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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躲艳记》作者:我是色土匪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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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6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86章 恩人?

 

  耳边是呼啸的山风,眼前是不见底的深渊,全身还被灼热的力量所包围,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刺激着我的浑身每一条神经,如果任凭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摔得粉身碎骨也会疼死。

  忽然,沉寂许久的丹田在这一刹那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那一股神奇的能量分散引导开,光亮沿着那些破损的经脉逆向运动起来,说来真是奇怪,只要那股力量经过的经脉竟然奇迹般的自我修复了,光亮分别到达了我的四肢和头顶,然后亮光顷刻消失无踪。

  我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心,我感到自己浑身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比原先没有失去力量的时候更为强大。

  如果水月七宗此时敢站在我的面前,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他站着回去的。

  我轻拍身边峭壁上的一段小树枝,首先停止住自己下落的身体,把自己头下脚上的身体调整过来,接着脚微微的一蹬山壁腾身而上,稳稳的接住了从上面下坠的两条身影,紧紧的搂在怀里,猛然加上了两人的重量,我上升的势头顿时一滞,连带拽着我急剧下坠,我急忙凌空换气连连踏着悬崖上的小树才缓住下坠的态势。

  此刻雪已经昏迷,而烨也早就失去的知觉,我缓缓的输入一丝内力,两人几乎同时醒来,我亲吻她们的脸蛋爱怜的说道:“两个惹人爱的傻妞!”

  雪还在迷糊中:“老公,我们死了吗?怎么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我放声大笑:“有你老公在怎么会让你死,我答应过你不死了我决不食盐,你就是不信我。让你们两个可爱的小猪减肥就是不听,现在倒好,重得我都快抱不动了。”我听到上面又传来动静不由皱眉道:“不会吧,怎么还有一个?老婆、烨搂紧我,千万不要松手,借你们腰带一用。”

  雪和烨听话的紧紧抱住我的腰,我则抽掉了她们两个的腰带系成一条长绳,卷向第三个落下的黑影。

  令我吃惊的第三个黑影竟然是芸,不过我也来不及细想什么了,将芸卷过来后紧紧的缚在背后,这下我的压力立刻大增,本来抱着两个人还勉强可以控制,至于负载三个人就算是我重新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也实在让我无法处理了。

  我本来想带着雪和烨重新回到猪木狼马峰上面,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再次加速的掉下了悬崖,我勉强的单手抓住了一棵生长在峭壁上的小树,可是那珠小树根本无法承受我们四个的重量,即便是我已经将轻功运用到极限把我的体重降到最低,但那珠救命的小树还是“喀嚓”应声折断。

  眼看着我们四个将要做自由落体运动葬身山崖,一条飘带及时的拉住了我的腰,黑暗中我看到了那抹纤细的红色身影。

  铃木优美紧咬着牙单手拉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一只手牢牢抓住插在峭壁岩石中的匕首,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铃木优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快坚持不住了,把你背上的给我,我们一起下到山底。”

  我想都没想就把刚刚幽幽转醒的芸解开,抛向此时依旧不知是敌还是友的铃木优美。

  铃木优美接到芸后,再也坚持不住身子开始下坠,黑夜中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小匕首和石壁剧烈摩擦迸溅的火花,最终她还是控制住身体,学着我的模样将芸绑在身后,脚尖急速的点着峭壁上凸出来的山石,几个闪身就下去了。

  我重新把雪和烨搂回怀中,轻踏峭壁上的小草更加快速的下山,后发而先至率先站在了山脚的平地上。

  铃木优美解开了背后的芸后就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直到完全的安全了,雪这才紧紧的抱着我痛哭起来,我把依旧惊魂未定烨、芸也搂在怀里。

  雪不停的捶打着我的胸口,泪水早已浸湿我的衣衫:“我以为你死了,你这个大坏蛋!”

  我任凭雪用力的捶打,只是紧紧的拥抱着她们,口中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许久雪才停止了捶打,抓起我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疼痛的感觉立刻从手臂传到我的大脑连她的那颗被我夸奖过的小虎牙都用上了力,看到雪闭眼腰我的模样我的心却更疼,毕竟我一次又一次的让雪担心和伤心,她心中的苦痛比我手臂上的痛更深千倍万倍,雪松开了牙,接着又牢牢的抱住我的胸膛。

  乌云遮住了最后的月光,仿佛老天也不愿意打扰经过生死离别的我们……

  回到家,雪、烨、芸三个再也支持不住身体上和精神上的疲劳,加上这次受到的惊吓确实不小,一个个昏沉沉的睡去,我也细心的检查了她们,除了手臂和后背擦破一些皮以外并没有其他很严重的损伤,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仔细的帮她们分别擦了药水。

  一切完毕后,我在雪和烨依旧残留泪痕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替她们盖好毯子,当走到芸面前时,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俯下身子,在她苍白的脸上印了一下才关上门轻轻的退出房间。

  我正想跟铃木优美道谢,却早已不见她的踪影。

  无论铃木优美和我的立场如何,今天晚上可以说我们四个的性命是她救回来的,我周不凡一向恩怨分明,对于恩人无论如何都要谢谢她的。

  我猛得看到了地板上竟然滴了几滴鲜血,不管是雪、烨还是芸的伤都没有严重到如此地步,难道是铃木优美的?

  我急忙拉开房门冲了出去,这个小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幸好从我回来到目前为止只是过了一会,我估摸着她小丫头一个人生路不熟也走不远。

  我跳上一棵大树凝神听着四周的动静,果然在前方五百米的地方听见了几个小流氓的淫邪的笑声。

  “这个小妞长的真水呀,估计要么是离家出走迷路了,要么是精神有问题!哥几个正好爽爽!”接着就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我悄悄的接近了,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那身惹火的红色衣服,确定铃木优美就在这里。

  那几个浑身酒气的小流氓还在做着艳遇美梦,撕扯衣服的手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紧接着人纷纷的飞了出去。

  我看着铃木优美无神的睁着眼睛躺在地上,身上的红衫早已化为碎条,上身只剩下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紧身白色背心,红色短裙也皱巴巴的。

  我扶起她,输入了一点真气问道:“你怎么不动手保护自己?”

  “我只是一个没人爱、人见人恨的坏人,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我不应该活着,我应该下地狱!你去疼爱你的爱人,让我去死,还管我干什么?”说着铃木优美双手推拒着我,拼命的想要跑开,泪水随着她的脸颊飘洒开去。

  我见无法控制她失控的情绪,拉着她的手狠狠的抽了她一记耳光,铃木优美捂着脸蛋跪坐在地上安静了下来。

  “跟我回去!”我语气中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命令,铃木优美缓缓得抬起头看向我,软软的身体依旧呆在地上没有移动。

  我弯下腰,一手搂过她的膝弯,一只手揽住她的背横着将她抱了起来,不等她回应,踏着那几个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白痴的身体快速的奔向家的方向。

  “哪里受伤了?”把铃木优美安置在沙发上后,我问道,其实也不用问,我一眼就看到了她的伤处,她的虎口在救我们四个的时候被匕首震的迸裂了,我替她简单清洗后,涂抹上药水,恰好纱巾用完了,我掏出手帕撕成两段帮她包扎上。

  “今天你睡我的床!”我又把她抱上我的床,正要离开时,铃木优美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泪水再次如泉水般涌出,她轻轻道了声:“谢谢!”

  我笑着撇了撇嘴,将她的手放进毯子转身出去。

  我看了看沙发,笑着拍了拍:“哈哈,老哥们我又来了,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我看着手臂上的两排带血的牙印,就是雪的那颗小虎牙也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雪这次心伤的真不轻,幸好大家一切平安,不然我要后悔一辈子了。

  我头枕着双手躺在沙发上,耳边听着房间里面几个均匀的呼吸声,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微笑,我家差不多要成为美女集中营了,照目前形势发展,难道我以后要打地铺了?

  雪毕竟有我的内力,四人当中她最先清醒过来,迷蒙中就开始念叨我的名字。

  我听到了雪的呼唤,一个翻身就冲了进去,看到雪正好坐起来,我忙扶着她揉声说:“宝贝,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雪靠在我的肩窝摇头叹气道:“我怕在梦中看不到你了,尽管知道我们已经得救,知道你仍旧活着,可是我的心还是不能塌实,总觉得你还会离开我。”

  我将手紧了紧,只能在雪的耳边不停得说:“对不起,对不起,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即使再艰难,就算我只剩下一口气,也会陪着你的。”

  雪用力的点着头,紧紧抱住我的腰,想要把我融入她的身体,雪幽幽的说道:“答应我,以后一步都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会崩溃的。”

  “我保证不会离开你,一直会在你视线能够触及的地方。”我微微推开雪,眼睛盯着她明亮的眼睛保证道。

  不一会,烨和芸也逐渐醒来,我亲了亲烨依旧苍白的脸蛋:“傻妞,以后千万不要让我见识你的冲动了,我的心脏可承受不起。”

  “只要你没事,我绝对可以控制自己的!”烨声音不高,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坚定。

  轮到芸的时候,她看了看身边的雪和烨欲言又止,看到后烨拍了拍雪的小手说:“我们去准备早点吧,今天也许会很忙碌的。”

  雪恋恋不舍的送开了挽着我的手,吻了我一下说:“老公,我们先出去准备了。”又深深看了我一眼,雪才扶着身体虚弱的烨的走了出去。

  芸见雪她们离开后并没有急于说话,而是梳理一下凌乱的发丝,然后才平静的说道:“如果方便的话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我点了点头,和雪打招呼后,默默的跟着芸走了出去。

  门外太阳初升,整条街道都是一片温暖祥和的红,我们踏着整洁的路面缓缓的前行。

  “为什么?”看到芸一直没有说话,还是我开始了话头,“为什么,你会和雪、烨一样跳下悬崖?你知道那样你会没命的!”语气虽然对她卤莽的行为不满,但是我对芸还是极为关心的,可是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

  芸没有抬头,踢开路面上的一粒小石子,平静的回答:“我知道,当我随着小雪她们两个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芸微微的吸了吸鼻子,“看到你从悬崖消失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的世界什么色彩都没有了,我的生命的意义也随着你的消失而彻底的消失了。与其无意义的活着还不如陪着雪……还有你。”芸提到我的时候停顿的几秒,不过还是说了出来。

  “也许,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朋友,可是你在我心中却占有很重要的位置。以前我为自己活着,尽管有很多人羡慕我,但我并不开心,是你让我明白自己还可以为别人活着,做出更有意义的事情,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连卖艺都能给我带来无穷乐趣。”芸的嘴角泛起一丝迷人的微笑,回想着公交车上募捐的事情,“只有你才能带给我这样的快乐,我不想失去这种快乐,我更不愿意失去你,我宁愿死也不想。所以我跳下去的时候没有一丝的担心和害怕,只是默默的告诉自己,所有的悲伤和快乐都结束了。”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心里话,她精神上终于得到了解脱。

  火红的太阳照射在芸红彤彤的脸蛋上,格外突出了她娇艳的容颜,其实在她那层伪装下面是一个追求美好生活的火热的心,我想了想说道:“给我一点时间行吗?我会试着接受你的,毕竟你以前一直是雪的‘天敌’,对你我始终保留着三分警惕,更多还是误解,我现在观念很难一下转变过来。”

  “没关系,反正同在屋檐下,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其实以前我也只是想把你抢过来,那雪那丫头难堪而已,不过我最终失败了,我连刘烨都不是对手。”芸再次笑了,“我不是输给雪,更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真情。不算很丢人。”

  拉着芸的手回到家,雪和烨已经把早点准备妥当,我才踏进家门雪就冲了过来,我正要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谁知道雪重重的扭向我的耳朵,疼得我直龇牙,雪气冲冲的问道:“那小丫头是怎么回事?上身什么都没有穿,看到烨就扑到她怀里痛哭,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了?我们女人的感觉可是最敏感的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我哪有那个心情呀,就算有那个心情我不会跑远点呀,就算……”看到雪拿着菜刀在刨黄瓜皮,我急忙闭上嘴,有必要把一根黄瓜刨得和一根牙签那么细吗?

  “不凡回来了,吃饭吧!”烨从我的房间出来,拉着羞答答的铃木优美走了出来。

  “身材穿我衣服挺合身的。”雪像个鉴赏家一样“啧啧”的上下打量铃木优美,只是雪那无瑕的脸蛋上配合着恶魔般诡异的笑容,就像一个盯上猎物的猎人一般,直把铃木优美看得浑身发毛做杀手的她竟然藏到了烨的身后,以躲避雪勾人的目光。

  “还是我先来介绍吧,这是铃木优美,17岁。西门雪、刘烨、南宫芸。”我为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

  “烨,小丫头要我谢谢你为她编的辫子。”铃木优美朝烨深深的鞠了一躬,看来没有做杀手前,她受过不错的礼仪教育。

  “她说她家被我捣毁了,她以后就和我们一起住了。”我这个翻译非常的称职,将铃木优美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雪她们。

  “什么?你和我们一起住?我可没有同意,给你安排一个别的住处倒是没有问题。”留一个炸弹在家,那还不把我可爱的小家弄得天翻地覆的,如果哪一天她和雪她们吵架,飞镖、匕首会不会满屋子乱飞,我真不敢想象。

  “她还未成年耶,怎么能够把她一个人小女孩独自放在外面?你看她这么漂亮可爱,反正我是不放心,最多我们睡觉的时候挤一下好了。”雪的爱心又不合时宜的泛滥了,“老公你可别忘记了,她家可是你捣毁的,理应住在你家。还有她可是我们的大恩人,你不会恩将仇报吧!老公最好了!”雪又开始摇晃我的胳膊,每次都来这招,可是对我的杀伤力却是百分之百。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我可先声明,我坚决不睡沙发,我勉强可以和你挤一挤。”我可不想舍弃我可爱的床,实在不行也要得到些好处。

  “好,我答应你。”雪搂着铃木优美的细腰,笑着说,“下午我就订一张钢丝床,换掉沙发。”“咚”一个人重重倒在了地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再看雪更是变本加厉起来,在铃木优美身上摸摸捏捏,嘴中还说着对方听不懂的问话:“咦,上次扔向我的那些飞镖挺好玩的,你放哪里了?没有衣兜,难道藏在内衣里面?我要仔细瞧瞧!”我真为雪捏了一把汗,都说杀手性情变化无常,她倒敢主动去摸老虎屁股而且还是母老虎的屁股,万一铃木优美发飙我都来不及动手。

  不过好在铃木优美一丝的敌意都没有,反而以求助的目光看向我,哪里有喊打喊杀的冷酷杀手模样,分别是一个受人欺负的小女孩,不过我也爱莫能助,我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大家还是各人顾各人吧。

  我打开房门,柔和的阳光洒满房间,再看看嬉闹的雪和芸她们,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尖,既然她们这么快就从劫后余生的恐惧中恢复,就让她们尽情的享受美好的生活吧!

  一个多月的病榻生活让我认清了自己,更让我了解了雪她们的内心,既然她们愿意我也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们的身上,顺其自然吧!

  由于多了铃木优美这个异类,估计一时半会她们的注意力不会放在我这个才伤愈的“家伙”吧,正好我可以去办一些事情,我迈着轻松的步伐走了出去。

  离家不远的一家邮局里,因为现在正是上班时间,所以并没有很多人,我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填写一张汇款单,填着填着我忽然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注视我,我借着随便摆弄一下头发的机会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背后一直凝视我的竟然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非常漂亮的女孩,难道是看上我了?

  我咬着笔头,使劲的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自恋到那种地步,就凭我的尊容满大街都是和宋玉、潘安同志不是一个等级的。

  难道想打劫?可我这副打扮也不像有钱人,打劫别人的可能性倒是不小。

  难道不是看我?有可能,我试试看。

  我猛的回头,看向那年轻女孩。

  女孩看到我回头大吃一惊,赶忙把头转向旁边。

  她的举动却证实了我的猜测,她确实在看我,可是为什么呢?算了随她看吧,反正我又不是什么美女、明星的,看我几眼也不会掉几斤肉,更不会把我看穷了,我做我的做好了。

  我填好了汇款单,走到窗口,女孩也随着我走向窗口,我舔了舔嘴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难道竟然被我碰到了美女色狼?

  “先生,你的地址填的不清楚,能不能告诉我,我帮你填好一点!”营业员的话把我的注意力重新拉回。

  “哦,麻烦你了!是JS Provice 南通市狼山镇127号,孙军转赵茜倩收。谢谢!”我把准确的信息告诉了营业员,就等着她处理了。

  “雷恩人!”身后的那个漂亮女孩,一下跪倒在我的面前,抱着我的腿激动的哭了出来。

  “恩人?”我看着裤腿上潮湿的痕迹,头又开始变大了。

  “好呀,周不凡,你倒是挺能耐的!才出去一个小时,就又带回来一个,还是一个小姑娘!”雪夺过我咬在嘴里的包子,洗着碗筷。

  “我还没吃完呢!老婆你乱吃什么醋呀?我和你一样,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她,我可比窦娥姐姐还要冤枉呀!你不会对一个咱们第一次见面的人吃醋吧!”重新抢回美味的包子,我看了看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紧张的握着茶杯不知所措的女孩,“你在大庭广众下被人抱过大腿吗?而且还是一个正在痛哭的漂亮女孩,我当时比现在你还要紧张几百倍,在场的几十个人全部看向我,还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坏事!”

  “昨天别人是我们的恩人,今天我成了别人的恩人,这种感觉还真挺有趣的!”我趁雪不注意又抓了一个梨子咬了一口。

  我又看向客厅沙发上的女孩,赵茜倩,世界太小了吧!

  恩人!

  有意思!

  “茜倩小妹吃水果!”雪端了一盘水果拼盘放在赵茜倩的面前,拉着我坐在赵茜倩的对面,而后亲昵靠在我的身上。

  “周大哥,嫂子真漂亮!”赵茜倩红着脸夸奖雪。

  “是吗?你也很漂亮呀!”女人都喜欢别人赞美自己漂亮,连雪也不能避免,雪笑着继续说,“其实我和不凡暂时还没有结婚,你喊我小雪姐就可以了。你和他怎么认识的?”雪最后小声的问道。

  “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吧!”我干脆将雪抱着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圈着她的细腰。

  “你们真恩爱,真让人羡慕!”赵茜倩笑着说道。

  “咳咳,这事要从我六年级开始说起了。一次班会,老师拿着一张报纸说要我们尽自己努力帮助一些生活困难的同学,别的同学我不清楚,我挑选了当时在读二年级的赵茜倩。她母亲早逝,父亲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学费无法交。我就把自己的零花钱寄了过去,基本上每月一次,就是每月的今天,地点就是前面的那家邮局邮政储蓄所。”我指了指前方,雪点了点头。

  雪问道:“这样不是很容易被查出来吗?你怎么不换一家?”

  “哈哈,鄙人天生懒骨头,能省事绝对不费事,不愿意绕远路。”我的解释让雪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于是我在小学的时候在汇款的时候署名雷小峰,初中的时候署名雷中峰,高中的时候署名雷高峰,大学的时候署名雷大峰,现在署名雷成峰。我都是让他们村长把钱转交给她的,有时候也写一封信了解她的学习情况,知道她上大学后,我就把生活费提高了,只是不知道她竟然考到了我们的城市来了,而且是我的学校。”简单的介绍了我这个恩人是怎么当上的,雪不停的点着头。

  “如果你考上研究生,你是不是要署名雷研峰呀?”雪最后问道。

  “我想不出太大问题会吧!”我想了想说。

  雪在我脑门点了一下说:“头脑简单的家伙!”

  赵茜倩笑着看着我们,看了看手腕上表起身说道:“打扰了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我还要回去上下面的课。我从小一直就想认识我的大恩人,我估摸着时间旷了几节课来的,今天总算老天有眼没有让我白跑!周大哥真不知道怎样报答你的大恩?”

  “举手之劳而已,你去上课吧,千万不要学你小雪姐,旷的课估计都比上的课多。”我的背后被雪狠狠的掐了一下,“不要乱说我坏话。”

  雪把她送到门口道:“反正你也知道地方了,有空记得来玩呀!”

  “止步吧,不用送了,我一定会来看周大哥和小雪姐的!”赵茜倩和我们分别握了握手道别,走的时候回头问道:“大恩不言谢。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们的,不如我给你们打工,帮你们收拾房间吧,也算尽尽我的心意!”

  “这……”雪和我面面相觑,这样的事情倒是第一次听说。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恩人大哥,小雪姐,再见!”赵茜倩不等我们答应,像风一般的离开了。

  “老公,你还真会挑选呀,怎么净给你挑到美女?”雪笑着关上门,握了握小拳头。

  “这个我怎么知道,当时报纸上的她不过是一个穿着破衣服,缺了好几颗牙齿的丑丫头而已,要是像你这么漂亮,打死我都不会帮忙的,别人肯定会说我别有用心。”在我的连夸带哄下,雪总算把她的小拳头放下了,不过她好象还不满意撅着小嘴问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件事呀?”

  “你也从来没有问过呀!我一直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连老爸老妈到现在还不知道呢!”我委屈的说道。

  “那……”雪还要说,我立刻把她搂在怀里,捧起她娇艳的脸送她一记深深的吻,难得两个人独处,为什么要浪费这大好的机会,为什么要为别人的事情浪费这宝贵的时间,雪一下就软化在我的怀里。

  “去他的恩人,我现在只要爱人!”我心中默默的说着。

  其实你才是能够感动我给我真正幸福的大恩人,我的雪!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7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87章 接二连三的事故

 

  “叮”的一声轻微收起钥匙的声音从我们的身后响起,听到动静后雪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慌忙从我的身上弹开,还埋怨的轻轻推了我一下。

  “没有打扰你们吧!”烨看着脸色晕红的雪坏笑着说。

  “烨你千万不要瞎说,我只是让他帮我吹吹眼睛里的沙子。哦?老公。”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要我帮她说话。

  “啊,对呀,今天屋子里的风沙太大了,把雪的眼睛迷住了,我帮她吹吹。天气预报还说未来几天我们房间还会有沙尘暴,如果需要请早,否则就要排队了。烨如果你也需要吹眼睛,我随叫随到!”我煞有介事的说着。

  “你……”雪又羞又气紧紧的攥着小拳头偏偏拿我没办法,在我脚上狠狠踩了一下后跑进房间去了,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扑哧!不凡可真厉害呀,连雪都拿你没辙!”烨放下刚买的菜,铃木优美则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我看着举动怪异的铃木优美,她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其实我仔细想想她也挺可怜的,年纪那么小就去练习她不喜欢的事情,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她只是一直在利用她,唉。”烨抚摸着铃木优美的秀发叹气道。

  “还有就是她早就没有家人了。”想起鬼族老大说的话他们都是被大家抛弃的人,我也唏嘘不已。

  “不凡,刚才我好象她喊了一声妈妈,不会是真的喊我的吧?”烨也感觉到铃木优美的怪异,不禁问我。

  “我问问好了。”脱去了杀手灰暗的外衣,铃木优美还只是应该享受快乐的小女孩而已。

  我走到铃木优美面前坐下,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喊她妈妈呢?”和她们这一类人说话直接比拐弯抹角更容易得到结果,如果她们想说就会告诉你,如果不想说无论怎样也得不到结果。

  “因为小时侯只有我妈妈才帮我梳辫子,在我的记忆中应该是我六岁时候的事情。每次母亲出去买菜都会牵着我的手,走路的时候让我走在内侧防止我被车撞到,就像今天一样。她给我的感觉就像小时侯母亲给我的感觉。”铃木优美的目光转向正在厨房忙碌的烨,我也看向烨,点头想:“标准的贤妻良母。”

  “后来在我七岁的时候一场大火摧毁了我的家,包括了我的父母,我因为上学逃过一劫,却因此成为了孤儿,最后鬼族收留了我,鬼族老大在我七岁半的时候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失去联系很久的舅舅和人导演了那一场大火,不仅从保险公司取得了巨额赔款,同时得到了本属于我父母的一块地皮,卖给了一家公司盖了度假旅馆!”铃木优美眼中充满了仇恨,还闪现出泪光,双拳紧紧的握着。

  “我要报仇,就接受了鬼族的训练,经过六年非人的杀人培训,在十三岁的时候,我终于亲手杀了我那黑心的舅舅和他的三十个保镖,从那时起,我就只相信力量。在鬼族没有人敢惹我,为了红鬼这个位置,我也足足宰了十四个人,青鬼、黑鬼他们不服我,最后全被我打得在床上养了半个月的伤。”铃木优美不知从哪里拔出了小匕首,放在手里不停的转着,语气转而平静了许多,恢复了她杀手的本色,话语中还带着丝丝的骄傲,“只有你我打不过,即便是你受重伤只能坐在轮椅上,我心中也是没有丁点的把握。”铃木优美诚实的太可爱了。

  “这么说,你很服我了。”被一个超级杀手肯定,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铃木优美点头说:“我曾经发誓过,我要嫁一个能够永远打败我的人,尽管以前我也曾输过,可是我在短时间的修炼又赢了回来,同时他们再也不敢惹我,我很失望。而这次,我心已输,根本不会再战了,因为我知道无论打几次都是要失败的。况且你为了爱人可以什么都不顾,甚至不惜和水月七宗死战,我就更佩服了。要知道水月派,是我们鬼族传说中的门派,他们的宗主更是我们鬼族所有人梦想要达到的高度,在我们心目中接近于神!他在同你的大战中却受了重伤,最后不治,而你还能坐在我身边说话,孰高孰低立判。”

  “那你有什么打算?”我询问她。

  虽然不能认同她的择偶标准,万一一个老头打败她是不是她也要嫁给他呢,但是毕竟不好干涉她太多,至于嫁给我,好意心领了,我可不想一起床就有人找我打打杀杀的,看我有没有资格做她丈夫,再说雪也肯定会先宰了我的。

  “走一步算一步了,当杀手那么多年,血腥钱也赚了不少,除了打架,我其余的也不知道太多。”铃木优美眉间凸现几个小小的皱折,显得可爱极了,听她的口气,显然她也厌倦了那种杀手生活,可是她也不会过正常人的生活,一切的一切都在困扰着她,“反正日本我是不想回去了,仇人太多了。”

  “既然你没有什么目标,不如留下来好了,学习我们的语言文化,然后找一份适合你的工作,找一份属于你的爱情。”我开导她。

  “你认为你们国内还有谁能赢我?”铃木优美又开始摆弄她的小匕首了,我一把夺过匕首喝道:“女孩不要总要拿一把匕首玩来玩去的,会没人要的。”

  铃木优美听到我的话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除了这个,其他的我什么都不会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会很看不起我。”

  青春期的女孩是不是想法都很奇特,我都有些无奈了,拍拍她的肩膀说:“你还小不会的可以学,譬如学学雪做菜,或者学学烨整理家务织补衣服,要么找芸学习,她的经济知识很厉害的,不过前提是你要听得懂她们说话,那你就先学习语言吧!也许你还能有一个伴。”我不由的想起了田中奈丽,我许久都没有“打扰”她了,不过每次去看她,她都在用功的看书。

  忽然铃木优美眼睛一亮,开心的说道:“其实以我的实力,我还可以保护你们!”

  “匕首不是你玩的东西!”我将小匕首在两根指间转了转,刚猛内力透指而出,那把在插进岩石都没有折断的钢制匕首应声而断,“我不需要你保护,而她们我会保护的,你就好好的学习吧,你不想回去,那么就留在这里吧,只要你不嫌这里拥挤。”铃木优美本质并不坏,只是被人引入歧途而已,现在改变她还不算很晚。

  我看向铃木优美差点被气得背过去,我在这里语重心长的“教育”她,没想到她又不知从哪里弄出一把匕首修理她的长指甲。

  “老公,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一起出去玩吧!”不知何时,雪换了一套运动服拽起铃木优美冲我喊道。

  “她还要学习……”我反对道,可惜雪不管这一套,继续朝厨房催促:“烨别弄了,我们出去玩去,提心吊胆一个月今天终于可以放心了。老公,我们快走吧。”

  “这,好吧!”看着雪兴高采烈的样子,看着她手臂上依旧清晰的伤痕,想起昨晚那个伤心欲绝的雪,我实在忍不下心拒绝她,乖乖的被她拉着出去了。

  看来我天生就不是当老师的料。

  “爸,我来了。”和雪她们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公司报到了。

  “来了。”平静的语气下根本不能掩饰老爸心中的激动,雪告诉我,我昏迷那阵子老爸基本上一天来看我五六次,在确定我确实没有太大危险,同时雪保证会好好照顾我前提下才减少了次数,不过每天至少来一躺,可并不让我知道,怕影响我的情绪。

  在老爸眼神中又流露出点点无奈,他知道我不再是那个用棍棒和鸡毛掸子就可以制住的小孩了,而是一个可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成年人;他清楚他的翅膀不可能永远保护我约束我,而我也一定会有自己的天空。

  “伤好了。”老爸的声音依旧是平静带着稍许的颤抖,这次带了些喜悦。

  “好了。”我感到内疚,因为老爸一直关心着我,可是我伤愈后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至少报平安,而是出去玩了。

  “没事就好,你工作暂时不要做了,多休息几天。”老爸摆摆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好的。”我轻轻的退出门外,“谢谢老爸。”我默默的说道。

  忽然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混蛋,我差点被你老婆骂死,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了,头也不回就是向后一肘,林东智龇牙咧嘴的骂骂咧咧:“你要人命呀?”

