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风格切换
 
  • 22098阅读
  • 308回复

网络玄幻小说《仙恋红尘》作者:西风残照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只看该作者 136楼 发表于: 2007-10-06
第七十五章 夜游

 

  忙完这一阵之后,沈信才有时间再来考虑刚才想到的有关凤仙的问题。走到阳台上一看,凤仙的房间果然还亮着灯,沈信不由叹口气。

  想了一下,沈信最后来到凤仙门前敲了敲门。凤仙很快来应门,看到沈信,奇怪地问道:“什么事?”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又在忙什么?”沈信看到凤仙略显疲惫的神色,不由皱起了眉头。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日常需要处理的一些事务,不做完总觉得不安心。”看到沈信有责怪的意思,凤仙倒象做错事的小孩子,很是歉然。

  “唉!”沈信叹息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凤仙就是这么死心眼。

  “你呢?你为什么也不休息?”害怕沈信再要责怪,凤仙抢先反问道。

  凤仙这么一问,沈信倒有了一个想法,笑道:“我吗?我就是觉得无聊,所以想出去逛逛。你要一起去吗?”

  和沈信相处这么一段之后,再听到沈信这样的邀请,凤仙是不会再脸红了,反而想起自己对沈信“小孩子”的评价,看沈信现在的模样,活脱脱就象一个小孩子,忍不住抿嘴一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沈信借题发挥,一瞪眼说道:“不许笑,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好容易忍住笑,凤仙脸现犹豫,说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逛逛?能去什么地方呢?”

  “随便啦,看你喜欢,你想去什么地方也成。”沈信无所谓地说道,他是没想好去什么地方,不过也真是随便去什么地方也行,反正无论什么地方他也能去。

  “真的什么地方也可以?”凤仙好象看到一个可以驳回沈信的机会,连忙问道。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空话。”沈信懒洋洋答道,从他的摸样就可以看出,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那好,我突然想飞到天上去,也可以吗?”凤仙笑盈盈地看着沈信,觉得要把他难住了。可能是这两天受沈信态度的影响,凤仙偶尔心情好了,也会和他开开玩笑。

  “飞上天?我想想。”沈信低头作为难状:“不过,飞上天有什么好玩的呢?”

  “我不管好不好玩,我就是想飞上去看看。”凤仙看沈信为难,大觉有趣。

  觉得沈信神情犹豫,好象是要打退堂鼓,凤仙又加了一句:“只要你能带我飞上天,我就跟你一块去。如果做不到嘛,那么……”话刚说到这里,已经被沈信打断了。

  “真的吗?真的只要能飞上天,你就肯跟我一起去?”沈信好像只听到凤仙的前半句话,喜出望外地问道。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空话。”凤仙对沈信好像很有把握觉得不解,不过也根本不相信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尽管她也知道沈信好像有一些普通人所没有的本领。觉得沈信可能又想搞什么花样,她故意学着沈信刚才的口气说道。

  沈信低头好象在考虑,凤仙暗自好笑,这怎么可能呢?但她这个念头刚起,沈信已经一步跨到她的身侧,伸手揽住了她的纤纤细腰。

  “你干什么?”凤仙被吓了一跳,同时觉得一阵娇羞,身体有点发软。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你不是想飞上天看看吗?”沈信一本正经说道:“那么,现在就让我们来飞吧。”

  凤仙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沈信带着缓缓从地面上升起,然后凌空飘向窗户,就象一片随风漂浮的羽毛。而房门,在他们身后,已经自己关上了。

  “啊!?”凤仙一声惊叫,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过她毕竟是淑女,即使是惊叫也完全不显狼狈。

  凤仙的叫声未息,已经被沈信带着飞出了窗口,接着她眼前一花,再能看见事物的时候,已经是远离城市,来到一座青翠的山头。

  “啊什么啊?胆子这么小,居然也想飞?现在知道怕了吧?”沈信一边带着凤仙漂浮在空中,一边调侃道。

  而凤仙这时已经顾不上理会沈信的话,只是望着眼前的一切,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受到惊吓,凤仙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如不是带她飞行的是她暗恋已久,信任无比的沈信,她怕早被吓晕过去了。不过即使如此,象这种毫无着力处般飘荡在空中,还是给了她很大的震撼。

  “怎么回事?这个问题蛮难回答的。”沈信故作严肃状说道:“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瞒你了,就跟你说真话吧。其实事情的真相很简单,我是一个妖怪,而且是专吃美女的那种。”

  “真的?”凤仙先是一惊,接着看到沈信嘴角隐含的笑意,反而一下子放松了:“即使你是妖怪我也认了,毕竟这样的事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遇上的。不过,我不得不说,作为一个专吃美女的妖怪,你的审美观可是够差的。”

  “黑灯瞎火,没看清楚。”沈信作沮丧状:“不过既然你都认了,我也就认了吧,将就点,就是你好了。”

  凤仙放声大笑,银铃般的声音远远传了开去。这时候她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大胆地低头向下面望去,月色下的山头尽显朦胧,让她感到一种原始美的震撼。而这种飘荡在空中,感受随风而逝,同样也是一件令人心旷神怡的事。尤其带着她盘旋在空中的正是沈信,她暗恋已久的情人,这种感觉更是让她心醉。

  对沈信倾心已久,此刻凤仙才感到她一直以来的憧憬不仅仅是幻想,在这样的心境下,她什么也不愿去想,也懒得去想,只想沉醉在当前这难得的美好感觉当中。

  沈信是什么人?沈信为什么能飞?那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幸福只是一种感觉,不需要多问,也不需要多想。

  沈信灵敏的感觉瞬间感受到了凤仙的心境,也不由欣慰一笑。自从认识凤仙以来,他就知道凤仙是一个好强勤奋的女孩,虽然由于性格内向,行事不象方那么张扬,但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韧性与方一般无二。正是由于这股子韧性,她才能默默将一切事务都承担下来,并且整理得井井有条,但同样是因为这样的性格,让她的心理承受了很大的负担,超负荷工作就不说了,更大的压力来自于这样的处境无法说于人知。如不是她的神经够坚强,说不定早神经崩溃了。但即使是如此,长久下去,对她的健康也是很不利的。

  沈信带她出游只是临时灵光一闪,但目的并不是为了单纯逗她一乐,而是要通过这种她从未经历过的经历,让她的心情得到彻底的放松,将以前郁积的所有压力烦恼和不快全部发泄出来,这样才能保证她以后的幸福快乐。不然,即使有沈信经常提醒她不要太执着,只怕也不会有什么用,她内心里郁积的东西太多了。

  正是由于沈信是这样的想法,看到凤仙忘乎所以地高兴着,浑然忘了那让她操心不断的事务,沈信心中的快乐可想而知。

  象凤仙一样敞开胸怀,沈信也不再考虑其他,只是带着凤仙向前飞去。飞过山林,然后飞过小溪,眼前的一切在凤仙看来是那么得新奇。且不说这样的月夜山林的景象是都市人难得一见的,光因为这一切都是从空中俯视,已经是难以想象了。更何况,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才是最让人着迷的。更不要说,这是两个有情人的同游。总之,一切的美好感觉,现在都一一闪现在两个人的心头。

  这样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当沈信最后带凤仙落在一棵大树上的时候,凤已经完全陷入到这迷梦一般的快乐当中。

  “自由得象风一样,这种感觉太美了。”凤仙偎依在沈信怀里,喃喃说道。看她的神情,此刻纯真如情窦初开之少女。

  “好玩吧?”沈信怜爱地看着她,心中一阵自豪,让凤仙快乐,他现在做到了。

  “好玩,如果这是梦的话,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来。”凤仙闭上眼睛,好象是怕眼前的一切消失。

  “不,这不是梦,只要是你想的,就完全可以实现。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沈信笑道。快乐就是如此简单,可惜沈信以前不知道,害凤仙苦等了那么久,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幸福从现在开始并不晚。

  凤仙听着沈信多情的话,脸色红如樱桃,只是眼睛倦懒,说什么也不肯睁开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沈自己却是有点感伤,千年风霜,这里已经不是他当年所生活的模样了。尤其想起仙踪渺然的天机子,那份感伤分外强烈。不过他想的更多的是那时侯的快乐,就象凤仙所说的,那是象风一样的自由。

  不过一切俱往矣,沈暗自想,最重要的还是把握现在。看看自己怀里似乎已经要沉沉睡去的凤仙,沈心里一片温馨。

  仿佛是要为这一幕更增添一点朦胧的色彩,一片浮云飘过,遮蔽了天上窥看的明月。

  就这样抱着凤仙,沈信忽然陷入了更深层次的冥想中,在这样的状态下,似乎天地间的秘密都可以窥看得到,而对他以往所学到领悟到的东西,似乎理解上是更上一层楼了。而凤仙,在这样意境优美的地方,在自己最深爱的人的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梦乡。

  “信哥哥,不好了,杨天大哥出事了!”一个遥远的声音忽然将沈信从沉思中惊醒,那是典娆的声音。

  “杨天出事了?”沈信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虽然杨天的功力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但杨天的胆识和阅历,都是他深深赞佩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出事呢?

  沈信还想再听听典娆怎么说,但是,典娆的功力实在是太弱了,就刚才一句话大概已经耗掉她不少功力,在他思索的过程中,再没有任何讯息传来。

  “不行,一定得马上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沈信这样想着,抱着已经睡着的凤仙从树上站起。

  “出什么事了?”迷迷糊糊醒来的凤仙被沈的脸色吓了一跳,一下子清醒了。

  “没什么。”沈信不想让凤仙太受惊,连忙说道:“我们回去吧。”

  凤仙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沈信的脸色也知道事态严重,什么也没再说,乖乖点头同意,尽管她甚是不舍这个让她如此回味无穷的地方。

  将凤仙以最快的速度送了回去,借口有事出去一下,沈信马上赶回香港。他第一落脚的地方自然是自己家中,但不出所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也懒得再费功夫联系典娆,反正他脚程快,他想了想,直接就奔唐子凡的家而去。

  这次他算是找对地方了,除了唐子凡外,方容和典娆都在。典娆脸色有点苍白,是用功过度的症状。

  来不及说话,沈信先来到典娆面前,将一道仙力输入她体内,然后才望向方容和唐子凡:“天哥出什么事了?”

  “具体情形我们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失踪了,什么联系方式也联系不上。”方容脸色凝重,缓缓说道。唐子凡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头表示同意方容的说法,他的脸色比方容更难看,或许是他预见到杨天可能是栽在什么人手里了。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7楼 发表于: 2007-10-06
第七十六章 打探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信又将这个问题问了一遍,同时心里感到极度不妙。

  看了看方容,方容示意由他来说,唐子凡缓缓开口道:“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俄罗斯人。大约在你去大陆前后,从俄罗斯方面传来消息,说是那个你抓回来的叛徒被人劫走了, 连卡娅也神秘失踪。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追查,俄罗斯人束手无策下,只好请杨天出面。”

  “卡娅失踪?”沈信听完又是一愣,同时想到杨天是非去不可了。而且焦急归焦急,他还有心情想到,这岂不是《东方之鹰》剧情的现实版本?

  看出沈信的想法,唐子凡点头道:“就是因为这样,杨天不去是不行的。其他俄罗斯人他可以不管,但卡娅有事,他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接到俄罗斯方面的消息后,他马上就出发了。为了保密起见,卡娅他们把那个叛徒带到了捷克的首都布拉格,杨天就是去了那里。”

  方容接口说道:“一开始我们虽有些担心,但对天哥还是充满信心,不认为他真的会出什么事。但是刚刚接到俄罗斯人的消息,卡娅无恙归来,但对杨天的下落一点也不知道。我们马上通过各种手段联系天哥,结果,什么消息也没有。他就象从这地球上消失了一样。”

  沈信沉吟不语,他知道杨天有很多联系的方式可以随时与香港方面联系,而现在他什么消息也没有,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们发现事态不妙,当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换做我们,即使是现在就动身,要赶到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时间不等人啊。”唐子凡感叹道:“而且,我们去了也未必有什么用处。”

  “我明白。”沈信说着站起身来:“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去找卡娅,了解一下详情再做打算。天哥有事,我是不会不帮忙的。”

  唐子凡和方容都点头同意,有沈信出动,只要杨天现在无恙,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这时典娆刚从功力消耗过度消耗中恢复过来,马上不甘寂寞起来,叫道:“我也去!”

