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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06-21
— 本帖被 垂阳紫陌1314 从 文学沙龙 移动到本区(2007-07-28) —
第一章 内容提要

  《剑侠魔女》是继《江湖奇情录》之后的第二部小说,本故事讲述的是:少林、武当等十大门派被朝廷剿灭之后,江湖中的邪魔势力天魔宫逐渐强大起来,内部的争权夺力也日益严重,天魔宫的左长老谢无月为了夺得天魔宫宫主之位,派女儿谢雪莲以到江湖中的另一大恶势力——上官堡相亲为名,让女儿谢雪莲与未婚夫上官剑南离开天魔宫,欲秘密前往秘魔崖寻找一百多年前天魔宫的第一代宫主天魔尊遗留下来的、开启天魔宫秘密地宫的钥匙——天魔石,不料两人途中在双公庙巧遇玉女门的弟子林雪娇、以及江湖中的“小华佗”柳青云和“白衣剑侠”欧阳俊杰,几人因此发生了纠纷,在神火台拔剑相对……。后来,谢雪莲与上官剑南途中遭人暗算双双离散,谢雪莲摔下山崖被“小华佗”柳青云所救,却由于脑部严重受伤丧失了记忆,随后她随柳青云流浪江湖行医,她随柳青云在深山采药中无意误入秘魔崖并找到了天魔石,谢雪莲一直想恢复自己的记忆,寻找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上官剑南在身负重伤昏迷途中之后,也巧被玉女门的林雪娇等人所救,两人因此失去了的消息,一对情侣从此劳燕纷飞。在不断的相处当中,谢雪莲与柳青云互生爱慕之意,而上官剑南也深深爱上了林雪娇,然而,林雪娇却一直暗中爱慕着欧阳俊杰,而欧阳俊杰却一直对谢雪莲情有独衷。正当柳青云与谢雪莲沉浸于相爱之中时,天魔宫和上官堡的人却找到了谢雪莲,为了谢雪莲的幸福,柳青云也用精湛的医术治好了谢雪莲的失忆症,不料谢雪莲恢复记忆之后,却再也不认识柳青云了,又回到了原来的角色之中,当她发现上官剑南已经移情别恋之时,却仍然苦苦追求上官剑南,希望他能回心转意,而上官剑男却甘愿放弃一切追随林雪娇漂泊江湖,而柳青云与欧阳俊杰两人仍然暗恋着谢雪莲,一直努力想改变在她心中的印象,五人卷入了纷乱的感情旋涡之中……。天魔宫内部突生剧变,上官堡为了独霸江湖,堡主上官日华暗中伙同朝廷趁机进攻天魔宫,谢雪莲等人身处险境,飞鸽传书求救于上官剑南,柳青云、欧阳俊杰和上官剑南三人闻讯先后奔赴天魔宫,而林雪娇为了欧阳俊杰,也带领玉女门的人奔赴天魔宫,一场残酷的大战在天魔宫展开,在这里上演了一场血腥而又催人泪下故事,因此也发生了不同的结局……,究竟鹿死谁手,欲知几人的生死和故事的详情,请阅读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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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7-06-21
第二章 雨遇双公庙(上)

“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声价。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那里去辩什么真共假?眼见的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的水尽鹅飞罢……!”

一个流浪江湖靠卖唱为生的瞎眼老汉在双公庙里边拉着二胡边凄然地唱道,他那声音凄凉酸楚,苍老辛酸,和着雨声飘荡在双公庙里,直听得众人催人泪下,这老汉满头凌乱的白发,脸上的皱纹如刀刻般,脸色黝黑,穿一身破旧的蓝布长衫。却说正德十五年七月里的一天,时值江淮地区洪水暴发的季节,天空黑沉沉的堆满了乌云,大雨倾盆而下,夹着一阵阵的电闪雷轰,那雷声和闪电势道吓人,黄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在雎阳城内的双公庙里,挤满了过路避雨的人。

那卖唱的老汉唱的这首词叫《朝天子•;咏喇叭》,是当时著名的诗人王磐所书,他以迎送官吏的喇叭为题,道出了当时官吏擅权,作威作福,残害老百姓的罪恶,当时流传大江南北。话说明朝弘治十八年(公元1505年),明孝宗朱佑樘驾崩了,他的长子明武宗朱厚照即位,第二年改称正德元年,这明武宗好玩恶做剧,他在皇宫里修建“豹房”,带领着一群宦官、戏子、喇嘛以及身怀绝技的术士住进“豹房”里,成天在那里演习武艺,训练猛兽,排练歌舞,海吃海喝,还把宦官和挑选来的精兵编成一支部队操练,自任将军,并且队伍多次四处巡查,搞得各地鸡犬不宁。同时他还宠幸宦官刘谨,这刘谨本是他做太子时的亲信,为他架鹰牵狗,摔交角力。这刘谨为人阴险狡猾,为了窃取大权,常常瞄准朱厚照玩得正在兴头上之时上前奏事,而朱厚照只顾自己的痛快,总是授权让刘谨去办,渐渐地刘谨便把朝廷的大权独揽了。这刘谨在朝中俨然土皇帝,朝中大臣个个对他畏惧如虎,而一些趋然附势的小人蜂涌在刘谨的势力之下为虎作伥。刘谨为了搜刮民财,派出大批宦官到四处以各种名义敛财,一时间大小官吏、宦官四处横行霸道,巧取豪夺,鱼肉百姓,弄得民不聊生。
这双公庙位于雎阳城内,供的是唐代的将领张巡和许远。张巡乃河南南阳人,唐开元末进士,曾官拜御使中丞,安使之乱后转战于雍丘、宁陵,他足智多谋,曾经多次大破叛军,他在守雍丘城时,安禄山部将令狐潮带兵围攻雍丘城,当时敌众我寡,城里的箭用完了,他令士兵扎了1000个草人,给草人穿上黑衣服,在夜里吊下城去,叛军以为城里的士兵想趁黑夜突围,便万箭齐发,等叛军发现上当之时,官军已经获得了几十万枝箭。而又过几天晚上,张巡却把五百名士兵吊下城去,叛军以为又是草人,便不肯再上当射箭了,还朝他们嬉哈大笑,结果叛军被这些士兵杀了个措手不及,城里的守军也趁机杀了出来,把叛军杀得个大败,后人还把这精彩的一仗写入了“三十六计”里,取名为“无中生有”。

而许远乃浙江海宁人,唐肃宗至德二载正月,安庆绪部袭击雎阳城,雎阳城乃江淮的要冲,而江淮乃富庶之地,守住雎阳城便能守住整个江淮地区,当时雎阳城的太守是许远,许远告急于张巡,张巡便领兵从宁陵来救雎阳城,当时叛军十倍于官兵,许远把兵权交给张巡,让他全权指挥战斗。叛军围城十个多月,雎阳城里弹尽粮绝,后来叛军从许远镇守的西城攻入城里,雎阳城失守,许远和张巡战死殉国。后来,唐肃宗下诏追封张巡为扬州大都督,追封许远为荆州大都督,并在雎阳城立庙祭祀,后人敬两人忠义,岁岁供奉香火。

此时庙里已经挤满了人,大约有五六十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中间烧着一堆火,人们围着火堆在烤被雨淋湿的衣服,那卖唱的瞎眼老汉唱完了那首《朝天子•;咏喇叭》,又唱道:“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坑多路不平,河中鱼多搅浊水,世上官多不太平……。”那老汉唱完,便站起来朝众人鞠躬,众人便纷纷朝他的碗里放几枚铜板,那瞎眼老汉连声道谢,摸索着把钱放入怀里,便倚靠在墙角歇息,外面的雨仍然哗哗地下个不停,偶尔挟一声雷声轰鸣,使人心惊胆战。火堆旁的一个身穿绸袍、面膛宽阔的红脸彪形大汉骂道:“这贼老天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才停,都下了两天了,这贼老天也真该杀!”他的声音刚落,他对面的一个须发雪白、抽着一根光溜溜旱烟袋的老汉抬起头朝他看了看,笑道:“我们南方的雨季就是这样的,每年这个时候都涨洪水,客官难道不知道么?”那大汉摇摇头道:“俺不知道,早知道是这样的鬼天气,我们也不会从京城逃难到这里来了,原以为你们这里是鱼米之乡,哪知道到处是一片汪洋大海,叫俺一家老小喝洪水啊!”那老汉听了“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烟笑道:“那大爷你可是自找的苦啊!北京城是天子脚下,乃繁华似锦之地,听说片地是金,到处是银,我老汉活了六十多岁了,也没机会去过一次京城,我老汉还想去京城看一看呢!”

