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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示神秘雇佣军生涯-《狼群》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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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0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七十七章 射来的子弹
 “Real Marti”刺客看着周围不断拥入的花衫衣们,这些家伙都站在不远处向这里观望着。

  “什么?”大熊看着那些人奇怪的问道:“这些人?他们有什么聪明的?站在远处就可以了吗?他们能干什么?这群家伙甚至都没有枪!他们怎么做?拿刀子丢我们?”

  “当然不能!”刺客四下张望道:“但他们可以让我一直分心看着他们。”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达芬奇在网上悬红,任何能伤到林家姐弟的人有数十万美金的报酬 ,这此也许没杀掉林家姐弟,但林家没有黑社会背景,砍他们一刀也许不会怎么样,这就是这群流氓的想法。而且这些都是低级流氓,帮会里只有高级干部才有枪。对于没有这种威胁的敌人,我们也不能拔枪干掉他们,因为我们的枪也是非法带进日本的。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了一句,因为我也没有当过保镖。如果是在非洲只要拔出枪,一个一个都打爆头就可以了,可是这是日本,是有警察的。

  “回家!”刺客的答案很简单。可是看到采购热情高涨到发傻的林家三姐妹,连小猫和美女她们也被边上的采购热情感染,虽然没有加入人潮,但对那些五花入门的东西也侧目不已。REDBACK已经根本没有在警戒了,利用她个子高的便利,到是搞到了不少小东西,没有一点专业保镖的样子,我有点后悔带她一起过来,丢我的人。

  109大厦里面大多是穿的像去游泳而不是寻购的卖衣妹。这种大胆的惊讶在欧美都很少见。吸引了大批不良中年在大厦中徘徊不去。而我们现在呆的这家内衣店更是辣到不能再辣了,一群身材姣好的女生穿着吊带裤、情趣内衣在玻璃门内抚首弄姿,吸引着四周所有的目光。其它的保全人尽量的站在对着门的方向,阻挡外面人群中射来的敌视的目光和危险。

  而忙着采购的三姐妹毫不在乎身边跟着的一群大男人,拿着一件件像轻纱一样的内衣在身上比来比去。

  我们曾经建议她们回去,可是四个家伙就是不想离开这个购物的天堂。我们只好让小猫、REDBACK她们人少的地方让他逛,这个内衣店就是她们选的。这里的确人少,即使有那么几个购物的也是女性,相对危险没有那么大。

  “好看吗?”REDBACK拿着一件天蓝色的连身内衣对我比划了两下。

  “不错,很性感!”我看着那件天蓝色的内衣觉得真是很难看,不过也不好意说不好看。只不过眼神在她背后的衣架上扫了一眼,停在一件圣诞装内衣上。挺奇怪的没有见过!

  “你喜欢这个?”REDBACK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看到了那件内衣,回过头送了一个“你很坏”的眼神,径自走向衣架,取下了那件内衣比划了两下。满意的点点头,对边上的店员说:“小姐麻烦你,这个款式给我拿件34F的。”

  她话音刚落,边上的女生便全都惊讶的看着她的上身,羡慕的窃窃私语。林家老厶的眼睛盯着REDBACK都快喷出火了。

  “没想到REDBACK的身材这么火爆!”公子哥走到我背后,捏着下巴对面前六个女人品头论足起来:“REDBACK应该是34F-22-34的身材。厉害!美女和小猫是34D-24-34的身材,至于三个小妹妹嘛,虽然只有32D-24-33的身材,但配上165公分的身高也算不错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看了看公子哥,又看看六个女人不解道:“你挺厉害,竟然目测就能看出来。这有什么不同吗?我看她们都挺好看的。这东西怎么算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哟!REDBACK这种天生的尤物落在你手里,真是浪费了。一点都不懂得欣赏。”公子哥一幅REDBACK遇人不淑的表情,奇怪的是背后的底火们竟然也是这么一幅表情。

  “食尸鬼!你女朋友的身材是万中挑一呀,22的腰身呀!你要是不懂欣赏就让给我吧!”K&D在后面用手指捅我一下,挤眉弄眼的调笑道。

  “去你妈的!我用着很顺,不想出让。”我用手肘死命的给他一下做为回答。

  “噢-噢 !”其它人听了全都跟着起哄,连队长都胡子微笑起来。而边上的林晓峰则一脸嫉妒的瞪着我,仿佛在责怪讲话如此粗鲁,冒犯了他心中的女神。

  正当我们大家笑的开心的时候,我心底突然冒起一道寒意,刚冲出嘴的笑声嘎然而止,战场培养出的超常告诉我,附近有人对我们有知音。同时停止笑声的还有其它狼群的佣兵,只有那些普通保全仍不知死活的高兴着。

  我慢慢的转过身在人群在搜索,寻找任何有嫌疑的家伙。眼前的人群中的面孔一个个的从眼中筛过,并没有可疑的迹象,赶到我的祖母在一个男人的脸上停住,因为他也在猥亵的笑,可是笑容很怪,虽然眼神是在店内的女店员身上巡视,可是那眼神并不是饱含的殷切,而一种带有厌恶和嫌弃的感觉,虽然他只撇了站在店外角落处的保全一眼,但那种眼神非常犀利,犀利的像妮儿一样令人冷的毛骨悚然。

  我目光没有停在他身上,仍把其它人都扫了一遍确认排队后,才把眼光又对准那个家伙身上,他长的挺帅,头发染的淡棕色,看上去只有25岁上下,177公分左右,带个金丝眼镜,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衣,露出的胳膊肌肉纠结,肩部三角肌极为发达。隔着衬衣能看到突起的纹路,拇指内侧有片三角形的茧子,只有强健的三角肌才能保证射击时稳定的操控性,而那种独特的茧子是握步枪射击时强烈的后座力磨出来的,这些都是一个用枪高手才有的特征。惟一让我确定他是达芬奇的一点就是,他如果是一个顶级高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把这种漏洞曝光,这不是分明告诉我们,他来了。

  “9点钟方向,白种男子,白色短袖上衣,金丝眼镜。”我没有张口用喉节震动麦克风告诉其它队员我的发现。话刚说完那个家伙无意中一抬头,正对上我的目光,发现我他的时候,大吃一惊。本能的手就向腰里摸了过去。

  看到他的动作,我想都没有想直接从边上公子哥的枪套里拔出了他的备用小P7,隔着玻璃对他就是三枪,子弹准确的命中那家伙的手臂和肩膀。带起一溜血花把他掀翻在地,这时候面前的玻璃才“哗啦“一碎成粉末散落地面。枪声一起,市场内顿时乱成了一片,惊叫声,混乱怕脚步声,玻璃被挤破的动静不绝于耳,店内的售货员都吓傻了,一个穿比基尼的小妹竟然吓的小便失禁,站在那里边尿边定定的看着我,样子奇怪之极。

  “JESUSCHLSTI(上帝呀!)“队长拔出枪让小猫和美女她们掩护着惊惶失措的林家姐妹从后门离开,然后扭过头对我喊道:”你他妈的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没人管的非洲还是杀人当放屁的哥伦比亚?这是日本!他妈的JAPEN!“

  正说着,地上的家伙突然一跃而起,翻过护栏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想要跳进混乱的人群逃生。

  正在我眼睁睁看着他即将如鱼入水的时候,突然耳边“砰!“的一志枪响。眼前的家伙在空中被打了个跟头,一脑袋栽在地板上,弹跳两下寂然不动了。刺客随着枪声落到楼下,对着杀手又开了两枪后,才凑过去翻过尸体查看起来。

  我扭头一看,快慢机吹自己手的USPMatch的枪品,悠闲的说:“你应该多和牛仔学学拔枪,你拔枪的速度也太慢了,我看着都急,还好没有让我失望。

  我看了边上的牛仔,他装出一幅都快睡着的表情,还不住的打呵欠。

  “你在开玩笑?牛仔可是从小玩枪,用二十年时间才练出来的5分之一秒的拔射速度,在世界都排得上名将。我想一夕之间学会,有可能吗?”我对快慢机的调侃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为什么非要快到那种不是人的速度才行,我又不准备和人进行那种傻了巴叽的拔枪较量。只要能把人打死,我才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呢。”

  其实,我是知道根本没有可能达到牛仔那种极限速度才这么说的,在心里还是极羡慕的,那小子能一弹指间拔枪并连射两次。每次表演这种绝活,都能引来无数女人投怀送抱。

  其实我拔枪的动作也是牛仔教我的,我现在的拔枪速度也非常快了,只是比牛仔这种非人类还是差一块。不过我是狙击手,要那么快的拔枪速度也没有用,一枪一命才是我的信条。

  “少吹了!有本事和牛仔玩一把。“边上的风暴收起枪,笑着对我说道:”不知道是谁每次和牛仔对射,总被橡胶子弹打的满头包。“

  别在那里罗嗦了!快撤吧!“刺客在楼下冲我们摆了摆手,然后混进逃窜的中随着人流消失了,队长看了一眼楼下那些正向这里张望,举棋不定的流氓,回头瞪了我一眼说道。

  “YES SIR!”我们几个笑嘻嘻的打了个哈哈,扭头准备走。我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发现,边上风暴身上一个红点一闪而逝。

  “小心!”我伸手就推了他一把,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快慢机顺着红点射来的方向瞄去。还没来得及发现什么,没有枪响,只有一声空气被穿过的破空声,风暴背上的服贴的西装突然向下一凹,破出一个洞,然后破损的衣服又猛的弹起飞散,同时飞溅而出的还有几滴黑红的血水。

  我伸着手瞪大双眼,年喜新厌旧风暴胸前的衣服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一样,向前突起数寸,然后身体顺着力量向前飞去。然后珠摔在地上,滑出一条血线。

  身边的快慢机不断的向一个方向开枪,其它人也拔出枪向顶层射击。我顾不得查看背后的情形,飞快的奔到风暴有,也没有查看他的伤势,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拖进了内衣店内。

  店外的快慢机他们,打完一梭子弹后,全都退回了店内,医生冲过来一把撕开了风暴的衣服,风暴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防弹背心,防弹背心奇异的被 撑起了一块,医生解开扣子撇开背心后,一颗锥形弹头插在防弹背心结实的布料中,从指洞大的伤口中被带了出来,然后一道血水夹着热气喷了出来。“肺部被击穿了!大量失血,从出血量看,极有可能动脉被击断。我们要马上找到家医院,我需要个手术台。”医生看着张着口说不出话的风暴说道。

  “鲨鱼,就近找个小诊所。马上!”队长通过无线电向已经撤到外面的人下命令,无论多大规模的军队都会细分成三五一群的死党,这种战场上结成的死党比同胞兄弟还亲密,而鲨鱼就是风暴的最铁的死党。

  没半分钟就有了回信,大家沿着紧急通道撤到了街上,小猫、美妇和底炎带着众保全已经将林家姐弟带回了宾馆。队长没有迟疑的只留下了我、屠夫、牛仔和小巴克陪着医生将风暴抬到鲨鱼寻到的一家美容医院,其它人全都撤回訦去保护杀手的主要目标。

  等鲨鱼看到我们抬过来的是风暴的时候,简直傻眼了,扑来过揪着我的衣食有点失控的盘问事情的经过。听完我的叙述后,疯了一样砸掉附近所有的东西 ,什么难听的脏话骂了出来了,医院起来的保安全成他的撒气筒,一阵拳打脚踢,不少人被打的骨断筋折。要不是屠夫在他看到风暴的时候便把枪给他下了,极有可能会闹出人命。

  确定一切稳定下来后,我进了手术房,医生和向个被押进来的护士正在忙着给风暴手术, 年地帮不什么忙,就又退了出来,和其它人一起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队长那里传来的消息,达芬奇在旅馆附近试图袭击队长他们,可是被刺客及时发现没有造成作废。还有几个穷疯了的流氓被大熊他们给拆了骨头,其它并没发生什么。

  不到半个小时,日本警方就赶到了,小巴克不知对警察说了些什么,警察竟然只是警告了鲨鱼一番,没有对我们进行拘捕。

  六个小时后,面色苍白的医生才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来不及喝口水就被我们围了过来。鲨鱼眼含热泪的望着医生,嘴唇颤抖的都说不成话了。

  “怎么样!?”屠夫拍拍鲨鱼的背,替他说出心里的问题。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鲨鱼腿一软竟然坐到地上,两秒钟后像弹簧一样从上跳出起来,哭叫着想冲进手术室,不过被医生 一把拦了下来。

  “别进去!他没死!”医生的声音干涩,无力的坐到边上坐椅上喘着气。

  “那他到底怎么样了?“鲨鱼听到风暴没死,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尖叫道。

  “肺部穿孔,以后大口喘气都会难受。脊柱错位,神经应该受损,但到什么程度,要到他醒过来才能确定。“医生从口袋里拿出风暴的士兵牌递给鲨鱼,无力的说道:”他需要休息!长时间休息。“

  鲨鱼看着手里的士兵牌愣住了。牛仔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说道:“没死就好!以后不用再被子弹追也不错。不是吗?“

  鲨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头。其它人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两块带血的士兵牌,各自想着心事。

  自从见了血勇士-哈唯的悲惨生活,我就对佣兵能否回到正常社会,感到迷茫、充满疑问。母亲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后,我已经完全了解这疑问的答案。牛仔虽然说的是人之常情。可是这种规律在我们身上并不适用。就像一个毒瘾极大的瘾君子,你突然不给他毒品,他的下场只有一个-痛苦的的死去!

  那是一种生理系统完全逆转,这也是!面对风暴的不仅仅是没有追的平静日子,还有身体无法压抑的强大兽性和内心创伤。结果……我只能希望他能适应的比我好。

  “使用的是尖头锥底钢芯岣被甲弹头。子弹射入角度非常正。“医生拿出那枚卡在防弹背心上的说道。

  那家伙是故意我推风暴的!听了医生的话,我心中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如果他直接开枪,以我们的耳目和经验,肯定要害不受重伤。他用红外光让我看到他瞄准的是风暴的心脏,在推开他的时候,他的枪口已经在风暴倒下的轨道上等着了。这时风暴身体失去平衡无法躲闪,像个活动靶一样被他打。

  由这一点我进一步想到。他是故意不打死风暴,这样可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分散我们的人员,削弱我们的保护力量,只要狼群的人一离开林家姐弟身边,其它的保全根本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边上的屠夫也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对了一下眼,心里不由都冒起了一阵寒意,这个狗杂种真他妈的厉害!

  意识到风暴中弹竟然是我一手促成的,我心里的那个别扭才难过就别提了。就像有只耗子在心窝里啮咬似的。越想心里的火气越大,手里握着的过道上的塑料椅背,在我一用力下被抓出一个大洞,“咯嘣!“一声下了边上的医生一跳。

  屠夫没有说话,只是用肘撞了我一下,提醒我不要冲动,我点了点头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接了盆水,把脑袋埋进水池内希望能清醒、清醒。可是难以抑住的火气,像没法宣泄的力量一样,逼迫我去做些什么。我忍不住双手一用力将钉在墙上的洗脸池给拽了下来,使劲摔在地上,又一拳将面前的寸步不离打了个粉碎。一动起手来再想停下来就难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发泄了多长时间,等我再回过神的时候,整个洗手间已经只剩下两个便池还完整,其它的东西都被我砸了个稀巴烂。

  “发泄完了?“屠夫叨着雪茄走了进来,把嘴角的烟头在手心一按,熄了火后扔进了边上的破烂的便池内。

  “是我……”我刚张开口要说话,屠夫便伸出手阻止我说下去,我被他手心的烧伤给吓了一跳,我以为他那样熄烟是因为不会烧伤才干的。没想到也会受伤。

  “别说了!如果你被刺客给引进陷井会不会觉得丢人?“屠夫站到破碎的洗脸镜前,对着墙上的一小块玻璃整了整了衣服说道。

  “不会。“我常常被刺客给引进陷井,虽然这两个已经好很多,可是较起真来,在这方面我仍不是刺客的对手。

  “达芬奇可是和刺客齐名的杀手,多少名人政要都死在他手上,多少保镖公司栽在他的手里,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干掉CIA保护的重要人证,而且全身而退。你才道两年而已,不要把自己估计的太高!“屠夫整好衣服,又掏出一根雪茄点上,又递给我一支,我擦了擦了脸上的汗水,接过他递过来的雪茄,这是天才的一个神秘朋友做的雪茄,味道很奇怪,不伤身且非常能提神。

  掏出随身带的ZIPPO火机,看着上面的弹头,想起了死在我面前的全能。虽然这两年,狼群中也有人死亡,但我都没有亲眼目睹,风暴是第三个倒在我面的战友,这种眼泪往心里在流的感觉,真他妈的比给我一枪还难受。

  镇定一下情绪,我吸了口雪茄,把浓浓的云雾吸入肺中,让烟叶中的镇静成分充分挥发,慢慢的精神状态恢复了正常后,才和屠夫回到了手术室前,这时候风暴已经被从手术室给推了出来,麻醉剂的获奖似乎也过去了,风暴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被医生阻止了。

  突然一皱眉开始不停的抚摸他的右腿,不一会儿由抚摸变成了拧、捶,我们大家看着他惊慌的样子,都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人敢告诉他,赶到他绝望的抬起头看着我们大家,眼神中透露着期盼,期盼着我们告诉他,他的猜测是错误的,可是他从我们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一瞬间,风暴平静了下来。那种表情就像个崩溃的神经病人,眼神望天,目光没有焦点。风暴和鲨鱼都是意大利人,两个都是在海边长大,地中海的风浪多种锤炼出他们强健的体魄。风暴酷爱冲浪,没用任务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钟会追着知名的大浪潮全世界跑。

  可是他再也站不到冲浪板上了。再也不能征服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了,现地不能走路了!

  “安东尼奥!“鲨鱼跪到床头。抚摸着风暴的额头呼喊着他的名字。

  风暴一震,抬头看了一眼鲨鱼,眼中的神色从茫然跳动起来,直到不能抑制的抱着鲨鱼的手无声的哭喊了起来,那大张的口中没有发出的声音却撕碎了所有人的心。

  “别激动!安东尼奥。我一定给你报仇,你放心回去吧!菲拉会照顾斧。”鲨鱼轻拍他的脸颊说道。

  风暴听到这句话,突然紧抓住鲨鱼的手,欠起身从仍穿在身上的西裤内抽出一把BENCHMADE Numinous(猎虎)匕首,眼含热泪的塞到鲨鱼手里,忍着剧痛张开嘴拼命的挤出几个字:“杀了那个狗杂种!”

  “放心吧!安东尼奥。我一定把他的手带给你。”鲨鱼流着泪接过风暴的刀子。女子一离开风暴的手,他便像拔了电源的机器一样跌回了床上,眼神又变回了刚才的无神状态,像一个交代完身后事的老人和等待死亡的似的。

  “安东尼奥,你听我说!医生刚才说了,你只是脊柱受到撞击。以后只要多做复健,还可以恢复的,你可以走,可以跳,可以去冲浪……”鲨鱼不停的拍打风暴的脸,想唤回他的注意。要是都没有效,只好扭过头冲着医生挤眼,希望他能帮忙安慰一下风暴。

  “是呀!风暴。只要你回去多做复健还是可以恢复的。”医生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屠夫阻止了。屠夫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鲨鱼上衣口袋拿出风暴的士兵牌,去掉一个塞进了风暴的手中。

  这时候奇迹出现了,风暴原本一动不动的手指,慢慢的沿着士兵牌上的狼牙浮雕轻轻转动起来,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你仍是狼群的一员!”屠夫拔出自己的军刀,塞进了风暴的另一只手说道:“只要还没死,就永远是战士!”

