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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言情小说--东邦烈传系列《训兽师与刁蛮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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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7
前情提要

  关于(东邦烈传)之三《偷心小猫猫》虽然龚季云已要丁允辰传话给“东邦人”,要他们放心,别再介入他和伊藤忍的事情中,但身为“死党兼换帖”,“东邦人”自然不可能因此坐视不管,于是一伙人在百忙之中抽空齐聚一堂,举行“高峰会议”,商讨对策。此时,正逢“神枪手”安凯臣一年一度的“夏季私人岛度假”即将展开,一伙人于是约定随时保持联系,并于不久的将来在岛上会合。

  然而,就在安凯臣即将出航的当天,却因一出变调的“府雀变凤凰”而邂逅了女主角纪小彤,进而带她同行。于是,一场“双重人格”vs. “搧情作家”的爱情故事于焉展开……原本,“东邦人”便不期望安凯臣此次的海上之旅能顺利,因为他们知道伊藤忍一定会出面干扰。

  而他们的预期果真应验,伊藤忍这回竟然和一直规觎“威京集团”总裁宝座的安仲岳(安凯臣的二伯)联手,企图于岛上除掉安凯臣,幸好龚季云神机妙算,加上宫崎耀司和“东邦人”默契十足的合作,“岛上突击”非但有惊无险的落幕,而且还给对方迎头痛击。

  突击计划失败,令伊藤忍十分生气,正当他又在想下一个铲除“东邦人”的“计划”

  时,东京方面却传来伊藤老爷病危的恶耗,情况于是又起了重大转变……

  主要出场人物简介1.向以农:男主角,英文名字是VICTOR(维克多)。

  2.绪方真纪(真绘):女主角。

  3.河野静子:绪方真纪的未婚妻?!

  4.绪方千树& 智子:城主夫妇,女主角的双亲。

  5.安凯玲:“神枪手”安凯臣的妹妹,小名安安,“三K 党”之一。

  6.雷君凡、南宫烈:“东邦人”是也。

  7.朱理安:“性喜男色”的英国变态伯爵,对安凯玲情有独钟。

  8.海伦:知名女明星,喜欢向以农。

  9.艾雷斯:第五度空间的天使王子。

  10. 伊藤忍、宫崎耀司、龚季云:目前皆在日本,详见《东邦烈传》系列之三的简介。

  醋海生波——《柬邦列传》之四左晴雯“吃醋”和“嫉妒”当真是情人们的专利吗?

  这事儿咱们姑且不谈,把它留给情人们自个儿去伤脑筋啰!小女子比较感兴趣的反而是——如果有一个得意洋洋的标榜“他的爱情字典里没有”嫉妒“这两个字”的花花公子,一旦吃起醋来,而自己又不自知时,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而能让这样自负的花花大少抱醋狂饮的女子,又具什么样的可人儿?

  基于这样的好奇心理,于是便产生了《驯兽师与刁蛮女》这个故事的初步构思。

  接着,小女子又一不小心想到,前三位“东邦怪人”的追爱过程似乎都太过顺利,老让他们这些“恶魔党”给占尽优势,而苦了那三位可爱的女主角!

  不!这怎么行!怎么可以老是让女主角们都这么好“笼络”、这么容易“骗”到手呢?

  那岂不太便宜“东邦”这群“恶魔党”了吗?(嘘!可别说是人家说的哦!省得人家被他们K …#@*X——呜——来不及啦!)好了,言归正传吧!就是因为不能老让女主角们ㄔㄨㄅㄝ——不合小女子的作风嘛!

  所以咱们“神偷”向以农就没那么幸运啦:嘿嘿w 小女子刻意给他安排了一个“不男不女”,不!是合乎他最欣赏的“中性”调调儿,又拥有一张他最执著、最钟爱的“脸型”的绪方真纪(真绘?!),来当他的“对手”!

  别怀疑,这个女孩子绝对不好惹,她可是那个彷如日本“幕府时代”的“神秘之城”

  的“少城主”哩!

  问人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就请众家大小帅哥、姑娘们自行用功去啰!嘻嘻!

  最后,自然是希望你们会喜欢这个故事啦!当然,如有什么不满意或意见,也诚心的欢迎你们提出啰!这样小女子才能“知错就改”,就像人家现在已经不再说:“如果你们还是不满意,就再被大老奸骗一次,期待下一本书——”之类的话了,对吧!呵呵!

  Ps. 还是老话一句,来信请寄——“台南邮政信箱|524 号”左晴雯小姐收,就行啰!

  序曲向以农和龚季云最大的不同是——龚季云总是笑着一张一0 一号的笑脸,而让人无法猜透他真正的心事,而向以农则是因为表情太多、变化太快,并且拥有许多不同的面孔,以至于让人无法确定他真正的想法。

  不过大体上说来,向以农还是比龚季云“可爱”多了,因为他在该说话时,话绝对不会说得出别人少,甚至会霸占别人的发言权哩!所以说,他还是比那个“怪胎之最”

  “可爱”了些啰!

  而关于他的详细档案,可从伊藤忍的数据库中,探知二一——No.1曲希瑞NO.2南宫烈No.3安凯臣Nc.4向以农外号:神偷。

  特长:天生的演员,演技一流,足可骗过任何人,人擅长编剧、导戏、摄影等技巧:且有一双“巧手”,这世界上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同时是一个“开锁”天才,不论是什么类型的锁,只要到了他手上,绝没有打不开的。此外,还精通“易容术”,擅长“制造”各种不同的“面孔”。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此人还是个天生的“艺术品舰赏家”,凭本能便可轻易辨别各种类型艺术品的真伪,举凡名画、雕刻、骨董、宝石……

  等,皆可易如反掌的辨识真假。在学生时代是“东邦”的“专任化妆师”、“专任盗帅”

  兼“专任锁匠”、“资源补给中心”。

  绝技:业余“拳王”,一拳便能揍昏任何强敌,还是个飞毛腿,所以还有一个外号叫:“快脚拳王”。

  现职:美国好莱坞身价最高、最炙手可热的三天导演之一,同时是拥有全美三大制片厂之一的制片家,并在世界各地拥有制片厂、大型游乐园,以及大型连锁影片发行公司。

  背景:欧洲航空业三大龙头之一的“寰宇集团”现任总裁最小的儿子。

  No.5雷君凡No.6龚季云(展令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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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7-10-27
第一章

  日本。四国本来向以农到日本拍片期间,是有打算去找龚季云的,但是,正巧碰上帝国财阀上一任总裁,也就是伊藤忍的父亲病逝的大事,因此便取消原订计划,而全力以赴的进行在日本的拍片工作。

  只因为他虽不喜欢伊藤忍,但却能了解他的感受,尤其在他丧父期间,一定更希望龚李云能待在他身边,陪他共度悲励的岁月,所以向以农决定做一次好人,暂时不去招惹他,反正龚李云承诺过,一旦把日本方面的事处理好,就会回到他们“东那人”身边,所以他就大方一点,暂时让伊藤忍享有“独占权”吧!