那老汉的声音刚落,那红脸的彪形大汉大声道:“好个鸟!自从那姓刘的阉狗掌权之后,咱们北京城里的地皮也被他搜刮了几尺,咱们这些老百姓实在活不下去了,才逃难到你们南方来的,俺秦家从齐鲁搬到北京居住,祖上三代在北京城里经商,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好好的一个大绸缎庄,硬是给那些阉狗东一天西一天的抢完了,否则俺秦富贵也不会带着妻儿老小逃到这里来啦!没想到这里每天都下雨,好在有这张公庙和许公庙避一避雨,要不然俺全家就要流浪街头做叫花子了。”那老汉听了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你们北京城里的老百姓与我们这里的也一样啊!”那大汉抬头大声道:“可不是么?刘谨那狗阉官……。”那大汉的话还没说完,他旁边的一个身穿墨绿裙子的妇女一把扯着他的衣角骂道:“当家的,你又来了,你难道忘记了上次的教训了吗?”那大汉一把摔开她的手大声道:“怕什么!大不了再让他们抓入大牢里,反正现在连房子也没有了,看他们还想要什么?”那妇女听了顿时眼泪纷纷而落,只见她用衣裙角擦了擦眼角,哭道:“当家的,你不为自己想一想,也要为咱们的孩子想一想啊!爹娘他们给害死了,可是孩子他们年纪还小,只要咱们到了南方,就能生活下去了,你总是这副脾气,所以弄得我们秦家家破人亡,要不是那位大侠……你现在还有命么?”那大汉听了,便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看那妇女的旁边,又叹了一口气,道:“娘子,你说得对!要不是那位无名大侠,我现在怕早死在监狱里啦!”说完他便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了,众人这才发现那妇女旁边坐着三个孩子,大的只有约十二三岁,小的两个只有七八岁左右,其中一个是女孩,都穿着蓝色的绸缎衣裳。那抽着大烟的老汉也连忙道:“是啊是啊!祸从口出,客官还是不要多说话的好,小心人多耳杂,如果哪个卑鄙的小人听到了你现在说的话,到官府中去告你,那可就麻烦了。”众人听了那老汉的话,一个个也不敢吭声。

那老汉抽了一会儿旱烟,突然朝那叫秦富贵的大汉问道:“客官,听说最近你们京城里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大侠,因为他剑术高超,手里的一把长剑神出鬼没,经常身穿一身白衫,因此人们都叫他白衣剑侠,而且听说这位白衣剑侠专门与官府作对,是不是?”那叫秦富贵的大汉听了顿时眼睛一亮,大声道:“可不是么?要不是这位白衣大侠啊!俺秦富贵早就死在监狱里啦!”众人听了都纷纷朝他围了过来,问长问短,那秦富贵见众人都催着他说出事情的经过,便大声地道:“好!那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反正这儿离北京也相隔十万八千里了。”说完那秦富贵叹了口气道:“俺祖上是成祖皇帝的时候就开始迁到北京的,经过几番打拼,俺秦家后来终于发达了起来,在北京城里开了一家秦记绸缎庄,生意红火得很哪!”众人均静静地听他说,一个个都不吭声,那秦富贵继续道:“到俺父亲接手的时候,俺秦家已经有了五间绸缎庄了,原本俺以为……俺秦家从此永远富贵了,却没想到自从那阉狗刘谨掌权之后,那些太监和官差们隔三差五向俺秦家勒索财物,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忍受,后来他们的胃口越来越打,到后来绸缎庄实在维持不下去了,无法交出钱来,俺同他们论理,他们便把俺抓入了大牢里,逼迫俺爹娘变卖家产来赎俺……,”众人听了他的话后,都纷纷大骂起来,个个同情他的遭遇,那秦富贵叹了口气继续道:“但俺秦家早已给他们勒索一空了,哪里还有钱财来给他们啊!”说完那秦富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便不说话了。

他身边那身穿墨绿裙子的妇女擦着眼泪接着道:“相公被他们抓去之后,绸缎庄也倒闭了,我家公婆因为相公被抓入大牢里,便活活地给气死了,那些官差便要卖俺秦家的房子,把我们母子四人赶出了房子,我们母子走投无路,只好流落街头以讨饭为生,我们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在街头,晚上便露宿在屋檐下……,”众人听了那身穿墨绿裙子的妇女的话,更是痛骂那官吏横行霸道,那身穿墨绿裙子的妇女擦了擦眼泪继续道:“后来……有一天,俺带着孩子在城外讨饭,突然遇到一个骑着白马的年轻书生,那书生见俺母子几人可怜,便给了俺几两银子,并且询问了俺母子的情况,于是俺便把俺家不幸的遭遇说给他听,那骑着白马的书生听了也大骂那些官差,于是他便让俺在城外的树林里等候他,他说他去大牢里把俺相公救出来。”那身穿墨绿裙子的妇女说到这里停了停,那秦富贵接着道:“俺秦富贵在狱中受尽了折磨,他们勒令俺写信向家里要钱,俺死也不从,于是他们便天天用皮鞭抽俺,好几次俺被他们打得昏死了过去……,”众人听了,均暗暗吃惊,想来这秦富贵在大牢里被这些太监和官吏折磨得异常悲惨,那秦富贵继续道:“俺秦富贵也以为必定会死在大牢里了……!有一天,那帮人正在抽打俺,却没想到突然有一个手持长剑的白衣蒙面人闯了进来,那白衣蒙面人的武功异常地厉害,三下五下就把那几个狗奴才给杀了,那白衣蒙面人扛起俺就冲了出去,只见他手中的长剑白光一闪,便连连刺倒了几个官兵,后来他又杀了十几个官兵,那些人便四处逃散了,他便带着俺跃过了高高的墙头,逃到了城外,没想到俺竟然在那里发现了俺娘子和孩子,这才知道俺爹娘他们已经被这些狗官害死了!可怜俺爹娘他们……。”说完那秦富贵便低下头低声地哭泣了,那身穿墨绿裙子的妇女接着低声道:“后来,那蒙面白衣人给了我们两百两银子,让我们离开北京城到别处谋生,然后就走了,我们等相公的伤好了些之后,便一路向南逃来,后来便到了这里。”众人听了他们夫妻的话,这才知道他们悲惨的经历,众人均默不作声。

那老汉抽了一会儿旱烟,突然又朝那秦富贵问道:“听说那白衣剑侠后来在北京城里杀了一个姓金的大官员,是吗?”那秦富贵点头道:“不错!这大官在北京城里有好大的一座宅院,请了很多家丁,听说这个大官以前叫金大彪,武功也很高,身边有十大护卫,个个武功高强,但一夜之间均被那白衣剑侠杀了,而且他还在那姓金的大官的身上留下了一封信,说什么这就是叛徒的下场,倒不知道这姓金的官员以前干过什么坏事情?”那老汉抽了一口旱烟叹道:“他干的坏事情可就多啦!听说以前他是丐帮北方分舵的舵主,后来投靠了朝廷,出卖了丐帮换来了富贵。”那秦富贵奇怪地朝那老汉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那老汉抽了一口旱烟笑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而且我还听说这白衣剑侠在江湖中还做了不少好事,听说当朝御史涂桢大人为官清廉,因为不肯向那太监刘谨屈服,被那刘谨指使锦衣卫的人所害,含冤死在了狱中,那刘谨还不解恨,还指使人把涂大人的一家人抓了起来,把他们全家充军到肃州,途中却暗派锦衣卫的爪牙去暗杀涂大人的家人,企图斩草除根,幸得这位白衣剑侠遇见,把那些锦衣卫的爪牙全杀了,救了涂大人的一家人。”那老汉抽了一口烟道:“而且听说后来那白衣剑侠还到了京城里,找那刘谨算帐,差点把那刘谨给杀了,可惜那刘谨身边的武士太多,加上那刘谨身上穿有鳄鱼软甲,才没能把他杀了,但那刘谨吓得一个多月也不敢出家门一步……。”众人均默不作声,静静地听那老汉讲那白衣剑侠的故事。那老汉刚讲完那白衣剑侠的故事,一个大汉接着道:“您老一提起这白衣剑侠,我倒想起前不久在运河上发生的一件事情来,听说那运河上的海龙帮最近在运河上抢了好几只商船,杀人劫货,还把那些女眷抢回山寨供淫乐,谁知道前不久山寨被一个白衣蒙面人一夜之间给烧了,两百多个水寇死的死,逃的逃,运河两岸的老百姓听了都拍手称快,我看十有八九这件事情也是那白衣剑侠干的。”众人听了也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有的说那白衣剑侠在哪里救了一个女子,有的说他在哪里杀了一个财主恶霸,众人说了好一会儿,见外面仍然哗哗地下着雨,便也有些疲倦了,于是那老汉便趴在膝盖上打盹。

庙外的雨仍然哗哗地下个不停,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听见庙外传来了“嗒嗒嗒”马踢声,听那马蹄声好像有好几个人之多,那马蹄声由远及近,片刻便到了庙外,众人均脸色一变,都抬起头朝庙外看去,只见庙外突然闯进来了十个人,均披着雨衣,戴着斗笠,领头的是一男一女,只见那一男一女先后解下雨衣和斗笠,众人只见那男的生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长身玉立,气宇轩昂,一袭洁白的绸子长衫,如玉树临风一般,竟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约二十一二岁年纪;女的也是一袭洁白的纱裙,白绫束腰,明艳照人,但脸上却蒙着洁白的面纱,瞧她的身材约十八九岁,脸上眉目如画,一双眼睛寒如闪电,满脸似乎冰冷如霜,但从她抬手的一举一动来看,却是肌肤胜雪,想来是一个绝色丽人,两人腰间均配着长剑。这二人衣饰都很华贵,女子头上插着一枝镶珠的黄金凤头钗,看那珍珠有小指头大小,光滑浑圆,甚是珍贵。那男子携着那女子的手,两人神态亲密,似是一对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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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7-06-21
第三章 雨遇双公庙(中)

他们身后是两个丫鬟和六名黑衣劲装大汉,那两个丫鬟大约十七八岁,生得颇有姿色,一身绿色裙子,腰挂长剑,那六名大汉一个个生得虎背熊腰,如铁塔一般,腰间也挂着兵器,更使人感到恐怖的是,那六名黑衣劲装大汉的衣服上竟然绣一个阴森森的人头白骨,面目狰狞吓人,使人一看就觉得邪气诡秘。那六个大汉刚入庙里,便凶恶地朝火堆旁边的人群吆喝道:“让开!快让开!”边吆喝边驱赶着火堆旁边的人群,众人见他们蛮横无理,又带着兵器,早已一个个吓得躲开了。但那老汉与那个自称叫秦富贵的大汉仍然端坐在火堆旁不动,那老汉趴在膝盖上打盹,似乎睡着了。一个黑衣劲装大汉朝他们喝道:“你们没长耳朵吗?快滚开!”那秦富贵转头朝那黑衣劲装大汉大声道:“俺为什么要走开?这火是俺烧的!”那个黑衣劲装大汉听了,骂道:“是你烧的又怎样?我们公子和小姐要烤火,快滚!否则老子就宰了你!”说着那黑衣劲装大汉“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剑,朝那秦富贵指了指,只见那长剑耀眼生辉,闪动着寒光。

