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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倾天下 文 / tiandao1225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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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2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五十七章 为你着迷
谢垩的温柔手段很快就挑起了赵榛的强烈情欲,虽然赵榛从来没有任何的经验,但是谢垩极富引导性的节奏,使赵榛逐渐沉迷于调情。享受,确实如谢垩所说,赵榛非常享受这种滋味。谢垩同样非常享受,少女的诱惑对谢垩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免疫力。
谢垩牵引着赵榛的手抓向自己的下体,虽然算不上粗大,但至少比一个多月前已经粗大近一倍,与正常人的尺寸已经非常接近。这也是谢垩愿意尝试情欲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赵榛的小手颤巍巍地抚摩着谢垩的坚硬,紧张、羞涩,更是充满了好奇。
“小傻瓜,有这么好看?”见赵榛象是在观赏一件稀罕物事一般,谢垩轻笑,一把抱起赵榛,向床上走去。——赵榛的手却没离开谢垩的身体,紧紧地攥住那“把柄”,更添许多意趣。谢垩把赵榛轻轻放倒在床上。宋代的衣衫大多数比较宽松,又值夏末初秋,衣衫单薄,谢垩很方便就解去了赵榛的中衣,露出一件极其精致的肚兜。
谢垩前世对古人穿肚兜很不以为然,觉得这完全是一种累赘,殊不知这肚兜大有学问,肚兜彰显了不同的身份。与谢垩印象中大相径庭,赵榛身上穿的不是什么猩红或是墨绿,而是黄白相间的百花锦,纯刺绣,手工极其精湛,与粉雕玉琢的赵榛交相辉映,竟是把个谢垩看得目眩神迷。
赵榛轻笑,“木头,你却又在看什么?”
谢垩突然神色一正,一本正经地凑近赵榛的耳畔,“你真美,为你着迷。”
高涨的情欲早已经使赵榛放下了少女的矜持,揽着谢垩的脖子,娇声道,“就你会花言巧语哄人家开心……唔!”赵榛抬起臻首,小嘴微微噘起,竟是向谢垩索吻。谢垩看着娇憨的赵榛,爱意大起,突然变得狂热起来,吻得赵榛几乎喘不过气来。同时谢垩加大了爱抚的力度和幅度,惹得赵榛娇喘连连。
“木头!木头在吗?”门外竟然是赵橘!
吓得谢垩一哆嗦,若不是谢垩心理素质过硬,几乎被吓成阳痿。谢垩暗呼倒楣,急忙帮赵榛穿起衣服,两人相互检视了半天,才决定让谢垩装病,赵榛出去开门。——赵橘比赵榛斯文很多,若也是个胡乱闯来的主儿,谢垩和赵榛就彻底露光了。赵橘对谢垩的好感丝毫不亚于赵榛,只不过赵橘性格内向些。今日草堂里没见谢垩,也没见赵榛,赵橘竟意兴阑珊,还微微起了醋意。因为这是谢垩到草堂以后第一次缺席,而且赵榛也是谢垩到草堂后的第一次故态复萌。
赵橘忍不住前来探个究竟,说不定谢垩还真的生了什么病。果然,赵榛开的门。
“姐姐,木头在屋里吗?”
“在呢,好象有点发烧,象是、有点风寒。”赵榛的脸色仍然微微发红,但是赵橘一听谢垩生病,忙拉着赵榛去看谢垩。
谢垩是发烧,而且烧得很厉害,欲火焚烧,烧得满脸通红。
“怎么这么不小心?病得还不轻呢,快叫太医来看看啊。”赵橘的着急样子,谢垩一阵感动,而赵榛却打起了小九九。平日里赵榛早就感觉到赵橘看谢垩的目光有些异样,几次三番追问,赵橘死活不肯承认,今日却被赵榛逮了个正着。
“哟,我倒不曾见过妹妹还这么关心过一个人呢,去年小八哥生病,你也没这么着急过呀,对了小八哥还是你亲哥哥呢!”赵榛冲着赵橘挤眉弄眼,大是快意。
赵橘顿时羞得彤云密布,这才注意到赵榛的衣衫只能勉强说是整齐,至于头发,说是凌乱丝毫不为过。赵橘诡秘地笑了,“原来姐姐宫里缺了个梳洗丫鬟……”
赵榛丝毫不以为忤,深情地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谢垩,颇有深意地对赵橘道,“诶,我这就回去梳洗。反正已经看望过木头了,现在轮到你了,我也不多打搅你们说些体己话。”说罢转身就走,当然临走前倒没忘记撇下一道“凶狠”的目光,警告谢垩这色狼不要对赵橘乱来。谢垩苦笑着,“恭送崇国公主殿下。”
赵榛刚走,赵橘见谢垩还躺在床上,心里有气,“懒鬼!还不快起来?”
谢垩一楞,难道被她看出来了,或者她早就来了,却在门外偷听?谢垩惊疑地望着赵榛,决定保持沉默。
“臭木头!烂木头!还敢耍无赖?你以为本公主就是好欺负的?”赵橘差点就拿打火机烧床了,吓得谢垩一骨碌翻身而起。“你怎么知道我没生病?”
谢垩说话很有技巧,“没生病”而不是“装病”,千万不能落人口实。赵橘见谢垩如此滑头,更是气恼,“你当我是傻子!和姐姐一起串通起来糊弄我!我……我……”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又是哭!谢垩对女人的哭始终找不到合理的应对方式,围着赵橘又哄又赔罪团团转,赵橘却是越哭越伤心。
就在谢垩无奈之际,西门庆来了。谢垩就象盼到了救星,“乖,别哭了。大哥来找我有事商量。”。
赵橘也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当着谢垩的大哥,哪好意思再哭闹,只好强忍着眼泪,小手在谢垩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下,疼得谢垩龇牙咧嘴还不敢喊出声。看着谢垩滑稽的表情,赵橘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快先去和你的大哥商量事情吧,这事跟你没完。哼!”
谢垩苦着脸,见着西门庆,“大哥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西门庆方才隐隐听得屋里有哭声,估计谢垩惹恼了公主,见谢垩灰头土脸差不多是逃难逃出来的,哈哈大笑,“兄弟气色不错嘛!”
谢垩没好气地看了西门庆一眼,却见西门庆手里托了好大一个包裹。“这是什么?”