  风暴苍白的脸上慢慢的出现了血色,无神的双眼慢慢的闭上,痛苦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正当我百感交集的时候,屠夫捅了我一下,示意我和大家退出去,让风暴一个人静静。跟随着屠夫走出了临时的病房,牛仔打电话给队长派人接走风暴。而队长接到电话后,竟然让牛仔转告给我一个消息:“日本警视厅要见我!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01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七十八章 被歧视了

“警察找我什么事?”我通过电话问队长。

  “这不废话嘛!”队长直接就一句话骂过来了:“你杀了人当然要找你了。”

  “又不只有我一个人开枪,为什么光找我?”我听说警察没有找刺客和快慢机的事。

  “如果把刺客和快慢机都抓起来了,谁来防范达芬奇。”队长说话很实在, 这是外国人的特色,在外国呆了快三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外国人的思维方式了,倒也没为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大实话而生气。

  “那怎么办?”我奇怪道,到底是三个人开的枪,总不能不承认。商场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人看到呀!。

  “你按我传给的东西设计一套说词就可以了!”队长通过手机传给我一段文字,我粗粗瞄了一眼,上面的意思大概是发现对方有危害到我的雇主的行为,所以我才拔枪阻止。共开了七枪打中杀手,被 击毙的对方掉下了楼之类的瞎话。

  “拜托!队长。三把枪打出的子弹 ,怎么可能一样呢?膛线都不同呀。做个弹道测试就什么都出来了。”我看完这段文字,真不敢相信这是专业佣兵编出的故事。

  “你以为你和谁说话?我怎么会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不知道。快慢机和刺客的枪都是一样的USP MATCH,膛线是同一个工匠拉出来的,刺客也把伤口和弹头掩饰过了,基本上没有问题的。而且只要说两把枪都是你的,有什么问题!”队长的话刚落,快慢机已经从外面赶过来了,走到我近前递给我一把USP MATCH。

  “操!我替你背黑锅!”我接过枪拿在手里试了试。有点轻。我还是喜欢我MK23,那个拿在手里比较实在。

  “不服气?”快慢机接过我从身上掏出来的Five-seven装了起来。

  “在日本 私藏枪支是什么罪名?”我到是很好奇会背上什么罪名。

  “递解出境!”快慢机递给我一个袋子说道:“没有关系。你这两把枪,我们给你这两枪登记过了。”

  “怎么弄的?”我奇怪道。

  “让天才做了点手脚而已。”快慢机笑了笑道。

  “了解!”我明白应该是天才伪造了一份证书,然后只要通过网络侵入东京地方公共安全委员会等相关机构的电脑系统在里面做个备份就可以了,这就是电子时代的好处。

  这时候屠夫他们也已经了把风暴给转移出去了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经过快慢机身边的时候。不经意问了一句:“死的是什么人?”

  “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身上还搜出一把SIGP220。”快慢机把我身上其它的违禁器都给摸了出来。

  “他怎么会想要杀林家姐弟,让我还以为他是达芬奇。”检查一下身上没有什么不合事宜的东西以后。我就站在这里等警察来找我。因为听快慢机说,警察应该会在十分钟内赶到。

  “那不知道,也许为了钱,也许为了名,谁知道呢!”快慢机隔着门上的玻璃,向病房 内年地风暴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那达芬奇到底长什么样?有人知道吗?”对于有一个不知容貌的人天天惦记着要你的命,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知道刺客长什么样子?“快慢机扭过头看着大家,示意屠夫他们把风暴推出来。这时候走廊心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大熊、两名便衣和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转过拐角远远的走了过来。

  “当然,我看他那张恶心巴几的脸都有三年,怎么可能……”话说到一半我突然住嘴了,我想起每次我见到出私人任务回来的刺客时,他都不是同一张脸,而他也教过我易容术,虽然最后我也没掌握此中神髓,但也借它逃脱了不少追捕。我怎么会忘了这一点呢?他是杀手,不是士兵。

  “你也明白了。“快慢机向远处的大熊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年喜新厌旧我说:”杀手的脸永远都不会被你看到,更别说像达芬奇这样的高手了。”

  看着已经赶到近前的,我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其实我心里有个疑问没有出口,那就是这家伙为什么开枪打风暴。因为杀手不是没事干乱开枪的人,如果当保全人员比雇主还招杀手“喜爱”那谁还当保镖呀!这说明达芬奇这个死变态,心里一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想这也是埋在其它队员心中的最大的疑问。

  “XI-NTI-ANSXIN-TIA-N”两个便衣警察走到我跟前,仰着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手里拿的资料,拼了半天也没有念对,队长给他们拼写的是罗马拼音。

  “对!是我!”我翻翻白眼被他们两个“成熟”的英语打败了,赶紧承认 我就是那他口中那个奇怪发音所指之人。

  “好!我们接到报告,有人指让今天中午在109大厦的枪击案件中的死者是被你击杀的,希望你能和我们到警局录个口供,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这是我们的证件。”一高一低两个便衣掏出证件向亮了一下,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我瞄了一下上面的文字。两个人分别是高个的叫川口宏介,低个的叫安腾真一,大热天穿的衣毛整齐看着热得很。

  “没有问题!”我点点头示意可以走了。

  “嗯!请你先把身上的配枪交给我。”川口宏介伸出手向我有礼的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我把身上的两把配枪,还有快慢机刚塞给我的伸缩防暴棍,卸了下来交给他们俩。然后屁股后面跟了两排穿警服的家伙挺不自在的走出了医院,同时和我一起出去的还有在医院的鲨鱼,虽然屠夫他们用钱砸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的那些人有点发晕,但警察还是要他到警局去做个笔录。

  快慢机他推着风暴跟在队后,临离开医院的时候又赔给医院一笔钱。虽然院长和那些受伤的人,一幅气愤无比的表情,但挑起的眉梢已经泄露他们的喜色。

  其它人送风景到更好的环境去疗养,快慢机和屠夫两个人跟着警车一起到了警局。在警局门口下了车,看了一眼日本的警察局,边上的楼房看上去都极前卫和漂亮。相形之下警局成了一副两百年前的衙门的感觉。

  进了警局内才感受到日本应有的现代化,如果论起现代化程度欧洲也比不日本。法国的警局 乡村CLUB,德国的警局更像难民营,美国的警局就像纹身展示馆。倒是日本的警局整齐的有点不像国家暴力机关似的,着清一色的警服的男男女女像一群忙碌工蚁一样穿梭在大厅内。

  看着身边被带时带出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孩子,似乎日本警局里抓进来的都是未成年飞车党似的,我身着西装的站在其中感觉很奇怪,不过没有多长时间,我便被带到了问审室,那里面只有一张木桌几张椅子,川口宏介和安腾示意我坐到桌子的一边后便带门出去了。

  “请问你姓名?”一个长相清秀的女警和两名身着西装的便衣坐到我面前的桌前,那名女警拿出食醋用熟练的英语对我说道。并又用日语向边上的两名男子解释了一遍。看起来她只是个翻译。

  “刑天!”我说道。

  “刑天?”那个女人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想了下才拼写出我的名字。

  “好枪!”两名男子中的一名留平的男子用抚摸着桌上我交出来的P7手枪说道:“A5ACP口径的P7M7。7是指弹匣容量为7发。P7M7从1983年开始生产,是P7系列中口径最大的一种,但也是数量最少的一种,仅仅生产了6支就停止生产了。现在这世上仅有的6支P7M7都只属于HK公司所有。我想你一定很有管道才有可能搞到这把枪。”

  “一点点。”我没有理由告诉他,这把枪是当年试验的模具,由公子哥高价买回来,天才重新铸造的。

  “你的国籍是中国?”那名女子没有打断的我们的谈话,翻着我的护照在那里登记记录,写了几行后,突然抬起望了我一眼说道。

  “是的。中国”我从她的眼看出了一丝的鄙视。

  “怪不得!中国人最爱犯罪。”那个女人口中喃喃的念道,低下头又去写东西。两名便衣听到我是中国人后,也表情不自然起来,原来一脸的崇拜顿时不见了,剩下的就是两个高抬的下巴和四只斜撇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杀死田中志雄?”那个女人用冷漠的语气质问道。

  “田中志雄?”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禁重复了一遍。

  “被你杀死的男子,名字叫田中志雄。”便衣中的一位扔给我一个档案夹,我打开一看,这个家伙不光是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那么简单,身上背着不少命案,但没有语气成悬案,看起来这家伙也有黑帮背景,应该是个低级杀手。

  “困为他是杀手,并要杀掉我的雇主。”面前的女人说话就像我故意谋杀那个死鬼似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杀手并危险你的雇主。”面前的女人说话就像个法官,说话的感觉越来越不对了。

  “当时他拔了枪对准我的雇主,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知道在日本人心目仍记恨,不!应该说是憎恨中国人。如果以前我能已经捏死这个女人了,但在看多了世界上各种民族和种族残杀后,我已经对这种无言的侮辱,看的没有以前那么得了,只要她不太过分。我仍很合作的将发生的事情,按队长编的版本传述了一遍。

  三个人在那里低声用日语交谈起来,因为他们以为我不懂日语,所以没有避讳我声音还挺大。我很清楚的听到那个女人说:“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死的是一名日本军人,我们应该慎重处理。”

  “我们调查过其它证人,都证明这个家伙说的是实情。”

  “可是不管是不是这袴表,我们都不能放他走,因为这件事影响太大了,所有的媒体都在关注我们。如果我们立刻放他出去的,不好向民众交代呀!不如明天开个记者会, 把这件事搞清楚再放他走。”

  “好吧!”看样子那个女人不只是翻译那么简单。

  “但是如果杀死日本最优秀士兵的是一个中国人,而我们没有做任何事情便放他出去的时候,那些掌权的大人物是不会同意的,那些人可是极度仇视中国人的。“另一个便衣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也引起了另两人的忧虑。三个人看着我愁眉不展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好笑。

  正当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说我的律师到了,我很奇怪怎么会有律师来帮我,等我看到走进来的是天才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这家伙不但把一头金发扎了个整齐的马尾,还戴了个金丝眼镜。一身西装提了个皮箱。看上去挺正式的,可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律师,更像个去交货的黑帮会计。

  三个警察和天才交谈了一会,便出去了,天才拉把椅子坐到我身边。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

  “当事人。我的律师费很贵的哟!“天才说罢撇着嘴笑了起来。

  “少费话了,你这身行头,真让人恶心。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从没有见过如此正式的天才,坐在一起很不习惯。他还是一身破T恤看着顺眼。

  “明天早上,日本人非要坚持弄个记者会才放你走,你知道这是刑事案件,即使像正当防卫,也有权要求你24小时配合调查。”天才不是学法律的,但被各国政府通辑了几年,就什么都明白了。

  “少唬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保镖,不在此列。“我也不是笨蛋,我的行为根本不是防卫过当。

  “可是别忘了,有一枪是从背后打进去的,那可不是正当防卫了。我日本警察或许办案能力差,但不是白痴!”

  天才的话让我想起快慢机从背后给那家伙的一枪,没想到这黑锅背的够沉的。

  “那好吧!没有问题!“我倒不在乎坐牢,监狱和警察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镇摄作用了。其它这种情况非常常见,国家的暴力机关就像门框上的吊着的一把刀,没从下面过的时候,看着心惊胆颤。过了一次没有被划伤,第二次就敢挺胸抬头了。所以进过一次警局,第二次就不害怕,坐过一次牢房,第二次就不慌张。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惯犯这一说了,何况是我这种亡命徒呢!

  “还有其它吗?”我看着天才。

  “当然,刚才我来的时候,还发生了件事。达芬奇在网上的悬赏提升到100万美金了,今天一下午就发生了五起流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氓的攻击事件。那群家伙竟然拿着武士刀就冲过来了。“天才用手比划着道:”没想到100万美金的魅力有这么大!”

  “结果呢?“我明知故问,但不禁问了一句。

  “结果就是我陪着警察把他们送到这里,当然重伤的大部分去医院了。”天才做了个那是一群傻瓜的表情。

  “嗯!“我想了想,好奇的问道:达芬奇这种级别的杀手,一次任务的酬金有多少?”

  “车马全部算上大约50万美左右吧!看杀什么人了!如果小布什可能会要上千万,但达芬奇不一定有这个胆子!”天才想了想又接口道:“达芬奇在世界杀手榜上勉强挤进前十,身价并不会高的离谱。”

  “那你觉得林家姐弟值多少钱?”我看着天才,发现他今天的脑子反应有点慢。

  “我明白你意思,你不要用这种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天才靠着椅背抽出一根万宝路,又让我让了让,我没有接受,因为他吸的是真正的烟,和我吸的雪茄不同。

  “队长也想到这一点了。这是他堂堂正正竖立名声的机会,放谁都不会放过。”天才吸了口烟,吐了烟圈说道:“狼群迟早有天会被声名所累。”

  我没有做声,但心里无法不赞同,如果说达芬奇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接单杀人,那现在下血本就是为了赚名声了。

  “最有意思的是,现在世界杀手联系网上有个人。也在放单杀人,目标就是林家姐弟。”天才打开公文包,里面有一个超小型的笔记本,接上铱星电话上网打开一个暗语构成的网站指给我看。

  我看了一眼,上面是个叫斯达的家伙,放言200万干掉某些人,看来天才和他联系过了,知道这家伙是要干掉林家姐弟。

  “你的那个很会喝茶的同胞看来招到不少人啊!而且都是有颜色的家伙。”天才又指着两个出价的名字说:“这两个也是”

  “这应该由队长去问他。”我也好奇林子强到底是干了些什么。竟然惹来这么多仇家。

  “你也要等你出来的时候才会知道。”天才看着推门进来的那名女警,打住了话题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如果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就拿不到你的律师费了。”我也不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SHIT!”天才一拍桌子把那个女警察吓了一跳:“你***还欠我一百五十万的车钱呢。你马子把我费尽心血的车子撞成一堆废铁,只说了句:”修好它!就仍到我面前,那可是一大笔钱的!而你现在竟然还想赖我的苦力钱?不要以为我真不敢转你的账。“

  看着这个身家亿万的财迷,我真不知道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结束了吗?先生们。“那个叫迟赖晶子的女警年看着天才激动的样子,试探的问了一句。

  “结束了!“天才向她笑了笑,在我站起来的同时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林子强在纽约废弃工业区买了一块地皮,要改成居民社区和商业中心,一但建成那里就会多好几个警局。而全城的黑帮犯罪都在那个地带,纽约最大的帮派头目:麦克尔·罗特郞的毒品加工厂和黑车修改行全都在那一块,一但林子强买下那块地,他就失业了,那可是每年数十亿美金的收入,还不包括其它人的*院和酒吧的收入。“

  天才跟在我后面趴在我耳边把查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了,然后满脸希冀的看着我,样子像个想得到糖果的小孩。

  “记得要给车打蜡。“我掏出支票本,签了张空白的给他。

  “你放心吧!“天才拿着支票使劲亲了一口,”要不我给你们两个一人造一辆。装上防弹玻璃和7.62毫米加特林机炮(20毫米以下好象是枪吧!卡尼什尼柯夫注)就像007一样。

  刚拿到支票,天才就转动他的脑子开始尽一切可能的从我身上榨取更多的油水。

  “天才,我们不会开着它打仗的。”我摇摇头笑道。

  “那说不准有人想干掉你和REDBACK呀!想想林家姐弟和风暴,自己不当回事,也要替你的小婊子想想呀。”天才口舌好的像个政治家。

  “随你吧”我没有和他争下去的打算,因为前面已经到暂时羁押室。这里关的都是刚抓进来的,还没有审问录口供的嫌疑人。快慢机和屠夫就在门口等着,似乎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

  “享受一下监狱生活吧!“屠夫从口袋内拿出盒雪茄塞进了我的口袋内。

  “如果福利好,我就不出去了!“我笑了笑没理他,隔着铁门向里面望了一眼,发现里央还真关了不少人,过道旁两排门间羁押室,五间关满了人,右侧最里面一间应该是天才送进来的流氓。因为他们没有一个能站着的,全都瘫在地板上。另两间关的是飞车少年,一群小家伙在那里像开PARTY一样,叫嚣个不停。左侧第一间里关着是几个女人,满身是血,不知道是干了什么刺激的事被抓进来,最后一间是五名纹身大汉光着膀子席地而坐,正向我这边看着。惟有中间的那一间关着一个青年男子,满身血污,鼻清脸肿的靠着墙坐在那里捂着脖子不停的呻吟。但没有人理他,不时还有警察路过提犯人的时候还会他几句,不知道是什么人。

  一个长着大驴脸、眯眯眼的警察手按腰侧的警棍走了出来,对着前面的一阵鞠躬,恭敬的说道:“署长晚上好。什么犯人还劳你大驾亲自送来?”

  “横田君,在法院没有定罪前,任何人都没有罪的。我们不能用色的目光给他们定罪。这是不被允许的。“女警察强力的批评那个叫横田的男人,样子就像在教训自己家的狗。

  “是!是!“横田不停的鞠躬认错,一面说一面接过迟赖晶子手中的卷宗看了起来。

  “又是个中国人?“横田意外的仰头看了我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

  “没错,又是个中国人,日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本安全的隐患。”女警察故意笑着仰头看着我,边点头微笑边骂道。她仍以为我不会讲日语。

  “就是,跑到日本的中国人都是强盗,他们来这里淘金了……”横田看迟赖晶子敢骂我,就以为我和后面的屠夫他们都听不懂日语。也放心的口不择言起来,不过对着我们的时候还是一副恭敬有加的表情。

  他们两个的样子看上去特滑稽,后面的快慢机和屠夫不可思议的相视无语,有点看到怪物的表情,估计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不过两个人仍未作声。抱着臂膀站在后面看笑话。

  等到横田把我领进铁门后,我才扭过头对着铁门外的天才用日语说道:“明天早上让REDBACDK给我送套衣服过来,这套已经脏的不能穿了。”

  天才意外的扬扬眉,看了看边上的横田和迟赖晶子顿时变的无比尴尬的脸色。也顽皮的用日语说道:“三宅一生如何?”

  “你知道我不用日本东西的,不上档次!”我笑了笑说道:“andenson&sheppand(安德森&谢帕德)和Cnanaceni(勒塞尼)都好!”

  “拜托!”天才叫了起来,“那可是订做西服,没有现成品的,再说日本有分店吗?”

  背后的屠夫和快慢机都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我是在刺激边上的两个日本人,屠夫也笑了笑加入进来:“日本人也是很有钱的,可能会在这个岛上开分店吧?”

  “美死他们!日本有多少人愿意最便宜也要4000美金做一身西服?而且全世界一年只接受700套订单,怎么可能在这屁大的地方开分店?”天才到底是收了我的支票,十分配合的损起日本人。

  “那算了,还是Giorgio Armani(乔治奥·阿玛尼)凑合着穿吧。”我扯了扯身上全是深色血迹的西服说道:“明天让她早点过来。”

  然后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东京这穷乡僻壤,连买件合身衣服都这么难。”

  边上的迟赖晶子听不下去了,冷笑的指着关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的羁押室说道:“把他和他的中国老乡关到一起去,让他们联系一下感情吧。”

  本来我刚才说话的时候,边上的铁栅栏后面就不断的传来怒骂声,那些感觉到受了侮辱的日本人,摇着栅栏的铁棍不停的叫道:“混蛋!出去喝几个洋墨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老子非要替你爸爸教教你……”

  可是等迟赖晶子的话音一落,声浪窜起不止一倍,连那些女人都骂了起来:“支那杂种!竟然来我们日本撒野!老子非要杀了你!劈开你的脑壳喂狗!支那的穷光蛋也配穿西服?当年皇军怎么没有把他们这些下等人都杀光,把他关我这里,我要杀了他……”

  迟赖晶子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笑的非常甜蜜的说道:“刑天君!希望你能有个愉快的。”说完扭头走了,横田仰着头用手指指着我鼻子说道:“支那小子,你还挺会说话,没有关系,夜还长,我们慢慢玩!”

  说完,想把我推进打开的铁栏,可是推了两下没有推动我,年喜新厌旧壮如山的个头,掏出警棍顶顶帽说道:“进不进去?”

