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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躲艳记》作者:我是色土匪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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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8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49章 冰之倾诉

 

  我搂着烨进了一辆出租车,烨无力的靠在我的胸膛,眼睛无神的望向车窗外的景色,她的这种情况让我非常的担心,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个美丽的躯壳,眼里不复以往的神采。真让我想不到她就是那个事事要强,有决心作好任何事情的烨,在她坚强外表下只有一颗脆弱的心灵。

  我在她耳边轻语:“烨,你不要这样好吗?不要让阿姨逝去后仍然带着遗憾,你有没有看到阿姨去时依旧带着迷人的微笑,因为她看到女儿成长而感到欣慰,她为有一个坚强的女儿而感到自豪,她以看到女儿的笑容而感到幸福,你这样只会让阿姨走的不安心;从另一方面想,阿姨饱受病魔折磨,这样对我们虽然不易接受,但是对她来说,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阿姨,这么坚强的坦然面对生死,她的女儿却软弱的不想面对现实。”烨猛得震动了一下,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是如此的楚楚可怜:“妈也离我而去了,现在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我轻轻的吻干她的眼泪温柔的说:“你还有我。”“不凡……”

  下了出租车,由于烨身体虚弱,站了一下竟然没有站稳,我急忙扶住她说道:“干脆你搬到我家去住吧,一来,你情绪不稳定,我也好就近照顾你;二来,也避免你触景伤情。”烨只是点了一下头,算是同意了,于是我让没有开走的出租车调转车头,载上我们去了我家。

  我收拾起曾经是雪和小铃儿的卧室的房间,现在它迎来了它的另一位女主人——烨。一切收拾妥当,我招呼烨去休息,可是我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见烨的喊声:“不凡,你过来一下。”

  我扣好已经解开的两颗外衣扣子,连忙跑到烨的面前,所见的情景却让我不禁脸红,只见烨全身只穿了一件恰好遮体的黑色的胸罩、内裤,看见我来到烨突然将双手伸到自己的背后,只听见轻轻的“咔”的声音,那件只能遮挡烨小半胸部的胸罩贴着她的身体滑落到地上,烨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说道:“不要顾忌我,好好的爱我吧。”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如此近的情况下注视一具成熟美丽的女性身体,顿时让我感到口干舌燥,虽然我和烨已经有了亲密的接触,但毕竟那一次是在我不清醒的情形下,即使我随后醒来我也没有那个心情。

  而这次同样也没有香艳的场景,有的只是凄苦的感觉,烨只想通过对自己的折磨来减轻她的痛苦,从她平和的心跳就可以知道,她的眼中只有灰色。“她还是放不开。”我默默的叹道。

  我的手抚上烨的脸庞,眼睛注视着她的眼睛,我的话语如魔咒般响起:“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烨原本紧紧皱起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在为烨半裸的身体盖上薄毯后,我关上了台灯慢慢的推出了她的房间。这种精神攻击本来是对敌用的,今天不得已为了稳定烨的情绪只好拿出来一试,可这样毕竟只是治标,治本还是只能靠她自己了。

  夜晚,烨的房间传出了三千五百四十四声“妈,你别走。”但是,“不凡不要离开我”则有四千六百二十七声……

  翌日,当烨推开房门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敏锐的发觉她已经和昨天大不相同,看样子是想通了吧。看到我在看她,烨没来由的脸上一红,估计是回想起昨晚自己的大胆行径而感到不好意思,我则暗暗点头:“知道害羞是个好现象,比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多了。这才是我所了解的烨。”烨坐在我的旁边默默的吃着早点,不时的抬起头看向我,发现我并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才安心的继续的解决早餐,可她哪里知道,她的所有动作全部收在我的“眼底”。烨最终还是开了口:“不凡,昨天真要谢谢你。”“哦,你恢复了才是真的谢我,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一天吧,我已经向老师请假了。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妥当了。”

  除了在段阿姨火化的时候见到烨大声痛哭外,其余时候就再也没有看见过烨留下的一滴眼泪了,她的坚强我也不由的佩服万分,但是悲伤却不是那么好摆脱的,直到段阿姨火化了半个月后烨才渐渐回复往日的神采。我也几乎每时每刻的呆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不过我从烨的眼光当中读出了不仅仅是单独的爱恋,更多出了一份感激。

  我把阿姨去世的消息告诉雪的时候雪也唏嘘不已,要我好好的安慰烨。不觉中时间已指向了六月中旬,又是一个轻松的双休日,我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烨也端来了一个果盘坐在我的身边,剥开了一个橘子,分开一瓣放入我的嘴里,我感受着橘子的甜蜜的同时,也享受着烨的温柔,忽然电视上播放出一个画面,一个人正跨坐在亚洲贸易大厦的八十九层的高楼顶上的栏杆上,随时都有跳下的可能,烨叹息着说:“有什么东西想不开呢,偏偏要选择死亡,有些人想活却失去了生命?”

  新闻里出现了记者的脸:“现在是现场直播,亚贸大厦楼顶有一年轻女子想要轻生,在栏杆上逗留了将近三个小时,警方介入,正在劝说该女子,可是该女子不听任何劝告,如有知情者请和她的家人联系。本台将会继续关注。”说完还把镜头拉近,给出了女子清晰的样貌。

  我和烨看到这个熟悉的人影,不禁对望一眼,同时叫道:“东方冰!!”

  “是不是现在的漂亮女孩都把自杀当成是一种时尚了。”说着还瞄了一眼烨,烨立刻送还给我一记白眼,撇撇嘴说:“还不是因为你。”“那我现在就去亚贸大厦,看能不能帮上忙。好歹大家同学一场,她又跟我三年同桌。美女你就在家看着吧。”我连忙吞下口中的橘子,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烨叫住了我,略带着担心的说道:“不凡,小心点。”给她一个肯定的微笑后,我毅然走了出去。

  有人想跳楼自杀又不是搞恐怖活动有必要出动大量的警察将这里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吗?这不是徒增别人的心理负担吗?也许别人还没有下决心,看到这阵仗吓也吓的腿软脚软,说不定还会不小心跌下去。我报明了身份来意后,在一干警察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来到了天台,虽然我和帅字距离很远,难道我就不能和美女作同学,我嘀嘀咕咕的慢慢靠近,一个凄厉的声音喊住了我:“别过来。”说话间身体还往栏杆外面挪了挪。

  我停下脚步,坦然面对着东方冰,那个曾经美艳不可逼视的漂亮女孩,外表只能用一个词语表示,那就是憔悴。我环顾四周,发现旁边有几个民警不停的灌着矿泉水,大概进行了几个小时的心理攻势,嘴里也挤不出什么词汇来打动东方冰了。我转了转眼珠说道:“我是周不凡,你高中时候的同桌,还记得吧。”然后我走向栏杆处,却没有靠近她的意思,我向下望了望,看得我不由得一阵目眩,几百米的高度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轻功再高掉下去估计也只有别人替我收尸的份了。“这里有几百米高,跳下去肯定是摔的面目全非,毁容是一定的了,惨一些的就成碎片了。”听到这些东方冰一阵错愕,“不如下来,随便找个地方上吊呀,喝毒药呀什么的好歹还能留个全尸,也能保留下你美丽的面容。”东方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成功吸引她注意力的同时还暗自移动脚步,距离她只有五米之遥了。

  东方冰痛苦的抱起了头,还“不小心”的看了高楼下的景色,也不知是她坐在这里太久气血不顺,还是望向下面的一眼将她真正的吓着了,身体突然一阵晃动重心不稳,紧接着身体向栏杆外侧倾斜,眼看着她就要掉下去香消玉损。我当机立断什么想法都没有了,飞身越过了栏杆尽量的伸出手抓住了东方冰的衬衫衣角,双脚则挂在了栏杆的柱子上。

  此时东方冰半个身子已经悬在了半空,回过神来的她立即就是一个超过两百分贝的高声尖叫。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尖叫了起来,那就是坐在家中观看现场直播的烨,从东方冰摔下,烨先是紧张的站了起来,到我飞扑过去,我的身影消失在镜头里,烨悲痛的捂上了脸,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流淌而下,心脏更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脑中已是一片空白,软软的倒在了沙发之上,嘴中念叨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正当有人为我担忧的同时我也在发愁,尽管我揪住了东方冰的一片衣角,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将她整个身体拉起来,可以说东方冰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我手中的那片衣角之上,可想而知后果会是怎样的,只听见“叱啦”一声响,承受不住如此重量的衣服终于裂开了并且迅速的沿着纽扣的方向延伸,就连骂衣服质量太差的机会都不给我,东方冰的衬衫已经离开她的身体成为我手中的死物。只穿着贴身背心的她向着熙来攘往的大街上摔了下去,东方冰绝望的闭上了美眸心中一片平静:“真的要死了吗?”

  说起来很费笔墨,可是实际上只不过几秒钟的光景,眼看着东方冰将要完成她的“心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我的手臂也已经够不上东方冰越来越远,我望了望手上的白衬衣想道:“只能再相信你一次了,一切都靠你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我内力使出,将软绵绵的白色衬衣挥舞两下立刻使其成为棍棒状,手上再一抖,衬衣牌棍棒立即成为我加长了的手臂,紧紧的缠上了东方冰的脚踝,可是巨大的冲力也将我的身体带得往下一沉,原本勾住栏杆的一只脚再也不能扣住那根滑溜溜的栏杆,好在另一只脚还死死的扣在栏杆上,不过我们的身体此时像钟摆一样左右摇晃着,我不禁暗暗骂道:“我越是忙你越让我忙,没事把栏杆弄得这么滑干什么!”

  本来已经是自由下落的东方冰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一顿,止住下落的态势,却又无故的摇摆起来,睁开了眼睛望向我,自然发现了现在的情势更加危急,我身上的衬衣早已经被汗水浸透,豆大的汗滴洒向她,东方冰摇摇头说:“放手吧,也许你还能够支持下去,死亡对于我可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

  “要我放弃是绝对不可能的,或许我救不了你,但是只要我尽力了就不会留下遗憾的。”我又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棒状的衬衫,缓缓的向上拉,心里不停的骂着:“警察兄再不过来我就要坚持不住了。”那一只挂在栏杆上的脚又滑了一点,我快要失去最后的控制了,咬咬牙积聚浑身力气运用腰腹力量前后摇摆,猛得向上甩开手里的衬衫,东方冰被高高得抛了上去被随后赶到的警察接住,而我仅有的那只坚守岗位的脚最终还是松开了,这次做自由下落的人换成了我。

  我的耳边除了不知是谁的叫喊声,就只有呼呼的风声了,难道一切就这么玩完了:“雪对不起了,看来我是无法看到你留学法国的成果了……”一声清脆的鸟鸣声截断了我的思路,救星来了,我来不及庆贺接着就是一个旋身,拉近了我和救命麻雀之间仅有的一米的距离,内力运用吸字诀将麻雀吸近,脚尖一点鸟身,麻雀只是沉下几米后又欢叫一声飞远了,我则借此良机将下坠的身体反升了几米。

  好在这亚贸大厦被建造成锥型建筑,使我得以趴在它的倾斜面,不过这倾斜面是玻璃的光滑无比,我只能暂时趴在上面,身体还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的下滑,估计要不了几秒我又要作自由落体运动了,急忙朝上面喊道:“有没有人呀,快扔根绳子下来,我快要挺不住了。”一个哭声突然停止,向远处喊道:“快拿绳子!”

  终于在我第二次自由下落的前一秒,一条无数床单扎起的绳子飘在我的面前,我顺势跳了上去,同时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做英雄真难!”这才有心思看看云中的飞鸟发誓道:“以后我再也不吃油炸麻雀了。”顺带一句:“我再也不做英雄了。”

  当我从栏杆翻回平台时,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进我的怀里,后面的人群却传来了欢呼声,我只能傻傻的怀里的人是东方冰,只听见她不停的说:“还好没事,还好没事。”我咳嗽一声推开了东方冰,向着电视台的摄象机伸出两根手指头,展现一个大大的“V”字,然后急忙说:“我知道你们电视台播放的前有几秒钟的停顿,能不能只把我这个手势播出来,至于脸上,加上点马赛克就可以了,我可不想去学校被人指指点点的。”摄影师先是愣了一下,后来会心的笑了笑回个一我一个“OK”的手势。警察也跑来打趣说:“如果不是看你拼命救人,我还以为你是来害人的呢?上吊,喝毒药哈哈……”“这不过是崩溃治疗,效果还算可以。”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我和东方冰找了一个公园的凉亭,东方冰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目光飘向了远处的湖面。我说道:“死过一回了。其实滋味并不好受,我可不想再尝试了。”我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扔进草丛惊起几声蛙叫,“难道死亡就可以解决问题?问题还不是在那,不过凭添家人的悲伤而已。”东方冰收回目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你不懂的。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友。我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他,我曾经幸福的以为他也是如此,几个月前,他要和我发生那种关系。”东方冰脸上出现几朵红云,“别看我是在美国长大的接受的是开放的教育,其实我还是很传统的,就在他要进入我身体的一刹那,我没有来由的害怕起来,在我的思想里始终认为我的第一次是交给我的丈夫而不仅仅是男友,所以我把我的男友一脚踢下了床,并逃出了他的宿舍。”我惊讶的看着和我同桌三年的女孩,她竟然会把心事掏给我这个并不是很熟的“仇人”,此时她红晕的脸上变得苍白起来。“没想到,几天后我偶然间在他的宿舍里发现了他和其他学校的一个大学女生亲热,而且是不着丝缕的,我当即甩了他一巴掌就离开了,他事后赶紧找我道歉,我起先认为他只是对我前些天的拒绝表示不满,我就原谅了他,没几天他身边的女孩却换成了另一个,而他还在那女孩面前打了我。于是我们就开始了冷战,我却始终傻傻的等待他回心转意,只要他承认错误我还是会原谅他的。我确实等到了。”东方冰自嘲的说着:“他比以前更好的对我,让我以为自己成为了童话中受人宠爱的公主。”东方冰愤恨的折断了刚捡起的一截小树枝说:“而爸爸公司却突然出现了问题,开始是几家主要的供应商终止了和公司的交易,接着就是几家固定的承销商拒绝和爸爸继续签定承销合同。我爸爸也没有太在意,毕竟生意场上的买卖瞬息万变,老客户终止新客户的加入再正常不过了。我爸也接到了一个定单,让跟随了他二十年的下属帮他收集信息资料,反馈回来的信息是一切良好。没料到爸在开工后发现,生产出来的商品要交给一个外国公司高额的知识产权占用费。他在这时候却利用我骗到爸办公室的钥匙,把绝密文件复印给了对方公司,对方又提出高额索赔,公司根本就无足够的资金周转。如果还不能解决爸不得不让出股份变现,公司股价因为这事持续下跌根本就不够,和我爸称兄道弟的银行人员也直摇头拒绝任何贷款,现在还有十天时间必须把钱凑上,否则那些股东们要我爸让出总裁之位。原来这一切全部都是我男友父亲策划的,他早想把我爸取而代之了。是我害了爸。”东方冰捂着脸痛哭起来。“你爷爷不是有公司吗?”我记起东方冰的爷爷还参加过华商大会的,资金方面应该不成问题了。东方冰摇头说:“爷爷不会资助一分钱的,他说过自己事情一定要靠自己,否则家里还不闹翻天,我的那些叔叔伯伯早就对我爸的公司眼红了,他们也不想想我爸花费了二十多年才把公司由几十万扩展成现在的规模。”我无语,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实在不是我们外人所能理解的,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暗藏杀机,勾心斗角谁不会累。

  看到我沉默下来,东方冰也找不出什么话题,而且刚才不知怎么的想把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现在好多了,看着低头的我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周不凡高一时候我骂过你,我现在向你道歉。我早就想说了,可是一直拉不下脸,现在不说,说不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双仍旧沾满泪珠、诚恳的眼睛,想:“说到这件事,我反而应该谢谢她才对,如果不是她的侮辱,我也不会瞎跑出去,不会被教务处主任逮个正着,不会因此走着回去,不会恰巧碰到化身成一只猫的庞老爹,更不会有能力救下雪从而赚到可爱的老婆。我到要感谢她才是。”我笑着说:“就冲你这一句对不起,我怎样也要帮你这回,告诉我还缺多少资金,我看看有没有办法。”听到还有救,东方冰眼前一亮,不过随后又暗了下去:“我还是要谢谢你,一亿六千万可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一亿六千万呀,确实不少了,大约两千万美圆。”我喃喃的说。拨通老爸的手机开口就问:“老爸公司还有多少随时可使用的流动资金呀?”老爸疑惑的问:“问这个干什么?”“问你答就可以了。”

  “我查查看,还有一亿六千万,不过半个月后就要支付出去一亿三千万用于购买原材料和其他方面的应付帐款。”我心中大概有数了,自信的说道:“老爸先借我几天,我知道就算公司是我们的也不能挪用资金否则是犯法的,那就当作公司之间的拆借资金好了,算十天利息给你。对了再用公司名义从银行贷款两千万美圆,你不是总说那些银行业务员烦得你头都大了,给他们一个赚钱的机会,同样的是十天的短期借款,干什么用的?用来救人的,好了明天就把帐转过来。别望了贷款哦!”我挂上手机,发现东方冰早已目瞪口呆瞪着我,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尽管和我呆在一起三年,却无法摸透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不过听见那些对话,她还是清醒的知道我在干些什么,激动的抓紧我的手臂说:“你爸的公司真的肯借钱给我们。”她又流泪了,但这次是感激的眼泪,神情透着无限的喜悦。

  我摇头说:“不是我爸的公司借钱,而是我以个人名义借钱给你们。”“个人名义。”“对就是个人名义,你也听见我们的对话了,老爸的借款期限只有十天,总不能才交到你们手上就收了回去吧。”东方冰困惑的问:“可是……”我打断她的话,站起来说:“十天,这些钱已经足够我弄来你们需要的资金了。”我缓缓走出凉亭,东方冰跟了上来。我意气风发的说道:“我想进行金融投资,你说说什么投资利润最大。”这些已经超出了东方冰所能理解的范围了,我缓缓道出:“债券,股票……”东方冰睁大眼睛叫道:“难道说是期货。”“对就是期货。你们公司的资金靠的就是它了。”

  “你疯了,那可是有很高风险的。”东方冰虽然是学财政的,但是也属于经济类的,对于金融多少有些了解。“高风险相对应的当然是高收益。疯了,也许吧,就算为你,疯狂一次吧。”我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东方冰的担心和忧虑,股票赔了进去,好歹还能算是买了一堆草纸,股价低归低也算有个价,期货赔了可就血本无归了。

  “为什么帮我,值得吗?”东方冰语气中带了少许的戒备。这次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她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我只不过不想某人遗憾的看到SF4无缘无故的就少了一个,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再说商场上交一个朋友远比树立一个敌人好得多。只要度过这一关,凭借你爸的手段还不能控制局面?要是这样就当我交学费了。不过你爸挺过去了还可以继续发展,如果我爸的公司有困难,你们会不会帮忙?何况钱又不是白给的,还还是要还的。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了,人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包括希望,这次就是你带给你父亲希望。”东方冰身体一震,继而想起了以往甜蜜的日子,可是得到的却是虚伪的爱情,泪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爱的痛了,

  痛的哭了,

  哭的累了

  日记本里页页执着,

  记载着你的好,

  像上瘾的毒药,

  它反覆骗着我。

  爱的痛了,

  痛的哭了,

  哭的累了

  矛盾心里总是强求,

  劝自己要放手,

  闭上眼让你走,

  烧掉日记重新来过。”

  一个年轻人骑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飞速的从我俩身边驶过,音响里大声的放着这首歌曲,一个女孩坐在后坐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头牢牢的贴在青年的后背上,青年不时的微笑着回头看看女孩,他眼里有着说不完的眷恋,女孩的头贴的更紧了。

  我朝东方冰看了一眼,这首歌不是正说明了她此时的心情,此时她正呆呆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神色说不出的复杂,我也慢慢的走开了,声音清晰的传到东方冰耳中:“记得明天帮我请假,我要奋战十天了,哈哈,两千万美圆。”说完头也不回,洒脱的挥挥手向她告别。

  东方冰伸出手想叫住我,可是半途收回了手,愣愣的看着我逐渐消失在人海中,眼泪又聚成两道清溪,然后渐渐闭上双眼:“爱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矛盾心里总是强求,劝自己要放手,闭上眼让你走,烧掉日记重新来过。”许久,她睁开眼睛,缓缓的融入人群……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49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50章 我的选择

 

  我带着兴奋与后怕的心情回到了家,如果不是那几只救命的麻雀,我恐怕真要出现在某些报纸的版面上了:“某市民为救某人英勇牺牲,享年二十二岁。”也许在某些领导慰问过英雄家属后,我的名字又会成为一些大妈大嫂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小伙子太呆了。”我呸,呸,呸,还是活着的感觉好。死里逃生的兴奋劲过去后,留给我的就是无限的疲惫,除了身体上的更多的还是精神上的。

  我轻轻推开房门,进入我眼帘的是一双挂着泪水,饱含担忧的眼睛,让我的心灵深深的悸动,从这双眼睛可以清晰的读出两个字“深情”。烨猛得扑进我的怀中,声嘶力竭的哭泣起来:“我真的好怕,害怕你会像妈一样离我而去,永远的。当你消失在屏幕上的时候,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此结束了。”原本想把当时的情形以胡侃的形式告诉烨,这些话却如骨鲠般卡在我的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我所能做的只有更紧的搂着怀中这个已经禁不起再次打击的女孩儿,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让她默默的感受着我的存在,许多人希望有英雄的出现,而烨只是希望我平凡的而且是安全的活着。被人关怀的感觉真好。

  等到烨的哭声变为抽泣时,我小心的碰起了那双带着红肿双眸的俏脸,分开她贴在额头上的几缕乱发,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烨摇摇头说:“安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此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在大地上……

  一觉醒来精神爽,外面晴朗的天气也预示着我的绝地大反击,向烨简单介绍东方冰的为何轻生的情况后,果然如我预料般的得到了烨咬牙切齿的咒骂,咒骂那个无耻小人夏长柏玩弄东方冰的感情。不久又转向对东方冰的无限同情,求我一定要帮东方冰。

  我暗笑烨是滥好人一个,同时拍着胸脯答应了我早就准备做的事情,当烨听见需要一亿六千万的时候立马不支声了,一亿六千万终究不比一块六毛钱想拿就能随随便便拿得出来。我却开心的笑了,笑声中充满了无比的自信。我叮嘱烨早点去上课,我则到了和东方冰约好的地点等待,然后和老爸一起去银行贷那笔一亿多的短期借款。

