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的选择
我带着兴奋与后怕的心情回到了家,如果不是那几只救命的麻雀,我恐怕真要出现在某些报纸的版面上了:“某市民为救某人英勇牺牲,享年二十二岁。”也许在某些领导慰问过英雄家属后,我的名字又会成为一些大妈大嫂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小伙子太呆了。”我呸,呸,呸,还是活着的感觉好。死里逃生的兴奋劲过去后,留给我的就是无限的疲惫,除了身体上的更多的还是精神上的。
我轻轻推开房门,进入我眼帘的是一双挂着泪水,饱含担忧的眼睛,让我的心灵深深的悸动,从这双眼睛可以清晰的读出两个字“深情”。烨猛得扑进我的怀中,声嘶力竭的哭泣起来:“我真的好怕,害怕你会像妈一样离我而去,永远的。当你消失在屏幕上的时候,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此结束了。”原本想把当时的情形以胡侃的形式告诉烨,这些话却如骨鲠般卡在我的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我所能做的只有更紧的搂着怀中这个已经禁不起再次打击的女孩儿,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让她默默的感受着我的存在,许多人希望有英雄的出现,而烨只是希望我平凡的而且是安全的活着。被人关怀的感觉真好。
等到烨的哭声变为抽泣时,我小心的碰起了那双带着红肿双眸的俏脸,分开她贴在额头上的几缕乱发,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烨摇摇头说:“安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此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在大地上……
一觉醒来精神爽,外面晴朗的天气也预示着我的绝地大反击,向烨简单介绍东方冰的为何轻生的情况后,果然如我预料般的得到了烨咬牙切齿的咒骂,咒骂那个无耻小人夏长柏玩弄东方冰的感情。不久又转向对东方冰的无限同情,求我一定要帮东方冰。
我暗笑烨是滥好人一个,同时拍着胸脯答应了我早就准备做的事情,当烨听见需要一亿六千万的时候立马不支声了,一亿六千万终究不比一块六毛钱想拿就能随随便便拿得出来。我却开心的笑了,笑声中充满了无比的自信。我叮嘱烨早点去上课,我则到了和东方冰约好的地点等待,然后和老爸一起去银行贷那笔一亿多的短期借款。
银行的业务员可真是热情,我们三人一到就为我们端茶递水,老爸毫不拖泥带水的说出要贷的款额。业务员却犹豫了,他既想得到这笔业务,可是现在又没有那么多钱,最后还是联合附近的三家银行贷给了我们,毕竟老爸公司的每年十多亿的收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信用更是好的没话说。
我们却一个个垮着个脸,他们办事效率可是低的出奇,硬是磨磨蹭蹭到中午十二点半才弄完,如果不是老爸唬着脸威胁要换家银行贷款,不然他们不知能拖到猴年马月。老爸只是把帐户交到我的手上,看了我和身边的东方冰一眼后就离开了,他对我可是真够放心的,连问都不问一下我到底是帮谁。
老爸前脚进公司,我后脚就跟着来到了投资部,毕竟那里的电脑是公司最先进的了。投资部的职员主动的让了一部电脑给我,我熟练的键入一个个网站名。首先进入的是CBOT(芝加哥期货交易所),里面的信息却是空白,无法操作,我这才记得我们和美国有时差,我们这里的下午一时却是他们凌晨,我们只好耐心地守侯在电脑旁。夜幕渐渐降临,整个公司就只有这间房间还亮着灯。我从和东方冰的闲聊中得知一些关于他爸陷入困境的具体事情。
夏坚,夏长柏的父亲,也是东方冰父亲的合伙人。曾经留学美国,在美国认识了东方冰的父亲东方鸿图,回国后在东方鸿图公司最困难的时候资助过他,帮东方鸿图度过难关,从此东方鸿图的公司一飞冲天,东方鸿图念及对方的恩情将一部分股份分给了夏坚。同时夏坚也有了自己的事业,不过规模就小多了。东方鸿图占有公司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夏坚则占有百分之二十六,以往东方鸿图下的决定夏坚都绝对支持,两人加起来占了百分之五十八,基本上就可以下决定。