  我一把夺过他的警棍,轻松的窝成圈,打了个结扔给他,然后笑了笑,走进了那个十平见方的小牢笼中,坐到了那个年青人身边,望着横田捧着打结的警棍发傻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02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七十九章 可恨?可怜?
躲过几只扔过来的皮鞋,也不去理会身边的咆哮的骂声,我低下头看了一眼身边受伤的年青人,试着用中国话问道:“哪儿受伤了?让我看看。”

  那个年青人抬起头冲着我苦笑了一下,血污覆盖下的是一张称得上俊美二字的脸庞。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水灵的眼睛,嘴角破掉红肿的嘴唇看上去更添妩媚,要不是有个喉节从脖子上突起,我就以为他是人女人了。

  “谢谢!”那个男生惨笑一下,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没事。“

  我看着他手捂的肋骨有点不对劲,用力的拨开他的手一摸,明显能感觉到皮肉下面的倒数第二骨头裂了。

  “你骨折了!“我皱皱眉问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如果断折的断口刺伤腹膜引起大出血,就没救了。“

  “可是……”那个男孩抬头看了一眼紧锁的铁门,苦笑的摇摇头,表情很奇怪不是憎恨,而是带有后悔的落寞。

  “他们不让你上医院?“我没有来过日本,虽然我知道日本人不喜欢中国人,但不知道竟然会有这张明目张胆、没有人性的虐待,这和日本标榜的跨入西方程度的人权平等相悖甚远。

  “他们没有再打我两拳已经不错了,听说他们在监狱里虐待中国人犯是很平常的事,以前我以为只是一种污蔑,可是现在看来确有其事。“那个青年说话口气听起来很奇怪:“我只能庆幸,我不是8月15日发生这种倒霉事。”

  “8月15?”我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8月15日是日本的二战投降日。

  “是呀!每年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日来临的时候,日本的右翼团体就群起走上街头流行示威、朝拜靖国神社。”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水牛苦笑了起来:“并且会敌视所有亚洲到日本来的劳工和学生,不少人在这一天被打,甚至有被奸,被杀事件发生,但都会被政府部门不了了之。”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八月,可是仍然会有这种事情姓。”青年说话稍有激动,伤口痛的停住了说话。咬着牙流起了冷汗。

  “躺下!我给你看看……”我让他平躺在坐椅上,解开他的衣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伤口,顺着皮肤突起反映的骨头折断方向,轻轻的用拇指向下压回原位。这就是所谓的捏骨术-不开刀将断裂的骨头接好的技术。本来按照秘传的中国骨科的传统,这种技术没有十年以上的经验,是不可以在人身上进行的,因为一但接错位,就要重新把骨头再砸开才行,所以要积累足够的经验才行。可是我现在除了对军火熟。就是对死人熟悉了,对于解剖人体和骨折我见多识广。这种低程度的复位术,已经难不倒我了。

  躺在长椅上的青年,因为剧痛全身紧绷成两头翘的香蕉一样。满头是汗,眼泪都流下来了,可是却咬着牙没有出声,看上去并没有容貌显示的那样弱不禁风。等我把骨岔替他全部接好,他已经痛的快虚脱了,剧烈的疼痛引起的心动过速,使他的脸色看来苍白的像个吸血鬼。

  扯点衣服做绷带将他的伤口固定好,扶他坐直身体,从他略能直起的坐姿可以肯定,我的手术是成功的。

  “谢谢!”青年十分虚弱的向我道谢:“我叫袁飞华,上海人!”

  看着他伸出的小手,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握住他的小手,自我介绍:“我叫刑天!河南人。”

  “你怎么进到了这里的?”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袁飞华看见我西服上干涸的血渍,但在我身上找不到一丝伤痕奇怪的问道。

  “杀人!”我话音未落,边上的袁飞华就吓的站了起来,看上去伤情又痛的坐回了坐椅上。

  “看着也像。”袁飞华又重新打量我一番说道。

  “……”我奇怪的审视一下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哪一点像杀人犯呀。

  “我很像杀人犯吗?”我好奇的问道。

  “你的眼神!!很坞!也没什么,只是面……面相比较严肃!”袁飞华自责失言,赶紧补救道。

  我摸了摸袁飞华一直注视的喉节和脸上的刀口,还有几道弹片的划伤,第一次意识到我自己已经面目全非了。在狼群中怎么也显不我来,像快慢机脸上那个横跨眉头的弹疤,屠夫毁了半张脸的刀痕,先锋少一块的鼻梁……早就把我的给衬托的有点像奶油小生了。单独拿出来才发现,原来我也不算善类了。

  “好了,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怎么回事?来日本干嘛?怎么会受伤的?”认知到自己不帅后,心情的点郁闷,分开话题不想继续下去了。而袁飞华似乎也不敢再对我的容貌多做评论了,低着头抠着手指上凝涸的血痂,想了想说道:“我来日本是上学的,是……是我曾经认为是知心的朋友打的。”

  “OH!反正被关着也是没事,你就从头说说看好了!”我停止了自怨自哀,坐到他身边听说了起来。

  “我从小生长在一个宝贵的家庭中,不愁吃穿。父亲是政府官员,母亲商海骄女,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所以我的童年便实现了其它人,追求一生的奢侈生活。我漫无目的长大,每天凭着兴趣到处转悠。认识了许多和我一样身世的朋友,我和他们一起玩乐,一起打架,一起泡马子,一起开裸体派对。一切都来的太容易,没有任何刺激,生活就像吸食过大麻后产生的幻觉一样,真实却洒泪。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好我活在梦中,想挣脱却永远跳不出那个循环。”袁飞华幽幽的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期的彷徨,我也有过这样的日子。

  “为了寻找活着的感觉,我去飞车,去偷窃,但仍找不到活着的感觉。我把自己锁在了家里,不和人来往,我看不起身边的人,因为他们太平凡。平凡的令我嫉妒。我觉的中国就像一潭死水,没有活力。没有氧气。从那时起我开始迷恋外国的文化,目标当然是和中国最有共通性的日本,我看日本的畅销书,听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日本的流行歌曲,看日本的电影和电视剧。通过这些,我在脑中给自己描绘了一个完美的日本。它的社会是那么有活力,就像《东京爱情故事》中的赤名梨香。它的子民是那么的多情而忧郁,就像《挪威的森林》中渡边。它言论和感情制度是那么自由,就像《魔女地条件》的黑泽光和广濑未知。甚至连日本的女性在我心目中都像坠入凡间的精灵一样完美。”

  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盲目的崇日族。我听说过这种人,却从没有见过,没想到竟然让我在监狱里看到一个。

  “我以为日本的一切都像天堂一样美好,在网络识途老马上曾经为了南京大屠杀替日本辩护和无数人唇枪舌剑的相骂一年有余。也因为认识了在中国的几个日本留学生,我们一起出游,一起聚餐,他们把我介绍给更多的日本留学生。我很自己能融入一个“上等”的交际圈,并从他们彬彬有礼的客套中,感觉到了一点人生的尊严,错误认为这就是我人生的追求,也引起了我到日本来的强烈愿望。”

  袁飞华说到这里,用手捂住了脸说道:“在我再三的要求下,我父母给我弄到了出国的途径,我顺利的来到了日本,在这里我见识到无数新奇的东西,先进的都市让我色迷五目,我镑了物欲横流下丑恶,甚至认为日本人对中国人的歧视是我自己血统的错,为此还起了个日本名字叫江口寿明。”说到这里,袁飞华面目抽动的一拳重重砸在椅凳上,悔恨之色溢于言表。

  “我有点想掐死你。”我抽出一要雪茄,点上火,借雪茄的镇静作用,压下心中的怒火,原来以为已经看淡了国家和民族复兴的我,发现自己的双手因为激动不停的颤抖,青筋都跳起老高,想一把捏碎这小的喉管。

  “嘿!”袁飞华哂笑一声,自嘲道:“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想掐死自己。”

  “那你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猜出事情的大概,但我不知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家伙竟然从如此难以自拔的盲目中清醒珲来。

  “那是一次酒后闲聊,我们大家谈到了二战,谈到了日本的战败 。我的几个日本朋。。。同学。。。”袁飞华说到“朋友”这个词的时候,语气窒了一下,换了个词继续说道:“在那里检讨日本为什么战败,他们都认为日本不应该去招美国,应该把中国全面占领,并完全同化后才能够对美宣战,因为战线拉的过长,最后导致战败。”

  听到这里,我笑了!一群傻小子,以为自己很懂似的,以为日本不惹美国,美国就会任由日本做大,美国也不是傻子,打完日本,美国就打朝鲜,打越南,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占领亚洲的经济资源!进而吃掉中国和苏联。珍珠港让你炸了,美国高兴的不得了,可算抓到出兵的借口。

  “当时说到了,日本战后,男女比例失调,继而谈到了日本战死在中国的50万士兵时,那些家伙竟然表示当年应该进行蚕食政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策,东北拿下后应该将其完全日本化后再入关,而且竟然开始讨论措施:禁止汉语,强制推选日语是”皇民化“的主要内容,禁止中国人使用中国,消灭中国宗教和文化传统,代以日本的文化和宗教。推行差别教育和普及日语,防止中国人接受高等教育。甚至提出将中国男子全部杀死,或禁止中国人通婚来消灭中国人,一步一步的将中国变成上岸的日本。”袁飞华说了一半就气的脸发青了:“当时,他们根本没有避讳我这个中国人,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讨论应该采用什么手法来有步骤的将中国人灭种。”

  “……”听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东西我都听说过的,当年日本在台湾和韩国都推行这种政策。影响非常深远,以至后来出现李登辉这种自称“皇民”的总统,都是那时候50年的同化统治的结果。

  “所以你有了心绪?”我拿出根雪茄递给因为激动而两次触动伤口的袁飞华:“吸两口,能止痛!”

  “谢谢!“袁飞华接过雪茄吸了一口,被奇怪的烟味呛到,差点吐出来,好半天才缓过那口劲,擦着眼泪对我致谢。本想把烟还给我,可是因为止痛效果快速且明显明显。他又犹豫着将塞回了嘴里,小口的抽了起来。

  “然后呢?”我坐到他身边靠着墙,看着周围对我们两个不怀好意的目光,漠然问道。我对日本恨中国人和想消灭中国人而占有中国大陆并不惊奇。因为60年前他们就做过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干。

  “本来我以为日本人都像电影和漫画中的人物一样,人人拥有一颗高尚的心。因此我相信日本所说的南京事件,是南京大屠杀的真实情况。我甚至认为日本这个岛国终究要上岸的心态,是一种求生的正当行为。但那一次的谈话让我了解到。原来所有一切的原力竟然是这种强盗思想,我很生气的离席而去。从此,我便开始注意那些原来被我忽略的世界各国对日本的负面评价,我开始发现,原来想像中像天使一般的日本女孩,大部分在国中便开始懂得高价出售自己的处女身份。有的人进高中同时舍弃处女,毕业时完成一百人记录。本以为日本人民是友好平等的,但连日本*女都有默契不接待中国嫖客,原来认为最有责任感的日本男人,常挂在嘴边的却是“我非你一人所有!”,导致的结果就是流产妇女供奉死婴而设置的“木子寺庙”前日夜闪烁着光亮,是十几岁少女焚化她们还未成型的婴的火光……”

  我默不作声的听着袁飞华讲着日本各种闻所未闻的奇怪事,这些都是仇视日本的中国连捏造都捏不出来的东西。

  “日本在我心目中的形像越来越不堪,这个畸形的社会和制度让我越来越讨厌,看着像一样盲目崇拜日本变化的中国青年,抱着对日本的一知半解而至,被日本人排挤,被制度歧视,因为不公平的对待而失业,但又以没有引渡条款壮胆,怀着畸形的民族意识堕落为罪犯,我心中第一次感到无比痛苦。“袁飞华深吸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幻想破灭后,我开始身边那些仍抱有军国主义的日本人,或许是我的举动太明显了,引起了身边那些人的注意,前天晚上我被最信任的朋友叫了出来,被迫和他们一起喝洒,没想到酒过三巡,这些家伙的目的便露了出来,他们以为我母亲是台湾人为由,硬要让我承认是日本人的子孙,如果是放在以前,也许我会高兴的欣喜若狂,但经过那件事后,他们的这一要求,对我来说就像让我吃大便一样恶心。我断然气绝了他们的要求并当场翻脸声明断交,没想到他们竟然骂我是数典忘祖的不孝子孙,并扬言替我长辈教训我,数人对我进行围殴,时间长达数小时,警察到了问清情况后竟然扭头就走,赶到我昏迷休克这群人才停手,而等醒来的进修,应该已经在这里了。据警察所说,打我的人都跑了,一个也抓不到,对于我要上医院的要求的答复是:”看来没有那么严重!也不许我打电话给我的朋友和亲人,也不让我见律师,我已被关在这里两天了。”

  我看着他的神情由后悔至悲哀,由悲哀到激动,由激动变愤怒,最后几近疯狂,挺替他难过的,一个没人生 小伙子,在迷途中寻觅了苦久才找到了个追求,但是却是一个错误的方向,最后带给自己的是无尽的羞辱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和伤痛,身上的痛苦也许过几天就会忘记,可投入的感情和被践踏的尊严,是永远挥不去的梦魇。

  也许是佣兵这个见不得光的活计做久了,世界各国诸般黑暗的、有违道德的事情见多了、做多了,原来对于民族、国家和热爱和敬重的失望和淡化了许多。从他身上我又找回了自己渐渐迷失的民族感情,如果自己都不热爱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不为它感到自豪。你又怎么可以希望从别人那里得尊重?这个从小便被灌输了千百遍的小道理,也许并不是所有人嘴上说的那样都能真正明白,只有环境让你不真正体验到了,才能理解它的含义。

  “我最痛心的是,不是被打,也不是被最好的朋友出卖,而是我曾经在网上以中国人的身份来为日本辩护。你知道吗?为什么日本首相一定要参拜靖国神社吗?中国人都说首相参拜靖国神社是政府的错,广大民众都是善良的,可是大家应该知道日本是一个极民主的国家,如果首相的行为不经民众同意,他马上被罢免了,可是他拜了几次都没有人管,这就说明大人都是默许的。他们自己人都不出来为首相辩护,我一个中国人却在网上替他掩护,现在想起来我根本就是汉奸,真是应该以死以谢天下。”袁飞华说完脸色悔恨成红的发紫,眼泪无声的流淌下来。

  “你是应该以死谢天下!”我忍着火气听他把事情讲完,明白了他的日本情节和人际的复杂纠葛。做为一个中国人我真的很想一巴掌将他的脸打烂,可是他说到后来已经醒悟过来,又让我怒气没有办法拿他宣泄,只能不停抽雪茄烟。

  “我现在都没有脸回国,因为我曾经和身边的人说过,到了日本就等于到了自由民主的天堂,永远不再回去。”

  “自由?”我哼笑道:“自由民主真的很那么值得羡慕吗?民主是和经常实力成正比的,我去过非洲国家哪个不“自由”?是个人拿把枪上街都能杀人,简直自由到头了,那里的民主就是各派军阀都想独立,打的天翻地覆,很值得羡慕吗?连印尼人都希望重回苏哈托的专制时代,这说明安定发展才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中国如果没有经济甚而去乱搞民主,就会闹成非洲和印尼的样子。你们这群追求理想主义的小鬼,就是容易昏了头,估计被某些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我也是现在才明白!”袁飞华发泄了一通,把心底话都翻出来后,脸上轻松多了。

  他的话音刚落,进来的铁门一开,一个警察带着两个年青人走了进来,袁飞华抬头一看,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到铁栏前,指着两个年青人用日语骂道:“你们两个混蛋,陷害我!你们都是人渣,不!你们连人渣都不如……”

  他激动的样子好像告诉我,这两个年青人应该就是骗他去喝酒的家伙,那个带两人进来的警察,看到袁飞华指着两人的鼻子破口大骂的样子,抽出腰上的警棍,照着袁飞华伸出栏外的手腕就抽了过来,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拉他的衣食将袁飞华拉回了身边,那一棍抽在铁栏杆上,震的整个铁栏都是颤动的,如果这一棍抽在手腕上,袁飞华的手就废了,挺狠!

  “臭小子,再骂手给你打断!”那个警察格外凶狠的指着袁飞华骂道。横眉瞪目 的样子,把袁飞华还真的给下到了,挺了两挺,嘴里的脏话没有骂出口。

  我拍了拍他怕肩,让他不要激动,状似悠闲的说道:“不要急!看看这些家伙想说什么,反正时间有的是,不要害怕!”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03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八十章 混乱
着那几个人嬉皮笑脸的走到近前,边上的袁飞华气的直跳脚 ,可是我虽然妒火中烧却反而沉静下来。看着那几个家伙在那里张牙舞爪的叫嚣,就像在看一幕戏剧,虽然激动但不冲动。也许这就是队长告诉我的冷眼旁观的状态吧,他曾说的军人要的不只是像蓝博那样以一敌众的军人,而是进一到一个酒吧内发现隐藏的危险后,转身离开的士兵。

  我拉住所不可捺的袁飞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不要冲动,静下心看着他们的表演,把这一幕记在心中,把这股愤怒憋在胸中,将这一切都带回国内,告诉那些仍抱着天真幻想的小孩子 ,天堂不在日本。“

  “嗯!”袁飞华捂着脖子盯着栏外的“友人”眼中喷火的咬牙死挺着。看着他的样子,我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

  “近井君!你没有觉悟吗?你身上的大和精神哪去?想想你刚到日本时多可爱呀,可是看看现在的,真是让你体内一半的日本血液蒙羞……”

  “八嘎!你这个顽固的混帐,抱着低等的支那身分不入,你是不是还欠揍?看清楚你身边的人,这就是支那人都是无耻的罪犯和强盗,还是早早回头吧。”

  “近井君?不说话?你还没走入歧途的觉悟吗?看来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傻瓜一样的家伙,在那里不停的说教,并听到他们不停的拿我做低听范例,让袁飞华迷途知返。样子有点猥亵又装做很正派的样子,除了在皮条客脸上见过外,还真是第二种人让我见识到这种面容。套句罗斯福的话就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这样一个卑劣、无耻的民族!”

  他们说了一会,整个拘禁室的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群人都哄笑着以这边指点笑骂。袁飞华有点柍不住了,脸色青紫的抬不起头,像个身负重枷的刑徒。我没有阻止对面的嘲笑,也没有去安慰他。因为我知道什么破而后立,只有彻底摧毁他现在的思想壁垒,才能让他从新的角度去认识世界、认识人生。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才刚过午夜,就在我刚掏出ZIPPO准备再点个火,对面的那个被称为早田君的家伙,看袁飞华迟迟没有反应突然说了句:“算了!别和他 口舌了,他已经被支那人的血统污染了,即使让他回到我们身边,迟早也会沾污了我们的高贵的大和基因。呸!”

  一口痰吐到了我的鞋上,我没有说话,但这一幕正好被进门的REDBACK给看到了。她手里提了套衣服,看起来是西服,满脸的一推门,正好看到他一面鄙夷的一口痰吐在我鞋上。这双鞋是她从意大利给我带回来的,是什么小牛皮的还挺贵的。

  “你怎么回事?那可是我给你买的皮鞋,你就让个白痴往上面吐痰?”REDBACK走过来,将西服穿过铁栏扔到我手里,然后一把抓住那家伙的脑袋向铁栏上重重的来了一下,撞得整个铁门都是摇晃的。那个叫早田像泡软的面条一样满脸血水瘫软在地上。

  对于REDBACK的行为,我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在警局中打人,要知道我们还要在日本执行任务的话,是不能明着得罪当地政府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忍受他们嘲笑而没有发作的原因。作为战士,任务第一,一切顺延。

  接过她扔过来的西服包,入手的重量就告诉我这里面有东西,拉开西服包的拉链,里面除了一套阿曼西尼外,还有把OLYMPICABTG冲锋枪和两个40发弹匣在里面。我把西服递给边上的袁飞华替我提着,冲到铁栏前伸手便捏住了正要尖叫的另一个家伙和随行进来的叫横田的警察。轻而易举的将两个平提了起来,大拇指一压他们俩的劲动脉,两个人还没叫出声便晕了过去。REDBACK从横田身上搜出钥匙打开门,掏出一把射电枪,对着其它几个监室中目瞪口呆的犯人连开几枪,这和有效但不致命的电击类武器,通过向目标人群喷射等离子气体产生导电介质并形成电流回路,一瞬间便能将瞄准的目标周围两米内的所有生物都击倒,只是射程有限不到七米。不过在这里使用到是挺合适,两秒的时间便只剩下我们三个成诺大拘禁室内站着的人了。

  “计划有变,现在纽约那边林子强的收购计划格外顺利,那群麦克尔·罗特郞和那帮黑帮头目等不及了,他们聚众出价五千万美金,要买林子强全家的性命,林氏集团的工地上已经出现爆炸事件了,死了不少人。林子强在美国接二连三的被重型武器袭击,水鬼、快刀,TATTOO他们顶不住了。而且,保全人员也被列入了悬赏范围,麦克尔·罗特郞扬言任何保护林子强的都是和他作对。现在美国的保全公司都不敢接他的工作,根本没有人做前后铺垫工作,快刀他们现在出门就是凭火力和这群家伙硬拼,FBI高层有掺进此事,所有警察都是敷衍了事。”REDBACK接过我换下的西服装进袋内,尽快的给我介绍现在的情况:“日本这边真正的暴力团跳出来了,这些家伙都有武器,而且以狼群队员为目标攻击,我们三个小时已经收拾了七帮人马数百人,但大家也手忙脚乱,暗中还藏着达芬奇。这样根本无法首尾兼顾,罗杰队长要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到美国和其它人汇合去,日本政府不放人,队长不放心你,让我们把你弄出来。”

  袁飞华走出铁栏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蜷成一团的早田使劲来了一脚。但软弱的脚力没有踢痛早田,倒是引痛了他自己的卡尼什尼柯夫首发伤势。我没有阻止他自顾自的穿好,把那把长相奇怪的冲锋手枪插到肋下,看着面前的REDBACK问道:“那怎么办?杀出去?”

