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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小太监之乱世称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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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8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八十八章 受冤屈痛遭世人弃~
 
  清廷利用赵强被俘的事情作足了文章。他们一方面在全国各地张贴告示,散发传单,公告赵强已经投降了满清,清廷已经封赵强为西南王;还让各地的潜伏人员散布谣言,说赵强在太平教中的权力被李刚、尚大勇他们篡夺,一怒之下投降了满清;还有谣言说赵强早就做了清廷的奸细,当年就是他抢走了陈圆圆,又嫁祸给李自成,才逼迫吴三桂投降的清军;也有谣言是说陈圆圆是清廷的卧底,李自成、吴三桂都是败落在她的手上,这次赵强投奔满清也是被陈圆圆的美色所诱惑,一时间谣言四起,世人议论纷纷,有信的、有不信的、也有疑惑不解的,但是汉人抗清的领袖到了满人那里却是不争的事实。清廷还模仿赵强的笔迹和语气给各级太平军的将领官员们以及南明朝廷的官员写信,让他们放弃抵抗,投降清军。
  赵强在太平军内部和民间的威望甚高,他的失踪给太平军内部造成了极大的混乱,不少教众心灰意冷,选择了逃避,各地都有教众和官员退出太平军。南明小朝廷一直对太平军的发展壮大心存顾忌,加上满清已经提出要和他们议和,此时也抓住这个借口,下令限制太平军的发展,各地的督抚也纷纷同太平军划清界限,开始限制境内太平教的发展,连卢象升和张晓东也对外声明同赵强没有瓜葛,南方的抗清阵营四分五裂,太平军陷入孤立,士气低落,战斗力急剧下降。
  清军则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突然分三路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一路攻打四川的张献忠,进逼贵州,一路进逼襄阳,威胁华中数省、一路由山东起兵,攻打江苏,直接威胁南明小朝廷的首都南京。
  这年九月,清军西路军攻占四川,张献忠兵败自杀;十月清军突破明军的长江防线,将左良玉编练的南明新军击溃,一路南下,占领南京;十月清军重兵猛攻襄阳,一个月后,襄阳陷落,山西营全军覆没,卢象升兵败自杀。两个月后,太平军在湖州大败,后撤到云南广西,武昌陷落,湖北全境落入清军的魔爪。
  此次清军南下的战役由多尔衮亲自指挥,他在满清的贵族们的支持下,公然违抗皇太后的旨意,暗地里恢复旗奴制度,为了鼓舞士气,解决粮饷的供应,多尔衮命令前线将领就地解决兵员和粮饷问题,改变了以往不许扰民的宗旨,这等于为八旗兵劫掠百姓开了口子。八旗兵本就嗜杀成性,得到了上官的默许以后,如同闻到血腥的苍蝇一般,变的更加疯狂,每占一地都要大肆的烧杀抢掠,遇到抵抗强烈的城镇,攻占以后还将城中杀的鸡犬不留,以示惩戒。清军的残忍行径一方面激起了各地百姓的激烈反抗,另一方面也引起了以皇太后为首的一批朝廷大臣,尤其是汉臣们的强烈不安。皇太后以皇上的名义几次对前线的八旗将士下谕旨,申斥残暴杀害汉人的行为,但是那些骄兵悍将们有摄政王多尔衮撑腰,根本不把未成年的皇帝放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暴行逾演逾烈!
  前线的八旗兵到处劫掠财物,收获颇丰,在京城的满清王公贵族们看着眼红,他们联名给多尔衮写信,强烈要求朝廷能准许他们在北方几省以圈地的办法来扩大领地和旗奴数量,以弥补在长年战争中造成的亏耗。多尔衮为了笼络八旗旗主和王公贵族,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并指示户部将北方各省比较肥沃的田地划分给八旗旗主和贵族们,一时间圈地之风迅速在北方各省刮起来,大片田地被满人强行霸占,很多汉人被赶出家园,流离失所或者沦为旗奴,刚刚平静了两年的中原各省又急剧动荡起来。
  多尔衮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背离了皇太极当初定下的基本国策,皇太后玉儿恨的咬牙切齿,但又奈何不了他,皇帝年纪尚小,还没有亲政,朝政都在多尔衮手中把持,各地的官员也都是由他任命,大清的兵权全部掌握在他手中,连同京师直隶的旗营也是多尔衮的亲信担任统领。玉儿跟随皇太极多年,已经深谙治国之道,她知道如果这样下去,大清即使打下了江山也会是千疮百孔,根本就无法治理,满清的结局或许会比崇祯的下场还惨,这个烂摊子幼小的皇帝是根本就收拾不了的。而多尔衮这么做,其实是通过战争来向自己示威,来要挟皇帝退位!情急之下,皇太后想起了赵强,如果赵强能够归顺,那就可以在朝中制衡多尔衮,如果赵强不肯降,那索性将他放了,让他在野,也一样能牵制多尔衮。
 
 
只看该作者 89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八十九章 受冤屈痛遭世人弃(二)~
 
  对外面发生的这一切,赵强一无所知,他被圈禁在院子里已经近半年的时间了,整天无所事事,他心里牵挂着太平军将士们的安危,心中时常忐忑不安,终日抑郁,好在他当年在塔山装病有过类似的经历,这次还有陈圆圆和兰汀陪伴在身边,总算挺了过来。
  这一天,他正在院中的水池里钓鱼,圆圆和兰汀左右陪伴着,只听院门一响,见洪承畴从外面一步三摇的进来了,赵强心里一动,这半年的时间里,除了这里伺候的宫人外,没有一个外人前来拜访,如今洪承畴前来,说明外面的局势发生了变化,他按捺住心中的惊异,装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继续钓他的鱼。洪承畴是降清的汉臣,本来不愿来见赵强,这次是受了皇太后的委托前来劝降的。他硬着头皮踱到赵强身侧,行礼说道:“王爷真是好兴致,身陷囫囵,还能如此悠闲,真有姜太公之风呀。”
  赵强假意刚看见洪承畴的样子,说道:“唉呦,这不是洪大人吗,今天怎么得空到我这里来了。”
  洪承畴笑道:“老朽今日是奉旨前来拜望王爷,不然,以王爷之尊,我也进不来这个院子。呵呵。”
  “嘿嘿,我什么时候又成了王爷了,既然这样,那咱们进屋里叙话吧。”赵强起身,将洪承畴让到屋里,兰汀给他们上了茶,同圆圆一起退到了屏风后面。
  洪承畴说道:“王爷,在下这次来,是奉旨劝说王爷归降大清。太后和皇上对大人的才具一直赞誉有加,真心希望王爷出山,辅佐幼主。”
  赵强希望能从洪承畴口中知道外面局势的变化,所以不置可否的笑笑,并不急于表态。
  那洪承畴接着说道:“清军这半年来横扫江南各省,南明朝廷逃到福建,转眼就要败亡,卢象升和张献忠都已经兵败而亡,太平军也是四分五裂,困守在云南和广西,也是指日就会被清军攻破,如今天下大势已定,所以我劝王爷能顺势而动,归降大清。”
  赵强听到洪承畴一番叙说,已经对外面局势的变化有了大概的了解,不由心急如焚,脸色越发的苍白,冲口说道:“既然大势已定,还要我何用,你去告诉你的满清主子,我赵强不想贪图什么荣华富贵,决不会做汉奸走狗。”
  洪承畴脸上一红,低声说道:“王爷风骨老朽佩服,不过老朽还是希望王爷能够答应归降。不瞒王爷,此番南下,清军异常暴虐,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各省百姓苦不堪言,不仅如此,满清八旗在北方各省施行圈地政策,弄的百姓流离失所。我之所以希望王爷归降,是希望王爷能出面说服太平军旧部放弃抵抗,免得几省百姓再遭刀兵之苦呀。我虽然已经降清,但也是汉人,如何忍心看到汉人百姓受此大难呀。”
  赵强听说清军残暴,气的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怒道:“我早就说过,鞑子不是好东西,什么仁政、什么太平盛世都是骗人的鬼话!你做了满清的走狗,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汉人!”
  洪承畴脸皮再厚也有点挂不住了,也起身叹了口气说道:“王爷责的是,不过我这都是让崇祯那昏君给逼的,你想想我当年在锦州的情形,要么投降,要么十数万官兵连同几十万锦州百姓活活饿死,要是换了你,你会作何选择。大明气数已尽,而能统御天下者,只有大清,此是天道,人力难以挽回,所以我劝大人三思。”
  赵强跌坐在椅子上,冲洪承畴摆了摆手,洪承畴见赵强态度坚决,只好悻悻的走了。
  赵强从洪承畴口中听到的都是噩耗,他心里象火烤着一般难受,坐立不安,干着急没有办法,圆圆和兰汀在旁也无从劝起,只能陪着他一起发愁。
  第二天晚上,范文程突然来访,还带来一桌酒菜,到了屋里,赵强见状,心里不由得一紧,心道:“完了,看来清廷劝降不成要害老子,这酒菜八成是临死前给我送行的,和原来东厂的规矩一样。”赵强觉得死到临头了,心头不禁突突乱跳,觉得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太过冤枉,一时竟犹豫是不是干脆降了算了,但他随即又想到,如果自己降了,那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就是身边的圆圆和兰汀也会瞧不起自己,跟自己分道扬镳,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呢,但愿呆会儿的毒酒够厉害,让自己走的干脆点,免得这么耗着难受。
  赵强心中忐忑不安的想着,仆人已经在桌上摆好了酒菜,那范文程招呼道:“王爷,请入坐吧,这是皇上赏的御膳,让我给你送行。”
  赵强心里一沉,暗道:“果然是送行酒!”
  圆圆和兰汀在旁边见赵强神色不善,也感觉不妙,不由得揪起了心。
  那范文程端起酒杯,冲赵强说道:“王爷,这些日子范某照顾不周,多有怠慢,还望王爷海涵,这杯酒就算是范某赔罪了。”说完干了第一杯。
  赵强黯然说道:“嘿嘿,算了吧,你这么做也是为主尽忠,放心,到了那边我不会怪你的。”说完一扬脖儿也干了。
  范文程接着端起第二杯酒,郑重说道:“王爷可能已经知道了,那多尔衮擅自恢复了旗奴旧制,放纵八旗兵丁为害汉民,而且准许八旗旗主圈地乱政,这么做完全违背了先皇的遗愿,太后以及朝中的文武大臣都是深恶痛绝。可如今多尔衮把持着军政大权,私党遍布朝野,皇帝年幼没有亲政,太后也奈何不了他。所以太后深悔当初将王爷抓到北京之举。这杯酒是替太后敬王爷。”
  赵强一心想着自己就要死了,魂不守舍的什么也听不进去,反正范文程喝一杯,他就跟着喝一杯,不一会儿的工夫竟然喝的酩酊大醉。
  范文程见赵强喝醉了,对外吩咐了一声,门外进来几个侍卫,将赵强架到门外的轿子上,圆圆和兰汀也一同跟进了轿子。
  第二天早晨赵强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却不是宫中的那个宅子了,他坐起身来,四下打量,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到了原先在棋盘街的那个宅子里了。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揉揉眼睛,没错,自己不仅没死,还出了皇宫了。门口的老仆听到动静,赶步进来,到了赵强跟前说道:“老爷,您醒了。”
  赵强见那老仆还是当初留在府中看宅子的那个老赵,不由问道:“我怎么到了这儿了,圆圆和兰汀呢?”
  那老仆回道:“老爷,您昨天好象喝多了,几个人用轿子将您抬回来,安置在床上就走了,还给您留下五百两银子和一个包裹。哦,有两个小姐跟您一块回来的,现在里间歇息着呢。”
  这时候,圆圆和兰汀也闻声从里间出来了,赵强被眼前的变故弄糊涂了,他疑惑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清廷换到这里来关押我吗。”他冲老仆说道:“老赵,你快到门口看看,有多少人在把守着。”
  老仆说道:“回老爷,门口没有人,我刚打扫完大门口,一个人也没见。”
  “哦!这么说清廷把我放了!为什么呀?”赵强呆呆的坐在那里,回想着昨天同范文程喝酒时的情景,但怎么也回忆不起来范文程都说过些什么了。
  赵强定下心来,冲老仆问道:“老赵,我被清廷关押了半年,如今外面的情形如何呀?”
  老赵面现犹豫之色,踟躇着说道:“啊,我终日不出府门,对外面的情形也不大知晓,只是、只是听说,老爷当了大清的西南王爷,还有就是清兵已经占了南京和湖北,好象南明的皇上已经驾崩了。”
  “哦,还有什么?”赵强追问道。
  “还有,还有,世面上都传言说老爷您是被一个叫陈圆圆的狐狸精给迷惑了,这才投了大清,当了这个、这个汉奸了。”老赵支吾着说道。
  “胡说八道!”赵强闻听气的腾的站起来,老赵吓的扑通跪在地上,失声说道:“老爷恕罪,小的只是道听途说来的,当不得真,小的知道老爷决不会当什么汉奸,这中间肯定是误传了。”
  赵强现在明白了,满清之所以放了自己,是因为自己已经名声扫地,已经成了千夫所指的汉奸,再也无力号令群雄率众抗清了。想到这些,赵强气的脸色铁青,恨恨的骂道:“靼子这手可太毒了!”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颓然坐在床上。那老赵起身冲赵强行礼说道:“老爷,我受您的托付看护这个院子,现在您回来了,我也算有了交代,现在房子交给您,我打算回乡下老家去了。”
  赵强说道:“诶,老赵你别着急,我在这里呆个一两天还得走,你就等两天,我走了以后,你把宅子卖了,这钱就当给你的养老钱吧。”
  老赵闻听,跪倒说道:“这怎么行呢,老爷正在难中,正是需用钱的时候,小人岁数大了,也帮不上什么了,怎能再要老爷的钱呢。”
  赵强轻叹一声说道:“唉,我这难用钱也解不了,你在我府辛苦这么多年,这点养老钱还是该得的,你就不要推拒了。”
  “哎,小的谢老爷大恩。”老赵起身,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那圆圆一心都在赵强身上,也不理会老赵提及自己是狐狸精的话头,她见赵强气恼,赶紧抚慰说道:“公子不必焦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世人迟早会明白的。”
  兰汀也在旁劝道:“叔父不必心急,我们此番出来,赶紧找到尚将军他们,解释明白也就是了。”
  赵强颓然说道:“如今情势,我怎么解释都是多余的,芸芸众生那么多张嘴,说什么的都有,又哪里解释的清楚呀!再说现在外面的情况不明,清廷这么轻易放我出来,肯定是有阴谋的,一定会派人暗中监视。我如今名声扫地,就是找到老尚他们也是给人家添堵招祸,说不定这正是满清放我出来的目的呢。”
  “那我们该到何处去,总不能呆在这里吧。”圆圆问道。
  赵强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圆圆疑惑的问道:“你是说瑶山云岫谷?”
  赵强点头说道:“正是,如何?”
  “好!”圆圆和兰汀竟是齐声赞同,当今情势,在她们心中能陪在赵强身边远离尘世诟病,隐居山林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这时候,老赵从门外进来,冲赵强说道:“老爷,如果您不嫌弃,老奴愿意继续跟在您身边伺候。不瞒老爷,我在这里居住,也为名声所累,被街坊邻居们指指点点,要不是给您看着宅院,我早就走了。我相信老爷是被清廷陷害,是冤枉的。”
  赵强心中感动,起身扶住老赵说道:“老人家,赵强无能,让你您老受苦了,既然这样,我们就一同离开这里,也不要什么主仆之分,就当是一家人一样。”
  “哎,那我先给老爷做饭去了。”老赵说完,转身出去。
  赵强起身检看包裹,里面是自己被抓时随身的物品,银票连同那把扇子一样也没有少。
  第二天,老赵找来一辆马车亲自赶车,圆圆和兰汀都扮了男装和赵强一起坐在车里,一行启程离开京城,并未遇到什么阻碍。
  赵强他们一路南行,沿途留心打探当前的局势,仅仅半年的时间,清军已经占领了大部分疆土,张献忠、卢象升、南明小朝廷已经相继被剿灭,传言李自成已经出家当了和尚,太平军方面也分裂成三股,顾炎武自任太平教教主,率领各地的教众反抗清军,李刚带领一股太平军据守云南,尚大勇带领一股太平军在广西同清军周旋,清军由多尔衮和吴三桂各领东西两路军在攻打广西和云南。不过,由于各地民众对清军的反抗越来越激烈,清军不得不分兵到各地去镇压汉民的起义。赵强还了解到,清军在攻占南方各省的战斗中,手段异常的残暴,多次以屠城的方式惩罚抵抗的汉民,同时还在各地大肆圈占良田,对老百姓进行无情的杀戮和掠夺。赵强发现自己在民间已经声名狼藉,老百姓都认定他是汉奸卖国,不仅南明朝廷的官员声明同赵强没有瓜葛,连李刚、尚大勇、顾炎武、张晓东这些昔日的战友们也不得不同赵强撇清关系。耳边充斥着世人的唾骂,赵强越往南走,心情就越是沉重,情绪也越来越低落。
  两个月后,赵强他们到达了云岫谷,那林中的几间房子还在,里面落满了灰尘,老赵和圆圆他们赶着收拾打扫,赵强心情抑郁的在林中散步,他想着自己转世到了这里,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没有荣华富贵,反而背了一世的骂名,自己的亲人也一定跟着担了干系,也不知道彩铃儿和丽妃她们情况如何,想来日子肯定也不好过,自己虽然知道历史发展的进程,却无力改变,他感到自己的渺小与无奈,不由得心灰意冷,决定就在这山谷里终老一生算了。
 
