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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示神秘雇佣军生涯-《狼群》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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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4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六十一章 前世今生



死死的抱住母亲,不知是否太过激动我反而哭不出来了。只能拼命的紧缩双臂紧紧的围住怀中单薄的身体。

  “是谁了?”父亲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唤醒了还在震惊中的母亲和激动的我。

  “是……是小天。是……是咱儿子回来了!”母亲大声的喊着,并用双手捧着我的脸使劲揉搓,想确认看到的是真实的儿子不是幻像。

  “噔!噔!噔!”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父亲只穿着内衣就跑了出来。冲到门口瞪大双眼看着我但却没有走过来,只是看了一会笑了笑,四下看了看从桌上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了几口没有说话。

  母亲在我脸上又摸又拧了好一会,才确定在面前的真的是他的儿子。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突然放声大哭起东:“儿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干什么去了?听你学校的人说你出事了,警察也说你失踪了。你跑哪了?干什么去了?这脸上是怎么回事?怎么受的伤?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还有别的他方没有?让我看看……”

  母亲扯着我的领子在我身上摸索起来,吓的我赶紧压低脖子举高双手让母亲检查。因为是冬天加上我特别带缠了条围巾,所以母亲并没有一下子就看到我脖子上吓人的刀痕。母亲在确认我没有缺胳膊少腿后,生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儿子,你这一年跑哪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年轻……”母亲一边流泪抽鼻子一边踮着脚用手指点我的眉头。后她155公分的身高踮直脚尖也够不着我的眉头的样子,我像以前一样低下头让母亲不用再那么费力。这熟悉的感觉让我心里一阵发热……

  “你准备让儿子在外面站多久?”父亲回屋穿了衣服又出来看到我还站在门外责怪道。

  “噢!对呀!来,快进来。儿子!”母亲恍然大悟,赶紧把我拉进屋。当我一脚踏进屋内看着屋内熟悉的布置,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陌生感。太长时间了!

  我已经太长时间没有感受到家的亲切,已经不习惯有家的感觉了。

  坐在家里发旧的沙发上,我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应该怎么坐了,竟然把手放在并扰的双膝上挺直胸膛来了个标准的坐军姿。

  “瞧你那傻样。怎么和你哥一样?”妈妈从屋里拿出刚做好的饭:“还没吃饭吧?先吃点东西。” “唉!好的。”我接过碗看着漂着蛋花的甜汤感叹不已。多久没有吃到母亲亲手做的饭食了?都快记不得是什么味道了……心急端起碗顾不上烫一口便把碗里吞了个底朝天。滚烫的稀饭顺着食道冲进胃里一股热气流便全身舒畅,我咂吧咂吧嘴觉得意尤未尽伸出空碗笑道:“真好吃,妈。再来一碗。”“嗯。”妈高兴的看着我一饮而尽满脸喜色的说:“不错,不错。还是小天最喜欢吃我做的甜汤了。只管吃,只管吃,也不知受了什么罪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妈妈说着泪水又掉了下来。赶紧用手一捂脸拿着空碗跑进了厨房,留下我和爸爸相对而视苦笑了一下。

  吃过了东西,爸妈坐在那不说话的一直看着我,那挖地三尺似眼神让我十分害怕。两个人欲言又止,几次嘴都张开了却没有问什么。

  “妈!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看不得你们那难受劲。”我实在受不了我妈那酸的难受的泪眼道。

  “你在云南出什么事了?出了事后你跑哪了?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你边上有很多的外国人。是怎么回事?别骗我,你妈我老了却不傻。”我一松闸门妈的问题劈头盖脸的就过来了,刚才慈母的形像荡然无存。

  “你别吓着孩子!”我爸一把拉住我妈戳向我眉头的胳膊。

  “呵呵。”我笑了:“不愧是老妈。终于忍不住了!这样我才感觉爽一点。爸你别拉我妈,要是一直像刚才那样拘束我才会吓着。”“少费话。快说。要不是你大了我打不动你了,我一定拿鸡毛掸子教育你像小时候一样。”我妈叉腰站到我面前戳着我的眉头教训道。

  “我出事的经过,云南那边是怎么说的?”我好奇的想先了解一下警察是怎么给我定性的。

  “他们说你看到抢劫见义勇为,结果在混乱中失踪了。你同学说你被困在大楼里了,然后警察攻破大楼的时候却没找到你。”妈妈说着说着眼泪又哗哗的敞下来了。吓我的手忙脚乱的去安慰她:“我没事!妈。我好着呢。”“你跑哪了?”我妈抓着我衣领问道。

  “我受伤被人救了,当时我昏过去了怎么跑出去的不清楚,只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外企里面。”我开始绞尽脑汁的编谎话。

  “你在电话里不是说你出车祸吗?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妈妈生气我骗他。

  “我不是害怕你担心嘛!”

  “那你干什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你跑哪去了?”我妈紧追不放。

  “妈,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我救了一家外企的老板。他为了感谢我在我醒来后送我到外国治疗,治过伤后又希望我做他公司的保安主管。所以我就一直没时间回来。”我眼都不眨的说着谎话。

  “你骗谁?那个外企叫什么名字?有电话没?我要问问是不是这回事。人家要你个学生当什么保安主管?”妈妈根本不相信我。

  “叫WOLF保安公司。直是名片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在上面了。”我指出一张狼群公司的名片。狼群最早也是以保安公司出现的,虽然现在做大了但老门面一直没有丢。有时候也会有普通人找上门联系些轻松的工作。

  “他们公司是干什么的?”妈妈拿出老花镜看着手中的纸片问道。

  “保安公司,就是保镖公司,那处富人一但有了钱就怕死就要找保镖,我们公司就给他们安排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我解说道。

  “你给别人当保镖?那太危险了,你什么也不会被人打死怎么办?”我妈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想不到想伤害他儿子的人都烂在泥坑里了。

  “不,不,我们公司分为人事部还有器材部。就是卖监视器,防身器呀之类。我是那个部门的。其实就是个卖东西的。”我赶紧圆自己说的谎自己听着都想笑。

  “你好好的学不上给人卖什么东西呀?”我妈拿着电话按了一串号码,没想到她还挺较真。

  “我不是救了那公司老板一命嘛,我属于那种不干活拿高薪的工作。”我站起东帮她把电话打通。

  “喂……”我妈在听到话筒对面一串的外语后晕了:“他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就知道我听不任鸟语,拿这个来骗我对吧?”“有会说中国话的,有!”我赶紧接过电话用法语让公司主管过来。公司主管杰克也是狼群的一员,受了重伤不能再打仗了就做了公司的负责人。我回家前曾和他说过回家后让他帮忙圆谎的事。他中文不错。

  “妈。给!他会说中文,他是我上司。”我把电话递给我妈。

  “喂,你好!你认识刑天吗?他在你们那干什么呀?”我妈拿着电话和那头的杰克说了起来。我这边握紧拳头祈祷杰克不要有什么纰漏。

  “……好的。谢谢你啊!”说了半天我妈放下了电话吐了口气终于把心放下来了。我这边也松了劲心中暗想:杰克,不错。回去请你喝酒。

  妈妈放下电话皱着眉头看着我,吓的我又把心提起来了:这是哪出了毛病吗?妈的。杰克,你给老子办砸了,回去抽你筋。

  “你这个上司的中文讲的这么好。都听不出是外国人了。是不是你找个同学合起东骗我吧。”妈妈越说越像真的。不禁又开始用手指戳我的脑门。

  “不,不。妈。我怎么也不敢骗你呀。他中文讲的就是这么好,他在中国干了好多年。我们刚才讲的不是法语嘛,你也听到了。”我这个郁闷呀,原来中文说的好也是毛病。

  “噢。这样呀……”妈妈还想说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父亲开口了:“行了行了,不要说了。儿子能安全回来就立该高兴了,你问那么多没有的干什么?”“那你问有用的!”我妈生气的把“接力棒”交给了父亲。

  “儿子,不要理你妈。他老了话就多都快烦死我了!”父亲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不管你出了什么事,去了哪。因为从警察的态度上看比较低调。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想说。有你哥的禁口令在先,我们也不去刨这个根底,范这个忌讳。”我没说话看着我爸,和我爸说话就是省事,前两年我哥当了中南海的保镖后上面就发了禁口令,一切事情都不能和家里人讲。开始家人也挺不解的后来也就习惯了,没想到我爸竟和我这事联系上了。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有没有干违反我们国家的法律的事?工作危险不?”我爸还是那么干脆。

  “我绝不会违反国家的法律。”我违反的都是别国的法律,我在心里说:“危险嘛?走大街上还有可能被楼上掉下系的花盆给砸死,干什么都会有危险的。”“好,不要再问了。孩子呀,这么早回来,赶了一夜的火车吧?回屋睡吧!”我爸问完阻止我妈问话的势头,气的我妈使劲掐了他一下。

  “唉!”我赶紧提着包像逃难一样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看着一屋子熟悉的东西,恍然隔世的的感觉又浮了上来,拿起桌上的仿真枪模型和各种军事杂志翻了翻,心中苦笑:当年摆弄这些模型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真正的摸到它,而且还用它们杀了那么多人。拿起床头的吉它拨动一下琴弦,以前我还想过当个歌手的,当时我唱歌真不错还得过奖呢。现在……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还能说出话就算很幸运了!

  打开桌上的旧电脑,看着里面写的青春日记和年少轻狂之语感慨万千。当年真是年少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呀!想起这首辛弃疾的词,现在体味起来一股子苦意盘桓其间久久不散。尤其是看到当年写给宛儿的情诗和她回给我的宋词,不由想起刚果军营的一幕,心中不禁抽疼起来。

  关上电脑打开提包拿出天才做的终端,通过卫星电话向队长做了简报后,得到队长传来的李的势力全部被灭,不会再有人系骚扰我家人的消息后,我的心才真正的放下。全身的神经一放松这才感受到房间内熟悉的气息,好像刚才我体外罩着一层钢甲一样。抚摸了一下床子上班驳的纹路,通过指尖轻轻刮动木料的感觉,这时我才有了一种实实在在坐在自己的家中的感觉。

  几日来为了尼索的事不眠不休也真的累了,脱掉大衣关上门躺在床上,枕头上“青春”的气息像催眠气体一样侵蚀我的神经防线。可是趴在床上闭着眼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睡眠,我无奈的从大衣中抽出军刀握在手里放在枕下才安心。临入睡前我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没想到回了家后仍要这样才能睡得着!这是怎么回事?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85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六十二章 不得安宁
回到家里已经两个星期了。和父母亲的关系也慢慢的“恢复熟络”起来,每天除了自我训练外,几乎已经回复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了,除了每天必握着刀子才能入睡外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可是不知为什么, 我的心情却一直兴奋不起来,我应该高兴的因为我回到了我朝思暮想的家,重新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但我却不知为什么天天失眠即使入睡梦中也会不断的浮现战场上杀戮受创画面和血腥的回忆。而且无论怎么努力,我都无法和父母恢复以前无比亲密的亲子关系,而且我也不喜欢和以前的朋友来往,尽管我心里一直试图努力去向周围的人示好, 可是总量无法很自然的表现出来。

  再一次从梦中惊醒后疲惫的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军刀,擦了一下脸上冒出的虚汗长出一口气。无奈的把刀子扔到床头,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我知道我不一定是有了什么毛病,希望时间能医治好这心灵的创伤。

  “小天”正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我妈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躺天床上笑道:“儿子,你也回来了快半个月了,家里你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今天和我一起去买几套合身的衣服吧。”

  “嗯!好的!妈。”我坐起来说道。

  “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出发了。”

  “好的!”我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落到地上,吓了我妈一跳。半分钟穿完衣服,十五秒整理好床铺,冲到洗手间两分钟的霎时间洗漱完毕又快速地问到 我母亲面前,一共只用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

  “你越来越像你哥了!”我妈一脸笑的说道。

  “呵呵!”我只能傻笑,总不能告诉她我已经当了一年的兵,这已经成习惯了吧。

  等母亲整理完毕后,我跟着她出了门。刚下到楼底我身上的汗毛就竖了起来。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窜上脊背。冷冷的向对面楼上的警察观察点扫了一眼,对着闪着光的监视镜森森的笑了笑。心里想到:要不是你们是中国警察,我早就把你们全干了。

  缓缓的跟在母亲的身后走到公交车站,就在我们正等车的时候,路对面跑过来一个拎着一袋东西的年青女人,我看着?一摇一晃的走到路中心,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辆卡车冲了过来,心中不禁计算到:车速40公里/小时,距离15米,1.3秒后相撞。司机左手拿烟是左撇子,车门向左打,女人前冲正好被挂倒。刚计算完,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铁家伙来不及打轮一下子就把已经快冲到路边的女人给挂倒了。女人摔倒后脑袋正好垫到车轮子前面,没有停稳的车子一冲。轮子正好从她脑袋上碾过去。

  “喀嚓!”一声后,一股血水爆满当场,女人的脑袋被压成了烂番茄,花白的脑浆溅的到处都是,冒着热气了铺满了路面。

  “啊!”身边爆起一片惊叫声,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过了好一会才响起叫声,当场就有好多人呕吐起来。母亲吓的脸色苍白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摇晃着差点晕倒,被我一把扶住才没有坐到地上。

  “呵呵!”我笑出声来,心里为自己精确的计算而喝采。扶稳母亲后才发现鞋子上沾了一小块脑浆,我拿出一张纸巾而无表情的腰轻轻的擦拭掉那块黄白色的浆体。轻轻的把沾满了脑浆的纸巾扔到边上的垃圾筒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惟一一个站在现场的人,其它人都已经退到15米外的街店内了,所有人都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看着我,似乎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怪兽一样。这目光是这么熟悉,一时间我脑中闪现出缅甸那两个脱光光的妓女,她们死前眼中的也是这种目光。边上满地的脑浆散发的血腥味道,这气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亲切,使我禁不住贪婪的深吸了一口这腥咸的血气。

  警车拉着警笛到来的进修,我已经搂着我母亲坐进出租车。看着车窗外的满地死尸和血水我有点恍惚,眼前不断闪现出坐在悍马车上向外射击打的人群血肉横飞的场面。

  “小天!”母亲从边上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

  “什么?妈”我压下心中的激动心情,扭头看着我妈。

  “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我妈看着脸色不是很正常关心的问道。

  “我?吓到?”我吃惊道“我怎么会吓道 ?这种事……”我刚想说习以为常,突然想起来面对的是我妈不是READBACK或小猫,说出来人吓到她的赶紧收住话尾闭上了嘴。

  “喔,刚才吓死我了,我看你都吓呆住 。”我妈轻抚我的背安慰道,看着母亲担心的脸也不知是感动还是想笑。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简直太平常了,如果被这个吓到我还能在狼群中混吗?

  “狼群!”当我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头突然一跳,一股热气涌上心头。是呀!好久没有想到这两个字了,才两个星期的平凡生活,对我来说就像半个世纪一样久了,好像这并不是属于我的生活一样。

  想着狼群的事情出神,连车子到设市中心也没有发觉,直到母亲拍了拍我才从恍惚中醒来。赶紧从车中钻出来,付了车资和母亲走进了最大的量贩。随着拥挤的人流走进了购物广州,也许是刚才刺激的场面和冲鼻的血气的作用,我像吸了大麻一样,脑中不断的闪现战场上的片段和眼前满目的人头重叠在一起,充斥着暖气和汗味的大厅中后,温室效应应让这种情况更加严重。

  不断闪现的画面刺激着我的肾上腺素大量分泌,握着自己的手腕我清楚的感觉到心跳加快,血流加快,手心不断的冒出虚汗,口水也不断的溢出。握着手腕不停的告诉自己:“刑天,这里不是战场。我在中国,我是安全的。我是安全的。安全的。冷静!闹冷静!”

  这种在战场上百试百灵的的自我暗示这一次却失去了作用,身边擦肩过而过的面孔似乎都变成了满脸杀意的民兵,一个个眼含凶光的向我走近。有几次我都几乎压抑不住冲动,差一点伸手来撕碎面前晃动的人脸。

  “小天!小天!”就在我拼命的压抑自己的杀意的时候,母亲的话突然在身边响起:“你看这身衣服怎么样?”

  “嗯!什么?”我突然从幻觉中挣脱,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母亲:“什么?哪个?”

  “你都没有听我说什么!想什么呢?”母亲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我,指着一件价值不菲的西装说道。

  “不错,不错。”我应付道。可是低头一看下面的标价,要3000多块,对于我来说这些钱简直不值一提,可是我家中并不富裕最多只能算的上普通家庭,3000多块要父母亲近半年的工资才能攒到。

  “妈,这太贵了!我们换一件吧!”我并没有和父母说我现在很有钱,因为害怕他们起疑心和担心。

  “没有关系,我儿子能安全回来,妈心里高兴,再说了,我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应该有一身见到了人的衣服了。花再多的钱,我都不心痛。”母亲说着便对边上的售货小姐说道:“小姐,我们能试试这件衣服吗?”

  售货小姐斜着眼看了衣着朴素的母亲一眼,上下打量了两下很轻蔑说道上:“可以,但请不要弄脏,不然赔不起的。”

  母亲一点也不生气,依然很和气的说道:“我们试试,合适就买。”

  那个小姐仍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母亲,伸手取下了衣服。母亲看了看面料又看了看做工摆弄了好久,然后挺喜欢的说道:“这衣服最低什么价呀!?”

  “我们的衣服不讨价还价,请看清楚这是金利来不是路边摊!”那个小姐一脸早知你买不起的表情说道。母亲的脸一下就涨红了,尴尬的看着周围捂着嘴偷笑的人。我在边上一直意思恍惚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她和母亲说什么,直到母亲脸色很难看拉着我想走出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妈?不买了吗?”我一脸不解的问道。

  “不买了。”母亲脸上一脸愤怒的向外走去。

  “噢!金利来的东西并不怎么样,我比较喜欢阿曼尼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接口道。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向外走去,到是边上的女人刚从后台出来听到我的话走了过来。

  “对不起!先生,你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我们店里有什么东西让人不满意吗?也许你没有全部看到呢?相信我金利来不会让你失望的。”穿着红衣套装的女人走了过来很有礼貌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我母亲不喜欢这套衣服而已。”我说道。

  “不喜欢?买不起吧!”边上那个销售小姐点着脚在边上说着风凉话,那个看上去像经理的女人瞪了她一眼才翻了翻白眼不说话了。

  “你说什么?”我听到她的放在,本来心里就很难受火气一下冲了上来,不自觉加大声音的吼道。

  “没有什么,她只是一时说错话了。”那个经理赶紧解释。

  “小天,不要理她们,我们走!”母亲已经走出门了看我没有跟拐回来了。

  “妈,刚才她也是这么对你说话的?”我这时才意识到我母亲脸上的红潮是气出来的。

  “算了,不要理这势力眼。”善良的母亲总不爱与人争执。

  ‘妈,这不叫势力眼,这叫狗眼看人低,金利来了不起吗?我能的轻松的买下这间店。”要是放在以前我或许会听母亲的话,可是这一年的生活让我已经性情大变。

  “你说什么?你怎么骂人?你凭什么骂我,买不起就买不起吧,还说什么喜欢阿曼尼,你买得下这个店我把脑袋输给你。”我还没有说什么,那个销售小姐倒先尖叫起来。

  “我操!你她妈的……”我刚想骂她,我妈拉住了我说道:“不要骂人,小天,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不礼貌了?”

