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上市,公司保卫战(1)
初春的北京早晨春寒料峭,出门买早点的人并不是很多,在一个并不起眼的胡同口却围满了路人,两名警察和一个五十多岁女人拦住了三个人的去路。
“我只要你把外孙女还给我,求求你了。”女人换上了一副凄苦的表情,以次想要打动我们,可惜深知内情的我丝毫不为所动。
“你的外孙女,怎么会在我们这里,如果没有事情,我们要走了。”看着越围越多的路人,对于我和芸来说没有什么,可是对于当事人齐艳艳来说,知道内情的人越多,她受到的伤害越大。
“我昨天晚上只是看到一个红舌头的无脸的女鬼,孩子就不见了……”女人挡住了低着头想要默默离开的齐艳艳。
“你知不知道一个脸字是怎么写的?把你的外孙女还给你?小宝宝是不是你女儿生的?外孙女、外孙女喊的多动听,和你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吗?”芸忿忿不平的从后面走到了我的前面,叉腰站在女人面前,“如果你想要外孙女叫你宝贝女儿和她那个不要脸的丈夫自己生去。你抢别人的孩子硬当自己的外孙女,你女儿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是一个下不了蛋的母鸡?”
芸的小姐脾气上来了着实吓了我一跳,在我面前要么是羞答答的,要么是顽皮的让我头疼,自从她因为我提前毕业从学校消失了一年,回来后脾气收敛了许多,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淑女的模样,(在我面前就是一个管家婆,在优美面前是一个魔鬼)可是一旦不顾脸面的发起飚来,什么难听她就骂什么。
芸的这副模样我今天倒是第一次见,不过真正能惹她大小姐生气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今天就是一件。
芸的这一句无心的气话好象触痛了女人的内心,看得出来她脸上的肌肉微微一颤,说话也不流利了:“你放……胡说,我女儿好的很。”不过她的回答反而显出她在心虚。
“死老太婆,我没时间和你在这废话,艳艳我们回去。”芸可不管眼前的女人是什么大学教授,还是别的什么教瘦教肥的,拉起齐艳艳的手就要离开。
“站住,一定就是你们三个在我家窗口装神弄鬼的,警察兄弟帮我抓住他们。”女人又一次阻挡在芸的前面。
“堂堂一个大学教授,接受过高等教育竟然也相信有鬼。我看不是世界有鬼,而是你是心里有鬼。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依我看你一定是亏心事做多了,鬼都去找你报仇了。”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女人,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估计芸都要仰天大笑自己昨天晚上的杰作了。
女人看了看齐艳艳怀里“哇哇”大哭的女婴,咬了咬牙对齐艳艳说:“我给你二十万,不,三十万,我希望你把孩子留下来。”
从女人的眼神看得出她对于小宝宝的喜爱,可是想用钱就拆散别人的骨肉,让我觉得非常的厌恶,大学教授了不起呀!
果不其然芸比我先一步发作了,她瞪圆了杏眼,气愤的回答:“有几个钱你怎么的,还想上天了,三十万就想收买人命。那好我给你五十万,你去旁边厕所里吃屎去吧,不用多,就两口,我立刻付钱。”
这么恶心的事芸都骂出来了,看来芸确实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决心帮姐妹帮到底了,我急忙搂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耳语几句,芸这才稍稍平静,歉意的看了看独自垂泪的齐艳艳。
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当街被一个小丫头骂,女人气的摇晃着身体,要不是后面的警察扶着,估计都要因为心脏病、脑溢血摔倒在地上:“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就是一个怕鬼的老太婆嘛!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不过你很快知道我亲爱的是谁了。”芸不屑的说道。
就在此时,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急匆匆的来到那个女人身边,齐齐的喊了一声“妈”。
听到他们的称呼,我这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齐艳艳的前任男友祁建锋。
再看看祁建锋身边的那个女人,二十二三岁,穿着挺时髦的,长得也挺漂亮,不过我评价的漂亮只是和一般人来比较,要是和我家里的那些丫头比,随便哪个丫头就算是未成年的小优美在那女人面前一站都会让她自惭形秽的,真闹不懂祁建锋为什么会为了她而放弃漂亮的齐艳艳。
祁建锋和女儿的及时到来让女人有了一些底气:“女婿,那孩子不也是你的吗?我就是喜欢那个宝宝,你也有一半的抚养权吧!看来不去法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了。”
祁建锋为难的看了一眼女人,喊了声:“妈!”
