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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躲艳记》作者:我是色土匪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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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6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57章 暗潮涌动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眼前这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再加上我们的立场不同除了动手解决一途别无他法。

  不过青鬼却给予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比起不久前所面对的众多小流氓从我的直觉来看这个家伙强的太多太多,前面的那些人根本不够看,如果那些小流氓是一群猫,那么青鬼就是随时要噬人的狼,这也是我有了武功后第一次遇到有如此实力的人,尽管他称自己为鬼。

  青鬼一脚踢上自己刚刚坐着的椅子,椅子像滑雪板一样的擦着地面滑向我,仿佛根本不受粗糙地面的摩擦一般,而青鬼也没有闲着飞起身连续蹬了两根柱子再借力弹了一下天花板后发而先至的冲到我的面前,将动如脱兔演绎的淋漓尽致。我早已看出青鬼不是一只软柿子没有料到厉害到如此程度,先不说他的轻功身法,就单单的说那张椅子,竟然是离开地面一厘米的样子“飘”过来的,不仔细看的人还真会以为不受摩擦力的影响擦着地面过来的。

  眨眼间青鬼的拳头已经在我的眼前了,拳风带得我脸上生疼,我没有理会这一拳而是选择了避让,向前猛跨两步正好迎上了直线而来的椅子,无惧于椅子上阴冷的内力,左脚脚尖一挑右脚紧接着踢碎椅子碎片夹杂着我雄浑的内力天女散花般的反击向半空中的青鬼。

  好一个青鬼果真不是菜鸟,他竟然能在半空毫无借力的情况下脚踢掌拍碎片,没有让一点碎片临身最后踏着一条椅子腿翻然落地丝毫无损。虽然这一个照面只是我们两个的相互试探,但是我们心中都已经有数对方的长处。

  我心里也渐渐有了算计:“这家伙肯定是苦练过轻功,连我都差他一点点,想解决他还真要费不少事,到哪里才能限制他的轻功让他蹦不起来?”我左右打量着三楼的情况,失望的是这里空空荡荡的有绝对的空间让他闪转腾挪,不禁让我有些气闷。

  忽然青鬼一个倒飞从窗洞里跳了出去,我却领会了他的意思,绝对不是因为他未战先怯,而是他觉得这里放不开手脚想要到外面解决战斗。“妈妈的,我在这里都嫌大想找个小地方,他还干脆出去了。”骂归骂,我可不会怕他,虽然解决战斗麻烦了一点,也只是慢点解决他,在哪里我都不会输的,无论是室内还是室外。我跳上长桌跑了两步后脚尖一蹬桌沿也从那个窗洞窜了出去。

  只见两座大楼间由一两根手指粗细钢绳连接着,青鬼就站在钢绳的另一端,由于青鬼是走过去的此时钢绳正轻微的上下摆动着,这样一来更证实了我的判断,青鬼是以轻功见长的,不过还差点火候,不然这钢绳也不会摆动了。我不甘示弱的腾身而上,稳稳的立在钢绳之上,和青鬼遥遥相对。

  夜已深了,空中又飘起了绵绵细雨,轻轻的落上我的衣衫,埋入我的发间。此时如果有人从下面仰望半空,还真的会认为鬼魅的出现,微弱的灯光根本已经无法照亮我们的身形,更别说我们脚下那根并不算很粗的钢绳。我只能够凭借感觉去体会钢绳的长度和粗细,但气息却紧紧的指向对方一刻也没有放缓过。同样的我也感觉到青鬼那双黑夜中格外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没有丝毫的大意。

  我们都在等待,等待最好的出手时机,此刻除了风声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声响,静,死一般的沉静,在我们两人中间竟产生了一个无声的力场,一只无辜的飞蛾经过立刻成为力场的牺牲品,化作粉末随风散去但这也成了我们发动的导火索,我们之间的力场再也不能保持应有的平衡。

  青鬼首先动了,他脚尖一点钢绳,让原本就在摆动的钢绳摆动得更加厉害,身体却像一只吸血蝙蝠一般飘了过来,利用从上打下的优势发起了第一波攻势。看样子他是经过很多次的训练了,不然绝对无法把进攻的时间和飞起的力度掌控的如此纯熟,借弹起之力让钢绳加大摆动幅度,使对手不好控制平衡,自己却临空一击,让人首尾不顾,果真好心计。

  不过也不看看我是谁,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我忙使出千斤坠,原本上下弹动的钢绳立刻被朝下绷直不再抖动,而青鬼的拳头已然出现,我毫不怠慢抬起腿就飞踹他的门面,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快还是我的腿长,青鬼果然大吃一惊,料不到我应变如此迅速,他虽惊不乱收回拳头格挡住我的腿还顺势倒飞而回,正是一击不中就撤退毫不恋战,充分展示了我们伟人所提出的游击战和运动战的精髓。我们又回复了对峙的状态,不过没有维持几秒,我们又动了。这次轮到我先进攻了,脚步快速的移动,顷刻间就到达青鬼的面前,带有猛烈内力的拳头击出,既然对方也有武功而且非常的厉害,那么我就没有必要保留什么了,看起来今晚解决了他比我刚才打的所有架都有更高的价值,毕竟一个高手不是那么好培养的,能培养高手的一定是个很有实力的组织,也就是那个什么鬼族的。叫帮呀、会呀、组呀、党的我听的多了,称自己的帮会叫做族的还真不多见,有这个鬼族帮忙一定可以事半功倍的。

  青鬼也知道在内力方面并不占优势反而差我一筹,所以不和我硬拼左脚向后小退半步后就要以轻功倒飞,我当然不会让他如意,单手撑了一下钢绳后接着就以双腿连击的踢着上去。青鬼轻功再好也不能完全克服重力向下的吸引飘在半空,只能用拳硬挡,“砰砰、砰砰”沉闷的气劲交缠声在半空中连续响起,我一共踢出了七七四十九脚,青鬼也左支右挡了四十九下,等到第五十次拳脚相撞后我们又一毫不差的返回到钢绳上,相隔不到一米的相互对视着。

  我还好,倒是青鬼不爽到极点,眉头几乎揪到一起去了,还偷偷的躲在背后揉搓着酸疼的双手,他还以为我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我心里则笑翻天了:“高手不是装出来的,是靠实力。”

  青鬼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出他已经肝火很旺了,只见他往腰间摸了一下,然后急速的弹身冲向我,速度比以前快了些,但也只是快了些而已,对于我来说这一点点的速度变化有等于无,难道他还想用同样的招势对付我,对付一个已经看出他招势的人?如果是我,回答当然是No。可是眼前的事实却摆明了青鬼还是如此,突然间青鬼将双手调整了一个姿势既非拳又非掌,双手还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难道就是就是他的变化?”我也纳闷起来,身体却不能怠慢轻轻低下头,原以为可以轻松让过这一招,心里却没来由的一紧感觉突如其来的危险到来,赶紧将身体弯下,一脚踢开青鬼急忙后退。

  耳朵一阵钻心的疼痛,我摸了摸耳朵,竟然全是鲜血,一块皮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看了看青鬼的双手还是空空如也,我记得我已经完全躲让过他的拳头了可是又是什么东西弄伤我的耳朵呢?我扯下一块袖子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血流不止的耳朵,伸出食指向青鬼勾了勾示意让他过来。青鬼得势不饶人,弹了下脚底的钢绳又一次发动攻势,我静静的站立在原处冷静的看着他渐渐逼近的身形,青鬼还是同样的双手袭击,我没有低头而是直接的后退,完全逼让过青鬼的双手一击后,我摸了摸脸颊,一条细长的伤口正慢慢的渗透出鲜血。

  诡异的一幕还在后面,我的手机毫无依托的悬浮在半空之中青鬼的两手之间,青鬼两手向外一扯悬浮在半空的手机立刻四分五裂散成碎片。

  我的心却放了下来,缓缓说道:“刚才我就怀疑你手里有些东西,现在藏不住了吧。”原来我为了证明他手上确实有武器,特意让我的脸贴着他的手形,一触碰到那件武器我就把手机塞了过去,而他的武器就是一根透明的金属丝,怪不得我什么都看不见,也难怪我的手机会悬浮在半空,只不过应该缠着我脑袋的金属线改缠住了我的手机。

  青鬼不带表情的声音响起:“即使我白天杀人也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看出我武器的人,你是第一个。”尽管知道对方在夸奖我,但语气上实在听不出什么夸奖的成分,我也不稀罕,因为他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那就注定了他今晚要败,我不仅要从武功上击败他,更要从心理上使他产生碰到我就会失败的阴影,让他知道“松口组”的人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

  我取消一些的花哨,沉稳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而不再蹦跳,气势也由刚才的低落慢慢聚集提升再提升。明显的,青鬼也感受到了我的全面爆发,全然没有的刚才的轻灵,神色凝重的看着我缓缓的向后退。不是他想要后退而是他不得不退,从大楼的散发出的灯光中可以看出他脸上已步满了豆大的汗珠,却凝而不滴被我沉重的气势硬生生的压在脑门上。青鬼每退一步,钢绳就下沉一分像是被什么很重的东西压着一般。

  我也不好受,浑身的真气内力像被忽然间抽空了一般,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非常的酸疼,我清楚的感受到脸上的肌肉在不规则的颤抖着,我们两人都在忍,不论是进攻的我还是防守的青鬼,当谁忍不住的时候就是败落的时候,青鬼败落了我还能饶过他,可是一旦我落败了,按照他的手段我一定只有一条道路可以走,那就是死亡,所以我一定不能输。

  青鬼此时已经从钢绳的中段倒退到了末端,身后就是一堵厚厚的墙,他已退无可退,我却还在向他施加更大的压力。青鬼一只脚抵住墙面苦苦支撑,而且那只脚的脚面也将墙砖踩出了一个小坑。

  我强行的又跨出一小步,青鬼终于喷出一口鲜血,看此情形我的攻势为之一缓,因此让青鬼赢得了短暂的喘息的机会,只见他大喝一声,利用他的轻功猛得双脚连续踏墙,身体在不可思议的情况下转了一百八十度完全避开了我的正面压力,翻身到了钢绳下方,用双脚夹住钢绳,在翻身用手抓住钢绳如此向我快速移来想做最后的反击。

  我突然的失去目标,差点让我从钢绳上面摔下来,好在我及时稳定住,不过所剩的气力不多了,实在不能浪费自己宝贵的体力,我打算速战速决不在和他在钢绳上浪费时间了。

  我气运双腿,猛然间向下踩去,两指粗细的钢绳最终结束了它的使命,只听见清脆的“嘣”的一声断为两截,无所依托的青鬼随着钢绳的坠落而一起坠落,我单手拽住和青鬼同一边的钢绳,发现青鬼还不死心的攀着钢绳想要攻击我,此刻钢绳已摆到最低眼看着我们就要和墙壁向撞。

  我们同时纵身从没有窗子的破洞里钻进了二楼,为了减缓冲劲又不约而同的就地打了两个滚,还没有起身双方又相互打了一拳,还是没有占到对方的任何便宜都退了五六步才停止。

  先一步看清周围环境的我此刻却笑了,加快进攻节奏将青鬼又打退两步,运起内力击出今天最嚣张的一拳,拳头上竟然带出了呼啸的声音,青鬼吓了一跳更不敢硬接了急忙使出轻功向后跳去,只听见“蓬,蓬”接连的两声,青鬼狠狠的栽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我揉着拳头慢慢欺近说道:“总算让我逮到了,小样的跳的又快又高,我看你在这个破电梯里面怎么跳。要你跳,看你跳。”乒乒乓乓我的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青鬼的脸上、脑门上、眼睛上,当我收工后又一个新型猪八戒产生了。我瞥了一眼早已站不起来的青鬼,掸掸身上根本掸不干净的灰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一会响起了摩托车马达的声音,渐渐的远了,更远了……

  我再次回到被我砸的一塌糊涂的酒吧,原本躺得一地的人少了大半,而且还有不少人正被人或搀或扶或抬地弄上摩托车和汽车,估计是到医院救治。那些人看见我去而复返,个个脸都变成了绿色,那些伤稍微重些不能自己走动的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自欺欺人的认为我没有看见他们。这次我没有动手的意思,走到一个兔女郎的面前说道:“给我一件外套。”“我没…没有!”看见我到她的面前,那位兔女郎舌头都打结了,生怕我把她当沙包打。

  我掏出一百美圆拉开她低胸的领口塞了进去,说道:“现在有了吗?”年轻的兔女郎明显眼睛一亮,说话流利多了:“我弟弟正巧有一件多余的外套,我去拿过来。”不一会兔女郎从里面出来,递给我一件黑色的外套,从外套上绣的类似火焰的图案来看又不知道是哪个帮会的“工作服”。

  我也不挑剔不过图案始终太显眼了于是我把外套反过来穿在身上,临走了又回身问道:“记住我是……”兔女郎抢先回答:“松口组。”我微微一点头,一脚踢开一个靠在墙边“闭目养神”的家伙,拿起他身边的安全头盔戴在自己头上,骑着摩托车离开了被我弄得热热闹闹的北区,至于这辆摩托车就当我的战利品吧!

  冷风夹杂的细雨飘洒在我的身上,我缩了缩脖子:“活动的足够了,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半个小时以后,青鬼动了动手指,知觉也慢慢的回复,他缓缓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一步一停的走向北区的街道再也不复往日的轻灵。

  进入街区,入眼的都是些带着伤的人,青鬼双拳越握越紧,突然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靠在路边不停呻吟,急忙跑上前去抓住那人的肩膀摇晃,焦急的问道:“纯一郎你怎么了?”竟然是称呼“亡灵旱冰队”的老大。纯一郎摇摇头,无力的看着青鬼,指了指头上的钢盔叹了口气。青鬼见状使出全身的力气还是不能将那只变了形的钢盔取下,抓起旁边的一个骑摩托车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扔了出去,一把拉起纯一郎拽到自己身后说:“我送你上医院!”

  天亮了,北区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有一辆破损的摩托车横卧在路中央见证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也像以前一样,整天和杨梦、田中奈丽在一起,学习具有东京味道的日语,同时又把搬去和杨梦一起住的时间压后。就这样三四天里我往返于宾馆和杨梦住处,东京大街上一切看起来都和以往一样风平浪静,可是“松口组”所带给那些在东京各个角落中明的暗的帮会的震撼却绝对不象表面的显示的那样的平静,而是像海啸般的惊起滔天的巨浪。原本处于势力相对均衡的北区由为如此,大的帮派开始为松口组的出现大伤脑筋;而那些小混混则人人自危,自由快活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

  鬼族总部

  东京郊外一座阴森恐怖的古堡里,浑身包扎得成木乃伊一般尤其是头上只留出两只眼睛的青鬼正恭敬的朝着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说话:“师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那家伙确实不简单,小林纯一郎的实力我清楚,要不是最后一次的测试他突然生病也许他就是我们鬼族的一员了,况且他的小队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连警察那他们都没有办法,可是却被那人弄得全军覆没。他口口声声说是松口组,但这个松口组到底是什么组织,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松口组,松口组……”青鬼的师父不住的咀嚼着这三个字,缓缓的转过身面对青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语道:“怪不得曾经参加当年一战的帮会一个个神秘的被人连锅端起,如果真是就麻烦了。”“什么麻烦了?”只有二十二岁的青鬼疑惑的看着自己师父满脸的愁容,就算接到任务要他们暗杀美国副总统都没有见到师父如此的担心。

  师父用阴沉的声音分析道:“从你所说的来看有可能的是两种情况,一是松口组真的要出现,而北区正好是三不管地带一些交易的枢纽,他们盯上了那里先派人出去立威让所有人知道厉害;还有可能就是,你所叙述的那个人和松口组也有仇目的就是为了引出松口组,所以事情弄的越大越好,可是他又是怎么会知道松口组的呢?”如果我要是在这里一定会对青鬼师父的一番话而感到吃惊,预料的竟然如此准确,但现在也只好随他预料了。

  “不管松口组的出现是真是假,都要加大对你们的训练了,我们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万一。小青是不是使出右手锁喉的这一招攻击对方了。”抛开了松口组的青鬼的师父又开始教导徒弟起来。青鬼点头回答道:“是的,这一招我使出来的时候既快又狠,毕竟这一招是我们的十大杀招之一了,弟子已经练到不用想就可以使出,对手更是不能反应过来。况且对手就是能反应过来真正的杀招就变成了下面的撩阴腿。”“那他是不是先一步出腿在你的出腿的地方等着让你后着使不下去,同时加大内力让你不得不躲闪呀?”青鬼嘴张得大大的,师父所说的竟然就是当时发生的,没有丝毫的差错,犹如亲眼所见一般。

  “几百年前的X国两大高手浪翻云和庞斑一战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我们一派也不例外,始祖的武功最高的三个弟子躲在千米之外的树上用望远镜观看到他们比武的过程,虽然因为功力有限无法看出所有招势,但还是看出一些精招狠招然后记录下来。当时就是庞斑使出的这一招,据书上记载庞斑用此招的时候腿上不带定点杀意就好象正常的跨步一样,而浪翻云则用了你对手的那一招,不过他们功力高深,竟能同时半途变招。不过普天之下那一招是唯一的破解招势。”转脸正色道:“小青我都说了多次,不要总是凭借小聪明投机取巧弄什么无影丝,遇到高手根本没有用处,如果你内力够的话根本不需要后跳躲避可以直接硬拼一记。好了去跟其他鬼头说说,加紧练功,另外多派几个人再去北区盯紧,那人一定会再去的。”青鬼师父一个闪身消失在青鬼的视野中……

  松口组秘密基地

  “混蛋,到底是谁做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掌狠狠得拍在桌子上,额头上青筋暴起冷冷的看着告诉自己情报的手下。“老六、老七,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改变了,不得不提前出来了。”老六老七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男子转头对手下说:“叫手枪二队三队、五队,狙击一队、四队和情报大队全部出去打探,就算把东京翻过来也要把那个破坏我大事的人给我找出来干掉,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去。”男子又叫住手下说:“手枪一队跑到哪里去了,快点要他们回来,真是一群混蛋,快去办事。”男子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精致酒杯,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淌下他也全然不顾,红着眼睛思索着。

  东京警视厅

  “署长,消失二十年的松口组又出现了。”署长一条条皱纹深深的嵌在额头上,沉声对着面前的警员命令道:“加强戒备,这几天把警力加强两倍。”“可是我们人力不足?”警员为难的回答。“那就向周边地区借调,你去写报告我签字。”“是!”警员敬了一个礼后关门出去。署长再次皱起眉头,看着手中香烟缭绕的烟雾思索着对策。

  一场超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7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58章 为爱作贼Ⅰ

 

  “啊,又是美妙的一天过去了,不凡你的日语说得越来越地道了,才短短的几天就把语法完全学会了,我这个先来日本好几年的人都快要说不过你了。”杨梦一边毫不淑女的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露出小肚脐,一边“老成”的拍着我的肩膀,不过经过几天的相处终归让她把我名字后面的“兄”字去掉了,直接喊我不凡。田中奈丽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收拾着书本、纸张。

  趁田中奈丽不注意,我凑到杨梦的耳边轻声问道:“奈丽为何总是穿着校服,虽然说也是非常漂亮可爱,不过看上去还是单调了一些。”杨梦立刻扔给了我一记卫生眼,没有好气的回答道:“穷人嘛,当然要节省一点了,哪里能够像电影电视里面的明星一样一件衣服都能抵我一年的生活费,所以我的梦想就是成为明星,谁知道跑到这里来学法律,无聊透顶还浪费脑细胞,说不定还会少活几年。”

  今天已经是我大闹北区后的第八天了,外面风风雨雨折腾的够戗,我却在两大美女的陪伴下享受学习的乐趣,不过这段时间的学习让我更加钦佩庞斑,庞斑的厉害不在于他知识的渊博、见识的广泛和对问题分析的透彻,而是他惊人的学习能力,触类旁通、举一反三,通过他已有的知识外加对异国知识的理解,区区的十天时间弄懂日语的主要语法绝对是绰绰有余,奇人就是奇人任谁都不得不钦佩,当然也包括收益最大的我。

  杨梦又用胳膊捅捅我小声说道:“今天晚上是奈丽上工的第一天,我们也去捧捧场!”我也为田中奈丽感到高兴,毕竟这是她找到的第一份工作,而且她的全家还指望她的薪水生活呢,她的几个弟弟的上学问题更是需要她,我问道:“奈丽在哪里上班,我们去捧什么场?”

  “在前面街边的游戏厅做收银员,我们一起去玩游戏机不就是捧她的场了吗?”杨梦振振有辞的回答道。真受不她,去玩游戏机明明是捧游戏厅老板的场,大概是她自己想去了。果然杨梦接着说道:“小时侯在国内家里面有人管,出国上学,高中、大学时候这些人个个都在玩命学习,我也不得不拼命学习,结果又没有机会玩游戏,现在大学毕业了总算可以轻松的玩几次了。况且你学习也辛苦了,劳逸结合就当我陪你放松吧!”I 真服了 Her,连玩都能拿我当借口,就像雪一样,她总是会说:“不凡。这个东西你从来没有吃过,你过去买过来大家一起吃,就当我陪你尝个鲜吧!”

  杨梦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好象她去玩还在受委屈似的。不过最后一句话彻底暴露了她的真面目:“既然是我陪你玩,一切的费用嘿嘿,当然是你出!”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和雪简直有九成像如果把雪的脑袋装在她的身上就是十成像了,总会拿一些理由按在我的身上,就在这一刹那我几乎把杨梦当成了雪。

  “喂,喂你刚才是什么眼神呀,那么的奇怪,就像在说:‘你是个大骗子小无赖’一样。”杨梦叉起腰说,“一句话到底去……不……去!”“我当然不……去。”看到杨梦逐渐眯起的眼睛,我赶忙补充:“可是有一个漂亮美丽的小姐相陪,不去的才是白痴!”我揉了揉被掐红了的手臂,和雪又一个相同点:喜欢用掐的手段来威胁我。“那我们赶紧下楼吃饭吧,我怕你等不及了!”杨梦挽起田中奈丽和我的胳膊就往楼下跑。

  和杨梦、奈丽走在大街上,我躲避着路人艳羡的目光,只是默默的遥望天际,雪我的爱人,你现在怎样了,没有我陪伴的日子你会不会觉得寂寞?