  银行的业务员可真是热情,我们三人一到就为我们端茶递水,老爸毫不拖泥带水的说出要贷的款额。业务员却犹豫了,他既想得到这笔业务,可是现在又没有那么多钱,最后还是联合附近的三家银行贷给了我们,毕竟老爸公司的每年十多亿的收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信用更是好的没话说。

  我们却一个个垮着个脸,他们办事效率可是低的出奇,硬是磨磨蹭蹭到中午十二点半才弄完,如果不是老爸唬着脸威胁要换家银行贷款,不然他们不知能拖到猴年马月。老爸只是把帐户交到我的手上,看了我和身边的东方冰一眼后就离开了,他对我可是真够放心的,连问都不问一下我到底是帮谁。

  老爸前脚进公司,我后脚就跟着来到了投资部,毕竟那里的电脑是公司最先进的了。投资部的职员主动的让了一部电脑给我,我熟练的键入一个个网站名。首先进入的是CBOT(芝加哥期货交易所),里面的信息却是空白,无法操作,我这才记得我们和美国有时差,我们这里的下午一时却是他们凌晨,我们只好耐心地守侯在电脑旁。夜幕渐渐降临,整个公司就只有这间房间还亮着灯。我从和东方冰的闲聊中得知一些关于他爸陷入困境的具体事情。

  夏坚,夏长柏的父亲,也是东方冰父亲的合伙人。曾经留学美国,在美国认识了东方冰的父亲东方鸿图,回国后在东方鸿图公司最困难的时候资助过他,帮东方鸿图度过难关,从此东方鸿图的公司一飞冲天,东方鸿图念及对方的恩情将一部分股份分给了夏坚。同时夏坚也有了自己的事业,不过规模就小多了。东方鸿图占有公司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夏坚则占有百分之二十六,以往东方鸿图下的决定夏坚都绝对支持,两人加起来占了百分之五十八,基本上就可以下决定。

  这次夏坚联合其余的部分中小股东,稍稍超过了东方鸿图的股份,想要夺东方鸿图的权,并利用欺诈的手段致使东方鸿图作下了严重错误的决策,还下了最后通牒,这几天东方鸿图忙着联系资金,根本就顾不上回家。我不禁叹息,想到:“商场如战场,几十年的朋友为了利益都可以反目成仇,无所不用极。夏坚果真下贱的可以了,还不惜损害自己公司的利益。”我更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帮到底,把他弄成夏坚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无聊中向东方冰介绍起期货投资。所谓期货不过是一种远期合同罢了,例如某农场主种一批小麦,现在的价格是一美圆一斤,农场主估计到收割的时候一定会大丰收价格反而会降低,于是和购买者定一个空头的远期合同以一美圆一斤卖出。而购买者则认为人们会增加对小麦的购买导致那时小麦价格上涨,会升到一点二美圆一斤,于是作多头签定购买合同。期货和远期合同大致相当,不过是用标准的合同计量,而且有特定的交易时间三月、五月、七月、九月、十二月,还要到专门的交易市场,期货交易市场来交易。同时为了防止买卖双方反悔,都要交纳总货物价格1%到10%的保证金,一般期货投机都是赚取保证金。

  在喝了N+1杯咖啡后,终于熬到了晚上九点,芝加哥交易于有了动静。我搓了搓手开始了我的圈钱行动。尽管东方冰对此不甚了解,但还是紧张的看着我的动作,不住的搓弄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我先作多头买入了三千万蒲式耳的七月期小麦和三千万蒲式耳的七月期玉米(蒲式耳一种重量计量单位,每5000蒲式耳为一个标准合约规格)。当时小麦价格是3.39美圆每蒲式耳,玉米是2.85美圆每蒲式耳,顿时我的帐户上就被划掉一千八百多万美圆作为保证金。

  接着就是看着屏幕上数字的连续波动,同时我还对东方冰解释着:“现在已经是六月中旬,我购买的快要到期的七月期期货,如果不能赚钱,我们只好买这一大堆玉米小麦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地方摆得下。大概六七栋公司大楼应该可以放得下了,呵呵。”总体来说这些农产品价格都很平稳,毕竟已经快要到收获季节了。“哇,哇,小麦下降了一美分,妈呀,玉米降了两美分,不得了一下子就少了九十万美圆,厉害,厉害。”“什么!”东方冰也随之叫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握住了我的双手,从她掌心温热而带着潮湿感觉得知她肯定非常的紧张、激动。才说了没有几句话,就突然的少了九十万美圆怎能让她不震惊,何况这些钱都是用来救命的。

  “我看你狠什么,再追加三千万蒲式耳的小麦,我真不信了。还跌,又跌了半美分,三十万美圆又没了。”我的话让东方冰的大脑明显的处于停止运动的状态了,刚刚站起来的身子萎顿的靠坐在椅子上,无力的转过脸,只能呆呆的看着我对着电脑屏幕大呼小叫。

  看着她的表情,我则乐翻了天,虽然她已经对我道歉,但是这样也算是对她高一时侮辱我的一种惩罚吧,男人小气的时候也是蛮可怕的。

  凌晨三点钟,交易所关门,我也关闭了电脑伸了一个懒腰,结束了第一晚的鏖战,对着身边禁受了“无数”打击仍撑着眼皮支撑的东方冰说:“还好还好,才少了两百万美圆,明天一定捞回来,今天就到这了。”东方冰还能说什么,少了两百万还能像没事人一样的除了我再也找不出第二家了,当我关灯下楼的一刹那,垂头丧气的东方冰开口了:“周不凡,我看算了,不要再这样浪费钱了,不值得!”柔和的月光照在我的身上,给人一种无法捉摸的感觉,:“可是你父亲的公司怎么办?我是无法轻易罢手了,我瑞士银行的钱全扎在里面了,怎么也要弄回来的。放心吧,面包总会有的!”东方冰只能透过月光看见我闪闪发亮的眼睛,却是一双自信而又坚定的眼睛,东方冰忽然的失了神,暗暗叹道:“为何我以前就没有发现他这双有神的眼睛?”而后东方冰轻松了许多,一切就随他吧,默默的跟走我的后面走出公司。此时的我仰面朝天,看着天空中不停闪烁的星星,手指却在不停的掐算着,淡淡的笑容出现在我的脸上,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需要的只是等待了。

  接连两天,期货市场仍旧不见起色,大概美国的那些农场主们都在准备着丰收了。直到第四天,玉米和小麦的价格才各涨了两美分,我又赚回了一百八十万美圆,可还是如不敷出,但也让东方冰看到了一丝希望,尽管这一丝希望随时都有破灭的可能。

  结束了第四天的交易,因为是头一次赢钱,所以我们在一家早起的小摊子上随便吃了一些早点后,不觉中就到了六点,我陪着东方冰回到了学校。

  才进校门,迎面碰见一个早锻炼跑步的人,东方冰见到那人脸色大变,忙扯着我的衣袖,要我快些和她离开,却被那人挡在身前:“小冰。”

  东方冰躲开那人上来拉她的手,反而亲密的搂住了我的胳膊,不过原本轻松的脸上布满了阴云,顿时我就猜到了八九分。东方冰冷冷的说:“你挡着我干什么,害我害的还不够吗?”

  哟喝,这个就是那个下贱之子夏什么的,对了夏长柏。为了配合东方冰,我也搂上了东方冰的小蛮腰,东方冰想不到我会来这一手,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快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可瞬间就放松了身体,顺便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干脆双手抱住我的腰了。

  我只是小小占她一点便宜,我反倒被她吃了一个大大的豆腐,虽然才六点钟校园里几乎见不到什么走动的人,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哪个不长眼的熟人过来……真不敢想象,到时我可跳进什么河都洗不清了,我轻轻在东方冰背后推开她的身子,她变本加厉搂的更紧了,生怕我飞了似的。

  罢了,罢了,鄙人就暂时牺牲一点色相吧,我这才打量起眼前的夏长柏。大约有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给人一种儒雅睿智的感觉和他研究生的身份倒也相称,身上只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背心和黑色运动短裤,健壮的二头肌、三头肌又让人可以轻易体会到男人力的美感,更别说胸前那练成的方块壮的胸肌,我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妈的简直没有办法比。由于夏长柏刚刚锻炼过,汗水浸湿了他的白色背心,加上初生的太阳显现出健康的金色,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女性杀手”,八至八十岁的女人通杀。

  不过此时的夏长柏却黑着一张脸,眉头都揪成一个疙瘩了,手紧紧的握成拳壮,骨骼还不时的“格格”直响。“这小子是谁?”夏长柏沉声说道。本来他给我的印象还是零分,现在立即降成了负一百分,一点礼貌都没有,至少应该这样说:“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

  “他,他……是我男友。”东方冰显然对我的称呼还拿捏不准,结巴的回答道。夏长柏松开了拳头,讥诮的说道:“就凭他,省省吧。我们才是一对,你毕业后就嫁给我,我们两家连手一定可以把公司发展好的。”说着还想上前牵住东方冰的手,东方冰退后一步,沉声说道:“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把我对感情的珍惜当成懦弱,也许以前我和你有什么关系,现在你是你,我是我。”我真没有想到天下间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估计用氢弹都炸不穿了,耍了别人还能冠冕堂皇的提要求,我是学不来了。

  “他还不是看上你爸的钱,而且他能给你什么,如果我们两个结合,往后公司还不是我们的天下了。”夏长柏嚣张的叫嚣着。我轻轻拍了拍气得身体颤抖的东方冰,将她拉到身后说:“我给不了她什么,但至少我不会让我心爱的人因为我的伤害而伤心流泪。”不过想想烨,我的话好象底气也不算太足。

  东方冰激动的说道:“你也看见了,我们是从外面进来了,其实我已经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他,你永远也得不到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把我心里震的天翻地覆,震得我目瞪口呆,在我大脑仍旧回味那一句话的时候,东方冰趁热打铁捧起我的头重重的吻了上去,两片火热的唇瓣紧紧的贴在了我的嘴唇上。这感觉却仿佛让我置身于沙漠之中,经过骄阳的烧烤,嘴唇和喉咙干燥欲裂,突然一个湿滑的小东西冒了出来顶在了我关闭的嘴唇上,竟然是东方冰的小香舌。我想到:“不用玩真的吧,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我低头发现东方冰竟微微闭上眼睛,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小香舌也锲而不舍顶撞着我的嘴唇,看来大有冲不进来死不休架势。

  我们在这里吻的热火朝天,旁边的那位则看得热血沸腾,一股股的气直往脑门上冲,红着眼睛向背对着他的我挥出了强有力的一拳,竟然还能带起“嘶嘶”的拳风。闻声睁开眼睛的东方冰看到此情景不由大惊失色,可是更出呼她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夏长柏气势磅礴的一拳才伸出一半,却被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手无声无息的握了一个正着,而且夏长柏的拳再也不能挥下去。东方冰从夏长柏颈间暴起的青筋就知道,并不是夏长柏好心不打了,而是实在打不下去了。

  那只手的主人当然就是本人了,我依旧保持着背对夏长柏的姿势,只不过刚刚搂在东方冰腰上的左手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为自己的主人保驾护航去了。我轻轻的推开东方冰,同时也推开了夏长柏的拳。我们的身体刚分开东方冰立刻站到我的前面责问道:“你干什么夏长柏?”“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不要和我谈感情,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了!”东方冰决断的说。

  夏长柏没有理会东方冰却指着我的脸说:“小子都是你,是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裙子后面!”我是不是男人和我站在哪里有关系吗?不过我还是走上前一步,将东方冰挡在身后说:“我现在站在女人裙子前面了,怎么着!你这种人也配在我面前提男人两个字。”

  虽然没有打过多少次架,但我生性就不知道“怕”字该怎么写,就算我没有得到庞老爹的部分功力这架我照样会打的。

  话已经说到了如此地步,这一架势在必行根本无法挽回,东方冰知道多说无益,只能低声在我耳边轻语:“小心点,他很厉害的。”看见东方冰亲昵的在我耳边说话的样子,夏长柏再也忍受不住,跨了一步一记直冲向我的门面来。我气定神闲向后小退半步,双手置于背后,我听见了东方冰紧张的心跳声,微微一笑,也不见作势轻飘飘的抬起右腿,比夏长柏的拳更加快速的蹬出正踢在夏长柏的胸口,而后迅速的收回脚站立在原处。身边的东方冰看在眼里,还以为我只是轻轻的踢开了夏长柏逼近的身体,却料不到夏长柏“蹬、蹬、蹬、蹬”向后退了十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还不停的抚摸着胸口顺气。

  东方冰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印象中的夏长柏好象不应该这么不禁打的,可事实却明白的摆放在面前。其实并不像东方冰所见的那样,因为我的动作过快而迷惑了她的眼睛,我踢的不仅仅是一脚而是三脚。我先是第一脚将夏长柏身体的冲势止住,紧接着第二脚踏在夏长柏的胸前,第三脚则运用脚尖点在他的喉咙的关软骨气管上,动作一气呵成,东方冰只是看见了我故意放慢动作的第二脚而已。

  我回过身不再理会不堪一击的对手,拍拍张大嘴巴的东方冰的肩膀说:“走吧,别浪费时间了,睡一会说不定还能赶上几节课。”东方冰应了一声,却无意间瞟到了夏长柏怨毒的眼神,不敢再看,小跑几步追上了我。这时她仍旧迷惑着:“没有可能呀,他以前很能打架的呀。”东方冰对夏长柏的实力深信不疑,还向我解释道:“我在美国上七年级的时候,相当于我们这儿的初一,当时受到五六个高年级的男孩欺负,他就和那些美国男孩打了一架,结果受了伤。于是他就到附近的武馆练习跆拳道、空手道、截拳道、泰拳,只要能打的都学了,而且学习的非常认真勤奋,半年后他一个人把那五六个人痛打一顿,后来那些人找人报复,他只受了轻伤,却放倒了十三个人。他参加全省大学生跆拳道比赛,还获得过冠军,轻轻挨一脚不应该就这么站不起来的。”

  “你还是很在乎他?”我停下脚步问道。“不,我们已经成为过去了,我不会原谅他伤害我的家人的。”东方冰坚决的说道,眼睛里却不期然的闪过一丝痛苦。“他什么格斗都学了就是没有学习武术,而我恰好练习了几年,他败是当然的。一个人作出了他的选择,这就意味着他要放弃其他所有的选择,如果他的选择比他其余所有的选择的收益都要大,那么他的选择就是有意义的正确的,不然到不如放弃这个选择而可以有其他所有的选择,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东方冰慢慢的走着,回味我刚才所说的话,突然抬起头说:“我明白了。”突然转移话题说道:“周不凡,你刚才打架时冷静的让人害怕,只有站在你的身后才能平静下来,你真让人捉摸不透,让人有一种想要深入了解的冲动!”“其实,我很平凡的。”我故意打了一个哈欠,向东方冰摆摆手,毅然钻进了男生宿舍,留下沉思中的东方冰。

  中午我和东方冰又不期而遇了,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借着今天早晨赚钱的劲头,东方冰硬是要邀请我吃午饭,让我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绝,我满口答应了,走了两步我停下来忽然问道:“可不可以再多加上一个人?”东方冰笑容敛起,失望的点了点头。我急忙掏出手机拨了几个数字:“喂,烨吗?今天有人请客,快点到XX餐馆。什么有作业,作完了再去吃饭不要等了,是免费的,机会难得。下午要交的!哦,真可惜。”我挂了电话,对着重新燃起希望的东方冰说:“十分抱歉,她有事不能去了,那我们改下次她有空再一起去吧,谢谢你的邀请了。”东方冰已经把失望完全挂在了脸上,只能生硬的回答:“没,没关系,下次吧。”我转身正准备离开,突然有喊住了也要离开的东方冰:“等等。”“是不是一起吃饭?我订好了菜了。”东方冰脱口就说了出来。

  我急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我只想告诉你,晚上你不用去公司了,我一个人看着就可以了,你也累了几天好好的休息休息。”“那怎么行,你是在帮助我,我受点罪也是应该的,我也好安心。”东方冰倔强的拒绝了我好心的提议。我耸耸肩表示随你的便,再次转身跑进了教学楼,看看牺牲午饭时间做作业的烨。东方冰直到目送我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空空的房间,苍白的灯光,静得只剩下平缓的呼吸声,这就是我们在老爸公司坚守的第五天的真实写照。东方冰吸取的前几晚的经验,借了五套言情小说外加六本漫画书来了。她在这里对我几乎没有一点帮助,还硬要跑来凑热闹,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虽然看美女打哈欠也确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可是看多了也还是要觉得厌烦的,看到她萎靡不振的样子,为了活跃气氛我开了口:“看你这个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说几个笑话吧。一天,蜘蛛、蜈蚣、蛇和老鼠在房子里面打麻将,打了一天的麻将后大家都觉得累了,于是他们提议买些咖啡提神。可是在谁去跑腿的问题上争论起来。蛇首先说:‘我没有腿,不方便,还是老鼠去吧,毕竟它有四条腿。’老鼠歪着它的鼻子说:‘我才四条腿,可是蜘蛛有八条腿,还是让它去吧。’蜘蛛一听不干了,反驳说:‘我才八条腿,又不是最多的。’接着把目光转向了蜈蚣。蜈蚣看见大家都在看自己无奈的说:‘我去就我去吧。’随后就往外走。可是其余几个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蜈蚣回来,两个小时后实在等不及了,于是大家决定一起找蜈蚣。可刚到门口就发现蜈蚣坐在门口,手中空空如也,大家愤怒的骂道:‘你不想去就直说,何必拖拖拉拉的。’蜈蚣抬起头无辜的说:‘我出门总得把鞋子穿上吧,这不,还有四十只就好了。’”

  顿时投资部响起了东方冰银铃般的笑声,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瞌睡更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笑得气喘之余还不停的抚着胸口,笑着笑着却突然得盯着我脸上看起来。我避开她的视线,把注意力都转移到电脑屏幕上来,不过从感觉上我觉察到她还是再打量着我。

  漫漫长夜最是寂寞、无聊,我百无聊赖的打开了纽约时报的网址看看有什么新闻,一条消息吸引了我:“美国局部地区下暴雨,已经有三座小镇遭受洪水袭击。”我等待的机会终于到来了,而且是挡也挡不住的来了,也许大多数人不会在意,可是对我、对东方冰、对东方鸿图的公司来说这无疑是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要赚钱了。

  我欢呼的跳了起来,大叫一声:“YES.”东方冰被我吓了一大跳。我兴奋的告诉她:“也许明天或者后天,反正在五天之内,那两千万美圆就要来了,哈哈。你爸可以舒出一口气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先要送钱。”我剩余的钱全部作多买了大豆、小麦等期货,可谓是孤注一掷了,不成神便成鬼,不过我变鬼的机会渺茫了,因为我推算出来的东西全部要变成现实了。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美国东海岸由于暴雨暴发大面积的洪水,祸不单行,东海岸那边水深火热西海岸也不平静,竟然暴发了百年也许是千年难见的蝗灾,超过百亿的蝗虫席卷了几乎整个西海岸,两项灾害加总起来,全美一共有百分之六十农场受灾,几天前还风调雨顺的等待丰收,现在天灾人祸下也许就是颗粒无收了。按照经济学的说法,供求决定价格,现在美国国内对农产品一定是供不应求,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物以稀为贵”。大豆、玉米、小麦的现货价格像刚刚发射的火箭一样持续上升,连带着期货价格也疯狂提升。这就是所谓的反转市场,按照常理现在七月到期的期货价格应该比较低的,毕竟丰收就在眼前,经过大水和蝗虫同志这么一弄,任何的理论都是不成立的了。就看谁的运气好了,当然这也包括推算出内情的我。

  “如果不是美国的期货市场每日有三十美分的最高限假,我们早就可以结束了。”第八天的晚上,我指着电脑屏幕对东方冰说,看看手表才二十二点,美国也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想要平抑住疯长的粮食价格,洪水也基本控制住了,反倒是蝗灾越演越烈,据说整个洛衫机市的上空被蝗虫完全掩盖,只要手持机枪对着天上开火不用瞄准都能打下一大片。

  小麦的价格才下降半美分,立即就上扬了五美分。东方冰也把头靠近,想要看清到底有什么玄机,我忽然转头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脸离我不到一寸,阵阵幽香扑鼻而来,东方冰轻叫一声:“啊!”,然后急忙把头向后仰起,身体重心顿失,整个身体向后倒去,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东方冰顺势倒入我的怀里。

  半天不见她离开,本来以为她受到惊吓,却发现她闭上了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我轻轻的咳嗽两声,扶着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这才羞红了脸问:“你突然转过来,吓了我一跳,有事么?”“哦,我刚才将多头全部作了空头,意思是说我把所有的期货全部卖了,收回了保证金。现在我要说,终于结束了,哈哈。”我将手里抄记的数据全部撒向空中,“我现在的帐户上有七千三百万美圆,扣除借银行两千万美圆及其利息、还公司资金利息和付给期货市场的佣金,还能剩下两千五百万美圆,绝对够你爸公司的一亿六千万的缺口了,抢钱行动圆满结束了。如果在等几天说不定总资金能达到一亿美圆了。”

  “真的?那你为什么放弃了?”东方冰仿佛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我只是帮你爸摆脱困境,又不是来赚钱的,贪心要这么多干什么。该收手时就收手。”如梦如幻,一场严重的经济危机难道就这样被解决了,东方冰激动的流下了眼泪,接着抓住我的手又蹦又跳,多日来压在她心口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下了。

  我关上了电脑说:“走吧,回家去吧。明天告诉你爸把手续办好,一切就没有问题了。”东方冰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在那一个劲的点头道谢。

  走出公司大门,我仰望月空,这里的月亮一定比美国圆吧,运用我本不想用的能力发了一笔美国的国难财,终于筹集到了足够的资金了,看到东方冰久违的笑容,我这些天的劳累也值得了。忽然我站住脚步,后面的东方冰也随之停下,刚想问我原因,我抢先一步说:“你从旁边的那条路出去,前面就是大街,赶紧坐车回去,这些帐户文件你拿着,这里可是关系到七千万美圆。快点离开。”东方冰接过一叠文件,既感动我对她的充分信任,同时察觉到一丝紧张的气氛,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反而不知道是否应该离开。

  就在她的犹豫的时候,前面黑暗的地方突然亮起一排车灯,还掺杂着轰鸣的马达声音,我眯起眼睛看清原来是八辆摩托车,每辆摩托车后还载着一个人,合计起来一共是十六个人。不过从她们的体形上来辨别其中有五个是女的。我急忙催促道:“快点离开。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麻烦。”说着把东方冰往旁边推去。

