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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倾天下 文 / tiandao1225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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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0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四章 暗夜挑逗
    燕青察觉到西门庆的有些异状,其他人都是被迷香迷倒的,西门庆却是中了李天枫匕首上涂的麻药。只见西门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摇摆不定,象是体内有两种力量对抗着一般,燕青估摸着有可能是迷香的药力和麻药相克制,恐怕因此坏了西门庆的性命,慌忙取出迷香的解药给西门庆服下。很快,西门庆的脸色平和下来,却始终没有醒来。众人都心道,这匕首上的麻药当真霸道无比,暗自心惊。

    燕青拉过石秀商量了一下,对谢垩一抱拳,“小乙立即回山禀报宋江哥哥,梁山上下一齐静待大人佳音。”

    谢垩非常欣赏燕青的人品风流,微微笑道,“小乙哥尽管回复宋头领,小可自当尽力。”

    燕青又道,“大人身边没有高手护卫,小乙实在放心不下。怎奈小乙必须回山复命,本当留在大人左右照料周全……”燕青想留下石秀做谢垩的保镖,用目光征询谢垩的意见。

    不料扈三娘突然借口,“小乙说得对,以后若是再遇到今日这般光景,岂不坏了大事?这样吧,我来负责大人安全……”扈三娘的话说到这里,却见燕青和石秀一起怪笑,才醒悟过来,心道,这两个臭小子一路上就知道看自己笑话,回山以后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扈三娘心里想着,却暗暗拿目光瞟向谢垩。

    超级美女来做暴力保镖,谢垩根本没理由拒绝,当下就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三娘了。”三人都呆了,谁也没想到谢垩竟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扈三娘却有些扭捏起来:说实在的,刚才的毛遂自荐多少还是有些玩笑成分,依常规猜测,谢垩应该有所顾忌或者至少应该推辞一番才对。现在倒好,谢垩一口答应下来,扈三娘就成了谢垩的私人保镖。

    燕青和石秀对扈三娘的武艺没有任何怀疑,当下向谢垩请辞,匆匆回山东去了。扈三娘遵照谢垩的吩咐,把王家兄弟等人一一弄醒,至于西门庆的伤势以及药力,却是无能为力。王德气恼,想剁了李天枫,被谢垩拦住,“哥哥不可,此人又太尉做靠山,留着他对我们有用。”谢垩让王海背着西门庆,迅速离开翠莺楼,到了客栈,简略地向潘金莲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立即叫了马车,折返往南走,然后东去。

    李天枫被烈酒呛晕,沉沉睡了一个多时辰在醒来,只见自己已经被抬到楼下,身边躺满了自己的人,暗道糟糕。李天枫找便了整个翠莺楼也寻不见半个人影,取了些凉水往董坤等人身上泼洒,此时迷香的药力已过,受凉水一激,众人都慢慢醒来,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天枫带人去了客栈打听,店里的伙计说那拨客人已经叫了马车出南门去了,李天枫知道谢垩不想让自己跟上来,转念一想反正已经把衙内的意思带到了,况且西门庆的毒还没解,不怕谢垩不来找自己要解药,索性就直接带人回京城去。

    谢垩一行人连夜出了相州城,现在有扈三娘的加入,胆子壮了不少。一路上,谢垩只说是扈三娘是自己碰巧遇见的一个远房表妹,武艺高强,击败李天枫云云。王海王德虽然不尽信,但是谢垩亲口说的,扈三娘又长得花容月貌,登时几人阿谀如潮。

    西门庆躺在马车里,潘金莲和春梅一同照料。整整一晚上,西门庆竟然没有动弹一下,直挺挺地躺在马车里,若不是还有呼吸,几如死了一般。潘金莲渐渐害怕起来,连忙把谢垩也叫了进车里。四轮马车虽然宽敞,但是躺着一个,一边坐着一个侍奉的,谢垩只好紧紧挨着潘金莲坐下,“嫂嫂有何吩咐?”

    “我家官人怎么手脚冰凉,身体僵硬的?奴家甚是害怕。”潘金莲说得也是实情。

    谢垩道,“听投毒的那人说,这药似乎不是什么剧毒,而是一种极其霸道的麻药,据说过了十二个时辰之后应该会醒来。”

    潘金莲这才稍稍安心,素手抚着自己的胸口,长出了一口气,“这就好了。”

    此时早已经过了子时,周遭一片漆黑,马车里的油灯随着路途的颠簸而明灭。突然一阵风掀起了帘栊一角,把油灯吹灭,登时车里两声娇呼。谢垩就坐在潘金莲的身边,急忙拿出身上的打火机,亮起了一点火光。马车的油灯里也差不多已经干枯了,谢垩苦笑,“没油了,还是不打火了吧,将就着点,再用不了多久就天亮了。找个清爽的客栈,美美地睡上一觉。”

    潘金莲微微点头,谢垩灭了打火机,车里顿时一片漆黑。

    “五娘,我有点怕。”春梅的目力绝佳,透着些须的月光,清晰地发现潘金莲的手很自然地抓紧了谢垩的衣襟,心中一动。

    潘金莲见春梅一个人坐在对面,当中又隔了一个动弹不了的西门庆,怪孤单的,就招呼春梅坐了过来。春梅本可以从里面绕到潘金莲的身边,可是偏偏向外绕,坐在了谢垩的身边,二女倒把谢垩夹在了中间。女人香,飘散在微暗的空间,暗昧的月光若隐若现。

    马车非常颠簸,三人不住地摇晃,摇晃着,潘金莲渐渐地把谢垩越抓越紧,而春梅早已经倒在了谢垩的怀里。春梅对谢垩早有暗愫,此时若不趁机撩拨,更待何时?春梅不住地往谢垩的怀里钻,谢垩如何不知这浪女的心思,当着西门庆的面与他的女人调情,这种刺激任谁也难以抵挡。

    谢垩稍稍正了正身子,却恰好可以腾出右手顺势揽住春梅的纤腰,春梅立刻明白,原来谢垩竟是个懂风情的,顿时心花怒放。腻声轻道,“夜间风大,奴家冷。”说着竟明目张胆地面对面坐在了谢垩的身上,喷火的身材顿时贴上了谢垩的胸膛。谢垩身上特有的烟草气息让春梅欲火高炽,再不顾得还有潘金莲在场,捉起谢垩的手,搭在了自己堪堪盈盈一握的酥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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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1楼 发表于: 2007-10-10
黑暗中,谢垩被动地触摸到春梅的胸脯,感觉异常的新奇和刺激,因为谢垩惊讶地发现,春梅竟然已经把胸脯完全的裸露!谢垩下意识地惊呼,却恰好被一次颠簸所引发的震动声音堪堪掩盖过去。