这次夏坚联合其余的部分中小股东,稍稍超过了东方鸿图的股份,想要夺东方鸿图的权,并利用欺诈的手段致使东方鸿图作下了严重错误的决策,还下了最后通牒,这几天东方鸿图忙着联系资金,根本就顾不上回家。我不禁叹息,想到:“商场如战场,几十年的朋友为了利益都可以反目成仇,无所不用极。夏坚果真下贱的可以了,还不惜损害自己公司的利益。”我更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帮到底,把他弄成夏坚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无聊中向东方冰介绍起期货投资。所谓期货不过是一种远期合同罢了,例如某农场主种一批小麦,现在的价格是一美圆一斤,农场主估计到收割的时候一定会大丰收价格反而会降低,于是和购买者定一个空头的远期合同以一美圆一斤卖出。而购买者则认为人们会增加对小麦的购买导致那时小麦价格上涨,会升到一点二美圆一斤,于是作多头签定购买合同。期货和远期合同大致相当,不过是用标准的合同计量,而且有特定的交易时间三月、五月、七月、九月、十二月,还要到专门的交易市场,期货交易市场来交易。同时为了防止买卖双方反悔,都要交纳总货物价格1%到10%的保证金,一般期货投机都是赚取保证金。
在喝了N+1杯咖啡后,终于熬到了晚上九点,芝加哥交易于有了动静。我搓了搓手开始了我的圈钱行动。尽管东方冰对此不甚了解,但还是紧张的看着我的动作,不住的搓弄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我先作多头买入了三千万蒲式耳的七月期小麦和三千万蒲式耳的七月期玉米(蒲式耳一种重量计量单位,每5000蒲式耳为一个标准合约规格)。当时小麦价格是3.39美圆每蒲式耳,玉米是2.85美圆每蒲式耳,顿时我的帐户上就被划掉一千八百多万美圆作为保证金。
接着就是看着屏幕上数字的连续波动,同时我还对东方冰解释着:“现在已经是六月中旬,我购买的快要到期的七月期期货,如果不能赚钱,我们只好买这一大堆玉米小麦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地方摆得下。大概六七栋公司大楼应该可以放得下了,呵呵。”总体来说这些农产品价格都很平稳,毕竟已经快要到收获季节了。“哇,哇,小麦下降了一美分,妈呀,玉米降了两美分,不得了一下子就少了九十万美圆,厉害,厉害。”“什么!”东方冰也随之叫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握住了我的双手,从她掌心温热而带着潮湿感觉得知她肯定非常的紧张、激动。才说了没有几句话,就突然的少了九十万美圆怎能让她不震惊,何况这些钱都是用来救命的。
“我看你狠什么,再追加三千万蒲式耳的小麦,我真不信了。还跌,又跌了半美分,三十万美圆又没了。”我的话让东方冰的大脑明显的处于停止运动的状态了,刚刚站起来的身子萎顿的靠坐在椅子上,无力的转过脸,只能呆呆的看着我对着电脑屏幕大呼小叫。
看着她的表情,我则乐翻了天,虽然她已经对我道歉,但是这样也算是对她高一时侮辱我的一种惩罚吧,男人小气的时候也是蛮可怕的。
凌晨三点钟,交易所关门,我也关闭了电脑伸了一个懒腰,结束了第一晚的鏖战,对着身边禁受了“无数”打击仍撑着眼皮支撑的东方冰说:“还好还好,才少了两百万美圆,明天一定捞回来,今天就到这了。”东方冰还能说什么,少了两百万还能像没事人一样的除了我再也找不出第二家了,当我关灯下楼的一刹那,垂头丧气的东方冰开口了:“周不凡,我看算了,不要再这样浪费钱了,不值得!”柔和的月光照在我的身上,给人一种无法捉摸的感觉,:“可是你父亲的公司怎么办?我是无法轻易罢手了,我瑞士银行的钱全扎在里面了,怎么也要弄回来的。放心吧,面包总会有的!”东方冰只能透过月光看见我闪闪发亮的眼睛,却是一双自信而又坚定的眼睛,东方冰忽然的失了神,暗暗叹道:“为何我以前就没有发现他这双有神的眼睛?”而后东方冰轻松了许多,一切就随他吧,默默的跟走我的后面走出公司。此时的我仰面朝天,看着天空中不停闪烁的星星,手指却在不停的掐算着,淡淡的笑容出现在我的脸上,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需要的只是等待了。
接连两天,期货市场仍旧不见起色,大概美国的那些农场主们都在准备着丰收了。直到第四天,玉米和小麦的价格才各涨了两美分,我又赚回了一百八十万美圆,可还是如不敷出,但也让东方冰看到了一丝希望,尽管这一丝希望随时都有破灭的可能。
结束了第四天的交易,因为是头一次赢钱,所以我们在一家早起的小摊子上随便吃了一些早点后,不觉中就到了六点,我陪着东方冰回到了学校。
才进校门,迎面碰见一个早锻炼跑步的人,东方冰见到那人脸色大变,忙扯着我的衣袖,要我快些和她离开,却被那人挡在身前:“小冰。”
东方冰躲开那人上来拉她的手,反而亲密的搂住了我的胳膊,不过原本轻松的脸上布满了阴云,顿时我就猜到了八九分。东方冰冷冷的说:“你挡着我干什么,害我害的还不够吗?”