  “是的!母亲。”我压下怒气低声说道:“我会文明点。小姐,我要这里所有的衣服。”我把手中的金片递给那个经理,她必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我手里的白金卡没有一千万美金是申请不到的。

  “不必说了,刷卡吧!”我没有理她,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脸色变的苍白的销售员。

  那个经理无奈的让其它人把店内的衣服都装了起来押运了一排放在我面前。我扭过头对边上看热闹的人说:“喜欢的随便拿,拿剩下的都给扔了,我不喜欢金利来。”

  看着边上的人哄抢地上的衣服,我面无表情的走到那个销售员面前说道:“现在你的脑袋是我的了”

  “刚才只是戏言,只是戏言。”在我的注视下那个女人惊慌的后退,把后面的衣柜都碰倒了。

  “不要乱下誓言,因为它会实现的。上帝不执行,我执行!”说着说着我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手指稍一用力就听见手掌中间传来轻轻的骨节挫动的响声,女人的脸在我眼中变成了丛林被我掐住脖子的民兵,撇撇嘴我冷冷一笑就要捏断她瘦小的脖子。

  “小天,快放下她。你怎么能打人?你会掐死她的!”母亲满脸愤怒的冲了过来拉我的胳膊拉不动,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母亲打在脸上的巴掌把我从嗜杀的状态唤醒了过来,我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边的的母亲又看了看手中已经脸色象猪肝一样紫红的女人,一下子意识 到我是在中国在家乡,手里的也不是敌人而只是一个发生口角的陌生人。想到这里我慌忙松开手,女人一下子跌落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拉着母亲冲出了服装店,不理身后远处的保安的啹,七扭八拐的甩掉了他们后,我坐到了一个卖冷饮的小店铺内,使劲的用手捶打着脸。不断的对自己说:“醒醒!刑天,醒醒!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要冷静!要冷静……”

  过了好一会等慢慢的冷静下来抬起头,才发现母亲坐在对面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疑惑和恐慌。那眼神让我心里泛起强烈的愧疚,甚至我都不敢正视而不见母亲的眼睛。

  “怎么回事?刑天!”母亲很庄重的喊出我的名字了,只有我和哥哥犯了严重的错误的时候母亲才叫我们的名字:“你怎么回事?哪来的那么多钱?还动手打人,打女人?你刚才差一点杀了她。”

  “我……”我刚要解释,眼角就扫到了几个穿便衣的坐到了我的背后,他们耳朵上都带着无线耳机,或坐或立的在远处偷偷看着我和母亲。刚压下的怒火又冲了上来,这群不长眼睛的特工像群狗一样已经在后面跟了一天,我早就发觉了一直没搭理他们。这个情况下我实在忍不住了。

  “FUCK……”我禁骂出口来,起身向其中一个坐的最近的装看报纸的家伙走去。“哗啦!”我把桌面的上扫落一地,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他装出来的意外表情在我伸手从他怀里无线电和耳机揪出来后消失了,变成很镇定的看着无。

  “给我滚远点!“我一把将他扔向他远处的同伴,那些人却并没有接他任他摔在地上,那个人摔在地上后一打滚跳了起来,大骂着向我冲了过来,抡着着拳头向我打来。一副和我发生争执的样子。

  “你再装。我让你再装!”我一把抓住他打在我肚子的拳头,扣紧他的脉门一拳把他打飞了起来,然后拼命骑到他身上朝他脸上又是一阵狂砸,打的血水乱溅,我一边打一边冲着对面的的喊道:“我就不信你们不来救他,不来我就打死他。”说完又是一拳把这个特工的鼻子打断了。

  对面的那些特工中有个年青的家伙扔掉手里的东西就要冲过来,不过被身边的一个女人给一把抓住了。

  “不来?你们不来是不是?”我把地上被打的快断了气的家伙扶起来正对着对面围观人群中的四个特工。然后走到他的背后用手抱住他的脑袋,看着他们四个人如果他们还无动于衷我就要扭断他的脖子。

  “刑天!你干什么?你松手!你想干什么?放手!放手!!”母亲从惊慌中还过神来冲来拉住我,使劲的拽动我的胳膊。看拉不动我就用手里的包使劲的打我的背一边打一边叫喊!

  我根本没有感觉到我母亲摔打和叫喊,我眼中只有对面人群中四个怒火中烧的的四名敌人,我慢慢的收紧胳膊。怀里的家伙的脖子开始“叫”起来,口鼻也开始向外溢血,对面三个人使劲拽住那个冲动的年青人竟然扭头走了,临走前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扭头冷冷的扫了我一眼,那眼神是如此熟悉,那是想杀人的眼神,他警告我如果杀了怀里的男人就一定不会放过我!

  “真彵妈的有种!”我扔掉手里已经半死的家伙,这群人呼死我不敢杀了这个特工竟然不来救他。有意思!

  我顺着他们临走向占瞄的方向抬头一年地,发现头上三楼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骑士,一个竟然队长。他们看到我发现他们后对着我笑了笑,扭头也消失在发群中。

  背后冲过来两个保安拿着橡胶棍向我背后砸来。我根本没有躲这种毫无力气的攻击 ,任他们在我身上短打,悄悄的从那个被我打晕的特工怀里拿出了他的证件,在没有看到的情况下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拉开那个人的西服,向那群保安说道:“看看这是什么?我刚才看到他着这个不知想干什么,就上前盘问他。结果他就打我,我认为他是抢劫犯,他还有同伙在周围的人群中。”

  那群保安一年插在这家伙腋下的手枪一下楞住了,马上开始咑电话叫警察。“啪!啪!”就在这时候楼内突然响起了枪声,正在楼内购物的数万人一下子炸开了窝。争先恐后的向大门处逃命去了我趁着混乱一拳一个打翻了身边的警卫,搂着我妈冲出了大楼。

  刚出门,我就看到对面路边停着一辆奔驰房车,队长和骑士坐在里面正看着我。把我妈强行塞到一辆出租车内,不顾她在车里大声叫喊我的名字,我冲过路面的一头扎进了奔驰。车子开动,看见母亲拍着对面的车窗焦急的喊叫的模样,我心痛的要命,可是我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我要弄情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要说话便被队长给拦住 了,他示意我等一会再说,我只好闭上了嘴,我知道如果队长说不告诉你或等一下,那你拿着刀子架在他肚子上也别想从他嘴里掏出一个字。队长递给我一块毛巾 ,我接过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刚擦到一半就心急的把毛巾摔在底板上,自言自语的大叫道:“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了?”

  骑士和队长同时扭头看了我一眼却都没有说话,只是相视一眼摇了摇头,车子正行进中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接通是母亲打来的。

  “小天!你在哪?你出了什么事了?”母亲在电话那头惊慌的尖叫道。

  “妈,不要急,我没事,我有点事办,你先回家。我今天回去再和你解释!”我慌张的把电话挂断了,生怕再听到母亲那令人心碎的声音。

  车子开到了一家骑士他们刚开的酒吧里,走进了,里面小猫和美女也在里面,锁上门队长给我和骑士各倒了一杯烈酒。我端起酒杯一口干净,然后抢过队长手里的酒瓶对着嘴把剩下的灌进了脖子,胃里火烧似感觉让我感觉稍稍好了一点。

  “现在可以说了吧!队长?”我从吧台上又拿下一瓶威士忌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

  “刑天。你知道什么叫PTSD吗?”队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

  “不知道。什么是PTSD?”我急躁的围着队长走来走去:“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眼前每天不断的浮现战争的血腥画面和回忆,而且还做噩梦,我已回到家了可是每天仍需要握着刀子才能入睡。我感情已经变得麻木、冷漠,对生活缺乏兴趣,我甚至不想与父母亲密来往!见到警察和穿军装的人就激动的想杀人。我到底怎么回事?”

  “那就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这旨指对创伤等严重应激因素的一种异常精神反应。又称延迟性心因性反应,是指由异乎寻常的威胁性或灾难心理创伤。导致延迟出现和长期持续的精神障碍。”队长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一脸有听没有懂的表情后翻了翻白眼又解释道:”以前PTSD主要发生于男性身上,主要是经历战争的,所以称 “炮壳震惊”也称其为“战争疲劳”(battle fatigue)。“现在的研究表明,每个人包括儿童在内都有发生PTSD的可能性,而且女性是男性发生的两倍,也许这正是女性遭受性的或身体上攻击的表现。当然这些和你无关。”

  队长看着我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赶紧加快说道:“他总共有三种症状:

  1、 再体验:即个体会产生闯入性的创伤情情景再现,而且再现的内容非常清晰、具体。尤其生活中与创伤可能产生联系的任何事物,都可能引起个体对创伤情境的再体验。并且这种体验会给个体带来极大的痛苦,并有可能进一步恶化,产生一些PTSD相关的共病(如焦虑、恐惧、自责、失望、抱怨等;

  2、 回避反应:出于对再体验的痛苦,个体会主动回避一些可能引发创伤体验的事、物 。这种回避反应一方面对个体是一种保护机制;但另一方面他会延缓个体PTSD相关障碍的复原;

  3、 高警觉:就是对许多小的细节事件都引起比较强烈的反应。进一步还表现为、注意力不集中等。

  这一次我听懂了,因为这些就是出现在我身上的症状,看来我是得了心理疾病! 

  “那我该怎么办?看医生吗?”我拿出电话就想查查哪里有心里医生。

  “你如何告诉的医生你是如何得这种病的呢?”队长抢过我手中的说道:“你想告诉他你枪杀了上千士兵,并咬掉了一个人的脑袋?还是告诉他你用炸弹炸死了上面的平民?”

  “……”听队长一说我愣住了,是呀!我能说这些给一个生活在和平环境的普通人听吗?不能,这样做结果只有两个:一种是招来大量的警察,另一个是被确诊为精神病患者。

  “难道我只不等待这种感觉慢慢消裉吗?”刚找到解决这道却发现是条死路。

  可惜的是这种病只会越来越重,而且,你也不是患的这种病,这种病只是一次巨大的创伤后患上的,可以用心理治疗医好,但你呢?经过了一年的厮杀,这已经不单单是一种心理病了,已经成了你的一种本能。本能有可能治好吗?骑士坐到我边上拍着我的肩说道。

  “难道我要永远这样?我会疯掉的!”我疯狂的舞动手中的酒瓶大叫道。

  “我已经让医生尽快起来了!希望他能解决你的问题!”队长似乎仍有什么隐意没有说出来。

  “谢谢队长 ,我需要一个人静静。我单独出去转转可以吗?”我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说道。

  “当然!”队长知道我需要什么。

  我记不清以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不停的开着车到处乱转,不停的换酒吧喝酒,不停的寻衅打架,直到我满身鲜血酒吧保安拒之门外,当我稍稍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家门口,我拿出钥匙碰碰撞撞的走进屋,却发现家中并没有人,来不及想清楚为什么家中没有人,我倒到在床上不自觉的睡着了。

  射出的子弹打在头上的感觉再次传来,格斯血红的眼睛和刺向我心口的刀锋又出现在我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利比里亚的热带雨林中,仿佛躺回到了那个蛀空的树干中,混身血腥握着刀子不停的提防着被人在睡梦中杀死。

  就像是又睡在战场上一样,我在睡眠中还能感觉到周围一切变化,甚至我能感觉空气从空树干中流过的感觉,树叶的响声,动物的叫声,看着一幅并不切实的图像,突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人走近我,他放轻脚步缓慢的接近我,我能感觉他慢慢的向我伸出后,手里拿着一个黑黑的东西,是什么?是刀?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我突然全身不知从哪窜上一股猛劲,本能的从地上弹起,手中的刀子顺势向背后划去。

  “啊!”一声熟悉的女人的尖叫刺破了我脑中的夜幕,斯烂了丛林的背景,驱赶了鼻中的潮气,唤回了我的意识,我不自觉的手上一顿,刀子停在了黑影的脖子上。就在这时 上一下子灯光大炽,我眼前一白出现了一副令我无比胆寒的景像:我的刀子正扎在母亲的脖子上,血水顺着刀尖淌到了我的手上,热热的黏黏的湿湿的……。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86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六十三章 不得安宁2


 眼前的景象反我吓的魂飞魄散,我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心脏一下子停止了跳动,我难以置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母亲的鲜血顿时渗入了眼睛,面前的世界刹时变成了血红色,这血腥的场面像定格的电影图画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啊!”我惊恐的尖叫出声,手的软军刀带着一溜血线掉落在地上。我发疯了似的扑向倒下的母亲。双手拼命的捂住溢血的伤口,手足无措的不知应该如何是好。我已经完全混乱了,只能坐在那里傻傻的喘气。

  “呼!呼!”母亲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我的衣领,不停的抽气,那声音让我立刻想起了被格斯中校割断气管时的那讼人疯狂的窒息感,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像被滚油浇了一样痛苦。

  “妈!妈!你听到我说话吗?妈!妈!”我不停的摇晃着母亲的身体,被酒精和惊吓搅的混乱无比的脑中不停的想着: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包扎伤口。对!包扎伤口。我突然意识到应该做什么,我飞快的检查了一片母亲的伤口,动肪和气管没有事,幸好只是伤到皮肉。我疯狂的翻动着边上的行李包,从里面找出必备的医疗急救包,手忙脚乱的给母亲洒上止血粉,包扎伤口并扎上一支吗淋镇静止疼,将她轻轻的靠在床上。

  看到母亲的伤口血不再溢出我才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时候我才慢慢的恢复思考的能力,我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满手的鲜血。我喃喃地说道:“我刚才差点杀了我母亲。我刚才差点杀了我母亲。我是沾满亲人鲜血的弑母的禽兽!我是沾满亲人鲜血的弑母的禽兽!”我一边不由自主的念叨一边拼命的不停在身上蹭着血迹,疯狂的想反沾在皮肤上的罪恶感给擦去。可是它却像水银一样深深地渗进我的身体,疯狂的向身体的核心钻去。

  我不停的擦着,不停的挠着,不停的抠着,不停的撕扯着……。

  “小……天,不要抠了,不……要说了,皮肤都烂了,这是……意外……。我不怪你!”母亲颤抖的声音从身边响起。

  颤抖而微弱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却像尖刀一样刺入我地心中。我茫然的抬头看向母亲,满是血污的面孔上那对明亮的眼睛中,原来的平静和安详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慌、恐惧,最刺痛我心的是那绝望中包含的慈爱和宽恕!这目光恰如一道闪电劈在我的脑中,如潮地惊恐,愧疚和负罪感瞬间将我淹没。

  “不!不!”极度的负罪感让无脸面对依然慈爱的母亲,我捂着脸冲出了房间,撞倒了刚刚进屋的父亲夺门而逃。一刹那便消失在黑夜中。

  “我是畜牲。我是禽兽。我竟然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弑母的逆子!……”我脑中一团混乱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慌不择路地捂面狂奔,我不停的揪着路人地领子喊叫着:“我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我竟然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仿佛要把这件事昭告天下,心中的愧疚会随之宣泄出来一样。路上的人不停的对我指指点点好像是在指责我这个弑母的逆子,又像在看一个疯子撒野一样。

  不知道跑出了多远,直到我迎面正碰上一辆奔驰车,车主看到我冲上路面就踩了刹车,车子滑行了数来米轻轻的撞到我的腿,我身子因为惯性猛地向前一倾正载到发动机盖上。脑袋上传来的猛烈撞击感。像一把钥匙找开了我宣泄之门。我用尽全力发疯地猛砸挡在我面前的车子,一面砸一面哭嚎:“我竟然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谁能告诉我?上帝呀!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求你,救救我吧!我有罪!我怎么变成这样……。”

  “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我操你妈!”一句咒骂传入我耳中。对我母亲的侮辱更激发了我的疯狂,我不由自主的一伸手,把出声的混蛋从车内就着车窗给拽了出来使劲的摔在地上。那家伙“嗝!”的一声背过气去了,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放过他,仍疯狂的在他身上乱踢一面踢一面骂:“你说什么?你这个王八蛋。你敢骂我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车内冲下来两个人跑过来撒扯着我的袖子,我甩开他们的纠缠回手就要一拳打他们的脸上,可是当我对上两人眼光才发现是两个女人,一个年青的女人怀里还揣着一个婴儿,而另一位应该是这个男人的母亲,她像保护幼仔的母鸡一样伸开双臂挡到两倍于她块头的儿子前面。

  “有本事你打呀!只要你觉得打一个老人羞耻!”男人的母亲勇敢的叫嚣着,不惜代价的试图转移我的攻击。看着母亲不停向后张望儿子时眼中的关切和焦急,面对我时的勇敢和惊慌的执着。我仿佛看到了满脸血污的母亲站在我面前,颤抖着向我伸出沾满血水的双手……。

  在伟大的母亲面前我退怯了!我无法战胜自己心中的心魔,更疯狂的愧疚再次冲垮了我的精神防线。我逃离了现场,像一个落荒的逃兵!

  精神恍惚的在车流如潮的公路上晃荡着,我不停的伤害着别人也伤害着我自己。在我打倒了第三批冲上来阻止我的交警后,我茫然的游荡到一处行人稀少的小路。我依然神志不清的不断呓语:“我竟然差点杀了我母亲。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被一辆汽车给挂倒后,我无意中摸到了仍然插在军靴里的BUCK军刀,自我从队长手里接过这把战利品后,我就一直喜欢把它当备用刀插在军靴里。当我触到冰凉的刀把时。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像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缓缓地抽出了刀子举到眼前,望着锋利地刀尖,我在脑中想到:只要用它在脖子了上划,让一切痛苦、一切愧疚、一切的一切都见鬼去吧!

  这个声音在我心中越来越响,刀体上映射的面容上变的越来越扭曲,眼神变的越来越残忍。就在我立起刀锋准备了结我自己的痛苦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一个真正的军人不会被这点痛苦就击溃地!”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像被雷电击中一样猛地转过身,用刀指着背后的来人嘶叫道:“是你!都是你。你个婊子养的贱种!都他妈的是你把我弄成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都怪你!都怪你!屠夫。你个王八蛋!狗杂碎!”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把责任推给别人,你也很喜欢血腥和刺激不是吗?你杀人的时候多投入呀。虐杀战俘时,我看到你兴奋的眼神了。你骗不了你自己。那才是真正的你,你喜欢这样……。”屠夫阴冷地声音带着邪恶的诱惑侵透我灵魂的深处。

  “不!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我没有!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我虚弱无力的辩解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猎杀,你满足。承认吧!你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这就是真正的你。只是你不愿面对,你一直在逃避……。”

  “不。不是这样。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我大声的尖叫着,仿佛声音大到盖过屠夫便代表我的放是正确的一样。

  “是,你是的!和我无关!”

  “不。不是的!”

  “你是!”

  “不是!”

  “你是!”我们两个陷入了循环式地无聊争执。最后。积畜的不满爆发了。我握紧刀子指着屠夫吼道:“活下来的人就是正确的!”

  “没错!”屠夫也拨出军刀叫道:“来吧!如果你恨我就来杀我。如果你能杀得了我!”

  “啊!”我狂叫着握着刀冲向屠夫,在离他还有一米远的地方猛然跨步突刺,按道理我的臂长并没有这么长,加上二十多公分长的刀体也碰不到屠夫,屠夫也算出我碰不到他所以并没有立即躲闪,而是想等我刀势用尽,力量用尽,力量用老才反击,这样我就有较大的空隙可趁。

  我是右手握刀,出刀的时候却是左脚踏前。在确定他放弃后退的最佳时机后,以左脚为支点右脚随着已经快伸直的右手向前一踏,并顺势转动身体使右肩和右臂一起伸了出去,这样一下子便使攻击距离加长了近半米,刀子疾刺屠夫的胸前。

  屠夫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用这种奇怪的招式,看着原来不可能触及他的刀尖呼啸而来,眼中爆射出惊讶后的兴奋。微一侧身右手的刀子从侧面划向我的劲侧。他想让过刀头攻击我的劲动脉。看着逼近的刀锋,我抱着两败俱伤的念头右手一沉,刀子划了一条弧线同时也切向屠夫的脖子。刀子飞快的逼近我的脖子,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刀锋上的带动的冷风刺入皮肤。我抱着必死的决心一面伸出左手想拖住屠夫执政党刀的右手,一面右手加力狠狠的一刀削去。

  希望在我丧命的同时也让他血溅五步,屠夫看到我不要命的打法吃了一惊,一矬身躲过我这志在必得的一刀,他退却了!不敢想象屠夫竟然退却了,我得势不饶人的连连进攻,一瞬间便刺出了四刀,刀刀都是拼命的打法。屠夫也接连后退,让过了我这一轮争攻。

  我不断的进攻,而且屠夫却一直闪避,并不停的用冷语嘲笑我:“你应该看看刚才你脸上的表情,你知道吗?那可是……。”低头躲过刀子又接着说道:“那可是真精彩。你知道你什么表情吗?你在笑,你笑的很自然!我保证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在笑。笑的很残忍!看来你小子是下狠心要我死了!”我被他的嘲弄的心头火起,不断的拼命的加快进攻,却被他趁机在身上划了数道口子。

  “不要冲动,怒火会让你行动迟缓。动作过大!漏洞越来越多了!你看又一个!”屠夫嘴上一边讥笑地说教手上一边在我身上又添了一道口子。

  “嗯!”我痛地闷哼一声,痛出来地一头冷汗开始顺着额头滴下来。身上的剧痛也让我的头脑清醒了很多,我马上意识到这样卤莽的进攻只会徒增伤痕,捞不到任何好处。我放慢了攻势,情况马上变成了我们两个人互相试探式进攻,一击便退。然后接着寻找战机,进行第二轮突袭。变成这样的进攻后,我开始有了收效,屠夫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我把刀子入在嘴边用舌头舔了一下刀刃上的血珠,恶狠狠的说道:“屠夫。你个杂碎。我能放你的血,就能让你剥你的皮!”