  一个人从一排摩托车手之中走了出来,摘下了头盔露出他英俊的面容,竟是夏长柏。夏长柏将头盔夹在胳膊下,点了一根烟阴冷的说:“跟我回去,小冰。”“我是你什么人,跟你回去!你竟然跟踪我!哼,你倒是越来越长进了,和一群小痞子混在一起。”“臭娘们,你说什么!”一个摩托车手叫嚣着,被夏长柏一个眼神避回剩下的叫骂声。“我早就知道这家伙不会那么简单就罢手的,能忍到今天也算不错了。”我小声的在东方冰耳边说道,“呆会赶紧从那条路出去,只有一百米就到大街上了,他们也不能拿你怎么着了,我先挡一阵,记住不要把文件弄丢了,不然你爸的公司就彻底没有指望了。”东方冰听见我要单独留下,焦急的直摇头,说什么都不肯。为什么女人在这个时候都是这么的麻烦,她留下来对我会有什么帮助,还会成为我的牵制,直到我喊了一声“滚开”时候才让这个头脑发热的东方冰清醒,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后恋恋不舍的跑向另一条路。

  夏长柏向其余人一挥手,其他人架起车子就挥拳冲了过来,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连他祖宗八代都会翻过来的,这大概就是我继承魔师庞斑的不多的气质之一。

  夏长柏见自己人缠向我,他则趁机想要追上东方冰,我也没有丝毫想要阻止他的意思仅仅握紧了拳面无表情的迎接十二个小喽罗的到来,可夏长柏越过我的身体还没有跑两步,就听见整齐划一的倒地声,呻吟的叫喊更是此起彼伏,他胆寒的看向我,发现我正把拳头从一个头盔里抽出来,厚厚的塑料面罩在我面前如同薄纸一般丝毫不起任何的保护作用。夏长柏震惊了,上次他为自己的败落找到了诸多的理由,心有不甘才召集了自己的兄弟兼“打友”想要出口气,这些天一直花钱雇人跟踪,今天终于把人凑齐了本想威风一下,随便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谁想到竟会弄成这样,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夏长柏心里明白,这些倒得一地的哥们都是平时和他相互对练跆拳道、截拳道的,他这个全省大学生跆拳道冠军对付他们中的一个绰绰有余,同时招呼两个就比较吃力了,同时对上三个只有落荒而逃的命了,谁知才一个照面十二个就不明不白的全倒了。夏长柏也许很会演戏,他可以骗过所有人的眼睛,让大家以为他是一个好学生、好情人。可是现在他却丝毫不能掩饰他内心的恐慌。

  我慢慢的走近他,朝着他的小腹就是一拳说:“不要惹我,我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不信你就多喊些人来。”接着又是一拳,把夏长柏的黄胆水都打了出来。然后走到那五个相拥在一起的五个女孩面前,笑着说:“不要和他们瞎胡闹了,回家去吧,这样的生活不适合你们。”一个躺在地上的摩托车手还想伸手抓我的脚,我轻易的闪躲过去了,接下来作出了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单手将一辆摩托车举起砸向了那摩托车手,好在他身手还算可以,翻了十几个滚躲过了压顶的车子。“我说过了不要惹我,姓夏的,你记清楚了。”拍拍手离开了那里。

  待到我没影了,那五个女孩脱下了自己的头盔扔在地上说:“都说自己有多厉害,多能干,原来只是一群蜡枪头,不中看也不中用,我们没空和你们玩了,拜拜。”甩甩长发,各自消失在夜色中。夏长柏握紧拳头狠狠得砸向地面,仿佛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良久,他们十三人才相互搀扶着起来,垂头丧气的骑车离开了。街道又恢复了宁静,墙角处却探出了一个头,从她长发的影子中可以判断她是一个女孩,女孩走了出来,竟然是早已经离开的东方冰,东方冰在打斗的现场徘徊了几圈,喃喃地说:“周不凡,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东方鸿图通过我借给他的钱终于获得了那份原本不可能实现的合约,当然也保住了公司总裁的位置,不过公司里面也明显的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方东方鸿图,另一方则是夏坚,双方势均力敌,再也无法回复到以前和睦的境地了,不过以东方鸿图久历商场尔虞我诈的经验,应付起来也没有什么的。不过东方鸿图凭借自己的实权,在公司内部肃清了一披夏坚的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让他们当保安,就是被派去扫厕所好一些的只能做做端茶倒水的活,可以说东方鸿图实力稍占优势。

  至于夏长柏,经过我的教训后老实得很,没有找过我的任何麻烦,毕竟他是聪明人,聪明人懂得做聪明事。

  转眼间就到了大三的暑假了,我发了一封又一封的E—mail,总是等不到雪的回应,到了七月十号才回了一封过来:“抱歉不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这个暑假不能回来了。雪。”我只能抚摩床前雪的照片了,对雪的思念日益加深……

  大四了,这将是我大学生活的最后一年,在就业还是升学的压力下,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两个月,烨告诉我她想要继续升学考研究生,我当然是支持了。烨又问我的打算,我笑着回答她:“理论上的知识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足够的了,况且我也没有就业的压力,研究生对我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我更需要的是社会上的经验。我以权数来计算,找到好工作的权数是40%可是三年下来工作经验是30%而职位则也可以达到30%,40%+60%=100%,而考研究生后找好工作权数是60%,学习经验30%,60%+30%=90%得不偿失。你就不同,你考研的权数可以达到80%---90%,所以和适合你呀。”于是烨勤奋的看书,几乎没有空余时间陪伴我,我越发显得孤单了。

  春节前夕一切的考试结束了,我除了等到了雪祝贺新年快乐的邮件,再也没有她的的消息了。

  是四月毕业生找工作的高峰,我们宿舍里面也不例外,我破天荒的召集他们想让他们全部加入我爸的公司,林东智只是问是不是上次去的那家公司,得到肯定答案后举四肢赞成,还成功的说服了其余的所有人,我则毫无隐瞒的把真相告诉了他们:“这公司是我爸开的。”他们更是不停的起哄,要我多照顾他们,当然是薪水方面的。我还抽空带他们看了公司的各个部门。

  现在公司已经由单独的大楼,扩展购买了附近的三栋大楼,办公规模扩大了五倍,他们对这样的工作环境非常满意。林东智竖起大拇指说:“比我上次来大了很多。绝对007。”我疑惑的问他什么是007。他神秘的贴耳对我说:“不就是詹姆斯*邦德吗,我们那里读快些就是真是棒,美女多真是棒呀。可惜上次和我一起工作的那个女孩不在了。”怪不得他小子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我的邀请,还有这一段插曲。林东智又找上刘得华:“你刚才放电摆平几个。”刘得华伸出五个手指头。林东智讥笑说:“才五个,可怜。”刘得华回答:“是十五个,有五个不确定。你小子呢?”林东智得意的说:“除了那个扫地的大妈全部放倒。”小六子插嘴:“我怎么没有发现……”

  哎,把一群淫虫引进公司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我想,应该还是福多些吧。

  进入六月份,大家离别在即,毕业生宿舍里面产生出一点淡淡的哀愁,毕竟大家相处了四年,四年的时间不短了感情早就培养出来了。不过有一个宿舍例外,就是我们宿舍,林东智鬼点子极多,不知从哪里抱来了音响电脑,还弄出一个“最后疯狂”的活动,为朋友点歌,为某些暗恋别人不敢说出口的同学提供表达的场所,他们还在学校所有的公告栏里张贴广告,我们宿舍4444444的电话号码成为所有同学都知晓的数字,电话铃声从上午九时起就没有停歇过,那哥几个还乐此不疲,赤膊上阵接听每一通电话,然后就会出现“XX级通信工程一班的帅哥XXX,向XX级会计三班的XX美女表露爱意,千言万语只想汇成一句:‘月亮代表我的心’。下面就送上这首歌。”之类的话语,仿佛忘记了三分钟前一个女生才拎着拖把冲过来让他们停止的事情。

  我看着嘻嘻哈哈的他们,无奈的收拾着柜子里面的东西,心里想的是雪已经连续几个月没有发邮件给我了。林东智笑闹着说:“不要收拾了,等会把这些都便宜卖给下一代不就行了,还能赚点银子吃饭。”“下一代,你有吗?”刘得华见不得林东智说话横插进来,两人又开始了例行公事般的吵架。学弟学妹竟然成为下一代,真为素未谋面的他们感到悲哀。

  依稀间我听见楼下宿管员的叫喊声:“周不凡,有人找。”如果不是我听力过人,恐怕真难在这震耳欲聋的声响中听见有如蚊子般声音的喊声,我应了一声后就下了楼,心中琢磨:“到底是谁喊我?”

  白色的无袖衬衣,白色的超短裙,配上黑色的腰带,红色的皮靴蹬在脚上,米黄色的太阳帽加上蓝色的太阳镜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却给我说不出的熟悉感。

  她看到我的表情先是缓缓的摘下太阳镜,接着脱下了太阳帽,并甩了甩乌黑飘逸的长发,脸颊现出浅浅的酒窝,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眨着,我忍不住惊呼出来:“雪。”我最想见又最怕面对的人。

  我愣愣的走上前,,我将雪一把拥入怀里,不在乎旁边经过同学诧异的眼光,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她的影子。雪也动情的紧紧拥抱着我,三年多的思念全部融化在这温馨的片刻,时间犹如停止一般。不知过了多久,雪轻轻的推开我,但仍旧娇羞的挽起我的胳膊没有松开,说道:“都是你害的,我来介绍,这是我的老师皮艾尔*普拉蒂尼,是我的巴黎美术学院的老师,因为和艺术学院进行学术交流来我国,等会我还要带他过去。”听到雪这么说才看见她的身后不远处还站了一个三十岁左右金发碧眼的帅气年轻人。雪用熟练的法语向普拉蒂尼介绍我,我主动伸出手用丝毫不逊色于雪的法语介绍自己并说:“欢迎光临我国。”雪惊异的看着我,我则得意的翘起了嘴角说:“暑假无聊学着玩的,还不赖吧,至少不会输给你。”

  雪接着告诉我为什么来这里,原来她爸又出差了不在家,所以无法叫她爸派车出来接,闲聊中普拉蒂尼老师得知我的情况,便要求先来我学校,看看我们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学。我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还摆放了几个大皮箱。

  将普拉蒂尼送到艺术学院后,我拎着雪的皮箱和雪并排走在艺术学院的林荫道上,雪宿舍的那几个好姐妹早已各奔东西,让雪着实遗憾了许久,一时间我们都沉静了下来,雪紧紧的抱着我的臂膀,头轻靠在我的肩膀,和四年前的情形如出一辙。还是我主动打破了这份沉寂:“雪,你变了。”雪疑惑的皱起了可爱的眉头,“你越变越漂亮了。”我继续着我的话题。雪抬起头狡黠的笑了笑:“不凡,你也变了。”“不会吧,还不是那样。”我想想自己的相貌,再怎么变也成不了汤姆*克鲁斯那样的外形,再差也最多是沙僧变成猪八戒,其实两个人互相变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呀。雪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道:“你变得越来越油嘴滑舌,越来越会骗女孩子了。”“好你个丫头,竟然敢变了法子来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笑骂着作势要打雪,雪却把手上的另一个皮箱塞进我的怀抱,笑嘻嘻的跑开了,还在我身边转起了圈。“有种你别跑,小丫头。”我将皮箱交到一只手上想要抓住这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却向前跑了。“嘻嘻,有种你也别追呀。”

  拦了一辆出租车将雪的行李送回了她家,其间我还发了一条短信息给烨:“雪,回来了。”烨回复:“好好的陪着雪。我今天回去住。”我知道烨为了不影响我们,她要暂时搬回到自己的家里,虽然我并没有说过什么,她却如此的善解人意,让我默默的感动。

  整个下午我都陪伴在雪的身边,几乎逛遍她所熟悉的角落,虽然只是故地重游,但心境却大不相同,以前只是纯粹的游玩,现在还多了一份感情的回忆在里面。

  雪和我来到了江边码头,雪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任由江风抚摸她的面颊,夕阳下她的面容泛起了迷人的红光。雪睁开眼睛忽然小女孩般的跳起指着有着夕阳倒影的江面叫道:“不凡,快看那里,祖国的夕阳真美呀。”我从身后环抱起雪的小腹说道:“我不觉得日落可以这样美丽,也不信夕阳可以飘溢香气,只有你才是我心中的美景。我真的很幸运,有你陪伴我连夕阳也梦寐,旁边每双眼睛都在妒忌,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雪将头靠在我的胸口说:“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微微一惊问道:“那你的课程怎么办,你不是说过一共要学五年的,而且画画不是你的生命吗?难道就这样放弃了?”雪的笑容更盛:“画画是我的生命,可是你却是超越我生命的存在,在离开你的日子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而且我的女伴时常带她的男友去我们的宿舍,做他们爱做的事,我却只能挤在外面的沙发上,这种思念更是不可遏止。再说我也没有荒废学业呀,因为我已经提前毕业了,我为了尽快见到你所以我将两年的课程在一年内上完,同时我还选学了一门和美术相关的广告学,这几个月我可是学得焦头烂额的了,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去年暑假我不就告诉你了?最近几个月我们学校的教授还因为我的成绩特别优秀,特地让我举办一个个人画展,我就忙上加忙了。我的画展很成功,所以我的所有梦想都实现了,只剩下回来陪你咯。不过抱歉,我确实没有时间回你的信。”“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不要勉强自己嘛。”我爱怜的抚摸着雪柔顺的头发。

  雪突然转过身面对我,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实话告诉你,法国追求我的人有很多,还有人跪地向我求婚,你不怕我跟别人跑了!”我笑着回答:“我只担心你的安全,其余的我什么都不担心,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你被人轻易的拐走,那个女孩就肯定不是我所熟悉的西门雪。我对你不仅有关爱,还有更多的信任。You’re my angle forever。You have already surrendered my heart ,body and soul,你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部分。”“你也是,不凡。”我们再次无声的领略此刻的美景,体会彼此间的深情……

  晚上,我们就近找了一家情侣餐厅,我们相互点了对方喜欢吃的菜肴,然后相视一笑,默默的等待着。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了口:“不凡,能说说烨的事情吗?”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尽管我们整个下午都在避免这个话题,但是逃避终究不是办法,我虽然想到雪一定会问,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准备,只是急切的握着雪的手说道:“这不关烨的是,如果不是我喝酒醉倒也许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都是我不对。”雪握了握我的手说:“我只是问问,没有必要澄清什么的,你对人太好了,虽然这是你的优点,可同样就成了你的最大的缺点。我仔细想了很久,我是烨都会情不自禁的喜欢你,你恰到好处的给了一个最需要帮助的女孩所有的关怀,只要是正常的女孩都会被你感动的,何况烨那么的优秀。”我稍稍松了一口气。雪又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你在我和烨两个人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我最头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题根本就没法解:“你们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就有如左手和右手一般,让我怎么作出选择?”雪还是坚定问道:“我说的只是如果,我们两个你只能选其一,你的选择是什么?”我单手捂着头,许久才艰难的回答道:“我会选择烨。”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0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51章 心碎

  我紧紧的握住雪想要抽离的小手,看着雪她那煞白的脸庞我又伸出了一只手握上了她的手,平静的解释:“你比烨什么都出色,好的家世、一个疼爱你的父亲。除了我你还可以找到比我更加优秀的人,我也还可以一如既往的深爱着你。虽然不可能有谁比我更爱你,可是你却可以找到和你更相称的人。而烨则不同,她除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看雪不再挣扎着抽回手,我减轻了手上的力度,“对烨我除了一份怜爱之外,还有一份责任。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不要生气了”

  雪反手回握我的手,苍白的脸色回复了血色说:“我只是不忿你当着我的面说的那么直接而已,烨的事我也可以理解,无依无靠的感觉真的很苦的。你的出现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不过理解归理解我总要适应一下吧。再说了,你是我的好老公,我可不会平白的让给别人,最多只能让出一点,记住只有一点。”我赶忙说道:“老婆的圣旨我怎么能忘记。你真的不生气了。”雪白了我一眼,差点把我的魂都勾了出来:“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生气多了容易生皱纹的。别人恐怕哄我还来不及,你倒好一点也不隐瞒。”话锋一转,“不过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周不凡,比虚情假意的敷衍我好多了。在你身边,给了我一种安全感、归宿感,有你在我旁边就是天塌了你都会帮我顶着的,我实在找不到有比你更好的人了,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找了。你喜欢我是因为我们的性格,不象那些外国的青年,衔着一朵红玫瑰,单膝跪在我的面前说:‘你的美貌深深的打动了我,请做我的女朋友吧。’而且还是千篇一律的,一点内涵都没有,看人只看相貌,难道和我交朋友只是因为我的相貌吗?”听着雪的牢骚,反而让我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意味着她不想继续刚刚的话题了。

  雪突然笑着说:“不可能找到比我更爱你的人,这种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可是为什么还说有和我更相称的人呢?”“爱你没错,但毕竟社会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像一个下凡的天使,我和你明显不搭配,就像鲜花那个阿什么的~~”雪咯咯直笑,点了我的额头一下:“小心眼的家伙。”

  “经济里面的简单公式,收入减去成本等于利润。”“嗯,什么?”雪疑惑的看着我,对我的话很是不解。我柔声说:“我今生最大的收获就是不费力的情况下让你做了我的女友。”(“还是我先约你的,一点也不会主动。”雪不好意思的小声附和。)“最大的成本就是要用进我一生的精力来爱护你,而我的利润就是获得了你的青睐,让我的人生从此幸福完美,不再有任何的缺憾了。你就像一张很大很大的网,轻易就把我困在网的中央,我越是挣扎陷得越深。”雪动情的看着我,嘴角颤动着吐出几个含混不清的字:“谢谢你,不凡,我也~~是~~。”许久雪掐了我的手臂一下说:“都是你害人家哭的。好,晚上我一定要把烨叫到家里,好好的讨论讨论你的事。”“我们以后……”雪幽幽的叹道:“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只要现在我们快乐就可以了。”我可怜的问道:“我可不可以旁听我的事情呀?”“不行,我们两个女孩说话你听什么。”雪断然拒绝。“我抗议。”“抗议无效,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吗?今天就是本小姐压迫你的时候~~”

  与此同时,一列十二辆轿车的车队缓缓的离开了监狱,为首的那辆奔驰车中传出一个阴冷的声音:“小黄你有什么情况告诉我。”小黄看着老板狰狞的面容心虚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出来混了这么多年,看到自己的老板总是有种胆寒的感觉,即便是在六月。小黄顶了定神,恭敬的回答:“王总是这样的,出事的那年。”小黄瞄了一眼王总,果然发现王总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使得小黄更加小心翼翼的回答:“那天我突然肚子胀得慌,去了仓库边上的二楼小解,才躲过那一劫,不过我却有一个发现……”王总一把拎起了小黄的衣领厉声问道:“什么发现?”小黄身上如下雨般的淌着汗水,丝毫感觉不到车里的空调已经能够开到了最大,结巴的说道:“我…我方便完下楼的时候,透过灯光隐约看…看到一个人的背影,他远远的监视着我们的仓库,那时警察还没有来不过不久就进来几十个条子,大…大概那人就是告密的。”“是吗?”王总将声音提高了八度。“王总!第二天我打开电视看外面状况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家电视台的新闻中拍到了那个人的侧面,而衣着和我看见的一模一样,那人走时的背影和我发现的背影也很相近,于是在新闻复播的时候我专门录了一盘带子。”王总将紧抓衣领的手送开了,还为小黄整理了被他弄皱的衣服:“结果呢?”问得毫不拖泥带水,语气缓和了许多,脸上的阴狠却丝毫没有减少。

  小黄也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于是找人查了那人的情况,直到上个月才有眉目。那人也许叫做周不凡,老爸开了一家公司,现在在市里面已经很有名气,和市里领导也很有关系,住的地方靠警察局非常近,恐怕动他不太容易。”“那小子呢?”“据我们的人说,他不和老子一起住,而是一个人单住。”王总掐断了手中的香烟,狠狠的扔在了车上:“不管是不是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在我走之前,我不想再让他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听到了么?”“明白了!”小黄一点也不敢怠慢的回答。“欢迎王总回来。”“恭喜老大回来。来跳过这个火盆来图个吉利。”到达目的地一阵喧闹声使他们的谈话终止了,小黄向王总点了一下头,王总挥了挥手,然后小黄打开车门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转眼就消失在嬉闹的人群中……

  雪估计是累了,毕竟她坐了一天的飞机,时差都没倒回来又和我玩了一天,这不,坐在出租车上就靠在我的怀里睡着了,睡时还流露出甜甜的微笑,直到出租车停在她家的门口我才好容易喊醒她,雪向我摆摆手道了声再见,就摇摇晃晃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只好摇头乘车回学校。

  才踏进宿舍,一个个黑影就上前捂脸抓手将我弄了个严实,接着就是林东智压低嗓门的声音:“好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老师交代?”如果不是发现是他们几个,我早就不知道把这几个活宝扔到哪个国家去凉快了,问就问有必要弄得跟审讯似的。我动了动胳膊示意他们放开,他们对看一眼相互点了点头送开了手。我搓搓手臂不在意的回答:“不就是去了趟夫子庙、中山陵、莫愁湖,还跑到码头转了转,想去和我说一声,我带你们去就是了,这么紧张干什么?”刘得华扒开前面挡事的小六子说:“主要不是这些,而是和谁一起去的!”小六子金永胜插话进来:“别想否认,我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是个穿白色衣服的女生。还‘嘛、嘛、嘛’。”他说得不过瘾,还亲着自己的手示范了起来,真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哪只眼睛亲眼看到的,我只不过和雪拥抱了一会,他竟然说得绘声绘色的,弄得我简直我哭笑不得。

  “你看到我‘嘛、嘛、嘛’了吗?”我反问道。“没有,不过拥抱后面的情节都是该这样进行的。”金永胜理直气壮的回答,闻听此言立刻被其余那四个拖到床上暴打一顿。

  林东智“语重身长”的说:“你已经有刘烨这个女朋友了,再做这类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不要露出马脚了,你竟然光明正大的……哎!”另外四个听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算哪门子规劝。

  金永胜则叫道:“为了帮助老四,让他不再犯错,我已经打电话约刘烨到学校的凉亭把事情告诉她,隐瞒是不对的,这样对大家都不好,你回来正好,自己说。啊,还有五分钟……”话没说完又被人摁到床上暴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想拆散他们呀。”“我也是为他们好……”刚解释嘴就被他的臭袜子塞住了。

  原来就为这事呀,怪不得没有听见他们例行公事般的播放歌曲。觉得烨大概要到那里了,他们也停止了胡闹,一个个跟在我的身后不知想看热闹,还是想帮忙。到了凉亭发现烨到了正漫不经心的看着人工湖的湖面,我轻轻的唤了声:“烨。”烨呆了一下,转过身笑着说:“怎么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他们找我有事呢?”金永胜被其他四人推了出来,不由暗暗骂道:“倒霉的事都由我出面。”他抓了抓头说:“今天有一个女生那个什么的……”“我知道了,找不凡的嘛!”烨没等词不达意的金永胜说完就明白了。“知道了?”金永胜皱了皱眉头,“老四你也看到了,这不是我说的哦。”他立刻被林东智拽了回去说道:“我们还有事,你们继续。”四人对着小六子骂骂咧咧的走了,只留下我们两个面面相觑。