  “差点死就是没死啰,那就没有关系了。”我笑搂着这位好兄弟的肩膀。

  “你们小两口吵架也就算了,何必把我也拉进去,前天被西门雪骂得狗血淋头,我夹在你们中间里外不是人,你不是说你会告诉她们你去哪里的吗?”林东智埋怨的说。

  “我就猜到会是你告诉她们的,如果不是我拿生命赌博成功了,雪她们可真会香消玉殒了。”我暗暗的想。

  “你可要付精神损失费。”林东智开始和我谈条件了。

  “给你涨一级工资,奖金增加10%怎么样?你还是什么损失吗?”我笑着说道。

  “哈哈,没了,记得叫西门雪天天骂我呀!”林东智笑得更开心。

  “我随便说说的你也信?好好的干活去吧,整天想着钱,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呀,钱不是你这么个花法,否则穷得以后没人嫁给你,名牌衣服又不能当饭吃。”我拽了拽他的真品鳄鱼牌T恤说道。

  “个人生活不一样,我会找一个和我志同道合的人当我老婆的。”疯子的逻辑,让他一个人自我陶醉去吧。

  夜晚,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本来是四人的方桌五个人吃饭稍微显得拥挤,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大家的好心情。

  雪开心的给大家说着今天遇到的趣事,烨和芸听得掩嘴轻笑,铃木优美有听没有懂,想分享大家喜悦可惜有心无力只好把注意力分散在桌上的美味菜肴,而我吃饭一般就是埋头苦干眼到手到,想吃什么就赶紧动手,今天偏偏有一个尝到甜头的铃木优美,每道菜都要和我抢,一时间除了雪、烨和芸她们银铃般动听的笑声,就是我们两个竹筷激烈的碰撞声。

  铃木优美哪里是我的对手,我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突然腿上一阵刺痛,雪瞪着眼睛,用劲掐着我的腿上嫩肉,嘴上不满的说道:“人家可是客人耶,不会让着点她,而且她还小正在发育,让她多吃点。”说着雪就把那一盘炖牛肉从我面前端走放在了铃木优美的面前。

  “不是吧老婆,做人千万不能偏,哪有客人和主人抢东西吃的?再说她要吃的都是我已经夹在筷子上的,这是明抢嘛!”我不甘示弱的将一块藕片再次抢夺回来塞进嘴里,难不成你还让我吐出来?

  雪笑着说:“这好办。”端起盘子,每样菜给我拨了一小口,然后说,“这些都是你的,不要再吃别人的了。”倒,真是我的好老婆,这么多根本不够我塞牙缝的,算了,吃完再说吧!

  “芸,你也离开家一年了,回家去看看吧!”一想到上午老爸的神情,我就有些内疚,同时想到了离家出走一年多的南宫芸,她可是一直没有和家里打招呼,想必她父亲会更担心的。

  芸皱了皱眉头,显然她也在犹豫,轻轻的“嗯”了一声。

  “其实你们父女间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毕竟血浓与水,你这样消失了一年,他肯定就这样担心了一年,回去看看吧,就算不回去住,也要让你父亲知道你是安全平安的,总胜过让他一直提心吊胆的担心你好吧!”我耐心的开导芸,知道她犹豫什么,她一定是害怕她父亲给她安排的婚事。

  “好我听你的。”芸打消疑虑,点头答应。

  “实在不行我陪你一起去,如果你父亲要把你关起来限制你自由,我保证原封不动的把你带回来。我还想听你弹钢琴呢,那可是享受!”我笑着说。

  芸也笑了,看起来其实她也挺想回去一趟的。

  “明天我也回去一趟,见见我那个守财奴的老爸。”雪翘着小嘴插话道,我们轰然大笑。

  连不明就里的铃木优美也跟着笑了,笑容是那样的灿烂甜美,这种快乐生活才是她梦寐以求的,而且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

  在我载着芸回家的林荫道上,芸拉住了我的衣角示意我停下,有些胆怯的说道:“我害怕我爸不会原谅我。”

  “即使不想面对也必须面对,毕竟他是你爸,安心啦,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以决定自己的事情,我想你爸也是明理的人,不会再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我的话让芸稍许的放宽了心,我的自行车也再次开动。

  “小姐!是你回来了!”芸家的老保姆打开门后,竟然发现访客是失踪已久的芸,激动的喊了出来。

  “陈妈是我,我爸呢?”芸同样激动的拉着陈妈的手问道。

  “先生出去了,我想过一会就要回来的,他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陈妈把芸领进房间。

  芸激动看向房内极其熟悉的布置,发出感慨:“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先上楼去我的房间坐吧!”

  芸的闺房如我想象的一样干净整洁估计天天有人清扫。

  显眼的橱窗里面摆放满了芸的各种奖状、奖杯、奖品和一些珍贵的合影,墙壁上则挂了许多种乐器,整个房间则承载了一个女孩二十多年的全部历史与记忆。

  “把这些奖杯借我几个,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获得过一个奖杯,嘿嘿。”和芸比起来,作为大老爷们的我实在有些汗颜。

  “你要的话,我全送给你。”芸看都不看那些记载她荣誉的奖杯,“我在这些东西身上浪费了太多的幸福,你拿走了我反而安心。”

  “这么多奖杯我家那点地方放都放不下,难道我拿回去当茶杯用?”我嘀咕着,当然不能说出来。

  我坐在芸的床上,手摸着洁白的床单,轻轻的嗅了嗅,好香!是不是女人的床上都是这么香?我有种想躺上去感受一下的冲动了。

  “我的床坐起来舒服吧!如果不是太大了,不然我就搬到‘咱们’家去了。”芸笑着坐在了我的身边。

  “小姐,先生回来了!”陈妈敲门后告诉了芸,不过看到我坐在芸的床上感到万分的诧异。

  “谢谢陈妈,你去忙吧。”芸关上了门,“你可是第一个进我房间的男人,即便是以前再要好的朋友,只要是男的就没有进过我的房间,曾经有一个在家里玩捉迷藏想躲进我的房间,被我知道后就打了他一耳光绝交了,从那以后在也没有一个异性敢踏进我的房间,所以今天陈妈才感到奇怪。”

  “哦?你不会跟我绝交吧?”我明知故问,一副可怜的表情。

  芸笑的更开心,竟然捏了我的脸一下:“那不是便宜你了!好了,不要闹了,我们下去吧!”

  回到一楼,芸的父亲南宫绝已经坐在客厅的鳄鱼真皮沙发上,看来陈妈已经告诉他芸回来的事情了,对于我们他头都没有抬一下。

  芸怯生生的走到南宫绝的面前,小声的说道:“对不起,爸,我回来看你了。”

  南宫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鼻孔里发出一声“唔”。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芸走到我的面前挽起我的手,故作亲密状。

  南宫绝这才抬起了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低沉着声音说:“你当这里是旅馆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南宫绝出乎意料的语气让我一愣,他说话的内容像是在责骂芸,可是语气中一点愤怒的气息都没有,同时也根本没有一点激动和欣慰的感觉,只是平静的看待失踪一年女儿的回归,这超出了我所想到的所有可能性,生气或者高兴。

  芸却没有察觉到,蹲在南宫绝的面前,不住的道歉:“对不起爸,我实在不想嫁给那个坏蛋,一想到我就恶心,所以才离家的。真的对不起爸。”

  “那是不是我要你嫁给他,你还要走呀?”南宫绝金丝眼镜下闪出一丝异样的光芒。

  “对!”芸甩开我拉住她的手,倔强的回答。

  南宫绝还是不怒不气没有一点特殊的感情波动,以超乎想象的平静的话语说:“门在你后面,那你可以再走了!”

  南宫芸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赌气的拉着我的手说:“我们走。”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赶忙拉住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

  “如果他想嫁,就让他自己嫁好了。逼我嫁给一个流氓,门都没有!”芸拽着我的胳膊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小姐,你……”陈妈站在门口阻挡住芸的去路,“先生小姐还小不懂事。”

  “陈妈,让她走,她不把我当成她爸,我也没有必要把她当女儿!”南宫绝强硬的命令陈妈让开。

  “陈妈保重!”芸毅然的走出了她曾经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

  “老顽固!”坐在我自行车后架上,芸恋恋不舍的看着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伤心的泪水缓缓的流淌下来,捂着俏脸“嘤嘤”的哭了,“我爸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很通情达理的,以前很疼爱我的,他现在竟然把我推向火坑……”

  我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了,我也没有料到会弄成这样。

  “我现在真的无家可归了。”芸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身体不住的抽动着。

  “你还有家,我们的家。”我将芸紧紧的拥入怀里,此刻只有我才能给她冰冷的心一点温暖。

  “对,还有我们的家……”

  尽管经过了一晚的休息,到了第二天芸的情绪依旧是那么的低落,我劝她休息,可我的好意被她婉言拒绝了。

  于是我们又像往常一样,我用自行车带着她上班。

  看她情绪不高,我就主动陪在她的身边,傍晚我又带着芸回去,那时正是晚下班的高峰期,我们又随着如潮的人流慢慢前行。

  “还是从旁边的小巷子绕道回去吧,不然雪的饭菜都要放凉了,多可惜。”一直默默无语的芸终于开口说话。

  我点头表示赞同,及时的拐弯钻进一条小巷子,不过那一块地正在盖高楼,只有一半的道路可以行驶,我只好推着车走过这一段路。

  “不用担心了,你和你爸两个双方都冷静几天,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的?安心好了。”看到芸还在为昨天的事情难过,我心里也很着急,现下也只有稳定芸的情绪。

  走着走着,我的心中险兆突起,来不及思考,扔下自行车抱起低头走路的芸向后飞退,落地后脚尖再次点地又退了五十米站在一个高墙上才放下莫名其妙的芸,接着就听见“哐当当”几十声剧烈的撞击声,几十根建筑钢材从天而降,就掉在我们刚刚走过的地方,那一辆陪伴我多年的自行车,被砸成一堆废铁,方圆三十米的地方到处是散落的钢材。

  芸看到后大惊失色,心脏狂跳不止,藏在我怀里惊魂未定的她圆睁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毁灭性的景象,如果反应我慢了一点的话,那么取代自行车的将会是我们。

  我和芸还是没能吃到雪的热饭,作为见证人去进行事故鉴定,鉴定结果是吊钢材的钢丝断裂,工地则赔偿了我和芸自行车钱和少量精神损失费。

  离开的时候我就听见工地负责人在和调查人员争辩:“这些钢丝全是我们一个星期前换新的,绝对不可能出问题的,我们也检测过的。而且哪有可能两个高空吊机的钢丝同时断裂的。”

  芸已经无心去管他们那档子屁事了,回到了事故现场抬头看了看已经停工的吊机,吊机上长长的钢丝悬挂在半空。

  芸瑟缩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偎依在我的胸口:“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实在不敢想象被砸到后,我会变成什么模样?”

  “意外,不要想太多了。”我拍拍她的肩膀,“天色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吧,免得雪担心。”

  “可惜这辆自行车了。”芸不无惋惜的叹息。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明天我早点过来把它弄走,找一个地方埋了,早死早超生,记住下辈子千万不要再投自行车的胎了。”芸被我的一番话逗笑了,轻捶了我一下说:“人家心情不好,你偏要逗人家。”

  “现在心情好了?”我问道。

  芸点了点头。

  我们又继续了回家的旅程,临走前我再次抬头看向吊机,皱起了眉头。

  由于失去了坐骑,我们变行车族为步行族,几天下来虽然辛苦一点,但也觉得值得,一路上我和芸聊天、说笑话时间也非常容易打发。

  这天我陪同芸去一家菜场调查价格,在回来的时候要横过一条马路,就在我们快要通过的时候,一辆轿车不顾前方的交通灯是红灯急速的冲向我们,说时迟那时快,我用内力将芸送出很远,然后脚尖一点那辆轿车的车头高高的跃了过去,就听见一阵紧急的刹车,带起难闻的轮胎橡胶味,一个二十七八带着墨镜的年轻女子,跑过来查看我的情况,嘴中不停的道歉:“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我才考的驾驶执照,技术不是很熟练,看到红灯想踩刹车一慌张却踩到了油门。车是借朋友的,拜托,能不能不要喊交警,我们私了行吗?赔偿多少都行!”

  芸跑过来,上来就给了年轻女子一记耳光:“钱能买命吗?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青年女子错愕的捂着脸。

  第一次看到芸发飙,果真不同凡响,芸焦急的摸着我的全身紧张的说道:“不凡,有没有受伤?我喊救护车过来,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说着就要拨打120,我摁住了她的手,转身对那年轻女人说:“不好意思,我爱人心情不好请不要介意,请小姐以后开车注意一点。至于赔偿就不用了,我也没有伤到哪里,请慢点开车。”

  “谢谢,谢谢,谢谢……”年轻女人不停的道谢,走的时候还朝我挥手告别。

  我也挥了挥手。

  “难道就这么放过她?她差点撞到你。”芸生气的看着轿车远去的方向。

  “我不是没什么嘛,如果见了交警问东问西反而麻烦,他们问我是怎么躲避,难道说我跳着躲开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难道你是觉得她长的漂亮不好意思惩罚她?”芸语气酸酸的,为什么女人一谈到这点就容易往那方面想。

  “不会吧,再漂亮也远远不如你,看她不如看你。你看她眉毛画那么浓,皮肤不是很白还涂个紫色的眼影,口红涂抹的太厚了,过犹不及,显得嘴唇太厚了,至于墨镜,选了一个黄色的,品位不太高,红色还好一点。”我一一数落年轻女子的不是。

  芸说话都带着哭腔了:“你还说没有仔细看她……”我像是嘴巴里噎了一个大鸡蛋,张大了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简直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回到家,芸还在生闷气,晚上也不和我说一句话早早的就关上门休息了。

  我则将雪、烨喊到了面前。

  “想不到我的老公对女人的评价还很在行呀,看不出来,你看看我的打扮有没有品位呀!”雪听到芸的介绍后添油加醋的责怪我。

  “怕了你了,不要闹了。说那些只是不想小芸芸再揪住那人不放,同时转移她的注意力。这几天的事故太过蹊跷了,巧合的同时让我看出了一些不对的苗头,好象一切的事故都是针对她的。总而言之,就是芸现在处境很危险。”我面色凝重的说道。

  “什么?”雪和烨失声叫喊出来。

  被吓了一跳的铃木优美忙问怎么回事。

  我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怎么办?老公你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小芸芸呀!”雪担心的摇起了我的胳膊。

  “我也在犯愁呀,人百密难免有一疏,保护她根本解决本质问题,要想芸安全,当务之急就是找出谁才是幕后黑手。可是如果我去探察,芸的安危又无法保证,况且对方已经知道有个我在中间作梗,对付芸的手法更是防不胜防。我现在是两难,无从抉择。”我皱着眉头说道。

  “查坏人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实在不行让我暗中保护芸姐,别忘记了我很厉害的!要不你继续保护她好了,我去探查,我跟踪人的技术一流,没有几个人能从我这里溜走的。现在知道我的价值了吧!”铃木优美的小匕首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雪、烨和我同时重重的捂上了脑门,问题儿童也要出头,可是为了芸也只好如此了。

  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8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88章 真相

 

  “老公,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故是有人蓄意造成的呢,而不是恰巧的意外呢?”雪靠在我的身边小声的问道,毕竟关系到芸的事情,大家都极力想弄得明明白白。

  “因为意外来得太突然,而且太不明白,可疑的地方也太多。”我慢慢的分析道,“就拿前些天的钢材坠落事故来说,调查人员到来的时候我也去看了那些高空吊机的钢丝,绝对的结实,而且我也拿起那些断头看了看,断头实在是太平整了只有一点点地方卷起,整体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切过一样,如果真是钢丝质量不好绷断的,那些断口应该起毛卷起的,断口也应该参差不齐才对,因为劣质钢丝受力不均匀才会导致那样的结果。如果那些钢材只砸向我们,我们也躲了过去,估计工地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随便赔偿我们一点算了。可惜偏偏砸毁了一辆停放在附近的汽车。才有机会让我看到那些不为人察觉的东西。”

  “这么说是钢丝被折断人为的了,那他们也太神通广大了,你们走那里是临时的想法,他们都能预见,是不是太神了?”雪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不可置信的说。

  “如果事先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当然不可能,可是即时的弄断一根钢丝却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颗特制的子弹就可以了。子弹瞬间产生的高温迅速熔化钢丝,所以像刀切一般平整。”我如亲眼所见似的,描绘出那一幕。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开枪打小芸芸呢?”雪再次问道。

  “那容易暴露目标,杀人案件怎样都会牵涉很多,那人说不定也会牵连进去,这正是他所不愿意的,最好就是一个意外的事件。”我想了想回答雪。

  “那轿车的事故呢?为什么那司机会停下,走了不是更好?”烨也提出了问题。

  “这同样是他们高明的地方,车祸逃逸,很容易让人警觉,司机现身主动承认错误,则在无形中会降低我们的警觉性。”我仔细的分析。

  “老公,你说的太牵强了吧!那把他们移交给交警不是更好。”雪歪着小脑袋问。

  “千万不能,这种小小的交通事故最多是罚款,赔偿损失,对对方一点震慑作用都没有。为此得罪了对方,芸会更麻烦,现在我们的斗争只是交易的组成部分,那样就变成的私人恩怨了,除非我再次摧毁他们整个组织,否则又会无休无止纠缠下去,况且那女的不过是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就算抓到她也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她最多是任务执行者。我们现在所面对的是一个高智商的组织,不象某些头脑简单的家伙只知道拿着小刀喊打喊杀。”我们的眼光一起转向铃木优美,尽管铃木优美知道我在说她,她也偏偏不清楚我在说什么。

  “能不能说的具体点,我还是无法知道那女司机到底有什么不对劲?也许她并不想针对任何人,或者针对是你而已,而不是芸!”事关重大烨也刨根问底,不问出究竟她绝不会罢休。

  “哈哈,烨丫头想的真够全面的,那我就直接告诉你,这次肯定不是针对我的。因为那女人停车下来后,虽然极力装成像是普通人一般紧张害怕的模样,说话也很着急,生怕我们报警,我却探查出,她的脉象平和、呼吸均匀、心跳正常,除非她事先知道有这样的结果同时也经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否则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如此。尽管她面部的表情已经装扮得以假乱真,可惜呀,她碰上了我。”我得意的捏了捏烨的脸蛋,“她虽然对着我说话,可是目光却时不时的瞄向离她有一段距离的芸,这时她的最大破绽,试想有谁会在发生事故的时候注意其他没有直接关系的人,我就断定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一定是芸。只要他们没有成功,就还会有下次。”我看向窗外,一条闪电横跨整个天空,雨如瓢泼般哗啦啦的下了下来,明天又将是一个恼人的雨天。

  接下来几天,外面一直下着大雨,我不得不每天开车接送芸,,那伙暗算芸的人也一下子没有了踪迹,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

  看到一切如常,雪还笑我神经紧张过度。

  又度过了几个平淡而平安日子,连我自己都几乎以为我的推断是错误的了,已经发生的一切确实不过是一场意外。

  芸也不愿意我整天陪在她身边,说是不想耽误我工作,不想因为她拖了我的后腿。

  我仔细想想也许我的出现已经让对方有所提防,对方暂时不可能动手。

  我照样每天早晚按时接送芸,可我拿不准那伙人动手时间同时要铃木优美暗中保护芸,双管齐下保证万无一失。

  这天我送过芸后,来到了“阔别已久”的公司,公司大楼里竟然出现了几张新面孔估计是新招聘的员工,我不得不承认变化始终是很快的。

  好在我的小秘书还是熟悉的面孔,楚君看到我,惊讶的打着招呼:“周副总,今天怎么来了?休假愉快吗?”

  看来老爸的保密工作做的确实不错,上次回到公司我并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找到了老爸,所以公司里知道我回来的并不多。

  “周总说你又出差去了,我还以为需要一段时间呢?所以今天我还没有整理办公室,等我一下!”楚君赶忙找出抹布进了我的办公室。

  我也随着她走了进去,其实办公室里非常的整洁、干净,楚君这小妮子肯定天天打扫,即使我离开一个多月了还是一点灰尘都没有。

  “不用那么麻烦清理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奶奶怎么样了?还有小君君呢?”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看着仍旧在打扫的楚君问。

  “谢谢关心!我奶奶经过药物控制病情没有恶化,医生仔细检查过了,明天手术。”楚君感激的抬起了头向我道谢,“小君筠一切还好,这一阵子还一直念叨着你呢!”

  “哦?是吗?那有时间一定要再去看看了。”被一个两三岁的小丫头想着,那可真有点意思。

  “你爸最近没有再去打扰你吧?”我随意的问道。

  楚君闻言手上停顿了一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又去过几次,不过都被我打发走了。”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楚君有这样的父亲是上天安排给她的一个磨难,而芸有那样的父亲又何尝不是一种深深的无奈,雪前几天不是也回去一趟了,不知道我的老丈人又怎样?

  看来过几天有必要再去楚君家看看,我暗暗的想。

  “说来气死人,我回家一看,老爸竟然又不在家,去他公司问了也没有人。估计又出门谈生意了!他就这么放心把自己的女儿扔给别人?”雪谈到她爸西门远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见到她自己的父亲估计比见国家主席还难,“好在我已经习惯了!”

  “喂,喂,喂,喂,小妞请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别人?我可不是什么别人。”我“气愤”的把雪一把拉在身边,对她的措辞表现出严重的不满。

  “对、对、对,是我的爱人老公。”雪笑着靠在我的身上,“老爸总是不在,以前还想给我请个保姆照顾我,现在这样连保姆都省了,一举两得。”

  “喂,喂,喂,喂,我可不是保姆……”我再次抗议,雪有这样的老爸,随随便便的就把自己的女儿扔给我,不知道是雪倒霉,还是我太幸运了?总之省得我每天去她家找她了。

  “知道了,我的好老公,过两天我再回去一趟看看,要保姆照顾我,怎么也得掏一点辛苦费吧?决不能让他像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是吧老公……”

  我无语。

  又是两天过去了,袭击芸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如果一个月还没有动静,说明以前的两起事故确实就是意外,如果是人为,那么预计他们再次出手的时间就在这几天了。

  芸这头风平浪静,楚君这里却在风口浪尖,她向我请了几天假,她奶奶的换肾手术终于要进行了,她不得不寸步不离的呆在医院关注手术的进展。

  我也在下班后去医院看望楚君:“手术怎么样了?一切都好吧。”

  看到在手术室门前焦急等待的楚君一脸的疲惫,我上前安慰她,毕竟这种事情就是一个男人处理起来都费劲,何况她不过是纤纤弱女,工作已经够让她忙活的了,这档子的事更是牵扯了她大量的精力。

  “既然已经请假了,就不要把工作带到医院。你只需要安心的照顾你奶奶。”我看到她的皮包里面装满了各种尚未处理的文件责怪道。

  “对不起,但是总经理让我一个星期弄好的,过两天的会议他还要用的,我不能耽误。反正等着也是等着……”楚君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她说:“公司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不会交给别人?你没事不要把自己当成超人。”

  “我的工作怎么好意思麻烦别人?何况我不过是新来的没有资格……”楚君的话说不下去了。

  “为公司工作难道还要论资排辈?如果有人不做那就找可以做的人。明天你把这些交给我爸的秘书,我倒是要看看她做不做?”我看了一眼无声的楚君,“我的秘书一定要拿得起放得下,工作也要懂得张弛有度,更要有自信。埋头苦干默默无闻并不一定能为我减轻负担,你现在也许不懂,不过以后就会懂的。”

  突然手术室的灯熄灭了,不一会一个医生走了出来,取下了戴在口上的口罩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楚君急忙走了过去问道:“医生,我奶奶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疲惫的说道:“病人的情况还不明了,对新移植的肾脏好象有比较严重的生理排斥现象,同时医院库存的血浆也有些不足了,不过已经去临近的医院紧急调拨血浆了。手术明天还要继续。”

  “手术已经连续进行两天了,情况还不明了?你们到底会不会医治?如果我奶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们没完!”楚君歇斯底的抓着医生的绿色手术服用劲摇晃着。

  我急忙拦住楚君,转头向医生道歉:“不好意思医生,她情绪有些失控,麻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医生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开。

  不一会,楚君的奶奶被两个护士推了出来,接着推进了ICU病房,楚君隔着玻璃看着安静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奶奶,看到奶奶身上插满了各种输液管,楚君的眼泪忍不住簌簌的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接着趴在我的肩头痛哭起来。

  “明天,明天一切都会好的。”我安慰楚君,只是我的语气连自己的安慰不了,更何况是楚君,“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护士照看。你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再下去你会支持不住的。”楚君无力的点了点头。

  推开楚君家有些斑驳的木门,耳边响着门与门框“喑呀”作响的声音,整间房子冷清的让人感到心寒。

  “小君筠呢?”尽管快要到六月了,外面很有点热,可是进了楚君的家门,我还是体会到一点凉意,搓了搓胳膊问道。

  “我估计这几天没时间照顾她,所以和她幼儿园的老师说了,让她在老师家住几天。”楚君显得有些无力而又无力的感觉,这个家的担子全部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实在是太沉重了。

  刚说了没有几句,我就闻到从她房间里面传出浓浓的酒味,楚君此时也闻到了味道,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死丫头,你还有脸回来。”楚父拉开房门就劈头盖脸的骂了出来。看他手上提着的小半瓶洋河大曲,就可以猜得出刚才把白酒洒了不少,再看楚君房间的小床,摆满了凌乱的衣物,肯定是他刚刚翻乱的。

  “我怎么没脸回来了,这是妈妈留给我的房间,你的在那边。”压抑积蓄在心中的怒火在这一刻全面的爆发了,楚君毫不客气的说了回去。

  楚父怎样都没有料到一向“温顺”的楚君竟然会当面顶嘴,刚要抬手打人,看见了站在楚君身边冷眼旁观的我,看见了我紧紧攥起的拳头,灰溜溜的将手又缩了回去。

  “好我就让你这个不要脸的丫头看看,你自己看。”楚父把一张图片握成一团重重扔在了楚君的脸上,“打扮得像妓女一样,你还想卖五十万?我们楚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楚君摊开那一张被弄得皱巴巴的图片,竟然是自己曾经贴在网站用来征婚的照片,不过图片下面是一行手写的字“无耻”。

  楚君看到后悲从心起,捂着脸痛哭起来。

  “你还有脸哭,要哭的是我才对。老子养你这么大你就这点出息,老黄的儿子从Internet上弄下来的,问我是不是楚君姐,害得老子在老黄、老张他们几个面前头都抬不起来,这酒还怎么喝?五十万,五十万在哪里?你不是卖了吗?钱呢?”楚父一巴掌终于扇了出去,“啪”,这一清脆的巴掌重重的打在脸上,不过不是楚君脸上而是我脸上,楚君抬起梨花带雨的脸颊惊愕的看着脸肿起来老高的我。

  “打完了?我真为楚君感到悲哀,真不知道她那么辛苦为的是什么?这一耳光我替她挨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冷冷的说道。

  “小子,我家的事你少管!你也根本没有资格管,估计臭丫头出价五十万太高没人要吧!好那我开个价!十万,十万就行了。”楚父拉了拉老头衫,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摇晃着。

  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有这样的父亲任何人还能说什么呢?看着早已泣不成声的楚君,我在支票上填写了一串数字,扔给了楚父:“以后你不再是楚君的父亲,楚君再也不是你的女儿,如果你再对她动手动脚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楚君我们走,离开这里,过几天搬到员工宿舍去!这种人看到我就烦。”也不等楚君说话,拉起她就离开了这阴森恐怖的地方,依我看,除了这里,什么地方都可以成为家。

  走下楼梯,我们依旧能够听见了楚父发狂的笑声:“哈哈,一、二、三、四、五,五个零,真的是十万,这下发财了!”

  “不要难过了,他一点人性都没有,为他难过不值得。”楚君默默坐在我的车里,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有些担心的说。

  “我没有难过,只是想着奶奶的病情。”楚君的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就安心去医院吧,小君筠就让她在我家住几天好了,反正雪也在家,她很喜欢小孩的,多个伴更热闹。老是麻烦老师也不好。”将楚君送到员工宿舍,并且为她准备好一间临时房间后,我就回去了,这时候还是让她一个人清净一会更好。

  快到家了,我收到了一条简单的短信:“谢谢你,不凡。”我笑了笑,楚丫头还会这一套。

  回到家景象却让我大吃一惊,沙发靠背、枕头满地都是,床单被子也散落一地,我急忙跑了进去,却发现铃木优美和雪站在床上对峙。

  “喂,你们在做什么,难道在进行第三次世界大战?”看到她们这样我的头都疼了。

  “哎呀,不好,忘记时间了!老公回来了,快点收拾东西。”也不管铃木优美听不听得懂,雪边说边跳下床捡起两个枕头扔在床上,然后就朝我说道:“我去做饭。”

  我一把揪住雪的小辫,将她想要溜走的身体又拽了回来,雪捂着头发撒娇:“轻一点,轻一点,别把我的头发拽下来了。”

  “你在做什么?”看着凌乱不堪的房间,我显得很无力。

  “为了有实力保护小芸芸,我决定很优美学习格斗,我们刚才在对练擒拿与反擒拿的技巧。”雪大义凛然的向我挥拳比划起来。

  “练习完了?”我平静的看着她的脸。

  “完了。”雪尴尬的笑着回答。

  “完了,还不快收拾。”宠她归宠她,她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我可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另外罚你洗碗一个月,拖地一个星期,收拾房间半个月。听到了吗?”我极其严肃的说。

  “哦,知道了。”雪乖乖的低头回答。

  “最后……”我补充道。

  “怎么还有?”雪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看向我。

  “不许反驳!还有每天给我按摩半个小时,时间一个月!每天睡沙发腰都疼了。”我活动了一下脖子。

  “不干,不干,你假公济私!”雪抱着我的胳膊摇晃着想以此逃避处罚。

  “还不快去收拾。”我提高了声调,看着雪掘着嘴忙碌的身影,刚才在楚君家发生的不快很快被我抛之脑后,既然在家里是快乐的就让快乐继续下去吧,至于烦恼,就在需要烦恼的时候再考虑吧!