  如今,一个半月过去了,向以农在日本部分的拍片工作已告一段落,即将返回德国的老家去进行第二阶段的拍摄工作——向以农望着满山的苍翠,心中着实有些不舍,在如此繁华的现代日本,已经很难找到像这样原始而遗世独立的山林了。

  “VICTOR先生,一切都整装就绪,随时可以启程了!”他的特别助理向他报告。

  “嗯!辛苦了!你们先出发回德国去吧!我会在开拍之前回去。”这是他的习惯,在每一段拍摄阶段中间的空档,一定会销声匿迹一阵子,给自己一段独处的时间。

  “我们会安排好所有的准备工作,等你回来开拍的!”特别助理认真的表示,他们一直是默契十足的工作伙伴。

  待一行人全数离去之后,独自留下来的向以农又再度沉浸在满山宁谊之中。

  半晌,他才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走进他私人的小型直升机,打算更深人山谷中去探飞行了半个多小时后,不巧遇上了地震,驾驶技术不像安凯臣那么高杆的他,一个不留神,直升机便失去了控制。

  好不容易再度掌控了整架直升机之后,向以农便被眼前不可思议的情景给吸引住了——“好美的地方,就像仙境、世外桃源一般!”他忘情的低呼,立即降落在这片不可思议的山谷谷底。

  此时引起方才骚动的地震已完全乎息。

  向以农迫不及待的走出机舱,投人梦幻般的溪谷怀抱中。

  这儿究竟是哪里?!距离拍片地点多远?!为什么在这片山谷中待了一个半月,竟然一直未曾发现这片溪谷?!

  呈现半恍憾状态的向以农,走着走着一个不小心踩了个空,整个人便向后倒,重重的撞上背后高耸的山壁。

  然后,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山壁居然被撞出一个洞,而且洞里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

  向以农只觉得自己正在黑暗中不停的滚动,这洞穴好似一条永无止境的密道般,而那山壁则在他被“吞噬”之后,便再度恢复原状,像是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一般的回归宁静当向以农再度恢复意识和知觉时,第一个跃入他脑海中的讯息是——隐隐约约传来的人声。

  “少城主,你看怎么办?这人好象是从外面世界来的。”较低沉成熟的声音如是说。

  “但是他似乎伤得挺重的,不管他似乎有失厚道!”这个声音比较高亢悦耳而年轻。

  “那——”

  “先带回城里去再说吧!”

  “可是——”

  “你不听我的话?”那高昂年轻的声音变得极具威吓性。

  “是!少城主!”

  半晌之后,同以农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腾空抱起,一直不停的晃呀晃的,好化坐在小船里一般。

  奈何过度疲惫、疼痛让他无法如愿的睁开双畔。

  费了好大的气力才稍微撑开了沉重的眼皮,蒙陇之中,他看见一张令他惊愕的容貌——“令扬?!”

  接着,他便又昏睡了过去——。

  当向以农再度醒来时,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可爱而稚气未脱的少女容颜。

  “真纪,真纪,你快过来,他醒了呢!”那女孩一见他睁开只眼,便传身兴奋的叫唤。

  不一会儿,另一个人影跟着出现在向以农眼前。

  “今扬?!”他再度惊愕的低叫,原来那不是梦?!

  不!不是!这个人并不是令扬,只是神采和学生时代的展令扬十分神似罢了,而且,这个人是个女的!

  他那与生俱来的“识人”本领,一下子便看穿了她“真正的本质”,虽然她做男装打扮,而且乔妆得天衣无缝——活脱就像是个真正的美少年。

  不过,在未弄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之前,向以农决定按兵不动。

  “你终于醒了,可以说话吗?”那个男装的少女用男性语气的日本话向他问道。

  “嗯!”向以农配合的应了一声。

  “很好,那你应该可以回答我的问话才是!”对方显得相当满意。

  “但说无妨!”向以农以友善的日语表示。

  正当那男装的美少女要开口说话,一旁的可爱女孩却抓住她的臂膀阻止她。“真纪,你不可以随便和外地人说话,万一被城主知道了会挨骂的!”

  纯纯的关心之情表露无遗。

  哪知那男装美少女却不领情,天不怕地不怕的说:“我什么时候怕过我爹了,何况我是少城主,当然有义务查明这个人的来历!”

  嘿!真有趣,一个妙龄美少女居然自称“少城主”?!有没有搞错,这可是二十世纪耶!

  居然还有如此跟不上时代的称呼。

  而且,说也奇怪,眼前这对金童玉女,不!是两位少女居然都做古装打扮呢!从她们的衣饰研判,应该是幕府时代的装扮。

  不会错的,因为他甫拍摄完成的日本部分影片,便是以幕府时代的末期为背景的,所以绝对没错。

  “你是从哪儿来的?”那男装美少女以高高在上的口吻问道,不过眼底却透着对他感兴趣的讯息。

  向以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说:“问人问题前应该先自我介绍吧?”

  “你怎么可以对真纪这么无礼——”

  那位可爱的女孩话才说一半,便被男装美少女给阻断。

  “我是这城的少城主绪方真纪,我们这儿已有二十多年没有外面的人进来过,所以身为少城主的我,有责任问明你的身分,保护我城的城民!”俨然一副当家主子的气魄。

  “真纪,你好棒哦!”那位可爱的女孩双畔中尽是崇拜的光芒,小鸟依人的偎在绪方真纪身边。

  怪怪!这是什么世界?!难不成她们两个在搞时下流行的同性恋曲?!可是,看起来又有些不对劲,好象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可以回答我的问话了吧?”绪方真纪急急的催促着向以农。

  她实在对“外面”世界来的人感兴趣极了,虽然由每年派出去的“留学生”,及在“外面”定居的族人定期捎回来的“外界信息”,让她对“外面”世界的种种并不陌生。

  但是,看照片和亲眼目睹活生生的“实体”,感觉便又差了一大截,尤其眼前这个男子比她在各种信息上所看到的人,都还要俊帅而吸引人。

  向以农略过她的催促,继续他末竟的疑问。“那这位可爱的姑娘是——?”