刚才那个身穿墨绿裙子的妇女连忙上前把他拉到一旁,道:“当家的,你看这位小姐和几位大爷身上的衣服全湿了,我们也烤了很久了,让他们烤一烤吧!大家出门在外也不容易,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嘛!”那秦富贵愤愤地道:“娘子!我不是不给他们烤火,只是……。”那身穿墨绿裙子的妇女连忙一把拉那秦富贵退后,连忙朝那几个黑衣劲装大汉弯腰赔笑道:“各位大爷请多多包涵,我当家的这脑子有点毛病……,请各位大爷多多包涵!”那秦富贵听了一愣,朝她道:“娘子!你……。”那身穿墨绿裙子的妇女连忙拉他退入了人群中,那个黑衣劲装大汉“哼”了一声,“刷”的一声反手把剑插入剑鞘,也不理会两人,却飞起一脚朝那老汉踢去,那老汉仍然趴在膝盖上打盹,似乎睡着了,也没看见刚才发生的一切。

庙里的众人均吃了一惊,那秦富贵连忙大吼一声叫道:“老爷子!快闪开!”那老汉被那秦富贵猛地一喝,顿时吓得像触了电似的,那老汉连忙抬起头,睁开睡得朦朦胧胧的眼睛,见一个凶恶的大汉正向自己踢来,他突然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了,连忙笨手笨脚地胡乱挥动着旱烟袋,身子慌忙翻身向旁边滚去。那旱烟袋却不偏不倚正好戳到了那黑衣劲装大汉足下的“涌泉穴”上,那黑衣劲装大汉“哎哟”一声,连连打了几个踉跄摔倒向后面,幸亏后面的一个黑衣劲装大汉把他扶住,否则就摔了个仰面朝天。那大汉站定后大怒,“刷”的一声抽出长剑,骂道:“老不死的!老子宰了你!”说着他朝人群奔过去,那老汉早已滚到了人群里了。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道:“阿虎!别多事!”众人见是那女子发了话,那大汉黑衣劲装听了那女子的话后,便收了长剑转身朝那个男子和女子点头哈腰道:“上官公子!小姐!这边请!”那两个丫鬟迅速在地上铺了一块布,那男子微笑着扶着那女子在火堆旁坐下,然后把一件洁白的披风披到她的身上,显得十分温柔体贴,两人从进到庙里到现在对众人瞄也不瞄一眼,似乎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一般。

众人见这群人凶恶蛮横,便都远远地避开在墙角,外面的大雨仍然哗哗地下个不停,那男子和女子两人偎依地坐在火堆旁,那六个黑衣劲装大汉和两名丫鬟侍立在两人的四周。那女子和男子烤了一会儿火,那男子含情脉脉地握着那女子的手低道:“莲妹!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跟着我受苦。”却见那女子依靠到那男子的肩膀旁娇笑道:“剑南!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样不怕。”那男子听了,握着那女子的手脉脉地看着她,叹道:“我上官剑南今生能娶你做妻子,真是老天爷莫大的恩赐啊!”众人见这两人如胶如漆,似乎无比的恩爱,都暗暗羡慕。那自称上官剑南的男子和那个女子双目相对,默默地注视着对方,似乎忘记了周围的情景。突然,众人又听到一阵“嗒嗒嗒”马踢声从远处传来,那马蹄声也瞬间到了庙外,只听见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道:“四姐!这雨实在太大了!咱们进庙里躲一躲吧!”接着一个女子脆若银铃的声音道:“好!大家把马栓在柱子上,进去避一避!”片刻,众人只见庙里又进来了五个女子,只见这五个女子一身黑色的劲装,头上戴着黑纱斗笠,看不清楚她们的面容,全身都被雨水淋湿,手里均拿着长剑。众人见了这五个女子,都暗暗吃惊,没想到今天这庙里突然涌进了这么多神秘的人物。

那五个黑衣女子入了庙里,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庙里会有这么多人,走在前面的那个黑衣女子笑道:“好啊!真是巧得很哪!没想到这里这么多人啊!”众人听到她发出一串脆若银铃的笑声,均不敢吭声,那男子和那女子见那五个黑衣女子入了庙里,都抬头看了看,那个男子听了那黑衣女子的话,笑道:“是啊!五位姑娘也是路过的吧!过来烤一烤火吧。”那黑衣女子看了两人一眼,笑道:“那就打扰了!”说着那五个女子先后坐到了火堆旁,只见那几个女子先后除下了戴在头的黑纱斗笠,众人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只见这五个黑女子均是风华绝代的女子,大约都是十八九岁年纪,生得皮肤雪白,清秀绝俗,容色照人,特别是刚才发话的那个黑衣女子,更是长得姿容绝世,一张俏丽的脸孔上是一对明如秋水的眼睛,杏脸桃腮,恰似明珠美玉,美若天仙,笑盘盈恍如仙女素娥,连那男子也不禁朝她扫视了一下,笑道:“敢问几位姑娘芳名?”那黑衣女子笑道:“小女子小名叫雪娇,她们是我的几个姐妹,叫春兰、夏荷、秋菊和冬梅。”说着那黑衣女子一一指着其他四个女子道,那另外四个女子均朝那男子点点头。

那男子笑道:“好美的名字啊!不仅名字美而且人更美!”那黑衣女子笑道:“不知道公子和这位姐姐怎么称呼?”那男子笑道:“再下复姓上官,名剑南,这是再下未过门的妻子,叫雪莲。”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朝那男子身边的那个女子笑道:“雪莲姐姐好福气啊!找了上官公子这样一位人中之龙做夫君。”她的这话虽然只是一番客气话,却也是事实,世上长得像这上官剑南一样英俊的美男子也还真少见,面如冠玉,长身玉立,一袭白衫更是显得英俊潇洒,脸上荡漾着迷人的微笑,特别是那双眼睛,更是使女子看了感到心仪,连那其他四个黑衣女子也朝他瞄了几眼,只见那上官剑南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笑道:“姑娘过奖了!再下可消受不起啊!”那坐在上官剑南旁边的女子朝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笑道:“你叫我姐姐么?不知道你年纪大些还是我大些?”说完只见那女子摘下脸上的白面纱,众人又吃了一惊,只见那个姑娘竟也是一个绝色美人,年纪大约只有十七八岁,周身透着一股少女青春活泼的气息,一张鹅蛋脸和樱桃小嘴,面若桃花,眉似春山,眼似秋水,容貌明艳照人,好似西施转世,嫦娥下凡一般。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瞧了瞧她,笑道:“雪莲妹妹好漂亮啊!”那黑衣女子瞧那女子的容貌知道她比自己年纪小些,因此便改了口。

那叫雪莲女子刚想开口,众人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个雄浑的男子声音道:“哎呀!好大的雨啊!”众人均吃了一惊,不知道何时门口外突然多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只见那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穿着一件破旧的青色布袍,只见他浓眉大眼,神情粗豪,长脸俊目,剑眉横飞,神气内敛,眸子中英华隐隐,容颜间英气逼人,只是脸色有些黝黑,右手拿着一把油纸伞,肩上斜挂着一个大药囊,一瞧那行装便知道是一个行走江湖的郎中。只见那男子的衣衫也被雨水打湿了,他进了庙里,见庙里有很多人,便朝众人笑了笑,自言自语地笑道:“好大的雨啊!”说完他朝火堆旁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发现火堆旁坐着几个绝色少女,他便朝那几个黑衣女子笑了笑,那几个黑衣女子冷冷地朝他扫了一眼,便不理会那江湖郎中了。那郎中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径自朝火堆旁走来,赔笑道:“各位姑娘,可否能行个方便,让再下烤一烤身上的湿衣服?”他的话刚落,坐在那叫上官剑南的男子旁边叫雪莲的白衣女子突然杏眼圆瞪,满脸冷如冰霜,喝道:“臭叫花子!滚到一边去!”那郎中听了,顿时愣了愣,便站住了脚步,那白衣女子身边的一个黑衣劲装大汉朝那郎中喝道:“我家小姐叫你滚到一边去!听见了没有?”那郎中听了,便连忙朝那个白衣女子赔笑道:“啊……对不起!既然不方便,那就不打扰各位姑娘了。”说着便退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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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7-06-21
雨遇双公庙(下)

那郎中刚退到人群旁,墙角一个身穿粗布蓝衫的老太婆朝他道:“这不是柳大夫吗?请到这边来坐。”那郎中听了,转头看了看那老太婆,道:“啊……老人家!您怎么认识我呢?”那老太婆连忙道:“柳大夫,您忘了吗?去年您在城外的九里坡的亭子里还给我老头子治病啊!”那郎中听了,突然道:“啊!我记起来了,您老进城啊?”那老太婆点点头,道:“柳大夫,快到这边来坐!”那郎中听了便走到墙角坐下,那老太婆便拿出一块毛巾替那郎中擦脸上和身上的雨水,那郎中连忙道:“老人家,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说着那郎中接过毛巾抹了抹脸,然后把毛巾递给那老太婆,道:“老人家,老伯的痨病怎么样了?他好了些没有?”那老太婆听了,连忙朝那郎中道:“好了!好了!柳大夫!他吃了您开的方子的药后,现在全好了!您的药真是仙药啊!我老婆子在这里给您老道谢了,要不是您啊!我老头子怕早就被阎罗王请去了。”说着那老太婆便朝那郎中鞠躬,那郎中连忙把那老太婆扶住,道:“老人家不必多礼!请起!请起!”那老太婆朝那郎中连连鞠躬道:“柳大夫,您给我家老头子治病,却不收一个铜板,您真是个好人哪!您是我家的大恩人哪!”