  “不行!”其他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喊出这句话,典娆顿时变得很委屈。沈信连忙解释道:“这次不是去玩,而是事关天哥的安危,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典娆还是不甘心,不过看看沈信严肃的脸色,也不再坚持,乖乖点头同意不去了。

  “你们等我消息。”沈信最后对唐子凡和方容说道:“天哥最好是没事,不然,哼!”一想到杨天可能会出事,沈信的脸色难得地阴沉下来。

  “卡娅现在是在布拉格的大使馆里。”方容叮嘱道。

  “知道了。”沈信答应一声,马上便消失了。

  曾有一段时间沈信对地理特别感兴趣,所以他对世界各大城市可谓了如指掌,尤其是其经纬度,更是烂熟于胸,所以他要到布拉格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

  既然知道卡娅是在大使馆,沈信要找到她也不用太费事。只是不想因突然显身在卡娅面前暴露自己特殊的能力,所以沈信来到大使馆前先给卡娅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接电话的是卡娅,沈信只说了一句:“我是沈信。听说天哥出事,我想了解一下情况。我现在就在你们大使馆门前。”

  卡娅听完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立即迎了出来。没有进大使馆,沈信和卡娅就近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开始谈话。

  和上次叫到沈信时的热情洋溢大大不同,现在的卡娅一脸忧伤,说不出的憔悴。沈信心中一黯,自觉杨天可能凶多吉少,但还是不能不问。

  对于沈信的问题,卡娅自己也是一脸茫然:“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我们都在大使馆,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但我突然感到眼前一暗,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直昏迷,后面发生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都是同事们刚告诉我的。”

  “他们怎么说?”沈信急着问道。

  卡娅一字一顿说道:“他们说,对于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们也完全不清楚,因为对方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们只知道,我和那个抓回来的叛徒在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情况下突然都不见了,而在一张桌子上钉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叫杨天来。”

  “原来如此。”沈信算是了解为什么俄罗斯不得不请杨天出马了。

  “我们的人研究事态以后,因为完全找不到线索,只能向杨天求援。”说到这里,卡娅露出高兴的神情:“而杨天也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就赶了过来。他一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马上就表态能够将我救回来。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反正他离开不久后,我就因一个神秘电话指明地点,被我的同事接了回来。但是,杨天从那以后就再没有消息。”

  “对手是什么人一点线索也没有吗?”沈信沉吟着问道,虽然隐隐感觉到了对手的身份,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没有。”卡娅摇头:“最大的可能当然是日本人,不过没有证据。”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有一个细节,不知道是不是能说明什么。”

  “什么细节?”沈信急忙问道,这个时候,即使是最微小的线索也不能放过。

  “在我昏迷的最初阶段,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大概要归功于我以前严格的训练,抗击打能力比较强。就在那时候,我隐隐听到好象有人在说:找不到山城和井下。”

  “山城?井下?”沈信想起被自己封印了的两个忍者,一切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日本人在背后搞鬼。确认了对手,沈信并不觉得心情轻松,他知道杨天和日本人的过节很深,这一次日本人有备而来,杨天的处境堪虞。

  “那么,天哥就一点信息也没留给你们。”沈信最后问道,这才是关键,如果什么信息也没有,即使想帮助杨天,怕也是无从下手。

  “有一点,他最后传来消息是在维也纳,当时他是想确认我是不是已经安然回来。”卡娅这样说着,声音忽然有点象哭。

  看着卡娅的神色伤感,沈信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找杨天的下落要紧,他很快就告别卡娅,奔赴维也纳了。

  维也纳是奥地利的首都,但真正使它闻名世界的却是它“音乐之都”的名号,音乐艺术在这里不断发展,世界知名的音乐家云集于此,使这座城市到处充满了浓郁的音乐气息。一年一度的新年音乐会更是文明遐迩。如是在平时,这一切大概可以激起沈信对这座城市的最大兴趣和热忱,但此刻他心中另有要事,却是无暇顾及其他了。

  即使沈信第一个到达的地方就是维也纳的国家歌剧院,他也只是稍稍看了一下那壮丽的建筑,马上就开始了对杨天的搜索。

  他现在的境界,完全可以通过神识对整座城市进行地毯般搜查,他也真的就这么做了。以他对杨天的熟悉程度,任何与杨天有关的东西都会让他有所感觉。但是结果很让人失望,即使他的神识搜遍全城,也找不到有关杨天的任何线索。

  “难道是落入日本人手中了?”沈信这样想着,怀着万一之希望,用神识潜入了日本大使馆。这次倒没让沈信失望,他很快在大使馆的一间静室里看到五个形象各异的和服老者。

  那是一间布置得极其有唐子凡代风味的静室,香炉上烟雾缭绕,静室里一片清香。而那五个老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此刻都在闭目静坐。

  沈信隐约感觉到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但也不能确知。正犹豫是不是要这么等下去,恰恰有一个年轻人在这时候赶到门前叩响了房门。正对着房门的是一个分外瘦小的老者,但明显在五人中是领头者,听到房门响,他马上叫那个年轻人进来。

  一看那年轻人的神色,那瘦小的老者马上皱起了眉头:“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是。”年轻人的神色更见惶恐:“我们已经将附近的所有地方都搜查过了,但是除了一个摔烂的手机外,没有任何线索能够指出那中国人的下落。”

  瘦小老者沉思起来,然后忽然对那年轻人一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告知其他人,绝对不能懈怠,搜索继续进行。”

  “哈依!”那年轻人答应一声,如蒙大赦一般奔了出去。

  等那年轻人一走,这瘦小老者望向他左首一个矮胖的老者,忽然说了一句:“你错了。”

  那矮胖老者脸上似有不服之色,但马上敛去,低头也是一声“哈依”。

  看出那矮胖老者不服,瘦小老者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知道山城和井下是你最得意的两个弟子,也能理解你对他们下落的关心。但是,事关大和民族的前途,有时候个人的小小牺牲也是难以避免的。”

  那矮胖老者又是一声“哈依”,接着说道:“我现在知道了。先前之所以会对杨天手下留情,并因此让他有脱逃的机会,一来的确是关心山城和井下,从杨天的表情来看,他是知道他们下落的。因为想从他嘴里知道这些情况,所以才没有下杀手。”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才又说道:“但我最没有想到的却是他竟然能在我们的天罗地网中逃脱,并且让我们到现在都找不到他。这令我很想不通。会不会他已经死在什么偏僻的地方了?”最后这一句纯属猜测,而且他的语气也是很不自信。

  那瘦小老者缓缓摇头:“千万不要让这样的念头产生。这正是我说你错的另一个原因,你小看杨天了。而我的看法是,永远都不要小看任何中国人。杨天作为中国人中的佼佼者,如果你还有小看的意思的话,你的错误可能就会是血的代价。”说到最后,这老者的语气变得很严厉。

  “哈依。我知道错了,如果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矮胖老者惶恐地说道。

  “我有强烈的感觉,这次我们又被杨天给耍了, 他一定还在附近,而且安然无恙。说不定他们这时正在嘲笑我们呢。”瘦小老者缓缓说道。其他人都露出恨恨之色,不过明显不能理解那老者为什么如此肯定。

  瘦小老者解释道:“杨天和我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机智是大家都知道的。这次他能从我们中有人关心山城和井下的下落,有可能不会下杀手着眼,并因此成功从绝无可能的局势下逃脱也表明了他过人的洞察力。这样的人,我们怎么能有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轻视心理呢?小心应付还难免会有错失。说他会死在荒郊野外更是笑话。密宗我们了解多少?怎知道他不是用什么秘法躲了起来?要知道他受创甚重,已经无力再战,要不然就凭他暗我明,我们早吃大亏了。”

  众人的脸色都严肃起来,点头认错,战意因这瘦小老者一席话而高涨。

  “中国,中国文化,令人一想起来就矛盾万分。”瘦小老者忽然将话题扩大,感慨道:“当年隋唐时期的中国是多么强大繁荣啊,就连我们今天也还在受着那时文化的影响。可惜,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那时侯的强者风范了。要不然,我们怕只能仰望它的存在,岂敢有半分不敬之心?”

  另外一个老者明显不服:“中国只是一只病老虎,我们绝对用不着怕它。”

  那瘦小老者缓缓摇头:“你错了,中国人是世界上最有韧性的民族,他们只要一息尚存,我们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正如杨天,一旦你不能将他一举置于死命,你就得时刻担心他的反扑。所以,不动手则已,一旦有机会,绝对不能给他任何机会。对中国也一样。”众老者听得神色一紧,都连声应是。沈信却是心里一寒,这老者貌不惊人,但却明显是心狠手辣,而且见解也是高人一等。

  那老者继续说道:“我们应该清楚,虽然现在在各种争端中我们极其主动,但并不意味着我们真的比中国人强大,只能表明我们的目标比中国集中。”听瘦小老者这么说,其他老者皆不解,不过也没有人发问,只是静等那瘦小老者解释。

  而那瘦小老者的解释是:“就象三国时候关羽大意失荆州一样。那时侯的形势和我们现在与中国的关系类似,东吴北进之势为荆州所阻,要想逐鹿中原,关羽这一关是非过不可,所以它可以举全国之力来完成这件事。而西蜀呢,它不仅要应付东吴,而且要将更大的精力放在对付曹操上。这样就造成东吴全力进攻,而西蜀却不能全力防守的局面。荆州之失,不仅仅是关羽的问题,整个局势已经表明了西蜀的失败,关羽的错失只是加快了这个过程。”

  听着瘦小老者如此侃侃而谈,沈信不由感叹日本人对三国的研究果然是有一套,这一切从其他老者频频点头更得到明证。

  “现在我们和东吴的情况类似,而中国就是西蜀。”瘦小老者继续说道:“我们只是一个岛国,地小人多,所以危机感和竞争意识比中国人要强,而上陆更是我们唯一的目的,只要达到这个目的,我们的问题就解决了。但中国呢,它实在太大了,问题太多了,我们只是它要面对的无数问题中的一个,这样就造成了我们可以全力攻,而它只能被动守的局面。这局面对我们有利,但是并不代表我们强大于中国,诸位切记这一点,不然,一旦错失这个机会,让中国发展起来,那么我们根本是无力与之对抗。在我看来,唐代是中国最强大的时候,国力强盛足以威慑所有企图不轨的人,而极具感染渗透力的文化更能将这种威慑深入到人的心里。如果让中国再达到那样的境界,我们将丧失自己的一切,包括文化。”

  “而现在,我们的计划在按部就班的实现,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而杨天就是一个可能会造成意外的因素,我知道我如此重视杨天你们有些不理解,但经过被他逃脱这件事后,你们应该能够理解我刚才那番话。此事绝对不是小事,诸位切默等闲视之。”瘦小老者最后总结道。

  瘦小老者的这一番话听得众人汗流浃背,纷纷反省自己的错误看法,更严肃地来看待杨天这个问题,没人再敢把这件事当儿戏。

  看到众人的战意和警惕都被自己激起,那瘦小老者一笑,又闭目入定了。其他人也有样学样,静室里恢复了静默。

  看到没有什么好打探的了,沈信的神识也悄然退出。先用意念锁顶那静室,这样那方面有什么新的消息他都可以第一时间得知,沈信这才稍感安心地沿着多瑙河向上游走去。虽然杨天仍是下落不明,但既然连那日本老家伙都相信杨天没事,沈信没有理由不对杨天更具信心。那老者怀疑杨天有异术,但沈信知道杨天绝对不会飞天遁地,如果无恙的话,他肯定还在附近。既然一时也没有好办法,那么也不妨等等看。有自己在,沈信相信杨天只要一出现,他马上就能将他救走。

  对杨天的担心算是告一段落了,但那日本老家伙的话还是给了沈信很大的震撼,日本唯一的目的

  就是上陆,直接就将目标对准了中国。但中国却不能将日本这个问题当成最大的问题,还有更多的问题需要解决,精力绝对不能全放在这个问题上。这个观点绝对是没错。但日本这个问题必须解决,也是肯定的。

  这是有一个难题,但沈信不相信中国人会解决不了。至于日本老家伙所说的计划,沈信也算了解不少,他根本不认为那能够对中国造成多大威胁。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对中国来说总是一个不利的因素。沈信觉得应该有人来打压一下日本人的嚣张,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不由更是怀念杨天,有杨天在,大概会有办法吧?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8楼 发表于: 2007-10-06
第七十七章 妖琴

 

  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开,沈信浏览着多瑙河特有的风光,心情开始变得轻松活跃了。作为一个音乐爱好者和创作者,在这样一个充满音乐气息的城市里,那感受绝对是很强烈的。不过相对来说,维也纳其实更应该称之为“严肃音乐的店堂”,流行音乐在这里是没有地位的。沈信这时更是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其实根本算不上一个音乐家,只能算是一个通俗音乐歌手。不过正如所有具有自信的人,认识到自己的局限并不让他气馁,反因此更激起雄心。

  “总有一天我要站在这里的最高点,不仅仅是为了赢得认可,而是为了征服。”沈信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着,来到了一座横跨多瑙河的桥梁前。不想再望前走,沈信就靠在桥栏上,依旧进行着自己对音乐的思考。

  就在沈信刚停下来时,忽然有一阵琴声从不远处传来,顿时让沈信觉得心神一震。震动他的,首先是那琴声完全不是西洋乐器的风格,准确地说,那是中国古琴特有的琴声。还不止此,不仅琴是中国古琴,连那音乐也是中国古乐的风格,但却是沈信从未听过的曲调。作为一个在中国古乐方面极具造诣的人,沈信一下就听出此曲的不凡之处。在维也纳这样的欧洲城市里,居然会有中国古乐,而且是沈信从未听过的古乐,这岂不是太让人惊讶了吗?