  “她是河野静子,也是我的未婚妻!”为了尽快得到他的回答,绪方真纪表现得相当合气“未婚妻?!”向以农听得更有趣了。

  “现在,你可以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了吧?”绪方真纪再次催促。

  然而,在向以农尚未做出反应之前,另一个声音便在门外扬起。

  “真纪,你又在胡搞什么了?”进来的是一位颇具威严的中年男人,同样是做古装装扮,后面跟着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古装妇人。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城主好!夫人好!”

  这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自那两名少女口中响起。

  如果不是注意到这房间中的各种摆设,都是如假包换的百年骨董,且建筑材质也全是陈年真品的话,向以农真会以为这是哪部戏的拍片现场呢!

  但是他那天生的艺术品真伪鉴赏能力,却在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品,何况,他那丰富的拍片经验也告诉他,以目前的科技,尚无法做到如此逼真的“复古”造景。

  “城主、夫人请用茶!”

  待那对中年男女坐走后,门外便又进来一位身形魁梧的中年妇人,端来了茶品奉上。

  向以农直觉应该来这儿,找这些人拍戏,那么他那部新片铁定会拍得更逼真,效果更好才是。

  “你的伤还好吧!”那位中年男人喝了一口茶之后,温和却不失威严的询问。

  向以农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全身,几乎都包里着绷带,而且右脚踝格外疼痛。

  “除了疼痛之外,大体上应该没什么大碍,谢谢前辈关心,我是向以农,请问前辈如何称呼?”虽然他的下半身行动不便,让他只能坐在被垫上说话,但是他依旧表现得相当得体。

  “我是绪方千树,是这儿的城主,这位是我的夫人智子,你一定对我们这儿很好奇吧?”说这话时,他的表情是颇为耐人寻味的。

  这个年轻人真不可思议,面对此番不寻常的景象,居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现,而且还生得如此出色。

  绪方千树在心底偷偷的欣赏着,眼前这个来自“外面”世界的年轻人。

  向以农笑容可掬的表示:“如果绪方前辈愿意告知,以农自然乐于听闻!”

  绝对不能怪他如此“处变不惊”、处之泰然,因为他们“东那人”本来就和“奇人怪事”特别有缘,以往经历过比这事更不可思议的鲜事实在太多,单是“异次元”世界的那些朋友就比这事怪上千万倍了,所以他“适应良好”实在是理所当然的。

  绪方千树吐了一口气后,便将这个奇妙的空间简单的述说了一番。

  原来这儿是与外地完全隔绝,十分隐秘,一般人很难接近的深山中之深谷,和外界——也就是“外面”的世界——唯一相连的信道,是一条只有这村庄的人才知道的秘道,但并不是向以农先前滚落的那条又黑又长的隐秘隧道。

  他们的租先是在一百多年前,也就是幕府时代结束,明治维新开始之际,迁徙到这儿隐居的,从此便过着与世隔绝的深山隐居生活,也因此他们避过了近代的两次世界大战和各种动乱。

  然而,在另一方面,为了后代子孙着想,他们世世代代皆有派所谓的“留学生”到外界吸收新知,带回这个独立的空闲,当然也有人到外界定居。只是牢不可破的强烈向心力,让他们一直严守这片“最后净土”的秘密,使得这片净土能如此遗世的以古代风貌留存下来,而始终未被外界发现。至于为何是“城主治理”的形式,则已无从考据,只是这儿的人一直很习惯这种生活方式,所以便一代代的传承下来了。

  听完城主绪方千树的话,向以农总算对这个不可思议的空间有了概略的了解。“这么说来,这二十多年来,我是第一个进到这儿来的外界人了?”

  “对!自上次那位先生之后,已有二十多年没有外面的人进来过这里了!”绪方千树脸上有着露骨的企图——想知道向以农是如何进人他们这个隐秘的空间的。

  向以农知道他所为为何,便很快把自己如何进人这村里的过程据实描述了一遍。

  “这么说来,你的到来方式和上一位客人一样,而且也都不清楚那条秘道确实的位置了?”绪方千树听完他的话,叹了一口气,言语中有难掩的失望之情。

  向以农见状,便追问道:“莫非我和上一位客人到来的秘道有什么不妥?”

  绪方千树知道他并无恶意,便据实以告。“不瞒你说,你们到来的那条秘道是我们村里的人也不知道的信道呢!根据我们祖先们的记载,似乎从外面不请自来的客人,到来的方式都一样,但是那条秘道却是我们代代花费了许多心血也未能寻获的神秘信道——”

  也难怪身为城主的他会在意,因为这正是这个村庄中唯一无法为他们掌控的“不定因子”啊!

  向以农的想法可就乐观多了。“前辈不必伤神,既然这件事是人力所无法控制,那就交给上天安排吧!我相信这个不可思议的空间一定受到了上天的特别眷顾!”

  基本上,向以农并非宿命论者,但这世上就是有许多事是无法用科学眼光去看待,所以属于“理解力超强”的“东邦”成员之一的他,自然就很有“弹性”、很懂得“权变”啰!

  听完他一席话,绪方千树更加欣赏他了。“我们也是这么想,既然那是一条无法探知的神秘信道,就把它当成是上苍的特意安排吧!说来也真是幸运,从以前到现在,经由那条神秘信道来到这个村庄的客人,都是一些好人,而且出去之后,都以保护这个村庄的秘密为己任,同时都很照顾从这儿出去的留学生和到外界定居的族人,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些客人都是一些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之类,因此,我们便认定这些客人都是上天特地选派来帮助我们的使者、贵人!”

  他说的全是实话,就因为这样,所以村里的人代代虽然都对那条坤秘信道的存在,感到不可思议,但却也末曾因而感到不安和恐慌。

  经他这么一说,同以农更加兴致勃勃啦——果然又是一个有趣的奇遇!

  绪方千树眼中则透着藏不住的赏识。

  很快的,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已转移到向以农身上,而向以农对于城主的问话,也是有问必答。

  “这么说来,你并不会在这儿久留了?”绪方千树自行做出结论。

  此时,他在绪方真纪眼底看到难掩的失望之情……。

  “绪方前辈,请放心,待以农脚伤好转之后,一定立即离开,而且绝不会把这儿的秘密说出去!”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绪方千树愈来愈喜欢这年轻人了。“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如果你愿意,欢迎你多留一些时日,尤其希望你能多开导开导我这个儿子!”

  他并不担心向以农会说出这儿的秘密,因为他本能的相信这个年轻人。

  “儿子?!”向以农微挑了挑眉毛。

  他称她为“儿子”?!难不成他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女儿身”?!