西门庆把包裹往谢垩手里一塞,沉甸甸的,竟是一大包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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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3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五十八章 不算意外的表白
谢垩掂了掂手里的包袱,足足有三五十斤。对宋代的重量计量,谢垩非常陌生。什么黄金白银若干两,对谢垩来说太过于遥远了。“大哥这是什么?”
西门庆笑道,“凭九龙佩预支的开销啊,总共支了一千两黄金,这里是三百两,给兄弟家用。”
“家用?”谢垩哑然失笑,“我在宫里,日常都有月银的,况且陛下平日没少赏赐。我拿了这些钱也花不了,还不如让哥哥拿去把生意做大,多弄些奇药妙方。”
西门庆想想也对,倒是直爽,“既然兄弟这么说了,那就当是兄弟的投资了,哥哥的药材生意,自然少不了兄弟的一份。”
谢垩觉得西门庆说得有意思,还真象是一个爽利的生意人。“那接下来哥哥有什么打算?”
“先回清河,把清河的家产全部抵了,另寻一处繁华地,大张旗鼓地打起御用的旗号,到时候保管我们兄弟赚个钵满盆满。”西门庆绝对财迷,一说起今后的发展,简直眉飞色舞。
谢垩琢磨着一年多以后金兵南下,变数实在太多,西门庆的算盘打得很响亮,但他绝对想不到赵佶的皇帝位已经日薄西山。谢垩想起了赵构,这个最窝囊的开国皇帝,心中渐渐形成了一个长远的计划。
谢垩问道,“不知大哥准备把新的放在哪里?”
“?呵呵,兄弟真是妙语连珠。”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谢垩用“”二字概括了这个成语,更见简约,令西门庆倍感新奇,“一般来说,我很想在京城大做文章,一来天子脚下,如今有皇上给我们做后盾,几乎就没什么阻力;二来我们兄弟也可相互有照应,长久在一起,岂不快活?”
谢垩微笑,西门庆话里有话,虽然在京城凡事都可以顺风顺水,可是皇帝不是傻瓜,眼睁睁地看着西门庆打着皇家的旗号招摇,大把大把地捞钱,任谁也不会如此纵容。再者京城鱼龙混杂,难免有些小人眼红,蔡京、童贯、高俅无一不是贪财之辈,分一杯羹那算是小事,闹不好一锅端了干净。
西门庆见谢垩不语,顿了顿,接着说道,“有句话叫做‘山高皇帝远’,如果我把目标定在这小小的开封府,势必处处挚肘,而且各处衙门烧香钱都够我们受的。”
果然如此,谢垩对西门庆有点刮目相看,“哥哥所言甚是。不知哥哥以为何处最适合我们发展呢?”
“江南。”
“噢。”
从唐朝开始,整个中国范围内的经济重心逐渐向南方倾斜,而到了宋代其趋势更加明显。南宋仅仅拥有北宋的一半领土,但是仍然能够阻止金国的继续南侵,完全凭借江南雄厚的经济实力来支撑,不然早就垮台了。
西门庆有如此见地,谢垩并不意外。
西门庆做药材生意,走南闯北多年,尤其是逃亡的那段岁月里,几乎跑遍了江南各州县,怕谢垩对江南不了解,就在小院里坐下,耐心地为谢垩讲解了许多江南的富庶以及民风。
房里的赵橘坐不住了,两个大男人在屋外的小院里居然说起没完来了,虽然紧要的字句听不清楚,但是一说到江南风月,两人竟然不时地奸笑,赵橘暗啐。实在耐不住了,赵橘出来,脸色显然并说不上和煦。
谢垩慌忙起身,“公主要回去了吗?让我送你去寿宁宫吧。”
赵橘哼了声,“我说要回去了吗?”
“呃……”谢垩打起了哈哈。
赵橘知道西门庆是谢垩的结义大哥,对西门庆倒是非常客气,竟也呼为大哥。
西门庆暗乐,忙道,“都怪我不好,我这就回去了。兄弟多陪陪公主吧。告辞。”
谢垩本想问问西门庆自己那隐私事,此时也不便明言,只得送西门庆出了殿门。临别,谢垩对西门的设想表示极力支持,特意叮嘱西门庆不妨把目标定在金陵和临安,毕竟不远的将来,南宋王朝建立的基础就是这两处都城,若能捷足先登打造起一个商业王朝,有的是机会和赵构打交道。
西门庆有点疑惑,因为此时的临安府已经被江南方腊起义军占领,以谢垩的精明,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一点。带着疑问,西门庆匆匆回张府收拾行李,准备回清河。
谢垩回见赵橘,只见赵橘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打火机。
“不好意思,久等,久等!”
毫无意外,谢垩遭来的是白眼。
谢垩对赵橘的态度与赵榛绝对有区别。赵榛性格粗线条,而赵橘性格细腻,相对来说赵榛的性格更接近谢垩前世那个时代的人,因此比较容易接受,至于赵橘这种传统性格的女孩,谢垩懒得花心思去揣度。
赵佶早就留意到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对谢垩的心思,一来认为娴静文雅的赵橘更适合文采风流的谢垩;二来赵榛已经许给了金国的四太子。赵橘也这么认为,但是赵榛开朗的性格使得处处都占了先机,而谢垩也似乎对赵榛更“好”。
此时没有旁人,赵橘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木头,我喜欢你!”
以谢垩的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有女孩主动表白的场面早就经历了无数次,但是这话出自赵橘之口,谢垩还是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承蒙公主抬爱,谢垩区区无名,何幸之有?”
赵橘抿紧了嘴唇,再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盯着谢垩。
谢垩微微叹息,幽幽道,“谢垩出身寒微,蒙皇上不弃,已是无上的荣耀。两位公主对谢垩如此情深意重,实在是谢垩几世修来的福分。”
赵橘欲言又止。
“三日后之事,谢垩已经知晓。”
赵橘又是一阵惊讶,皇室的事情充满了政治色彩,赵橘本人对赵榛即将远嫁也非常同情,赵榛把这事情都告诉了谢垩,可见赵榛对谢垩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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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4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五十八章 不算意外的表白
