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空荡荡的舞台中央,一架钢琴,一个人.
我脱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舞台中央,台下的灯光直冲我射来,从舞台上看下去根本看不清楚东西。除了掌声,我只能感觉我到我自己一个人存在。我努力向观众席的零号位看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坐在那。空的,是空的,我知道月儿今天不可能来了。
我弯下腰,向台下的听众深深的鞠了个躬,回到钢琴前,打开琴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月儿的电话,轻轻放在钢琴上.
坐在钢琴前,耳边响起月儿微弱的气息“加油!”
抬起双手,食指轻轻的敲下了第一个琴键。
琴响乐起。
“忘了有多久
再没听到你
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
(二)比赛前一个月
“怎么那么笨啊,教了那么多次都不会。”月儿激动的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嘟着嘴走到我旁边。
看好了啊,应该是这样弹的。”月儿说完,便用食指一个一个在钢琴上按了一遍。
“知道了吧?”
“恩,知道了。”
我点点头。按着刚才月儿的指点重新弹了一遍。
当时的我正准备着要参加县里的钢琴比赛,每天我都会来到月儿家练习。而月儿每次都
躺在沙发上认真的听我弹,弹着弹着她就会随着我的音乐手舞足蹈。但要是我弹错的话,月儿总会嘟着嘴走到我面前,一个一个键的重复弹给我看,然后又躺到沙发上认真的听着。
月儿,我的女朋友。
一个美丽,调皮,又是一个容易哭的女孩。
她美丽,这个不只是我一个说的,在大学的时候追她的男孩子就络绎不绝。每天她抽屉里面都会有男孩子写给她的情书,有用言文言写的,有用英语写的,还有用其他我看不懂的语言写的。还有一次月儿捧来一叠有上百页的给我,起初我以为拿论文来让我改,看了才知道是情书。
而在宿舍楼下也总会有各式各样的人抱着鲜花等着和她约会,当她出现在楼下的时候男生们显得特别激动。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月儿是向我这边走来的。
此时他们的眼光”唰”地同时看往我,气得各个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吃掉我一样。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狼的目光是什么样的。月儿就当作没看见,挽起我的手就走。所以每次和她走在校园里,我都觉得随时有被群欧的感觉。
她也很调皮。因为月儿每次拿别人写给她的情书给我看时,都很得意的说:“嘿嘿,你看看别人对我的感情有那么深,你对我的感情呢?怎么表示啊?”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月儿都会鼓起嘴吧把脸朝向我,然后我便深深的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
“对了,这样一来别人有再深的感情也一边去吧。”说着便把情书搓成一个纸团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笑眯眯地挽起我的手。
月儿容易哭,是每次她养的宠物死了以后都会哭个半天。而这些宠物不是被她饿死的,就是被她“虐待”致死的。
每次也都害大家认为是我欺负她,特别是她那帮疯狂追求他的男生们更是想K我。
有次一个追求她已久的男生竟然走到我们面前说:“月儿,离开他吧,离开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投入我的怀抱吧!”
月儿却说:“一边凉快去,我是因为他,太感动才哭。”
说完又继续哭.
每次陪她看韩剧,我都要为她准备好一筒的纸巾。越看到后面,伤感的镜头越多,伤感的镜头越多,月儿也就越哭得厉害。
不仅仅是哭,而且是靠着我的肩膀,还不时地拍着我大腿。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天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
而我却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递着纸巾。
月儿就是这样一个女孩,我认识多年的女朋友。
在女生眼里她是幸福的,我是幸运的。在男生眼里她是只白天鹅,我是只吃到天鹅肉的癞蛤蟆。
(三)比赛前两个星期
离比赛时间越来越进了,我和月儿也开始忙起来。参赛曲目已经定了下来,是月儿最喜欢的“童话”。
月儿曾和我说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这首曲子。月儿说“童话”里的恋人一定是幸福的,因为他们会一起写他们的结局。
为了适应比赛的场地,月儿带着我来到了音乐厅。走进音乐厅,仿佛走进宫殿一样,神圣而庄严。虽然来过这里不只一次,但是这次来的意义不同。因为这次在这里我将实现我人生的第一目标:获得音乐会大奖。
而这个目标也是送给月儿的最好礼物,也是她多年的梦想,现在由我来为她实现。
我和月儿推开大门,正对我们中央的舞台上面摆着一架钢琴。
月儿显得很兴奋,连蹦带跳的蹦到了舞台上。她迫不及待的打开钢琴,像发现宝贝一样的轻轻抚摸着,一遍又一遍。
然后发出感慨:“哇!这架钢琴能偷回去买起码可以给我们花上十几二十年。”
听见后,我从舞台的台阶上摔了一交!