  带着迷惑,沈信向着音乐传来的地方望去,入眼处却是一个流浪汉打扮的街头艺人,乐声正是从他手上一把样式古怪的琴上传出。

  一眼就被那琴给吸引住了,沈信快步来到那街头艺人身前,目光一直盯着那琴。那琴的样式绝对是沈信没有见过的,但沈信同样可以肯定,那绝对是出自中国人之手,而且还是一件年代久远的古董。沈信正暗自揣摩这琴究竟应该属于哪个朝代,那街头艺人看到沈信上前,以为是生意来了,难得来个听众,他不由更是卖力,除了起劲地弹着琴外,居然还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他唱的是一曲沉郁的斯拉夫小调,旋律优美,嗓子也不错,只是在沈信听来,这和那古色古香的中国古乐曲实在是不搭调。沈信这样想着,目光仍紧紧盯着那琴。那街头艺人一番卖力的表演算是白费工夫了。

  沈信盯着那琴一直看,忽然更发现一个奇特之处,那就是那街头艺人虽然做出弹琴的样子,但那动作和那乐声似乎并不吻合,似乎琴声并不是那艺人弹出来的,而是自己鸣响的。至于那街头艺人的动作,更多是在掩盖这个奇怪的事实。得出这个结论,沈信不由更对这把琴感兴趣了。不过就在这时,琴声和歌声忽然戛然而止。

  沈信抬头向那街头艺人望去,只见他一脸悻悻之色,爱理不理地给了沈信一个白眼。一开始看到沈信接近,那艺人自然想象沈信是为他的音乐才华打动,卖力表演也只是为了让沈信能够慨然解囊。但他卖力表演半天,沈信居然一点掏腰包的意思也没有,这艺人自然气恼有加,不仅停止了表演,而且要将沈信一直看着的那琴收起来。

  看着那街头艺人的表情和动作,沈信也知道自己有点失礼了,不过他的心神完全被那琴吸引住了,这样的错失也难免。直觉这琴绝对不简单,沈信自然不会任它从眼前就这么消失,看那街头艺人懒洋洋不想说话的样子,沈信索性直问道:“这琴是哪里来的?”他现在是语言学家了,这句话用的是德语,那对他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

  那街头艺人已把沈信当成一个吝啬鬼了,听他这么问,根本理都懒得理他,只是在沈信第二遍问的时候才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

  沈信心里好笑,这位哥们也太势利了吧,不过就是一时失误没有给点小钱,居然就给人脸色看。不过他懒得计较,既然这位哥们这种态度,他索性就有话直说:“我很喜欢你这把琴,你能不能卖给我?”

  听沈信这么一说,那街头艺人倒是来了精神,先将沈信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继续懒洋洋道:“这可是我的传家之宝,你居然想买?你能出多少钱?”沈信的样子不象富豪,那艺人看不透他的深浅,所以先用这话来应付,他不是拒绝,只是想探探沈信的虚实。

  这琴是他的先辈从中国带回来的,已经传了好几代,传家是不错,但是是不是宝贝,那艺人其实也不确定。他也不是没有打过卖掉这琴的主意,尤其是他现在这么落魄,但是他所遇见的人没有一个能确认这东西到底值不值钱。

  要知道古董这东西需要鉴定和确认年代之后才能估算价值,既然没有人能作出鉴定,那么这样一把琴也就没法估价,说不定即使卖破烂,也不见得有人会要。

  那艺人自我安慰般地认为没有人识货,同时觉得这琴既然来自中国,那么应该不会一钱不值,他就一直留着,算是静待有缘人。

  这时他看到沈信居然有兴趣买他的琴,不由感到机会来了。尤其沈信看上去是中国人,那艺人更觉得自己手里的琴是宝贝了,恨不得漫天要价,不过也怕要价太高吓跑沈信,所以先探探沈信的口风。

  沈信一下就听出这人的意思,不过他对金钱一向没有什么概念,既然觉得这琴合眼缘,也就不会吝啬。不过他也摸不透出多少钱合适,索性把皮球又踢回去,问那艺人道:“你想卖多少钱?”

  那艺人前思后想,决定无论如何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索性咬着牙喊出了一个高价。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跟我来,去银行开个户头,钱到你再把琴交给我。”沈信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因为这个要求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他就不考虑昂贵与否的问题。

  看沈信答应得如此爽快,那艺人不禁有点后悔要价太低了。不过和要价相比,他更关心能够到手的数目,他要的价格已经是他难以想象的一个高价,细想之后还是觉得这样的价格已经不错了。尤其是当他想到沈信说不定只是逗他开心,相比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个数目更是令他满足。

  就近来到一家银行,在那街头艺人开帐户之际,沈信先给方容打了电话,告知杨天暂时无恙,只是下落不明。方容还在唐子凡家,将沈信说的话告知唐子凡后,两个人都算是稍感安心点了,方容也就告辞回去了。而这时沈信才又打电话给唐子凡,让他将那街头艺人索要的数目替自己打入那艺人的户头。听到沈信这时候居然有心情研究古董,唐子凡都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但不管怎样,他还是按沈信的要求办了。

  一番周折之后,转帐总算完成了。那街头艺人一听到自己的户头真的多了他要的那么多钱,一下子就傻了,呆呆地将手中的琴给了沈信,那艺人紧紧攥着手里的存折,只知道傻笑了。不要说再多要了,现在他已经感到是在做梦了。

  沈信和这街头艺人交易结束,马上就近来到维也纳森林。在一块绿树环绕的草坪上坐下,他开始研究手里的古琴。这时他更惊异地发现,这琴不仅造型高雅,年代久远,更难得的是入手即给他一种轻灵的感觉,仿佛是活物一般。

  信手一拨,琴音响起,虽只是一个单纯的音符,却已让人心醉,仿佛那琴音一下就挑动了人的某种情绪。这样的效果更是让沈信惊叹,暗自高兴,今天可真是得到宝了。

  就在沈信高兴万分之际,忽然一个声音直接在他心底响起:“你是仙人?”那声音沧桑沉郁,讲的是古代汉语一种方言,沈信完全听得明白,但突如其来,他不由一下子惊得跳了起来。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这是有人在通过意念直接和他交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心神马上安定下来。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他可是有点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许应该是吧。”沈信苦笑着这样回答。

  “奇怪,这一解怎么还会有仙人?”那个声音好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仙人不是应该都到仙界去的吗?”

  这个问题更是让沈信难以回答,即使他愿意解释,千言万语,他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过,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那声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重要的是,如果你是仙人的话,应该可以放我出来吧?”

  “放你出来,你在哪里?”沈信对这个要求感到莫名其妙。对话了半天,仍然确定不了对方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沈信自己其实也有点郁闷。

  “我在什么地方?我不就在你手上吗?”那个声音反而更奇怪。

  “手上?你在我手上的这把琴里面?”沈信差点把手里的琴扔掉,虽然修真者见多识广,但真碰到这种古怪的事,沈信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毕竟在现代社会呆久了,他渐渐有些淡忘那些希奇古怪的逸闻。

  “什么在琴里面?我就是那琴。”那声音说道:“或者说,我原先就是那琴。唉,在这里面呆太久了,我都快受不了了,你如果有能力的话,还是赶紧放我出来吧。”

  “我还是不懂。”沈信摇头,如果说是什么东西被禁锢在琴里面他还可以接受,但一把琴居然会说话,那是他也难以接受的。

  “事情是这样的。”那声音开始讲故事:“原先我实实在在就是一把琴,和其他的琴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我的主人是一个修真者。在他度过天劫的时候,我一直在他身边,但是,他上仙界的时候并没有带我,而是将我抛下了。”说到这里,那声音有些伤感,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又道:“不过也幸亏他扔下我,就在他扔我出手的一瞬间,他将一道仙气度给了我,而就因为这一道仙气,我就不再是琴,而是一个有意识的琴。”

  “琴妖!”沈信心里这样下结论道,不过却不敢说出来,怕伤了那琴化意识的自尊,听他自己的口气,似乎很避讳妖这个称呼。

  “那不是很好吗?你怎么会出不来呢?”沈信这样问道。

  那声音苦涩地笑了:“也还是因为那道仙气,在给了我自主的意识后,它同时也将我封闭在这个空间,无论我如何努力修炼,始终是突破不了它限定的这个狭小空间。”

  “好可怜啊。”沈信不由同情起这个无名的琴妖来。听他的口气,他在那琴里已经待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真够他受的。说起来他的情况和典娆被困在电脑里有点类似,但是比典娆更惨,至少典娆还可以上网络遨游。

  那琴没有理会沈信的感慨,自顾自道:“从那以后,为了能知道一个能帮我的人,我流落过很多地方,但一直没找到,所以还是只能呆在琴身里面。最后被带到这里以后才算安定了,以为世界上再没有仙人,而这里有我所喜欢的音乐气息,我就呆下来了。本来已经心死,但没想到今天居然让我碰上一个拥有我一直记忆犹深的仙人气息的人,所以我才发声召唤你过去。那个可怜的家伙还以为是他的演唱的魅力,真是好笑。”说是好笑,那声音接着却是一声叹息,然后象刚想起来般叫道:“你到底是不是仙人?有没有能力放我出来?能就快点,我受不了了。”

  听这声音如此凄惨,沈信不仅不为他催迫的口气生气,反而更同情他,二话不说,一道神识已经探入琴内。这一探沈信不由叹口气,里面实实在在是有一道禁制,而且是仙人境界的禁制,难怪那琴妖突破不了,境界的差距不是功力的深厚能够弥补的。当然这限制只是对琴妖有用,沈信要破开这禁制可谓不费吹灰之力。已经深深同情起那琴妖的遭遇,不等他再做恳求,沈信在一遇到那禁制时就顺手解开了。

  就在禁制刚一解开,沈信虽然看不到,却马上感到一股妖气从琴里袅袅升了起来。在沈信的极力注目下,那本是无形的妖气渐渐凝聚成有形之物,先是一团烟雾状,接着慢慢显示出一个人形。当那烟雾完全不见的时候,一个英俊得几乎邪异的年轻人赤身裸体地出现在沈信的面前。

  “哇欧!”那年轻人一声怪叫,忽然凌空跃起,如同一个风车般连翻数十个跟头,他的速度是那么快,肉眼简直都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看到一团光影。

  好不容易等他落地了,他仰天就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实在太好了,我终于能见天日了。”

  虽然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一个人被困多年,终于能够自由,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看着这年轻人状似疯癫的模样,沈信还是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

  而那年轻人,浑然不顾沈信的惊讶,只是尽情地用各种方式表达着他难以言表的快乐心情。等这种疯狂告一段落,他才来到沈信身前一揖:“多谢兄台解困之恩!”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沈信见这年轻人总算恢复正常了,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仔细看看沈信,那年轻人笑道:“既然你能解救我出来,说明你真的是仙人,可是为什么你不去仙界,反而留在人间呢?”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9楼 发表于: 2007-10-06
第七十八章 我叫秦歌

 

  这个问题算是他第二次问了,沈信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明白,想了一想,沈信含混说道:“尘缘未了。”

  “尘缘未了?”听到这个说法,那年轻人明显很感兴趣:“在我原先的主人仙去的刹那,他给了我意识的同时,也将他的一些意识给了我,所以我虽然不能出来,却还是可以象一般修真者一样修炼。而在我主人给我的意识里面,我认识到修炼的目的就是成仙,一直也没有怀疑过。但有你这样一个不同的例子,我倒有点怀疑仙人是不是很有趣了。你仙人不做,说是尘缘未了,这个尘缘一定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了。是不是?”说到最后,那年轻人热切地看着沈信,等待他的解答。

  沈信不由苦笑不已,本是为了应付这年轻人的问题才含糊答是尘缘未了,没想到由此引出一个更难回答的问题。尘缘,说起来简单,但真要认真解释,却又从何说起?

  那年轻人等了半天不见沈信回答,而且还露出很为难的样子,忽然叫道:“不用你说了,我自己来看。”

  话音未落,沈信已经感觉到一股外来的意识要入侵自己大脑,以沈信的境界,自然可以将这年轻人的意识拒之门外,但想想这年轻人其实只是对世界上的一切好奇,并无恶意,沈信也就由他去了。当然,有关自己隐私的一些东西,沈信是不会随意让他搜索到的。

  在那年轻人通过意念搜索沈信记忆的时候,沈信甚至能听到他还在不停地嘟囔着:“这是什么?音乐?没兴趣,再好的东西玩上上千年也觉得乏味,这个不要。这又是什么?电影?哇,这个有趣,要了。哈,原来有这么多。有意思!”

  接下来那年轻人的话语可就不成句了,只听得他一个人大呼小叫,各种惊叹词不绝于耳,显得甚是自得其乐。

  通过纯意念的接触,沈信发现那年轻人的功力很高,上千年的修行果然是非同凡响。如果那年轻人的境界和沈信相当,沈信根本没有资格给他当对手,不过现在是沈信的境界明显比他高一个档次,尽管那年轻人功力深厚,也完全挡不住沈信一招,他被一道小小的禁制困了上千年就是明证。

  很快将沈信意识里所存的电影一扫而光,那年轻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欣赏起来。这样一来就精彩了,虽然他身体一动不动,但脸上那表情却是多变之极。沈信看着这年轻人那活泼生动且富有感染力的表情,不由暗自心想,能作出这么复杂丰富的表情来,这年轻人还真是一个难得的演艺天才。

  在沈信颇有乐趣地紧盯着那年轻人看的时候,那年轻人却忽然动了,只见他蓦地站起身来,单臂向天,忽然大喝一声:“我要横扫世界,我要称霸宇宙!”