听到祁建锋的这一声称呼,齐艳艳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抱着宝宝的手则更加紧了。
“你爸有几个学生在法院上班,我去求他们,他们一定不会拒绝帮忙了,以你的名义孩子父亲的身份去起诉,咱们打官司绝对输不了,用法律去解决问题,这孩子我是要定了。”女人见软的行不通,就来硬的。
听到女人必胜的口气,齐艳艳有些惊慌,对于她来说,孩子已经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了,失去了孩子她就一无所有了。
芸再次怒道:“祁建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如果是就带着这个疯婆子和你的女人滚蛋,我们不想再见到你了。”
祁建锋看了一眼齐艳艳咬牙说:“艳艳咱们法院见吧!”
女人终于露出了笑容,从一大早到刚才她都没有开心过。
最后还是我走了出来:“齐艳艳,法律知识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对你也是绝对有利的。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关系硬还是我们的钱结实,我们去请北京最好的律师,我们一定会赢的。”
这本来是一件极其普通的抚养权争夺的民事案件,可是由于层层的关系导致了案件的复杂性。
孟教授,倒现在我才知道那女人叫做孟广美,为了打赢这场官司几乎把可以用到的关系用了一个遍。
同样的我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让林东智私下调阅了法院里面几个法官的所有资料,只要和孟广美和她那个副院长老头子擦上一点关系的,我就仔细调查,然后运用法律手段走法律程序通过律师让他们全部回避,令他们无从插手这官司,而和那些法官有交情的其余法官,我则通过关系找到他们的上级部门,让他们全部有事可做。
到开庭的那一天,只剩下一个副庭长受理此案件,而这个副庭长则一直跟孟广美的学生法官不和,他今天开庭一定会不偏不倚的按照法律程序走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是孟广美始料未及的,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斗不过我这个外地人,她走动关系还是抵不上我玩弄权术。
判决很快就下来了,孩子毫无争议的判给了齐艳艳。
律师对于这次轻松获胜也感到满意:“孩子年龄尚小,法院只要正常判决一般都是女方获胜,除非女方放弃抚养权,恭喜周先生了,我还有事,下次有事再联系。”
“谢谢律师。”我律师握手以后目送他离开。
孟广美和她女儿在判决结束没有多久就行色匆匆的从边门离去了,按照国家法律二审才是终审她们还有上诉的机会,可是看到如此情形,她们也知道胜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齐艳艳在芸的搀扶下离开了法院,经过的时候,齐艳艳红着眼眶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最后还有一个人没有走,那就是祁建锋。
祁建锋走到我的面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率先说话了:“你认为值得吗?”
祁建锋皱起了眉头,等待我下面的话。
“一个放荡的女人为别人流产到无法生育,你为这种人放弃痴情纯洁的爱人。你认为值得吗?”我问道。
刘誉菲也就是祁建锋现在的妻子、孟广美的女儿。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孟广美执著想要别人的孩子,刘誉菲生的岂不更亲?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三天来一直在学校查找着答案,最后在林东智的帮助下,破解了一份医疗档案,才知道刘誉菲究竟是什么样好鸟!