  杨梦用这几天里最快的速度解决完这顿晚饭,连最最喜欢的菜肴也只是匆匆的扒了几口,几乎是用赶着去投胎的速度,拉起还在嚼着鱼肉圆的我和细细品尝茶水的田中奈丽直奔游戏厅。

  游戏厅里乌烟瘴气的尽是些小混混抽着本地产的香烟,喧闹的噪声超过了一百分贝,就是两个人面对面的说话都听不见说话的内容,连我这个大男人都大感吃不消,何况田中奈丽这个娇弱的女孩,更别说她还要在这里工作,虽然只是做收银员。

  杨梦倒是一点也不受环境的影响,叫了声“哇噻,太棒了”就融入其中,不住的在各个游戏机之间穿梭不一会就没有影子了。奈丽则去工作室换好了一身深蓝的工作服和另外一个收银员交接工作后正式的开始了她的工作。

  突然一只手猛得拍在了我的后背,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起了右肘向后扫去,却传来了杨梦那娇滴滴的声音:“快点嘛,愣在那里干什么,那儿有一个格斗的游戏看起来很好玩,我是说很适合你,你去玩吧,我在旁边参谋!”

  听到她大小姐的声音我猛然间半途收回了几乎可以要了她小命的必杀一击,顺势转过身无奈的说道:“小姐,人吓人吓死人,你这样拍会出人命的!”心里补充一句:“当然是你的小命。”“再说我也没有说过我喜欢玩格斗类的游戏呀!”

  杨梦不依不挠的回答:“我记忆告诉我你曾经说过的,因为我的记忆一定不会错的,所以你就一定说过。”这是什么逻辑推理,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又发现了和雪一样性格特点。我不由的一阵恍惚,和杨梦在一起越久就发现她和雪的共同点越多,长此下去我会不会在潜意识里把她当成另一个虚幻的雪,我打了一个冷战拼命的摇了摇头,想努力把这种想法驱赶出我的头脑,可让我失望的是这种感觉竟然像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不凡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一只温暖的小手抚上我的额头,我轻轻的甩开了脑袋,让那只充满关怀的小手落了个空。我压抑住心中的异样,笑着说:“我看的眼花缭乱的了,甩甩头清醒清醒,你不是说玩格斗游戏吗?一起去,这是钱照顾奈丽的生意吧!”

  买好游戏钱币,来到那台格斗游戏机旁,却被人先一步占去使用了,杨梦不满的看着那个“掠夺者”,小声的嘀咕:“快点被杀死,和上帝去亲热,和如来佛祖去聊天,和观音菩萨去打牌……”那个人偏过头来不快的瞪了一眼从刚才就一直唠叨个没完的漂亮女孩,细想也没有哪里惹着到她。杨梦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念叨的声音更大了。

  那个人终于抵不过杨梦的无敌大魔咒,终于被电脑击败了,杨梦更是比电脑还要高兴万分的欢呼起来,那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杨梦也不在意,有得玩就行了,投了两个游戏币我们也开打起来。

  尽管我们两个都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玩,可是我却一直在观看前面那位被气走的老兄的手法,渐渐也摸到了一些门道,除了第一局试手时遭到杨梦并不算很顽强的抵抗外,其余几局都是大败杨梦,杨梦还不服气的连投几个游戏币想要一血前耻,到后来越熟越惨,干脆放弃了和我对打,站着一旁当观众,我也越来越熟练,一次性玩了个通关。杨梦撅着小嘴不满意的说:“你不是说第一次玩吗?第一次就循环了,可能吗?”“大概是运气好吧!”我赶忙回答。

  “咦?那边有个拳套,是打拳击游戏,打到一定的分数还有奖品,我到那里试试,不用管我了你自己继续吧!”杨梦扔下这句话后就冲向那里。

  这里有很多的麻将、扑克、飞机、开摩托的游戏,她选择的不是格斗就是拳击,真不是一般的暴力女孩。我摇着头回到收银台,发现田中奈丽双手托起下巴,眉头紧锁的想着事情,连我站在她的面前都毫无所觉,良久才无奈的微微叹口气,这才惊愕的发现我就站在她的眼前。

  我看出她眼神中的忧郁,不由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奈丽闪烁其辞,左盼右顾的极力想要隐瞒:“没有什么,杨梦呢?她又到哪里去玩了?”经过几天的相处,我知道奈丽是一个非常温柔细心的女孩也不象某些日本人极度的看轻我们国家的人,从外表上看所有人都会以为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可是我却发现她内在的坚强就算有事也只是放在心间慢慢的解决。

  “如果有需要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的,是不是家里有事情?”我耐心的询问道。最终田中奈丽还是无奈的点点头回答:“是的,今天母亲打来电话说,我的两个年纪最大的弟弟今年就要上高三,可是学费还没有凑齐,而且上大学还要额外的上补习班,以往我还有奖学金勉强能够支撑,可现在必须是五个月的薪水才够,我才刚上班下个月就要交学费了,唉……”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还缺多少,我可以帮忙出的!”我诚恳的说道。“怎么好意思麻烦周君……”我及时止住了她下面的话:“这不过是你交我日语的学费,况且就算你得到了五个月的薪水,那你这五个月的生活费又在哪里?”田中奈丽一时间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好小子,跑到这里来泡妞了,怪不得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我刚才又看到了几台赌博机,国内可是明令禁止的,能在这里碰到真是不错!今天运气真的不错,小赢了几把,估计一个月的生活费不用愁了,嘿嘿!”杨梦还得意的向我扬了扬手里捧着的一叠筹码。

  这丫头片子简直可以称得上五毒具全了,又打又赌还自得其乐,等等,有赌博机,我灵机一动,对田中奈丽说道:“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在我和杨梦的再三恳求下,田中奈丽勉强答应了,喊过身边一个收银员叫她暂时帮忙看一下,看到那个收银员老大不愿意我立刻递了一张一千日圆的钞票算做小费,她才展颜笑道:“没有关系!”

  杨梦小声骂道:“真不要脸,见钱眼开。”

  我们三人来到一溜苹果机前,杨梦自告奋勇的上前“示范”,结果投出去的筹码全部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本来还是双手捧着的筹码立刻变成了单手拿着孤零零的一个了。

  杨梦赌气的把最后一个扔进苹果机,结果还是石沉大海一去不复返,杨梦哭丧着脸说:“一个月的饭钱又物归原主了。”看到杨梦的样子,连愁眉不展的田中奈丽都忍不住笑了。

  我盯着面前的苹果机默默的定下心,左右两手插进裤子口袋飞快掐指计算着,指停回神说道:“杨梦你帮我看着这台机器,千万不要让别人占去了,我现在去买一些筹码,我有预感我下次一定会中奖的。记住千万千万千万千万不要让人抢走了。”杨梦惊异的看着我正色的脸点头说道:“放心去吧,就是死我也会保护它的,机在人在,机亡人……还在。”才走几步就听见杨梦奋力“保卫”的声音:“对不起先生,本台机器已经坏了,请使用其他的吧!喂,这里有这么多空机子,为什么你偏要玩这台?你要玩,我偏偏不让你玩,气死你!”

  等我回到杨梦面前的时候,杨梦才从坐着的苹果机上一跃蹦下来拍拍高耸的胸部似惊魂未定般的说道:“幸不辱命,就看你的了。”我却没有答话,把满满一大把的筹码放到田中奈丽手中,半调侃的说道:“美女的手气应该好一些,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让奈丽小姐帮我投筹码呢?”田中奈丽不知道我葫芦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药,愣愣的接过筹码拿出其中的一个放进了苹果机里。“不要这么小气嘛,全部放进去才刺激!”田中奈丽只好把手中的筹码一个个全部投进机器。

  苹果机的玩法很简单,苹果机循环的屏幕表面上有几个图形,有苹果、梨子、橘子、香蕉、双星、三个七、大天门。而根据屏幕上图形出现的次数的多寡来依次评定它们的倍数高低,苹果出现四次,所以分值只有五分;梨子出现三次,分值就是十分;依次类推橘子、香蕉出现两次分别为十五和二十分;双星、三七、大天门只出现一次,所以分值很高分别为二十五、三十、五十,只要你压中的图案正好是苹果机红灯转到的,每一个筹码就可以赢取相应的分值,而一个筹码就代表了一千日圆也代表一分。

  奈丽投进去三十个筹码相当于三万日圆,对于杨梦来说可是相当于她大半个月的生活费了,怪不得她会紧张的盯着苹果机,我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奈丽,帮我压在苹果上,然后开始。”田中奈丽按照我的吩咐做了,苹果机的小红灯则开始了它并不漫长的旅程,杨梦的眼神更是一瞬不瞬的随着红灯的转动而转动,苹果机红灯转动的速度渐渐降低,即将停下时又缓缓的向前移动了一格,恰好落在了红红的大苹果图案上。“耶,中了、中了。”杨梦抱起田中奈丽的胳膊蹦起来。

  “又不是你的,你激动什么!”我在她身后小声嘀咕,好在她忙着庆祝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半秒钟后,就听见苹果机的箱子里一阵阵响动,接着就是“哗啦哗啦”的声音,打开筹码盒满满的一大盒,看此情景杨梦几乎笑得合不拢最嘴,嘴角还意外的流出几滴香诞,不过她很快的抹去了。

  趁着杨梦取筹码的当口,我的双手又插进了口袋飞速的掐指计算着,然后止住了想要拿去换成现金的杨梦说道:“再把它们全部投进去。”“全部?”杨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的,全部!”“一百五十个?”杨梦仿佛要说动我,让我改变主意。“难道你手中只有一百四十九个?”我明知顾问。“真的不留几个?”我让杨梦最后的希望成为泡影:“这才刺激,你不是说喜欢刺激吗?”

  杨梦无法,只能恋恋不舍的把一枚枚攥得热乎乎的筹码再次投进冰冷的机器里面。“奈丽,再帮我一次,全部压在大天门上,然后开始。”“大天门,有没有搞错,大天门只有一个,我玩了N次都没有撞上。”杨梦极其心疼“我的钱”就这么轻易的打了水漂埋怨道。

  奈丽给了杨梦我也没有办法的眼神后,开始她今晚的第二次“赌博”。几秒钟后,一个响彻整个游戏机室的闹铃诞生了,长达一分钟的中奖庆祝铃声吸引了周围的所有人,苹果机上飞速旋转的数字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七千五百分。连一向镇静的奈丽都忍不住一手捂住小嘴一手捂着胸口,极力压制住那颗激动得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脏。

  由于这次的分数实在是巨大,这一台苹果机根本无法“吐”出这么多的筹码,只有请来工作人员验明一切后支付现金,七千五百分乘以一千日圆,总共七百五十万日圆。我却转头对田中奈丽说道:“你的信用卡带了没有,去把钱打进你的卡里面。”“这……”奈丽反而犹豫了。“我还没有办信用卡,难道让我捧着一大把钱走呀。”“那,好吧!暂时放在我这里!”奈丽随着工作人员去办理手续。我也没有继续玩苹果机,而是玩起了摩托车。

  几个小流氓羡慕的盯着我看,发现我看了他们急忙转头,其中一个还装模作样的投了几枚筹码在我刚刚中奖的机器里面,得来的只有同伴咒骂的声音:“见鬼,你爪子洗没洗干净,怎么这么臭,这可是我们最后的筹码了。”

  我在摩托车游戏中找到了乐趣,随着模型摆动着身体,而杨梦却站在我的身后愣愣的看着我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终于尽兴的玩到了凌晨一点半,游戏厅也关起了大门,我们一行三人走在回去的小路上。奈丽急忙说道:“等明天银行一开门,我就把钱取出来给你,周君。”“什么钱?”我装作疑惑的问她。“就是你玩游戏赢得的奖金。”“那不是你的钱吗?怎么变成我的了?”奈丽停住了脚步站在我的面前正色的说道:“我知道您很想帮助我,可是这不是我的钱,我不能要。”在如此窘困的情况下,她依然能看淡金钱,我不仅暗暗点头。“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碰过那一台机器,投币的事也不是我做的,怎么能算我赢得的奖金呢?我拿了也不心安理得呀!”“可是所要下注的图形不都是你说的吗?”田中奈丽极力辩解铁了心不要这些可以稍微改善她家里环境的钱。“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完全可以不听的,也许你的想法和我一致才按的也说不定,想想你的弟弟们吧!”“可是……”“别那么多可是了,按照常理你是应该还我钱,至少应该还我付出的十五个筹码,其余的都是你应得的,我没有出一点力。最多你再分给那个帮你第二次投筹码的人一些辛苦费,免得有人不满意,好歹人家也把一百五十个筹码捧了半天。”原本一头雾水的杨梦总算听出了一点头绪,听到自己还能分得一些好处更是连连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脸皮厚度又有所加强,不过对于调侃她的语句却十分敏感,一双禄山大爪又在我的腰间和手臂上做着令我皮肤神经末梢不舒服的运动。

  看到杨梦都如此了,奈历也不再坚持,默默的看着一躲一追的我们。突然,我用手挡住了杨梦的手,对着黑暗处喊道:“不用躲了,可以出来了。”杨梦还以为我使的是缓兵之计,还要加紧攻势的时候,斜刺里蹦出七个人,把杨梦吓了一跳,忙不迭缩回了手站在我的身后。

  其中几人正是刚才用“关怀”的眼光看我那几个小流氓,不过又多出了三个人,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是一伙的。我轻声对杨梦和田中奈丽说:“你们先回去,我去和他们谈谈,不用担心我。”而后顿了顿,又对奈丽说:“这里的工作环境实在太差劲了,根本就不适合你,而且又十分的危险,你还是另外换一份工作吧。”奈丽微微的点点头。我大步走向那七个小流氓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章信用卡状的物体在他们的面前抖了抖又快速的收回说道:“你们不是要这个吗?和我到巷字里面谈谈,我告诉你们密码。”“我的信用卡怎么会……”奈丽摸了摸身上,惊奇的看着我如同变魔术般的举动,更加的证实了我的话语没有骗他们。就在我进入黑黝黝的小巷子和奈丽擦身而过的一刹那又提醒她一次:“快带杨梦走开。”

  说罢率先进入了巷子,七人对望一眼后也随之进入,杨梦也想要跟随而来的时候被更加理智的奈丽一把拽住说道:“想让周君更安全我们就必须离开。”杨梦心有不甘的说:“难道真让他们抢走你的钱。”奈丽无奈的摇头再一次的摸了摸裙子口袋,这次让她又一次的吃了一惊,原本已经消失的信用卡竟然乖乖的躺在她的口袋里。

  突然奈丽微微的嘴角翘起,对着不住望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的黑巷子里眺望的杨梦说道:“你记得和你的偶像兄第一次碰面的事情吗?”杨梦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就是不凡参加全市足球比赛的时候,怎么了?”奈丽摆出一副傻子不可教也的神态:“我说的是你们在日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从五六个小混混手下救了你,那么这次也一定没有事,况且那时候他还要照顾一个拖后腿的你!”

  虽然稳住了急噪不安的杨梦,可是对于自己的话到底有多少的说服力奈丽自己都不肯定。

  不一会,我就从巷子里面出来了,奈丽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杨梦则焦急的跑上前,在我的全身上下看看左右摸摸,还不停问道:“你没事吧?”我抓住了她那双在我身上“猛吃豆腐”的小手说道:“没事,他们还是很讲道理的,我给了他们钱后就一个不留的走了!”“走了?这么简单,那我怎么没有看见他们出来?”“呃,他们觉得从后面走回去近,都翻墙走了。”我都暗自为自己胡说八道的功夫喝彩,杨梦还不死心的跑到尽头是死胡同的巷子里查看,发现确实一个人都没有才和我们一起往住处走去,还叽叽喳喳的询问着经过。

  墙背后的垃圾堆里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昏迷不醒的人,就让苍蝇蚊子陪他们作无本发财的好梦吧!

  一大早,我就被一阵急切的电话铃声叫醒,那头传来杨梦愠怒的声音:“周不凡,我打你的手机怎么不接?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手机?”我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两个字,不是成了一堆破烂了叫我怎么接听。我只好赔笑着回答:“那个,前几天出去逛街手机掉了当然无法接听了,本来想要买一个新的,细细一想,回国时不就没有用了,也就没有买!”“真笨,新的照买,你回国的时候折旧便宜卖给我,记住我喜欢粉红的式样!”不会吧,什么便宜都给她占尽了,再说我一个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个粉红的手机我也拿不出手。

  “呆会陪我和奈丽去一趟学校,正好带你看看东大的校园也当我尽了导游的职责。我们要把一些东西还给教授,好了一分钟以后见!”在杨梦就要挂电话的时候,我急忙问道:“一分钟?从你那里赶到这里就是坐火箭都要十分钟吧!”“我就在你宾馆的楼下吃早点,快点起床,不要让我敲门!我挂机了。嘟……嘟……嘟……”她说挂电话就挂,再说我和你很熟吗,你要我起来我就一定要起床吗?“笃、笃、笃”敲门声陡然响起。“来了,来了,马上就好……”

  东京大学不愧是世界知名高等学府,绿荫大道,环境优美。东京号称世界人口密度最大、行人走路速度最快的城市,那么东大就是东京人口密度、行人行走最快的地方。不同于日本另一所著名的大学早稻田大学,早稻田大学是达官贵人子女的大学,而东大则属于平民的大学,经常可以看到衣着朴素的学生往来于校园的大道上。

  杨梦叫我在一栋颇为豪华的大楼下等她一会,十多分钟后,杨梦满脸不快的走到我的面前,还重重的朝大楼呸了一声:“这个老色鬼教授,早就知道还我来他的单人宿舍就没有安好心,一进门就动手动脚的,要不是我骗他说你是我男朋友,说不定他关上门就不干好事,好在我以后不用再看见他那张死脸。四五十岁的人了还以为自己年轻有魅力怪不得娶不到老婆!不说了,我们去找奈丽吧,她是学生会的,有些工作还要交接。”

  途中,杨梦又碰见几个熟识的同学亲切的打着招呼,看起来她的人缘确实不错。在另一栋教学大楼里学生会办公室里杨梦和我并没有遇见田中奈丽,不过杨梦又碰到几个学生会里的熟人,寒暄几句他们给了杨梦一样东西,稍后我们就离开了。我看着杨梦攥在手里的东西不经意的问道:“他们给了你什么东西,像是很贵重的一样!”杨梦随意的回答:“也没有什么,只是今晚学校里的一场讲座的入场券而已,说是奈丽喜欢的讲座,他们知道我们租同一间房,要我转交给奈丽的。”讲座在国内的时候我们学校几乎天天都有,我也没有上过心,觉得有空就去听听,但并没有什么讲座给我深刻印象的,基本上是听过就忘记了。

  杨梦继续介绍道:“以前讲座也没有弄什么入场券的,这次的比较特殊,好象是一个医学方面的,还是一个什么日本的骄傲,研究的课题连医学大国美国都赶不上,是什么来着,对了反正不是关于颅科就是关于脑科的,听说那几个专家还写了一本据说很臭屁的书,只是把一些基本研究内容在网络上发布消息,精华内容全部保留下来。今天就是纂写那本书的作者之一来作的讲座,入场券抢手的很。你不知道吧,奈丽最喜欢的不是法律而是医学,只是他父亲的事才……”杨梦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我的脑海中只是反复的出现“脑科的书,脑科的书……”这几个字,难道这本书就是来日本之前医生专门提过的那本书。

  不管是不是,今晚的讲座我一定要参加!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8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59章 为爱作贼Ⅱ

 

  “小姐!”一个黑色西服打扮的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了一个正在喝着高级茶水的女子身后。“雷叔?回来了!”女子头都没有抬起一下,淡淡的应答了一声。中年男子丝毫没有见怪依旧保持恭敬的语气回答道:“我已经查到了您要的消息了,那个叫做刘烨的女孩最近只要有空就往当地的一家高级医院跑。我探听到消息,听说她在照顾一个叫做西门雪的女孩,而西门雪则在不久前遭受车祸,至今昏迷不醒,我询问过医生得知西门雪醒来的机会微乎其微,除非发生奇迹。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小姐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了雷叔一眼喃喃自语:“西门雪也回来了,那周不凡更不可能离开了,看来不是区区的车祸这么简单。我到要看看他能在日本做出什么事情,真是值得期待呀!”女子眼睛闪动出不同寻常的光芒,嘴角更出现玩味的笑容!

  果然如杨梦所介绍的那样,田中奈丽在校园里永远是受欢迎的人之中排名第一位的,尽管没有什么显赫的出身,但她甜美的笑容足够吸引任何一个人,无论性别是男是女,即使她已经从学校毕业,这不又被一群学弟学妹包围在最中间。奈丽和喜欢她的的人一一合影留恋丝毫不觉得麻烦,当我们把她从人群中抢出来的时候,她正拉着一个红着眼睛的学妹说话。

  “这是宫城君让我转交给你的讲座入场券!”杨梦做事向来就不拖泥带水,见面就直接将别人托她做的事解决了。“是日本的骄傲,我早就想见见他们了,真是太感谢了。”田中奈丽说完还将入场券珍重的叠起放入内衣的口袋里,仿佛一件值钱的珍宝。

  杨梦在我背后小声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她对医学的痴迷程度不下于我初中时对言情小说的入迷程度,只是随随便便的看了一眼介绍就知道是谁了。”我却因此为难了起来,这一场讲座对我来说事关重大,说不定和雪的治疗有很大关系,但却要剥夺奈丽和她心目中偶像见面的机会,而且也许会是她生命中唯一一次的机会,但为了雪我只能残忍一次了。

  我终于鼓起勇气走到田中奈丽面前恳切的问道:“能把那张入场券让给我吗?”奈丽明显的一愣,我生怕她没有听清楚再次轻轻的重复了一遍:“能把那张入场券让给我吗?”

  奈丽还没有回答杨梦就岔上话:“有没有搞错呀?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这是奈丽企盼已久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错过了这次,上哪儿去把那些个像深宫妃嫔般躲着研究的医学教授找过来,难不成把他们抓过来?”

  看见我和杨梦之间产生了火药味,田中奈丽急忙走出来说道:“这张入场券还是给周君吧!”“为什么?”杨梦不依不挠的问道。“我相信这张入场券在周君手中比在我手中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其实这也只不过是一张入场券而已,杨梦你也不要再说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君比我更需要它!说不定我还能从别人那里再找来一张的。”说着田中奈丽就从贴身内衣的小口袋里面将这张带着她身上体温和淡淡香气的入场券双手捧起郑重的递给了我,我从她的眼睛里明显的看到了遗憾和不舍。我也深深的为此感动,双手微微颤抖接过入场券说了声:“谢谢!”