“那么激动干嘛?开个玩笑嘛,给我也舍不得买啊。”
说完,月儿便坐在钢琴前弹起了起来。
还轻轻的唱着“忘了有多久
再没听到你
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看着月儿弹琴的样子,是那么的投入,那么的认真,整个人完全融入了音乐中。仿佛就好像是她自己参加比赛一样,脸上挂着幸福的笑。
本来这次比赛应该是她参加的。学校当时选出了两名学生来准备这次比赛,一个是我,一个是月儿。说势力,月儿比我强很多,每次校园里的比赛都是她第一,而我第二。但是公布结果的时候,学校选择的是我。理由是,月儿放弃这次比赛。
我问月儿为什么?
她给我的答案是:为了你的理想!加油!
一曲弹完,月儿笑眯眯地回头看看我:“好听吗?”
“好听!”我点点头。
“来,男主角,该你了。这个舞台不久后将会是你的,加油吧!”
“恩。”
我坐在钢琴前,满脑里想的都是不久后比赛的情形,我一定要加油,为了理想,为了月儿。
“哇!这钢琴如果我们今天能扛出去买,起码可以给我们花上十几二十年。”我也学着月儿突然感慨了一下。
气得月儿没话说。
“好了,别开玩笑了,今天我们是来练习了,你可要认真了。”
“好的。”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稍微酝酿了一下感情,开始弹起来。
月儿轻轻的靠在我肩膀上聆听着,如此的陶醉,脸上依然挂着幸福的笑。
整个时间,空间仿佛都停留在这一刻,而“童话”里的恋人也仿佛就是我和月儿。
当我弹完时,月儿抱住我:“雨,你弹得真好。
你说,你会是我童话里的王子吗?”
“会的,我会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听我说完后,月儿把我搂得很紧。
四)比赛前一星期
“月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可能太困了,你继续练琴吧,我休息一下就好。”
正当我练琴的时候,月儿突然又晕倒在沙发上,鼻子出了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这个月以来,月儿已经晕过去几次,鼻子也都会流出血。而且每次月儿运动完后,喘气都很大,心也会跳得很快,就像快跳出来一样。
我拉她去医院看,但是每次月儿都说“我害怕去医院,可能太困了,休息一下就好。”
“不行,这次不管怎么样都和我去医院看看,”我以命令的口气跟月儿说。
“不去行不行?”月儿嘟起嘴哀求着。
“不行,这次我说的算。你先趟着,我去叫车。”
没办法,月儿只能硬着头皮和我来到医院。
在医院里医生为她做了全面的检查,而月儿老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好像什么病也没有一样。
检查完后我急切地问医生:“医生,是什么病?”
医生说:“后天来拿体检报告吧,回去记得多休息。”
“我说了没什么问题吧,你又不信”月儿不屑一顾的说。
回到家后把月儿安顿在床上,握着她的手时感觉很凉,我担心的看着她。
月儿也看着我,“噗呲”的笑了:“看你的那副表情,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去好好练琴。”
“我还是陪陪你吧。”
“也行。”
月儿躺在床上一直定定地看着我,我问她看什么。
“看你啊,我一直都喜欢这样看着你。静静的看着你,看你弹琴的样子。”
“傻丫头,这辈子有得够你看的”我把月儿的手轻轻的贴在脸上。
“不够,我看了这辈子,下辈子我还要看。”
“呵呵”我笑了。
“笑什么,人家和你说认真的。雨,这世界都不理我的时候,只有你不能不理我哦!”
我点点头。
五)比赛前四天
早上
今天是拿月儿体检报告的日子。
月儿虽然依然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我心里一直不能安稳,像一只悬挂在空中的风筝,飘浮不定。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也希望今天的报告能让我的心着陆。
天气有点冷, 天色是灰的,就好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还吹起了风,风扫着飘落的叶子,吹得好远好远。
我来到月儿家的时候,月儿笑着开门迎接我,但脸色却显得略有苍白。她也已经起床了,可能是天气变冷吧,她戴上了我去年送她的帽子。
“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恩,今天体检报告出来了,我们去医院拿吧。”
“今天不是你最后一次适应场地吗?”月儿疑惑的望着我。
“你忘了?”