  沈信先是觉得这年轻人的举动古怪,听到他大喊的口号又差点笑出声来,这么张狂夸张的动作和表情,也亏这家伙能作的出来。

  在沈信这么想的时候,那年轻人已经将目光转向他,一脸庄重地对他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弟,我做老大,一定会照顾你的。来吧,让我们携起手来,一起将这个世界征服。”

  “切!”那年轻人的表情越庄重,沈信越觉得滑稽,在笑得要满地打滚的同时,忍不住比了一跟中指给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吗?”那年轻人并不生气,只是表情显示,他对沈信这样的反应感到惊讶无比。

  “鬼才对这个有兴趣。”沈信继续笑个不停,对那年轻人这样回答。

  “你仙人不做,留在这个世界难道不是为了称王称霸?”那年轻人百思不得其解,一脸的困惑。

  “打打杀杀有什么乐趣?”沈信好不容易严肃起来,对那年轻人说道:“世界上好玩的事有很多,不只是称王称霸,甚至可以说称王称霸很无趣。依你的实力,或许可以横扫世界,但到时候你会发现那其实并不很有趣。”

  “是吗?”那年轻人有点动摇了,不过还是觉得对沈信的观点很难理解。

  “而且,我根本不给你将来后悔的机会,如果你要称霸的话,先要过我这一关。”沈信很严肃地说道,他现在发现了,这家伙简直是一个火药桶嘛,真要任他自由自主,说不定他会搞出什么事来。

  看出沈信态度坚决,再怎么说沈信也是救他出来的人,而且功力也确实能遏制住他,那年轻人不再坚持了。不过,他还是很不明白,一个人喃喃道:“除了称霸世界,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呢?看了那么多电影,没有发现啊。小弟想做老大,老大想干掉其他老大,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难道不是吗?”

  听着这年轻人的自言自语,沈信又差点要狂笑,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家伙是黑帮片看太多了,难怪想要做老大。

  “而且我也想过了,我们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象他们那么没追求?要做就做最大的,所以才要横扫世界,称霸宇宙,你居然没兴趣,真是搞不懂。”那年轻人不理会沈信,自己一个人把话说完了,摇摇头表示不理解,接着还叹了一口气。

  看着这年轻人的模样,沈信实在也懒得解释了,只是说了一句:“慢慢你就会知道什么事情有趣了,其实这世界上好玩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那年轻人想了一下说道:“我以后就先跟着你了,看看是不是有比称霸更好玩的。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找不到好玩的,我还是要称霸当老大,我管你同意不同意,哈!”一说到称霸,那年轻人的神情马上兴奋起来。

  “知道了。”沈信无可奈何答应一声,同时觉得头疼起来,自己怎么会碰上这么麻烦的一个人呢?

  忽然发现那年轻人还是裸体,沈信没好气道:“喂,其他还好说,你先找套衣服穿上吧。”

  “穿衣服?为什么要穿衣服?”那年轻人感到很奇怪:“难道我的身材不好吗?”

  沈信连话也懒得说了,那年轻人还站起来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然后说道:“我觉得我的身材比电影里那些明星都完美耶。你看这肌肉,这体型,这比例,无一不是最完美的代表,我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体模型嘛,穿衣服干什么?”说到最后,他自己先露出很陶醉的表情。

  “靠,自恋狂!”沈信忍不住骂了一句。也不管那年轻人同意不同意,沈信自己给他弄了一套衣服,然后逼他穿上。

  不情不愿,那年轻人最后还是按沈信的吩咐穿上了衣服。仔细看看,沈信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自恋的家伙有自恋的资本,个头比沈信要高出半头,身材挺拔,说是玉树临风也不为过,而相貌嘛,也很是帅气,也算是难得的美男子了。不过在他的神情中,似乎带着那么一股邪异之气,让他整个人显得妖异得紧。

  “怎么样?穿上衣服也不影响我的翩翩风度吧?”本来不太高兴,但仔细自我欣赏一番,那年轻人又找到了自夸的资料。

  “你自己都有答案了,还问我干什么?”沈信好笑地问道。

  那年轻人对沈信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哈哈大笑,状极得意。

  “对了,说是我以后就跟你一起了,有个问题我不得不先确认一下。”那年轻人忽然停住笑,很认真地对沈信说道:“究竟是你当老大还是我当老大?”

  沈信几乎要无语了,这家伙真是黑帮片看多了,连这也要分个老大小弟,懒得多说,他随口道:“你看着办吧。”

  沈信是随口敷衍,那年轻人却是很认真地在考虑。右手拇指和食指叉开托在下巴处,那年轻人沉吟半天,这才重又开口:“事情是这样的,看在你曾解救我脱困的份上,这个老大我是不好意思跟你争了,而且,你的功力境界似乎比我要高那么一点点,所以就这样决定吧,以后你是老大,我就是你最忠实的小弟。”

  这番话那年轻人说得诚恳无比,沈信却听得直想笑,无所谓道:“随便你。”

  看沈信好象并不很高兴的模样,那年轻人左右看看,似乎明白了什么,将放在一边的那样式古怪的古琴拿了起来,他恭恭敬敬地送到沈信的面前说道:“初见老大,没什么好孝敬的,这把古琴质地还不错,老大又是爱好音乐之人,正好送给你当见面礼。区区小礼,不成敬意,还望老大笑纳。”

  沈信摇头失笑,这琴是谁的还真不好说,不过沈信为它花了一大笔钱也是真的。这家伙大概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来个顺水人情。不过不管怎么说,有这一个手续,算是真的拥有了这把琴,倒是让沈信欣喜无比。仙器难求,是乐器的更是如此,沈信相信只要通过一段时间的揣摩,他可以用这把琴奏尽天下乐曲,想想也觉得是很有乐趣的事情。

  如那年轻人所说,沈信将那琴毫不客气地“笑纳”了,然后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好了,难得你这么懂事,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沈信这句话自然是调侃,那年轻人却很认真地低头回礼:“谢谢老大!”这样的场面顿时让沈信忍不住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沈信忽然想起一件事,对那年轻人说道:“既然你以后就跟我混了,总得有个称呼吧?自己想个名字。”

  “噢,对。”那年轻人一想也是,事不宜迟,他马上沉吟起来:“象我这样英俊挺拔,威武不凡又曾历经风霜的超凡人物,一定要起个响亮的名字才好。不然可就太没面子了,唉,丢不起那人啊。”

  沈信又好气又好笑,就想个名字嘛,这家伙也能整出这么多话来,实在是够能吹的。

  “对了,有了,我就以琴为姓,以曲为名,这个名字够味。”那年轻人忽然大喝一声,说不出的雀跃。

  “琴曲?”沈信忍不住又笑了:“喂,这名字听不出来有什么出奇之处啊。”

  “什么琴曲?”那年轻人大声反驳:“错,我的名字应该是秦歌才对。哈,这名字不错,从今往后,我就叫秦歌。等我称霸宇宙的时候,这个名字将永垂不朽。”

  “靠!你就吹吧。”在秦歌的狂笑中,沈信这样说道。不过说到秦歌这个名字,沈信念叨了几遍,也觉得满有味道的。

  “我是秦歌!”秦歌继续大叫着,仰天摆个姿势,回头问沈信道:“老大,我这个姿势还可以吧?”

  “好,不错。”沈信伸伸大拇指,心中却在想:“这家伙这么爱现,还蛮适合在演艺界混的。”

  说也凑巧,就在秦歌耍酷这一刻,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接着轰隆一声霹雳震天响起。正洋洋得意的秦歌马上就蔫了,头一缩,嗖地一声就躲到了沈信的后面。

  看到秦歌探头探脑的样子,沈不由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调侃道:“就这么点胆子,还想横扫世界,征服宇宙?”

  秦歌威风全无,心有余悸地说道:“天雷之威,神仙也难挡,我当然会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另类修行者。”

  秦歌这么一说,沈信想起以前听说过的很多有关妖怪的传说,忽然同情起他来。一个另类修行者的称呼,颇显出秦歌对自己身份的忌讳,因为他正是很多修真者乐意歧视和打压的对象。和秦歌相处这么一段时间,虽然总觉得秦歌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很好的伙伴,沈信马上下决心一定要帮助秦歌,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也好。拍拍秦歌的肩膀,沈信笑道:“天雷有什么好怕的,我不是你的老大吗?有什么事我都帮着你。”

  本来还在担心地看着天空的秦歌顿时喜出望外,连连作揖:“谢谢老大,谢谢老大。”那模样甚是惹人发噱。

  感动之余,秦歌对沈信更是殷勤:“对了,老大,你好象是在找什么人?有没有头绪?要不要我帮着找?”从沈信的意识里他感受到了这一点,不过当时并不在意。

  一提到这个话题,沈信不由又有点忧心忡忡了,日本人那边还没有消息,真担心杨天是不是能支撑这么长时间,尤其是他还受了重伤。

  虽然不觉得秦歌能帮上忙,但有个人从精神上分担一下也好,沈信还是将事情尽可能清楚地对秦歌讲了一遍。

  秦歌听完大觉这是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大拍胸脯道:“没问题,这个问题就交给我好了,我来帮你找他。”不等沈信说话,秦歌已经运起自己特殊的功法,开始满维也纳搜索起杨天的下落来。

  虽然感到秦歌大概也只能无功而返,但沈信也不想阻拦他,反正这家伙功力深厚得紧,有点事做也好,否则以他喜欢闹事的性格,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

  正因为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沈信对秦歌的努力其实不抱多大希望。但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很快他便听到秦歌欣喜的叫声:“哈,我找到了。”

  “什么?”沈信一下子跳了起来,同时心情变得紧张起来。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40楼 发表于: 2007-10-06
第七十九章 复原

 

  沈信的紧张也是可以理解的,首先他怕秦歌又是随口开河,让人空欢喜一场,其次,他更怕秦歌找是找到了,但是却只是尸体。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下,他接着又问了一句:“找到了?你知道要找的是怎样一个人?”

  “废话!”秦歌不耐烦说道:“你描述得那么详细,傻子也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了。不过我能找到他,与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无关。”

  “无关?”沈信更是怀疑了:“哪你是怎么找的?”

  “音波,我用的是音波震荡搜索的。根据音波遇到不同物体传给我的不同感觉就可以知道哪是什么东西。”秦歌现在也是一口的现代语言,颇有点赶时髦的意思。而说到这里,他更是得意地一笑:“别看你是仙人,在对音律的感觉上,你不一定能比上我。”

  沈信心里信了七分,哪里有心思和他比这个,急急问道:“那天哥现在在什么地方?”

  秦歌没有回答,只是直接将一个类似坐标的数据传给了沈信。沈信一明白哪是什么地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多瑙河底?”

  “是啊。”秦歌回答道:“而且他的状况看上去很糟糕。”

  “靠,哪你还那么多废话?”沈信大急之下,以最快的反应冲向那个地方,同时忍不住骂了秦歌一句。

  “是谁废话多?”秦歌耸耸肩,无可奈何道:“看来这个老大不太讲理,我怎么这么命苦?”嘴里嘟囔着,他也连忙跟了上去。

  一人一句话,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潜入多瑙河底,沉入厚厚的淤泥里。在淤泥之下,坚硬的河床上赫然变成了一个佛龛的轮廓,而在这个轮廓里,此刻正嵌着一个人形。不用亲眼看到,只要神识一探,沈信马上就知道那正是他百寻不见的杨天。

  先顾不上想杨天是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沈信连忙用神识细查杨天状况。第一感觉是生机全无,沈信的心顿时开始往下沉,但他很快察觉杨天虽然是几乎没有任何生命应该存在的气息,但在他丹田处却有着一丝微弱至几乎无法感觉到的生机,让他和纯粹的死亡的不同。

  抱着最后的希望,沈信连忙招呼着秦歌将杨天从那个应该是被他用功力硬生生撞开来的人形坑中拉了出来。虽然沈信和秦歌在这样的地方丝毫没有气闷不适,但沈信很担心杨天是不是还能支撑下去。

  一声低啸,两个人同时行动,瞬间回到了原先他们所呆的维也纳森林的那个草坪上。将杨天平放在那草坪上,沈信再次探察杨天的状况,终于完全放心了。杨天的状态不象活人,但也绝对不是死人,他更象是处于道家所谓的“胎息”状态。虽然不理解怎么能做到,但沈信完全明白杨天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似乎是通过某种的怪异的功法瞬间将自己的功力耗尽,然后破而后立,在这样全无知觉的情况下开始第二次生命,从而得到更高的功力境界。这只是沈信的猜测,不过大概离事实也不远了。

  可以想象,这样的功法自然是危险性极高,杨天在这个时候练,怕不是自己心甘情愿,而是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兵行险招。这一点从杨天重至难以想象的伤势也可以看出。结合着沈信自己从日本人那里探来的消息,沈信几乎可以在脑中显现出一幕惊心动魄的血战场面,最后杨天借那矮胖老者对他两个弟子的关心打出缺口,然后不惜耗费自己已经油尽灯枯的功力逃入多瑙河底,用这样的方法逃过一难。

  杨天的这个想法不能不说是大胆而有效,他在河底和周围环境几乎融为一体,连沈信的大范围搜索都没有察觉,更不要说日本人了。这样想来,大概也只有秦歌这样的怪胎才能准确地将他找出来。

  想到这里,沈信不由对着秦歌竖竖大拇指,而秦歌反而很不在意地耸耸肩说道:“小case。”

  沈信暗自好笑,又向杨天望去,一道仙力输入,先将他满身的伤势疗治了一番,这才任由杨天自己继续“沉睡”。杨天的这种功法是如此诡异,一旦进入现在这样的状态,外人是无法将他唤醒的,除非想让他变成白痴。而且也几乎不能被移动,沈信将他从多瑙河底弄出来,似乎已经对他有点不良的影响,这让沈信察觉后颇感后悔。不过事已如此,也没法好想,只能凭自己的仙力稍稍助他一臂之力,希望他能尽快苏醒过来。而在此之前,沈信大概只好就这么守侯着了。

  于是,沈信和秦歌就变成了杨天的守护神。秦歌本来极是好动,一般情况下如果让他这么守着,恐怕他早就要闹腾起来了。不过幸好沈信记忆中的电影够多,他对这方面又感兴趣,大多时间都放在研究电影上,倒也显得很安分。不过很明显现在他的热情还是更多放在黑帮片上,对其他题材颇感无趣。

  而沈信则是不停地尝试着演奏那古琴,越来越觉得那简直就是乐器之王,依沈信现在的修为,无论什么乐器的特色他都能用这把古琴模拟起来,而由于古琴自身仙器的特点,模拟出来的乐音比本来的乐器更美妙。秦歌兴致好的时候,也会一时兴起为沈信表演一番他在演奏方面的才华,他表现出来的琴技绝对比沈信还要胜上一筹。想想也难怪,正如沈信在电脑方面与典娆的差距,即使他能达到人琴合一,又怎比得上秦歌本身就是琴那么高明呢?