  我走近烨捧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说:“雪回来了。”烨有些紧张的回答:“雪刚才打电话要我去她家里聊天,我……”“你们很久没见了,她肯定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不要担心了。快些去吧,不要让她等急了还来怪我。她今天才回来,不要聊太晚了,让她早点休息。”烨听话的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向我,看见我肯定的目光后烨转身离开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烨同样担心面对雪,可是这是谁都不可逃避的,我不能,烨不能,只有迎面解决,但愿雪不会又作出什么来。

  第二天清晨,刚过了八点钟我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雪询问情况,雪始终不肯透露半分,雪还告诉我烨早上已经回去了。我又打电话问烨,从来不和我隐瞒任何事情的烨像是同雪有了某种默契,怎样都不肯说,不过我在隐约中察觉到她们之间仿佛达成了某种协议,估计是好的那方面的。这天雪在家足足的躺了一天,充分补充了睡眠。

  第三天,雪早已精神充足,早晨天才蒙蒙亮,就把我从宿舍的被窝里叫起来,要求我陪她出去逛逛。由于打搅了其余几个的美梦,我在一片叫骂声中狼狈的离开了宿舍。

  到达了约定的地点,雪早已翘首期待我的来临,看见仿佛睡眠不足的我,轻快的跑到我的身边搂住我的臂弯嬉笑着说:“好象你的精神不太好呀,对了刚才在电话里为何这么吵?”“你就是罪魁祸首!”当然这一句话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讲,不过看到雪,我的瞌睡早就跑到九霄云外了。她上身穿了一件天蓝色的短袖衬衣,将她拥有着雪白肌肤的臂膀展露出来,让人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冰清玉洁,下身则是一条粉红的皱折短裙,配上黑色的小皮靴,突出了她完美修长的腿。头上戴了一个碧绿的蜻蜓发卡,每个小巧可爱的耳朵边编了一个小辫子,更显出雪的青春和活泼,微笑时泛起的一对酒窝,平添了几许俏皮的可爱。雪拉着呆呆盯着她瞧的我,娇声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呀,快点走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你才回来会有什么事呢?”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叠纸鹤寄托我的思念吗?我就用你给我的照片复印了几千张纸,不管我有多么忙,每天总是坚持着折叠一只,没一只纸鹤都代表了我们三人。这几年一共折了一千多只了,回国前两周,我特地把它们寄了回来,按照日期今天应该到邮局了,我们去取回来,把它们挂在我的卧室里。”我被雪的话深深的打动了,原本以为她只是说着好玩,用千纸鹤寄托思念只是在电视剧里出现过,没想到雪真的这么做了,雪真是非常用心的去来爱我。

  “喂,你今天怎么老是走神,是不是不舒服?”一只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抚摸我的额头,我将那只小手攥在手心,微笑着说:“我想送一样东西给你,不过我放在家里了!”“是什么好东西?”雪急切的想知道我的礼物。

  “一套拼图!”我亲密而又自然的搂起了雪的小蛮腰,尽管不是第一次,但每次给我的感觉总是新奇的,怎么样都不会生出“腻”的感觉。“拼图?很稀奇吗?”雪翘起了小嘴,对我的礼物不是很感兴趣,“我在法国的时候玩过很多的拼图了!”“这个你一定没尝试过,那就是你的拼图,我用你各种造型的照片专门订做的一套拼图。为了让你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你,我可是很用心的去拼图的,现在我闭上眼睛都能完整的将你的容貌展现,现在你已经深深的印在这里了,永远也遗忘不了了。”我指了指心脏的位置。雪不理会公共汽车上别人的眼光,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唇上深深的印了下去直到快要窒息了我们的唇才不舍的分开,雪靠在我的胸口低语:“不凡,你永远是世界上最好的爱人,我真的太幸福了。”

  在邮局焦急等待了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取到了那个装满雪思念的大纸盒,雪像珍宝一样的捧在怀里生怕丢失了。雪的心情好的无以复加,一路上笑着和我介绍她的画展,让那些专家都感到吃惊,本来巴黎美术学院的老师们想留下雪,雪毫不犹豫的婉言拒绝了,不知不觉中我们就走到了一个不算太宽敞的马路上。雪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电话亭,恰巧我的手机摆在家里充电,而她的没电了,于是雪就要我等她一会打个电话。就在雪打好电话过马路的时候,本来慢慢行驶的一辆汽车突然从我们的面前加速冲了过去,雪受到了惊吓慌忙中把纸盒掉在了地上。雪朝着汽车的方向忿忿不平的责骂道:“会不会开车,不会再去学几年!”好在也没有损伤,雪就走向落在地上的纸盒,刚弯腰拾起,忽然那辆车在前方不远出猛得调头,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卷起一道浓浓的黑烟,刺耳的刹车转弯声直灌入我们的耳膜,汽车以差不多一百四十码时速的高速冲向呆呆站着原处却不知所措的雪,眼看着汽车越来越近,瞬间离雪已经不足三十米了。

  我回过神,这哪里是不小心开车分明是有人故意的,一个箭步跳到雪的身前护住了身后的雪,稍稍让过急驰而来车头,饱含真气的右拳迅速伸出狠狠的砸在了车门上,强大的冲击力将我反弹飞出,身体横越过仅仅三米宽的路面,重重的砸在墙上,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黑,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射出来。

  汽车遭到我的不可思议的重拳,车前盖掀起遮住了驾驶者的视线,而且车子无法保持直线行驶打着旋继续向前,只听见雪的“啊~~”的一声长长的尖叫,我忍住疼痛看向雪,看见了另我心碎的一幕,雪被失控打转的汽车后尾撞到,身子被抛起,怀中的纸盒被高高的抛起,一只只的纸鹤如雪片般的飘向空中撒落地面。雪在落地后不受控制的翻了几滚,后脑勺狠狠的撞在了人行道突起的阶梯上,雪顿时流淌出来。“雪,不~~”我怒吼着跑向雪,鲜血已经将雪那天蓝的衣服浸染成墨绿色,我急忙点了雪的几处要穴止住了不停流淌的鲜血,然后将雪紧紧的搂入胸怀失声痛哭,任由白色的衬衫变成血衣。

  汽车最后横着翻了几翻,正好将前盖脱离,汽车里的人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许多,急忙开着车逃离了现场。我无暇理会右手捧起雪的膝弯将她横抱起来,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胸口的疼痛让我寸步难行,但我咬牙坚持着,不时的低头看着怀里昏迷的爱人:“雪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不能没有你。”一辆红色的跑车从我身边驶过,我赶忙停下脚步招呼,谁想到那辆红色的跑车加速从我身边驶过,只带起了漫天的飞尘和我满腔的怒火。

  我看到又一辆白色的捷达渐渐得驶近我们,我立刻站在路中间想要挡住车的去路,车在我身前停下了,我正要抱起雪进去,让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捷达车突然快速的倒车,转眼间就消失在前面的拐弯处。不久,我看见一辆桑塔纳出租车过来,我对所谓的人性、爱心已经完全失望了,既然软的不行那我只有强来了,轻轻的把雪放在路边。把路边一棵和我腰差不多粗细的小树连根拔起横放在路中心,冲着那辆出租车喊道:“停车!”

  “嘎~~”长长的刹车声后,那辆车终于停了下来,生怕他逃走,我抱起雪就跑向桑塔纳出租车,脚尖一踢将小树踢回到路边,急忙钻进车里叫喊道:“不要愣着,快去医院!”

  到了医院,协助医生把雪放在了担架上,然后扔下一句谢谢和一张被鲜血浸透的五十万元的现金支票给出租车司机,我跟随着医生们跑向抢救室,只留下司机愣愣的看着这张带血的支票。

  我坐在抢救室的门前的长凳上,双手深深的插入自己的头发中,偶尔抬起头看看抢救室亮着的灯光,一股窒息的感觉压抑在我的胸口,不觉中我发觉手上凉凉的,原来我又哭了,就算大一时最疼爱我的外公去世我都能强忍着泪水始终不让它们淌下一滴,可是想到雪我悔恨的泪水就止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流淌,雪在我心目中已经占有不可取代的地位,任何人都不行就算是我的亲人。

  我无助的闭上眼,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现刚才雪被撞的情形,我的心犹如被大石堵住一般,身处夏日心却凉透了。

  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我的身边戛然而止,一个温暖的身躯紧挨着我坐下了,将我的头紧紧的拥在怀里让我感到了暂时的舒心,不过泪水瞬时沾湿了她的前襟。我缓缓的抬起头说:“我保护不了雪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的面前受到伤害,烨,我是不是很没用。”同样泪流满面的烨再次将我的头拦入怀中:“你已经尽力了。”“不,他们的目标是我,如果我让那辆汽车撞到我,他们就不会再伤害到雪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对不起雪。”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住的摇头。林东智他们也赶来了,看见一身是血的我吓了一跳,随后就默默的坐在一旁陪着我。

  一个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对我说:“病人的血型很稀少,是X型血,恐怕我们医院这种血型的储量不够。”一听这话我的心更糟的象一团乱麻,我赶忙拉起林东智说:“你帮我在网上发个全国求助信,不管是谁,有X型血的赶紧过来路费我出,能献出X型血的我就立刻给二十万美圆作为酬劳,快去呀!医生您帮忙询问一下其他医院的血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雪。”我抱着医生的腿跪下。医生扶起我点点头快步联系去了。

  忽然,我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边竟溢出了鲜血,烨惊叫的帮我擦拭干净焦急的问道:“不凡,你怎么了?”“没什么,不过被车撞了一下,有些骨裂了。”

  “病人血压一百,心跳速率三十,瞳孔有些放大,张医生血浆怎么还不过来,支持不了多久了……”原本隔音的抢救室,由于我的内力的缘故,医生的声音如在我的耳边响起一般,使我的心绪更加纷乱。我宁愿没有那些能力,可是我却急切的想知道雪的状况,得到的却是一个又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再次将手插进了头发里……

  那封求助信还是发挥了作用,本市确定的就有四人是的,他们的血浆终成了雪活下去的基础,我为此各付他们二十万美圆。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医生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出来,我一把拉住一个医生问道:“她怎么样了?”医生说:“如果晚来十分钟、血浆不够真没得救了,不过现在我们只是把病人后脑的淤血清理出来,但积水却没能吸出来,毕竟病人身体吃不消。”“那她什么时候会醒来?”我尽管内心着急,可是却耐心的询问着。“唉,这就要看病人自己的了,你要做我必要的心理准备,快得话也许是三个月、也许……也许永远不能醒来了。”医生拍拍我的肩膀,叹着气离开了。我的心又一次碎成一片一片的了,难道雪从此变成植物人?“天呀,为什么会这样?”我对着空旷的过道发泄着心中的痛苦,头狠狠的撞着墙,烨从身后紧抱着我,带着哭腔说:“不凡,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转身一把将烨抱入怀中,灰暗的过道更加灰暗了,只有几只小虫子围绕着昏暗的灯绕圈……

  三天了,我一直默默的坐在雪的病床前看着她不带血色的面容,尽管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可依旧无损雪的甜美、纯真,只是少了应有的生气。我轻轻握着雪柔滑的小手,既怕用劲捏疼了她,又怕她突然离开我的掌握。将雪的手贴近我的脸颊,修长的纤纤玉指曾经是那么的温暖,现在却冷的让我发寒,我急忙把另一只手也覆盖上去,让我的体温使她暖和。

  突然病房门被人粗鲁的打开了,怒气冲冲的西门远翔一把拉开我照着我的小腹就是五拳,嘴上还嘛道:“混蛋,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女儿的,打死你这个混蛋。”最后一记右手勾拳则狠狠的轰向了我的左脸颊,血立刻顺着我的嘴角流下,但我却仿佛毫无知觉般的没有任何疼痛的表情,我已经麻木了,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烨慌忙的从外面跑进来,挡在我和西门远翔面前说:“雪成这个样子最痛苦的就是不凡了,他呆在这已经五天没有吃饭了,况且他也受了很重的伤。”西门远翔高高举起的拳头再也打不下去了,松开了紧抓住我衣领的手把我往门外推了一把:“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烨拉着依依不舍的我出了病房,只听见病房中西门远翔接二连三悲痛的叹息声。许久,西门远翔才出来,烨看了他一眼进去了,只留下我们两个,西门远翔问道:“车祸?”我摇头,眼神空洞的回答:“有人故意的!”这个结果大大的出呼西门远翔的意料,声音不由提高几度:“什么?”“您不要管了,一切都交给我,我不会让他们舒服的。”“那个是我的女儿……”西门远翔看到我坚定的眼光,终于叹气道:“好吧,要帮助随时找我。进去的那个女孩就是你们什么三人组的吧,是不是叫做刘烨的。”见我点头肯定,“小雪经常提起她。”西门远翔临走前对我说:“一切要小心。”

  又是一天过去了,傍晚时分我对烨说:“让我和雪单独的相处一会行吗?”烨点点头,离开了病房,还轻轻的带上了房门。我从包里拿出收音机,看了看手表,把收音机调到音乐台,不一会就听见主持人的声音:“下面到了点歌的时间,今天有一个叫做周不凡的先生打了无数的电话,想送一首歌给她生病的女友,祝愿她早日康复,下面送上一首《夕阳醉了》,表达我们的祝福。”

  “夕阳醉了,落霞醉了

  任谁都掩饰不了

  因我的心,因我的心早醉掉

  是谁带笑,是谁带俏

  默然将心偷取了

  酒醉的心酒醉的心被燃烧

  唯愿心底一个梦变真

  交低美丽唇印

  印下情深故事更动人

  回来步入我的心好吗?

  回来别剩我一个人

  寻寻觅觅这一生因你

  寻寻觅觅这缘分接近

  斜阳别让我分心好吗?

  斜阳浪漫可惜放任

  红红泛着酒窝的浅笑

  何时愿意我靠近。”

  我低头吻了吻雪那苍白冰冷的唇瓣,看着她安详而又平静的样子,心中更是凄苦,我宁愿躺在这里的是我,我轻轻抚摸雪的脸蛋:“雪你累了,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以后我们再去其他的有趣的地方玩。”说完后我猛得站起身,步伐坚定的走出了病房,此时雪的眼角缓缓的流出两行清泪。

  我心中怒火大盛:“不管你们是谁,既然伤害了我的爱人,就是我周不凡的敌人,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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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神”之愤怒

 

  病房外,烨将我那五个来看望我的兄弟挡住,接着就听见了病房中响起的动人的歌声。林东智看了看眼神始终盯着病房门的烨欲言又止,来去了几回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问道:“里面的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看起来老四对她非常的关心,对了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吗?”

  烨苦笑了一声,尽管自己尽量控制了感情,但是语气中还是带了少许的酸味和稍许的无奈:“唉,我是不凡的女朋友没有错,可是病床上躺着的却是不凡的老婆?”“老婆?”五个惊奇的声音同时响起,接着就是大眼瞪小眼的互望了。

  “不要问我情形,我也不会回答。我现在想的只是她的病情能够快些好转,我不忍心看见不凡再自责和消沉下去了。这样对大家都好。”烨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别人都这么说了,好奇宝宝林东智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了,不过这个秘密憋在心里也怪难受的。

  我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看见他们都来齐了一阵错愕,不过他们看见我的样貌后更加错愕:“才短短的五天不见,老四竟然变成这样了。”看见他们的表情,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触手处都是胡茬,照了镜子发现头发乱蓬蓬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本来还算圆的脸,双颊已经深深的凹陷下去,加上浑身的煞气,用面目狰狞来形容毫不为过。

  我略一思索,对烨说了一声:“在这里帮我照顾雪。”还没有等着烨的回应,我就急匆匆的出了医院。直到晚上我才回到了医院,只不过手里多出一个破烂的大纸盒和一些碎纸片,身上也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那五个家伙赶忙躲得远远的,林东智还夸张的捏起了鼻子,烨倒没有生出厌恶的感觉,只是一边疑惑的看着我手中的纸盒,一边帮我拍着身上的尘土,我轻声对烨说:“这些都是雪在法国用我们三人的照片复印出来的纸折叠的纸鹤,雪把这些纸鹤寄回来了,当时她就一直抱着这个纸盒的。怎样说都是她的一番心血,我想要把它们找回来,可是什么影子都没有,我只好去附近的垃圾处理场一家一家的找,幸好没有全处理,我就把纸盒从垃圾堆里翻了出来。唉,完好的只剩下一百多只了。希望雪醒来的时候可以看见。”我一边用心擦拭着纸鹤上的污迹一边感叹。

  我的细心让烨大为感动,从桌子上端起一碗稀饭不顾我的拒绝,硬是要喂我吃完。我看着那五个如坐针毡的家伙不是抓耳朵就是打哈欠,我对林东智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查查几个车牌。”林东智跳了起来说:“帮忙?说的那么见外,要我做什么直接开口,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做!”其他四个也围了上来点头。

  “我想让你查两个车牌号码,一个是苏A Z1234,还有一个是苏A54321,我向这两辆车求救时,他们见死不救,跑得比火箭还快,我想你能不能上网查查它们车主是谁,住在哪里?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我咬紧牙关吐出这些字,眼睛里迸发出火焰,杀气如实质般的撞击着所有人的心头。林东智他们听了一个个也是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林东智站起来说:“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我帮你出气,交通管理局里面一定有他们的登记记录,我只要设计一个程序立刻就能破了密码,交给我们好了,我最看不惯那些小人了。兄弟们是不是?”五人齐声称是,推开病房门就要出去准备。我朝着他们的背影哽咽的说了声:“谢谢了兄弟们!”

  当晚林东智就登陆交管网并且成功破解了管理员密码,不仅查到了那两辆车的主人的住址工作单位,连车主的祖宗八代都查了个清清楚楚。

  第二天下午,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了一处才修建完毕的别墅前,一个戴着墨镜染着黄头发嘴唇涂得像猴子屁股的二十五左右的女人,当她的红色高跟鞋刚刚离开车门踏到地上,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麻袋立刻套在了头上,在那个女人来不及惊呼之前,几双拳头,几对脚就已经招呼在她的身上,女人立刻被打得弓起身子缩成虾子状嘴上还不住求饶。打人者毫不理会还用各自的方言叫骂着:“叫你见死不救。”“打死你这个坏女人。”“踢你这个冷血动物。”拳打脚踢了将近三分钟众人停下了酸麻不已的手脚,最后还有一个声音:“让我也来打几下!叫你踩我的手……”看见大家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交,她刚好出来我只好钻到车底下,手被踩了……”

  半个小时后相同的一幕再次上演,不过这次被打者变成了一辆白色捷达车的司机,打人者也将“武器”升级,改手脚攻击为竹条,一顿长达五分钟的暴抽后,五人借着地形分散逃开,不一会又会集在一起,各自将头上的草帽取下扔向路边,五双手抱成一团,嘴角洋溢着笑容:“行动成功!”

  教训了那些冷血小人虽然解气,但对整件事却没有多大的帮助,原因就是我们根据我回忆的那辆肇事车辆的号码根本查询不到任何线索,我让林东智一遍又一遍进入车辆管理所的中心电脑,可是总是失望的看见“查无此车”的提示。我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断了,现在摆在我的面前只是一团剪不开的乱麻,理不出丝毫的头绪,我烦躁的坐在椅子上将脸深深的埋在掌心,烨体贴的为我揉搓着双肩,希望我减轻疲劳却散不去我心尖的愁云,我稍稍用力手中的陶瓷茶杯被我握了个粉碎。

  一时间,沉寂围绕在每个人的心头,下午积聚起来的好心情消失无踪。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想到伤害雪的凶手逍遥法外,我的心就一阵抽搐,病床上的雪还是那么的平静,但这却不是我的雪,只是一个有着雪的相貌的躯壳,尽管没有一丝进展,我却没有动过一丝放弃的念头,我清楚,如果不彻底解决这样的事就会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这次是雪,下次会是谁呢?

  此时病房门打开了,老爸带着一脸的疲惫进来了,看到雪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好好的女孩竟然成这样?”老爸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其实老爸早就把雪当成了自家人,把称赞毫不吝啬的丢给雪比我这个做儿子多了不知道多少次,知道雪受伤后他几乎每天都要来看望一次。

  我想了想说道:“老爸你也应该注意一点自身的安全,我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我能肯定是针对我的,所以你下班后一定要小心,花些钱雇佣几个保镖也是必要的。看你今天累了早些回去睡觉吧。”老爸也不勉强,又拍拍我的肩膀后慢慢的离开了

  我走近病床,轻轻的抚摸着雪无暇的面颊:“雪,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忽然心中一动,我总是想顺着肇事汽车想要直接找出凶手不知不觉陷入了别人设好的死胡同,我却不懂得转头偏偏要继续往里面钻,我是不是应该从其他方面展开呢?不由高一时和雪一起分析的情景,我眼前豁然一亮一个目标进入我的思维,接着我就站了起来:“我知道应该找谁了!”

  金鑫公司大厅的卷连门缓缓的合上,副总林家冬抬起头看看映满红霞的天空,伸了一个懒腰,几年前的小肚腩变成了现如今的大肚腩。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无聊的一天又结束了。”没有理会和他打招呼的职员和保安倨傲的独自走向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此刻停车场里空无一人,只剩下林家冬皮鞋和地面接触的“叮、叮”声,林家冬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烟点着,忽然停车场的灯全部熄灭吓了他一跳。除了进出口透进来的稍许亮光就只有香烟移动的火光了,林家冬低声骂道:“晦气,他妈的我才睡醒又是一片漆黑。”

  林家冬在衣服口袋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遥控器,清脆的两声“嘀嘀”声后,一辆银灰色保马车车灯亮了,车门也自动打开等待着主人的进入。林家冬将手上还剩下半截的烟头扔在地上,还伸出他那双花费了八千的鳄鱼牌鳄鱼皮鞋狠狠踩了上去,直到烟头成为一摊黑色的尘土才满意的走近汽车。

  进了汽车刚掏出车钥匙,无意间看见了车厢前镜浑身一颤,手指拿捏不住钥匙“哗啦”一声掉在了座椅上,林家冬不自然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嘴角颤抖的问道:“你…你是谁?”