刘誉菲当年可是艳名全校,大学期间有七个男友,还在校外同居,因此流产四次,直到毕业后偶然遇到自己父亲的学生祁建锋,后来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刘誉菲结束了花丛生活,四个月以前他们登记结婚。
一次身体检查以后,由于刘誉菲流产过多,子宫壁已经薄的和纸一样,生育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望。
在两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出现一个如此叛逆的女儿,孟广美也只能无奈,可是她内心还是希望抱孙子,齐艳艳的出现给了她一丝希望,于是就出现了前面争夺的一幕。
“你现在后悔吗?”我再次问道。
祁建锋平静的说:“我不后悔,也没有必要后悔,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在你们看来我的做法愚蠢不可原谅,可是我不认为有什么错误。如果我没有和刘誉菲认识,我就不会认识现在是我导师她的父亲,而我也许今年还在为研究生考试而努力读书。同样也不可能有留校进行科研研究的机会,一切只是因为刘誉菲的父亲是学校副院长,我因此可以少为生活奋斗二十年,以我的能力加上岳父的赏识,我说不定还能成为科学院的院士。所以如果再有一次机会让我重来,我还是会离开艳艳,人都是往高处走的,尽管会磕磕绊绊,但我绝对不会后悔选择这一条路。”
“那你有没有想过齐艳艳以后的生活?”听到祁建锋的话,我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什么样的混蛋都有,就是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说实话,没有,我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掌握,又哪能顾及她。我希望她可以遇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我希望她能够幸福。”祁建锋推了推眼睛说,“也许我没有什么资格要求,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好好照顾艳艳,还有我们的小宝宝。”
和这种自私的无可救药的人畜生废话,简直浪费我的口水,我冷冷的说:“好,我会好好照顾齐艳艳和她的小宝宝的。我更会好好照顾你的。”一拳猛得轰了出去,尽管拳头上没有带着任何的内力,可是威力依旧不减。
祁建锋口鼻喷着大量的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镜也碎成几片。
“斯文败类。”我恨恨的走出法庭,直接定了下午的飞机回去,在这里多呆一秒我都觉得难受。
芸陪着齐艳艳站在法院门口,看到我过来急忙迎上前。
齐艳艳则一脸的木然,空洞的眼神只是盯着小宝宝红润的脸蛋。
太阳高照,温柔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心灰意冷的齐艳艳却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我赶忙脱下外套将齐艳艳和小宝宝包裹起来,转身对芸说:“我们快些去机场,时间不早了!下午两点的飞机。”
“艳艳,我们走吧,我们回家去,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我们幸福的家。”芸轻轻搂着齐艳艳的酥肩,安慰道。
“家?我还有吗……”齐艳艳终于抬起了头,眼中又是一阵迷茫……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送着身心俱疲的齐艳艳回放休息后,我就着手清洗厨房水池边放着的蔬菜,毕竟让芸来处理这些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简直就是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尽管芸难得的极其主动的要求上手帮忙,我还是将她劝出了厨房。
我正低头洗着西红柿,一双手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胸口,一具炽热的身躯贴在了我的背后。
嗅着格外熟悉的芬芳香味,我立刻就知道身后的可人是谁,随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管这个从身后搂抱的动作是我以前非常喜欢做的动作,头一次被人这么抱着,感觉也确实很不错,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无法用简单言语说明的享受。
“老婆,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我甩了甩手上的水,将身后的人儿转到身前,立刻就迎上了一双深情的眼睛,让我迷醉。
“没什么,一个星期没见,心里就是想你了,只想抱抱你。”雪的小脑袋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胸口,让我体会到她对我无限的依恋。
“我也格外怀恋你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却令我十分舒心。”见到雪,我的所有烦恼全部抛于脑后,只需要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温馨气氛,“咦,你头发的香味好象变了,不是海飞丝的味道了。”
雪微微一笑,脸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对于我的细心非常开心:“小坏蛋,怎么整天研究我这些细节?你没事做了吗?真是无聊。”
雪嘴上轻轻的骂我,眉梢却微微的上挑,显出她此时喜悦的心情。
“谁说我没事做了,你的事才是我最需要关心的,其余的都是次要的事情。我记得你一直喜欢用海飞丝洗发精的?这次的味道好象是潘婷的。”我贴着雪的脸蛋再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是香呀!
