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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王传奇:《特警犬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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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6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80
 天空在血色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妩媚。

  晚饭后,白歌洗去一身的征尘,顺便也给战歌洗了个燥,然后他带着战歌爬到营区后的山坡上散步。看着战歌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在身边,白歌心中充满了喜悦。上岗仅仅半年的时间,战歌已经成为特警中队不可缺少的力量,每次执行任务,都和“风翼”、“炽天使”等老警犬们并肩作战,它仿佛不知道退缩,只要白歌发出口令,哪怕是刀山火海,它也敢向里


面闯。

  而战歌,也在一次次的任务中,逐渐变得成熟,深沉,少了许多暴戾和急燥。白歌想,也许是邱鹰受伤的事情深深触动了它,让它明白了作为一只警犬的真正职责。

  令行禁止,而不是随心所欲。

  战歌的两只眼睛又大又圆,里面闪着水样的黄光。平时休息时,它就静静地坐在白歌身边,时不时用舌头舔舔白歌的手掌和胳膊,以往任性和抗命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战歌真的是长大了,强壮,凶悍,成熟,精明。

  白歌现在觉得它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根本无法分割。

  白歌带着战歌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坐下,战歌乖巧地卧在他的身边。白歌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寄信人的署名是陆芳菲。

  这是一封陆芳菲写给白歌的情书。

  也只有在黄昏的宁静时光中,白歌才能将心灵从紧张的训练和艰巨的任务中拔出,去享受一份年轻人拥有的浪漫与快乐。他打开信笺,一行行清秀的小字映入眼帘。“亲爱的歌,你还好吗?我很想你......”

  刚看了一行字,白歌只觉得身体一沉,扭头一看,原来战歌将前腿抬起,把厚实的爪掌搭在自己的左肩上,伸出脑袋瞪着信纸。

  “看得懂吗?”白歌明知道战歌看不懂,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自己近似光头的脑袋,又抚摩着战歌额头上的那一缕银毛,“小子,你越来越沉了,再这样下去比我都重了!”

  战歌贼精贼精的,忽然直立起身体,伸出舌头想舔主人的脸,白歌灵活地一个后滚翻,闪开了。

  “嘿嘿,碰到了算你本事!”白歌喊着,“来啊!”

  战歌毫不示弱,后腿猛蹬,吐着舌头扑了上去。

  柔软湿润的草地上,人和犬滚成一团,尽情嬉戏,享受着格外珍贵的情谊。

  中队营区中,一声集合哨音钻入云霄。

  瞬间,白歌和战歌像听到了命令,立刻从草地上骨碌起来。

  白歌看了看荧光表,“6点45分”,他又疼爱地看看自己的犬。

  战歌听到哨音,一脸兴奋之色,不停摇着尾巴。

  “又有任务了,走吧,兄弟!”

  夕阳渐渐暗淡的山坡上,一人一犬向山腰中的绿色营区狂奔而去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97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81
 “五一节”放假七天,在祖国各个地域辛勤工作的军人们也迎来了难得的轮休机会。

  陆芳菲半年没有上过街了。

  女子特警大队三个中队轮流值班,副队长刘微值班的日子是5月3日。这天一大清早,陆芳菲就钻进队长办公室,非要拉着韩雪上街,韩雪不同意。




  “我今天得照顾邱鹰。”韩雪故意板起面孔,“小丫头,你自己玩去吧。”

  “邱中队长用你照顾吗?人家医院也是有护士的,还有白歌他妈在那盯着,肯定没事。”陆芳菲央求着韩雪,“好姐姐,求你了,就出去逛半天吧!”

  在陆芳菲的苦苦哀求下,韩雪终于答应了。她提出了两个条件,第一,要去昆明市区离军区总医院较近的地域。第二,中午吃完饭后,自己去总医院,陆芳菲按时归队。

  陆芳菲想都没想,痛快地答应了。她急忙跑回宿舍,拉开床头柜,把自己“压箱底”的便装呼噜呼噜地全倒在床上。

  看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她却犯了愁,“该穿哪件好呢?”

  “算了,还是问问他吧。”陆芳菲拿起电话,拨通军线。

  “喂,你好,请找一下白排长。”

  白歌穿着短裤和迷彩背心,正坐在障碍场的三米跳台上喂战歌吃牛肉,中队通信员小吴气喘吁吁地从办公楼前跑来,激动万分地喊:

  “白排!电话!是个女的!”