  明白到这一点之后,在“有潜力成为一个最好的演员”之后,沈信对秦歌的评价更不得不加上“天生就是一个最好的演奏家”这个头衔。只是在秦歌自身来说,这些头衔似乎都没有当老大那么有意思。

  沈信和秦歌在维也纳森林里自得其乐,静侯杨天苏醒的过程中,由于森林里时时有仙乐传出,一时也成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逸闻趣事。在这样的传闻带动下,自然少不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之人,只是秦歌和沈信又岂是他们能够发现的?于是这一系列事件的结果,就是为艺术创作着提供了很多现代遇仙记的素材,维也纳森林也因此成为了一个神秘的带有仙气的地方。

  除此以外,还有几队日本人派出来的搜索队对这个地方感兴趣。对着这些明显是忍者的日本人,沈信还不如何,在杨天苏醒前他不想另生争端,但秦歌却忍不住手痒,就拿这些人来玩游戏。在一连串的捉弄之后,那些忍者都被秦歌给整得面无人色,把这一段经历完全当成是噩梦,终其一生都是闻之色变。在他们看来维也纳森林哪里是有仙气的地方,分明就是恶魔的大本营嘛。两种不同的传闻造成的结果就是,维也纳森林因此显得更神秘。

  在将杨天安置好之后,沈信第一时间就将杨天无恙的消息传达给了卡娅,卡娅在电话里已经是喜极而泣。接下来沈信自然少不了要把这个消息也告诉唐子凡和方容,对本来日夜提心吊胆地怕杨天传来噩耗的他们来说,这个消息不啻为一个天大的喜讯,虽然没有卡娅反应那么强烈,但心中的喜悦一般无二。最后沈信给凤仙也去了个电话,当然具体是什么事是不能告诉她的,毕竟她什么内情也不了解,解释起来很麻烦,但至少沈信要让她知道自己没事,让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红颜放心。

  终于这一天杨天有了要苏醒过来的征兆,沈信心中的喜悦自然是难以言说。回头刚要和秦歌分享一下这个喜讯,沈信却奇怪地发现秦歌正煞有介事地在丛林中走来走去,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喂,你又在搞什么?”沈信不由好奇地问道。

  “我在学习如何当一个好小弟,又如何当一个好老大。”秦歌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老实说,跟着你这样的老大我很没有成就感,所以不得不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如果觉得跟着你有前途,我就当回我的小弟角色,如果没前途,哼,我可就要另立门户了。”

  沈信摇头失笑,秦歌又很严肃地说道:“态度决定一切,我觉得,不想当老大的小弟,绝对不是一个好小弟。”

  秦歌的话语表情实在是有够搞笑,沈信忍不住就想仰天大笑,却在这时杨天有了动静。

  先是听到杨天骨骼一阵猛响,等沈信回头看时,杨天已经睁开了眼,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却又不了解到底是在怎样一个环境里,沈信可以感觉到杨天瞬间将真气布满全身,摆出蓄势待发的姿态。

  暗自佩服杨天的警觉性够高,沈信更多是对杨天复原的高兴,忍不住欣喜地叫了起来:“天哥,是我,你没事啦?”

  杨天看到沈信并不惊讶,扫视四周没有什么要担心的,更是心安,笑道:“阿信,果然是你来了。哈,这次小鬼子又是白费苦心了,即使他摆出天罗地网,我杨天照样是再次逃离生天。接下来该轮到他们尝尝苦头了,哈哈!”一跃而起,杨天仰天长笑,状极欢畅。

  本来对杨天的功力很不屑一顾,但看到此刻杨天豪猛神勇的姿势神情,秦歌不禁油然而生一种敬服甚至是艳羡的心情。大概在他心里,他想要扮演的就是这么一个角色吧。

  在杨天大笑的过程当中,沈信已经敏锐地察觉他不仅功力尽复,而且似乎更上一层楼,不由打心底为他高兴,看到杨天的大笑终于告一段落,沈信微笑说道:“恭喜天哥神威更胜以往!”

  杨天微微一笑:“你也来调侃我?唉,我这次可是阴沟里翻船,丢大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沈信虽然已经大致得出整个事件的始末,但还是想听杨天自己解说一下。

  “你应该已经知道不少了。”杨天笑道:“整件事都是小鬼子搞出来的,那个俄罗斯叛徒的失踪和那两个日本忍者被你封印,漫无头绪下,小鬼子就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了。他们想不到是你,就把整件事算在我头上了。”看到沈信有点纤然,杨天豪迈地一挥手:“不要说那些没营养的话,老实说,能够让日本人认为这两件事是我干的,我感到很荣幸。”

  沈信也就因此不再废话,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们找不到我,就把目标对准了卡娅,派出高手袭击了卡娅所在的大使馆,小鬼子方面也是有高手的。”杨天接着说道:“他们找到了那叛徒,虽然那小子已经成了白痴一个,还是被他们弄走了。没有找到他们自己的两个忍者,他们更怀疑是我把那两个人不知怎么处理了。加上我和他们宿怨极沈信,他们就借卡娅设了一个套来对付我。”

  说到这里,杨天忍不住叹息一声:“实在没想到啊,这次他们可是不惜血本,连他们方面退隐已久的五个元老高手都出动了,其他配合的年轻高手更是不计其数。我心存轻视之意,终于陷身重围,几乎难以脱身。”

  “我们刚发现你的时候,你的伤势之重,几乎令人不忍目睹。”沈信点头道,想起当日情景,他还是为杨天捏了一把冷汗。

  杨天自己却是丝毫不在意:“哪又如何?最后还不是给我逃了?我看到其中一个老家伙对被你封印的两个忍者很关切,就估摸他不会下杀手,最后果然让我从他那里给找到了突破口。嘿!”低笑一声,杨天忽然又叹道:“不过当时情况实在是危急,逼得我不得不把保命的本事也拿出来。那是一种瞬间将自己的潜能激发到极限的功法,对自身损耗极大,不过当时也顾不上了。我瞬间突破他们的包围之后,最后只能在力尽之前潜入多瑙河中,预料到他们应该是找不见我。”

  “险着,实在是险着。”沈信不由感叹道:“且不说日本人还是有可能找到你,就说没人理会,你在那河底也是很危险的。”想到如不是秦歌意外发现杨天的下落,杨天不知道还要在那里躺多久,沈信不由觉得心有余悸。

  杨天潇洒一笑:“当时形势危急,也只能出此下策。而且我预料到我这一边一旦没有消息传出,你肯定不会置身事外。而你一旦出马,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出杨天对自己的信心和信任,沈信不由有些感动,同时也很汗颜,因为杨天并不是他自己找见的。不过用不着沈信来解释,早就不甘寂寞的秦歌终于找到一个插嘴的机会,他岂肯放过?在沈信开口前,他已经抢着说道:“其实能发现你,完全是我的功劳,如不是我聪明,老大他也没办法找到你。”

  “靠,连老大的风头你也抢。”沈信笑骂着踢了秦歌一脚,对杨天点点头,表示秦歌说的没错。

  在秦歌说话时杨天已经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发觉秦歌是一个象沈信一样让他看不透的人,杨天不由也是惊讶无比,连忙对沈信说道:“这位是?”

  “他是。。。。。。”沈信想要为秦歌做个简要的介绍,话一出口才知道不知该怎么说,不由有些尴尬。

  幸好秦歌自己有话要说,看沈信尴尬,他幸灾乐祸一笑,对沈信说道:“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有话直说就好了。”

  沈信狠狠瞪了秦歌一眼,秦歌笑嘻嘻地装没有看见,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杨天说道:“其实我就是老大的孪生弟弟,我叫秦歌。我们自由失散,最近才难得重逢。也难怪老大说不出口,其中辛酸一言难尽啊。”说到这里,秦歌感慨万分,眼中似乎还隐有泪光闪烁,饱含神情地望向沈信,叫了一声:“大哥,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沈信听得心底一阵恶寒,同时又忍不住感到好笑。一个典娆,一个秦歌,似乎都是攀亲的高手,典娆还只是个表亲,秦歌倒好,直接就是亲兄弟了,还是孪生。

  “对,他是我的小弟。”沈信对杨天点点头,含混地这样说道。

  对于沈信和秦歌的关系,杨天不能说完全没有疑问,但和沈信这么长时间的交往,他对沈信可谓信任有加,既然沈信这样说,他也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了。而且,他还有别的事情要考虑。

  “好了,既然我现在已经复原,小鬼子的阴谋没有得逞,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我来给他们吃点苦头了。”杨天这样说着,忽然笑了:“正所谓因祸得福,我这次不仅逃过一劫,还因此功力大增,也该小鬼子倒霉,我要拿他们活动活动筋骨了。”

  “带上我,带上我!”惟恐天下不乱的秦歌自然不甘寂寞,鼓掌表示赞同,进而自动请缨:“天哥这个想法真是好啊,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那些日本人太孱弱了,根本不够看。”说到这里,他想了想又道:“不过弱也有弱的玩法,我要玩死他们。哈!”大概想到什么有趣的点子,他一下子变得兴高采烈起来。

  “你们和日本人交过手了?”杨天奇怪地问沈信。

  沈信还没有开口,秦歌已经抢着说道:“不算交手,只是有些想进来搜查的人被我们哄走了。老大不让我露面,只是装神弄鬼地吓唬了一下他们。”说到这里,他瞪了沈信一眼,显然对沈信不让他放手对付日本人感到不快。

  “哦,原来是这样。”杨天点点头,沉吟一番,他又说道:“既然你们没有和日本人打过照面,那么这次也还是不要露面的好。既可以不让他们了解到我们的真正实力,也好增加一点我的神秘感,从心理上给他们一点威慑。你们说好不好?”

  沈信有些担心:“天哥你全复原了吗?”

  杨天傲然笑道:“上次我是被他们有心算无心,这次又怎么会再给他们机会呢?而且我功力大进,更是不用担心。再说你们只是不露面,看看热闹还是可以的嘛,难道这样也会有问题?”

  沈信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反对。秦歌在一边却不干了,眼见一次大显身手的机会因杨天一句话而剥夺,他忍不住大声抗议,自然被沈信无情地驳回了。

  “哼!”落寞地坐在一边,偷偷对杨天冷哼一声,秦歌小声地嘟囔道:“早知道就不救你回来了,居然只顾自己出风头,可恶!”

  沈信笑骂:“不许无礼!”杨天听了却只是莞尔一笑,觉得沈信这个孪生弟弟似乎很有趣。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41楼 发表于: 2007-10-06
第八十章 挫敌

 

  月圆之夜,多瑙河畔,杨天和沈信已见过的那五个日本元老高手呈对峙局面。双方都极力想将对方置于死地,这样的约会可谓一拍即合。那五个老者还都是和服打扮,脚蹬木屐,此刻望着杨天,都是一脸的杀气。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杨天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而杨天对这场面却有点熟视无睹,只是自顾自摆弄着手上的戒指,看着戒指上那雄鹰的雕像,他居然好象在发呆,浑然没有大战当前的紧张。

  杨天心情这么放松其实也很自然,他自然知道对方除了这五个老者之外,潜伏在侧的忍者更不知有多少,意欲做那在后的黄雀。但相对于他身后的沈信和秦歌,那些人恐怕至多能算是捕蝉的螳螂,而且他们要捕的蝉,恐怕也会变成一只鹰。

  “杨天,你果然没死,我心里万分欣慰啊。”那领头的瘦小老者这样说道,杨天的神态实在是太悠闲了,他不得不抢先打破沉默,虽然知道这样更从心理上让杨天占据上风,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就你们那点实力,大不了让我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杨天懒洋洋回答道:“废话少说,既然我没事,那么你们就有难了。如此良宵,就让我们将旧帐一一清算吧。”

  那瘦小老者感受到随着这句话而来的巨大压力,不由暗呼厉害,对杨天更具戒心,不过表面却还笑道:“上次你能逃脱只是侥幸,这次你以为还会那么幸运吗?”