“真是服了你了,这你都能够猜出来,这次我确实用潘婷的洗发水。因为恰好赶上超市里潘婷洗发水打特价,而海飞丝没有,所以我就买了几瓶试试,你喜欢吗?”雪稍稍将脸离开我的呼吸范围,才回答我的问题。
“喜欢,喜欢,不管你用什么品牌的洗发水,只要是你身上的香味,我都喜欢。”我说完自己都笑了。
“贫嘴!”雪白了我一眼,那似怒非怒的一瞥查点把我的魂都勾出来了。
“喂,喂,两位,我真是怕了你们了,谈情说爱也要分个时间场合吧,以后机会多的是,为什么要赶在现在还是厨房里,我饿的都快要死了,我求求你们快点烧菜煮饭吧,西门小姐,周先生。”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凑了进来,芸甩甩长发,扔给我们一副傻子不可教也的神情,装做无力的模样用手撑着门框,“在我们大家没有饿死的前提下,周先生麻烦你出来,刘小姐快去帮西门小姐。”
芸将身后的烨推进厨房,不由分说的将我拉出了厨房。
“老公,谢谢你。”雪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我却知道她的意思,她感谢我在北京帮了齐艳艳一把尽管齐艳艳一直在针对我。
我微微一笑,随着芸走回客厅。
饭菜全部烧好以后,楚君从对面房子里喊来了情绪低沉的齐艳艳。
齐艳艳低垂着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怀里的小宝宝半秒钟。
其余的丫头则聚在了芸的面前,芸得意的举着自己在北京的留影,炫耀的在雪、烨她们的眼前晃动:“喏,这张是长城,这张是故宫,还有这张是我的专属交通工具——人力马。”说着芸的眉毛微微上扬,眼睛则瞅向了我。
什么狗屁人力马,不就是我嘛,芸丫头一向得了便宜卖乖我也懒得理她,对身侧的齐艳艳说:“她们在一块就是闹哄哄的,真是拿她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看你吃饭也不方便,干脆我喂你算了,吃完了早点休息。”
我端起齐艳艳的面前的碗,夹了一些菜轻轻放在她的嘴边。
齐艳艳咬了咬嘴唇,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菜肴愣几秒钟,最终还是默默的吃了下去,同时眼泪也“哗哗”的流了下来。
“不会吧,吃饭也感情泛滥,泪流成河?不开心,不愉快已经过去了,从今天开始又是一个崭新的开端。”我从桌子上扯了一些纸巾,擦了擦齐艳艳的眼泪,谁知道越擦越多,我也只好放弃。
芸那里又出现了新的故事,只见她取出一个白色的面具戴了起来,洋洋得意的说:“不凡背着我跳上了五楼的墙,是五楼呀姐妹们,可是什么扶手都没有的墙壁,我可是艺高人胆大,戴着现在的面具倒挂着在那个坏老太婆窗前一晃悠,后来觉得不过瘾又用嘴咬着红色头巾的一端,从面具嘴巴的这个呼吸口里放开另外一端,头巾就那么挂在窗户边,你们猜怎么着?那个坏女人大喊一声:‘我的妈呀,有鬼!’接着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下了。嘿嘿,我真是佩服我自己的机灵。不过只是用嘴巴说说味道差一点,实际确实是刺激到极点了,是不是呀,不凡……”
杨梦也深有感触,估计她想起了那个冬天在日本森林里的雪夜,毕竟有了亲身体会,所以对芸的故事颇有共鸣。
烨、楚君、风铃没有经历过那种场面,听到芸这么说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连刘烨这样的乖乖女听完后神情都变得十分向往,她们几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瞅向我,眼睛里还闪烁着五角星,她们个个心动到就差行动了,真是淑女也疯狂。
有这么好玩吗?我不禁问自己,实在不觉得,反倒把我累够呛。
芸丫头说得天花乱坠,仿佛她自己都变成有通天法力的观音菩萨了,可现实仅仅是她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背上,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嘛。
雪则撇撇嘴,嘴里酸酸的回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后也玩去,不行,老公你今天晚上就带我去玩,我要玩比她更刺激的,你背我上六楼。”
雪和芸两个活宝凑一块准就没有什么好事,况且我又不是疯子,玩什么不好玩那个危险动作,立刻回绝了雪的提议:“关我什么事,你现在也不是没有那个能力,想玩?自己跳上去。不过不要被人当贼抓了。”
铃木优美看到芸说得眉飞色舞的,知道一定是有趣的故事,可惜自己十句里面只能听懂一句,基本上就是有听没懂,急得一双桃花眼都瞪圆了,抱住芸的胳膊直嚷嚷:“芸姐,重……重新……说一遍。”