  白歌一纵身从三米台上跳下,战歌一见主人跳了下来,立即跟了上去。

  “你喊什么啊!”白歌心里好笑,“怕全世界不知道啊?”

  “是!”小吴满脸通红,立正站好,悄悄说,“报告排长,一位姑娘打电话找你。”

  白歌忍不住笑了,一拍他的肩膀,说,“行了,走吧。”

  “你放假也这么忙啊?这么半天不接电话?”陆芳菲在电话那端恼怒地说。

  “息怒息怒。我刚才喂犬去了。”白歌说,“请问陆排长有什么指示?”

  “我哪敢指示你呀?我现在是请示,白排长今天有时间吗?”

  “指导员孩子生病,请了几天假,一个排长去南京上学了,一个到总队作训处帮忙了。现在干部只剩下我和队长,外出名额都让给新兵了,估计是出不去。”

  “哼,我就知道你出不来!”陆芳菲噘着小嘴,“给点意见吧,我半年才出去一回,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好啊?”

  “你愿意穿什么就穿什么,这还用问我?”

  “废话!你要是不愿意说,我就去问别的男人!”

  “哎!别,别问,恩,我想想啊,恩,那件黄色的无袖衫挺好的,那件橘黄色的衬衣也不错......”

  “到底穿什么?你给个准话!雪姐还等我呢!”

  白歌磨蹭了半天,还是犹犹豫豫,陆芳菲急了,问,“你就说你觉得我穿哪件衣服最好看吧!”

  白歌眼睛一亮,“军装,我觉得你还是穿军装最好看。”

  “呸!”陆芳菲在电话中啐了他一口,“不问你了,我问雪姐去!”

  “行了行了,你赶快外出吧,不然一会归队时间都到了。”白歌叮嘱她,“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当心坏人。”

  “真够婆婆妈妈的。”陆芳菲扑哧笑了,“你以为坏人能打得过你女朋友?”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98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82
 陆芳菲穿着带着流苏的白衬衣和深蓝色棉布裤,背着一个粉红色的背包,跑到韩雪办公室前,正巧韩雪开门,两人打了个照面。

  “呀,雪姐,你还穿军装?”陆芳菲诧异地说,“咱们可是去逛街。”

  “我都这么老了,还打扮什么?”韩雪笑着说,“让我看看,恩,够漂亮!简直是朵‘


军中绿花’!”

  “你才不老呢!你照照镜子,比我皮肤好多了。咱俩站一起,人家可能觉得你比我还小呢!”陆芳菲做了个鬼脸,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两人坐上基地专门为军人外出设置的巴士。陆芳菲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抬头看着天空。阳光从窗外洒进车厢,西面半个天空晴空万里,瓦蓝瓦蓝的,东面半个天边却升起一片红彤彤的朝霞,彩云叠加显得分外壮观。

  “你看,多漂亮。”陆芳菲用手指着窗外。

  “恩,是不错。”韩雪整了整军装,侧脸看着外面,“这就叫‘东边日出西边雨。’”

  车厢里回荡着电视剧《女子特警队》的主题曲《女儿行》,陆芳菲不禁轻声吟唱着,韩雪扭过头,看着她一张青春荡漾的脸和兴高采烈的神态,心中感慨万分,她默默祈祷:

  “小丫头,但愿你一辈子都像现在这么快乐。”

  半个小时后,巴士停到昆明市最繁华的商业街,陆芳菲拉着韩雪下了车,直奔路边的服装店。

  在黄金假期的时间内,商业街上到处是人,韩雪穿着一身橄榄绿戎装,英姿飒爽,在人群中很是扎眼。

  韩雪看着陆芳菲钻在服装店里左挑右选,忍不住提醒她,“小菲,可别把一个月的工资都买衣服了。”

  “哎呀,姐姐,你放心吧,你看我刚才买那件,才50块,又便宜又好看。”陆芳菲嬉皮笑脸地说,“我跟我妈学的砍价,跟我买东西准没错!”

  韩雪莞尔一笑,不再说什么了。她低头看看手表,9点50分,时间还早,军区总医院离得也不远,中午之前肯定能赶到。

  “雪姐,进这里看看。”陆芳菲拽着韩雪的手,走进一家时装专卖店。

  专卖店里开着冷气,白色的大理石地面能映出人影,金属栏杆上的衣服在灯光的照耀下烨烨生辉,两位画着烟熏眼的年轻售货员微笑地打量着韩雪和陆芳菲。

  “呀,雪姐,这的衣服好贵啊!”陆芳菲轻轻拿起一件薄若蝉纱的衣服,小声说,“你看,两千多块。”

  韩雪笑了笑,没说话。

  忽然,她听到身后试衣间旁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宝贝儿,你穿这衣服肯定好看!还有刚才那套,咱一起买了!”