  又快到芸下班的时候了,我一路小跑着到了酒楼,恰好看见了刚刚出来的芸,正好结伴回家。

  我忽然感觉一股气劲一直跟随着我,我瞥见了那道红色的身影,铃木优美这个丫头估计看到雪被我教训,不敢在和她呆在一起,偷偷跟着我跑了出来。

  出来活动活动也好,总是呆在家里也不适合她的性格。

  走到一排居民住宅楼的时候,我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就在我谨慎小心的时候,耳边微弱的风声响起,我看都没看,猛的推开身侧的芸抬手朝着上面就是一记勾拳。

  “哐当”一个四五十斤装满泥土的大花盆应声而随,泥土四散溅开,弄得我满身都是。

  “不凡你没事吧?”芸从地上起来,帮着我拍着身上的泥土,“你的手?你的手破了,还流血了。”不知道谁那么差劲,养花还在花盆里放玻璃。

  “没事,没事,擦破一点皮而已。过几天就好了。”我嘴上说没事,芸却不同意了,神情紧张的埋怨我:“说的轻巧,感染发炎了怎么办?把手给我。”芸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先把我手上的泥土冲洗干净,接着用小嘴把我手背破的地方的鲜血吸出来吐掉,接着用矿泉水清洗伤口,最后才用她的干净手帕把我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的。”看着被缠上的手,我的心中一阵甜蜜,可是就是有点不太习惯。

  “这不是麻烦,而是必须的。”芸不满我无所谓的态度,轻斥道。

  “哎哟。”忽然她捂着脚痛苦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我急忙蹲下来查看。

  “刚才把脚崴了,没什么事。”芸疼的额头渗满了虚汗,眼泪水都在眼眶里面直打转,还在咬牙硬撑着。

  看着她肿了一大块的脚踝,估计是我刚才推她那一下太猛了,才让她受伤的,我在她面前蹲下说:“不要逞能了,回去再给你上药,再走有罪给你受的。”我示意她我要背她回去,芸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趴了上来。

  “不凡,还记得以前我们去爬山吗?那次也是你背我下山的。”芸将热乎乎的脸靠在我的背上细声说。

  “记得,当然记得,那可是我第一次背一个女生,哈哈,感觉就是不一样,事后都能闻到衣服上的香味。”我笑着打趣。

  “去你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芸啐道,“那时候,靠在你背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芸贴得我更紧了。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背上芸的倾述,觉得自己肩膀的责任又多了一层。

  我将芸的身体向上移了移,却在她没有觉察的时候用大拇指指向我正背后的那栋高楼楼顶,原本躲躲闪闪的红影嗖的穿了出去一下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笑了,这个小妮子还真的很想表现呀,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呀。

  “你笑什么不凡?”芸偏过头问道。

  “我笑了吗?不觉得。也许背着一个美女让路人羡慕我觉得很开心。”看到过路人百分之百的回头率,我真的觉得有意思。

  “什么时候走到大路上了的,也不告诉我一声。”芸干脆将脸紧紧伏在我的背上,头更是羞的抬都不抬一下,当然我的背上也被她重重的掐了几下,看来女人的绝招都是不学自通的。

  “怎么样了?”我头枕在烨柔软的腿上,享受着雪的按摩,铃木优美坐在我的身边得意的伸出两根表示胜利的手指。

  “哈哈,小妮子表现不错,值得表扬。”我捏了捏铃木优美的俏脸笑着说。

  雪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和铃木优美:“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么神神秘秘的?”

  “老婆左手再用点力,你不要出工不出力,有点职业精神好不好?哎呀,我要你用力又没叫你掐我。”看见我就是不说,问铃木优美肯定是有听没有懂,雪气恼的又使出了她的成名绝技。

  “好好,我说我说,凶手就快要水落石出了。”我把雪和烨的两颗小脑袋拢在一起小声的说。

  “真的?”雪开心的叫道。

  “嘘~~小声一点。”我急忙捂住雪的嘴巴,“这就要看小家伙的东西灵不灵了。你们快去把到云南穿的衣服全部拿出来。”

  “干什么?”嘴上问着,雪动作可没有停,不一会就捧了一叠衣服过来。

  我放在鼻子边轻轻的嗅了嗅:“好香呀!”胳膊又是一阵疼痛。

  我委屈的说:“不说香难道说臭呀?而且我说的香不是你衣服上的香味,而是小丫头洒在你们衣服上的香水味道。不然她怎么能够找到我们,怎么可以绑架烨?她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错怪你了还不行吗?”雪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以示安慰。

  我指了指雪的一件内衣上的淡淡的痕迹解释:“这就是小丫头在你衣服上留的记号。她倒会考虑,知道你不太注意内衣,如果是留在外衣上反而容易暴露。”铃木优美看到我指出那几乎用肉眼辨别不出来的痕迹,吃惊的眼睛都瞪大了,仿佛眼前的一切不真实。

  “这些香味都是由特殊的植物汁液提炼而成,不易清洗,保持的时间可以很长。不过想要从众多的香味里面辨别出来,而且可以在很远的距离找到目标,恐怕还有道具。原始的门派就喜欢比较原始的方法。”

  雪听到果然来了浓厚的兴趣,一双手又开始在铃木优美的身上摸来摸去的了。

  “老婆你不要闹了,这种道具不一定是好玩的东西,而且除了主人外别人根本不能乱动的。”我拉过好奇的雪。

  铃木优美学乖了,知道不满足学的好奇心绝对别想过的舒服,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拔开瓶塞两只通体雪白的蜜蜂飞了出来,在房间绕了几圈落在了雪的那件做过记号的衣服上。

  “这些引路蜂大概能够发现多大半径的目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首先就要知己,况且最后一击我必须作到万无一失,否则对方肯定会破釜沉舟决战的,那时芸就危险了。

  “十公里,如果没有特殊的变化。”铃木优美肯定的回答我。

  “既然一切都准备就绪,现在就等着领路人的出现了。但是如果我们想要知道幕后的真正主使,那么芸就必须真正的~~死~~一~~次。”我走向门口,拉开了此前一直紧锁的大门,一丝乌云遮蔽了月亮,让大地笼罩在黑暗之中。

  “为了真相,芸~~必~~须~~死!”我紧紧的握着拳头。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9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89章 一切的终了!澳门的旧识!

 

  距离揭开谜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却并没有丝毫发现新大陆般的喜悦反而出现了惶恐,也许这个结局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同时这个结局更是芸无法承受的,可是为了芸的生命安全,我却不得不去解开事情的真相,人就是那么的矛盾。

  这一段时间大家有的忙碌,有的紧张,连一向活泼的雪,笑容中都带着少许的僵硬,只有当事人芸一个人悠闲的很,照样快乐的上班、下班,发奖金了还请我们大家出去吃饭。

  又是一个普通的傍晚,我陪着芸走在回家的道路上。

  “不凡,你觉得我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好看?”身边的芸突然问道。

  “呃,这个穿着和性格有很大关系?”我想了想回答。

  “哦,说说看。”芸放缓了脚步静静的等待我的答案。

  “雪,比较活泼,穿红色最合适,红色代表的青春、热情、跳动,适合静不下来的人。如果她安静下来,穿天蓝色或者粉红也挺合适的。烨,文静沉稳,第一眼就会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而黑色正适合她,黑色就代表了成熟、高贵,加上她的身材,简直是诱惑十足!可惜我怎么劝她都不穿黑色衣服,嘿嘿,这个先不讨论了。”我笑着继续下面的话题。

  “你性格介于雪和烨之间,白色最适合你不过了,纯洁、清纯,如当空皎月明亮照人,清雅不失婉约。如果穿红色或者黑色反而不适合了。”我看着她的白色连衣裙侃侃而谈。

  “真的?你喜欢我穿白色的衣服。?芸眼睛一亮,看来她对我评价还是非常认同的。

  “骗你又不能当饭吃,好看就是好看,不好就是不好,不是我认不认同的问题,本来就是客观事实吗?”我肯定的说道。

  “那我以后一直穿白衣服了。”芸笑着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裙,满意的说。

  我点了点头,顺便牵起了芸白嫩的小手,芸轻轻的挣了挣,见没有挣开就任由我握着。

  忽然芸将头靠在了我的肩头,脸色有点苍白的说道:“不凡,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心脏有一些难过。”

  我皱了皱眉头,关切的问道:“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快坐下休息一会。”

  芸在我的搀扶下坐在了路边的石椅上,却并没有见到好转,情况反而加重了,她重重的捂着心口,无力的靠在我的怀里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着话:“我的胸口……好闷呀,喘……喘不上气了,真的好……难受呀。”

  “芸,你不要吓我呀,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我都快要急哭了,手脚无措的紧紧搂着芸,朝着路边如潮的行人喊道:“有谁带了手机呀?我女朋友突然生病了,快,快帮我打120急救车。”我得到的只是一些人漠然回首和几人驻足观看。

  我将芸轻轻平躺在长椅上,抓住一个买菜回家的路人的衣领使劲的摇晃着,同时咆哮的喊道:“快把你的手机借给我,快点。”

  “小伙子,不要着急,我只是出来买菜没有带在身上。”路人摇头。

  “为什么没带手机就出门?走开。”我一把推开他,急切的抓住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倒是识趣,二话不说就拨通了120,告诉了急救中心我们所在的位置,我则不住的对他说着谢谢。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帮的上忙的人却寥寥无几,看到奄奄一息的芸,我再次哀求道:“救护车还要五分钟才到,你们中间有没有医生,有没有人知道怎么护理?”我紧搂着气息越来越弱的芸焦急的问道,得到的只有七嘴八舌毫无意义的声音。

  “他妈该死的救护车,怎么还不到?”我气愤的放声喊叫。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忽然排众而出,将身上背着的大背包放在地上,蹲下说:“我是医生,我先看看。”说着就去搭芸的脉搏。

  “心肌梗塞?”中年医生皱着眉头,“快帮病人松开一点衣扣,让她的呼吸通畅一些!”

  我急忙照办,可是这样并没有缓解芸的不良症状,我不由的急得满头大汗:“医生下面该怎么做?”

  芸这时候却微微的抬起了冰凉的小手,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反倒安慰我:“不……凡,我……我真的……没事。不要难过,更……不要伤心。”

  这时120急救车终于赶到,车上下来两个抬着担架的医生。

  芸抚着我脸颊的手缓缓的垂下了,垂下了!

  医生赶忙搭向芸的脉搏,不由大惊失色,接着翻开芸的眼皮,对着另外一个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心脏停止跳动,瞳孔开始放大了。”

  我狠狠的抓起这个医生的白大褂,死命的摇晃着:“你这话什么意思,她刚才还好好的,和我有说有笑,不可能的!”我抓起了自己的头发,“绝对不可能的,我不管你不救活她,你们就去陪她。”我掐住了医生的脖子,医生都翻起了白眼,在围观众人的帮助下才解脱我的控制,弯腰扶着路边一棵树不住的咳嗽。

  “我不管。”我抱着身体软绵绵的芸登上120救护车,“快去医院,如果她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快~开~车。”

  两个抬担架的医生互视一眼无奈的点点头,紧跟着上了车,救护车呼啸着冲向最近的医院。

  三个小时后一间宾馆的房间内。

  “她真的死了。”房间里没有任何的灯光,而窗帘遮住外界一切的亮光,说话者背对着进来的人,语气虽然像是平静实则带着少许的颤抖。

  “是的,我就在现场。不管怎样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杀手说道。

  “好,等我确认以后,三天后来拿剩下的钱。”说话者依旧没有回头,语气却已经恢复了真正的平静。

  “你不相信我?”杀手不满的说道。

  “这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我也不想再有任何的差错了,何况两天时间对你也没有太大的影响。”说话者一点也不在乎杀手的埋怨。

  “好,不过我要现金,不要给我支票。”杀手拎起了背包就要离开。

  “咦,人到齐了这么热闹?都到晚上了,为什么不开灯?”一个声音从房间里突然冒出,接着“啪”的一声,灯光大亮。

  黑暗中的两人顿时暴露无疑。

  “爸?没有想到竟然是你?”又一个声音出现,不过显得非常的悲痛,话音都颤抖了。

  我斜靠在墙上,手指摁在墙壁上的大灯的开关上,另一只空闲的的手则紧紧的搂着神情激动的芸。

  南宫绝错愕了几秒,最终叹道:“小芸,你没事?没事就好!”

  “你很希望我有事吗?”芸已经悲伤的泪流满面,“我实在想不到想把我至于死地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我把芸搂在怀里,看着早已不知该说什么的杀手撇嘴道:“蒙古大夫同志,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对芸那样关心,我正要谢谢你,你却不说一声就走了,我实在过意不去,所以特地登门道谢。”

  “你这么知道是我?”杀手恢复了镇静,问道。

  “我连杀手和医生都分不出来还怎么混呀?你穿着白大褂浑身却没有一点药水味,反倒透出阵阵的杀意,冷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如果医生都像你这样,医院早就关门大吉了。”我调侃着眼前的猎物,手还不忘轻轻拍着芸的后背安慰她。

  “你也不用按你那个遥控器了,你楼下的五个帮手早已被捆成木乃伊了。”铃木优美杀人是一把好手,捆绑人简直就是一个棒槌,比雪还不如。

  说话间我一脚已经飞出,杀手连嚎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躺下了。

  就在我轻松收拾掉杀手的时候,一大群警察破门冲了进来,一把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不许动,举起手来!”

  我只好乖乖的举起了一只手,至于另外一只手,只能搂着情绪激动早已昏厥过去的芸。

  拘留所里

  芸坐在了南宫绝的对面,原本神采飞扬的南宫绝此刻显出了颓丧的疲态。

  我则靠在门边看着他们对话。

  “靳律师已经和我说了事情的大概和遗嘱的事情了。”芸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拉着我坐走了回来坐在她的身边。

  芸将头轻轻靠在我的肩头,平静的说道:“如果你想要公司的股份只需要和我说一声,我会毫无保留把那些全部给你的。毕竟你已经养育了我二十多年。”芸轻轻的抬起头,深情的望向我,缓缓的说道:“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幸福,就是他,而不是公司,公司的财富权力并不能让我快乐。”

  南宫绝闭上眼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为什么你偏要杀芸不可呢?你已经得到了不少了?”我问道。

  南宫绝沉默不语。

  “我来说吧,是不是因为你哥哥的遗嘱?”我说道,南宫绝一阵惊异抬起头看向我,“你哥哥比你大十几岁,中年得女自然疼爱有佳,同时早早的立了遗嘱,要靳律师在芸二十岁生日的那天宣布遗嘱,没料到芸却离家出走了,宣布遗嘱的事情不得不推迟,但也就成了你的一块心病。你担心芸一回来,就是你失去全部的时候,最少也会失去一大半。碰巧的是,我陪芸那次回去后,靳律师在无意间也去了你家,知道了芸的消息,并且要寻找芸告诉她遗嘱的事情,如果没有找到则一个月后登报寻人。所以你希望芸在短时间内永远消失,期限就是一个月。”我慢慢的分析。

  “可是你又怕别人怀疑你,所以找来职业杀手制造意外事故,让芸意外死亡。”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你漏算了芸身边的一个我,更想不到我可以让一个人‘死亡’,同样还能让一个‘死人’复活。其实那天就算我不去你也跑不了了,警方早就查明杀手身份在酒店里布控了,抓你不过是时间问题。”

  南宫绝无力的点了点头。

  芸忽然站了起来,挽着我的胳膊说:“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了!虽然我爸才是生我的人可是已经去世我并没有什么印象,而你则是和我朝夕相处养育我二十一年的亲人,我并不恨你,只是觉得你太可怜了。再见了,叔叔。”

  “忘记对你说了,你的公司虽然是家传的,给了你哥芸的父亲!虽然争夺家产的情况屡见不鲜,但是芸的父亲从头到尾都没有排挤你的意思,同时他还非常的欣赏你,甚至到了偏心的地步,连他最疼爱的女儿都没有照顾一下,可惜呀!你看看他的遗嘱就知道了,你会为你的行为后悔的!”我将南宫杰的遗嘱复印件摆在了桌子上后,牵着芸的小手离开了看守所。

  “我昨天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才知道自己只有九个月还能活。为了爱妻、小芸和小绝的以后生活着想,我先立此遗嘱防止他们在我死后有矛盾。我知道小绝很有才能,比我强很多,公司只有在他才能发扬光大,因此我将所有的股份全部赠于弟弟南宫绝。至于爱妻程灵素和爱女南宫芸,给她们设立一个投资基金,充分保证她们正常的日常生活,保障程灵素生活的所有开销,保障南宫芸可以完成学业直至成家。我死后公司由南宫绝代管,基金则由靳律师托管,让南宫绝替我照顾他嫂子和侄女。遗嘱在小芸二十周岁时宣布。最后抱歉对大家隐瞒了病情,可是我也不想大家伤心难过。南宫杰立。”

  看完遗嘱后,南宫绝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哥,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该死!”

  几天后,南宫绝不仅交代了想要杀害芸的犯罪事实,还交代了二十年前谋害哥哥南宫杰的案情。

  南宫杰夫妇二十年前煤气中毒死亡的真相终于大白,那天小保姆抱着才八个多月大的芸出去玩才逃过一劫。

  “那天,你看到我奄奄一息流泪是真的吗?我死了你真的会为我流泪吗?”经历这样悲痛的事情,芸硬是挺了下来没有再为此流过一次眼泪,显出她坚强的一面,她甚至不想再提起,用她的话说既然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好了,再怎么伤心难过都与事无补,所以她把注意力转向其他事情了。

  “把手臂伸出来给我。”我没有正面回答芸的问题,芸不明所以,却听话的将如莲藕般白嫩的手臂给我。

  我想都不想就说了一声:“忍住不要出声。”说着我就重重的咬向芸的小臂,同时牙齿越来越用力。

  芸紧紧的皱着眉头,牙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眶里也出现了不少的雾气。

  我松开了嘴,看着她胳膊上的两排清晰的牙印,轻轻地说道:“也许一开始是为了做给别人看好引来坏人,可是到后来想到你受苦的情形,甚至想到我会失去你的情形,我的心里就像你现在所体会的感觉,想哭却逼着自己不要哭出来极其难受的感觉。”

  芸感动的点了点头。

  “还疼吗?”我抚摸着她手臂上的牙印,轻轻的问道。

  芸摇了摇头:“现在不疼了。”

  “最让我气愤的就是,你竟然会提出那样的问题。”我忿忿不平的说道。

  “对不起了啦!真是小气,人家不过随便问问而已,就会小题大做!”芸也学着某人摇晃起我的胳膊。

  我忽然一个转身,双手撑着墙壁,将芸固定在我的身前身体紧紧的贴着她,眼睛定定的看向她的眼睛。

  看着她长长的眼睫毛扑扑闪闪的眨着,晕红的含着淡淡笑容的脸上带着几丝惊奇与喜悦,诱人的小嘴微微的开合,吐出令人无法抵挡的香气,呼吸有点急促连带着胸口起伏的频率加快。

  初见芸时的娇气傲慢、盛气凌人此刻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俏丽模样,说不动心肯定是违心之言。

  我抚上芸的长长秀发,芸则缓缓的闭上了双眸,我也闭上眼睛渐渐的将头靠了过去。

  忽然芸双手护在身前,不停的轻轻推着我的胸口,虽然力量不是很重却让我愣住了,同时也停下了动作。

  反观芸还是闭着眼睛的,她等了半天却不见我的动静赶忙睁开眼睛。

  “你不愿意就……”

  我还没说完芸就打断了:“第一次这样,女人都是有所反抗的,可是女人的反抗毕竟是有限度的嘛!”

  这是什么理论?我怎么头一次听说,在继续与中止选择下我犹豫起来。

  芸看到我还愣在那里,叹气说:“这么不解风情!算了还是下次吧,我们回去吧!”

  芸挽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头,轻轻唱起了动听的歌曲:“

  为什么只和你能聊一整夜,

  为什么才道别就又想见面,

  在朋友里面就数你最特别,

  总让我觉得很亲很贴,

  为什么你在意谁陪我逛街,

  为什么你担心谁对我放电,

  你说你对我,比别人多一些,

  却又不说是多哪一些,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甜蜜心烦,愉悦混乱,

  我们以后会变怎样,

  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再靠近一点点就让你牵手,

  再勇敢一点我点就跟你走,

  你还等什么时间已经不多,

  再下去只好只作朋友,

  再向前一点点我就会点头,

  再冲动一点点我就不闪躲,

  不过三个字别犹豫这么久,

  只要你说出口你就能拥有我,

  为什么你寂寞只想要我陪,

  为什么我难过只肯让你安慰,

  我们心里面明明都有感觉,

  为什么不敢面对,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甜蜜心烦,愉悦混乱,

  我们以后会变怎样,

  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我不相信,

  都动了感情却到不了爱情,

  那么贴心却进不了心底,

  你能不能快一点决定,

  对我说我爱你。”

  “虽然把你排在选择的第一位,但是还不能让你这么轻易的得到我。”说着芸快跑了几步。

  “我爱你。”我看着前方欢快蹦跳的芸轻声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芸却仿佛有感应突然跑了过来问。

  “没听清就算了。”

  “不行,再说一遍。”

  “不说了。”

  “你快点再说一次嘛,就一次……”

  最后芸的叔叔南宫绝涉嫌杀害另一遗产继承人,被依法剥夺了遗产继承权,公司的合法继承权归属南宫芸。

  “不凡,我把公司交给你管理吧!”芸在吃饭的时候忽然说道。

  “你自己不也可以吗?何必让我管理?我去帮忙出主意倒是可以。”芸这妮子的决定倒是让我吃惊。

  “那就和你们公司合并吧!”芸退了一步说道。

  “我们主要经营的是装饰涂料和一部分的室内设计装修,你爸的公司则是主营电脑业务和汽车整车、配件,最厉害的是还有进出口业务。我们经营的内容不同,相互管理模式更是千差万别,怎么合并呀?何况你的公司可比我大了很多,哈哈,你可是很吃亏哦!”我分析道。

  “你如果不要,那这样好了,我把公司拍卖了算了,然后拿钱到你们公司入股怎么样?”芸的话让我着实吃惊了一下,照她的意思她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了,看样子这辈子她是吃定我了,但这也让我为难了。

  “两家公司合并的可能性不大,管理成本太大了!但是相互合作则一点问题都没有,相互补充人员呀、资金等管理经验,这倒是可行的。”烨作为企管高才生,也参与了分析。

  “白送个公司给你都不要,真不知道你是笨呢,还是聪明?”芸白了我一眼,“这样吧,我去公司熟悉一下近期的情况,毕竟我已经离开一年了,运作等方面不是很清楚,然后我们再签一份合作协议,这下你不该拒绝了吧,周~~副~~总!”

  “爱人发话怎敢不从,现在要我签都没问题,我代表公司感谢你!这样吧,把上次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好了。”说着我把脸凑了过去。

  “走开,无赖。”芸红着俏脸跑开了。

  “小子,我已经让你悠闲了很长时间了,我现在脱不开身,有一个紧急的典礼你必须马上出面参加。喏,这是订好的机票,这是护照,今天下午一点的飞机。”老爸将东西扔给我就埋首于资料之中。

  “这么急?我还想带她们出去转转呢!”看着机票我不由一阵错愕,目的地是香港。

  “废话,如果不急,你老子还想出去溜达溜达呢,我帮你处理这么长时间的工作早就该放长假了,如果不是一份合同一直是我做的你不熟悉,我早就出去放假了。少罗嗦,准备一下,下午就给我滚蛋去香港。材料找我秘书去拿!”老爸不耐烦的说道。

  “去就去,你吓我呀,等我回来你该放什么假,就去休什么假,整天唠唠叨叨都快和老妈齐头并进了。”我抓起老爸桌子上的一瓶可乐赶紧跑了出来,老人家就是火气大。

  回到自己办公室,看见门口的那一张桌子依旧是空着的,知道楚君还没有上班,估计十有八九她还呆在医院,现在我只能默默祝福她和她的奶奶了。

  “去香港?”雪也觉得很诧异,“又要有几天见不到你了,老公。”

  “我也不想呀,老爸逼我的,我更舍不得老婆。”我摸了摸雪失望的脸颊安慰道。

  “一定要快去快回呀,明天我也去上班了。我才上了几天班,就休了一个多月的假也太不象话了。”雪笑着说。

  “好好的做一番成绩让他们看看,我老婆除了会烧饭吃饭,还会别的!”我笑着调侃雪,当然少不了被雪的大力金刚指招呼。

  我又招呼铃木优美:“我出去几天,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听雪的话,多看书学习,听音乐都行,没事不要总摆弄你的小刀,还有帮我保护她们。”说着我伸出了小手指,和她拉起了勾。

  铃木优美经过我这几天不停的伐髓洗经,身上的戾气已经去处不少,眼神中不经意就流露出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可爱与顽皮。

  “衣服准备好了。”烨知道我要出差,非要旷课帮我整理打点好一切。

  “谢谢。”

  “我们之间无须说什么谢谢,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烨笑着回答,“快点走吧,去机场还要坐一个小时的车,不要迟了赶不上飞机。”

  我逐一亲吻了雪和烨的脸颊,铃木优美也把红扑扑的小脸凑了过来,我则笑着捏了捏她的秀气的小鼻子,引来了她的严重不满。

  “等芸回来了再告诉她我出差的事情,免得她放下手中的事专程去送我,这几天她够忙的了。”我临走前吩咐一声。

  雪和烨不住的点头,最后挥手和我告别。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到达香港后,几个派驻香港分公司的员工接了我,稍做停留后直接把我送到了目的地,长实新地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在办公室里长实新地的主席郭兆基热情和我拥抱:“周副总,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郭兆基如此主动真让我受宠若惊了,看来他把我真的当成朋友而不仅仅是一个商业方面的合作者。

  “托郭主席的福,一切安好,郭主席身体可好?”我在郭兆基面前根本排不上字号,他却主动向我问好,我对他的敬重又加深了几分。

  “好好,不过年纪大了,伤风感冒自然免不了,前两天还感冒了。”亲自带着我参观长实新地的大楼,并笑着说,“公司的产品真的很有市场前景,我家里都重新粉刷了一遍。哈哈,到了晚上我的小孙子都要问我墙上这一颗像猫的是什么星星呀?那一颗像马的又是什么星星呀?我几乎每次都被问住了,呵呵,被问得在孙子面前丢脸了,害得我不得不去查书,不过我又增长不少的见识,哈哈,真要谢谢你呀!”说了一句话,郭兆基竟然笑了三次。看来他确实很开心,同时也很满意我们公司的产品。

  “照这样下去,那郭主席有没有想过考一个天文学的文凭呀?”我也笑了。

  “呵呵,看来不行啰,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了。如果你不介意就喊我郭叔好了,周副总、郭主席喊着也生分。” 郭兆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郭叔。”我大方的喊了一声。

  “好好,果然不拖泥带水。今天你也累了,明天九点十七分就参加分公司的开业典礼吧,我可是让风水先生算过时间的,那个时间最好了。” 郭兆基说道。

  “好的郭叔,我一定准时参加。”我再次和郭兆基热情握手后,离开了。

  怪不得这么急,原来是子公司的开业典礼。

  自从二月份双方签定合作合同后,经过一个多月的筹备选定公司地址,然后运输机器设备,直到试营业花了四个多月时间,明天就是正式开业的时间了。

  老爸也真是的,这么关键的典礼竟然才通知我。

  第二天九点十七分,我西装革履准时的来到了子公司开业典礼的现场。

  郭兆基不愧为商界巨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子公司开业,邀请到的人不仅仅是商界名流、目前的当红明星,连政界的部分官员都被他邀请过来了。

  那些各种各样被邀请的人物,不仅按时到席,同样还觉得是一种莫大的荣誉,可想而知郭兆基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前来道贺的人员岁多,秩序井然,除了有工作人员,连香港警察都来帮忙维持秩序。

  郭兆基始终让我站在他的身侧,对我如子侄般,不时的将我介绍给他们那些商界的朋友们,对我来说这是一种荣誉,更是一种不可估量的财富,我不知道该怎样感谢身边的老人。

  为开业剪彩过后,又是盛大的餐宴联欢,直至傍晚才结束了这一次盛大的典礼。

  郭兆基送走了最后一名客人后,满面红光的拉起我的手说:“有一个老家伙食言了,现在邀请我们去澳门,说是要赔罪,有没有兴趣陪我去整整他,让他放一点血。”难得能看到郭兆基真实的一面,我当然不肯错过机会,有头有脸的他竟然说别人老家伙,我越来越想认识郭兆基口中的这个老家伙了。

  “郭叔怎么说,我就怎么办好了。”我扶着微微有些醉意的郭兆基,慢慢的随着工作人员离开了。

  不久,一架私人直升飞机停在我的面前,我惊异的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铁家伙,心中赞叹,郭兆基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呀。

  郭兆基领着我上了飞机,直飞向澳门。

  在我的感觉不过几十分钟而已,我们就降落了,一辆车把我们接到了另外一个更大的会馆。

  会馆门前,一个头顶有些秃的老人站着等待,看到我们下车后赶忙迎了上来。

  “你个老家伙竟然食言,害我苦等了半天,下次你有什么事我也不来给你捧场了。” 郭兆基笑着和老人拥抱了一下。

  “老家伙”笑着说:“这不是来给你赔罪了吗?你个抠门基还是一点不饶人。” 郭兆基笑的更开心。

  我也含笑看着两位老人斗嘴,不过我突然感觉有一道炽烈的目光从我下车后一直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目光随着我的移动而不停移动。

  目光正来自“老家伙”的身后一位穿着红色“V”字低胸晚礼服的年轻女孩。

  略施粉黛的她忽然张开小口,喊了一声:“周~~不~~凡~~”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00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90章 短暂的幸福时光

 

  “你是?”看着眼前这一位眼神中带着三分意外七分惊喜的陌生女孩,我不由的感到十二万分的奇怪,忍不住想问一问上帝:老兄,你是怎样把我的影响力渗透到澳门地区的?