    春梅捉着谢垩的右手在自己的胸脯上轻轻揉动,身子微微侧转,依偎在谢垩的怀里。而另一只小手不住地在谢垩的身上移动,渐渐地移到谢垩的宝贝上。自从谢垩重生以后,胯下之物几乎是日长夜大,迅速恢复到普通成年人的大小,长势竟然丝毫不见缓,并且极易冲动。春梅的挑逗另谢垩根本无法抗拒,早已经一柱擎天了。

    春梅的手刚接触到谢垩的宝贝,坚硬的感觉令春梅欣喜不已,柔若无骨的小手象一条灵蛇一般,很快地就突破了衣衫的阻隔。“嘶……啊……”春梅的手真正地触碰到了谢垩的宝贝,从上面传来的灼热把春梅兴奋得几乎哼哼呻吟出声来。

    边上的潘金莲虽然看不清楚两人的小动作,但显然对于空气中逐渐浓郁起来的暧昧气氛有所感觉,谢垩刚才被自己抓紧的左手已然脱离。马车此时似乎也走到了比较平缓的道路上,潘金莲没好意思再次抓紧谢垩的手。

    谢垩被春梅的放荡挑起了情欲,右手渐渐主动地感受着春梅坚挺的充满弹性的双峰,两颗娇艳欲滴的蓓蕾早已经勃起怒放。谢垩轻轻地捻着一颗葡萄,食指、拇指、中指轮番进攻,刺激着春梅最敏感的部位,怀里的妙人儿强烈地扭动起娇躯,丰满的臀部恰好抵住谢垩的宝贝,端的消魂无比。

    突然马车又开始颠簸起来,车上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男女越加刺激,每一次颠簸都会把两人的接触部位带来强烈的快感,春梅更是禁不住几次娇哼出声来!潘金莲终于察觉到了两人的异常反映,尝试着侧过身来仔细看着谢垩。虽然车里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偶尔因为颠簸而掀起帘角透进微弱的月光,可以依稀辨别出谢垩的身上竟然坐着春梅!春梅时不时发出的娇喘呻吟就不奇怪了。潘金莲没来由地生起了一种强烈的嫉妒感,恨不能谢垩怀里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春梅。

    春梅不露痕迹地褪去了谢垩的亵裤,又不动声色地把谢垩的宝贝塞进了自己早就泛滥不堪的重灾区里,肥硕的臀部轻轻磨动着,微微旋转着承接闯进体内的异物,娴熟的挑逗功夫让谢垩大呼过瘾,而上下颠簸增加的快感更是令两人欲仙欲死。春梅再也控制不住,翻身抱住谢垩,抵死缠绵,香甜的丁香在谢垩的脖子上不住游走,刺激得谢垩猛地一挺身,直捣黄龙。

    “啊……”春梅失声喊了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潘金莲早忍不住了,语气中带着三分怨艾。

    “呃……”谢垩终于有机会收摄一下心神,生怕被潘金莲撞破,微微退了退身子。春梅怎肯轻易放过,暗暗深提一口气,猛地收缩下体,竟把谢垩的宝贝生生夹住。谢垩大爽,悄悄地弹了一下春梅坚硬的葡萄,以示小小的“惩戒”,顿时一阵强烈的酸痒象电流一般传遍春梅全身,春梅再次出声,恰好又一次强烈的颠簸,配合了一次猛烈的撞击,下体一阵颤抖,竟泄了身,瘫软在谢垩的怀里。

    潘金莲见两人不言语,竟似乎视自己如无物,心里有了几分火气,伸手在谢垩的腰间拧了一下。谢垩吃痛,下意识转过头,本想对潘金莲表示歉意。不料潘金莲早已经留意到两人的异常举动,差不多都快贴上了谢垩的身体,谢垩回头无巧不巧地对上了潘金莲的嘴唇。

    两人都呆了,谁也没有动,可惜车里什么都看不见,不然两人的姿势之怪异堪称一绝。温软的湿唇就在嘴边,还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声,谢垩肯定潘金莲已经猜到了自己刚才和春梅的荒唐,索性放下兀自喘息着的春梅,试探性地舔了舔潘金莲的嘴唇。

    潘金莲没有任何反应,黑暗中也看不出脸上的表情。谢垩知道这样的情况下,通常女人没有反应,就是对男人的默许,谢垩伸手揽过潘金莲,轻轻地在潘金莲的耳边悄声说道,“你都知道了?”

    潘金莲倒在谢垩宽广的怀里,轻启贝齿,在谢垩的乳头上咬了一下。咬得很轻,非常有分寸,不痛不痒恰如其分,舒服得谢垩“嘶”了一声,伸手在潘金莲的巨硕的胸脯上捏了一把,同样地恰到好处,既是对潘金莲的默许,也有鼓励的成分。

    果然是绝妙佳人,潘金莲伸出异常灵活的舌头在谢垩的胸膛上极有节奏地游动,轻重缓急更是妙到毫巅,引得谢垩大是赞许。潘金莲的舌头渐渐地下移,直到触碰到谢垩赤裸的下身,强烈的淫靡气息刺激着潘金莲的感官,手扶着谢垩的坚挺的宝贝,毫不犹豫就吞到嘴里,深入喉中!

    疯狂,这是谢垩重生之后最强烈的感受。此时缓过神来的春梅凭借其超强的目力,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再次扑到谢垩的身上,赤裸的美妙身段在谢垩的背后不住厮磨,和潘金莲果然配合默契。

    正在车里的男女沉醉在无边情欲中的时候,车停了下来,车把势的声音传来,“前面就是柳合县了,县里来福客栈日夜接纳客商,客官可以前去投宿,小老儿就送到此处了。”

    王德道,“如此甚好,老人家辛苦了。这是十两银子。”

    车把势道,“啊哟,用不了这许多,二两银子就已经要得多了。”

    “诶,”王海道,“老人家不必客气,银子尽管拿去,就算是我们大人打赏的。”

    “如此就多谢大人了,大人请下车吧。”

    车里三人听得真切,慌乱整理起衣衫,谢垩扶着二女下车,王德王海来帮忙把西门庆抬到马背上。车把势说的来福客栈就在城门边,一众人要了几间上好的客房各自安寝,潘金莲和春梅无奈,也去安歇。