哟喝,这个就是那个下贱之子夏什么的,对了夏长柏。为了配合东方冰,我也搂上了东方冰的小蛮腰,东方冰想不到我会来这一手,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快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可瞬间就放松了身体,顺便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干脆双手抱住我的腰了。
我只是小小占她一点便宜,我反倒被她吃了一个大大的豆腐,虽然才六点钟校园里几乎见不到什么走动的人,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哪个不长眼的熟人过来……真不敢想象,到时我可跳进什么河都洗不清了,我轻轻在东方冰背后推开她的身子,她变本加厉搂的更紧了,生怕我飞了似的。
罢了,罢了,鄙人就暂时牺牲一点色相吧,我这才打量起眼前的夏长柏。大约有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给人一种儒雅睿智的感觉和他研究生的身份倒也相称,身上只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背心和黑色运动短裤,健壮的二头肌、三头肌又让人可以轻易体会到男人力的美感,更别说胸前那练成的方块壮的胸肌,我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妈的简直没有办法比。由于夏长柏刚刚锻炼过,汗水浸湿了他的白色背心,加上初生的太阳显现出健康的金色,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女性杀手”,八至八十岁的女人通杀。
不过此时的夏长柏却黑着一张脸,眉头都揪成一个疙瘩了,手紧紧的握成拳壮,骨骼还不时的“格格”直响。“这小子是谁?”夏长柏沉声说道。本来他给我的印象还是零分,现在立即降成了负一百分,一点礼貌都没有,至少应该这样说:“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
“他,他……是我男友。”东方冰显然对我的称呼还拿捏不准,结巴的回答道。夏长柏松开了拳头,讥诮的说道:“就凭他,省省吧。我们才是一对,你毕业后就嫁给我,我们两家连手一定可以把公司发展好的。”说着还想上前牵住东方冰的手,东方冰退后一步,沉声说道:“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把我对感情的珍惜当成懦弱,也许以前我和你有什么关系,现在你是你,我是我。”我真没有想到天下间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估计用氢弹都炸不穿了,耍了别人还能冠冕堂皇的提要求,我是学不来了。
“他还不是看上你爸的钱,而且他能给你什么,如果我们两个结合,往后公司还不是我们的天下了。”夏长柏嚣张的叫嚣着。我轻轻拍了拍气得身体颤抖的东方冰,将她拉到身后说:“我给不了她什么,但至少我不会让我心爱的人因为我的伤害而伤心流泪。”不过想想烨,我的话好象底气也不算太足。
东方冰激动的说道:“你也看见了,我们是从外面进来了,其实我已经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他,你永远也得不到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把我心里震的天翻地覆,震得我目瞪口呆,在我大脑仍旧回味那一句话的时候,东方冰趁热打铁捧起我的头重重的吻了上去,两片火热的唇瓣紧紧的贴在了我的嘴唇上。这感觉却仿佛让我置身于沙漠之中,经过骄阳的烧烤,嘴唇和喉咙干燥欲裂,突然一个湿滑的小东西冒了出来顶在了我关闭的嘴唇上,竟然是东方冰的小香舌。我想到:“不用玩真的吧,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我低头发现东方冰竟微微闭上眼睛,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小香舌也锲而不舍顶撞着我的嘴唇,看来大有冲不进来死不休架势。
我们在这里吻的热火朝天,旁边的那位则看得热血沸腾,一股股的气直往脑门上冲,红着眼睛向背对着他的我挥出了强有力的一拳,竟然还能带起“嘶嘶”的拳风。闻声睁开眼睛的东方冰看到此情景不由大惊失色,可是更出呼她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夏长柏气势磅礴的一拳才伸出一半,却被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手无声无息的握了一个正着,而且夏长柏的拳再也不能挥下去。东方冰从夏长柏颈间暴起的青筋就知道,并不是夏长柏好心不打了,而是实在打不下去了。
那只手的主人当然就是本人了,我依旧保持着背对夏长柏的姿势,只不过刚刚搂在东方冰腰上的左手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为自己的主人保驾护航去了。我轻轻的推开东方冰,同时也推开了夏长柏的拳。我们的身体刚分开东方冰立刻站到我的前面责问道:“你干什么夏长柏?”“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不要和我谈感情,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了!”东方冰决断的说。
夏长柏没有理会东方冰却指着我的脸说:“小子都是你,是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裙子后面!”我是不是男人和我站在哪里有关系吗?不过我还是走上前一步,将东方冰挡在身后说:“我现在站在女人裙子前面了,怎么着!你这种人也配在我面前提男人两个字。”