 
 
 
只看该作者 90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九十章 破世俗豪情娶二女~
 
  赵强和圆圆、兰汀在谷中安顿下来,过着幽静、清闲、与世隔绝的日子,只老赵每隔一段时间出谷一次,采办必须的生活用品。赵强依旧处在自责与失落的情绪之中不能自拔,时常独自喝酒,把自己灌的烂醉,圆圆和兰汀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私下里商议要帮赵强摆脱痛苦。
  这一天下午,赵强独自到山谷深处去游逛,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他进了堂屋,发现堂屋正中墙上贴了喜字,香案上放着红烛,桌子上还备了丰盛的酒菜,圆圆一身红妆静静的坐在桌旁,赵强惊诧的看着圆圆问道:“圆圆,这是怎么回事呀?”
  圆圆走到赵强身边,柔声说道:“赵公子,你我相识多年,患难与共,如公子不弃,圆圆今日愿嫁你为妻。”
  “哦?这是真的,圆圆,你终于答应了!”赵强喜出望外的叫道。他同陈圆圆交往数年,其间屡遭波折,患难与共,早已心心相映,彼此心属,赵强多次提出要娶了圆圆为妻,但陈圆圆碍于自己是弃妇身份,怕牵连了赵强的名声,一直没有应允,二人也一直相敬如宾,从未有过逾越之举。现如今,赵强被世人误解,身心疲惫,圆圆才下决心抛去凡俗礼教的干扰,嫁给赵强。
  陈圆圆见赵强应允,接着说道:“还有一事要公子定夺。你和兰汀原本是叔侄的名份,现如今那张家已经和你断了交情,这叔侄的辈份也就没了,再说我和兰汀已经结拜了姐妹,你们也该是平辈的身份。”
  “那是自然。”赵强听出圆圆话中有话,盯着圆圆等着下文。
  圆圆笑着说道:“我这妹子对你一往情深,无怨无悔的追随在你身侧,你也该对人家有个交代。”
  赵强问道:“你是说?”
  圆圆说道:“没错,今日你要一下娶了我们两个。”
  赵强和兰汀感情深厚,却由于辈份差异一直不敢流露真情,赵强为此一直深感歉疚,听了圆圆的话,赵强不由豪气勃发,扬声说道:“不错,既然世人弃我,我又何必受那些狗屁礼教所束,今日就娶了你们两个,也不枉我赵强来这世上一遭。”
  圆圆冲里屋叫道:“妹子,还不出来同公子相见。”
  话音刚落,只见兰汀从里间缓步走了出来,也是一身的红妆,脸也羞的通红。
  那老赵从门外进来,打火点燃了喜烛,然后冲赵强和圆圆他们行礼道喜。
  赵强左右拉着圆圆和兰汀郑重跪在香案前面说道:“天地为证,星月为媒,我赵强今日娶了陈圆圆和张兰汀二女为妻,必当诚心以待,永不相负!”
  圆圆和兰汀也说了誓言,然后三人一起行了跪拜之礼。礼毕,赵强牵着圆圆和兰汀到了饭桌前,将老赵也让到桌前坐了,然后说道:“今日是我赵强大喜的日子,如此落难时刻,能有二位贤妻相伴,真是今生无憾,只可惜没有贺客,这酒席宴少了些热闹,来!这喜酒咱们一家人自己喝。”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有人高宣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妄言了!”接着,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只见四个僧人一字排开立在门外,为首一人正是法空禅师。
  赵强惊喜的站起身来,冲到门外,见有法空禅师、慧济禅师、冷锋,还有一个高大威猛的僧人不知姓名。赵强冲法空行礼说道:“法空大师,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法空笑道:“是慧济禅师告诉我,说你已经离开京城,佛云:‘从何处来,到何处去’我和慧济师兄一合计,估计施主肯定会回这云岫谷,所以就赶了过来,不想正好赶上施主的喜事,正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少不得要讨一顿斋饭了,呵呵!”
  慧济禅师也合掌笑道:“我等在林子外面就听到施主豪言,施主不受那些狗屁礼教所累,至情至性,敢作敢为,倒遂了我南派僧人的做派,真是有缘呐。”
  赵强苦笑一声说道:“大师说笑了,我一落难之人,不过空发感慨而已。哦,各位快请屋里坐。”
  赵强将众人让进了房间,安置在桌前坐了,老赵退席去重新置办酒菜,赵强陪着法空等人聊天。
  赵强见冷锋同来,且换了僧人的装束,猜到他已经重归法空的门下当了和尚,于是问道:“冷将军什么时候重归的佛门呀?”
  冷锋羞惭的低头说道:“自从施主到了满清那边,太平军内部就人心涣散,相互猜忌,尚将军和李将军分道扬镳,我索性就退了出来。”
  “哦,那其他人都怎样了?”赵强问道。
  “顾先生在云南统领教众抗清,田大人和李将军现在云南整军,炎龙炎虎兄弟跟尚将军在广西。您的夫人还有皇子他们还在昆明。哦,小山子自从您被掳以后就失踪了,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冷锋一一说道。
  “唉!”赵强轻叹一口气,说道:“这都是我行为不检,粗心大意,中了满清的奸计,让太平军受了这么大的损失,汉人百姓惨遭蹂躏,我赵强真是万死难赎呀。”
  “阿弥陀佛,施主被奸人所害,我等已经知晓,施主不必过于自责,依老衲看来,大明根基腐朽,腐败不堪,被外族所祸乃是数十年来种下的因果,非人力所能挽回,我汉人百姓该当有此一劫,只不过是借施主的因由触发罢了。”法空说道。
  慧济禅师接着说道:“如今施主已经脱了囫囵,那现在也就到了消劫的时候,还望施主振作精神,救民于危难啊。”
  赵强感慨着摇头说道:“我如今声名狼藉,众叛亲离,还哪里有什么手段能救民于危难呀!”
  “呵呵,这是后话,只要施主有心,自然会有机缘。” 慧济禅师说道。
  这时候,老赵端着酒菜送了上来,赵强招呼道:“各位大师,今天是我赵强的大喜日子,有你们几位贵客光临,真是三生有幸,我知道几位大师不忌酒肉,就请开怀畅饮,来干了这杯!”
  众人举杯喝了,法空指着那高大威猛的和尚介绍道:“这是惠能的师弟惠贤,是我前些日子刚收的弟子。”
  “哦。”赵强点头仔细打量那个僧人,只见他面色黎黑,一脸的傲然之色,出家前显然也是一个人物,心中正疑惑着,那僧人开口说道:“你不必在心里猜疑了,不错,我就是那个闯贼李自成!”
  赵强惊讶的站起身来说道:“原来你就是威镇天下的李闯王,世上传言你出家当了和尚,原来是真的!当年你我颇多误会,不想竟在此相见。”
  李自成默然说道:“我一生草莽,杀孽深重,获罪于天,得师傅恩准剃度,皈依佛门,从此了了尘缘,什么荣耀、英名,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法空听了,默默的点头。
  赵强今日同娶圆圆和兰汀,又同法空和尚等故人相见,心情激动,这些日子积在心中郁气疏解了大半,他酒到杯干,喝的晕头涨脑,浑然忘了自己的处境,圆圆等人知他的心情,也不好规劝,酒席结束时,赵强已经是醉了。法空等人告辞离去,赵强被圆圆搀扶着进了卧房,倒在了床榻之上,连同圆圆也一同拉倒在怀里。此时二人搂抱在一起,彼此怜惜,赵强翻身将圆圆压在身下,圆圆虽羞,却也爱极了赵强,不忍再让他失望,也宽衣解带,蜜意逢迎,忘情的做在一处。那圆圆虽久处风尘,后又屡遭磨难,却一直守身如玉,还是处子之身,赵强酒后卤莽,不知怜香惜玉,圆圆吃疼,却也不敢声张,只强忍了。待云收雨闭,赵强酒也醒了大半,见床单上点点樱花,越发怜惜圆圆,如宝贝一般搂在怀里。他稍事休整,再燃战火,这次却是进退有度,耍出了手段,那圆圆初尝雨露,此时才体会出这其中的妙味,情难自抑,忍不住出声呻吟,那赵强受了鼓舞,越发威武,二人琴瑟相合,直到尽兴才相拥而眠。
  有了圆圆和兰汀两位夫人的抚慰,赵强渐渐恢复了神气,精神一天好似一天,又过了月余,这一天,赵强和两位夫人在房里聊天,听到门外脚步声响,接着听到有人高叫:“属下叩见教主。”
  赵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脑子里轰的一声,失声叫道:“小山子!” 然后冲出门去。
  “是,我是小山子,奴才无能,让主子受苦了。”小山子哽咽着说道,然后膝行两步到了赵强身前,抱住赵强的大腿,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赵强惊喜万分,也跪倒在地,双手扶着小山子的肩头,急切的问道:“小山子你是怎么来的?当初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你到哪去了。”赵强急切的问道。
  小山子收住悲声,答道:“是冷锋将军通知我的。当初我护送几位小姐去昆明,那一天早晨起来忽然不见了三位小姐的踪影,圆圆姑娘给我留信说她们几个决定要自行返回武昌,我赶紧带人一路折返追下去,却没有踪影,后来才知道是中了清廷的圈套。外面传言很多,太平军内部也分裂成几股,但我们都坚信主公决不会当汉奸,所以我和众位兄弟潜入京城设法搭救教主,可是皇宫戒备森严,一直没有机会,直到前些日子才得到冷将军传信,说您在这里,我们这才赶了过来。”
  赵强这才注意到,小山子身后还跪着十几个人,都是昔日自己的亲信侍卫。
  赵强将小山子让到屋里,相互叙说这段时间的事情。赵强从小山子口中了解到,现在满清的东路军已经肃清福建的南明势力,进抵广西境内,由多尔衮亲自指挥,围攻尚大勇统率的太平军。清军的西路军由吴三桂统领,已经进抵云南,牵制在云南的太平军。赵强分析,清军的意图是以优势兵力先解决广西的太平军,然后集中两路兵马再去啃云南这块硬骨头。
  小山子说道:“教主,这次清军南下异常残暴,我们大伙都盼着您重新执掌太平军,光复河山,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
  赵强犹豫着说道:“我被清廷关押陷害,天下人都骂我是汉奸,连李刚、尚大勇他们也都声明不再听命于我,这中间误会已深,我出山恐不太合适。”
  小山子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形,但也听说尚将军和李将军他们当时是出于无奈才这么做的,为的是向世人表明继续抗清的决心,只要您出山,相信他们还会追随在您的左右。再说,现在太平军处在危急关头,如果您不出手相助,恐怕会被清军一股股的吃掉,那光复河山就无望了,咱们汉人恐怕永生永世受鞑子的欺压。小山子求您了!”说完小山子突然跪在了地上,仰头恳切的望着赵强。
  赵强赶忙扶起小山子,他被小山子的话打动了,如果任由现在这种局面下去,太平军还真有覆亡的危险,可自己出山就一定能打败清军,光复河山吗,自己贸然现身,李刚、尚大勇他们真的就能听从自己的调遣吗?赵强默默坐在椅子上思考着。
  一夜无话,第二天,赵强终于决定离开云岫谷,秘密到广西去找尚大勇会合,为了安全,赵强决定自己一个人和小山子去广西,而圆圆和兰汀则委托给法空和尚等人护送到云南去。
  当天晚上,赵强和小山子等人趁着月色秘密出发了,赵强原本以为自己的行动会被清廷的密探发觉并阻止,不想一路之上居然畅行无阻,异常的顺利,两个月后,赵强他们已经到了广西境内。这里是一派战后破败凄凉的景象,到处都有清军肆虐痕迹,很多村庄城镇都被烧的残砖断瓦,逃难的百姓随处可见,大片的田地荒芜着。在这段时间里,清军已经攻占了
  广西大部分的地区,尚大勇率领不足八万人马退守高州城,而清军三十万人马也正陆续向高州集结,准备在高州城将广西的太平军彻底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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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再复出高州灭强敌~
 