  “是他?”韩雪的心剧烈地抖动起来。“真的是他?为什么怎么巧?”

  她手心出汗,不敢回头,连忙拉起陆芳菲,说,“小菲,咱们走吧。”

  “怎么了?雪姐你没事吧?怎么脸色怎么不好看?”

  “我有点不舒服,咱们出去吧。”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刚要走出店门,一个穿着灰色西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从门口的交款台前回过头,三个人对视,都楞住了。

  这个男人正是韩雪的前夫,现任昆明某国际贸易公司的董事长陈卫东。

  “小雪......”陈卫东嚅动着嘴唇,呆呆地望着韩雪,“你怎么也在这儿?”

  韩雪的目光向大玻璃窗外看去,没有回答。

  陆芳菲在一旁忍不住了,尖着嗓子说,“呦,这不是陈董事长吗?好久不见,又发财了吧?”

  “哦,你是小菲吧?”陈卫东尴尬地强笑着,“才半年没见,又长高了。”

  “陈董事长真会说笑话,我都22岁了,还能再长吗?估计您见的小姑娘太多了,记混了吧?”陆芳菲的一句话把陈卫东说得额头冒汗。他刚想解释什么,忽然,一个妩媚的女人声音从试衣间中传出,

  “卫东你跟谁说话呢?快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

  陈卫东慌了,一边答应,“好的!”,一边看着韩雪,不知道该顾哪边。

  陆芳菲狠狠瞪着他,开口刚说了“陈董事长真是......”,胳膊上就被韩雪掐了一下。韩雪咬着嘴唇,拉着陆芳菲的胳膊跑出了专卖店。

  陈卫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等等,小雪......”

  韩雪没有迟疑,一口气拉着陆芳菲跑了过了两条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有的人还说,这位女警官跑得真快啊。

  一个十字路口前,陆芳菲拼命抱住韩雪,嘶哑着嗓子喊,“雪姐,别跑了,这是红灯。”

  韩雪踉跄地停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

  她以45度角的姿态,静静地仰望深蓝色天空,泪流满面。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99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83
 “警犬是反恐部队的尖刀!”

  在武警部队警犬工作会议上,白正林作为昆明警犬基地的代表,第一次提出了这样一个概念:为了使警犬能更好的为特警服务,使其成为“反恐”、“处突”的强势个体作战单位,我们应努力训练出在各种恶劣条件下执行任务的“特种警犬”,并请求科研单位大力开发和警犬配套使用的各种装备器材。




  总部领导对白正林提出的观点给予大力肯定,要求各警犬基地、警犬大队强抓警犬训练工作不放松,努力提高警犬的综合素质。同时总部领导单独嘱咐白正林,抓紧训练警犬,选出精英,参加明年的第六届全国警犬技能锦标赛。

  结束了三天的会议,白正林本来想立即返回昆明,不料在京学习的基地政委李长海打来电话:

  “我说老白啊!你小子可太不够意思了!来北京也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怕我给你灌酒啊!”

  “老李你现在可是学生,怎么了?国防大学还容不下你了?竟敢随便喝酒?我同学可是教务处处长,小心我告发你!”白正林笑着回答。

  “别来这套!我准备拉着他一起灌你酒呢!总部的会开完没有?开完了就到老哥这儿来,第六届全国警犬技能锦标赛明年初就开始了,有什么新情况也给我透露透露,我当学生都快当傻了!”

  “行!那我就晚走两天,有些事情还得和你详细谈。”

  “好啊!我不问你就不谈!真拿我当外人了!”

  “不是怕你因为工作耽误学习吗?这片好意还领不了?”

  李长海在电话那边哈哈一笑,嚷嚷着,“领得了领得了,快过来吧,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俩来个秉烛夜谈!”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00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84
 麻粟坡县的东面山脚下有一个叫七星的小村庄,大约有300多户人家,村里的男人大部分都外出打工,留下的人大多数是妇孺,每天勤勤恳恳地下地务农,回家洗衣,过着平淡安详的生活。

  5月6日凌晨1:00,一声裂帛似的惨叫响彻全村,一幕血案发生了。




  村里的一户黎姓人家四口人被在外打工潜伏回家的邻居刘南用宰猪刀和自制土枪杀死在院子里,黎家剩下的两个11岁的女孩被刘南劫持到黎家二楼的厢房中。公安机关接到报案后,觉得案情重大,立刻请示上级,要求武警部队的协助。