  就在此时,他瞥见了一旁始终未曾开口的城主夫人和奶娘主仆两人,神色都变得颇为紧张而怪异。

  “怎么,莫非向先生对我这个宝贝儿子有什么疑问?”绪方千树笑得十分和善,眼底并流窜过一抹神秘的光芒。

  向以农见状,不禁深深一笑。“不!城主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少城主长得十分俊俏罢了!”

  听到他这番话之后,城主夫人和奶娘的表情才变得较为轻松。

  反而是绪方真纪开口了。“长得俊俏有什么不对,如果你胆敢说我像女孩子,我铁定立刻一刀劈了你!”

  才说着,她的双手便紧握住佩带在腰际的武士刀刀柄,逼近他身边。

  只见向以农不慌不忙的拉了她一把,她未料到他会有这番举动,一个重心不稳,便整个人跌进他怀中。

  “别生气嘛!我是在赞美你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少年啊!”

  呵!好柔软轻盈的身子,好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蛋,正符合了他最钟爱的“典型”。

  向以农偷偷笑在心里。

  而绪方真纪则感到心跳顿时加速,全身不自觉的发热起来。

  奇怪!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啊!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哩!

  向以农趁她呈呆愣状态的时候,鞠起她细白的小手,轻轻的吻了一记。

  “你干什么?!”绪方真纪双颊顿时“全面”涨红,迅速抽回自己发烫的小手,自向以农怀中跳离。

  向以农则迅速的将在场的其他四个人扫了一遍,于是,他如愿的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没什么,这是西方国家常用的见面礼方式,少城主既然对外面世界的信息有所涉猎,应该知道才是!”

  “可是——”绪方真纪一时语塞,一颗心尚未完全恢复正常。

  “相信城主也知道这回事儿!”他一直都知道该如何去说服别人最有效。

  被拖下水的绪方千树轻咳了一声,才说:“西方是有这么一种礼仪没错!”

  之后他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向以农身上,旧话重提。“不知向先生是否愿意多待一些时日,多教导小儿一些外面世界的事物,因为我们有城规规定,城主继承人在年满十八岁后,便须找个适当时问到外界去见识见识,学习新事物以充实自己,让自己成为更称职的领导人,若尚无妻室,则顺便找一位新娘回来,我便是在二十四岁那年到外界去的,并带回智子,如今真纪已将满二十二岁,我想是该到外界去见识见识的时候了,正巧向先生来了,所以我想——”

  “爹!你当真愿意让我出去了?”绪方真纪雀跃万分的插嘴,她早想到外面去晃晃,只可惜因爹娘的反对,而一直未能如愿。

  现在可好,也不知老爹是哪根筋不对了,或者是突然开窍了,面对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好好的把握怎么行!

  “不行!我反对!真纪还不,不急着现在就让他到外面去啊!”夫人智子神色慌张的大加反对。

  这怎么成!真纪是个女孩子,而非大男人啊!一旦决定让她出去,那“真相”岂不——奶娘惠子也和夫人同一个鼻孔出气。“是啊!城主,别的不说,光是少城主那调皮的个性就让人担心,万一在外面闯了祸,那可就非同小可了,请城主三思!”

  从她说话的语气,就可以知道她在这个家中挺有分量和地位的。

  “娘,奶娘,你们别胡说了。爹,你可别听她们的话,我绝不会闯祸,何况你是城主,可不能言而无信,刚才是你亲口说要让我到外面去的,对不对?”绪方真纪连忙为自己这难得的机会“护航”。

  “不行!真纪不可以出去,你出去就会遇到更漂亮时髦的女人,然后就会忘了我这个未婚妻了!”河野静子也持反对的态度。

  “好了,你们都别再说了,我想先听听向先生怎么说!”绪方千树最在乎的还是向以农的反应,这可关系到他接下来的“大计”呢!

  城主一句话,让屋里四个女人全看向了向以农。且个个都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貌。

  向以农则不疾不徐的说:“请叫我以农便付,我想,我很乐意告诉少城主、外头的事:只要少城主不嫌弃的话!”

  “很好,那就这么说走了,还有,别叫我城主你是我的贵宾,直接叫我大伯便行,好吧!以农!”绪方千树显得十分满意。我会要真纪负责接待你,好增加你们相处的时间。“不等母亲的反对话出口,绪方真纪便率先提出抗议了!

  “我反对!为什么我得招待他?”

  一来,自然是怕高频率的接触,会让她的“真正身分”曝光;另一个原因是,她不想和他太过接近。虽然她真的很想知道更多有关外面的事,但却怕万一一接近他,又发生像方才那种奇怪的感觉,且心跳加速,那就不太好了,尽管她并不讨厌那种感觉,但不寻常的反应一直持续总不是好事,何况她还会觉得不自在。

  “如果你想顺利到外面去,就乖乖听爹的话!”绪方千树摆出不容反对的气势。

  既然城主都这么表态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多加反对,虽然她们都不赞成这决定。

  只有绪方真纪还在那儿讨价还价。“爹啊!你别这样嘛!家里可以照应他的人那么多,干嘛非要我不可?”

  “以农是我们的贵客,而你是少城主,要你照应他乃天经地义的事,有何不可?”

  城主一脸正色的表示。

  “可是——”

  绪方真纪才又要说什么,就被向以农给打断了。

  “莫非你怕我?”百分之百挑衅的语气。

  “谁怕你了?我又为什么要怕你?!”绪方真纪果真如他所愿的上了他“激将法”

  的当。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多照顾了,真纪少城主!”向以农露出一副“正中下怀”的笑容。

  “你——”到这时绪方真纪才发现自己上了这个奸男的当了可恶!居然敢耍我?她心中气极。

  正当她准备“反攻”之际,不禁又回心一想——要我“照顾”你也行!呵呵!

  一抹坏坏的光芒悄悄的闪过她的畔底。“好吧!既然向先生这么喜欢真纪照顾你,真纪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拥有一副“x 光眼”的向以农岂会没瞧见她眼中那“坏坏”的光芒。

  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就在同时,他又瞥见城主夫人和奶娘两人不安的神情,而城主则是连连点头说很好!

  很好!

  那位可爱的少女河野静子,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面对这样的情景,向以农嘴边的笑意又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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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7-10-27
第二章

  次日清晨,向以农在鸟语花香中醒来,一夜的酣睡让他全身舒畅许多。

  待侍女服侍他梳洗完毕之后不久,奶娘和城主夫人便进来了。

  奶娘先把早餐弄妥之后,便追到城主夫人身边。

  “以农,你——”城主夫人欲言又止,声音是温柔悦耳的。

  向以农大概知道她们的来意,笑脸迎人的表示:“夫人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城主夫人和奶娘交换了一下眼色之后,才带点兴奋和期待的开口:“你有要好的女朋友吗?或者你已经结婚了?”