  杨梦在一旁撅起了嘴不高兴的说道:“这下满意了吧!接触这么长时间从没有看到过你对医学方面有丝毫的兴趣,今天为何那么执著?怪不得昨天那么帮人,原来就是等着这一天呀!估计好你的要求奈丽肯定不会拒绝的!”

  “你是不会明白的。我帮她完全是因为她值得帮忙,而且她的境遇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非常相象,对那个人我没有帮上什么忙,我不想再错过这次机会了。”突然我话锋一转,“我记得我帮某人交了一年的房租,好象那个某人也没有报答什么的吧,以身相许就不需要了,但至少也不该过河拆桥吧!那个……”“哈哈,我就知道你有事才会‘横刀夺爱’的,你我还不了解吗?今天天气这么好一定要好好的转转,奈丽我们走吧!”杨梦见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拖着奈丽就想开溜,当她们从我身边擦过的时候我在奈丽耳边传音道:“我欠你一个人情,确切的说我欠你一条命!”突然的话语使奈丽愕然的不知所措,刚要转头询问,脚步却没有能够停止被杨梦越拉越远……

  称这次普通的讲座为一次校园盛会一点也不为过,讲座晚上六点半开始,而现在才四点校园中已经人头攒动,各式各样的高中等轿车停满了东大校园的各处,而讲座举办点——体育馆门前更是挤得水泄不通,人人都为能抢占到一个好位置努力争先,四点半是体育馆开放的时候,人如潮水般涌入还有不少人因此被挤倒,如此火暴的场景比明星的演唱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是无所谓的前与后对于我没有区别,反正在哪里我一样听的清楚看的明了。

  内心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讲座内容的我靠在体育馆门前的一棵大树边耐心的看着拥挤不堪的人群,人群中大多是身穿白大褂、手拿笔记的医学院的学生,不时的也能看见穿着别的医学院校服的学生进入,但更多的情形是他们在一旁焦急的恳求有入场券的人转让入场券,原本免费的入场券已经被炒到二十万日圆一张而且还有上涨的趋势,尽管入场券的价格已经被抬得很高还是有价无市、有买无卖。

  已经到了六点半,体育馆外的人依旧只见增加不见减少,当然也包括了满脸焦急的田中奈丽和很多人一样一遍又一遍得询问着还在往里走的有票人员,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希望更加渺茫,当然这些我是无从知晓的。时间到了却始终不见这次讲座的绝对主人公日本的骄傲——宫城隆行教授,直到七点一刻他才姗姗来迟,众人却没有丝毫的埋怨与不满,立刻爆以最热烈的掌声来欢迎,宫城教授满意的推了推金丝眼镜坐在了座位上聚光灯全部聚焦在他的身上,底下立刻变得鸦雀无声,静静的讲座的开始。

  我坐在倒数第二排,离宫城教授的主讲台差不多有一百米,整个体育馆则坐着超过万人庞大的听讲队伍。旁边有两个学生小声的议论着:“听说这次不是仅仅是讲座这么简单!”“真的,那还有什么?”另一个悄声问道。“据说教授还要挑选十个助手,被挑中了可是高薪的金饭碗呀,加上日本的骄傲助手这块大牌子,简直就是名利双收!”“那新生也可以吗?”“反正他们也有自己的医学院新生怕什么!”起先那个回答道。“怪不得会来这么多人!”

  宫城教授也开始介绍他们的成果:“我们从事脑科的医学临床试验,终于找到了几种可以在创伤很小的情况下治疗头颅伤病的办法,根据上千例的治疗成功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经验,于是我们五个编写了一本有关方面的书。头脑是人的重要器官,有丝毫的差错都会有严重的后果,我们成功的方法可以大大的降低风险,不过也很消耗时间和精力。头脑的结构更是复杂,书中则把头脑中全部的脉络介绍的一清二楚,是全部的脉络,这可是医学界的创举。举个实例吧,东映株氏会社社长,就是全日本的影业大王脑血栓昏迷了一年了,别的医院无不摇头无法,我们却治疗成功让他苏醒,前天他还专门上门感谢我们;还有西景财团的三公子因为车祸导致头颅内部大出血,其他医院都说无法救治了,我们还不是让他在一个半月之内就出院,继续开他的车……不过这些病例我们都记载在书上了。”

  这个宫城教授露出了他商人的本质了,他所举的例子无一不是哪个豪门财团的重要人物,从他的语气上来看就算一般的人有钱求他也未必会救治,除非那些有身份地位的,救死扶伤在他的眼中无疑是无聊人氏说的一句笑话而已。

  “我们之所以不参加诺贝尔医学奖的评比完全是为了留住日本的骄傲成果,造福全日本民众,为了国家。”“为了国家,为了国家……”底下众人齐声高喊回应着宫城教授的话,整个体育馆沸腾了,呼喊声连带着震撼了体育馆外没有入场券垂头丧气的人。

  多么冠冕堂皇的一番话,为了独享自己的成果赚取高额的利润竟然是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为了日本民众,就如同邪教组织XX功的教义‘真、善、忍’一样,简直是在放屁,都是在精神上误导、腐蚀大家的思想欺骗无知的人们,为自己的行为找诸多借口,唯一不同的事宫城教授的治疗有实际的效用。

  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演讲,宫城教授总算把自己和这本神秘的书从头到脚夸奖了个遍,到了同学询问的时间了,众人更是不遗余力的想展示自己,一个问道:“我知道您写的书是无价之宝,但您能够给它估个价格吗?”这位老兄简直是拍马屁的高手了,书明明是五个人写的到他口里就变成一个人写的了,不过显然宫城教授听得浑身上下的毛孔很舒坦,一直正经严肃的脸上露出不知是得意还是满意的笑容回答道:“对于医学界来说它确实是无价的,但硬要给这本书估个价码,保守估计两千万美圆!”“哇……”下面又是一阵赞叹声。不过宫城教授所言非虚,他专门为那些大财团或者要人医治,说两千万美圆确实不多就是说两亿美圆也不为过,他们救活一个说不定就有几百万美圆进帐了,这只是直接收入,那些名人因此捐款、捐设备的间接收入就更不用提了。

  “……”提问还是一个接着一个,众人也都获得了满意的答案,场面又达到了一次高潮从而有点混乱。“请问教授,因为车祸而导致后颅积水,又不好使用手术能不能够治疗?”一个响度不大却异常清晰的声音传到了体育馆内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将嘈杂的声响顿时压制下去,大家都静悄悄的等待答案,说话的自然是我,我估摸着让他们五个救治雪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那不如先问问方法。

  宫城教授推了推眼镜沉声说道:“问具体的病例的今天倒是第一例,我的回答是:‘可以’。因为半年前我们就成功的让一个后颅积水已昏迷三年的植物人苏醒。后颅受创不宜手术无非是怕伤到脑干,如果对脑部结构一清二楚就完全可以避让过去,没有任何的危险。我们已经记载下来。”宫城教授回答的轻松无比,我的心中却是热血沸腾,激动得握紧双拳身体更是微微颤抖起来,他的这一番话意味着————雪—有—救—了。我忽然觉得宫城教授不是那么差劲了,有机会我真想上前亲他一百几十口以表达我的谢意。

  “那这本重要的书会不会有别的医院或别的国家的人觊觎想要偷走?”一个学生提出了他的“担心”。宫城教授忽然站了起来说道:“绝对没有可能,在我们的研究室里十天前才安装了世界上被称为‘最安全’的保护系统,更何况我们的守卫更是出色,都是退役的特种兵。书只会躺在坚固的保险箱里。好了本次讲座到此结束。”说完转身就走,对身后雷鸣般的掌声丝毫不加理会……

  我的脑海里只有几个字“我一定要得到那本书,不惜一切代价”。

  趁热打铁是我一贯的作风,当晚我就去光顾宫城教授他们的研究室,不过看起来守卫极其森严,由于地形不熟外加天快要亮了,我只能去门口的保安室转了一圈,得知了他们换班的时间表默默的记了下来……

  今日无月,可以说连上天都在默默的帮助我,否则从围墙到达房屋的一大片空旷的地带就成为我不可逾越的障碍,就算你完全的趴在寸许的草丛之中也绝对无法遮挡住自己长长的黑影,现在就大大不同了,往草丛里一卧就可以达到神不知鬼不觉。我有惊无险的来到了一栋二层小楼,其间有两次保安的鞋底离我的鼻间只有寸许,更是有不计其数蚊虫大胆的钻进了我的黑色紧身服,头套上还停过一只蚂蚱。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浑身的麻痒避开所有的保安来到了房屋前,我终于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不停的抓着全身:“妈妈的,平时也不洒洒杀虫剂害我差点被蚊子抬走,这下肯定又胖了几斤,浑身被叮得都是包。”

  埋怨归埋怨正事还是要做的,本来我今晚只是打算探探路熟悉一下地形,在我的脑海中庞斑做事都是谋后而定,这一点我举四肢赞成逞匹夫之勇只能越办越差。可是随后的一件事令我不得不改变初衷。

  在探察完前面的两栋二层楼的实验室后,我借助内力蹬了两次墙上了一栋四层的小楼房的房顶,回头刚要走人却发现眼前几厘米处还有一张蒙着黑巾的脸,顿时吓了我一跳,急忙向后一跃摆出防御的架势,那人显然也没有料到会有人出现也急忙向后跳了一步手还缓缓的向腰间摸去。

  “别动!”我用日语低声喝道,手上更是丝毫不慢紧接着打出,可谓是声到人到,那人吃了一大惊,根本想不到我动作如此的迅速,不过他也不是泛泛之辈,小退半步完全让过我的拳锋膝盖接着就顶向我的小腹。我暗喝一声:“来得好!”左手格挡住他的膝盖右拳当胸就是一击,那人感觉到我这一拳绝对不是打苍蝇那种力量,膝盖才顶出一半就收回双手撑地在狭小的房顶上来了一个后空翻将我们的距离拉大到两米,然后用手制止我问道:“你是什么人?”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说的竟然是英语。“不要问我是什么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看到我身着和他一样的衣服他明了了几分说道:“为了一本书!我不会影响你发财的,大家各走各的!”“是不是那本日本的骄傲的医学书籍?”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那人第二次吃惊的问道。

  “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把书给别人的,为了她就算杀了你和你的同伙我也在所不惜!”我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杀意,阻止我救心爱的雪不论是谁都只有死路一条。

  我的这句话显然是让她震惊了:“你怎么知道我还有同伴?”我带着强大气势向前猛跨一步:“你要是我喊他一起出来就没有机会了。”那人沉默了一会没有答话,过了一会他断然答道:“鹿死谁手未为可知。”我是不会有丝毫的退让的,既然你放弃了机会我也没有必要客气,单手撑地后的连环腿使出内力也不再保留,我想要速战速决,一来他的同伙毕竟还在暗处不得不防备,二来,时间不等人,难不成让实验室的保安在大白天免费看一场武打真人秀。

  那人也拿出压箱底的功夫,双手连连拍中我的腿,并且借着我的腿劲腾空跃过我的头顶安然的落在我的身后让我的攻势落空,正是以巧破千斤。“Chinese Kongfu。来而不往非礼也!”他迅捷的脚步连连闪动,直拳跟着挥出击向我的面门要害,我一把就握住他的手,他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原势不改变拳为肘继续袭向我的脸颊,我不得不放开他的手以肘挡肘,这还是我有武功以来被人逼得被动防守,我不由更加集中精神。

  我们两人快速的以招破招,基本上一招和下一招之间没有丝毫的停顿,而且招招都打向对方的要害部位,其中真是凶险万分。我又是力拔千军的一拳轰出,他老练的借力后退又一次形成对峙的状态。我清楚他使用的是小巧的功夫最容易借力打力,如果再这样下去打到后天都有可能,我不得不兵行险招强逼他进行近战,他的拳又打向我的胸口,而我也不再逼让格挡,硬是用内力护住胸口接实这来势汹汹的一拳,尽管运用内力保护住胸口,但我还是听见轻微的喀嚓声,口中一甜,一口鲜血顺着我的嘴角缓缓留下,眼前更是一片眩晕,不过我咬紧牙挺了下来,并且利用他百分之一秒的愣神狠狠的抓住了他的上臂并且拉近,另一只手则顺势攀上了他的喉咙。

  “够狠!”他从牙缝里勉强的挤出这个词语后,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等待了半天却没有感到应有的疼痛,他又睁开了眼睛发现我一手捂胸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要书干什么?”刚才的一刹那我确实产生了想要结果会对我有威胁的人,脑海中另一个声音也催促我快点动手,但我最终没有动手。

  小命捏在我的手里,他不得不实话实说:“没什么用处,我听说他们弄来个‘世界最安全的’保护系统还到处吹嘘无人能破,对于我这个连英国皇冠上的宝石都能偷到的超级大盗来说既是侮辱又是挑战,所以就想破解了它,书只是战利品。”

  我松了一口气,如果他要这一本书是为了钱,也就是不顾一切卖给别人,我肯定会已经从悬崖边上走回来的他再次跌入深渊,既然没有利益冲突我也没有必要痛下杀手了。“这样说来书你是可有可无了?”“收集战利品是我的原则,不然以后向别人炫耀我拿什么出手?”死到临头他还乱摆自认为Cool的Pose。

  “那好,你就用这件战利品换你的小命。反正你只是要破解保护系统!”他想了想点头道:“All right!不过得用我的标记!我的名字是James Bond!”他率先友好的伸出手,我也握了上去,算是达成合作意向。

  “我在两天前就查探过地形,那一本书就在这栋四层大楼的地下室的保险箱中,每一层都有保安巡逻,巡逻周期是二十分钟,其中间隔三分钟,同时每一层都有全方位的摄象机监视,不要指望通过武功冲过去。”说着他还讥笑的看了我一眼。“从二楼开始我就没有查探了。”自己还没有查清楚就那么嚣张,别以为和007一样的名字我就不扁你,不过看在我们的目的一致我没有计较,抓起他的领子将他扔到了四楼的平台上:“Hurry up!不要再罗嗦了!”

  邦德无所谓的拍拍屁股朝着空处小声的吹了声口哨,从黑暗处果然走出来另一个人,别看我和邦德打得热火朝天、惊险万分可是我们都知道自己处境所以可以做到了轻而无声,你来我往如同轻风左右吹拂,下面没有人察觉我们我们的行动。

  “弟,怎么拖这么长时间!”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的耳边。邦德跳了起来:“我说过了要叫我哥哥的,你是我的妹妹!”尽管看不见她面罩下的面部表情,不过我也能猜出来女孩极为不屑:“有什么关系!”“有关系,一般都是大的让小的,你如果是姐姐怎么从小什么都抢我的,我吃亏了当然要从辈分上赚回来!”邦德转过头对我说:“我妹妹,Jannet Bond。”“我不是来听你们拉家常的,快点吧!”我对这对活宝顶级大盗实在提不起兴趣。珍妮也看到了站在邦德身后的我:“怎么多了一个?你好我是珍妮!”说完还向我伸出手。邦德却惊慌的制止:“不要惹他……”不过此时他话出口以经晚了,珍妮的手突然弯成手肘和邦德如出一辙的招势袭击我的胸口,我几乎是本能的抓住比邦德气力小的多的珍妮的胳膊顺势就是一记过肩摔将她狠狠的砸在地上。“玩笑就开到此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如果你们不想去我就要自己去了。”

  珍妮一个翻身扎了起来,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走到阴影处拿出一个小包抽出了里面的手提电脑说:“走吧!”

  四楼的走道上,我们避开了巡逻的保安慢慢的走着,在拐角处邦德拉住了我说:“前面就是下楼的楼梯,墙底、墙中、天花板一共十二台摄象机,每一个角落都不会漏过它们的监视,除非你的速度能超过人的眼睛观察时间下限0.1秒。不然你根本就不能通过!”“那你们……”珍妮得意的拍拍手提电脑,接着就熟练的接上电源,在她手指如飞般的运作下键盘吐出一个又一个符号,最后在一个回车后,珍妮抹了抹额头汗水,打了个OK的手势。原本走廊里亮着的等突然闪动了一下又全熄灭了,不到五秒钟灯又全亮了。

  珍妮不再藏匿,直接走出拐角下楼,邦德也站直了身体,下楼前还朝着那一排依旧闪动着绿光“正常工作”的摄象机伸出了中指,如果不是我推他下楼说不定他还要表演几个造型。

  三楼的情形和四楼差不多我们轻松的通过了,当邦德还要大摇大摆的走向二楼楼梯时,我心中险兆突起,忙不迭一个扫堂腿将已经迈步的邦德扫中,脚尖一挑将他勾回撞在墙上。邦德跳起来想和我拼命却被珍妮一拳击倒,只见他们都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半蹲凝神望向空无一人的走道。

  忽然我单臂撑地身体在半空中急旋九十度,身体落下后又用指间点了一下地面将落下的身体再次抬高,这次双脚着地后身体一个前翻,落地后滚了几滚才最终站在了楼梯之上。

  珍妮早就看得眼珠子要突出来了,邦德说道:“像是一个受伤的人吗?”不过他们也看出不对了,因为这里没有一架摄象机,他们从各自的口袋里面拿出一副折叠的眼镜戴上,过后无不惊叹:“妈呀,这是什么东西?”原来从他们红外线的眼镜里面透射出纵横交错的如蜘蛛网状的红外线,碰到其中一条的话整栋大楼报警声都会响个没完没了。

  看到这里邦德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刚刚踏错那一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随即又问我:“你是怎么过去的,难道你能看见?”“我看不见,凭借的是感觉!”我向下走去同时不忘回答他的问题,三分钟的时间我们已经浪费了一分钟,我实在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了。

  邦德突然从衣服里面抽出薄膜壮的东西递给珍妮一张后,用薄膜裹住全身包括脑袋,在薄膜的保护下从容的走过红外线网,追上到达一楼的我得意的说道:“好在我的准备充分,这张膜能照原路反射红外线,让红外线不会形成阻断,百事百灵。”说完珍妮也通过跟了上来。

  终于我们来到了实验室的地下室,在邦德用万能铁丝打开沉重的铁门后,一个巨大的保险柜呈现在我们的面前。邦德一把掀掉头套,露出他的真面目,金黄色的短发,英俊高挺的鼻梁天蓝色的双眸散发出智慧的亮光,几绺被汗水浸湿而粘在一起的头发贴在了他的额头上,消瘦的脸颊更体现出他的性格,这小子称得上卖相十足,比夏长柏那种蜡杆枪头实在有云泥之别,让人一看就喜欢。

  此时邦德从紧身衣服里面摸出一个听筒靠在保险柜上,仔细的听着保险柜的旋纽发出的细微的声音变化,只听见轻轻的“擦擦”声,整个大厅就再无其他一丝声响。

  片刻后的“咔嚓”轻响,保险柜密码被解开了,我又阻止了想要拉开保险柜大门的邦德,说:“难道最保险的系统这么容易就打开了。”邦德一愣,从背后抽出一张塑料切片,从旁边保险柜门缝里看到藏物的开口的具体高度,将切片缓缓的插入缝隙,又招手喊珍妮拉开保险柜门。

  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那本让我魂萦梦绕的救命医书终于出现在我们的眼前。邦德却皱眉说道:“别高兴的太早,还没有结束呢?书是在我们面前可是拿不出来有什么用?你看到没有书的下面压着一个旋纽,如果我们移开或者挪动书警报就会响,而且放书的区域也被红外线包围着如果没有那张薄膜切片开门时候就已经响了。红外线倒是小CASE,主要就是书下面的旋纽,估计它是专门为这一本书设计的,只有此书的重量压上去才不会响,就算用其它的东西代替重量不一样也没有用!就算我能模拟出书重量的东西,可是我却不能准确估计书的重量,难道今天真的会成为我们的第一次失手?”

  “七斤四两三钱。”一直以来紧闭双眼的我猛然睁开了双眼。“什么?”对于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邦德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惊异。“书的重量是七斤四两三钱,换算一下是三千七百一十五克,快点弄出来!”时间只有一分钟了,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哦哦,知道了。”邦德从衣服里面摸出一块类似橡皮泥的东西拉拉扯扯用小刀削削,完成后递给我说:“记住,只有零点五秒换书否则就要打出去了。”

  我的衣服性能没有他那么高级,我浑身都浸泡在汗水之中,但是我没有犹豫退缩,接过薄膜和“橡皮泥”走到保险柜前,珍妮在一旁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看着我的手。

  我将橡皮泥放在书上并且完全用内力隔空托着橡皮泥不让它的一点重量压在书上,而后用内力吸住书缓缓的向外拉,就在书的边缘不在压着那颗致命的旋纽的时候,我快速的抽走了书,又用内力降下了橡皮泥。报警声终于没有响,邦德急忙关上保险柜的大门背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气,珍妮也把手伸进头套捋了捋湿透的头发。

  我看着手中这本外皮已经汗滴弄湿的书,小心翼翼得打开其中几页,看见不少的图形以及注释大大的送了一口气,急忙把书塞进衣服说道:“快走,不到三十秒了!”

  邦德将一只凤凰图案的纸用一把飞标钉在墙上后随着我们离开了,当我们前脚踏上四楼的平台后脚就听见了楼道里巡逻保安的对话声,死神和幸运之神同时向我们走来,但最终我们碰到了幸运之神,而死神只是和我们擦身而过。

  我们下了四楼站上了久违的草地,我和邦德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我衷心的说道:“这本书对我来说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在你的帮助下我才能取得!谢谢!”

  “哈哈,天生我也看不懂,真要谢我,下次我去法国卢浮宫弄蒙《娜丽莎的微笑》时你顺便帮个忙就行了,我要把那幅画挂在我的卧室床头。另外你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们凤凰大盗是两个人的人。下次见。”“下次见!”再一次握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我原路离开,邦德则从我相反的高墙离开。邦德三晃两晃就消失了,剩下珍妮气得直跺脚。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人影举起手枪对准了即将离开的珍妮。

  “砰”的一声过后,一个人倒下了,我站在那个昏倒的举枪保安身后,望着珍妮越走越远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他们的运气可真够好的!”