    谢垩兀自回味刚才消魂滋味,进了自己的屋子,转身正要关门,一条窈窕身影紧随自己也进了屋,却是扈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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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2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六章 破除禁制
    一行人经过一夜的奔波,均疲惫不堪。谢垩确定李天枫不会追上来,但是一夜之间连续遭遇两拨人不同程度的干扰,多少有些郁闷,还真说不清会不会再遇到什么麻烦,尽快远离是非之地,才是上策。直到进了来福客栈,谢垩还安排两名侍卫折返途中,确定没有尾巴,这才安心,因为谢垩去清河的目的是扫清自己的“案底”,作为“立案”的始作俑者童贯来说,没理由置之不理,提防童贯的行动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

    王海王德出面,给谢垩要了间非常宽敞的上房。原本谢垩怕潘金莲和春梅受惊吓,想把西门庆放在自己的房间,但是王海略懂些医术皮毛,主动要求来照料西门庆,谢垩才作罢。

    谢垩到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眼如影随形的扈三娘,微微一笑,“折腾了一朽,你不累吗?快回自己的屋子歇息去吧。”

    扈三娘摇了摇头,“从今天起,我就负责你的安全,看情形这一路上还少不了会出什么意外,我就在外屋睡下,若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谢垩防着童贯而担心并不奇怪,而扈三娘也有这样的感觉,谢垩就有点好奇了,“你怎么知道道路不平坦?莫非你察觉到了什么?”

    扈三娘还是摇头,“奴家见你越发谨慎,出了相州还命人折返,就猜你在防备着什么人。谨慎些没什么不好,我留在你身边,就是为了让你睡上安稳觉。”

    谢垩大是感动,又向扈三娘打听了许多梁山的事情,直到天明才沉沉睡去,扈三娘小心地为谢垩盖上被子,退到外屋床上合衣而眠。谢垩多半问的是扈三娘本人的事情,原来什么三打祝家庄,纯粹子虚乌有。扈三娘是扈家庄的小姐没错,但是扈家庄早就在十年前被一伙强盗洗劫,家破人亡,扈三娘流落江湖,有幸拜得名师学了一身武艺。无意中结识了石秀,结伴上了梁山入伙,宋江认了这个妹妹。

    一夜无话。

    众人一直睡到午后才陆续起来洗漱。王海王德几次来探问谢垩,都被扈三娘这个新任贴身侍卫挡了回去:谢垩很安全,谢垩需要更多的睡眠。

    扈三娘微微觉得有些奇怪,谢垩似乎不象是这么疏懒的人,所有人都已经恢复了元气,惟独谢垩仍然睡得象死猪一样。其实根本都不用自己挡着别人,就算有人在谢垩的房里放鞭炮,估计也吵不醒,端的是雷打不动。

    谁都不知道,此时的谢垩体内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永固诀,顾名思义,施展这个功诀以后,功诀效用时间之内,男子绝对无法勃起,更无法得到性知觉。诚如西门庆所说的,谢垩身上被人动了手脚,施了永固诀,然而永固诀被谢垩突如其来的重生牵引,发生了变异。从一开始的通过情欲香薰的雪茄成功勃起之后,谢垩飞速突破了永固诀的禁制,那一晚上的梦遗,就已经完全摆脱了永固诀的束缚,而昨晚真正尝试的性爱,大大地催化了谢垩体质的改变,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谢垩在昨晚的疯狂中竟然没有泄身!此时的谢垩全身的经络都蒙受着永固诀产生的巨大内力的洗礼,浑身经脉融会贯通,变得坚韧无比。

    扈三娘丝毫不知情,从起床开始就一直守侯在谢垩身边,直到日头开始西转的时候,仍然不见谢垩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大人,大人……”扈三娘轻声呼唤。谢垩没反应。

    扈三娘有些担心起来,伸手搭上了谢垩的脉搏。扈三娘心灵手巧,在梁山上和神医安道全学得一些简单的医术,略略懂得一些脉诊。谢垩的脉象非常古怪,表面上非常平和,与常人一般无二,但是仔细地辨别一下,似乎在谢垩的脉搏中隐藏了另一种搏动,非常有节律地搏动,浑厚蓬勃。扈三娘不知其故,轻易也不敢打搅,只好静静地等着谢垩醒来。

    众人陆续都来看望谢垩,那边的西门庆仍然没有知觉,谢垩又无缘无故沉睡,都十分着急。扈三娘怕众人吵着谢垩,让王海等人先回自己的房间,众人无奈各自散去。

    扈三娘让人送来一些清神宁心的香蕈点燃,希望能效用。刚点上,谢垩似乎轻微地“哼”了一声,扈三娘急忙坐到床头,“大人醒了?”

    只见谢垩还是没反应,向外一翻身,不偏不倚却抱住了扈三娘。

    “啊……”扈三娘一声惊叫,转过头去,不敢动弹。等了许久也不见谢垩有任何动静,扈三娘诧异,偷眼看了谢垩,这小子竟仍然睡得死死地。扈三娘大窘,若是等会众人进来,见到谢垩抱着自己的样子,岂不让人笑话。扈三娘挪了挪身子,想掰开谢垩的双臂,谁知道谢垩的力气大得惊人,自己又是反转着身体,更使不出力。

    扈三娘急了,挣扎着转过身来,却不防备谢垩的双手猛然传来一阵巨力,一个趔趄竟倒在谢垩的身上。扈三娘情急之下,双手乱抓,右手正巧握住了一样物事,借力稳住了身体,正要骂谢垩作怪,只见谢垩仍然睡得很香甜的样子,不禁气恼。突然右手抓住的那样东西上面传来一阵火热的感觉,仔细一看,原己抓住的正是谢垩的“把柄”。扈三娘登时羞得面红耳赤,慌忙松开右手,心头小鹿乱撞。

    “呃……”谢垩悠悠地睁开眼睛,扈三娘急忙转过头去,脸却是红到了脖子。

    “咦,我睡了多久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扈三娘嚅嚅道,“都快掌灯时分了。”

    “什么?”谢垩一翻身坐起来,“我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不叫醒我?”

    扈三娘轻啐一口,“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得醒你?”