  这一天下午,赵强抵达马家镇,这里离高州还有半天的路程,赵强他们找到一户空房子落脚,由于前面有清军的哨卡,他们准备夜里潜入高州城。
  小山子带着几个侍卫出去打探消息,其他侍卫分散在各处警戒。赵强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有点疲惫,歪倒在炕上迷迷糊糊的打瞌睡,房门忽然被撞开,小山子一头闯了进来,拉起赵强说道:“教主,外面有大队的清军把镇子围了,正在挨户搜查,看样子是冲您来的。”
  “哦?看来我们的行踪还是暴露了。”赵强说道。
  小山子不由分说,拉起赵强到了院子里,外面人喊马嘶乱哄哄的已经朝这个方向过来了。小山子脸涨的通红,思量一下以后决然说道:“教主,我去把清军引开,让弟兄们护着您从镇子北面冲出去,再一路向东,很快就到高州了。”说着小山子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在赵强手里说道:“教主,这名单上的人都是内务部的人,绝对可靠,到了城里,可以先找他们。”说完小山子从旁边的行李中取出一包东西塞在怀里,赵强知道那是一包炸药,看来小山子是抱了一死护主之心。
  赵强见小山子如此忠诚,心中不舍拉着小山子激动的说道:“小山子,好兄弟,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
  小山子也激动的拉住赵强的手说道:“小多子,小山子永远是你的好兄弟。我是个太监,本来注定了一辈子过那鬼一样的日子,可自打跟了你,我才真正的做了一回人,没说的,我就是死了也知足了。你多多保重,天底下老百姓还指望你呢。”说完,小山子跪倒在地给赵强磕了三个响头,翻身上马,带着两个侍卫从院门冲了出去。
  旁边一个侍卫冲赵强说道:“教主,我们也赶紧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赵强也上了马,在众侍卫的护卫下从后门冲出院子。这时候,小山子他们已经从镇子东边冲了出去,清军发现有人朝高州城方向逃跑,立即呼喊着追了上去,赵强他们则趁这个当口从镇子北面穿了出去,远远的听到东边传来轰的一声巨响,赵强心里一紧,双目一闭,心里默默的念道:“小山子,好兄弟,你可一定要回来呀!”
  赵强他们向北疾行了一段,已经将马家镇甩在了身后,然后折而向东,绕过清军的哨卡,朝高州城方向行进。走了半个时辰以后,几人已经到了高州城外,赵强考虑到现在尚大勇对自己的态度尚不明确,还不能公开现身,所以他们弃了马匹,化装成逃难的百姓潜进了高州城。
  当晚,赵强在一间客栈住下来,他打开小山子留给自己的那个信封,里面是一张名单,名单上列着内务部在各地秘密潜伏的人员,包括在太平军中隐匿了身份的人员,赵强在名单中搜寻着自己熟悉的名字,其中一个叫魏虎的赵强认识,此人是老民团的人,做过赵强的中军护卫,后来被委任为特种营的营官,这个特种营是原来建设特区的那批工匠组成的。赵强吩咐侍卫想办法去找到魏虎和炎龙,让他们秘密来见。
  赵强独自在客栈房间里思考着当前的局势,多尔衮、多铎指挥着三十万清军正在向高州城集结,打算将太平军围困在这里,一举歼灭。而太平军只有八万人,看上去士气也很低落。高州城防不坚,清军现在在攻城方面的能力已经越来越强,死守肯定是不行,可这点人马一旦离开城池,被清军在野战中追杀,恐怕会损失惨重,整个队伍肯定会被打垮,李刚他们远在云南,援救这里是来不及的。他皱着眉头来回踱步,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妙策。
  外面夜色已深,赵强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干脆不想,倒头便睡,他连日来提心吊胆,奔波逃避,已是身心俱疲,一倒下就沉沉的睡去。朦胧之中,他梦见自己当上了解放军的总司令,正在指挥大部队同清军决战,他手下一律是美式装备的解放军,在飞机、大炮、坦克车的掩护下向手持长矛、马刀的清军发起冲锋,他自己坐在一辆坦克里,探出半个身子,挥舞着指挥刀,对面的清军被机枪扫射成片的倒下,天上的飞机还不停的往清军的人群里扔炸弹,多尔衮正拿着话筒向皇太极求援,口中叫着:“解放军厉害,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这时候皇太极忽然骑着马出现在阵前,挥着马刀向赵强冲了过来,赵强抄起面前的机枪冲皇太极一阵猛烈的扫射,皇太极浑身是血,却丝毫没有反应,仍旧挥着刀向他冲过来,赵强见皇太极居然刀枪不入,这才慌了神,高声叫着:“小山子、小山子!快来救驾!”
  赵强猛的从梦中惊醒过来,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外面天已大亮,赵强想起刚才梦中的惊险场面,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难道真的让清军给吓着了吗?太平军要是真能有飞机、坦克、机关枪这些现代化的武器,那可就不怕他多尔衮了。他静静的躺着,脑子已经清醒了许多,回想着梦中的情景,觉得受到了启发,现代化的武器肯定是没有,不过如果能按照这个思路造出类似的东西来,说不定能出其不意战胜清军。他默思了一阵,渐渐的有了眉目。
  这时候,一名侍卫从外面进来,冲赵强行礼说道:“教主,您醒了。魏虎和炎龙二位将军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哦,请他们进来吧。”赵强吩咐道。
  赵强并未下床,只披衣坐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魏虎和炎龙相跟着进到房内,给赵强行礼,赵强见二人都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知道他二人对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心存顾虑,他盯着二人说道:“你们一定奇怪我怎么突然到了这里,告诉你们,是小山子把我找回来的,我是遭了奸细的出卖,被清廷抓走关押,刚刚逃出来。我之所以没有直接去见尚大人,是因为现在外面关于我的传言很多,我不想引起误会。”
  赵强起身下地,披着衣服踱步问道:“如今城中的情形如何呀?”
  炎龙答道:“回教主,情况很糟。我刚去巡视了一圈,清军已经连夜把高州城围了,现在正在安营,据探报,清军各处的兵马也正在加紧向这里开进,估计围城的清军会有三十万人。如今高州城里我们只有不足八万人,而且粮草、军械都很缺乏,已经没有了退路。近几个月我们连着打了几个败仗,部队士气也很低落,尚大人一直情绪暴躁,经常喝酒骂人,这次准备死战不退,与高州共存亡。”
  “恩,听说尚大人与李刚他们闹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强接着问道。
  炎龙叹气说道:“唉,这个说来话长,尚大人主要是因为教主失踪心情不好,同李大人思路不和就带了队伍到了广西,其实他现在心里也后悔得很,只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好再回头,如果教主回来,重新执掌太平军,以前的那些矛盾也就迎刃而解了。”
  赵强摇头说道:“我回来并不想重新执掌太平军,只想结束太平军目前分裂的局面,不过眼前先得想办法击退了当前之敌再说。”
  炎龙等人本来已经对退敌不报任何希望了,一心想着战死沙场也就是了,现在听到赵强这么说,心里不由的又燃起一丝希望,魏虎踟躇着问道:“如今形势危急,属下斗胆恳请教主早出良策,带领兄弟们杀退清军。”
  赵强胸有成竹的说道:“清军人多势众,而且气焰嚣张,我们和他们硬拼肯定要吃亏,所以必须出奇制胜。请你们两个来,是打算给你们一个艰巨的任务,给我做杀手锏!”
  “什么杀手锏?还请教主示下。” 魏虎问道。
  赵强冲魏虎问道:“魏虎,你们营现在有多少人呀?那些工匠都还在吗?”
  魏虎说道:“回教主,我们营有八百多人,原来那些工匠大部分都在。”
  赵强说道:“好!”他紧接着问炎龙道:“炎龙,你现在手里有多少兵马?”
  炎龙答道:“我辖下有一万人马,建制还算完整。”
  “这就够了!”赵强说道。他快步走到桌前,示意二人到跟前来,说道:“我想出一些新鲜玩意,可以出奇制胜,一个是飞艇,一个是铁甲战车。”
  赵强拿出纸笔一边画着一边解释说道:“这个铁甲战车就是把马车给改造成铁甲车厢,不怕清军的弓箭和马刀,里面要能容纳五个士兵,下边安上轮子,可以从里面推动。铁甲外面要安上铁钉,车体上留门和射击孔,士兵可以从射击孔向外防箭放枪。这样一个战车就是一个移动的堡垒,一旦集结成阵,必然威力无穷。”
  魏虎是工匠出身,很快理解了铁甲战车的意思,点点头。
  赵强接着说道:“这飞艇就复杂一些了,你看到过孔明灯吧?”
  “看到过,末将小时候还亲手做过。”
  “这飞艇和孔明灯的道理一样,用皮子做一个大口袋,在口袋下面点火,口袋里的空气受热就稀薄了,那这大口袋就能飞起来,只要你的口袋做的足够大,那口袋就能把人给扯起来飞到天上去,在口袋上安上可以控制方向的风帆,那我们的士兵就可以飞到清军大营的上空,从上头往下扔火药,炸他狗日的。”
  魏虎疑惑的问道:“这能行吗?”
  “当然能行,不过做好了也不那么容易,你回营以后,要发动营里的工匠们一起想办法,可以先做几个实验,摸索经验,不要好看,要实用。另外你还要督促你们营抓紧生产火药、地雷、拌马锁等武器,越多越好。明白了吗?”
  “末将遵令!就是不吃不睡也要完成教主的任务。”魏虎答道。
  赵强接着吩咐道:“你做完铁甲战车直接交给炎龙,炎龙组织士兵编练铁甲战车阵法,练好了,就可以向尚将军讨令出去迎敌。为了出奇制胜,这个事情一定要保密,到最后再告诉尚将军就是了,不过不要提及是我的主意。”
  “属下遵令!”炎龙、魏虎齐声答道。
  当天下午,赵强睡醒午觉,外出打探消息的侍卫已经陆续回来了,赵强将侍卫们找来,询问情况。
  赵强问道:“小山子那边有消息了吗?”
  一名侍卫面色一黯,用低沉的声音小心说道:“回教主,总管大人已经殉职,他是引爆了炸药,同清军追兵同归于尽的,身体已经被炸烂了,我们的探报昨天深夜已经将他的尸体找了回来。”
  “什么!?”赵强腾的窜起身来,抓住侍卫追问道:“消息可靠吗?”
  侍卫小声说道:“回教主,消息是真的,我已经检查过了,尸体确实是总管大人的。”
  赵强的胸口好象被重锤敲击了似的,跌坐在床上,脸色刷白,两眼发直,口中念道:“小山子,好兄弟!你这可都是为了我呀!我一定血债血偿,杀鞑子给你报仇!”
  赵强转世回到大明朝,最先见到的就是小山子,当初两人一起在宫里做杂役,小山子对赵强就百般关照,后来赵强发迹,小山子又追随在赵强身边,一直对他忠心耿耿,是他最贴心、最忠诚的属下,两人的感情比之尚大勇、田精明他们还要深厚。如今听到小山子的死讯,赵强如蒙大难,心如刀割一般难受。