  反光镜中出现了一个身着蝙蝠侠的服装,脸上带着面具的人,只留下两只眼睛,不过眼睛里不时的闪烁着寒光一副吃人的模样,那当然就是我。为了掩人耳目我找出了雪存放在我衣柜里的蝙蝠侠的衣服,在大街上买了一个面具,还特意借了老妈的假发戴上,以灵活的身手盯着林家冬一举一动。直到他一人来到停车场,我告诉自己机会终于来了。找到了停车场的电力阀门关上,也不知是否是雪的保佑,林家冬竟主动的“通知”我他的车在哪里,还大开车门迎接我,我快速的钻进汽车后座接着发生了上面的一幕。

  我一把掐住林家冬的咽喉,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想死,想活?”我却没有给他发声的机会,手上微微的加了一点劲,林家冬双手抓住我的手,可一口气喘不上来抓着我手的手显得是那么的无力,他脖子以上憋的通红,我稍微松了一点手劲,林家冬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我现在问一句你回答一句?不然我是不会客气的,想吃苦尽管说假话,我不会在意的。”林家冬脸上写满了恐惧二字,知道我的话不是假的连忙点头答应。不过我的第一个问题就在他头上狠狠的轰了一记:“七年前九月份的某天,你的九万元给了谁?”“你怎么知……哦,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林家冬震惊的说了一半的话,急忙掩饰可是他已经慌乱,额头上冷汗涔涔的冒出。“看来不帮你增加些记忆是不行的了。”手上加了一分力,林家冬白眼都翻了出来,双脚乱蹬窒息的感觉确实不是他能够忍受的。“不是要对付西门远翔让他放弃工程的吗?记起来了吧,不要告诉我你连西门远翔都不知道!”这我是猜出来的结果,正好拿来试探。

  “我根本就不想绑架西门远翔的女儿,我只是让他们帮忙,叫西门远翔老实几天,不要插手那个工程,我赢得那项工程的几率就很大了。作为大哥我不想和弟弟们一样只是一个副总,我要当总经理。家里面也清楚竞争不过西门远翔,可是要是我打败了西门远翔我就可以做上总经理的位置了。”谈到总经理这三个字的时候林家冬无神的眼睛散发出向往的光芒,权力使人变得贪婪,而贪婪又使人变得无知确实说的一点都不错,我一拳打在他肥大的腹部,疼痛使他从虚幻的总经理梦中拉回到了现实,他现在不过是我的阶下囚而已。

  “你把九万元给了谁,快说!”我挥舞着拳头,像林家冬这种养尊处优的寄生虫根本就忍受不了疼痛的感觉,除了几年前偷情被老婆知道狠抽了一顿外,再也没有受到过什么苦头,今天可是爽到了极限。“我说,我说,是勿愁保安公司。老板姓于!我和他们业务上有过来往,听说他黑白两道有人,所以请他帮忙。我知道的全说了,可不可以放……”我一个手刀打在林家冬的后颈,他软绵绵的倒在了座椅上,我用内力强行洗去了他的这段记忆后飘然离开。

  一个小时后,林家冬从“睡梦”中清醒,看看停车场通亮的灯光,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脖子,诧异的看着没有任何异样的四周,发动他的保马车出了公司……

  “姓于的经理,又是保安公司?”回去的途中我反复的咀嚼这两个名词,总觉得是在那里听过的。对了,不正是那次在雪的父亲西门远翔的虹达公司门口闹事,后来我跟踪到郊外时碰到的那个于经理,原来是保安公司的经理,还有那个大飞,不是缘华公司的保安吗?我通知警方查出坏人走私枪支不也在缘华公司的仓库吗?由于这件事被审查出公司帐目有问题而被判刑入狱的不就是缘华公司的老总王德贵吗?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了一个公司缘华公司,假设那次走私枪支不是公司下属的个人行为而是缘华公司行为,那么对我恨之入骨的就应该是他们的老总王德贵了,前提是他们知道,让他们倒霉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尽管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性,但事情已经渐渐明朗了,有这股狠劲和魄力的百分之八十是他们,不然为何招收的保安全不都留有案底,都是释放人员,一切一切的巧合太多了,如果真的是他们,我就需要做充足的安排了,因为我所面对的不再是一些不睁眼的小痞子、二世祖,而是一群阴险的亡命之徒……

  “烨,在我的床头写字台的抽屉里面有两个包装盒,你能不能帮我拿过来。”我对正在为雪细心擦洗的烨说道,“那两个包装盒里面其中一个是送给雪的,还有一个是你的,本来那天我就要给你们的却出事了。”烨擦洗完毕点点头,默默的出去半个小时后,手上捧着两个精致的包装盒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把一个包装盒放在了雪的床头,另一个则顺手递给了烨:“这是你的。”

  烨打开了包装盒,她惊奇的发现是以她的样貌做成的拼图,各种姿势一共有六盘。烨想看看所有的拼图,就在看第三张拼图的时候,手上没有抓稳,六张拼图顿时落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烨先是看看我的表情,发现没有生气,急忙七手八脚把那些拼图的碎片聚集在一起,看着堆积在一起成山状的近万块的小碎片,想要把它们还原的烨真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只能无助的左挑一片放下右拣一片还是放下了,焦急的她眼睛里慢慢的积聚了泪花,看样子她真的很在意我送的礼物,也非常喜欢这独特的礼物。

  我走近烨搂着她微微抽搐的双肩将她扶了起来,把她放在了我刚刚坐的椅子上,抹去了她眼眶边的泪珠说:“傻丫头,不就是几块拼图吗?哭什么!弄散了再拼起来没有关系的。”然后我走到那一堆碎片前蹲下说:“你这样只想根据拼图各个碎片间是否吻合来拼凑当然不容易,而我则把你们的容貌放在拼图板上,只要按照你们的样貌去拼就会很快拼好的。”烨就见到我毫不犹豫的拿起一块又一块的碎片摆弄着,仅仅是短短的十分钟六张拼图又恢复了原样。

  我把拼图递给了烨,烨郑重的双手接过,呆呆的看着拼图上自己的样子,心中一阵甜蜜:“我真被牢牢的刻在了他的心上了。”

  送走了林东智他们,病房外又只剩下我和烨两人,我将昨天探听来的消息加上我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烨,我恨恨的说道:“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不凡,我们报警吧!”烨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报警?以交通肇事逃逸罪抓他们,就算抓住他们最多判刑三年,让他们三年过后再来害我们,难道雪的血白流了。”想到雪我的心就不由的疼痛。“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自己会解决的。”我的话中有着不容商量的语气,烨只好叹声说道:“不凡,我别的不求,只希望你小心,安全的回来。”

  缘华公司,一个风光无限的大公司,就因为这次的仓库枪支事件和总经理的财务事件,才短短三年就破败的一塌糊涂,门前的草坪此刻都长成了将近半人高的杂草,大门上爬满了铁锈,门口也不见了保安的踪影,本应该透明的玻璃也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如果不是还能看见有人进出,真让人怀疑公司是不是已经关门了。我经过一个上午的观察得知,他们的那些头头脑脑都不在这里“难道会去那里?”我脑海中闪出了那处地方——仓库。

  又回到了这里——缘华公司的仓库,原本整齐干净的环境此时已经杂草丛生,七月初的夜晚闷热而不带丝毫的凉意,草丛中不知名的昆虫声嘶力竭的唱着令人烦躁不安的歌。仓库早已不副往日的气势,只有仓库外墙斑驳的油漆向人们述说着它曾经的辉煌。前面的几个仓库门前稍显干净,也许是有人租用过,一盏孤零零的路灯死气沉沉的站在那儿,偌大的几十个仓库就只有那里还是明亮的,其余的地方都被黑暗紧紧的包围着。除了虫叫鸟鸣和我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寂静的就再无其他声响,但我的心却猛烈的颤抖着,预示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沿着不能称为路的小路我走到了这一片仓库的尽头,此刻再也没有一丝的亮光透射过来,眼看着将要失望而归却让我在一个仓库的背后发现了一辆轿车,一辆几乎让我失去心爱雪的肇事轿车,尽管那辆车已经改头换面重新修理装饰过连车牌也再次换过,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我的怒火狂飙到极点,在我周围半米范围形成一个强烈的气旋将杂草连同半寸深的草皮一个旋上半空,露出了灰黄的泥土地。

  我带着浓浓的杀意缓布走进汽车前面的仓库,慢慢的推开了仓库厚重的大铁门,内心的狂怒丝毫没有扰乱我表面的平静,灵觉像章鱼的触手般向四面八方伸展开,听见身后的轻微异动,我稍稍撇撇头并没有回身,当下冷哼一声,继续向前。突然,原本漆黑一片的仓库灯火通明,顶上两边的所有灯全部亮了起来,我用手遮挡住刺眼的亮光,等到视觉适应了才发现这个仓库是专门摆放杂物的,到处乱七八糟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系着白色领带的人拍着手从仓库二楼的过道上走了出来:“周不凡是吧?有胆色,我还想过两天找你了结一下,没有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立刻有二十多人从四面八方的各个出口涌了进来,把我团团围住。他朝着我身后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手下点头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本人姓王,你能找到这里想必也应该知道我是谁了?”王德贵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根雪茄,身边的人赶忙帮他点燃。“就是你喊人用车撞我的吧!”我尽管把这件事说得轻描淡写,可是我的热血已经沸腾,手指轻轻的搐动,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就会动手。“算你命大躲过一劫。”王德贵重重的吸了两口雪茄,把双手稍稍伸前,立刻有一个手下过来用手接住了烟灰,然后恭敬的吞了下去。“那也是你绑架西门远翔的女儿的?”

  王德贵嘴角牵动了一下,脸上的那条半寸长的伤疤也随之晃动如同一只挪动的蜈蚣。“林家冬那个白痴出钱请我手下帮忙,就是他不出钱我也要这么干了,他还真以为西门远翔失败就一定会让他赚回去,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我是不介意把一件事做两次的,但全都被你搅了,那次的失败让一块大肥肉从嘴边溜走,我的上家很不满意,如果不是另外有事耽搁了几年,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早些认识的。本来我想看完这出好戏的,但是我赶时间,要先走一步了,不过你可以接着玩。”说完扔下了大半截雪茄转身走回房间。

  “站住!”我绝对不能放过这个罪魁祸首,刚想上前阻拦,那三十人纷纷从腰后抽出一尺多长的西瓜刀冲向我,不一会我就清晰的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轻,估计是走远了。

  此时我真的急了,“绝对不能让仇人从我的眼前溜走”,这个念头一直支撑着我的思想,想到雪的可爱、雪的美丽、雪的笑容、雪的温柔,再想到雪被高速的汽车撞倒的瞬间,想到了雪无助的惨叫,想到也许永远都不再会醒来雪的面容,那刻骨铭心的疼痛刺激了我的全身细胞,我的眼睛顿时散发出噬血的红色,骨骼一阵“噼啪”的脆响后,我盯着第一个砍向我的人。弯腰避开他横劈的一刀后,“啊~~”我大吼一声,右手全力打出的今晚的第一拳,毫无保留的“神之愤怒”的一拳。我会让你们后悔选择做我的敌人,你们通通去死吧……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2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53章 背后的背后!独闯狼穴!

 

  这一拳带着惊天的气势、一往无前的杀意和超越他们肉眼所能体察的速度狠狠的砸在第一个人的胸口上,猛烈的内力从我的右拳涌入他的体内。顿时他的胸前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凹陷,壮硕的身体腾空而起,飞向了他后面的同伴,硬生生的撞倒了五六人,也暂时的阻止了其他人进攻。那人由身边的同伴搀扶着站了起来,摸了摸胸口拍拍身上的泥土,叫嚣的喊着:“我没事,一点都不疼,这小子没什么力气,弟兄们大家不要怕一起上。”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个死人也能这么罗嗦。没事?我怜悯的看着他,默默的想:“等你察觉有事的时候都已经晚了,要不了三天你就会心肌梗塞而死的,我的那道真气留在了你胸口的经脉血管里,三天之内将会慢慢堵住你的心脏血管阻止你血液的流动循环,蚕食你的生命力!”试想一个不能供血的心脏有什么用,死到临头还那么嚣张,我以往实在是太仁慈了,才会让雪受到如此大的伤害,这次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他还想站起身继续为他的老板完成“任务”,可是软绵绵的身体刚跨出第一步后,双膝一软,手上的西瓜刀“匡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接着他也跪坐在地上无论他怎么努力、挣扎始终无法再站起来,现在的这种情况就是他生命消逝的第一步四肢酥软。

  可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打手,实在无法引起别人更多的注意,也没有其他人帮助,因为在别人的眼中,我才是他们唯一的目标。

  大飞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他短暂的一生之中只有两次被人打,一次是几年前在西门远翔的公司门前,还有一次就是今天晚上,不过相同的都是打他的人,全部是我。当大飞甩开其他同伴杀向躲往一个大木箱后面的我的时候,长刀还没有完全使劲的砍出去,就惊慌的发现他的刀已经砍不出去了,原因是我的右手紧紧的握着他抓刀的手上,左手两根手指微微使力,在他眼中本应该很锋利坚硬的刀如同豆腐般碎成了数截,接着他所面对的就是两记重脚招呼上他的脸颊和胸口,这熟悉的疼痛、完美的动作又让他记起了几年前首次被人打得屁滚尿流的那一次,他的眼神将思想中的两道人影重合在一起,惊奇的叫喊道:“是他。超级打手。”自从那次被我狠狠的教训后,他们给我起的这个外号,可他却无法将信息传达到别人的耳中轻易的就被其他人的喊杀声埋没了。

  反正这间仓库大的要命,我也冷静的不跟他们正面打斗,只是不住的绕着那些箱子,木版走,等到只是面对他们中一个或者两个人时才转身一拳几脚解决他们,就这样轻松的又解决了十三个人。

  他们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短短的十分钟就已经有十几个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于是不再是盲目的跟随在我后面,而是分散开从四面八方合围,终于将我包围起来。

  我背靠着十几个堆放起来的大木箱,避免自己四方受敌,冷眼看着渐渐逼近的人,心中没有丝毫的胆怯,面容平静的让人发怵,我脚尖一挑,将面前的一根一米长的竹棒挑进手里,有了武器我的心更定了,刻意隐藏的杀气这才完全释放出来一波又一波的涌向他们,让闷热的仓库里顿时降低了十多摄氏度。很多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鸡皮疙瘩陡然冒出来,他们惊异的看着密闭的仓库,想要找出那不绝的寒意从哪里来,直到看见我满脸寒霜的我,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前面的两人对看一眼终于冲了上来。

  我仿佛没有看见他们手中的尖刀,手上的竹棒平空消失,下一刻绕过他们的刀再次出现,一棒又一棒的抽在他们的脸上,惨叫声一阵阵的刺穿他们的耳膜,等到我停下手一脚踹飞他们,他们的脸上已经步满了几十道血痕,根本不复原先的人形,痛苦的抱脸在地上打滚。

  其余的一涌而上刀、钢管、木棒长的短的只要是能当武器的全部拿在手里打向我,我站在原地看着砸向我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十多件武器,根据他们碰到我的先后顺序用手中竹棒一一格挡开,再送他们每人一脚,十多个人如同莲花般的四散飞出,撞坏了不少木箱。两个人爬到我身后的木箱上,一跃而下想要抱住我的身体,我早就蓄势待发了,把手中的竹棒向空中一抛,双手向上连抓,抓住偷袭的两个人的衣衫把他们卸到身前,飞起两腿将他们蹬离我的视线,他们以抛物线飞离又撞倒杀上来的人。一时间倒了一地。

  我忽然听见二楼传来跑步的声音,果然不一会又有七人出现,他们的出现却使我心中狂跳,一个激灵赶忙就地打滚,“啪”的声音同时响起。我矮身靠在一个木箱后面,右肩一阵钻心的疼痛,殷红的血液染红了我的衬衣。我的脑海中响起两个字:“手枪。”如果不是我心中突现险兆,下意识的跟着感觉滚了几滚,那一枪就会要命了,不过还是被子弹击中右肩,稍微动一动手臂就感到麻痹,冷汗瞬时爬满我的额头,我刚往二楼的方向瞄上一眼,又有几颗子弹招呼过来,将木箱打得木屑四溅。不过我也看清了那几只乌锃锃的手枪的模样,是7.62毫米的54式手枪,由于平时喜欢买些枪支的书所以对于这些还是有点了解的,枪的资料浮现我的脑海中:54式手枪的自动方式采用枪管短后座式,闭锁方式采用枪管摆动式,保险装置为击锤保险,还设有空仓挂机机构,口径是7.62毫米,全长196毫米,枪宽30毫米,枪高128.5毫米,全重0.85千克,初速420-440米/秒,射速30发/分,射程50米,弹匣容量8发,枪弹51式手枪弹7.62*25毫米。在这间总长不到六十米的仓库里面,杂物这么多躲避子弹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他们又占有制高点,连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解决他们了。汗水加上血水早已把我的衬衫弄的一塌糊涂了,可此时却完全激发我的斗志,看着前面那些经过同伴搀扶又站起来的打手,咬牙下了决定:“是死是活就拼这一把了。”我默默的念叨着:“雪你一定要保佑我。”左手使力插进一个木箱,而不听使唤的右手也努力的抬着一个木箱的底部,突然我怒吼一声:“去吧。”左手猛得扔出大木箱,灌注我猛烈真气的大木箱打着转朝着那些枪手直直的飞去,我则用右手端起另一个木箱跑向那一群刚刚还围攻我的人。

  那几个枪手显然也没有料到我会来这招,慌乱的在二楼狭窄的走道中躲避那只高速飞近的木箱,更加出乎他们的事情出生了,在他们面前几米处木箱突然炸开,将两个躲避不及的枪手砸下二楼,两声“嘭嘭”的坠楼声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是我实在没有时间来感到兴奋,重整旗鼓的五个枪手接着就是一阵雨点般的密集的扫射,将我捧着的木箱打得直响,一颗子弹终于突破了木箱的阻隔硬生生的钻进我的右手手臂,木箱顿时失去了依托眼看着就要落下使我失去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屏障,我为了忍住疼痛将嘴唇咬破,关键的一刻我左脚脚尖向上一挑将下落的木箱重新提高到胸口,左掌内力一吐,木箱得以继续平平的前进,我依旧可以得到木箱的庇护,那剩下的还能站立的十几个人赶忙挥舞手中的武器冲向我。

  本以为他们是自己人,那些枪手应该会小心的开枪了以免误伤自己人,而我急忙扔了木箱躲进人群,谁知我错了错得非常厉害,换过一梭弹夹的枪手毫不停顿的向我所在的方向扫射,哀号声此起彼伏,而我也为这次的判断失误付出代价,腰部和背后又挨了两颗花生米,要不是我机灵的跳到两个倒霉鬼的身后,我早就被打成筛子了,但此时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了,过多的失血让我渐渐感到力有不怠,常常是这边点了要穴止血,那边因为不住移动将伤口再次迸裂。

  我利用轻功身法不停的利用这群倒霉鬼和杂物小范围的闪躲腾挪,避开一次又一次的决杀,避不开的就拉一个挡在身前,可是不久站着的包括我就只有五人了。其中一个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场景,扔下手上的刀跑向大门,眼看着就要开门出去,“啪”一记清脆的枪声让他跑动的脚步只是向前移动了两步就倒下了,再也没有动静了。死亡的恐惧围绕在每个人的心头,即使镇静如我也不由心头一颤:“他们不是一方的,这下麻烦了。”

  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如此解决了,顿时有两人呼喝着举起手上的武器,想要冲向二楼,但这一切都是徒劳,只不过是在身上平白添几个弹孔而已。刚刚还喧嚷不堪的仓库现在寂静的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唯一的声音就是众人压低的喘息声,我靠在了仓库中间的一堆木料后面,正好是那五个枪手的视觉死角,但我只能静静的呆在那里,慢慢的积蓄力量,眼前二十米外的大门仿佛谣不可及,恐怕我只要稍稍的移动一颗颗子弹就会像跟屁虫一样粘在身后,庞老爹打斗经验再怎么丰富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但是近距离对着这些手枪也是束手无策。

  从那些枪手掏枪、换弹、瞄准、扫射的速度和超乎寻常的准确性来看,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认为他们只是一群今天才玩真枪,平时只是玩玩玩具手枪的小无赖,从退弹夹到上弹只用了短短的四秒钟,连一般的警察都不会有这种速度。我用眼睛余光瞄到他们全身清一色的黑色西装、墨镜,也不看看夏天热的劲头就算穿衬衣都会中暑,他们好象习以为常丝毫不感到闷热,仿佛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枪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和王德贵到底有没有关系,有什么关系?一个个问题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但更重要的是解决眼前这个最大的危机,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而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我首次感到了被动的无力感。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二楼的枪手首先失去了耐心,分下了三个人下楼来寻找我的踪迹,我不是用看的,而是用听的,虽然那三名枪手的脚步声已经压得很低,可是我还是从轻微的颤动中知道他们在慢慢靠近,而且还有一个腿稍稍有些跛,估计是刚才躲避我扔出去的木箱时扭到了。

  我扯碎自己的衬衫,将一部分撕成条状,简单的包扎了伤口,剩余的我都裹在了一根木棒上。机会只有一次,我不能错过。下楼的三个枪手以三角形的态势向我的方向走近。一个在我正后方,稍稍远些有十米左右,一个在我右手位六十度角的方向,走一步还不停的往四周张望,生怕漏看一处,跛脚的那个在我左手位也是离我最近的一个了,和我只有五米远的三十度角,只要走过这一堆两米高的木材就可以发现我的存在。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真气流转用心的体察他们的具体位置,在跛脚枪手跨出重要一步发现我的时候,同一时刻我动了,一把将手中的衬衣假人扔向跛脚枪手的相反方向,另外我身体迅速的弹起手,夺过他手上的手枪,也顾不上他是心肌梗塞死还是被尿憋死的了,飞脚双连踢狠狠的踹飞了他,只见他喷出漫天的血雾重重的砸在地上。而我扔出的假人也如我预料般的收到了应有的效果,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论是二楼的两个还是一楼的两个都毫不吝啬的将子弹洒向假人。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我握着枪朝着二楼的枪手瞄准,他们也发现了我调头就把枪口对准我,可是我的枪响了,被我气息锁定的他们再也无法逃出去,我所要做的只是扣动扳机,“啪、啪、啪、啪、啪、啪”送他们每人三颗花生米,眼看着他们就从二楼摔了下来。还剩最后的两个。