  1:10分,武警麻粟坡特警中队作战室。

  作战室内挂着一张巨大的背头屏幕,一张犯罪嫌疑人刘南的免冠头像打在投影机的宽屏上,屏幕下方用大号黑体字写着刘南的基本资料。黑暗中,十几名官兵坐在椅子上,凝重地看着屏幕,现场鸦雀无声。

  刘南,男,38岁,身高178cm,体重75Kg,云南省麻粟坡县七星庄人,此人长年在外打工,离异无子女,两年前因争抢耕地而与黎家发生冲突,被黎家人打伤,曾扬言要杀了黎家人报仇。

  徐跃国关掉了投影机,打开日光灯。

  一张放大的黎家立体结构楼型挂在雪白的墙壁上,徐跃国用红笔标出几个重点位置。

  “第一狙击手和第二狙击手的位置要选择好,黎家对面的房子和屋后的木制平台可以作为重点狙击点……”

  “在攻心战术无效的情况下,突击组特别要注意楼房南面的窗户,必要时可以直接破窗而入,但有一点,谨慎使用武器,犯罪嫌疑人劫持了两名儿童......”

  “警犬班带‘战歌’和‘风翼’,协队行动,见机行事......”

  1:20分,一辆吉普车和一辆装甲运兵车急驰向七星庄。

  白歌头戴黑色面罩,身穿迷彩服,把95式自动步枪放在双腿上,将通讯耳脉的声音调到最佳,身旁的莫少华带领战士们最后一次调整了手表时间。

  两只硕大的昆明犬沉默地卧在车厢门口,战歌和“风翼”吐着长长的舌头,透过玻璃钢制成的玻璃望着天空。

  1:30分,黎家大院。

  黎家大院已经被公安民警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几盏强光照明灯的光柱在二楼的楼体上扫来扫去。外围的民警们看到“WJ”标志的车,立刻让开了一条路,指导员徐跃国从领头的吉普车上跳下,县刑警大队大队长张富民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

  “指导员,你们可算来了。”

  “情况怎么样?”徐跃国问。

  “情况很危机,犯罪嫌疑人刘南提出的条件太苛刻,要一百万的现金和一辆直升飞机,我们根本无法满足他。”

  “人质的情况呢?”

  “开始还能听见小孩的哭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了。”张富民焦急地说,“离罪犯要求的时间只剩下20分钟了。”

  “做政治攻心了吗?”

  “做了,这家伙是个疯子,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我们怎么说都没效果,他自称就没想着活着出去,趁我们不注意还用土枪打伤了一个民警。”

  徐跃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转身,白歌他们早就站成一列,静静等待命令。战歌和“风翼”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脖子上的牵引带已经被解开。

  徐跃国把情况向官兵们通报了一遍,做出了准备强攻的决定。

  “孩子太小,时间再拖延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必须保证人质的生命安全。”

  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抬着四张蒙着白布的担架匆匆走过突击组,白布浸着斑斑血迹,一阵夜风吹过,掀起了白布的一角。

  一张满是血迹和皱纹的脸露了出来,血染的白发在风中微微颤抖。

  “他连老人也杀?”突击组里有人情不自禁地骂道,“真是畜生!”

  担架队走过后,徐跃国用凌厉的目光扫过所有人的面孔,大声问,“记得我们的职责吗?”

  “永远做党和人民的忠诚卫士!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突击组由12名战士组成,在白歌的带领下高喊着口号。

  顿时,所有人的血都烧了起来。

  战歌和“风翼”也吼了起来,混杂在口号声中,分外响亮。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01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85
 白正林端着一小盅“五粮液”,半卷着军装衬衣袖子,微带醺意地笑着。

  “来!老李,干了这杯!”

  “干就干!”警犬基地政委李长海盘腿坐在宿舍的床铺上,一仰脖,将一盅酒倒进了喉咙。




  “好!”白正林大笑一声,也把酒干了。酒入肠胃,暖洋洋地直冲四肢,白正林喝得兴起,三下五除二把衬衣脱了,只穿着一件纯棉背心。

  “漂亮啊,老白!”李长海指着他胳膊和肩膀上的几块大伤疤说,“漂亮!这才是勋章呢!”说着,他也脱了掉衬衣,露出胸膛和锁骨上的疤痕,“不过你别牛,咱也有勋章!”