  赵强缓过神来,怒声叫道:“靠!老子就在这高州跟鞑子血战到底!我要用多尔衮的人头祭奠我的好兄弟!”
  几名侍卫也决然说道:“属下愿追随教主同清军血战到底,用鞑子们的血为总管大人报仇。”
 
 
 
 
只看该作者 92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九十二章 再复出高州灭强敌~
 
  随着战争的临近,整个高州城都动了起来。城中的太平军进行了整编,在八万士兵中挑选出五万人马,重新编组成五个主力团,由尚大勇、张勇、炎氏兄弟分别统领,此外,在城中又动员招募了三万青壮连同其他的太平军组成五个非主力团,主要负责筑城、修建工事、生产军备。备战工作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不少老百姓也自觉加入到各项准备工作中,城中的地主士绅们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在太平军的动员下,也都慷慨解囊,拿出粮食和银两捐助给太平军,全城军民同仇敌忾,高州城中弥漫着浓厚的战争气息。
  城中军民加紧备战,围城的清军也在频繁的调动着。多尔衮得到赵强从宫中逃跑进入高州城的消息以后,气的暴跳如雷,大骂朝中有奸臣,他清楚,赵强能从紫禁城防守那么严密的地方逃出来,而且沿途畅行无阻,没有朝中权臣的帮助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发誓要将赵强困在高州城,抓住后立即杀死,永绝后患。他清楚太平军在高州城中的兵力状况,以那点兵力,根本无法抵挡清军的攻势,他现在担心的是赵强再次趁乱逃脱,如果让赵强逃回云南太平军的大本营,那无异于放虎归山,在内心深处,多尔衮对赵强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清军并不急于攻城,而是加紧抽调各处的兵马,将高州围的象铁桶一般,各种军需粮草、武器装备也源源不绝的运抵大营,双方都在厉兵秣马,一场决战已经迫在眉睫了。
  清军的迟缓给了太平军喘息的机会,赵强利用这段时间指导特种营赶造出了五百辆铁甲战车,这战车经过工匠们的改造比赵强当初设计的还要精细、灵活。车身外面是用两层铁皮中间加上一层牛皮制作的外甲,坚厚柔韧不怕刀砍箭射,就是火炮如果不是直接打在车身上,也是奈何不了它,战车下面安了八个轮子,两匹马可以拉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在车内藏身的士兵也可以自行推动。炎龙抽调数千名精锐士兵编练使用战车的战法,以及战车和其他步骑兵的协同配合。特种营还秘密造出了两个飞艇,在点火的情况下可以起飞,但是由于控制风向、高度和载重等问题没有解决,还不能投入使用,不过这个进展已经让赵强欣喜不已了。
  半个月后,清军已经做好了攻城的一切准备,这一天,多尔衮亲率八万精兵开抵高州城下,向太平军骂阵。清军叫阵只是按照惯例行事,为的是煞一煞守军的士气,给城中的军民增加心理上的压力,按清军的估计太平军肯定不敢出城同清军野战,所以他们架好了火炮和攻城车,随时准备攻城。可这一次多尔衮算计错了,清军刚在城外扎住阵脚,就听到城里“砰、砰、砰”三声炮响,城门大开,太平军三万人马呐喊着冲了出来。太平军迅速整好队型,队伍中间帅字旗下,尚大勇居中,张勇,炎龙、炎虎等众将分列左右,三万太平军将士一副决死的架势,每人头上都缠着白布条,这是为小山子戴的孝。多尔衮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小太监果然有些门道,才进城不到一个月,太平军就已经面貌一新,看来今天必是一场恶战。”
  多尔衮提缰绳到了阵前,高声叫道:“尚将军,如今我大清已经统一了大半江山,现在又是几十万大军把你困在高州城内,你是插翅难飞,我劝你还是下马投降,我保证你荣华富贵不减当初,也保证你麾下将士和城中百姓的安全。我们罢兵休战,免得将士子民多伤性命,如何?”
  尚大勇骂道:“你放屁,你们清军南来一路烧杀抢掠,祸害我百姓无数,对你们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本将军岂会放过,要想活命,就赶紧下马投降,滚回关外老家,不然,这里就是尔等的葬身之地。”
  多尔衮不再多言,手一挥,清军营中一名副将冲出来,尚大勇催马迎上前去,他挥动大砍刀,兜头就剁,那副将被尚大勇的威势镇住,勉强抵挡,只三个回合,只听尚大勇大喝一声:“靠”!一刀将那副将拦腰斩于马下,太平军一阵欢腾,士气大振,尚大勇马上一挥大刀,张勇和炎虎带领各自的一万人马,从两侧向清军掩杀过去,清军本来做好了攻城的准备,一时被太平军杀了个措手不及,两翼阵势一阵混乱。
  多尔衮观察两军的阵势,见太平军的中军只有一万人马,决定先击溃其中军,他立即命令自己的中军三万人马,趋中直扑对面的太平军,清军人多,太平军只略微抵挡了一阵儿,就潮水一样的向后退去,清军的副帅多铎以为太平军已经顶不住了,立即挥动本部的两万人马杀入战团,打算在城外一举歼灭太平军主力。
  多铎策动数万清军向太平军疾追过来,尚大勇已经和炎龙有了默契,假意抵挡一阵,就向后退去,清军追到近前,忽然发现一排黑乎乎铁墙挡住去路,这是太平军用来对付清军的秘密武器——铁甲战车。五百辆铁甲战车一字排开,挡住了清军的去路,每一辆车头上都装了两根长长的铁刺。清军前队人马冲击速度过快,收势不及,纷纷被铁刺刺倒,后队人马还在蜂拥着向前,人踩马踏顿时乱做一团,太平军将士躲在战车后面,一齐放箭,清军死伤惨重。多铎被挤在人丛中动弹不了,大声的呼叫指挥,也不起作用,那炎龙见了,抄起一杆标
  枪,朝多铎奋力投去,那多铎正在慌乱之中,没有防备,被一枪贯穿了前胸,大叫一声跌在马下,当即身亡,清军大乱,拖着多铎的尸体退了下去,这边尚大勇挥动令旗命令出击,铁甲战车立即挪动地方留出空隙,太平军又重新杀入阵中,清军被杀得抱头鼠窜。
  多尔衮见多铎出了意外,自己的中军已经溃退,败势已成,连忙命令鸣金收兵,退回了大营,太平军并不追赶,也收兵回城。
  多铎是亲王身份,是多尔衮的亲弟弟,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多铎战死,多尔衮恨的咬牙切齿,发誓要将高州杀得鸡犬不留,为多铎报仇,他命令全军带孝,从四个方向猛攻高州,并集中火炮向城里轰击。尚大勇指挥军民奋力抵抗,双方激战三昼夜,战斗极为惨烈,城外面清军尸横遍野,太平军也伤亡万余人,清军几次轰开城墙,冲进城里,都被埋伏的太平军绞杀殆尽。
  赵强一直关注着战况的进展,他担心这么耗下去太平军恐怕会弹尽粮绝,必须赶紧找到彻底打破清军围困的办法。这一天,赵强正在书房里发愁,魏虎进来行礼说道:“教主,您要的飞艇我们弄好了,请您到操场观看。”
  “哦!”赵强听了这个消息,喜出望外,起身跟着魏虎来到操场。操场上架着一个硕大无比的气球,气球底下是一个木制的平台,可以容下三个人,平台中间是一个铁盆,铁盆上有盖,可以调节火焰的大小。魏虎一挥手,两个士兵上了平台,点起了火,过了一刻钟的工夫,气球开始晃动,然后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平台上的士兵调整风帆,掌控着气球的方向,不一会就飞到了半空。下面的士兵欢呼雀跃,赵强也眉开眼笑,心道:“老子有了这玩意儿,多尔衮的死期也就到了!”
  飞艇实验成功,赵强也有了破敌之策,他找来魏虎、炎龙等人秘密的吩咐了一番。
  这几天,多尔衮心情异常的烦躁,连天的猛攻损兵折将,却没有丝毫的进展,城里的太平军有如神助一般,他下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攻破城池,用赵强的人头祭奠自己的弟弟多铎。双方主帅都是一个心思,要在今天分出雌雄。
  清军在城外摆开了阵势,准备攻城,太平军却打开城门出城迎战了。双方很快厮杀在一起,多尔衮已经领教了铁甲战车的厉害,这几天也想好了应对的策略,就是从两翼发起进攻,绕过战车阵,直接攻击战车后面的太平军,多尔衮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铁甲战车是可以快速移动的,炎龙他们也算计到了清军的对策,正打算利用这一点至多尔衮于死地。清军将主力置于两侧,奋力冲杀,而太平军则将重点放在中路,双方激战了一个时辰,太平军两翼被迫回撤,中路却突前,逼近了多尔衮的中军,多尔衮大喜,命两翼的清军从后面截断太平军的退路,妄图包围太平军。而炎龙也指挥铁甲车阵从两翼包抄多尔衮的中军,等多尔衮明白过来,他和他的中军两万人马已经被铁甲战车围在了核心,铁甲战车在炎龙的指挥下向中间挤压,清军被压迫在中央动弹不得,束手无策,外围的清军见主帅被围,拼命向里冲,打算营救多尔衮。
  这时候,几个飞艇出现在半空,飞临清军的头顶以后开始降低了高度,飞艇上的太平军士兵将成包的炸药点燃以后扔进清军阵中,清军不知此为何物,被吓的魂飞魄散,抱头鼠窜,被围在中央的清军本就密集着乱作一团,此时更是遭了灭顶之灾,被炸的血肉横飞,有些清醒过来的清军对着飞艇射箭,一只飞艇飞的过低,被强弓洞穿,坠落到清军阵中,艇上的太平军士兵索性引爆了艇上所有的炸药,同阵中的清军同归于尽。飞艇的出现彻底打乱了清军的阵脚,也击垮了清军的斗志,外围的清军四散逃命,多尔衮的中军被铁甲战车困在阵中,没处躲没处藏,死伤大半。太平军将士在外围高喊:“活捉多尔衮!将多尔衮碎尸万段!”
  多尔衮见大势已去,不愿被俘,趁侍卫不备,挥刀自刎,阵中清军已经是斗志全无,弃甲投降,太平军大胜。
  高州城一战举世震惊,清军三十万精锐被击溃,多尔衮和多铎阵亡,高州城的百姓欢欣鼓舞庆祝胜利,太平军将士也兴高采烈的清点战利品,准备继续作战,趁势收复广西。自从赵强失踪以后,太平军从没有如此畅快淋漓打过胜仗,那尚大勇兴奋的睡不着觉。过了两天,尚大勇冷静下来,隐隐觉得这次胜利来的蹊跷,当初炎龙向他献计使用铁甲战车阵破敌的时候,他尚不以为然,只是没有反对罢了,不想这战车阵居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他觉得这个计谋不象是炎龙想出来的,倒有些象赵强的所为,他也隐约听说赵强已经从清廷逃出来了。他将炎龙找来,询问实情,到了此时,炎龙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将赵强设计铁甲战车阵和飞艇破敌的事情说了,尚大勇闻听,急忙赶到客栈去拜见赵强,却被告之:他要找的那位客人两天前就已经退房离开了。
  尚大勇一直就认为赵强不会投靠清军,当初赵强失踪他以为赵强是受了陈圆圆的蒙骗拐带,他之所以发了声明同赵强脱离关系是迫于当时的形势,为了稳定军心。现如今赵强已经回来了,而且秘密的帮助自己破了清军,尚大勇心中对赵强的误会已经解开了,想到自己出于意气同李刚分手,造成太平军的分裂,更觉得对不起赵强,不禁追悔莫及。他决定立即带兵赴云南,同李刚合兵一处,共同对付吴三桂的围剿。
 