  我毫不停顿,脚尖一点就跃过了这堆两米高的木材,就地一滚用枪指着在我右手位的那个枪手,枪手也同时用枪指向了我。仓库顶上的灯摇摆起来,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拉长缩短、缩短又拉长。“你是谁?”尽管这个问题问得很白痴没有希望得到解答,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回答我的是抠扳机的手指紧了紧,突然间,我仿佛看见了他墨镜底下眼睛的笑意,而我则做出了今晚最正确的判断,猛得抱头爬下,一声枪响打破了短暂的寂静,我面前的枪手捂着胸口倒下了,手指怎么用力也压制不住胸口喷出的鲜血,倒地却发出了两个声音,我的背后也响起了一个倒地声,我缓缓的转过身,对着全身抽搐的另一个枪手说:“别以为你躲在我身后我就不知道,怪就怪你同伴笑得太早了。”最后一个枪手终于不动了,我环顾四周,四十多个人一动不动的永远躺在这里了,本来我的目的就是让他们这样,我的目的达到了,可是却生不出丝毫的喜悦之心:“就算他们全下地狱能够换回雪的清醒吗?”回答,是不能。我惆怅的拾起被他们打的千疮百孔的衬衣假人,把擦去指纹的五四手枪扔回给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仓库,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将我的足迹渐渐掩盖……

  我驾驶着送给雪的微型车回到了家,刚进家门就听见了电话铃声,拿过接听是烨紧张的声音:“不凡,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一整天都看不到你?”“是烨呀,赶紧回来一趟,我需要你的帮忙!”听见我虚弱的声音,烨又带上了哭腔:“怎么了不凡?我马上就去。”

  烨果真是拼命赶回来的,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让她缩短成一刻钟,烨推开房门就看见我昏倒在了地板上,烨哭着将我搂靠在她怀中,一声声呼喊着我的名字:“不凡,不凡,醒醒,快醒醒。”烨直至喊到声嘶力竭,我才缓缓的睁开双眼,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说:“不要哭了,我没事的,刚刚不过是有些累了,先扶我到椅子上坐着。”烨吃力的扶着我坐上椅子,看着我浑身的血迹,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急忙说:“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我连忙制止了她:“千万不要,我这是枪伤,会很麻烦的。”“那我该怎么做?”烨六神无主的焦急问道。“把厨房的那把匕首拿来,你帮我把子弹取出来。”我接着补充道:“就像电视枪战片一样,不要紧张,很快就过去了。”尽管烨很害怕,但还是颤抖着为我取出了手臂和肩窝上的弹头,我紧咬着毛巾,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幸好腰部后被只是被子弹擦伤,不然还真不好取出,当烨细心的为我包扎完毕已经是凌晨。我靠在烨怀中枕着她柔软的大腿,艰难的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而烨更是紧紧抱着我的头一刻也不肯放手,模糊中我可以感觉到烨时不时的抹眼泪,为我的伤势担心难过,而这一夜也是我这些天来唯一一次没有陪伴在雪身边的一夜。

  多亏了天下第一武学道心种魔大法,我的伤势并没有进一步恶化,微弱的真气一遍又一遍的在我体内循环流动修复着我身上破损的经脉,尽管我被厚厚的纱布和浓浓的药水所包围着,但是我还是可以察觉出,我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这种惊人的恢复速度在医学上只能用奇迹两个字来形容,不过这几天我身体很虚弱是无法跟人动手了。

  即使我伤成这样,烨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一句,在她的眼中只有我和我身上的伤,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静静的看着烨默默的忙东忙西,买菜、烧饭、洗衣、拖地,烧好饭菜还一口一口的喂给我吃。其实从雪受伤以来最累最苦的是烨,她不仅要照顾病床上的雪,同时还要照顾病床边的我,尽管那几天我没有胃口吃饭,但烨还是一次不落的为我做饭烧菜连续奔波,如果没有了烨真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可烨没有一句怨言只是默默的付出着。

  我突然紧紧了握住了烨的手动情的说:“谢谢你,烨,这几天辛苦了。”烨放下手里的碗筷,回握住我的手说:“不用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过会我帮你重新上药。”烨还是没有问我受伤的情况,我也还是不会主动告诉她,即使只要她开口问我就会一字不落的告诉她,因为那种世界不属于她。

  虽然我伤成这样,但我没有工夫休息,急忙找来了林东智他们五个商量对策。当他们来到我家时,无不对我的伤势感到震惊,纷纷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则含糊的说碰到坏人打架受伤了,这是我的事绝对不能把无辜的他们也牵连进来。但我心中的疑惑又不得不靠他们的知识技术来帮忙,我问林东智:“你能不能根据姓名查到一个人的住址、出生年月之类的。”林东智胸脯拍得“嘭嘭”直响打着保票说:“只要是在电脑里面的,不管藏在哪里我都能抠出来。”“那你帮我查查一个叫做王德贵的人的具体情况。”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叫王德贵的人全国共有两万人,本市都有四十个,我在根据他曾经进过监狱,最终将人数锁定在三个,而我依据王德贵说话的口音判断出他就是本地人,所以剩下的目标只有一个了。“王德贵,男,四十九岁,十九岁时因为流氓斗殴被判五年刑,后来出国去了日本,在那里呆了十一年,回国后和引进一家日本公司的资金联合办了缘华公司。”金永胜念着电脑上的资料,后面的我都知道了示意他不用再念下去。

  我掐指算着他离去的方向,是往东面去了,想起他昨晚说要走,按照王德贵的习惯他是不会和别人挤在汽车里的,于是我继续要林东智帮忙:“查询昨天所有的火车发出时刻表,尤其是往东面去的。”结果只有两辆火车是往本市东边的SH市去的,不过出发的时间分别是早晨七点和下午四点,跟他晚上将近八点离开的不符。我灵机一动说:“查查昨天晚上八点至九点离开的所有航班情况。”结果很快就反馈了出来,在九点二十有一架飞往东边的航班,目的地正是————东京。

  难道这一切和日本又扯上了关系,一个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林东智根据我的要求再次查询:“缘华公司的合伙人是日本的一家小公司叫华之缘株氏会社。”我不死心的让林东智继续查下去看看还有没有线索。得到了让我们大吃一惊的结果,华之缘株氏会社上面被一家英国公司控股,而这家英国公司又是一家香港公司的子公司,而香港公司又被一家韩国公司所掌控,最后这家韩国公司的幕后老板浮出水面,松口株氏会社,日本的一家超级公司,资产总额超过三千亿美圆,子公司、分公司遍及全球各个角落。林东智却惊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就是这家公司,前段时间好象日本的报纸报导它和黑帮有什么联系,好象是叫松口组的。”这些情况进一步肯定了我的想法,昨晚的七个突然出现的枪手十有八九是松口组的,怪不得他们敢走私军火。当一切趋于明朗的时候,我的心却更复杂了,去还是不去,最终我下定决心:“我要去日本!”看着他们一副我陪你一起的神色,我继续说:“你们不能去,就我一个人足够了。”

  打发了仍然跃跃欲试的五人,叮嘱烨回医院照看雪后,我套上了深色衣服,出了门,整整三天时间消失于众人的视野中,三天后,我把烨、林东智六人喊到了一家餐馆里。随便点了几样炒菜后让服务员离开,拿出身后的皮包,取出一样文件递给了林东智:“我知道你的心愿是拥有一家自己的网站,这是我买的一家网站送给你,现在起你就是这家网站的老大了。有空的话就到老爸的公司帮帮忙。”又掏出一叠文件给黄凯歌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大,我知道你和你女友的感情很好,打算毕业后就结婚,我没有什么给你的送你一套房子算是贺礼吧。在市中心XX路四楼。希望你们能幸福。”朝着刘得华和崔伟说道:“你们不是车迷吗?现在我送你们每人一辆最新型的甲壳虫轿车,正在办牌照过两天就可以拿车了。”转头看向小六子金永胜:“我知道你没有他们那些爱好,所以没有准备实在的东西给你,不过我让老爸专门从公司的研究所里分割出一间实验室给你,再配两个助手,随便你怎么玩,只要不炸了实验室就可以了,要是有什么成果别望了首先卖给老爸哦,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顿饭是大家有史以来吃得最压抑的一次,很多菜动都没有动,送走了林东智他们,我和烨慢慢的走在大街上,我将手里的皮包递到烨手中说:“这是我瑞士银行的七百万美圆的存款,密码在里面,足够你用了,阿姨要我好好照顾你,也许我要食言了,对不起。”烨抬起头泪水已经布满了她的面颊,哽咽的说:“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来。”烨解下脖子上的一根红线套着的香包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深情款款的说:“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的决定,只是希望你能记得家中还有两个等待你回来的人,这个护身符是我外婆外婆外婆的传下的护身符,传给我妈的,我妈传给了我,我现在给你,保佑你能平安。”我将烨紧紧的搂入怀中,舔净她脸上的泪珠,最终重重的吻在她的唇上……

  一周后,在雪的病床前,我双手捧起三个小盒子,打开其中的一个里面是一颗二十克拉的钻戒,我托起雪修长的手轻轻的吻了吻,将钻戒套进了雪左手的无名指,在她耳边轻语:“这一辈子算是套住你了,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要套紧了,永不放弃。”我又走到烨的身前说:“我知道我能给你的不多,如果我能回来,这就是我们的见证。”我取出一颗同样大小的钻戒戴在了烨的手上。烨也取出一颗钻戒戴在了我的手指上深情的说:“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我会等你回来的,一直!”我点点头将烨拥入怀中:“替我好好的照顾雪,还有多多保重,希望我回来你一切健康雪也能活蹦乱跳的迎接我。我走了,不要送我了,不怕看见你流泪的样子。”出了病房我直接去找为雪主治的医生:“医生请您告诉我,我女友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我们医院虽然是全国脑科方面最好的,但并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我半年前去了趟美国,那里的治疗应该更好些,就是日本也比我们先进不少,前两天我在网络上看见日本某医科大学出的一本书,内容正适合病人,不过他们不对外公布实在无法了,至于病人什么时候醒,要么请外国医生,要么有那本书,要么就要靠一点点运气了。”竟然把雪的性命交给所谓的运气,不可想象,还是我想想办法吧!

  飞机上,我回想着老爸为我送别的情况:“儿子,非去不可吗?”我坚定的点头回答:“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我是个男人,男人的事情就要以男人的方式解决,尤其是当着我的面伤害我的爱人。”老爸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放心去吧。”我有些担忧的说:“我倒是担心他们会找你麻烦!”老爸哈哈大笑:“我一个老年人有什么怕的,我吃饭还常有省市领导笑脸陪着,老子风光也风光够了。何况想动我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量和实力了。我这边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掏出和雪、烨的合影亲了亲,又抚摸着烨送我的护身符,再吻了吻戒指上的那颗小钻石,缓缓闭上眼睛,内力一圈圈的在体内绕着,心里再也没有旁物,只计算着下面的步骤。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到达东京国际机场,办了六个月旅游签证的我终于踏上了这座陌生的国际化大都市。我茫然的看着涌动的人潮,脚步不知该往哪里移动,但可以肯定的,迎接我的将是未知的人、未知的环境、未知的危险、未知的命运……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3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54章 重逢!第三次英雄救美!

 

  答俗套论。你觉得熟悉,是因为我写的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在不停的进行着重复重复再重复,我每天都在寻找它的不同点,而你却只是寻找它的相同点,日新月异难道你没有发现每天太阳都是不同的吗?雪是因为喜欢而喜欢,烨是因为心灵的寄托和不凡体贴而喜欢,南宫芸是因为性格要和雪的争夺而喜欢,东方冰是因为失意转嫁自己的感情被不凡“趁虚而入?”而喜欢,风铃是因为幼时的相处而喜欢……,每个人都不同难道你没有觉察出来,还是我写得水平太高让你无法察觉^—^!难道你把正常的吃饭睡觉都当成俗套?有一接着才能有二,从一跳到三并不能说明就是脱俗。我写的才是真实的“俗套”!

  有关救美的情节重复。对雪是偶然救的;对烨,是先求救再救的;救东方冰纯粹因为她是同桌,如果是不认识的鬼才救她;这一章救人……自己看吧。

  救人后喜欢不凡的只有雪一人;烨在救她之前就有点意思了;东方冰的暂时看不出来,其实救她时还觉得不凡多管闲事;这一章出现的那位……

  每个作者都有各自的风格。有人喜欢快刀斩乱麻,一下就把所有的敌人摆平,爽是爽,但爽完以后呢,是不是再来一个更爽的?我却觉得好汤是慢慢熬出来的,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我写得会注重连续性延续性,从第一件事开始就一直的关联下去缺少一个环节就无法通顺,不像一些人每个故事皆可以独立。说周不凡不像男人,哈哈,哪位同仁要是敢当着老婆或者女友的面和另外的女人、女孩调笑那才是男人!

  一见钟情,二见结婚,三见就抱孩子,四见离婚,这样子的布局我不喜欢,谁喜欢谁自己去写。金庸的书是一种风格,琼瑶的又是一种风格,硬要把琼瑶的眼泪爱情加进金庸的铁骨铮铮中那是狗屎,把金庸的荡气回肠加入琼瑶的缠绵爱情里面那是猪粪。我就是我,觉对不会让某个人的思想去左右我的想法,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晚上十一点,在国内差不多是所有家庭熄灯睡觉的时刻了,而在东京却是众多青年人夜生活的高潮时期,下了班的年轻的男男女女相约到酒吧、餐厅享受着年轻人该有的生活,同时减轻一日的疲劳。

  随便找了一家宾馆安置下来的我也入乡随俗,走出宾馆来到大街上,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下慢慢的度步走着。今日的东京下午时分还下过一场冰雹,晚上更是飘起了不小的雨。雨打湿我的衣服,风拨乱我的头发,却无法拨开我心中的阴云,让我早就不该感觉到冷的身体浑身冰冷,微微的侧身让过了两个追打的青年男女,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轻轻的叹口气,一脚踢开挡在前方的一颗小石子,继续我的前进的步伐。

  默默的掏出手机拨打了一连串熟悉的数字:“喂,是烨吗?我已经到达了东京,一切都好,不要太记挂我,注意好好的保重身体,那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接下来烨的回答却使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就是王德贵的缘华公司,今天新闻播报缘华公司的一些仓库因为雷电的关系突然失火。”“那有没有发现什么?”我急忙询问。尽管我知道就是发现什么也找不到我的身上可心中还是一阵忐忑。“那到没有,只是把仓库里面的废料全部烧了,仓库也塌了,但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是不是最里面的那间仓库?”我提出的自己的疑问。“咦,你怎么知道的?”烨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惊奇,我却加深了自己的看法,肯定还有王德贵的人在那处理干净了,就算没有恰巧的雷电击中仓库,他们也会让那里起一把无名的大火的。好在老大王德贵已经不在国内,他们那些人也暂时不会有动作。烨又开口:“难不成……”似乎已经猜到少许。

  受枪伤后,我只是让烨知道了幕后的主使人,至于发生的地点和经过我只字未提,看样子她已猜测出七八分了。我不想让烨卷入的太深赶忙岔开话题:“你要好好的保重,还有雪喜欢百合花,希望你能每天在她的床头放上一束。不要受累了,早些休息吧,再见。”当我刚要挂上手机时,传来烨急急的声音:“等等,不凡。”短暂的停顿了几秒:“我爱你。”“我也爱你,烨。”我轻轻的述说着。“不凡你也早些休息,再见。”“再见。”没有惊天动地的海誓山盟,烨轻声细语的关怀却似一股暖流浸透我的全身,让我阴霾的心中产生片片亮光,看着手中的手机我默默的念叨着:“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去。”

  我沿着宽阔的马路前行,渐渐远离了繁华的地段,酒吧、娱乐场所也渐渐的少了,只余留几个路边的小吃摊,可生意照样红火。突然间一阵阵熟悉的歌声传到我的耳中:“

  在雨中漫步,蓝色街灯渐露,

  相对望 无声紧拥抱着,

  为了找往日 寻温馨的往日,

  消失了。

  任雨洒我面 难分水点泪痕,

  心更乱 愁丝绕千百段,

  骤变的态度 无心伤她说话,

  收不了。

  冷雨夜我在你身边,盼望你会知,

  可知道我的心……”

  唱歌的歌手,正是把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光献给了这个国家的家驹我所喜爱的歌手,没想到事隔多年我竟然还能在异乡的土地上听见他曾经唱的这首歌,这大大的引起了我的兴趣。我顺着歌声的方向拐进一个巷子,路边正是一家音像店。店主百无聊赖的收拾着东西,看样子准备打烊了,见到我进来,帮恭身说:“依拉夏依依吗塞依。(欢迎光临)。”看他的相貌不是日本人,估计是我们的同胞,不是香港人就是台湾人。我开口说道:“给我一盘带有《冷雨夜》这首歌的Beyond的CD。”听到我说的是国语,他明显愣了一下,不过随即缓过神,顿时微黑的脸上洋溢着欢愉的笑容,也用国语答道:“请等一下。”他并没有从售货架上拿CD,而是转身进了房间,过了三四分钟才双手捧着一张精装的CD磁碟摆放在我的手心,眼神却不舍的看着这张CD。

  “你是三年来我见到的第一个国人,能又一次听到国语真感动呀,这张碟子还是十几年前我在国内买的,而且还专门排队让Beyond乐队的成员签名,难得有知音还能在异乡记起他们,我交给你了。”我翻过碟片背面果真见到了几个人的签名。“虽说是十几年前买的,但我可没有拆开过哦。”老板还不忘解释两句。“这是你的珍藏我怎么好意思接受呢?”我想要把CD递还给老板,老板摁住我的手说道:“音乐是给知音欣赏的,在我这里只是一张CD碟片,在你那里却可以成为一首首美丽的歌曲。”“那要多少钱。”我清楚这张签名碟片可以算是无价之宝,他我还是想要有所补偿。“那就给我一块钱吧。”老板看我还在客套最后摆摆手说道。我也不再说什么了,摸出了一枚一美圆的硬币递给了他,老板笑着接受了。

  从闲聊中得知,老板果然如我所料确实是香港人,来日本已经五年了,上个月才把老婆、孩子接过来一起生活,老婆孩子还是过不惯这种夜生活,很早就已经在楼上睡了。也许是很久没有聊得如此开心了,时间不知不觉的从我们的指尖溜走。眼看着墙上的挂钟将要指向十二点半,我不得不起身离开。

  临走时,老板递给了我一张名片,我也留下了手机号码,在老板的目送下离开了,我低头看看手中名片:李简城。乖乖差一个字就是香港商业界的老大了。

  收起了名片,正要原路返回宾馆,六个年轻人摇摇晃晃和我擦身而过,其中两个还扶着一个女孩,从他们身上可以嗅到浓烈的酒精味,猜都不用猜就可以知道他们喝多了。我闪身让过他们的时候看见女孩两眼微闭,小嘴一翕一合,嘴边偶尔还发出几句让人不知所云的呓语,心里不期然的想起了那次初中同学聚会,估计我当时的情况就跟这个女孩差不多。

  我苦笑着摇摇头不再瞎想,才走了没有两步,就听见不远处的左边小巷子里发出声响,我凑过去一看,原来是那六个人站力不稳齐齐摔倒在地上,此时虽然天空中不再飘雨,但地面上却仍湿漉漉的,他们倒地处还有几滩积水,顿时他们的衣衫上都浸湿了,女孩的酒也消退了不少,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但也睁开了双眼。

  我看到他们没事就打算回去,可是身后却传来了女孩的喝斥。我想大概是埋怨他的伙伴弄脏她的衣服吧,也不在意。“#¥#¥#¥%#¥%¥#%……—……***·#。”女孩和那些年轻人用日语争吵起来。尽管我在学校选修过日语,毕竟只是学习了几节课仅仅会说不多的几句习惯用语,他们的争论我更是有听没有懂,突然间女孩惊叫的说了一声:“混蛋,流氓,你们放开我,快点放手。”这一句完完全全的是用汉语说的,接着就是轻微的衣衫撕裂的声音,听得出女孩还在顽强的挣扎着,可女孩的惊叫却显得那么的绵软无力,正当那五个家伙借着酒劲赤红着眼睛想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身后本来就微弱的路灯光线被一个黑影完全遮挡住了。

  其中一个还没有反应过来衣领就被抓起,身子也随之向前飞跌而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其余四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齐齐的转身站了起来,只见我结结实实站在那里,尽管我背对着路灯,可是他们用脚趾都能猜出来我的脸色该有多么的阴沉。

  “滚。”我从牙缝中蹦出这个字,我本来就不爽到极点,偏偏又让我碰见这些畜生欺负我们国家的女孩,我现在没有出手已经算是慈悲到顶了。

  我脱下衬衣盖在那个女孩身上,上身只留着一件背心,如果他们能发现此刻我的肩膀肌肉轻微颤动的话,应该明了我正在压制怒火。

  不知他们是听不懂这个“滚”字的含义,还是压根不把我放在眼里,相互间看了一眼竟然没有动,不过从他们的神色中已经我已经看出他们要动手了。既然他们不想主动的消失,我只好让他们被动的消失了,听不懂汉语,就说点你们能听懂的:“Rubbish!Get away。”女孩歪歪斜斜的靠着墙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可又随即倒在了我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了。

  “喂,喂,小姐你醒醒,快点醒醒。”我不停的叫唤着女孩,得到的回答只是轻微的鼾声和嘴角微微的抽动。

  那几个青年本来醉得就不是很厉害,加上衣服湿了经过冷风一吹,让他们的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除了那个被我扔出去的还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其他的四个齐齐站起,其中一个从怀中掏出了一瓶红酒,握住瓶口将瓶底猛得砸向地面,瓶碎酒洒,酒缓缓的流到了我的脚边,酒瓶尖尖的玻璃却散发出幽幽的光线。

  “巴格!”那个拿酒瓶的家伙好象是他们的头终于忍不住先动手,欺我左手抱着女孩不方便,刺向我的胸口。“我最讨厌的一句就是巴格呀路,你偏偏要说,简直是找死。”轻轻的推开偎依在怀里的女孩,女孩软软的靠向墙壁。身体侧让过去,右手准确的擒拿住他持着酒瓶的手,猛然间向上全力抛去,他转瞬之间就被我抛到九、十米高。我也没有闲着,就在其他的三个愣神的时候,单手撑地用力把身体向前一送,我的身体横着飞出双脚连环踢中最前面一个的胃和小腹之间的部位,当我每踢出一脚,他就吐一口,我一共踢了十三脚他就吐出十三口,如果仔细瞧瞧估计连他早餐吃什么有营养的东西都能知道。第十四脚让他飞离我的视线,最后的两个酒全变成了冷汗,我还没有打就抱着头蹲下了。我也懒得打这种没有骨气的家伙,天上那位打着转下坠了,我伸出左拳照着他的腹部就是一拳,他“平安”落地的同时又是吐得一塌糊涂,手上的酒瓶玻璃早就不知道掉到何方。

  此时我恰好接住了陌生女孩行将倒下的身体,朝那几个伸出中指说道:“别以为我们国家的人好欺负。”