谢垩掂了掂手里的包袱,足足有三五十斤。对宋代的重量计量,谢垩非常陌生。什么黄金白银若干两,对谢垩来说太过于遥远了。“大哥这是什么?”
西门庆笑道,“凭九龙佩预支的开销啊,总共支了一千两黄金,这里是三百两,给兄弟家用。”
“家用?”谢垩哑然失笑,“我在宫里,日常都有月银的,况且陛下平日没少赏赐。我拿了这些钱也花不了,还不如让哥哥拿去把生意做大,多弄些奇药妙方。”
西门庆想想也对,倒是直爽,“既然兄弟这么说了,那就当是兄弟的投资了,哥哥的药材生意,自然少不了兄弟的一份。”
谢垩觉得西门庆说得有意思,还真象是一个爽利的生意人。“那接下来哥哥有什么打算?”
“先回清河,把清河的家产全部抵了,另寻一处繁华地,大张旗鼓地打起御用的旗号,到时候保管我们兄弟赚个钵满盆满。”西门庆绝对财迷,一说起今后的发展,简直眉飞色舞。
谢垩琢磨着一年多以后金兵南下,变数实在太多,西门庆的算盘打得很响亮,但他绝对想不到赵佶的皇帝位已经日薄西山。谢垩想起了赵构,这个最窝囊的开国皇帝,心中渐渐形成了一个长远的计划。
谢垩问道,“不知大哥准备把新的放在哪里?”
“?呵呵,兄弟真是妙语连珠。”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谢垩用“”二字概括了这个成语,更见简约,令西门庆倍感新奇,“一般来说,我很想在京城大做文章,一来天子脚下,如今有皇上给我们做后盾,几乎就没什么阻力;二来我们兄弟也可相互有照应,长久在一起,岂不快活?”
谢垩微笑,西门庆话里有话,虽然在京城凡事都可以顺风顺水,可是皇帝不是傻瓜,眼睁睁地看着西门庆打着皇家的旗号招摇,大把大把地捞钱,任谁也不会如此纵容。再者京城鱼龙混杂,难免有些小人眼红,蔡京、童贯、高俅无一不是贪财之辈,分一杯羹那算是小事,闹不好一锅端了干净。
西门庆见谢垩不语,顿了顿,接着说道,“有句话叫做‘山高皇帝远’,如果我把目标定在这小小的开封府,势必处处挚肘,而且各处衙门烧香钱都够我们受的。”
果然如此,谢垩对西门庆有点刮目相看,“哥哥所言甚是。不知哥哥以为何处最适合我们发展呢?”
“江南。”
“噢。”
从唐朝开始,整个中国范围内的经济重心逐渐向南方倾斜,而到了宋代其趋势更加明显。南宋仅仅拥有北宋的一半领土,但是仍然能够阻止金国的继续南侵,完全凭借江南雄厚的经济实力来支撑,不然早就垮台了。
西门庆有如此见地,谢垩并不意外。
西门庆做药材生意,走南闯北多年,尤其是逃亡的那段岁月里,几乎跑遍了江南各州县,怕谢垩对江南不了解,就在小院里坐下,耐心地为谢垩讲解了许多江南的富庶以及民风。
房里的赵橘坐不住了,两个大男人在屋外的小院里居然说起没完来了,虽然紧要的字句听不清楚,但是一说到江南风月,两人竟然不时地奸笑,赵橘暗啐。实在耐不住了,赵橘出来,脸色显然并说不上和煦。
谢垩慌忙起身,“公主要回去了吗?让我送你去寿宁宫吧。”
赵橘哼了声,“我说要回去了吗?”
“呃……”谢垩打起了哈哈。
赵橘知道西门庆是谢垩的结义大哥,对西门庆倒是非常客气,竟也呼为大哥。
西门庆暗乐,忙道,“都怪我不好,我这就回去了。兄弟多陪陪公主吧。告辞。”
谢垩本想问问西门庆自己那隐私事,此时也不便明言,只得送西门庆出了殿门。临别,谢垩对西门的设想表示极力支持,特意叮嘱西门庆不妨把目标定在金陵和临安,毕竟不远的将来,南宋王朝建立的基础就是这两处都城,若能捷足先登打造起一个商业王朝,有的是机会和赵构打交道。
西门庆有点疑惑,因为此时的临安府已经被江南方腊起义军占领,以谢垩的精明,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一点。带着疑问,西门庆匆匆回张府收拾行李,准备回清河。
谢垩回见赵橘,只见赵橘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打火机。
“不好意思,久等,久等!”
毫无意外,谢垩遭来的是白眼。
谢垩对赵橘的态度与赵榛绝对有区别。赵榛性格粗线条,而赵橘性格细腻,相对来说赵榛的性格更接近谢垩前世那个时代的人,因此比较容易接受,至于赵橘这种传统性格的女孩,谢垩懒得花心思去揣度。
赵佶早就留意到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对谢垩的心思,一来认为娴静文雅的赵橘更适合文采风流的谢垩;二来赵榛已经许给了金国的四太子。赵橘也这么认为,但是赵榛开朗的性格使得处处都占了先机,而谢垩也似乎对赵榛更“好”。
此时没有旁人,赵橘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木头,我喜欢你!”
以谢垩的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有女孩主动表白的场面早就经历了无数次,但是这话出自赵橘之口,谢垩还是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承蒙公主抬爱,谢垩区区无名,何幸之有?”
赵橘抿紧了嘴唇,再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盯着谢垩。
谢垩微微叹息,幽幽道,“谢垩出身寒微,蒙皇上不弃,已是无上的荣耀。两位公主对谢垩如此情深意重,实在是谢垩几世修来的福分。”
赵橘欲言又止。
“三日后之事,谢垩已经知晓。”
赵橘又是一阵惊讶,皇室的事情充满了政治色彩,赵橘本人对赵榛即将远嫁也非常同情,赵榛把这事情都告诉了谢垩,可见赵榛对谢垩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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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5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五十九章 李代桃僵
    “你既然知道姐姐就快出嫁,还与她纠缠不清?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赵橘其实明明知道应该是赵榛缠着谢垩,却说谢垩纠缠不清,暗示谢垩应该放手。