    谢垩挠了挠头,“嘿嘿,我有那么夸张吗?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扈三娘大窘,“哪里红啦,你眼神不好使。快起来吧,大家看你睡不醒,都担心你呢。”

    谢垩猛然想起了西门庆,掀起被子就准备下床,只是胯下巨物高耸,惊得扈三娘慌忙起身逃到外屋。谢垩暗笑,原来早就醒了,故意逗逗美艳的扈三娘。穿戴完毕,谢垩还想和扈三娘调笑一番,却见春梅神色慌张闯了进来,见谢垩已经起来,稍稍安心,“大官人没醒,但是开始抽搐,还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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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3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七章 纯粹意外
    谢垩急忙随春梅到了王海的房间,只见西门庆此时面色铁青,浑身抽搐,醒算已经醒来,然而想说话却已经动弹不得。王海请来县城里最好的郎中,此时在一边只有摇头叹息的份儿。谢垩大惊,按李天枫的话,西门庆所中的毒过了十二个时辰就自动失效,也许有什么后遗症,但绝不至于害了性命。

    谢垩把郎中唤到一边,仔细询问,“请问先生,我大哥到底如何?”

    郎中只是摇头,“这位官人所中的毒非常稀罕。肋部的伤口上乃是龙涎草之毒,中者立倒,十二个时辰之后药力失散,调养半月即可复原。”

    谢垩见郎中所说与李天枫所说的大致相同,知道郎中也不是寻常之辈,急忙让春梅给郎中沏茶,“先生请坐,既如先生所言,我大哥怎会如此?”

    郎中五十多岁,早已两鬓斑白,一看就是饱经风霜世故之人。郎中顾不上喝茶,照直说了,“蹊跷就在中了龙涎草之后又吸了凤瑞香!这又是件极其罕见的药物,需要极大的机缘巧合才能获取,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竟有如此奇香。”

    谢垩瞟了一眼扈三娘,扈三娘面显羞惭,“这香是山上紫髯伯皇甫伯伯的,此次下山,却是皇甫伯伯特意送给我保命用的。”

    “莫非是传说中的兽神?这就难怪了。凤瑞香是上古神兽朱雀的排泄物,但必须是一柱香之内取得才能炼制,也就是说除了豢养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办法获取。只有皇甫前辈有这样的本领。”郎中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谢垩急道,“那凤瑞香到底怎么了?”

    “两种药物是天生的克星,这位官人同时沾染上,那还了得!诶,还是请各位准备后事吧。小老儿告辞!”郎中竟自收拾起小药箱,就欲离去。

    扈三娘突然拦住,“请问先生,那皇甫伯伯,或者安神医会不会有办法?”

    郎中一楞,旋即神色一黯,“即使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安道全?姑娘认识他?诶,枉称神医了。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他日姑娘若见着道全,就说胡道通问候他。”胡道通说罢,飘然远去。

    谢垩隐隐觉得胡道通应该和安道全关系密切,医术想必也是顶尖的,连他也无能为力,西门庆就等于被宣判了死刑。那厢西门庆虽然不能支配身体,但是对几人的谈话以及各人的焦急表现都听见看见,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谢垩来到床边探视,见西门庆似乎在挣扎,忙托着西门庆的后背,帮他渐渐坐起。西门庆实在无力,倒头靠在床靠上,嘴巴微微蠕动,在谢垩耳畔极其虚弱地说着,“我……我好恨……我们兄弟……分离……保重……照料……”

    谢垩已经无法分辨西门庆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从他弥留的眼神中夹杂了太多的复杂情绪,但是谢垩可以感觉到西门庆对自己的信任和欣赏,不由得想起就在几个时辰前,自己竟与西门庆的女人苟且偷欢,微觉惭愧。就在谢垩这一愣神的工夫,西门庆撒手而去。谢垩很不是滋味,西门庆没有死在武松的手里,竟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莫名其妙走衰运,死得忒冤枉了。非要找个仇人的话,除了李天枫李虞侯之外还能有谁?“李天枫!我一定要你偿命!”谢垩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

    虽然按大多数人的想法,应该把这笔帐算到用迷香之人的身上,因为李天枫绝对不好惹。但是谢垩这一表态,王家兄弟立即响应,谁还敢落后,纷纷喊着报仇。

    西门庆有御封的“怀庆道人”的头衔,丧葬问题还真有些为难。首先,皇帝虽然封了道人,生前虽然没什么约束,但是西门庆一死,就得按着出家人的规矩。谢垩花了大价钱用上好的楠木棺装殓了西门庆,运送回清河县,又请了一班儿颇有些名望的道士前来为西门庆做法事,一切都按照正宗道观的规矩打理。其次,西门庆的妻室问题很棘手,谢垩与潘金莲、春梅先行一步赶到清河县,与西门庆的元配夫人吴月娘商议,又吴月娘出面遣散众妻妾。还有,西门庆的产业问题。谢垩的强势而来,令吴月娘无从抵挡,早早地提出让谢垩继承家业。其实说实在的,西门家也不过就有着几家药材铺,霸占了几百亩良田,谢垩也没怎么放心上,仍然让月娘支配,惟独一点,以后的发展方向,尤其是产业经营方面,却是谢垩说了算。吴月娘大喜过望,连声称赞好兄弟。西门庆家防非常严,本来谢垩还担心去西门家恐被识破,潘金莲和春梅却说西门庆从来不让家里的女人见外人,谢垩这才坦然。

    西门庆好歹算是御封的,谢垩命王德回宫知会皇帝,就说西门庆在途中暴毙,求药炼丹一事有谢垩代理继续执行。另一方面,谢垩急切需要笼络住西门庆往日的狐朋狗友,因为这个群体直接关系到谢垩的身世,万一被童贯利用,对谢垩在宫里的处境就会形成巨大的威胁。

    谢垩让王海以西门庆新结拜的兄弟的名义,四处发帖子邀请西门庆的旧友同到聚贤楼喝酒。一者,王海是大内的侍卫统领,连县令都得瞧人家眼色;二来,这帮人平日还真没少仰仗着西门庆的财势。因此,在聚贤楼竟然满满地坐了几十号人,中间穿梭帮着张罗的正是与西门庆最要好的应伯爵。谢垩最先想到的也就是他了,一甩手给了五百两银子。有银子就是神,应伯爵在银子面前毫不含糊,当着这么许多人的面,一口咬定谢垩就是暴病,最终被高人医好的谢希大,并且让他们四处宣扬。死人复活这样的事儿,传得沸沸腾腾地并不是件乐事,但是人人都口口声声相传着谢垩的离奇身世,谢垩登时在清河县里家喻户晓。

    谢垩对效果非常满意,总算不虚此行,了结了一桩心事。西门庆的死纯粹是一个意外,但是收获了另一个绝妙佳人,那更是一个超级角色转换!这一日,应伯爵带着个人,带了好多礼盒来见谢垩。谢垩惦记着应伯爵的好处,笑脸相迎,“应二哥今日却是带了谁来?”