  “丝!不错!冷静下来就好玩多了!”屠夫抽了口凉气后退一步,用手摸了一下肋下地伤口兴奋地笑道。

  打了一会,我们两个都失去了耐性,一下子撞到了一起,挥着刀子刺向对方的胸膛,我一把抓住了屠夫刺来的手腕,我手腕也一紧同时被屠夫捏住了。屠夫捏住我的手腕后立即使力,想捏碎我的手腕。手脖子上传来的剧痛让我蜷着的手指因为失力而不由自主的伸直了,手中的军刀也掉在地上。而我握住他手腕地同时在他的尺关上用尽全力的一掐一拧,“嘎巴”一声将屠夫的手腕给卸了下来,他手中的刀子也掉在了地上。我们两个都趁对方手中失去武器的机会,重重的给了对方一拳。

  砸在脸上的拳头像铁锤一样重达千斤,夯的我头晕眼花的。拳头上传来地感觉,我那一拳的效果应该也不差。顾不得擦一把被砸开花的鼻子,我带着头晕就又扑向屠夫,因为他正在试图接上被我卸下来的关节。还没等他接上我就又一拳揍在他的太阳穴上,把他打飞出老远,与此同时也被他反击一拳由下向上打在下巴上,脑子一震失去平衡坐在地上。

  我们两个都被对方的重击打的有点脑振荡,我站起来两次都把握不了平衡又跌坐回地面,屠夫亦然,爬了几爬也没有站起来。现在就是比谁能先站起来谁就赢了!我们两个都拼命地想站起来。但一直把握不好平衡,晕乎乎不听话的脑瓜子争的我使劲反头向路面上撞去。“嘭!嘭!”的两声剧响后,随着一阵剧烈到脑仁发麻的疼痛。我感觉脑子清醒了很多,我试着扶着地站了起来,晃了晃但滑摔倒,只是面着的世界剧烈的摇动。我东倒西歪的向屠夫走去,屠夫因为一只手脱臼,而没有办法双手支地一直无法平稳的站起来。看到我站起来,他用左手撑地向面前不远处的刀子爬去,可能因为剧烈的撞南缘故,他爬行的路线都不是直的,像刀子的右边爬去,手一直在那里摸来摸去却抓不到刀子。

  我拾起地上的刀子,慢慢地摸到屠夫的边上,用脚支开了他手边上的刀子,然后一脚踢在他脸上把他踹了个仰面朝天。用刀子指着他大笑道:“哈哈。屠夫,你输了!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天狂笑了几声后,绷着脸阴森森有些病态的看着屠夫说道:“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把我带进狠群,我现在依然是个正常人,优秀的学业,毕业后平衡的工作。安详美好的家庭,也许会有平凡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可是现在都没有了!你毁了我的生活!我变了……。我变的……我变的……我变得和你一样了!和你一样无家可归了!”我实在找不到词了,指着屠夫狂吼着:“活下来的人就是正确的!嗯?活下来的永远是我。所有和我为敌的人都要死!!你也不例外!不。没有人例外!”

  “嘿嘿!有本事就刺过来呀!”屠夫一脸讥笑的看着我,那表情像是看着一个说大话的孩子。

  “呵呵……呵呵……你以为我不敢》你死吧!”我疯狂地叫着,挥着刀向屠夫刺去。刀尖狠狠的扎向屠夫的胸口,就在我满心以为我能狠下心来杀掉这个毁掉我一生的罪魁祸首的时候,突然一道伤疤闯入我的眼帘,那是一道一指宽的伤疤,它横卧屠夫厚实的胸肌下沿。一瞬间我眼前跳出了刚果巷战时地一幕,我被狙击手击中头盔震飞到街中心。暴露在四周数十名民兵的火力范围之内。是屠夫冲出掩护将我抢了回去,这道伤疤是他为此负出的代价,子弹让过手肘射穿防弹衣横擦过胸部夹在了衣服里面。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受了伤,直到任务结束我才发现他一个人偷偷躲在厕所包扎伤口。医生当时说这是他好运气,如果子弹再向里移一寸便射进了肺里,他就死定了!

  我的刀子不由自主的停在屠夫胸前的刀疤上。是呀,我要杀的是我的战友!是救过我命的患难兄弟!想到这里,屠夫地胸前像是穿了一层看不见的防弹衣一样,我的刀子怎么也刺不下去了。混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颓然跌坐在地上,刀子也掉落在地。双手不停的揪着头发,痛苦的嘶吼起来。

  屠夫的眩晕好些后,便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当初是我的错,你应该对我发火,如果你想泄恨可以杀我、揍我,我不怪你!”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挥动拳头劈头盖脸的朝着屠夫打去,屠夫挺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硬挨。我一边抡动拳头一边狂叫。想要把心中那股蹩的快要炸开的痛苦给发泄出来。

  “刚才我们搏命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你伤害你母亲的事?”屠夫痛苦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像晴天霹雳在我脑海炸开。我下子就明白了屠夫的意思……。积压在心底的情感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我一把抱住了屠夫的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找到了唯一能抛弃痛苦、愧疚、思考地方法竟然是撕杀,是战斗!我永远也逃脱不了战争机器的命运了,因为我的机体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战争机器了。我为我自己而悲哀,我为将永远失去的平静而哭泣!

  屠夫没有劝说我。只是用手使劲的捏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可以捏碎我地骨头,但我却感觉到无比的舒服,因为那是一种强有力的支撑感!

  恢复了冷静后,我的头脑开妈变得纹路清晰起来。我再怪屠夫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擦了擦脸上和着血污的泪痕,推开屠夫默默的捡起了赶紧在地上的军刀。站起来对屠夫说:“我明白了!我们走吧,去找队长!”

  “估计有人不会同意我们就这样离开的!”屠夫一脸傻笑的指着边上说道。

  我扭头一看才发现周围已经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大圈的警察,不是没有枪的交警,全都是穿戴拿着79微冲的家伙,一个个满脸吃惊地看着我们两个。

  “什么时候我们被包围了?”我愕然的问道。

  “我还以为你真的了不起了,原来还是草包一个,我们刚开打他们就来了!”屠夫慢慢的托着脱臼的右手,向警察示意手里没有任何武器。

  我冷冷的扫了一眼周围的警察,没有说话也亮了亮双手没有武器,然后接过屠夫脱臼的右手,把四个手指垫在手背下面,然后用大拇指慢慢慢的找到错们的骨节,用另一只手牵引并外展,同进用拇指加压错位处,纠正成角畸形将错位给接了上来。

  “嘎巴!”一声脆响后,屠夫面现宽色轻轻舒了一口气。我又指点他以左手拇指腹先揉损伤韧带的起止部,同时配合患腕各方位的摇动再沿损伤的组织作垂直方向的轻柔弹拨,并给他指出附近的阳溪、合谷、列缺、太渊、阴郄等空作镇定点如何加入按摩和伸展练习才不会落下后遗症。然后,我才举起双手面对警察,边上的警察早已经等不及了,跑上来将我闪两个给“镇压”了!

  坐着颠簸的警车来到了市局,国为屠夫出示的证件是个来投资外国人,所以这件惊动了上面的“老顶”,不一会局长衣冠不整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皱着眉看了一遍屠夫出示的证件后又上下打量屠夫半天才说道:“伊万先生,我是这里的警长姓王。你怎么和刑天发生争斗的?”

  “他喝多了,认不清人了,我想用武力制服他。好把他带回公司!结果就打了起来了,最后你也看到了,我们只是玩玩!”屠夫说慌不打草稿。这么拙劣的慌言谁会相信?

  “打到动刀子?”王局长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们两个满身的简易的包扎。

  “是的!”屠夫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打个电话!”

  “可以!”王局长碍于他是外国人很给他面子。等屠夫支打电话的时候,他看向我的时候眼神就比较“老练”了。

  “说说吧!”王局长用下巴点了点我说道:“怎么回事呀?”

  “就和伊……万说的一样,我喝多了,他们拉我回去,我就动手打他,然后就拿刀子比划起来了!”有屠夫的话放在前面,我也只有硬着头皮项着上了。只是叫屠夫的名字时还真是不顺。

  “好!好!你们两个编的到是挺圆的!拿这种小孩子都不会信的慌话来糊弄我?小屁孩子,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王局长不敢对着屠夫横。怎么会觉得我是个软柿子?

  王局长还想说什么,屠夫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我们两个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傻着脸盯着屋里的人看。在我们两人极具杀伤力的目光下,屋里的人大都找了个借口溜走了,只有王局长一个人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来人,给他们做笔录,把他们关进拘留室,等他们的人来领!”王局长也受不了我们的注视逃了出去。

  一问一答的在两个实习警员的询问下做好了笔录。我和屠夫被关进了拘留室。里面已经有两个家伙了。两个瘦的皮包骨的年青人踮着脚被人用手铐锁在高高地铁窗上,看两个人咬着牙死挺地难受劲和流务在的手脖子就知道这样吊着有多难受了。

  “他们为什么不把你也这样吊起来?”我努努嘴对犹有怒气的屠夫说:“我一定特高兴看你这样吊着。”

  “怎么可能,我可是来中国投资的金主,你们政府保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搞我!”屠夫一脸奸商的表情,看上去挺恶心的,还是比较习惯他阴狠的样子。

  “你怎么也来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靠着墙我边揉被屠夫打肿的脸边问道。

  “我听说你回家了,想到可能会出事,所以就跑来看看。不过,还是来晚了一步!”屠夫的话让我心头又是一阵揪心。

  看到我的表情又变的扭曲。屠夫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医生他们也来了,你这个事问问他也可能有解决的可能。”

  “怎么大家都来中国?”我嗅到了令我不安的气味:“有任务?”

  “嘿嘿!果然是食尸鬼!厉害。还没两句就品出味不对了。不错。有任务!”屠夫阴笑了两声想拍拍我的肩膀,结果还没抬手,刚才脱臼的关节就酸痛得他一头汗:“妈的!你小子够狠的,这一下,伤着我的韧带了,估计半个月都好不起来。”

  “说到底。这事还是怨你,你毁了我的生活,我只是给你一下子算是轻的了。好好照我说的法子揉着,不然以扣落下什么后遗症,可不能怪我!”我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什么任务!你们不是不来中国执行任务的吗?”

  “不是中国!”屠夫突然换成了德语说话,弄的我还有点很不习惯,不过我也马上感觉出隔壁房间来了了人,估计有三个,正在偷听我们两个的谈话。

  “那是哪?”我也换成了德语。

  “前两天,2月6号俄政府代部统普京宣布,第二次车臣行动结束了。俄国军队已经开始有计划的撤出车臣,吸说这两天又把车臣副总统阿尔萨诺夫给毙了。现在俄国人已经把山给封了,准备进山剿匪了!不过,因为俄军进攻时的失误,有大量的车臣武装分子突围成功,躲进了山里。这一仗不好打呀!”屠夫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用一则信息暗示我,也像是暗示隔壁的人。

  我没有再接话,因为我已经明白了,我次的任务是车匪反恐了。就在中国边上,所以大家顺路来看看我。

  我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过一会,倒是吊着的两个家伙挺不住了,惨叫出声:“政府,我招了,我说……放我下来吧!”

  我还挺好奇他们两个犯了什么大事了,要不怎么给这样吊这了?正纳闷呢,铁门一响两干警开门进来了,鄙夷的看了一眼两个人说道:“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两个就不老实,说吧,这几天又抢谁了?”

  “我们抢了……”两个人急急忙忙的把犯案的经过给招了出来,听警察的意思,两个人是这的常客了。

  警察录了口供就把两个人给松了下来,两个人脚一站实,就瘫软在地上。这种磨人的刑罚就毁人了。两名警察走了出去后,我和屠夫好奇的看着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家伙,张开嘴想问两句消磨一下时间,结果两人中的一个就开始就地在那里挠胸口,抹鼻涕。就地打滚的“爹呀!娘呀!”哭叫起来,不断的用头撞地,溅的到处都是鲜血。

  “我尻!这是怎么回事?”我离两个人近,被其中一个人抓住了脚腕,别看这个家伙瘦的跟镣狗似的,劲道却大的吓人,我甩都甩不开。

  “瘾君子!”屠夫在国上脚将那家伙踢开说道:“估计为了毒资而抢劫,给抓进来的吧。”

  “朋友,身上有没有货呀,给兄弟来一口吧!求你了!呜!呜!……”地上满脸血的家伙伸着枯柴似的手,想向我讨要毒品。

  “奶奶的!我烟都不抽,找我要毒品!”我诅咒一句,躲得远远的好奇的看着地上毒瘾发作的两个人,说真的我还真没见过人毒瘾发作的人是什么样子,不过看了这两个人痛不欲生,把皮都快绝对值抠烂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的皮肤下也象有小虫钻来钻去似的痒个不停。

  我和屠夫忍受了半个多小时的噪间干扰后,队长他们才赶到。看了我们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找王局长交涉去了。透过铁窗向对面的窗口看去,赫然看到昨天在购物广场见到的那向个国安局的特工,站在局长办公室内隔着玻璃向这边看来,其中那个年青人正双眼喷火似的死死地盯着我。

  我心里不禁一跳,当时在购物广场的时候,因为情绪失控打伤特工的事,不禁浮上心头。看来他们找上门来了,不知道会有什么事等着我呢?

  队长与骑士走进了办公室和政府的人交涉起来,我在这边心里惴惴不安的等到着。不一会,队长便和王局长有说有笑的从办公室走出来,我还能听到那个王局长大笑道:“哈哈。是呀!是呀,幸好没有伤到双方。不过这件事比较严重,既然主要肇事者也是贵公司的主要技术人员,那们可以让你保释他。但要等过了今晚看有没有人来报案被刑天所伤,我们才好给案件定性,如果没有人,就算他酒后闹事,如果有人受伤就不好办了!”

  “好的!好的!”队长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并不自然:“那么明天下午我们来领人可以吗?”

  “好的!”王局长爽快的答应了。带着人来到拘留室,找天门对里面喊道:“伊万先生,你可以走了!”

  “屠夫摊开双手,幸灾乐祸的一笑,大步走出了拘留室。不一会,队长走了进来,递给我点吃的,然后对我向背后使了个眼色。我马上就明白了,妈的!还真的是因为国安避在里面插了一杠子,要不然就这么点屁事,凭着投资者的身份再砸点钞票肯定能马上将我放了。看来是来者不善呀!”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87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六十四章 不得安宁(完)



 双手被铐在背后的铁架,坐在拘留室的长凳上,看着对面站着的一排特工,我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找我的毛病,可是没想到这么快,估计是因为购物广场的事,让他们知道已经暴露了,所以放弃暗中监视的初衷,从暗处跳出来了。

  “你好!我叫张智详,是国安局的,他们是张单、李勇。想必你也认识他们了!”自称张智详的便是当时在购物广场冷静地阻止李勇的中年人。他长相很平凡,属于放入人堆里绝不显眼的样子,倒是边上的两个看青人英气勃发的像刚出场的斗鸡似的。只见张智详象边上的张单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边上的两个正在哭叫的瘾君子给拉出去后说道:“我个人很好奇,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监视你的?”张智详坐在我对面的长凳上拿出盒中华,让了让我被我拒绝后自己点了一根很有耐性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他,我现在心里乱的很,刚从精神混乱中恢复过来,很多原来井井有条的事情都变成了一团糟,我在不停的思考怎么回家跟父母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每次一想到我伤害母亲的画面,就心痛的无法抑止。根本没听清边上的他说什么。

  “问你话呢!”边上的李勇一脚踢在我坐的长凳上,力道大的把一条铁腿都给踢弯了,差点把我震到地上。

  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没接岔。依然盘算着回去怎么办。我不相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因为除了他们有人被我打外,我并没有做什么危害国家的事情,刚果的事情还可以说有功。所以我有执无恐。

  “我尻!小B。还给我拿上了!”操着一嘴京片子,李勇从背后抽出一根伸缩警棍就向我抽来。冷冷地看着马上就要抽到脸上的棍子,我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到如今我才发现,一但面对陌生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非常冷静地对待。

  “李勇!”边上的张智详看到我根本不在意,马上喝止了他的动作。

  “队长!”李勇手一抖,马上就碰到脸的警棍硬生生的停在了我的眼前:“这小子,不给点刺激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

  “拉倒吧!”张智详根本没把他的话当盘菜:“一边呆着去。”一句话把李勇堵得没放说了。愤愤的提着警棍在边上走来走去的不停踱步。

  “你是要我叫你刑天,还是让我叫你GHOUL(食尸鬼)?”张智详把烟掐了弹出窗外,拉了拉椅子坐到我对面。听到那个代表死亡和战争地名字,我的眉头不由的抽搐了一下,但我仍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把左手的拇指根部使劲向掌内压着……。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水贼过河别使狗刨!”没想到他还爱说歇后语:“上面只是让看着你,没下令办你,所以。你小子嚣张我也不搭理你!刚才“屠夫”说给我们听的话,我也都记下了,狠群来中国也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事,你把你妈脖子上扎个咕隆,也不归我管……。”

  听到他说到这句话时,我心头一阵火大,猛地把刚从手铐里挣脱还带着手铐的右手伸了出来,一把插住了他的喉节,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边上的李勇闪电般地冲到我面前,从肋下抽出q2式手抢,单手上弹顶在了我的头上。在枪口碰到我头皮的同时,我伸出还没接上拇指的左手一把扣住了手枪的套筒,使他无法扣动板机开火。就在我以为控制了形势的时候,脖子一上凉,一把刀子架在了我的颔上。

  我眼光向下一扫是我的那把BUCK军刀,现在正握在张智详的手中。刚进门的张单看到这个场景大吃一惊。马上掏出枪在远处也瞄准了我。

  “松开队长!听见没,不然打烂你的头!”边上了李勇又从腰后抽出一把77式手枪,双手持枪顶住了我的脑袋。

  我用眼神死死的咬住了王智详,根本没有听见边上李勇说什么,王智详也没有说话只是毫不退却的盯着我。原来平静地瞳孔深处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寒光,脸上的肌肉真跳,向一只饿极的野狼想择人而噬。

  慢慢地我松开了捏着他脖子的手,也放开了李勇的枪,只是用食指指着王智详的鼻子说道:“别让我再听到刚才的话!”,然后,接回我的手指,又把手铐铐好坐回了长凳上。边上的李勇感觉受到极度的侮辱,上来一脚把我踹倒在地,轮着枪把就是一顿好打,打的我满脸鲜血才停了下来。看他打完了,我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没事人一样又坐回了凳子上。

  “呵呵!”王智详低着头笑了笑,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家庭妇男般的样子。他表情转换之快让我心里生出一阵恶心感。这种人真的是很恐怖,看上去像是好人,实际不定是什么变态杀手呢。

  “好吧,我们不提你母……。”看到我眼神又跳动起来他忙改了口:“……不提那件事。看来我们想在这个警局里,想从你这里问出点什么是不太可能了!不过估计要等到你什么时候犯了事,才可能请你去国安局坐坐,在那之前,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人。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

  “我只想知道。你还是不是中国人?”说这句话时,王智详的表情变得十分庄重,仿佛一个法官在审视一个罪人一样。

  “我以前是中国人,现在也是中国人,以后也没刨自己祖坟地的打算!”看他庄重的样子,我也不由的变得正式起来。

  “很好!我就这一个问题。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说完一推椅子站起来就出了屋,如此的闭幕弄的我措手不及。刚出门一会那个叫李勇的又拿了根小棒冲了回来,先对着椅子一点,我屁股下面的铁凳面一下烧了起来。全身一麻身体一下子失去功能摔倒在地。

  这家伙冲到近前对着我就是一阵狂点,我根本无法遮挡的被他用电棒修理的死去活来。好的!就知道你们没有这么好心放过我。真恶心,面前一套背后一套。我同有吭声的硬挺着,反正抗干扰训练的时候没少被电,估计这个电棒只有五千伏,虽然身体麻要了,但还要不了我的命。

  被捅了十几下后,他还觉得不解恨又对我拳打脚踢一阵,被电击的肌肉还处在功能障碍。无法紧缩来防御攻击,这几下挨地可够实的,我都能听到身上的骨头被打的真响,内脏痛得热乎乎的发胀,喉头发甜一股血水涌上了口腔,我强含着没有吐出来。

  “你尻什么?老子想你死,你还是个死!不要忘了这里是中国!这几下是为了我哥哥!呸!”说完一脚踢在我脸上然后长扬而去。

  “呸!”等他出去了,我才把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嘿嘿!”我自嘲的笑出了声,估计在购物广场被我打的是他哥哥,要不他怎么这么恨我。

  躺在倾斜的铁凳上。揉着被踢的七荤八素翻了天的肚子,吸着边上两个吸毒者比发春的猫还难听的哭声。我无声地笑了……。

  第二天,队长来领我的时候,看到我一脸的伤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向警局提出了抗议,取回我的东西。然后便把我带出了警局。

  “打你了?”队长从车子的冰箱里拿出一包冰块给我敷上,从包好的冰决可以看出他们是早有准备呀。

  “嗯!”我接过冰块按在伤口上,昨天还好好地脸现在看上去就像个黑紫色的皮球,从倒车镜中看着变形的脸就让我想起刚果那次死里逃生。

  “没事吧!要不要见见医生。”

  “要!”我正想提出去找医生。

  车子飞快的开到了小猫他们注册的公司。坐着电梯上了七楼,一开门就看到医生穿着白袍等着我呢。我没有说话坐到椅子上,任由医生在我身上擦来缝去,忙了半个小时医生才松了口气,扔掉手中的药棉。

  “有什么办法没?”我冷不防的冒出了一句。

  “有!”显然医生能理解我这没头没出尾的问题是指什么。

  “是什么?”我一下子揪住了医生地领子,眼中爆出了如火般的热切。

  “时间!辅以心理治疗和药物,但最重要的还是时间!”医生掰开我的手。一边脱橡胶手套一边说。

  “什么?”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要多长时间?”