  “快拉倒吧!”白正林指着他的伤疤说,“就你这几块狗咬的训练伤,顶个屁用!看看咱的,块块都是硬仗留下来的!”

  “你他妈的还真别小瞧人!”李长海的脸一下子红了,瞪着眼珠子嚷嚷,“你当兵那会老子都当班长了!新兵蛋子吊个什么啊!”

  “对,老子提干当排长了,你还当班长呢!”白正林哈哈大笑,“老子在前线打仗,你还在军区后勤部喂犬呢!这才是本事!”

  两人对骂着把酒倒上,一仰脖子,又干了。半个小时不到,一瓶“五粮液”所剩无己。

  “拿酒!拿酒!”白正林叫着,“把你藏的酒都拿出来!”

  李长海哆哆嗦嗦地弯下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网兜,网兜里装着两个白花花的瓷瓶。

  “茅台!”白正林往嘴里填了块酱牛肉,眼睛一亮,“你小子可以啊!还真有货!”

  “那是!”李长海说,“到我这儿来,还能少得了你小子酒喝?”

  又一杯酒下肚,李长海抹了抹鬓角的汗水,一根白发飘然而落,他无奈地笑笑,说了句“老夫聊发少年狂。”又往嘴里塞了两粒花生米,眯着眼睛问白正林,“明年的全国警犬技能锦标赛,咱们基地怎么搞?你小子心里有数没?”

  “你来上学可真是时候,自己当了甩手掌柜不说,还咄咄逼我啊?”白正林嚼着牛肉,含糊不清地说,“你老小子等着坐享其成吧!”

  “哦?怎么着?心里有底了?”李长海知道,白正林敢这样说,绝对不是仗着酒劲,他喝多了的时候是从来不多说话的,何况这点酒,对于两个身经百战的老军人来说,还没上头呢。

  “不过我听说这次K9来访后,总部对咱们的评价可不高!”

  “废话!”白正林心里憋着的火被点燃了,砰的一声,拍桌而起,“他妈的K9是什么级别的队伍?人家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咱们呢?根本不具备可比性,总部那帮人只知道吆喝,具体事情谁来管?有什么困难谁来解决?我一提这些要求的时候,这帮孙子们躲到哪喝酒吃肉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慢慢坐下说,“别的不提,单说K9军官们的思想意识,绝对是世界第一流的,这一点,我心服口服。”

  “但最重要的是,”白正林补充道,“是我们怎么样学习K9以及其他外军警犬部队的先进思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缩短和他们的差距!”

  “你拿什么缩短差距?全国警犬技能锦标赛还有几个月就开始了。”李长海小心翼翼地问,他心里也不塌实,自己离岗学习了一年多,基地的事情大大小小全是白正林一个人抓的,凭这点,他觉得自己说话都底气不足。

  白正林挺了挺胸脯,喝了一大口酒,盯着李长海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挑选优秀警犬,打造中国特种警犬!”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02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86
 黑夜。

  黑夜的诱惑来源于它的神秘。在夜色之下黑暗之中,你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有些特殊的人,他们融入黑暗后,就化成了夜的颜色。




  正如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刷的一声,围在黎家大院门口的探照灯齐齐熄灭,只剩下几个拿着手电筒的民警,依旧在向黎家二楼的窗户喊话。

  犯罪嫌疑人刘南光着脊梁,穿着一条花短裤,打着赤脚,紧张地靠在墙壁上,左手抓着一柄三尺多长的宰猪刀,右手握着一支自制的土枪,睁大双眼,不停地喘着粗气。月光下,两个11岁大的女孩被浸了油的麻绳捆住手脚,互相依偎着躺在地上,麻绳深深地勒入肉里。两个孩子惊恐万分地张大双眼,眼神里尽是恐怖畏惧之色,两道长长的泪痕延至耳垂。

  她们不能喊叫,她们的嘴已经被两块又脏又臭的抹布堵上了。

  刘南的胸脯逐渐平稳,他冲着两个女孩干笑了一声,将冰冷的刀锋轻轻贴在其中一个女孩的脸上,在女孩娇嫩的皮肤上蹭来蹭去。

  女孩立刻吓得昏了过去,另一个女孩子则泪流满面。

  刘南神经质地喃喃自语道,“老子杀了你们家四个人,还要杀你们俩,老子赚够本啦!”