  REDBACK还没有回话,袁飞华战战兢兢的先开口了:“你们不是要把警局的人杀光吧?”

  REDBACK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瘦弱的小伙子,也没有废话。举手把枪对准他,准备把他放倒。被我伸手压下了枪口。

  “他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我对眼神奇怪的看着我的REDBACK解释道。

  “你的朋友挺容易交的!“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话,但也没有下手的意思。

  “怎么出去?”我又一次问道。

  “走出去。”REDBACK示意,袁飞华穿上昏倒在地的横田的警服:“天才已经切断了他们的监视系统,我们只要走出去就可以了!”

  “如果他们发现怎么办?”袁飞华犹豫着不肯穿衣服:“我能不能呆在这里!”

  “当然,这些人醒了一定会乐于见到你还在这里的!“REDBACK脸上不怀好意的微笑,连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袁飞华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立刻没有再废话。飞快的穿上横田的警服,洗净且脸上的血迹紧紧的跟在我俩的后面,生怕我们两个丢下他似的。

  “别靠的这么近!”如果不是REDBACK推了他一把,他就是挂在她身上了。

  “别害怕!”我笑了笑说道:”刚才你不是挺有勇气的?还要和人家拼命,现在怎么变成孬种了?“

  “我们这是越狱!抓到就完了。”袁飞华四下张望,样子就像一个心虚的小偷。

  “是吗?如果不是上帝保佑你碰卡尼什尼柯夫首发到我,你已经完了!”我用手指捅了一下他的肋骨,提醒他无论逃不逃,日本人都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我没有抱怨,我只是害怕!”袁飞华想起刚才体内的骨刺扎进腹壁的感觉,不禁的打了个寒颤,喃喃的说道。

  不过似乎下了决定,腰板也稍稍直了点。

  REDBACK带着我们走的是人非常少的一条小道,小道尽头是消防通道。日本人有个比较令我欣赏的习惯,那就是不关他们自己的事,就没有人过问,我们三个人走在路上,除了几个男警对REDBACK的美貌驻足以外,其它人都没有在意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顺利的便进了消防通道,跟着REDBACK东转西转的竟然走到了地下室,通过地下供暖管道,简单的手撬开了几个锁头,便走到了街上。袁飞华跟在我们两个后面,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竟然如此轻松的便离开了警察局。不停的回头向不远处的警局大门张望,然后扭过头难以置信的打量REDBACK。过了好一会才跟着我们两个钻进路边的雪弗兰“郊游者”越野车。

  “看什么?那是我的女人,你没有份了!”我好笑的骂了他一句。

  “她怎么会知道那些……那些……路?”袁飞华满脸好奇的问道。神色就像做了一个兴奋的梦一样。

  “日本警察局的能力、防御和实在很一般,我听说有个家伙向日本警视厅发出挑战书,要挑战日本警界的能力。政府成立了专案组,全日本警察出动竟然几十年没有抓到人,最后追溯期过了,日本警局在颜面无存的摘掉了专案组的牌子,这事,世界仅有呀!”REDBACK打着车子,回头笑道。

  “这个我似乎也有耳闻。”我似乎也在哪个报纸上看过这件事。

  “把这小子扔到哪?”REDBACK突然发动车子冲进车流中,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的我和后座的袁飞华被重重的甩到车门上。刚坐正身体,车子两侧便贴过来两辆本田机车,两名全身赛车服头戴安全帽的看起来像大头娃娃的车手,从两边拿着两把“手喷”对着我们就是一阵狂射,打得整个车子火花乱闪。

  袁飞华吓得趴在后车座上抱头惨叫,高分贝的声波刺的人耳生痛,两辆机车打完子弹退了下去。我整了整衣领。清理了一下掉进头发的玻璃渣,对边上驾驶的REDBACJ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恶劣情况?”

  “还不够恶劣!”REDBACK拍掉身上的的玻璃渣,掏开车座旁的存物柜,从里面掏出手枪,摆到方向盘前说道。

  “SHIT!小日本疯成这样,看起来表克·罗特郞下血本了!嗯……”我掏出肋下的“异形”冲锋枪装上弹匣,打开保险拉机上膛后,用枪卡尼什柯夫手打把砸掉面前已经粉碎却藕断丝连的挡风玻璃。扑面而来的的风像百近实质的细纱一样压住了口鼻。时速150公里前冲带来的气压,无论你多用力都无法将空气吸进肺内。

  REDBACK拉高自己的领巾,挡住口鼻这样能够起到缓冲作用,保证气压的平衡,这样才能呼吸。这时候退到车尾的两辆机车中的一辆,手持一颗罐状物体又追了上来。

  “你看到了吗?”我扭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黄色本田机车。对REDBACK问道。

  “抓紧!”REDBACK冲后面叫了一声,一个急刹车然后一脚跺开了虚掩的车门,刹车不急的机车手正撞在伸出来的车门上,机车和车门一齐飞了出去。车手正摔在车道中央,一辆凌志来不及刹车,正好从他脖子上碾过。与此同时车子的另一侧,另一辆机车正好从我窗外驶过。车上的骑手还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倒下的同伴,他看到的是我已经架好的枪口。

  OA93TG其实就是M16的迷你版,虽然像手枪一样大小,但拥有突击步枪一样强大的火力,这火力轻松的将机车上的骑手撕成碎片。REDBACK从容走下车,从后面车厢内拿出个M72火箭筒,对准一辆急驰而来的奔驰打了一发。火箭弹在湍急的车流中拖着S形的尾烟飞过,击中了车子的前脸,整个车头被炸飞上了天,但没有了发动机的汽车底盘仍缓缓的跑到我们面前,奔驰的确不同凡响,受到如此重击仍保护住了车中的乘客的半条命,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从冒着火苗的辆壳内钻了出来,其中一个就地打滚想熄来身上的火势,但徒劳无功,我走了两米来到的近前,换好弹匣对着他补了两枪替他结束了痛苦。

  REDBACK打飞了另外两个手的枪,把他们拉到路边在身上搜索了一通后,在两个人后脑一个补了一枪,拿着两枚银制徽章乐呵呵的走了回来。

  “佳吉组!小团体!”REDBACK把手中雕有两片樱花,一条蛇的徽章扔给我,然后钻进了没有门的车子。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徽章,把它扔到了后座上,对趴在座椅下的袁飞华说:“留个纪念吧!也算没有白来日本一回。”

  袁飞华着探着头向后面冒着浓烟的奔驰车看了一眼,吓的脸色苍白的又缩回车内。吞了几口唾沫说道:“你……也是黑帮?”

  “日本有中国黑帮吗?”我好奇的问道。

  “有!在新宿。”REDBACK到底是在亚洲混了多年了,对日本倒是挺熟的:“台湾过来的,势力还不小!”

  车子经过那辆压死人的凌志前,REDBACK探头对那个看着尸体发呆的车主喊道:“嘿!报警呀!发什么傻呀!”然后,乐呵呵的开着车了。

  经过一个地下隧道时,我们扔掉了这辆车,在路边偷了辆切诺基·吉普,顺着原路又开了回去,经过事发地点的时候,我们看到警察已经赶到了事发地点,那个凌志车正在向警察述说事发经过。

  “这不是回馆的路!”我摸了摸REDBACK的手背问道。

  “没错!”REDBACK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倒后镜中的袁飞华说道:“这个家伙怎么办?”

  我扭头看了一眼袁飞华,以REDBACK的性格肯定要杀他来口,我笑了笑说道:“袁飞华,你还想呆在日本吗?“

  “不想!“袁飞华毫不犹豫的回答 。

  “不要意气用事,如果你留在日本也没有什么,学点东西回去也不是坏处,我可以请个律师,今天的事就说是我们胁迫你,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并不喜欢强迫人,因为自己就是受害者。

  “我不是害怕这个,这里让我十分恶心,我只想尽快回国!”袁飞华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听着!小子,你应该看到日本优秀的一面,从中吸取教训和经验,这样才是一个聪明人,你明白吗?”我怕他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这样的他回国带回的除了一团怨气和一个傻子什么没有。

  “我很冷静,也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而且我已经取得经济学和企业管理双硕士学位,并不是一个白痴一个夹着尾巴逃回国。我只感觉这里不适合我再呆下去,在日本一个中国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公司的CEO,因为那个位置永远是日本人。我想回国去寻找自己的天空,自由平等的天空!”袁飞华看上去真的是讨厌在日本呆下去了。

  “那好吧!你的护照还在吗?”看到他亮出护照后,我笑了笑道:“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吗?如果没有我们把你送到机场,你就买张机票回去吧!反正中日也没有引渡条款,你回去只坚持说日警方虐待你,你是趁乱逃出来的,并向他们描述我的样子就要以了,他们不敢把你怎样的。”

  “他还不能走!”REDBACK接了通电话后,扭过头对袁飞华不怀好意的笑道:“我们需要你帮点小忙。”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04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八十一章 争千秋


  REDBACK的话把袁飞华的脸都吓青了,瞪着大眼嚷道:“什么?要我帮你们?我可什么也不会做,我连枪拿不动!”

  “没有人让你拿枪。只是让你帮忙认个人而已!”REDBACK面带微笑的对袁飞华说道。

  “认人?我……”袁飞华从监狱中看到REDBACK殴打早田,到路上被袭、REDBACK和我大开杀戒。这些在我们两个看来芝麻大的事,对他的震撼可是平生首见,他能撑到现在只是发抖没有尿裤子已经不错了。听到我们上他帮忙,脑中想像的画面不用猜也知道是多恐怖。

  “没有关系!这个不危险!”REDBACK拨了一下头发向袁飞华施展美人计,不过显然没生效,美色的作用就没有那么大了,袁飞华仍然脸色苍白的犹豫不绝。

  “臭小子,老娘细声细语的说话看来你是不是不给面子了。”REDBACK抽出刀子架到袁飞华脖子上,还觉得不够唬人,又把枪口塞进他嘴里脸贴脸阴森森的说道:“你不答应,我割断你的喉管,但你不会死,你会失血会窒息,我再顺着切口把你的皮一点一点的从你的脖子撕到小腹,我发誓你会求我打死你。”

  “我帮忙!”袁飞华向我投以求救的眼神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后,识实务的立刻答应。

  “乖孩子!”REDBACK在袁飞华额头上亲了一下,拍拍他的脸回过头继续开车,中间不忘对我俏皮的眨了一下眼。

  “下回别人威胁你的时候,要记得不可让对方是用刀刃架住你,还是用刀背。”我扭过头看着满脸愤怒的袁飞华说道:“还有,看到这个东西了吗?这个小铁块,边上有一圈字的这个,这东西叫保险杆,如果它指着这个标有S的白点就是表明SAFETY,用中文说叫安全,如果指的是红点才是击发。笨蛋!”

  “我哪知道?你们别耍我了,大哥!刚才差点把我屎吓出来。”袁飞华是正常人,开不起这种玩笑。

  “怎么回事?”我停止嘲笑他。扭过头问边上的REDBACK,我也对她的这个决定极不理解。有看着袁飞华收拾东西的进修不禁问道。

  “我们过境最讨厌什么?”REDBACK不答反问,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或多或少有了模糊的答案。因为我们过境的时候最讨厌的便是金属探测器,大家都负伤不知多少次了,随便谁都有留在体内的弹头和炮弹碎片。每次一过海关金属探测器就要响不停,没少被警察烦,所以,后来我们都不坐航空公司的飞机开始喜欢人流,这样能省很多麻烦。这也是所有佣兵都头痛的事情。

  “天才进到了美国国防部的服务器中在达芬奇的医疗档案中,查到他在1989年12月美国对巴拿马发动的“正义事业”行动中,曾经肩、腿、盆骨三处中弹,两发子弹打进了骨头里没有取出来。“REDBACK说得果然和我猜的不差看来他们想到的就是这个法子了。

  “可是过境的时候,发生金属报警器误响的事太多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我们认错了目标……”我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记得我们下机的时候,在机场看到那个笑容探测器吗?”REDBACK的话让我想起下飞机时看到那个小东西。

  “记得。不是不管用吗?”我记得有个以色列摩萨德的特工就没有被认出来。

  “当然管用,只是日本的资料库比较贫乏而已,不过任何人只要在脸上贴有伪装物,那东西就会报警,所以他可以为我们剥下达芬奇的伪装,而我们有达芬奇在部队时照片。想想吧……”REDBACK这才把刚才电话中,队长告诉她的安排都讲清楚了。

  “但达芬奇知道我们所有人长什么样子。所以袁飞华帮忙认人?”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一个根本没有经验的人帮忙了。

  “哼哼!”REDBACK笑了起来。打开袁飞华屋里的打印机,把手机接上打印出一张人像。是一个棕发青年抱着一只苏格兰牧羊犬正笑的很甜,一点也看不出来像个变态杀手。

  REDBACK把图片交给袁飞华让他熟记,然后打开打印机将集成芯片给砸了。然后才示意我们可以走了,边上的袁飞华看得纳闷的不得了。

  “她在干什么?”袁飞华看不出REDBACK在干什么。

  “没什么!”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顶:“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反正你也用不着。”

  9月30日凌晨四点。坐在东京机场的候机厅,队长他们一行人保护着惊惶失措的林家姐弟通过金属探测器出现在候机厅内,遥望了我和REDBACK一眼后,队长向我们点了 头,然后就去准备登机事项。

  “怎么能保证他在这里登机?”我和REDBACK坐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背对入口,远处的袁飞华紧张的打量着每一个准备登机的人,他奇怪的样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天才虚拟了不少帐户购买了其它机场大量空票,保证这段期间内只有这里仍有空位飞到美国,错过今早他就只能等五天后。而那时候我们已经完成了护送任务,五天内的变数有多大,谁都猜得到,尤其是全世界的杀手都盯着我们的时候。他不会让口中的肥肉被别人抢走的。”REDBACK指指脑门说:“刺穿讲的。”

  “那我们就等着吧!“我相信刺客对作为一个杀手对同行的思考方式的分析。

  怀抱着从机场超市买来的零食,我扭头看了眼REDBACK戴的假发,她肤色白晰配上黑发显得格外粉嫩,海蓝色的眼眸声浪的盯着不远处袁飞华的一举一动,锐利的眼神像择人而噬的眼镜王蛇。她那专注的神情散发着另一种吸引力、致命的吸引力。

  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我心底突然冒出一种不合时宜的欲望,促使我用食指轻轻的在她指背上划过,触手而过的肌肤如羊脂玉般嫩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要这样,真得很奇怪。

  REDBACK没有说话,头也没有回,只是反手抓住了我的食指,用指甲轻轻的在我指腹刮动起来,那股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臂从虎口传到后心。淡淡的快感刺激神经纠结在一起。一颗颗的小疙瘩跳出了肌肤表面。

  “袁飞华吓的快要尿出来了!”REDBACK仍轻抚我的食指。但嘴里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言词。

  我扭头一看,袁飞华双手发抖紧握着照片,满头大汗的双眼发直的紧盯着一个方向,并不时的向我们俩这方面张望。眼神殷切并混杂恐惧、紧张和少许兴奋。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后背马上便被冷汗洇透了。因为他看着的是一个穿着美国航空制服的机乘人员,因触动金属探测器刚接受过易爆和金属单独检查,被放行后在走向袁飞华方向时。从一张长椅拿起了一个早已放在那里的手提箱,而他正前方是已经剪完票正走向登机匣的队长他们。我已经看到那家伙提箱把手处被食指扣住的板机,显而易见那箱里藏着一把冲锋枪。

  也放是袁飞华的脸色太不自然了,或是一直盯着他看,让那个车轮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那家伙不由停住了脚步,四下环视了起来,扭过头正好对上我和REDBACK的目光,那张没有的脸非常清楚的告诉我们,他就是达芬奇。

  在我们认出他的同时,达芬奇也认出了我们,他立刻明白这是一个陷阱,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将提箱的侧面对准了队长他们准备射击。

  “斯芬辛克·安德森!”我只来得及大叫出达芬奇的真名,并抽出袖内的陶瓷军刀并隔着近30米的距离扔了过去,希望能阻止他的行动,并提醒前面的队长一行人。

  30米的距离是一个没有把握的距离,陶瓷刀体那轻巧刀体能否准确飞行如此远,我同样没有把握,如此仓促的出手更让我心里没底,但这是最快反应的惟一选择。在我刀子射出后,边上的REDBACK才从背后抽出陶瓷的GLOCK21C,等她瞄准达芬奇的时候,我的刀子已从达芬奇的脸侧飞过,在他脸上划出一道口子。虽然这一刀没有阻止他的行动,但迫使分散了注意力,反射性的躲闪拉偏了他的枪口,如雨的子弹带着曳光轨道全数打在了正在剪票的日本机场保全人员身上。队长他们在我大叫一声后,第一个反应便是将林家姐弟扑倒在地。几发散弹从他们头顶飞过。我能看到只有发子弹击中了骑士的大腿溅起的血花,其它人有否受伤就不得而知了。

  候机厅瞬间便乱成了一团,无数候机的乘客尖叫着冲向紧急疏散口和出入口。较远的人头混淆了REDBACK的视线,她连开的两枪都打在了奔逃的逃亡身上。血光四溅倒下的伤者掩护了达芬奇,给了他足够的时间重新装弹。

  等人群在我面前打开一条路的时候,对面的达芬奇已经从皮箱内拿出了原来装在里面的MP5K,重新装弹后枪口已经对准了我们两人。我又一次看到了枪口熟悉的六棱形来复线割口,被都市缓慢节奏影响的反应机能瞬间又回到了体内,就像被高压电接到脚底一样,我迅速的弹起扑倒在面前的那排座椅下,与此同时头顶的座椅响起像啄木鸟一啄击树干的“咚咚”声。被击穿的合成椅背碎屑夹杂着跳弹四下飞散,当我抽出肋下的手枪时,身后的地板上传来数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又有人被散弹击倒在地。

  随着耳边响起尖叫声暗红色的血浆慢慢的流淌到我的眼前,刺鼻的血腥味像刚出炉的奶油蛋糕一样刺激着我的颔下腺,口水如同决堤的江水盈满口腔。从座椅下的空间可以看到不断有人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上,透过血和碎屑我看到袁飞华蜷缩成一团趴在座椅下颤抖。看到他满脸泪水和抽搐的四肢,我有些后悔将他拖入这场他无法承受的混乱中。

  但撞针击空的“叮”声提醒我。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卖命。等到我和REDBACK趁达芬奇子弹打空换弹夹的空隙站起来反击时,才发现这家伙已经退到了候机厅的门外,冲下楼向机场出口跑去。

  “狗杂种!”我和REDBACK同时向已经冲到了门前的达芬奇连开数枪,两枪命中但仍无法如愿击倒他,他只是身体摇晃两下便开枪击倒闻讯赶来的机场警卫,穿过被打烂的大门冲出了机场。

  正当我和REDBACK恼怒的从二楼跳下。击倒两个举枪靠近的警卫,准备紧跟着追上去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传来,顺着枪声看去,达芬奇怀抱着冒烟的提箱倒摔在机场大门前的地板上。从我们两个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他的右胸被击透,后背上的衣服被子弹穿出一个大洞。

  在我们还没意识到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鲨鱼出现在我们两人的视线中。他揪着仍未断气的达芬奇的头发将他提离地面。当我们两人冲到近前时,看到他从口袋中拿出一颗沾血的弹头。凑到达芬奇眼前冲着他尖叫着:“婊子养的!看到这是什么了吗?嗯?看仔细点,这他妈的是你打在我兄弟身上那颗该死的子弹,也是打在这个位置,你看到了吗?嗯?”鲨鱼用手指使劲抠进伤口挖弄着,扯出一片破碎的肌肉和肺脏。

  “唔!噢!嗯-嗯!”满嘴血块的达芬奇根本无法清楚的表达他的痛楚,只能通过呻吟和他不停踢蹬的双腿来告诉他人。

  “我兄弟命在,没死!你知道吗?”鲨鱼歇斯底里的冲着达芬奇尖叫道:“看着我!你个狗杂种!!看着我!看见这把刀了吗?”鲨鱼从背后抽出风暴给他的BENCHMADE Nimravus(猎虎)匕首。不断的在达芬奇的脸上划割 。

  我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一栋房子三楼,快慢机正收起一把中国产的民用NDM-86(SVD)狙击枪。看起来他也没有想到只有两天的停留会用到狙击枪,这把枪不知是从哪搞到的,就像我们扔在车内的M16迷你版的OA-93短冲一样。

  “吃下去!你这个杂碎!”鲨鱼撬开达芬奇的牙关将那颗弹头塞进他嘴里,然后刀子手起刀落将达芬奇的喉管砍断,像宰杀畜牧一样一刀刀撬断他的颈骨,将脑袋跺了下来。喷出的鲜血溅满了整个机场大门。远处趴在地上观望的民众,全都傻了眼,他们做梦也没有想过会看到这么恐怖的场面,十数人当场呕吐起来,原本想冲上来的日本警卫也全都按着腰侧的枪套傻眼的呆在了那里。

  等到鲨鱼按承诺将达芬奇的手砍下后,我们已经看到远处冷却的警灯。眼前平常不过的虐杀,已经无法激起我的任何怜悯,我惟一关心的是被枪击的骑士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受伤了。

  “拜托!鲨鱼。我还想吃早饭,这会让我倒足胃口的!”REDBACK翻着白眼看着鲨鱼将人头和手臂用尸体上扯下来的衣服包好,看起来是想带走。

  “我承诺过风暴,我要将这个王八蛋的零碎带给他。我说到做到!”鲨鱼根本无动于衷的继续的包裹着残肢碎体。

  “OK!那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再不快点,就不要走了,日本警察会请你去喝茶的。”打头的警车被快慢同一枪打爆,后面的警车都停在了两条街外,不敢寸进!