  “不一定,因人而异!”医生坐到我对面,睁着他那双大大的棕色眼睛盯着我。

  “有的人要三四个朋就可以忘掉战场上记忆,有的则要数年,也有永远忘不了的!”医生看我意志又消沉下去忙又补了一句:“当然那是极个另的例外!”

  “我是哪种类型?”我心虚的向医生求证,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这个……。”医生很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周围的队长,然后缓缓的说:“你受的伤和经历太……估计要……数……数年才能真正从阴影中走出来!”医生结结巴巴的地说。

  “那还会出现那样的事吗?”我听到自己还有救,心中又燃起了回复平静的希望。

  “会!”医生坚定的回答,打碎了我刚筑起的幻想:“随时都会!不过我可以能你开药控制,只要你按时服药情况可能会比较好一些。当然你受过抗药训练,剂量会大一点,可能有一点副作用……。”

  “不。我不能这样和我父母生活在一起,我不能拿我父母的生命做试验。我受不了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喃喃的说道。想起被吓的瘫软在我怀里的母亲和手沾满的血水,那种粘连在皮肤上的负罪感,让我不由自主开始抠挠已经法的很干净的手臂。

  “刑天!刑天!”医生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晃动,把我从混乱中唤醒。

  “我要离开!”我十分坚定的看向队长。队长看向我的眼神则有些犹豫,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顶说道:“刑天,你要知道。你才刚二十岁。还有无数的青春。而且你也赚到了足够的钱,你完全可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去治疗,说不定过几年就治好了。到时你就可以再回到你家人的身边……。”

  “队长,不要说了!”我脱掉满是血污的衣服,从衣柜中拿出一件通用的军用内衣穿上:“我明白你说的道理,可是我也了解到中国大量对越反击战归来地士兵,都因为精神压抑而染上了酗酒的吸毒,也有不少自杀的。大家都看到了那些挺过来的勇士,谁会注意失败的酒鬼呢?想想血勇士。队长!想想血勇士!”

  “与其那样的过上一辈子,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我还不如走上最干脆的毁灭之路。”穿上衣服站到队长面前:“我决定了!我要远离家庭,远离父母。让他们过平静的生活吧,我不能再危害到我爱的人了,哪怕只是千成分之一的可能!”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开始发颤,带出了浓重的哭腔。

  “我的孩子!”队长一把将我搂入怀中,不断的说道:“可是……可是……。”

  我支开队长的双臂扶着他的肩膀,低着头伸出手在队长面前摇了摇。阻止他再说下去。全屋子的人都沉默了,只有我的肩膀在抽动,我使劲抓住队长的肩膀把头顶在队长胸前,拼命的忍住绝望的哭声。美好的过去、现在、未来,在我眼前一块块被敲碎。希望之光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我感觉我的心正一点一点的冻结,几乎感觉不到它在跳动……。

  慢慢的我停止了抽泣,一只大手按在了我的肩头,屠夫的声音传来:“好了?”

  “好了!”我缓缓地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周围的人,队长对上我的眼神后,颓丧的跌坐在沙发上,不停的用拳头锤打头部,不停的说着:“本来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这样的。上帝呀!又一个。又一个……。”

  屠夫看到我的眼神,兴奋的笑了笑,锤了我肩膀一下笑道:“早就知道你可以。以后的日子会怎样呢?真是期待呀!”

  我没有听他说什么我很英明之类的话,只是径自走到小猫身边说道:“帮我设个帐户,每个月固定的向我父母的户头转1万美金。现在这个投资公司我要了,以后固定的人帮我看着我家,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为什么不多转点?”小猫奇怪问道。

  “多了,我父母会胡思乱想的。”我把金卡递给小猫,没有看她在那里熟练的操作而是拿出电话拔了一串长长的号码,电话接通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好!我想找一下一支队的刑风上尉。”

  “对不起,请问你是谁?”电话那头是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值勤兵。

  “我叫刑天!是他弟弟!”我报出名字。

  “你等一下!”电话被切线了,停了一下又开始提示接通声,没几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刑天!我是李明。”

  “噢!你好!我找我哥刑风。”纳闷归纳闷,招呼还是要打的。

  “他出任务了,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吧!”李明很干脆的说道。

  出任务?我很奇怪,我哥现在已经不再出保护任务了,只是训练新兵什么的。而且就算出任务也不用专门劳师动众的给李明接过来呀。

  “我哥没事台?是不是因为我?你有没有告诉他我的事?”我嗅出味道不对,说话也不客气了。

  “嗯!没事,他能有什么事?”我没告诉他你的事!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李明开始打马虎眼。

  “那样呀,你等一下!我电话没电了。”我拿起边上电脑上的话机又给他打过去:“我只是想告诉他,让他没事常回家看看父母!”

  “噢。没问题,只有这个吗?”李明爽快地答应了,意犹未尽的问道。

  这时电脑上的红灯一闪一闪的,小猫一看用嘴型无声的做出“有人窃吸!”的样子,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没事了!就这个事!让他常回家看看。我挂了!”知道李明这里是一个陷阱后,我有点担心我哥地处境。怕言多有失。想快点挂上电话。

  “喂。喂!刑天。别挂!别挂!我还有些话想说。”李明突然抢话说道:“那个,那个,你哥没事,你只管放心,那个,那个,关于上次刚果的事真是感谢你呀!”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没话找话说。

  “没什么!还有什么事吗?”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你没有什么话要我捎给你哥吗?”李明试探问道。

  “没有。如果你感激我救过你们的命就不要为难我哥!”我点明了知道他边上有人。

  “怎么会!呵呵!怎么会!”李明尴尬的笑了起来,突然又正式的小声说道:“上次,听说宛儿说了些过分的话。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她是……。”没等他说完,我就截断他的话说道:“不要说了!我不介意!告诉她不要放在心上。对不起,我在赶飞机,要收线了!再见!”

  冷冷的切断电话,坐到椅子上,看着边上关心的看着我的战友们,我强颜欢笑道:“没事,不要担心。”扭过头看了一眼边上的心猫:“任务简报呢?”

  小猫满脸犹豫地调出这一次的任务递给我,队长突然跑过来说道:“刑天,你没有必要出这次任务。你的状态不适合出任务!你要知道你……。”

  “队长!”我坚定地打断他的话:“队长。我需要这次任务,我需要更多的任务。你明白的!”

  看着我坚定的眼神,队长一阵的无奈,只好举起双手说道:“如果你改变主意,告诉我!”

  “我不会改变主意!绝不!”我低着头看着简报,自言自语地说道。

  队长走出了房间,其它人都围了上来,围着我啧啧称奇的端详着。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道:“看什么看?”

  “你知道吗?刑天,你越来越像快慢机了。眼神中都没生气了!看着就像个死人!”美女在边上说道,旋即被医生一巴掌拍在头上,她还不乐意的叫喊道:“拍我干什么?我有说错吗?就是像呀!”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她说的是实情,现在的我似乎一具行尸走肉,如果说还有什么心事的话,那就是受伤的母亲了。至于我哥,在我心中他是一个坚强的军人。无论什么事都难不倒他,我并不担心他。只是发生的事有可能对他很不公平罢了。

  “医生!”我叫了一下正在收拾东西的医生:“一会帮个忙成吗?”

  “成呀!什么事?”医生好奇地看着我说道。

  “没什么!我想到医院去一下!”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母亲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触手冰凉!

  我和医生悄悄的趁夜潜入医院,父亲因为还有夜班,所以,晚上就母亲一个人孤独的躺在病闲上。

  医生拿着诊断报告走了过来,停在床边给我母亲看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对我说:“没有事,你那刀停的正是时候,都是皮外伤,喉节俏稍受损,过几天就好了!”

  “谢谢!”我冷冷地说道,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你……。”医生看我的样子有些有忍的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只是挤出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一会你父亲就要下班了!”

  “好的!”我扔出两个冰冷字眼。

  眼也不眨地看着床上因注射了镇静类药物而熟睡中的母亲,我维持这种没有任何表情的姿势将近两个小时了,我贪婪的注视着母亲,想要把她的模样深深刻进我的灵魂。

  “刑天!”医生在外面轻轻敲了一下房门。我知道父亲已经到了楼下了。猛的门起身,我抽出军刀走到床前,轻轻得割下母亲一绺花白的头发,放在鼻下深嗅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好放进贴身的内衣中,俯下身轻轻的在母亲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扭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医生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偷偷眇我。

  “有屁就放!”看不惯他一副憋屈的样子,我冷冷地说道。

  “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个样子,你可时常回来看看她们的,只要你不呆特别长的时间就行了!”医生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看来是憋了很长时间了。

  “就像队长他们一样?”我漠不关心的反问道。

  “是呀,就像队长一样!”医生热切的说道。

  “队长有没有差点割断他母亲的脖子?”我依然不冷不热的说道。

  “这个……。”医生一下子语塞了。

  “继续开车吧!”我平静的说道。

  车子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开到了机场,所有人都在那里等着我们俩了。走上登机梯接过屠夫递过来的背包,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中灯火通明的故乡。握了握拳头一撇嘴,不知为何,我意思轻笑出声,一扭头钻进了机仓。

  飞机缓缓起飞了,剧烈的颠簸中,我掏出衣袋中的手帕,凑到鼻前深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母亲,陪我一起上战场吧!”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88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六十五章 冰天雪地

飞机降落在莫斯科的机场,下了飞机刺骨的寒风铺面而已来。走出机场望着天上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

  跺跺脚下硬如钢铁的坚冰,看着满街的大鼻子,一股强烈的陌生感又象枷锁一样拷住我的脖子。 

  已经冻的鼻子通红的快刀跑了过来,一边向手心哈气一边说道:“上帝啊,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冻死在街头了。” 

  “你怎么不进机场等?”队长笑着问道。 

  “呵呵,刚才看到一个金发宝贝,嘿嘿……”快刀流着鼻涕憨笑的样子极其委税,看到人群中的我后,他及其以外的叫道:“刑天!你怎么来了?没在家给你妈妈当乖宝宝?哈哈哈……哈哈哈……” 

  快刀自以为很搞笑地想幽默我一下,结果被小猫一脚踢在屁股上把下半截笑声给憋了回去。 

  “哈哈……哈哈……”我皮笑肉不笑的捧捧场,结果别上的人都被我毫无表情的笑声给吓的哆嗦。 

  “你别笑了!!!你的笑声比西玻利呀的寒流还冷。”医生拉了拉衣领一脸不敢领教的表情。 

  快刀看了一眼沉闷的人群和面无表情的我不敢多问,指着不远处的停车场说道:“车子就在那,走吧!!” 

  一伙人,悄无声息的直奔停车场,那里已经停了2辆拉答旅行车。我们几个人做进车后,车子开始打火,过了十分钟,车子还没打着。 

  “这俄国的破车!”开车的快刀一个劲的叫骂。 

  “嘿嘿!!!”屠夫把头探出车外一个劲的吸着那要人命的冷空气 :“还是家乡的空气好啊!!!”  “你是俄罗斯人?”我从来没问过他是哪儿的人,因为有时候问一个佣兵的过去,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现在我已经深有体会了。 

  “不,我是哥萨克人!!!”屠夫把脑袋缩回来乐呵呵地说道。 

  “哥萨克人不是俄罗斯人吗?”我奇怪的问道:”我记得看过的肖洛霍夫的小说《静静的顿河》中,讲的全是哥萨克人啊?!!!!” 

  “呵呵,俄罗斯100多个民族中并没有哥萨克这个民族,他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由俄罗斯和乌克兰等民族的成员逐渐汇集所形成的具有某些共同历史文化和文化特征的地方性群体。哥萨克的含义是“自由自在的人”或“勇敢的人”。大都是十五世纪末开始逃亡和流落到南方,定居到顿河及其支的流民的通称。后来,这一带就被称为哥萨克。”屠夫一脸自豪的介绍自己的来历:“哥萨克是最勇敢的人!!”

  “哦,确实最勇敢的!!”其实我想说血腥的,但没敢说出口:“那还不是俄罗斯人吗?” 

  “不不,俄罗斯是个民族,就象乌克兰人一样,你应该说我是俄国人!就象你们中国的汉人和回人一样,都叫中国人!!”屠夫教我如何用俄语分清两个含义不同的概念。我的俄语很差,如果说的慢一点,标准一点,我还能听的懂,要是带点方言,就有点玄了。 

  “噢!!”我点点头,努力的圈起舌头和他学俄语,这边快刀也终于打着火发动了车子。车子在遥遥惶惶中开向了住处。看着路边不断飞退的俄罗斯特色的尖顶房子和大柱子,从房子的个高度就能感觉俄国人的个高大。 

  车子在结冰的且不平的路面上飞驰,车体不停的倾斜摇晃,车中的人不断的撞在一起,还没走出三里地,医生就急了:“难道这个破车没有防抱死系统吗?” 

  “连安全气囊都没有!!你还能奢望什么?”快刀愉快的笑道。 

  “什么破车!!”医生从屠夫身上爬起来骂道:“为什么不弄几辆能开的?” 

  “这可是要公费的,难道你想买几辆车长住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国家?”快刀一脸不以为然。 

  “我恨公费!!”医生一脸的难受:”公费的总是最差的!!” 

  “下回打站,你开你的M114去。”队长做在前面笑道。 

  “那要公费给我运输才行!”医生刚才还恨公费呢,现在又非要不可。一群人都哄笑起来,连我都不自觉的憋了憋嘴。 

  过了2个小时车子终于到站了,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跳下车,一个个做的腰酸脚软咒骂不停。 

  “我以后决不买俄国车!!”连骑士都抱怨出:“这车至少落后了10年!” 

  “没让你步行走过来就不错了!”屠夫听到他们一直批评俄产车有点生气。 

  “吼吼……有人爱国情绪高涨,不高兴了!!”一群人开始起哄。

  “我他妈的就是讨厌俄国车,你能把我怎么样??” 

  “哈哈!!!” 

  “对啊,有本事你打我们啊!!!”场面开始变的热闹起来。 

  “你们这群杂种!!”屠夫面对如此多的挑衅,只能无可奈何的笑骂了两句。 

  看着面前同样尖顶高门楼看上去有点象教堂的建筑,我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怎么会安排我们住教堂。可是等狼人他们推门出来的时候,一阵轰鸣的音乐象洪水一样喷涌而出,后面一群穿着比基尼的美女跟着一群醉酒的佣兵咆哮而出。

  “哈哈,看看看呀,是狼群,吼吼,是屠夫!!!”其中一个不认识的佣兵指着屠夫大叫着: 

  “你小子还敢回来?格罗咨尼的狗都想咬你一口!” 

  “哈哈!!!!”一群人都笑了起来,看来屠夫在俄国的凶名显著。连边上的妓女都吃惊的捂住了嘴。

  “刑天,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的就归队,怎么回事?在家过的不如意??这么快就来送死?”狼人和大熊一边一个搭着我的肩,一嘴酒气的开我的玩笑。 

  ”是呀,我想死,只是子弹总是不肯光顾我!”熟悉的混乱气氛稍稍使我有了精神,我勉强笑了笑。 

  “是吗?那要小心我在背后送你一发,免费的,不用谢!”狼人使劲的怕打着我的头,楼着我进到了混乱的迪斯科夜总会。我们则被带到了一个包间内,包间的一面墙和脚下都是单面玻璃,可以看到下面舞池中扭动的人群,还能听见震耳的音乐声。 

  “欢迎,欢迎!!”胡克那个大肚子带着一群惹火的舞娘走了过来:“狼群可是千金难请的客人啊!HI,刑天!!”胡克挨个打过招呼后对边上的半裸女人们说道:“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婊子们!!要好好招待我的贵宾!!” 

  “看我们的!!!”一群女人尖叫着冲向我们,除了小猫和美女,每个人都楼着个女人,一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坐进了我的怀里,浓烈的香水味冲入鼻子让我不由自主的一皱眉。边上狼人怀里的女人被美女一脚踢飞,看地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那个女人不甘心的站起来想争风吃醋一番,结果看到美女拔出军刀时兴奋的眼神又给吓的做了回去。 

  时间在疯狂的欢闹中过去,一会就到了深夜。接过快慢机倒给我的酒一饮而尽,举起杯子又四意让他再来一杯,快慢机微笑的又给我倒了杯,然后举起酒杯和我碰杯,然后说道:“没有找到平静?” 

  “所以我在这里!!”我抢过酒瓶对着嘴准备吹一瓶,再那之前我先顿了下问边上的队长:“明天出任务吗?” 

  “没有!”队长赞赏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我对着酒瓶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趁着上涌的酒劲一把抗起身边的“喷香”的美女冲进了边上的房间。 

  等到我的第二天醒来,看着身上陌生的女人和满地的呕吐物,想起我昨天晚上,我按住一个陌生的女人,劈开双腿就象两只动物一样的交媾,我胃里就是一阵翻滚。刚想下床去洗手间便惊动了身上的女人。 

  她睁开眼象蛇一样的缠了过来,咬着我的耳朵呻吟道:“昨天晚上你可真棒,原来中国人也可以这么猛的,要不要再来一次?” 