  “什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红衣美女嗔怒着走了过来,说话的语气论调一点都不客气却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甜蜜感觉。

  “哥们,你的记忆力太差劲了吧!”红衣美女主动勾起了我的肩膀。

  和美女勾肩搭背引起众人的一阵妒忌,却让我记起了以前的总总,我也不由的惊喜的喊道:“头头,竟然是你。”穿着低胸红色晚礼服的美女竟然是我高中时候的班长——人称头头的周晨曦。

  那时候恐怕众女生之中只有她一个敢和我们这一群男生称兄道弟,哥们来姐们去的喊来喊去,我们自然也把她当成众兄弟中的一位,三年下来竟完全没有人把她当成女孩。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头头,尤其是你留长发的模样我几乎以为你变性了?哈哈。”潜意识里我一直把晨曦当成哥们,而且是关系最最最铁的一个,所以说的话绝对是肆无忌惮,完全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果然我的胸口受了重重的一肘击,别看她是丫头片子一个,力量可真不小,打得我胸口生疼。

  “今天有没有偷你妈妈的内衣穿呀?”说着我眼睛在她露出的大片雪白酥胸上瞄来瞄去,我的话让晨曦想起高中时捡作业本的那一件事,晨曦赶忙掩起衣服,难得的她的脸上红了起来。

  “呸,大色鬼!”接着我的皮鞋上多了一串女式皮鞋印。

  “呵呵,我本来还不知道怎样替侄女介绍呢!既然两位认识,正好省去我不少麻烦。你不知道呀,我这位侄女一向是生人免近,我们两个老家伙都一直为她的婆家发愁了。” 郭兆基撇开自己的老朋友凑到我和周晨曦的面前,上来就调侃晨曦。

  “郭叔,你又来了。爷爷你看郭叔又欺负我了。”说着晨曦跑到“老家伙”的面前撒起娇来,我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她是我印象中那个极具“男人”气质的头头周晨曦吗?还是眼前的仅仅是像她,或者是她的双胞胎妹妹?

  “你看什么看?不要傻站在那里过来认识一下人。”周晨曦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朝我勾了勾手。

  “人是我带来的,介绍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这是澳门的赌王何厚淼,他的干孙女周晨曦,看来你们认识,我也不多做介绍了。” 郭兆基拍了拍我的肩膀,乐呵呵的继续说:“老家伙,这就是我常和你提到的年轻人,周不凡。和这小子合作可千万不要玩花招,他精的很,这次连我都差点着道。怎么样,不错吧!”

  我主动伸出了手打招呼:“何爷爷好!”

  “好好。老郭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今天一见果然不凡,哈哈。” 何厚淼看了一眼身侧的晨曦问:“你们?”

  我笑着回答:“头头是高中时候我的同伴同学,还是我的班长顶头上司。毕业后一直没有联系,大概五年没有见面了吧!”

  “哦?晨曦一直和我说的他们班的那个足球天才不会也是你吧?” 在得到我的答案后,何厚淼惊奇的说道,“世界确实太奇妙了。故人相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大概你是第一次来澳门,你们年轻人出去转转吧,晨曦正好可以当导游,我们几个老东西就不要碍事了,老郭我们上次谈的事情还要继续。”

  “老家伙赔罪是假,看来想从我这捞好处才是真的。”郭兆基笑着说。

  “谁要你个铁公鸡一毛不拔,我偏要连你的公鸡蛋都弄走。呵呵。走上面的饭菜准备好了,边吃边谈,你们不要管我们了,玩得开心点。”晨曦点了点头,郭兆基和何厚淼互相搀扶着走了进去。

  直到他们两个身影不见,晨曦才将目光转向我:“昨天就听爷爷说今天郭叔要带一个叫做周不凡的年轻人过来,我的心中闪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是吗?你不会一直想念着我吧?”我笑着看向晨曦的眼睛,晨曦却在和我目光接触的一刹那又闪躲开了,眼睛看往别处。

  “你又是怎么变成赌王的干孙女?叔叔、阿姨的身体还好吗?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们?”我在高中时期的家长会见过他们,我的印象中他们好象都是医生,整天忙得很。

  听到我的问题后,晨曦的眼神暗淡了许多,抬头看向渐渐变黑的天空和依稀可见的星星,轻轻的说道:“他们前年全部去世了。”

  我心中一惊,赶忙道歉:“对不起,实在抱歉又勾起你的伤心事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细细想一想,好象我身边的不少女孩都由于种种原因父亲或者母亲再者父母都去世了。

  “这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先不说这些了,有机会我会原原本本的把离奇的事情经过告诉你的。”晨曦解开扎着辫子的红色绳子,轻轻甩了甩长发,让带着淡淡发香的乌黑发丝自然的垂在脑后。

  “能不能陪我玩五天时间,我带你玩遍澳门以及附近所有的岛屿。”晨曦把悲伤全部甩开,偏着头等待我的答案,看得出她很紧张我的答案,拽着我衣袖的小手是那样的紧,还微微的带着一丝颤抖。

  有些同学可能见过一次后一生再也无法再碰见一次了,所以五天的时间和一生比起来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更何况是高中时期为数不多和我关系非常要好的“哥们”之一,就算半个月我也会留下的。

  当下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没问题,不过我先声明,我这次没带多少钱来,千万不要带我逛商场!”

  晨曦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鼻间细细的汗珠,浅浅的酒窝再次浮现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没问题,我也没有那种无聊的爱好,不会害你的。人家知道你很忙,真担心你会拒绝,不过既然答应了,我知道你的为人也相信你肯定不会反悔,这五天,你就是我的了!”

  “头头,你可千万不要坑害敬仰你的小弟呀!”跟在晨曦的后面,我还在申明着我的立场。

  “安啦,在我的地盘,一定会罩着你的,就算买东西也不会让你花钱的。”晨曦不耐烦的说道,“今天晚上的第一站,庙街。”晨曦毫无顾忌的挽着我的胳膊,几乎把整个身体贴在我有力的臂膀之上。

  我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被牢牢抱住的胳膊:“头儿,你不会就穿成这样和我出去吧?”

  “有什么不对吗?”晨曦看了一下自己的晚礼服,疑惑的问道。

  “出去玩而已,穿得那么正式,玩起来束手束脚的,如果不是没有带衣服过来,我也不想穿着西服的。”我解释道。

  晨曦点了点头说:“说的也是,我去换一件衣服,等我一刻钟。”

  说着招呼一个司机带着她回去了,等待女人换衣服的时间是那样的难熬,即便是性格极像男生的晨曦。

  明明说了一刻钟,硬是让我站在大街上等了二十一分钟。

  晨曦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再次挽着我的胳膊说:“这下没问题了。”

  我差点要喊娘,换掉了红色低胸晚礼服,她干脆换了一件白色的小运动紧身背心,性感程度决不亚于那一件晚礼服。

  我都可以感觉到她压着我胳膊的部位的热力,我不禁想问是不是设计女装的设计师都偷工减料,布料越用越少价格越来越高,同时她的火辣装束不可避免的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我差点就要抚额叹息了,不过我还是忍不住低声说:“头头,咱们只不过出去玩,没有必要穿得这么生猛吧!”

  “走啦,不要再婆婆妈妈的了。”晨曦可不管这么许多,拽过我就大步朝前走去。

  “这里是潮洲街,很多人是福建的移民,其中又以渔民居多,他们都信奉妈祖,而不是佛教、道教或者基督教,他们都希望妈祖能保佑他们在海上都够一帆风顺,这里还有很大的妈祖庙。附近有很多潮洲风味小吃。”晨曦挽着我介绍着澳门的风土人情。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听呀?怎么老是走神?和你高中上课时一样。”晨曦用胳膊轻轻撞了我一下,将我的目光从远处拉回。

  “哦,没什么!我在看远处的渔民,他们这么晚还要出海吗?”晨曦紧紧的搂着我的胳膊,我们两个走在大街上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想到这两个字,我第三次将胳膊轻轻得从晨曦怀里抽了出来。

  “干什么?怕别人误会?放心好了西门雪绝对看不到的!”晨曦再次挽着我的胳膊了,同时说出了令我感到惊讶的话。

  在我的印象里,高中同学中我和雪的关系除了极少的几个知道外,我们保密很好的,而晨曦也根本不应该知道雪和我的事情才对。

  “你认识雪?”我将疑惑说了出来。

  晨曦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接着笑了打着哈哈企图掩饰过去说:“SF4久仰大名,况且学校里面谁不认识她们?你今天怎么扭扭捏捏的,咱们哥们谁跟谁,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自作多情。嘿嘿,实话告诉你,在我老公排行榜上你暂时还没有排上号,你再看看来这里的男男女女,每一对都是手挽手,手牵手,手拉手,我们这样并排走也太另类了,太不伦不类了。哈哈,我没别的意思,走吧!”

  我想想也对,像晨曦这样的喜欢的人肯定是高大帅气博学多才的,我离她的标准还差很多。再说高中三年大家也是这样打成一片的,晨曦把我当哥们了,咱也不能把晨曦当成娘们,哥们之间最重意气最讲感情嘛!想太多就不够哥们了!

  当下我放下一切思想包袱,笑嘻嘻的抽开被晨曦抱着的胳膊,大方的搂上晨曦的香肩说:“走吧,带我去吃小吃。”

  晨曦愣了一下,俏脸微红的侧目看了看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而后欢喜笑了,接着用力点了点头:“好,我们快去吧!”

  “大叔,我要五串烤鱼串。”

  “大婶,我要六串虾串,不是、不是,给我十串。”

  “还有鱿鱼串……”整个晚上,小吃街都不停地响起晨曦清脆甜美的声音。

  “好饱呀,我都快要走不动了。”我和晨曦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慢腾腾的走在早已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路过一个小公园,我们又走了进去。

  晨曦坐在秋千上,我在她身后轻轻的推着,小小的秋千缓缓的摇摆着,晨曦的长发也随之飘散开来。

  “不凡,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晨曦忽然回头提问站在她身后的我。

  “随便问吧。”我不知道她想要问什么问题,大概就是她应该使用什么化妆品、穿什么更好看之类女性特别喜欢的问题吧。

  “如果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你猜他最后最希望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和雪的思想如出一辙,真不知道她们这些丫头的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总是想一些希奇古怪的问题。

  不过我还是满足她的好奇心,回答她的问题:“别人我不知道!可是如果我快要死了,我最希望老天能够帮忙让我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能看她最后一眼也好。”

  晨曦听见我的回答后,身体猛得颤抖了一下,急忙抓住我的手问:“真的吗?”

  我奇怪的打量有如此反应的晨曦问:“有什么不对吗?还是我的回答太土了一点?”

  晨曦却仿佛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笑着说:“从你高中的表现来看,确实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多情种子。”

  晨曦转过头,又荡起了秋千说:“你还真是幸运呀,再过两天就是三年一度的赌王大赛,我干爷爷是主办方、东道主,正好你也可以看看。别忘记了,澳门可是东方的赌城。那些只能从电影、电视里面看到的场面,你有机会可以亲身体验一下了。”

  “哈哈,倒真要好好见识见识了,国内可是严禁赌博的,我也可以开眼界看看看那些赌坛高手的技术。估计靠何爷爷的关系弄一张入场券给我应该可以吧!”这次可真是机会难得呀,可以亲眼见识那些一掷千金的场面了。

  “没问题,不过明天你得继续陪我玩,否则……”晨曦事先提醒我,她可是老大。

  “明天我也去试试手气,不过还是你出钱。”说不定我也可以弄什么赌王头衔当当。

  “希望你不要把内裤都输光……”晨曦撇着小嘴一脸玩味的笑道。

  咳咳,这是哥们该说的话吗?

  第二天一大早,酒店客房的门就被人“咚咚”的敲的直响,我带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门,晨曦已经婷婷的站在了门口,冲着我嚷道:“你属猪的吗?给你十分钟时间,咱们楼下餐厅见!”说完晨曦就带着一阵香风离开了,我挠了挠头,看着门外偌大的一个一个门铃,疑惑的按了上去:“难道只是一个装饰品?”“丁冬”,清晰的声响吓了我一跳。

  门铃明明是好的,偏偏要去使劲敲门,声音像拆门一样,我摇了摇头,看看过去了两分钟,赶紧跑向洗手间,还有八分钟的准备时间。

  一切准备妥当,我再次以极快的速度跑到餐厅,晨曦正好收拾完小背包,瞧见慌张的我偏头说:“时间正好,不用我上去找你了,你的早点我已经打包,咱们上车边吃边聊。”

  打开早餐盒,油条、油饼、豆浆、可乐应有尽有,闻着飘香的早点,我也来不及道谢了,先吃为上。

  “味道怎么样?”晨曦笑着问道。

  我没有工夫开口,还是竖起了大拇指。

  “豆浆呢?”晨曦再次问道。

  我将瓶里的豆浆全部倒进嘴里,擦了擦嘴巴说道:“没来得及体会就全部进肚子了,呆会让我回味出感觉以后再告诉你。”

  “嘻嘻,看不出你还挺幽默的吗?和你高中三年都没有看出你还有此等长处。”晨曦将她的纸巾递给我,我又擦了一遍嘴,“那豆浆是我用土办法做的,味道还不错吧!我可是现学现做的,连爷爷都说好!”

  晨曦所说的“土办法”我是略知一二,就是用一个小研钵,往里面逐渐的添加黄豆和水,然后用一个小槌子不停的捣,然后取出里面的浆汁,这样可以保持黄豆的原汁原味,雪以前也做过几回每次都要花费好几个钟头才能弄出一点,雪最后嫌太麻烦又累人,就买了一台压榨机代替手工,没想到晨曦居然也用那样的土办法做豆浆,做出来竟然给我喝了。

  “头头,你的手。”我突然瞥见她手心上被磨出的一个不小的水泡,心中有些感动,“是不是很疼呀?”

  “没关系,技术不熟练,以后多练习练习就好了,你喜欢明天我在弄些给你喝。”晨曦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手,开心的开着车。

  不一会晨曦在一家游戏厅门前停下了车,转头对我说:“不知道你赌钱的技术怎么样,先在游戏厅里面实践一下,免得输光了丢人。”

  我对此表示了严重的抗议:“我最讨厌别人瞧不起我的实力,我可是很厉害的。”

  “这可是你自找的哦,下车吧,我带你去私人赌档,找一些年轻一点的人赌钱,年纪大的人都成精了,你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至于那些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比人精还要奸诈,说不定会有两、三个合伙出老千,你还是让开点吧。”晨曦像是师傅教导徒弟一般给我介绍着知识。

  我朝她伸出两根手指,自信地笑道:“相信佛祖、妈祖都会和我站在一起的。今天我要大杀四方,看好了吧,赢钱我请你吃饭。”

  “不凡,你已经连着放炮六局了。”我这个局中人还没怎么样,晨曦这个局外人看得直跳脚,看她头上急得都是汗连我都有些不忍。

  我无奈的摊开双手说:“点子背,我有什么办法?这一局还是这样。”我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副烂牌。

  只见二五八萬、二五八饼、二五八条,配上东南西北风各一个,这就是典型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上下不通气。

  “头头,这样的牌你见过吗?”从上到下竟然没有一个能连上的,我是欲哭无泪了,“叫我怎么赢?还好他们糊的牌也不算大,不然只好把你押在这里了。不知道能抵多少钱?”我的胸口遭受一次肘击。

  “既然这样随便打一张好了。”我扣下桌面上的牌,搅乱后又胡乱的选了一张扔了出去,然后又摸了一张牌。

  打出去的是一张“東”,我看了看受上新摸的牌,差点要喊了出来,竟然又是一张“東”。

  “喂,喂,能不能好好玩?你可是在输我的钱!”晨曦敲了我一下脑袋,这个敲脑袋的毛病到现在还没有改过来。

  “好,好。”我重新整理了一遍手中的牌,先摸了一张九饼,接着扔出去一张北风。

  一转下来又轮到我摸牌,只见一张北风顺利的进入了我们的视野,我和晨曦对看了一眼:“真够邪门的!”

  此后,只要我出什么牌下面一张就一定会来一张同样的牌,我看到这样的情形都想笑。

  可惜,可爱的头头晨曦大小姐却笑不出来了,她翻了翻手提包,哭丧着脸说:“早上带来了几万块,还剩下最后的一百块了,本来想就算给你交学费支持一个上午也够用,没想到从头到尾全是你一人点灯放炮,一把都没有糊过,说你臭简直就是对不起那个‘臭’字了,你简直太臭了!”

  “其实也不算很失败了,至少我知道别人切牌垒牌的手法了,我见识到可以打一张然后摸一张同样牌的奇观,同时我也知道有两个家伙是一伙的了,也就是你所说的老千。至于另外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咬着晨曦的耳朵轻声的说道,在别人的眼中以为我们只是单纯的亲热而已。

  “该你摸牌了,想亲热回家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斜着眼睛说。

  “哦,对不起,久等了,我朋友天生就是事妈,什么都不懂!”我笑着在晨曦晶莹如玉的小耳垂轻吹一口气,手摸向牌的时候以他们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把前后两张牌的顺序调换了一下,摸了一张牌然后朝手心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需要这一张五萬?”我朝自己左侧上手位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晃了晃那个五萬说道。

  “而你是不是要这一张五饼?”我又朝自己正对面的那个三十岁的男子晃了晃自己的五饼。

  “同样你需要我这一张五条。”我对自己下手位的老头说道。

  “那我就一个不给,东风。你可以糊牌了。”我朝着对面的男子说道,男子显然很震惊,不过他犹豫了一会摇头表示不要,看来他想赢更大的了,我将换来的六萬随意的往五萬边上一靠。

  一转下来,我摸了一张六条,又将南风甩了出去:“再不糊就没机会了!”我对上家那个中年妇女说道,女人摇头表示不要。

  “西风。”一通百通,在收获一个六饼后,我不停的清理自己的风牌……

  最终在中年男子无奈的打出一张牌后,我暗扣了自己的下一张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糊了。”我将一张北风放在众人的面前,接着放倒了自己的牌,一饼到六饼,一萬到三萬,一条到三条,单独一张北风。

  “自摸的小屁糊,不好意思,撞坏你们的大运了。”我笑嘻嘻的拿回几百块钱的小本钱。

  晨曦迷惑的咬着我的耳朵询问着原由,我神秘的说:“他们太贪心了,个个都想糊清一色,给他们成混一色的机会都不要。”

  三人互相倒下自己的牌果真是顺溜的萬、饼、条,却各自带一张东南西风。

  自从我这一局赢了以后,后面的每一局都是我抢在他们前面以一个小屁糊截住他们的大牌,不到三个小时,情况倒转,他们手中的现金已经寥寥无几,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面前堆起来的钱。

  “最后一局了,谁赢谁全得!”听到晨曦“呱呱”叫的肚子,我笑着放出了话,语气大有睥睨众生舍我其谁的感觉。

  “你疯了,你钱这么多,他们却那么少,万一输了划不来的。”晨曦拽了拽我的衣袖,提醒我。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没有意见,摸牌。”

  因为我是庄家,我开始摸,我看都没有看手中的麻将,直到跳完最后的两张牌,我立刻站起身收起了众人面前最后的“零钱”,拉着还在等待我打完这一局的晨曦的小手说:“不好意思,我糊了。再见!”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余三人齐齐一愣也忘记拦住早已走远的我,只是木然的说了一句话:“难道是天糊?”接着老头翻开了我的牌,瘫软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男子和女人赶忙凑过来,看了一眼不由同时惊呼:“国士无双!”“竟然是十三幺!”

  晨曦兴高采烈的和我来到一家咖啡馆,一边点着可口的糕点一边偏着小脑袋问道:“你没有看过最后的牌怎么知道自己赢了?”

  “头头,有些事是已经知道结果的,所以那时候我看与不看都是一个样!”我望向窗外熙来攘往的人流只能在外面感受高温的炎热。

  “你越说我越听不懂了,在高中的时候就感到你很神秘,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让我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了解你的冲动。不要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晨曦不满的说,还示威的朝我挥了挥拳头。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有些事是已经知道结果的了,就是说我已经知道我所要拿到的是什么样的牌了?所以看与不看都是一个样。”我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解释,“当那一局由我坐庄由我掷骰子的时候,我就早把我需要的牌事先砌好换好,同时再把骰子扔在我需要的点数上,这样我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那么神,比我干爷爷还神,他可是经过几十年的经历挫折才练成现在的本领的,同时得到众人认可的赌王这个称号。”晨曦现在的表情实在可爱极了,七分不信三分震惊,“这么说你也出老千,是个坏蛋。”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罢了,他们玩虚的,我就陪他们玩到底。那老头还有两把刷子,老江湖了看他切牌的手法就知道!那一对男女不是亲戚也是朋友,老头早就看出来了还敢陪他们玩也算是相信自己实力了。我没有理由一个人当怨大头,让人耍着玩,赌博这东西号称十赌九骗,大家都是骗来骗去的没什么好奇怪的,输不起就别玩呗!你看他们输得也没有什么太大意见。”我气定神闲的回答,又喝了一口咖啡。

  晨曦却从我的话里听出些什么,睁大了本来就已经很大的眼睛,盯着我的脸最后才吃惊的说:“难道你前面一直在输就是为了了解对手的手法?”

  “哈哈,终于让你看出来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钱可是你的,万一输了的话,钱倒是小事,输面子可是大事。怎么样我都不会让我可爱的头头灰溜溜的从后门走人吧!我可是好儿童,今天第一次赌钱,不然早就赢了,何需费那么大的劲!”我拍了拍晨曦的肩膀。

  “可是就剩下一百块的那一局,你故意放炮,如果他们不想冒险求稳糊了呢?”晨曦紧逼着问道。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那我们就不能在这环境幽雅、凉快的地方喝咖啡吃午饭了,不知道你家里准备我们的饭没有?”

  “那次你竟然一点把握都没有?”晨曦吃惊的表情更胜刚才。

  我摇头道:“我又不是别人,我怎么知道?世界上的事情从来就不讲求如果二字,如果我出局了,他们就赚了很多钱,可惜坐在这里消费他们钱的是我们,我就是在和那些赌徒心理,赌我对他们心理的认知,结果我赢了。”

  “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刺激,不过带给我的更多的是快乐。虽然我干爷爷是赌王,可是我厌恶赌博,以为那只不过是一群无聊人打发时间浪费生命的游戏,现在我懂了很多。”晨曦颇有感触的说。

  “哦,懂了什么?”我都还没有懂什么,头头倒比我先懂了一点东西。

  “你是我见到过的最卑鄙的赌徒。同时也是我最钦佩敬重的两个赌徒之一,还有一个就是我干爷爷。你具备干爷爷所没有的气质——霸气。”晨曦盯着我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这些话。

  “我真是受宠若惊了。对了一直没有机会问你,赌王到底怎么会成为你的干爷爷?”积蓄心中许久的疑问,我终于还是吐了出来。

  一提到这个问题,晨曦托起了下巴目光深邃起来,边回忆边说:“这个就要从我高三那一年说起了。干爷爷那年去我们城市投资,别以为赌王只会赌钱,现在经济投资才是他老人家产业的主要收入来源。突然老毛病哮喘犯了,无巧不成书,身边救急的药品也吃完了严重到呼吸都困难,所以送到了一家医院,可是技术不够都要下病危统治书了,恰逢那天我爸去看他在那家医院的同学,我爸这个医生临时帮忙不仅将干爷爷的病情稳定而且比以前还有所好转!”晨曦自豪的笑了笑,“干爷爷最后找到我爸,高薪聘请他做自己的私人医生,起初我爸不同意,后来干爷爷这么大年纪的的人,亲自上门二十多次,另外拨出专门的资金支持我爸的科研项目,我爸最后才同意在干爷爷开的一家医院工作。反正治病救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国内科研经费不足,正好一举两得,于是我爸和我妈一起来了。我那时侯刚上大一,最后转学到香港大学中文系。干爷爷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孙子外孙十几个,不过全部移民国外了,身边没有一个人我没事就陪着他聊天,他很喜欢我就收我做干孙女了。”

  “前年一次爷爷又犯病,我爸替爷爷治疗好以后开车载我妈和爷爷回来。那天已经很晚了,谁知碰到一个开车喝酒又超速的坏蛋。我爸保护后排爷爷,侧着迎向那一辆车,结果车撞了,,爷爷受了伤,不过不算严重。可是我爸和我妈再也回不来了,而我就在他们后面的那辆车上……”晨曦说着说着就哭了,哭的很伤心。

  我赶忙坐在她身边想要安慰她,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不停的将纸巾递给她。

  “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晨曦哽咽的说道。

  我停顿了一下,知道此时的晨曦是最脆弱最需要安慰关怀的,我现在就是她感情的依托,可是我瞥见无名指上那颗闪亮的钻戒,脑海中闪过一个莫名的影象让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满足她小小的要求,坐回到晨曦的对面轻拍她的肩膀稳定她的情绪。

  许久,晨曦才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低声说:“我没事了,其实早就过了两年了,而我早已经习惯了,今天只不过感情太过泛滥罢了。”

  “爷爷后来内疚的告诉我,是他执意要回家住而不想呆在医院的,否则也不会发生那样的车祸。他硬是要将我列入他巨额财产的继承人之一,只希望我能原谅他让他赎罪,其实我真的没有怪他的意思,也许那就是命,而我也不想要他的遗产,我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可惜爷爷不听我的。”晨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五年不见,头头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不由感叹:人生无常,只争朝夕;以后的事情永远无法预测,只能把握珍惜眼前的一切。

  “好了心里话也说完了,心情也舒服多了,有哥们就是好呀!只是还有五天你就要回去了,要是永远有你这样的哥们听我的烦恼,那我就不再会有烦恼了。”晨曦回复了常态,吐吐可爱的小舌头。

  “吃饱喝足吧头头,带我去另外一家好一点的赌档。”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什么?一上午不够,你还要去赌钱?”晨曦几乎要跳起来了。

  “废话,不去我们的晚饭钱怎么办?难道让我出呀?我可没有,男人就是命苦,做人难,做男人更难!”我摆了一个极其无奈的POSE。

  “去你的。”一个女式小包飞在了我的头上。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01楼 发表于: 2007-09-24
  下午我们没有还是去赌档,说实在的那乌烟瘴气的环境我也不喜欢。

  可是我却被晨曦拽到了儿童乐园,我哭丧着看着那乐园门口那一块“适合2~~12岁的儿童游玩”牌子,差点撒腿就跑,两个二十多岁的人,跟一群只有我们一半高的小孩抢游乐设施,真是丢人呀,不过晨曦倒是乐此不疲,儿童乐园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不凡,快过来嘛,我们玩这个!还有那个!”也许,此刻晨曦的心灵早已回到了十二岁,那个只有快乐无忧无虑的年纪,她所体味的只有快乐和幸福。

  “喂,喂,头头。头头你不要跑那么快,你买零食还没付钱呢!我?大爷实在太抱歉了,我的钱全放在她身上了。”可惜我分享不到她的快乐。

  傍晚时分,我黑着脸走在回去的路上,晨曦笑嘻嘻的跟在我的后面,突然她拍了我一下肩膀:“谁的钱包掉了?”

  “在哪?”我目光四处搜索起来。

  “不好意思,眼花看错了。”头头脸皮一向不薄,笑着凑在我的身侧,“不就是让你难堪了吗!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不过是误会而已,解决就没事了。大不了晚上带你去爷爷的赌场玩玩呗,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赌钱。”

  “外加一顿晚饭。”我加了条件。

  “行。”晨曦也很干脆。

  “还要消夜。”昨天的鱼串不错,今天再尝尝,反正只要不花我的钱就行。

  “没问题。”晨曦开始低头数自己钱包里面剩余的货币。

  “还要一些纪念品,带回去送人的。”自己问题解决了,再把雪她们那几个丫头的问题一并处理掉。

  “这个吗?”晨曦咬咬牙,“一句话。”

  “还有……”

  “周不凡你有完没完?先吃饭,吃完再说,不相信饭还堵不上你的嘴。”晨曦拉着我就进了路边的大排挡,这丫头还真会省呀!

  晚上,晨曦换上了一身黑色低胸晚礼服,我呢也不得不穿上那身另我浑身不自在的西装,毕竟是正式场合,穿着庄重一些也算对对方的尊重。

  头头毫不避讳的亲热挽着我的胳膊,当踏上赌场第一层阶梯的时候,就自然而然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赌王继承人的巨大光环就足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我被瞧得浑身上下像爬满了蚂蚁一样不自在,不时闪起的闪光灯更是让我的心头一阵烦躁,我可不想成为狗仔队小报明天的头版头条,估计雪会秒杀我在当场。

  我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可惜意图早就被晨曦识破,她看起来瘦弱的纤细胳膊硬是紧紧的搂住我不放,直至走到最上面的阶梯才用小手在我胳膊上捏了一下后放开可怜的我。

  “老大,真要被你害死了。”我无奈的低声说道,同时心中升出一线希望,希望我可爱迷人的老婆最近不要看任何的娱乐杂志报刊。

  “蹭我的饭吃,总得付出一点代价吧,哈哈,以后那些狗屁记者就不会问我关于婚姻的垃圾问题了。同时也让你体验一下这种生活嘛!”晨曦笑着面对众多的镜头,还不忘把头靠在我的肩头配合他们照相。

  “这位先生。”一名记者跑到我的面前,“请问您和周小姐的关系?”