那郎中连忙把那老太婆扶住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老人家,我再开一个方子给你,你让老伯再吃几副药,防止以后这病复发,这病可不好治啊!”说着那郎中坐到墙角下,打开一个小药箱子,飞快地写了一张纸递给那老太婆,道:“老人家,您把这方子拿回去,这方子中的华凤仙这味药药性辛、微苦、干,但清热解毒,活血散瘀,消肿拔脓,鲜品配瘦肉或猪骨头炖服,可长期抑制这痨病的发作,而这第二个方子中的大金不换一味药,药性甘、平、止咳、消积,也可活血散瘀,鲜品与冰糖炖服可治肺痨咳嗽咯血。”那老太婆听了接过连连道谢,只见那郎中停了一会儿又道:“老伯以前的痨病经常咯血,您老人家等岗稔果花开了,多采集一些回来晒干,煎服也可治他的这病根子,这岗稔果花好认,又叫稔子果花,六月开花,七八月果子成熟,开始的时候是红色的,熟透了的果子就变黑色了,像小坛子似的,满山都是。”那老太婆听了连连点头,却又道:“柳大夫,老婆子这次进城来给我的二媳妇抓药,她……她下身疼痛……,柳大夫,该抓些什么药啊?”那老太婆说到下半句便小声了起来,但众人还是听得见,那郎中听了笑道:“这好治!这是女子常有的病,老人家,你家种有红背菜吗?”那老太婆连连点头道:“有!有!”那郎中道:“那就好!您老人家回去后采这红背菜加酒炒制,然后煎给她服下,多吃几次就好了。”那老太婆听了愣了愣,道:“柳大夫,这红背菜……也能治这病么?”那郎中笑道:“能!当然能!如果您老不放心,我开个方子给你如何?”那老太婆连连点头道:“好!好!”只见那郎中边写边道:“益母草四钱、丹参五钱、香附五钱、白芍三钱,这方子可治好这病,方中的香附药性辛、微甘、微苦,但疏肝解郁,调经止痛,而益母草药性苦、辛、微寒,可活血调经、利水消肿、清热解毒,专治痛经、闭经、月经不调等妇科病,您老放心!包管药到病除。”那老太婆听了,连忙接过那方子连连道谢。

此时众人都朝那郎中看去,刚才说话的那叫秦富贵的大汉拉着大的那个孩子和一个女孩走到那郎中面前,道:“大夫,我这两个孩子经常多病厌食,您看是什么病?”那郎中听了拉住那男孩子的手,把了一会儿脉,道:“他这是小儿疳积,您用珍珠草配猪肝或鸡肝给他多吃几次就行了。”说着他又把了那小女孩的脉道:“她这是因此常年盗汗所致,因此体弱多病,您用土人参的根炖猪肚给她吃几次就好啦!这土人参药性甘平、补中益气,润肺生津,治气虚乏力、体虚自汗、脾虚泄泻和肺燥咳嗽等最有效。”那秦富贵听了道了谢便退了下去,刚才那个抽旱烟的老汉走上前道:“柳大夫,我老汉一到晚上这双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您有什么方子治一治吗?”那郎中抬头道:“啊!老大爷,那您这是夜盲症啊!也用珍珠草配猪肝或鸡肝多吃几次就行了。”那老汉听了笑道:“大夫,刚才那小儿的疳积好像您也是用这方子啊!”那郎中笑道:“不错!这小儿疳积和夜盲症都是这个方子,这珍珠草药性甘、苦、凉,平肝清热,利水解毒,您老的肝火过旺了,因此才夜盲啊!”那老汉听了这才半信半疑的退下。这时,一个大汉走上前道:“柳大夫,我这双脚经常隐隐地疼痛,特别是下雨天,您看是什么病?”那郎中笑道:“你这是风湿性关节炎啊!这是因为你经常行船、双脚泡在水里的缘故,你以后用滑腹菜的根配猪脚炖服几次就好了,我现在用针灸替你扎几针,让你缓解痛苦。”说着那郎中掏出一枚一头打制着一只精致凤凰的金针在那大汉的“阳陵泉”、“足三里”、“环跳”和“悬钟”等几处穴道扎了几针,随后那大汉也道谢退到了一旁。众人见那郎中的金针刺穴手法纯熟无比,手脚干净利索,这时,庙里的人纷纷朝那郎中围过去,请他看各种疾病,早已忘记了火堆旁的几人了,连那几个女子也朝墙角这边看过来。

只见那郎中边给人看病边说:“别急!慢慢来,一个一个的来!”只见他给一个脸色苍白的妇人把了把脉,道:“大嫂,您这是贫血病啊!要多多补身子,我给你开个方子,”说完只见他边写边念道:“黄花倒水莲根五钱、土党参四钱、鸡血藤四钱。”说完便递给那妇人,然后又把了旁边的一个老者的脉,过了一会儿道:“老伯,您头顶和后脑长年疼痛,是吧?”那老者连连点头道:“大夫,您真是活神仙啊!我就是这个病,疼起来啊真要命啊!”那郎中笑道:“不碍事!您以后常服这副药就行了,”说着只见他飞快地边写边念道:“天荞麦根五钱、野菊花四钱,这天荞麦根药性酸、苦、寒,清热解毒,祛风利湿,而野菊花清肝明目,清热解毒,两药相配即可拔出此顽症。”那老者连声道谢,接着那郎中又纷纷给其他人看病,他边把脉边询问病人的情况,均是手到病准,一个女子是心脏病,他便开了一个方子“岗松五钱、茶树根四钱、猕猴桃根四钱,配猪心一个煎服”;一个老头长年是高血压病,他便开“车前草、鱼腥草各五钱”的一张方子;一个是小孩百日咳病,他便开了个方子“车前草单味煎服”……,各人的病都被他说中了,而且开的这些药方均是普通便宜的药材,很多都能自己去找得到,众人都纷纷称赞那郎中医术高明,一个个围着他问长问短。

那叫上官剑南的男子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白衣女子,道:“莲妹,这大夫好像有些本领?”那叫雪莲的女子点点头,却不说话,只见那上官剑南朝那大夫笑道:“这位大夫,您过火堆这边来坐如何?”那郎中抬头笑道:“不敢当,再下还是坐这里的好!”那上官剑南听了,便起身走到那郎中的面前,抱拳行礼道:“刚才我等多有得罪,请兄台多多包涵,再下上官剑南,给兄台陪不是啦!”说完那上官剑南朝那郎中深深地鞠了一躬,那郎中连忙摇摇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小人可消受不了。”那上官剑南抱拳问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那郎中笑道:“再下柳青云。”那郎中的声音刚落,突然见那几个黑衣女子吃了一惊,都转头看那郎中,刚才那个发话的叫雪娇的黑衣女子惊叫道:“啊……你是‘小华佗’柳青云?”那上官剑南听了,也吃了一惊,道:“原来尊驾就是近年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小华佗’柳大夫,失敬!失敬!”众人听了均吃了一惊,原来,近年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他四处行医救人,每到一次均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药到病除,因为他的医术精湛,而且人很年轻,因此江湖中人称他为‘小华佗’,很多人都想寻找他来治病,但此人云游四海,四海为家,居无定处,因此很难找到他,众人只知道他姓柳,却不知道他的真名。

那郎中见那黑衣女子道出了他的真名,也吃了一惊,朝那几个黑衣女子看了一眼,然后朝那上官剑南笑道:“上官公子,您是为了您娘子的病而来吧?”那上官剑南听了,连忙点点头,道:“不错!她是再下未过门的妻子,还望柳大夫您大人有大量,替她诊一诊病症。”那郎中听了朝那叫雪莲的女子看了看,笑道:“她有时候头昏、心悸、气短、乏力,恶心呕吐,而且手足发冷,胸闷,心痛时如针刺一般,是吧?”那上官剑南听了面露喜色,连连道:“对!对!柳大夫,你真是神医啊!她就是这个病。”那柳青云突然正色道:“她这病没法子治好!”众人听了均吃了一惊,猜测是他恼怒刚才那白衣女子不让他烤火,因此不肯替她医治。那上官剑南听了也顿时脸色一沉,那白衣女子身边的一个黑衣劲装大汉突然朝那柳青云骂道:“既然你说对了病症,怎么就治不好?分明是你不肯医治!”那柳青云冷冷地道:“反正她这病我没法子治!”那上官剑南听了,脸色也极其不悦,却仍然道:“刚才我们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柳大夫不要记在心上,您如果治好了她的病,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我愿以黄金千两做酬谢。”众人听了均又吃了一惊,这千两黄金,足够人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了。

却听见那柳青云淡淡地道:“您就是给我黄金万两!她这病我也无法治!”众人听了均吓了一跳,都望着那柳青云,生怕那上官剑南等人对他不利。果然,那上官剑南听了“哼”了一声,顿时脸色铁青,冷冷地朝那柳青云道:“这么说您是不愿替我娘子治病了?”那柳青云淡淡地道:“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这病我治不好。”那白衣女子身边的一个黑衣劲装大汉听了,顿时大怒,突然大步上前道:“你这臭郎中!我们给你面子你不要,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吧!今天你就是不想治也得治!不然老子先宰了你!”说着那黑衣劲装大汉大步上前,想抓住那柳青云拖到火堆旁,突然,那白衣女子冷冷地道:“阿虎!回来!”那黑衣大汉听了,便垂首回到那白衣女子身边,那白衣女子突然微笑着朝那上官剑南招招手道:“剑南!过来呀!”那上官剑南见了,便朝那柳青云哼了一声,便转身走到那白衣女子身边坐下,那白衣女子突然脸色如霜,冷冷地朝那柳青云道:“既然你不会治病,那这世上还留你这不会治病的郎中何用?”说着突然见她手袖一抬,突然一道白光朝那柳青云激射而去,众人见此情景,均吓了一跳,都禁不住惊叫出声来。