    应伯爵知道谢垩给自己面子,腰板都不自觉地直了三分,“这位花子虚花老板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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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4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八章 与花家的恩怨
    谢垩哦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只见来人二十五六岁,却长得肥头大耳,五短身材,面容倒也算过得去,只是那双该死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猛然却把目光停在了谢垩身边的扈三娘身上,竟再没移动半分。谢垩心头大怒,任是王海王德也不敢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扈三娘看,谢垩咳嗽一声,“不知这位花老板此来,有何见教?”

    应伯爵绝对是个知轻重的,花子虚的无理真真切切看在眼里,又见谢垩如此说话,忙有意识地疏远了几步,见花子虚兀自还瞪真扈三娘愣神,暗道该死,慌忙代花子虚答道,“回禀大人”,这时应伯爵也不敢托大,用了尊称,“花子虚是此间有名的财主,久仰大人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特意准备了些礼物,前来孝敬您。”

    扈三娘着恼,一跺脚转身入内堂去了,花子虚这才咽了口口水,回过神来。“呃……正是,小人带了些礼物,专程拜谒谢大人。”

    谢垩依稀记得,花子虚似乎是西门庆的邻居,能和西门家对门相望的,自然也算是有些家底。果然花子虚命人抬了三件大箱进来,头一箱满满实实装了一大箱元宝,估摸着少说也有个二、三千两年银子;第二箱是上好的绫罗绸缎;第三箱是几样珍奇古玩。谢垩估摸着三个箱子加起来只怕有上万两的银子,为了跟自己结交,出手这么阔绰,看来这花子虚还真有财。

    谢垩什么样的财宝没见过,旁边的应伯爵却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谢垩暗啐一口,对着应伯爵道,“瞧你这点出息,三个箱子,你自己挑一箱子去吧。”

    应伯爵一楞,“我?”应着,却没敢动。

    花子虚的脸上一阵尴尬。毕竟当着自己的面,谢垩这么轻易地转赠别人,实在有失颜面,莫非谢垩嫌自己的礼轻了?

    谢垩哈哈大笑,“多谢花老板美意,不知此番前来有何指教?”

    花子虚犹疑着把事情的经过略略说了一遍。原来西门庆被武松逼出清河之后,花子虚趁西门家中混乱,悄悄地勾搭上了二娘李娇儿,占了许多西门家的产业。吴月娘虽然知道些风声,但是家中无主,只好听之任之。西门庆流浪一年多回来了,花子虚急忙上京,往太师蔡京处,使了许多银子,因此西门庆也不敢轻举妄动。索性西门庆先忍住这口气,收拾家当竟也往京城寻门路,恰好遇到了谢垩。

    花子虚闪烁其辞,想把仇恨的根源掩饰过去,但又怕被吴月娘揭穿,事实倒了说出了七八分。花子虚知道西门庆死了,登时心花怒放,连日对门西门家做法事的时候,花子虚却是夜夜笙歌,竟又开始盘算起如何侵吞西门财产的手段。就在这时,谢垩这个“谢希大”的身份在清河县里声名大噪,给花子虚着实当头泼上一盆冷水。以谢垩和西门庆的交情,加上谢垩的权势,要捏死自己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花子虚哪还坐得住,匆匆忙忙备了礼物,托应伯爵接引,来见谢垩。

    谢垩相信花子虚不敢有什么歪曲,微微沉吟一会,“这样吧,我请大嫂出来,让她拿个主意。毕竟你我素昧平生,大哥的产业,我也不方便插手。”谢垩不等花子虚表态,就对应伯爵使了个眼色,应伯爵会意,出去找了个小童去请吴月娘。

    吴月娘进门一见花子虚,登时有了些火气,指着花子虚的鼻子就开了骂了,“好你个没心没肺的畜生!我家大官人对你不薄,你却勾搭……”

    谢垩慌忙拦住,“大嫂息怒,这事我已经知晓。”

    见谢垩开口,吴月娘再不敢放肆,乖乖地退到谢垩身后,竟是下意识地捉住谢垩的衣袖,轻声道,“这厮此来做甚?”

    谢垩到了西门家以后,还就只和吴月娘一个人有往来,其他的妻妾早被遣散,而与花子虚勾搭成奸的李娇儿顺理成章地搬进了对门。吴月娘颇有些姿色,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胸前的双峰却是她最傲人的地方,谢垩也曾几次看着吴月娘的胸脯而想入非非。此时吴月娘紧紧的挨着谢垩,那对丰满更是紧贴着谢垩的胳膊,谢垩急忙收摄起心神,朗声道,“今日花老板前来,想与西门家化干戈为玉帛。我虽是西门大哥的结义兄弟,但西门家事,还得由嫂嫂定夺。”

    吴月娘知道谢垩有意扶植自己打理产业,迟疑道,“妾身区区女流之辈,全凭叔叔做主。”

    谢垩来清河县就是造“谢希大”的势,如今目的已经基本达到,无意树敌,更何况花子虚多少还走着太师府的门路。谢垩笑道,“难得花老板诚意拳拳,这礼物我收了,这过节算是我揭过了。以前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以后若有……”

    花子虚大喜,原来也是个知趣的,急忙接口道,“小人哪还敢有以后?”

    两人相视而笑。

    花子虚心里大石落地,觉得异常痛快,非要请谢垩过府相叙。谢垩一想,西门庆的法事做了也有月余,王海他们几个也辛苦,这几天都怕是嘴里淡得出鸟来了,半推半将就地应承下来。

    送走了花子虚,应伯爵也告辞,谢垩忙让他挑一箱礼物回去。应伯爵还只道是谢垩刚才只是想下花子虚的面子,没想到却是真的,欢欢喜喜抬着元宝回去。

    谢垩回屋,只见一身麻衣素袍的吴月娘静静地坐着发呆,俏丽的容颜清减了许多。“嫂嫂是不是在恨我,没有帮西门大哥出了这口恶气?”