  “我好了!”鲨鱼收好人头和手,抱在怀里准备离去。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惊惶失措,不知应该过来还是离开的袁飞华,对他招了招手。

  袁飞华看了看身边已经傻掉的警察,又看了看我脚下的“血糊”,摇了摇头不敢过来,气得我只好拎着枪走过去提着领子将他提了出来。临出来前我看了一眼面前直直的看着我的警卫,顺手偷起了他们的枪并小声的说一句:“赶快报警!”两个警卫如大梦初醒,连连点头四处找电话报警察去也。

  提着袁飞华走出机场大厅,小巴克开着一辆警车停到了路边,我们四个带着一身腥气冲上车。汽车原地打了个圈,带着一股橡胶燃烧的臭味冲向了东京市区。

  等着警车拉响警笛,前面的车辆纷纷让道,一车不减速的冲进了东京市区,我们这群凶徒也算做的相当风光了。

  “他是谁?”鲨鱼抱着人头看了一眼身边脸色苍白的袁飞华,奇怪的问道。

  “我表亲!”我不想解释那么多。反正炎黄子孙五千前是一家嘛!

  “噢!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鲨鱼杀了达芬奇心情很好,善意的将血红的手掌伸到袁飞华面前。

  “我也……是……哇!”袁飞华看着递到面前的血手。被血腥味一冲,忍了良久的呕意再也憋不住了。一口吐在了车内。

  “OH! ****!”一群人都叫了起来。

  原本就血腥气极得的车厢内,再加上袁飞华呕吐物的臭气,味道变得极为美妙,引得大家一阵恶心,纷纷放下车窗把脑袋伸出窗外透气。

  “刑天!你表亲可真不错!!”小巴克一边开车一边歪着头把脸凑到窗外说道。

  “他是-嗯- 画家!对,画家!“我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想混过去:“画家都比较脆弱!想想梵高!”

  “谁?“巴克一脸迷糊的看着我,我真没想到他不知道梵高是谁……

  “到了没?我还要忍受这广该死的味道多长时间?”REDBACK恼怒的跺着脚。想甩掉鞋上呕吐物残渣。

  “到了!”巴克把车停到一个地下隧道内让我们下车,自己把车开出门处理掉了。隧道外便停着一辆林肯,看来这都是计划好的。只是不知是谁策划的这次反暗杀行动。

  大家换了车由鲨鱼将车开到一家叫“温暖“的店铺后门停下,巴克已经在门外等着我们了。等我们进了让才发现,这家装饰的像个优雅的古式酒舍的店面竟然是个*院,里面全是40岁以上的老*女和出外攒外块的家庭主妇。而来光顾的大多是一些有恋母情节的毛头小子!也有中年男子正经八百的走进来,要求60岁的老太婆陪宿。看得我有点傻眼,这架式还真没有见过。

  店主是一名很热情的英国人叫DAVE,以前也是狼群的佣兵,和队长的关系特好,受了重伤不得不退休,结果就跑到了日本隐居,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个国家没有什么能对他构成威胁。

  在店内换了衣服,并做了稍许的易容,我们便很放心的呆在店内躲藏,等待着天黑后乘船偷渡离开日本。

  倒了杯苏格兰威士忌给袁飞华,看着他颤抖的接过杯子,凑到鼻前闻了闻,被浓烈的酒气呛的鼻头抽动的样子,我和边上的其它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加块冰会好喝一点!”REDBACK做为一个女人,必竟有她细心的一面。

  “谢谢,不用了。”袁飞华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液体,苦皱着眉头紧咬牙关忍受着那酒精灼烧的痛苦,大家想视又不禁轻哼出声,这笑是一种感怀也是一种羡慕!必竟走过的路没有办法扭转,改变的人没机会回头。

  “孩子!你有什么想问就说出来,我知道你有话想说。”我接过袁飞华递来的空杯,又续了一杯给他,不过这一次给他加了点冰块来淡化口感。

  “我……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想问的!”袁飞华必竟还是经验不足,紧捧的酒杯和四下游走的目光已经昭示了他的谎言。

  “没有关系,在机场我没有杀你灭口,就不会笨到现在拿你开刀,你怕什么?”对于这种情况下的年青人安慰反而会令他更加紧张,用利害关系来诱导他的思考方向是最有效的途径。这是小猫教我的诱供招数,可惜我跟屠夫的时间太长,习惯了他那一套行之有效的手段,对于这种比较有技巧性的学问没有太大兴趣,也就是骗骗这种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才有用处。

  “嗯……”袁飞华看着我和其它人想了一下,觉得确有道理后才缓缓开口:“你们为什么杀日本人?”

  “SHIT!”REDBACK和鲨鱼听到这话,立马扔给我一个白眼,那意思是:“看!民族对立情结来了!”

  “哼哼!”我无奈的轻笑两声。也许 是监狱中和他讨论过时带出了对日本的反感情绪,才让他有了这种错误的谁知。

  “我们不是来杀日本人的!我们是保镖!”我用了狼群诸多身份中最阳光的一个。

  “保镖?”袁飞华根本不信:“可是你们杀了那么多人!”

  “我们杀谁了?”我奇怪的问道。其实不算达芬奇,我们并没有杀死几个人,被REDBACK和我误伤的平民,初步目测也不是致命伤,抢救及时还是有救的。

  “监狱中犯人。被你们打死的机车骑士和黑衣人。被砍头的那个机师。”袁飞华想起那些死在他眼前的情景不禁又哆嗦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和REDBACK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他以为我们把一监狱人都杀了。

  “那些犯人没有死,只是被电击昏了而已,机车骑士是黑社会,他们先开枪打我们的,你忘了?”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下,看了一眼鲨鱼说道:“至于那个机师,他不是日本人,他是个杀手,他要刺杀我的朋友,你也看到了!”

  “可是如果你是保镖,你为什么要越狱?”袁飞华了片刻后,又说出了另一个疑问。

  “那两个机车骑士为什么会那么匚的出现在警局门口呢?”REDBACK抢过话头“演义”起来:“那些家伙就是跟着我的,他们要杀我们,因为有人也出钱买我们的命,因为我们保护雇主不受到伤害也触犯了那些家伙的利益。他们要先干掉我们,然后再干掉们的雇主……”

  REDBACK煞有其事的说着,仿佛她才是受害者,而那群死鬼都是凶狠的人魔王。如果不是她防身有术,下场一定是凄惨无比。最后什么奸杀,鞭尸,器官买卖都跑出来了,这些极度血腥的事件,是袁飞华想都想不出来的恶行,却被REDBACK的有声有色,后果就是袁飞华的脸色越来越白,嘴里不断的打嗝,胃里不断的反酸,估计REDBACK再讲下去,他就又要吐了。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听完REDBACK的“讲解”,袁飞华不解的看着我:“你完全没有必要解释这些给我听,我又不是真的是你表弟,我们互不相识,我的生死仍操控在你手里。”

  “听着,小子!”我打断他的话头说道:“我这样做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同胞,是为了消除你心中的阴影,因为这几个小时,你看到了混乱,看到了血,看到了世界上最残忍的事-剥夺他人的生命。你应该从从中受益,看到了生命的脆弱应该意识到你以往的平静的生活是多么的珍贵。在监狱中你告诉我你的身世和经历,那是一种倾诉,一种宣泄。我做了一个听众并引导你发泄出了心里的愤怒和怨恨。也许你在日本看到了很多的丑恶,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应该愤怒,也可以报怨,但我不想让你因为这些就认为憎恨日本人就要杀死他们,因而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你看到了死亡很显然你也不喜欢它。但你看到过血腥和死亡后,它也会带来两种效果,一种是让你珍视生命,一种是让你不再排斥死亡,从而衍生出对生命的不尊重。如果再加上心中的怨恨和由来已久的民族情节,后果是什么我想你也讲过,中国人在日本犯罪居高不下就是明证。这是价值观潜移默化的转变,不是意识到便能加以阻止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借此重新审视人生,从中找到最重要的和最需要把握的东西,不要被情绪蒙蔽了眼睛,我也不喜欢日本人,我也有民族情节,但我不会无故抱着枪冲上街,杀光所有无辜的平民。因为这些留着贝克汉姆发型的小子,不知道9·18事件,不知道南京大屠杀,有的甚至不知道中日之间打过仗,有人都弄不清原子弹到底是谁扔到他们的土地上。加上政客有意的引导,从根本上无法达到让他审视历史的可能,与其将精神花费在这种“不打粮食“的争执上。不如拼命的工作,用实力和成绩为自己找回失去的尊严。你明白我的意识吗?

  袁飞华听我没头没脑讲了半天,估计一时没有水化我说的是什么,有点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到是边上她的REDBACK赞赏的给了我一巴掌,用法语说道:“吃烂肉的!其实你蛮有潜质当传教士的,有没有兴趣入教呀!“

  “我把这破玩意带在身上已经开恩了。不要得寸进尺!“我摇晃着胸前士兵牌上吊挂的十字架,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只有经过了无数精神上的创伤。我才了解到为什么宗教能在现代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上屹立不倒。因为他不只是迷信,而是一种精神寄托,也是一种逃避责任自我安慰的途径。我没有信仰,所以我对压力和痛苦的感受更加不可回避,也更加变本加厉。即使我现在想皈依什么宗教,其实在我内心深处仍对其存在着极不信任的态度。仍无法从根本上起到精神缓冲作用,反而增添了更多的苦恼,我管这个叫做”痛苦的信仰!

  看着袁飞华眼中慢慢燃起的亮光,我知道我的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争千秋,不争一时!”袁飞华似有所感的说道:“二战后,日本经济从零开始的调整增长有三个方面的背景(1)教育水准。日本的教育水平超过了苏联和美国(2)国际关系,二战后东西方冷战,美办对峙,日本进入美国的自由贸易体制,美国占领日本7年,这对日本经济发展有利。(3)社会体制,日本的三族主义(家族、宗族和国族)有利于日本经济发展。日本三族间的联系在战前就非常紧密,是日本的经济基础之一。回头看看中国,这些正是中国现在紧缺并努力实现的追求,其实有了日本这个前车之鉴,对比之下中国的发展趋势和潜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不错,看起来你亲日也不是白亲的,至少你从本质上了解一个成功者的经历,日本是一个成功的国家,能从废墟中爬起来的民族必有其可取之处。施夷之长以制夷!这一中国的治国精髓,被日本熟练应用了百年,是我们重新拾起的时候了。”我轻轻的拍了拍袁飞华的肩:“至于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如何施夷之长,正是你们这些知夷之人重任!我没有说错吧!”

  “嗯!我明白了!”袁飞华思考了良久脸泛潮红,神色亢奋的说道:“我不应该回国,至少现在不应该,我对日本的了解仍未够深,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研究和挖掘,将这个成功的国家背后的宝贵财富和经验一一带回国,将是我今生最大的责任。”

  “还有将这种思想传播给其它迷途的羔羊,也是你不能推卸义务。你认为呢?”我在边上顺手推了他一把。

  “没错!如此说来我更不能离开日本,回了国就鞭长莫及了啦!但警察肯定不会相信我你们没有关系,在机场大家都看到我和你们走了!怎么办?怎么办……”袁飞华越说越激动,清秀的五官都挤到了一块了,声音也快带上哭腔,看来是真的急了。

  我和边上的其它人又相视一笑,无声的笑了。既然我能给他建议,就一定有办法帮他,他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看来他的路还有很远要走。

  “既然这个家伙给你出了主意,那他就应该对造成的后果负责收尾,不是吗?”REDBACK笑呵呵的将面前的调酒一饮而尽,开心的说道。

  “对呀!你这么厉害,你一定有什么办法帮我!我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袁飞华说话的神色郑重起来,重拾的人生目标带给他的巨大责任和一夜所见所闻的锤炼可以说使他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我不厉害!我只是个武夫,但我明白一个你这个学经济的更应该明白的事。那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一切有钱好办事。”我拿出一张支票填了50万美金给他,自从得了毒袅的家财,我也不清楚现在手里握有多少钱,只知道我第一张本票的1亿2千万美金,没有任何困难便转了出来。至于那账户仍有多少钱。我也不关心,因为我用不着,钱多了就没有意义了。

  附上一张林家在日本的律师的名片,将支票递给袁飞华后对他说道:“给这个人打电话,他是有名的大律师,他有足够的关系网。这笔钱足够你的律师费了。等一会让巴克将你带到海边,给你留点伤。然后你就报警,说我们劫持你,让你为我们鹰认人。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我就可以了,谎话编圆点,反正只有你一个人说不会有事的。”

  “他们如果问我为什么没有被杀呢?”袁飞华有点心虚的问道。

  “就说我看在你也是中国人的份上放过你了!笨蛋!”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虽然他并不比我小多少,可是我总觉得他像个孩子一样,也许是我老了?DAMNI我才22岁而已。

  “那我走了!”袁飞华脸色看上去仍有些不太放心。

  “袁飞华!”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记住!你有权保持沉默,一切让你的律师说话!”

  “嗯!”袁飞华点了点头。

  “如果有人私下找你的麻烦!你知道我说是什么意思!”我勾了勾手指做手枪状:“告诉DAVE,他会帮你忙的!”

  DAVE含笑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他很豪爽的将这件事应承下来。

  “嗯!”袁飞华这一次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扭头跟着小巴克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瘦弱的身子消失在门外,我不禁有点担心,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出现在队友和家伙以外的人身上了。真是奇怪!

  “没想到你还挺说的!”鲨鱼和DAVE凑到跟前打趣道。

  “当然了!这在外国心理辅导,中国叫做政治工作。”我笑了笑,讲出一个他们都不理解的名词,然后看大眼瞪小眼的糗样,开心的笑了起来。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05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八十二章 地下城
 巴克直到傍晚才回来,他一直跟踪观察袁飞华,走到律师把他从警局中保释出来,我们其他人则只是坐在店内看着窗外穿梭的警车,喝着酒讲点黄色笑话,开开心心的等待夜色的到来。

  坐在妓院喝酒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这种奇怪的妓院喝酒还是第一次,边上屏风隔起来的小间内,陪酒的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一群小孩趴在她们的腿上和胸口,不停的把她们当做母亲倾诉自己对女性的欲望,说到激动时还会就地要求性交易。

  来这里的客人没有任何人打量REDBACK这样的妙龄女郎,这是REDBACK的魅力第一次失去作用。如果同性恋不算的话。听着身边乱伦的淫言秽语,身边这些虔诚的天主教徒,不禁都皱起了眉头,这一次他们确实长了见识 !

  “你开个这种下流的店面,竟然还敢戴着十字架?”REDBACK用手指挑起DAVE胸前的银制十字架讽刺道。

  “开这个店怎么了?我做这个是因为有人需要!看这些孩子和这些男人,他们有乱伦的欲望,精神压力极大,如果没有宣泄的途径,他们真的会做出那种事情的。真实的乱伦!来这里的客人亲口承认的。我提供这种服务保护了人伦的健全和规范,我为上帝守住了最后的防线。”DAVE用手指点店内的一对对“情人”说道,自豪的神色溢于言表。

  “……”DAVE的话把REDBACK堵的没话说了。看着身边出双入对的男女,只得叹口气低下头喝起了闷酒。

  “怎样!怎么不说话了?”DAVE得理不让人,追问道。

  “得了吧!”我看REDBACK确实没有话说了,只得出来打圆场:“当老鸨也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值得这么自豪吗?”

  “我当老鸨怎么了?我有营业执照,我有照章纳税,我的小……呃!……女店员都有做身体检查,我挣的可是干净钱!”DAVE这一行干的时间久了,竟然还觉得自己对社会挺有贡献的。

  “我就不信你的营业执照上写的是“妓院”两个字!“我看见他一脸正气的样子真是受不了的。

  “当然不是!我们是餐饮服务业,服务!!你明白吗?这叫服务业!“DAVE一瘸一拐的走回吧台。又拎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我们几个人太能喝了。还没怎么样就已经干掉了五瓶。按DAVE的廉洁,这已经比他这里一个月卖出去的烈酒还多。其实他不知道,这已经是我们几个很克制自己了,酒精会影响神经反应速度,所以队长严禁我们饮酒,现在这只是小酌而已!

  门口的铃声一响。快慢机领着一个日本男子,推门走了进来,那个男人长的虽然不高但很结实,肤色黑黝黝的,看样子天天在海上跑,海风吹粗的脸上长满了“水锈”。平整的寸头加上一口白牙,看上去很开朗的样子。

  “这是黑川!黑川这是JUDY、SKY、BEER、SAM……”快慢机脸上也化了妆,向这个男子介绍我们几人的假名字:“兄弟们!这位黑川是“撑船”的!”

  “你好。”

  “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一群人分别和这个蛇头见礼,我们没有想到快慢机联系的竟然是个日本人按说还有巴基斯坦,台湾,俄罗斯等别国蛇头,我们在这里惹事了,找一个日本人总觉得有点……靠不住!

  “先生们!晚上一点半开船!请准时到码头……TOM先生已经知道登船地点,我们将在那里恭候!”黑川倒是干脆人,说完鞠了躬便走了,只是临走时看了一眼快慢机,眼神很是奇怪。

  “干嘛找日本人?”黑川一出去都奇怪的看着快慢机,不禁问道。

  “巴基斯坦人太贪心了,而且他们和海上自卫队没有关系,容易出事! 台湾 人下边 的小卒做不了主,太拖时间。俄罗斯人的船前两天被查了,这几天那帮家伙特小心,不认识的人都推了,所以只好找日本人了!“快慢机看样子跑了很长时间了,抓起桌上的杯子便一饮而尽,他平常是不喝酒的。

  “你怎么说的?”大家开始串台词。

  “我们是俄国和中国卖冰毒的,货进来了但船坏了,所以,要借船出去!”快慢机编的故事根本无从查起,日本冰毒业世界第一,而且是半合法状态。全亚洲的冰毒技术都是从这里出师的,来日本买卖冰毒的团伙如过江之鲫,简直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他们要多少?”REDBACK平常是为教会办事,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是很陌生的。

  快慢机没有说话,只是竖起一要手指晃了晃。

  “一个一万?”REDBACK尖叫起来:“妈的!这群王八蛋也太能赚了吧。就从日本跑到中国竟然要一万美金?老娘我出生入死一个月,还没他们一个来回赚的多!”

  “谁说我们要到中国去?”快慢机喝了一口酒,皱皱眉头示意DAVE换了杯白开水说道:“我们只到公海,有人会来接我们的!”

  “妈的!那不是更亏?”REDBACK心里极端的不平衡了,她们神之刺客的油水实在太少了。一群人像苦行僧似的,连装备都是我们狼群赞助的。教会一直隐瞒他们的存在,连拨款都不敢大笔的给,做佣兵又是个花钱如流水的活计,怪不得现在神之刺客把没办法完成的活都转给我们,牧师他带着几个人都快跑断掉腿了。

  “这已经是半价了!人家有关系,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做吗?”DAVE对其中玄机了解不少说道:“但凡是在日本能混出一片天地的帮派和政府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连日本的前首相都出来替日本的黑帮老大主持婚礼,你以为只要有条船,塞给某高官点钞票就能把人带进日本?开玩笑!日本人是全世界出了名的谨慎、排外和假正经,想要得到一个高官的,没有数年的来往根本不可能,你贸然给他们,他当场就会把你拿下的,许多黑帮都宁可看准一个很有才能的低级官员,出钱把他捧上位也不去巴结在位的掌权者,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巴基斯坦毒犯折戟关西的原因……”

  REDBACK做为一个教会出来的小修女,根本没有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打过滚,虽然见到了不少肮脏事,但那是结果对中间的过程,她还是一无所知,听DAVE讲了一会就有点头大了。

  “还是当兵爽,不用考虑这些,看谁不顺眼!砰!”REDBACK用手指作枪状对着DAVE点了一下:“程序多简单还实用!”