虽然没有打过多少次架,但我生性就不知道“怕”字该怎么写,就算我没有得到庞老爹的部分功力这架我照样会打的。
话已经说到了如此地步,这一架势在必行根本无法挽回,东方冰知道多说无益,只能低声在我耳边轻语:“小心点,他很厉害的。”看见东方冰亲昵的在我耳边说话的样子,夏长柏再也忍受不住,跨了一步一记直冲向我的门面来。我气定神闲向后小退半步,双手置于背后,我听见了东方冰紧张的心跳声,微微一笑,也不见作势轻飘飘的抬起右腿,比夏长柏的拳更加快速的蹬出正踢在夏长柏的胸口,而后迅速的收回脚站立在原处。身边的东方冰看在眼里,还以为我只是轻轻的踢开了夏长柏逼近的身体,却料不到夏长柏“蹬、蹬、蹬、蹬”向后退了十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还不停的抚摸着胸口顺气。
东方冰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印象中的夏长柏好象不应该这么不禁打的,可事实却明白的摆放在面前。其实并不像东方冰所见的那样,因为我的动作过快而迷惑了她的眼睛,我踢的不仅仅是一脚而是三脚。我先是第一脚将夏长柏身体的冲势止住,紧接着第二脚踏在夏长柏的胸前,第三脚则运用脚尖点在他的喉咙的关软骨气管上,动作一气呵成,东方冰只是看见了我故意放慢动作的第二脚而已。
我回过身不再理会不堪一击的对手,拍拍张大嘴巴的东方冰的肩膀说:“走吧,别浪费时间了,睡一会说不定还能赶上几节课。”东方冰应了一声,却无意间瞟到了夏长柏怨毒的眼神,不敢再看,小跑几步追上了我。这时她仍旧迷惑着:“没有可能呀,他以前很能打架的呀。”东方冰对夏长柏的实力深信不疑,还向我解释道:“我在美国上七年级的时候,相当于我们这儿的初一,当时受到五六个高年级的男孩欺负,他就和那些美国男孩打了一架,结果受了伤。于是他就到附近的武馆练习跆拳道、空手道、截拳道、泰拳,只要能打的都学了,而且学习的非常认真勤奋,半年后他一个人把那五六个人痛打一顿,后来那些人找人报复,他只受了轻伤,却放倒了十三个人。他参加全省大学生跆拳道比赛,还获得过冠军,轻轻挨一脚不应该就这么站不起来的。”
“你还是很在乎他?”我停下脚步问道。“不,我们已经成为过去了,我不会原谅他伤害我的家人的。”东方冰坚决的说道,眼睛里却不期然的闪过一丝痛苦。“他什么格斗都学了就是没有学习武术,而我恰好练习了几年,他败是当然的。一个人作出了他的选择,这就意味着他要放弃其他所有的选择,如果他的选择比他其余所有的选择的收益都要大,那么他的选择就是有意义的正确的,不然到不如放弃这个选择而可以有其他所有的选择,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东方冰慢慢的走着,回味我刚才所说的话,突然抬起头说:“我明白了。”突然转移话题说道:“周不凡,你刚才打架时冷静的让人害怕,只有站在你的身后才能平静下来,你真让人捉摸不透,让人有一种想要深入了解的冲动!”“其实,我很平凡的。”我故意打了一个哈欠,向东方冰摆摆手,毅然钻进了男生宿舍,留下沉思中的东方冰。
中午我和东方冰又不期而遇了,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借着今天早晨赚钱的劲头,东方冰硬是要邀请我吃午饭,让我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绝,我满口答应了,走了两步我停下来忽然问道:“可不可以再多加上一个人?”东方冰笑容敛起,失望的点了点头。我急忙掏出手机拨了几个数字:“喂,烨吗?今天有人请客,快点到XX餐馆。什么有作业,作完了再去吃饭不要等了,是免费的,机会难得。下午要交的!哦,真可惜。”我挂了电话,对着重新燃起希望的东方冰说:“十分抱歉,她有事不能去了,那我们改下次她有空再一起去吧,谢谢你的邀请了。”东方冰已经把失望完全挂在了脸上,只能生硬的回答:“没,没关系,下次吧。”我转身正准备离开,突然有喊住了也要离开的东方冰:“等等。”“是不是一起吃饭?我订好了菜了。”东方冰脱口就说了出来。
我急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我只想告诉你,晚上你不用去公司了,我一个人看着就可以了,你也累了几天好好的休息休息。”“那怎么行,你是在帮助我,我受点罪也是应该的,我也好安心。”东方冰倔强的拒绝了我好心的提议。我耸耸肩表示随你的便,再次转身跑进了教学楼,看看牺牲午饭时间做作业的烨。东方冰直到目送我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空空的房间,苍白的灯光,静得只剩下平缓的呼吸声,这就是我们在老爸公司坚守的第五天的真实写照。东方冰吸取的前几晚的经验,借了五套言情小说外加六本漫画书来了。她在这里对我几乎没有一点帮助,还硬要跑来凑热闹,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虽然看美女打哈欠也确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可是看多了也还是要觉得厌烦的,看到她萎靡不振的样子,为了活跃气氛我开了口:“看你这个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说几个笑话吧。一天,蜘蛛、蜈蚣、蛇和老鼠在房子里面打麻将,打了一天的麻将后大家都觉得累了,于是他们提议买些咖啡提神。可是在谁去跑腿的问题上争论起来。蛇首先说:‘我没有腿,不方便,还是老鼠去吧,毕竟它有四条腿。’老鼠歪着它的鼻子说:‘我才四条腿,可是蜘蛛有八条腿,还是让它去吧。’蜘蛛一听不干了,反驳说:‘我才八条腿,又不是最多的。’接着把目光转向了蜈蚣。蜈蚣看见大家都在看自己无奈的说:‘我去就我去吧。’随后就往外走。可是其余几个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蜈蚣回来,两个小时后实在等不及了,于是大家决定一起找蜈蚣。可刚到门口就发现蜈蚣坐在门口,手中空空如也,大家愤怒的骂道:‘你不想去就直说,何必拖拖拉拉的。’蜈蚣抬起头无辜的说:‘我出门总得把鞋子穿上吧,这不,还有四十只就好了。’”