  我一眼瞪向记者,强大的内力猛的透体冲出形成一股势不可挡的强风,记者不停的向后退去最终坐倒在地上,手中的相机摔成两截。

  另一名记者则充分发挥了锲而不舍的精神,再次追问,我难得理他们扔下一句话就进去了:“我是她叔叔。”

  此时连晨曦都愣在当场,片刻才抿着小嘴跟上先行一步的我:“嘻嘻,叔叔等等我。”

  现时的葡京大赌场灯火通明,一盏盏巨大的玻璃吊灯下是一张张面积很大的赌桌。

  一个个穿着讲究,打扮入时的人物,杯盏交错,过着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

  赌场大厅,穿梭于赌客之间的女服务生个个年轻漂亮,金发碧眼不在少数,同时她们服务热情周到,只要客人招手立刻送上免费的饮料酒水。

  由于明天就是赌王大赛开始的日子,今天作为比赛的前一天同样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众多游人、赌徒的光临,整整的八进房子或站或坐挤着满满当当的数千人。

  所有赌徒的心态只有一个,那就是赢,可是他们已经忘记了最最简单的道理,赌博所有的资金就像一块体积很大的大蛋糕,决不可能所有人分得的都是大块的,当有人得到大块的蛋糕,肯定不可避免的有人只能得到小块的甚至分不到,同时分得大块的永远只有最最少数的人,有赢的就肯定会有输家,不会出现双赢的情况。加上赌场还要抽取一部分管理费,至少养活这些青春靓丽的服务生就需要不少开销。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明明知道自己输得可能性非常大,可偏偏花钱博取那点微不足道的赢的机会,真不知道人们在想什么,而且还乐此不疲。”我又笑着说,“所以我决定以后和雪打牌绝对不用现金来做添头,不然我赢了她不给,我输了那她还不天天追着屁股后面要呀!同时还增加了她乱定规则的风险,失去了玩本身的乐趣了。”

  “你还真喜欢西门雪呀,人都到这里了,嘴上还不停念叨她。”晨曦翘起小嘴发着牢骚。

  “有感而发,有感而发,我们过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吧!”赌场今天才开始营业,现在都是一般的人小打小闹,看热闹的多,而实际下注的并不多。

  “小姐,晚上好。”一个服务生有礼貌的和晨曦打招呼。

  “Tracy,帮我换成筹码。”晨曦将钱包里面的钱递给了Tracy。

  我奇怪的看着她问:“在自己地盘还要掏钱吗?”

  晨曦白了我一眼:“我可没把这里当自己地盘,我所用的都是我大学时候的奖学金、爸妈留给我的零用钱、以及我帮爷爷工作也就是打工挣来的,爷爷给我开的账号上的钱和我父母的保险赔偿我一分都没有动过。我说过要靠自己养活自己。而且我来这里总共不过十几次,大多还是陪爷爷参加典礼。”Teacy换回二十个五百块的筹码交给了晨曦,晨曦又交给了我:“今天晚上就这么多可以玩了,输了你就把我卖了吧!”

  “哈哈,我买行不行?”我笑着将二十个小筹码摞在一起。

  “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忘记了。”晨曦捏了一下我的脸走开了,留下一脸错愕的我。

  我转了一圈,像轮盘呀、牌九之类的玩意我没见过也不会玩,打麻将时间又太长,我还是选择了简单医懂还好操作的21点。

  我扔下一块五百的塑料筹码,庄家发给我两张牌是一对六,加起来十二点,庄家则是一张九一张十十九点,如果我再要一张牌,是九点正好21点就赢定了,可是十点或者十点以上的J、Q、K就超出21点,就输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抓不到色狼。Give me one more piece。”我咬牙又要了一张,结果恰恰就是十点。

  “他姑妈的,就这么没了。”看到庄家含笑把我面前的塑料筹码推了过去,我真想揍他的脸。

  “什么没了?”晨曦端了两杯饮料来到我的身边坐下,把其中的一杯递给了我,庄家则点头朝头头喊了一声小姐。

  “五百块呗!”我一口气将饮料灌下了肚子,眼睛盯上了晨曦手里的另外一杯饮料。

  晨曦笑了笑,小舌头舔了舔自己性感诱人的红唇,然后一仰头把自己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

  “又没了!”我将剩余的十九个五百的筹码全扔了下去,“发牌。”并且牢牢的扣在桌面。

  “再给我一张。”

  “还要一张。”

  “还要,还要!”我连要了三张,连坐在一边看的晨曦都已经着急了,还以为我生气了,忙道歉:“开个小玩笑吗?没想到你气量这么小,对不起还不行吗!”

  我瞟了一眼急的额头都出汗的晨曦,掏出纸巾替她擦了擦额头的香汗。

  “开牌吧。”我撇嘴道,庄家打开底牌,一张J一张K二十点。

  “不好意思,我赢了。”我笑着一张一张揭开底牌,一张三、一张四、一张五、一张六,最后一张还是一张三,不过正好二十一点,我的面前出现一堆筹码了。

  我扔给庄家一块1000块的筹码:“拿去晚上消夜。”

  接着我转过身对晨曦说:“我的气量可不小。”然后补充一句,“尤其在赢了的时候。”说罢起身走向其他赌桌。

  晨曦气得跺了跺脚,而后却出现了一个迷人的微笑,一个几乎可以让在场所有的漂亮服务生都失色的微笑,淡淡的酒窝一直浮现在她的嘴角,晨曦看着我左右晃动的身影,轻声淬骂:“死鬼,就会故弄玄虚!”

  由于各个赌桌边站的人实在太多了,我都快挤出汗了,我干脆找了一个凉快的地方喝了一杯解渴的饮料,看起了大厅内那些装饰的画,也许只有我才有那个闲情逸致欣赏与赌博无关的艺术品。

  “哇,哇,哇。”突然一张赌桌暴发出众人不小的惊呼声。

  我在餐桌上抓了一把泡泡糖豆也挤过去看热闹。

  只见一个高髻穿着和服的年轻女人正对着庄家坐着,她的身侧还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样子是一起的。

  凑近了,我就听见大家的议论:“她已经连赢十六局了,一百块的筹码现在都堆成这样了,而且她每一局都是全部下注。让她这么赢下去赌场可就赔大了。”

  年轻的庄家额头上已经被汗水浸湿,连胸前的白色衬衫都凸现出大片的汗渍。

  晨曦出现在庄家的面前,庄家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道了声:“小姐。”

  晨曦拍了拍庄家的肩膀说:“没事,让我来,有什么事和你没有关系。”

  晨曦的出现最多只是安抚了一下庄家,对于情势的改变并没有任何帮助,这也注定了和服女人的第十七连胜。

  “五四四,十三点大。”而“大”,正是和服女人下注的地方。

  晨曦表面稳定,心中估计也开始慌张,要把骰子放进盅里面的时候,竟然有一个骰子不听话的滚落在地上。

  晨曦拣起来刚要放进盅里,就听和服女人用极其生硬的普通话说:“不许把掉地的脏东西放进去。”

  晨曦一愣不过还是忍住,朝后面点头示意换一副,拿新的三个骰子出来。

  三个崭新的水晶骰子刚放进盅里,和服女人再次轻蔑的说道:“档次太低了,难道赌王就那么差劲吗?换我的!”说着就取出身边的一个小盒扔了过去,同时把盅里的三个水晶骰子握在手中,只听见沉闷的声响,三颗坚硬的水晶骰子碎成了几块。

  晨曦见后脸色大变,输钱倒是小事,万一失了赌王的名声,那可是用什么都换不回来的。

  “你吃泡泡糖吗,头头?”一个亲切的在周晨曦的耳边响起,声音不大却让一筹莫展的晨曦舒缓了紧皱的眉头。

  晨曦紧紧的抱住我,差点就要亲起来,还好我用两颗泡泡糖堵住了她的小嘴,才勉强摆脱了激动的晨曦的“纠缠”。

  “头头,你要吃泡泡糖说一声就可以了,不需要那样的动作表示。”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女孩子,没事不要随便学着男人来拥抱。

  我看了看晨曦手边的那个木盒,随手打开,一阵光亮,黄澄澄的三个纯金骰子呈现在大家的面前,在耀眼的灯光下显得那样的夺目。

  “真俗气,你们日本人就那样没有品位吗?不是金就是银,太土了。”我看都不正眼看一下,手只是在香木的盒子上用劲摁了一下。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的,而木盒变成木屑,三颗黄金骰子则整整齐齐的镶嵌在桌子上和桌面平高。

  “虽然俗气,不过价值不低,为了防止别人偷了就暂时放在这里,赌场替你保管了。”我示意一下晨曦,晨曦也点头说:“他说的就代表我说的。”

  我差点没站稳,赶忙贴在晨曦耳边说道:“班头,你不要总是说这么暧昧的话行不行,别人真的会误会我们的。”

  “误会就误会呗,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误会了,你还不是和西门雪好得很。安心啦!”我总是觉得晨曦话里还有话,可是我却察觉不出其中的毛病,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我刚才看到几颗非洲象象牙的骰子,拿三颗过来。”我对庄家说道,晨曦也用眼神示意他照我的意思快去办。

  把三颗象牙骰子放在手心掂了掂,然后放在和服女人的面前用日语说道:“你要不要检验一下?”

  和服女人用日语回答:“信得过你。”

  “你的耳朵很灵敏呀,连大小都能听出来,我就代替庄家和你玩几局!”我把骰子一颗一颗的放进木盅里,骰子和木盅接触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我看见和服女人一对耳朵习惯性的动了一下。

  倒扣起木盅,我随意的摇了两下,接着就用单手水平托起木盅,阴柔强大的内息透过木盅进入将三颗象牙骰子悬空托起,在没有任何摇晃的情况下骰子高速的滚动着,骰子与骰子间发出巨大碰撞声却没有和木盅发生任何的接触。

  只见和服女人凝神静气眼睛死盯着木盅,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尽管她身边就是大型的柜式空调,冷气吹着人身体发寒,和服女人的额头上却不住的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额前精心梳理的刘海也粘成一绺一绺的。

  我把木盅随手一抛,木盅四平八稳的落在桌子上,最令人惊奇的是竟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买大买小,还是豹子?买完离手。”看着女人在大与小之间犹豫不决,不知道应该往那里摆放筹码,我干脆用语言帮助她做决定,“如果不放心大小都买,或者等下一局再买,没关系今晚我有的是时间,不过请在我睡觉前下注。”

  和服女人咬咬牙把所有筹码一股脑推向了大,连坐在她身边的两个西装男都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一一二,四点小,庄家通吃。”

  晨曦笑得嘴角都翘了起来,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周不凡,你可真够损的!”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做人一向很老实的。”我摆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连进赌场都是生下来第一次,不象某某人,来了十多次了还假装正经好人。”高中时候我们男生就喜欢和头头斗嘴,即便现在二十多岁了还是改不过来。

  “你找打是不是?”晨曦挥起了小拳头,不过眼中更是赞许的笑意。

  “快去买消夜,我饿了。别忘记你还欠我一顿消夜。”对和服女人逐渐铁青的脸蛋熟视无睹,继续和头头打诨。

  “不可能的,我京都骰子王不可能输给一个无名的人的。”和服女人歇斯底的嚷叫起来,失败对她来说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把盏盅给我,我要和你单独赌一局,这是三千万的汇丰银行本票。”和服女人止住伙伴的劝阻,提出和我单挑。

  “对不起,我不是赌场的人,我不接受无意义的赌局。我对你的提议不感兴趣,我也没有那么多钱。”输了不长记性妄想翻本,这就是典型的赌徒心理,我不是,所以我也不稀罕她的钱。

  “哈哈,没钱这好办,我给你三千万。”何厚淼笑着走了上来。

  “爷爷,你怎么来了?”晨曦跑到何厚淼身边搀扶起他。

  “何爷爷。”我恭敬的喊了一声。

  “好小子,怪不得连郭兆基都夸你。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弄的,不过你那一手摇骰子的本事的确漂亮,连我都只能听出两个骰子的点数,剩下一个只能确定是小于三点的点数。” 何厚淼用力拍拍我的肩膀。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何厚淼离我足足有十几米,再加上各种嘈杂的声音,他竟然可以听出我摇出的骰子的大小,这听力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了,比起这个什么京都骰子王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也证实老赌王不是浪得虚名。

  “你慢慢玩好了,晨曦呀,我听说你还欠别人什么,好象是消夜,别玩太晚了,记得还人家的债哦,哈哈。” 何厚淼看向晨曦全是宠爱的目光,至于那个京都骰子王何厚淼连眼角余光都没有扫到她一下。

  “爷爷!我什么时候欠他东西了,不要听他乱说。别忘记了,我可是他班长,他还要听我的才对。”晨曦搀扶着何厚淼回去后又走了回来,将银行本票扔在和服女人面前。

  “头头,我帮你省下几百万你连消夜都不请,要不你和她玩一局。我自己的筹码还没有用掉呢!”我抖了抖塞在衣服口袋里面的筹码说道。

  “你就会欺负我,为什么不见你欺负西门雪??”为什么今天晚上头头总是要提到雪呢?

  和服女人却等不急了,将自己的右胳膊从和服中抽了出来,露出臂膀上一条黑色大龙纹身,白色的肌肤和黑色的纹身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刺眼。

  “打发她再和你算帐。”我摸出雪放在我西装上衣口袋的木梳子将头发梳理了一下,又将梳子插回口袋,走到和服女人对面问:“怎么玩?”

  “掷大小,点数大的赢。”说着和服女人就手将骰子收入木盅,摇晃两下后打开,只见三个六整齐的排放在木盅里。

  “比大小,简单易懂,好我先来。”我随便摇晃两下就将木盅扔在了桌子上。

  “一、一、二。不凡你在搞什么?”晨曦惊叫着站了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是一阵骚动,连和服女人嘴角都荡起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一共四点,不少了,说不定她只能扔出三个一出来,那样比我还小一点,哈哈。”晨曦抓着我胳膊的手上渗满了汗水,可见她紧张到了极点,最后我又补充一句:“反正又不花我一分钱。”晨曦转头看向我,眼睛里面仿佛要碰出火焰。

  和服女人接过木盅,开始杂耍般的卖弄她的技术连木盅的底盘都不用了,双手翻飞舞动木盅,而木盅如受到她吸引一般,围着她身体四周上下晃动,就听见木盅里面“叮叮当当”到处乱响,而在场的人也在不停的为她的精彩表演喝彩叫好。

  和服女人也许觉得刚才受到耻辱太大了,心理上不过瘾还将木盅抛向我,木盅在我的面前划出一个抛物线后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和服女人又晃了几下后将木盅压在了底盘上。

  “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晨曦不屑的翘起了嘴巴。

  “你怎么知道不中用?你看看大家的掌声多么热烈。要不你也弄一次我看看?”我笑着挤兑晨曦,晨曦哼了一声道:“没兴趣。”小嘴则翘得更高了。

  “几点?”在大家千呼万唤声中,和服女人含笑揭开了木盅。

  “零点,哈哈。”晨曦高兴的跳了起来。

  果然如晨曦所说,木盅里面哪里还有骰子,只剩下没有一个点数的三颗泡泡糖豆。

  和服女人瘫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则摊开了掌心,三颗象牙骰子乖乖的躺在我的手心,我不好意思的说:“刚才你扔向我的时候那三个东西掉了出来,我本来想拣起来放回去的,可惜你已经收回去了,我看时间来不及,只好把手上的泡泡糖扔进去了,实在对不起呀,要不你重新扔一次吧!”我把骰子又丢给了她。

  和服女人脸上血色尽褪,冲着身边的人喊了一句:“我们走。”匆匆的离开了赌场。

  而晨曦则已经开始和身边的服务员拍手相庆了,过了一会晨曦和一个服务员耳语几句后来到我的面前悄声说:“那个女的好象也是来参加赌王比赛的,估计今天本想来出出风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给你最后这一下的偷梁换柱一弄,明天十有八九没脸参加比赛了。”

  “什么偷梁换柱?我都说了是从里面掉出来的了,我一向都很正直的。”我委屈的说,不过乱转的眼珠可没有一点说服力。

  “这三千万你拿着吧,爷爷刚才吩咐的。”晨曦将和服女人的三千万本票拿给了我。

  “我拿回去怎么和老爸说?难道说赌钱赢的?你就以你们赌场的名义,捐给家庭困难的失学儿童吧!”我想起了赵茜倩随口说道。

  “好吧,以你的名义设立一个基金。”晨曦斩钉截铁的给了我一个答复。

  “但是,今天晚上的消夜还是得你请。”我笑着舔了舔嘴唇。

  “……”晨曦已经彻底无语了。

  第二天开始的三年一届的赌王大赛冠军奖金一千万美圆,吸引了世界四十八个国家的九十多名选手参加,奖金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赌王的这个充满荣誉、受人尊敬的头衔,本次比赛直接连线拉斯维加斯,由ESPN体育电视网对世界一百个国家地区的观众进行现场直播。

  “赌钱是一项体育运动吗,而且有必要上ESPN吗?我上午本来还想看NBA总决赛呢?”坐在比赛现场的我不禁问身边的头头,头头一句话没说,只还给我一记白眼。

  接下来的三天比赛精彩纷呈,每天都是麻将、梭哈、扑克、骰子、牌九等各种形式赌具的大比拼,各式各样的新鲜花招层出不穷,让人大饱眼福,连我都大长了眼界,而晨曦早就进入了超级观众的行列,鼓掌尖叫全部都使上了,有时比四周的小伙子都疯狂。

  最终在决赛的梭哈比赛中,代表香港的王晶胜出得到冠军,获得了新一届的赌王称号,本来以为就此结束了,可是那胖小子偏偏弄出一点花样,要赌王比赛前三名和老赌王何厚淼外加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真正的争夺赌王的称号,感情他感觉其他那些代表水平不够档次,同时再给输给自己对手一次翻盘的机会。

  而那个陌生的年轻人竟然是已经坐在观众席上枕着晨曦柔软大腿打瞌睡的我,就在晨曦推醒我的时候我还以为要退场走人了。

  何厚淼干脆的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估计当了几天的裁判他自己的手也痒了。

  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也就是玩玩而已,名头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如果要花钱那就让他们找别人去,不过我也提出了一个小要求,就是不许电视直播,不要观众观看,另外不要头头掐我。

  我的要求立刻得到了满足,赛场立即进行了清场,毕竟观众买门票看的比赛已经全部结束了主办方完全没有义务再管他们,同时撤下了几十台各个角度的摄象机,只留下一台摄影机由摄象人员扛着拍摄下来作为记录。

  博彩公司见缝插针立刻为此次特殊的赌王比赛开盘,何厚淼赔率1:1.7,刚刚夺得赌王冠军的王晶赔率稍微差一点1:2.3,赌王大赛亚军1:4.7,季军1:7.8,我名不见经传外界一致都不看好,就算那天在蒲京赌场稍微出了一下风头,一来知道的人并不多,二来前面两人名头太大,所以我的赔率是可怜的1:46。

  除了我以外,是其余两人输不起的较量。

  在吃过午饭后,众人休息了一会于下午三点准时开始。

  偌大的一间房里仅仅摆放一张大桌子,晃眼的灯光全部聚焦在桌面上,何厚淼上前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注意了,在赌桌上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王晶也从我的身边走过:“小伙子,看过你的实力后我绝对你比那些所谓的赌王代表强多了,不过还不足以击败我,你还有什么隐藏实力最好在赌桌上见分晓。”

  我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这个王晶,矮胖的身材,身高不足一米七可体重预计可以达到一百八十斤,嘴唇上有两撇八字胡,显得格外滑稽,墨镜下面一双灵动的小眼睛不住的瞅视四周。

  王晶摸出一根古巴大雪茄,想用打火机点着,可惜打火机不给面子怎样都不着,急得他满头大汗,我从口袋里掏出烨为我准备的打火机走到他的面前帮他点着了烟说:“抽多了对肺不好!”说完我就坐到了桌子边等待比赛的开始。

  裁判宣布比赛规则:“这次比赛是加赛赌的是梭哈,五张牌按照黑桃、红桃、梅花、方块大小顺序,同花顺最大三张、对子往下排。总金额是一百万美圆的筹码,每一个筹码代表十万美圆,每次叫价最低十万,谁的筹码用尽谁就输了自动退出比赛。为了节约时间,比赛限时五十五分钟,十五点五十五分准时结束,筹码最多的获胜。”

  前面的二十一局牌我在得到两张牌后看都不看就主动放弃了,何厚淼赢了十一局,王晶赢了十局,何厚淼稍稍占了一点上风,至于亚军、季军面前筹码早就变成王、何二人面前的筹码了,转而黯然的退场。

  王晶看了看挂在大厅上的时钟,还剩下不到五分钟,回头对何厚淼说道:“最后一把了,我们两个实力大家心里已经有数了,没有必要在浪费时间了。一局定胜负。”

  何厚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竟然没有把我算上,好歹我还有一百万原封不动的筹码呢!

  荷官开始给每人发一张牌,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牌扣在桌子上并没有看。

  荷官又发牌了并将牌揭开发给各自的人,王晶得到一张红桃K,何厚淼一张黑桃K。

  我一张方块2。

  何厚淼黑桃K最大,他首先扔向桌面中间五十万,王晶撇嘴笑了笑看都不看扔了五块筹码上去,就在众人以为我照旧放弃的时候,我却动了,我用中指把一块筹码弹到桌子中央,又连弹了五次,还说了一句话:“我跟。”

  再次发牌,何厚淼黑桃Q,王晶红桃Q,我梅花K。

  “哈哈,我终于大一次了。”我像暴发户一样扔了一块筹码上去。

  何、王二人想都没想就把筹码扔了过去。

  第四次发牌了,何是黑桃J,王晶得到一张红桃J,我则是一张方块Q。

  “还是我大,没理由不出呀。”一块透明筹码从我的指间滑到桌子中间。

  何、王两人盯着对方的牌同时扔出筹码。

  最后一张牌发给个人,王晶是一张红桃9,何厚淼是一张黑桃9,我则是一张红桃6。

  王晶突然手摁着牌站了起来,两撇小胡子乱动,他还伸手摘下了墨镜,一双小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我 showhand。 ”

  何厚淼也站了起来说:“这么肯定,全部都下了?好我陪你。Showhand 就showhand。”何厚淼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到了桌子中间,可惜谁呀没有注意我也把筹码扔到了桌子中间。

  “何老,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本事和水平,更敬佩你的为人,不过你不服老是不行了。”王晶得意的笑了,“你要的黑桃A在我这里。”

  “哦,你的红桃A不也在我的手上。”两人同时亮开了自己的底牌,果真分别是他们所说的。

  “可是你也千万别忘记了规则,何老。如果黑桃A在你手中,我就是得到红桃A也没你大,但黑桃A在我手上,我们全是单牌,我的最大一张牌恰恰就是这一张牌黑桃A比你的红桃A大,哈哈,所以我赢了。”王晶放肆的笑了起来,说着还要把成堆的筹码往怀里抹。

  “等等老兄,我还没有开底牌呢!”一个声音打断了王晶的黄粱美梦,我指了指自己一直反扣的牌提醒他。

  “你?”王晶瞪起了眼睛。

  “我是底牌一张梅花2,不知道是不是比你的单牌大?”我抽出了躺在桌子上都快要凉了的方块2说道。

  王晶脸上忽得变色:“就一对2你也敢跟牌。”

  “二十几局牌里面就这一局发给我的前两张牌是一对,我不跟谁跟。”我的话音刚落,王晶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晨曦跨过护栏扑进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脖子又笑又跳。

  许久我才让兴奋激动的晨曦安静下来,走到何厚淼面前说:“对不起了,何爷爷,这是会不会影响你什声誉呀?”

  何厚淼笑得更开心,忙摇头说:“年纪大了虚名早就不在意了,我一直就看好你,这次也没有走眼,其实在第三张牌以后我就知道自己这一局肯定比不过他了,而他一直盯着我不放,他把所有精力放在我身上了,否则最后一局如果他中途放弃了你就算胜了一局,筹码也没有他多。没想到你的心理素质那么好,我真怕你沉不住气中途放弃了。”何厚淼看了一眼被助手扶起来的王晶悄声对我说:“估计他呆会还要昏过去的。在比赛开始的前一个半小时利用我的一切关系在二千个博彩投注点买了两亿港币我输你获胜的注。你认为我输了吗?告诉你一个小秘密,王晶在这几个博彩公司一共占有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他现在没有心情想其他的,赶紧筹钱还帐吧!”果然王晶听到助手的话后口吐白沫再次昏了过去。

  我看着何厚淼颤巍巍离开的背影心中暗暗的赞叹:“真是算无遗漏的超级老狐狸,顶级赌徒。我的水平离他真的还很远很远很远……”

  第二天,头头为了奖励我获胜,又大出血自掏腰包带我出海玩了一天,在大海上晨曦套了一个游泳圈尽情玩闹,我真的想不到女孩也可以玩得那样疯癫,连我都被她感染了,跳进大海去抓鱼。

  我们所到的海域,就会传出两个人夸张的笑声。

  傍晚累得都快要虚脱的晨曦在我的搀扶下回去了,可是休息不到半个小时又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过她已经换上了一条庄重高贵的白色晚礼服,一直散披在脑后的长发高高的盘了起来,同时她收敛了嬉闹的表情,也许明天下午我就要离开感染了她的情绪。

  “不凡,我已经叫服务员在你酒店的房间准备好了晚餐,我们一起去吧!”晨曦笑容依旧那样甜美,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哀伤。

  我的酒店房间客厅里多了一张桌子,上面是一块白色的桌布,桌布上左右则摆放了各三只红色蜡烛,当我们进来的时候,服务员关闭了房间所有的灯,只留下闪烁跳动的烛光。

  服务员按照晨曦的吩咐打开了房间里的音响,优雅的歌曲声缓缓的响起:“

  不要问,不要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刻围着烛光让我们静静的度过。

  莫挥手,莫回头,

  当我唱起这首歌,

  怕只怕泪水轻轻的滑落。

  愿心中永远留着我的笑容,

  伴你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几许愁,几许忧,

  人生难免苦与痛,

  失去过才能真正懂得去珍惜和拥有,

  情难收,人难留,

  今朝一别各西东,

  冷和热点点滴滴在心头。

  愿心中永远留着我的笑容,

  伴你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

  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

  若有缘,有缘就能期待明天,

  你和我重逢在灿烂的季节。”

  听完这一首歌,晨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相逢难时别亦难,明天你就要回去了。我们的重逢虽然短暂,但是我觉得特别幸福快乐。”

  “我也是一样,同学们一别之后都各奔前程,你还是我碰到的第一个同班同学,也许班头的号召力就是不一样。”我打趣的说道,尽量降低离别的愁苦。

  “也许你走了以后,我就没有机会再看到高中的同班同学了。”晨曦低下头小声说。

  “不至于吧,头头不要说的那么悲伤行不行!我们公司的子公司在香港,我来香港出差的时候一定会来看你的,咱们拉勾。”我伸出小手指。

  晨曦笑着同样伸出小手指和我的手指勾了勾,只是她的笑容实在是非常的勉强。

  “我今天特地要他们准备你最最喜欢的鱼丸串和虾串,还有为西门雪她们准备的纪念品也放在你的床头了。”晨曦特意交代了一句。

  “为我们的重逢干杯!”晨曦举起了酒杯。

  我赶忙摇头说:“我不会喝酒,也千万别让我喝酒,喝那玩意我就浑身不舒服一口白酒差不多就会倒,就是闻一下我就想吐,苦苦的一点都没有意思。”

  晨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一个大男人比我还差劲,这是米酒不是白酒,米酒不能算是酒最多算饮料罢了。”

  我尝了一口甜丝丝,味道还不错,我放下心来,和晨曦的酒杯碰了一下说:“为了重逢干杯。”我一口就喝了下去,喝饮料的本领我和不比林东智那个家伙差。

  晨曦忙为我满上:“再次为我们的重逢干杯。”

  “不会吧,头头,用同一个理由太次了吧。”看到晨曦喝完了,我也一口干了下去。

  七杯下肚,我的脑袋有点迷糊了,身体也开始有点晃动,我有些懂得什么叫做“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道理,也许我也开心只想把自己灌醉吧!

  “不凡,我问你一个问题?”头头又给我倒了一杯。

  “问吧。”我不得不用手托着自己的头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你会记得我吗?”晨曦郑重的问道。

  “没事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永远都是我可爱的哥们兼头头。”我的舌头开始打颤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杯米酒为什么那么苦而且呛喉咙,喉咙火辣辣的疼?

  “你相不相信高中时有人暗恋你?”晨曦轻轻的问道。

  我已经趴在桌子上了,头已经昏昏沉沉的了,难道米酒也这么厉害?