“我当然没忘,但是月儿,难道有什么比你的体检报告还重要呢?”我有点激动,激动得抓住月儿的肩膀。
月儿吃惊地望着我,我对月儿从来没有那么激动过,一次也没有。甚至连一句责怪她的话也没有。因为我们从来没有闹过矛盾,更提不上吵架了。这一切都归于月儿的懂事,每当遇到什么困难或者小矛盾,月儿都会把它化解了。
月儿没说什么,她踮起脚尖,抱着我的头,轻轻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微笑着说:“傻瓜,你忘了我们的理想了吗?你答应过我,要拿第一的啊。我们先去音乐厅然后再去医院,好不好?”
“可是……”
我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月儿推着我出了门。
“雨,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现在我们先去音乐厅吧。”
“好了好了,就这样了哦。”
说着月儿拦下一辆TEXT,“麻烦去音乐厅,谢谢。”
路上月儿像只兔子一样躺在我怀里,我把月儿抱得很紧。
再次推开音乐厅大门的时候,和上次来完全不同。上次是带着兴奋的感觉,这次却带着对月儿的担心来的。
月儿看出了我的担心,她就拉着我,一路小跑到钢琴前。
我看看月儿,她会意的向我点点头,嘴角露出了笑。
我慢慢地坐了下来,看着钢琴,我有说不出的沉重,而月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我。
就当音乐响起的时候,月儿,我心爱的女朋友,缓缓的倒在我面前。
“月儿!”
我抱起月儿,一个劲的往外跑。
“救护车!谁帮我叫救护车!”我大声疾呼着。
月儿的血在一滴滴落在地上,我的心也一刀刀的被割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先带月儿去医院!
我恨我自己,我恨透了自己。
“月儿,你醒醒,月儿,你回答我啊……”我抽泣着。
“月儿……”
中午
把月儿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一直握着月儿的手,呼唤着她的名字,直到护士拦住我说:“对不起,急救室不能进来,请您在外面等。”
急救室的门关了起来,把我和月儿隔在了门的两边。我告诉自己,月儿不会有事,只是累了而已。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月儿说累的时候我没有让她好好的休息呢。月儿只是要休息而已,晓雨,月儿没事的,她只是想休息了。
往日从不抽烟的我,特地去买了一包来。点起一支,猛地吸了一口,才知道烟的味道原来是苦涩的,还有点呛,呛得我流下了一滴泪。我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是她的家属吗?”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出来对我说。
“是,我是她男朋友。月儿她怎么样了?”
“你到我办公室来。”
来到办公室了,医生把月儿拍的X光透视片开给我看。
“你看这里,心脏旁边有个恶性肿瘤,也就是癌,现在已经是晚期了。而且你女朋友有先天性心脏病,属于遗传,这个她应该知道的。”
听到这,我突然一震,心也随之从天空掉进了深渊。我突然明白了,明白月儿为什么每次运动完呼吸都那么强烈,明白了月儿为什么每次宿舍月儿的心会跳得那么厉害,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我觉得自己好傻,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发觉这些。
“怎么会是这样?月儿怎么可能得这种病。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激动地抓住医生的衣服问到。
“先生,你不要那么冲动,我们会尽力而为的,但是你也好做好最坏的心里准备。”
我摇摇晃晃的倒在登子上,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
“我和月儿还有多久时间在一起”我无力地问到。
“大概四、五天吧”。
晚上
我一直陪在月儿身边到晚上,护士小姐走进来对我说:“现在这里是特护病房,晚上是不能让您在这里的,看你那么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照顾着,您放心吧。”
“不行,月儿醒过来找不到我会害怕的,我要留下来陪她。”
“您放心吧,我刚才帮她打了镇定针,到明天早上她才会醒起来。你放心的回去吧,要不然我会很为难的。”
“好,你先忙你的吧,我说几句话就走。”我无奈的说。
“好”。
我看着月儿,理去额头上的头发,轻轻的吻下去。
我握起月儿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月儿,医院里不许我留在这里陪你,你一个人要乖乖的睡觉哦,明天我再来看你。”
回去的路上,比早上更加冷,风也吹得更大了,我不禁的缩缩身子。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月儿家。不是不想回,而是成了我一种习惯。每次晚上约月儿出去,我都要送她回来。路上都会经过一个小的公园,这里也曾留下了我的初吻。那
天晚上我和月儿站在一棵柳树下。月儿对我说:“雨,你一直欠我一样东西,你知道吗?”