    谢垩不答反问,“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姐姐远嫁,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

    “这……”赵橘对金国人素来没有任何好感,其实赵佶也一样。但是眼下金国的强盛令天下侧目,不但一举拿下辽国重镇黄龙府,而且接连使一度不可一世的辽国、西夏国向金国称臣。这样的对手,绝对不是孱弱的大宋帝国可以招架得住的,相对来说赵佶还多少有点庆幸,自己的女儿可以加重江山稳固的砝码。

    赵橘联想到的却是金国人传说中的凶悍野蛮,对赵榛的前景非常担心,“那该怎么办?姐姐虽然和我不是一个母后生的,但却比亲姐妹都要亲,你得帮她出个主意!”

    谢垩望着眼前这个温柔善良的小公主,不置可否。别说现在谢垩没拿定主意,就算有计划也不能轻易泄露,但是对赵橘的善良,谢垩心里还是涌起了一阵暖意。公平地讲,赵橘确实是个优秀的古典型美女,谢垩自问对气质美女没有什么太强的抵抗力。

    谢垩长叹一声,“如箭上弦,不得不发。如今之计,一切都取决于皇上。”

    赵橘奇道,“此等国家大事,岂当儿戏?父皇还不至于悔婚这么荒唐吧?”

    谢垩道,“婚是悔不了,但还有一招‘李代桃僵’,却不知皇上是否有心。”

    “‘李代桃僵’?”赵橘的眼睛一亮,“你是说效仿汉代王嫱旧事?”

    “正是。若得一聪慧佳人顶替榛儿出嫁,取得金国狼主的信任,全力维系宋金两国的和平关系,这才是上上之策。从宋金联姻的本意也就是为了促进两国的合作,而榛儿的性格显然不是合适的人选。”

    谢垩不经意间对赵榛的爱称,让赵橘很是羡慕,因为谢垩即便是对自己换个称呼,也只是换做“小橘子”。赵橘对谢垩的说法非常赞成,不论从政治上还是私人感情上,赵榛都不是最合适的出嫁人选,可是谁去最合适呢?

    谢垩是外臣,虽然表面上和两位公主走得很近,但名义上最多是御前伴驾的一个大学士,再了不起也是皇帝的宠臣。所以这番话还是得让赵橘去跟赵佶说,赵橘口齿伶俐,定可以说个通透。话题已经扯开,赵橘刚才的表白似乎并没有激起谢垩多大的反应,暗自神伤。赵橘幽怨的神情其实已经对谢垩造成了足够大的“杀伤”,只是赵橘却不自知罢了。

    赵橘识大体,知道赵榛的事情只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回旋,立刻去找赵佶。谢垩去向太后宫里找张辛,毕竟在宫里还有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张辛的处境大有改观:一来,梁山方面已经传出消息,赵佶的御用之物以及神宗皇帝的遗物都是梁山做的;二来,向太后亲自为张辛等人求情,总算是保全了张辛以及几个老太监。

    却说赵佶仔细地听了赵橘的来意之后,也大是意动。当初把赵榛许诺给金国四太子,本来就是一时高兴,为这事,皇后没少数落赵佶。把最疼爱的女儿远嫁异国他乡,任谁都不情愿,更何况对方又是以彪悍闻名的异民族。更重要的是,确如赵橘分析的那样,赵榛压根儿就不是和亲的料,若以赵榛的脾气去了金国,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

    坏就坏在一个梁师成的身上。童贯入主枢密院以后,宫里的大多权力都交付给梁师成,梁师成又是出了名的严厉,眼里揉不进半点砂子,只要是权限范围之内,无不从严。淑妃入宫,完全是凭借了异常古怪的运气:刚入宫的时候,淑妃只是一个选秀进宫的普通宫女,相貌也并不算出众;可是到了宫里之后,淑妃一日一变样,竟然出落得倾城倾国之姿;赵佶很容易就发现了后宫里最漂亮的女人,立刻册封。不过淑妃这个名号却是虚衔,虽然名义上是皇妃,但是仅仅是名义上,赵佶至今都没办法与淑妃春风一度,因为淑妃竟然是个石女!但是单单凭借容貌能在后宫近万佳丽中搏得一席之位,绝无仅有。

    淑妃宫里发现的假太监其实是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手段,外界谁都不知道淑妃是石女,但是单凭赵佶每日厮混在淑妃的宫里,哪有不惹来嫉妒之理?谁知道赵佶每日在淑妃宫里,就是一门心思研究如何破解石女难题。假太监?该死,剁了也不可惜,但是淑妃根本没机会偷欢,暂时安置到太乙宫,是赵佶做做样子给后宫其他人看的,同时也避免了淑妃再遭陷害。而一再失败,令赵佶对周钰彻底失去了兴趣,成了鸡肋。

    梁师成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赵橘来找赵佶说的那些事,恰好此人在场。梁师成悄悄凑到赵佶耳畔,“不如让太乙宫的那位出嫁……”

    赵佶虽然听得心里不爽,但是仔细想想也未尝不可。毕竟大宋朝上国天朝的优越感仍然在这位昏聩的皇帝心中根深蒂固,舍弃了一个能看不能用的花瓶来保全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算都值。更何况凭周钰的倾世容颜,金国的四太子根本难以抗拒,就算娶了个花瓶,那也是打落自己的牙齿吞下肚。

    对于这件事上,赵佶展示了极其罕见的高效率:立即改封周钰为崇国公主,赵榛为长宁公主。知情人只有三人:赵佶、赵橘和梁师成。赵佶命两人严守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周钰的真正身份。赵橘并不完全洞悉,只要能留下赵榛,也顾不得许多。

    赵橘兴冲冲地来找谢垩,“木头,父皇同意啦!姐姐不用出嫁了!”

    谢垩对结果并不太意外,惊讶的只是赵佶这个决定下得太快。“那谁会去金国?”