  “头头,就喜欢拿我开玩笑。”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如果是我呢?”晨曦的话更轻了。

  “……”好困呀,我的眼皮直打架。

  晨曦接着一声长长的叹息:“也许我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甚至在高中之前。”可惜这是我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我沉沉的睡去了。

  晨曦忍住眼泪拿出藏在桌子底下的半瓶二锅头猛得灌了一口,却呛得剧烈咳嗽,最后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我摇了摇昏胀得要命的头,总算领教了厉害,这米酒的后劲可不比白酒差。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客房的床上,早已没有晨曦的踪迹。

  同时身上的衬衫不见了只有一身的睡衣,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竟然还带着晨曦芬芳的余香。

  此刻敲门声响起,我打开后看到一个服务员捧着我叠好的西服和衬衫站在门外。

  “周先生,周小姐告诉我们说您吐了,还说您今天下午还要穿,让我们赶紧洗衣服,衣服已经洗好熨烫好了。”服务员把衣服递给我后躬了一下身就离开了。

  “头头还真的蛮细心的。”我笑着捧着平整的衣服回到房间,却发现了床头柜上平放的一封信和一盘磁带。

  我将磁带放进录音机,是晨曦亲自唱的歌:

  “想用一杯Latte‘把你灌醉,

  好让你能多爱我一点,

  暗恋的滋味,你不懂这种感觉。

  早有人陪的你永远不会。

  看见你和她在我面前,

  证明我的爱只是愚昧。

  你不懂我的那些憔悴,

  是你永远不曾过的体会。

  为你付出那种伤心你永远不了解,

  我又何苦勉强自己爱上你的一切,

  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备,

  静静关上门来默数我的泪。

  明知道让你离开她的世界不可能会,

  我还傻傻等到奇迹出现的那一天,

  直到那一天你会发现,

  真正爱你的人独自守着伤悲。

  看见你和她在我面前,

  证明我的爱只是愚昧,

  你不懂我的那些憔悴,

  是你永远不曾过的体会,

  明知道让你离开她的世界不可能会,

  我还傻傻等到奇迹出现的那一天,

  直到那一天,

  你会发现真正爱你的人独自守着伤悲。

  曾经我以为我自己会后悔,

  不想爱得太多痴心绝对,

  为你落第一滴泪,

  为你作任何改变,

  也唤不回你对我的坚决。

  为你付出那种伤心你永远不了解,

  我又何苦勉强自己爱上你的一切,

  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备,

  静静关上门来默数我的泪。

  明知道让你离开她的世界不可能会,

  我还傻傻等到奇迹出现的那一天。

  直到那一天,

  你会发现真正爱你的人独自守着伤悲。

  直到那一天,

  你会发现真正爱你的人独自守着伤悲。”

  我感觉特别不对劲,她最后几乎是哭着唱出来的,我急忙撕开了她留给我的信默默的读了出来:“不凡:对不起,我在你的米酒里面加了二锅头,没想到你真的吐了。其实我已经在你的杯子里面加了少许安眠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伤心的表情。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吧,一个小女孩从小就很要强,什么都要和争第一,就连打架都不想输给男生,她也确实做到了。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毕业,没有让班级第一名旁落过一次,在所有的老师眼中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从而养成了她高傲的习性。而在各方面竞争更激烈的高中,她第一次考试就输了,输给了一个中考比她低三十多分的人。可是她却凭借中考的优异成绩成了班级班长,于是她想要重新夺回本属于她的荣誉,可惜在接下来的考试中依旧输了,而且一直输给了那男生整个高中三年。后来无知的她想到了利用老师赋予的班长权力作弄他,让他出丑,让身材并不出众的他参加学校的足球比赛,想看他失败懊恼的神情。而他却给了女孩更大震撼,用自己出众技术征服所有的人,把原本不被看好的班级足球队带进了前三。女孩依旧不服,变本加厉一次又一次的作弄他给他出难题,可他只是笑嘻嘻毫不在意,却把一个又一个几乎不能完成难题出色解决。那个男生从此就在女孩心中产生了一块不可磨灭烙印,女孩依旧作弄男生,可是已经不是让他难堪,而是为了接近他、了解他,就算仅仅和他说话也行。最终男生有了一个比女孩更漂亮更出色的女朋友,女孩因此只能和那男生在上学或放学相遇的时候选择无声的擦肩而过。当女孩无意中看见男生和他女朋友在公园、街道亲密的走在一起的时候,女孩心中万分酸楚,女孩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那个男生,可惜一切都晚了,只能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的看着男生专注听课的目光。”我已经知道晨曦在信中写的是谁了,又是一个傻丫头,我迫不及待的继续看了下去。

  “最后女孩由于一些原因陪着父母离开了男生所在的城市,不过对他的思念却从来没有改变过。五年后,女孩终于在异地碰见了她心爱的男生,女孩就打定主意要诱惑他了,可是男生却有意无意的躲避女孩的诱惑,因为他的嘴边总是挂着他的女朋友,女孩对他女朋友真是既非常的妒忌又非常羡慕。男生在接下来几天不停的表演他的神奇,连女孩都为此感到骄傲自豪。最终女孩找了一个机会灌醉了男生,想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献给对方,但是她放弃了,因为她不想男生因此有负担、责任和压力,因为那个女孩也许活不了太久了。女孩父母逝世的当天,女孩受惊吓过度昏倒,最后被送到医院检查,竟然发现了女孩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瓣膜缺少,医生说她活不过24岁。所以女孩不想拖累任何人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的爷爷,只想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看到自己最想见的人,父母和那个心爱的男生。前面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可毕竟上天有眼,让她完成了第二个心愿,并且问了男生,竟然知道了男生有同样的想法,看来老天毕竟没有忘记她。故事说到这,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对就是我自己。不凡,我知道你最终会离开,而我也联系了一家美国的医院动心脏手术,有两个医生曾经是我爸同学,他们告诉我手术只有百分之五的可能会成功。今天就是我离开澳门去美国的时间,也是为什么让你陪我五天而不是十天二十天的原因了。可是这五天是我最幸福的五天了,因为只有我们两个度过。当你读到这里的时候也许我已经坐上去美国的飞机了,不要找我了,忘记我吧!祝福你和西门雪永远相爱,永远幸福。永远爱你的无知女孩——周晨曦。”看到信纸上都是被一颗颗泪水模糊了的字迹,我可以想象的到晨曦一直是流着泪在写信。

  我没有再犹豫揣着信就朝着何厚淼家的方向跑去,心中狂喊:“晨曦,一定要等我呀!”

  不顾别人的阻拦,我径直冲到了何厚淼的书房桌子前,何厚淼靠在转椅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何爷爷,告诉我晨曦要到哪里去?”我激动的拍着桌子说。

  何厚淼仿佛早已知道我会来,挥手招退了其他人,低沉着声音说:“她只是刚才才打电话告诉我,连我都一直蒙在鼓里,她现在在机场,说还有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何厚淼无奈的说,“恐怕现在飞机已经起飞了。”

  “我不管,她去哪里了,哪座城市?”我都快抓狂了。

  “她再三要求我不要告诉你,唉,好吧!纽约……”不待他说完,我已经从三楼窗户跳了下去冲向机场。

  澳门国际机场,我连出租车钱都没有付就准备跑向登机口,却被出租车司机拉住,我扔给他一把钱后正要再次进去,却听见了飞机起飞发动机轰鸣声,我忙不迭追赶着渐渐腾空的飞机,天空开始飘雨却并没有阻止飞升的飞机重新降落,我最终眼睁睁的看着飞机消失在云霄中。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

  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就是怕你负担不起。

  你相信吗,这一生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的。

  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

  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今生就该我还给你。

  一颗心在风雨里飘来飘去,都是为你。

  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

  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

  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

  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

  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

  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

  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

  就算只能在梦里拥抱你!”

  耳边仍旧萦绕着晨曦留给我磁带上第二首歌曲,心中不停的问着自己:难道我们这辈子注定要分离?

  “周不凡你真是一个大混蛋!”我双膝重重地跪在了机场边小路上,任由滂沱的大雨淋浇自己的脑袋,低垂头头,心中想着几天来晨曦的一颦一笑,双手狠狠的捶打自己的胸口,悔恨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周不凡,你真是天下间最大的大笨蛋!啊~~”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02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91章 身世!北野菁的威胁!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离开了一个星期的家,而使我更加疲惫的是心中的哀伤,可是我又能凭借一己之力自私的留住不得不去美国治病的晨曦吗?还是义无返顾的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去美国?我真的不知道。

  打开厚重的房门,里面的一切陈设都是那么的熟悉,里面却没有一个人:“难道她们都离开我了?”我孤零零的站在客厅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突然一双凉凉的小手蒙住了我的眼睛:“猜猜我是谁?”动听却装做嘶哑声音让我很快就猜到了谜底。

  “老婆。”我的心中升出一丝暖意,雪从我身后跳了出来,长长的睫毛不停的眨着:“每次都猜中,你不能装傻一次猜错呀?”雪自己想了一下也不可能,转而笑了。

  “我出去买东西了,刚才在路口看到你带了很多东西就赶紧跑回来了。”雪接过我递给她的纪念品,看了我的眼睛一眼,然后将我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钻进我的怀里问:“怎么了?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但我觉得不像,是不是碰到什么悲伤的事情了?”女人的感觉果真很强,我掩饰很好都被她觉察出来了。

  我还没有说话,雪接着说:“是不是因为周晨曦?”这下我更吃惊了,就算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也绝没有雪那么厉害,“被我猜中了吧,她不就是那个你以前经常提的班长吗!”

  我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雪笑着说:“五天时间已经足够娱乐记者把消息印刷在报纸和杂志上发表出来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澳门赌王的继承人。你们快五年没有见面了吧,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呀?”雪知道我和晨曦之间的关系,更知道我和晨曦非常要好,否则呆在我身边的绝对是周晨曦而不是她西门雪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雪的问题,反而问她:“是不是每次当人们已经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雪紧紧的搂着我的腰回答:“所以我才会在拥有的时候更加珍惜。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让我也能够分享你的难过。”

  “晨曦离开我了,不辞而别。也许我永远也看不见她了。”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就去找她啰,如果你不想留下任何的遗憾。”雪靠在我的胸口说。

  “可惜也许她活不过24岁,她不希望我找到她。”我将头埋进雪带着香味的发间,猛力得嗅着她的香味,只有这样才能减少我的烦躁。

  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更紧的搂着我。

  我也只能遥祝去美国的晨曦一切顺利平安,也许她康复之日就是我们相见之期。

  我低头吻了吻怀里的雪,失去了才会去珍惜,而现在拥有的则需要更加珍惜才对。

  我毫无生气的坐在沙发上问道:“铃木优美她跑到哪里去了?刚才一直没有看见她?”

  “哦,不知怎么的,她最近一直黏在烨的身边,烨今天上课干脆把她一起带去上课了。”雪拎着我的带回来的东西,一边回答我的问题。

  “也许烨太温柔贤惠了,这个小丫头一直把烨当母亲看了,所以她更喜欢呆在烨的身边,不过烨也确实称职照顾铃木优美正好。”我稍微想了一下说。

  “那么我呢?”雪靠在我的怀里,星眸里闪烁着期盼的光辉。

  “你?可以忽略不计了,你都是小孩需要别人照顾。”看到雪可爱的模样,我压抑的精神稍微一松,打趣的说道。

  雪皱了皱鼻子不依的说道:“人家没有那么差劲吧?”

  雪顿了顿继续说道:“前几天我去公司,发现楚君没去,问了一下才知道她奶奶生病住院了,所以我就去看看她了。不过看起来她很辛苦,人都瘦了。”

  我点了点头:“那你没事就去帮忙吧,证明你也可以照顾人。”

  “Yes,Sir。西门雪收到命令。现在我就去做晚饭,照顾大家的胃。”雪笑着跳了起来。

  看着活泼的雪,我不禁一阵沉默,我不应该把沉闷的气氛带回家,只有快乐才应该属于她,至于哀伤,我应该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老公,陪我回家一趟行吗?”雪吃过晚饭后主动要我陪她回去取几件衣服。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雪开心拉着我的手,夏日傍晚的习习凉风吹来,吹散了我心中的郁闷,尽管晨曦的离去在我心中影响很大,可正如雪所说的,一切都会好的。

  “老婆,你能不能好好走路,你整个人都挂在我的身上了,我都不好走路了。”雪紧紧的搂着我的腰,都快像一个无尾树袋熊一样吊在我身上了。

  “嘻嘻,人家喜欢嘛,看你从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转移你的注意力。”雪稍微放开我少许,不过还是紧紧的搂着我,“如果有什么牵挂,你就放手去做好了,我永远都支持你。”

  听着懂事的雪的话,我不禁摇了摇头。

  雪她家离我家有点远,不过我们也没有太多的事,所以决定步行去就当饭后散步,到达雪的房子的时候,无数的星星早已布满天空,雪靠在我的肩头,低声说道:“别人都说每一颗星星都代表一个人,不知道哪一颗是我,哪一颗又是你?”

  “不是吧,这你也信?天上的星星不知是我们全部人口的多少倍,就算是,我也不愿意成为天上的星星,就算肉眼看起来离的很近的星星真正的距离也是非常的遥远。我可不想一辈子只能看着你而无法触摸真实的你。”我拥了拥怀里的雪。

  失去了雪,就算让我拥有星星一样漫长的生命也是一样的没有意义的。

  “我也是。”雪微微抬起了头,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无限的柔情,无论谁如何的铁石心肠也一样会化为绕指柔。

  我们默默的走着,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是多余,时间也过得非常快,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在不知不觉中就走过,直到雪看见了再也熟悉不过的景物,她在离开了我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衣服才继续挽着我向前走。

  突然我们看见一个人不停的看着雪她家紧闭的大铁门,甚至透过门上的猫眼望门里瞅。

  “难道是贼?”雪搂着我的脖子小声说,不过她自己又立刻否定这样的看法,“那这个贼也太业余了,明目张胆不说,连作案工具也不带一个。除非我家的门是纸糊的!”听着雪啼笑皆非的分析,再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表情简直可爱到极点,我忍不住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那就请我们可爱美丽的老婆上去问问这个笨贼是否需要什么帮助?给她提供一点盗窃的意见也好,好在你家最值钱的宝贝就是你,我不怕她偷走了。”我咬着雪晶莹的小耳朵说。

  “是吗?”雪的眼睛闪了一下明亮的光,“那就随她偷好了,让她完事了我们再进去,丢了东西说不定会在家多呆几天看家。”雪笑着搂着我的胳膊撒娇。

  “走吧,给你根竿子你还真往上爬了。万一她要找什么人怎么办?”我拉着磨磨蹭蹭的雪走了上前。

  “请问……”雪还没有问完,被询问的人身体已经转了过来,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雪下面的话再也问不下去了。

  我也呆若木鸡的望着眼前的人,几乎和雪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只是看上去比雪年长了许多,如果对于她时光倒退二十年,雪和她两人站一起我根本不能分辨出谁是谁。

  那人看到雪也是一愣不过随即回神,微笑的问道:“请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苏婉的住在这里?”

  “苏婉?”雪这才回过神来,默默的咀嚼着苏婉这个名字,不过从雪犹豫的表情来看,苏婉这个名字对于雪来说很是陌生,最终雪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抱歉,我没有听说过。”

  这个答案显然也出乎那人的意料,她迫不及待的又抓着雪的手问:“麻烦你仔细想一想,附近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说着还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早已发黄的老照片,指着照片上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问道。

  雪拿起照片左瞧右瞅,良久把照片还给那人:“阿姨,实在抱歉我没有见到过。”

  那人失望表情立刻写在了脸上:“那谢谢了,我走了。”

  “阿姨,干脆上楼坐一会,喝一点饮料。”雪不知为何会邀请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那人笑着摇头说:“不了,谢谢你。我还要到附近找找看。我叫苏裕,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知道苏婉的下落,请打电话通知我,谢谢。”说完苏裕匆匆离开了,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之中。

  “苏裕长得和你几乎一模一样。”我拉着雪的小手感叹道,“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你妈妈,至少是你亲戚,看样子你们相互并不认识。”

  雪点了点头说:“看到她,我突然产生一股莫名的亲切感,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和主动邀请一个陌生人进家门。也许我和她还会再见面的,我有预感,而且还有一些事情会同时发生。”

  “大预言家,能否快点拿你的衣服回去,再晚一点恐怕我们会被小芸芸关在门外喝西北风了。”看到雪还站在那里发愣,我急忙催促道。

  “好。”雪送我一个甜蜜的笑容。

  看着雪开门的背影,我也突然产生了最近要发生什么事情的预感,我默默的祈祷:“但愿是好事,我可不想可爱的雪碰上任何倒霉的事了。”

  第二天,我到公司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休假许久没有上班的楚君,楚君眼睛肿肿的,仿佛被泪水泡过一样,见到我楚君主动站起来抹了抹眼睛向我说声早安。

  “咦?今天你怎么来了?公司的事情我可以处理,你去照顾你奶奶。”我拍了拍楚君的肩膀说。

  “我奶奶还是熬不住今天早晨去世了,她昨天的精神还很好的……”楚君强忍着泪水,单薄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泪水簌簌的流淌下来。

  我大吃一惊,虽然我对楚君奶奶的病情不太乐观,可是噩耗来的也太快了,不过几个小时就天人两隔了,人始终只是人无论怎样还是斗不过病魔。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安慰的话语,因为此时任何的话语都是多余的,应该让楚君静静的呆一会,我轻轻的拥着孤立无助的楚君进了办公室。

  “不要太难过了,节哀顺便,奶奶的后事我会帮你处理的,你这几天好好的休息休息,你已经累得瘦了两圈了。别忘记了,你还有小雪姐,还有我。”再这样下去楚君肯定熬不住的,她的身体已经透支到极限了。

  “谢谢。奶奶的事已经麻烦你很多了,实在不能再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处理的。我呆会去人力资源部续假几天,然后邀请一些亲属,我接着为奶奶守孝三天,还要买一块墓地。至于公司这方面的工作实在不好意思了。”楚君悲伤的眼神中还饱含着浓浓的歉意。

  经过简单的准备后,楚君一身孝衣守在她奶奶的灵前,楚君筠也一身白衣懂事的站在楚君的身边,安静的看着进出拜访的亲友四邻。

  雪靠在我的肩膀上,不住的抹着眼泪,说是来安慰楚君,我看她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一个。

  我和雪静静的退了出来,雪哀伤的说道:“如果人们没有生老病死世间就会少了很多悲痛的情景,楚君也不会这么悲伤了。”

  我点头说:“没有生老病死确实少了不少死别的场景!如果活着的是你这样漂亮、善良、可爱、活泼的悲痛说不定会没有,可如果都是我这样的坏蛋,我看还是该怎么死就怎么死好了。”

  雪一听赶忙捂住我的嘴巴死命的摇头说:“不要乱说话,你不在我身边,我宁愿不要什么长命百岁。”

  “那么认真干什么,我不过说着玩的。”我紧紧握着有些凉的小手,“有一个你这样的老婆,我可舍不得死!”

  “说着玩也不行。”雪搂着我的腰说,“今天我那个失踪N年的老爸竟然主动打电话告诉我他回来了,把自己的女儿扔给别人这么长时间不闻不问,我倒要好好问问,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嗯,我也要问问,为什么别的保姆都有薪水,我为何总是白忙活,怎么的也得表示表示吧!”我郑重的说道。

  “你还是去死吧!我现在就帮你!”雪的小拳头已经降临在我的胸口。

  “爸,你回来了!”雪是用升调说出的这一句话,严重的表现出她的不满。

  “嗯,回来了。”西门远翔用降调回复了雪的话算是回答,眼睛却看着雪身边坐立不安的我。

  我宁愿去水月七宗再干一架也不愿面对雪的老爸——西门远翔。

  “多谢你照顾我女儿,辛苦了,是不是觉得很不容易呀。”西门远翔微微的笑了笑,戏谑的看着脸色发红的雪。

  “应该的,应该的,不辛苦。就算辛苦也是值得的,啊!”我的口不择言,立刻招来了雪的报复。

  “我从新加坡带了几件衣服回来送给你,就当你照顾小雪的礼物吧,呵呵!”西门远翔从柜子里取出几套崭新的衣服递给我。

  “什么?我就值几件破衣服,老爸你没有搞错吧!”雪不满的看着我和西门远翔愣头愣脑对话。

  “我都把你送给他了,他还想要怎样的报酬?”西门远翔一句话就把雪噎了回去。

  “不要着急,我也给你带了不少新衣服,喏,都放在你房间的地上的一个箱子里了,自己看看吧。”西门远翔开心的笑了。

  “不好看的我可不要。”嘴上这么说,雪的动作可不慢,三两步就跑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哇,这一件衣服我早就想买了。”

  西门远翔看了一眼雪的房间,立刻转头对我说:“,我特意支开小雪,我就是有话要单独和你说。看得出小雪真的很爱你,你也非常疼爱她,既然你们双方都接受彼此我也不会做出什么煮鹤焚琴煞风景的事情,通过这么长时间观察,你也蛮合我胃口的。不然我也不会放心的把我的宝贝女儿交给你,不过你如果想娶我的女儿,就必须答应我一个前提条件。”

  我愕然,不知道西门远翔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怪药。

  “想得到我女儿……”西门远翔突然收敛起笑容,眼镜下的目光闪出一丝金光“你就必须加入我的公司,成为公司一员。”

  我笑容猛然间凝结在脸上,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抑制住心中的情绪以极其平静的语气说:“您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想和雪在一起就必须加入你的公司,帮你管理业务。”

  “没错。”西门远翔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

  “那还意味着,如果我不答应,你就会分开我和雪。”我握起了拳头。

  “可以这么说,就看你的面子和对小雪的感情孰轻孰重了。”西门远翔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你把自己女儿的幸福当成筹码交易,你有没有为雪想一想。”我斩钉截铁的回答,“谢谢你的赏识,我不能答应。”

  西门远翔冷冷的回答:“千万不要拿你的个性来冲击我的权威,我只想告诉你,小雪是我的女儿姓的是西门而不是周,她怎样都会听我的话的。我再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西门远翔顿了顿:“到底加不加入我的公司。”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回答:“我……拒绝!”……

  “这样对于雪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我不会因此加入你的公司的,同时我也更不会让雪离开我。”我静静的盯着西门远翔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倔强与不屈。

  “那我们就试试看好了。”西门远翔脸色暗了下来。

  “老公,爸,你们聊什么呢,这么起劲。”雪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走了下来,完全当她老爸是透明的一般直接坐在我的腿上,丝毫没有察觉到眼前的两人仿佛格斗中的对峙的公鸡,更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紧张的气氛。

  西门远翔看了我一眼率先开了口:“不凡告诉我他还有事,要先走了。”

  “有事?我怎么不知道?那么老爸,我们先走了,下次我再回来看你。”雪背起小包抓起几件衣服拉着我就要走人。

  我差点要笑了出来,雪的胳膊肘全往我这里拐,怪不得别人都说女生外向,看来一点都不错。

  西门远翔脸都拉长了,不过他又补救的说道:“呃,爸爸难得回来一趟,你不留下来陪陪爸爸?这次我结束了和新加坡那边的一单大合同,正好我给自己放一个长假,我陪着你好好的到处玩玩。”

  “出去玩?好呀,老公你快选一个好地方,我们一起去,每次都是花你的钱,这次也要我爸放放血。”雪挽着我的胳膊笑着说。

  “只有我们两个,不凡他还有事不能去,是吧,不凡。”西门远翔瞄了我一眼。

  “有事?对,我是有事。”我停顿了一下:“不过为了雪,就算有事也可以往后推。”

  “你不是说有急事要赶紧走吗,早点办完呀,不要让人久等了。”在女儿面前西门远翔不好发作,不过我估计他此刻心中已经抓狂了,尤其看到我和雪一唱一合,几乎天衣无缝,为了防止雪在插进来搅和,西门远翔继续说:“小雪,爸爸好久都没有吃你烧的饭了,能不能让爸爸享受一下你的手艺。”

  “啊,对呀,都到中午了,什么事再急也急不过吃饭,老公我先去吃饭,有事吃完再说吧。”雪终于放开了我,“老爸,我好象从来就没有做过饭给你吃,你也从来不让我去厨房,你是怎么知道我烧的好不好?”

  西门远翔无语。

  最终,我也没有走成,偌大的饭桌边就我们三个人。

  雪奇怪的看着沉默不语的我和西门远翔,用手指捅了捅我问:“老公,今天怎么了?话也不多说几句。”接着又看向西门远翔:“爸也是。”

  尽管饭菜还是非常的丰盛可口,可惜我根本没有胃口吃,想必对面的西门远翔也是如此吧。

  “对了爸,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雪放下碗筷托起下巴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苏裕的人呀?还有一个叫苏婉的!”

  “当”西门远翔手里捧着的碗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碗里大半的饭都洒了出来。

  西门远翔出人意料的动作吓了雪一跳。

  “你问这个干什么?”西门远翔冷冷的回答道。

  “没什么,有人打听她,爸到底认不认识嘛?”雪还是问了一句。

  “不认识,不要问我,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西门远翔拉开椅子就离开了饭桌。

  雪和我对望一眼,虽然雪小事迷迷糊糊,可是大事却毫不含糊,她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古古怪怪的,一定有问题,而且老爸一定认识苏婉或者苏裕。”雪笑着取出苏裕给她的名片,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我们解决不了,嘿嘿,干脆让当事人自己处理,她留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139……”

  午饭过后,雪还是被西门远翔以各种理由“留”了下来,而我则被西门远翔以一个理由“撵”了出去。

  我被“赶走”的时候,西门远翔还是送给了我一句话:“给你几天时间好好想想。”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和雪在一起真可谓是好事多磨,好在我和西门远翔之间并没有本质上的冲突,留一段时间给他考虑也好。

  不知不觉中,我又溜达到楚君家的门口,尽管此时没有任何一个亲友,楚君还是静静的站在门口,虔诚的等待着下一个来宾。

  “楚君,你进房去休息一会吧,我替你在这里看着。”我扶着身体虚弱的楚君说道。

  “谢谢,我没事,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已经知道楚君肯定会拒绝我,我不禁摇头,真是一个倔强的丫头。

  “那我就陪陪你吧。你爸还是一直没有来,他也太过分了,自己母亲去世也不过来看看。”我的话让楚君的神色又是一暗。

  “小君筠呢?”我看到楚君筠不在楚君身边不由问道,同时也转移楚君的注意力。

  “小丫头太累了,我让她进房去休息了。”楚君一说道小君筠眼睛里充满了温柔,这也许就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之间的共鸣吧。

  突然一个门口出现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她在门口望了许久,最终她还是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朝着楚君走了过来。

  “请问你找谁?”楚君显然也不认识眼前的女子,问道。

  女子左右看了看,看到床上睡着的楚君筠后眼睛里已经掩饰不住激动的神色,指了指小君筠说:“我找她。”

  楚君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是一个非常漂亮女人,只是她的意图很难让人猜透。

  “对不起,那是我女儿,恐怕你找错对象了,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请离开吧,我有亲人逝世,我没有心情和人开玩笑,更没有空招待你。”楚君为了保护小君筠下了逐客令。

  女人激动的拉住楚君的手说:“我想您误会了,我真的是找躺在床上的那个小女孩。”年轻女人眼泪已经“哗哗”的流淌下来了,“因为我是她的亲生母亲。”

  “什么?”我和楚君震惊的叫了出声。

  我们的喊声吵醒了正在睡觉的小君筠,只见她坐起来,揉了揉小眼睛,穿上小拖鞋清脆的叫了一声:“妈妈!”说着伸开手就走了出来。

  陌生女子动情的张开双手,想要拥抱小君筠,可惜小君筠看都没看她一眼从她面前走了过去,然后亲昵抱住了楚君的腿说:“妈妈,我有点饿了。”

  “哦,妈妈给你煮面条吃,好吗?”楚君抚摸着小君筠的长发温柔的说,可是我也觉察到她语气中的担心。

  “好,我最喜欢妈妈煮的面条了。”小君筠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看到这一幕,陌生女子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流泪。

  “阿姨,你哭了,妈妈说女生哭了就不好看了,所以小君筠不哭,阿姨也不哭,好吗?”楚君筠终于“发现”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帮陌生女子抹去脸上的泪珠。

  陌生女子只是不住的点头,可是眼泪却越来越多的涌出。

  “阿姨带你去吃肯德基,好吗?”陌生女子最终还是将小君筠紧紧搂在了怀里说道。

  楚君筠看了一眼楚君说:“妈妈教我不要随便接受陌生人礼物或者邀请。”

  “那叔叔请你吃了。”我插了一句。

  “那就没有问题了。”楚君筠小脸上绽开了甜美的笑容,也许小孩子永远是无忧无虑的,“我们是熟人。”

  “有些事情还是找一个地方双方坐下来谈清楚,并不是躲避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我对楚君说。

  楚君点了点头,然后拜托隔壁大妈照看一会,然后大家一起出去了。

  肯德基店里。

  陌生女子把小君筠安置在自己身边,我和楚君坐在一边。

  “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实在不好意思,我叫做刘梦颖。”刘梦颖伸出手,我和楚君分别和她握了握。

  “也许你们很奇怪我为什么把孩子扔下了又来找她。”刘梦颖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我也是迫不得已,那是发生在三年前,我还是大二的学生。我和同校的男朋友发生关系后发现自己怀孕了,由于我们都是学生根本无法处理这样的事情,男友只能让我打胎。”

  刘梦颖喝了一口饮料继续说道:“在上手术台的前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我在亲手扼杀一个生命,而且这个生命还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否则现在也不会有她了。”

  “后来呢,我生下了这个孩子,可是我却不能让家里人知道,更不能让学校知道,我只能选择将她放在人多的广场上,期待有好心人收留她。我为了不让人知道,凌晨就把孩子放在广场,自己则呆在一边看。”刘梦颖自嘲的说道,“直到中午学校放学才被楚君抱回家,我也一直跟着楚君到了她的家。我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也是一个学生,而且冒着被家里人骂的风险,她的勇气与善良实在让我羞愧。回想起来,我大学真是荒唐,我实在是太无知了,考虑事情也太不成熟,给自己和你们带来了无尽的麻烦。现在我已经毕业了,而且找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同时也和男友结婚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也许更没有资格做母亲,我只希望你们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补偿我的过错,让孩子可以快乐的成长,我不想为此再受到心灵的煎熬,所以我恳求你们把孩子交还给我,谢谢了。”忽然刘梦颖站起来跪在我们的面前。

  楚君赶忙扶起刘梦颖,不过通过她犹豫的神色我知道她一定舍不得小君筠。

  刘梦颖见此情形急忙补充道:“我知道你的感受,所以我一有空就会带女儿来看望你们,每个礼拜都会来的,经济上也会给你们补偿的。”

  楚君留恋的看了一眼吃得小嘴全是油的楚君筠,怜爱的替她擦干净小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最终刘梦颖抱着哭闹成泪人的楚君筠离去,耳边听着楚君筠含糊而又倔强的声音:“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在那里,妈妈你不要我了吗?君筠会听你话的……”楚君终于忍受不住,靠在我的肩头难过的哭了。

  我紧紧的拥着她,让孤单的楚君心灵上不再感到孤寂。

  “看的出来刘梦颖还是很疼爱小君筠的,也不是再也看不见了,每个星期都能见的。如果事情闹上法院,你败诉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这样的结局已经很好了。”我安慰楚君,楚君也是很理性的,希望她不会做出大家都不愿看到的事情。

  楚君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很难过。我怕小君筠没有我不习惯,她晚上总是喜欢搂着我才能睡得塌实。”

  “我真的舍不得她,心里酸酸的……”楚君神色暗淡了下来。

  晚上,雪也没有回来,烨在学校也有事,会做饭的两大高手全部缺席,家里立刻就乱了套,芸想要一试身手,吓得我赶紧摇头,吃坏肚子是小事,吃出人命可就不得了了。

  铃木优美,人肉叉烧包能做,饭估计下辈子也做不好。

  我,自己吃的还行,适合她们口味的饭菜,我还得再练练。

  “忍忍吧,明天烨就回来了,我今天给你们做周氏方便面,其实我的技术很好的,不过仅仅局限在方便面上。”我骄傲的宣布我的手艺。

  芸哭丧着俏脸说:“每天都吃雪和烨的美味佳肴,把我的口味都锻炼的挑剔了,前几天去五星级酒店和公司员工聚餐,我硬是想回家吃饭,你快说雪什么回来,不然我宁愿不吃饭了。”

  “太夸张了吧!减肥也不是你这种减法,我尽快让雪回来。”这是我催又有什么用,难道把西门远翔扁一顿,然后把雪抢回来?