“没有吧?”我好奇的望着她。
月儿无奈的看着我,一副失望的样子“闷葫芦。和我那么久了难道你就不舍得……恩,不舍得送给我一个吻吗?”看着月儿的样子,明显感到她有点害羞。
而我顿时脸刷一下就红了起来,像刚喝了65度的白酒一样。
我和月儿对望着,谁也没说话。
,
一秒钟,两秒钟……
月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两个人的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P>
但是今晚这里除了剩下这棵已经被风吹掉所有叶子的柳树, ,什么也没留下。我突然觉得更冷了,又把身子缩了缩。
来到离宿舍不远的影像店时,店面的老板看见了我,好奇的问我:“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啊,月儿呢?是不是你们闹别扭了,月儿是个好女孩,要好好珍惜哦。”
我勉强的朝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家影像店是我和月儿每个周末都会来的,店里的老板也都认识我们,每次来借碟片他都不会要押金,直接就给我们拿回去了。
月儿爱看情感剧,我却爱看恐怖和科幻类的。每次月儿看情感剧都会哭,而我看恐怖片月儿总会抱着我吓得要命。
来到楼下,我抬头看着月儿宿舍的窗口,今晚上却没有亮灯,也不可能亮了。
月儿从不让我送上楼,她说“太高了,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见。”然后吻我一口就跑上楼去。
而我会等到月儿进了门,亮了灯,然后打开窗口向我挥挥手以后才转身回去。
今晚这里也显得比平时暗很多。
从公园到月儿宿舍,每晚的路上都会留下很多我和月儿快乐的笑声,而今晚也显得格外的安静……
回到家里,没有开灯。整个人倒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桌上月儿的照片。看着照片上月儿笑眯眯的时候,我想起了在给了月儿我初吻后她和对我说的一句话。
“雨,你会记得我吗?会记很久吗?想到我的时候,一定要开心哦。”
我当时说她傻,好像要生死离别一样的。
月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靠在我肩膀上。
我开始哽咽了。
冲进洗手间,打开热水器,我把整个人都都泡在了水里。水不停的打到脸上,分不清到底是热水还是热泪……
(六)比赛当天
医院
钢琴比赛的日子终于到了。
我的心情却没有一丝的兴奋,月儿依然躺在病床上
来到医院医生和我说:“你去看看她吧,可能过不完今天。”
我站在病房门外,努力控制着自己情绪才推开门。月儿看见了我,很想努力的坐起来,但是往日可爱活泼的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脸色显得很苍白。
我拉开病放的窗帘,一缕阳光照了进来。
走到月儿身边,月儿吃力的抓住我的手想对我说话。
我靠近月儿头边。
“雨,为了我们的理想,加油……”
我想哭,但不能哭,因为我不想让月儿看见我伤心的样子,这样她也会更难过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放在月儿手里,月儿会意的点点头。
我轻轻在月儿耳边对她说:“月儿,等我好消息。”说完我便走了出去。
音乐厅
“下一个参赛者晓雨,参赛曲目是:童话”
空荡荡的舞台中央,一架钢琴,一个人.
我脱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舞台中央,台下的灯光直冲我射来,刺得我眼睛好痛。从舞台上看下去根本看不清楚东西。除了掌声,我只能感觉我到我自己一个人存在。我努力向观众席的零号位看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坐在那。因为那是专门留给月儿坐的。空的,我知道月儿今天不可能来了。
我弯下腰,向台下的听众深深的鞠了个躬,回到钢琴前,打开琴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月儿的电话,轻轻放在钢琴上.
坐在钢琴前,耳边响起月儿微弱的气息“加油!”
抬起双手,食指轻轻的敲下了第一个琴键。
琴响乐起。
“忘了有多久
再没听到你
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
当我弹到最后一个键落下时,我的泪水已经完全打湿了我的脸。我坐在钢琴前面,久久地没有站起来。
这时候,台下传来了雷鸣般的掌声,在整个音乐厅的上空持续了很久很久。
月儿,你能感觉到吗?
医院
比赛还没完全结束,我就马上赶回了医院,一路上我一直在祈祷,祈祷着月儿不会有事。
下了车,我大步的跑上住院,来到病房外,我猛地推开门进去。
病房里已经空了,剩下一个护士在收拾房间。
我抓起护士就问:“月儿呢?月儿去哪里了?”
护士捂着嘴哭着对我说:“她已经走了。”
我冲出病房,直奔月儿离开的地方……
收拾病房的护士和我说月儿走得很安详,走的时候手里的手机还一直放在耳边,眼角上挂着一滴泪。
(七)落幕
月儿走后的一个月后。
音乐厅里,我一个人坐在钢琴前,打开琴盖。
弹着那首熟悉的“童话”,这次我是专门为月儿弹的。
月儿,你在天堂那边好吗?
你能听见我为你而弹的曲子吗?
歌声随着空气飘得老高老高……http://211.99.194.15:8080/eva_web/tonghua.mp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