    “一个普通的宫女,父皇已经册封为崇国公主,现在姐姐的封号改为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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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6楼 发表于: 2007-10-10
六十章 天下奇闻
一名普通的宫女,这是赵橘遵照皇帝的旨意,给谢垩的回答。谢垩显然忽略了这个“普通”宫女究竟是谁,况且谢垩根本无法想象在后宫近万名宫娥嫔妃中适合这个重要角色的人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就是这个典型的短路式的疏忽,谢垩和周钰的下一次重逢遥遥无期!
赵榛有无数个理由可以开开心心地度过自己的十七岁生日,赵橘也为姐姐感到高兴,至于自己,竟有莫名的一种黯然,因为谢垩和赵榛在自己面前竟放肆地拥抱在一起。
西门庆准备回清河,谢垩决定同去。对于清河这个不知根知底的地方,谢垩始终都放心不下,只有和那里的人厮混熟,就等于给自己解除了一个不定时炸弹。谢垩探亲的请求很快得到了赵佶的批准,赵佶为了使谢垩可以衣锦还乡,特封谢垩为文华殿大学士、二品诰命,摆明了就是赐了谢垩一个显赫出身,多少也看着赵榛赵橘的面子。
谢垩谢了恩,来向两位公主辞行。赵橘内向,眼睛里虽然流露出种种不舍,但在赵榛面前也不敢过分表示什么;相反地,赵榛竟然出奇地温柔,依赵榛的性格,若不吵着闹着要跟谢垩出宫,还称什么小魔王。谢垩暗暗纳闷,临行时又去看望了张辛,给张辛留了五十两黄金,张辛感动,再三叮嘱凡事多加小心。
王家兄弟负责谢垩的安全,因此得以同行。众人出了汴梁城,谢垩就下令一律改换便服装扮,谢垩和西门庆扮作客商,王家兄弟以及六名侍卫都是家丁护院打扮。谢垩前世是绝顶的盗墓高手,对于周遭的环境特别是潜在的危险气息,具有专业级的嗅觉。谢垩预感到这一途免不得出些事情。西门庆在众人当中武功最高,但是西门庆却没有谢垩这般敏锐的洞察力,只道谢垩为人有些过于谨慎,但既然是谢垩的意思,众人也都遵从,最起码,不招摇过市总不见得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免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开封府去清河县少说也有一千多里,西门庆还带了家眷,行程非常缓慢。谢垩倒也没急着要赶去清河,一路上游山玩水倒也逍遥自在。西门庆和王家兄弟只管走大州大县,每过一处,都只拣最大的客栈安顿,当然也少不得去城中的烟花之地。谢垩心里只是惦记着自己得找个纯阴处女解了身上的“魔咒”,偏偏还真不好找,眼巴巴地看着几人吆五喝六地尽情耍乐,端的是郁闷不已。
这一日,一行人到了相州,往东行五百余里就是大名府。相州历来是北方重镇,宋辽战争期间,辽国多次入侵,均被宋军死死扼守相州——大名府一线,说相州是咽喉要塞丝毫不为过。由于辽国的衰弱,疲于应付崛起的金国,早已经无力南下,相州也得以休养喘息,经过十几年的发展,逐渐繁荣。
相州有一处烟花胜地,名唤翠莺楼,谢垩与西门庆等人于路途馆肆中早有耳闻。一进相州城,王家兄弟早就按捺不住,吵着嚷着要去翠莺楼,惹得潘金莲和春梅大是不满。西门庆也心痒难搔,找了间悦来客栈住下。偏巧悦来客栈竟然正好面对翠莺楼!对面的丝竹管乐、莺声笑语不绝于耳,几人哪还坐得住,屁颠屁颠跑去翠莺楼,却丢下二女在房中。
谢垩不想去,一路上已经被这群无良的“兄弟”折腾得燥火上身,每次去风月场所都是看得摸得,总动不了真格,只得喝得大醉了事。今日谢垩铁了心不去,西门庆和王家兄弟哪肯撇下谢垩安闲,硬架着谢垩一同前去翠莺楼。
虽然一路上谢垩已经见识过宋代妓院的风情,但是此处的翠莺楼和别处的有明显的不同,单单瞧见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竟然全部是用上好的大理石雕琢而成,其体型之大、雕工之精巧,连谢垩都叹为观止。
几人正要进去,却见门口的两个小厮突然伸手挡住了去路,“几位且慢!”
王海王德以及几名侍卫都是随从打扮,但是谢垩和西门庆都没什么架子,彼此随便惯了,因此现在同往却是不分主从随意而行。两小厮仔细打量西门庆和谢垩两人,虽然英俊潇洒,衣着穿戴也还算过得去,但是那几个仆人却不懂规矩,心里顿时看轻了两人。
王海怪眼一翻,“这是什么意思?”
有一个模样颇俊俏的小厮笑嘻嘻地说道,“几位这是寻耍子吗?”
“废话,大爷到这里来,不寻耍子又是为何?”王海一楞。
那小厮笑了笑,指了指对门悦来客栈右边一条小胡同,“我想各位是走错地方了,寻耍子应该去那里。”
王德纳闷了,“那你这里又是做什么的?”
那小厮双手一抱胸,笑而不答。
谢垩觉得奇怪,循着小厮方才指的方向眺望了一下,只见巷子里却也是颇为热闹,隐隐见着不少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欢声浪笑。谢垩恍然,原来那小厮的意思是自己一伙人还够不上入翠莺楼的资格!谢垩对西门庆耳语一阵,听得西门庆怒火中烧,戟指那小厮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倒是要看看你这里的妞儿到底是什么货色!”
那小厮脸上闪过一丝揶揄之色,突然一侧身,指了指一块小小的金字招牌,上面赫然写着“文四武二品者,禁入!”
嘿,还真是天下奇闻了。谢垩仔细一琢磨,沿途听说的什么翠莺楼,原来都是在说翠莺楼对面的小巷子,贩夫走卒只能去那里消遣,而真正的翠莺楼竟然门槛高到文官四品、武官二品以上的朝廷大官才能进去!
谢垩喝退众人,轻轻地和几人说明了情况,听得众人乍舌不已。谢垩不必说,堂堂正二品;西门庆有封号;而王家兄弟勉强是正四品大内侍卫统领,其他几个更不济。
那小厮见众人后退,脸上嘲弄之色更盛。
西门庆重重地哼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了九龙佩。身上有玉佩的本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而龙佩就是皇族信物,说到玉佩上雕九条龙的,就只有皇帝本人了。
小厮显然是见识广博,一见龙佩,顿时慌了手脚,恭恭敬敬来到众人面前,一跪到地,“小人有眼无珠,请各位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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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7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二卷 展骥 第一章 遇伏
    角色转变,对于见惯世面的小厮来说,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前倨后恭虽然免不了遭人冷眼,但是以够资格进翠莺楼的大人物的身份,决计不会和小厮一般见识。

    西门庆情急之下出示了九龙佩,谢垩暗暗皱眉。虽然场面上是挣足了面子,但是一贯低调的谢垩总不习惯招摇,何况此时竟然是为了逛窑子!事已至此,谢垩只得同了众人一起进门。

    这翠莺楼虽然门槛高,但是里面的摆设却不见得有多奢华,顶多也就是比寻常妓院略微宽敞些。相对来说,显得冷清许多,至少在这里几乎见不到什么放浪形骸的嫖客,也极少有主动上来搭讪的妖娆女子。

    对于同来的几个俗人,这场面实在令人大失所望。几人在厅里随意坐了会,半天也不见什么老鸨出来招呼,渐渐都有些火气。

    王海唤过一个小厮,“我说你们这翠莺楼还真是古怪,我们来了许久,竟没人招呼,这是为何?”