  杨天懒散地一笑:“鹿死谁手,尚在两可之间,既然你那么有信心,何必说这么多废话呢?空言无益,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遛遛。”随着这句话,杨天的真气瞬间提起,衣服无风自动,显然已经是蓄势待发。

  战局是一触即发,那上次被杨天利用的矮胖老者却又忍不住插了一句:“杨天,你究竟把山城和井下怎么样了?”

  想起上次这矮胖老者就是这么急切地想知道那两个忍者的下落才被自己利用的,杨天听他又这么问,差点有笑出声来,回答了他道:“关于他们的下落,我只能告诉你他们没死。不过具体到他们在什么地方,告诉你你也去不了,还是不要多问了。”

  大概是以为杨天还想利用他吧,对杨天的这个回答,那矮胖老者显得分外愤怒,吹胡子瞪眼,他大喝一声道:“好,算你杨天狠,我现在不问了,我要亲手为他们讨回公道。”听他的语气,这次是下定决心毫不留情了。

  “好啊,你既然这么有兴致,我绝对奉陪。”杨天这么说着,话音未落,他已经平贴地面向前掠去。瞬间落至那矮胖老者面前,杨天铁拳狠狠地挥出,劲风骤起,顿时将那矮胖老者压得喘不过气来。

  看杨天动起手来,那五个老者自然都不敢怠慢,不仅那首当其冲的矮胖老者奋起迎战,其他四个人也迅速向前,将杨天团团围住。

  经过这一次险死还生的经历,杨天的功力已经不可与以前同日而语,境界更是高了一层,虽然此刻是以一敌五,他同样是挥洒自如,一点也不显困窘。

  难得在现实中看到这么精彩的对战,潜伏在侧的沈信大感心旷神怡,看得津津有味。但在秦歌看来却是另外一回事,只是略微看了一眼,他就觉得场面沉闷得要让他打哈欠了。无聊地叼着一根草根,他忍不住又抱怨起来:“人没我帅,功夫更是差得可以,居然把出风头的机会给抢走了,郁闷!不是我说你,老大,你居然不帮我,再这样下去,不要怪我另立门户啊。”

  “闭嘴!”沈信正看得精彩,没心情顾及秦歌,教训他道:“功力高有什么了不起?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精神,要有气度,那才叫大家风范。没有这些,你功力再高也是难让人敬服。天哥是我最敬佩的人,不是你能比拟的,你还是老实点跟他学习吧。”

  “精神?气度?哪是什么东西?跟抢我风头又有什么关系?”秦歌犹自不服,一个劲地嘟囔着。

  “唉,服了你了,什么也不懂。给,先学学历史吧。”沈信为了中止秦歌无休止的唠叨,将一大堆有关的历史资料以及杨天生平一股脑地传到秦歌的意识中。

  “我不要!”秦歌刚叫了这么一声,已经被接踵而来的资料压得没有余力顾及其他,沈信比他要强,他想抗拒也是有心无力,只能乖乖地去学习沈信传给他的资料了。

  这样一来,沈信总算可以静心观战了,至于秦歌,他已经象变成一个木头人,双眼呆视前方,机械地接受着沈信给他的资料,已经没有余力来烦沈信了。

  而这时战局也已经发生了变化,杨天目标直指那矮胖老者,越战越勇。通过上次的交手,他已经察觉到五个人中这矮胖老者功力最弱,所以这次仍是先拿他开刀。对于其他四人的攻势,杨天只是采取守势,并不在他们身上花费太多心力,他的绝大多数精力都放在全力进攻那矮胖老者身上。

  那矮胖老者和杨天差距是很明显的,虽然有着其他四人的援助,但从一开始他就被杨天压得喘不过气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情况更是严重。在长时间的僵持之后,那矮胖老者终于挡不住杨天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了,好不容易硬挡住杨天踢出的一腿,杨天的铁拳已经同时毫不客气地击中了他的面门。

  断线风筝般远远飘飞了开去,那矮胖老者连惨叫也没有发出,已经象一块石头般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听那沉闷的响声,那矮胖老者估计不死也是重伤。

  局面瞬间由五对一变成了四对一,剩下的四名老者不由一阵气馁,杨天的神威出乎他们的意料,对他们的自信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对手只剩下四个,杨天的表现更是潇洒,虽然这四名老者的攻势如潮,他却是安之若素。以五对一尚不能奈何杨天,现在只有四个人,又能对杨天造成什么威胁呢?

  或许正是考虑到这一点,虽然杨天一时还无法对剩下的四人再有毁灭性的打击,但那瘦小老者还是不得不另想办法了。忽然一声低啸,那瘦小老者终于对潜伏在侧的己方高手发出了召唤的讯号。

  随着这一声讯号,沈信顿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幕奇景。从土里,水里,树林里,忽然有不知多少人冒了出来,除了有两个跑去照顾那被杨天击飞的矮胖老者外,其他人都向杨天扑去。而且,人尚未至,各种各样的暗器已经抢先向着杨天飞出,一时间犹如蝗虫过境,无数的暗器几乎要遮断沈信的视线。

  与这些人的行动相配合,那四名老者先是对杨天奋力一击,务必要将他阻在原处,接着又各自退向后方,留杨天一人成众矢之的。

  这一番行动可谓周密,一举将杨天毁灭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没有沈信和秦歌在旁接应的话。可惜的是,沈信和秦歌都在。尤其是秦歌,在这一幕发生的时候,他正好将沈信传递的信息接受完毕。本来还想抱怨沈信强迫他学习这些东西,一眼看到眼前那惊险的一幕,他顿时顾不上其他了。

  害怕沈信也要和他抢这么风光的机会,秦歌抢先出手了。说是出手其实也不妥当,秦歌实际上只是动动意念就改变了场中一切。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那些暗器都还是直冲着杨天而去。但让那些日本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些暗器似乎都失去了准心,尽管方向不错,但却都只是紧擦杨天而过,没有一枚暗器击中杨天。杨天嘴角的一丝笑意更是让这些人心中一寒,觉得事情要糟。

  这当然是秦歌的杰作,将所有暗器都带离它们的轨道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在秦歌的意念指挥下,那些暗器以更犀利的势头向着那四名元老高手飞去。突然从看热闹的身份变成众多暗器的靶子,那四个老者促不及防下都是手忙脚乱。而刚应付过这一轮攻势,休整完毕的杨天又拍马杀到,他们不得不继续苦战。

  后面现身的那些忍者看到眼前的局面变得这么难以理解,都是面面相觑,不过第一反应还是要上前助战。

  可是秦歌又怎么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呢?在那些人只是想到,还来不及向场中扑去的时候,一阵妖异的旋风已经卷地而起,刹时包卷了除与杨天恶斗的那四个老者之外的所有人,将他们通通带向多瑙河。

  在这样的怪风里,所有的忍者都感到无从抗拒,糊里糊涂,晕头转向地地就被带着向前自动跳到了河水中。一时间扑通之声不绝于耳,场面蔚为壮观,连那两个救助那矮胖老者的忍者带那矮胖老者也不例外。

  于是在这莫名其妙的怪风过后,场面又恢复了杨天一个人对战四个元老高手的局面。

  对自己玩的这一手分外得意,秦歌忍不住曼声长吟道:“远来一群鹅,嘘声赶落河,下河捉鱼医肚饿,吃完回家玩老婆。”

  “靠,什么乱七八糟的。”沈信对秦歌的本事也是很佩服,但听到他吟的这首歪诗,禁不住一阵狂晕。

  “这叫后现代主义,你不懂。”秦歌一本正经地说道。沈信关注场中局势,无暇理会他,只是顺手比了一个中指给他。

  在这时,场中局势再变。刚才的意外场面已经摧毁了剩下四人的信心,在威风凛凛的杨天面前,他们更是没有还手之力。原先以五对一,明显是五人一组的合击阵法,现在少了一个人,阵法的威力全无,四人也只能各自为战。在杨天的持续狂攻下,四人渐渐溃不成军了。

  “一切到此为止吧。”杨天忽然一声大喝,同时身形如电,攻势连发,在一脚踹中一个对手的下阴的同时,他的铁拳同时挥中了另一人的太阳穴。那两人都惨叫着飞了出去,落地时已是无力再战。

  剩下两人心胆俱寒,更不是杨天对手,很快又有一人被打倒,杨天要面对的就只剩下那领头的瘦小老者了。

  “杨天,你够狠!”那老者暴喝一声,同时全力出手,虽自知难敌,也还是在坚持。

  “恩怨到头,总该有个了结,就在此时吧。”杨天也是一声怒吼,狠狠地迎上那瘦小老者的攻击。

  双方都是全力一击,高下立判,杨天稳如泰山般原地没动,那瘦小老者却被击飞出去,人尚在空中,已经先吐出一大口鲜血。

  “今天我们认栽了,后会有期吧。”那瘦小老者落地时都站立不稳,但还是吼了这么一句,接着拼命地向远出掠去。其他三个先前被杨天击倒的老者也同时开始逃逸。

  看着狼狈奔窜的几个对手,杨天并没有追赶,只是眼中显出沉思的神色,同时嘴角逸出一丝冷笑,似乎想到了什么。

  沈信看到一切喜剧收场,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到杨天如此神勇,他自己也很高兴。只有让杨天自己亲手击败多年夙敌,那感觉才是最美的。

  而就在沈信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秦歌忽然从暗处跳了出来,大喊一声:“杀光日本人!”

  这一声口号是如此地惊天动地,顿时给正在逃窜的四个老者又一打击,在秦歌特有的以音克敌的异术下,他们雪上加霜,逃奔中同时身形一颤,显然受创非轻。

  这还不算,先前被秦歌的妖风卷入多瑙河的那些人中有一些刚好从河中爬出来,顿时又被这一声大吼给震回了河里。他们大概还想趁杨天不备作点小手脚,但根本立足都不定,就被秦歌一嗓子给震得不辨东西了,哪里还能有别的想法?

  一阵水花翻溅,那些人都随水而逝,整个世界总算清静了。如果再给那些人机会的话,他们大概是打死也不会从这里上岸了。今天的遭遇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诡异了。

  沈信和杨天也同时被秦歌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沈信不由皱眉道:“你又发什么疯?”

  秦歌兴高采烈道:“你不是让我学习天哥的精神和气度吗?这就是我学习的结果。横扫世界的事咱们慢慢再研究,当务之急最少也应该把日本鬼子干掉。日本鬼子太可恨了,我要干掉他们!”说到这里,秦歌又想振臂高呼,以发泄心头的兴奋之情。

  幸好这时杨天已经快步来到秦歌面前,要不然真不知道秦歌还会疯出什么花样。对秦歌竖竖大拇指,杨天笑道:“不愧是沈信的孪生亲弟弟,功力实在是高深莫测,不过说到杀光日本人,既没有可能,也没有意义。”

  “谁说没可能?为什么没有意义?”秦歌大是不服。

  看秦歌一脸的激昂,沈信暗自苦笑,连忙将他喝止。秦歌对他还是比较尊重的,虽然还是不服气,但还是先住口了。

  “天哥说得有理。”沈信安抚了秦歌,转向杨天说道。接着,他更将那天听到的哪个日本老者的话对杨天说了一遍。

  “厉害啊,小鬼子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还真是透彻。”杨天听完不由感叹:“不过他也太小看中国人了,国家不能全力对付他,个人可以啊。比如说我,我完全可以把全部精力用来对付他们嘛。”

  “是不是要对付日本人?千万别忘了我啊。这次我说什么也不放弃这个出头的机会了。老大你再阻止我,兄弟也没得做。”秦歌听出杨天的意思,顿时忘记不快,兴奋得忘乎所以,但还不忘警告沈信不要妨碍他的行动。

  沈信无言苦笑之际,杨天却摇头笑道:“是要对付日本人,不过不是用武力。”顿了一下,他冷笑道:“既然小鬼子喜欢玩阴的,那我也给他们来点阴的,看看到底谁够黑。”

  “天哥已经有计划了?”沈信听杨天说得这么肯定,马上问道。

  “计划是没有,不过有个构思,这还需要和卡娅商量一下。你应该知道,现在俄罗斯有很多高明的阴谋家,而且对日本人他们肯定感兴趣。哼,这次日本人实在是玩得过火了,我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好啊,如果用得着我,我肯定绝不推脱。”沈信觉得杨天的计划肯定是不会错,慨然说道。

  “那是当然,放着你这样的重大战力不用,那简直是资源浪费。”杨天笑答。两个人相视而笑,知己之情尽在不言。

  而秦歌这时反而对杨天的话不感兴趣了,一个人躲在一边,他百思不解地叹息道:“不能杀人放火,不能奸淫掳掠,哪还有什么意思?”

  对秦歌的高论,沈信和杨天先是相顾愕然,然后忍不住放声大笑。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42楼 发表于: 2007-10-06
第八十一章 欢喜冤家

 

  由于杨天和卡娅有事商量,沈信和秦歌将他送到布拉格,就此与他别过。

  “老大,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秦歌等杨天一走开,马上这样问道。

  “回家!”沈信肯定地回答道,同时心里感到一阵温馨,对这个时代,他是越来越有归属感了。

  “回家?”秦歌却是很迷惑的样子,对他来说,家似乎是跟将他困了上千年的那道禁制相同的感觉,完全不能理解沈信说这句话时表现出的快乐。

  不过沈信也不理会他同意不同意,在他有机会反对之前,沈信已经拉着他回到了香港的家中。想到首先应该给秦歌安排个身份,他马上通过意识对典娆发出信息:“马上回家来!”