那柳青云也没想到这白衣女子如此狠毒,动不动就发暗器伤人,他只觉得眼前突然白光一闪,一枚毒针已经射到了他的面门,也禁不住“啊”地惊叫出声来。众人均大吃了一惊,眼看那柳青云就要死在她的毒针之下,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见突然一个身影在那柳青云面前一晃,接着众人只听见“当”的一声轻微声响,只见一个人立在那柳青云的面前。众人均又吃了一惊,只见那人竟是刚才那个抽着旱烟袋、须发皆白的老汉,只见那老汉手里的旱烟杆嘴上,正钉着一枚银光闪闪的钢针,那钢针闪着幽蓝的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喂了剧毒。众人见那老汉突然出手救了这柳青云,才知道这老汉原来是一个身怀武功之人,想来刚才他用旱烟袋点那黑衣劲装大汉的足“涌泉穴”,也非巧合。

那白衣女子见那老汉突然用旱烟杆挡了自己的毒针,也吃了一惊,冷冷地道:“你是何人?为何多事?”那老汉笑道:“姑娘,这位郎中替不替你治病是他的事,您怎么动不动就用毒针害人呢?”那白衣女子冷冷地道:“不错!治不治病是他的事,杀不杀人是我的事,你管得着么?”说着只见她手袖一挥,又是一道白光一闪,一枚毒针向那老汉面门射来,只见那老汉的旱烟杆一挥,便“当”地一声把那枚毒针拨落在地上。那老汉冷冷地道:“你这天魔针也有了五成火候了吧?你是天魔宫的人吧?你如果要跟我动手!明日中午我在城外的神火台等候!此处人多,老汉怕伤了别人!你如果没胆子就不必去了!”那白衣女子听了,冷冷地道:“好!本姑娘就让你多活今日!”那老汉道:“只怕未必……。”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众人又听到庙外传来了“嗒嗒”的马蹄声,那马蹄声特别是响亮,好像只有一匹马,但瞬间便到了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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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7-06-21
第四章 武林旧风云(上)

众人听了均吃了一惊,均想:这马来得好快!想来这马是一匹千里马,脚力极快,而且马上的乘客骑术也极精。众人只觉得庙门口突然白影一闪,接着只见一个英俊的白衣书生立在门口,那书生背负着一把长剑和一个包袱,一身白袍被雨水淋湿透了,像一只落汤鸡似的,只见那书生大约二十四五岁,天庭饱满,国字方脸,生得面皮白净,眉清目秀,蜂腰猿臂,显得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看似个儒雅的书生,双目却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习武之人。那刚才与那老汉谈话的秦富贵没有注意到那书生的进来,却一直盯着那火堆旁的白衣女子,见她先后向柳青云和那拿着旱烟袋的老汉射暗器,顿时大怒,忍不住骂道:“你这女子好不讲理!你把我们赶开不让烤火也罢了,却还暗器伤人!你眼里还有王法么?”那白衣女子听了他的话头也不抬,手袖一挥,冷冷地道:“这就是王法!”她的话还未落,众人只见突然三道白光向那秦富贵射去,众人“啊”的一声惊叫出声来,均知道那三道白光是三枚毒针,那拿着旱烟杆的老汉见了也“啊”的一声叫出声来,他离那秦富贵较远,那毒针又快又准,就是他有心相救也已经迟了。

众人眼看那秦富贵就要命丧在那白衣女子的毒针之下,都惊叫出了声来,有的不忍心看他当场丧命,便转过头去。那秦富贵见三枚毒针射到眼前,也暗暗叫苦,心道:我命休矣!那毒针来势极快,他此时躲闪不及,知道不免一死,便只好闭上眼等死。众人突然见门口白影一闪,接着觉得眼前一花,便见那刚进来的书生立在那秦富贵面前,他的身法快得连众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到那秦富贵面前的。只见那书生摊开手掌笑道:“啊!天魔针!姑娘好功夫啊!”众人只见那白衣女子射出的三枚毒针躺在那书生的右手掌心上,都暗暗吃了一惊,均不知道他是如何把这歹毒的毒针抓在手里的,要知道这是剧毒无比的毒针,稍擦破点皮就会中毒,而且这毒针的劲力极强。那白衣女子和那上官剑南见那书生露了这一手极高明的功夫,都暗暗吃了一惊。只见那书生大步走到那白衣女子面前,摊开手掌笑道:“姑娘!还你!”那白衣女子“哼”了一声,站起来冷冷地道:“走!”说完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那上官剑南和那六个黑衣劲装大汉和两个丫鬟也连忙跟着向门口走去,只见这一行人披上斗笠和雨衣迅速出了门,片刻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接着那马蹄声渐渐远去了,想来这一行人竟是冒雨走了,众人均猜到他们见不是这书生的对手,便灰溜溜地走了。

那书生见这一行人出了门,便摊开手掌看了看那三枚毒针,叹了一口气。突然,众人听到那庙外传来了一匹马的嘶叫声,那书生听了那嘶叫声,顿时脸色大变,连忙奔出门外,众人只见他突然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先是吃了一惊,接着顿时醒悟了过来,想来那白衣女子见不是这书生的对手,在走的时候突然暗算那书生骑来的坐骑,大家心里都暗暗骂那白衣女子心肠歹毒。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那书生牵着一匹马奔入庙里,这庙里本来就狭窄,那马一进入庙里,庙里就更加狭窄了,但许多人刚才见这书生仗义救人,都纷纷挤出一条路,众人只见那书生的这匹马浑身雪白,四肢强健,高大威猛,一看就知道是西域出产的大宛良马。只见那书生一脸的焦急,一边牵马入庙一边大声喊道:“有大夫吗?谁是大夫?”柳青云此时正坐在墙角,听到那书生的喊声,便站起来道:“我就是大夫。”柳青云的声音刚落,其他人也道:“对!他就是大夫,他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大夫。”那书生听了连忙道:“大夫!快治治我的马吧!”柳青云听了他的话,顿时哑然失笑,道:“这位兄台,我可是只会治人,不会治马啊!要治这马的病呀……可得找养马的大夫啊!”那书生却焦急地道:“不!大夫!这伤你能治,它中了那小贱人的毒针了。”众人听了,都围了过去看,果然,只见那马的屁股上被人插了一根长长的针,那针直没入肉里,那屁股上也肿了一大个包起来。

那柳青云听了,连忙也上前查看,道:“啊!果然是中毒了!可怎么治啊?这马可不同人啊!”那书生连忙道:“一样的!一样的!你快给它敷上药吧!”那柳青云道:“可不知道它中的是什么毒?”这时,那个拿着旱烟杆的老汉挤上前道:“快把毒针拔出来!”那书生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只见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那马屁股上,两指轻轻一夹,便迅速把那毒针启了出来,那马负痛长嘶,前脚一抬凌空扬起,众人吓得连忙往后退。那书生却抱着那马的脖子道:“雪儿别动!大夫给你治病。”那马似乎听懂了它的话似的,便乖乖地站定在那里,还摇了摇耳朵,两眼泪汪汪地望着众人。那书生连忙把那根毒针递给那柳青云,那柳青云接过闻了闻,道:“啊!好像有鹤顶红、断肠草等好几种毒啊!得先把它的毒血放出来才行。”说着只见那柳青云迅速掏出一把小刀,割开那马的伤口,但那伤口的血却没能流出来,这马与人却不同,人有穴道和奇经八脉,可以点穴道封住穴道,不让毒血蔓延,或放血,但这马却无穴道,因此众人只见那马的伤口反而渐渐肿大了起来。

那柳青云也慌了手脚,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呢?”那拿着旱烟杆的老者似乎经验丰富些,突然道:“快!快去找几只水蛭来!”众人听了顿时醒悟过来,均道:“不错!这水蛭最贪婪了,肯定能把毒血吸出来。”那秦富贵听了连忙道:“我去!我去!”说着便见他大步奔出了庙外,连雨衣和斗笠也不披,他刚才见这书生救了他一命,这马才被那白衣少女暗算,因此特别积极,几个人听了,也跟着道:“我也去!这个北京佬人生地不熟的,恐怕找不到什么叫水蛭呢!”、“对!说不定他找到了也不敢抓呢!还是我们去的好!”众人见这书生刚才仗义救人,都暗暗佩服他,而且见这匹马极其神骏,都很喜欢,不忍心看它毒发而死,因此都纷纷主动出去替他找水蛭。众人此时都盯在那匹白马的身上,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瞬间那出去的几个人便回到了庙里,南方多雨水,因此这水蛭异常的多,而且多数是红边的水蛭,极其粗大,足有拇指般大小。只见那秦富贵等几人用叶子包了好几条粗大的水蛭回到了庙里,几人便把那水蛭放到那马的伤口之上。果然,那几条水蛭闻到了鲜血味,便贪婪地吸了起来,片刻便见那几条水蛭的肚皮滚圆了起来,接着掉到地上死了,但那伤口仍然汩汩地流着黑血,原来这水蛭刚才吸血时,口中吐出的唾液不仅使凝结的毒血融化,而且使毒血流出不止。过了片刻,便见那伤口流出的血变成了红色,众人均吐了一口气,那柳青云也叹了口气道:“行了!”说着迅速给那马敷了些草药,那白衣书生也向众人连连道了谢,众人这才纷纷七嘴八舌骂那白衣女子歹毒。