    这小厮年纪非常小,最多也就十五六岁,口齿倒是伶俐,“哟,这几位爷是第一次来我们翠莺楼吧?客官有所不知,这里的姑娘一般都是有‘主’的,轻易都不见客。”

    “什么?!”王德跳了起来,哼哼道,“百家女竟做了一家客,岂有此理!”

    小厮不敢顶撞,只是讪讪笑着。

    谢垩觉得这里处处透着希奇古怪,问道,“照你这么说,你们翠莺楼接的都是熟客啦?”

    小厮忙不迭点头,“本是如此。”

    西门庆来了气,亮出了九龙佩才入得翠莺楼,谁知进了楼竟无人支应,冷笑道,“既然如此,楼中可有清官儿?”退而求其次,窝火之极。

    “不曾有。”

    “那管事的老鸨呢?”

    “也不曾有。”

    王海一拍桌子,“爷们还第一次见过有这样的妓院!信不信我把你的翠莺楼拆了?!”

    突然楼上有人慢条斯理地拍着手慢慢下楼,阴阳怪气地说着,“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竟也有如此威势,了得,了得!”

    众人循着声音抬头一看,竟是高衙内身边虞侯李天枫!同时,空荡荡的大厅里也不知什么时候,鬼魅般地走出十几个玄衣劲装打扮的武士,地把几人围了起来,各人的神情中充满了蔑视和不屑。

    谢垩恍然,没想到在相州的妓院里遭了埋伏。从李天枫以及那班手下的身手来看,今日恐难幸免,哈哈笑道,“原来是李虞侯,太白楼一别,不想却在相州相遇,幸会,幸会!”

    李天枫大怒,太白楼被西门庆大大地折了颜面,此番奉命前来,目标就是西门庆,重重地哼了一声,对着西门庆道,“乖乖地交出九龙佩滚蛋,否则休怪某心狠手辣!”

    从几人进了相州城,就钻进了李天枫的圈套,而且是心甘情愿自投罗网,西门庆追悔莫及。谢垩却不以为然,李天枫的目标只是九龙佩,并不涉及宫廷争斗,至少不是针对谢垩本人,多少安了安心。然而王海王德等人负责的却是两人安全,九龙佩若被抢走,那也是失职。

    西门庆知难幸免,脱了大氅,取出了独门兵器铜人短槊,“九龙佩是皇上御赐,谁敢来取?此事与他人无关,西门奉陪!”

    李天枫狞笑一声,倏然出手,右手化掌为抓,直取西门庆双目。西门庆大笑,伸出双指,谁也看不清西门庆怎么变招,竟然再次夹住了李天枫的手腕!两次交手,同样的一招,同样的结果,李天枫锐气大丧。李天枫阴恻恻一笑,竟是弃了右手,左手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刺向西门庆。

    “大哥小心!”谢垩惊呼。四周的玄衣人已经出手,几乎没费什么手脚就把王海王德几人都放倒了,但是都非常注意分寸,没有任何人受伤流血。似乎所有人都没在乎谢垩这个名动京城的大学士,至少他们认为谢垩手无缚鸡之力,更深层次上说,对一个朝廷二品文官动手,任谁都得掂量掂量,况且谢垩和两位公主的关系很不一般。

    西门庆虽然一身武艺,但是在实战经验上却非常贫乏,好在反应灵敏,听到谢垩的示警,急忙左手挥槊格挡。虽然格开了李天枫的匕首,但是匕首还是在西门庆的左肋划开了一道小口子,一阵剧烈的疼痛,慢慢地身体开始麻木。

    “刀上有毒!”西门庆渐渐委顿在地。

    李天枫狠狠地一脚踢在西门庆腰上,西门庆吐了一口鲜血,昏了过去。“一个小小的开药店的也敢跟我斗!去你妈的!”

    谢垩大怒,“你敢杀他!?”

    李天枫从西门庆的怀里掏出了九龙佩,仔细地辨别了一下,确认没有错失,笑嘻嘻地转过头,“我当然不敢,因为他是准驸马爷的结义大哥嘛。准驸马爷,我们谈谈吧?请!”

    谢垩看了看昏倒在地下的几人,无奈只得跟着李天枫上楼去,玄衣人都留在楼下看管众人。

    李天枫带着谢垩来到一处极其奢华的房间,两人落座。李天枫拍了拍手,从内屋出来两名标致的美艳女人,身披薄纱,身上的抹胸和亵裤清晰可见,凹凸有致,异常诱惑。李天枫和谢垩都不禁咽了口口水,彼此对视一眼,均一笑。此时虽然两人敌对,但是对女色,所有的男人都有本能的反应。

    女人温顺地分别坐到两人的身边,微微倚过娇躯,为两人倒了满杯。“如梦(如月),见过两位公子。”

    “好名字!”李天枫搂过如月,伸手在如月丰满的胸脯上狠狠地摸了一把,哈哈笑道,“果然极品。”

    谢垩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李天枫,对身边的如梦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爽快!”李天枫目光一凛,“我们衙内想和谢大人交个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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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8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二章 螳螂捕蝉
    谢垩对李天枫这样交朋友的态度非常不满,但是西门庆等人落在李天枫的手里,事事都得看李天枫的眼色。从李天枫的出现到现在的谈判,种种迹象显示,李天枫一伙的动机相对比较单纯,但是谢垩对自己所猜测的结果却还有许多疑惑,高衙内如果得知了自己的身份而想结交,绝对不会用现在这样的手段,除非是李天枫借机报私仇。

    谢垩冷冷一笑,“既然是你家衙内想与我谢某人交朋友,岂有这般是待客之道?如此诚意相交,谢某倒也算领教了。”