  看着这个女人化开的唇膏染成的血盆大口,我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她冲入了洗手间大吐特吐起来。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开始有点想不爱画妆的redback。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冲了个澡,干净的军装就放在换洗架上,等我走出洗浴室的时候,床上的女人看到我已经穿戴整齐,无奈的捂着脸躺回床上呻吟。

  扔下两百美金走出房间,迎面正碰上恶魔楼着个女人从对面的房间出来,那家伙看到我就眉开眼笑,我一看就知道他准备说话。 

  “我要向Redback告诉,让她扒了你的皮!”恶魔一脸幸灾乐祸。 

  “随便,她又不是我的老婆!!”我摇摇头一脸不在乎。 

  “真冷酷!!无情的家伙!!”恶魔有啧啧有声的替redback惋惜起来。 

  “得了吧,不要装好人了!我们怎么会住到这个地方?不是军方让我们来的吗?”我支开恶魔身边的女人,把他拉到吧台边上向酒保要了两杯酒,现在是清晨,整个夜总会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

    “是呀,只是胡克盛情邀请我们住在这里。他还是联系人。不过依我看,他是有什么事想求我们。不过,这样也好!你不套喜欢现在的俄国军警的,简直是一群小偷和强盗。”恶魔一口干尽杯中的伏特加说道。

    “那菲律宾的任务呢?”我记得菲律宾的合约有一年的,怎么才三个多月就结束了。

    “美国军方介入,现在由他们给菲律宾训练反恐部队了。菲方惹不起美国人就和我们终止了合同,赔了我们点钱。”恶魔有点不服气的说道:“美国军方派来的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抢生意。也只有菲律宾的白痴们才会相信他们能训出好兵。”

    “呵呵!”我冷笑道:“他妈的!那又如何。生意不还是给抢去了?”

    “我们怎么能抢过美国政府?不过狼群还能少得了生意?这不,刚解约俄国佬就来找我们了。”恶魔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说这个了。什么时候出发?”我看过任务简报,大至上就是说第二次车臣战又死伤数千俄军,军方有点受不了舆论压力。想借佣兵来减少死伤数字。而且车臣叛军中也有很多外国佣军介入,所以想“发毒攻毒”让我们到南部山区去剿匪。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听说那边伤亡惨重。呵呵。车臣人都是疯子!”恶魔一边骂一边兴高采烈。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我真是好奇听说那边都是疯子怎么会让他这么高兴。

    “你喜欢疯子?”

    “不,不,你应该知道俄罗斯人本来就好斗,哥萨克人和车臣人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无论在任何年代,这两个种族和人都是俄军中最优秀的战士,我们这次面对的可不是拿着AK乱射的童子军。是真正的正牌军。这难道不让你兴奋吗?”恶魔脸上的兴奋原来因为这个,妈的!

    “如果他们都和屠夫一样,那你就没心情偷笑了!”我想想屠夫狠辣,自己都有点害怕。

    “呵呵!屠夫不一样。那小子就不是军人!”恶魔很了解屠夫。

    “那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有点好奇的问。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屠夫光着脖子搭个毛巾从背后走了过来。

    “……”我回头一看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挺八婆的。

    “想知道?跟我们去冲个凉。”屠夫后面职着大熊和狼人,一群人都光着脖子只穿裤子。

    “什么?冲什么?”我被大熊和狼人架到了夜总会后院,那里有个老式的帛水池,很奇怪这么冷的天竟然没有冻住。

    看着一群人站到院中脱得赤条条的,我明白他们的意思了,他们要在这里洗凉水澡!

    “你们一定是疯?只有疯子才在零下二十三度的低温下冲凉水澡!”我尖叫道。

    “刑天!你没有到过这种冷地方吧?那样的话在作战的时候就会很不适应。而我们又没那么多的时间去调节。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队长和骑士一群人也赤条条地只围个毛巾走了出来:“就是把你扔进更残酷的环境,那样回到正常环境时就会觉得好受多了!”

    “下地狱去吧!”狼人和大熊把我举起来像扔包裹一样仍向水池。

    “我操!”来不及反抗,我只能拖着长长的叫骂声飞向水池。

    “咚!”一声,冰冷刺骨的冷水冲进了衣领,像万根钢针一样扎进毛孔。一下子我就从脚底凉到脑顶。全身的肌肉无法控制的开始冷颤。贴在身上的温衣服比冷水更迅速的带走我身上的热量,没半分钟身上皮肤就开始冷得发麻。

    “F—F—F—ucK!”我冷得连话都说不顺了。飞快的脱掉身上的湿衣,西伯利亚的寒风吹到身上像刀割一样。我跳出水池就想冲回屋里,结果被一群人又给堵住了。“哗!哗!”几桶冷水浇到头,我头皮上都冻得起了鸡巴疙瘩。

    “你们这群混蛋!”我操起地上的木桶“奋起反击”。一群壮汉脱得赤条条的在院里打起了水战。住在边上楼屋的数十舞娘,都打开窗饶有兴趣的指指点点,不时的有嬉笑声从传来。

    一群人在寒风中冲了一个小时的凉水后,连原本如刀般的冷风都变的温暖起来。一群人冒着热气站在庭院中,要不是地方不对还以为是跑土耳其浴室了。

    把最后一桶凉水从头上淋下,我现在反而有点发热的感觉,很奇妙!

    看着边上的一群人光着屁股,对旁边楼上围观的舞娘不知羞耻地乱摆posE(姿势)。我无奈的拾起衣服走进了室内。一进屋被暖气一蒸身上还有点出汗。换上干净的军装,一群人吃过丰盛俄式早餐,又坐上那难受的拉达车,颠簸着半天跑到了一栋政府大楼里,下了车冷风还是让我一缩脖子。

    “没事,再洗几天凉水澡就好了!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先锋很有经验的说:“这应该死的国家,真他妈的冷!”

    “呵呵!”一群人哄笑着揽肩搭背的走进了这栋阴森森的大楼,刚进大厅就看见血腥妖精的家伙们从里面走出来。

    “俄国就像地狱!”血腥妖精中一个长得特瘦的家伙向我们挥了挥手喊道。我认识他,他叫特利斯是个很会化妆的家伙,人称“千面妖”。要不是在厕所见过这家伙的老二。我一直都认为他是个女人。血腥妖精的人都特奇怪,男不男,女不女的!

    “你们是哪一块?”队长和他们的头握握手交谈起来。

    “市区!听说有不少家伙都潜溜在格罗滋尼!”

    “你们真好运,有酒有肉还有女人!酒多误事!好在你们不喜欢女人,不是吗?”我们几个路过他们身边时,恶魔忍不住调侃他们。

    “我喜欢你们的屁股!”对面十来个人一起竖起中指。我冷笑了一声,拉低衣领露出脖子上的刀疤,屠夫从后伸过手,用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下。两群人像不共戴天地仇人一样擦肩而过。

    坐在高大的房间。看着面前的上校军官和背后满头纱布的少尉,看起来山里的战事确实和报导的差不多。

    “先生们。”上校军官指着幻灯片上的地图说道:“前几天,也就是三月初,车臣武装在南部山区的最后一个堡垒沙伊市被攻破,被我们干掉了约一千人,但车臣武装的头目格拉耶夫带着剩下的近2000多人突破了包围,沿阿尔贡峡谷北下,突袭并占领了共青村。这家伙是最著名的车臣战地指挥官之一。1992-1993年参加了阿辛哈兹武装冲突,1996年12月14日参加了抢占乌鲁斯马尔丹的战斗,曾指挥了1996年3月6-8日进攻格罗兹尼的行动。1997年成为所谓的“伊奇克里亚共和国”的“副总理”,1998年1月起被任命为“国防部长”,1999年6月14日开始领导沙里阿茨克近卫军……”

    “comnade(同志)?”边上的狼人举起了手。

    “什么事?少校。”

    “这些我们都知道。能说点现在用得着的吗?”狼人有点不耐烦了。

    “那就让卡路耶夫少尉来介绍一下吧!”上校军官尴尬的向边上站的笔直的少尉挥了挥手。

    “是的,长官。”少尉换上张共青村的平面图说道:“共青村们于车臣南部乌鲁斯-马尔丹地区,距阿尔贡峡谷四公里,这是格拉耶夫的故乡,他的妻子,母亲和两个妹妹都住在这个村庄。这个村庄只有不到一百户人家,在第一次车臣战争时就修建过许多的防卫工事。房屋相互连接形成一个整体,四通八达就像一个大堡垒。而且地下有很多的暗道他们可以绕到任何地方,我们已经把他们包围在这了,他们的兵力主要是这里、这里和这里……。我们组织过数次进攻都被对方绕到背后的偷袭给打退了,到现在我们伤亡已经有三位数了。而且对方有很多的狙击手-专业的狙击手,据情报说是来自外国的雇佣兵。”

    “哪支佣军?”队长问道。

    “说不清楚。太多了!车臣匪军雇仍的部队太多,现在都被打散混在一起,说不清是哪一支了。”上校军官在边上补充道。

    “他们有重武器吗?”

    “俄罗斯弗拉基米洛夫KPV145高射机枪和KPVT145mm大口径坦克机枪,RPG-72苍蝇等一系列火箭筒,100毫米迫击炮。自动榴弹发射器、反坦克导弹、毒刺防空导弹等武器。”少尉挠了挠头上的纱布无奈的说道。

    “哔!”恶魔吹了声口哨说道:“他们东西够全的!毒刺哪买的?阿富汗吗?”

    “事实上,在第一次车臣战争爆发前。车臣地方政府曾以地方治安需要为由向中央要武器,当时的俄政府为庞络车臣上层人物,当时的国防部长格拉乔夫签署命令,让驻军拨武器给车臣当局,使得杜达耶夫在武装叛乱前夕已拥有武装分子13000人,坦克和装甲车近百辆,野战炮100门,反坦克兵器600件,防空兵器200件,弹药30车皮,枪械5万件。打完战后我们清缴的武器还不够这其中的五成。”上校又补充道:“而且他们还向世界各地的武器商买大量地武器,有时候我们也不能确定他们手里有什么!”

    “你们已经包围了那里,那还让我们来干什么?”屠夫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事。

    “你也听到了对方有大量的专业的佣兵,我们伤亡很重。事实在我们围困他们的人马并不多。如果调大队人马去打仗,就有可能被他们突围。而且,有情报说阿卜·瓦立德将要带领他手下的大队人马去救援格拉耶夫。我们时间紧急,从别的战线又调不出人手,所以。想让你们配合俄罗斯安全局特各兵中草药心的人马一起突入进去。”

    “就是说让你们的大兵哥,站在远处给我们压阵,让我们上前拼命?”恶魔说话总是这么呛人。

    “事实上,就是这个意思!”上校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喜欢!”屠夫搓着手说道。看起来是想大开杀戒的意思。

    “伊万先生,如果没有必要不要多杀人。因为这一次有西方的记者随军。如果被他们拍下什么不美好的东西,对我们很不利。”上校焦急的劝说着屠夫,看来上次屠夫给大家的“印象”很深。

    “记者?记者他妈的到这干什么?我恨记者。”精英扭过头对我说:“不要被记者拍到脸,不然后患无穷!”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什么时候出发?”队长问道。

    “明天!10点,等晨雾散了就进山。但到了山深处你们要自己前进,因为,山中散兵太多,手中都有反空武器,我们已经有数架飞机被击落了,不能再冒险了。”上校还挺急。

    “我们要走多远?”队长用GPS调出俄军提供的标有军事坐标的电子地图。

    “大约二士五公里的山路!”上校指着一条山路说道:“这里和这里太危险了!”

    “好的!明天见吧!”在GPS上作好标记后。队长站起来和上校握握手带着我们走出了会议室。

    “回去早早休息,今天晚上不许泡妞、不许喝酒。谁不听话,我就打烂他的屁股!”队长安排好就去看机场了。

    “没问题!”一群人没费话,坐着车就回夜总会了,到了三楼所有人都去检查自己的武器装备,我拿着自己的GPS又后重新调整后,检查了一遍后,发现装备里有几个很奇怪的东西。一个是厚的吓人的袜子,还有一条奇怪的布条。

    拎着这奇怪的东西走进快慢机的房间,“这是什么东西?老娘们的裹脚布?”

    “是的!就是裹脚布!”快慢机正在准备弹药,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笑了。

    “我们要这个东西干什么?”我奇怪,袜子已经够厚了,还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我告诉你,这里是零下二十三度。可是到了山里就有可能到三十三度,而你不能穿成油桶去打仗。所以,要用这个来防冻,来我教教你怎么用这东西,这个东西绑法还很有讲究,不然会影响到行动还起不到保护作用。”快慢机拿出他的布带,开始教我怎么用。

    “我们为什么不让天才给我们做个不怕冻,又薄的袜子?”我费了半天的时间才学会怎么把这长布条绑到脚上。感觉有点像八路军打仗时用的绑腿一样。

    “让天才给我们做袜子?”快慢机笑了:“你打电话给他。我听结果!”

    “没问题!”我甩了甩有点发麻的脚丫:“做出来人不要用!”

    “就你的事多!做出来也赶不上这一次行动了!”快慢机不搭理我了。

    晚上又洗了个“刺激”的凉水澡,早早躺在床上,掏出包有母亲头发的手帕,放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在母亲的气息伴随下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床后一顿凉水澡保证了好心情,坐车来到了机场,下了车从后车厢拿出枪和装备,两队穿着绿军装的俄罗斯军人已经列队站在机场上等着了,扛着枪走进机场,看着有些破败的停机坪,真是感叹强大的苏联帝国已经衰败了!

    两百人分坐三架武装直升机直奔阿尔贡峡谷,从窗口看向后面的那架装有150人的米-26重型运输机,我不禁好奇的问国上的队长:“队长,为什么哪些人不和我们一样坐米-17。米-26不是运货的吗?怎么用来运人?”

    “估计是图省事吧!米-26装人多,米-17装人不少。200多人最少要6架才能装下,你看一架米-26挤挤就全装下了。”队长嘴上虽这样说,但脸上颇不以为然。

    “省事?”我一愣,这不是拿士兵的生死开玩笑嘛!迟早要出事。

    看着机舱内的二十一个人,这一次,我们来的人并不很多,不过,到是有几个比较不熟悉的面孔。像“水鬼”哥顿,“雪狗”纳什,归队的“梅毒”贾克尔,都是常跟着骑士出任务,相对比较不熟悉的面孔。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不知飞到哪了,突然看见下面的山林中冲出一颗带着滚烟尾巴火箭弹,看那慢的恶心的速度就知道是RPG-7火箭弹。紧接着就是一阵稀疏的枪声,火简弹是飞向后面的米-26的。不过被米-26一个侧倾给躲过了。但机身上还是被子弹给打的真冒火星。同时,我边上的机窗外也是“卡-卡!”响。像沙子刮过车窗的声音。

    “我们不能再前进了!”机师在广播中说道:“再向前被南落的可能太大了!”他话音还没落,一颗火箭弹又拖着尾巴冲出了丛林。

    “我们下去!”队长向机师做了个下降的手势,边上的另一架米-17便部了下去,充当护航的武装真升机。对有嫌疑的地带用S-557mm火箭炮开始进行轰炸,而我们坐的直升机也在空中盘旋着,先让没有什么战斗能力的米-26降落。

    一百多俄罗斯士兵一种出飞机就建立了防线,从窗口向下看,清楚的可以看到米-26里面都是血迹,地板上躺着不少人,这就是坐防弹性比较差一点的运货飞机的结果。

    我们的飞机在米-26升空后第二个降落。其实飞机尾部的后门一开,还没落地的我们就已经冲出飞机了。

    跳进二十公分深的积雪内,一阵山风吹来我就明白什么叫:山高一百米,多穿一层衣!这里真他妈的冷!扯紧身上雪地伪装衣,抱紧涂为白色的PSG跪在雪地里建立第二道防线后,第三架米-17才降落。

    深吸一口刺骨的冷空气,感觉身心变得像坚冰一样进入了战斗状态。端起狙击枪向人影闪动的丛林中观察起来,2300米外十数道黑影正沿着山势向北逃窜。

    所有人都下了地,等三架飞机飞完后,我们才收缩队形编成两队,校对坐标向激战中地共青村开进。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89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六十六章 冰天雪地2



听着脚下积雪被压实“嘎吱”声,我们两队人马艰难的向山谷深处的共青村走着,狼群和安全局特种兵中心的20人在第一队,俄军第42师的100多人成第二队跟着我们后面。

  今天是3月14号,共青村战争已经开始一周了,希望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战争还没有结束。

  看着边上冻得鼻子像要滴血似的俄国人,我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装备,斯捷奇金APS冲锋手枪,L96A1(AWP或GZZ)狙击步枪SVU战术步枪,加挂战术配件的AK-74和AK-74U短突击步枪,RPK-74N轻机枪,6H-30榴弹发射器,RPG、18和RPG7V火箭筒。

  “你们不是一般特种部队吧?”我对边上一个刚才聊过两句的大胡子问道,其实我是非常肯定的,因为他们身上的装备都是俄国常血武器中最先进,最好的!把54师的大兵比得像拾破烂的乞丐。

  边上听到我说话的人都惊奇的扭过头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一样。

  “怎么了?”我看见连屠夫都满脸诧异的看着我,有点纳闷了:“怎么回事?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不知道什么叫俄罗斯安全局特种兵中心吗?”叫多拉夫的大胡子一张大圆脸笑的都快挤成包子了。

  “不知道!”我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听说过信号旗吗?”边上一个拿SVDK狙击枪的家伙,拉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盾形纹身。

  “听说过。”

  “那阿尔法呢?”边上别一个抱着轻机枪的家伙,一脸讥笑的神情。

  “听说过,那不都是反恐部队吗?不是被叶利钦解散了吗?”我也在报给上看过这个消息后,就没有再关注过这两只部队了。

  20多人的小队听到我的话,脸上都露出了咬牙切齿的神情,很多人骂了起来,我对俄语中骂人的部份掌握的不好。听不懂他们骂什么。

  “阿尔法和信号旗于1999年合并,组建成俄罗斯安全局特种兵中心,现在阿尔法叫A局,信号旗叫B局。”俄军带队的两个小队长中的一位向我解释道。

  “那你们是哪个局?”我没想到身边这些看上去和普通士兵没有什么两样的家伙,竟然是声名显赫的信号旗和阿尔法。

  “两个局的都有,现在战争混乱。我们A局排到这里人都出动了,出这次任务的只有7个人,所以把B局的兄弟调上来了。”那个队长排了排身边的大汉笑道。

  “怪不和呢!我说你们的装备怎么这么好!”我指了指他们手里的家伙说道:“你们怎么不用俄产的狙击枪?”

  “我们国家的SVD狙击枪,过了400米就打不准了。所以,我们都用英国货!”一个狙击手抱着L96A1无奈的说道;“不过我们还是比不过你们狼群呀!看着你们手里面的东西。PSG-1,MSG-9QGZZ,M24,TAC-SQM95,世界上最好的狙击枪你们都弄全了。”

  “没事,你等退伍了。也可能加入佣兵呀。”我抚摸着冰冷的枪管,苦笑了一下。

  “等我退了役都40了。还能混几年呀?哈哈!”那个队长豪迈的笑声,透着他豁达的性格:“卡烈金·曾格聂夫!”他对我伸出了大手。

  “呵呵!刑天!”握着他厚实的大手我也笑了笑,不过笑声中却透着凄凉。

  一群人正说说笑的前进时。从对面的山坡上冒出几个平民打扮的人,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架着枪看着他们,那群人中有男有女孩子十几个,背着大包小包的,看起来是逃难的。看到我们这些军人后,先是一惊,然后扭头就要跑,身边的俄军向天鸣了两枪,对着他们喊起话来。

  有两个士兵端着枪追过去,可是还没跑上山头就看见其中一个,脚上踩出的雪坑中“咚”一下冒出一阵烟火,那个士兵的小腿直接被炸飞了,惨叫一声身子一歪栽倒在雪中,可是,刚一碰地就又被炸成两段飞了几米,破粉的肉块散落在边上的雪地上。又引起一边串爆炸。

  “雷区!别动!”队长和俄军的带队卡烈金一起大叫道,一瞬间所有人都像石像一样僵住了。

  “快慢机!放倒一个!别让他们跑了!”队长叫道。

  “砰!”一声枪响。那群人中跑在最前面的男人被快慢机一枪放倒。边上的卡烈金大叫道:“再跑就把你们全找死!”同时,背后的士兵也架好同枪对着峰线一阵扫射,切断了他们逃跑的路线。

  除了一个女人疯狂地扑到那个男人身上痛哭起来外,其它人都举起手站在原地不动了,这时才年看清他们中不少人手里都拿着AK实击步枪。

  “过来!”卡烈金端着枪指着一个五十多步带小帽的男人大叫道:“不然打死你们!”