  想到这里,他便开心起来,双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他从短裤的口袋中掏出烟,叼在嘴里,随手划了根火柴,点烟,吐雾。

  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在百米之外院子前面的大槐树和院子后面的小断崖上,一东一西两名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武警特警战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他更不知道,两名戴着黑色面罩的特警战士只要轻轻扣动扳机,他的脑袋就会像节日里的爆竹一样绽放出璀璨的血肉之花。

  “黑鹰,我是夜鹰一号,风向东南,风力3级,目标已经出现,是否击毙,请指示。”

  “黑鹰,我是夜鹰二号,目标正在抽烟,是否攻击,请指示。”

  徐跃国的高频通讯耳脉中同时收到两名狙击手的报告声,他立刻询问,“有没有发现人质?”

  “目前还没有,只看到犯罪嫌疑人在房间内来回走动。”

  “注意观察,发现人质后立刻汇报。”

  “是!”

  两只狭长而冰冷的88式狙击步枪带着迷彩枪套,从槐树树梢和断崖上悄然伸出,7.62mm的枪口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两名狙击手在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渐渐松开,但红外线高清晰瞄准镜的十字光标却稳稳跟随着刘南的身影。

  刘南一连抽了三根烟,慢慢在浑身发抖的女孩身边坐下,狞笑着说,“他妈的,能和老子一起死,两个小羊羔子还不高兴吗?”

  狙击手立刻向徐跃国报告,“报告,目标蹲下,已观察不到其方位。”

  徐跃国立刻发出指令,“白鹰,我是黑鹰,准备进攻!”

  “白鹰”是白歌的代号,此时,白歌和莫少华早已带着突击组的四名战士埋伏在二楼厢房的门口,四支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房门,两条健硕的警犬正安静地在地面上保持匍匐姿态。

  白歌收到指令后,摆了摆手,伸出食指,向上一指,示意两名战士爬上屋顶,另两名战士守住门口。

  两名战士立刻放出绳索,像两只猿猴一样攀绳而上,几秒钟内就消失在夜色中。

  他又对莫少华做了一个迂回的手势,莫少华心领神会,带着“风翼”抄侧路而去。白歌拍了一下战歌的脊梁,食指向前挥动,下达“随行”的命令。战歌立刻跟着他绕到厢房正面的窗户下。

  刘南用刀尖慢慢挑断了女孩子脖颈上的衣服。

  女孩露出白净的皮肤,暗红色的动脉在皮肤下突突地跳动。

  刀柄一闪,一只粗壮的胳膊高高举了起来,锋利的宰猪刀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在月色下发出森森白光。

  狙击手从窗口看到一只握刀的手,立刻汇报,“报告!罪犯要杀害人质!”

  徐跃国大喊,“各小组行动!”一滴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下巴滴到土地上,溅起一朵尘花。

  “砰”的一声,两名狙击手同时开枪,枪声却汇成了一股。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03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87

“啊!”

  韩雪从梦中惊醒,尖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立起来。

  乌黑的短发汗津津地贴在她的额前,她用手背无力地梳了下头发,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用力地眨了两下干涩的眼睛,才恍惚明白刚才的情景是个噩梦。




  窗外,柔美的月光穿过米黄色窗帘,像水一样泼溅地满屋都是。韩雪穿着迷彩T恤和短裤,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像个小姑娘一样叹了口气。

  自从邱鹰受伤后,她做噩梦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有邱鹰受伤的情景,也有前夫陈卫东诀别时的情景,她经常混混噩噩地度过夜晚,陪伴她的多了一个小玻璃瓶子,里面装着大粒的白色安定片。

  头疼如潮水一般向韩雪袭来,她起身,赤脚下床,弯身倒水,吞下两片药片,喝了一大口水,听着安定片骨碌骨碌滚下喉咙的声音,她觉得才稍稍安心,长出一口气,楞楞地坐在了床沿上,舔了舔湿润的嘴唇。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浓,她很是高兴,这就是部队的月光啊,从18岁那年看到现在,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人变物变,惟独这洁白纯净的月光一点都没变。

  韩雪不愿意再多想什么,缓了一会精神,困意终于来了,她看了看表,凌晨三点,于是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韩雪干脆穿上衣服,翻身起床,想去外面走走。穿衣服的时候她还在兀自想着,多么甜美的夜,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失眠呢?

  突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有节奏的敲门声。

  韩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呆了一下,那敲门声又响起了。

  她一个箭步迈到门边,将门拉开,看到门外的人,韩雪的心幽幽地疼了起来。

  门外,昏黄的廊灯下,陆芳菲红着眼睛,披着件肥大的迷彩服站在外面瑟瑟发抖。

  “雪姐,我做噩梦了。”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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