  离开实验室两个街区后,我忽然感到背后出现一阵风袭来,我伸手一接,竟然是一张金边的名片,上面写着电话号码,邦德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谢谢你救了我妹妹!,有事要帮忙可以找我!”后面接着又是一个声音:“我不会自己谢呀,弟弟。”“我说过了我是哥哥。”“我才是姐姐……”吵闹声渐渐远去。

  我又摸了摸怀中的书,抬头看看依旧黑暗的天空,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们早该有所行动了,也到我验收辛苦打斗成果的时候了,北区,我来了……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9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60章 松口追杀令

 

  我坐在宾馆的大床上,床头明亮的灯光照射在我手中这本已经被我翻了无数遍的书上,尽管此时已是凌晨时分,离我成功盗出这本书过去了四个小时,可是我心中的那份激动喜悦的心情始终没有丝毫的消减,我把书又捧起轻轻的亲了一下,思量着怎么处理,用头发都能想出来明天实验室肯定会炸开锅,而不可避免的日本警方也会介入此事,毕竟是“日本的骄傲”,称得上国宝级的东西了,就这么被人盗走,结果可想而知一定是闹得满城风雨。

  我信手翻了几页,可是又有一点困绕着我,难不成把日文的书寄回去,先不说医生能否看懂,再者这本犹如定时炸弹般的书摆在哪里都不可能安全,而且随时有被警察发现的危险,书到手后被警察收回去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我又陷入沉思,突然两个名字在我的眼前跳动——杨梦和田中奈丽,我猛得一拍大腿,现成的人就可以用,让她们先翻译成汉语,再寄回国内,虽然这依然要冒很大的风险,可是毕竟安全多了。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塌实多了,我再次猛得亲了书一口,紧紧的将书搂抱在怀里缓缓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你知不知道奈丽有多么的遗憾吗?那天晚上她一直盼望着能弄到一张入场券,就算讲座已经开始了一个小时五十分钟始终没有放弃过。直到讲座散场还呆呆的站在那里许久,回来后更是蒙着被子偷偷的伤心抹眼泪,你知道吗?还有你这两天跑到哪里去了,连个鬼影都见不到……”刚到杨梦的小屋,谁知精力旺盛的她就开始了长达八分四十秒的数落,连一边拉着她的奈丽也不理睬,使我差点还她一句:“杨婆婆你说完了没有!”不过我还是忍了下来,始终是我理亏,外加还要找她帮忙办事,就索性让她说个够好了。

  等杨梦说到一个段落,我急忙从身后拿出早点盒以及一个鲜水果篮,杨梦立刻掐了我胳膊一下嗔道:“有东西怎么不拿出来,害我白白浪费那么多口水!”

  我真想仰天长叹,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上十倍的人总算让我碰上一个,不想拿出果篮但你总得给小生一个机会吧,见到我就叉腰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还是不间断不换气的那种,我有机会开口吗?不过正事要紧,我早晨将那本正版医书拆开分成了三百四十三页纸,然后跑到无数的复印店分批复印总共两份,随后把那份原版医书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现在拿着一份复印书摆在了杨梦的面前,杨梦撇撇嘴说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古人果然说得一点都不假,原来还以为是来赔罪的,现在竟然是来求人办事的。”

  “不管是求人还是来赔罪,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些资料翻译好,然后寄到这个地址上,翻译得越快越好,我等着急用!”我没有像以往一样的和她嘻嘻哈哈,而是一本正经的说。

  “不要说得这么严肃,好象生离死别似的,翻译好了直接给你不就行了?”杨梦也不再开玩笑。“我只是怕万一我回去了你们还没有翻译好,那么就寄过去,或者我有一个月不出现,说明我已经离开日本了,那时候当你翻译好了一定要记得把翻译好的内容寄到这个地址交给刘烨,就算没有翻译好也要寄给她,这真的非常重要!”我将放在桌子上的一叠复印纸拿起郑重的说道。

  “行,知道了,我下午就和奈丽开始。不过我的报酬呢!”开朗的女孩就是严肃不起来,刚正经几句又恢复成原样。“就从你的房租里面扣除吧!”“我觉得你在剥削,薪水不够……”“那就等超支时再说……”

  “不凡,昨天晚上看了新闻没有?”杨梦一边品尝着我带来的早点一边跟我闲聊。“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真是搞笑死了,昨天晚上播放的东京半月新闻回放,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一家小医院竟然同时来了近百个受伤的人,最奇特的人竟然是头被钢盔卡住了,连医生都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用切割机切开的,更离奇的就是那家伙还是本市三十几起溜冰鞋抢劫案的犯罪团伙老大,不知是谁弄的真是大快人心,我的一个好朋友就被他们那伙坏蛋抢过皮包,那可有她一个学期的学费,况且那些帮派在全市都有各自的势力范围,能把他们这些人打成这样还真不简单。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些人做得这么好,我一定要重重的亲亲他们。”

  闻言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做了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我又不是亲你,你摸脸干什么?”我:“……”杨梦把我推出门口说道:“本小姐呆会要到附近的公园去晨练,现在要换衣服了,你先到外面等着。”我看了看手表诧异的看着她,心里想道:“上午十点才出去晨练,莫不是脑袋坏了。”可我嘴里不敢这么说:“那我到其他地方转转。不打扰你晨练了。”杨梦想一想点点头说:“那么好吧!”就在关门的一刹那冒出一句话:“明天下午一点在前面街区的路口等我,陪我买些东西。记住了死约会不见不散,否则哼哼!”然后“蓬”得一声拉上了门。

  “喂,喂。我到这里不是来旅游的,没空陪你……”算了不说了,估计她也不会听这些的,就像雪那时一样,除了长相,她们说话的语气神态几乎一模一样,雪总是会叉起她的小细腰娇嗔的说道:“死约会不见不散,否则叫你好看。”即使是突然刮风下雨,我们也都是风雨无阻。忽然间我觉得杨梦在长相上也和雪越来越相似了,杨梦和雪相貌相比较已经有了七成的相象,我甩了甩头,听着门里开心地哼起歌曲的杨梦,摇摇头离开了:“杨梦就是杨梦,她永远也不可能是雪的。还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来到大街上,明显感到了一丝紧张的气氛,许多辆警车在大家的面前繁忙的穿梭着,平时还能轻松巡逻的警察,此刻一个个都紧绷着脸,连一贯面带微笑巡逻的漂亮女警也失去了往日的笑脸,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总而言之警察们的眼睛不住的扫描着街道上每一个人的表情,想看出有什么可疑之处。

  我叹了口气默默的想:“看来,警察终于知道那本书失窃了一系列的追查也将随之而来,以后将会很麻烦,但是我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还是早些解决那个大坏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走过两个街区来到一处隐蔽的小巷中,我掀开一块布,那辆从北区顺手牵来的摩托车静静的呆在那儿,我拍拍车座说道:“又要靠你了。”我启动摩托车,随着马达的发动声驾车急驰而去。

  穿过那片树林就要到达目的地——北区,我犹豫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不骑摩托去,而是把摩托车停在树林走到北区,就在我离北区不足一千米的时候,我的心中没来由的一紧,今天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这种预兆对于我来说还从来没有错误过,我抬头看了看郁郁葱葱的树林,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点点的洒在地上,树林里空气格外清新比起市中心遭受过不同程度污染的空气来说给人一种振奋的感觉,树林里更是宁静只有轻微的风刮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和都市的喧嚣实在有天壤之别,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的详和平静,但我的心中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滋味。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下所有的担心与不安继续向北区走去,这世上还没有能够让我怕的,无论是什么!

  北区的街道最终出现在我的眼前,街道还是那样满地的纸屑和灰尘,根本禁不起一阵风的吹拂,片刻就是一阵昏黄,就像电影中放映的美国西部片一般,除了牛仔就是漫天的灰尘。

  北区的一切也和我前几次来时的情况大有不同,不再是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而几乎是每一栋房屋边都出现几个人,尽管他们没有动,可是他们一看到我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眼睛里也像是要喷出火的模样。

  我丝毫不为他们噬人的眼神所吓倒,继续我的脚步,才走了不过二十步就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四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站在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前进的道路。

  我打量着眼前的几人,这么热的天穿成这样……和我印象的一些人是那么的相似,我越来越接近我的目标了,我抑制住心中的激动,以尽量平静的声音问道:“松口组的?”没有回答,可是我从他们的眼神中已经得到了答案。“那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王……”

  松口组的四个黑衣人中打头的突然阻断我的话,大声喝道:“格——杀——勿——论!”同时他拔出了手枪,仿佛是那把手枪一直在他的手中一般,最让我吃惊的是几乎靠近我的每个房屋的窗户都在一瞬间打开,每一个窗户里都有一个拿着枪的人。

  我顾不上叹息松口确实嚣张,在大白天也敢掏枪打人,赶紧一个侧卧就近撞碎一块窗户的玻璃冲进一间房屋里,我刚才所站着的地方扬起大量的尘土,如果我动作稍稍的缓慢一步,那我的下场可想而知一定是浑身布满弹孔就像一个马蜂窝一般。

  而且从头到尾我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伙人身上的杀气,丁点都没有,不带有任何感情的杀戮,仿佛就是一部机器,机器这个词语才从我的脑海里蹦出就让我不寒而栗,把一个富有感情的人训练成如此地方,松口组是多么的可怕。

  我来不及多考虑,第二波攻击又开始了,从电视、电影中我看到过许多枪战片,没有想到这次的主角竟然会变成了我,我一脚将屋里唯一的一张大床踢起横挡住大门,接着就听见一阵非常密集的枪声,大门的木屑横飞,丝丝的亮光透过门上的弹孔照射进昏暗的屋里,听枪的声响和枪的射速他们连MP5Navy微型冲锋枪都带来了,看样子是想不计任何代价一次性狙杀我了。

  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只不过想引出他们知道点消息,虽然这种后果我也计算进去了,但这样的后果是我最不想见到的那种,可事与愿违偏偏就让我碰见了,也不知该说我幸运呢还是霉气到家了。

  那张床的抵挡也渐渐失去了应有的效力,床板更是千疮百孔,床垫的棉花飘得满地都是。

  德国H&K公司产的MP5Navy是一款高射速的冲锋枪,配备了9毫米的PB弹,外加红外线瞄准镜,连香港的特种部队飞虎队都在使用,松口组为了对付我而用MP5Navy也恁夸张了些吧,不过MP5Navy也有缺点就是穿透力不强,这些还是我第一次和雪打CS败阵后专门收集的资料,看来雪在冥冥之中也在保佑着我。看来今天我是休想得到我要的结果了,不过也证实了松口组的存在,一个组织既然露面就必然会留下痕迹,也为我带来了希望,错过今天我有的是机会,现在我所要考虑的就是怎样离开危机重重的北区。

  而我唯一的机会就是到达前面的树林,利用树林的有利地形,骑上摩托车离开,所以我先前的决定是多么的明智,否则摩托车早成了他们练枪的靶子,连点渣都不会给我留下。只要能冲过这一千米的街区到达树林,我离开的几率就大大的增加了,可是我能有那个机会吗?

  回答当然是——没有。一双拳头击碎了早已不能称之为门的大门,连带着将床也重重的推开,只见此人穿着比起那些人正常了许多,不再是浑身被厚厚的黑色西装所包裹,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格斗背心,手上还带着一副拳套没有任何的枪械,片刻后接二连三的又冲进来四个人,使本来就不宽敞的房间显得更加拥挤。

  “这是你们的房间呀,不好意思我就不打扰了,那我先出去了。”我刚走到门口又是一阵密集的子弹扫射过来,我急忙一个后空翻回到房屋里。双脚还没有落地,脑后风声突起,我看也不看就是一记后肘挡回他的一脚,听见身后“蹬、蹬、蹬”的后退声,我摸摸鼻子小声说道:“虽然借用了你们的房子没有和你们打招呼,但是损坏东西的又不是我是外面的那几个,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找我麻烦干什么?”

  我抚摩着胸口,自从那次被车撞过之后,我的伤一直没有调理,最近先和青鬼以及两个奇怪的保镖打了一架,使我旧伤复发,昨天为了制服年轻的大盗邦德又弄得伤上加伤,今天又莫名其妙的和这些人动手,我虽然挡回了那一脚,可是那脚却力道十足,牵发到我的伤处让我的胸口隐隐作痛。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思忖着这些到底是些什么人,一些小流氓,他们那晚见识过我的厉害了还敢于和我动手;松口组的,他们应该有统一的制服黑色西装,他们的装扮却不是如此,难道是吃饱了饭出来找人打架消闲的?何况外面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家伙,我实在不想在此和他们耗费时间,速战速决吧。

  打定主意,我伸出右手食指向他们勾了勾示意他们一起上,那五人用力一绷身上的那一件小背心立刻成为条状物体,每一个人的肌肉里都蕴涵着爆炸性的危险,第一个上前,使用的是空手道,在电视上看到的手劈砖头脚踢铁板的空手道,这一次又展现在我的眼前,只见他掌似刀状向我的颈动脉横切而来,我背靠着墙无法后撤,只得单手撑墙脚尖一蹬跳过那人头顶,站在了五人的中间,再看那人空手将砖头砌成的墙壁击出一道深深的划痕。

  我摸了摸脸颊鲜红的血液出现在我的指尖,那人的手竟然像锋利的刀一般割破我的脸。

  好厉害的家伙,我也许可以把墙壁打穿可是毕竟要使用内力,他却能仅仅凭借不带任何内力的手作到如此地步,着实让我大吃一惊,可见他的手到底有多强横。

  那人再次攻上,其余四人立刻闪开空当,因为他们知道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人多反而碍事,也使我原本想打乱仗的计划付之东流。

  1VS1,WHO 怕 WHO,我拍开他攻来的左手,接着握住他的右手,根据我对空手道大开大阖的认识刚要近身,他快如闪电的一脚由下而上踢来,我急忙退后随手抓起一根木棒挡在身前,木棒顿时断成两截连带着我的衣服也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慢慢的渗出。他的攻击算不上什么完美,但是讲究一击必中而且一往无前,不然我完全可以趁着他胸口的空门将他击垮,可是我也必定讨不到好处,他们的格斗只要求击倒对方完全不顾自己,真是难缠到极点。

  如果在外面的空地,刚才那一下我就可以让他起不来,可偏偏是在这狭小的地方,外面又有一群乱放枪的家伙,实在头疼。打着打着我就摸出了规律,这个用空手道的虽然有别于我以往所见的,一拳一脚都力求最短距离进攻速度达到最快连接也快,可就是因为这样,在相同的位置他一般使用相同招式的攻击。又是一掌横劈,我挡下并抓住他的手,他的脚也适时的踢起,这次我却没有松手,而是运用握着他胳膊的手以肘部封住了他的腿,强大的内力也透过他的手直线向上控制了他的身体阻止了他的一切动作。

  我身边一个用跆拳道的见势赶忙用他最擅长的踢腿想要解围,我一拳回击他的脚心,然后一手扣住第一个家伙的脖子,然后缓缓的移到门口,让那个肉盾帮我挡住前方黑黝黝的枪口,慢慢的移动身体向北区的出口走去,我有信心他们不敢开枪,不然刚才他们有很多的机会开枪就算不能打死我至少也可以击伤我,但由于有那五个挡着,始终没有再放一枪。

  松口组所有的枪手都紧紧的握着枪对准了我,我在赌,赌他们害怕伤到我手里的人,就算我失误了我也有自信可以用手中唯一的肉盾帮我逃过这十几支枪的扫射,不过是逃到另一间房子而已。

  领头的一个松口组的人手一挥说道:“放他走。”听见这句话我却没有丝毫的放松,直到走进树林我才将肉盾用内力抛出砸倒了一片的枪手。

  在树林中穿梭了没有几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忽视了我的感觉,树林里安静可是安静得连一只小鸟的叫声都没有那也太不寻常了。

  我赶忙一个就地翻滚,可是肩胛骨还是发出钻心的疼痛,我强忍着疼痛靠在一棵苍天大树后,看着肩膀处的血洞和衣衫的焦黑,冷汗涔涔的直往下冒,然后才感觉到嘴里的腥味原来我早已把嘴唇咬破了。

  松口组真他妈的狠,连狙击手都弄出来了,我先是抬头看了看穿过树叶遮蔽的点点阳光,又低头看到穿过我身体的子弹在地上留下的弹坑,默默的计算着那个隐蔽的狙击手的位置,我刚把头露出去又急忙缩了回去,不过在树干上已留下了一个弹孔,不过我已经通过狙击枪的瞄准镜的反光知晓了那个要命的狙击手的位置。

  我猛得用脚插入到松软的泥土里面,使用全身的内力狠狠的将泥土带着青草、树根挑向半空,方圆十米都笼罩在泥土和青草之下,果然如我所料狙击手无法判断我的准确位置没有及时的开枪,等到他看见我的身形时我已然到达了他所在的大树下方,他想要开枪也为时已晚。

  我带着猛烈内力的一脚狠狠的踢在了直径有五十厘米的树干上,大树“哗”的一声从中折断,狙击手连同他的枪一起掉着了地上,狙击手浑身抽搐着伤的不轻,我看着摔在地上成为两断的狙击枪。竟然是德国毛瑟 SP66 式 7.62mm 狙击步枪,安装蔡司ZA 1.5~6×42mm变焦距望远瞄准镜和长管消音器,口径----7.62mm,初速----850m/s,有效射程----800m,容弹量----3发,全枪长----1110mm,配用弹种----7.62×51,mm狙击步枪弹,0.300in温彻斯特马格努姆枪弹。我捂着因为全力用劲而汩汩冒着鲜血的伤口。

  跨过那个狙击手的时候,我闻到了他身上难闻的异味,他竟然能在树上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有没有结蜘蛛网,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巨大声响而逐渐赶来的松口组的人,骑上摩托车电掣而回。我轻轻的说道:“下次再问你们!”

  松口组那个带头的朝着我逐渐远去的身影喊道:“松口组是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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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60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61章 密谈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过后,接着是更加清脆的回答声,“哈依。”

  “你们这一群饭桶,我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用的?二十三个人竟然让一个人跑了,还被人当人质,一个重伤。”松口组的密室大厅里,一个两鬓有些花白的男人怒不可遏的训骂着跪在地上头抬都不敢抬的手下。

  “老三,我倒认为责任不能全怪在橘右京身上,前两天不是你说的让他不能有丝毫损失的解决对方吗?我认为橘右京作的可以原谅,组织花费了大量的力气培养人才,绝不能因为一个人就轻易的损失掉,更何况我们占据绝对的优势,现在那人已经出面,解决他是早晚的问题,而训练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小失大。你赶紧去查出那人的底细。”橘右京站起身鞠了一躬说:“属下一定在两天内找到他。”然后又鞠了一躬退下。

  不久橘右京又进来,被称作老三的男子怒喝道:“又有什么屁事?”“据刚刚收到的消息,手枪一队……”“手枪一队怎么了?”老三及不可耐的紧紧抓住橘右京的双肩猛烈摇晃着。“手枪一队…手枪一队,全…全军…覆没。”橘右京战战兢兢的说出了消息。老三一脚将橘右京踹倒,用劲捶着桌子,红着眼瞪着不敢吭声的手下,喊了声:“什么?给我滚。”

  我昏昏沉沉的走进了旅馆自己的房间,如果不是在摩托车后备箱里保留了那件小流氓的制服,估计我才进市区就会被巡逻的警察请去喝咖啡,这次我也顾不得隐藏直接把摩托车开到宾馆楼下了。一进房间我就昏到在地毯上,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才幽幽转醒,房间里面早已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丝微弱的路灯灯光从没有拉紧的窗帘里钻进来,我扶着墙壁艰难得站了起来,刚走两步又被椅子绊倒,勉强的在浴室里清洗了一下伤口,咬牙忍着疼痛来到旅行包前,拉开旅行包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卷纱布和一瓶药水,多么细心的烨的,为我生活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考虑的非常周全,缺少了烨我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别人久病成医,我呢则是久伤成医,我熟练的将肩胛的伤口涂抹上药水,在用纱布紧紧的缠上,一切完成后我几乎虚脱的躺到在床上,两只眼睛一片漆黑,只能依稀看见床头雪那张永远保持甜蜜笑容的照片。“明天又将会是怎样的呢?”还没有解决最后的疑问,我已经昏昏沉沉的睡去,明天……

  距离和杨梦约定的时间已经不足五分钟,而我才刚刚转醒昏睡了一个上午,最糟糕的是受伤的左肩因为剧痛而麻木的几乎失去了知觉,我套上了一件深色的外套就急忙赶向约定的地方。

  才出宾馆走了没有几步,我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于是我加紧的走了几步终于证实了我的感觉,我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目的地。

  到达那条熙来攘往的路口已经是下午的一点一刻,我远远的就看见杨梦在那里度着步,双手紧紧得握成小拳头,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焰,嘴里更是絮絮叨叨的小声咒骂个不停。

  我在另外一个街区下了车步行前往约定地点,身体看似缓实则快的在拥挤的人群中移动着,离杨梦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时终于宝贝东张西望的她看见了,并且摇摇手示意我还快步走向我,不过我立刻传音给她:“装做不认识我,晚上我再去你那里找你。”

  杨梦愣了愣随即醒悟过来,脚步只是停顿了半下后还是径直走到我的面前鞠躬说道:“すみません,ぃまなんじですか。(思米嘛塞,衣马囊即待思嘎。对不起,请问现在几点了?)”随后又立即小声说:“是不是有两个黑衣人跟着你?”她利用日本人最惯用的鞠躬完全掩盖了她说第二句话的嘴部动作,让人根本无法觉察。我吃惊于杨梦的反应,果真快的惊人,听弦歌就知晓其中雅意,本来我不想到这里来付约的免得给她带来危险,可是一想既然有人盯上了我,依照杨梦的个性不来找我兴师问罪才怪,万一碰上他们反而更加不利,不如先提醒她一下,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希望那两个跟踪的家伙没有注意杨梦刚才摇手的动作。

  “ごごぃつじじゅぅななふんです。(果喏依期即 揪那那分 待思。下午一点17分。)”“どぅもぁりがとぅ,さよぅなら。(多摸阿立阿多,撒哟~那拉。多谢,再见。)”杨梦又向我鞠了一躬后消失在人潮之中,我不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后面的两个跟屁虫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杨梦,他们眼中的目标只有——我。

  我摸摸了下巴,仅仅一晚就长到寸许的胡须,抬眼望到了前方的理发店,右手动了动左手,眼角一瞥装做看报纸的跟踪者,迈步走进理发店,心中暗暗想:“早就听说日本的理发店贵的要命,难得来一趟,今天就奢侈一回吧。”那两位黑衣的跟踪者则是张飞打蟑螂——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思量半天他们最终还是选择站在门口。

  我往椅子上一靠干脆点了一个十万日圆的全套服务,既然你们喜欢等,那么你们就在外面慢慢的等吧……

  享受了将近三个小时的理发服务,当我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快要日落西山了,尽管那两个跟踪者非常尽职尽责没有远离,不过也累得够戗,不停的拍打着后背。

  我一出理发店后就急忙在人群中游走,带着他们七绕八拐,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后利用轻功翻过高墙离开了,只留下两个面对高墙一筹莫展的可怜虫。

  我又探察了一下身后确定没有人后才走向杨梦和田中奈丽租用的那栋房子。我也没有直接从楼下上去,而是越过矮墙从二楼开启的窗户中进入杨梦的房间,此时杨梦并不在房间里,不过我听见隔壁田中奈丽的房间里倒有两个均匀的呼吸声,不一会就传来了杨梦的声音:“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该休息了奈丽。”

  接着杨梦就拉开自己的房门,突然大叫一声:“哇,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有看见你从楼梯走?我们的门可是一直开着的。还有刚才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有人跟踪你?”