    “哪有的事,”吴月娘忙否认道,“如今大官人都已经驾鹤而去,过去的是非始终就已经过去了。只是现在这西门家庭冷落,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无依……”说到伤心处,吴月娘潸然泪下。

    谢垩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忙给月娘倒了杯水,端到面前,“世事无常。嫂嫂请节哀吧。半完了哥哥的身后事,嫂嫂想怎么样都可以,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就是了。”谢垩知道那时候的女人多少都讲点贞节,谢垩的话,等于在暗示吴月娘没有必要为西门庆守活寡。

    吴月娘心里感激,但是却想到了别处,登时俏脸一红。“若无其他事,我先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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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5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九章 打秋风
    吴月娘转身离去,虽然她没有潘金莲和春梅的那种自然流露的媚态,但是莲步轻移却也别有风情。谢垩注视着月娘远去的婀娜背影,不禁出神。突然暗香浮动,却是扈三娘从内屋出来,娇嗔道,“那个什么花老板无礼之极,你却还答应去赴他的什么宴!我可不想再见那厮的急色样。”

    谢垩回过头,见扈三娘娇憨的模样甚是可爱,邪笑道,“急色样?是不是这样的……”说着脸上邪意更盛,目光更是放肆地在扈三娘凹凸有致的动人身段上逡巡着。

    扈三娘轻啐,对于谢垩的色样,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暗昧起来,自从那晚的荒唐之后,谢垩一直都没机会接近那两个放荡的女人,对于扈三娘也只是偶尔挑逗一番,毕竟表面工夫得为西门庆顾及些颜面。

    与谢垩相处久了,扈三娘早就对谢垩芳心暗许,谢垩的才华以及时不时出人意表的言语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谢垩懂得如何体谅别人,尤其是女人。此时扈三娘面对谢垩灼热的目光,并不退让,反而挺起了酥胸,略显羞涩地迎了上来。

    谢垩很自然地揽住了扈三娘的纤腰,凑上了香唇。扈三娘虽说出身草莽,但对于男女之事却没有丝毫经验,登时着了慌,心头小鹿乱撞,把头深深地埋在谢垩的怀里。谢垩身上特有的烟味,却把个一丈青薰得好一阵迷乱。

    谢垩轻柔地抚摩着扈三娘的后背,慢慢地移到翘挺的臀部,突然用力一紧,两人的下体紧紧地贴到一起,谢垩雄伟的勃起死死地抵住扈三娘的小腹。

    扈三娘娇呼一声,“啊……”

    谢垩怪笑着抱起扈三娘,往内堂去,突然门外跑进王海,“哥哥回来了。”

    王海一见屋里的情形,一楞,登时傻笑起来,“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谢垩瞪了一眼王海,松开了扈三娘,扈三娘羞红着脸走开了。

    谢垩道,“二哥回来了?”

    “正是,”王海领着谢垩往灵堂走。

    王德正在给西门庆的灵位上香,礼毕,拉着谢垩出了灵堂。“一切顺利,我按照兄弟的嘱咐上报天子,把大哥的死都推到了李天枫的身上。皇上果然震怒,下令缉拿李天枫,连高太尉都够戗。”

    谢垩点点头,“那其他的事情如何?”

    王德喝了口水,继续道,“皇上答应把九龙佩交给兄弟你保管,继续负责炼制丹药的事情,并又转拨了一千两黄金给兄弟作为资金。另外对大哥追谥护国法师的封号,至于大哥妻妾,虽无名号,却另有封赏。总算也对得起大嫂了。”

    谢垩要的就是九龙佩,心中暗喜,“时辰也差不多了,现在就去对门的花家,为哥哥接风洗尘。”

    “花家?”王家兄弟心中疑惑。

    谢垩哈哈一笑,“一个主动送钱给我们兄弟花销的财主。拿出点大内侍卫的排场来,保管有吃有喝还有油水可捞。”

    二人大喜,忙下去召集众侍卫,这几日天天吃素食,可把众人憋闷坏了,听得可以开荤,登时个个都来了精神。虽然就在对门,偏偏还从西门家后门出,用了顶超级八人大轿,绕着西门大院大半圈,才来到花府大门口。

    家丁早就进去禀报,花子虚慌忙跑出来迎接,只见门外清一色一群皇宫侍卫,个个英武不凡,神色倨傲。花子虚充其量也就是个土财主,哪见过这等阵仗,吓得面如土色,还以为什么祸事临门了。

    只见帘栊挑起,谢垩笑嘻嘻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不好意思,谢某来早了。”

    花子虚见着谢垩,登时定了定心,“啊哟,原来是谢大人来了,小人还以为这么多上差前来,有什么祸事呢。”

    花子虚忙不迭吩咐下人,“还不都快去准备宴席!”

    “大人请!”花子虚亲自为谢垩引路,谢垩也不客气,昂首而入,王海王德紧随其后。

    大内侍卫统领竟是谢垩的跟班,花子虚如何不惊,暗暗摸了把额头的冷汗,庆幸自己见机早,巴结上了谢垩。

    花府宅院极多,似乎比西门家还大着三分,谢垩偷眼看了看王海王德,两人都有些动容:这样的肥羊不好好宰他一刀,哪还对得起自己。

    花子虚把一众人都请入大厅,让谢垩坐了上座。谢垩根本用不着谦逊,大剌剌地端坐堂上,重生到北宋,这还是谢垩第一次抖威风。王德王海也不客气,只管高位上一坐,也不管花子虚。花子虚竟无从落座,尴尬着只好站立一旁。

    谢垩一指王家兄弟,“这是谢某的两位哥哥,大内太乙宫侍卫总管王海、王德。”

    花子虚哪知道什么太乙宫,一听是皇宫的侍卫总管,那就等于是皇帝的护卫,到了地方上,就连知府大人都怕是要让着三分。花子虚急忙倒地准备给王家兄弟磕头,谢垩忙一摆手,“花老板不必多礼,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王德王大人刚从京城远道而来,本当大摆宴席,怎奈西门大哥……诶。只好借贵府为我这哥哥接风了。”

    “极是,极是。”花子虚连连应声,回头吩咐管家,取了许多银两出来,分给同来的侍卫,每人一包,少说也有上百两一包。

    王海却正眼都没瞧一眼,嘴上却打趣道,“花老板果然出手阔绰,咱在皇宫里当差,月银也不过五十两,你这排场不小啊。”

    花子虚一楞,听着王海话里有话,却吃不准王海究竟什么意思,楞在当场。

    王德哈哈一笑,“兄弟这是什么话,咱们远来是客,难得花老板大方,弟兄们受之有愧。”

    谢垩暗乐,心道,这两小子糊弄人打秋风的手段还真够可以的,转念想到北宋尽是这么些人,焉能是金国的对手,不禁暗自叹息。还是谢垩给花子虚解围,“他们就爱开玩笑,花老板千万别介怀。”