  经过昨夜和唯一知道少城主的“秘密”的两个人——奶娘及内务总管——商量之后,他们一致认为:少城主已近二十二岁,不可能一直隐瞒她“女儿身”的真实身分,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如此的俊挺杰出,所以……她的问题和他预设约有些出人,不过倒也相去不远。“没有,我还是单身,而且也没有特定的女友!”

  听到他这一番话,主仆两人十分高兴。

  “那你对另一半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城主夫人迫不及待的追问。

  “娘,奶娘,你们怎么会在这儿?”突然闯人的绪方真纪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和夫人是送早餐来给向先生,顺便和他聊聊!”奶娘抢先说道。

  在“好事”未成之前,可不能让这丫头知道,否则铁定会泡汤。

  “那你们可以走了,由我来照顾向先生便行!”绪方真纪显得相当热情。

  两位长辈一听,不禁暗自窃喜。“那就交给你了,可别对人家失礼啊!”

  待她们主仆两人远去之后,绪方真纪立即换上另一张面孔,那是有些邪门的神情。

  向以农依旧按兵不动的微笑。“真纪,你要喂我吃饭吗?”

  “谁要喂你——”她话才骂一半便条地收口,很快的改口说:“嗯!好吧!就让我为你服务啰!”

  说着,她便动作迅速确实的凑过去,抢走他的早餐——像在划船一般,马不停蹄的将大口大口的稀饭塞入他的大嘴中,塞得向以农都快透不过气了。

  幸好向以农福大命大,“嘴容量”也够大,才能够逃过一劫。

  好不容易吞下那“满口——”满出口——的稀饭,拭净嘴角之后,才有些苦笑的看向她。“没想到你喂人吃饭的功夫是如此”积极“呢!”

  见他那副狼狈样,她早在心里笑翻了天。“好好感谢我吧!除了我娘生病时,我曾喂她吃过饭外,你可是第一个得到这项殊荣的哩!”

  接着,不等他回口,她便又抢着接续后来的话。

  “好了,既然你吃饱了,我们就来做做运动,帮助消化吧!”伴随着此话出现的是畔底那邪里邪气的光芒。

  “运动?不妥吧!”向以农指指自己那因受伤而行动不便的脚,心中则泛起一抹“危机逼近”的预感。

  只见绪方真纪笑得像个善心天使般。“你放心,就是考虑到你行动不便,所以我才特别为你设计了这一套坐在床上就能做的运动!”

  “床上运动?!”他故意笑得很“那个”。

  意会了他的“意思”之后,她顿时双颊一红,显得有些恼怒。“你不要想歪了,我才没有那个意思!”

  这回反过来是向以农笑得很无辜了。“我有说什么,又想歪什么吗?”

  “你——”绪方真纪这才意识到他并非省油的灯,所以决定“速战速决”。

  于是话锋一转,甜甜的笑道:“我说的床上运动是这样,看招!”

  才说着,她便拔出佩带在腰际的竹剑,狠狠的朝他那拉恼人的大头“攻”过去。

  还好向以农反射神经要得,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过一击。

  嘿!这个绣花枕头还不赖嘛!可能是向以农外表干干净净,像个什么都不会的花花公子之故,所以从一开始,她就认为他是那种软弱、没什么运动细胞的富家少爷之类。

  “你以为我的头是西瓜吗?怎么说打就打!”向以农现在才明白她眼中那两簇“危险的火焰”,所代表的是什么意义。

  她却露出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天真无邪的浅笑。“此话差矣,我是怕你一直闷在被窝里,四肢会退化,所以才好心的来训练训练你的运动神经啊!”

  “训练运动神经?!”向以农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她分明就是想整他,居然还办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就是啊!看我对你多好,我们继续吧!”

  然后,完全不给他反对的机会,她便又毫不留情的对他那粒大头“猛攻”。

  向以农只恨自己的脚偏偏就扭伤而不良于行,逼得他只能坐在那儿,一颗头在竹剑的“轰击”下闪来闪去。

  此时,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像游乐场中,那种“打击魔鬼”的游戏里,专门挨打的“魔鬼”,唉!

  而绪方真纪则对他那出乎意料的优越运动神经,感到又气又惊讶。

  半晌过后,香汗淋漓的绪方真纪依旧未能如愿的打到向以农那粒可恶的大头,这令她十分懊恼,奈何双手已经累得有些发麻,所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告一段落。

  “你的运动神经不坏嘛!”她气喘咻咻的硬挤出一个“赞赏”的笑容。“今天就先训练到这儿吧!我们明天再继续。”

  “明天继续?!”开玩笑,难不成她非打到我的头才会善罢甘休?!

  同样气喘咻咻的向以农,虽然很庆幸自己暂时逃过一劫,然而,笨拙的身体却也令他耗掉不少气力。

  绪方真纪以理所当然的口吻发表高论:“训练当然得天天做啊!否则效果会大打折扣的,对吧!”

  哼!我就不相信我打不到你那粒碍眼可恶的大头!

  向以农只能无奈的一笑。

  谁教他要受伤,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田地。

  见他不说话,绪方真纪便自顾自的骤下决定。“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明天再继续。你休息吧,我不吵你了。”

  语毕,她便迅速消失在房门外,留下若有所思的向以农一人。

  连续三天的“训练计划”,绪方真纪都未能一偿夙愿的打中向以农的大头,这令她十分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得快点换个法子才行,否则待他脚伤痊愈之后,想要整到他,恐怕就更难上加难了!

  绪方真纪愈想愈伤脑筋……

  “有了!”

  她豁然开朗的叫了起来,脸上再度泛起兴奋的光彩。

  很显然的,她又想到对付向以农的“新招”了。

  午后,向以农因脚伤已快痊愈而心情特别愉快,加上今天早上未再遭到“攻击”,让他放松许多,不禁哼起歌来。

  “以农大哥,请吃点心!”可爱的静子端了一碗甜点进门。

  向以农见到她有点儿意外,自从第一天到这儿来见过她一面之后,便末再见过她了。

  “谢谢!你和真纪是怎么认识的?”他乘机探问她们之间的关系,有些事他想加以确定。

  一提起心上人,少女的双颊便泛起含羞带怯的光彩。“我和真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真纪一直对我很好,而且我们还私下约定长大之后要结婚。”

  “所以真纪才说你是他的未婚妻?”