那白衣书生也恨恨地骂道:“这小妖女好歹毒!下次撞到我的手里,绝不轻饶她!”那秦富贵也恨恨地道:“就是啊!这一伙人一进来就把我们赶开,这火可是我们烧的啊!这还不算,刚才她还用毒针想伤害这位大夫和这位老伯,幸亏这位老伯身怀武功,否则这位柳大夫就遭她的毒手了。”说着那秦富贵指了指那拿着旱烟袋的老汉,柳青云道:“奇怪!这天魔宫是什么地方?他们是些什么人?好像我可没得罪过他们啊?”那柳青云的声音刚落,那火堆旁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这有什么奇怪?因为你不替她治病啊!你身为大夫,却不替别人治病,这是你活该!”众人听了均吃了一惊,这才想起火堆旁还有五个姑娘,刚才众人只顾看那马,便忘记了这几人。那柳青云见刚才那几个人走了,又见这几个黑衣女子没那白衣女子凶恶,而且刚才她们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和绰号,便走上前对那发话的黑衣女子道:“姑娘,不是我柳青云不肯替她治病,而是那姑娘的病确实无法医治啊!她那病我一眼便看出来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了的,叫冠心病心绞痛,我瞧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气虚血虚,肝郁闷而气滞,致使肝脏功能失调,心脉痹阻不通,因为心脉闭塞而导致心痛,加上她经常喜怒无常,爱发脾气,更是加重了她的病情,而且这种病有时候过量饱餐会病发,每因感寒有时候也会复发,气血虚时也会复发,变化无常,因此此病很难治,若不是她常常服补药,恐怕早就没命了,普通人家得这种病,早就死了。”那个叫雪娇的黑衣女子听了笑道:“这话你刚才怎么就不说呢?如果你说了她也不会杀你啦!”众人这时都围到了火堆旁,特别是那白衣书生和柳青云、秦富贵等几人,刚才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了,因此都过来烤火。

那秦富贵朝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道:“姑娘,她哪像你们几位那么善良啊?他们一进来就赶开我们,这火还是我烧的呢!”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听了笑道:“那我们可得多谢你啦!”那秦富贵道:“多谢就不必了,出门在外谁没个三长两短的呢!只是像他们那么蛮横,俺心里就不服气给他们烤火!”那几个女子听了他的话笑了笑,便不再说话。那柳青云一边烤火一边道:“这天魔宫到底是个什么门派?这帮人怎么就这么凶呢?跟强盗似的!难道就没有人来管一管他们吗?”那刚才拿着旱烟袋的老汉抽了一口旱烟叹道:“眼下邪魔势力日益壮大,谁还能管得住他们啊!”那秦富贵大声道:“老伯,你不是约他们明天中午在城外的神火台决斗吗?到时候狠狠地揍他们一顿,我们去给您老壮壮胆!”众人也纷纷跟着附和。

那老汉听了众人的话,抽了一口旱烟叹道:“我哪是他们的对手啊!单是那女子我就不是她的对手,何况那个叫上官剑南的男子武功不知道高出那女子多少倍!老汉瞧那叫上官剑南的男子的太阳穴……就知道单是他的内力就在老汉之上,我看他的脸上隐有一股刚阳之气,练的多是赤阳掌的功夫,他十有八九是当今齐鲁的武林世家上官堡的人,我老汉哪是他们的对手啊!”众人听了均吃惊不小,这赤阳掌是吐蕃国红教的神技。这红教乃是佛教的一个分支,佛教在唐代开始传入吐蕃时,逐渐与本地方的宗教结合演化,便形成了许多宗教派别,之中以宁玛派、噶当派、噶举派和格鲁派四派的势力最大,而宁玛派以寺庙宁玛寺为中心,寺中的僧人都戴红色的帽子,俗称红教。而噶当派因为寺庙的围墙上涂着象征着观音、文殊、金刚手菩萨的红白黑三色花条,俗称花教。而噶举派因为僧人穿白色的僧衣及裙子,俗称白教。而格鲁派因为僧人戴黄色的帽子,因此称黄教。这四大教派为了争夺吐蕃的大权,互不相让,兵戎相见,经常发生圣战,逐渐形成了僧兵,因此天竺、波斯、西域等地方的武功也逐渐传到了吐蕃。而这赤阳掌原来是摩尼教的护教神技,摩尼教乃公元三世纪在波斯兴起的一个崇拜光明的异教,创始人是公元216年出生在底格里斯河畔的一个叫摩尼的人。摩尼21岁时自称受到神的旨意来人间做“光明使者”,开始在底格里斯河畔传教受徒,指导信徒修炼自己,拯救灵魂,许多贫苦的下层人们参加,摩尼教发展迅速。唐朝时摩尼教开始从回鹘传入中原,受到朝廷的礼拜,摩尼教在回鹘还取得过国教的位置,后来唐武宗下令灭佛,除了道教之外,所有的宗教被取缔,摩尼教被视为异教也被取缔,寺庙被毁、经书被烧、神像被砸碎,许多教徒被处死或发配边关,摩尼教徒被迫逃离唐朝。

当时摩尼教中有个叫大慕暗的魔法师,远迁西域,后来流浪到了吐蕃,被红教奉为护教法王,这大慕暗就把一身的武功传授于了红教的僧人,这赤阳掌就是其中的一项绝技。这赤阳掌霸道无比,若击到人的身上,五脏六腑皆碎,皮焦肉黑,骨碎肉烂,这赤阳掌初练时出掌如风,掌风中挟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后来掌风中的热气渐退,手掌之上渐渐出现一个小圆圈,赤红如烈日,红圈越大,说明功力越深,练到大成之时,整个掌心赤红如烙铁,掌心击到之处,融铁化金,草木焦枯,厉害无比。只是这赤阳掌异常难练,就连大慕暗一生浸淫于这赤阳掌,到死时也是只练到了功力的八成威力,因为这赤阳掌歹毒阴狠,因此江湖中许多人命丧于这赤阳掌之下,但自从大慕暗从中原消失后,这赤阳掌也渐渐在中原消失了,近百年来一直没在江湖中出现过。

这上官堡是近年在江湖中兴起的一大恶势力,他们勾结官府垄断着齐鲁一带的镖行生意和各种钱庄、当铺、赌场、妓院等,势力极其庞大,而且听说那上官堡主叫上官日华,家传的赤阳掌天下无双,这上官世家原本是一个武林世家,在江湖中已经存在两百多年了,听说他的祖上原是一名镖师,后来护镖到了西域,不知道怎么学会了这套赤阳掌,返回来后便在齐鲁独自开了镖行,逐渐建立了上官堡,他们从不与武林中人交往,就连以前少林和武当两派的掌门人的帖子也不接,但却一直与官府保持密切的关系,但也无什么劣迹。到了这上官日华手里,已经是第四代人了,但这上官日华听说却是心狠手辣之人,许多成名人物折在他的手里,而且他极其贪财好色,聚敛了大量的财富,上官堡里更是女婢成群,个个貌美如花。更可耻的是这上官日华竟拜那当朝宦官刘谨为干爹,仗着那刘谨的势力为虎作伥,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干尽了丧尽天良的坏事。众人听了均暗暗替那老汉担心,那秦富贵听了奇怪地道:“那您老为什么还要约他们决斗呢?”那老汉叹道:“我是怕那女子再发射毒针出手伤人,这庙里这么多人,会白白地丧命,这才用这话震慑住她的。”众人听了均替那老汉担心,那秦富贵听了也道:“那打不过他们您老就别去了,咱们犯不着与他们这种人讲信义。”那老汉听了抽了一口烟,苦笑着摇摇头。

那老汉抽了一会儿烟,笑道:“我就是死了,也不能丢了我武当派的面子,怎么能不去呢?再说惹了这天魔宫和上官堡的人,又有谁平安地活着呢?”众人听了他的话,均吃了一惊,特别是那几个黑衣女子,都转头盯着那老汉,那老汉叹了一口气,凄然地道:“反正我也活不过明晚了,有些事情说出来给你们听一听也无妨。”众人见他为了众人不受到那白衣女子毒针伤害,竟然冒死约她决斗,都暗暗佩服他的仗义。只见那老汉吸了一口烟道:“二十多年前,我本是武当派的一名弟子,道号叫松鹤,我的师父是青云道长。”众人听了他的话,均暗暗吃惊,因为这青云道长二十多年前是武当派赫赫有名的剑术高手,而武当派更是当时江湖中十大门派中排名第二的门派。那老汉抽了一口烟叹了口气道:“二十多年前,本来武林中各派的势力好生兴旺,没想到后来武林中发生了一场大浩劫,使少林和武当等十大门派的高手死伤殆尽,因此这些邪魔势力才趁机抬起头来,真是冤孽啊!”那秦富贵听了问道:“老伯,那时侯武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浩劫啊?”那老汉抽了几口烟道:“二十多年前,江湖中有一个叫弥勒教的组织,他们的势力很大,经常抢劫官府的军饷,开始的时候他们倒没伤害我们江湖中的各门各派,因此当时倒也相安无事。后来,突然江湖中各门派都有人死在那弥勒教的手里,先是我武当派的青木师叔、接着是衡山派的慧颖师太和丐帮的帮主段二,再后来是黄山派的名宿刘鹤仙和少林寺罗汉堂的首座智慧大师,再后来是华山派的掌门韦笑天等人,遇害的武林人士达几十人,均是各派的高手,而且那弥勒教杀了人之后,还在现场留下了他们弥勒教的旗帜……。”那老汉的话还未说完,火堆旁的一个黑衣女子道:“这肯定不是那弥勒教的人干的,一定是别人使的‘借刀杀人‘之计!哪有自己杀了人还会留下姓名的!”那老汉听了愣了愣,看了看那黑衣女子,点点头叹道:“姑娘说得不错,可惜当时我们却没想到这一层意思,而且我们各派中也出了奸细,他们从中煽风点火,致使我们酿成大错!后来……我们十大门派与丐帮联合了十几个小门派,共有两万多人,推举丐帮的新帮主杨聪为盟主,分兵两路一齐杀到了弥勒教的总坛,终于攻上了他们的总坛,此时双方都死伤惨重,我们带去的两万多人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了,那弥勒教也死了一万多人,他们也只剩下两百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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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武林旧风云(下)