    李天枫微微尴尬了一下,确如谢垩猜测的那样,李天枫自作主张歪曲了高衙内的本意。

    高衙内当日受窘而走,四处命人打听,才知道谢垩竟然是眼下皇帝面前最红的年轻人。高衙内虽然嚣张跋扈,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乃命人去太白楼吩咐,若谢垩再来进酒轩,务必好生款待,并且立刻前来禀报。高衙内还真有十二分诚心想与谢垩攀交情,不料一连几天都没消息,这日竟听说谢垩回乡省亲。

    高衙内与谢垩尚无交情,没因由为谢垩饯行,李天枫却主动请缨,言愿沿途保护谢垩。高衙内一想也对,万一路上遇到什么意外,自己的人可以出来解围,等于谢垩就欠着自己一个人情。高衙内大喜,立即让李天枫带上殿帅府里身手最好的武士随行保护。

    一路上,谢垩都坚持低调,别说什么意外,就连小毛贼都没撞见半个,确实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功于李天枫一拨人,早早地在前途打发了不少强盗。李天枫手下有个叫董坤的,也是当日在太白楼跟着一起帮闲的,见西门庆几人终日厮混在花巷酒楼,打心底里羡慕得紧,对李天枫道,“李虞侯,往日咱兄弟们跟您出来,可都是好差使,却没想到这番竟如此窝囊!”

    李天枫一皱眉,“兄弟这是说什么话?”

    “您瞧,那日在酒楼下您脸的那个混帐东西,成天就知道往妓院酒楼跑,还让我们给他们打前站做保镖,真他妈的不是滋味儿!”董坤有意无意提起太白楼的旧帐。

    李天枫的任务是保护谢垩,其他人根本甩都不用甩,但是一提起西门庆,李天枫就冒火,“兄弟可有什么高招?”

    “此事简单,”董坤这小子满肚子坏水,立即附耳低声道,“衙内让我们保护谢大学士,又没说保护那混帐,找个空儿给他点教训!最好废了他!”

    李天枫甚是忌惮西门庆的武功,好在自己这么多人,若有机会废了他,简直大快人心,连忙问计,“那我们该怎么办?”

    董坤嘿嘿冷笑,“他不是喜欢逛窑子吗?我们就到窑子里等着收拾他!”

    翠莺楼之事都是董坤的安排,西门庆又冷不防着了李天枫的道儿。李天枫的匕首上淬了剧烈的麻药,只要一见血,常人在十二个时辰内休想动弹。李天枫深知九龙佩“如帝亲临”的意义,因此先诱西门庆出示九龙佩确认身份,接着又夺走了九龙佩。

    李天枫有太尉高俅做后台,几乎可以为所欲为,即便如谢垩这样的御前新贵,也丝毫不放在眼里,因为李天枫吃定了谢垩的软肋:高俅的强势以及手里的人质。

    此时李天枫对谢垩的质问不置可否,非常简单,点头就是朋友,摇头就是敌人。

    谢垩确实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放了我的兄弟,我和你们衙内就是朋友了。”

    “爽快!”李天枫非常满意谢垩的态度,紧接着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今天晚上的事,其实不过是我李天枫和谢大人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沿途以来都是我们殿帅府一路为大人保驾护航,也没少操心劳累,所以在这相州城里跟几位露个面。”

    谢垩恍然,北宋末年盗贼蜂拥而起,虽然自己一直低调行事,但是连半个强盗影子都没见着,原来是李天枫暗中保护的缘故。谢垩微微一笑,“如此,谢某多谢李虞侯护卫之功,他日回京,定当亲自登门拜访,感谢衙内深情厚谊。”

    李天枫仔细打量着谢垩,又辨别着谢垩的这些话,竟丝毫不露痕迹,非但不带半点讽刺意味,竟还显得异常真诚。李天枫倒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但一想起西门庆,睚眦必报的李天枫却理所当然。李天枫端起酒杯,“难得谢大人海量汪涵,李某替我们衙内敬谢大人一杯!”

    谢垩万分鄙夷,却丝毫没有停顿,端起酒杯浮一大白。李天枫见谢垩异常爽快,与寻常那些婆婆妈妈的文官大相径庭,竟起了不少好感,哈哈大笑,“朝中百官中,即便是我们这些粗人也未见有多少如谢大人这般豪气,来,来,满上。”

    李天枫刚起身,还没倒酒,突然觉得一阵强烈的酒意上涌,竟是把酒洒在了桌上。与此同时,谢垩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心道这是什么酒,好大的酒劲。李天枫猛地站立不稳,扑通栽倒在地,登时不醒人事。

    谢垩逐渐回味,发觉杯中的酒大异寻常,似乎是被人用几种酒掺和在一起,类似于谢垩前世的酒吧里调酒师的作品。再烈的酒也难不倒谢垩,谢垩静坐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总算挨了过去。如梦、如月两人大惊,“你,你怎么会没事?”

    “原来如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我没有猜错,燕小乙还是快出来吧!”谢垩有意无意地冲内屋看了眼。

    燕青和石秀两个果然从内屋走了出来。谢垩超强的听力早就感觉到了两个身手极高的人悄悄地从密道入了内屋,谢垩接触过的人里,恐怕只有燕青一伙人有这等身手,又见李天枫不识酒性醉倒,这如梦如月想必也不是易与之辈。

    燕青哈哈大笑,“谢大人果然厉害,燕青佩服。不知大人如何猜到是燕青所为?”

    “水泊梁山奇人辈出,刚才我喝的酒里没有加任何药,却是几种烈酒调配而成,若不熟酒性者,一喝必倒。想必是盗去生辰纲的那位白日鼠白胜的手笔吧?还有,如梦如月,虽然花容月貌,但是对妓院酒楼的寻常规矩一无所知。”谢垩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如梦,目光停留在如梦腰间的青罗帕,如梦身上衣物极少而且透明,这青罗帕格外扎眼,“‘一丈青’居然亲自作陪,谢某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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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9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三章 谋出路
    燕青、石秀以及扈三娘,包括与扈三娘长得颇有几分相似的如月都惊呆了。谢垩虽然是从前世流传的施老先生《水浒传》中了解的梁山人物,但传说中的人物如今相继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种惊喜难以言喻。当然给燕青等人造成的震撼就显得颇有些耐人寻味了,至少年轻谢垩对梁山的了解,使人不得不有所联想——宋江寻求的是和平归顺路线,制造一系列动作是为了引起朝廷的足够重视——但是似乎朝廷对梁山并不是缺乏了解!