  “嗯!”少女羞红丁满脸。

  “那大伯对你们的婚事怎么说?”这可是一大关键。

  说起这个,静子便难掩失望之色。“自真纪二十岁起,我爹就时常找机会向城主及夫人提起我们的婚事,可是城主他们都说真纪还太小,不够成熟,不适合太早结婚:加上内务总管伯伯和真纪的奶娘惠子伯母也极力反对,所以婚事便一直没有着落。身为外务总管的爹认为,这全是因为内务总管伯伯造成的,说内务总管伯伯地想要真纪当女婿,却无女儿可配对,所以就故意阻挠我和真纪的婚事,而城主他们则是因为顾虑到他,才会一百拖延我们的婚事!”

  语毕,她不禁无奈的轻叹一声。

  看来她真的不知道真纪的“身分”。“你认为事情真的像你爹所说的一样吗?”

  静于吐了一口气才说:“我爹和内务总管伯伯从年轻时就爱斗嘴,不过感情却很好,就是人家说的欢喜冤家,所以我倒不认为他当真这么想。至于城主和夫人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从和她的交谈中,他更加确定了许多事……静子看他一口一口的吃着她端给他的甜点,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罪恶感”。“以农大哥,你真的会把真纪带到外面去吗?”

  担心之情洋溢在她纯稚的脸颊上。

  向以农颇具玩味的看着她。“你不希望真纪出去?”

  “我——”

  “很抱歉,我失陪一下!”向以农突然腹部绞痛,全身冒冷汗,倒抽了一口气之后,便笨拙的自床垫上站起来,往厕所的方向行进。

  “以农大哥,要不要我帮你!”静子见他那痛苦惨白的脸色,心中大感过意不去,她实在不该帮绪方真纪的忙,将掺有泻药的甜点端给他的。

  从她那单纯而歉疚的脸,向以农已猜到泰半。“不必了,我自己来便行!”

  绪方真纪,你还真够狠啊!

  直到他进入厕所之后,始终躲在外面偷看的绪方真纪才溜到房里来,嘴边有着难掩的痛快笑意。

  “真纪,不要再做了啦!以农大哥好可怜哦!”静子试着阻止正将大包碎冰块放进向以农那床被垫的绪方真纪。

  奈何绪方真纪根本不听劝,手上的动作始终没有停歇。“你别管,我非整到他不可!”

  “可是——”

  “嘘!别再说了,他快出来了,你可别露出马脚,我先出去躲起来!”绪方真纪悠着浓烈的恶作剧笑意,一溜烟儿便消失在门口。

  不一会儿,几乎去掉半条命的向以农,一拐一拐的从厕所出来,那模样好不凄惨。

  静子更不安了。“以农大哥,你还好吧?”

  向以农勉强对她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没事!”

  虽然她是帮凶,但错不在她,所以他不想累及无辜。而且他可以确定,此时此刻,那个小恶魔一定躲在某个角落看他笑话。

  好不容易坐回床垫中之后,向以农低叫一声:“天!好冰!这是怎么回事?!”

  臀部冰湿了一大片的他,连滚带爬的滚离那床“暗藏玄机”的被垫,一个不小心又撞到了脚伤部位,让他更加狼狈。

  哈——绪方真纪那惊天动地的爆笑声,终于漫天响起。

  “臭小鬼,你快给我出来!”向以农大声嚷道。

  反了!反了!向来只有他和“东邦”那群“恶魔党”整人,要别人来“娱乐”他们,没想到今天居然情势逆转?!

  绪方真纪倒也没让他失望,很快就笑着一张恶作剧得逞的脸现身,嘴里还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耶?以农大哥,你尿床吗?天啊!都这么大个人了,你丢不丢脸啊!”

  说完之后,她就笑得更无法无天啦!

  这个可恶的小恶魔,等我脚伤痊愈之后,看我怎么“回报”你!

  虽然向以农一向不太爱对女性“动手动脚”,但是太过分的女人例外,而眼前这个男装的小恶魔无疑就是一个“典范”!

  “真纪,你别再笑了啦!”深感过意不去的静子,挨到她身边,扯着她的衣袖劝服她。

  意外的,绪方真纪真个就收起笑意,换上一张认真的面孔。“好吧!这回我是过分了些,这样吧!我向以农大哥赔个不是就是了!”

  向以农绝对不是傻瓜,一看就知道她不安好心,因而迅速架设起“警戒网”。“不必了,只要快把床垫弄干便行!”

  除非天下红雨,否则他绝不相信她会突然“良心发现”,向他道歉!

  绪方真纪则略过他的话,继续自己原订的“大计”。“还是让真纪道个歉吧!”

  说着,她便步伐轻盈的奔向他。

  就在他惊觉“危险近了”之际,不幸的“灾难”便再度“吻”上他受伤的脚了。

  “啊——”向以农痛得失声低叫。

  绪方真纪这才故作惊讶状的收回自己踩在他脚伤处的玉脚丫子,不疾不徐的表示“歉意”。

  “真不好意思,又踩到你了。”别怀疑,她此刻脸上的确堆满痛快至极的笑意。

  “你——”向以农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可不想称了她的心意,让她更得意。

  一旁的静子总算是比较有良心,连忙凑到向以农身边,关心他的状况。“以农大哥,你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去找医生来?”

  “不了!不碍事,静子真体贴!”向以农像个温和的大哥哥般,轻轻的碰触了她滑嫩的粉颊。

  没有妹妹的他,挺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妹妹。

  静子因而羞红了脸。“以农大哥过奖了!”

  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被赞美便心花怒放,尤其对方又是如此英俊出众的大帅哥。

  然而,这一幕看进绪方真纪眼底,却引燃了一把无名烈火,熊熊的烧在胸口。

  “静子,我们走了,别理他!”说话的同时,她便不由分说将静子自向以农身边拉走,径向门口走去。

  “可是以农大哥他——”静子担心的频频回顾。

  “我会叫奶娘派人处理的!”她的声音比方才更加充满火药味。

  向以农见状,眼底条地流窜过一抹神秘的笑意。“静子,有空希望你多来陪陪我,好吗?”

  性感迷人而极富磁性的嗓音,让两个妙龄少女全转过头。

  只是在眼光和向以农交会的剎那,绪方真纪像是触电一般,连忙收回视线转过身。

  “我们走了!”她粗鲁的嚷嚷一声,便拖走了静子。

  静子从门边丢给向以农一句回答:“以农大哥,我会常常来陪你的!”

  向以农回报她一个潇洒的笑容。

  瞥见那一笑的绪方真纪因而更加气愤,步伐也加快许多。

  “真纪,你干嘛走这么快,我跟不上啦!”静子喘着气嚷嚷。

  绪方真纪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你干嘛对他那么好,还有说有笑的!”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静子先是一愣,然后旋即娇笑。“原来你在吃醋啊!放心吧!静子最爱的人永远是你,对以农大哥是哥哥一般的感觉啊!”