众人听了均脸色大变,想来这一仗打得异常残酷,那老汉叹了几口气道:“正当我们在弥勒教总坛与他们做最后的撕杀的时候,没想到官兵却突然把我们重重包围了,并且对我们两派的人都猛下毒手,原来……原来这一切均是官兵在从中做怪,我们各派死的人都是他们杀的,但他们故意嫁祸到弥勒教的头上,又暗派锦衣卫的人潜入我们各派中做奸细,从中煽风点火,让我们与弥勒教的人互相残杀,他们却坐山观虎斗,最后来个渔翁得利……。”众人听了均又是吃了一惊,都静静地看着那老汉,那老汉叹了一口气道:“后来……那弥勒教教主带着我们从一条秘道逃下了山,我们逃出来的人还不到两百人,双方共死了三万多人,真是作孽啊!”众人听了他的话,都默不做声,只听见庙外哗哗的雨声,偶尔一声雷鸣,那老汉继续道:“我们逃出来之后,官府趁机围剿我们各门派和弥勒教的人,而我们各门派所有的高手都在这一仗死伤殆尽了,哪里还是他们的对手,因此各门派弟子便被他们杀尽了,很多门派都被迫解散了,只有少林派、武当派和衡山派得以保存,其它门派都消亡了。”那秦富贵听了问道:“为什么这三派能保存下来呢?”那老汉叹道:“少林派和衡山派因为存有先朝太祖皇帝的铁卷丹书,而武当派供奉有先朝成祖皇帝的塑像,因此得以保存下来,但朝廷规定三派弟子不得超两百人,而且派兵监视,因此也说是名存实亡了。”众人听了这老汉的话,这才明白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武林浩劫。

那秦富贵听了又道:“那老伯您当年也参加了那场撕杀了?”那老汉点点头,叹道:“我侥幸地活了下来,并且隐姓埋名躲过了官府的追杀,真是万幸得很啊!而其他派的许多弟子都无法逃过那场追捕,很多人都死在了官府的监狱大牢里或他们的屠刀之下。”众人听了也均叹了一口气。那柳青云问道:“那这天魔宫又是什么门派的人?他们怎么没被官府剿灭啊?”那老汉叹了口气道:“这天魔宫那时候哪里敢出头啊!他们是我们十大门派和各门派各帮派被剿灭之后才兴起来的,而且还不到十年时间,但现在势力已经大有吞并江湖的趋势了!”那秦富贵又问道:“他们以前是哪一个门派的?这天魔宫又在哪里?”那老汉听了抽了一口烟道:“我听先师说起过这天魔宫,听说两百多年前这天魔宫就有啦,创立这天魔宫的人是一个叫上官天魔的人,因此叫做天魔宫,此人武功极其高强,喜欢穿着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一个恐怖阴森的人头白骨,天魔宫的人也是穿着这样的衣服,因此这些人刚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猜到是天魔宫的人啦!这上官天魔当年曾经横行江湖一时,后来他突然不明不白地死了,有的说他被仇人所杀,有的说他练功走火入魔而死,有的还说是被他的弟子所杀的,总之无人知道真相,他也无儿无女,他死后,听说天魔宫里你争我斗,为了争那宫主之位,竟然互相残杀了起来,因此后来这天魔宫也土崩瓦解了,至于他们的天魔宫具体位置在哪里,当时也很少人知道,有的人听说这天魔宫坐落在一座山洞里,有的人说是一个山谷里的城堡,还有的人说是在一座海岛上,至于具体位置我就不知道了。”众人听了均点了点头。

那个叫雪娇的黑衣女子听了笑道:“那你刚才怎么知道那毒针是天魔针呢?”那老汉叹道:“这天魔针近年来害死了无数江湖人士了,老汉怎么不知道呢?”那柳青云道:“想来这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在没出手救她。”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听了道:“你刚才不是说她的病没得治吗?”柳青云道:“话虽如此!她这病我虽然暂时无法想出办法来医治,但延缓她的病情却还是可以的,而且我看她的脸色不太妙,那是因为吃了过多的人参、鹿茸等补药所致,反而有些大害了,须知‘黄连治好病无功,人参医死人无过’,她要是再这样吃下去呀!不久准会没命的,可惜我还没说,她就向我下毒手啦!”那秦富贵听了骂道:“她这是活该!就让她早些去见阎罗王吧!”那柳青云叹道:“可惜!可惜!如此一个美貌的女子,没想到心肠却如此歹毒!她要是普通人,我定会给她开个方子的,可惜她只知道吃补药,却不知道吃一些普通的药,比如由沉香、檀香、制乳香、田三七各六钱组成的通脉散就能缓解她的病情,加上黄芪、当归、丹参、枸杞和熟地各两钱就能很好的抑制她的病情。”众人听了那柳青云的话,均暗暗发笑,都心想:你这呆子也真是笨到家了,若不是刚才有人救你,你早就死在那小贱人的毒针之下了,到这个时候还在替她担心。但大家刚才见他医术高明,也不理会他的话。那柳青云坐在火堆旁烤他那湿衣服,正出神地想着怎么医治那女子的病。

突然,众人闻到了一股布的焦味,那老汉惊叫道:“哎呀!柳大夫!你的衣服着火啦!”那柳青云一愣,连忙回过头来,也惊叫道:“哎呀!不好!着火啦!着火啦!”说着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样子甚是狼狈,只见衣角已经被火烧了一个大窟窿,旁边的人连忙替他踩熄了衣服上的火,那五个黑衣女子见了,禁不住格格地笑了,那柳青云红着脸道:“笑什么?衣服被火烧你们没见过吗?”那个叫雪娇的黑衣女子笑道:“我们是在笑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火烤小华佗’啊!你在想怎么替别人治病,差点连自己也烤成烤猪了,不过不知道那姑娘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景呢!”那柳青云听了红着脸哼了一声,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绰号叫小华佗呢?”那姑娘微笑着说:“我自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的师父是谁呢!”那柳青云红着脸道:“我不信!”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笑道:“你的师父就是你的养娘,别人都叫她阿香嫂,是不是?”那柳青云听了吓了一跳,惊叫道:“你怎么知道的?”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又笑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错,虽然你不是那女子的对手,但刚才那一枚毒针即使无人帮你解围,你自己也会躲得过的,你装得好像啊!”众人听了那姑娘的话,顿时又吃惊不小。

只见那柳青云淡淡地道:“那是姑娘自己的猜测而已!”那姑娘不理会那柳青云的话,突然问道:“你娘呢?我们有事情要见她。”那柳青云听了淡淡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我娘?”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突然拿出一枚金针在那柳青云面前晃了晃,淡淡地道:“这个你总该认识吧?”众人见那黑衣女子手里拿着一枚黄灿灿的金针,那金针一头打制着一只精致的凤凰,竟然与那柳青云刚才使用的金针一模一样,均吃了一惊。那柳青云见了那姑娘手中的金针,也突然脸色一变,惊叫道:“啊!你是虞师祖的人!她老人家还好么?”那黑衣女子听了叹了一口气道:“你师祖早几年就去世啦!”那柳青云听了又吃了一惊,道:“啊?虞师祖是谁害死的?”那黑衣女子淡淡地道:“人老了自然就会死去,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柳青云听了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虞师祖号称‘金针圣手’,却也还是逃不过生老病死这一关啊!”那黑衣女子又问道:“你娘呢?她还好么?我们也想见她一面。”那柳青云听了也叹了一口气,道:“我娘五年前也去世了!她一直在打听师祖他们的消息,却一直杳无音讯。”那黑衣女子听了,也叹了一口气,便不出声了。

原来,这柳青云的养娘便是当年玉女谷中赫赫有名的“金针圣手”身边的其中一个侍女阿香,当年杨聪带领丐帮联合十大门派等人攻打弥勒教总坛,中了朝廷的奸计,与弥勒教火拼,结果酿成了江湖中的一场浩劫,那弥勒教教主明复夏死后,弥勒教众人护着夏敏逃难来到了玉女谷,夏敏在玉女谷中触景生情,想起她与杨聪在玉女谷中的百般情景,便伤心地带着众人离去,为了逃避官府的追捕,众人逃到了岭南的荒凉之地(详细情形请看拙作《江湖奇情录》)。因为阿香天生有心绞痛病,不能受到奔波劳累,便没有随众人而去,因而留在了当地,她那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便收养了一个孤儿做养子,把跟“金针圣手”所学的医术倾囊传授与养子,这养子便是柳青云了。

那个白衣书生刚才一直在照顾他的马,现在见那匹白马确实无恙了,这才围到火堆旁烤他身上的湿衣服,却一直不说话,他突然见那黑衣女子拿出了那枚金针,先是吃了一惊,又听了黑衣女子和那柳青云的对话后,这才注视着眼前的几个黑衣女子,那白衣书生突然朝那黑衣女子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您与‘金针圣手’虞赛花老前辈怎么称呼?”那书生的话刚落,那柳青云和那几个黑衣女子都吃惊地盯着那书生脸,好一会儿几人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白衣书生竟然能叫出“金针圣手”的名字来。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吃惊地朝那书生问道:“公子怎么称呼?您怎么认识虞老前辈?”那白衣书生笑道:“晚生复姓欧阳,名俊杰,并未认识虞老前辈。”那黑衣女子听了又吃惊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虞老前辈的名字呢?”那书生笑道:“因为晚生常常听恩师提起过她的事迹和医术,而且她老人家还曾经救过恩师一命。”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又问道:“那你师父是谁?”那白衣书生叹了一口气道:“恩师自号天山伤心客,至于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晚生确实不知道。”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听了那白衣书生的话,似乎半信半疑,淡淡地道:“我们也是偶然遇见过‘金针圣手’虞老前辈,并承蒙她施医术救过我们的命,因此我们与她老人家也谈不上交情。”

