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夜挑逗
燕青察觉到西门庆的有些异状,其他人都是被迷香迷倒的,西门庆却是中了李天枫匕首上涂的麻药。只见西门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摇摆不定,象是体内有两种力量对抗着一般,燕青估摸着有可能是迷香的药力和麻药相克制,恐怕因此坏了西门庆的性命,慌忙取出迷香的解药给西门庆服下。很快,西门庆的脸色平和下来,却始终没有醒来。众人都心道,这匕首上的麻药当真霸道无比,暗自心惊。
燕青拉过石秀商量了一下,对谢垩一抱拳,“小乙立即回山禀报宋江哥哥,梁山上下一齐静待大人佳音。”
谢垩非常欣赏燕青的人品风流,微微笑道,“小乙哥尽管回复宋头领,小可自当尽力。”
燕青又道,“大人身边没有高手护卫,小乙实在放心不下。怎奈小乙必须回山复命,本当留在大人左右照料周全……”燕青想留下石秀做谢垩的保镖,用目光征询谢垩的意见。
不料扈三娘突然借口,“小乙说得对,以后若是再遇到今日这般光景,岂不坏了大事?这样吧,我来负责大人安全……”扈三娘的话说到这里,却见燕青和石秀一起怪笑,才醒悟过来,心道,这两个臭小子一路上就知道看自己笑话,回山以后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扈三娘心里想着,却暗暗拿目光瞟向谢垩。
超级美女来做暴力保镖,谢垩根本没理由拒绝,当下就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三娘了。”三人都呆了,谁也没想到谢垩竟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扈三娘却有些扭捏起来:说实在的,刚才的毛遂自荐多少还是有些玩笑成分,依常规猜测,谢垩应该有所顾忌或者至少应该推辞一番才对。现在倒好,谢垩一口答应下来,扈三娘就成了谢垩的私人保镖。
燕青和石秀对扈三娘的武艺没有任何怀疑,当下向谢垩请辞,匆匆回山东去了。扈三娘遵照谢垩的吩咐,把王家兄弟等人一一弄醒,至于西门庆的伤势以及药力,却是无能为力。王德气恼,想剁了李天枫,被谢垩拦住,“哥哥不可,此人又太尉做靠山,留着他对我们有用。”谢垩让王海背着西门庆,迅速离开翠莺楼,到了客栈,简略地向潘金莲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立即叫了马车,折返往南走,然后东去。
李天枫被烈酒呛晕,沉沉睡了一个多时辰在醒来,只见自己已经被抬到楼下,身边躺满了自己的人,暗道糟糕。李天枫找便了整个翠莺楼也寻不见半个人影,取了些凉水往董坤等人身上泼洒,此时迷香的药力已过,受凉水一激,众人都慢慢醒来,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天枫带人去了客栈打听,店里的伙计说那拨客人已经叫了马车出南门去了,李天枫知道谢垩不想让自己跟上来,转念一想反正已经把衙内的意思带到了,况且西门庆的毒还没解,不怕谢垩不来找自己要解药,索性就直接带人回京城去。
谢垩一行人连夜出了相州城,现在有扈三娘的加入,胆子壮了不少。一路上,谢垩只说是扈三娘是自己碰巧遇见的一个远房表妹,武艺高强,击败李天枫云云。王海王德虽然不尽信,但是谢垩亲口说的,扈三娘又长得花容月貌,登时几人阿谀如潮。
西门庆躺在马车里,潘金莲和春梅一同照料。整整一晚上,西门庆竟然没有动弹一下,直挺挺地躺在马车里,若不是还有呼吸,几如死了一般。潘金莲渐渐害怕起来,连忙把谢垩也叫了进车里。四轮马车虽然宽敞,但是躺着一个,一边坐着一个侍奉的,谢垩只好紧紧挨着潘金莲坐下,“嫂嫂有何吩咐?”
“我家官人怎么手脚冰凉,身体僵硬的?奴家甚是害怕。”潘金莲说得也是实情。
谢垩道,“听投毒的那人说,这药似乎不是什么剧毒,而是一种极其霸道的麻药,据说过了十二个时辰之后应该会醒来。”
潘金莲这才稍稍安心,素手抚着自己的胸口,长出了一口气,“这就好了。”
此时早已经过了子时,周遭一片漆黑,马车里的油灯随着路途的颠簸而明灭。突然一阵风掀起了帘栊一角,把油灯吹灭,登时车里两声娇呼。谢垩就坐在潘金莲的身边,急忙拿出身上的打火机,亮起了一点火光。马车的油灯里也差不多已经干枯了,谢垩苦笑,“没油了,还是不打火了吧,将就着点,再用不了多久就天亮了。找个清爽的客栈,美美地睡上一觉。”
潘金莲微微点头,谢垩灭了打火机,车里顿时一片漆黑。
“五娘,我有点怕。”春梅的目力绝佳,透着些须的月光,清晰地发现潘金莲的手很自然地抓紧了谢垩的衣襟,心中一动。
潘金莲见春梅一个人坐在对面,当中又隔了一个动弹不了的西门庆,怪孤单的,就招呼春梅坐了过来。春梅本可以从里面绕到潘金莲的身边,可是偏偏向外绕,坐在了谢垩的身边,二女倒把谢垩夹在了中间。女人香,飘散在微暗的空间,暗昧的月光若隐若现。
马车非常颠簸,三人不住地摇晃,摇晃着,潘金莲渐渐地把谢垩越抓越紧,而春梅早已经倒在了谢垩的怀里。春梅对谢垩早有暗愫,此时若不趁机撩拨,更待何时?春梅不住地往谢垩的怀里钻,谢垩如何不知这浪女的心思,当着西门庆的面与他的女人调情,这种刺激任谁也难以抵挡。
谢垩稍稍正了正身子,却恰好可以腾出右手顺势揽住春梅的纤腰,春梅立刻明白,原来谢垩竟是个懂风情的,顿时心花怒放。腻声轻道,“夜间风大,奴家冷。”说着竟明目张胆地面对面坐在了谢垩的身上,喷火的身材顿时贴上了谢垩的胸膛。谢垩身上特有的烟草气息让春梅欲火高炽,再不顾得还有潘金莲在场,捉起谢垩的手,搭在了自己堪堪盈盈一握的酥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