  杨梦又看着坐在地上喘气的我说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是生病了?”说着话杨梦还伸出带着丝丝凉意的小手触摸我的额头。

  我摇摇头让开她的手说:“我没有生病。”杨梦笑着伸出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朝我的肩窝捶了一拳说:“偶像当然不会轻易生这些小病,要生病也要生那些大病,嘻嘻!”

  “啊!”我的左肩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杨梦也看出不对,除了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以外,额头上渗出了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

  杨梦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惊叫道:“血,不凡你受伤了。”杨梦不由分说的脱下我的外套,看见我肩膀上缠着的厚厚绷带,而白色的绷带上点缀着一片殷红的鲜血,杨梦不禁着急起来眼泪也开始在眼眶中打着转转,眼看着就会掉落下来,她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怎么会这样,该怎么办才好呢?”

  反到要我安慰她:“没有关系我已经习惯了,那书……”杨梦大吼着叫道:“忘记那见鬼的书吧,快让我看看伤口。”“别……”还没有等我说完,杨梦已经用手解开了绷带系得并不牢靠的结,一副皮开肉绽的景象呈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枪伤!你中枪了!”杨梦那一颗挂在长长睫毛上的泪珠始终逃不过下坠的命运,顺着她的脸颊缓缓的滴淌下来。此时的杨梦在我的眼中竟然成了十足的雪的模样,一样关怀的眼神一样的为我流泪,一样的…不知所措。我不禁的轻轻的呼出声:“雪。”

  “啊,血,对了流血了我去拿干净毛巾擦一擦,不行还是去医院好了。”杨梦终于找准了自己行动的方向。我不由的皱起眉头:“这可是枪伤,去医院好象不妥当吧!”

  “没事,我有一个宿舍的铁姐们在一家私人诊所里面当医生,找她没有问题!”杨梦拉起我的胳膊就要我外冲。铁哥们我听说过这个铁姐们我倒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听说。

  我急忙说道:“等我穿好衣服再说,另外还是先吃饭吧!”“饭什么时候不能吃,你偏偏要这个时候吃!”杨梦的脑门上出现了小小的青经,仿佛对我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很是气愤。

  “可是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哪还有力气禁得起医生的折磨。”我一边将黑色的T恤套过头一边回答道。

  恰巧奈丽也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忽然捂住嘴指了杨梦的房间又指了指我们惊讶的说道:“你们……”“什么你们我们的,吃完饭就是大家了。”杨梦一把拽起了奈丽的手走向楼下。

  “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出租车停在一所医院门口,我下车后试探的问道。“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如果不愿意让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还遭人讨厌。其实我早就看出你不是来这里追债的了,那有追债的天天学日语的,同时也没有一点查找欠债公司的迹象,你始终把我当成外人。”杨梦幽幽的感叹道。

  “我始终把你当朋友的,所以才不想告诉也不能告诉你这些,我讨债不错,但不是为了任何公司而是为了一个人和我自己,欠债的也不是公司而是一个人。况且我也说过了,只不过你没有注意罢了。”我抓住杨梦的双肩直视她地眼睛,仿佛想把我心底的话通过眼神传递给她,杨梦突然笑了,说:“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你为的那个人是男还是女的?”“女的!”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我就知道。好了,既然到了医院我们快些进去吧!”神色有些黯然的杨梦低下头快步向里面走去,一点也不照顾后面我这个大伤号。

  杨梦口中的小诊所可一点也不小,是足足有六层的高楼。

  走进熟悉的带着药水味道的过道,我不由的想起了依旧躺在病房中的雪以及饱受病痛折磨早逝烨的母亲段阿姨,悲痛生命为何总是那么脆弱。

  我跟随始终低头走路的杨梦走入电梯来到了五楼,和她径直走到了一间办公室,看见一个手撑着脑袋打瞌睡的医生,杨梦止住脚步走上前,敲了敲桌子,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反应,就干脆在那医生的耳边大喊一声:“百合子。”

  百合子吓了一跳,急忙睁开双眼看见了一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又吓了一跳。赶紧将那张脸推离少许,再扶了扶挂在鼻梁上的眼镜兴奋的叫道:“杨梦,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从地球消失了呢,这么长时间也不来这里看我,否则下个月我不在这里工作的时候你想找我都找不到了。”

  现在的女孩见面都喜欢用喊的吗,弄得人一惊一咤的。百合子摸了摸她那张并不漂亮的脸蛋,眯起小眼睛打量起站在杨梦身后的我,诡异的一笑,用胳膊肘顶顶杨梦的腰小声的说道:“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真不够意思,现在才让我知道。”她自以为我听不见她说的,其实她的话我一字不漏的全装进了耳朵,对于这种问题我觉得还是装傻比较好,我则装模作样的看着办公室里的挂图。

  杨梦赶忙解释:“别乱说,他是从我们国内来的,叫周不凡。”百合子推开杨梦说:“原来是偶像呀!”说着还伸出了手,我和她握了握手,心中则不停的嘀咕:“怎么地球人都把我当偶像呀,看来太酷了也不好。”

  杨梦急忙扯着百合子的袖子将她拉到一边说:“他受了一点伤,帮忙治疗一下。”“感情不是来看我的呀。”百合子有些不满的说。“是来看你的,顺道来带他看伤的,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只是一个外科大夫,不要让我看一些内科的伤病呀。”百合子不忘重申一遍。

  “是外科的伤,不过不要告诉别人。”杨梦悄悄的说道。“知道了,是什么伤……”百合子看见我卸下纱布的伤口突然猛得咽下一口吐沫,“竟…竟然是…枪…伤,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百合子急忙跑到病房门口,朝楼道里面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后才将门反锁不放心又将防盗链子挂在了门上,这才靠着房门喘着粗气:“碰上你真晦气。”杨梦带着歉意的说道:“包扎好了我们马上就走。不会影响你的。”

  百合子这才镇静下来说:“头一次遇到有些吃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伤口倒是蛮深的,先要照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伤到了骨头就麻烦了,和我下楼去照个X光吧。”

  杨梦迟疑的问道:“还要下楼,会不会有人……”百合子拍拍杨梦的肩膀说:“No problem。都去吃饭了,我和拍片子的那个小伙子也很熟的,以前实习在他忙的时候还帮他为别人拍过片子,机器我熟的很,一下就好了。”

  拍完片子百合子对着日光灯看了一会说道:“竟然没有伤到一点骨头离心脏也只有几厘米而已,在偏下一点你就不能在在这和我说话了,你的命可真够好的。不对,还有一些骨裂,骨裂的人就是挪动一下身体都难硬是动的话一定是非常疼的,你却像没什么关系一样到处跑。不过骨裂我无能为力了,我只能治疗外伤,我先将伤口清洗一下接着用针把伤口缝合起来,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那真谢谢你了。”我诚恳的向百合子道谢。“日语说的这么好了。”百合子一边夸奖我一边拿出碘酒,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我的枪伤上面涂抹起来,我顿时觉得肩膀火辣辣的疼痛,我紧紧的咬住嘴唇,牙齿深深的嵌入唇瓣以致于将嘴唇咬得鲜血直冒,额头上的冷汗更是一个劲的往下滴。

  杨梦急忙拿出手帕擦着我的汗珠,责怪的说:“你就不能说一声再弄吗?不凡是不是真的很疼。”我摇头说:“比这疼的时候我早就领教过了,没有关系的。”

  百合子没有理睬杨梦的唠叨,点头称赞我说:“这么疼竟然连哼都不哼一声,比我见到的那些自以为是大男人的家伙好多了,上次一个家伙只不过把手划破了一个口子,我只是用水清洗还没用药水,那家伙就又叫又嚷的差点连整栋楼的人都听见,三十三岁的男人还不如三岁的小孩。呆会我要缝针了,我到药房去拿些麻醉药,打些麻醉药进行局部麻醉也好减少一点疼痛。”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关系,你可以开始缝合吧,你去拿麻醉药也不好解释。”“可是这不比清洗伤口,真的很疼……”百合子还想劝我。

  “开始吧。”我坚定的看着百合子的眼睛。百合子叹了一口气最终只能咬牙答应:“好吧,我们开始吧!”“谢谢了。”

  我睁着眼睛看着弯弯的针、冰凉的针尖穿过我的皮肤扎入我的肌肉,细长的线也随之缓缓的进入,刚刚才被擦干的汗水再一次冒出,我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猛烈的撕扯着我的左肩。针尖从我的肌肉中钻出了一个头,接着是整个身子钻了出来还连带着沾有鲜血的线,下一刻针和线又消失在我的肌肉里,不是结束而是新一轮的撕扯,我的牙齿已经咬的“格格”直响,仿佛要生吞某人的模样。

  站在一旁的杨梦更是不堪,捂住嘴巴想要呕吐,实在看不下去了跑到窗户边大口大口的喘气,眼光再也不敢往这边瞟一下,干脆看着下面的景色。

  百合子已经处理好我前面的伤口,抹了一把鼻尖的小汗珠,又去缝合我后面的伤口,就在快要完成的时候杨梦突然开口说道:“现在的日本治安越来越差劲了,大家对警察也不信任了,不知是哪个要人看个病竟然还要人带着枪来,真够有趣的。”这一句杨梦是用汉语说的,对百合子来说倒没有什么,对我来说不啻于惊天的响雷:“什么?”我不顾还没有完成的缝合手术急忙跑到了窗前往下看去,确实是三队穿着黑色西服的人正向医院里面跑,不时的还有病人尖叫的声音。

  百合子被我拉扯过来,不满的说道:“动什么动,还没有好呢,线差点就被你拉断了。还有三针就好了。”当着三真缝好后我已经可以清晰的听见有很多人跑步上楼梯的声音。

  我匆匆穿上衣服,抓起百合子和杨梦的手一边拉开房门一边恨恨的骂道:“真是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到这里都能找到。”我拍打着电梯的按钮却始终得不到回应,看来从电梯走是行不通了,好在这里有三个楼梯,我运用内力听出有两个楼梯中人的脚步声并不算很多,正打算从那里冲出去,接着就听到了“嘀、嘀、嘀、嘀”的声音和几个人快速往楼下跑的脚步声。“不好,是炸弹。”这个念头才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一只手已经下意识的将百合子推进一间房子,就在我准备把杨梦推进这一间房子的时候炸弹爆炸了,强大的气旋夹杂着碎石、碎木砸向距离爆炸点只有几米的我和杨梦,我右手紧紧的搂着杨梦就地一个侧翻用右肩撞开一间紧锁的房间后,搂着杨梦靠在了墙后,浓浓的黑烟瞬时充满房间还有少许的火星飞溅到我的胳膊上将我的手臂烫出了几个水泡。

  由于我将杨梦遮挡在身后所以杨梦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只是原本俏丽的脸蛋被熏的漆黑一片。不一会又是一声爆炸,我又将杨梦挡在身后,这次爆炸将墙壁的灰尘震下不少,窗户上的原来仅剩的半块玻璃也被震碎,玻璃渣散落了一地。

  “害怕吗?”我先看了看门外,才问着怀里的可人儿。沉寂了片刻,杨梦轻轻的摇摇头,又是一阵沉寂。“扑通,扑通”一时间房子里静得只剩下快速的心跳声。

  “害怕就害怕,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的心跳得那么快,还骗我。”我在她耳边轻语。

  杨梦开口说道:“那个,你能不能把手稍微挪开一点点。”我闻言这才发现自己搂着她的右手正紧紧的杨梦高耸柔软的左胸上,怪不得这么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心跳如此快速,原来我的手就贴在她的心脏上方。

  我赶忙缩回手,尴尬的“嘿嘿”笑了笑:“这是意外,不要放在心里。”我听到一个楼梯里人渐渐的越聚越多,估计不要多久就会冲上来,我转头对紧张靠在墙上的杨梦说:“他们找的是我,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我离开了他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一定要等所有人走了再出去。我走了。”

  刚要出去,我的衣角却被一双小手紧紧抓住,杨梦喊了声:“不凡。”我停住了身体。一对冰凉而又炽热的唇瓣在我的嘴唇上印了一下后立刻离开。“一切小心,一定要安全回去。”我用大拇指抹去杨梦眼角的泪珠,向她伸出大拇指窜身跑出房间。

  杨梦无力的又倒靠在墙上默默的祈祷着。

  果然如我所料想的那样,两座楼梯已经被完全摧毁,大量的碎石阻塞着通向楼梯的大门,大门的墙壁也倒了半边。唯一留下的楼梯却成为他们上来抓我的通道。

  这时已有两个先上来的人端着Mp5Navy和Mac M10冲了过来,刚和我一个照面就开始了扫射。如果是平常人在这么小的走道里肯定是无从躲闪,也许连躲闪的念头都没有生出就已被扫射成筛子了,况且他们并排的站着配合的更佳,一个扫射我的胸口另一个扫射我的腿部。

  我却是非常人,可以逃过的他们的扫射,就在他们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我忽然蹦起踏在雪白的墙壁上,借着墙壁的反弹力又跳到令一边的墙壁上,一脚踢掉天花板上的灯,玻璃灯罩破碎的玻璃立刻在我的内力驱使下比他们更快的速度击中了他们的双臂,两把微型冲锋枪立刻在鲜血的溅洒中掉落在地上。他们两个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就又被我两只脚踹在胸口,向后飞去重重地落在地上。而后面的却上来了,我急忙将地上的枪踢起砸向后继的人,立刻砸倒了五六人。

  这样总归不是办法,如果给五个人站齐了扫射,我就是上帝也会被打成下帝,我撞开身边的一个房门,打开窗户向上一跃,越过七、八米的高度直接跳上了楼顶阳台。

  站在阳台上俯视下面,松口组的人员在一楼守着的倒不是很多,也就三个人,如果跳下去的话一定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离开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可我从来没有从四十多米高的地方跳下过,心里总觉得发毛,朝阳台四处看看到处都是电视天线以及绳子,只能借助这些下去了。我放下一段天线,虽然不能到地,但离地面只有两层楼的高度而已,这点距离我还是能够承受的,事不宜迟我抓起天线就往下滑。

  滑了没有多久才达到五楼,我刚刚跳上来的窗户里探出了一个人头和我的脸恰好相对,他急忙端起挂在胸口的Mac M10枪,我大吃一惊,一记飞脚蹬在他的脸上,也顾不得现在是五楼了直接跳了下去,同时告诉的旋转身体把空气形成一个涡旋减缓降落的速度,快落地时正巧有一个松口组的家伙在我下面,我趁势使用千斤坠踏在他的肩头再赏他颈动脉一脚将他制昏,同时迎向一个正面朝我的家伙,一记膝撞让他失去知觉,第三个人发现我刚要举枪被我一个扫堂腿扫倒在地,朝他胸口就是一拳,只见他头一歪丧失了威胁我的能力陪着周公的女儿跳舞去了。

  解决了所有的阻碍我大步跑向医院大门,松口组的杀手在五楼一通乱扫,我连续的空翻躲避过弹雨直接翻越过围墙,还向他们挥手致意。松口组的杀手“哇哇”的叫着向下跑来,追到门口已经完全失去了我的踪迹,最终只能乘着车急匆匆的离开了。

  等到车子激起的尘埃渐渐落定,医院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跳下一个人:“真是一群苍蝇。不过最危险的地方还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人当然是死里逃生的我。我抹了一把鬓角的汗水,看着已被大火包围着的医院,心中不禁恻然,刚刚还是一幢漂亮的建筑物,现在大多数已成为焦碳。

  医院里的人如泉水般涌出,哭喊声、嚎叫声、呻吟声连成一片。我立即投身与人潮之中,楼梯上挤满了往下逃命的人,而我这个想要往上的人根本无法前进,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海挤出来。

  我跑出大厅,抬头看着被我抛下留在二楼的天线,一跃而上抓住脚下连瞪几下钻进了五楼的窗户,此刻五楼也是乱成一团,更糟糕的是五楼只有一个楼梯通往楼下,从而显得更加拥挤不堪简直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大声的叫喊着杨梦的名字,可是乱哄哄的一片连我自己都听不见更别说杨梦了,我焦急的挤在人群中看着一张又一张陌生而又惊恐的面孔在我的眼前掠过,却始终没有杨梦的影子。我忍耐不住,使出内力,将我身边的人排开,然后艰难的走向一开始我出来的房间。

  看看对面的房间,百合子已然消失无踪,大概是和大家一起挤下去了吧。进了房间,终于让我看见了那个双手合十,蜷缩在墙边的杨梦,泪水已经将她脸蛋上的黑灰冲成一条一条的,虽然滑稽我却无法笑出来,心中只有无限的感动,直到我的手触摸到杨梦的头发,她才睁开了眼睛呆呆看着我,良久才扑进我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恐怕杨梦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危险的事情,怎么也想不到死亡离她是如此的接近。

  我掏出手帕,细心擦拭干净她脸上的污渍轻轻的说:“我们走吧!”这一句话如同定海神针般让杨梦止住了哭泣,缓缓的点点头,不过手却紧紧的搂着我的腰生怕我突然消失。

  我没有凑热闹的和大家挤一个楼梯,而是带着杨梦来到窗口,找了一根绳子将杨梦绑在我的腰间。“闭上眼睛。”杨梦缓缓的闭眼。

  我一跃而上到了顶楼,在到那天线的位置顺着天线往下爬,回头看向杨梦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直到我们落地也不曾睁开。“好了睁开眼睛吧。”杨梦缓缓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在平地上了,而楼梯却源源不断的挤出人来。

  “不凡,你是怎么下来的?”双脚站在地面上的杨梦心中也塌实多了。“我用飞的。”我轻描淡写的回答。

  楼上又传来“轰”的一声巨响,还伴随着人的喊叫声:“氧气瓶爆炸了,二楼这里还有二十几个婴儿,快点过来帮忙。”这微弱的叫喊声,立刻被另一声爆炸声所掩盖,不过听起来有些耳熟,而众人更是没命的往外跑,有的眼看无法下楼干脆从二楼往下跳,断胳膊折腿的又增加不少那些人只能躺在地上哀号着。

  我拍拍呆若木鸡的杨梦的脸蛋大声说:“你先回去,这里的火太大了不安全,我上去把那些婴儿救下来。”“我也去。”杨梦拉着我的胳膊也想要出一份力,我指了指楼梯问道:“你怎么上去?”“那你呢……”杨梦话音未落,我已经一跃而起抓住了那截天线钻进了二楼的窗户,杨梦又处于石化状态喃喃自语:“这…这么能跳,他属跳蚤的呀?”