  “实在不行,我们出去吃好了。”吃惯了老婆的饭菜,对其他的菜肴我也兴趣缺缺,不过总不能饿着小芸芸吧。

  “不用了,还是吃你做的方便面好了,好在只有一两顿而已。明天我就去雪她家把她弄回来。”芸精明的脑袋里面不知道又在出什么鬼主意。

  第二天芸去过雪的家后颓丧的告诉我雪竟然不在。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雪一定被西门远翔骗出去藏起来了,我急忙掐指推算,可是结果竟然是雪还在我身边,我心中也感应到雪离我并不远,这种结局把我都搞糊涂了。

  又是两天过去了,雪还是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我去她家找过,人早已经不在了。

  去西门远翔的公司,也没有看见他的影子,员工都说头头休假了。

  晚上,我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尽管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西门远翔在给我施加无形的压力逼我就范,同时我也清楚雪会回到身边,可是知道归知道,在没有看到雪之前我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塌实。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忙打开房门,我惊喜的看见竟然是雪。

  雪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的瞅了房间里面,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给了我一记深深吻。

  许久我们的唇才分开,雪将头紧紧的贴靠在我的胸口说:“我真的好想你呀,老公。”接着雪深情的捧起我的脑袋,怯生生的问道:“我爸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把我关在他一个朋友的家里,幸亏我有两把刷子,从四楼跑了出来。他,跟我说了事情的原由,他竟然用我来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情,对不起,老公你会不会因此不要我呀?”

  我点了雪的鼻头将她再次拥入怀中说:“别傻了,丫头,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怎么会怪你?更不会因此不理你,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我才不会那么蠢呢!你生生世世注定做我的小妻子,死神都无法分开我们,更不要说你爸了,我会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抢你回身边。”

  “可是我担心我爸会再做出令你不高兴的事情。”雪紧张的说:“不如我们私奔吧,离我爸越远越好。等生米煮成熟饭我们有了孩子再回来。”

  我看了阴暗的天色笑着说道:“今天光线不好不适宜私奔,等一个月明星稀的好日子吧。”

  雪轻轻捶了我的胸口一下,嗔怒的说道:“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说笑,真拿你没办法。”

  我摸了摸雪的额头说:“老婆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怎么喜欢说胡话?我们私奔了,那小芸芸怎么办?烨怎么办?铃木优美怎么办?”

  “带着一起走呗!”雪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差点笑出声来:“那还叫私奔,都成群奔了。干脆带上我老爸老妈一起算了,一家人还热闹。烨还在上学怎么走脱,芸也是。就算我们悄悄离开,难道你会放弃熟悉的生活,远离所有爱我们关心我的的人?万一我们带着孩子回来你爸并不原谅我们,反而把一切罪过怪在我身上怎么办?他一定会认为我拐走了他的女儿,而不是你拐走我。”

  “这……是个大问题。老公,你鬼点子多,你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吧。”雪已经彻底没招了,哀求的摇着我的胳膊说。

  “我认为还是保持原状,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感应到你的准确位置,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一部分,所以你爸把你藏在任何地方我都可以找到你,就算把你藏在天涯海角我一样会把你寻回身边。同时我有预感,我们的困扰这几天就会完全摆脱,只是我担心这几天没有你的日子如何度过。”我慢慢分析。

  雪静静的靠在我的怀里听我的解释:“我一切都听你的。”

  “你有没有觉得苏裕和你长的实在太像了,我一开始都以为她是你很近的亲戚了。对了,你知不知道你妈叫什么名字吗?”我想了想问道。

  雪皱着眉头,额前出现几道浅浅的皱折,嘴中轻轻的说道:“不知道,我很小时候我妈就突然不在了,那时候只知道叫爸、妈哪里知道他们的名字?后来我也问过,老爸只是告诉我我妈已经去世了,我要继续盘问,老爸不是很生气的打断就是很哀伤的默然,弄得我不得不放弃,所以我到二十多岁都不知道我妈的姓名。”雪露出惭愧的表情。

  “别放在心里了,你爸有意隐瞒你不知道很正常,我觉得这里还有隐情。说不定那个苏裕就是你亲生母亲呢!可如果她是你母亲,她不该一见到你,却装做认不出你的样子呀!也许太久没见对你的印象淡忘了。”我捏了捏雪微微翘起的小鼻子安慰她,同时又提出了我的疑问。

  “真的?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怪不得我一看到她的真面目后一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赶紧打电话约她和老爸谈谈,证实我们的预感。”雪已经急不可待的拿出了手机。

  “不,还是先约苏裕出来仔细谈谈,然后再去找你爸说清楚。”我突然将雪一把横抱起来,“至于你,我今天一定要搂着你睡一个安稳的好觉。”

  一家环境幽雅的咖啡店里。

  雪紧张的抓着我的手,静静的等待苏裕的到来。

  “老婆,不用这么紧张吧,你都快要把我衣服扯烂了,在我的印象里你可是最勇敢的。”我握了握雪几乎泛白的小手鼓励她。

  “万一苏裕是我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第一句话说什么好呢?”雪激动的说道。

  “那就由我说好了。我就说,‘妈,请放心将雪交给我吧,她不听话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打她屁股的。’”我说完就笑了起来。

  雪狠狠的掐了我一下,白了我一眼:“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人家现在紧张的要命,哪有心情开玩笑。”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苏裕的声音打断了玩闹中的我们。

  我和雪赶忙起身让苏裕入坐。

  “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苏裕微笑着问雪。

  “请问,你是不是我妈,否则我们不会长那么像的?”估计雪此刻脑袋一片空白,就算要问这个问题也不该这么直接呀。

  “在外人眼里也许会有这样的疑问,可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你只是第二次见面,而且我有女儿了,她在外面停车,呆会可以跟大家见个面打声招呼。”苏裕也很干脆的给了雪一个答案。

  咖啡店的大门上的风铃再一次响了,门快速的开了又快速的关上,从门外走进一个人,苏裕站起身向来人招了招手。

  来人亲昵的走了过来坐在苏裕的身边,苏裕介绍道:“我女儿……”

  “不凡是你!”来人惊喜的喊道。

  我已经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世界真是小的可以了:“没想到竟然会是你,杨梦!”

  “嘻嘻,妈这就是我时常和你提起的老板,我很崇拜他的。”杨梦完全把雪当成透明的。

  雪的眼睛里面已经冒出了电火花:“是吗?你说的老板却非常崇拜我。”

  不知怎么搞的,她们两个碰在一起就要针锋相对,我现在头一个有两个大:“杨梦你怎么会回来的?”

  “你偏心,你说过我熟悉公司所有业务后就调我回来的,我已经提前满师了。”杨梦“高傲”的抬起了脑袋。

  “恭喜恭喜。”嘴上这么说,我头上却是冷汗直冒,她和雪凑一块,世界大战开打是迟早的事情,可是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调开她。

  “小梦呀,你们认识?省得我介绍了。”

  “阿姨,还是先去找我爸把事情问清楚好了。”雪还知道事情的先后缓急提议道。

  “妈,晚饭我不去叔叔家吃了,老板今天请客,为我接风,是不是呀?”杨梦嬉笑的看着我,准确的说是瞪着我。

  “应该的,应该的。”我心中那个苦呀,雪的雪白小手又在我背部肌肉进行运动了。

  一阵急促的开门声,我们四人进了雪的家门,只见西门远翔拿着手机不停的喉叫:“叫你们看一个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们还能做什么……”听到动静后,西门远翔首先就看见了雪,其次是我。

  “死丫头……臭小子……”西门远翔又瞅见我们身后的两人仿佛着了魔一般,后面的话再也骂不出来,紧紧握着的手机也从手中滑落重重的落在地上。

  “婉……”西门远翔原本焦急的脸上出现了无比激动的神色。

  “你果然认识我姐姐,如果我没有说错,你就是我姐夫。”苏裕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姐夫?”雪恍然大悟,不过她接着撇了撇嘴,看向身边的杨梦笑道:“乖乖小梦梦,快点叫表姐!”

  “年纪大光荣呀!切!”杨梦一副不屑的样子,“我偏不叫!我只叫不凡!”

  我又开始偷偷抹汗了,你们认亲又跟我有什么关联?我太命苦了。

  通过苏裕和西门远翔的交谈,我们总算弄清楚了一些眉目。

  原来三年自然灾害那几年,到处在闹饥荒,雪的外公见实在养不活一家子,于是将自己年幼的双胞胎女儿也就是雪的母亲苏婉和姨妈苏裕分别给自己关系要好的邻居寄养,他自己则带着苏裕、苏婉的弟弟过活。

  最后大家实在无法呆下去都迁移了,从此失去了联系,时转时移一晃眼就是将近四十年,苏裕想要再次联络自己的亲人,通过一些旧识得知自己父亲和弟弟已经过失,而姐姐也已嫁人。

  千辛万苦找到苏婉住过的地方,可苏婉早已搬迁不知所踪,最后听到知情人消息最终找到了雪现在的家附近。

  “爸,那我妈到底在哪里?”雪再次问道。

  “不要和我提她,我说过她死了就是死了。”西门远翔暴怒的打断了雪。

  “死了。好,就算我妈死了,带我去看她的坟。”雪也卯上劲了。

  “小雪别急,其实在见到你以前我已经在报纸和电视上登了寻人启事,昨天有人告诉我她看见过我姐姐,我已经约了那人谈具体情况,相信一切的真相就会大白的。”苏裕反感的看了看西门远翔,同时不忘安慰雪。

  “真的?阿姨,我爱你!”雪激动的亲了苏裕一下。

  “恭喜你,雪。”我拥抱着雪。

  “谢谢,老公,我也爱你。”雪重重的吻了我一下。

  “小子别那么开心,我还没有同意你们,把你的手从我女儿身上拿开……”西门远翔气急败坏的吼道。

  三天后

  “终于一家团聚了。”雪攥着苏婉的手,同时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只不过我的另一只手被杨梦紧紧牵着。

  “你心里还有女儿吗?你不是和我的员工私奔了吗?那你还出现干什么?”西门远翔铁青着脸瞪着苏婉。

  “你还有脸说我,不是因为你的自私我就不会失去我的儿子了,明明知道我快要生了,竟然还是撇下我和两三岁的女儿,去谈什么狗屁生意。否则我也不会在快要临产了还要走楼梯下去打车去医院,更不会滚下楼梯流产。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苏婉红着眼睛说道。

  “既然我在你的眼中还不如你的公司你的业务,那我还不如找一个真正懂得关心爱护我的人。”苏婉气愤的说道。

  “所以你就和吴森语私奔了。”西门远翔也气愤的喊道。

  “触痛大男子主义的你的心了,伤了你的自尊,是不是让你以为自己还不如一个自己公司里小小的职员?”苏婉冷笑着说道。

  “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吴森语。我就是看到过他的辞职信才专门说的,让你无法查证。”苏婉道出了实情。

  “这么说……对不起。”西门远翔激动的坐在了苏婉的身边握住苏婉的手。

  “离我远一点,拿开你肮脏的手。别以为一句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苏婉甩开了西门远翔的手。

  “那时我也没有办法,公司成立不久,生意刚刚有气色,我是迫不得已才冷落了你和小雪……”西门远翔解释道。

  “就算你说的那样,现在呢?你害完了我的儿子还要再害女儿。小雪,有妈在这里,我彻底让你摆脱这个家伙的枷锁。”苏婉抹了抹眼泪说,“既然你把你的公司视如生命,好我就革了你的命。你公司不是上市了吗?我就恶意收购,买断你公司的股权,然后宣布破产……”苏婉恨恨的说道。

  “婉,婉,有话好说嘛……”西门远翔脸色大变,赶忙围着苏婉说好话。

  “没想到我的岳母真够厉害的,光凭金融投资就可以达到如此地步,仇恨的力量也够大的。”得知苏婉在离开后为了报复西门远翔就下苦功钻研金融知识,先是从股票基础的资本积累获得丰厚资金,然后不断投资,在金融界几乎可以只手遮天。

  “如果不是你爸很快搬家公司又注销更名、牵址同时扩大了不少,也许早就被你妈查出来了。”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你家的关系还真够复杂的!”

  雪笑着挽着我的臂膀说:“咱们的关系不复杂就行了。”

  “好在你妈横空出世,现在你老爸也不能进行独裁统治了,有丈母娘撑腰我就安心了,天下总算太平了。”我仰望天空,“不知道你妈妈能否原谅你爸。”

  “人家老两口的事情我们操什么心。”雪倒是放的很开。

  走到家门口,我和雪猛然发现还站了一个人在哪里焦急的等待,从地上和她背着的包来看,几乎所有身家全在这了。

  “你们总算回来了,我都等了快半个小时了,快点开门让我进去歇息一会。”杨梦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我和雪对望一眼,我不由问道:“你准备移民呀?”

  “对,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加入大家庭。”杨梦笑嘻嘻的看着雪,“只要有一天的机会我就决不放弃。”

  “老公,陪我再出去散散步!”雪拉着我掉头就要离开。

  “等会,我把东西放进去和你们一起去。”杨梦也拉住了我。

  “表妹……”

  “表姐……”

  “算了你们两个在家里呆着,我一个人散步好了。”我急忙撇下两人开溜,省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家里多了一个人,欢乐多了自然吵闹也随之增多了,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和谐的。

  杨梦和雪这一对长的非常相近的表姐妹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天到晚都是瞪来瞪去的,杨梦对烨、芸和铃木优美倒是很和气。

  多了一个人帮忙洗碗烧饭也是一件蛮不错的事情。

  我枕着雪的大腿在炎热的夏天进行难得的午睡的时候,有节奏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来。

  我见四周空调下打着地铺睡得正惬意的美女们根本没有挪动的意思,我只好睡眼惺忪的站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打开房门,一看究竟。

  “周不凡,你好!”门外竟然又出现一位美女。

  “咦?竟然是你。”我惊讶的发现门口找我的竟然是曾经和我一起演过话剧北野菁,虽然她在高中时候名声在外,可是我和她打的交道并不多,也仅有演话剧的那一次而已。

  “你还记得我。”北野菁微微一笑,只不过我从她的笑容中感受到其他的东西。

  我点点头,继而问道:“找我有事吗?外面热进来坐一会吧。”

  北野菁却有礼貌的拒绝了:“不用了,跟你这样的人我也不用拐弯抹角的说。我就直说了。”

  北野菁的话语让我感到一丝凉意,尽管她还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不简单。

  “我需要你帮我。”北野菁平静的说道,“不惜一切代价帮我从阿姨手里抢回属于我的东西。”

  北野菁的话确实让我震惊:“你要对付你的亲人?”我顿了顿问道,“为什么是我?”

  “你可以凭借一己之力颠覆夏坚的势力,你就是我心目中的最好的人选。”北野菁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散发出无边诱人的魅力,红唇微动却吐出让我冷汗直冒的事情,“从高一我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了,记得足球联赛吧,我偷偷看了你所有的比赛。你有过人的实力却能够忍气吞声,从来不和别人争些什么,当需要你爆发的时候,你却从来不吝啬展现自己的实力。怪不得连西门雪都心仪于你,南宫芸也是……”

  “够了,谢谢你的欣赏,你高估我了,你的提议我不接受,也不想接受。就算帮东方冰对付夏坚,只不过是对付一个外人而已,你却要我对付你的亲人。你也许可以,我却不能如此。请你找别人吧!”我说着就要转身进去。

  “听说过日本的国宝吧。”北野菁的话留住了我的脚步,却让我背后冷汗直起。

  “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去过日本,我在一家商场的保卫监视器中看到了你和另外一个女孩的身影。也许你要问我怎么知道日本的国宝这么隐秘,连警方都没有透漏的事情?别忘了,我父亲有一个朋友可是东京警视厅的一个高级官员,我偷偷听到的。我也许不能证明偷国宝的就是你,可是西门雪遭受车祸一直昏迷,而当你从日本回来就立刻好了,这不是太巧合了吗?我不需要证明什么,只需要透露你的名字给日本的警方就可以,是不是真实的让他们查好了。”北野菁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我紧紧的握着拳头,手上的青经暴起。

  “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还有一次医院失火,一个英雄人物冒火救了不少婴儿,电视台正寻找这位英雄做节目。有一个人在现场用自己的手提摄影机拍下了那位英雄的英姿,不过我高价买了回去,不知道电视台有没有兴趣?你有没有兴趣做明星呀?哈哈。”北野菁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愤怒,心中还透着几许无奈。

  “说吧,你要我怎么办?”看着醒来的雪冲我无暇的笑容,我实在不忍心再让她卷入是非之中,让她平静的生活再次受到破坏,对于西门远翔的威胁我都毫不妥协,现在我不得不选择投降,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太厉害了。

  “我要你帮我,下个星期一到我妈的公司我们再细谈。这是地址,放心好了,不会让你白白帮忙的,就算我雇用你了,付给你高额薪水好了。”北野菁贴近身子,香唇在我脸颊轻轻的吻了一下,掏出我的手机在上面按下一组数字塞回我的手中,接着轻柔的说道,“希望下星期一能见到你,周不凡,决定了给我回电。”说完北野菁打开停靠在旁边的车门,向我挥了挥手转瞬离开。

  “老公,是谁呀?开门还要开了这么长时间。天这么热,我切好了冰西瓜,快点过来吃呀!”雪捧起一块大西瓜向我招手。

  “来了老婆,不过是一个推销保险的人,我觉得有点意思。”看着雪纯洁的笑容,我轻声叹气,就算为了雪吧。

  我翻开手机盖,找到了那个新的号码,摁下了拨通键:“喂,是我,好,答应你。”……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03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92章 又一场战争

 

  离下个星期一仅仅剩下五天时间了,我必须在临走之前把公司的事情全部做完,想想头就疼,雪的老爸如此难缠我都一点没有妥协,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打着软肋了,心中多少有些不甘。

  赌王何厚淼何爷爷打电话告诉我,晨曦已经平安到达美国并且一切都安顿好了,他本来是想给我吃一颗定心丸,却反而加深了我的挂念。

  我无精打采的走向办公室的大门,发现楚君已经坐在她的座位上,认真的翻看文件不停的在电脑上打着什么。

  “早呀!我这里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可以多休息几天。”我上前打招呼。

  “周副总,不用了,奶奶已经安葬。小君筠也不在了,本来就冷清的家里实在现在更加冷清了,我也根本呆不下去了。上班也许还能缓解我的状况,而且你也不用骗我,文件都堆积如山了,我来可以加快一点速度。”楚君不再多说了,又埋首文件之中。

  说到阅历,楚君经历的肯定没有我的多,可是我觉得她比我成熟多了。

  反正我这边已经焦头烂额了,楚君不愿意休息我也不好勉强,对我也不算坏事,到了星期一她会更忙的。

  一晃一个上午过去了,我用力的揉了揉发酸的额头,案头的工作仿佛无穷无尽一般越处理越多,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想要喘一口气,发现楚君依旧头也没抬一下的努力工作的,这丫头可真够玩命的。

  “丁零零”楚君桌子上的电话响,为了不打扰楚君,我赶忙接听了电话。

  “哦,哦知道了,谢谢您,我会转告楚君的。”我挂了电话拍了拍埋头工作的楚君说,“你的邻居打来电话说,你爸现在在医院住院。”一听到是楚君那个混蛋老爸的事情,我就提不起兴趣管,不过还是要告诉当事人一声。

  楚君听后一惊,赶忙放下手里的资料,立刻用哀求的目光看向我说:“周副总我知道你不想管我爸的事情,可是他毕竟是爸,你能不能把我送到医院,谢谢了。”碰到一个孝顺的女儿,那个混帐家伙上辈子不知道修来了什么福。

  “好吧。”我答应道。

  背后忽然又冒出一个声音:“我也去。”雪手上提溜三个饭盒走了过来,“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谢谢,护士小姐。”楚君焦急的问明了父亲的床位后,小跑着上了住院楼病房区。

  进了病房就立刻看见楚父一脸憔悴的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人虽然还停留在那里,可是我看得出他的灵魂早已离开了他的身躯,在我看来他现在不过是个仅仅能喘气的而已。

  楚父双眼麻木的盯着天花板,楚君颤巍巍的走到他的病床前轻轻的喊了一声:“爸。”

  可就是轻微的几乎听不见声音的称呼竟然把楚父的神智呼唤了回来。

  “小君,唉……”楚父难得的没有再发疯,而是轻轻的叹气。

  我和楚君进入病房前已经知道,楚父因为酗酒过度得了晚期肝硬化,也许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吧,在没有酒精刺激的情况下,也让他正常了不少。

  “小君,我知道自己这次进了医院也许就再也出不去了,所以有一个秘密我也要告诉你。”楚父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的睁开,继续说道,“其实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一句话不啻于一个炸弹的大爆炸,惊得楚君目瞪口呆,脑袋一片空白。

  楚父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本来我想让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在心底,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同时又觉得你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

  楚父的目光显得悠远了许多,嘴上却没有停下:“你的亲生母亲叫做蒋媛丽。二十多年前,我刚刚参加工作,在一家国有工厂做基层技术人员。而你母亲则是工厂的员工,同时还是厂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她非常非常的美丽,用你们现在的话说就是厂花。我当然就成为她众多追求者的一位,不过我有一点优势,就是我和她的办公室挨在一块,这就是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也充分的利用了地利的优势频繁的找机会、创造机会和她接触,终于有一天她接受了我的邀请一起去看电影。”楚父回忆这一段的时候脸上竟洋溢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颇为得意。

  “就这样,我和蒋媛丽在不被众人察觉的情况交往了大半年。可是就在我准备去她家提亲的时候,突然传出了她和厂长之间的流言蜚语,厂里流传出她的生活作风有问题,现在对你们来说没有什么,可是那个年代可是一件大事。于是我当即找她出来问明情况。她给我的答案就是,要和我分手,她的举动让我很生气,我甩了她一个耳光就离开了,就算我听见了她伤心的哭声也硬下头没有再理睬。不久后,蒋媛丽就升职了,而且还是厂长亲自下的指示。这就更加验证了我当时的猜想,最让我痛苦的是,厂长还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叔,并且还是我把蒋媛丽带到他家介绍他们认识的,那时我就以为蒋媛丽不过只是想利用我作为跳板和我的厂长堂叔认识,我开始恨上了蒋媛丽。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厂里传出蒋媛丽怀孕的消息。与此同时我也和你现在的妈妈结婚。其间蒋媛丽也来找过我几回,全被我冷言冷语甚至是极其恶毒的语言咒骂赶了回去。又是几个月过去了,蒋媛丽生下了你,未婚先孕在当时是不可想象的,更何况她成为未婚妈妈,她顶着所有的闲言碎语生下了你。”楚父说到此处已经老泪纵横,楚君也已经泣不成声。

  “后来据我所知,蒋媛丽生下你后不久从失足楼上滚下疯了,被送入精神病医院,后来不知所踪。而蒋媛丽的家人因为嫌弃她丢人现眼,不承认你的存在。而我现在的妻子在一次体检后,查出不能生育,最后看你无人照料加上,她和蒋媛丽关系很好就和我商量领养你,我当时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不久后我工作调动离开了原来的工厂。”楚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小时侯的你确实聪明可爱,我也渐渐淡忘了蒋媛丽对我的伤害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养育。随着你一天天长大,你也长得越来越像蒋媛丽,后来又出了车祸,我也一直将灾祸怪罪在你的身上,新仇旧恨搀杂在一块所以我才会变本加厉的虐待你。直到两天前,我遇到了以前的同事,也就是蒋媛丽以前同宿舍的姐妹,她把一叠蒋媛丽想寄又没有寄的信拿给了我,因为收信人全部都是我一个,最后我才完全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楚父深深的看了楚君一眼,继续道:“蒋媛丽家里还有两个个正在上学的弟弟、妹妹,外加一个病重卧床不能劳动的母亲,家里全部的担子都压在蒋媛丽一人身上。后来我的远房堂叔,也就是那个厂长,在那次我带蒋媛丽去认识的时候垂诞上她的美貌,后来利用手段在一次宴会后灌醉了蒋媛丽强奸了她,并且事后用我和她的工作以及她的母亲弟妹来威逼蒋媛丽,蒋媛丽不得不选择屈服,厂长也给了蒋媛丽好处破格提升了她,并以次不断要挟她。蒋媛丽觉得对不起我就提出分手,我却一直误会了她,一次次的伤害她。最后蒋媛丽怀孕了,顶住了厂长的威胁偷偷的生下了你,并且为了你找厂长谈判,被厂长狠心的推下了楼。同时她的母亲、弟妹也不谅解她,蒋媛丽的母亲也就是你外婆在你母亲生下你不久后就气得病重不治,蒋媛丽的弟妹在蒋媛丽的资助分别考上了外地的大学,再也没有回来过。蒋媛丽硬是被逼疯的,她的宿舍姐妹告诉我,蒋媛丽在被送进精神病医院第二年就去世了。我只知道自己喜欢她,却从来没有真正了解她和她的家庭,更不知道她甜美笑容后的艰难。甚至在生命的最后时候她念念不忘的你,我却没有好好照顾你如此的对待你。如果我当时能够听你母亲的解释,她也许就不会那样快的香消玉陨,一些都是我的错。小君,你能原谅爸爸吗?”楚父已经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爸……”楚君趴在楚父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赶忙拉着在一旁不停抹眼泪的雪出了病房,才出来雪就扑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我轻轻的抚摸雪的长发安慰道:“乖乖不哭了,实在没想到楚君的身世比你还要复杂,你的那一点事在她坎坷的身世来比较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雪轻轻的点点头说:“楚君真的好可怜,那我们要对楚君更好一点才对。”

  我叹了一口气:“是呀,比起她,我们实在是太幸福了,现在就让他们父女好好的呆一会吧。”

  “不要让爱你的人伤心。”我的心中又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脑海中却出现了晨曦的倩影。

  楚君父女和好,雪的心情看起来非常愉快,欢快的哼着歌曲烧着拿手的菜肴。

  当开饭的时候,铃木优美一如既往的和我抢着菜肴,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任她从我的碗中抢夺菜肴。

  “老公,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开心吗?”雪放下碗筷关心的问道。

  “没有什么,我不太饿,不想吃而已!”我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雪答应了一声:“哦,这样呀。”雪转了转眼睛笑着说,“我今天和烨教了优美一些汉语,没想到小丫头雪的非常快,这样吧,你来检验一下我们这些老师的教育成果合不合格。”说着雪就要铃木优美说几句她教的汉语。

  铃木优美立刻点头说道:“好~~吃。”

  雪笑得很开心:“她说我烧的饭菜好吃。”

  铃木优美接着说:“老……公,我……爱……你。”铃木优美看了一眼雪,雪鼓励的示意她继续,铃木优美继续说道:“老……公,我们……做……爱吧。”

  “扑……”烨口中的一口汤全部喷在了我的脸上,她赶忙拿起毛巾为我擦拭,一边还不住的辩解道:“对不起不凡,我对天发誓,你千万要相信我,这一句确实不是我教的。”芸则在一边笑得捂着肚子直喊痛,杨梦也笑得直抹眼泪,铃木优美则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我哭笑不得,无奈的捏着一脸坏笑的雪琼鼻:“死丫头,你就不能教一点正经的东西,把无知的小朋友都教坏了,长大以后谁还敢娶她?”

  雪却撒娇的抱着我的胳膊说:“心情好一点了?”雪拿起我的筷子放进我的手里,“那就继续吃饭吧。”

  饭后,雪帮着把碗筷处理完毕后就坐在我的腿上,小嘴贴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老公,我觉得你心情不佳,是不是因为周晨曦?”

  我惊讶于雪的心思敏感,也许这就是心有灵犀的表现吧。

  “这两天我和小芸芸学了一套夏维仪草裙舞,我们跳给看呀!”说着就要招呼芸去准备。

  我急忙拉住雪的小手,贴在她的耳边说:“等等,老婆,看你们的草裙舞之前,我要先去药店买一点补血和降压的药。”

  雪眼睛里面充满了疑问:“买那些干什么?”

  我搂着雪细腰,笑着说:“像你们两个诱人的小妖精跳那种香艳的舞蹈,我怕我的血压会不受控制的往上跳,万一血管爆裂了,吃一些补血的药或许送到医院还有得救,你也知道我的意志力是很薄弱的,根本经不起你的勾引,呵呵。”

  雪妩媚的笑着勾着我的脖子,嘴里吐出极其吸引人的香气:“是吗?勾引你本身就是我的生活中最重要的环节,那你要努力习惯了。”

  雪接着轻轻得说:“如果有机会,我会陪着你去找晨曦的。”听到这一句话,我的身体猛得一震,将雪紧紧的搂在怀里,有这样体贴的小妖精我是何其的幸运,更增加了我保护她不受伤害的意志,为了雪我可以坦然面对一切。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公司里另一个副总的人选也有了最终的答案。我和老爸召开了一个特别的会议,议题就是宣布副总的人选。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公司里的精英,是公司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可以这么说,没有大家的努力就没有公司现在的成绩,我代表公司的全体员工谢谢各位。”我站起来向在座的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赢得所有人的掌声。

  接着我话题一转说道:“今天我们召开这个特别会议就是为了宣布提升另一个副总的决定。经过对在座各位几个月的考查,加上大家工作上的成绩,从在座的各位中选择一位成为副总是非常困难的,毕竟所有人都是那样的优秀,可是毕竟副总的职位只有一个,我们进行了综合考察,同时根据员工的不记名投票,加上我和周总的意见,我们提升人力资源部的张经理成为公司副总,请大家能够一如既往的配合他进行工作。”结果一公布几家欢喜几家愁,和张经理关系不错的立刻上前祝贺,而他的几个强有力竞争者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散会后,我看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会议室仅仅剩下苗绣秀一个情绪低落的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上前坐在她的身边说道:“苗经理怎么了?不舒服?”