  那个男个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边上的家人又看了一下架着的机枪,无奈的向身边人说了两句便拐弯抹角的向我们走了过来。刚才跑上去的两个士兵一个炸死了,一个站在雪地上像个傻子一样,向脚下埋过脚踝的雪地焦急地扫视,却又不能动弹生怕一不小心触动地雷。

  “这条路线不是上山的队伍已经走过了吗?怎么还有雷区?地图上也没标呀!”恶魔不住的打量四周,要是身边一边雪白,什么也看不到。

  “嗤!”先锋在空气中深引了一口气,肯定道:“ПФМ-1防步兵地雷。”

  边上信号旗的带队,惊讶地看了一眼先锋:“你怎么知道是“鹦鹉”(ПФМ-1的外号)?”

  “空气中都是液体炸药的味道,你没有闻到吗?”先锋指了指空中说道。

  “……”边上的狼群的人都开始学着在空中吸来吸去的,而俄军则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

  不一会,那个男子七绕八扭的差三十米就要走到了我们面前了。

  “站住!”卡烈金用枪示意他站住:“打开衣服!”

  我莫明奇妙地看着卡烈金,边上的战士解释道:“怕人体炸弹!”

  “噢!”我明白了,我还真没是遇到过人体炸弹。还真想看看人体炸弹长什么样子。

  那个男子一件一件的开始脱衣服,不一会就脱得只剩一件内衣了。瑟缩地抱着肩膀看着这边。零下三十度任谁脱光衣服都受不了。我都替他冷。

  “好了!过来吧!”卡烈金又让他原地转了一圈才开恩让步他穿衣过来,等他走到跟前的时候,才看见他脸都冻紫了。即使穿好了衣服仍不停的打颤。

  “你是哪的人?”卡烈金开始盘问那个人。而我就问边上的先锋:“怎么没有人去探雷?”

  “ПФМ-1防步兵地雷(子弹),塑料雷壳,雷体的下半部装有液体炸药,中间系延期保险装置和起爆系统。所以用金属控控雷器也不好找。我们这类小队人马费劲排雷还不如退回去绕路呢!”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被风雪覆盖的来时路,又无奈的耸耸肩:“看来无路可退了!”

    “这条路不是干净的吗?怎么又跑出雷区了?”看着后面像上了弦一样精神紧绷的士兵,我奇怪道。

    “ПФМ-1是一种由直升机布撒的爆破型防步兵地雷,也可用240毫米迫击炮弹发射,发射距离12-15千米。估计就是用迫击炮布的雷。”先锋说道:“又快又有效。”

    “看来有人在我们之前上山了!”队长看了一眼炸成两段的士兵尸身说道:“可能是阿卜!瓦立德的“圣战者”武装。”

    “圣战者?没想到‘基地’组织也参进来了!”全能在边上笑道,这家伙上次在刚果重伤,躺了快一个才下床,结果听说要来车臣,屁股上像长疮了一样,怎么也坐不住了非要跟来。

    “有点共产国际的意思!”精英提着他的M4靠了上来。而恶魔他们已经去替换那些外围警戒的大兵。这么冷的天在雪地上站一会就全身冰凉了,所以换班很勤!

    “是伊斯兰国际!”板机一脸讥笑的说道:“伊斯兰教的家伙都吃饱了没事干,倒处乱扔炸弹!一群无家可归的恐怖份子!”

    我看着板机总觉得这家伙很奇怪,做为一名佣兵的是非观是很模糊地,对于战争的体会也和大众不同,什么恐怖份子呀,什么正义行动呀,对我们来说都是屁话。可是板机总是很有政治观念。开始我以为他是美国来的所以比较有民主观念,可是时间长了我发现巴克兄弟和队长他们都和他不一样……真是奇怪!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卡烈金拿着枪走了回来,凑到队长边上说道:“这里的雷区应该是前天才布的,现在大雪把所有地雷都埋住了,根本没有办法控测,这些人是从共青村下来的,这个家伙在前两天上去接家人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们布雷所以知道布雷区域。我们可以让他带我们上去。”和队长说完后便对下面的士兵说:“没关系,他们可以活动一下。前面才是雷区,不过不要乱跑。上帝才知道有没有长翅膀的“鹦鹉”乱飞。”

    “操!”一群都快被冻僵的士兵都吁了口气,开始活动腿脚同时咒骂起来。

    “他值的信赖吗?”看着这个头戴小帽的穆斯林,所有人都在心里画了个问号。看到我们都有些犹豫的眼神,卡烈金无奈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军令是天黑前我们要赶到共青村!就是淌着血也要天黑前赶到。”

    整个狼群除了我以外,其它人对他的说法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看来这就是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差别。虽然都是军军令如山,但认同感却不一样。

    “那好!我们走吧!”队长同意了。

    卡烈金让那个男子的家属都下去,然后留下他一个人给我们带路。这时候,队伍才开始前进。有了这个人的带路,我们绕起了个大圈子,虽然多走了些路,但却没有人触雷受伤。大家倒觉得挺值的。

    看着到处都一样的山林和雪地我心里很平静,以前上战场还有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可是现在,没有人逼我,屠夫所谓的“债务”我也用得来的本票给还上了。这一次走向战火可以说完全是我自愿的,看着身边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军队。我又升起了好像在梦中的感觉,我从没想到我会选择放弃安定的家而投奔沙场。以前在撕杀的时候,我总觉得身边的血与火就像只是电影画面一样,不真实!仿佛只是在做梦,也许被一枪打中,我就会从梦中惊醒。

    可是现在,自从我做出了重回战场的决定后,一切都变的无比的清晰,我很清醒的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在奔向战场。我有可能会被打死,会被炸得血肉横飞,就连吹在脸上的风,枪口散发的金属味都让我感觉无比真实。我知道——梦醒了!

    冒着风雪慢慢的走在雪地上,看着队长不住张望的带队人,我心中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仿佛自己在走向一个陷阱。

    “有点不对头!”快慢机放慢脚步,冷冷的说道。

    “是呀!一定有什么不对头!”其它人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FUCK!”最前面的先锋一枪托把带队的向导打倒在地,同时大叫道:“雷区!不要动!”

    先锋的一声巨吼把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动了。原来整齐的踏雪声“刷”的消失了。所有人都紧张的向四处张望,四周并没有人!大家漫无目的地搜索,也明知道找不到什么,但陷入雷区的恐惧逼迫他们做出这样的反应,以便来分散注意力和紧张。

    端起瞄准镜跪在地上向四下打量,我很快就明白先锋怎么发现雷区的。因为远处的树木根部有刚被炸过的痕迹,没了树皮包裹的躯干上还有点血迹。看样子是什么动物被地雷给炸死了。

    铺满积雪的地面根本看不到藏在下面的地雷,潜藏的威胁像一只巨手拖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Jebllb(基督耶稣)!真他妈的好运气!一天进两次雷区?”板机一把拉下头上的防风帽,露出棕黄的头发在雪域丛林中格外显眼。说着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向前面被打倒在地的带队男人走过去,被他挤出队伍边线的人,脚刚一踩入平整的雪面便像被电了一样弹了回来。瞪着眼冲着板机背影骂了起来。

    “所有人都闭嘴,从现在起噪音管制!”俄罗斯的军爷们在他们队长的一声巨吼后便齐齐的闭了嘴。场面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透过人群我能看到队前面的板机正在殴打那位中年人,隐约能听到他正在审问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带进雷区。其实这不是费话嘛!人家恨你呗!我都懒得再探着脑袋看了,抱着枪把位置让给边上好奇的士兵,我自己走到了最危险的队伍国缘看着雪发起呆来。可是声音还是创造性的钻进我耳中:“你们这群残忍的异教徒,杀死了我唯一的儿子,我们躲到山里你们还不放过我们,又来洗劫整个村庄,炸毁了我们仅存的家。真主至大,真主独一!他必以地狱之火惩罚他子民的敌人!”

    “那你先下地狱等我们吧!”板机拉动枪栓就要打死那个老人。

    “板机!”队长站了出来阻止了板机,温和的向老人说道:“我们并不是来对付你们村民的,我们只是来对付那些匪徒的。你想错了!能带我们走出这个雷区吗?”

    “没有匪徒!你们就是匪徒!”老人激动的控诉着:“整个格罗滋尼都被炸平了,整条街区的人都被炸死了,格雷雅!我的可怜小孙女!我在弹坑旁只找到了一只她的鞋子!她才三岁。是你们!是你们!毁了我所有的一切!我决不放过你们!大雪覆盖了来时的足迹,你们出不去了!哈哈!哈哈哈!”

    老人那扭曲的尖叫如同九幽的寒风,在每个人的心底吹结出一层坚冰。冻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正在队长阻挡板机再一次抡枪殴打老人时,那个老人突然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而起,顺着侧面的山坡向下疯狂的奔去,怕触雷的所有人都不敢去追他。

    “快慢机!”“尼索夫!”队长和卡烈金同时喊出了各自队伍的狙击手的名了:“腿部!”

    快慢机刚架好枪瞄准,还没来得及枢动板机,“轰!”的一声,前面洁白的雪地上爆开一朵巨大的火焰之花。老人奔出二十多米后触雷了!巨大的冲击波把他那瘦小的身体撕成了碎片。漫天的血雨落在雪面上红白相衬刺目的吓人。我可以肯定他是故意要触雷的!

    “SHLTI”队长无奈的一甩手:“这下完了,唯一知道路的人也死了!我们只有退回去了,趁雪还没有把所有的足迹都埋没。”

    “不行!”卡烈金和另一位队长听到队长的话,马上站了出来:“我们不能耽误时间,军令要我们天黑前到达共青村,我们就一定要天黑前到达。”

    “冒着踩雷的危险?”队长一听就有点急了:“我不会让我的兄弟们冒这种危险!”

    “我们不能退却。可以看出来有人抄着后面上了山,如果被他们从后面偷袭,我军一定伤亡惨重,如果被里外夹击。三千多人就有被全歼的危险。我们一定要上去!马上!”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卡烈金,现在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像是看杀父的仇人一样盯着队长。

    “操你妈的!不可能!”队长也急了:“你们上吧,我们要回去。”

    “不行!你们一定要跟我们上去!”卡烈金扯着脖子叫道,完全忘了刚才他自己下的噪音管制令:“别忘了!我们付了钱的!”

    “我……”队长一下被堵的没话说了。佣兵接了钱就要完成任务,如果中途变卦就是没有信誉。会被所有人耻笑,再也不会有人找你谈生意了。

    队长看了一眼前面散落在雪面上的碎肉块。又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后和骑士对了个眼神,扭头张口说道:“我们拒绝和你们上去,我们仍会完成合约,但我们要换路上去……。”

    队长的话一出口对面的俄罗斯人就恼了,叫嚷着就要动武。

    “队长!”先锋蹲在地上拾起一块黑黑的碎片,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队长!这是03M-3防步兵跳雷。”

    “又如何?”队长扭头问道。

    “你是铸铁的压发雷,用探雷器可以探出来。”先锋想了想说道:“要人工布雷,所以不可能和ПФМ-1混设。如果他们没有陶瓷雷的话,我想我们可能开知路出去!”

    “他们没有陶瓷雷!”卡烈金身后的一们少尉军官。一面拿出探雷器一边说道:“我们在车臣两次战争中并没有发现陶瓷雷的先例。当时批军火的时候,也没有批给车臣这种最先进的地雷!我想ПФМ-1那种塑料雷也是他们攻下驻守车臣的军队时,从军火库中盗走的。现在没有ПФМ-1的威胁,我有信心开出知路来。”

    “不能再等了!开始排雷!”卡烈金对军官下了令,然后看着队长一脸鄙视。仿佛是在说:“如果你们跑了就是孬种!”

    看了一眼满脸信心的先锋,队长犹豫了一下妥协道:“先锋。你去帮忙。要小心!”

    “是的,长官!”先锋也拿出随身的折雷器。小心的向已经顺着老人奔逃路线走出几十米的信号旗工兵走去。

    从始到终我都漠不关心的站在队边上,仿佛他们决定的不是我的生死大事一样,快慢机抱着枪凑到我边上,看了一眼我古井无波的表情说道:“我听说你在家的事了,没想到你被刺激成这个样子了,连生死都不在乎了!”

    听到家这个字眼时,我心头一痛,结满冰渣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挤在了一起。斜着眼撇了一下快慢机,我冷冷的说道:“中国人最在意的就是伦理,我的所作所为在中国叫忤逆不孝!在古代是可以处死的,即使是如今也是被唾弃一生的罪名,而现在唾弃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你不会理解我的。”

    “有道理!这就叫文冲撞吧。”快慢机和我一样看着面前的雪面说道:“不过相信我,你会从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恢复过来的。”看到我讥笑的眼神后,又抻出手拍拍我的肩补了一句:“绝对会的!”

    跟着队伍缓慢的向前走着,看着边上面无表情的快慢机,我左思右想弄不明白他是指什么而言的,不过没多久出现在远处 的黑影店铺顾不得考虑这些问题了。

    远处一阵枪声传来,耳中也随之传来队长的声音:“敌人!”

    所有人马上向后退去把队型拉开,避免被人一锅端。我马上原地卧倒把脸埋进厚厚的雪层内。只有枪口和眼睛露出雪面,透过瞄准镜上的调节钮,把放大倍数调到16倍,这时才奶隐约的看到六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大汉正拿着望远镜向这里张望。

    “10点钟!六个人!”我向边上的俄国观察员求证道:“和你们一样的军装,是你们的人吗?”

    “不一定!”边上的俄罗斯人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说道:“车臣的人以前也是俄国军队。穿的也是俄国制式军衣。”顿一顿突然叫道:“操!车臣匪帮!”

    “LOCK LOAD(装弹上膛!)!”边上的骑士听到观察员的声音后,对后面仍观望的人大叫。“哗啦!”背后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上百人拉枪机的声音听起来很爽。

    “射程外!”我和快慢机同时叫道,从测距仪上看应该是3公里外而且是从林中,就算用背后的TAC-50也不一定能准确命脉中。我和快慢机的声音刚落,迫击炮那熟悉的尖哨声就传来了。

    “炮袭!”一群人都熟练的一边叫嚷一边向后跑去,昼分散后扑倒在地。“轰!”一声一发炮弹在队伍的左侧炸开。吓的我一低头把脸埋进了雪里。

    “轰!轰!……”紧接着几声巨响,迫击炮引动了设定好的雷场,身边的雪地刹那炸翻了天。巨大的震动把我从趴着的雪坑中弹了出来,然后飞起的泥土和雪块又砸在身上将我埋了起来,正在我边吐着嘴里的泥土边咒骂的时候,队长在列线电中疯狂的叫道:“快慢机,食尸鬼!干掉他们。其它人撤退!等他们修正落点就引动我们边上的雷场了!”

    话音未落迫击炮的尖哨声又传来了,一发迫击泡正落在队后面的俄罗斯步兵队伍中,三四个大兵被炸上了天,同时引动了后面的雷场院,十数颗雷连续炸响。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只看到满天的血肉落在我的白衣伪装衣上格外醒目。

    “快撤!掩护!”队长拼命的向对面的丛林中射击,可是根本没有打到对方。其余百人对着丛林一边开枪一边后通。我和快慢机无奈的顶着满天散落的和铁块一样的冻土跪起了身,从背上卸下了反器材狙击枪的背包。

    打开枪盒,和普通TAC-50不同的加重枪管暴露在眼前,抓起已经简单组装好的模块快速的组装好装上瞄准镜。边上的俄国兵也从背后卸下了迫击炮调整坐标准备反击。从眼角看着他们慌乱的动作,我冷笑了一声架起枪对着树林最前而后一棵树开了一枪。

    随着震耳的枪声。相应巨大后坐力的是巨大的威力,瞄准的树干上被打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树冠上的积雪在中枪后纷扬两下,迷漫了整个树林,打乱了对方观测着弹点来修正弹道。通过打在树上的弹痕,我在心里对着弹散布也有了个匆匆的感觉。

    闭住呼吸拼命的平衡身体,因为距离太远所以瞄具的放大倍数极高,手上一个细小的微颤在瞄准镜中就是剧烈的抖动。情况不允许精细瞄准,这时候全靠平进射击训练中培养出的枪感了,飞快地锁定林中的黑影后,凭直觉把枪口下拉了一点便抠动了板机。

    子弹飞出枪膛,三倍速于音速的冲进了树林,从瞄准镜中可以看到目标被击中了,子弹打在了他的腰上,上半身仍站着上半身却掉在了雪地上。这是我第一次用反器材枪打人,没想到效果这么“显著”!在我一愣神间边上的快慢机也用M95开始射击,连发三枪打中了一人,从镜中可以看到伤者的半个肩膀连着胳膊飞了出去。吓得其它人都躲到了粗壮的树木后了。

    也许是被两具恐怖的例子给惊呆了,对面的敌人竟然半分钟都没有炮,在这好不容易挣取到的短暂空档内,后面的军队已经撤到了远处的针叶林内,而身边的迫击炮也已经架好了。

    “10点钟方向,角度25,距离3000,三连发,不修正!开炮!”身边的观察手报完话后,炮手便连续的将炮弹放进炮筒,十数发炮弹向雨幕一样罩向前方的丛林。

    轰然炸响声中丛林内枝叶乱飞,烟雾和树顶震落的雪花弥漫在树林间。从瞄准镜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对方是死是活了。眼睛一秒也不敢离开瞄准镜,我趴在雪地上一分钟后就感觉地面上的寒气扎透衣服钻了进来。不一会双腿便开始失去知觉,肌肉不由自主的打颤。

    等了好久对面的树林仍没有动静,慢慢的树间的雪雾散了,对面的人影也不见了。调高瞄望镜的倍数对丛林时行了一番观察,确定没有敌人后我收起了枪,扭头一看,后面的山路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意外的是看到小猫一个人站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不知在干什么。

    先锋带着两个工兵快速的探雷向对面的丛林推进,快慢机和两挺机枪给他们压阵,我刚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枪走到了小猫身边,看着她溅了满身的血好奇的问道:“你干什么呢?不怕死?胆儿够肥的!”

    小猫没说话,只是用眼向下瞄了一眼,我顺着她的视线向下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一颗地雷正踩在她的脚下,四角的压发杆已经被她踩歪了。再看一眼边上被冲击波吹的光秃秃的地雷上,数颗同样的地雷就近在咫尺,一地分叉的地雷触发杆让人头上直冒虚汗。

    “妈的!快把老子的小弟弟给冻掉了!”恶魔揉着裤裆走了过来:“干什么呢?食尸鬼,你可不要想抢天才的马子。”

    “你不应该过来!”我紧张的说道。恶魔走到我边上后也看到了一地的小触发杆和小猫脚下的“小可爱”。

    “你可真是有狗屎运!”恶魔一惊,头上的汗也敞下来了。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90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六十七章 狗屎运


   


我和恶魔看着小猫脚下的地雷傻脸了,小猫看着我们两个笑了笑没有说话,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们仨谁都没说话,场面静的能听到三个人心脏的跳动。突然背后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我和恶魔同时叫道:“别过来,雷区!”

  脚步声一下就停了,骑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怎么回事?”