  二楼走道里浓烟弥漫,还有将近百人围在三个楼梯处但三楼已不再往下走人,估计三楼以上已经逃个精光了,而二楼除了楼梯边也没有人走动了。我捂住口鼻虚起眼睛冲进了浓烟之中,让过几扇被烧的变形倒下的木门,到了最里间的育婴室,发现有一个人正扑打着育婴室四周的火苗,不过看起来都是徒劳的火越烧越旺。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百合子,怪不得听声音我总觉得有些熟悉。我拉住了正在做无用功的百合子说:“不要打了,灭不了的。赶快把小孩抱下楼才对。”百合子焦急的回答:“我试过了可是楼梯堵着下不去!对面和隔壁两间有不少的氧气瓶已经炸了几瓶了。”

  “那就不要从楼梯走,你快抱上两个小孩。”百合子赶紧将最近的两个婴儿箱中的婴儿抱起,我拉着百合子走到窗前让她站在了窗前的桌子上然后回身抱起一个婴儿,右手抱起百合子的腰喊道:“抱紧了。”“嗖”的一声从二楼跳下,百合子害怕的尖叫起来好在抱着婴儿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直到我们着地她还在叫,我赶忙说:“不要抱那么紧,小孩快被你憋死了!好了在这等着我去救其余的。”

  还没等百合子反应过来我就再次跳进了育婴室的窗户,地上又多出了一个石化的。

  大火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就是天花板上的自动灭火装置也起不到一丝的作用,而育婴室里婴儿的哭声连成了一片,我一手抱一个救下两个,可是还有十六个之多,两个两个的救实在太慢了,我瞥见还有一块窗帘没有完全烧掉急忙扯下,同时把五个婴儿在胸前捆了一圈,这样来回了三次。二楼接连的传来了三声爆炸声,此时还剩下最后一个婴儿了,我刚跃上窗户又是一声爆炸,强大的气浪硬生生的将我从二楼掀翻下来重重的摔在楼下的草坪上,我顿时胸口一闷吐出一大口鲜血,连鼻子都喷出了鲜血,那滋味比上次被汽车撞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一边照看婴儿的百合子和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杨梦赶紧跑上前,使劲的推着我的身体,杨梦的声音里还带着了哭腔。我勉强的睁开眼睛说:“小姐照你这么个摇法,我就是不死也会被你摇死的。”我挣扎着站起身子说:“上面还有最后一个了,不知刚才的爆炸会不会伤着他。我上去看看。”我心中却在想:“再把我炸下来,小乖乖你就自己去逃命吧,我是没有能力救你了。”

  好在这次没有爆炸了,可是最后一个小宝宝却不见了,忽然我听见走道上有哭叫的声音,冲出去一看,原来是婴儿推车被震的动了,还恰巧出了门在四周都是火的走道里笔直的前进,我抢上前两步拉住了推车,将那个哭闹不已的小宝宝反抱出推车,刚要离开却发现身前有一个的松口组的人拿着手枪对准了我的脑门。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这下全玩了,竟然还剩下这么一个没走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反抱的小宝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接下来的更绝了,小鸡鸡喷射出一泡尿恰好尿在松口组杀手的脸上,使那人一时间无法看清我的准确位置,我让过他没有威胁的一枪,一脚将他飞踹进大火中,口中骂道:“滚一边凉快去,老子越忙你越让我忙,吃饱了真是撑得慌。”转而看向救命的小宝宝说:“谢了让我们并肩作战吧,什么时候让雪也为我生一个,打架的时候一定带着,说不定还真能保命呢!但雪会不会先结果了我。”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将手里的小宝宝丢给正哄着其他婴儿的百合子,拉起杨梦在救火车和警车的汽笛鸣叫声中快速的离开了医院。只留下杨梦不满的声音:“警察,刚才干什么去了,一些都解决了才来……”

  我把杨梦送回去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方法,杨梦也没有计较,只说了两个字“小心”就站在窗沿静静的目送我离开了。

  医院里的人都一致作证说这场重伤二十八人轻伤二百三十四人的灾难是一群穿黑色西服的人干的,东京警方出动所有的警力搜捕这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我估计松口组也一定会把这一笔烂帐算到我的头上的,所以我在外面转悠了两天而没有回我下榻的宾馆。

  第三天中午,我想探察情况,离宾馆还有两个街区的时候一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车停在了我的面前,一个中年管家模样的人恭身说道:“先生,我们家小姐想和您说几句话。”我看了看这位谢顶的老管家,又看了看眼前的劳斯莱斯车说:“好吧,就算过过车瘾吧。”进了车他就放下了所有的帘子让我看不见外面的道路,我也不在意,反正东京我去过的地方也不多绕两下我就不知道怎么走了。

  约莫半个小时,汽车停在一栋六层前,我跟随着管家来到了六楼,一个女子面朝着窗户背对着门,老管家喊了声:“小姐!”小姐挥挥手,老管家鞠躬后退下。“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女人确切的说是个女孩缓缓的转过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年纪十九二十岁,这是目前为止我在日本见到的唯一一个比田中奈丽还要漂亮几分的女孩,她有着许多明星的优点,藤原纪香的脸蛋不过比她更年轻更有魅力;宋惠桥的身材,不过比她更加丰满,却不让人感到肥胖;全智贤的细腰和长腿,身材却比她更加修长匀称,总而言之就是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另外还有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在我的印象中只有SF4给我这种感觉,而超过她的却只有雪一个人,因为雪的天真是永远没有人也不可能有人超越的,我打量了她几眼后就收回了目光,这让她很惊讶,不久又点点头。

  “你好,我叫双叶蝶舞,是松口集团松口正雄的女儿,简单跟你说吧,我是松口二郎的女儿。”我那边松口组还没有摆平,这头松口集团又出来凑热闹了,越来越有趣了。

  双叶蝶舞继续说道:“我曾祖父的曾祖父也就是三百多年以前,他以海盗起家聚敛了很多财富,直到八十年前我爷爷和他的几个堂兄弟建立了松口组,二战爆发后松口组一度没落了,但钱财倒是还有不少,于是三十多年前,松口组的一部分人不想再过那种黑道的生活而进入了商界,由于松口家实力雄厚外加有优秀的经商人才一步一步将商业作大,形成了现在的日本第二大企业松口集团。但松口家还有一部分人则想要把父业发扬光大,而他们确实也是这么做的,短短的几年,几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让摇摇欲坠的松口组重新散发出惊人的力量。”

  “我父亲也曾经劝过他们黑道不是那么容易混的,可是年轻气盛的他们完全没有听,一举将松口组发展成日本第二大组织,控制了东京百分之七十的地方,并且还在扩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问道。

  “现在松口组的龙头就是我三叔、五叔、七叔,也就是松口三郎、五郎、七郎。三十年前正是他们过度的发展使得一些组织恐惧,因而联合起来对松口组进行了一下大暗杀,使风光一时的松口组销声匿迹。虽然我们松口集团表面上不和松口组来往,但他们毕竟是松口家的人,所以他们在我们的财力下才能重新快速发展,就在他们要重出江湖的时候你出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说的冠冕堂皇的。”我冷眼看着这位松口家的小姐。“你为什么要破坏他们几十年的心血?就不怕他们的报复吗?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们两败俱伤的情况。”双叶蝶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

  “松口组在日本怎么发展我不管也不想管,可是你们跑到我们国家来瞎弄就是不行,你们可以阻止我,却阻止不了我血管里面流着的正义的血液,何况这也不是我来日本的真正原因!”

  “还有别的原因?”双叶蝶舞疑惑的问。

  “如果把你分成两半你能活下去吗?”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提出一个简单的问题。

  “不能!”双叶蝶舞简单明了的回答。

  “我的爱人却正是我身体的另外一半,松口组的人却硬生生的从我的身体中撕开,你认为我能活下去吗?虽然她没有死亡,可是能不能醒来却没有人知道,我也不会给别人再伤害她的机会,所以只要你们把伤害她的人交给我,我立刻就回去。”我紧握双拳,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人是谁,看我能不能帮上忙?三叔一向很疼爱我的。”双叶蝶舞忧郁了一下回答。

  “王德贵。”“是他。这有些困难了。”

  “怎么?”我抓起她的双肩摇晃着,想要知道为什么。

  “先前我不是说了嘛,松口组三十年前遭受毁灭性的攻击,只有三叔等几个人逃出来,但五叔断了一条腿,七叔少了一支胳膊,而有一次和仇家碰面,发生火拼眼看着不行了那个叫王德贵的人冲出来救了五叔他们,王德贵脸上的那道伤疤就是那时帮七叔挡一刀后留下的。虽然这王德贵自恃功高在组织里嚣张跋扈,三叔他们却始终把义气放在首位,对王德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组织其他人烦的受不了了才将王德贵弄回你们国家的,但他做的事三叔也不知道,三叔仅仅要王德贵在你们国家打好基础而已。要三叔帮你抓他的恩人绝对不可能,否则他在组织如何立足。”双叶蝶舞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我就要自己动手了。”我转身就要下楼。

  双叶蝶舞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后扔掉杯子说道:“尽管你可以打伤格斗小队的,摆平手枪小队,连狙击手都没有把你怎么样,可是并不代表你可以轻易从这里出去。如果没有我的陪同你是出不了这栋大楼的,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可以上下的楼梯,而从六楼开始全是我们的人,而附近房屋全是我们松口家的产业。我想你也不会拿我当人质的吧,一个能救二十个外国婴儿的人怎样都不是一个坏人的,就算你把我当人质他们也一样会开枪的,能为松口家做事是我的光荣。”

  “是吗,那我们就试试看吧,漂亮的小姐。”我转过身,向双叶蝶舞一步一步的逼近……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61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62章 决战!横生枝节!

 

  随着我的逼近,刚才还一直保持沉稳的双叶蝶舞也稍稍慌了神,一步接着一步的后退着,直到脚后跟碰到了沙发才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之上,声音带着少许颤抖夹杂点滴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我在双叶蝶舞的身前站了几秒后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明亮的窗户前才停下。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提问道:“冒昧的问一句,既然双叶小姐是松口家的人为何不姓松口,而是姓双叶,这不符合你们日本人的习惯吧?”

  双叶蝶舞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提出如此的问题,不过停顿稍许后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在松口家族中,男性的地位始终是最高的,所以也只有男性才能姓松口,因为女性长大成年后出嫁最终要改姓夫姓,如果让松口家的人改为他姓是他们无法容忍的,所以干脆不要姓松口,我是随我母亲原先的姓。”

  “可惜,可惜,我实在为双叶小姐可惜,以你的能力和如此的胆量定是能够做一番事业的人,可奈何家中的那些无聊规矩使你空有抱负却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只能做一些和我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见面的琐碎事情,不过我估摸着你家里的那些兄弟也没有胆量敢独自见我,毕竟他们自己是男的家族的产业少不了他们的份,没有必要冒这个险,而你却要证明自己所以才会来见我的,一来是为了帮助你的松口组的叔叔们,二来做给你父亲他们看,你也是能为家族做事的人而不是一个摆着给人看的花瓶,对不对呀,双叶小姐?”

  “你……”双叶蝶舞显然被我的一席话说懵住了,“你”了个半天也你不出下面的名堂来。“与其帮着你父亲把一个本来就实力雄厚的企业做的更好,到不如利用你叔叔他们对你的宠爱,要他们给你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公司自己当老板,这样你才能知道创业的艰难和成功后的甜蜜,同时也表明你的成功并不是因为上辈的成功所带来的,我想以双叶小姐的才能不会没有信心做不到吧!再说也免得你家中的哥哥、弟弟把你当成潜在的威胁分享他们到手的蛋糕,毕竟你始终是松口家的一份子。”我停住了说话,双叶蝶舞也随着我的话语思索开去,片刻就露出会心的笑容。

  忽然我话头一转说道:“双叶小姐你把你家族的隐秘都告诉我是不是以为一定能留住我。”

  “先生……”双叶蝶舞从思索中回过神,不过说话语气间对我尊重了很多。

  “既然前门走不了,那我只有走后门了。”我随手敲了敲玻璃。

  “先生,这可是特制的防弹玻璃有四十厘米厚,连能够击碎钢板的穿甲弹都它击不穿,只能用遥控开关开启关闭这些窗子,更何况这里是六楼,劝您不要妄想……”

  “是吗,我倒要试试看!”打断了双叶蝶舞的劝告,我忽然运用全身的内力于右拳头发更是无风自动,浑身周遭的气旋将我身边的花瓶摆设全都吹倒,连离我三四米远的双叶蝶舞刚想站起来又被吹得坐倒在沙发上,我眼中精光一闪大喝一声:“碎!”右拳猛得打出砸在这块五米见方的玻璃上,我回过头对双叶蝶舞微微一笑说:“再见了,漂亮的双叶小姐。”说话间一块厚厚的玻璃立刻从我的拳头击打过的地方无声无息的裂开一条裂缝,转眼间随成无数块坠落下楼,我毫不犹豫的从这大窟窿跳下,落地后几个翻身越过对我毫不起作用的围墙消失于街道之中。

  双叶蝶舞走到几秒钟以前还称为窗户的地方,盯着我渐渐模糊的身影,直至我完全的消失她才收回目光,慢慢回身冲着门外高声的大喊道:“追!”

  放弃了这次也许是最后一次同松口组和解的机会,我知道我算是和松口组没完没了的纠缠上了,最终的胜利者却只可能有一个,也许会有人笑我傻,可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宾馆已经安全了也不能再呆下去,我取回了护照和一些钱,结帐后连衣服都没有带就匆匆离开了,我知晓所有的行李将会成为我的负担,经过医院这么一闹,松口组那些穿黑色西装的家伙也不敢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出来转了,毕竟我住的宾馆斜对过就是警察局,这样给了我少许的喘息的机会,一直处于明处的我转为暗处。

  我在一个不起眼的汽车旅馆安置下来,静下心仔细考虑下一步的计划,由于我先前的考虑并不周详,已经使我处处受制,这并不符合我的性格,确实有必要思量一下行动的不足之处。

  “呼,呼,又失败了。”我双手吃力的撑住床,汗水已将我的衣服浸透,可是却没有丝毫的进展,我可以算天算地算尽天下间所有的人和事,却惟独无法算出自己的命运,除了无尽的混沌就是无边的黑暗。“看来不能仅仅依靠算命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我这里也会不安全的,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被动的防守不是我的风格,主动的出击才会得到效果,我去浴室匆匆的洗了一下,沐浴完看看手表已经是六点半了,该出去转转了,于是披上一件黑色衣服拉开关闭了整整两天的房门出去,既然算不出任何结果那就直接行动吧。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刚刚在一家超市露面,就察觉到有几个目光盯上了我,而且这种感觉挥之不去,反而随着我的走动越来越强烈。“松口组可是舍得花费大量的人力,可能全东京的主要街道路口都埋伏有他们的人。”我停下脚步想要证实我的想法,感觉中的几个人立刻躲藏到一个柜台后面。

  “啪”我拉开了一罐可口可乐,坐在一扇高墙上看着下面几个向没头苍蝇的人左盼右顾,几乎疯狂的拨开身边挡住他们视线的人,不停的拨打着手机,我静静听着他们的汇报:“情报第四小队三号报告,猎物突然消失,猎物突然消失,去向不明。”“混蛋,你们暴露了,快点回来,让第二小队继续探察。”“哈依!”

  “谁是猎物谁是猎人现在还说不清楚呢!”我摇了摇手中空了的可口可乐罐随手一扔准确的扔进了垃圾箱,跳下高墙紧紧的盯上回去的那几个松口组情报第四小队的人,这些免费带路人不要不是浪费了。

  那些人个个神情沮丧,丝毫没有留意后面的情况,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被他们追得到处跑的人会反客为主捣入他们的老巢。

  只见他们四个走入一家还没有关门的公司,他们在保安室进行了短暂的停留后就径直走上二楼,不过身上的休闲服已经变成了工作服。“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怪不得不会有人注意他们,当黑社会外竟然还有第二职业。”

  我同样跟随着来到了二楼,看见那伙人走进了一间会议室,刚要追过去却被一个职员拦下:“这位先生,现在公司已经下班,如果有事请明天再来吧!”

  “真对不起,打扰了,那我明天再来吧!”我作势要转身离开,那人也转身要走,我忽然一个手刀劈向这位职员的颈部动脉将他击昏,身形却不停顿直接一跃跳上另一个正在埋头工作的职员办公桌上,一个飞腿将此人踢昏:“可我等不及到明天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会议室的大门前,拉了拉门把手,竟然从里面反锁了,我使劲一拉两个门把手像玩具般被我扯下,我随手扔掉门把手骂道:“伪劣产品,这么不结实,希望不是Made in 我们国家的,不然脸就丢大了。”

  我对着大门狠狠的踢上一脚,木制的大门连同铁制的门框在一阵喧嚣声中躺在了地上,我扇扇空气中大量灰尘慢慢走进会议室,偌大的一个会议室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其他的门,只有两扇可以看到街区的窗户。“难不成他们都蒸发了,或者像我一样会武功?”带着种种的疑惑我又一次环顾了整个会议室,除了一张超大的会议桌和几把椅子,实在是藏不下这么多人。

  忽然脑中闪出一个念头:“这里有暗门。”我逐一敲了墙上的每一寸地方始终找不到任何的异样,连可能藏着古怪的大幅画像后面我都仔细的检查了许多遍,我颓然的坐在了地板上:“难道就这么算了?”却让我在无意间看出应该是摆放整齐的椅子有两个有一些歪斜,对于做事严谨的日本人来说,这种工作错误一定是不可原谅的,除非……“除非是有人后来动过,难道暗门不在墙上而是在地上?”我心中重新燃起希望,果然让我在地板上看到了一条裂缝,如果有人不小心的看也许只会认为是装潢的不好,但我却知道只是一个暗格,怪不得总是觉得一楼的办公地方比二楼小了许多,原来是这么回事,多做出了一个暗室。

  我敲敲那块地板,尽管和旁边的地板发出的声音差异不大,但是我却敏锐的觉察到它下面是空的,带有猛烈内力的一拳将以拳头为圆心两米以内的所有地板全掀了起来,而我的拳头离开地板后一个有着台阶的大洞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沿着阶梯一直斜向下走了二十几米终于走到了地上,并不是我意料中的一楼,而是面积很大的格斗训练场。“原来是地下。”我终于明白为何楼梯要走二十几米了。训练场旁边有几间小屋,小屋的门紧闭着,小屋的主人大概在里面发着闷气。

  我走向最外面的小屋敲了敲门,我们国家是礼仪之邦,基本的礼仪还是要遵守的即便他是我的敌人。敲了半晌,里面才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是哪个混蛋,不要来烦我。”

  “蓬”木制的小门顷刻间成为一滩木屑罩向床上的一个人,先礼后兵也是我国的一个习惯。“咳,咳,パカゃるぅ(八格呀路,混蛋)。哪个混蛋?”

  “是骂我吗?”我的身影站在了他的前方,让他嘴巴张得都可以塞下一颗恐龙蛋了。

  “你是谁?再不离开我要叫警察了。”那人勉强镇静的说出这番话,说明他们的训练不是白费的。“反应倒蛮快的,你叫警察吧,我倒要试试看你怎么解释。再说你们跟踪了我这么长时间,怎么能够说不认识呢,我也不好意思总不见面,所以出来打声招呼。”我抓起他的头发将他从温暖的床上拎起来冷冷的问道:“王德贵在哪里?”

  “什么王德贵?我不认识。”那人倔强的不肯合作。

  “龟田君怎么回事?”听到巨大的响声,从其余的五间房屋中又跑出来几个人冲进龟田的小屋,却惊讶的发现他们的同伴龟田铁也被一个人扯住头发痛苦的跪在地上。

  “不说吗?没有关系,这里还有五个,不多你一个。”我掐住龟田铁也的脖子将他抛起起脚踢中他的小腹,龟田铁也的身体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弹了一下后跌回床上,嘴角立刻冒出了血泡,鼻子也出气多进气少。

  “王德贵在哪里?”我转过头瞪向身后的五人,那五人顿时退了一步,额头上涔涔的冒出冷汗,在我的强大压力下生不出丝毫逃跑的念头。我一把抓住最前面的一个人的衣襟,双眼逼视着问道:“王德贵藏在哪里?”

  此人挡不住我的眼神,干脆闭上眼把头撇向一旁。“好样的。不说是吧!”我拎起他砸向冰冷的墙壁,他的额头立刻见血,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倒在墙边。

  “既然这么倔强人多了也没有用,一个就足够了。”我一拳打在第二人的胸口,膝盖顶到第三个人腹部,飞起一脚踢在第四个人的脸上,这三个人吭都没有吭一声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好了,没有人打搅了,你可以说了。”我抓起第五个人的脸。

  我一米八三在国内算不上高大,可是在身高普遍矮小的日本我实在是很高了,第五个人被我抓住脸提起,双脚渐渐离开地面。“魔鬼。”第五个人向我吐了一口痰,我侧头轻易的让了过去。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天使,我本来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可你们偏偏要出来伤害我心中的天使,就算要下地狱我也会拖上你们的,说王…德…贵在哪里?”我一脚踏上一个昏迷的人的胳膊,“喀嚓”那人的肩膀立刻骨折,嘴中也发出惨烈的叫喊。

  “弟弟,不要说。”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看来是我手里这家伙的哥哥。“刚才我的手机一直是接通的,咳咳,估计手枪小队也快要来了,你是跑不掉的。哈哈。咳、咳。松口组万岁。”本来只想吓唬吓唬他们的,看样子那个弟弟也快要说了,却想不到被这个家伙破坏,我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气氛被他破坏得一干二净,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被松口组洗脑洗得可真够彻底的竟会说什么万岁,如果说国内的邪教组织法轮功给人洗脑让人痴迷还有伪宗教的因素挂着宗教这个头衔,但不知这个家伙为何对松口组如此忠心耿耿?

  “我中田英吉不是个出卖组织的懦夫。英寿不要怕,有哥哥在。”中田英吉还不忘“勉励”自己的弟弟中田英寿。本来就令我非常的不爽,而这些天像耗子一样被撵得东躲西藏的经历使我心中憋了一大口闷气,有块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砖头让我解气何乐而不为?我抛开中田英寿抓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中田英吉就是一记膝撞,当他弯腰捂住小腹的时候我的手肘又向下击在了他的后背,刚才还充满英雄气概的中田英吉气若游丝般的瘫倒在地上,我抬起脚刚要踢出却被中田英寿紧紧抱住:“不要打哥哥,我说,我说。”我放下脚拉起了中田英寿等待着他的答案。

  中田英寿扶着中田英吉靠在床边说道:“其实我们只是听说过他是组织里的一个重要干部,至于他在哪里干了些什么只有各堂口堂主以上的干部才能知晓,我们是最低的成员没有资格知道,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信不信由你。”说着中田英寿闭上了眼睛要接受我的惩罚。

  “带你哥哥去医院吧,迟了恐怕他又要受罪的。”我的声音伴随着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中田英寿缓缓得睁开眼睛,不过眼中多了一丝迷茫和不解。

  走上了台阶回到公司,我看见那个盘问过我的职员正摇摇晃晃的准备起身,立刻上前补了他一拳让他继续未完的美梦,却听见了楼下传来紧急的刹车声,中田英吉所言非虚,我不得不赞叹松口组的动作可真够快的,估计正常下楼一定会和他们撞个正着,不得已我又退回到会议室。翻窗直接跳下楼,却发现正有几人持枪冲来,不过这些人都脱去了原有的黑色西服一身衬衫打扮,我不由暗暗想道:“这松口组也不都是一群死板的人,懂得因势而易改变自己一成不变的装扮。”

  我一边沿着街道的小路快速的跑开一边抬头看看已渐渐黑暗的天色,虽然我并不喜欢黑夜但此时却是最适合我离开的了。

  原本还空荡荡的街道此刻路人也渐渐多了,追踪的几人适时收起了晃眼的手枪可是追击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减缓,看得出他们不会轻易的放弃。

  “这位客人我们又见面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尽管我非常喜欢听见国语可是毕竟时间不对呀,不知不觉我竟然跑到了刚到日本时遇见的那位香港老板的音像店前,老板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热心的邀请我进音像店叙叙。我眼角瞟见街角处那伙被我甩开不远的家伙又出现了,顿时我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老板刚要和我聊天却看见了我焦躁不安的表情,顺着我不时往后看的目光他终于发现了我不安的源头,没有将我赶走而是把我拽进了里间说道:“被坏人追吧,别担心,从我二楼卧室穿过,窗台那里有一个木梯,下去后就是后门那里有一个公交车站,上车后他们是追不上你的。”“可是老板你……”我担心的看着这位热心的老板。

  “放心吧,我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被别人欺负,只要我们大家团结有什么怕的,何况我可以报警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事不宜迟你快点走吧,下次再聊吧,我到前面帮你挡一阵子。”老板转身走向音像店。

  “谢了,老板。”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他了,登上二楼的木梯就听见店铺里传来怒骂的声音:“你把那个小子藏到哪里去了?”继而是音像店老板沉着的回答:“我不知您在说些什么,这里的客人不就是你们吗?你怎么打人……”

  我终于忍下了回头的想法,否则我不是辜负了老板的一番苦心,同时我的现身也只会令他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我含着眼泪跳下窗台心中默默的念叨着:“如果你们让老板受到一丝的伤害,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坐上公交车我静静得看着站台离我的视线渐渐远去,耳边才响起一伙几乎要发疯的人大声喊叫:“パカゃるぅ。”

  两个小时后,我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音像店,远远的望去里面已经一片狼籍,所有的音像架东倒西歪,地上到处散落着CD碟片和VCD、DVD影碟。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瘫坐在地上哭泣。

  此刻却没有看见老板的身影,我刚想走近看个清楚却发现不远的房顶上有窥视音像店大门的目光,我顺着我的感觉向房顶望去,果然让我发现两道黑影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跟松口组没完没了的纠缠实在让我感到非常的厌烦,他们的人多有的是时间,我却不能总是把雪孤零零的留在国内,离开的越久对雪的思念就越加深一步,到日本已经超过两个月除了弄到一本书其余的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反而牵连了不少的人,是该一次性解决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我早已明了,可我就是下不了决心,我在怕些什么,眼下老板生死未卜,我不能畏缩了。

  我打定主意不再和松口组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了,我也玩不起了,我借助围墙一跃而上攀上松口组侦察的两人的房顶,用脚踢了一下其中一个正全神贯注盯着大门的人的大屁股说道:“你们在等我吗?”