  苗绣秀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不要为一次的挫折而伤了自己,张经理这一段时间的工作确实非常的出色。”老爸也走了过来说道,“苗经理你好好的加油,我们也会给你更好的机会。”

  “知道了,周总,周副总,我去工作了。”苗绣秀朝我们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小丫头不错,可惜有些太急功近利了。”老爸一针见血指出苗绣秀的缺点,“也许再经过几年磨练会更加成熟一点。”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了老爸一眼:“爸,我有一单大生意,要和对方谈判,需要离开公司一段时间,也许要几个月时间。”

  老爸笑着拍着我的肩头说:“小子,反正不也不指望你呆在这里帮我太多忙,记住不要给我弄砸了就行了。”

  “靠,是你才会弄砸的。也不看看我是谁。”我也想通了,既然北野菁那里我躲不过去,我何不趁此机会卖给她我们的产品,谅她也不敢拒绝。

  “小子,你笑的好奸。”老爸眯起了眼睛,“看来公司这次又要大赚一笔了。”

  晚上,我捏着芸的肩膀帮她放松,而雪则轻重适宜的捏着我的肩膀,铃木优美也讨好的帮雪捏着肩膀。

  “每天都是那么多的文件资料,我看得头都大了。”芸放下手中的资料,闭上眼睛舒服的靠在我的胸口,“我还是喜欢当小小的服务员,至少没有这么烦了,不凡,你帮帮我吧。”芸一脸乞求的看向我。

  “小宝贝,我不是已经帮你放松了。”我笑着停下手说。

  芸闻言气鼓鼓的不再理睬我。

  “表妹不是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可以做吗?干脆要她去帮小芸芸的忙好了。”雪一有机会就去撩拨杨梦,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天生不和?

  “谁说我没有事做?还是表姐本事大留过学,见识广,去帮自己姐妹的忙,更是义不容辞的事情,芸姐是吧?”杨梦在语言上也毫不客气。

  芸推了推鼻梁上精致的眼镜摇头道:“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当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不发表意见。”

  我看着倔着小嘴的一对表姐妹就觉得有趣,生活中还是这样不伤和气的吵吵闹闹有意思。

  突然门口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我急忙去开门。

  门口竟然是楚君,只见她拎着两个大旅行包站在门外,看到我眼睛明显一亮。

  “你这是……”我的嘴巴已经吃惊的张成“O”型了。

  “我已经被你买下了,别忘了你已经给我爸十万块的买身费了,我怎么能不讲信用了?”楚君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也是万不得已……”我的头又开始变大了,我以前根本没有往那里想过,她倒当真了。

  楚君却立刻收敛起笑容,郑重的说道:“别人见到我只是夸奖我根本算不上好看的容貌,而只有你才会理解我的悲伤注意我的难处,给我真正的关心。我爸已经错过一次幸福,我不想重蹈他的覆辙,而且他也鼓励我找真正的幸福。就算这次不算,你还记得那次征婚启事吗?我只要五十万就可以嫁给他,而你却给了我一百万。这一切都说明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子,我一生从来不愿意欠人任何人情,而你的情债我无法还了,干脆整个人都赔给你算了。”楚君的眼中是不可动摇的坚毅。

  “这……”我一时语塞,我知道楚君的坚强性格,只要她要做的一定不会半途而废的,“可是……”

  “你还是你,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而我却不再是我,而是你的我,你仅仅需要把我继续当成你的那个需要照顾的小秘书就可以了,我不会奢求你更多的,我没有那个资格。”楚君幽幽的说道。

  爱是天道,情是天理,如生命之可贵,似日月之绚丽,天地阴阳,万物化醇;男欢女爱,人之本性,这岂是我和楚君所能够摆脱的,可是她用一生做代价值得吗?

  “小君,你怎么才来?我不是告诉你下班就过来的吗?好了,快进来吧,老公,快把楚君的行李拿进来呀!”雪急忙走过来拎起楚君不轻的行李。

  我就知道楚君的到来雪这丫头一定是参与进来了。

  “可是已经没有地方了。”我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不是还有沙发吗?楚君今天将就着睡一晚上,明天我把房间里面的床换大一点。”雪镇静若定的指挥着一切,然后小声的对我说,“你不是已经答应对楚君好一点了吗?她一个人住多孤单多寂寞呀!至于今晚,老公你就和我们挤一挤睡好了。”

  “这个建议倒也不坏。”想到可以抱着香香的雪进入梦乡,我嘴角不由的微微翘起,既然无法改变,那还不如试着去适应。

  “老公你笑的好恐怖,晚上你睡床的那头。”雪再次发话。

  “呃……”笑容凝结在我的脸上,雪真是我命中的克星。

  星期一终于到来,我很早就起床了,刚刚洗梳完毕,北野菁的汽车已经停在了我的房前。

  和还在睡懒觉的爱人们轻声道别后,我钻进了北野菁的轿车,发动机轻轻的启动,我知道下一刻迎接我的将是一场新的战争……

  车上的北野菁一身黑色的职业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绝对时尚的黑色墨镜,飘逸的长发高高的盘在了脑后,显得格外有气质,坐在她身边的我可以清楚的闻到她衣服上散发出高档香奈儿的香水味,稍做描绘的细眉下是一双看不清底的明亮眼眸。

  “看完了没有?”北野菁半嗔半怒的声音打断了我继续“欣赏”她的视线,我慢慢收回目光看向前方,不愧为和雪、芸齐名的“SF4”成员之一,美丽程度绝对不下于雪和芸,可惜我却没有丝毫惊艳的感觉,甚至连丝毫喜欢的感觉都没有。

  “趁着这个机会,我必须简单的和你说明我现在所处于的情势和状况。”北野菁看都不看我一眼,眼睛始终盯着前方的道路,嘴里却也不闲着。

  “我一共有三个姨妈,其中大姨和小姨分别有一个儿子,也就是我的两个表哥。二姨一点都不参与公司事务,所以我就不提了。主要说的就是我的另外两个姨妈和表哥。我们公司有几个主要部门,最重要的就是房地产开发部和商场部,顾名思义就是进行房地产的部门以及大型连锁商场。我们公司收入利润的主要就是靠这两个部门,而这两个最主要部门就是我的大姨和小姨把持着,而两个表哥则分别是这两个部门副经理。”北野菁有条不紊的组织语言告诉我概况。

  “你母亲则是母公司的董事长,是吧?”我也开始进入角色,提出问题。

  “和你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你说的没错。可惜我妈已经很少参与公司经营方面的业务,而是投入更多的精力打理一个慈善基金,而把两大部门放手给我的两个阿姨管理,只是在重大的决策上才真正的出面。而两个部门真正处理事务的则是我的两个表哥,两个阿姨只是挂名而已。”北野菁减缓了车速方便我询问更多情况。

  “但是他们知道,眼前的权利不过是镜花水月,因为我才是我妈的财产合法第一继承人,他们始终不过是高级打工者,至少他们不可能得到目前这种权利,最终他们也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北野菁缓缓的说道。

  “那他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动作?”越来越有趣的斗争,北野菁她家也挺复杂的。

  “没错,我的两个表哥就想从我身上打主意。大表哥魏炎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季敏家,二表哥则有一个大学同宿舍的好兄弟李春禹,季和李二人是我两个表哥的首席助理,表哥的许多重大业务都是他们两个处理的,季、李二人也很有本事,公司的不少大型改革都是他们两个提出的方案。而季敏家和李春禹也在两个表哥的支持下暗地里追求我,想成为我的丈夫,他们同样清楚只有通过我才会最终取得公司的全部所有权。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这一步棋是厉害的好棋。只不过我不是那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北野菁俏丽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我所要做的就是帮你从他们手中立刻取得对公司的绝对控制权,特别是房地产开发部和商场部。”我接下北野菁的话。

  北野菁没有说话,她将车停靠在路边,缓缓的摘下了墨镜,深邃的眼睛第一次看向我,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甜美的笑容并没有使我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反而让我感到丝丝的凉意。

  北野菁继续发动汽车,重新戴上墨镜淡淡的说道:“我要夺回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一切。他们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时间也足够长了。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和势力远远的不够,所以我需要你的绝对帮助。就像你对付夏坚一样。”

  我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说:“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首先你根本就没有东方敬那样的绝对实力,东方敬再怎么不济,他还是他们公司的董事长,拥有绝对权力,所以他有和夏坚硬拼的实力;其次他的属下也有厉害的角色,他失去夏坚最多有一些损失,他有资本还可以重新来过,而你估计四周都是你两个表哥的属下,除非他们心甘情愿的受你摆布,否则你的公司就会举步为艰。所以你 不能照搬对付夏坚的那一套做法,那根本不现实,也不理智。”我细细的分析道。

  我的分析让北野菁一阵慌张,估计她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她急忙问我:“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我细细咀嚼“我们”这一个词语,无助中的女人立刻就会寻求帮助,北野菁也不例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你肯定是同时对付季敏家和李春禹两个人,而且是疲于应付,而且他们处于一个小小的联盟之中。”我的话让北野菁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就像我亲眼所见一般。

  她点了点头。

  “立刻改变策略,同时对他们表示友好,两个人谁的实力稍微弱一点你就帮谁,让他们以为你以前的行为不过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在闹情绪。你接着联合其中一个对付另外一个。”我渐渐的看向车窗外美好的风景,既然我不得不做我不愿意的事情,那就好好的做一番吧!

  “你的意思是……”北野菁也渐渐的领悟到一点。

  “古有‘二桃杀三士’的典故,今天我就效仿一次试试,而那颗要命的桃就是你。”我自言自语的说道,“女人呀!天生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了,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身体。”……

  车终于在一座高大的标志性建筑物前停下,也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本市排名第一的钻鹰商场,全国的十佳商场,实力可以排进全国前五的商场,顶峰时有过一天营业额超过五千万元的无人可及的全国记录的大型综合性购物娱乐商场。

  “哇噢,钻鹰商场竟然是你们家经营的,前几天和雪她们买了几件T恤休闲衫就花了我好几百,你早带我过来的话说不定可以有点优惠折扣什么的,嘿嘿。”下车关上了车门,我的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我们商场从来就不打价格战,同时也很少打折扣,靠的就是良好的信誉优秀的服务来吸引顾客,我也无能为力,你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北野菁摘下了墨镜,完美的眉毛轻轻的皱了皱,对我的话她显然不是很感冒。

  “看来老婆又要失望了,如果打折我想给她买一套运动装,还想给烨买一个帽子,给芸买一双鞋,为优美买一条裙子,替杨梦买一条裤子,为楚君……”我扳着指头细细的算计着。

  北野菁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你有完没完,再不上去就要迟到了。”

  “既然不打折还是不买了。”我搓了搓手笑道,“你在这里是什么部门的,什么职位?”

  “仓储部副经理。”北野菁的语气变得不忿,甩给我一句答案。

  “乖乖,他们可真够狠的,仓储部也就算了,还只弄了一个副经理做摆设。”我的话显然戳到了北野菁的痛处,她的娇躯明显的一颤。

  钻鹰商场的整栋大楼有二十三层,足足有二十层作为商场,二十层以上才是员工办公的地方,而钻鹰商场的后面就是钻鹰宾馆,全市为数不多的五星级宾馆,主要招待外宾和政府政要、大型财团,同时承办重要会议。

  “钻鹰宾馆我还从来没有住过,有机会一定要去住上几天,不然太遗憾了。”我的话是这么说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北野菁的脸上。

  北野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答:“会有这个机会的。”北野菁顿了顿接着说:“你能不能说些正经的。呆会你跟着我参加我们的例行工作会议,同时把你介绍给大家,你的职位就是我的私人行政助理。”

  走进高级员工电梯,我们直奔最高层二十三层。

  “我已经和他们说过需要一个助理帮助我工作,他们也同意了不过薪水不从我们的财务出。借今天的例会正好可以让你正式登场。”北野菁简单的说明。

  我沉思了少许说:“我考虑了一下,现在需要把他们的视线转移,从你的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同时消减他们对你的警惕性,否则你随便一动他们就会一起压制你。你最好也不要表现得和我过分紧密,而是你被我利用甚至胁迫。这时你给予我的身份就格外关键——譬如说,你高傲的男朋友。”

  “你……”北野菁气得说不出话来,睁大了杏眼瞪着我。

  “从我这里赚好处,你至少得付出些什么。”我不在乎的回看她。

  “好吧,只能在他们面前。”北野菁敌不过我的目光,低下头妥协道。

  我的心里则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感,破坏我平和的生活,我也会把你的天地弄得天翻地覆的。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了,我趁着她不注意忽然重重吻上了北野菁的双唇,同时将她的双手摁在电梯的墙上,我的舌尖毫不客气的撬开她的贝齿灵蛇般的钻进她的口中,势如破竹的攻占她的舌头。

  北野菁在失神中让我趁机得手,不过她立刻回神牙齿重重的咬了下来,我却已经放开她动人的娇躯,伸手摁上开关让即将关闭的电梯门重新开启,头贴在她的耳边嘴中啧啧称赞:“你的唇可真够软的,不过配合的却不够默契,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先收下你的利息,以后你要习惯了。”我不理会电梯外七八双惊讶、诧异的目光径直走向会议室。

  北野菁软软的倒在电梯里,她知道我是故意的,可偏偏无可奈何,最气人的是这一幕已经被不少人看见,估计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成为大家饭后谈论的话资,北野菁恨恨的攥紧了拳头,又摸了摸残留男性气息的唇瓣,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追着我的背影走向会议室,边走同时嘴中还重重的骂道:“混蛋、恶魔、魔鬼。”

  会议室里,众人各自坐在应坐的位置上,我坐在了北野菁的身边,自然把原本坐她旁边的一位仁兄挤一边去了。

  北野菁显然对我刚才的突袭耿耿于怀,凌厉的目光不时的扫在我的脸上,鼻子里面也不停的哼哼,牙齿重重地咬着,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模样。

  我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面小镜子放在北野菁的面前,让她仔细瞅瞅她现在的模样,我的举动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朝我翻了翻白眼扭过头干脆不理我了。

  “今天开会这么多人?难道开家庭会议?”我看到还有人陆续进来,整个会议室已经有六七十人了。

  北野菁转过头没好气的说:“例会就是这个样子的。所有部门负责人相互交流,如果提出的方案对其他部门有利可以参与实施。”

  “这么说,你也可以插手地产部和商场部的事务了。”我小声问道。

  北野菁也是一个懂得轻重缓急的人,知道我此时突然发问必定有所深意:“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以前的提议基本被他们以种种原因否决,然后他们在依照我的提议进行改良实施,有不少获得成功。”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北野菁会发飙,自己得不到重视,能力无法发挥,这样下去怎么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

  这时进来四个年轻人,他们分成两伙,两人交头接耳谈论着什么,对近在咫尺另外两人如空气一般视而不见,我猜想这肯定就是北野菁的两个表哥和他表哥的两个形影不离的助手了。

  果然如我所料一般,他们四人两两坐在会议桌的主要位置等待会议的召开,北野菁把脑袋凑过来小声说:“坐在桌子左手位穿着黄色西服的是我的大表哥魏炎,他身边的就是季敏家。桌子右手位的是我二表哥马涛,穿着黑色西服打条纹领带,身边的就是李春禹。”

  我瞅了一眼四周的各位,都是西装革履,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问:“我穿休闲服没有问题吧,会不会给你丢脸?要不你去你家商场帮我赊一套西服给我穿,钱嘛,就从你给我的高额薪水里面扣好了。”

  “谁管你。”北野菁一副你简直无可救药的表情。

  忽然会议室里面的议论声停了,我看向敞开的门口,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士走了过来,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简约的米色西装,下身是一条黑色短裙,长发柔顺的盘在了脑后,显出她高贵干练的气质。

  她走过之处所有人都起身主动打招呼,经过我这里的时候,北野菁急忙拉起我的衣袖让我站了起来,她则轻声说道:“妈,早。”

  秦韵也就是北野菁的母亲突然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然后朝北野菁稍微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去。

  “你妈看起来挺年轻的,一般人绝对想不到她都有你这么大的女儿了,有机会帮我问问她的养生之道,我好传授给我家里的丫头们。”我的话又遭来北野菁一阵白眼。

  例会终于开始了,内容无非是对前一个月工作效益的总结,以及部分计划的制定实行,我无聊的一直等到最后,低头看表的次数超过了一百二十次。

  就在例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北野菁及时打断了发言的人,站起来把我介绍给在座所有的人:“这是我的朋友周不凡,以我现在的能力实在不足以胜任工作的需要,必须一位助手帮忙。”可是北野菁下面的话却足足的惊呆了一桌子的人,“为了公司未来的发展着想,我决定把仓储部副经理的职位让给他,我做他的助理。”

  听到女儿的话,秦韵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而魏炎、马涛则不然,猜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表妹今天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心高气傲并且一直和他们作对的她,竟然一反常态主动放弃自己的职位,甘心做一个陌生人的助手,虽然谁做谁助手实质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屈服的态度。

  季敏家和李春禹则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我,看到一脸平凡的我,他们平静的脸上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欣慰。

  北野菁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真厉害,不动声色的就把我推到了斗争的前台,她显然是采纳了我的建议虽然在大家的眼里我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挂名经理,可是有了仓储部副经理的身份,我就可以轻易的插手魏炎和马涛的部门,只要我愿意。

  根据我的估计,不出两天季敏家和李春禹的下马威就会到来,看看我是不是那块料。

  散会后,北野菁指着我在秦韵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秦韵点头回应:“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说完她就匆匆离开了。

  李春禹则紧接着来到北野菁的身边问道:“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北野菁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我装做没有看见他们的对话,忽然转身过来冲着北野菁喊道:“小菁,今天晚上我有一个哥们要过生日,你晚上穿漂亮一点,我去接你。”接着我就传音给她,让她拒绝。

  “可是今天晚上我还有不少的工作要做……”北野菁“畏缩”的回答道。

  “我管你这么多,我哥们说了必须带上自己的女朋友来,你是我女朋友不去我岂不是什么面子都没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放下话我头也不回的走向楼梯。

  “不凡,我……”北野菁的半句话噎在嘴里说不出去了。

  而季敏家和李春禹则听见了我对北野菁的称呼,惊讶的的喊了一声:“女朋友?”程咬金不声不响就从斜刺里杀了出来,怪不得北野菁会主动让贤。

  在楼梯口我清楚的听见了季、李二人的惊呼,看来这次的坏人我是做定了。

  “就算他是你男朋友怎么能那样对你……”李春禹对北野菁打抱不平。

  “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这次是魏炎的声音,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成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

  在钻鹰商场的办公室里呆了一整天,听到下班的铃声犹如听见仙音一般,由于魏炎和马涛两人的办公室离我并不很远,所以我不得不收拾雀跃的心情,平静的走到电梯口,和别的员工一起下去。

  直到进入温暖的家,我的心情才真正的放飞,一阵阵疲劳的感觉涌了上来,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劳,更是心理的疲劳。

  “老公,今天你去哪里了?怎么中午吃饭的时候没有见到你?”雪总是第一时间关注我的存在。

  “哦,现在我接手一个大单买卖,必须对那个客户进行全面调查,同时细致介绍我们的产品,所以近一段时间我不会去公司的。”对雪的欺骗让我不由的产生一种不可原谅的罪恶感,尽管这种欺骗是善意的。

  “那么老公加油吧!”雪给我打劲鼓励。

  我看着已经加大两号的饭桌不禁皱起了眉头:“现在人多虽然热闹了,可惜住的地方不够宽敞了,你们虽然不介意可是终归不太好,尤其是冬天挤在一起也也不方便,这倒是一个麻烦事。”

  “夏天凑合着过,冬天挤着暖和,没什么。”芸也给出了她的建议,经过生活挫折,她变成了一个随遇而安的人,生活简单就可以不必奢求更多。

  “我听院子里的大妈议论,咱们对门的吴爷爷正在准备买新房,想把旧房卖了。好象是因为孙子考取了重点高中,想在学校附近买房子方便孙子上学。”烨拿出一个小记事本说,好象烨今天作为我们家的代表参加了居委会的安全会议。

  听到这个消息,我差点就抱着烨猛亲一番:“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真是够帮忙。我可以在那里买好一套新房,然后和吴爷爷交换,那样大家既不用挪窝,也不会拥挤了。”烨的消息真是大快人心,我一天的郁闷也随之烟消云散。

  “那不是太吃亏了?”杨梦提出自己意见。

  “唉,小时侯老爸老妈工作忙,几乎天天把我扔在吴爷爷家蹭饭吃,人家也没收钱,我们总得报答人家一点,算起来还赚了。我现在就去和吴爷爷说。”心动不如行动,几十年的老邻居加上优厚的条件,不怕他们不答应。

  在吴爷爷一家无数的推辞和道谢声,我做成了作为商人以来最最成功的一笔交易。

  “大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默默的想着。

  “我过几天就去把家具和衣服准备准备然后搬过来。”雪合十双手开始憧憬房间的布置了。

  “我也是,我的家具更多,大家就不用买新的了。”芸也不甘寂寞的参与进来。

  “干脆我们把两间屋子之间的楼道连接起来,这样大家进出就更方便了,反正也是一楼,不会影响别人。”杨梦提出高招,三个美丽的“臭皮匠”就这样决定了一件大事。

  离开的喧嚣的社会,家里的气氛永远是那样的和谐。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去接我,万一他们要去看我,我们的谎言不是一下就被揭穿了,幸好我一个人出去了,让他们无法查证。”北野菁恼火的数落着我的“失约”。

  “我不过是说给他们看的,难道真带你出去?我就是让他们琢磨我们的关系,昨晚他们也绝对不会查你的底细,一定都去分别探察我的身份了,放心好了。就算他们真的看你,以你那么高的智商,我想你随便编一个理由就可以打发他们。”我不在乎的反驳道。

  我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北野菁,可是她并不像别的普通女人一样大发雷霆,而是冷冷的说道:“我的手头比较紧,看来有必要卖点什么给电视台了。”

  我眯起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北野菁的脸,如果那是一个沙包我一定会一拳打烂它。

  时间就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缓缓流逝着,直到电梯到达了钻鹰商厦的二十二层后停止才打破这气氛。

  “周不凡,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没事你最好不要惹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北野菁扔下一句话后大步走向洗手间。

  “好可怕的女人。”激怒她是我故意的,虽然包含着报复的因素,更重要的是试探她的性格,可是她出乎意料的冷静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难缠的女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从来就不会小看任何的敌人,首先我就会依据对手的性格分析他的破绽,这一次我却并没有从交锋中探出北野菁任何的弱点。

  我叹了一口气,走向办公区的大门,门口是一个签到簿,我看到签到簿已经有人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还在名字后面写了到达的时间以作为考勤。

  我看了偌大的办公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到来,我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离准点上班的八点钟只剩下不到一分钟了,我一向就是掐准时间不多不少的准时工作, 今天也不例外,我弯腰在那些已经签到的人员名字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记上了时间8:00整。

  直到9点钟还有人陆续到来,他们都在签到簿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我出办公室打水的时候,几乎所有走过我面前的人都对我怒目而视,甚至还有几个朝我哼出了声。

  我莫名其妙的抓了抓脑袋,对自己何时成为全民公敌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昨天说是北野菁男朋友的事情全部的员工都知道了?可是对我有意见的人当中有不少上年纪的人呀,难道他们想老牛吃嫩草?还有不少女的,难道她们也对北野菁有意思??

  既然想不到答案我就不瞎猜了,乖乖坐回办公室,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时北野菁突然来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我带你去商场的仓库,你是仓储部经理,总不能连仓库在哪里都不知道吧?如果要你处理一些简单事务也不会抓瞎。”

  我和北野菁并排着走向电梯,所到之处遭受了无数的白眼。

  我纳闷的问道:“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我不记得曾经得罪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为何都摆出一副死人脸?”

  北野菁撇撇嘴微微一笑:“今天八点之前你确实不曾得罪一个人,不过八点之后全部得罪了。”

  我想了想,难道和签到有关?

  北野菁走到门口的时候拿起签到簿指着我的名字说道:“喏,在这。”只见我名字后面已经密密麻麻填写满了名字。

  “你再看看登记的时间。”北野菁又提醒了我。

  “八点零一,八点零五……”我细细的读了一遍。

  “由于你已经把时间填在了八点,那些比你后来的也不可能把时间填写成六点或者是七点,否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以前全部都是弄虚作假的?以前他们迟到依旧往前填正常的时间,所以考勤表无法显示出来,可是今天他们只能按照你的时间往后填。公司有规定,迟到一次全月就不能评优,除了要罚款100元,另外当月奖金还要扣除百分之十。你让他们荷包缩水,而且一下还是这么多人,你现在就是全民公敌了,他们没有集合起来找你麻烦已经抬举你了。”北野菁解释清楚,看来她对这种情况了如指掌。

  “挂羊头卖狗肉,你难道就不采取措施?这可不像你的性格。”我摸了摸下巴。

  “你在考勤表上看到我的名字了吗?没有吧。”北野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本来我也是要填写的,有一次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像你今天一样把后来的员工全部‘弄’成迟到,两个表哥立刻通知人力资源部的经理,说我身份特殊,不需要再划考勤,只要和他们一样单独做考勤就可以了。所以这里已经不会再出现我的名字。”北野菁抖了抖手上的登记簿无奈的说。

  “毕竟人力资源部是我妈直接领导,表哥他们也不好太干预,否则这里还不翻天了,我妈有空就去翻翻考勤,查查对员工的评估,这也是两个表哥还忌惮的地方。”北野菁细说着公司部分机构的“组成”。

  “这里大部分的职工都是两个表哥的人,他们当然会袒护自己的人。我想安排一个人进来比登天还难,如果安排一个人不足以对付他们,那我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了,你就是我唯一的机会,我根本输不起。”北野菁看向办公室里埋头工作的员工,又转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由得动容,北野菁这次真的破釜沉舟了把所有的赌注押在了我的身上,诚如她所说的,她根本输不起,我又何尝输得起,可是为何她会信任我这个陌生人?

  钻鹰商场足足有十二间仓库,这还不包括商场地下仓库,仓库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

  “这就是商场的仓库,唉,别人都以为钻鹰商场表面的风光无限,其实就算全市最好的商场一样会有积压商品,那两间仓库的已经积压了三年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每天都要把那些积压商品盘点一遍看有没有损坏的,烦都烦死了。”北野菁指了指远处的两个仓库说。

  “有没有想到降价处理出去?”我问道。

  “怎么没有,可是只要我一提出,魏炎就反对,说降价会严重损害商场的信誉和地位,经济上受很大损失不说会让消费者对商场产生不信任,同时打折就会让商场不可避免的加入价格战的行列,对商场今后的发展并不有利。我说一句,他们就能辩解一百句。我妈最后还是听从了魏炎的辩解,商场就没有及时降价处理掉这些已经过时的商品。”北野菁气愤的说。

  北野菁被仓库管理员喊去处理一些事情,我一个人则绕着仓库瞎转悠,看着成车的商品进进出出,工人将商品搬上搬下。

  忽然一个声音喊住了我:“周经理。”

  我转身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竟然是季敏家。

  “哦,原来是季助理。”我笑着打招呼,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我有事正好路过这里,顺道看看,工作还顺利吧?” 季敏家客气的解释说。

  我心中暗暗好笑,你再怎么顺道也顺不到这里来,嘴上却不动声色的回答:“还好,先到这里熟悉一下。”

  “听小菁说,你曾经和她一个高中?”季敏家问道。

  “是的。”我的回答让他身体不自然的一震。

  “而且在学校组织的郊游还救过她?”季敏家层层逼问。

  我记得我救的明明是南宫芸这当时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和北野菁八竿子打不到一块,除非北野菁调查我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了,不过现在不也不会揭穿,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说:“是的,当时碰到几个小流氓,我记得和人打架后还受了一点伤。”

  “然后你就强迫一个柔弱的女孩做你的女朋友?”季敏家的话语中已经带出了火气。

  “这好象就没有必要和季助理交代了吧!季助理我还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北野菁也够能瞎掰的了,连季敏家这么精明的人都会上当,不过从季敏家的态度看,他也确实很喜欢漂亮的北野菁,吃醋吃到我头上来了。

  摆脱了季敏家的纠缠,北野菁适时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颇有深意的说道:“下面的就看你的了。”

  我突然大声的说道:“既然做了我的女朋友就老实一点,不要再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

  “你乱说什么?”北野菁大吃一惊,对于我的话充满了不解。

  “啪”我的巴掌已经重重的打在了北野菁娇嫩欲滴的脸上,北野菁白嫩的脸颊上立刻显现出红红的五指印,疼得她眼泪都快要流淌下来。

  “我的话不许反驳,这是一个教训,不要再让我看见我不想看见的事情。这里没有别的事情了,我先回去了。”说完我就不再理睬痛苦的捂着脸蛋的北野菁,径直走开。

  直到我开车离开,才通过后车镜看见季敏家匆匆跑向北野菁的方向……

  过了两天我的办公室才再次出现北野菁的身影,她摘下墨镜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说:“你是做给季敏家看的吧!不过你下手也太重了,害我敷了两天的冰袋才让脸上消肿。”

  “有所得必有所失,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看到季敏家那紧张的样子,你应该感谢我那一巴掌才对。除了和你立场不同,季敏家倒是挺关心你的。”我淡淡的说道。

  “他,还不配。”北野菁不屑的一口回绝。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已经习惯了北野菁的态度,如果她没事绝对不会麻烦我。

  “你上次问我魏炎和马涛的实力孰强孰弱吗?我忘记告诉你了,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是房地产部的马涛实力稍微强一点,毕竟现在的经济还没有过炒房的热潮。”北野菁的话干脆利落。

  “那我们就先从李春禹开刀。”我的目光不由转向对面办公室里的李春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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