  “扑哧!”其它人都笑了起来,这个小女生还是那么悍。一群人都用挺可怜的目光看着我。售货有天我要是不听话,REDBACK就会像这样在我脑袋上开一枪似的。

  笑罢,大家都沉默了,其实REDBACK的话让我们大家都反思自己。其实大家都一样,已经适应佣兵生活—干脆、直接、野蛮,越来越无法处理周围复杂的人际关系,甚至不喜欢到超市买东西,反而更喜欢去贫民区那种充满危险的地方,反而更让人如鱼得水。

  “好了!不要再聊了!是时候准备出发了。”快慢机年地一下表,对我们大家说道。

  “现在?“大家都极为意外,不约而同的看了一下手表,才晚上十点多。

  “不是说半夜一点的船吗?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点?”又不是第一次偷渡了,从没有这么早去过,去早了有时候反而会引起巡警的注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也说不定。

  “怎么?你们以为在东京湾出海?”快慢机拿出钞票和DAVE结账,一边低头付钱一边说。

  “不然还跑哪去?”我们大家都奇怪了,附近都是码头,如果真的和政府关系不错,没有必要害怕什么吧?

  “别忘了!日本人是出了名的假正经,就算知会过海上自卫队,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一船东西给拉出海呀。”快慢机付过钱催促我们快行动,几个人莫明其妙的跟着他走出了酒店。看快慢机的意思,不准备开车要步行,我更晕了!

  “帮我照看好那个小子!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联系。”我临走前对DAVE又嘱托了一遍袁飞华的事,这才紧跑两步追上快慢机的步伐。

  “我们步行去哪?”我奇怪的问道。只有我一个昨天没有和他们商量今天的丢,所以也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跟着走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拿着!”REDBACK不耐烦的塞给我一个手电说道。其它人也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反正也不是打仗,我也不急,怎么都行,又踩不着地雷,我也没再问只是跟着他们后面向一个体育中心走去。等到了体育中心后面的一块草坪边上,快慢机拿着GPS电子地图,校对好座标后,指着一个角落里的井盖说道:“打开它!”

  巴克走过去用手轻松的将几十斤重的井盖抓起来扔到一边,显示在眼前的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向下看去隐约可以看到平行的铁轨,原来是一个地铁的通风口!只是通风口在这个地方直是奇怪。

  “跟我来!”快慢机熟练的跳了下去,样子轻松的像下他家的地窖一样,我虽然有千百个疑问,但我没有张口,因为我知道只要下去,答案就会揭晓。

  等我从梯子上下到站台上,才发现这是一个地铁的岔道口,我们正对着一个看不见尽头的隧道,两条铁轨向钉在地上的梯子一样直插入无尽的黑暗中。

  快慢机没有说话仍看着手表,不一会就听到铁轨的振动声。看样子是火车要来了,大家不禁都向后退了一步以策安全。刚站稳一列地铁便风驰电掣的从我们面前穿过,车体带动起来的风割面生疼,让我不禁想起了西伯利亚如刀般的寒风。

  我们站在暗处,灯火通明的车厢内的乘客显然没有发现,这个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铁坑道中站着几个衣着笔挺的外国人。不然他们一定会被吓坏的,我可以想像第二天报纸上又会蹦出什么地铁妖魔之类的怪谈。

  “准时!”快慢机等车子过去后,跳下安全台,跨过铁轨走向对面的隧道,大家都跟着他打着手电走进了黑乎乎的铁路线内,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些许微光。快慢机示意大家收起手电,慢慢的向亮光处摸去。

  走到前才年 ,原来前面是一个火车站,但诺大的站台上却一个人也没有,只亮了些许小灯,昏暗的灯泡下可以看出这个站台已经年代久远了,但仍干净整洁、井井有条,看来是有人看守的。

  果然,在站台尽头的一间小屋里亮着灯光,透过 窗户可以看到有两个穿制服的男子正在向外张望,但所看的方向不是我们几个这边。

  快慢机示意我们蹲下,看着表等待着什么,过了没半分钟。从站台的楼梯上又下来两个穿同样制服的男子,这时候,屋内的两人兴高采烈的将两个迎进屋。然后提着饭盒什么的便走了,看起来是换班了。

  “准时!”快慢机微笑道:“日本人就是准时,和他们的地铁一样,不提前也不迟到一秒。下面他们两个会到屋里去做换班记录,我们有三十秒时间通过这个站台。”

  我看着对面屋内两人整理东西,看样子不一会会时里屋。不由的说道:“准时是优点,但也是缺点。”

  快慢机赞许的看了我一眼,然后 把我没说完的话讲了出来:“不错,那就是有迹可循。”

  果然,两个人整理好东西后便走进了里屋做记录。我们几个马上无声无息的通过了这个车站,这对我们这群搞敌后渗透的专家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等过了那个站台后,我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东京一个图书馆的地下车站!”卡尼什尼柯夫注)快慢机重新校对座标后,按着地图的指示指着一个岔口说:“走这边!”

  “图书馆?”我惊讶道:“图书馆下面怎么有车站?而且还是老式的?……”

  话到一半我住口了,因为我们走到一个巨大的广场边上,除了穿场而过的众多铁路线,整个广场空无一人,在广场周围无数的地下通道向四面八方,大大小小的办公窑洞像嵌在石壁上的大楼一样栉次鳞比。

  看着眼前的一切,军人的马上告诉我,这是一个军用的地下城。看眼前的规模,这个地下城可以自由的走坦克、战车、大炮,可以容纳战时整套的指挥机构。这个地下城看起来是早年修建的,如果估计不差应该是二战时遗留物。但脚下的铁道线却是最现代的高速线,这说明日本政府并没有放弃这里,仍不断的在修建和扩充这个地下场的规模。显然,日本政府仍然一直在为大战做准备。

  “这是日本政府在二战时的地下工事,以便在东京地面战爆发时可以当做第二个指挥中心使用。战败后,日本政府曾一度准备废弃这里,但冷战局面的形成,促使日本又重新启用了这里做为防空洞使用,他们担心某个“邻居”会对东京发动核弹攻击。”快慢机不用加重邻国这个词,我也知道是说谁。当是不就两个共产主义国家有核弹嘛!

  我很明白除了充当公用设施外,地铁在大城市中扮演最重要的角色是国防作用,无论是在伦敦还是在莫斯科,庞大的地铁系统就是一个复杂的地下国防工程,许多地铁系统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比如说伦敦地铁就有直通英国议院大厦和首相府的绝密通道。这些绝密通道在二次世界大战政权保护中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从而避免了遭德军的轰炸机的轰炸;莫斯科系统就更加复杂,在战争期间,苏军许多参谋作战指挥中心就在地铁的秘密坑道里办公。莫斯科许多地铁同样不知道通向何方,据说是为苏联国家领导人准备大规模战争爆发生存做准备的。一些地铁,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的军事秘密。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奇怪这种国防工程都是高级机密,虽然美国占领过日本,可是日本人不会笨到把这种事也向美国交代的清清楚楚吧!

  “美国占领日本后就对日本地下工事进行大规模侦测,所以,日本的地下工事,美国都很清楚 ,所以当时日本根本不敢和美国叫板。不然连老鼠窝都给他挖喽!”快慢机指着手里的电子地图说道:“这些资料都在美国中央情报局里放着,不算什么绝世机密。”

  快慢机说着走到一辆停在铁轨上的检修车前,示意大家上去,然后发动车子便顺着铁轨开向前方,车子向个机车头一样飞速前进着,并发出巨大响声,我挺担心会惊动地下城的守军什么的。

  “不过,近些年来日本军方又重新不断的加大对这个地下城的建设。已经在东京的首相府和一些区之间新建了一个个巨大的地下堡垒,这个地下堡垒,这个地下堡垒规模之大坑道这复杂非常人所能想像是。而且日本自卫队战后也修建了一个地下秘密总指挥部,该指挥部所在和地下堡垒以及这个地下城连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军事防御工事。近些年,美国曾多次想弄清现在这个地下城市到底有多大。都被日本政府给拒绝了,美国使了点手段,结果损了不少人在这里面,仍没有完全摸清这里面到底有多复杂。”快慢机说着说着突然指着一个眼前闪过的岔口说道:“那里通向海军自卫队的工事,仍在施工。”

  “那你还敢带我们下来?”我奇了,快慢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而且从刚才的情况看,他对这里面的换班时间都这么有把握,应该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这个地段是无人使用区,不用担心被发现。这些年又不是只有美国盯着日本,俄、法、英、韩国,中国都没闲着,人多好办事嘛!大家你偷我的,我偷你的也就又搞出一套地图来,虽不全变不远矣!小猫在给CIA做事的时候,顺手就拿了点保命的东西,这就是她搞出来的一部分资料。“快慢机这时候才把事情给我讲清楚,我不由的 佩服起制定这个计划的人来。不是为了这个计划有多保险,而是因为又不是多大的事,搞得如此复杂,真是有脑子没地儿使了,不用说又是天才这个闲人的主意。

  也许日本政府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敢胆大到跑到地下基地里搭便车,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任何人,车子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等我们从地下钻出地面的时候,迎面吹来的海风令人精神一振。抬眼望去黑色的大海在眼前涌动,我们的出口是在一条大引水渠中,背后是一座海水淡化厂,四下观察一阵后,我确定我们早已经离开东京。

  因为眼前的海岸是自然的海岸线,不像东京各处的海岸是巨大的混凝土块堆成的人工防浪堤。而且四野都是野生植物,郁郁葱葱的丛林将不大的海岸给遮得严严实实,确实是一个偷渡的好地方。

  看一下表,我们还是来早了,离登船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几个并没有早早的赶过去,而是在远处的海滩上坐下等着时间到来,利用身上带的微型夜视仪可以看到远处的船只正在装货,看样子他们主营业务不是偷渡人,主要是搞直径和贩毒的。

  吹着海风我们几个闲聊了一个多小时,才被对面的船上眼尖的水手发现,几个穿黑衣的家伙吆喝着端枪走了过来,我们几个都懒的理他们,无不在心里嘲笑这些笨蛋,就这警觉性还干走私,也就是日本政府里有人没来抓,要不就这一个小时,我用刀一个个捅也把全船人杀光了。

  带头的正是那个黑川,他看到我们几个后,脸色立刻变的即惊讶又难堪,看样子他们也是布了很多哨卡的,我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时在。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防卫是多么的脆弱。

  “咳咳!”黑川借咳嗽掩饰一下脸上的惊讶后,躬身向我们行礼后,很有礼貌的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我回来的时候沿途都是警察,几番检查我是刚到,没想到你们比我不快,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我们坐地铁过来的!”快慢机一本正经的回答,引得背后的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黑川和一群手下脸色难看地的笑不出来。

  “既然来了就请上船吧!”黑川让出路请我们上船。等我们走过去后,回头向身边的手下示意,让他们沿着我们来时的脚印去查查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我们几个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跟着黑川上了船。船舱内堆放着各式各样的先进的日本电器,还有不少麻袋不知道的是什么。不一会几辆车由远及近开到了近前,几个大汉押着一群女人走上船,那群女人都蒙着眼,衣衫零乱,没想到他们还贩卖人口。

  看到这几个女人下车,我就赶紧挨住身边的REDBACK,这家伙最见不得贩卖女人了,我曾和她为了追查一个雏*贩卖集团,跟遍了南美和东南亚,她亲手干掉了百十号蛇头。我相信年垤眼前这一幕,她一会找麻烦的。

  “没想到日本最大的黑帮也贩卖人口。”怀里的REDBACK已经有爆发的倾向,我赶紧向黑川发问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们这不是贩卖人口,这些女人是欠我们钱的妓女,没钱还债就用肉偿了。我们在关岛的妓院没有人手了,正好把她们调去。”黑川是个聪明人,看到REDBACK脸色不对,就赶紧氢事情解释清楚,免的无端重整。

  听到这些女人本来就是妓女,REDBACK便没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了,她极看不起出卖肉体的女人,甚至连主张性自由的女人也被她歧视,教会的教育多少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印记。

  “当然,如果阁下有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满足!”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船下响起,一个穿白西装的年青人走了上来,黑川十分恭敬的向行90度的鞠躬礼,看来他的身份不低。

  “我知道你们有出口性奴的生意,而且中东富商后宫最大的货源地之一,你没有必要在我们面前炫耀。”REDBACK对这方面的了解,不是一般人比的上的,她曾告诉日本是全球最大的人口贩卖市场,每年都有成千上万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妇女抱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顠洋过海来到这片弹丸之地,然而等待她们的却是黑社会挖下的色情陷阱。80年代开始,日本的黑社会组织便涉足贩卖妇女的活动。在他们操纵下,迄今约有50万到100万外国妇女被卖到日本充当性奴隶,然后再被转销出口中,这些可怜的性奴隶的悲惨遭遇曾一度引起教皇的关注。

  “那是我失礼了!”白衣青年上船来,眼神就没有离开过REDBACK,那眼神像在评定一件艺术品似的。从他眼中冷却的光芒来看,他是看上了REDBACK,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人站在这里,估计他肯定会对REDBACK下手。

  “我叫西泽健次!”男子伸出手介绍自己,但REDBACK根本没有甩他,其它人也没有搭理他,弄的这个家伙很没有面子,只好哂笑两声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不过眼睛一转又满脸笑的说道:“对不起各位!按道上的规矩,上船是要检查的,以免你们是警察的卧底。请你们让我们搜一下身!”

  看那家伙满脸不怀好意的邪笑,就知道这小子脑袋里想什么。不过这确实是道上的规矩,他的话没有毛病可挑,边上的黑川和几个手下走了上来,在我们几个身上搜查起来,等他们抽出我们的枪后,脸色就不很对了,因为我们身上的火力强大到轻易能他们全部干掉。

  那小子满以为REDBACK不会让男人搜她的身,这样他就可以出面阻止手下,卖个人情讨回些颜面。没想到REDBACK根本没出声,毫不介意的让一个小个子搜查,到是那小子畏畏缩缩的看上去挺难受的。

  等把鲨鱼手里的包裹打开后,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拆包的那个小子正对上达芬奇死不瞑目的双眼,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谁也没想到我们会半夜抱个人头偷渡。这下全船的人都不会怀疑我们是警察了,到是担心我们是别的帮派的杀手。黑川和西泽商量后,将我们安排到一个船舱中,隔壁便是被押上来的*女,门口站了数名持枪的打手,既是看守那群女人,也是监视我们几个。

  等到船出海后,边上的船舱就热闹起来,男人淫笑和女人的呻吟、尖叫声不绝于耳。不是还有照相机快门按动的声音。这应该是为了牢牢控制这些性奴隶,而对她们进行拍照,然后把照片传分散在各地的本组织成员,以防止她们逃跑,这些伎俩司空见惯了。

  除了REDBACK脸上稍有愠怒外,其它人如老僧入定般无动于衷。鲨鱼更是抱着人头对着窗外的大海神游六合去了。

  船行一个小时左右,那边的动静逐渐消失了。今夜的海面挺平静的,没有什么风浪,大大的月亮把无灯的甲板照的通亮。饱满兽欲的水手三五一群讨论着刚才的艳遇。

  正在大家以为这次偷渡会一帆风顺的时候,突然前言海面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大家心头一跳,坏了!遇到自卫队了,所有人都迅速冲到了窗口向外望去,几百米外的海面上不时闪起火光,看样子有船只在交火。不时传来爆炸声,告诉我们这场冲突还不小。

  不一会,黑川和西泽走进了船舱。

  “怎么回事?”快慢机作为联系人,率先发问。

  “自卫队和一只不明船只发生了冲突,我们要绕道而行!”黑川手里拿无线电,里面不时传来叫骂声,看样子走私船和自卫队已经亲密到一条裤子了。

  “没有关系!只要不惹就行了!”快慢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掏出铱星电话给鹰眼通了个信。让他改变降落点。

  结果还没等他说完,无线电中突然传来一阵呼救声。自卫队要黑川的船上去帮忙!

  “放心吧!我保证你们的安全!”西泽看到我们大家脸色不太好看,马上拍胸脯保证道。

  “你最后说话要算话!”鲨鱼抚摸着怀里的包裹轻声说道。那阴森的表情在月光下年直去有点非人类的感觉,看的两个日本人都有点傻眼。

  “放心!没有问题的。”黑川再一次保证后,和西泽躬身一礼又出去了。大家相对一眼,马上开始做战斗准备,快慢机也重新要求鹰眼改变接头地点,来这里接我们。

  等我们做好准备,黑川的船已经接近了自卫队的巡逻艇。怪不得自卫队会发起求救信号,从船舱中就可以看到艇侧被炸开的豁口,船体开始倾斜海水不停的倒灌进去,船舱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弹孔,有几名船员身上负伤,但看上去没有人死亡。

  黑川他们提着水泵上去帮船员一起从舱里向外抽水,保证船不会沉下去,看样子我们的这艘船一时半刻是没有办法离开了,不得已我们几个也来到了甲板上,但我们几个并没有上帮忙,只是远远的看热闹,走私的给水警帮忙,这不是平常能看到的事情,虽然我在俄罗斯和哥伦比亚看到过比这更夸张的事情,但那是动乱国家,日本这么守规矩照章办事的国家也有这种事,显得格外滑稽。

  如果别人都慌的不可开交时,有一群人在边上袖手旁观就格外显眼。不一会就被边上的军官发现了。

  “混蛋!你们竟然不去帮忙?瞎眼了吗”那个上层军官走过来蛮横骂道。我们几个撇他一眼没有理他,巴克习惯的扫了一眼他的肩章,冷笑了一声,那个男人很聪明,立刻明白我们几个也是军人,因为普通人都不一定分的清军衔。我们看到他的军衔后还敢嘲笑他,说明我们几个的军衔最少也要比他高。

  “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巴克他们都是外国人,这让那位军官产生了什么错觉,竟然行了个军礼直接向我们要证件。

  巴克很聪明的没有说话,只是拉起袖子亮出了海豹侦缉队的纹身。这样马上唬住了那名军官,因为美国军人在日本不管犯多大事,都不归日本管,他问了也白问,而且海豹侦缉队和特工一样都是干见不得光的事,只是间谍是收集情报,海豹侦缉队主管破坏和暗杀。如果这家伙再问下去,我们把他灭口了,日本政府也只会把案件归档,盖上个“机密”的印章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REDBACK看着无聊,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对方坐的是渔船,似乎是中国的船,船员说的也是中国话。”那名船长马上行礼回答道,日本人这种说一句话,鞠一躬的谈吐方式,很令人不舒服。

  “那就一定不是中国人干的!”鲨鱼抱着包裹说道:“这船体明显是重武器炸的,最少也是反坦克火箭筒,有这种东西的人会傻到坐自己国家的船出来活动吗?”

  我没有说话,我到是希望是中国人干 的,因为这证明中国政府并没荒废地下情报收集和渗透。看过日本修建的地下城和工事,以有日本这几个悄悄装备的各种超级武器装备,我挺替中国担心的,如果中国这只雄狮再一次沉睡,再发生战争就不是被日本打痛,而是打死。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的飞机螺旋桨的声音,一艘水上飞机缓缓的从黑幕中显现出来。鹰眼把飞机停到了走私船的边上,也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闹剧。而我们则不用招呼,径自爬进了机舱。

  临走前,巴克还回头和那名军官以及黑川、西泽阴森的说:“自己忘记这一切, 如果做不到,我会回来帮你!”

  等他坐进机舱,我才好奇的问道:“你哪学的台词?”

  “三流的军事小说中!”巴克年地面站 外面聚在一起商讨对策的黑川他们,得意的笑了起来:“看来还挺管用的嘛!”

  “估计他们也是小说看多了!”快慢机挪挪屁股给巴克让位抱怨道:“哪找的破飞机,才上来五个人就不够坐了!”

  “忍忍吧!突发事件!”鹰眼加速后拉起飞机说道:“美国的水上飞机不好搞,这破东西还是500美金从一农民手里租的,我还得回去还!”