顿时投资部响起了东方冰银铃般的笑声,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瞌睡更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笑得气喘之余还不停的抚着胸口,笑着笑着却突然得盯着我脸上看起来。我避开她的视线,把注意力都转移到电脑屏幕上来,不过从感觉上我觉察到她还是再打量着我。
漫漫长夜最是寂寞、无聊,我百无聊赖的打开了纽约时报的网址看看有什么新闻,一条消息吸引了我:“美国局部地区下暴雨,已经有三座小镇遭受洪水袭击。”我等待的机会终于到来了,而且是挡也挡不住的来了,也许大多数人不会在意,可是对我、对东方冰、对东方鸿图的公司来说这无疑是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要赚钱了。
我欢呼的跳了起来,大叫一声:“YES.”东方冰被我吓了一大跳。我兴奋的告诉她:“也许明天或者后天,反正在五天之内,那两千万美圆就要来了,哈哈。你爸可以舒出一口气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先要送钱。”我剩余的钱全部作多买了大豆、小麦等期货,可谓是孤注一掷了,不成神便成鬼,不过我变鬼的机会渺茫了,因为我推算出来的东西全部要变成现实了。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美国东海岸由于暴雨暴发大面积的洪水,祸不单行,东海岸那边水深火热西海岸也不平静,竟然暴发了百年也许是千年难见的蝗灾,超过百亿的蝗虫席卷了几乎整个西海岸,两项灾害加总起来,全美一共有百分之六十农场受灾,几天前还风调雨顺的等待丰收,现在天灾人祸下也许就是颗粒无收了。按照经济学的说法,供求决定价格,现在美国国内对农产品一定是供不应求,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物以稀为贵”。大豆、玉米、小麦的现货价格像刚刚发射的火箭一样持续上升,连带着期货价格也疯狂提升。这就是所谓的反转市场,按照常理现在七月到期的期货价格应该比较低的,毕竟丰收就在眼前,经过大水和蝗虫同志这么一弄,任何的理论都是不成立的了。就看谁的运气好了,当然这也包括推算出内情的我。
“如果不是美国的期货市场每日有三十美分的最高限假,我们早就可以结束了。”第八天的晚上,我指着电脑屏幕对东方冰说,看看手表才二十二点,美国也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想要平抑住疯长的粮食价格,洪水也基本控制住了,反倒是蝗灾越演越烈,据说整个洛衫机市的上空被蝗虫完全掩盖,只要手持机枪对着天上开火不用瞄准都能打下一大片。
小麦的价格才下降半美分,立即就上扬了五美分。东方冰也把头靠近,想要看清到底有什么玄机,我忽然转头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脸离我不到一寸,阵阵幽香扑鼻而来,东方冰轻叫一声:“啊!”,然后急忙把头向后仰起,身体重心顿失,整个身体向后倒去,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东方冰顺势倒入我的怀里。
半天不见她离开,本来以为她受到惊吓,却发现她闭上了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我轻轻的咳嗽两声,扶着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这才羞红了脸问:“你突然转过来,吓了我一跳,有事么?”“哦,我刚才将多头全部作了空头,意思是说我把所有的期货全部卖了,收回了保证金。现在我要说,终于结束了,哈哈。”我将手里抄记的数据全部撒向空中,“我现在的帐户上有七千三百万美圆,扣除借银行两千万美圆及其利息、还公司资金利息和付给期货市场的佣金,还能剩下两千五百万美圆,绝对够你爸公司的一亿六千万的缺口了,抢钱行动圆满结束了。如果在等几天说不定总资金能达到一亿美圆了。”
“真的?那你为什么放弃了?”东方冰仿佛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我只是帮你爸摆脱困境,又不是来赚钱的,贪心要这么多干什么。该收手时就收手。”如梦如幻,一场严重的经济危机难道就这样被解决了,东方冰激动的流下了眼泪,接着抓住我的手又蹦又跳,多日来压在她心口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下了。
我关上了电脑说:“走吧,回家去吧。明天告诉你爸把手续办好,一切就没有问题了。”东方冰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在那一个劲的点头道谢。
走出公司大门,我仰望月空,这里的月亮一定比美国圆吧,运用我本不想用的能力发了一笔美国的国难财,终于筹集到了足够的资金了,看到东方冰久违的笑容,我这些天的劳累也值得了。忽然我站住脚步,后面的东方冰也随之停下,刚想问我原因,我抢先一步说:“你从旁边的那条路出去,前面就是大街,赶紧坐车回去,这些帐户文件你拿着,这里可是关系到七千万美圆。快点离开。”东方冰接过一叠文件,既感动我对她的充分信任,同时察觉到一丝紧张的气氛,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反而不知道是否应该离开。