 
 
 
只看该作者 93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九十二章 行险棋智擒吴三桂~
 
  清军在高州惨败,主将阵亡,不得不后撤,清廷任命索尼为清军统帅,索尼第一道命令就是立即退出广西全境,停止了对太平军的进攻。高州之败,多尔衮阵亡,大清朝廷出现了权力真空,皇太后抓住这个机会,宣布顺治皇帝亲政,将所有的满清八旗兵权全部收归朝廷,委派亲信的人统带,她还将当初撺掇多尔衮恢复旗奴制度的那些满清的旗主、铁帽子王们统统解除了兵权,赶回盛京老家去荣养,不准他们再干涉朝政,她还下令停止圈地,将一大批暴虐的地方官员罢黜,换上执行皇太极抚民政策的官员,给那些在战乱中遭受损失较大的州府免除税赋。为了平息汉人的怨气,她命令将多尔衮密谋篡权、结党营私、违背先皇制定的即定方略等十项罪名公告天下,对多尔衮施以鞭尸之刑。
  在清廷忙于内部的权力争斗的时候,赵强已经秘密到了云南曲靖,同先期抵达那里的法空和尚等人会合了,赵强了解到,在云南的太平军处境也很艰难,兵力只有十余万,粮饷不足,士气低落,而吴三桂和鳌拜统领满汉八旗共三十万人马已经打到了云南边境,两军在武定一带激战,这鳌拜骁勇善战,吴三桂也深通兵法,很不好对付。好在目前清军已经停止了进攻,处在休整阶段,局势才相对稳定下来。
  当晚,赵强在客栈刚刚安顿完毕,同圆圆和兰汀叙说着高州之战的情形,侍卫来报,说有信使求见。
  赵强在客房里接见信使,来人竟然是范文程!
  赵强已经知道那晚是范文程亲自将自己释放的,所以起身客气的一揖说道:“呵呵,原来是范先生到了,当日之事赵强这里多谢了。”
  范文程说道:“在下不过是奉太后旨意行事,职所应当,只是当初对王爷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见谅。”
  赵强说道:“范先生太客气了,也请向太后转达我的谢意。”
  范文程说道:“遵命。”他接着说道:“太后这次派我来是为了同王爷商谈,希望同太平军罢兵息征。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赵强笑道:“太后的提议原本是不错,这要是在几年前你们入关以前提就好了,如今你们大清占了我汉人的江山,却又来提罢兵可是太晚了,汉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服气,再说,太后的意思只是她个人的意愿,你们的权贵重臣各省督抚能够照办吗?多尔衮可不就是个例子吗。”
  范文程说道:“王爷说的极是,此次太后心意坚决,她不顾个人颜面,将多尔衮施以鞭尸之重刑,就是为了向全天下表明朝廷的和平意愿,警戒那些残害汉人百姓的权贵和官员,朝廷现在已经将那些旗主王爷们赶回盛京,还撤换了一大批督抚官员,为的就是让先皇制定的善政纲领得以贯彻执行。太后言及:实在不忍心看到天下百姓再受刀兵只苦,希望能罢兵息征,给天下百姓以和平。”
  “嘿嘿,你们说的轻巧,这话你们当初入关的时候怎么不说呀,到现在你们占了大半个江山再来说这个话,可不是有点自欺欺人吗?”
  “话不能这么说,当初大明被李闯所灭,我大清才入关作战,这是先皇制定的方略。这是因为先皇认为他的善政方略才是让天下百姓共享太平的唯一途径,王爷想想,如果清军不入关,那汉人让李自成或者南明小朝廷接着统治,百姓们能太平吗,汉人之间的争斗杀戮能平息吗?恐怕依旧是战乱连年,百姓流离失所的局面。当然,我大清出了多尔衮这个奸臣,违背先皇遗愿,肆意残害百姓,这不是朝廷的初衷,那奸贼也已经得到了报应。”
  听了范文程的话,赵强沉默片刻,想想说道:“如今我是野人一个,和不和平的我说了不算,如果你这次来云南只是找我来和谈的,那你恐怕是找错人了。”
  范文程见赵强推脱,只好转了话题说道:“此事可以先不谈,在下这次来另有一事想请王爷出手相助。”
  “哦?先生请讲。”赵强问道。
  “为促成和平,朝廷下旨清军各路兵马停止进攻太平军,可平西王吴三桂拥兵自重,拒不执行。这吴三桂是多尔衮的心腹,手下又多是当年在山海关的部属和从李自成、张献忠那里收编的汉军。此人心狠手辣,老谋深算,此番南征也多有残害百姓的恶迹,朝廷很想除了他,可是当初收降他的时候,朝廷曾有誓约:他的封爵世袭罔替,永不背负!所以朝廷如果出手除贼,恐怕有背信弃义之嫌,会引起朝中所有汉臣的疑惧,另外吴三桂手中的几十万汉军也会不稳,造成祸乱。”
  “你的意思是假我之手除了吴三桂?”
  “正是。”
  听了范文程的话,赵强砰然心动,暗道:“如今吴三桂的大军是对云南最大的威胁,如果能借这个机会除了他,倒是正合心意,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清廷的奸计?”他一边想着,一边假意为难的说道:“哎呀,这个可有点难办!吴三桂身边兵山将海的不好对付。再说此人老奸巨滑,想除掉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呀。”
  范文程老谋深算,已经洞悉了赵强的心思,应声说道:“王爷心中定然疑惑,想老夫为何要急于除掉吴三桂?不瞒王爷,老夫忠于清廷是因为信服先皇的治国方略和创建太平盛世的理想,但老夫也是汉人,对于吴三桂这样残民以逞的奸贼同样深恶痛绝,所以才极力主张除掉他。至于说计谋,老夫这里倒是有一个,只是需要王爷援手?”
  “哦?您倒说说看。”
  “吴三桂手下除了当初追随他的关宁铁骑以外,兵权最重的一个是鏊拜、另一个是祖寿,鏊拜肯定会听命于朝廷,那祖寿对吴三桂残杀汉人也多有不满,只要制住了吴三桂,那这只队伍基本可以稳住。吴三桂的大营就扎在贵州与云南交界的安顺,如果能找个理由将吴三桂诱出大营,将其制住,同时让鏊拜和祖寿把住吴三桂的中军,那就大事可成。”
  “恩,这个计谋不错,不过这个计谋你范先生就可以操办了,我看不出有用我之处。”
  “自然有用王爷之处,第一,这次擒拿吴三桂一定要以王爷您的名义办,不能用清廷的名义。第二,这个吴三桂老奸巨滑,自从朝廷惩办多尔衮以后,他就异常的小心,轻易不离大营。要想引他出大营恐怕得借助一个人,这个,这个,就是陈圆圆姑娘。”
  “什么?圆圆!”赵强惊怒的说道。
  范文程干笑一声,小心说道:“正是,王爷恕老朽冒昧,据我们的情报,那吴三桂对圆圆姑娘一直念念不忘,对于圆圆跟从王爷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这次他之所以不肯罢兵休战,也多半是为了这个原因。去年您和圆圆姑娘被请到皇宫之事,吴三桂知道后,几次上书朝廷,希望将圆圆姑娘要了去,是太后和老夫坚决的给回绝了。老夫打算以找到圆圆姑娘为由,将吴三桂骗出军营,在府衙将吴三桂擒获,给朝廷去除了祸患,只是圆圆姑娘要冒一番风险,如果王爷不允,老夫只能另想办法。”
  “不成!”赵强坚决的说道。他心道:“我刚和圆圆逃出虎口,怎能再让她冒生命危险呢。搞不好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
  “圆圆愿去!”随着话音,陈圆圆和兰汀从内室屏风后面款步出来。原来她们两个一直在屏风后面听赵强和范文程的谈话,见提到自己,圆圆忍不住现身出来。
  赵强眉头一皱,怒声说道:“圆圆,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掺和。”
  圆圆冲赵强和范文程行礼说道:“老爷、范先生,圆圆虽一女子,却也不愿看到汉人自相残杀,百姓生灵涂炭,如以圆圆一人涉险可解数万将士征伐之战,则圆圆甘愿冒此风险。那吴三桂卖国求荣,残害百姓,早就死有余辜,圆圆此举乃出于大义,并非私仇,老爷放心,圆圆心属于你,誓死追随,圆圆也愿意为夫君冒一次风险,尽一分薄力,还望老爷恩准。”
  那范文程是老练之人,圆圆话音未落,他赶忙起身一揖说道:“圆圆姑娘深明大义,真是巾帼豪杰,范某替数十万汉军将士谢姑娘。我保证周密筹划,派精干之士保护姑娘,决不让您有性命只忧。”
  赵强见圆圆态度坚决,那范文程也是一脸的诚恳,不象使诈的样子,只好叹气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过了两天,一切准备停当,范文程秘密带着圆圆离开了曲靖,赵强和法空等人化装以后暗中跟随保护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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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行险棋智擒吴三桂(二)~
 