  “哈哈!没想到狼群落魄到种地步了,竟然向农民借飞机开,这要传出去,肯定笑掉所有雇佣军的大牙!”巴克从屁股底下抓出一顶牛仔帽,欣然戴上吹着口哨知道。

  “你挺乐观的!”鹰眼无精打采的说道:“等你坐这破玩意飞到美国的时候,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06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八十三章 一路顺风
我和鹰眼轮流驾驶着这架没有自动驾驶的老式飞机,一边不停的抱怨一边按照机主自己安装的GPS系统,向美国的西海岸前进。

  “我们已经进入美国住宿了!!可是……?”按道理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已经被美国雷达发现,应该接到警告,不回应就会遇到美国空军拦截,但现在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没关系,把飞行高度降低到海平面高度就可以了,接近海岸线的时候把飞机降到海面上滑行过去就可以了。我们是向俄勒岗州和华盛顿州飞,400多里的开放海岸线基本上不设方。那里的警察和军队少的可怜到不没有牛仔家的狗多,就算雷达发现我们也没有人手调来查我们。”鹰眼一副老马识途的表情。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当然相信他,因为他昨天已经从这里飞出去过一趟了。

  果不其然,我们很轻易的便顺着海面滑行到俄勒岗州的近海,没有任何我们发现警告,我实在没想到世界第一强国的防备是这么松懈,怪不得每年有数以万计的各式偷渡客登陆这淘金之地,从天空望下美国简直就像一座不设防的宝库一样,吸引着世界各地的贪婪和恶毒的目光。

  飞机一路平安的到达了目的地,是一个民用的飞机驾驶学校。跑道边上停了不少小型机,从复杂的喷气式到简单的滑翔机一应尽有。还有不少跳伞爱好者,正背着伞包排队准备出征升空。和塔台联系上,发出降落申请得到回应后,我们便排在一架喷气机的后面,在简易的跑道上着陆了。

  整个行程除了着陆着的颠簸遭到大家一顿臭骂外,其它的屁事没有,我们大家都挺庆幸的,这股子的高兴劲充分的表现在大家争先恐后的冲出狭窄的机舱劲头上,如果不是机舱狭小,他们几个非在舱内打起来不可。

  下了飞机抬头看到几个阿拉伯人排成一队从对面的喷气式飞机上走下来,操着一口正宗的阿拉伯语正在驾驶心得,只是说话手势比划的非常奇怪。

  “没想到阿拉伯人就是不一样,连学开飞机都要十几个一起学。他们不嫌挤吗?”REDBACK指着对面的阿拉伯人说道。

  “不知道,这群人不一般,还有保镖接送。”快慢机的眼尖指着机场门外的三辆加长林肯和几个彪行大汉说道:“估计是什么油王或贵族吧!”

  “哼!异教徒!REDBACK吊着眼角斜瞥了一眼那群穆斯林。她虽然算不上宗教极端份子,最少也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所以有时候在对于其它的宗教问题上会有些不通情理,就像她非逼我戴十字架一样,不管信不信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

  “我操!(CAO)你不能小声点?”巴克在后面捶住了REDBACK一下:“让对方听见了又是没完没了的麻烦。信仰问题引发的争端是最麻烦的了,我们可不想替你擦屁股。”

  “操!(CAO)听见了又如何?敢吱声?我就替狮心查理完成未尽的事业。”REDBACK一脸的不在乎。把十字军东征都拿出来,这对穆斯林更是禁忌。好在对方很专心的在研究问题,没有人听到她的话,要不然必然又是一番热闹。

  “得了!说点打粮食的!”我从后面掐住REDBACK的腰,把她举了起来,晃了晃扛到肩膀上,REDBACK总喜欢坐在我肩头或骑在我脖子上,这让我一直以为她是女权主义者,总想把男人压在下面,这从我们的床上运动也时有体现。

  “哼!”REDBACK对着那群人一比中指,正好被其中两个家伙抬头看到,对方一瞪眼就要冲过来,不过被边上的虬髯大汉拦住,在耳边低语了两声后,两人一脸怒色没有冲过来。

  REDBACK嘻皮笑脸的打开军服,亮出挂在衣服内的机枪对他们比了比,意思是“没冲过来算你们识相,不然打你们一身窟窿。”

  看着肩膀上嚣张的REDBACK,我真是有种无边感,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爱惹事的本事有点让人吃不消。小猫她们也挺厉害,但人家就会藏巧,从不招惹事非,看人家狼人和天才过的多爽。他妈的!我有够倒霉!

  美国人就是好,非常注重隐私,我们去干什么了都没有人问,直接交了飞机就可以走人了。真是自由的国家。

  最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在我们住进西雅图的希尔顿饭店时,当我们从雪佛兰箱车中钻出来的时候,迎面正好看到那几辆加长林肯也停在饭店门前,几个阿拉伯人看到我们也非常奇怪,有些神色紧张的对我们几个指指点点。

  “行容猥亵!”REDBACK扔下句评语,甩了个白眼才眼跟进酒店。大家也没有在意那些投来的警惕的眼神,径直跟着鹰眼走进大厅直奔前台。

  “尼古拉斯·哈吉!我通过电话在这里预订了房间。”鹰眼向柜台的金发女郎报出一个名字,并抛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这家伙长的确实有点像贝克汉姆的脸庞,加上一口整齐的珍珠的白牙,迷的那个女人盼头瞪着他看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慌忙低头在登记簿上寻找名字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噢!在这里!尼古拉斯·哈吉,预定了三间公爵房。我可以看下你的ID吗?金发看着鹰眼羞涩的笑语道。

  “美女所命,当然没问题!”鹰眼迷人的酒窝再一次发出致命的吸引力,在放电的同时递过去一张假ID。

  美女光顾盯着鹰眼年地,根本没有注意去检查那张ID的真假,鹰眼很轻易的便拿到了房卡并摘走了那位女士的心。我们几个人相视而笑,奶奶的!这家伙吊马子的功夫不比公子哥差,才几秒钟这位小姑娘已经情愿为他生小娃娃了。

  “我的名字叫艾利丝,六点钟下班。”女郎在递过房卡的同时,也传来粉色的信息。

  “真的?那太巧了。我六点后正好要到市中心办点事,我对这里并不熟,也许你愿意为我做一下向导?”鹰眼接过房卡时轻轻的用食指在姑娘的手指是划了一下,艾利丝向触电似的猛缩回手低下头不敢再看我们。

  等我们走远了我无意回头时,还扫到她抚着手背美滋滋的甜笑着。

  “看人家鹰眼多浪漫!”REDBACK歪着脑袋对我冷嘲热讽。

  “是吗?我下午六点以后也有空,要不要做爱?”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REDBACK狂笑起来,引得周围的行人全都侧目相视。

  “当然!”REDBACK笑完马上一本正经的说道。那认真的样子到是把边上的快慢机等人逗乐了,等她一离开,巴克就凑过来小声问道:“你们就这样谈情说爱?”

  “有什么问题?!”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COOL MEN”巴克说话带有黑人的特色:“你***太屌了!”

  谢谢!“我知道这个家伙是在口是心非,但我没功夫搭理他。连续数小时的驾机让我精神疲惫,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

  等来到了我们的房间,发现那群阿拉伯人也住在我们这一层,就在走廊的尽头开了两间总统套房。在我们进房间的时候竟然发现对面那群人竟然还带了几名女人一起进了房间。

  “我以为他们是穆斯林!”巴克奇怪道。

  “他们是!”REDBACK鄙的从牙缝里挤出在三个字。如果说刚才只是信仰不同引起的不友善但起码还有尊重,那现在就是对不守信仰的教徒的蔑视。

  “吼吼!!”巴克幸灾乐祸的吹了两声口哨,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高兴起来。

  等进了屋,我一头栽到了床上,尽情的伸展四肢,一阵酸麻从颈背传到脚心,我不禁舒服的呻吟出声。紧张过后的松驰总是美好的。

  “瞧你美的!”REDBACK脱下外套,倒了杯水递给我,踢了我一脚让我挪出些空位后坐到我身边看我把手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开心的笑了。

  “嗯!不美,不美,我都体无完肤了。”我抚摸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脸皮,他妈的(MD)!鹰眼的活就是好,在天上飞也不会被打中,这家伙是全队惟一没有受过伤的兵。每次洗澡他都喜欢扭屁股吊腰的在那里展示他完美的身材。

  “伤疤是战士的勋章!”REDBACK眼神热切的盯着我胸口的弹疤:”每次看到你满身的疤痕,我就欲火焚身!“

  “很奇特的审美观!”我知道她这是生活压力造就的,因为这样给人一种强者的感觉。很多女佣兵都有这种审美观。除了小猫……

  “我知道!REDBACK微笑着把舌头伸进了我嘴里,并利用此“凶器”轻轻的舔刮我的牙床,尖细的舌尖沿着上腭滑向我的舌要并轻轻的在我口内搅动,最后停留在我脸内侧的刀疤上筹备着。最后潜入我的舌下调皮的挑动后意欲“落跑”,不过在“凶器”即将逃离之际,被我抢先一步擒住,重又拖回战场,并施以强有力的打击,直至“凶徒”因缺氧而动弹不得,才被我“放生”。

  “呼呼!”在生死的边缘喘息着,我们两人拼命的享受这致命的快感。松开REDBACK脖子上的双手,自从被割喉后,我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即使是在**之时也无法改变。我现在是是最大的恐惧就是有一天会在做爱后发现REDBACK已经被我掐死在身下。

  “对不起!”我握紧拳头揪住头发无力的呻吟道。我有信心可以战胜任何人,即使手无寸铁,可是对于心中的魔鬼我充满了恐惧和无力,这种恐惧和无力就像作梦看到自己的军刀软化,射出枪口的子弹掉落在脚前一样。知道是一种纯属幻像但仍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

  “不!”REDBACK轻轻的按住我的嘴,打断我的话:”我坚信!如果你爱我就会在最后关头停下来!“

  我看着她深邃的眼神,它就像一面镜子照出我心中的软弱。

  我猛的坐起将她抱起扔到床上。恼怒地直到指她的牌子吼道:“听我说!艾薇尔!听我说……”我制止REDBACK已经跑到嘴边的话语:“听我说!我很感激你对我如此有信心,在我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进修。但我重审一遍,重审一遍……”我尖叫起来:“发生这种事的时候我是没有思想的,没有思想,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你是清醒的,我知道你不是被虐狂,你不是!你爱我!我知道,我很庆幸得到她,但刚才,刚才我清楚的知道面对的是你,可是我无法感知我在做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冷静点!刑天。”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REDBACK看到我激动的神情并没有意外。

  “我很冷静。艾薇尔。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我抓住REDBACK的肩问道。

  “没有!”REDBACK很直接的说道。

  “艾薇尔。我爱你!”我望着她的眼说道:“但这不能为我伤害你做开脱,你爱我也不能做为忍受危险的借口,这不像你,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我要你阻止我,打我,咬我,甚至杀了我都可以!我伤害过一个我最热爱的人,我不想这种事再发生一遍,这绝对比杀了我还难受,你知道的。”

  REDBACK没有来得及说话,房门响了,传来巴克的声音:“我们叫了房间服务,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看着REDBACK停了一阵说道:“两管黑胡椒牛排,一个水果沙拉,一瓶1900年前的CHATEALLDYQUEM(狄甘酒庄)

  “你这个小子在法国呆的时间不长,学到的东西可不少,除了公子哥就属你能享受了!”巴克哼笑一志远去了。

  我仍一眨不眨的看着REDBACK,要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我答应你!”REDBACK点头微笑。

  “为什么我无法相信你说的话?听着!艾薇尔,如果我再一次发现出现这种情况,咱们两个就算完了!”她答应的如此爽快根本不是出自内心。

  “好吧!以我父亲的枪起誓。”REDBACK抽出她父亲留给她的PZIO说道。

  “记住你的誓言!好了,这个话题讨论到此结束。来……,我可是花了上万美金买了瓶好酒,让我们去尝尝!”这个话题把我们两个已经不只一次争执了,今天算是有了一个协定,也算是为我减轻一个心理负担。

  “刑天!你的负罪感肯定造成心理上的自毁倾向,不然怎么会希望有人杀了你?但你又存在强烈的求生欲,这也无可置疑,因为你每次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我无法想像你心里如此矛盾你有多痛苦,但希望你能发泄出来。”

  REDBACK站起来把枪别到腰后面,重重给了我一拳报复我刚才的言语。

  我搂着REDBACK肩膀:“咀嚼苦楚是男人成熟的不二途径。对吗?”

  “成熟?哈哈!你?哈哈哈哈!”REDBACK忍不住讥讽了两句。

  “敢笑我?一会儿让你看看我多“成熟”!”REDBACK的承诺让我心情大好,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了顿大餐。

  吃完擦把嘴,看了看边上几个得意洋洋的家伙,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几个混蛋,竟然在我们两个来之间就把我定的酒喝了套装,我两万多买的酒,还没得及尝就剩个底儿了。又不是自己没钱,真她妈(TMD)的不是东西。

  “看他那张臭脸!”巴克淫贱的笑道:“肯定是在为我们把他的1883年的CHATEALLDYQUEM给喝了气的!”

  “嗯哼!”快慢机轻啄一口杯中的玉液琼浆,没有说话,鲨鱼也是一脸得意的品酒不答理我。

  “你们这群王八蛋,我刚出门拿点东西,你们就把好东西给糟蹋完了,我的1883呀!”倒是推门进来的鹰眼看到床上喝光光的酒瓶眼红的的将几个家伙臭骂了一顿。

  “操(CAO)!你个机师喝什么酒?养成坏习惯队长会杀了我们的。”巴克摇着酒杯中的黄金酒液,把脚上那双超大号的军靴跷到餐桌上,根本没有把鹰眼的恼怒放在眼里。

  “我操(CAO)!”鹰眼说不过巴克手一晃,一把飞刀直奔巴克面门射来,巴克连屁股都不动一歪脖子,刀子擦着头发丝钉在椅背上,他还不慌不忙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闭着眼睛对着鹰眼摆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把鹰眼气得抓什么扔什么,砸的满屋子都是玻璃渣子。

  “别闹了!”快慢机的声音就像零下二十度的冰水,立刻就把满屋的火气给压下去了。

  “操(CAO)!”鹰眼一脸不高兴的坐到我的对面,看到我和REDBACK满脸笑的看好戏的样子,也没敢洋相给大家看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的ID分给大家,我接过一看原来是做的假的ID。这个和中国的身份证差不多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用到。

  “怎么?这是干什么?我们要这东西干什么?”我奇怪道。虽然我们有时候会在美国留很长时间,但只用到护照和签证就可以了,这次干什么搞假身份ID我很不理解。

  “这次我们估计要多呆两天,多做点准备好一些!”鹰眼指着我们手里的ID说道:”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都是死鬼,但警局都没有死亡登记,我们拿来把照片改一下就可以用了,警局数据库也改过了,大家只要记清信息你就是美国人了!”

  “队长是不是有什么安排?”快慢机喃喃念着ID上的名字和社会保险号码问道。

  “这个还没有听他提起什么,不过最急的是明天早上我们要搭飞机到纽约去,还是用这个比较方便。“鹰眼又扔过来几张机票,搭眼一看是9月5号清晨5点飞纽约的头等舱。

  “这么赶?”我们几个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晚上10点多了,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没想到TATTOO和水鬼那边竟然这么危急。

  “听说昨天快刀和DJ又挂彩了。现在那边的黑帮都快疯了,有些没有来往的佣军也上了。”鹰眼说完起身出去了。

  “睡吧!”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别的,都赶紧回房休息了,看样子明天又有得忙了。

  第二天一大早,把身上的枪械处理掉后,坐着出租车来到机场,通过金属探测器时,毫不例外的引起一串警铃声。

  “SIR!请把身上的金属物品和易爆物放到这个盆子里面!”一个红发女警卫端着一个小盆走过来,里面放的是我的钥匙和打火机等金属件。

  “我身上没有金属物品了。”拉过裤腿指着一块疤痕说道:“我出过严重的车祸,腿里面打有钢钉,是这个东西在搞鬼。”

  “是吗?我们仍要对你进行例行的检查,可以吗?”女郎做出一个请的手指说:“请跟我来!”

  我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其它也被拦下的队友,无奈的笑了笑便跟到边上的隔离区,那名女士用手动检测器在我身上又上下扫了一遍,得到相同的结果后,又要求我脱掉外罩,在看到我遍布全身的疤痕时,明显有点紧张马上用对讲机叫来了主管。

  这个主管明显是当过兵的人,一眼看出我身上的疤痕是枪伤和弹片留下的伤口,盘问了好半天才让我过关,而等我出去时被请进隔离区的就是快慢机,接着是巴克和鲨鱼,REDBACK身上没有弹片得以顺利过关。

  坐在头等舱,整个航程我只对身边上人说一句:“下机时叫醒我!”然后就接着补充昨夜被REDBACK索走的体能和精力,倒是REDBACK像只吃饱腥的小野猫一样,欢腾得不得了。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07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八十四章 被骚扰
5个小时的行程足够我将体能恢复到最佳状态,中午飞机降落在纽约的拉瓜地亚机场(LaGuandlaAlnoont)时,我已经做好应付任何突发状况的准备。跟随着人流下了飞机在出关的时候又麻烦了一回,气得大家恨不得把体内的破铜烂铁都给挖出来。

  “基督!上帝之羔羊,你担负世人罪孽,求你大怜恤。上帝之羔羊,你担负世人罪孽,求你将和平赐予我众!阿门!”刚到大厅就看到牧师领着一群教会的孩子在祈祷。

  “他不是来接我们的吧?”鲨鱼看着牧师亲吻每一个小孩的额头,指着牧师回头问道。

  “不!他是来接我们的,你不是要去拿你的包裹吗?”我提醒他,他用邮寄的方法把达芬奇的人头和那只手寄到纽约来。

  私人快递公司是一个又快又有效的方法,不管你运什么,只要给得起钱。走私古董武器的都喜欢用这种方法,既方便又没有人查。

  “噢。那要明天才到。”鲨鱼说着话,从口袋内拿出一盒口香糖向牧师丢去。不过,口香糖在将碰到牧师的时候被他一把捞在手里,瞪了鲨鱼一眼后将它分发给了面前的小孩子。然后,慈祥地拍拍小朋友的脑袋后转身走了过来。

  “跟我来。”牧师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向寄存处走去。

  “真冷淡。”REDBACK晒笑道:“他对我们怎么和那群小孩子差那么多啊?他不会有恋童癖吧?”

  “上帝呀!你真可怜!你的手下都是些什么呀?她的脑袋中都是邪恶的想法,你的教义从她的口里传出去,估计只会把人推向地狱!”巴克夸张地在额头和胸前画了个十字,望着天花板面呈悲伤地说道。

  “fuckyou!”REDBACK飞起一脚直奔巴克的屁股。还好巴克跑得快,不然这一脚踢上去骨盆都得碎啦。

  打打闹闹地跟着牧师走到寄存处,打开寄存柜取起两个旅行包后,一行人走进了厕所。一个正在尿尿的家伙看到走进来的REDBACK,吓得一哆嗦尿了个满手,然后在我们几个致命的目光注视下裤子都没拉好就跑了出去。

  看着牧师从袋中拿出我们各人常用的武器,大家都大为惊讶,实在没想到纽约这边的情况已经紧张成这种程度啦,竟然不出机场就要上装备。

  “这么夸张?”REDBACK兴奋地尖叫着,嘴角露出的小虎牙闪烁着如同手中挥舞着的MT军刀似的寒光。

  接过牧师递过来的两把MK23和两把挂着百发弹鼓的OLYMPICOA93TG,看着袋底的各种手雷,简直是在准备一场攻击战。戴上无线电,将军刀插进皮带,各种弹匣塞满口袋。

  牧师例行地向大家说了句:“上帝保佑你们!”

  我不常和牧师一起出任务的重要原因,便是他每次出击都要来这么一句,感觉总是特别丧气,总是能把原来的一腔杀气都给压成死气。

    “阿门!”REDBACK低头对着牧师双手合什许愿后,一抬头又是满脸的兴奋。还是这小妮子招人喜欢!

  “我们走!”懒得再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我打破沉默率先走了出去。REDBACK紧跟在我的身后,快慢机不紧不慢地跟在斜后方,一群人带着混身的血气走向机场大门,吓得路人纷纷躲闪。

  “路对面那辆蓝色的JEEP是跟踪我而来的。”牧师一出机场就在无线电中说道。

  然后站在自己的开拓者不远处,打开爆炸物检测器。

  红灯亮!