  “吃醋?!我才没——”这词儿听来好刺耳。

  这就叫吃醋吗?不会吧“而且我吃谁的醋呢?!

  “好啦!别生气了啦!静子保证以后会和以农大哥保持适当距离,只有对你最好嘛!”

  静子一脸幸福的依偎在她身边,心中甜滋滋的。

  真纪居然会为我吃醋,他果然是爱我的!

  见静子那深情款款的模样,绪方真纪又开始烦恼了。

  她是很喜欢静子没错,问题是两个女人没办法结婚啊!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但会耽误静子的终生幸福,而且……“真纪,你怎么了?”静子天真无邪的看着她。

  “没事……”唉!看来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隔天早晨,静子特别起了个大早,为向以农亲自做了早餐。

  “这回不会再放泻药了吧?”向以农温和的看向她。

  静子颇为尴尬的表态。“保证没有,我就是为了向你道歉,才特地为你做这份早餐的。”

  绝不是她不想遵守对绪方真纪的承诺,而是因为她想了一夜之后,始终良心不安,觉得对不起向以农,所以才会有此行动。

  向以农当然明白她的诚意。“那我就不客气了,一起吃吧!”

  “嗯!”静子至此才松了一口气。

  谈笑之间,早餐很快就结束了。向以农告诉她有关外界的许多新奇事物,间或也探问她关于绪方真纪的种种。

  “你真的非真纪莫嫁吗?”向以农语气认真的问道。

  静子闪烁着一双纯情的眼畔笑着回答:“我喜欢真纪,真纪也喜欢我嘛!”

  看来这件事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否则这女孩所受到的打击和伤害会愈大。

  但话说回来,这事也实在急不得,反倒是另一件事让他想尽快解决。“既然你们感情这么好,那真纪所有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当然!”她得意洋洋的回答。但话才出口不久,便收起了笑意。“除了一个秘密之外。”

  “什么秘密?”他顺水推舟的追问。

  她看了他一眼,显得相当为难,而难于启齿。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马上就进行说服行动。“放心吧!我听听就算了,不会告诉别人的莫非你不信任我?”

  “不!当然不是!”她连忙否认,接着便说出“那个”秘密。“真纪他似乎秘藏着一样贵重的东西,不但用十个大镇锁在保险箱里,而且还放在神社最隐秘的地方,除了真纪本人,以及夫人和真纪的奶娘惠子伯母之外,其他人都不准靠近,连城主也不例外呢!”

  “是什么样的东西呢?为什么这么神秘?”向以农不动声色的继续探问,心里则偷偷笑着。

  呵!总算被我找到“回敬”她的“弱点”了!

  “我也很想知道,但真纪却从未告诉我!”说到这个,静子便有点儿酸酸的。她的真纪居然也有不能告诉她的秘密?!

  向以农善解人意的开解她。“真纪他一定是有很特殊的理由,才没告诉你,说不定他心里比你要不好受呢!”

  “嗯!说的也是!”听了他一番话,她总算释怀了些。

  就在此时,绪方真纪正巧闯了进来。见到他们谈笑风生的情景,她胸口的无名火再度燃“你们在干什么?”

  为了不“打草惊蛇”,向以农便主动示好。“你来得正好,静子做的早餐很好吃,何不坐下来,让静子帮你送早餐来。”

  这回静子倒挺机灵的,立即就配合的起身行动。“真纪,你先坐下和以农大哥聊天,我去去就来。”

  之后,她便飞奔而去。

  绪方真纪才要“发作”,向以农便抢先灭火。“听静子说,你的剑术和骑术都很好,改天露一手给我见识见识好吗?”

  “你真的要看?”绪方真纪先是忘情的一笑,旋即板起脸。“我为什么要让你看!”

  她真气自己干嘛这么别扭,然而她又无能为力,每当和他在一起,她就会格外不自在。

  向以农并不以为杵,当没听到她不友善的“响应”,继续说:“我有一个死党也精于剑术——”

  “他也是日本武士吗?”他的话激起她的兴趣。

  “不!他是个中国功夫高手,精通各种武术,改天你到外面世界来,我再介绍你们认识!”向以农热烈的表示。至于他口中的中国功夫高手,理所当然是指“神算”雷君凡啰!

  “我一定会出去的,到时你可不能食言啊!”钻研武术是绪方真纪最热爱的兴趣,所以每当谈起和武术有关的事,她就会显得特别兴奋。

  “人格保证!”不着痕迹的转移她的注意力,让他十分快乐。

  迎着他那潇洒迷人的笑颜,绪方真纪又开始不对劲了,不但心跳再度加速,全身也跟着不自在起来,别扭的话因而再度脱口而出。

  “我才不希罕呢!”绪方真纪真恨自己的大嘴,没事干嘛老是自作主张。

  “早餐来了!”适巧进来的静子正好解除了尴尬的场面。

  绪方真纪真是太感谢静子了。“谢谢你!”

  她一语双关的表示。

  不知情的静子则以为真纪是在感谢她的早餐,便甜甜的笑道:“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可以天天都为你准备早餐!”

  向以农笑容可掬的插播,“那真纪可就有口福了,静子的手艺真的是一级棒呢!”

  他由衷的赞美。

  “以农大哥又取笑我了!”静于听得笑意盈盈。

  “真的啊!你知道吗?以后你老公一定会很疼你,因为一般男人都喜欢烧得一手好菜的小娇妻呢!”说这话时,他一直注意着绪方真纪的反应。

  “真的吗?!”此话居然同时出自两个女孩口中。

  幸好绪方真纪反应够快,连忙加以“解释”。“我的意思是说,静子的菜真的烧得很好!”

  不像她只会舞刀弄剑,唉!

  见到绪方真纪的反应,向以农眼底条地流窜过一抹稍纵即逝的“诡谲”光彩。

  而静子在一旁笑得好开心,未察觉周遭正“暗潮汹涌”。

  在向以农的积极“运作”下,一整个早上,绪方真纪都未再追问起,他和静子先前的谈话内容。

  这样的结果让向以农十分满意,因为这么一来,他想“回报”她这几天对他的“厚爱”的日子便不远了,嘿嘿……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7-10-27
第三章

  其实绪方真纪知道自己一点也不讨厌向以农,相反的,她对他很感兴趣,所以初次见面时,才会不顾家臣的反对,冒着被爹爹责骂的风险,坚持将他带回城里疗伤。

  她是很想接近他,经常待在他身边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做才恰当,尤其每次在他面前时,她总是会显得十分不自在,好象做什么都不对劲,心跳更是呈不规则状态,有时甚至还会呼吸困难,全身发烫,想要以平常心和他交谈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她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和他接触,整他、找他麻烦、捉弄他,好引起他的注意。

  她也知道这并非上上之策,但她又无更好的法子可想,所以只好一直这样了!