  贵州与云南交界的安顺是一座军事要塞,吴三桂的几十万大军就驻扎在这里。安顺城的府衙现在是吴三桂的帅府。
  吴三桂心神不宁的躺在摇椅上。大军在安顺已经驻扎了三个月了,吴三桂现在是进退两难,朝廷有旨意要他退出贵州,到武昌整军,但他不想去,近几个月朝中的一些变化让他异常的警觉,多尔衮死后,其余党被朝廷全部查办,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多党,但毕竟是多尔衮劝降过来的,也一直唯多尔衮之命是从,如今自己麾下有四十多万军队,朝廷对这样一个手握重兵的权臣如何能够放心呢,如果奉命回到武昌,朝廷一纸诏书夺了自己的兵权,那自己可不就成了空桶子王爷任人宰割了吗!可抗旨继续进攻云南也不行,对面就是十几万的太平军,太平军的实力非同小可,不象李自成和张献忠的流寇军队那样好对付,而且听说赵强现在已经复出,这个小太监不好对付,一回来就在高州击溃了三十万清军,还击毙了多尔衮和多铎两位王爷,自己贸然进攻恐怕也捞不着便宜。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反,不过这条路也走不通,自己这几十万军队,除了从关外带回来的关宁铁骑是亲信以外,基本上是收降的农民军的俘虏和各地的匪盗,这里面大部分人只是出于无奈或为了混口饭吃才参加了队伍,其实谁愿意背着汉奸的骂名跟着自己干呀,自己手下的大将中鳌拜自恃是满人,根本就是来监视自己的,另一个是祖寿,也跟自己不是一条心,其他的将领都态度暧昧,说不清楚。再说,自己当初引清军入关,成了天下汉人唾骂的‘汉奸’,自己跟清军一起没少杀汉人,汉人们恨不得剥了自己的皮,有哪个愿意拥戴自己呀!
  吴三桂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心中暗道:“进不成,退不成,反也不成,那就只有拖,等待形势的变化,自己手里有几十万军队,只要自己不离开安顺,任谁也奈何不了。”
  吴三桂到了书案前面,审视着桌上放着的一个玉如意,这个如意是自己降清以后,皇太后以皇帝的名义赏给自己的,这个皇太后还真是个人物儿,不声不响的就除掉了政敌,把持了朝政,不能不防呀。他正想着,参军来报,说贵州巡抚丁浩派府中的师爷来拜访。
  吴三桂来到客厅,丁浩派来的是师爷行礼说道:“卑职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丁大人派你来有什么事情吗?”吴三桂淡淡的说道。
  “启禀王爷,我们在贵阳截获了王爷的夫人陈圆圆,我们丁大人本想将她恭送到王爷这里,可是王爷夫人执意要到云南去,我们丁大人很为难,只好亲自将夫人护送到兴安镇,是否要送到云南去,丁大人让我来请王爷示下。”师爷不急不徐的说道。
  “哦?”听到陈圆圆的消息,吴三桂先是一喜,但听到陈圆圆执意要到云南以后,不由得心头火起,心中恨恨想道:“圆圆呀,你难道要到云南去找那个小太监吗?那个小太监有什么好,你居然对他死心塌地。如今落到我手,焉能让你再轻易的离开!”
  他腾的起身说道:“陈圆圆是我的夫人,由于战乱,已经失散多年,既然找到了,自然是要送到我身边来。”
  师爷说道:“是,我们丁大人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安顺这里兵荒马乱的,又临近前线,我们丁大人怕有闪失,所以请王爷派人随在下回去,将夫人接回来。”
  “恩,正该如此,丁大人虑的是。”吴三桂说道。他随即吩咐一名亲信参军和自己府中的管家带着一队亲兵去迎接陈圆圆。
  那师爷走后,吴三桂又回到躺椅上琢磨着陈圆圆的事情,自己娶了陈圆圆的当天,就赴山海关上任,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但是圆圆的音容笑貌依然还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当年北京城破,圆圆千里迢迢到边关去投自己,但是当时情势,自己只能狠心拒绝了她,也彻底伤了圆圆的心,那赵强一直对圆圆贼心不死,也就是趁这个机会才把圆圆夺走的。这个小太监真是可恶,要是被我抓到,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想到赵强,吴三桂警觉起来,这个小太监一向诡计多端,会不会是利用圆圆来除掉自己呢,这可不得不防,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在帅府里更是戒备森严,圆圆一个弱女子想害自己谈何容易?再说这小太监一向对圆圆迷恋,当初被抓据说也是因为圆圆,依他的性格决不会让圆圆来冒这个风险,自己恐怕是多心了。想到这里,吴三桂心里塌实了下来,想到自己就要和魂牵梦绕的圆圆破镜重圆,吴三桂心里一阵的激动。
  却说吴三桂派出的参军和师爷带领着二百多名亲兵赶到兴安镇,丁浩将陈圆圆安置在一个大院子里,院子外面是贵州府的二百多名兵丁在把守。参军和管家随着丁浩进了院子,就听到堂屋里陈圆圆正在吵闹,旁边好象有人在劝解着,丁浩叹气说道:“这王爷夫人真是烈性子,知道我们要把她送到王爷那里以后就终日吵闹,寻死觅活的,我专门找了四个老妈子寸步不离的看着,现在又开始不吃不喝了,真是没办法。”
  那管家当初在府里伺候,与陈圆圆相熟,见状说道:“丁大人,还是我去劝说一下吧,要不这样上路成何体统呀,万一有个闪失,你我都要担了干系。”
  丁浩说道:“谁说不是呀!那就请你二位费心了。”
  管家和参军进到堂屋,只见陈圆圆发髻纷乱,面色苍白,一脸的悲戚,正在发脾气,她身边的桌上放着一个托盘,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两个老妈子正在旁边劝说陈圆圆用饭,那陈圆圆尖声叫道:“我不吃,我宁愿把自己饿死,也不去找那个无情无意的吴三桂!”说着用袖子一扫,把托盘打翻在地上。
  老妈子见状,忙不迭的俯身收拾,那管家向陈圆圆行礼说道:“奴才给夫人请安。”
  陈圆圆抬头看见管家,面现惊讶之色,随即冷声说道:“你来干什么,是吴三桂派来当说客的吗,告诉你,就是他自己来了也没有用。当初我在北京蒙难,千里迢迢去寻他,他居然弃我,让我蒙羞,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管家对事情的前后经过多少知道一些,也觉得当初吴三桂做的有些绝情,他轻声劝解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家王爷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当时北京城破,李自成和大清两边都是兵临城下,两边的使臣也都在城中劝降,不管王爷从了哪头,都会有一场血战,兵凶战危,生死难料,我家王爷实在是怕夫人进城后跟着一起担凶险,所以才不让夫人进城,王爷实在是一片苦心呐。我家王爷对夫人是日夜思念,经常一个人对着夜空叫夫人的名字,听说夫人在此,王爷真是高兴的不得了,赶紧让我们带人来恭迎夫人。”
  “胡说!他要真的念着我,干吗不着人寻找,他要真的念着我,我被清廷关押,怎么没见他去说情讨要,他要真的念我,这会儿干吗不亲自来接我。”圆圆斥道,语气却明显缓和了一些。那管家正不知如何去解释,圆圆却泣声接着说道:“你们这些臭男人,说的甜言蜜语,都是贪恋我的容颜,又有哪个是真心的对我,一旦遇到危险就只顾着自己,又有哪个肯为我遮风挡雨。我一个弱女子,四处飘零寄人篱下,吃尽了苦头,担着红颜祸水的骂名,受尽世人的嘲讽,清廷还把我抓去软禁,过那暗无天日的生活,他吴三桂却八面威风、横扫数省,贵为王爷,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心中又哪里有我了。我好命苦啊。”圆圆说完,伏在案上嘤嘤的哭出声来。
  那管家和参军见状,只好尴尬的站着,思量着该如何劝解圆圆。半晌,圆圆哭够了,抬起头来,冲管家平静说道:“你们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和他的缘分已经尽了,要么放我去云南,要么我就饿死在这里,我心意已决,你们无需多言,念在我们夫妻一场,把这个带给他,留个念想吧。”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残旧的信笺,管家接过来,也不敢多看,赶忙小心的揣在袖中。
  那管家和参军来到屋外,找到丁浩商议,丁浩是得到朝廷的密令,协助范文程除掉吴三桂,他心中暗赞圆圆演戏的工夫真是一流,见参军他们出来,赶紧迎上去假意问道:“情况如何呀?”
  管家摇头叹气说道:“王爷夫人心意决绝,不肯跟我们走,我们硬把她押回去恐怕王爷会怪罪,不知丁大人有何良策吗?”
  丁浩摇着头说道:“我哪有什么良策呀,我这些日子一直提心吊胆的,夫人但凡要是有了闪失,我这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不管怎么说,现在你们二位到了,我就算交差了,我这就带人回去,你们看着办就是了。”
  那参军一听急了,说道:“丁大人,您怎么能不管了呢,只要人没接走,您就不能离开这儿,不然出了问题,您一样脱不了干系。”
  管家也赶忙说道:“对呀,丁大人,这个事情您不能撒手。夜长梦多,我看这样吧,我现在赶回去向王爷汇报,这些亲兵留下来交给您,一同护卫王爷夫人,最迟明天一早我一定回来,传达王爷的意思,如何呀?”