就在她的犹豫的时候,前面黑暗的地方突然亮起一排车灯,还掺杂着轰鸣的马达声音,我眯起眼睛看清原来是八辆摩托车,每辆摩托车后还载着一个人,合计起来一共是十六个人。不过从她们的体形上来辨别其中有五个是女的。我急忙催促道:“快点离开。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麻烦。”说着把东方冰往旁边推去。
一个人从一排摩托车手之中走了出来,摘下了头盔露出他英俊的面容,竟是夏长柏。夏长柏将头盔夹在胳膊下,点了一根烟阴冷的说:“跟我回去,小冰。”“我是你什么人,跟你回去!你竟然跟踪我!哼,你倒是越来越长进了,和一群小痞子混在一起。”“臭娘们,你说什么!”一个摩托车手叫嚣着,被夏长柏一个眼神避回剩下的叫骂声。“我早就知道这家伙不会那么简单就罢手的,能忍到今天也算不错了。”我小声的在东方冰耳边说道,“呆会赶紧从那条路出去,只有一百米就到大街上了,他们也不能拿你怎么着了,我先挡一阵,记住不要把文件弄丢了,不然你爸的公司就彻底没有指望了。”东方冰听见我要单独留下,焦急的直摇头,说什么都不肯。为什么女人在这个时候都是这么的麻烦,她留下来对我会有什么帮助,还会成为我的牵制,直到我喊了一声“滚开”时候才让这个头脑发热的东方冰清醒,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后恋恋不舍的跑向另一条路。
夏长柏向其余人一挥手,其他人架起车子就挥拳冲了过来,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连他祖宗八代都会翻过来的,这大概就是我继承魔师庞斑的不多的气质之一。
夏长柏见自己人缠向我,他则趁机想要追上东方冰,我也没有丝毫想要阻止他的意思仅仅握紧了拳面无表情的迎接十二个小喽罗的到来,可夏长柏越过我的身体还没有跑两步,就听见整齐划一的倒地声,呻吟的叫喊更是此起彼伏,他胆寒的看向我,发现我正把拳头从一个头盔里抽出来,厚厚的塑料面罩在我面前如同薄纸一般丝毫不起任何的保护作用。夏长柏震惊了,上次他为自己的败落找到了诸多的理由,心有不甘才召集了自己的兄弟兼“打友”想要出口气,这些天一直花钱雇人跟踪,今天终于把人凑齐了本想威风一下,随便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谁想到竟会弄成这样,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夏长柏心里明白,这些倒得一地的哥们都是平时和他相互对练跆拳道、截拳道的,他这个全省大学生跆拳道冠军对付他们中的一个绰绰有余,同时招呼两个就比较吃力了,同时对上三个只有落荒而逃的命了,谁知才一个照面十二个就不明不白的全倒了。夏长柏也许很会演戏,他可以骗过所有人的眼睛,让大家以为他是一个好学生、好情人。可是现在他却丝毫不能掩饰他内心的恐慌。
我慢慢的走近他,朝着他的小腹就是一拳说:“不要惹我,我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不信你就多喊些人来。”接着又是一拳,把夏长柏的黄胆水都打了出来。然后走到那五个相拥在一起的五个女孩面前,笑着说:“不要和他们瞎胡闹了,回家去吧,这样的生活不适合你们。”一个躺在地上的摩托车手还想伸手抓我的脚,我轻易的闪躲过去了,接下来作出了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单手将一辆摩托车举起砸向了那摩托车手,好在他身手还算可以,翻了十几个滚躲过了压顶的车子。“我说过了不要惹我,姓夏的,你记清楚了。”拍拍手离开了那里。
待到我没影了,那五个女孩脱下了自己的头盔扔在地上说:“都说自己有多厉害,多能干,原来只是一群蜡枪头,不中看也不中用,我们没空和你们玩了,拜拜。”甩甩长发,各自消失在夜色中。夏长柏握紧拳头狠狠得砸向地面,仿佛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良久,他们十三人才相互搀扶着起来,垂头丧气的骑车离开了。街道又恢复了宁静,墙角处却探出了一个头,从她长发的影子中可以判断她是一个女孩,女孩走了出来,竟然是早已经离开的东方冰,东方冰在打斗的现场徘徊了几圈,喃喃地说:“周不凡,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东方鸿图通过我借给他的钱终于获得了那份原本不可能实现的合约,当然也保住了公司总裁的位置,不过公司里面也明显的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方东方鸿图,另一方则是夏坚,双方势均力敌,再也无法回复到以前和睦的境地了,不过以东方鸿图久历商场尔虞我诈的经验,应付起来也没有什么的。不过东方鸿图凭借自己的实权,在公司内部肃清了一披夏坚的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让他们当保安,就是被派去扫厕所好一些的只能做做端茶倒水的活,可以说东方鸿图实力稍占优势。
至于夏长柏,经过我的教训后老实得很,没有找过我的任何麻烦,毕竟他是聪明人,聪明人懂得做聪明事。
转眼间就到了大三的暑假了,我发了一封又一封的E—mail,总是等不到雪的回应,到了七月十号才回了一封过来:“抱歉不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这个暑假不能回来了。雪。”我只能抚摩床前雪的照片了,对雪的思念日益加深……