  “小猫踩上狗屎了!”恶魔说道。

  “先锋!快过来!”骑士马上就叫狼群中最会拆雷的。

  “什么事?”先锋听出骑士声音中的焦急,飞快的跑了过来。走到近前一眼就看到小猫脚下的地雷,一把将骑士推开对正要转过身的我和恶魔说道:“别动!是PROM-1防步兵地雷,是压发雷,看样子装的是松发引信,踩下去不炸,起脚炸。这雷能把我们四个都炸到天上去,何况边上还有他的兄弟们。现在引信已经激活了,止动钢珠已被释放,稍不小心一动位置就会爆炸。所以要非常小心!”

  “你别吓我!我胆小!”恶魔举起手作投降状。虽然嘴上这样说,不过看他脸上的表情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我心里倒台颇为紧张,看了一眼身边地上的碎肉,想到一不小心就会和它们一样。我就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枪管。

  “小猫,昨天没有做礼拜吗?”先锋慢慢的趴到地上开始观察:“你可别动,你一晃我的脸就得被炸飞。”

  “少费话!不然我就抬脚!”小猫脸色惨白的说道:“至少我刚才踩到它的时候它没爆,要不然我也没有机会和你们说话了。”

  “HALLELUJAH(哈里路亚)!上帝保佑!”先锋和恶魔一起叫道:“不要分心说话,他们设松发雷的目的就是让中伏者的战友来救他,拖延时间或增加杀伤数目。你可千成录要动,不然乐子就大了!”

  小猫听到这话主不再吭声了,专心的保持平衡。看了一眼同样开始流汗的恶魔,我笑了。我还以为他真的不害怕呢。

  还没刚缓过神来,背后又响起了迫击炮的声音。一发炮弹落在远处。虽然没炸到什么,但也把正在全神贯注中的我们四个人吓的魂飞魄散。

  我摆低恶魔株地转身,跪在地上举枪一看,对面的丛林中的人影竟然多了不少,估计有数十人的样子,从瞄准镜中可以看到有人重新架起了迫击炮。正在调整弹道瞄准我们。

  “撤退!”队长对着其它人大叫着,其它人也没有办法只能撤了下去,只有快慢机和我等拿着重型狙击枪的人垫后,就连边上的炮兵在打了几发烟雾弹后也都开始撤退了。

  因为有烟雾阻挡,对面的敌人在没有视距和调整弹道的情况下匆忙开炮,数发炮弹都打偏了轨道,落在了或前或后的雷区中,引起了雷场的连锁反应,在我们前后炸成了一片。

  每发炮弹一炸响。趴在地上的先锋的手就是一颤,连拆雷剪都是抖动的。

  “食尸鬼!想点办法!”先锋恼怒的回头冲我吼道。

  “我也没办法,我也没有视距。”

  “那就做点什么!我根本没有办法拆雷,地面如果再剧烈震动地雷随时有可能爆炸。”先锋急的直咽唾沫,对着小猫脚下的地雷束手无策。

  小猫闭关眼听着头顶飞过的弹片不断的打颤,炮声一停咬了一下嘴唇猛的睁开眼,决然的说道:“你们撤退!别管我了!”

  “没有可能!”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恶魔、食尸鬼、快慢机。”队长他们已经全撤到了后面的树林中,通过无线电中的到了我们三个的说话,冷静的说道:“你们帮不上忙!撤回来。”

  “我们走!”恶魔看着小猫脚下的地雷,又扭看了一眼快要散去的烟雾,太阳穴上的肌肉抽动数下,突然拉着我就要向我走。

  “我们不能把小猫就之么扔在这!”我大感意外和难以置信:“我们怎么和天才交待?”

  “我们没有选择,必须离开!”恶魔没有回头地说道。

  “我不走!”其实我很害怕,心中十分想撤退。这种求生的冲动几乎已经作用在我腿上了,但想到平常小猫对我的种种照顾。千里迢迢的跑到中国在我家门前蹲守,而我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竟然逃走?想到这种可能。我的心头的负罪感就像用刀割心一样。也许思考点并不高沿,但我决不能抛弃我的战友!

  “你他妈的少费话,面对现实吧!”恶魔扭过头一把捏住我的脸,眼含热泪的对我叫道。

看着满脸痛苦的恶魔我知道他也不愿意抛弃战友,可是我们才都是懂得爆破的,那个装置如果在地雷还没被激活时还能拆除,可是一旦激活就是个死结,不可能解开了。如果不离开稍有动静就有可能把我们四个全炸死,这就是设雷者为什么设松发雷的用意所在——利用战友的情谊一网打尽!

  “我不走!要走你走!我不像你这么无情。”我甩开恶魔的手:“现实一定可以改变,我不是为了看她被炸死才来俄国的。”

  “撤退!这是命令!”队长在无线电中叫道:“恶魔把那个小子给我抓回来。”

  恶魔从后面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就要把我拖回去,我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恶魔刚抓住我的肩膀我一扭脸,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把他打了个跟头。恶魔本来因为逼不得已要舍下小猫就很难受,我一打他,他也恼了!跳丐来扑到我面前还了我一拳,我们两个竟然在半路上打了起来。

  还没打两下,我脚下一滑跌倒在地。脚边上的一小块泥土被裤子一喧滚下了山坡,冲着不远处的雷场滚去,我和恶魔都看到了,吓得马上卧倒趴在地上,看到那土块撞到了露在地面上的触杆时,我们两马上紧张得一闭眼。完了,这么近!

  就在我们两个以为不死也要少眯什么的时候 。奇迹发生了,那个地雷竟然没有炸。我和恶魔都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个地雷,发现那块挺大的土块就架在那个触杆上,我眯了眯眼才看清楚,原来触杆已经被雪水给冻住了,土块没有压倒触杆,所以没有炸。

  看到这个情况。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跳起来大叫道:“我想到了!我有法子了!”不顾恶魔奇怪的目光和队长的怒啊,飞快的奔回了小猫的峰边。等我悄悄的走回小猫身边的时候,小猫已经开始做天主教徒临死前忏悔了。什么小时候把家里的猫尾巴烧了,打坏了祖母最喜欢的古瓷盘,偷了隔壁院里的苹果……。听的边上正在想办法拆雷的先锋都没法集中精神了。

  “别忏悔了!我想到办法了!”我冲回小猫的身边对她说。

  “你别骗我了!”小猫绝望的继续做她的忏悔。

  “我没事骗你干什么?没办法我跑回来?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我拍了拍她的脸安慰了两句,便对无锋说:“把你的水壶给我。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先锋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的看着我。

  “刚才我踢翻了一块泥土。它撞到了压力杆地雷却没炸。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放下背包拿了弹匣道:“因为压力杆冻住了,所以它没法感应压力变化。”

  “你的意思是说……。”先锋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是的,我们冻住压力杆。让它唯挂现状一定时间,哪怕两秒钟。我们就可以跑到边上的安全地带了。”我指着前边已经爆炸过的弹坑说道。

  “可是怎么冻?”先锋的话在看到我拿出的天才给我造的冷冻弹后打住了。

  “你的意思是说用子弹冻住地雷?”小猫看着我晃动的弹翻翻白眼,一脸你白痴,这根本不可能的表情:“你在开玩笑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从理论上说,这样是可以的。”先锋马上陷入了思考和计算中,嘴里喃喃的说道:“PROM-1地雷设轩成发射状态后,当外力作用到地雷引信上时。推动松发式引信套筒下移,运动一定距离后,止动钢珠被释放,击针失去防护控制,造成一种击发平衡,外力消失或变化时。击针在弹簧作用下撞击火帽,点然抛射药。将地雷殷到一定高度,主装药引信动作,使地雷爆炸。只要外力不消失或失衡,地雷就不会引爆。这可行!可行!”

  先锋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不停的点头说道:“按原理说是可以的,但能唯持多长时间可没准,有很大机率当场把我们炸互的。这明显是外行我才有的思维方式。”

  “别管内行、外行,有一丝希望能救命就行。”我听到先锋说这个法子有效后,心情一下激动起来。好像已经看到成功在望了。虽然后面的炮火已经几乎炸到屁股了。

  我和先锋赶快把地上的雪和土在小猫脚周围垒了下圈。拿出我们两个的军用水壶开始向里面倒水,不一会水便漫过了她的脚腕,我拿出子弹看了先锋一眼说道:“成败在此一举了!”

  先锋夺过了子弹对着小猫的脚尖方向做好架工,嘴里说道:“要从施力的反方向开始冻结,否则冻结的瞬间可能啬引信的受力。”

  说完,用钳子对着弹头的强化玻璃使劲一敲,水银般的物质一下子便流进了水中,一瞬间我面前的温度最少下了三十度,鼻气都冻结了,整张脸像被用刀刨过一样,小猫的脚瞬间便被冻在了地雷上,鞋子,压力杆和水刹那被冻成了一大块冰砣。小猫惨叫着从已经松脱的军靴中扯出了脚。我和先锋架着腿部已经僵直的小猫飞奔向身后不远处的弹坑。

  刚跑到坑边上,就觉得背后有人一个子将我们三个人扑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阵轰响。地雷在不远处炸开了。我和小猫被人压在了身上而毫发无伤,等我们推开身上的人一看,我的泪水就流下来了,原来是恶魔。这家伙看到我调头回去了,也跟着转了回来,看到我们架着小猫跑过来时,背后压在地雷上的靴子倒了,就不假思索的将我们扑倒在地。等我们把他翻过来的时候发现。他的背包已经被炸飞了,大衣内冒着烟。扒开衣服一看,背上至少钉着二十多块破片,血肉模糊。

  “恶魔!恶魔!”我抱着他的脑袋使劲地摇晃着,为刚才在心中埋怨他的无情而无比惭愧自责。

  一直在不远处看着我们的队长他们,在迫击炮的掩护下飞快的跑了过来。医生一把推开了我,撕开衣服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的拿出“最后的挣扎”给恶魔扎上了。看得边上的我们和大家都大叫一惊,谁都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

  “他必须马上到医院,不然就死定了!”医生不是在请求而是在命令。边上信号旗的人看到这个情况再看看其它人的表情,本来想说话也不敢吱声了。队长马上命令DJ向军部要飞机,得到的答复是半个小时后的飞机才能到。

  “把他架到树林中,不能让他挨地要保持温度,把所有取暖的东西都拿来。”医生一边给恶魔输血。一边做等待的准备。

  我和先锋紧张的看着恶魔因失血开始发白的嘴唇,小猫则抱着恶魔的脑袋拼命的磨擦他的脸,过了不知多久恶魔似乎因为伤口的疼痛眉头皱了皱,眼皮跳了跳缓缓的睁开了眼。所有人张开嘴但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关切的看着他。

  “看来我还没死,要不怎么又看到你们这群衰人!”恶魔趴在担架上努力抬头看了小猫和大家一眼,有气无力的说。

  “你可是恶魔,谁能要你的命?”屠夫眯了颗烟吸了一口,塞进了恶魔的嘴里。恶魔吸了一口。因失血虚而呛的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我担心的眼神说:“有多糟?”

  “……。”我看了一眼边上的屠夫不知应该怎么回答,在屠夫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我才张口道:“十几个小口子而已!”

  “小口子?我都感觉不到我的背了。”恶魔一脸你骗谁?

  “那就是十几个大口子!”屠夫从恶魔嘴里把烟抢了过来,吸了一口后扔掉了。

  “这话听起来好受一点。”恶魔眼皮有点向下垂,向是渴睡一样:“放心吧。我死不了。”

  “恶魔!不要睡,听见了吗?和我说话!”医生用手使劲的煽恶魔的脸。指着天上说:“你听见了没?是直升机。我们马克思就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有伏特加,有鱼子酱,有漂亮的护士……千万不要睡,看着我,和我说话……。”

  我们一群人都争先恐后的和恶魔说话,生怕他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恶魔勉强睁开了眼,虚弱的笑了笑:“这难不倒我,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护士有多漂亮……。”

  大家都眼含热泪的勉强挤出了几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飞机不一会便降落在丛林外,医生和狼人抬着恶魔上了飞机,医生坐在机舱中说道:“兄弟们,我要一起回去,路上没我不行,大伙“干活”的时候小心点,我可不在你们身后了!”

  “没狗就不打猎了!”屠夫骂了一句把机门摔上了,飞机在大家的注视下远去了。

  边上的卡烈金和那们中校从刚才就一直在焦急的看着手表和天色,现在恶魔的飞机一走,马上凑到队长面前说:“我们应该趁现在天亮攻过去,天黑了就没法打了。”

  队长不等他说完话,扭脸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将他打出数米摔倒在地。

  “你们……。”边上的俄国兵刚想冲上来,狼群的人一拉枪栓把枪口对准了有动作的人。

  “谁动谁死!”大熊把加特林机枪的枪管一转,发出吓人的“嗡嗡”声。只要他一抠扳机两秒内就能把这群人扫成肉浆,不过俄国兵就是凶悍,仍然叫嚣着要冲上来,但都被带队的给拦住了。

  “要不是你他妈的非要走这条路,我的人会受伤吗?”队长揪着卡烈金的衣领,用枪指着他的鼻子说:“老子差点丢掉四个兄弟的命。去你妈的进攻!去你妈的天黑!”

  “你想撤?”卡烈金一把抓住队长的领子,毫不退缩的顶着他的额头叫道:“他妈的,老子死的人更多,但又怎么样?军人就要服从命令。上面的命令就是天黑前要赶到共青村,那群王八蛋才不会管路上有什么,他们就以为是走大街。我他妈的又能怎么样?”说到最后果卡烈金简直都是在尖叫了。

  队长盯着同样一脸痛苦的卡烈金,两个人鼻子顶鼻子的互视了良久,最后队长一甩物把他推开,扭头走开同时说道:“我不管什么狗屁上司,什么该死的命令。用你我话说,我们是佣兵,收了钱签了合约。但合约没有注明,今天晚上就要到共青村。我不会让我的人再冒险,在地雷没有清理完之前,狼群不会再前进了。”

  “先锋……地雷交给你了!其它人原地待命!”队长不再理俄国大兵的反应,真接下达命令。先锋接到命令就接着去拆雷,根据GPS的显示,过了山那边的山谷就是共青村了,我们离它并没有多远了。

  卡烈金看了看已经开始原地待命的狼群,又看了一眼边上不少自己挂彩的兄弟举棋不定,倒是他的手下自己请愿要坚持前进,没有让他为难。不过有了狼群作参照,似乎他也感觉如果让他的人强攻过去似乎很残忍,只好下令炮兵不停的轰炸对面的树林,并要求空军支援,让当兵的暂停进攻。

  坐在地上搓动手中冻结的血痂,感觉它人手上脱落的感觉,就像从心头揭层皮一样,想到我对恶魔说过的话,自责的伤口就不断加深。把头埋进手掌中我真不知以后如何面对他。

  “觉得错怪了恶魔,心里不舒服?自责?”骑士抱着枪坐到了我的身边。

  “是的。”

  “没关系。他不会怪你的。”骑士拍拍我的肩膀。

  “我那样说他……。”我实在是不知如何面对这件事,以前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不能理解很正常。孩子。有时候,发生像今天的没有办法挽回的情况,你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应该冷静的做出取舍。这是职业军人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做出决定,很痛苦但是正确的决定。”骑士一下套动枪管,没有看我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我明白,长官。”我知道有时候不能感情用事。

  “明白和做到不是一回事,这都是迫不得已的。你以后会明白!”骑士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扛起他的MG36机枪走开了。

  揪了一把头发使劲的拉扯着,我长这么大还没有错怪过谁,结果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对生死与共的战友说出了那么绝情的话,最让我难受的是,在那之后又被他救了一命。

  听着身边的炮声和头上飞机掠过的声音,我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驱走脑中的困拢,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边上快慢机正给小猫包脚,我凑过去一看,好家伙!脚面上的皮都冻在袜子上,有几外从军靴中抽脚时被扯掉了,露出了粉红色的肌肉。

  “你刚才怎么不坐收音机一起走?”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伤处,她的脸上根本没有痛苦的表情。

  “刚才光顾着恶魔了,没感觉到我受伤了。”小猫笑了笑:“再说也不痛。”

  “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那东西这么霸道。”我确实没想到会把小猫的脚冻成这个样子。

  “我应该感谢你的,你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一次!”小猫把脚包上,接过边上快慢机递过来的一双从死人脚上扒下来的军靴穿上。

  “只要你记得让天才以后不要再敲诈我,那就感激不尽了!”我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刚才我们拆那颗的方法,根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能活下来纯粹是运气好。

  “包在我身上。”小猫摆出了一家之主的表情。

  扶着小猫走到树林边上,看着对面的树林在飞机的密集轰炸下,变成了一排排的焦木。连中间的雷声也被炸开了一条通道。我知道又应该上路了!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91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六十八章 共青村

穿过被炸成了焦土的丛林,我们终于在14号天黑前赶到了共青村,刚到军营看到的第一幕便是遍地的伤患和露宿在雪地的大批难民,一路上注意了一下情况,保守估计俄军方死亡最少有四十多人伤应该在两百多以上。等我们站到高地上俯视共青村时,看到的根本就是一座废墟。

  诺大的共青村几乎被连日的轰炸给移为平地,即使如此俄军仍无法攻入共青村一步,据此可见车臣人的凶悍。

  取下瞄准镜当望远镜用,远远的看到硕果仅存的十几座完整的房子中人影闪动,里面应该有很多的匪徒,站在这个显眼的位置,我觉得整个战场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在注视着我,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这种阴森森的感觉让同心底向上冒寒气。

  “小心点!这里到处都是狙击手。一不留神就会被报销的。”接待我们的少尉军官走到我们身后,指着渐渐智能罩在夜色中的共青村愤恨的说:“前两天我们都不能探头出去观察情况,每次刚一露关脑门上就被打出一个洞。还好有空中支援,炸死这帮王八蛋。”

  我们没有说话,队长回头看了一眼边上站的高高的观察敌情的阿尔法队员,皱皱眉说道:“你们干掉了多少人?里面还剩多少?”

  “我们干掉了200多,飞机应该炸死一些,估计应该还有1000人左右在里面。”少尉军官也奇怪的看着边上的阿尔法队员,过了一会实在是忍不住了说了一句:“长官。你站那么高,很容易被狙击手发现的……。”

  话音未落,对面的废墟中传来一声枪响,那位阿尔的小队长额头一抬,脑袋上的钢盔发出一声熟悉的撞击声,一发762毫米的狙击弹头洞穿了他的脑袋,后脑的钢盔内部传出撞击声。他的人软锦锦的瘫倒在地上。

  我们冲了过去一把将他从高处拖到了掩体后面,不用检查就知道他没救了,不过为了尽一点人事,我们还是扒掉了他的头盔,子弹从前额射入后脑穿出,卡在了后脑的钢盔上。一去掉钢盔。花白的脑浆带着一块头骨掉在了地上。

  “@!!*¥¥**”边上的阿尔法队员围上来,争先恐后的叫着死者的名字想要扑上来,但都被队长和卡烈金阻止了。

  “快慢机,食尸鬼。清场!其它人撤退。”队长下令,把尸体交给后面的阿尔法的士兵。带着人快速的撤回了军营,因为他知道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YES SIR!”我和快慢机迅速的钻进草丛中,趴到雪地上架好枪,又在瞄准镜上接上潜望镜慢慢的向枪响的方向观察。灰黑的夜色下对面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到。打开瞄具上的夜视功能,面前的影像晃动了一下刷成了浅绿色。远处的废墟和草木也可以看的清楚了,但仍无法找到藏在废墟深处的狙击手。

  我无奈之下只好又打开了亚毫米波热成像功能,这种介于红外波段和射电波段之间的微波,可以穿透普通红外线所不能穿透地、的障碍物。因为在刚果热成像功能救了屠夫,大熊和我三人的命,天才又把热成像的功能给加强了。现在通过亚毫米波可以穿透极厚的墙,打开热成像功能后就可以看到远处的废墟中有点红光,有的颜色发白。闪烁不停那是火焰。如果是颜色发红、恒停不动的应该是人体。但由于距离老祖宗远,所以,更多的亚毫米信号很微弱,被动武装置接收不清忽隐忽现!