  两人闻声不由亡魂大冒,忙不迭又爬又滚躲向一旁,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的恐惧。我漫不经心的拾起他们遗留下来的红外线望远镜说道:“这个地方是地面所有视角的死角,无论地上的人怎样看都不会发现这里是不是?你们侦察的经验倒是蛮丰富的,不过我不是从地上看到你们的,而是那棵比你们的位置更高的大树上,所以你们也不必摆出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我指了指五十米外三四十米高的那棵大树。

  突然我手上一使劲将结实的塑料望远镜捏了个粉碎,那两人又下意识的爬远几步,我缓缓松开手,塑料粉末和望远镜玻璃粉末顺着我的指间飘落空中。他们惊恐的看着我的手指,生怕下一步捏碎的就是他们的骨头。

  “我的时间有限,”我的声音拉回他们的魂魄,“我想知道你们老大在哪里,你们的总部在哪里?最好不要告诉我不知道,我不是一个吃斋念佛的菩萨,搞不好佛祖和我世代有仇。”

  我向前大大的踏了一步,两人手撑地退了一步,“啪”一颗小石子打破了暂时的静寂从房顶掉落地面,那两人才发现他们此时已经到了房顶的边缘,实在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

  我一脚踢中一个人的脑袋将他踢昏,拉起另一个人问道:“你可以说了。反正吃不吃苦你都要说的,免得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何况如果你假装我从来没有来过也不用担心组织会处罚你,怕什么?”那人低头看了看地上残留的粉末又看了看一边昏阙的同伴咬牙说道:“好吧,我说。”“在XX区188号。”我一拳打昏他,抓起另一个胳膊用力一捏将他弄醒直接问道:“XX街区188号,你知不知道在哪里呀?”“久保龙颜那家伙怎么能……”我已经得到我所要知道的消息,于是让这家伙再次睡觉,顺道还点了他们的昏穴免得他们突然醒来坏事。

  我看了一眼仍旧伤心不已的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跳下二楼房顶来到路口招手喊来一辆出租车:“去XX街区188号。”我细细思考着刚才得到的情报“XX街区188号”也许这确实是松口组的一个据点,可是那两个家伙回答的也未免太快了些,让我不禁想到这是陷阱的可能性,可是难道我还有其他退路吗?

  摆在我面前的只有前进这一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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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62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63章 交易

 

  位于明治大街XX区188号是一座庄园般的三层楼大宅子,宅子前面还拥有大片的草地,房子大门的正前方还有一个喷水池,对于东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这里真可谓是奢侈到了极点,至少要花费几十亿日圆的天价才能买得起。

  房间里灯火通明,从窗户可以清晰的看见房间里面人影攒动,佣人不时的进出房间,我站在房屋外的大树上已经观察了将近半个小时,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危险的迹象,可是心中总是隐隐的觉得不妥,觉得危险隐藏在这不平常的平和之下。

  藏匿在一丛靠近房间的小灌木之后,我聚集内力于双耳留心探听房间大厅的每一个动静,遗憾的是只有佣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其他可疑之处,我直接跃至二楼窗台,由于天气较为闷热所有的窗户敞开,白色的轻纱窗帘随着晚风轻微的摆动着,看样子二楼并没有人,除了过道的路灯的丝丝的灯光通过虚掩的房门钻进房间,此外就在也没有一点多余的亮光,我又趴在窗台听了少许时间,确定确实没有人就翻窗而入。

  进入房间进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的书,好家伙足足有上万本之多,我不由纳闷得想:“现在黑社会的人也有兴趣当起了知识分子了。”

  好在这次我不是来盗书的,否则给我三天时间也无法将所有的书数完一遍,我拉开房门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后急忙钻入另一房间,当我前脚迈出门书柜的一角微微颤动了一下露出一个视孔立刻又关上了,而后一切回归平静。

  我把整个二楼所有的房间都搜索了个遍,不但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而且连灯都不开一盏,难不成一帮人吃过饭都出去散步了,我抬头看了看三楼,已经到这了当然不能就此放弃,我从二楼窗台跳到三楼,刚进一间房子我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压过来,当我想要听听这一层是否有人时,原本关着的灯“啪”的亮了,我发现我正站在六个坐着的人的中间,一种不详的预感爬满我的心头,在如此近的地方即便是关着灯我也绝对没有可能听不到丝毫的声音,就算小小的呼吸声也不可能漏过我已经超出常人许多的听觉,更何况眼前还不止一个而是整整六个人。

  我心中如波涛般翻涌不息可是我强压住心中的惊悸,面色平静的看着这来历不明的四男二女六个人。这六个人都在四十岁左右,怎么看都不象是干坏事的那一类人,可偏偏出现在这里让人惊讶不已。

  让我更为惊讶的还在后面,我突然发现我的四肢无法动弹了,就算动动小指都完全不可能,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可全被我一个人碰上了。我当然不是那种轻易束手就缚的软柿子随便让人左捏右捏的,我立刻用上浑身的内力去移动四肢。

  顿时六人中有五人额头上出现了汗迹,手脚也想羊癜疯般的抽搐抖动不已,唯一一个没有出力的人见状开口说道:“这位先生,不要在挣扎了,我们都是拥有特异功能的人,你是无法挣脱开他们的,而我们也不想伤着你。”说话的是一个头顶微微秃的男子,语气虽然是劝我可神态却是无奈与悲伤。

  “特异功能大师,怪不得我无法察觉到你们的存在,大概你就是那个可以隐藏别人声音气息的人吧。”我缓下神来,其余五人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警惕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男子无奈的点点头说:“是的,我叫水户良田,其他的分别是小野洋子、樱木草道、流川雨、赤木云子、藤子不三雄。是东京特异功能大师协会成员。”

  我面带讥诮的回道:“第二职业顺便玩玩黑道。”六人无不面带愧色的低下头,还是水户良田开了口:“这个实在对不起,我们也不想的,可是他们抓了我们的家人威胁我们,我们不得不违心的帮他们一次,只要你不反抗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抓我还不算为难我。”我默默的想。“可是我并不是那么好抓的。就算抓到我也会让你们付出些什么。”

  道心种魔大法最重练心练神,对精神力的锻炼更甚于武功内力的本身,如果此刻我缴械了就一辈子无法摆脱今天的阴影。

  “那只有得罪各位了。”原本减弱的内力再次加强而且比刚才更凶更猛,早有准备小野洋子、樱木草道等人也立刻发动,刚才还和我说着话的水户良田立刻被我和小野洋子、樱木草道六人的精神力场弹飞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天花板上的吊灯时明时暗的摇摆不已。

  我站在那五人的中间,我们六人恰好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小野洋子他们五个发出的力场如同一个罩子般罩住我的全身尤其是我的四肢。

  我的感受则比他们更加难受,四肢无法动弹还在其次,连呼吸动感到万分困难,只能觉察到肺部拼命把空气挤出去,但是外面的空气却如同被抽干了没有一丝一毫的进入肺部。我的神智渐渐的模糊,灵魂像脱离我的身躯飘落到空中,我仿佛赤膊坐在炎热的沙漠上手脚则被粗粗的铁链锁住,四周除了一望无际炙热的沙石就是可以烤尽万物的烈阳。

  “风呢,水呢,到底在哪里?”我心中大声的呐喊,可是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干燥得喊不出一个字,忽然背后有微微的风声,我心中一喜以为终于有人可以帮助我摆脱这副枷锁,我却根据地上的影子发现那并不是人而是一匹同样饥渴的狼。

  狼看见我动弹不得慢慢的靠近,张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咬断我的咽喉,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究竟谁能救救我?”

  突然一个声音惊醒了我:“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我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庞斑伟岸的身躯站在我的前方,他始终背对着我话语中不带丝毫的感情:“魔师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救,魔师的传人也一样。能伤害我的人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自己才是自己唯一的主宰,别忘记了,你现在是独一无二的魔师。不要偷懒了起来吧,你才是主宰……”声音渐渐远去,魔师庞斑也逐渐模糊,又剩下无尽的沙漠、烤人的烈日和一匹饥饿的狼。

  “我是最强大的……”我挥舞起双手不住挣脱束缚着我的铁链。

  铁链渐渐紧绷,更紧了,终于“吱”的一声从中间断开,“啊”我欣喜的仰头放声长啸,回身就一拳打飞那只不知死活胆敢冒犯我的狼,然后跌坐在地上……

  我缓缓的张开双眼发现自己盘膝坐在地上,上身的衣衫尽碎全身的肌肉青筋突起呈现出不可名状的力量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以我为中心整间房间里的东西仿佛经历过狂风一般全部倒下,而小野洋子五人全部躺在一旁,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每人的嘴角都溢出了鲜血。我站起身,忽然感到身体一阵虚脱比打完二十场架还要累上几分,双腿像灌了几十公斤的铅块,而双手则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五人心中说不出的悲哀,有超能力的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拥有特异功能了,应该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了,过去的荣耀和痛苦都可以离开他们了。

  “我们尽力了但没有办法留下你,应该可以给他们一个交代了。他们也预料到会有这种结局可能,如果我们失败了他们要我告诉你,去大井码头的仓库,否则那个人就小命难保。”水户良田靠在墙边捂着胸口说道。

  我默默的点头,虽然肉体上疲惫不堪,可是精神却出奇的好,大井码头,好,我就去看看你们到底能搞出什么,我推开窗户一跃而下,踢开两只不长眼的敖犬跑向围墙,几个闪身消失无踪。

  水户良田叹了一口气,扶起动弹不得的同伴静静的等待不知会怎样的明天的到来。

  ···········

  东京通亮的灯光映射在粼粼的波浪显得格外的迷人,潮湿的海风给闷热的天气送出几许清凉,可又有谁知道这平静之下暗藏着多少的杀机。

  经过短暂的打听之后得知,大惊码头离明治大街仅仅只有几个街区而已。通过刚才没有出手打的一架后,我的精神力猛然提升,不多时的休息已让我的体力恢复了六七成,尽管面对的情况更加凶险,可是我的信心反倒空前的充足,我从来没有如此相信自己的实力。

  走进第一百六十八号仓库,集装箱上站满了手执枪械武器的人,足可以进行一次枪械大展览,Mp5Navy、Heckler & Koch USP Machine Pistol、卡拉什尼可夫AK47、12号霰弹枪、Stery AUG,各式各样的枪械应有尽有,不过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我进来的地方。

  我径直走到一个坐着的人前方十米处才被人喝止停止了脚步,那个男人吐了一口雪茄烟将翘着的腿放下,血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仿佛一头极度噬血的恶狼。

  “想必这位就是松口三郎先生吧。”对于这种不利的阵仗,退缩已经不可能,只有迎面而上,也许没有刚刚的磨练我还没有自信,不过我还得感谢他,把深藏在我身体中的潜能再次的开发,对于他们我的心中只有一个词语胜利。“对付我一个人没有必要派一百三十四个人这么多吧。”

  松口三郎深深的的吸了一口雪茄然后随手扔在地上用锃亮的皮鞋踩灭了火星,摆摆手摇了摇头发已经花白的头:“No,对于你在我的眼中比所谓的世界头号杀手King Killer更加厉害,他的厉害之处只有无敌的枪法,而你却从来不用枪和机敏的头脑。我从来不会无故抬高一个敌人也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尤其是我没有战胜过的对手,更何况是我眼高于顶从来不服输的侄女夸奖的对手。所以我也想看看让我损兵折将的对手到底长得是什么样?”

  “是吗?感谢松口先生高看我,也感谢双叶小姐的赞扬。”我向前跨了一步,松口三郎贴身的几个人急忙站到松口三郎前面挡住,而且将枪口又动了动个个紧张的看向我,因为我的行动已经让他们吃了不少苦。松口三郎倒是没有担心挥挥手让手下让开。

  我没有理睬他们只是抬头看了看上面,指了指被反手吊在吊机上的李简城说道:“他和我们的事完全没有关系,可以放了他吧!”

  松口三郎摊开双手表示了随你的便,我也不客气从口袋你摸出一枚硬币随手一弹,只听见“哧”的一声反绑住李简城双手的粗麻绳应声而断,李简城的身体从将近十米高的半空落下,我上前一把接住带着歉意的说道:“让李大叔受委屈了,这里是二十万美圆的支票,就当我赔偿给您音像店的损失吧。”

  李简城还想推辞被我一把制止说:“此地不宜久留,您还是尽快离开吧大婶和孩子们正等着年回去呢,这里我有办法对付,但请记住今天以内不要报警否则您会很麻烦的。”

  目送李简城离开后,我再次面对松口三郎说道:“松口先生现在可以解决我们的问题了。”松口三郎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沉声说道:“我卧薪尝胆这么多年把一个即将被消灭的松口组发展成今天的规模非常的不容易,以前也怪我们太招摇,才招致杀身之祸,所以我已经要手下收敛了许多,准备将摧毁我们组织的对头一个个消灭干净然后再重新出现,我们也不想和三口组争第一这个虚名头,稳妥的做第二把交椅平稳的发展,所以我们的行动非常的隐秘,就是不想招人妒忌。可没有想到,就差解决最后一个敌人就可以洗清我们从前被灭的耻辱的时候,你倒让我们提前暴光。不仅让我违背了‘解决所有敌人后才让组织出现’的誓言,也让我们折损了不少人,更让其余组织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为我们无形中树立敌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松口三郎一把抽出后面手下的腰刀,只见寒光一闪藤木椅子应声断为两截。

  对于松口三郎气势逼人的言论我平静的回答道:“我们国家有一句话说的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松口组不想做老大’的话就算我相信别人也绝对不会相信的,不过就算我怎么说,你们也不会放过我的,我也不想再多罗嗦。”

  “我欣赏你的胆识,不过欣赏归欣赏,今天你是别想活着离开了。”松口三郎眼中冷光一闪而逝将手中的长刀准确的插进手下别在腰间的刀鞘中,转身走向里面房间。

  一时间满是拉动枪栓的声音,我也在松口三郎将刀收回刀鞘的时候意识到大战的序幕已经拉开,我们双方只有胜利的一方才有资格离开,而我背后仓库的大门也在我送走李简城之后悄悄的关闭了,我立刻一个后翻身双脚踏上厚重的大门,双脚用力一蹬攀上了房顶上面悬挂下来的大灯,而我刚才站着的地方就是一连串的弹孔,厚厚的大铁门上也印上无数的凹痕。

  我毫不停顿的从吊灯上直接跳到最顶层的集装箱上,就地一滚抢到一个手持AK47的枪手面前在他开枪的同时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使他双膝跪地我接着一个倒翻越过他的头顶而他的枪已然开火,他周围的十个同伴纷纷腿部中弹倒地。我一把抓住AK47将它夺过来用枪托击昏他,把手中的AK47扔向从地上第一个爬上集装箱的枪手,将其打回原地后紧追向松口三郎,“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我还是了解的,不然今天说不定我真得和美丽的世界说拜拜了。

  我连续的从集装箱上跳下地面,不停顿的又跳回到集装箱上,让全方位松口组枪手无所适从,几乎不知道枪口该对准何处,而我却离松口三郎越来越近只剩下不到五米。

  松口三郎身边的两个保镖见此情形急忙出手阻拦,一个保镖用左手拇指轻轻一弹一把刚才还保持在刀鞘东洋弯刀“唰”的一声离鞘而出,右手反手握住刀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横切阻挡我的道路。

  如果是平时或者就他一个人我还有可能陪他玩两把,可是今天情势紧急,只能一往无前后退则是死路一条,我咬紧牙狠下心用左手手臂硬生生的挡住刀锋,鲜血顿时溅出,从手背到手肘则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刀虽利却硬是被我用骨头挡住了,刀手明显的一愣,我的右手已经抓住了刀身,内力迸发,刀立刻从中间折断,我抓着断刃随手就插在刀手的肩窝将他连人带到插在集装箱上。

  我来不及庆幸,面前就出现一只大脚,我一个旋身堪堪躲过,就听见背后的集装箱“哗”的一声破损了一个大洞,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看都不看就是一个侧踢正好踢中那人的后背,将他快要抽出的腿连同他的身体一齐踢进铁制的集装箱中。

  松口三郎也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快的躲过几乎不可能躲避的弹雨,更想不到可以轻易避开格斗技术最好的两个保镖,当他掏出手枪想要瞄准我的时候,我的右手已然掐上了他的脖子。

  我大喊一声:“全部住手。”一百多号人齐刷刷的停住脚步,不过手中的枪再次指向我。

  我急忙止住了手臂的鲜血,并且用嘴撕开衬衣胡乱的包扎了左臂的伤口,不过右手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松口三郎脆弱的颈子。

  “你以为控制我你就可以离开这仓库吗?我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的生死场面,我绝对不会和你妥协的。就算杀了我他们也一样会开枪的,我们松口组只有战死的鬼没有求饶的人。再说你就不怕我们报复你的家人吗?”松口三郎不愧为松口组的老大,即使落入下风一样保持着老大的风范。“如果你敢动我的家人,我就可以把你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松口组毁灭,让每一个成员在不知不觉中死亡,不信你就可以试试。”一听见威胁我家人的话语,就让我不由得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雪,心中一阵绞痛,怒火更是不可遏止的涌出。

  “嗖”突然一个轻微的几乎让人无法感觉出来的风声快速的由远及近,也许才不过0.1秒钟我以别人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将扣在松口三郎的右手换成左手,身体后退一步右手运用全身内力捏向那一阵风。那个物体强大的冲力将我和松口三郎拖着往后,使用千斤坠的双脚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滑行着带出两条深深沟,巨大的惯性将我的身体狠狠的砸在仓库的墙壁上撞出一个人形大洞,墙壁上的砖块碎片不停的下落,我猛然喷出一大口鲜血,将本来就一身是血的松口三郎弄得满头都是。

  我看着有些焦胡的右手手指上正死死的捏着一枚M118号子弹弹头,手指麻痹得几乎要失去感觉了,接着对着大惊失色的松口三郎说道:“松口先生,您不断的引我说话,转移我的注意力就是想把希望寄托在狙击手上吧。美式的M42A1狙击枪,口径 7.62x51mm NATO,毛瑟型栓式手动枪机,重量 6.57 kg,全长 1117 mm,枪管 610 mm (24 inch) 重型枪管,6 条膛线右旋,缠绕距 305mm,给弹系统 5 发内装弹仓,瞄准系统 10 倍 Unertl Mil-Dot 狙击镜,有效射程 800m,使用 M118 子弹,枪的初速850米每秒,加上消音器,才一百米不到的距离狙击我是不是万无一失呀。可惜我早就看出来了。”我把子弹头架在指尖,顺着子弹来的路线原路弹,就听见静静的仓库里传出清脆的“叮”的一声,接着就是金属坠地的声音。

  杀手锏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让松口三郎不禁有些气馁,不过依旧挺直了腰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忽然我奇怪的问道:“松口先生,对付我一个小小的人物已经够多的了,又何必再派三十辆车来。”

  “什么车,我就带了这么多手下?”松口三郎不禁有些失色,“佐佐木,你带十个人出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可是当佐佐木一拉开仓库铁门,立刻就有无数的“哧、哧”传来,佐佐木等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狙击手!”一直镇静自若的松口三郎终于隐藏不住心中的慌乱喊了出来。“快把门关起来。”

  尽管仓库大门被关闭,不过还是有几人中枪死亡。

  “是三口组的。”一个手下向松口三郎报告着不利的情况。

  “浑蛋。”松口三郎终于忍受不住骂出了声。

  我见此情形沉声说道:“看来只有我们联手才有可能解决眼前的危机了。”

  “联手?”松口三郎仿佛头一次听到过这个稀有的名词。

  “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相信松口先生应该了解这个道理吧。虽然我对你们松口组没有丁点的好感,不过松口先生倒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值得我钦佩,比那些赶尽杀绝的人好多了。现在只有我才能解决外面三口组暗藏的狙击手。不过事后我们可以进行一笔交易,这只不过是交易的一个定金而已。更何况我和松口组并没有什么不能化解的矛盾,我们没有必要弄得你死我活才行。”

  松口三郎果然是一个做大事的人,能拿得起也放得下,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我放心的松开扣着他喉咙的手,向后推开两步,松口三郎的手下赶忙将他保护在中间。我没有意见只是说道:“看来你们中间出现叛徒了,希望你能及早清除他。”话音刚落,我就开始用内力探察了三口组那几个狙击手的大概位置。

  知道情况后我再次通过房顶的吊灯,利用吊灯的摇摆跳到一扇天窗上,接着无声无息的打碎天窗的玻璃一跃而上,爬上房顶马不停蹄的越过仓库间十米远的距离跳到对面的仓库房顶上。

  …

  一个黑衣蒙面的狙击手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仓库下方大门的出口,对于他身后的人毫无所觉。“老兄,需不需要帮忙。”当狙击手刚要回头,一个拳头已经打上他的脸颊……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63楼 发表于: 2007-09-24
第64章 勇闯鬼族总部Ⅰ