大四了,这将是我大学生活的最后一年,在就业还是升学的压力下,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两个月,烨告诉我她想要继续升学考研究生,我当然是支持了。烨又问我的打算,我笑着回答她:“理论上的知识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足够的了,况且我也没有就业的压力,研究生对我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我更需要的是社会上的经验。我以权数来计算,找到好工作的权数是40%可是三年下来工作经验是30%而职位则也可以达到30%,40%+60%=100%,而考研究生后找好工作权数是60%,学习经验30%,60%+30%=90%得不偿失。你就不同,你考研的权数可以达到80%---90%,所以和适合你呀。”于是烨勤奋的看书,几乎没有空余时间陪伴我,我越发显得孤单了。
春节前夕一切的考试结束了,我除了等到了雪祝贺新年快乐的邮件,再也没有她的的消息了。
是四月毕业生找工作的高峰,我们宿舍里面也不例外,我破天荒的召集他们想让他们全部加入我爸的公司,林东智只是问是不是上次去的那家公司,得到肯定答案后举四肢赞成,还成功的说服了其余的所有人,我则毫无隐瞒的把真相告诉了他们:“这公司是我爸开的。”他们更是不停的起哄,要我多照顾他们,当然是薪水方面的。我还抽空带他们看了公司的各个部门。
现在公司已经由单独的大楼,扩展购买了附近的三栋大楼,办公规模扩大了五倍,他们对这样的工作环境非常满意。林东智竖起大拇指说:“比我上次来大了很多。绝对007。”我疑惑的问他什么是007。他神秘的贴耳对我说:“不就是詹姆斯*邦德吗,我们那里读快些就是真是棒,美女多真是棒呀。可惜上次和我一起工作的那个女孩不在了。”怪不得他小子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我的邀请,还有这一段插曲。林东智又找上刘得华:“你刚才放电摆平几个。”刘得华伸出五个手指头。林东智讥笑说:“才五个,可怜。”刘得华回答:“是十五个,有五个不确定。你小子呢?”林东智得意的说:“除了那个扫地的大妈全部放倒。”小六子插嘴:“我怎么没有发现……”
哎,把一群淫虫引进公司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我想,应该还是福多些吧。
进入六月份,大家离别在即,毕业生宿舍里面产生出一点淡淡的哀愁,毕竟大家相处了四年,四年的时间不短了感情早就培养出来了。不过有一个宿舍例外,就是我们宿舍,林东智鬼点子极多,不知从哪里抱来了音响电脑,还弄出一个“最后疯狂”的活动,为朋友点歌,为某些暗恋别人不敢说出口的同学提供表达的场所,他们还在学校所有的公告栏里张贴广告,我们宿舍4444444的电话号码成为所有同学都知晓的数字,电话铃声从上午九时起就没有停歇过,那哥几个还乐此不疲,赤膊上阵接听每一通电话,然后就会出现“XX级通信工程一班的帅哥XXX,向XX级会计三班的XX美女表露爱意,千言万语只想汇成一句:‘月亮代表我的心’。下面就送上这首歌。”之类的话语,仿佛忘记了三分钟前一个女生才拎着拖把冲过来让他们停止的事情。
我看着嘻嘻哈哈的他们,无奈的收拾着柜子里面的东西,心里想的是雪已经连续几个月没有发邮件给我了。林东智笑闹着说:“不要收拾了,等会把这些都便宜卖给下一代不就行了,还能赚点银子吃饭。”“下一代,你有吗?”刘得华见不得林东智说话横插进来,两人又开始了例行公事般的吵架。学弟学妹竟然成为下一代,真为素未谋面的他们感到悲哀。
依稀间我听见楼下宿管员的叫喊声:“周不凡,有人找。”如果不是我听力过人,恐怕真难在这震耳欲聋的声响中听见有如蚊子般声音的喊声,我应了一声后就下了楼,心中琢磨:“到底是谁喊我?”
白色的无袖衬衣,白色的超短裙,配上黑色的腰带,红色的皮靴蹬在脚上,米黄色的太阳帽加上蓝色的太阳镜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却给我说不出的熟悉感。
她看到我的表情先是缓缓的摘下太阳镜,接着脱下了太阳帽,并甩了甩乌黑飘逸的长发,脸颊现出浅浅的酒窝,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眨着,我忍不住惊呼出来:“雪。”我最想见又最怕面对的人。
我愣愣的走上前,,我将雪一把拥入怀里,不在乎旁边经过同学诧异的眼光,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她的影子。雪也动情的紧紧拥抱着我,三年多的思念全部融化在这温馨的片刻,时间犹如停止一般。不知过了多久,雪轻轻的推开我,但仍旧娇羞的挽起我的胳膊没有松开,说道:“都是你害的,我来介绍,这是我的老师皮艾尔*普拉蒂尼,是我的巴黎美术学院的老师,因为和艺术学院进行学术交流来我国,等会我还要带他过去。”听到雪这么说才看见她的身后不远处还站了一个三十岁左右金发碧眼的帅气年轻人。雪用熟练的法语向普拉蒂尼介绍我,我主动伸出手用丝毫不逊色于雪的法语介绍自己并说:“欢迎光临我国。”雪惊异的看着我,我则得意的翘起了嘴角说:“暑假无聊学着玩的,还不赖吧,至少不会输给你。”
雪接着告诉我为什么来这里,原来她爸又出差了不在家,所以无法叫她爸派车出来接,闲聊中普拉蒂尼老师得知我的情况,便要求先来我学校,看看我们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学。我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还摆放了几个大皮箱。
将普拉蒂尼送到艺术学院后,我拎着雪的皮箱和雪并排走在艺术学院的林荫道上,雪宿舍的那几个好姐妹早已各奔东西,让雪着实遗憾了许久,一时间我们都沉静了下来,雪紧紧的抱着我的臂膀,头轻靠在我的肩膀,和四年前的情形如出一辙。还是我主动打破了这份沉寂:“雪,你变了。”雪疑惑的皱起了可爱的眉头,“你越变越漂亮了。”我继续着我的话题。雪抬起头狡黠的笑了笑:“不凡,你也变了。”“不会吧,还不是那样。”我想想自己的相貌,再怎么变也成不了汤姆*克鲁斯那样的外形,再差也最多是沙僧变成猪八戒,其实两个人互相变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呀。雪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道:“你变得越来越油嘴滑舌,越来越会骗女孩子了。”“好你个丫头,竟然敢变了法子来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笑骂着作势要打雪,雪却把手上的另一个皮箱塞进我的怀抱,笑嘻嘻的跑开了,还在我身边转起了圈。“有种你别跑,小丫头。”我将皮箱交到一只手上想要抓住这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却向前跑了。“嘻嘻,有种你也别追呀。”