  车子被装了炸弹。

  大家纷纷绕过车子向出租车口走去。

  “跟我来!”我对REDBACK说。

  她兴奋地挽着我的手,扮做亲密的情侣状直奔对面的JEEP走去,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里面坐着四个穿夹克的家伙,四个人正通过倒后镜密切地注视着我们几个人。看到我和REDBACK向他们走去,其中两人把手伸进了口袋,对着车门支起一个“小帐篷”。

  我和REDBACK径直地走到四人车前,我伸出手敲了敲他们的车窗后,把两支手放在车顶支着身子注视着车子前排的两个巴西人,示意他摇下车窗。车窗摇下来了,渐大的窗缝中伸出了一支黑洞洞的枪管。我慌忙地举起双手后退到路边,表示我没有恶意,并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警车和正坐靠着车门吃饭的警察。

  车中的人看了一眼警察,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开枪。我慢慢地凑到车边对车内的人说道:“给你们老板捎个信,我们会报答这几天他对我们的关照的!”

  说完,便搂着REDBACK向出租车口走去,四个人看着我们的背影还没有作出反应时,REDBACK笑眯眯地递给了我一个遥控器。原本黑红分明的遥控器上竟然贴满了KITTY猫的贴纸,上面还标了一行诺大的危险字样,看得我不禁失笑。只有女孩子才会想到在这要人命的东西上搞这么多花样。

  笑归笑,但并不影响我按下按钮的速度。

  REDBACK趁四人不注意粘在油箱上的磁附炸弹,虽然个头不大,但加上整箱的汽油,将车子炸上天还是绰绰有余。

  轰然乍响中,我对REDBACK玩笑道:“唉呀!我忘了告诉他们,什么时间开战了!”

  “放心吧!他们老板会收到信号的!”REDBACK扭头看了一眼炸成火球的JEEP微笑着说。

  “刚下飞机就惹事!”快慢机面无表情地说教起来。

  我扭头看了一眼吓到傻掉的行人,和忙着打火警的警察,笑道:“他们跟着我们总不是为了给咱们送花吧!中国有句俗话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可是至理名言。”

  牧师看着机场大门外吓得满脸泪痕的教会小朋友,想说什么但鼓鼓气没有说出口。

  我明白他是怕会在那些孩子心中留下阴影,我真奇怪如此多愁善感的人怎么能在佣兵界混上十年还没有被干掉。

  “HIGUYSL走吧!”巴克叫了两辆加长林肯出租车向我们招唤道。

  大家没再说什么纷纷上车,两辆车子一路飞奔曼哈顿区。林家在那里有一处房产,林子强和林家姐弟就呆在那里。说来也巧,公子哥在那座大厦里也有一座房产,理所当然地贡献出来给大家歇脚。

  “这里情况有多糟?”我通过无线电询问前面车中的牧师。

  “4成兄弟负伤,因为没有保全公司敢接外勤工作,现在是基本无法出行。”牧师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带着一丝忧虑。

  “妈的!队长就这么窝囊地憋在这里不出来?”我骂道。队长虽然沉稳,但并不代表他怕事,要不然狼群也不会在佣兵界NO.1的位置上坐这么久了。

  “队长把正在中东执行任务的人马也招回,估计他是在等机会吧!”牧师的回答让我们稍稍满意。

  “不过,今天早上我听到队长把血腥妖精的人也叫来啦。”牧师吞吞吐吐地说道。

  “什么?”快慢机都惊得坐了起来,我还没有开口就被鲨鱼的声音打断了:“这不是砸了狼群的招牌吗?”

  “我也不知道队长是怎么想的!”即使是牧师似乎也对队长的这个决定也十分不满意。

  “队长自有安排。”快慢机很快地安静下来,皱着眉头说道,并示意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怀里的REDBACK也奇怪地看着我,因为大家做佣兵的都知道——佣兵可以合作,但是如果单独地接了一个任务,中间再把它转出去,那就等于承认自己无能,这招牌可应该砸了!

  我们几个都带着深深的疑问沉默了,一路上车厢内都压抑着一股躁动——是绝不屈服的意志。车子一停稳,大家便冲出了车门,直奔RC大厦,急切地想找到队长把一切问个明白。如果说佣兵是战争的野狗,秩序的破坏者,没有良心的刽子手。那么队伍的声名便是我们仅剩的荣誉,就是全队死光也不能丢掉的!

  刚下车还没有走两步,街口便飞驰过来一辆灰色的凯迪拉克房车,从它逆行的线路和方向可以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果不其然,摇下的车窗中伸出三枝M4的枪管,远远地冲着我们就是一阵扫射。

  大家实在没有想到这些混混已经胆大到如此地步,慌忙掉倒在地,借林肯车的轮胎挡住身形。

  顿时,头上弹花乱飞,不断有跳弹打在四周店铺的橱窗上。两名路人躲闪不及被打倒在地,没来得及哼一声便昏了过去了。

  十秒不到至少两百发子弹钉到我们藏身的林肯车上,将两辆车打成了蜂窝。两名驾驶被拉出车外的时候,已经身中数弹眼看是没救了。

  “FUCK!”大家在心中咒骂数遍,这群混蛋竟然还知道使用百发弹鼓。只是他们还是不精于战术,如果他们打上二十来发就停止开火,肯定能让我们以为他们使用的是三十发的弹匣,等我们冲出去反击的时候再给予痛击,一定能使我们伤亡惨重。

  等到枪声一停,便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告诉我们大家车子要逃啦。

  巴克掏出一颗触发手雷,拉开保险探出头向正经过身边车子扔去,手雷准确地砸在了后车门上。甫一碰到车门便“轰”的一声将后车门给炸飞了。车内后座的枪手立刻被炸得血肉横飞,一只胳膊随着车门飞到了路边。

  我趁机跳过藏身的林肯车,直奔被炸停在路中间的凯迪拉克,想将车内的人给拉出来。可是刚跑出去两步便觉得头顶一阵气流涌动,我本能地一顿身,一发狙击弹正打在我下一步的落脚点上,将坚硬的路面上击出了一个浅坑,溅起的有如弹片的水泥碎块打到小腿迎面骨上,响起“咚”的一声,剧痛像电流一样从小腿瞬间传遍全身,痛得全身的汗毛毛孔都为之紧缩。

  狙击手!意识到这一点,我脑门的冷汗就冒出来了。

  来不及抬头看一眼子弹射来的位置,接二连三的子弹就打得我抱头窜回藏身的林肯车边。刚想飞身扑过车尾躲到车下面,几发子弹便抢先一步把后备箱打出一排大洞。迎面飞来的烤漆吓得我本能地一仰头,身体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路面上,屁股一着地我脑子就意识到:坏了!这一枪躲不过去了!

  就在我想就地打滚赌赌对方枪法的同时,耳中无线电同时呼起快慢机的声音:“狙击手,3点钟方向,红色建筑,六楼!”

  “掩护射击。”牧师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阵猛烈的枪声从背后传来。密集的火力打断了狙击手的攻击,为我争得了宝贵的两秒钟,大家冒着生命危险暴露在狙击手的射程中,掩护我窜回车身的掩蔽处。飞身越过车头一头栽到车身这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擦把汗,不知从何处又传来枪响,一发子弹从侧面击穿后窗玻璃和车门。从我和REDBACK脸前飞过,正中身旁的防火栓,将其打出一个凹坑。吓得我们两个一缩脖子,看着眼前翻起的铁皮直抽两口冷气。好险!

  “这是纽约吗?”REDBACK咬着牙换上新弹鼓边拉枪栓边兴奋地叫道:“真他妈的刺激!”

  “欢迎来到自由的天堂!”巴克边射击边接口道:“再过两天你会更爱它的!”

  话声刚落一声巨响,我和REDBACK藏身的林肯车像被铁锤扫过一样,被砸得跳了起来,我身边的车门被巨大的冲力带飞了出去。被冲力扯断的门轴切口像利刃一样将我肩头的西服割出一条尺长的豁口,里面的皮肤一热,虽然没有感到疼痛但明显感觉到顺着后背“湿了一片”。

  “SOBMG”顾不得查看伤口我高声尖叫出声,一边叫一边狼狈地向边上的其它的车子爬去。其它人叫到枪声还没等我叫出口就已经纷纷滚到路边树后和其它车底。

  妈的!这群王八蛋真是什么都能搞到手,连反器材狙击枪都有。对方有这个东西,林肯车就像涂了奶油的巧克力一样脆弱。只能希望对方用的不是M82AI之类的半自动型狙击枪,但接下来连珠弹似的炮轰立刻打碎了我的希望。十发反装甲子弹瞬间将两辆林肯被轰得只剩车架,无数车体碎片随着破车而出的弹头四下飞射,如果不是大家跑得快,肯定都成了碎肉块。最后一发子弹再次命中可怜的防火栓,苦命的防火栓瞬间四分五裂。巨大的水压将残破的防火栓底座连地面一起冲上了天,数米高的泥水柱从天而降,瞬间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我们几个抓住这稍瞬即逝的机会,狼狈地逃进RC大厦。

  刚进门厅,一发反坦克火箭弹便追着屁股打在RC大厦门前。幸运的是那发火箭装药不多,只是炸掉了一辆停在门口的轿车的车顶。回头看了一眼冒着烟的车底盘,我们一群人接着胸口大呼好险!怪不得一下飞机牧师便给我们送火器来,原来现在的情况竟然发展得如此火爆,而且是在纽约的街头。如此火爆的场面,就是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佣兵,也是多年难得一见啊!要不是大家组织有序、配合默契,说不定刚才就折在外面了。想到这里大家不禁又是一头的冷汗,太大意了!

  虽然只是一门之隔,但对面的枪手却没有再对门厅进行攻击。听到枪声嘎然而止,大家都不禁稍稍松了口气,环视四周才发现,大厅内竟然躲着几个警察,正通过无线电向其它人汇报什么。我原本还奇怪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没有警察来查看。原来如此!是人就怕死呀!为了那几个钱,出去招人恨不值得!

  “有人受伤吗?”快慢机喘着粗气,拍打着头顶的灰土问。

  “或多或少!”大家身上都挂了点小彩,大多是被爆炸碎片刮伤的。REDBACK扒开我的肩头的衣服向里面看了一眼,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是小伤没有问题。我咬头牙没有说话,虽然不是重伤,但皮肤被铁器割了个口子扔在那里,总不会舒服到哪里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希望压抑胸口过速跳动的心脏,平息泵血过高带来的躁动。

  “走吧,上楼去,一会就要热闹起来了。”牧师并不意外碰到这样的事情,看样子还有点习以为常了。

  没有人敢坐电梯,大家都准备从防火梯上楼。刚拐过电梯间,门一开正好碰上冲出来的屠夫和队长。大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个头便钻进队长乘坐的电梯,既然他敢坐说明电梯还是安全的。进到电梯里面才发现这个宽敞的电梯内所有的配件竟然全部镀金,四周还摆有一个真皮沙发,还配有一个小冰箱。队长在电梯的指示板旁输入了一串密码后电梯才缓缓上升,原来这是一部私人电梯。

  “怎么会搞成这样?”快慢机一发言,大家便都忍住了疑问,盯着队长等待答案。

  “1亿美金的诱惑是无人能敌的。”队长一句话扔到地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纷纷惊呼道:“怎么可能?杀美国总统也用不了这么多呀!”

  1亿美金?这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雇佣一支万人军队在非洲和南美打打下一片王国了。如此高的悬赏,还是第一次见到,快不得连快慢机都被吓到。大家相对而视纷纷傻了眼,凭心而论,如果不是保的是林家,可能我们哥几个就接下这个CASE了。1亿美金呀!堆到一起能压死人了!

  “……”队长看着我们几个眼中的光芒,玩味地笑了。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得了!肚子里想什么龌龊的东西脸上也别表现出来,太丢人啦!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了。

  “这里安全吗?”我看大门外那种动静,十分担心这群人会不会把这栋楼给炸了,这种事我们就常干!

  “放心吧!这座楼里住得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还不敢动大手脚!而且我也在各方面加派了人手。”队长的声音也不像往日那么自信,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什么是亡命之徒不敢干的。

  电梯在顶楼的“空中花园”停下,门一打开正对着一座五花十色的喷泉,但地上的长毛地毯和四周的木墙上挂着各种美丽的壁毯,给人一种舒服的不和谐感。整个楼层都已经打通,只有一个如同山林小屋似的简易小门正对着大家。

  “没想到林家还有喜欢如此搞怪的家伙。”REDBACK看着面前奇怪的布置颇为意外,不禁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谢谢你的夸奖,我把它当做一种恭维!”对面的门一开,公子哥搂着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你的房子?”我意外地看着布置得富丽堂皇的电梯和视觉冲突的门厅,有点原来如此的感觉。

  “是呀,我在美国最大的房产。”公子哥爱热闹喜欢交际,在世界各地的房子一般都在闹市区。按他的说法是方便快速地将把到的MM带回家搞定。“花了不少钱吧?”我们大家听说是他家,没有费话冲进门就如同到自己家一样,喝茶的倒茶,喝酒的倒酒。沾满泥浆的衣服随手就扔到了纯白的长毛地毯上。公子哥那句“换鞋”还没有出口,满地已经全是黑脚印了。看着一地的泥浆和烟头,我颇替公子哥肉痛地问道。

  “也不贵!我只花了4千万不到便将整个楼层买下来了。”公子哥看着巴克毫不客气地打开一瓶红酒,心痛的泪水在眼眶中打滚叫道:“别打那瓶!别!!那可是34年的LEVOVILLE-LAS-CASES,我准备留到六十岁享用的。你这个混蛋!”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打那瓶1792年的Ch.Lagcte了?”巴克喝了一口鲜红的液体,脸上一扫刚才的颓废,陶醉地问道。

  “这瓶就好!这瓶就好!”公子哥再也不敢多说,赶紧将吧台后面的好酒全都放进了保密箱内,那个慌张的样子,一看就是典型的“高卢火鸡”,爱酒甚于生命!

  “多糟?”队长看着我肩膀上的血迹问道。

  “没什么事,皮外伤。”我脱光上衣露出伤口,扭头看了一眼外翻的皮肉,不算什么大伤,只要止住血就没有问题了。

  “去里屋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过一会儿开会!”队长接过巴克递来的红酒顺手转给了我。

  喝了一口略带酸涩的浆汁,我将杯子还给了队长。喝红酒不是喝价钱,是喝感觉,感觉对了就是好。它的味道我不喜欢。

  走进另一间会客厅,一进门差点被浓烈烟味给呛了个跟头,看着头顶冲出来的灰白烟气,如果不是知道里面有人,还以为这是谁家着火了呢。忍着刺鼻的烟味走进会客厅才发现,诺大的会客厅三五成群地坐了不少人,林子强和林家姐弟也在场,不过挑了个靠近通风口的座位皱着眉头看着屋内的一群大汉。

  看见我满身是血地推门走进来,原来吵闹的会客厅像电视关了声音似的,一下子失却了所有的声音,大家都转头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厅内真是坐了不少外人,有血腥妖精的,猎兽人的,C4的,还有海盗旗的,连胡克那个俄罗斯大肚子都在场。

  狼群的不少兄弟都或多或少地受了点外伤,看到我进来都跑过来和我打招呼,如果不是身上有伤,估计少不得一番窒息的拥抱。看着兄弟们熬红的红眼,我知道这些日子,大家都不好过。

  倒是公议桌前围了一群衣着鲜亮的“白领”挺乍眼的,细细观察,我才发现原来在座的有不少是世界各地的武器贩子,一群人和骑士坐在那里正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什么,隐约地听到“政府”、“利益”、“丰收”之类的字眼。

  屠夫和刺客站在窗口向楼下观望着,看到我进来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医生看到我背后的伤口后,迅速跑到我身边,清洗一下便拿出随身的“针线包”在我身上缝缝补起来。忍着背上火烧般的剧痛和其它人一一打过招呼,我用眼神向大家询问这些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得到的回答是清一色的耸肩。不过,看大家的脸色也都颇为恼怒。

  “刚才我们看到你在下面的表演了,挺帅的。”小猫搂着美女的腰靠了过来,两个人和其它陆续走进会客厅的快慢机他们打过招呼后,扭头向我笑道:“尤其是摔的那个屁墩,真帅!”

  “哈哈哈!”旁边几个靠得近的队友都哄笑起来,尤其是快刀和天才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背上翻过去。

  “有这么好笑吗?老子差点被SO给开了瓢。”我一脚将快刀踢了个跟头。

  “SO打到你脑袋上的话,连脖子都得被打飞,还开什么瓢呀!”恶魔扔过来一根烟,被医生给打飞了。

  “尼古丁会阻缓伤口愈合。”医生缝好最后一针,打了个漂亮的死结,对着“作品”欣赏了半天。

  “看够了吧。”REDBACK抢过他手中的纱布和绷带给我包上,那样子好像别人抢了专属她的东西似的。我扶着坐椅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这时候大家都想起来刚才根本没让医生打麻药,是咬着牙顶过来的。REDBACK递给我一杯水和几片消炎药后,拿出一条纯棉毛巾帮我把疼出来的满身虚汗擦干。

    “好样的!”一个长得极像布拉德·皮特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来向我示好,后面跟着海盗旗的托尔,那个害死全能的大块头。两年不见,这家伙更壮了。

  “谢谢!”在国外的时间长了,最快学会的便是要当仁不让。

  “我叫亨利。”面前的帅哥自报家门。

  “亨利?亨利?”我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咀嚼了两遍,似乎有些印象,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谁。

  “他是我哥。”托尔晃着大光头凑到了近前。他一句话让我猛然醒悟,原来他就是全能为之献身的“挚友”。

  “你好,我叫刑天。”我站起来握住他伸出的手掌。他的手厚实而宽大,手指修长,无名指肚内侧的茧子告诉我,他除了枪还是一个玩刀高手。

  “谢谢你救了我弟弟。”亨利握着我的手摇了摇说道。

  “那不是我,主要还是全能。”我提起全能的名字时,明显可以看到亨利眼中的神光黯淡了一瞬,看来全能的逝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挺大的打击。

  “仍然感谢你!”亨利很真诚地握着我的手,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很珍惜他这个武大三粗的弟弟。

  “不客气!”我抽回手。

  这时骑士他们似乎开完会了。其它他开始陆续离开了会客厅,因为大家都还认识,一群人纷纷上来拥抱我。把REDBACK刚给我擦干后背给摸得全是汗液,我真是奇怪这些家伙在兴奋什么,手心竟然这么多汗。

  这一批人一出去,整个会客厅一下子就冷清下去了。

  我看着这批人兴高采烈地走出门,我奇怪地问公子哥:“这群人就这样出去,没有问题吗?刚才楼下那场火拼可是够精彩!”

  “他们不下去,出门就可以上天台,上面有停机坪。”公子哥指了指头顶说道。

  “我尻!你怎么不早说?让我们在楼下差点被炸成碎肉。”我听到这家伙家里有停机坪,差点没跳过去撕烂他的脸。

  “机场是禁飞区,你忘了?”公子哥侧目看了我一眼,做了个白痴的脸色。

  “噢……对!对!”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看着他的脸色颇不好意思逃开了。

  不得及跑到屠夫和狼夫那里,他们俩正在向外观望,我顺着他们的目光向下看去,下面的路上塞满了警车,闪烁的警灯从上向吓看把整条路映成了红白的河流。

  “闹这么大竟然还没有人管得了?”我奇怪纽约警察竟然这么不济事。

  “这是因为这些搞事的杀手来自不是一伙的,警察也无从下手,我们又没有什么违法的事,他们只能干瞪眼没办法。”屠夫看了我一眼又低下手向远处的楼层搜索起来。

  “这样会不会惊动美国上层?”我接过狼人递过来的望远镜,看着远处大厦上活动的人影,这么多的批人等着痛宰我们,看来当真是举步为艰呀!

  “ATTENTION(立正)!”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宏响的口号,大家本能地立刻立正站好,看向会客厅的门口,队长和天才拿着一些资料走了进来,队长的脸色很难看。

  “carryon!”队长把文件夹扔到桌子上,示意我们聚集过去。大家不敢怠慢,立刻凑到会议桌前就位。

  林子强和四个子女这次也坐了过来。

  REDBACK本想出去但被队长示意可以留下,于是便坐在了我的身边。

  大家各怀心事地等着队长下达命令。

  “麦克尔·罗特朗,在网上的悬赏已经上升到1亿。相信大家也明白现在是什么境况,我就不再费话了。”队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们今天开这个会有两个事情要解决。首先,我要林先生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

  队长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叠照片甩在了桌子上,我搭眼一看,最上面的一张是林子强年青时的照片,他和一群人围坐在一个老头的身边,后面的背景看上去像是一个庙宇或祠堂的大殿。神案上全是一排排的灵位。神案最中央应是供奉的神佛位置上竟然是一幅从屋顶直垂而下的硕大“青”字!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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