  丁浩为难的说道:“好吧,就依你的意见,不过你要快去快回,别的不说,那个赵强对王爷夫人可是垂涎日久,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他就敢带着人来抢,再说耽搁日久了,一个不留神,也怕夫人出点什么意外呀。”
  “是、是,小的就遵大人的意思,即如此我们现在就回去禀报,这里一切拜托丁大人。”
  那管家和参军将二百人的亲兵交给丁浩,只带了几个随从急匆匆赶回了安顺。
  天已经黑下来了,吴三桂正焦急不安的在书房等着消息,见管家和参军联袂进来,一看二人表情就知道他们没有完成任务,二人详细的向吴三桂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吴三桂听后沉吟不语,那管家将圆圆给他的那个信笺取出,递到吴三桂手中,吴三桂接过来拿到灯下一看,那信笺上录的是一首歌词,正是自己和圆圆离别那日,圆圆唱给他的那首知音曲,“将军拔剑南天起,我愿作长风绕战旗。”
  “圆圆!”吴三桂看着这张信笺,口中喃喃叫着陈圆圆的名字,跌坐在椅子上,那信笺残破,一看就是常年带在身上磨损造成的,这说明圆圆还一直记挂着自己,没有忘情,听管家他们说的情况,圆圆如今不肯回来,并非对自己绝情,而是怨恨自己当初的薄情寡意让她吃了太多的苦,而她现在执意要去找赵强,不过是因为赵强肯为她卖命。想到这里,吴三桂心中一阵感动。他随即想到:赵强是个为了女人不要命的主,如今圆圆在我的手里,就成了我打击赵强的一张王牌,让他投鼠忌器,要是圆圆死在我的手里,那非但制约不了赵强,赵强还得把我当成他的死敌,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吴三桂觉得:既然圆圆对自己旧情难忘,如果自己亲自登门谢罪,圆圆应该会回心转意的,再说自己当时不肯接纳她也确实是有苦衷的。想到这里,吴三桂吩咐:“你们去准备一下,本王亲自去兴安迎接夫人。”
  那管家说道:“王爷,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去吧。”
  吴三桂说道:“这里到兴安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我们快去快回。”
  “遵命”管家和参军下去准备了。
  吴三桂到了府外,他的中军副将安鹏过来问道:“王爷,您这是要到哪去?”
  “噢,我去一趟兴安镇。”吴三桂说道。
  安鹏说道:“那末将带中军跟随王爷前往。”
  “不必了,你给我把大营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调兵,我去个把时辰就回来。”吴三桂说道。
  “末将遵命。”安鹏说道。
  这时候,那中军参将已经整好了队伍,吴三桂上马带着管家亲兵出发了。一路疾行,不到一个时辰,吴三桂就赶到了兴安镇,丁浩亲自在镇口迎接,二人寒暄几句以后,丁浩引着吴三桂到了院前,吴三桂扫眼一看,自己的亲兵卫队已经将院子包围,门口、院内都有自己的亲兵在把守,他彻底放下心来,跟着丁浩进到院里。天色已暗,院子正中的房间里点着灯,里面寂然无声,丁浩示意陈圆圆就在那间房里,吴三桂刚走到房门口,只听里面忽然传出琴声,琴声优雅动听,接着圆圆清脆的嗓音唱起来,歌声婉转,充满柔情,正是自己听过的那首《知音曲》,吴三桂不由自主的停在门口,静静的听着,仿佛又回到几年前,自己坐在马上静静的听着圆圆歌声的情景,心中一阵激动。
  歌唱完了,琴声也戛然而止,屋内又归于沉寂,吴三桂轻轻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陈圆圆坐在榻上,低着头正在轻轻的梳理琴弦,他正想搭话,圆圆轻叹口气说道:“你到底是亲自来了。”
  吴三桂立在当地说道:“听说夫人到了这里,我是喜出望外,本该亲自来迎接,无奈军务繁忙,不能脱身,所以到现在才赶来。”
  圆圆嘲讽的说道:“军务?恐怕是害怕出了大营遭人算计吧?”
  吴三桂笑道:“夫人说笑了,这里是我的辖区,麾下几十万兵马,谁敢在这里算计我,又有谁能算计我呢!”
  圆圆抬头看着吴三桂徐徐说道:“那可说不准,天底下想算计你的人可不少呢。如今多尔衮完了,清军里属你兵权最重,朝廷怎会放心,先一个就要削了你的兵权;你扣留我,那赵强肯定会视你为仇敌,也会毫不留情的想杀了你;你手下众将不是满清的勇士就是从前明投降的,他们嫉妒你的权势,惧怕你的威严,恐也都想杀了你而后取而代之;你手下部众虽多,但多是汉人,当时大家走投无路才跟了你,同时被你所累背了汉奸的骂名,内心也对你怀恨不已;更要命的是你引清军入关,又助纣为虐,帮着满清残杀我们汉人,让天下的汉人都恨你入骨,弄的天怒人怨,别说出了大营,你就是在大营里面又安全了吗?”
  圆圆的话透彻三札,直刺心脾,并非耸人听闻,吴三桂呆立在当地,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发凉,好象真的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他冷冷的问道:“圆圆,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
  圆圆淡淡一笑,说道:“你先不要问谁说的,我倒要问你,这话对不对?”
  “对如何?不对又如何?”
  “如果对,我劝你放下武器,改恶从善,向太平军投降,把汉人的江山夺回来,洗去汉奸的这个恶名。如果不对,那你尽管我行我素,我也懒得再说什么。”
  吴三桂听陈圆圆劝自己反清,看来是早就有预谋的,他感到自己很可能已经掉到了陷阱里,可这次带圆圆来的分明是丁浩,丁浩和太平军怎么会走到一起了呢?要不然就是圆圆想劝说自己投降,可能丁浩也并不知情。
  吴三桂侧儿听了一下外边的动静,没有什么异常的响动,心下稍安,他决定赶紧带陈圆圆离开这里,于是说道:“圆圆,你我夫妻一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的说辞我会认真考虑,这么大个事情需要详细筹划才成。你现在先跟我返回帅府,我们夫妻团聚,这个事情我们从长计议可好?”
  圆圆冷冷说道:“我不会跟你回去,我们的恩义几年前就已经尽了。我如今已经做了赵强的夫人,也决意终生追随赵强。”
  “你!”吴三桂听了此言顿时恼羞成怒,也忘了自己身在险地,一连串的污言秽语从口中骂了出来。
  圆圆冷冷的听着,声色不动。
  在院子里的众侍卫在吴三桂进屋以后开始还紧张的戒备着,后来见没有声响,不由都面露暧昧之色,心想,我们王爷和夫人多年未见,到了一起自然要温存一番,不由放松了戒备,接着听到吴三桂怒骂,显然是夫妻二人发生了争吵,众人又都觉得尴尬,那管家以为是吴三桂劝说圆圆回府未果,所以才发火的,见他骂的难听,于是挥手叫众侍卫都退出院子,他和丁浩在院门口侯着。
  那吴三桂骂够了,也不想再讲什么恩义,恶狠狠对圆圆说道:“哼哼,你还念着那小太监,好啊,今日我就擒了你去,看那小太监有什么办法救你,早晚叫我抓到你的面前,把他碎尸万段,好让你死了这条心。”
  那圆圆怒道:“恐如不得你愿,赵强乃顶天立地的堂堂伟男子,怎么比也好过你这个虚伪懦弱的缩头乌龟。”
  圆圆话音未落,只听里间门帘一响,赵强手拿一把扇子从里面出来了,口中笑道:“说的好,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呢。”
  他用扇子指着吴三桂说道:“我说吴三桂,你知道刚才那番话是谁教给圆圆的了吧,告诉你,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不然今天你恐怕有来无回。”
  吴三桂见赵强乍然现身,先是一个激灵,知道自己中计了,但他毕竟身经百战,立即就冷静了下来,他脑瓜急转,分析了一下局面,自己在屋外有几百名亲兵,而这间屋子的里间顶多能藏十几个人,再说赵强手无缚鸡之力,自己一招之下就可以将他擒获,只要抓住赵强,里面埋伏的人就不敢怎么样。想定了,吴三桂冷笑一声说道:“好个太平教主,果然是至情至性,为了圆圆,干冒风险到了我的辖区救人,今天走不了的恐怕是阁下吧。”
  赵强笑道:“吴三桂,我既然敢来,自然就已经想好了退路,我还是劝你投降,何必死背着汉奸的罪名不撒手呢。”
  “你少废话。”吴三桂怒道,接着他大喝一声:“来人,这里有刺客!”喊完,他一个健步扑到赵强身前,想抓赵强,圆圆见状惊呼一声,紧接着却看到吴三桂身子一晃,竟自行倒在了地上,原来,赵强料到吴三桂会狗急跳墙,所以手中的扇子一直悄悄的对着吴三桂,吴三桂扑过来时,他按动绷簧,将涂有麻药的钢针尽数打在吴三桂身上,吴三桂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这时候从里间冲出几个赵强的王府侍卫,上前将吴三桂捆绑了起来。
  就在屋里行动的同时,在外面的丁浩和手下的兵丁也一起动手,制服了那参将和吴三桂的管家。吴三桂带来的亲兵也被一阵毒烟熏倒,均被埋伏的士兵活擒。
  赵强和范文程、丁浩联手活捉了吴三桂,按照计划,赵强带人押着吴三桂返回云南,丁浩持着帅府的令箭将他们一行护送出贵州境界。范文程带着鳌拜和祖寿到了吴三桂的大营,宣布了朝廷的旨意,任命鳌拜为大帅,领兵回武昌整军,吴三桂的关宁铁骑群龙无首,对吴三桂也多有不满,乖乖的服从调遣,并没有乱起来。
  吴三桂被生擒,清军也很快退出云、贵两省,云南之围解了。
 