    “岂敢,岂敢。”花子虚寻思着还是多备些礼物,唤过一个随从,吩咐了几句。随从应声而去。谢垩三人相视,各自好笑。

    花府的办事效率还真不赖,花子虚在后花园的沁怡亭中摆了三桌筵席,引着众人纷纷入席。时近中秋,满园的各式菊花争奇斗艳,花香四溢,端的令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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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6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十章 醉朦胧
    谢垩非常喜欢菊花,喜欢陶渊明“采菊东篱下”那种恬淡的心境,但是花家的菊花种植得密密匝匝,团花锦簇,丝毫没有菊花清高的意境,谢垩暗暗皱眉。至于王家兄弟,见了满桌子的山珍海味,自然欢喜,哪还有闲情逸致赏什么菊花。花子虚也是个俗人,园内的花有人打理着就行了,却也不想花匠也是个无趣的。谢垩正遐思着进了沁怡亭,亭子不大,堪堪坐得三桌人,谢垩此时也不想太过为难花子虚,坐了客位首席。

    花子虚暗暗感激,招呼着众侍卫落座。其实除了花子虚本人外,王海王德手下也就十来个侍卫,根本用不着三桌。但是花子虚可不这么想,谢垩和王海王德的身份,就得用这排场。

    酒过三巡,花子虚喝了不少酒,脸色通红,舌头也开始短了,仍然频频举杯。众人都没想到这花子虚竟是个爽气的,也放下了必要的矜持,钩肩搭背放浪形骸起来。谢垩本身酒量极佳,西门庆的死始终让自己很不舒服,毕竟多少有自己的因素,因此并不贪杯。不管西门庆为人如何,至少最自己还是掏了心肝的,反之谢垩却与潘金莲春梅偷欢,颇有些歉意。

    花子虚察觉到谢垩有些不合群,拿着酒壶过来,给谢垩满上,“今日得见大人,真乃三生有幸,来来,再干一杯。”

    谢垩见花子虚早已经脚步虚浮,却勉强支撑着应付自己一众,倒也怪难为他的,乃道,“难得花老板也是性情中人!今日盛情,谢垩铭记于心。酒能怡情,也能伤身。”

    “大人这是何等话?大人大驾光临寒舍,那就是花某人的荣幸,大家放开了喝,大不了都醉倒在沁怡亭里,岂不痛快!”花子虚喝酒还喝出点豪气来了,顿时众侍卫齐声叫好。花子虚向众人作了个罗圈揖,“各位兄弟,来我花子虚家里,那就是到自己家了。以后尽管随时来找我,那就是还记得我!来,我敬各位!”

    谢垩一番解劝,倒没想到还挑起了气氛,众人也憋得实在忒久了,难得开怀,谢垩也经不住劝,渐渐喝了个三分醉。乜眼一看其他人,差不多都东倒西歪趴桌子底下了,连王海的酒量都架不住这顿喝,早已酩酊大醉。

    沁怡亭?都成了大酒缸,酒缸里泡了十几个醉鬼。令谢垩惊奇的是,花子虚竟然还能支撑着站起来,冲着自己哈哈大笑,“痛快,痛快!”说着还踉跄着走到谢垩跟前,一个不稳,“枯通”栽倒。谢垩忙过去扶起,花子虚兀自还哼哼着还要酒,谢垩苦笑,扶着花子虚想回到正厅稍坐。

    两人脚底绊算着到了前厅,下人都忙着安顿亭子里的侍卫老爷们去了,偌大的前厅竟然无人招呼。谢垩就从桌案上倒了杯水,正琢磨着怎么送花子虚回房去,却见门外走进一个妖艳的妇人,见得花子虚烂醉如泥,登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个天杀的,在家里如何都能醉成这样了?今儿又是充得哪门子的好汉了?”

    谢垩微微一笑,敢情花子虚还经常喝醉,难怪家里女人怪责。谢垩轻易决不喝醉,因为在谢垩的概念里,醉酒其实就是对女人的一种亵渎,因为喝醉了除了睡觉,就啥事也不能做了。

    花子虚还残留着一丝清醒,看清楚了那女人的模样,立时就着了慌,“你今儿不是去了什么姐妹家串门,明儿才回来么?”

    “哼,你还记得这碴儿呢!难怪今天胡天胡地了,今天又来得些什么狐朋狗友?”那女人对花子虚颐指气使的样子,看得谢垩一阵好笑,猛然仔细一打量眼前之人,目光就再也难以移开。只见那女人身材极其高挑,都快到谢垩的眉头了,杏眼桃腮,蜂腰肥臀,最吸引谢垩的还是那双顾盼生姿的眼睛。

    女人也在打量谢垩,从女人的意识里,清河县还真没出过象谢垩这样的风流俊俏人品,就算是对门死鬼西门庆也不见得有谢垩这般俊朗丰神。

    瘫软在椅子上的花子虚突然挣扎着起来,哼哼道,“来,再干一杯!”

    谢垩和女人几乎同时来扶,不料花子虚脚下一软,倒在地上,竟打起鼾来。而两人都扑了个空,两人却照了个对面,对视起来。

    女人害羞,玉脸通红,啐道,“汝是何人?竟如此无礼?”

    谢垩心里猜了个八九分,“在下谢希大,从不曾见过嫂夫人这般天仙般的妙人儿,失礼之处,万望嫂嫂原谅则个。”

    “你便是谢希大?”女人呆了呆,这个名字就算是深居简出的她,也早就如雷贯耳了。又见谢垩出语轻佻,知道是个识得情趣的,心中便有了几分欢喜,“如此贫嘴,却不知骗煞了多少良家女子。”

    “我便是谢希大,如假包换。”谢垩笑嘻嘻道。

    “换?你便是假的,又拿什么来换?”

    谢垩没想到女人的嘴还挺厉害,一时竟也拿不出什么言语来。

    女人掩嘴轻笑,“人都道谢学士如何了得,今日一见,不过如是。”

    谢垩索性涎着脸,“当着如此美艳的嫂嫂面前,纵使有千言万语也难尽述,何况谢某拙言讷语,此时倒不如没言语的好。”

    女人娇笑道,“我倒是要见识一下如何一个没言语,又如何一个‘好’字。”

    言语间,两人差不多已经贴在了一起,谢垩的手很自然地款在女人的腰间。女人穿得非常“精致”,出门之时中衣短袄,只裹了一条外套,此时回得府中,早就脱去了外套。这中衣短袄领口开得非常大,谢垩此时与女人搂在一起,居高临下,女人胸前的春光顿时一览无遗。女人知道谢垩在看什么,竟有意无意地扯了扯衣襟,“天气似乎有些闷热,你说呢?”