看着一桌渐渐变凉的饭菜,我摇了摇头说:“都像一群没长大的丫头。”嘴里说着我手上也没有闲着,喂完齐艳艳最后一口饭菜后放下了碗筷。
齐艳艳最终抬头看了我一眼,小声的道谢:“谢谢。”
我笑了笑:“没什么,不用客气。”
此时,雪干脆坐在了我的腿上摇晃着我的胳膊,撒起娇来:“不管,你带小芸芸尝试了,我也要试试。看她得意的样子我就不爽。你千万不能偏心。”
“好好,我怕了你了,下次有机会一定带你玩。”我脑子坏了,还带你去玩爬墙那种危险而又无聊的游戏。
下次?空头支票开给你,至于时间,嘿嘿,你慢慢等着吧。
齐艳艳看了一眼满心欢喜的雪,又瞅了一脸无奈的我,身子向后挪了挪,环顾房里其他几个快要闹翻天的丫头,默默的起身走回到对面自己的房间里,轻轻的关上了门。
第二天早上,我们围坐在桌子前吃早点,齐艳艳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经过一晚的休息,昨天还苍白的脸蛋红润起来,神采中没有丝毫的憔悴,她还精心打扮过一番显得格外容光焕发,散发出雪和芸她们所没有的一种成熟美。
在座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吃饭,雪连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都不自知,只是呆呆着盯着齐艳艳娇艳的脸蛋。
齐艳艳脸上红了红,急忙捂住脸蛋问:“是不是妆没有化好?还是那里化花了,我去补个妆。”
雪拉住了齐艳艳的手,由衷的赞叹道:“别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虽然经历了坎坷,毕竟前方的路更加漫长。你现在的样子才是艺术学院六大校花之一真正的风采,真是漂亮到我都忍不住想亲一下了。”
“小雪,瞎说什么呢?不要让人笑话了。”齐艳艳红晕的脸蛋更红了,其间还悄悄的瞄了我一眼。
烨盛好了早饭,将碗递给齐艳艳问:“这么早起来,是不是要出去?要不要我陪你?”
“谢谢烨,不用了,我只是去上班而已。”齐艳艳笑着说,她真是开朗了许多。
“上班?”芸和雪对望一眼,吃惊的喊了起来。
“你身体还未恢复,还是休息吧!再说小宝宝也需要人照顾。”烨加入劝说的行列。
“就是因为我要照顾小宝宝,所以更需要去上班,我要通过自己的力量去培养她成长。我已经请假很长时间了,虽说公司有这样的休假制度,但我想了想终归不好,我可不能让同事说闲话,也不能让不凡难办。”齐艳艳用手随意的拨弄了一下长发,“至于小宝宝,我刚才已经拜托楚君帮我暂时照顾一天了,毕竟她还有一些照顾婴儿的经验。”
楚君抱着小宝宝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奶瓶。
我们都知道齐艳艳决定已下任何人都无法再改变分毫,也只能随她的意。
吃完早饭,我准备开车带雪和齐艳艳去公司,不经意间却发现了隐藏在墙角的北野菁,我的心猛得一抖脸上的肌肉也不自然的一颤。
虽然是短短的一瞥,但是我依旧发现北野菁憔悴了许多,脸上失去了以往高傲、自信的神采,眼睛深深得陷了下去,颧骨更加的明显,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前,完全可以用形容枯槁来比喻她现在的模样。
我知道雪和齐艳艳并没有注意到她,立刻撇开头,拉开车门让她们进去,然后急忙钻进车里发动起来,不再看北野菁藏身的地方。
直到我的车出去很远,北野菁才从墙角跑了出来,发疯般的追着我的车子。
我从后视镜看到她忽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立刻捂着脸痛哭起来。
我咬了咬牙,将车子打了一个转弯,北野菁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我的视野中,这时我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到了公司,齐艳艳立刻主动的和遇到的每一位同事热情的打招呼,我走到财务部前面时却被财务经理拦了下来,财务经理把我的工资条递给了我。
看着手上这张“0”元的工资条,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周副总真抱歉,这是周总特别交代的,说你这个月休假或者旷工太多,所以他要求对你严格按照考勤来处理,本来他还想倒扣你工资的,最后给你一个面子,就按照你上班的天数发工资,本来还有一点的,不过支付给齐小姐工资后就一点不剩了。”财务部经理说完赶紧走回办公室。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中的“0”元工资条,心里琢磨:老爸真是小心眼,竟然借题发挥公报私仇,我不过让他的宾馆计划泡汤而已,有必要这么计较吗?还说得煞有介事,好象很公正一样,明知道我根本就不靠工资吃饭,还给我来这一套,摆明给我难堪,估计现在除了我身边的人以外,很多同事都会知道此事了,摊上这么个老爸也只能认倒霉了。