 
 
 
只看该作者 95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九十五章 卸大任归隐桃园居~
 
  尚大勇带兵到了云南,同李刚他们言归于好合兵一处,太平军声势大振,顾炎武也从外地赶赴昆明,众人从尚大勇那里知道了赵强复出,并暗中指导太平军取得高州大捷,击毙多尔衮和多铎,接着又得到消息,说赵强设计生擒吴三桂,云贵的清军已经退走的消息,均觉振奋,李刚当即派出探马,四处打探赵强的行踪,大家都期盼着赵强早日回到昆明,重新执掌太平军。
  这一天,李刚召集内阁成员会议,商讨迎接赵强回归的事宜。
  众人坐定,李刚发言说道:“各位大人,教主前番受清廷的暗算被囚,我等也受了蒙蔽,对教主多有不恭,此次教主回返,我自当向教主当面谢罪,请求责罚。”
  尚大勇言道:“教主此番复出,一出手就为我们除了两大强敌,退了两路清军,居功至伟,尚某愿终生追随教主,永不相弃,只盼教主能早日回返,重掌帅印,带领大伙扫除鞑子,重整汉人河山。”
  顾炎武说道:“教主受困期间,在下不得已充任教主,号令教众,如今教主回返,也该当我卸任,我愿听从教主驱策,共谋复汉大业。”
  田精明说道:“我和各位一样的心思,不过当初教主主动让贤,经过这段时间,教主饱受挫折,又受天下人误解至深,是否愿意重掌权柄,也在两说之间,到目前为止,教主一直隐身不露,令人堪忧啊。”
  李刚说道:“教主没有直接来见我们,估计是顾虑先前的误会,如今教主连退两路清军,立下奇功,什么误会都该烟消云散了,正是现身回归最好的机会。”
  尚大勇叫道:“没错,教主的家眷在昆明,他老人家必定会回来,到时我们几个一起去求他,大不了跪在地上不起来,教主念及旧情,肯定会原谅我们,出任教主之位的。”
  李刚说道:“不错,就是这个章程。如今南明朝廷已亡,我们太平军是最主要的抗清力量,正需要教主登高一呼,号令群雄啊。”
  田精明说道:“如今我们以太平教的名义号令群雄似乎份量不够,该当想个其他的名目才好。”
  “没错,我觉得教主应该称王,或者干脆当皇帝,明廷根基腐朽,民心丧尽,以复明的名义难以收民众之心,还不如改朝换代,我们拥立教主做了皇帝,天下汉民必群起而响应。”尚大勇说道。
  顾炎武说道:“这个主意不错,我记得当初教主说的那首诗中就有‘天降神主,义帜高张,驱除外辱,定国安邦’的句子,我想教主大人就是天降之神主,来拯救我汉人河山的。不过教主称帝还有两点为难之处。第一,我等虽知道教主乃大男子,伟丈夫,但天下人皆以为教主乃宦官出身,宦官不能传后,不能为世人之主,如何为教主正名,此一难也。第二,教主身边的陈圆圆在世人口中已经声名狼藉,实是红颜祸水,得此女之人无不祸事连连,崇祯、李自成、吴三桂皆是如此,就是教主大人此番被清廷陷害,也是受了此女牵连,此女不除,恐我太平军永无宁日,光复河山也会倍添艰难,此二难也。此二难不解,则教主称帝难收天下子民之心。”
  顾炎武的话众人也深有同感,沉默片刻,李刚说道:“这第一难并非无解,我们到时对外宣称教主大人乃天授之权,当初入宫只是权宜之举,并未净身,然后我等敦促教主赶紧与家人团聚,早日生出少主,那世人之惑自然就解了。这第二条却是难办,现在看来教主对那陈圆圆用情甚深,说服他弃掉此女恐怕是万难。”
  尚大勇说道:“我看这陈圆圆八成懂得狐媚之术,不然为何遇到她的一个个都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不如这样,我豁出去项上人头不要,见到那妖女一刀斩为两段,然后为她抵命就是,等教主当了皇帝,天下女子尽他挑选,总有好过那陈圆圆的。”
  李刚忙道:“尚大人切不可卤莽,一切等教主回来后再定夺,到时我等跪地苦求,相信教主他老人家一定会体谅我等的苦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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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赵强已经秘密回到了昆明,他将圆圆和兰汀先行安置在客栈居住,由法空等人看护着,自己赶到九华山的家里同亲人见面。自从赵强被清廷虏获,彩玲儿和丽妃就度日如年,经常以泪洗面,那皇子倒是越发的顽皮胡闹,个头也疯长了许多,更加不好管教了。一家人团聚,自然有说不完的情话,诉不完的别情。
  赵强简略的叙说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提到了自己娶了圆圆和兰汀的事情。丽妃听了倒没有什么,那彩玲儿听了心中却生了嫌隙,脸色也变的难看了起来,赵强和丽妃交好,她没什么说的,丽妃于她有恩,又是她的旧主,还为赵强生了儿子,她只能认了,可圆圆和兰汀不同,一个是被世人称做“红颜祸水”风尘歌女,一个是同自己婶侄相称的晚辈,赵强娶了这两个女人成何体统呢!此外,彩玲儿还有她自己的小盘算,赵强身边的女人中,丽妃身份尊贵,圆圆貌若天仙,兰汀是识文断字的大家闺秀,只自己是个丫头出身,姿色平常,如果赵强把那两个女人娶回家来,这家里哪里还有自己的位置呢。
  赵强原想看机会将圆圆和兰汀接回家中,但见彩玲儿这个架势,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心中不免有些不快。丽妃看在眼里,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当天晚上,赵强有意冷落彩铃儿,径直到了丽妃房里,丽妃也不推拒,只是详细问了赵强娶陈圆圆和兰汀的经过,赵强一一叙说了。
  第二天一早,赵强到客栈去看陈圆圆和兰汀,丽妃到了彩铃儿房里,那彩铃儿却还在为昨日的事情气恼,丽妃到了彩铃儿身边,轻扶她的双肩笑道:“铃儿还在这里生气呢,我昨日占了先,倒让你守了空房。”
  彩铃儿脸上一红,跟着说道:“娘娘说笑了,我哪里敢吃主子的醋,我是生我家老爷的气,干吗要娶那两个女人,您可知道那陈圆圆本是风尘女子,又曾嫁给吴三桂为妻,那吴三桂就是因为她才投降了满清的,人家都说她是红颜祸水。那兰汀是个好孩子,可她与赵强是叔侄辈份,娶了来可不叫天下人耻笑吗?”
  丽妃沉思说道:“这话倒也不错,不过要说这两个丫头也真是够可怜的,如今都是孤苦伶仃的没有依靠,他们同赵强一起被清廷囚禁,关押在一起,你想呀,年轻男女在一个房里待了那么久,又同处危难之中,难免不会生出些感情来,也多亏了有这两个丫头陪着赵强,要不然他一个人哪里熬得住啊。再说了,即使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勾连,可别人不这么看呢,患难时在一起,转圜过来了就弃了别人,世人会怎么说呀。赵强至情至性之人,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丽妃接着说道:“当然你虑的也有理,可这只是一层道理,还有一层没有看透。那圆圆姑娘出身风尘,身世坎坷,赵强对她不离不弃岂不更加的证明他是信义之人吗。世人虽骂圆圆,但那是因为大伙恨吴三桂,所以恨屋及乌,但赵强受普天下老百姓的爱戴,圆圆嫁了赵强正是美女配英雄,老百姓赞还来不及呢。兰汀那丫头与赵强年岁相当,叔侄辈份不过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的。一则那张晓东已经申明同赵强解了兄弟之名,再者,当初他与赵强相交不过是因为官面上的面子罢了,要论年龄,当了长辈也无不可。”
  彩铃儿被丽妃巧舌如簧说的没了怨气,心中也知道自己拗不过赵强,已是默认了,可心中却一阵委屈,不由流泪说道:“唉,随他吧,他是老爷,我想拦也拦不住,反正我已是黄脸婆,配不上他了,不把我扫地出门也就知足了。”
  彩铃儿那点儿心思如何瞒得住丽妃呀,丽妃笑着宽慰道:“我说丫头,你大可不必担心。赵强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他是信义之人,断不会喜新厌旧的,那两个丫头虽然出色,但你同赵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在赵强心中的位置谁也替代不了,你是他的正堂夫人,这谁也抢不了走,那两个丫头虽然容色艳丽,但要论精明干练,我们几个又哪里比的上你呀,这个家离不了你的,赵强更是离不了你。”
  丽妃的话彻底扫除了彩铃儿心底那最后一点担忧,她破涕为笑说道:“倒也是这个理儿,只要能让赵强高兴,我又在乎什么身份了。那两个丫头也确实可怜,住在客栈颇多不便,我看还是该赶紧接到家里来,好有个照应,也省得别人说三道四的。”
  “好,就是这个理儿。”丽妃喜道。
  彩铃儿想通了,当即吩咐家人到客栈去通知赵强,让他将圆圆和兰汀接回家里。
  赵强此时却正在为别的事情发愁呢。他刚刚送走了炎龙,那炎龙向他详细汇报了内阁开会的情形,赵强也正在为此事发愁。众人希望他回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让他当皇帝,还要逼他遗弃陈圆圆他是万万办不到的,赵强认定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没有那个本事,也打心里厌倦那份苦差使,让他遗弃陈圆圆就更加没道理了,别说圆圆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夫人了,就没有这层关系,他赵强也不会做那无情无义的事情,他知道大伙这么做也是为了抗清的大计,为了他赵强着想的,所以感到万分的为难。
  赵强在客栈的小院里独坐发愁,只听身后有人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是迷失了去向啊?”
  赵强抬头,见是法空和尚,苦笑一声说道:“刚才炎龙的话想必大师也听到了,我凡人一个,担当不了大任,让我离弃心上之人更是办不到,可如果他们真要是跪在我面前不起来,那我可怎么办呢?”
  法空深悉赵强的难处,呵呵笑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随心所遇,不必违心强求,一切自有因果,施主又何必发愁呢。”
  “随心所遇!”赵强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忽然跳起来说道:“我明白了,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当天下午,赵强回到府中,同时将陈圆圆和兰汀一并接回府里,一家人团圆。
  李刚他们已经得到赵强回府的消息,一起前来拜访,并提出拥戴赵强称帝和希望他将陈圆圆屏弃的意思,众人本以为赵强会推拒,都做好了跪地苦求的准备,不想赵强竟痛快的答应了,众人如愿已偿,兴高采烈的返回总部筹办登基大典。
  当天晚上,客人散去,一家人围坐在桌前饮茶聊天,说说笑笑其乐融融,赵强色咪咪的挨个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四个老婆,竟个个是貌美如花,圆圆多才,兰汀伶俐,丽妃端方,彩铃儿俊俏,他越看越爱,想着自己前世不过是个混混,阴错阳差的回到前朝,虽然历尽艰辛,却能娶到四个这么好的老婆,也不枉转世轮回走了这一遭了,想到得意处他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彩铃儿笑道:“看老爷美的,这么多年也未见你这么高兴。”
  赵强笑道:“那是当然,也不知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让我能娶到你们几个,此乃我今生最得意的事情了。”
  彩铃儿调笑道:“你也别太得意,以前你在家只管招惹欺负我一人儿,现在有娘娘再加上我这两个妹子,一起来管你,看你招架的住不。”
  赵强坏笑一声说道:“老爷我戎马生涯打熬的好筋骨,别说四个,就再有四个也招架的住的。”
  丽妃她们都是过来人,知道赵强话里有淫秽调笑的意思,不由得脸红,兰汀毕竟年幼,不懂那么多,傻乎乎说道:“对付我们四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再有四个我们八个人一起上,你怕是不行呢?”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赵强笑道:“不用再来四个,就你们四个一起上,老爷我就不行了。”哈哈哈哈。
  兰汀此时方品出味儿来,顿时羞红了脸。
  第二天,赵强吩咐家人将圆圆和兰汀送返到瑶山云岫谷去,对外只说两位夫人留恋那里的幽静,不堪城里的喧嚣,还让家人带去了大量的物品。李刚等人见赵强果然如约将圆圆送走了,都安了心,抓紧筹备赵强登基的事宜。
  又过了两天,李刚等人又一起到九华山拜会赵强,汇报登基的安排,却被家人告之,老爷、太太和娘娘、皇子等人昨晚到山上去进香,留宿在庙里,尚未返回,众人耐着性子等到中午,开始隐隐觉得不对劲,赶到山上小庙,哪里还有赵强他们的影子!
  众人赶紧派人四处打探,尚大勇、顾炎武还亲自赶赴瑶山云岫谷去探询,发现那里也是人去屋空,至此大伙儿才明白原来是中了教主他老人家的金蝉脱壳之计!
  赵强自此销声匿迹,有传言说在云南大理见过他,也有人说在扬州见过他,还有从海外回来的客商说在吕宋见过他,均不确实。
  赵强梦中转世,回到前朝,轰轰烈烈的风光了一回,本该弄个皇帝当当,但由于言语中得罪了老天爷,历尽千辛万苦,终究离那皇位差了一步。
  《转世小太监之乱世称雄》(全书终)2006-4-17 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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