  通知了典娆后,沈信马上在沙发上坐下来等她。而秦歌却一刻也无法安生,在客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还不时对客厅的布置提出批评。

  “摆设太简单了,家具也太普通了。”根据自己的理解,秦歌滔滔不绝地说道:“就说家具吧,不用纯金,至少也应该镀金吧?没有气派。还有这地毯,不说一米厚才行,怎么也得有半米吧?”

  对秦歌的高论,沈信听得大是摇头,不过也懒得理他。秦歌的演讲还在继续:“居然连个佣人也没有?这也太寒酸了吧?厨师至少得一打,仆役没有一个连算是拿不出手。数量固然重要,也不能忽视质量,即使是打扫卫生的,我要求至少也要五官端正。”

  听秦歌说到这里,沈信再也忍不住了,刚要喝令他住口,却看见秦歌突然住口不语,只是呆愣愣地望着客厅中间发呆,嘴巴张得老大,令沈信有一种要将数十个鸭蛋给他塞进去的冲动。

  不等沈信回头,他已经知道秦歌为什么突然变傻了,因为随着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典娆已经一阵风般冲入了他的怀里。

  “信哥哥好棒哦,一出马就把天哥给救回来了。”典娆撒娇般地在沈信怀里扭动一阵后,才离开沈信站了起来。

  而刚和沈信分开,典娆还来不及再说什么,突然觉得劲风扑面,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自然是刚回过神来的秦歌赶着来献殷勤。

  笑得贼忒嘻嘻地,秦歌开口问道:“美女,怎么称呼啊?”

  先是被秦歌的身手惊得一呆,等看清秦歌的面貌之后,典娆突然觉得这个人很讨厌。秦歌自然是够帅气,但他笑容未免太轻佻了些,让典娆没来由地觉得很不舒服。而听到秦歌的话后,典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秦歌浑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典娆眼里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见典娆没有回答,他居然很放手地伸手想要拍拍典娆。典娆本来就是一肚子不高兴,看秦歌这个动作更是火大,二话不说,她忽然出手叼住秦歌的手腕。典娆借势一拉一摔,秦歌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已经被典娆一个漂亮的大背摔给狠狠摔在地上。

  这还不算,不等被摔倒的秦歌有什么反应,典娆的脚已经老实不客气地踏上了他的脸,遮住了他那张让典娆看得分外不爽的脸。

  说到功力,秦歌自然不应该这么不济事,但一来他对典娆毫无戒心,根本没有想到典娆会突然出手,也就丝毫没有防范之心,二来对典娆学自方容的擒拿术他更是一无所知,于是促不及防下就被典娆一招得手。而对着典娆这样的美女,即使被她用脚踏着,秦歌也是使不出重手的,只能暗叫命苦,乖乖地一动不动。

  说到秦歌一见典娆就发愣,其实不仅仅是因为典娆是美女,更让他心动的是典娆与生俱来的仙灵之气。他原先的主人是仙人,自己更是由一道仙气催生意识,对这种气息的感觉尤其敏感,所以才会对典娆一见即生好感。

  可惜他的想法典娆并不了解,而他黑帮片看的多了,言行颇有古惑仔风范,顿时惹怒了典娆。于是秦歌一腔的热诚就被典娆这样给扼杀掉了。

  看不到秦歌那让自己觉得可憎的面目,典娆才觉得好点,转头问沈信道:“信哥哥,这个讨厌的家伙是什么人?”

  “我不是什么讨厌的家伙,我叫秦歌,是。。。。。。哎哟。”听到典娆的话,本来已经听天由命的秦歌也忍不住了,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典娆对他有这样的看法,忍不住开口辩驳,但他话没有说完,典娆已经脚下用力,顿时将他的后半句话给堵回肚里,而虽然伤不到他人,典娆这一脚却有点让他伤心,于是忍不住哀叫一声。

  “闭嘴!我又没有问你,谁许你说话的?”典娆脚踩秦歌的同时更呵斥了秦歌一句。秦歌一腔情意得到这样的回报,不由满腹辛酸,委屈无比,叹息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将这一幕从头看到尾,沈信除了目瞪口呆外做不出其他表情来了,他也曾想过多次秦歌和典娆相遇会是怎样一个情景,但他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是如此地具有戏剧性。

  看到典娆又将疑问的目光投向自己,沈信自己醒神失笑,有了秦歌和典娆,以后的日子大概是不愁没有热闹了。

  对秦歌的惨状也看不下去了,沈信连忙说道:“放他起来吧。他确实是叫秦歌,算是朋友,不要为难他了。”

  听到沈信这么说,虽然还有点不情愿,典娆还是依言放秦歌起身了。典娆的脚一松开,秦歌马上弹簧般跳了起来,对着典娆展露了一个他认为自己最迷人的微笑,他想解释一下这一切的误会。

  可惜典娆已经将他划入黑名单,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对他的热情,只是冷哼一声,马上就别过头去,连看也不看他了。

  秦歌大感无趣,忽然想起一件事,马上将矛头对准了沈信:“老大,你刚才说我是什么?算是朋友?这叫什么话?我们可是甘苦与共的兄弟啊,你怎么能忘了呢?”说着秦歌已经是泪汪汪的模样。

  沈信心中苦笑,秦歌这家伙实在是太爱演戏了,就这么一点小事他也能整得这么煞有介事,为免麻烦,他赶紧说道:“对,是我说错了,我们是兄弟,好兄弟。”

  沈信的反应算是够快了,但秦歌还是不满意,继续抱怨道:“语气一点也不诚恳,完全是敷衍,哼,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我怎么会这么命苦,碰到你这样的老大?说到这里,为了一泄心头的郁闷,他忽然仰天叫了一声:“天哪!”

  这一嗓子实在是太凄厉了,不仅沈信听得直皱眉头,典娆更是忍不住戟指怒斥:“闭嘴!不许鬼叫鬼叫的,”秦歌过足戏瘾,听典娆这么说,乖乖不说话了。

  而典娆,越看秦歌越觉得古怪,忍不住问沈信道:“信哥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疯疯癫癫,实在是不象话。”

  “算是兄弟吧。”沈信以此为开场白,刚要继续解释秦歌的来历,已经看到秦歌愤怒的眼光射来,心叫乖乖,他连忙改口:“兄弟,他是我货真价实的兄弟,还是孪生的。”听沈信这么说,秦歌才露出比较满意的神情。

  将有关秦歌的一切讲给典娆听,沈信最后说道:“有关他的身份,还需要你帮他弄好一切证件。”这算是典娆最擅长的本领之一了,又是沈信亲口要求,典娆自然欣然应允。

  只是虽然答应为秦歌办理身份手续,但看着秦歌,典娆还是觉得不顺眼,忍不住又说了一句:“难怪这么惹人烦,原来是妖怪啊。”

  这一句话算是戳着秦歌的痛处了,他一下子变得很激动,大声叫了起来:“抗议,我严重抗议!什么叫妖怪?你这是对我们另类修真者的歧视。我郑重要求你收回你刚才的话并对我们另类修真者道歉。”

  “闭嘴!”典娆对秦歌的激愤不屑一顾,先喝止了秦歌的长篇大论,这才冷冷道:“抗议无效,道歉要求驳回,我也不会收回我刚才的话。”

  说完这句话,典娆不再理会秦歌,和沈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只留秦歌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大厅中央。

  秦歌还想继续抗议,但典娆已经不由分辨地问道:“姓名?”大概是学警察办案吧,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故做威严的味道。沈信不由暗自好笑,典娆算是逮住过警察瘾的机会了。

  “不是知道了吗?还问?”秦歌对典娆的行为却很是不解。

  “不要说废话,还有说话声音要大点。再问你一遍,姓名?”典娆可谓威风十足。

  “秦歌。”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秦歌屈服了。

  “性别?”典娆依足形式,继续问道。

  “废话,自己看。”秦歌刚不耐烦地说完这一句,看到典娆开始瞪眼又老实了:“男!”

  “年龄?”典娆的问题继续不停。

  “比你大点,比老大要小点,大概就这样吧。”秦歌想了想,然后这样回答。

  “嗯,那就算你二十吧。“典娆替秦歌确定年龄后,继续问道:“文化程度?”

  大概觉得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吧,秦歌又现出沉吟的神情。一直在看热闹的沈信这时也忍不住想要开开玩笑了,开口调侃道:“小学文化,不过中途辍学,现在是个小混混。”

  “哦,半文盲啊。”典娆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还加了一句:“难怪。”

  “什么小学文化,又难怪什么?”秦歌一下子又跳起来:“怎么可能?象我这样相貌,这样的气质,怎么也得有个大学文凭吧?哼,不要求若干个博士头衔已经太委屈我这样的人才了。半文盲,哼!”

  “哪来那么多废话?”典娆习惯性地呵斥一声:“我说你是半文盲你就是半文盲,没有情面讲。当然你不服可以上诉,但上诉一律驳回。”

  不等秦歌再反驳,沈信也凑热闹说道:“大学文凭?还若干个博士头衔?如果真那么厉害的话,你当什么矮骡子啊?世道有那么不景气吗?”

  在沈信和典娆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压下,秦歌无言可对,不过他也有办法,突然间变得很委屈,他一下子扑到沈信的面前,抱着沈信的大腿眼泪汪汪地说道:“老大,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见秦歌这么赖皮,沈信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温言安慰,好不容易才让他安静下来。

  不开玩笑了,沈信和典娆认真地替秦歌安排了一个妥帖的身份,这件事算是就这么搞定了。

  忙完这件事后,沈信最后将有关杨天的一切也都告诉了典娆,对她说道:“这件事就是这样,方容和唐子凡就由你转述好了。离开大陆好几天了,电视剧可能马上就要开拍,我得马上赶去。”

  典娆点头表示明白,沈信又转向秦歌说道:“跟我走。”

  “不,我不要跟你走。”秦歌头摇得象拨浪鼓:“我要和小娆在一起。”这家伙算是够痴心的,典娆的盆盆冷水似乎对他一点效果也没有。虽然典娆这半天一直对他是怒目而视,他反倒觉得典娆更迷人了,沈信要让他离开典娆,他说什么也不愿意。

  而典娆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却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又喝道:“呸,小娆也是你叫的吗?你这可是讨打哦。”说着典娆对秦歌威胁地挥挥拳头。

  “不叫小娆,难道叫娆娆?我没意见,你喜欢就好了。”秦歌摆出很大度的姿态,典娆却气得想揍他。

  沈信看时间有限,不能再让闹剧继续了,示意典娆安静后,很严肃地对秦歌说道:“不去不行,你一定得跟我在一起。”笑话,这家伙可是个火药桶,不把他带着身边沈信还真是不放心。

  “为什么?”秦歌很委屈地问道,觉得沈信的要求好过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次是典娆不耐烦了:“信哥哥叫你去你就去,有什么好问为什么的?婆婆妈妈,没有男子汉气概,信不信我把你的性别改成人妖?”

  听到典娆的话,秦歌顿时面目发黑,而沈信也适时地摆出老大的派头:“居然问为什么?我可是你的老大耶,你是小弟,怎么能不听老大的话呢?少废话,走!”

  在双方面的压力下,秦歌终于不得不屈服,但虽然答应跟沈信走,他却还是摆出一步一回头的不舍模样,那神情实在是惹人发噱。

  看到秦歌夸张的样子,连典娆也不由想到:“这个叫秦歌的家伙还真是搞怪,好玩!”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43楼 发表于: 2007-10-06
第八十二章 重逢之亦幻亦真

 

  带着不情不愿的秦歌,沈信很快回到了西安。第一个要见的人自然是凤仙,所以沈信和秦歌很快就出现在酒店内凤仙的门口。

  沈信一伸手叩门,凤仙马上出现在门口,看到沈信却是明显的一呆。接着,凤仙的表情变得很古怪,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却明显是激动无比。

  沈信莫名其妙地看着凤仙难以捉摸的表情,暗忖难道是出什么事了?不过他根本来不及发问,凤仙已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随着这一声大哭,她更一头撞入沈信怀里,紧紧抱着他,好象怕他突然不见了一样。

  沈信又是惊讶又是不解,连忙抱着凤仙进入房内,同时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了,不要哭。”

  紧跟着沈信,秦歌也进了房间,顺手把房门关上了。对眼前这奇怪的场面,他不由顺着自己的思路开始思索:“老大莫不是对这美女始乱终弃,要不然怎么这美女一见他就又哭又闹?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吧,但老大这事办得可是够拖泥带水的,不鄙视一下真的是不行。”虽然沈信看不见,他还是很认真地对着沈信的背影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而在秦歌胡思乱想之际,凤仙终于止住了哭声,只是依旧抽噎不已。呆呆地看着沈信,她眼里的深情看得沈信的心没来由突地一跳。

  “你真的回来了?不是又是在做梦吧?”凤仙梦呓般喃喃,伸手轻抚着沈信的脸:“如果还是梦,就让我一直梦下去吧。”

  “什么梦不梦的?”沈信是越来越糊涂了,忍不住打断了凤仙的话:“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吗?你莫非还有什么怀疑?”