拦了一辆出租车将雪的行李送回了她家,其间我还发了一条短信息给烨:“雪,回来了。”烨回复:“好好的陪着雪。我今天回去住。”我知道烨为了不影响我们,她要暂时搬回到自己的家里,虽然我并没有说过什么,她却如此的善解人意,让我默默的感动。
整个下午我都陪伴在雪的身边,几乎逛遍她所熟悉的角落,虽然只是故地重游,但心境却大不相同,以前只是纯粹的游玩,现在还多了一份感情的回忆在里面。
雪和我来到了江边码头,雪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任由江风抚摸她的面颊,夕阳下她的面容泛起了迷人的红光。雪睁开眼睛忽然小女孩般的跳起指着有着夕阳倒影的江面叫道:“不凡,快看那里,祖国的夕阳真美呀。”我从身后环抱起雪的小腹说道:“我不觉得日落可以这样美丽,也不信夕阳可以飘溢香气,只有你才是我心中的美景。我真的很幸运,有你陪伴我连夕阳也梦寐,旁边每双眼睛都在妒忌,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雪将头靠在我的胸口说:“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微微一惊问道:“那你的课程怎么办,你不是说过一共要学五年的,而且画画不是你的生命吗?难道就这样放弃了?”雪的笑容更盛:“画画是我的生命,可是你却是超越我生命的存在,在离开你的日子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而且我的女伴时常带她的男友去我们的宿舍,做他们爱做的事,我却只能挤在外面的沙发上,这种思念更是不可遏止。再说我也没有荒废学业呀,因为我已经提前毕业了,我为了尽快见到你所以我将两年的课程在一年内上完,同时我还选学了一门和美术相关的广告学,这几个月我可是学得焦头烂额的了,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去年暑假我不就告诉你了?最近几个月我们学校的教授还因为我的成绩特别优秀,特地让我举办一个个人画展,我就忙上加忙了。我的画展很成功,所以我的所有梦想都实现了,只剩下回来陪你咯。不过抱歉,我确实没有时间回你的信。”“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不要勉强自己嘛。”我爱怜的抚摸着雪柔顺的头发。
雪突然转过身面对我,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实话告诉你,法国追求我的人有很多,还有人跪地向我求婚,你不怕我跟别人跑了!”我笑着回答:“我只担心你的安全,其余的我什么都不担心,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你被人轻易的拐走,那个女孩就肯定不是我所熟悉的西门雪。我对你不仅有关爱,还有更多的信任。You’re my angle forever。You have already surrendered my heart ,body and soul,你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部分。”“你也是,不凡。”我们再次无声的领略此刻的美景,体会彼此间的深情……
晚上,我们就近找了一家情侣餐厅,我们相互点了对方喜欢吃的菜肴,然后相视一笑,默默的等待着。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了口:“不凡,能说说烨的事情吗?”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尽管我们整个下午都在避免这个话题,但是逃避终究不是办法,我虽然想到雪一定会问,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准备,只是急切的握着雪的手说道:“这不关烨的是,如果不是我喝酒醉倒也许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都是我不对。”雪握了握我的手说:“我只是问问,没有必要澄清什么的,你对人太好了,虽然这是你的优点,可同样就成了你的最大的缺点。我仔细想了很久,我是烨都会情不自禁的喜欢你,你恰到好处的给了一个最需要帮助的女孩所有的关怀,只要是正常的女孩都会被你感动的,何况烨那么的优秀。”我稍稍松了一口气。雪又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你在我和烨两个人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我最头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题根本就没法解:“你们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就有如左手和右手一般,让我怎么作出选择?”雪还是坚定问道:“我说的只是如果,我们两个你只能选其一,你的选择是什么?”我单手捂着头,许久才艰难的回答道:“我会选择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