那书生朝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道:“晚生想向各位姑娘打听一个人,不知道各位姑娘认识一位叫夏敏的前辈么?”那几个黑衣女子抬头看了看那书生几眼,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淡淡地道:“不认识!倒不知道公子要找的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的?”那书生突然又道:“哎呀不对!她现在应该叫明敏才是,姑娘听说过么?”那五个黑衣女子互相看了一眼,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仍然淡淡地道:“不认识!倒不知道公子找这个人所为何事?”那白衣书生叹了一口气道:“晚生奉恩师之命,有一件东西要交回给这位前辈。”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淡淡地道:“我们很少在江湖中走动,而且从南方而来,从没听说过有此人。”那白衣书生又问道:“那姑娘是在哪里遇见‘金针圣手’虞老前辈的?”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淡淡地道:“我们在南方遇见她的。”那书生道:“南方这么大,具体是那个范围?那地方叫什么名字?姑娘总该记得吧?”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听了笑道:“啊!那地方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那地方是一个小山村,又很偏僻荒凉,因此也就忘了。”那白衣书生似乎仍然不甘心,继续追问道:“那大概位置姑娘应该记得吧?”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听了笑道:“好像是岭南一带,又好像不是!”那白衣书生听了顿时一急,道:“到底是不是?”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见他焦急的样子,笑道:“大概是吧!”那姑娘的话刚落,她身边的一个黑衣女子笑道:“这位公子,不知道你要找这位前辈有什么事情,但现在却太迟啦!她已经去世好几年啦!等你过了五六十年到阎罗王那里再问她吧!”那书生道:“我不是找她老人家,而是找她身边的一位重要人物,还望各位姑娘帮一个忙。”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听了笑道:“是不是这位老前辈身边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呢?”那书生听了摇摇头道:“是一位近四十多岁的姑娘。”叫雪娇的黑衣女子听了淡淡地道:“我们遇见她老人家的时候,只见她一个人在给人治病,身边可没有其他人啊!再说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那书生问了半天,见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仍然说得含糊不清的,似乎根本就不愿意说,便只好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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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秘玉女门

那书生静静地坐在火堆旁烤火,突然朝那抽着旱烟的老汉道:“老大爷,您老听说过南方有一个叫玉女门的门派么?”那老汉听了愣了愣,抬头问道:“玉女门?你找玉女门干什么?”那书生道:“听说这南方近年兴起了一个叫玉女门的门派,而且她们门中的弟子均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个个武功高强,剑术精湛,她们控制着江湖中的许多小门派和帮派,您老听说过吗?”那老汉抽了一口烟道:“这玉女门的事情我老汉倒是听说了一些,只不过是道听途说,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知道公子您想打听玉女门的哪些事情?”那书生道:“您老知不知道这玉女门的总坛在哪里啊?”那老汉听了笑道:“这老汉怎么知道呢?她们也是近年江湖中才兴起的门派,这玉女门的女弟子一个个武功高强,她们经常蒙着面纱,行踪神出鬼没的,在江湖中行侠仗义……可威风啦!”说完那老汉朝那几个黑衣女子瞄了一眼,但那几黑衣女子仍然坐在火堆旁烤火,似乎根本就没在听两人的谈话。

那老汉的话刚落,一个身穿灰衣的大汉接口道:“您老这话就大大的错啦!听说这玉女门的人啊……一个个貌美如花,但却心如毒蛇,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特别爱杀男人,可凶着哪!我们村子的王二哪……就因为经常打老婆,结果给那玉女门的两个女子撞见了,那两个女子二话没说就把他给杀了,这王二平日虽然对老婆是凶了一点,但平日心肠也不坏,确实是不该杀的。”那大汉的话刚落,另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粗壮大汉也道:“你老兄说的没错!听说呀……这玉女门的弟子不仅心肠如蛇,而且还控制着江湖中的许多帮派和门派呢,势力大得很哪!听说她们还专干采阳补阴的坏事,专门抓年轻英俊的男子回去呢!我瞧你这位相公呀……细皮嫩肉的,碰上了玉女门的人,准会被抓去呢!那可就是绵羊掉入狼窝啦!”众人听了一阵轰笑。

那大汉的话刚落,刚才那最先认出柳青云的老太婆道:“你这后生可别胡说八道啊!这些事情你是怎么听来的?是你亲眼见的吗?”那身穿蓝色衣服的粗壮大汉听了讪讪地道:“这些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这玉女门的人啊……抓了不少男子去呢!”那老太婆听了愤愤地道:“听说来的可别胡说八道!小心你会折寿!我老婆子就亲眼见过四个你们所的玉女门的女子……啊!穿的衣服好像就跟这几位姑娘穿的衣服一样,前年我的两个儿子和老头子都上山采药去了,我家又离村子远一些,我的二媳妇出去摘菜,被村里那恶霸黄扒皮的独眼儿子碰见了,那千刀杀的独眼龙见我家四处无人,便与那两个狗腿子把俺二媳妇拖到了村外的玉米地里,我老婆子和大媳妇听到了惊叫声,连忙跑出来想到村子里去叫人,但我老婆子却被他们一脚踢倒了,还把老婆子绑了起来,那三个畜生竟然还把我大媳妇也拖到了玉米地里……,好在这时有四个黑衣女子骑着马路过,她们见了便把那三个畜生给杀了,把他们扔在玉米地里,这才救了我的两个媳妇,后来我们便逃到了你们这里了……,后来我老婆子才听人说,这四个女子是什么玉女门的人,专杀坏男人的,特别是爱欺负女人的坏人和负心的男人,可不是乱杀人的,她们抓去的十有八九是坏男人。”那老汉听了又瞄了一眼那几个黑衣女子,连忙道:“好了!好了!大家谁也没见过玉女门的人,可别胡说!”大家瞧他的神情,顿时明白了几分,便不敢说话了,但那几个黑衣女子仍然端坐在火堆旁,连众人瞧也不瞧一眼。

那书生听了众人的议论,这才叹道:“再下就是听说你们南方有一个玉女门,这才往南方而来。”那老汉见那书生刚才接那天魔针的武功非常了得,便道:“公子是找她们比武么?”那书生摇摇头道:“再下只是隐隐觉得这玉女门与再下所要寻找的这位前辈有莫大的关系。”那老汉听了道:“这玉女门也是近两三年才在北方听说的,据说她们最初是在岭南一带出现的,大概她们的总坛是在岭南一带吧!不过岭南那一带是荒凉之地,听说多瘴气,没有当地土人的指点,很容易中那瘴气的毒的,公子可要小心才是。”那书生听了点点头,道:“多谢您老啦!”那老汉听了叹道:“多谢就不必啦!反正我也没几天的活头啦!”那老汉的话刚落,那叫雪娇的黑衣女子突然笑道:“你眼前就有一位大救星,你为什么不求他帮忙呢?”说完她朝那书生看了看,笑了笑,那老汉也朝那书生看了一眼,却苦笑着摇摇头。

那秦富贵的妻子、身穿墨绿裙子的妇女在那书生一进到庙里之时,就一直在盯着那书生看,她突然朝那秦富贵道:“啊!相公!好像这位公子就是上次答应去救你的的那位大恩人啊!”她的声音刚落,众人均转头看着那书生,那秦富贵听了,连忙翻身朝那书生磕头道:“啊!原来是恩公啊!您刚才又救了俺一次了,您真是俺的再生父母啊!”那书生见此情形,慌忙摇着手道:“啊……您这位大哥可认错人啦!再下以前可从没见过你啊!”那身穿墨绿裙子的妇女也突然道:“啊!我想起来了,不错!恩公!果真是您啊!您忘了吗?您在北京城外的树林里给过银子给我们母子四人呀!也是您把我相公从大牢里救出来送到树林里的呀!”说着那妇女也连忙朝那书生磕头,那书生见此情形,更是慌得站了起来连声道:“啊……大嫂,您也认错人啦!再下可不认识你们啊!”那身穿墨绿裙子的妇女却道:“啊!没错!恩公,真是您!您的左耳朵下有一颗小痣,那天您转身走的时候虽然蒙着脸……但我看见了您耳朵下的那颗小痣!恩公!请受愚夫妇一拜。”众人听了那身穿墨绿裙子的妇女的话后,又吃了一惊,都不约而同朝那书生的左耳朵看去,果然,只见那书生的左耳朵下真有一颗很小的黑痣,若不仔细看,谁也没注意到它。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道:“啊!果然是白衣剑侠!”众人听了,都纷纷挤到了火堆旁,想看看这书生的模样,顿时把那书生围在了当中。正当众人围着那书生问长问短之时,突然,那五个黑衣女子先后离开了火堆,披上雨衣戴和斗笠竟自往门外走去,一个黑衣女子走到那刚才说话的身穿蓝色衣服的粗壮大汉面前,突然闪电般地伸出右掌朝他的脸扇去,那身穿蓝色衣服的粗壮大汉顿时倒到地上,杀猪般地嚎叫,在地上四处打滚,众人均吃了一惊,都还没醒悟过来,那五个黑衣女子已经闪身到了庙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冷地从庙外传进来道:“看你下次还敢胡说我们玉女门的坏话!”接着众人便听到一阵混乱的马蹄声渐渐远去。那书生被众人围在当中,正极力向众人解释,突然听了那女子的话,顿时脸色一变,惊叫道:“啊……玉女门!”接着只见他迅速拨开众人,奔向他那匹白马,也牵着着马匆匆出了门,众人接着也听到那马蹄声响起,还远远地听到那书生的声音传来道:“姑娘……等等我!”瞬间那马蹄声也远去了。众人均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那个身穿蓝色衣服的粗壮大汉在地上滚来滚去,嚎叫声不绝于耳,这才有几个人手忙脚乱地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只见那身穿蓝色衣服的粗壮大汉的嘴巴歪斜,下巴却是已经脱了位。那抽着旱烟的老汉见此情形,这才走上前来,伸出双手扶着那身穿蓝色衣服的粗壮大汉的下巴,突然用力一扭,那大汉尖叫一声,接着那下巴却便正了回来,也不再嚎叫了。那大汉揉着下巴,这才静了下来,那老汉摇摇头叹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说着慢慢地走出了庙,众人这才发现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众人也陆续离开了庙,那瞎老汉也“笃笃笃”拄着拐杖慢慢离开了双公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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