  接照天才给我的新搦点,我又打开了瞄具上的主动式电磁波发射装置,它通过探测人跳动的心脏产生的超低频电磁能。可以透过金属、墙壁、沙地、深水确定人的准确位置。看着瞄具中越来越明显的红色目标,我越来越爱天地了。

  “2点钟方向。700米外树丛后的砖堆中。这个王八蛋可真会蹲呀,这是个绝佳的好位置。”我向快慢机报告狙击手的位置,除了夜视器外他总是不喜欢用喜欢用其它先进仪器。

  “收到,锁定。”快慢机在我左侧一百外的树丛后收到了我的信息。

  “开火!”我作为观察手,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砰!”M95的巨大枪声震飞了丛林中的宿鸟,瞄具中的红色人影一震,失去了体温的人形快速的变成了黑色。

  “命中!”我确定目标死亡后,向快慢机回报结果:“好枪!撤吧!”

  我和快慢机在树丛的掩护下匍匐撤退回安全地带,才站起来带着一身的雪水走回了营区,一切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走进营区,我们向队长做了简报后,提着枪走回了狼群的营帐,一掀帐帘一股热气冲进脖领,冰凉的身体一下感觉到热意还有点不适应打了个颤。不过夹在热气中的浓浓脚臭就让人倒尽了胃口。

  仔细看才发现一群人都在这个巨大的营帐内-烘脚!床头摆着几个火盆,里面烧着木炭,一群人扯掉裹脚布正捧着发白的脚丫溱到火盆边上取暖,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

  “真臭!”我脱下伪装网去掉防冻手套,把冻的发僵的手指凑到火盆前,想烤一下火,但看到那排长着各色汗毛的脚丫,又觉得有点恶心。

  “有种你别烤,睡到了后半夜你就知道什么叫“爽”了!”屠夫扯着裹脚布搭在火盆上,潮湿的裹脚布被火一烘,冒着白气散发着一股“美好”的味道。

  “我不觉得在这晚上还能睡觉!”不一会,我的鼻子就被熏得没有了知觉也闻不到臭气了,后来索性也坐到了火炉边上解开军靴,抽出裹着被脚汗湿透的布条的双脚,扯开布条把脚放到火盆边上烤了起来。

  “这和睡觉没关系,晚上这里更冷,脚上的布条都能给你冻硬了。”快慢机参加过第一次车臣战争,明显有经验的说道。

  “算了不要说这些臭哄哄的东西了!”边上的美女躺在床上正给小猫检查伤口。

  “她没事吧!”我关心的问了一句。

  “还行,死不了。估计是没法参加战斗了!”美女放下手中的沙布,我看到那“恐怖”的伤口。

  “她这只脚能保住就算不错了。还战斗呢!”全能仍给狼人一根卷烟,把手里的ZIPPO也扔了过来,我一时搞怪地空中一把拦截了它。等握到手里才发现这只ZIPPO的表面上竟然穿着一发子弹,看上去应该是AK47的7.62*39mm的弹头。

  “这是怎么回事?挺好看的。”我好奇的拿着ZIPPO端详起来。

  “好看?这个可是我的救命的宝贝。当年如果不是它,我就被伊拉克的混蛋给干了。”边上的狼人抢走ZIPPO点着烟后又扔还给我。

  “没想到ZIPPO救人命的事,现在还有发生?那要防弹衣干什么?”我笑道。

  “我不是觉的防弹衣沉嘛。出任务的时候就没穿,我记得那是个定位任务,我们扛着激光定位器去给导弹测目标,结果被一队伊拉克士兵发现了,一起去的其它六个人全都挂了,就我一个人活下来了。中了三枪,这儿、这儿和这儿……。”全能用夹烟的手指点了一下肩头、小腿和心中:“好在有这个ZIPPO挡住了救命的一枪,要不现在我就正和上帝喝茶呢。后来我找高给工匠把它又给修好了。连弹头都没去。”全能接过我扔还的火机说道:“它是我的幸运物,我觉得在战场点着它就能躺过一切东西。”

  “呵呵!”我笑了,我知道大兵们或多或少有点迷信,都喜欢带点与众不同的幸运物。我扭过头对快慢机问道:“你用什么幸运物保佑你活了这么久的时间?”

  快慢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两根手指头点了一下双眼。我好奇的又向边上的人求证他们的幸运物,这才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什么上初中的第一支钢笔,杀掉的第一个敌人的骨头,家门口的树皮。曾祖你的十字架,最有意思的是水鬼拿的竟然是一片鲨鱼牙齿。

  捏着这片三角形的牙齿,我想起了刚才被打死的军官,不禁说道:“刚才的军官一定没带幸运物,不然怎么会那么倒霉,不过话说回来了。阿尔法可是世界有名的特种部队呀,怎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其它人一起哄笑起来。比较了解情况的屠夫烤好脚穿上军靴,合衣躺在床上枕着双臂说道:“阿尔法是城市反恐部队,并不擅长打正规野战,一般这种渗透、强攻的情况都是信号旗负责的。估计这次军方的人手是真的不够了,要不怎么连“警察”都派上来了!”

  大家听到他如此贬低阿尔法都笑了,营帐里臭哄哄的乱成了一片。

  除了第一晚刚到军营内睡了一夜,以后的日子我们根本就没有再睡过觉,白天要攻村子,晚上要防着敌人突围和背后的“圣战者”偷袭。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每天除了换班的时候有抱着枪蹲在火盆边上眯一会,其它时间都是和信号旗在进攻村子。

  车臣匪徒可以说是铛兵来见过的最穷凶极恶的敌人,我们每控制一栋房屋都要经过激烈的战斗,并付出代价,而且因为地上错综复杂的通道网,敌人常出现在意想不到的位置,刚占领的房屋内,我们大队人马一离开马上就易手,他们总是神秘的出现在屋内,干掉留守的54师的士兵,然后从后面偷袭我们。

  我和快慢机一组,刺客和全能一组。我们两队人受命清理村内的狙击手和掩护进攻,每天要在冰天雪地里趴上数个小时,肚子冻的拉稀不说,连“小弟弟”都冻的没知觉了,每次小便尿道被热的尿液一过,痛的像刀割一样。要不是快慢机说没有关系,我还以为是落下什么后遗症了呢。

  看着手里的狙击记录, 我们三天的时间已经干掉了两百多士兵,二十九名狙击手。利用先进的仪器,我们成功的把叛军外围的据点都清理掉了,再向里就是突击手的事了。我们狼群中的伤员也增加了不少,水鬼第一天就被击中小腿,快刀被子弹击中腹部,虽然有 防弹衣挡住了弹头。但仍被冲击力打折了两根肋骨,DJ和牛仔被手雷炸成了脑震荡,小猫现在成了护土,天天在营区照顾伤员。而信号旗更是伤亡惨重,因为是室内战,阿尔法反到比信号旗更熟练。只死了两名队员伤了五名。

  “钱真难挣呀!”屠夫一边在无线电中报怨,一边兴奋地抱着机枪冲进了村外围的屋子内。大熊、我和快慢机跟在后面也冲了进去,屋子内只留着刚才被我击毙的一名机枪手。上下翻了一遍,在浴室内找到了一个地道口,因为地道网太复杂已经有数名探路的工兵死在了下面,所以现在再也没有人敢下去了,现在都是扔两颗手雷炸埸出口了事。

  清理了地道后来到二楼,我和快慢机觉得这是个狙击的好位置,所以决定留下来做晚上的狙击地点。架好枪把瞄具的倍数调小,因为这样可以获得较大的视野。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村内那乱糟糟的战地场景:林里的接房已经被炮弹炸成了废壁残垣,原来平整的地面已经被如雨的炮火炸成了坑洼,积雪被燃烧弹溶化和炸翻的泥土合成了满街的稀泥,地面铺着一屋的弹壳,空罐头盒,炸散的枪支,冻成冰雕的尸体,街道上停着数辆焚毁的汽车和拖拉机。不足个村内看上去空无一人,只有几只没人管的家畜在广场上悠闲的散步。

  俄国到底是地广人稀,家家的房子盖得都像座工厂,百米户人家的小村落看上去就像一个中型城镇。林里的半裁子房屋给狙击手提供了最好的掩蔽,虽然我看不到那些像幽灵般的对手,但我知道他们就在那里。在那里等待,和我一样等待。等待任何一个一瞬即逝的机会,在我的脑袋上打出一个指肚大小的窟窿。

  “感觉有人想要你命的感觉真好!”站在窗口看着对面的农舍,我想起了在家中的恐慌感觉,那时候是那么的安全,那么的平静,可是我却完全不能溶入那片平和中去,我紧张、我恐惧。在这里有那么多的人想杀死我,头上的飞机正在向下扔炸弹,一不留神就会扔到我头上,哪怕上厕所都有可能被人打烂屁股,可是我心里却很踏实,我感觉我奶控制自己的命运,甚至是他人的。我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我能掌握生活的轨迹。

  也许正是和平社会中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让我恐惧,我不放心把自己的前途交给陌生人。

  话刚说完,我突然觉得背心一紧,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摔倒在地,与此同时我感到脸前的空气陡然向周围扩张,一阵风擦过背后墙上的油画“扑”一声多了个洞,这时候枪声才传来。

  我坐在地上看着墙上的弹孔发呆,快慢机抓住我的手向我端详了会,确定我无碍后才缓缓的说道:“说话就说话,站窗口干什么?”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遇到这种情况你的心跳竟然没有超过七十一,你已经出师了!”

  “对不起,我开小差了。”我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那幅画,察看着弹点,重直射入角约为负20度,水平射入角约为50度。看起来那个狙击手就在10点钟方向,斜下方的废墟中。但现实一定不在那里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是狙击手铬言。

  “可算还你一次人情。”快慢机指了指眉头上那道吓人的伤疤:“不过还欠你一次,在柬埔寨那次……。”

  “变现吧!”这里已经暴露不能再呆了,我和快慢机借建筑的掩护窜到了另一座空房内。这里的视线虽然没有刚才那里好,但最少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快慢机坐在墙边利用伪装过的潜望镜观察着外边的情况,我靠在墙里整理手里的PSG-1。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没有事情发生天就黑了。

  我们两具轮班观察,坐在窗前透过潜望镜,我可以看到对面的远处的俄国军队正在进攻村落,不断有曳光弹在夜空中滑过,还有零星的子弹打在附近的残壁上发出尖锐的哨声。

  “也许你需要找点什么爱好。”快慢机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说得我一愣。

  “什么爱好?”我没有回头依然观察对在的情况。

  “就像小猫和美女他们那样的爱好。”快慢机靠着枪闭着眼嘴里嚼着烟饼,脸上的迷彩随着肌肉的蠕动,像波浪一样起伏着。

  “花钱?”我明白他的意思后更奇怪了。没想到他让我去花钱。

  “是呀,这是一个比较快捷的途径,花钱购物可以发泄情绪。再说了,你挣那么多钱留着生虫吧?”快慢机睁开眼看着我,两只眼在黑暗中就像两盏灯。

  “这么说你也常发泄一下?”我调侃他。

  “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法了阴的喜欢喝酒。有的喜欢吸两口,有的喜欢女人,而我喜欢养点东西。你最让我们奇怪,你不抽烟,不酗酒,在半年前还是处男,挣那么多钱送人的比自己花的还多。你需要什么改变一下生活,这样能找到新的起点。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妙。”快慢机即使在说教的时候脸上也冷冷的没有表情。

  “改变生活?新的起点?”我苦笑了一下:“我回到了这里。这就是新生活。”

  “我知道你不是像我们一样自愿的上战场。你是被迫的,开始是被屠夫,现在是被……。”快慢机说到这里打住了:“所以你更需要找到什么给你的生活增加些亮点。”

  “就像你喜欢种芘?”军营中没有什么秘密:“这就是你生活中的亮点?”

  “是的,你知道的,上了战场狙击手的世界只有黑白,所有出现在你瞄准镜中的都是敌人。就连敌人胸前流出的血水都是黑的。”快慢机伸出一指放在眼前晃动着说:“只有在我的花房中我才可以看到多姿多彩的颜色,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了点触动。不过也掀起我一阵好奇:“艾瑞克,你是德国人对吗?”

  “对!德国边防军。”快慢机听到我喊他的名字有点奇怪。

  “你怎么会当佣兵的?”我只知道他是德国的人,所以他喜欢用德国枪。

  “男孩子都想当兵,当兵的都想打仗,可是现在德国怎么可能打仗呢?所以我就想找仗打,于是我就当了佣兵。然后就开始四处征战,开始是小佣兵队。只能干点见不得人的小工作,我不甘心。于是就参加了另一支队伍到了车臣,参加了第一次车臣战争,那一次我才认识到什么叫战争,数万人死去了,整个战场上都是肉块和血水,而我就趴在畜满血水的弹坑中,一趴就是一天,你能想像一个人被血浆泡到浮肿吗?那一次经历后,我就变了。在我的眼中血变成了黑的,火光变成了白。就像所有人一样,无法再回到正常社会了。不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后悔的权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许我这个人不怎么样,听了快慢机制 故事,我到是觉得好多了,别人的苦难听在我心中反而起到了安慰作用。

  “相信我,没错的!”快慢机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洗发水广告。

  “谢谢,新生活刚开始,我想我会想办法适应的。”我正说道,突然看到夜色中有一队人马正向东南角冲去,那里驻守了一个边的俄军,可以说是整个包围圈最脆弱的环节。

  “队长,队长。有人突围,东南角,约有六七十人,或许更多。”我赶紧向队长报告。快慢机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躲在阴暗角落拿着观察镜向外面观察着。

  “不好,那里的人手不够,刚才的进攻,那个连抽走了一个排,现在根本挡不住这么多人突击。他们怎么会知道攻击那里……。”队长边上传来卡烈金的声音,看起来他在指挥部中。

  “他们赶不上了。”快慢机举着观察镜说道。

  “也许我们能做点什么。”我说道拿起PSG-1,抽出消音器装上,从楼上瞄准那群人影最前面打头的抠动了板机,夜视仪中看出去,那个家伙背上窜出一溜绿色的液体后栽倒在地。所有的黑色人影马上全都趴倒在地,四处观望但没有开枪。看上去就知道受过良好的训练,临危不乱。

  “我们拖不了多久,你们快想办法。”快慢机举着MSG90撂倒一个刚起身想前进的家伙。

  “收到,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海盗旗的兄弟马上就去支援你们。”无线电中传来一个不认识的声音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俄式英语。

  “什么是他妈的海盗旗。”我在无线电中骂道。

  “海盗旗?”快慢机也愣住了:“没想到他们也来了。”

  “你的熟人?”我一边开枪一边问快慢机。远处的人影再一次停止了前进,不过这一次似乎知道我们的位置了,有两个狙击手调过头向我们这里开了两枪,有一枪打在了我面前的窗框上,溅起的木渣子带着雪花洒了我一头。

  “海盗旗是他妈的唯京人,冰岛、挪威、北欧那一片的。一群强盗、异教徒,很有名的。”快慢机把两个狙击手中打倒了一个,另一个被我送上了西天。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位置了,他们分出的比人留下来向我们射击,其余的人则继续冲向东南角。

  我和快慢机被三挺机枪的强大火力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我脸上也被墙壁反高压的跳弹给划出了一条口子。

  “婊子养的!我们要撤退,撤退!”快慢机抱着枪率先冲出房间下了二楼,我刚爬出房门就听见背后“咣档”一声,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枚手榴弹。顾不得头上飞舞的子弹,我站起来越过楼梯扶手。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人在空中头上的楼层就炸响了,冲击波打在身上就像有千斤重物突然压到背上,瞬间把我砸到了一楼地面上。腹部正好撞在一块石头上,胃部受强烈撞击刚吃的东西马上挤压到了喉口,一张嘴我就吐了起来。等我吐尽了,才感觉到腹部剧烈的疼痛。

  “怎么样?”快慢机跪在一楼的窗口向远处射击,听到我呕吐的声音扭头撇了我一眼,问了句又扭回头专心射击。

  “死不了!”我抱着肚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强忍着剧痛躬着腰跑到了快慢机边上,向外一看,有三四个端着枪正向这里冲来。我想举枪射击,可是刚一抬手就扯动腹部的伤痛,胳膊使不上力连枪都端不稳。

  “操!操!操!操!操!操!”我一边骂一边用手捶打腹部的肌肉,我以常这么针对疼痛。而且很有效,这一次也没有让我失望。一阵疼的双腿发软的剧痛后。再举枪时已经可以端稳枪了。

  可是等我端好枪这几人躲在不远处的拐角也不露头,只把手中的枪伸出来对着这个方向射击,打完一梭子后,突然冲出一个家伙,一甩手扔过来两枚手榴弹。正扔到我们俩靠着的窗户下。

  吓的我们两个马上向后面卧倒,一声巨响震的耳朵里“嗡嗡”直响,摇摇头站起身回头一看,窗户已经被炸埸了,从洞里向外看那三个家伙已经冲出墙角直奔这里而来。一边跑一边向这边射击。

  扔出一颗手榴弹,我拉着快慢机从另一面墙上的洞钻了出去,刚跑到屋外对面也窜出一队人马,我不假思索的抬枪便射把他们逼回了拐角。结果引来对方报复性射击,更没想到的是对方全是轻机枪,把我们藏身的墙角都打埸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连追击我们的三名车臣叛军也被他们给打的一死两伤,躲到了一辆拖拉机后面。

  “这他妈的哪跳出来的混蛋!”我被这群人给搞糊涂了。

  “将汝之性命奉献给奥汀!”对面的那群人中有个家伙突然大叫出志,随后一发火箭炮带着浓烟划着S型路线,直接击中了斜对面的拖拉机,那两个叛军和拖拉机一起飞上了天。

  “妈的!这群家伙是海盗旗,只有唯京海盗才这样喊的。”快慢机马上把无线电频率调到俄军公用频段,对着里面大骂道:“我是快慢机。洛奇,我知道是你个王八蛋,我敢打我,你等我回去把你的M72(反坦克火箭筒)塞进你屁眼里。”

  “操!快慢机?是你?”无线电中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好在那一炮不是打向你们,要不然屠夫回头非扒我的皮不可。”

  操!没想到是自己人。我咒骂了一句,探头一看对面那群人已经跑到这边来,便站起身也走了出去,等那群人走到面前才看清带头是一个身高2米1的光头壮汉,身后跟着一个1米8左右的男子,满头都是发辫束成一大捆垂在脑后,头戴了个黄色的防寒帽,在黑夜里都看得一清两楚。

  “洛奇。”对面的一头辫的家伙扛着火箭筒伸出手。

  “刑天!”我和他握了一下手,边上的快慢机补了一句:“外号食尸鬼!”

  “你干吗报我外号?”我奇怪快慢机竟然抢话说。

  “费话!人家报的就是外号,战场上谁叫名字呀?”

  “噢!”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洛奇后面的家伙光头大汉也伸出了手说:“托尔。”

  “这个我知道,北欧的雷神。”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他们是用北欧丛神的名字作外号。

  “那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是邪恶之神?”洛奇抱着火箭筒好奇的看着我。

  “别说费话了,那群人向那边攻去了。”我赶忙指出叛军突围的方向。

  “没关系,我们的人和你们狼群的人已经截击去了。我专门是来接应你们两个的。”洛奇对身边的三十几个人示意,让他们向叛军逃去的方向追击。而他和托尔则留下了。

  他们的人刚走,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吓的我们四人赶紧钻到边上的一栋破房内,过了一会,刺客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响起:“快慢机、食尸鬼,别向西边开枪,我们过来了。”

  我和快慢机赶紧告诉托尔和洛奇,四个人瞪着眼向西边搜索,果然过了一会,刺客和全能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四下观察了一下,飞快的跑向我们所呆的房子。

  打开癯让他们两个进来时,我隐约看到一小队人马向东北方跑去。

  “那是什么?俄军?”我指着那队黑影向边上的刺客问道。

  “不像!”刺客拿出瞄具观察起来。

  还没等到刺客观察出个结果,我脑中就跳出一个念头——声东击西!

  “不好,是移兵之计。有人要突围!”我突然叫道,没来的及细想提着枪便追了下去。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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