  当我扶着女孩要走的时候,最初的那个一直趴在地上的,突然拾起他同伙掉在地上的酒瓶玻璃刺向我的后背,不料我早已察觉,旋风般的带着女孩转了一百八十度,右圈带着猛烈的气势从酒瓶中穿过,酒瓶碎成无数片,拳势不减继续向前狠狠砸在他的嘴上,他带着漫天血雨飞了出去,被他的同伙勉强的接住,不过他的牙齿已经光荣的退出了工作岗位,一颗颗安静的躺在路面上,我又一次扶起女孩,缓缓的离去,他们再也没有一点胆量跟上来……

  由于不知道这位陌生的女孩住在哪里,所以我只好连搀带扶的把她带回到宾馆中,在服务小姐惊异的目光中把她扶进房间,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虽然女孩的衣服依旧是湿的,但我也不好替她换下,,好在我住的本身就是双人房,将她放倒在床上为她盖上毯子,我就去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

  浴后,我将椅子放在窗前,眼睛凝视窗外,默默的算计着下面的行止,稍稍整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思绪。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女孩忽然掀开毯子冲进浴室,大声的呕吐起来。约莫十分钟后,浴室中又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女孩淋浴后,裹着一件白色的宽大浴巾走回到床前,先是摸了摸刚刚睡过的地方,觉得床单有些湿,后来又转向我身侧的还没有用过的床,发现一切OK后又倒下,继续她的睡眠。我回头苦笑着看了看将头蒙在毯子下的她,她可真会享受生活,看来今晚只能和椅子做伴了。

  当夜色的大幕退去,亮光重新主宰大地的时候女孩非常不优雅的伸了一个懒腰,我仍旧坐在椅子上没有回头,眼睛看向窗外,稍微梳理一下乱发,嘴中轻轻的说:“你醒了。”

  女孩并没有发生普通人一样反应尖叫,她只是诧异的打量着她已经住了一晚的地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你不是日本人,那我的衣服……”

  “哦,你自己脱的,大概还在浴室里面。”我抚摸着手上的戒指回答道。女孩没有再说什么一骨碌趴起来,一只手捂着浴巾防止这最后的屏障突然掉下来,另一只手迅速的拍打脸颊几下。女孩急忙将散落在浴室各处的衣服收妥,刚要出来却撞上了站在门口的我,我指了指淋蓬头说:“上面还有一件重要的。”

  原本低着头的女孩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羞红了脸,原来胸罩还孤零零的挂在上面,仿佛在抗议主人的忽视。“谢…谢。”女孩又将头低下抱着衣服回到床前,看着已经破烂得不能穿的外衣眉头直皱。“昨晚的事……”我还没有说完,女孩就接上说:“我记起来了,说起来真要感谢你。”女孩终于鼓起勇气抬起了头,转而惊呼的叫了起来:“是你,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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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4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55章 引蛇

 

  “偶像?”我咀嚼着这个词语的含义,我和偶像有什么联系吗?但又总是觉得这个词语在哪里听说过,我努力从脑海中搜索着记忆深处的片段点滴:“是那次的歌唱比赛吗?虽然出尽风头也没人把我当偶像呀。是用航模对烨道歉的那次?不像。难道是高中时候踢足球获得冠军的时候?”我猛然间想起了一个女孩,偶像这个词就是从她嘴里面产生的,还找我要了签名的。“你是……杨梦!”我终于从记忆的深处找寻到我所想要的资料,我仔细的打量着她,一双比雪明亮的的眼睛还要大上几分的灵动的眼睛正是她留给我的最深刻的印象,而眼前的可人儿也和几年前那个活泼的女孩重合,只不过那头俏皮的短发现在已经长得到达腰部了。

  “偶像就是偶像,才这么小会就记得了。哎,能在远隔重洋的异国他乡见到熟人真不容易呀。” 杨梦流露出真切的感情,还专门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了我的一张倒钩射门的照片得意的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偶像的每一场比赛我都去看了,还拍了几张精彩的照片留做纪念,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一点都没有变。”杨梦像是要把憋了几年的话全部倒给我听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了:“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就特别喜欢足球,到了我爸和叔叔这一代更是铁杆球迷了,当然我也不落后。要是市里面举办女足比赛,我一定会报名参加的,不过不可能有偶像兄踢得那么好,那么有侵略性,不管是过人、传球、射门样子都帅呆了,看足球不就图个享受嘛,踢得死气沉沉的赢了也受罪,我把偶像兄踢得足球叫做艺术,我呢就是享受艺术的人,比那些只懂得看功利足球的人幸福多了,就像我们国家的球迷大多是这样急功近利,看足球比赛只是为了看赢球,也不求踢的质量怎样,踢马尔代夫队还踢防守反击,‘赢球才是硬道理’这样的话教练也竟然说得出口,赢就要赢的漂亮,输也要输得壮烈,哪能输赢都像给龟孙子似的……”杨梦越说越起劲,差点就要站起来比划,连身上的浴巾松了都没有觉察,我急忙叫停,打住了她的长篇大论:“咳咳,我们吃过早点再继续谈吧。”

  杨梦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脸上一阵发烫突现两朵红云,整理了一下浴巾,又赶忙将敞在空气中的两条白皙的大腿重新用浴巾遮挡起来,可是看到那件破损的衬衣又不知所措,难道穿着这件出去?我看出了她的窘态,从皮箱里面拿出一件T恤递给她说:“这件T恤是我新买的还没有穿过,送给你了,你先凑合穿吧。”“哇,NIKE情侣T恤,我一个星期前看见过一套,第二天就没有了,而且还是全球限量销售的那种,还是法国产的。”这件T恤是雪从法国带回来给我的,雪本来要我穿的,可是我看见款式、颜色实在是太好了舍不得穿,这次到日本不知怎么的烨将这件收拾进皮箱了,但也只有这件是男女都可以穿的,才咬牙给杨梦的,否则就凭雪送我的这一条,我就会好好珍藏的。

  “昨天你怎么会喝成那样?”餐厅里,我们一边品尝着茶水一边等待着,看着杨梦无聊的用小勺子敲打茶杯我主动开始话题。“别提了,说起来我就有气,自从我高二那年离开家到日本求学就一直倒霉,高中时期被同班的男生隔三岔五的骚扰。不过最严重的就是昨天晚上了,好在有偶像救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杨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倒霉的是碰上了一个世界上最最刻薄的房东,每次交房租都几乎要了我的命,一个子都不能少,现在我还欠着她三个月的房租呢,再不还只能露宿街头了,所以前些时候我找了一份餐馆的服务员工作想暂时的缓解一下经济危机,谁料到那里面个个都不是好东西,本来加上我一共有六个服务员,其余的几个硬是把所有的工作全推到我的身上,这还不说工钱给我却是最少的,我找老板理论,他竟然帮着那五个说话,我一气之下就不干了,可是生活所迫我只好又找了一份工作,是当一部电视的临时演员,谁知道那个导演更不是个东西,竟然要我拍AV,好歹我也是堂堂东大的法律系毕业生,东京大学毕业生拍AV,我立刻就赏了那个色狼导演一记耳光,当然了,辛苦五天的演出费也泡汤了,所以我就用最后的钱去酒吧发泄了一下,本来我是不怎么喝酒的。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没有闯出一番事业我是没有脸回去了,何况我也没钱回去。”我安慰她说:“其实回到国内你可以有更大的发展,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杨梦摆摆手说道:“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会来这里,按照你的口气在国内应该发展的不错呀!”

  “我到日本是来讨债的。”说话间,我将心中的一股恨意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讨债讨到日本来了,看样子你们公司发展的不错呀!欠了你们多少钱?”杨梦不经意的问着。“我是来讨血债的!”我压低了声音说道,杨梦没有听清楚也没有追问什么,静静的享用起早餐。

  结束了简单的早餐,我们步行去杨梦的租房处,路上我问道:“如果我们公司发展要在日本开设分公司、子公司需要懂得这里法律、风俗的人,你愿意帮忙当个法律顾问吗?”这倒是事实,最近半年,有不少日本厂家开始订购公司的产品了,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好呀,不过工资一定要高一点,否则我才不干呢!”停顿了几秒钟,杨梦又开口说:“其实我的梦想是当一名演员,读法律而且还是别国的法律也是迫不得已的事。”“你的梦想会实现了。”老爸和几个公司老总聊天的时候总结出影视圈、娱乐业的利润是很高的,连一向对着方面不太感冒的老爸都心动不已,朝那方面投资已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已经派人收集资料了。

  不知不觉中我们就来到了一座小院前,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肥胖中年女人站在门口。杨梦小声对我说:“那个欧巴桑就是房东,简直就是钟馗的妹妹钟母馗。”看到杨梦的身影,中年妇女明显眼睛一亮,肥胖的身躯快步挪到我们身前,对着杨梦劈脸就是叽哩哇啦的喊叫一通,杨梦低垂着头连连哈腰很难才插上一句,中年妇女明显对此极不满意,指了指楼上得意对杨梦说着什么,杨梦一听之下脸都绿了,我赶忙问到底怎么了,杨梦哭丧着脸说道:“她说再不交房租,就要把我的行李扔出去,可我最后的一个子都买了汽水喝了。”我想了想说:“大概要多少钱?”“五万日元!”“这里是两千美金,一比一百的汇率值二十万日元了够交房租了吧!”我掏出钱包将钱放到杨梦的手上。杨梦还想推辞:“本来我应该进地主之宜的,怎么好意思要你帮忙付钱呢,何况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放心吧,不是白给你的,你就当被我雇佣了,我在日本的时候你就当我的导游外加日语教师吧。”

  有了钱杨梦说话也有了底气,先是叉着腰和欧巴桑房东讨价还价了一番,最后还把二十张的一百美圆一张一张的放到房东手上,不再理会两眼放光的欧巴桑拉着我进了房子,径直来到二楼,拉开一扇门说:“到了。”不一会房东端着一个果盘上来放在我们面前,鞠了一躬退下了。

  我惊讶于房东的变化,杨梦则一脸的不屑说:“给点甜头就这模样了。”“什么甜头?”我奇怪的问道。“我对她说了,美圆以一比一百一十五的汇率给她,我昨天打烂的三个碗、四个盘子、五个酒杯就不赔了,那她还不兴奋的要死。现在美元对日元的汇率比可是一比一百二十,白白便宜了她,她也知道日本现在的经济不景气,除了我这种确实没有房子住的外国穷学生才会租她的破房子,否则她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一定来。好了又可以在这呆上十个月了。”杨梦这娇嗔的神情像极了雪,让我不由的一阵失神。

  突然隔壁的门响了一下,杨梦急忙拉起我说:“介绍一个美女邻居认识认识,她还是我的同班同学呢!”只见隔壁房间的门半开着,杨梦打开后拍了拍正背对我们整理东西的女孩后背,对她叽里呱啦讲了一通。女孩回过身双手放在膝盖上就是一个九十度的大躬:“哈积迈吗丝呆,多左有路西哭(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也不知道是还她一个躬,还是抱拳说:‘久仰久仰,幸会幸会’,还是杨梦看出了我的尴尬向我介绍说:“这是田中奈丽。”

  我仔细打量着这位我在日本结识的第一位女性。有别于一天中我所见到日本女性,不是圆脸而是秀气的瓜子脸,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杨梦的大眼睛,所以看到田中奈丽觉得她也有一双丝毫不逊色的大眼睛,杨梦的眼里如果蕴涵的是英气的话,这田中奈丽眼里就包含了柔媚,伴随着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身上穿着大概是高中时候的校服,也就是大家从电视里看过的“水手服”,衣服有点短小了不是很合身,但却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完美,尤其是胸前的双峰将三颗扣子撑得到了极限,而且给人一种似乎要裂衣而出的感觉,我不期然的就把她和我看过的唯一的女孩烨的身体进行比较,得出的结论就是:“烨根本没的比。”我目测她的身高比起雪高挑的身材也不落下风约莫一米六九。乌黑的头发恰好及肩,头发上还用红色丝绸纨了一个蝴蝶结。秀挺的鼻梁下面是一张小巧的红唇,说话时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下身的短裙将她的丰满的臀部包裹起来,配合修长的腿,脚上则是一双白袜恰巧遮住脚踝,甜美中带着几分成熟的性感!

  我打量田中奈丽的同时她也同样像看什么怪物一样的看着我,最后用生硬的汉语挤出两个字:“偶……像……”

  杨梦悄悄的撞撞我的胳膊说:“奈丽她是北海道的,家里也蛮惨的,本来父亲是一个渔夫兼做海苔生意勉强能支撑家庭,可是几年前的一天,他父亲的渔船被另一艘渔船猛烈撞击船体受损严重来不及回港,晚上就遭遇到台风,船也沉了人也亡了。本来想找那艘肇事渔船赔偿,却因为不懂法律在法庭上惨败还要赔偿别人,于是田中奈丽发誓要学好法律,等到她有了这方面的知识,却因为申诉超过了时效期不得不放弃了。现在她打工来支持整个家庭还要挣钱供五个弟弟读书。我自认成绩优秀不过她成绩好得我都不敢比,如果不是教授为了面子每门课或多或少扣几分,否则她门门都能得满分。导游我可以当,至于日语教师她是最好的了,她精通好几个地方的方言,就是东京的方言恐怕比东京人说得都地道。我可以拜托她抽时间教你。不过能不能……”我又打量了杨梦口中的才女,说道:“你怎么才被我雇佣,就把雇主往别人那里推呀。是不是希望我也能付给她工资?”“嘿嘿,主要她曾经帮我交了两个月的房租,这个人情我一直找不到机会还,现在机会来了当然不能错过了。怎么样嘛偶……像……”杨梦像男孩子一样的撒起娇,我大感吃不消,不过心中一动,想到医生曾经和我说过的事情,当即答应了。“不要叫我偶像了,我浑身鸡皮疙瘩直起,寒毛孔直竖,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周不凡。”“不……凡……兄。”面对如此调皮捣蛋的女孩,我的鸡皮疙瘩又掉落了一地。

  “这里是东京最繁华的地方,过去那边一条街就是东京大学,看远处的那个就是东京铁塔,日本人号称世界上走路频率最快的人,而东京人则是日本走路节奏最快的人,看一个个都像是急着赶去投胎一样……”坐在游览车上的我们沿着路线慢慢的欣赏着,杨梦也尽着自己导游的义务,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也像那么一回事了。

  中午时分,杨梦带着我到了商业街。商场林立,商场的大屏幕极力宣传自己商场的新到产品,而商场门前的广告小姐个个紧身衣外加短裙,不遗余力的散发自己的魅力吸引大家的目光,不停的向路人传发宣传单推销着产品。

  杨梦看见商场就像是掉了魂,完全忘记自己现在还是导游,拽着我在商场中穿梭游走,有什么新款东西总要问问性能优点,连价格都不看,就在售货员以为可以交易的时候,杨梦却拉着我走了。

  一款摄象机吸引她的眼球,于是她在摄象机前来回走动,而背后的电视屏幕上显示出她的身影,显然她也看到了这一点,竟然对着摄象机做起了鬼脸,还拉着我来到摄象机前也要我做鬼脸,被我摇头拒绝了,我心中却默默的担心:“会不会有人把我们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传送到了商场的监视器上,面对监视器一个身影惊讶的“咦”了一声自言自语说:“他怎么会来日本,他身边的那个又是谁?”接着转头对着身后的一个人说道:“雷叔,快回国帮我查一个人的情况,周不凡,家住XX区,XX街道。女朋友的名字叫做刘烨,有情况立刻通知我。”“是,小姐。”雷叔转身离去。

  “有意思,竟然舍得离开女友跑到这里来,我倒要瞧瞧。”被称作小姐的人,有手拨了拨长发,玩味的托起下巴看着这些。

  到了晚餐时刻,杨梦偏要以半个东道主的身份请客,不过就是用脚趾都能想得到她连住宿的钱都没有怎么可能请客,但为了她的面子我只好接受了她的邀请。

  杨梦一边吃着BBQ一边指着刚买的东京地图介绍:“今天我们去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明天我们再去那里、那里、还有那里。”“这个地方不去吗?”我指着杨梦没有指过的地方问。

  “北区呀,那里最好还是不要去了,那里有几个荒废的工厂,于是就成了一些帮派小流氓的聚集地,喜欢打架闹事的人都往那里去,白天去的人就很少了,到了晚上更不得了。”听到这些我反而精神为之一震,虽然我不能肯定王德贵到底是属于哪个帮派的,但最大的可能就是所谓的松口帮,那儿总会有人知道点什么,我何不引蛇出洞,我渐渐得拿定主意。“东京还有不少的寺庙,不过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和和尚有缘,更不会对那有研究,就不用去了……”“杨梦,其实你很幸运,我昨天才到日本就碰到了你。”杨梦又往嘴中塞了一块寿司说:“真的,那我们真有缘分了,为了我们的缘分干一杯。这里的寿司味道真不错……”我:“……”

  将杨梦送回住处,临走时她喊住我说:“你住旅馆花销也很大,不如搬过来大家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可是,这里的房间不是全住满了吗?哪里还有空房?”“你可以和我住一间房呀。”杨梦为自己的想法连连点头。“同居,不好吧!”我有些为难,是我太落伍还是她们思想太先进了。“你想到哪了,反正我的房间也大你又不是长住,从中间隔出一道墙不就可以了。学习日语也方便。你已交了房租,我也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住下去。”我想想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最终答应下来,不过还是说道:“过两天我再搬过来,这两天你也可以准备准备。”“OK。”杨梦拍拍肚皮蹦跳着跑上楼去。

  第二天早晨我打电话通知杨梦我有事要办不能去游览东京了,她遗憾的说了声知道了,就挂机了。我望了望地图上的北区,心中默念一声:“我来了。”

  北区在地图上标的是在东京市区,可是离市中心足足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出租车司机到达北区的边缘后说什么都不敢再往前一步,收了车钱连一刻都不肯停留飞快的消失于我的视野。

  我独自走了约五分钟,终于看到了北区的全貌,简直就可以称得上另外一个城市。长长的街道看不见一个行人,一阵风吹过,卷起一张张遗落在地上的纸片,漫天灰尘几乎可以遮蔽人的眼睛,路边的房屋墙壁上到处是涂鸦的痕迹,黑的、红的形成一个个怪异的图案。

  我将地图折叠收起,沿着笔直的道路向前走,偶尔能够看见两三个胳膊上满是刺青的人靠在墙壁上冷冷的看着我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一切都是那么的死寂,恐怕晚上就是另一种场面了。

  “叮,叮……”扰人的电话铃声响起,那头传来了杨梦的声音:“不凡兄,我今天和奈丽说了你要学习日语的事情她答应了。如果你有空的话,下午一点就可以开始学习了。”我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指针已无情的指向十点五十三分,看来不得不提前结束这趟旅行,好在我有的是时间也不急于一时,于是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田中奈丽还是一身制服的打扮,只是由昨天的浅蓝色制服换成了今天的淡红色制服。她跪坐在一张方桌边静静的等待我。我死赶紧赶还是迟到了十分钟,我知道日本人最不喜欢迟到的人甚至说是反感,只好带着少许歉意的说:“果漫(对不起。)”田中奈丽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微笑的朝我点了点头示意开始。

  我坐在她的左侧,鼻中充满了她身上的香气,稍稍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她那张精致的脸蛋,我还是第一次离这么近看一个女生,雪如果是一个让人不敢亵渎的Angle,那么田中奈丽则是一个惹人喜爱的洋娃娃。由于天气较炎热又没有空调,田中奈丽的鼻间还渗出了微微的细汗。

  一席白色连衣裙的杨梦也坐在我的身边充当起翻译来,但是她总是用食指绕着她的长头发似乎一秒钟都停不下来。整个下午我们三人都投入在这浓浓的学习气氛当中,直到天黑。

  由于我怎么都不习惯跪坐,坐了几分钟就改成盘膝坐了,田中奈丽倒是很有毅力的跪坐了四五个钟头,杨梦呢,一会用手撑着腮帮子,一会盘膝,一会跪坐,当结束学习时还夸张的不停捶腰。“不凡,你真的很厉害呀,日语的五十音图就花了一个小时竟全部会了,一个下午就可以说三百句日常用语。想当初,我学会五十音图整整花了一个礼拜,老师还夸我聪明。XX附中的高才生确实比我这种普通高中的人厉害。”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我以前就学过一点,很正常,而且日语每一个字就是一个音很好记呀。”我回头对田中奈丽说:“多莫阿里拉多果扎依吗丝,塔那卡神塞依。(多谢,田中老师。)”“你谢她难道不谢我。”杨梦对此发表“抗议”。“请你吃饭不就行了!”“那我就没有意见了。”“好了,你们也累了,吃完饭就早些休息吧。”我为了今天晚上的行动,事先准备好说辞,果真杨梦打了个哈欠,拍拍嘴说:“吃完就睡。”

  出去吃饭的时候我小心的问道:“杨梦你听说过松口株氏会社吗?”杨梦回答道:“当然,日本第二大集团,前些日子我想去应聘,他们还看不上我呢。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是松口株氏会社欠你们债吗?”女人对于语言就是敏感,说了一点就会联想到另一点。“不是,我在学校听说过。那松口用日语怎么说呢?”“就是把松和口两个字的音合起来念。”(下面不再用日语,而是翻译过的。)“松口,松口!”我默默的念了两遍,记下它的发音。

  在一家餐馆饱饱的撮了一顿,起先田中奈丽还不好意思去,被杨梦连拉带拽外加威胁“你不去我也不去”后,才勉强的一起去了。也许是因为要还债和补贴家用,田中奈丽很久没有吃过如此丰盛的饭菜了,也许是这里的手艺确实很好,她开始还客气两下,后来就和杨梦差不多了,不停的夹着菜,转眼间五六盘菜已经见底了。

  看她们差不多饱了,就结帐送她们回去,直到看见她们二楼的灯又亮起,我才叫了辆出租车再次去上午曾去过的北区。照例是步行了五六分钟,寂静的北区此时已是人声鼎沸,形成一个火把加摩托车的喧嚣景色。

  街道的起点横着六七辆摩托,上面还有几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年轻人笑闹着。看见我的闯入齐齐站起来,挡住了我的去路,一个个阴笑着相互说着什么。我没有理会他们和他们擦肩而过,一个想要闹事,故意用肩膀撞我的肩膀。我内力一吐,反将他撞飞三四米。

  这一举动明显激怒了他的同伙,一个红毛猴子般的人操起一根木棒就扫向我的后背,眼看着就要击中,却被一条腿阻挡住木棒,我大吼一声来了一个二连踢,第一脚将木棒从中踢断,第二脚重重的蹬在他的胸口,红毛猴子立刻飞出压倒了先前那个准备站起来的同伙。

  笑闹声渐渐止住了,只剩下孤零零的Disco音乐声和劈啪的火把声。十五个人把我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淡淡的回答道:“松口组!”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5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56章 名声是打出来的