  难道是凤仙神经失常?这想法让沈信心里一寒,忍不住狠狠捏了一下凤仙的脸颊:“感觉到了吧?这当然不是梦。”

  凤仙却是毫无反应,沈信不由更是恐慌,凤仙连痛觉也没有了?问题可是严重了。幸好这时凤仙忽然欣喜起来,摸着自己脸颊上被沈信捏过的地方说道:“好痛啊。”

  沈信这才算放心点了,不过却有点没好气了:“痛你还笑?我还以为你有问题了呢。”

  “当然要笑了,因为我高兴。你终于又回来了,这不是梦,我哪里还在乎这小小的痛楚呢?”凤仙大胆地迎上沈信的目光,难得敞开心扉地说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怕,怕你再也不出现,那我以后可怎么办呢?”说到见到沈信,她的语气情深意重,说到怕沈信不见,她的语气又凄凉得令人心碎。

  对凤仙这番话表现出来的情意沈信自然是感动得很,但说到为什么凤仙会有这样的说法,却是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沈信不由皱起了眉头:“我不是前两天还给你打过电话的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回来了?”

  “不是的。”凤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微微一红:“那天我做了一个怪梦,醒来后你就不见了。联想到那个怪梦,我真的担心你就这样一去不返。虽然接到你的电话,但没见到你人总是不安心,而且,我最近神思恍惚,也搞不清楚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了。而一想到你可能再也不会出现,我就很怕。”

  “什么怪梦?”沈信隐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还是难以相信那会对凤仙有这么大困扰,甚至感到啼笑皆非。

  “很奇怪啊,我从来没有做过那么奇怪的梦。”凤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梦见你会飞,还对我说了很多很奇怪的话。”

  凤仙大概觉得那实在太荒谬了,所以说不下去了,而沈信却再也忍不住了:“谁告诉你哪是梦?有那么真实的梦吗?我现在告诉你,那是事实。”

  “怎么可能?”凤仙一脸的不相信:“你真的会飞?那你飞一个给我看看。”

  沈信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本来是想借那次的夜游解开凤仙的心结,没想到凤仙太正统了,居然接受不了那是事实,把那当成梦境里的事情,还因此困扰于他会不会回来的问题,居然发展到一看见他就放声大哭的局面。

  对于凤仙的神情,沈信自然无法不铭感于心,尤其刚才大哭的那个场面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但凤仙这么死心眼,也难免让他有些好笑,

  “飞呀。”凤仙看沈信沉吟不语,又急切地说道。她倒不是逼迫沈信,只是自己也很想知道那晚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看凤仙如此急切,沈信反倒调皮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飞我当然会,而且我也能让你感受飞的感觉。你要不要试试?”

  “对呀,那晚梦里你就是带着我一起飞的。”凤仙点头,接着又讶异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梦里的事?”

  沈信听到凤仙还是一口一个梦,更是忍不住了,忽然抬手托住了她的下颌。

  “你想干什么?”凤仙在沈信不怀好意的目光下显得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想避开沈信咄咄逼人的目光。

  “让你感受飞的感觉。”沈信一本正经地回答后,忽然俯身轻轻咬住凤仙的红唇。

  刚叫了一声“不要”,凤仙就被沈信的嘴堵得再也说不出话了。虽然如此,由于心里大羞,凤仙还是尽力挣扎着。不过沈信却一点也不肯放松,不仅更用力地抱住她,还同时舌尖顶开了她的牙齿。

  嘤咛一声,凤仙终于停止了挣扎,同时身体突然变得很僵,而在一片咿唔声中,她慢慢沉醉到前所未有的迷醉当中。

  良久唇分,沈信坏笑着看着凤仙:“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象在飞?”

  凤仙脸上红晕未退,只觉浑身发烫,媚眼如丝地横了沈信一眼,娇声笑骂道:“你坏死了。”

  “坏?”沈信笑得更暧昧:“这怎么能算坏呢?而且,真正的坏你还没有见识过呢。”随着这一句话,沈信忽然把凤仙放倒在床上。

  凤仙又是娇羞无比,酥胸急剧起伏,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看沈信装模作样地想要进一步行动,她忍不住大叫起来:“光天化日,你可不要乱来啊。”

  沈信本来就只是想看看凤仙荒急娇羞的样子,听到凤仙这么说,也就依言马上停止行动了。挠扰头,沈信作出沉思的神色说道:“说得也对,大白天的,是有些不方便。”

  听沈信这么说,凤仙稍稍放宽点心,忍不住又白他一眼:“知道就好,大色狼!”

  凤仙这么说,自然是以为没事了,但沈信一句话又差点让他晕倒。

  “白天不行,那么晚上呢?”沈信仿佛很认真地问道:“晚上有没有空?”

  “你去死!”凤仙再也忍不住了,拿起一个枕头狠狠向沈信砸去。沈信一手接住,刚要再说什么,忽然眼角扫见秦歌正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低着头,好象在寻找什么东西。

  “喂,你又在搞什么鬼?”想起居然忘了秦歌在场,他不由暗叫惭愧,同时更奇怪于秦歌的举动。

  “没搞什么鬼,我是在找东西。”秦歌一本正经地回答。

  “找什么东西,你丢东西了吗?”沈信更是奇怪。

  “我没丢什么东西。”秦歌回答道:“我只是想找一条地缝,好让我能钻进去。老大,这样的事情你自己可以不脸红,我做小弟的可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没有别的办法好想,我只好找条地缝钻了。对了,老大,你神通广大,能不能帮我找找?”

  “去,少在这里皮里阳秋,有这么跟老大说话的吗?”沈信被秦歌逗得笑了起来:“来,过来见见你凤仙姐。”

  秦歌依言上前,不过却不是叫凤仙姐姐,而是开口就叫了一声“大嫂”,顿时又让凤仙红了脸。

  “大嫂,我叫秦歌,是你货真价实,统叟无欺的小叔子。我大哥实在是不象话,我代他向你赔罪了。”秦歌很不客气地就把与沈信的兄弟关系发扬广大了。

  “好,你好,我叫凤仙。”凤仙连忙客气地和秦歌打个招呼,只是想起刚才的一切都被这个自称是自己小叔子的人看在眼里,她那份娇羞更深了,不由狠狠瞪了沈信一眼,接着她说了一声“我去洗把脸”,就急急忙忙躲进了洗手间。

  正在暗想对凤仙的举止是不是有点过火之际,沈信忽然听到秦歌一本正经的声音:“老大,我有东西送给你。”

  “是吗?”沈信反倒奇怪了,这家伙又有什么花样?

  “Yes,Plense look!”从秦歌嘴里先冒出这么一句不伦不类的英语,接着他手一翻,亮出一块小纸板,上面写着“无耻”二字。

  一看到这块纸板,沈信马上就皱起了眉头,紧紧凑了上去。很认真地看了半天,沈信作恍然状笑道:”这两个字是‘道歉’对吧?唉,都是自家兄弟,何必搞这么隆重呢?难道你随便说一句‘不好意思’我就不接受你的歉意吗?再说了,找不见地缝也不是你的错,你就不要太自责了。”说着他还拍拍秦歌的肩膀:“这孩子,真是懂事。”

  在秦歌瞠目结舌的当儿,沈信已经从他手里接过那纸板,顺手揉成一团,抬手扔进了废纸篓。

  秦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时凤仙正好从洗手间出来了。一个人静了会儿,凤仙这时恢复了常态,对沈信说道:“看到你光顾高兴了,差点忘了正事。曾监制和导演他们都已经来了,今天正在举行开拍仪式,找不见你,他们可着急了。他们现在正在学校操场上,你快去看看吧。”

  “呀”了一声,沈信一拍脑门站了起来:“这可是不敢耽搁的,我马上去。”心想自己大概是逃不脱曾志伟的一番唠叨了,不过自己确实有点怠慢,也算是自作自受。

  这样想着,沈信当先向那高中操场奔去,秦歌却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发呆半晌,秦歌方才冒出这么一句:“靠,真是强啊,还真没看出来老大是文盲。”

  沈信和秦歌感到学校操场的时候,剧组已经完全就位了,看热闹的人虽然不少,但都被相关的保安人员给挡在外面。远远可以看到剧组的人都在忙碌着,曾志伟和那导演在交头接耳地商量着什么,其他工作人员也各自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只有那些演员暂时无事可做,

  都在操场上玩着足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男主角下落不明缘故,整个剧组的气氛让人感觉颇有点沉闷。

  通报了自己的身份,沈信和秦歌马上被放入场内。而得到消息后,曾志伟和那导演已经当先向他们迎了上来。

  想起最近几天的经历,沈信依稀也有凤仙那种难辨真假的感觉,看到曾志伟和那导演也颇感兴奋。来到曾志伟面前,沈信刚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傅”,已经给曾志伟老实不客气地狠狠一拳砸在自己胸前。

  “好小子,让你来打头阵,你居然给我玩失踪。老实说干什么去了?”曾志伟看似很生气,却难掩对沈信的欣赏和喜爱。

  “我。。。。。。”沈信一开口就发现这又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难道说自己跑到维也纳去跟日本人打架吗?

  不过还好有秦歌分散了曾志伟的注意力,先把这个问题搁置了。看到曾志伟对自己的老大很不客气的样子,秦歌心里很不是滋味,马上问沈信道:“老大,这老头是什么人?干嘛对他怎么客气?”

  一听这个称呼,曾志伟先不乐意了,大声叫了起来:“老头?我很老吗?你见过这么青春焕发的老头吗?”

  沈信暗自好笑曾志伟的反应激烈,却也不得不做和事老,连忙对秦歌喝道:“小歌,不要乱说话。这位青春焕发的老先生,就是我的师傅,你也叫声师傅好了。你可是我小弟,不要让人笑话没礼貌。”

  虽然还是不明白曾志伟到底是什么人,但既然沈信这么说了,秦歌也就老老实实地叫了声“师傅”。也还别说,一旦秦歌想要作出诚恳的样子,那老实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欣赏。

  秦歌本来就相貌不俗,虽然一开始言语上冲突到了曾志伟,但这么一谦虚下来,还是马上就得到了曾志伟的好感。

  “好,好,既然阿信推荐,我就先收下你这个弟子了。”曾志伟笑眯眯地看看秦歌,又问沈信道:“你还没说到底干什么去了?”

  看到沈信这个做老大的脸上有为难之色,以当一个好小弟为临时目标的秦歌马上挺身而出了。

  “师傅,你就别怪我老大了。”秦歌态度诚恳,煞有介事地说道:“你可知道一对孪生兄弟自幼失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吗?难得老大也象我惦记他一样惦记着我,一知道我的下落马上就赶去找我,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他心情激动,考虑事情难免不太周到,大概有点失职,但如果你们能体谅到我们兄弟间真挚的感情的话,相信你们会原谅他的。”说到这里,他忽然慷慨激昂起来:“难得今天有这么好的机会, 就让我来宣布吧,世界上因种种原因失散的亲人当中,终于又有一对破镜重圆了。”

  一番长篇大论,在场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大约算是了解到秦歌和沈信的关系了,还颇有点感动的意思。只有沈信在暗自好笑,秦歌这家伙还真是爱演,连这么庸俗的桥段都能搞得这么煽情,还一再重复。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也算是为自己的缺席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想到这一点,沈信索性配合起秦歌来,既然这家伙爱演,那就让他过足瘾好了。仿佛对秦歌的话很感动,沈信动情地将手放到秦歌肩膀上,很亲切地叫了一声:“弟弟!”倒颇有点声泪俱下的意思。

  看到沈信如此配合,秦歌更是兴奋,很激动地回头望着沈信,他把自己的手搭上沈信的手说道:“大哥,虽然山重水复,但我们总算又见面了。”两个人默默对望,同时点点头,想想这段时间两个人一起经历的种种,倒有点戏假情真的味道。

  不过这场面在别人看着可就有点不对味了,曾志伟首先大叫起来。

  “肉麻,太肉麻了!”曾志伟皱着眉头叫道:“就算是兄弟重逢,你们也用不着这么肉麻吧?你们可是两个大男人啊,这么亲热会让人误会的。”

  “师傅,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秦歌首先诚恳地反驳:“什么叫肉麻?我们这是真情流露。”

  “对,还有情不自禁。”沈信马上补充了一句。

  “而且,我们兄弟可都是堂堂男子汉,虽有着宽阔的胸怀,对某些倾向不提倡的同时也不反对,但我们自己是没有这种倾向的。请不要用有色眼镜来看待我们真挚的兄弟之情。”秦歌庄严地宣布。

  “现实不同于肥皂剧,虽然无可否认,感情在肥皂剧中已经变得太过泛滥和虚假,但同样无可否认,人间自有真情在。请不要用看肥皂剧的庸俗眼光来看待我们发自内心的真诚。”沈信接着也加油添醋一番。

  两个人一唱一和,这一番话说得流畅无比,更是让现场围观的剧组成员目瞪口呆。

  “停!”终于又是曾志伟最先忍不住了,看沈信和秦歌还有继续表演下去的意思,他都有点受不了了:“拜托,我们这是要拍电视剧,不是要说相声,你们不要这么嘴贫好不好?”

  “好,就如师傅所愿。”沈信和秦歌齐齐恭身向曾志伟施礼,接着相视而笑,忽然握手致意,又齐声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在场人等一律狂晕。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快速回复
限100 字节
友情提醒:您的回内容复代表了您的品质,文明回复,做文明辛集人。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