    谢垩立刻被挑起了情欲,心道,果然是流传百世的极品女人,还真没白来一遭。谢垩笑道,“心热而已,还未请教嫂嫂芳名。”

    女人娇嗔道,“如何心热?千万记住了,贱妾名唤李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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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7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十一章 牵肠挂肚
    “瓶儿,瓶儿,好名字,果然是让人来疼的。”谢垩捉住李瓶儿的手,只觉得温若软玉,馨香扑鼻,作势凑近李瓶儿的身子,深深嗅了嗅,“真香。”李瓶儿咯咯笑着,丰满的身躯隔着薄薄的衣衫,不住的蹭着谢垩,谢垩猛然低头吻住香唇。不想李瓶儿的舌头非比寻常,细小而微见狭长,灵动无比,与谢垩的舌头缠绵在一起,竟是异样的享受。良久,唇分。两人的喘息都粗重起来,热烈的长吻把两人都激得情欲高涨,李瓶儿更是那手不住地揉搓着自己的双峰,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媚眼如丝瞟着谢垩。

    谢垩再顾不得许多,一把抱紧了李瓶儿,低头叼住一颗粉红的樱桃,惹得瓶儿禁不住呻吟起来。只见谢垩轻啮慢尝,牙齿、嘴唇、舌头轮番刺激着瓶儿的双峰,力量、频率、技巧无不恰到好处,把瓶儿弄得奇痒难当,快活地哼哼出声来。

    两人竟是当着花子虚的面,又是在花府的前厅,李瓶儿衣衫尽褪,赤裸分呈,毫不顾忌地把谢垩的宝贝放入自己早已泛滥成灾的泥淖中。近乎疯狂地情欲之后,李瓶儿两泄了两次身,几乎虚脱,但是谢垩仍然象个没事人一样,精神越是抖擞,瓶儿连连求饶,“官人怎地恁般厉害?”

    谢垩一耸肩,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是没有尿意。”

    “莫非是贱妾的身子入不得官人的法眼?”李瓶儿大是沮丧,平日自命国色天香,眼前的谢垩竟然没有喷射的冲动,不由得一阵黯然。

    “傻瓜,男女之事都是相互的,你若不吸引我,我又怎么会跟你有了合体之缘?方才快活吗?”谢垩极懂得宽慰女人心思,哄得李瓶儿大是动情。

    想起刚才的疯狂,李瓶儿俏脸通红,有生以来还真是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性爱。想着想着,李瓶儿看了看地上兀自酣睡的花子虚,竟长叹一声。李瓶儿竟是个执拗的,自己得到了满足之后,始终认为谢垩没有满足,竟低头去含谢垩的宝贝。李瓶儿的嘴舌功夫竟还在潘金莲之上,方寸之间灵蛇翻腾,把谢垩爽得直呼过瘾,饶是如此,还是没有尽兴。此时的花子虚在地上翻了个身,闹出了点声响,两人方才分开,各自收拾好衣物。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谢垩重生到北宋之后,这才深深地体会到其中的妙趣,见李瓶儿怔怔出神,想必是在打着长远算盘。最毒妇人心,谢垩并不希望女人为了情欲而变得歇斯底里不顾一切,谢垩打断了瓶儿的念头,“总算花子虚也算个爽快人,今日谢某多有冒犯……”

    李瓶儿急忙伸手捂住谢垩的嘴,“一切都是奴家自愿,与官人何干?只是以后……”

    只要李瓶儿不打着算计花子虚的念头,谢垩凡事都愿哄着三分,“以后自有相会。”

    瓶儿轻声应一句,紧紧地依偎在谢垩的怀里。过了会儿,谢垩帮着把花子虚弄到床里,又与瓶儿缠绵了一阵,瓶儿送谢垩出门,依依而别。两人都没有留意到床里躺着的花子虚睁开了惺忪的醉眼,眼神中流露出极其复杂的情绪。

    谢垩料王海王德众人留在花子虚府上,必不会出什么岔子,安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差不多已经快子时了。屋里还亮着油灯,谢垩推门进屋,却见扈三娘冷冷道,“总算回来了,我先回房睡了。地上的食盒里是西门大嫂让人给做的糕点,你饿的话就自己弄来吃。”

    谢垩知道扈三娘定是厌恶花子虚,自己又在花家呆到现在才回来,因而生气。谢垩见时候不早,也不拦着,任由扈三娘出了房间。扈三娘更是气恼,一跺脚,却真的走了。谢垩一楞,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锦盒里有四样精致的点心,抓起一块福寿万花糕,放到嘴里,竟是异常香甜。谢垩没想到吴月娘竟还弄得到如此美味,不禁食指大动,把盒子里的糕点吃得七七八八,才慢慢地睡去。

    第二天,王海王德一醒来,也没好意思吵醒花子虚,径直带着侍卫们回到了西门大院。

    谢垩早早地起了,见大伙都回来,唤过王德,“这几日宫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王德想了想,“也没什么事,就是金国的四太子前来拜谒,为的却是想娶崇国公主。”

    谢垩哦了声,崇国公主的事情,王家兄弟多少能从赵榛前后表现中猜出了几分,不然好端端的赵榛改什么封号。谢垩随意又问了句,“你可知道皇上派了什么人出嫁金国?”

    王德登时来了精神,故作神秘道,“你们猜猜看!”

    王海性子懒,当胸就给了他一拳,“臭小子,有话快说,猜来猜去恁地折磨人。”

    谢垩看王德的情形,似乎还是几人都应该见过的,自己一伙在太乙宫里哪还能见到什么女人啊……猛然谢垩想起了一个人,周钰。不会的,周钰是贵妃,谢垩瞎琢磨着,还是猜不到是谁。

    王德有些得意,“告诉你们,是淑妃娘娘。”

    “什么!?”

    “什么!?”

    两人齐声惊呼。

    怕什么还真来什么,谢垩心里有一千个疑惑,更有一万个诅咒,该死的赵老头,竟然把周钰送到金国!谢垩的脑袋就象快要炸开一样,但是在王家兄弟面前还得保持着镇定,随着他们一同唏嘘感慨一番之后,谢垩借故回到自己的房间。

    扈三娘一楞,只见谢垩失魂落魄一般回来,象是中了邪一样。可是昨晚的气还没消,扈三娘不搭理他,自顾翻着一些书看着玩,毕竟扈三娘出身大户人家,识得字念得书,平时也爱看着打发时间。

    谢垩坐在房间里自斟自饮,在这个世界里,目前只有周钰牵动着谢垩的心。就这么轻易让周钰跳进兀术的火坑里,谢垩岂能坐视不理!照王海的话说,金国四太子已经见过周钰,对周钰的美貌垂涎三尺,不但如此,就连一同来的另一位太子粘罕据说见了周钰之后竟然流了口水,当众出丑,落人笑柄。而金国正式迎娶周钰,将会是在两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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