 

  原以为报出松口组就会有人听出来,至少也会有惊讶或者作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让我大失所望的是他们几个竟然面面相觑的对望几眼,像是询问着:“你听说过吗?”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在我们国家弄得淅沥哗啦的松口组,在他们的本国竟然一钱不值,连这些小流氓都不知道,太反常了,好歹也算是跨国组织了,虽然是黑的。仔细想一想才记起,告诉我这些消息的不正是林东智吗,估计那小子又破解别人密码去参观别人的绝密文件了。

  不过能跨越国界弄出个什么的,这样的组织也不可能小到哪里去,既然你没有名气,我就帮你打出名气,在这龙蛇混杂的地方消息的传递总是更加快速。

  反正我也不是来和他们讲道理的,我也没有那个耐心和时间,如果想让他们牢牢的记住你,就必须让他们有一些深刻的印象,为了找出不知藏在哪里的松口组,这些免费的劳力我要定了。

  我缓缓的向上伸出大拇指,又缓缓的朝下方比划,别的他们看不懂,这个世界通用的手势任谁都可以明了,他们本来就已经很臭的脸完全挤在了一块,其中一个嘴唇上方留着性感的方块小胡子的人,他那撮小胡子都歪到了嘴角。如果刚才他们有的只是怒气的话,现在他们眼神中都透露出杀气。他们每一个出去都是鼻子朝天欺负别人的人,今天却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在自己家门口羞辱了,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感觉,原本不属于同一帮派、组织的人,也许还是冤家对头帮派的人头一次联合起来,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我可以感应到各式各样、或强或弱的气势笼罩在我的身上,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暂时保持着这并不稳定的平衡,最终我向后微微的退了一步,这一退不要紧,把他们所有的身体全部向前牵引过来,这不是我的退却,而我新一轮攻击的序幕。“杀。”不知谁喊了一声,让本就压抑的夜平添几许凝重,也让还算平静的夜晚划上了休止符,今夜注定不会属于平凡。

  我站在原地,轻轻的吻了吻右手无名指的戒指,嘴中喃喃的自语:“雪,烨,好好的看我表演吧!”我不喜欢暴力,可是暴力往往可以快速的解决一些事情。这一架不仅要打还要打得漂亮完美,身体绝对不能有一丝一豪的受伤,不只是从肉体上征服这些桀骜不逊的人,还要从精神上摧毁他们,让他们以后想起来就后怕——松口组不是一只绵羊,而是一匹恶狼。

  我看着凶神恶煞的一群人,身体猛然启动后发而先至两三步就“飘”到我左手位的一个操着一根带着生锈铁钉木棒的人的身前,双膝微曲右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小腹,拳劲顿时破体而入,他的脸部肌肉一阵不规则的蠕动,嘴唇更是颤抖个不停,可是已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我站直了身体,左手攀上他的脸颊轻轻的往旁边一推,他立即就像一尊失去了生命的塑像,缓缓的倒在地上,口中不时的翻出白沫,如同洒过盐的螃蟹,地上对于此时的他无疑是最好的归宿。

  “出头鸟最容易被别人棒打的,记住别忘了,打群架的时候一定不要冲在最前面。”我仍旧不忘好心的提醒那位早已神志不清的仁兄一些经验。

  不过架不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的倒下而轻易结束,我也不会让它如此收场,憋了很久的闷气,今晚就好好的发泄一通。

  “竟然敢打我们飞车会的人,兄弟们上呀……”话音未落,这位梳着一个菠萝头的家伙被我的一记扫堂腿放倒在地,后面蜂拥的人根本无法停止,无数双脚在他的菠萝头上留下各种尺码的鞋印,让他本身就已不太英俊的脸上更是惨不忍睹。

  “呼~~”背后响起轻微风声,我紧急弯腰避让,一根铁制的冰球棒擦着我的头发划过,抬头时他已与我擦身而过,我惊讶的看到竟然还有穿着旱冰鞋出来混的家伙,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个,我细细的数了数,足足有十三个清一色的夹克衫牛仔裤打扮脚上蹬着溜冰鞋的人,从四面八方靠近过来,从他们身上服饰的标志可以得知,是一个叫做“亡灵旱冰队”的小组。

  由于我的左近人太多,亡灵旱冰队成员一击过后就没有再次攻击,只是在外围围成一个直径二十米的圆圈,注视着圈内人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动手,而处于圆心位置的就是我。

  夏天的日本闷热潮湿天气更是多变无常,刚刚还月明星稀,此刻天空中已划过几丝乌云,月亮变得暗淡无光。我的面前也已倒下了十三四人。忽然一阵马达轰鸣由远及近,包围我的人群猛然开可一个缺口,一个头戴钢盔手执棒球棒的人转眼及至,开他的装饰大概就是那飞车会的。

  金属合成的棒球棒随着他主人的运动呼啸着正面对我拦腰袭来,我身体向后仰倒,同时及时的让过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就在所有人我会灰头土脸的以背部着地时,我双手一撑地身体像是不倒翁一般弹回到原处。

  此刻两辆摩托车相向驶来,一人一根棒球棒挥舞着靠近,看样子想要配合进攻,我冷笑一声,脚尖一挑将一根手臂粗细的水管抓在手里,瞅准那辆先一步靠近的摩托车,手中水管突然消失,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就传来一声惨叫,原来是被我掷出去带有我内力的水管强行绷断了钢丝,卡住了摩托车前轮。

  骑手的庞大身躯跃过本就不算长的距离,按照惯性飞向我,我顺势使出卸字诀手掌一托,又把手上的人扔向另一个骑手,动作一气呵成,就听见两道身体落地的声音。

  我扶起一辆滑向我身边的摩托车,拍拍坐垫上的灰尘跨步骑了上去。正宗的日产本田摩托车,比国产的就是舒服,性能也好许多这么摔一点毛病都没有。我早就想要买一辆了始终没有机会,今天终于可以过把瘾了。转了转手中的油门,只听见“滋”的一声,排气管喷出两道黑烟弄得我后面的几个一阵咳嗽,车却已窜出几米远,车前的急忙闪躲到一边,我一个转向再次面向他们,加大油门冲向人群,原本还是围着的人哪里还敢站在原地,赶紧四散逃开,刚才还是猎人现在变成被人猎了。我以高速驰骋,右手控制好车头而后慢慢将车身倾斜至和地面成三十度角,左手操起一根他们遗落的棒球棒追打起他们。

  双拳难敌四手,双腿当然更难敌车轮,他们死命的奔跑,我则在后面轻松的追击,跑的慢的下场只有一个,棒球棒及时的送上它的祝福,不过我还算有些分寸只打背部不招呼脑袋,即便是这样被我告诉一击过后的人没有一个能爬起来的。就算又几个运气好的躲过棒子,也难逃我后面补上的一脚。

  刚才还像一个整体的他们,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个自身难保的丧家犬。一个染着红发浑身赘肉的家伙经过一段时间的奔跑后,生理和心理都达到了极限,捂着肥嘟嘟的小腹喘着粗气瞪着了一双只有一条缝的小眼,颤抖的手紧握着铁棒直沟沟的盯着越来越近的我,想必是要放手一拼了。

  我也如他所愿抡圆了膀子一棒子挥打出去,尽管车速超快惯性十足偏偏没有声势,红毛相扑佬紧咬牙关举起铁棒相迎,两军交战勇者胜,现在更是比拼力量的时刻,夜色下只看见两棒相交火花四溅,令人诧异的是还有一个体重超过三百斤的庞然大物也随着一个只剩半截的铁棒腾空而起狠狠的砸在地上,庞然大物去势不减又提溜的滚了几个跟头才终于止住身形,细细看来双手虎口已然迸裂,鲜血顺着手掌流淌与地上,不过从他仍旧起伏的胸口来看,还能继续浪费这世上宝贵的粮食。

  经过这一插序,我身边的人早已跑得很远,只剩下那十三个穿旱冰鞋的亡灵旱冰队的成员冷眼看着我,对于刚刚的一幕仿若未觉。

  我也不在追打其余的人,停下车不断的调整油门大小,等待着下一次的进攻。居中的一个人突然举手一挥,两边各六人点头放下钢制头盔上的护脸以八字形螺旋滑近。

  我的嘴角渐渐翘起,现在才有意思,他们一定是经过长时间的配合迂回进攻,既避免我一网打尽又可以有效的相互配合。那个亡灵旱冰队的老大此时也缓缓的放下了头盔的护具,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金属的圆形冰球。

  突然间,他将冰球抛了起来,紧接着挥舞着冰球棒准确的击中冰球,冰球如同战斧导弹一般高速的旋转贴近地面飞过来扬起片片尘土,超越了其余的十二人向我袭来,到达我身前三米处突然上升,目标正是我的胸口。

  虽然这个冰球声势浩大的冲向我,但在我的眼中只不过是速度快冲力足而已,刚想要用手抓住,心中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们就是玩这个的,如果只是普通的玩意费得着这么大劲专门用冰球当武器,随便捡块石头不是一样?”我急忙收回了已经伸出去一半的手。果然如我所料,本来只是普通的圆形的金属冰球,此时冰球的外围出现了薄薄的四片刀刃,从刀刃散发出来的寒光来判断,只能用锋利两个字形容。

  我急忙将手上的棒球棒护在胸口,怪异的一幕再次发生,冰球又划出了一个小狐线正好绕过了棒球棒,我紧急侧身逼让,终究缓慢了一步,左臂被刀片割破顿时就鲜血直流。

  最让我心疼的是染血的白色衬衣破了一个大口,透过口子可以清晰的看见我的伤口。我愤怒的看着亡灵旱冰队的老大,这一件衬衫可是烨用课余时间打工赚的钱加上她妈妈段阿姨的生活费凑起来为我买的第一件衣服,竟然就被他们这样弄破了简直是罪不可恕。

  亡灵旱冰队的其他成员也赶到近前,什么话都没有说,冰球棒就招呼了过来。我用棒球棒抵挡住后,单脚支地猛得把摩托车尾抬起甩向另一个成员,尽管那人的面罩戴的很严实,可还是禁受不起如此大力量的撞击立刻就昏了过去。

  我静止在原处,他们在我的四周运动一击就走换为另一个攻击决不恋战。当我是这么好打发的,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还真当我是周无能了。这一次我挡住了一个冰球棒的攻击后内力快速而又猛烈的使出,先用吸字诀将他手上的武器牢牢粘住,当另一个同伙想要帮忙的时候,又转换成引字诀,硬让被我吸住的冰球棒架上另一根,由于我内力的作用,原本非常结实的冰球棒齐齐从中折成两截,而长的那一截已掉落于地,他们手上只持有短短的寸许的秃杆,就在他们还没有回神的时候,一根冰冷的棒球棒已在他们的小腹处连击了十三下,两人喷着血雾跌出去。

  看到近战无法取得丝毫的优势,亡灵旱冰队的老大吹了声口哨,成员立刻分开同时把手放进口袋,每一个人都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冰球,同时击打冰球,三个冰球先到我双手撑着车坐垫来一个高难度的后空翻,让过后又骑回车上,左右闪躲又让开了其余的几个,没有料到他们竟然又挥棒准确的击打了我避让过去的冰球,冰球又沿着原来的路线回来,此时我避无可避,肩膀、背部、胸口、小腹都留下了几道伤口。当他们如法炮制的时候,我当机立断作出了让他们跌碎眼睛的事情——用摩托车后轮支地,身体带动车身高速旋转起来,一个个银白色的冰球和车身相撞发出悦耳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对他们来说就不啻于催命的音符,我放下车身猛得加足油门将我们之间的几米距离瞬时化为乌有,左一棒右一棍击打着这些已经丧失斗志的“斗士”。

  当看到自己的十二个手下一个个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他这个做老大的才真正的意识到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转身想要逃离越远越好,我脚尖挑起一根铁棒踢了出去,正好砸在他的膝关节上,这个老大狗吃屎般的倒下了,那根让他引以为豪的冰球棒也被抛出了很远,当他还想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双腿和一根棒子。

  我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脚也狠狠的踩在他的头盔上用汉语说道:“是不是很爽呀,老大。”说罢脚底一使劲,只听见“喀嚓”一声将他铁制的面罩踩得凹陷下去,将他的头紧紧的卡在头盔里,扔下手中的棒球棒转身说道:“看看医院里面有没有电焊的高手了。滚吧!”再次将他踢翻在地。

  做完这一切后我心中反而生出一种久违的感觉,望了望四处躺倒在地的人群,一股睥睨众生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天下万物皆在我的指掌。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生杀予夺皆由我心。这些只是开始,我的敌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跨过一个个躺于地上的身体,我继续向着北区的深处走去。

  刚才的打斗不过是在北区的入口处,尽管有四十多人参与但并没有影响到里面仿佛已经是司空见惯一般,北区深处的酒吧、旅馆照样红火的经营,进出的人络绎不绝。

  我推开一间名叫“爱之缘”的规模不小的酒吧,里面乌烟瘴气的,四五十个人在那里吞云吐雾还有几个在那里注射毒品,比起我肮脏的那宿舍,还是宿舍可爱许多。一身兔子装扮的服务女郎不停的穿梭于客人之间,不时的被人捏捏屁股掐掐脸蛋,然后又叫骂回去。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底,这是我的格言,而我现在也正朝着那个方面努力。一个家伙不识相的朝我的脸上吐了一口烟,素来烟酒不沾的我本来就已经很不爽,现在就更是,我身上的伤口你看不见吗?

  我一把拽下他叼在嘴的雪茄,狠狠的扔在了地上,脚还用力的踩了几下,接着就在他瞪眼的一瞬间,拳头竟然没入他的腹部,腾空而起的身子立刻压碎了两张桌子。

  桌子上的汤水将四周的人溅得满身都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对我怒目想视,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我早就不知死了多少遍,可是毕竟让人疼的是拳头,不是眼光。我随手端起一杯服务小姐走过时端着的托盘里面的果汁,一饮而尽,扔掉杯子,一记飞腿就上去了。

  肘、膝、拳、脚皆是我的武器,面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混乱的场面更加混乱,不管是我身前还是背后只要有人我皆会赏他几下,完全没有丝毫的顾忌。

  我的心中此刻平静的就像一面镜子,所有人的动向全不在我的掌握中,突然感觉左手后侧有一个蹲着又站起的人,手肘刚要袭去,听见一个女声的惊呼,我及时的停住了肘击,手肘离那个兔女郎的胸口不到一厘米,我的皮肤都可以清楚体会到她胸口露出的洁白肌肤所散发出来的热量,一个酒瓶砸在了我的头上,面前的兔女郎愣愣的看着安然无恙的我,呆呆得拿着剩下的半个酒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打女人,并不代表我不打坏女人,我甩了甩潮湿的头发,抓起她的衣服就把她扔到了吧台里面,总算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空中飞人,不,是空中飞兔,她一头扎在盒子里两条穿着黑色长筒袜的腿还在空中乱蹬。

  闪身让过一把从侧面刺来的匕首,抓住持匕首人的手,稍稍用劲,那人的手立刻松开,匕首在掉落的时候被我捞住,在他面前一阵挥舞,只看见破衫飞舞,一件完整的T恤在两秒钟之内被割得千疮百孔,只剩下我特意为他留下的领带状的碎条,将匕首交于反手,朝他扔去,他急忙躲闪,他的那条领带连同后面的一个人的头发一起被钉在了墙壁之上……

  我一拳打碎一把椅子,拳头穿过椅子正中那人的胸口,那人缓缓的倒下了,这也是最后一个了,我摸了摸拳头,走上前捏了捏两个缩在墙角的兔女郎的脸蛋说道:“以后,这里是松口组的地盘了,记住了小姐。”赏给一个躺在地上装死的家伙一脚后,我昂首走出了酒吧,只剩下几个兔女郎急切的呼喊声……

  街道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但是没有一个敢上前,都远远的看着,月,已经完全的钻进了乌云,沉闷的风不仅没有给他们带来炎热感觉,反而让所有人脊背凉飕飕的。

  几千米外是一座废弃的工厂,本应该漆黑的地方,反常的透出几许亮光,这里的小混混、小流氓很多,那里却没有一个敢去的,但就是这样更增加了我的兴趣。我猜想那里才应该是北区的中心地带。

  骑上摆放在酒吧门口的摩托,急驰向今晚最终的目标——废弃工厂。

  摩托停在工厂门前,我下车抬头打量着工厂,占地足足几万平方米,十几座厂房阴森森的矗立在那里,灯光正是从最中间的那个四层高的厂房中飘出来的。

  踏上二楼,灯光渐渐的加强,当我还要沿着楼梯继续向上走的时候,两个高约两米的壮汉从上面跳下来阻住了我的去路。

  我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壮汉,一个是日本人,穿着短背心,胸口一撮浓密的胸毛透过背心钻了出来;另外一个是欧美人,黄色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子,身上是一件皮夹克,脚上的皮鞋显得十分大,不过两个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膀粗腰圆,浑身散发出力量的气息,而且有随时爆发的可能。

  “魔鬼肌肉男,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就算不好看吓吓人倒是蛮不错的。”我心里还在嘀咕,那头的拳头已往我的脑门降临的趋势。

  我后空翻躲开这一拳,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路过的小耗子的尾巴,耗子“吱吱、吱吱”惨叫几声,我顺势将耗子踢向追来的二人,听说肌肉男都怕小动物电影里面的更是多不胜数,看见小老鼠就乱跳,我暂且试一试。

  日本肌肉男躲开后直接冲向我,欧美肌肉男则一把捏住耗子的身体,用力一扯将它撕成两半还放进嘴里咀嚼着,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

  我看得直咽口水,竟然让我碰到了一群原始人。估计跟他们讲人类的道理也是行不通的,只有武力解决。日本人的拳头以每秒五十米的速度捶向我的脸面,这种打击相当于两千斤的物体撞击,这一拳下去足可以打死一只成年的老虎。

  我不是上了年纪的老虎,更不会站在原地不动的让他打,他的手臂长,长不过我的腿,他的拳速快,快不过我的腿速。

  他的拳在我的脸前一寸处戛然而止,我呢,正在不停的往他毛茸茸的拳头上吹气,他还拼命的想再往前打,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他往自己的腹部看去,一只脚正稳稳的顶在那儿,让他前进不得。

  “是不是想打我呀,是的话说一声,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打我呢,对不对。”我猛得将顶住他的腿收回,支撑脚向后跳了一小步,日本人那庞大的身躯随之就着惯性向前倾,我的左膝也适当的抬起狠狠的撞击在他的小腹。他倒下的身躯扬起大量的灰尘,可下一秒让我吃惊的是,他又一跃而起撕烂身上仅有的小背心,红着眼睛冲了过来,仿佛一头发怒的雄师。

  “吃错药了吧,这样的没事!”我还来不及感慨日本人的抗击大能力,就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紧紧的勒住了脖子,缺氧窒息的感觉立刻涌入大脑,欧美人的手臂则越勒越紧,我的呼吸却越来越困难,双手怎么掰都掰不开欧美人的臂膀。

  这双手不是用来吃饭的,而是用来杀人的我深刻的体会到手臂上的杀意,他们在手上的锻炼一定非常多,可是其他地方呢?我一手阻止他继续的勒紧,另一只则腾出空间,内力聚积手肘猛烈的向后击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我可以清晰的听见欧美人肋骨断裂和紧咬牙齿“格格”的声音,但他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那个日本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和我大腿粗细的木棒横扫向我的腰间,被这个扫中那还有命,我赶紧抬高双腿夹住了欧美人的头,木棒如期而至恰恰扫中了欧美人的腰部,木棒竟被打断,欧美人惨叫一声虽然还是没有放手但已有所松动。我双脚着地后踢远日本人,再连续的高抬腿,一下又一下的踢中欧美人的前额,他的手终于松开了一个小口,我急忙掰开他的双手随即就是一个过肩摔,彻底的摆脱了这纠缠不休的家伙。

  我舒活了一下脖子,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烦人的日本人又抱着那根还剩半截的木棒挥过来,我冷峻的看着他,一脚飞蹬准确的踢中木棒的前端,将木棒踢回去。

  日本人的身体不得的已随着木棒弹开,我踢向那半截木棒,恰好击中他的膝关节,那日本人顿时面朝地向前滑行了五六米,再起身时胸口的那片毛茸茸的胸毛竟被磨了个大半,只剩下可怜的一小撮。

  日本人低头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胸毛变成稀稀落落的几根,怒不可遏的扯下最后的几撮胸毛,呼号着向我奔来。当他接近的时候发现我背在身后面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根两个手指粗细的小木棍。夹杂着我内力的木棍雨点般的击打在他的各个关节上,等我停手的时候,日本人再也支持不住四肢无力的轰然倒地,他的所有关节被我全部打脱臼,失去所有的进攻防御能力,日本人绝望的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我,想出声却被一堆垃圾堵住了嘴,眼看着我手上的木棍离自己越来越近,当木棍擦着眼毛插入地上的时候,日本人竟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我轻蔑的看着裤裆处流出腥臊的屎尿的家伙,暗暗想:“还真当你刀枪不入了,原来也就是一个胆小鬼。”

  就在我准备踏上楼梯的时候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腿,原来是那个倒地的欧美人:“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知道?”踢开他十分钟前还有力的双手,在他的肩胛骨上踏了过去,就听见“喀嚓”一声,反正不是脱臼就是骨折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挡我的路。

  离开二楼的最后一节台阶后,呈现在我眼前的几盏大灯照得十分明亮的三楼。不同与二楼的脏乱,三楼倒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三楼的尽头摆放了一张长方桌,方桌的两面各坐了三个人像是谈论着什么,对于我的出现感到十分的意外。我对这些人也感觉十分的奇怪,竟然会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进行夜间谈判,不用猜都可以知道,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长桌左手位的那个年轻人,大约二十三四岁,头发染成少有的墨绿色,脸上更是一脸的菜色毫无任何的表情,估计埃及木乃伊和他差不多,看见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立刻站起身对身边的二人说道:“保护铃木先生先走。”青年身边的二人点头称是,每人夹着叫铃木的胳膊,铃木先生不忘问道:“我的那两个保镖……”“一切交给我。”菜色青年回答道。随后青年的助手夹着铃木先生就从三楼的窗口一跃而下,不久那两个助手又上来带走了铃木先生的手下。

  三楼只剩下我和菜色青年两个人了。他一脚踢开长桌,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到我们鬼族的地方捣乱。我青鬼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听懂他全部话语的意思,不过也能听懂“你是什么人”、 “鬼族”和“青鬼”这些,但从他说完话后的摆开的架势来看绝对是个练家子。

  我迎着他森冷的气息,缓步走向前,我每向前踏一步青鬼就后退一小步,我盯着他阴冷的眼神毫无畏惧的回答:“这里将属于松口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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