    燕青对眼前这位年轻显贵的重视一下子拔到了最高,因为燕青和谢垩算是见过面,对谢垩的印象非常好,同时也感觉到谢垩似乎早已经识破自己的身份,而太白楼也并没有因此而遭受打击,说明谢垩对梁山并无恶意,说不定梁山十数万人马的出路就在谢垩身上也未可知。燕青躬身施礼,“谢大人好眼力,在下正是梁山燕青,这位是拼命三郎石秀,作陪的正是一丈青扈三娘,如月姑娘是三娘一个远房的表妹,是此间翠莺楼的清官。”

    谢垩微微颔首致意,却仍不忘揶揄一下扈家姐妹,“两位姑娘还是快去更衣吧,如此美妙佳人,谢某还真有些怕把持不住。”

    扈三娘脸红,轻轻地应了声,临走在谢垩耳畔悄声道,“奴家倒也不曾见大人有任何把持不住的迹象。”说罢转身和如月一起退下,余留的馨香深深地钻进谢垩的鼻子里,惹得谢垩好一阵心旌动摇。

    谢垩收摄心神,对燕青和石秀道,“两位义士请坐下谈。”

    燕青和石秀两个心思乖巧,办事稳重,深得宋江、卢俊义的信赖,此番来京正是为了联系朝中大员,可以为梁山引荐朝廷。遇见谢垩,两人均认为谢垩是个合适人选,又见谢垩为人随和豪爽,更合草莽中人秉性,各自欢喜。

    燕青道,“小乙奉宋头领将令,与石家哥哥一起在京城联系各处官员,想为梁山十数万兄弟谋个好出身,得遇谢大人,真乃我梁山之福。”

    谢垩对燕青本来就非常有好感,况且梁山众人个个英雄了得,与梁山搭上关系,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想到前世小说中梁山的悲剧,谢垩暗暗叹息,梁山始终免不了成为镇压其他起义军的一把锋利的屠刀。

    石秀见谢垩沉默,小声唤道,“大人。”

    谢垩回过神来,“哦,不知现今梁山啸聚了多少英雄?”

    “大小头领三十六人,水陆人马共计十一万余。”燕青答道,并从怀里取出一本名册,递给谢垩,“这是梁山各路首领的姓名。”

    谢垩一楞,显然这和后世流传的一百单八将相去甚远,不过历史上确是记载着宋江起义三十六人,至于哪三十六人,却都在名册上。谢垩接过名册,粗略地看了看,林冲、鲁智深、武松、李逵、阮氏三雄等强人赫然在目,而前番见着的时迁、石勇以及太白楼的朱贵、朱富兄弟却不在名列。谢垩突然想找矮脚虎王英的名字,却没找到,暗暗奇怪。

    谢垩合起名册,放在桌案一角,缓缓道,“我虽年幼,但出身寒微,蒙当今圣上不弃,皇恩日隆。梁山众义士之名,我也多有耳闻,各人都有厄难不得以入草为寇。”谢垩这话直击要害,若不是官逼民反,这许多人也不会走到与朝廷的对立面。

    石秀叹息一声,道,“大人所言极是,我梁山中人皆受迫害而被逼反抗,虽说山寨兴旺,然百年之后终免不了落得一身骂名。宋江哥哥不忍,特遣我与小乙兄弟来京谋个出路,恨无门路,幸得见大人。”

    谢垩点点头,“不错。只是你们想过,为什么朝廷会屡次派兵征讨,而不是怀柔招安吗?”

    说到政治,眼前这两位显然没什么太多的政治头脑,挠头不解。正说话间,只见扈三娘换了一身青衣紧身的劲装,更突显了美妙身段,巧笑倩兮,向谢垩微微一敛衽,“奴家见过谢大人。”

    谢垩看得眼都直了,饶是燕青和石秀见惯了扈三娘娇艳的,此时也禁不住一阵呆。

    扈三娘大大方方挨着谢垩身边坐下,为各人倒了杯酒,“还真不习惯装扮青楼女子,我早就说了,我装扮不来,可不,被人家一眼就看破了。”话是对着石秀说的,眼睛却瞟着谢垩。

    谢垩乐了,正欲开口,那厢石秀先喊起了冤枉,“三娘有所不知,这青楼的窑姐儿极狐媚,哪似你这般泼……咳……巾帼英雄能装扮的?”石秀原是想说“泼辣”,猛瞥见扈三娘的杀人目光,赶紧改口。

    几人打趣一阵,气氛顿时轻松许多。原来是扈三娘执意要看看谢垩这个传奇人物,竟顾不得女儿家颜面,轻纱上阵,此时惹来石秀燕青好一阵玩笑,俏脸嫣红,竟是异常动人。

    谢垩慌忙转过话题,“当今朝廷大权,均有童贯、蔡京、高俅等人把持,此数人狼狈为奸,只知搜刮民脂民膏。梁山势大,却正好成为他们继续敛财的借口,前番童贯征讨梁山,数百万两白银就顺理成章地进了他的私人腰包,而眼下高俅筹备再一次讨伐,更是动用了国库上千万的银子!如果梁山受了招安,那他们岂不白白丧失了敛财的机会?你们几次三番都找不到门路,皆因此故。”

    三人顿悟。石秀性子直,破口大骂奸臣当道;燕青性格内忍,留了分寸;扈三娘却是把目光都投在谢垩身上,谢垩只作不知。

    燕青问道,“那依大人之意,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谢垩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豁然道,“请三位转告宋头领,一年之内,谢垩自有办法为梁山谋条出路。”

    三人大喜,燕青道,“得大人尽力,我梁山众人铭感于心。其间若有用得着我梁山的地方,尽管吩咐。”

    谢垩突然想起了楼下的西门庆,燕青笑道,“大人放心,楼下自有人招呼好大人的朋友,只是……”燕青指了指地下的李天枫,“他怎么处理?”

    谢垩不想惹事,毕竟通过李天枫和高俅的泼皮干儿子搞好关系,对自己并没什么坏处,“这样吧,你们先走,我自有办法处理。”

    燕青应诺,带着谢垩下楼。谢垩见西门庆王家兄弟等人,包括所有的玄衣武士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下,房间里淡淡地飘散着一阵类似檀香的味道,谢垩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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