 

  “啪”,一脚踢昏一个趴躲在集装箱后的狙击手后,我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他外婆的麻辣块,整整二十六个狙击手躲藏在一百六十八号仓库的周围,而且四散在各个不引人注意角落,周边的仓库房顶上有十七个狙击手,有六个狙击手潜伏在集装箱后面,还有三个趴浮在海里,真可谓海陆空立体作战了。

  如果不是我还有那么两下子准确的探知了所有狙击手的位置,那么就算我不死在松口组手里饶幸从仓库出来也会被子弹瞬间打成马蜂窝。

  我拿着两把狙击枪背上又背着两把狙击枪,跳上一百八十六号仓库对面的仓库上,将刚刚从二十六个狙击手身上掠夺来的狙击枪弹夹一字排开摊放在房顶上,然后掏出从狙击手身上搜刮来的纸张写了几个字取下一把狙击枪将纸紧紧绑住后,把这把狙击枪沿着我出来的洞口扔回到一百六十八号仓库。

  狙击枪落地的声音划破了黑夜里难得的寂静,松口三郎的助手橘右京捡起狙击枪并且递给了松口三郎,松口三郎摊开纸张缓缓的读出上面潦草的字迹:“出门后全力向东边冲。”

  “会长,他态度并不明确,我们不能听他的……”橘右京在松口三郎面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回应他的只是松口三郎重重的耳光。“饭桶,不听他的难道听你的,你看不出他的意思,他告诉我现在他已经解决了对我们威胁最大的狙击手,更说明他知晓了对方的部署,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他了。全部手枪、狙击、格斗、机枪小队,全力向东面冲锋,让三口组的家伙认识我们松口组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我知道一个狙击手的培养是非常艰难的,如果想训练一个合格的狙击手没有三五年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一个神枪手在枪手中已经是精英了,狙击手则是神枪手中的精英,不仅需要神准的枪法更需要过人的耐力和体力,毕竟一把狙击枪比普通的枪械要重许多。

  狙击手也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在战争中可以压制对方冲锋火力,凭借其超远距离的点射还能狙杀对方重要人物,可现在三口组的狙击手们都在一旁打呼噜去了,看着一百五十米外呈圆形渐渐包围过来的密密麻麻的人,我心中不禁多了些胆气:“这个狙击枪只是在电影、电视、游戏里看到过,不知真实情况怎么样,今天倒要好好玩玩。”

  透过红外线的狙击望远镜,看着那一伙人小心翼翼的移动步子。

  一百六十八号仓库厚重的大铁门打开了,一个个穿着黑色西服的松口组成员手里拿着武器跑了出来:“冲呀。”松口组的成员个个奋勇争先手中的武器喷出一道道的火舌,巨大的声响彻底将寂静打破,到底是训练有素的松口组厉害还是人数上占得绝对优势的三口组胜利,稍后将会有分晓。

  松口组借助仓库以及集装箱的掩护全力向东面冲去,顿时打了三口组一个措手不及,松口组平时艰苦的训练此时就得到了成效,比三口组更快更准的射击让走在前方的三口组成员倒下了一片,更何况是松口组一百多人猛烈而且有序的冲击。

  也许是受到过黑夜作战的训练,松口组远更快的适应了环境,借助微弱的月光,子弹准确的穿过对方的胸膛,几乎不用太瞄准只要对准人群扫射就可以见到有人倒地。渐渐的两伙人靠得越来越近,形成了混战的局面。

  松口组单兵作战的能力更是体现无疑,在同等情况下双方手枪子弹打完了松口组的枪手总是能比三口组的快上几秒换上弹夹,别小看这短短的几秒钟,却决定了两个人不同的命运,结果就是松口组生,三口组的死。

  下面打得热火朝天的,趴在仓库顶上的我也没有闲着,将手中的狙击枪翻来复去的研究了好几遍,然后拉开一把德国产毛瑟 SP66 式 7.62mm 狙击步枪的前端支架正式开始了我的战斗。

  “哧”的一声轻响我终于放出了我今天的第一枪,狙击枪强大的后坐力将我的脸上划出了一道小小的伤口,接着就是远处一声凄惨的大叫“啊……”,一个三口组的人误着屁股倒了下去。

  “呃,看来是我手滑了,本来想打腿让他失去作战能力的,竟然打到屁股上了,第一次玩这个恐怖的东西难免会失手,多打几枪应该可以适应了。”我适时的安慰自己,手上也拉好了枪栓推上了另一颗子弹,毛瑟 SP66 式 7.62mm 狙击步枪就是这一点麻烦上弹全是手动的。

  第二发子弹无声无息的飞了出去,“啊……”又是一声凄惨的嚎叫,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我瞄准的目标看站在那里,哦不,是比刚才跑得更快了,声音却是从地上传来的,第二发子弹竟然打到了受伤倒地的三口组成员,击中的恰恰又是屁股,子弹净跟屁股过不去了,好在打到的不是松口组的人,不然我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手里的枪心里不住的嘀咕:“是不是准星歪了,不然为何总是差目标十万八千里。不管了再打一颗子弹试试手气。”我取下身上背着的一个小背包,倒出我从那些狙击手那里收集来的四十八个弹夹,活动了一下手腕,又趴在了狙击枪前扣动了扳机。“啊……”

  松口组的人冲入三口组的人群之中仿佛狼入羊群,个个勇猛无比,只见其中一个打完手枪的子弹,空弹夹立刻就从枪膛滑落,那人顺势一脚将空弹夹踢向对面敌人的脸上而手上快速而又准确的装上了新的弹夹,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和慌乱,仿佛手枪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换弹夹就如同弯曲手指一样轻而易举,子弹也随之呼啸着扎进对方的胸膛,整个时间不过短短的四秒钟。而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几乎所有的松口组人都能够这样。

  我退下又一个弹夹,看着眼前一大堆空弹夹,咬咬牙又装上了新弹夹,经过近百颗子弹的“锻炼”虽然还是瞄准手枪打到手臂,有时三四颗子弹招呼到一个人身上,但是不会总打在别人屁股上了,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了,看来我是没有当狙击手的潜质了。

  又是四颗子弹报销,我伸手摸了摸房顶,猛然发现此时已经没有弹夹了,在不知不觉中我打光了一百六十多颗子弹,可在我的印象中并没有放倒几个人,看来我天生劳碌命,难得有机会搞偷袭,还没有尽兴就已草草结束了,我踢开狙击枪一个翻身跳下房顶,肉搏战我应该不会那么差劲吧。

  橘右京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声音有些嘶哑的对松口三郎说道:“会长,东面好象三口组的人越打越多了,我们损失惨重,手枪七队八队全军覆没。”

  松口三郎冷静的站在保镖中间,因为他心里明白如果他也慌乱了整个局势就更无法控制了,停顿了十几秒最终说道:“风魔小次郎,你带着冲锋枪三队四队到南面看看,那里有我们准备了八艘快艇,如果冲过去就把快艇开过来。”

  “哈依。”风魔小次郎应声而去。可是不多久就听见疯狂的扫射和剧烈的爆炸声,风魔小次郎带着满身伤痕在同伴的搀扶下又走了回来了:“会长,码头南面全是机枪还有火箭筒根本冲不过去。”松口三郎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要他往人最多的东面硬冲了,虽然东面出口的人最多却只有轻型武器,其余路口都是重型武器把守。

  码头外面也不平静,几乎全市的警车都停在了几个出口上,不过警车全都关灯熄火像是出来旅游一般,其中一个警察对肩膀上都是星的高级警官模样的人敬礼报告道:“警长,全部的出口都部署好了要不要冲进去。”警长脱下警帽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说道:“干什么?难得出来,你们就先看看海边美丽的夜景,这里真美呀,我都有二十年没有来了。”

  那个警员焦急的说道:“可是里面枪声不断,估计两大组织是在激烈的交火了。”警长转过脸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说:“什么枪声?我怎么没有听见,那点动静大概是那些出海漂泊几个月的船员回航了高兴的庆祝的声音吧。只要不太过分就让他们庆祝好了,如果干扰了大家我们再去阻拦。今晚的夜色真美呀。”警员一脸无奈的看了看远处码头的仓库,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警长只好敬礼退下。

  这边的交火也出现了新的情况,经过松口组连续不断的冲击,东面终于被他们冲开了一个大缺口,在他们面前是一辆辆停放整齐的汽车,松口组的人也越发兴奋了,松口三郎下令:“各小队夺车后立刻离开,各自回去,防止跟踪。”

  松口三郎刚要登上汽车离开,此时橘右京却突然叫住了他:“会长。”

  “啪、啪、啪、啪”几声突如其来的枪声过后,松口三郎身边仅有的三个保镖全都圆睁着眼睛倒下了,仿佛在胜利前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橘右京吹了吹手上手枪的枪管而后递给了身边的人,一脸阴笑的看着松口三郎,得意的笑道:“会长,怎么不走了。”

  松口三郎却没有橘右京意料中的慌张失措,平静的说道:“没有想到出卖我的竟然是你。”橘右京沉下脸,面目显得十分狰狞,阴狠狠的说道:“我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一条可以呼来唤去忠心的狗,高兴的时候给我两根你吃剩下来的骨头,不高兴的时候就是巴掌加上拳头。可是你想到过没有,狗急了还要跳墙,何况是人,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把我看得太低了,只要你今天死了,我就可以招出你的两个弟弟,等到解决了你们,我就是三口组松口分堂的堂主,比一条狗强多了吧。”

  说罢,橘右京拔出手下插在腰间的手枪,对准松口三郎就是一枪,枪响的同时一道黑影把松口三郎扑倒在地。

  “滕田。”松口三郎叫唤着黑影的名字,手却无法堵住滕田胸口汩汩冒出的鲜血。滕田虚弱的说道:“会长…快…走。”说完头一歪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好忠心的一条狗,不过现在我看还有谁来救你。”

  松口三郎怨恨的盯着曾经的手下橘右京,让橘右京不由的后退了一步,不过还是壮了壮胆气举起手枪,“啪”又开了一枪。

  又是一道黑影突然出现,不过这次捞起了松口三郎直接越过两辆车的车顶到了第三辆车的后面。

  “妈妈的,真倒霉,这几天净挨枪子了,都没完没了了。”我放下了松口三郎拉开车门直接将他塞了进去,“会开车吧,会就赶紧离开。到晚上我去过的那间房子碰面。”

  我刚要离开,松口三郎难得的叫住我关怀的问:“不要紧吧?”“没事,擦破了一点皮而已,那家伙的枪法真差劲。”我把在意的撕了块布裹着肩膀的伤口,现在我胳膊上的布都快要比身上穿的多了。

  松口三郎撞翻一个阻挡他的人后快速的离开,不久又听见了几声汽车碰撞声还夹杂一些枪声后,就听见一辆汽车急驰远去后面跟着几辆车。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几把黑洞洞的手枪对准了我,我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说道:“这么慢才来,等了你们很久了。”就在他们错愕的时候就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

  包括橘右京在内的五个人都捂着持枪的右手,细细的看可以发现他们的右手虎口都震出了鲜血,而他们的手枪则跌落在地上。我摇头叹道:“本来想留几颗狙击枪的子弹壳做纪念的,现在好了都给你们了。”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我的裤子,只见口袋处破了几个大洞,我的手指还从大洞里面伸了出来以证实我的话。

  “不要得意,胜负还没有结束呢!”橘右京说话间左手的袖口里面忽然滑出了一把只能装一颗子弹的袖珍手枪掌心雷,当即就开了枪,一直注意他行动的我也伸出右手手抓了一下,右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我缓缓的走近他平静的说道:“刚才我接住狙击枪子弹你也不是没有看见,一把手枪就想难到我,你认为可能吗?”说完,我渐渐的摊开了掌心。

  橘右京他们的视线也注视着我的手掌,当我的手掌摊开的时候,众人却发现我的手心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我却咬着牙说:“不好意思骗你们的。”一记追风腿扫来同时踢在了橘右京他们五人的脸上,橘右京五人立刻昏了过去,我却捂着小腹退了一步靠在一辆车上,指间鲜血不住的往外冒。“这么容易就上当了,一群饭桶,还不多看看周星驰的电影,你们一定能学到很多招的。”我坐上汽车,向外冲去,此刻却有十多辆车同时亮起了车灯,将整个码头照个通亮。

  “靠,警察也来凑热闹,可真会赶时间。”看着那些车车顶上不断旋转的红色警灯,不仅感慨了一下,不过感慨归感慨跑路还是跑路的,把车速提高到最高档,借着一个三十度角的滑坡,我直接开车越过了横挡在路中央的警车,剧烈的震动差点把我胃里面的酸液都给捣鼓出来了,不过还是在众警察惊异的目光注视下成功的“飞”出了危险区,将车东歪西拐绕到一个小巷子后就离开直奔松口家明治大街的住宅。

  等到警察发现这辆被抛弃的汽车,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激战过后警察则在清理战场,一个警员跑过来对警长报告说:“警长我们的人手不够,车也不够需要增派人手过来帮忙。”警长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的说:“死的先不管了,把活的带回去审问。”警员回答道:“还是人手车辆不够,不知怎么的有将近七十个人屁股中枪没有办法坐着,只能让他们趴在座位上带回去,所以一辆车只能带回一个人……”“那你还不去调救护车和警车。”警长有些抓狂了。“是。”警员敬礼后赶紧离开,生怕头的火烧到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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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治大街188号,我已经是故地重游了,而且还是一天之内来了两次,情形却大不相同,第一次是偷偷摸摸的来,而这一次则是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走进来。

  大厅里面已经有了几个人,正中间就坐着松口三郎,旁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耐心的为他包扎伤口,而那个女孩却是我熟悉的一个人——双叶蝶舞。

  双叶蝶舞看见我到来显然很高兴,急忙剪断纱布让出位置让我坐下。而我也没有客气,因为实在是没有那个力气跟她客气了,立刻手捂着小腹倒在了沙发上。

  双叶蝶舞立刻焦急的上前查看,说道:“不好,他中枪了,需要立刻取出子弹。”松口三郎略一点头朝地上跺了跺脚,地板上立刻向下沉去,地下竟然还有一个小型手术室,我被抬上了担架推进手术室,松口三郎说道:“小蝶,麻烦你了。”

  “三叔还跟我客气什么。”双叶蝶舞熟练的带上了手套、口罩走进手术室关上门。不到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又打开了,双叶蝶舞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说:“真奇怪,子弹竟然只是卡在肌肉表面,不是很深,并没有伤害到肝脏器官。不过倒是失血不少,我给他打了麻醉药,估计要休息两天才能醒来,半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松口先生,我们可以继续我们的交易了吧。”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双叶蝶舞吓了一跳,她回过头发现我脸色苍白的靠在手术室的门口吃力的说着话,不由责怪的说道:“周先生,太儿戏了吧,伤得这么重怎么能轻易下床呢。”说罢将我的一只胳膊搭在她肩膀,防止摇摇欲坠的我跌倒。

  “两天时间,好象从头到尾不到两分钟吧。放心,答应过的事我一定会做的,按照你现在的状况,就算我答应你什么,你也做不成,先休息两天再说吧,小蝶可是早稻田大学医学和经济学双料硕士,由她照顾你应该很快就会好了。小蝶扶周先生进去休息。”

  双叶蝶舞搀扶着我走过手术室来到了另一间房子,谁能料到竟还有一间卧室,我倒奇怪了,他们怎么好好的房子不住都喜欢住在地下。

  卧室里除了缺少阳光以外,什么都有了,双叶蝶舞安置我躺下后为我端来了一杯水,然后恭敬的向我鞠了一躬说:“周先生,真要感谢你救了我三叔,三叔已经都告诉我了。在家里三叔比任何一个人都疼我,因为三叔没有儿女,他把我当女儿看了。”

  “没什么,只不过我不想还没有交易就没了合作者,仅此而已。”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另外三叔听了你的提议非常赞同,同时也在我父亲他们面前提了出来,正如你所说的现在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公司了,而且一向和我关系不好的几个哥哥也全部站出来帮我说话,简直和您想象的一模一样。现在我可以自由的发挥自己的才能了,虽然辛苦了些不过生活更充实了,否则我还在家里当娇气小姐。”双叶蝶舞看我的眼神由感激变成了崇拜,我仿佛成了预言大师了,孰不知这正是对世人几百年观察的经验,任何人都逃脱不了这个现实的规律。

  看着双叶蝶舞高兴的样子,我心理琢磨着:“日本人办事效率真够高的,我提议没两天这边就办成了。”

  我不想再继续感谢来感谢去的话题,连忙岔开话题:“恭喜了。对了那个双料硕士是怎么回事?看你年纪也不是很大呀。”

  “哦,我十五岁就考上了早稻田大学,用了三年也就是十八岁的时候就考上了医学硕士。一年后又同时修经济学硕士,我现在二十一岁,已经上了两年了。闲暇的时候到父亲的医院帮忙,所以简单的外科手术还算可以。”她用手指了指我小腹包扎的非常漂亮的纱布。

  我这才注意到伤口已经清理包扎过,而且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一股股的倦意袭上我的心头,双叶蝶舞也看了出来,递给我一个按钮说:“有事就按这个按钮。”说着她挥了挥右手手腕上像手表状的东西,然后为我盖好了毯子,道了声晚安就关上灯出去了。

  经过双叶蝶舞两天悉心的照料,我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可是内心却越来越焦急,第三天我终于等不下去了第一次按了那个按钮将双叶蝶舞召唤过来:“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可以帮我喊你三叔过来吗?”

  双叶蝶舞秀气的眉毛皱了皱说:“这些天,三叔都在找一个叛徒算帐,恐怕没有时间,不过我会尽力联络他的。”

  晚上,松口三郎出现在我的面前,笑着说:“是不是小蝶照顾的不好呀,不然为何这么急着找我?”

  双叶蝶舞撒娇的推了推松口三郎口里连喊不依,引得松口三郎呵呵直笑。看到松口三郎如此高兴我就知道他已经解决了松口组的事情了:“恭喜会长解决了叛徒。”

  “哦,这你都知道,是不是小蝶告诉你的呀?也不对呀,我也是才办好的连小蝶都不知道。橘右京那个混蛋,以为被警察抓了就可以逃避我的追杀,我还不是照样把他弄出来绑了手脚扔进大海喂鱼了,真想不到,我在身边养了一匹狼,而且一养还是二十年。”“那他会不会把这里告诉警方或者三口组?”我说出了我的担心。

  “他?这里是我的私人住宅怎么可能让手下知道,那个混蛋也只是知道我其中的几处并不重要地方,就是防止敌人对我们一网打尽。而那天我也只是把这里告诉了监视音像店的两个信得过的手下,就算你不逼问他们,他们也一定会告诉你这里的地址把你引到这里来的。对于为了家人不惜和我们组织对抗的你人情味很浓,不会放下音像店老板不管的。况且我也不经常来这里,放心住着吧,没有人会打搅的。”松口三郎将我分析了一个透彻,老江湖果然厉害。

  “好了言归正传,你喊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松口三郎正色的说道。

  终于到了正题,我也开门见山的说了:“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吗?”

  “记得,但不知是什么交易?”松口三郎试探的问道。

  “我听说松口组还有一个敌人尚未解决,我交易的内容就是我帮你摧毁他们,而你告诉我王德贵的下落。”看着陷入沉思中的松口三郎我连忙补充:“对你们可是很有利的。”

  松口三郎抬起了头说:“王德贵假借我的命令调走了手枪一队,看来他也太嚣张了。是该整顿一下了,以防止另一个橘右京出现,只要你能为我们解决此事,我答应你。”

  “那不是你们的仇家是……”我的话音未落,松口三郎就高声的阻断我的提问:“是鬼族。”松口三郎双拳紧握,可见对鬼族的仇恨有多深。

  “鬼族?”这个陌生而又有些印象的名词萦绕在我脑海中。

  “就是鬼族,那时一个杀手集团,不少的政要都被他们暗杀了。如果不是当年的鬼族,我们的核心干部不会突然死了大半;如果不是鬼族,三十年前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组织不会毁于一旦;如果不是鬼族,我们兄弟几个也不会伤的伤残的残,鬼族的几大杀手就将我们的防御网消灭干净,以至于根本抵挡不住另外几个组织的联合进攻。”松口三郎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将一桌的茶杯全部震落在地,吓了双叶蝶舞一跳,双叶蝶舞赶忙上前安慰。

  “鬼族我倒是听说过,其中一个叫青鬼的我还见识过,和人相比长相确实差劲了点,只能说和人的外表越来越接近了。我自认长的不好看,比起他却强太多了,和我不是一个档次的。”我漫不经心的打趣着鬼族,心中也暗暗的警惕起来,毕竟没有三分三怎么敢上梁山。

  “噗嗤。”双叶蝶舞开心的笑了出来,如果雪的笑容是盛开的牡丹,那么双叶蝶舞的笑容则如同出水的芙蓉。“没想到周先生这么的有幽默感,别人在我三叔面前腿都直打颤,哪里还有心思开玩笑,连父亲他们都会在三叔面前说笑,您倒是第一人。”

  松口三郎满是疤痕的脸上也出现了丝丝笑意,眼神中流露出对双叶蝶舞的宠溺:“小辈里面敢和我这么说话的只有小蝶了。”

  短暂的玩笑过后我们又开始了正题,松口三郎将书架上一本厚厚的书中的几页纸抽了出来递给我介绍道:“青鬼只是我所能知道的鬼族组织中的一员,我调查到其中的成员有红、橙、黄、青、黑、白六个,但鬼族总共有多少人,鬼族的总部在哪里,他们的首领是谁,幕后有没有人指使却始终是个谜?而且我已经要十多个侦察分队展开调查,每每遇到其中的几个想要跟踪他们到总部,结果不是跟丢了就是人一去不返再也没有音讯,于是我让格斗组高手陪同还是一样的结果,鬼族不灭始终是我心头一根刺,让我寝食难安。”

  按照我所了解的青鬼的武功,光凭借普通的跟踪侦察确实无法达到目的,更何况他们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更需要保密,反侦察的手段当然也精通,不然早被警察抓回去N次了。

  我郑重的说道:“我帮你们解决鬼族,你只要告诉我王德贵的下落。”说完我伸出了手。

  松口三郎看了我一眼,也伸出手重重的打在我的手心上:“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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