我看到雪走过来,急忙将工资条揣进口袋,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反正我脸皮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厚,谁怕谁!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林东智一把将我推到墙上:“小子,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给你做了,我要你帮忙做的连点动作都没有,你当我真是包身工,随便让你剥削呀?”林东智还示威性的朝我挥舞着拳头。
“老大,有话好好说,你要我做什么,小弟一定竭尽所能。”我急忙握住架在我脖子上的拳头,笑嘻嘻的说。
“就是帮我打听风铃小姐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话……”林东智通过窗户的玻璃看见小铃儿端着一杯茶水正向这里走来,急忙放开我,还臭美的掏出小梳子整理一下本就很整齐的发型,说话间小铃儿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不凡哥,你的茶水。”小铃儿奇怪的看着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我们。
“谢谢小铃儿,早上我吃饱了,给林大哥好了,他刚才跟我说他饥渴的很,哦不,口渴的很。”我的话让林东智眉开眼笑,悄悄的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风铃将茶水递给了林东智,林东智只说了一句“谢谢”,看都不看茶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风铃急忙说:“这是开水……”
果然见林东智烫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可是他硬是忍住没有喊出声,不过他背对着风铃也不敢说话。
我赶忙帮林东智说道:“小铃儿,看来他很渴,麻烦你再去接一杯,呆会送到他办公室。”
风铃乖巧的答应转身离开,这时林东智才伸出了早已被烫了一串水泡的舌头,话都说不利索了对我连连点头,还不忘朝我伸出大拇指以示表扬,痛苦得捂着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我叹了一口气,爱情总是痛并快乐着。
我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能够快乐,可是真能如愿吗?我的心突然变得沉甸甸的。
老爸突然通知九点半召开一个会议,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必须参加,同时一个也不许迟到、不许请假,有事的也必须立刻回来。
看来公司有很重要很紧急的事情发生,我也不敢怠慢,早早的来到会议室。
一进会议室我就感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离开会还有半个小时,各部门负责人就早已来到会议室等待。
我刚坐下就有两个部门副经理询问我,我也只能抱歉对他们耸耸肩,表明我并不知道。
离开会时间还有十分钟,老爸就带着秘书走进会议室。
我惊奇的发现早已戒烟的他嘴边又叼起了一根香烟。
看到人基本上来齐了,老爸也没有心情等待下去,提前就开始了会议:“今天找大家来,就是讨论XX市的子公司是进行倒闭清算还是继续支撑的问题?”
老爸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我:“我想要听大家说一个完美合理的解决方案,毕竟我对于下面任何的分、子公司都有很深的感情,是我心头的一块肉。”
各部门负责人立即就发表意见,七成的人还是希望将分公司继续下去,虽然那里的市场已经没有很多的发展空间,两个从那个子公司调入总公司的负责人更是强烈要求保留下去。
所有意见统一以后,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直没有说话,下面争执的声音也慢慢的减小一直归于平静,除了可以感受到浓烈的香烟味,就没有任何的声音。
许久,我疲惫的睁开双眼,抓起老爸嘴里叼的那根尚未点着的烟,重重摁在了烟灰缸里,摇头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不忍心,但是我依旧认为,还是把XX子公司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