  像现在,她就躲在厕所边,等向以农走进厕所。

  然后,她便从厕所门外给上锁,将他反锁在里面——“你今天就待在”闻香阁“里面,与”黄金“默默相对吧!”痛快的说完捉弄的话语后,绪方真纪便待在门边笑得人仰马翻。

  不过这回她没能得意很久,不一会儿便听到向以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这回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真纪老弟!”

  她一转身,便一眼对上已安然脱困的向以农,两手交抱在胸前,恣意潇洒又帅气。

  “你怎么出来的?!”不可能啊!她明明上锁了,从里面是不可能打开的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就像往常一样,打开门出来的啰!”向以农气定神问的笑道。

  “怎么可能?!”绪方真纪简直不能相信,连忙将视线看向那个门外的大锁——嘿!

  居然“安然无恙”!这可怪了,他到底是如何出来的?!难不成他会穿墙术?!

  向以农则神色自若的欣赏着她的诧异。

  想要用锁锁住他?!呵!真是笑话一则!他可是以“开锁”出名的“神偷”向以农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锁能难倒他,让他打不开的哩!

  奈何绪方真纪就是“不识泰山”,才会直感惊讶而不可思议。

  “下次想个新一点儿的招数再来找我吧!”向以农得意洋洋的和她擦身而过,往房间里走去。

  她惊愕之余,又发现一件大事。“你的脚伤好了?!”

  百分之百是惊愕的语气。

  向以农这才回过头,带点促狭的投给她一个笑容。“是啊!昨晚就痊愈不会痛了!”

  熬了一个多星期,他总算“重获自由”,接下来自然是好好的进行他的“反攻行动”

  了,呵呵!

  绪方真纪一听,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并“啊——!”的发出失望泄气的低叫——这么一来,她就无法再为所欲为的捉弄他了。

  更严重的是,行动自如的向以农这些日子来受了她那么多气,说不定会不再理会她了!

  这想法让她不由得沮丧起来,并发出一声轻叹。

  “怎么了?!”发现她条地异常沉默,向以农便关心的询问。

  “没什么……”哪知一抬眼接触到他那会勾魂的双畔,她的心又开始怦然跳动,人也跟着别扭起来,违背真言的“坏话”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你管那么多干嘛,无聊!”

  唉!我这张该死的大嘴巴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些?!

  向以农瞇起眼睛瞧了她好些时候,才像没事人般温和的笑着开口:“你现在有空吗?”

  “有什么事?!”他没生气?!太好了!

  他实在很喜欢她那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单纯模样,尤其喜欢她那张他最钟爱的“脸型”。

  “我是想我来到这儿之后,都没能到处走走,现在好不容易脚伤好了,想要你暗我去逛逛,可以吗?”向以农朝她眨了眨眼。

  绪方真纪的心儿因而又猛抽了一下,为了不让口是心非的话再次冲口而出,她连忙转过身背向他,丢下一句:“我这就去准备、你先到门口等我吧!”之后便“迅速逃逸”,省得又“节外生枝”。

  太好了!以农大哥不但没生我的气,还要我带他去四处走走,太棒了,呀呼!

  待会儿,我一定得好好表现才行!

  望着她飘然离去的身影,向以农真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年轻时代,而飞奔远去的是展令扬那个小子,那次他也是穿着近似的打扮,然后……呵!

  年少轻狂时代的甜梦美事一直是他最珍藏的宝藏,而今,不期然的邂逅绪方真纪,算不算是年少时那段黄金岁月的延续呢?……向以农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当他离开这个遗世而独立的小村庄时,一定会把绪方真纪给一齐带走,而且是以“女儿身”带走!

  不过,在那之前,她“欠”他的“帐”还是得算清楚的,嘿嘿……趁着一屋子人全睡觉了之后,向以农便悄悄爬起,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准备到神社去偷绪方真纪秘藏的珍宝。

  他并不担心到不了那秘室,因为他一早就从城主夫人那儿,“偷”了一张神社内部的构造图,何况白天和绪方真纪共游时,她也介绍过神社的位置了。

  天生就是当小偷料子的他,很快便潜入了那秘室,轻轻松松的打开那十道大锁,开敢保险箱厚重的门……映人他眼帘的居然是一个旧式电饭锅!

  “有没有搞错,这也能叫”珍宝“?!我看叫宝里宝气的”真宝“还差不多。”他忍不住低叫。

  更滑稽的是那个外型古怪的旧式电饭锅,其锅盖边缘还锁了二十个小锁。

  向以农看得目瞪口呆,外加啼笑皆非。

  不过,他还是把它给带走了,打算回去后再一探“内容”,毕竟这儿并非久留之地。

  于是,他将被他“破解”的那十道大锁“还原”,便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回程中,不经意瞥见手中那个奇怪的骨董大电饭锅时,他不禁慨叹一声:偷东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偷这么糗的东西!唉!

  端着一个奇怪的电饭锅在夜风中疾奔,让他觉得自己看起来好象很可笑的样子,不觉中又加快了脚步。

  回到房间后,他使立即放下那个糗毙的怪电饭锅。

  他愈来愈不了解绪方真纪的嗜好了,她居然把这个怪电饭锅当宝般的深锁在保险箱中?!尤其凭他那天生的艺术品真伪鉴赏能力判断——这怪电饭锅绝对没有什么骨董价值可言,它大概是留学生们在二、三十年前,从外面带回来的文明产物罢了。

  依此类推,他愈来愈不敢期待锅内的“宝物”会有多么珍贵了。

  不过,既然都偷来了,就姑且打开观之吧!

  于是他使再展“开锁神功”,不一会儿工夫,便将锅盖上的二十个锁全数解开,打开一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奇怪的电饭锅中装的居然是不下十套的西式女性胸罩和内裤?!“这就是绪方真纪秘藏的珍宝?!

  老天!那女孩到底在想些什么?!

  向以农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倒是冷静下来深思之后,他开始了解为什么绪方真纪会把这些内衣、内裤当成“最高机密”的“珍宝”,放在神社最隐秘处,用重重大锁深藏了。

  当有人掴你一记左脸时,你一定要回他个拳打脚踢,外加一百年份的利息。

  只能怪她不先打探清楚,就不知死活的犯到他头上来啰!

  经过一个上午的慌乱总动员,绪方真纪还是未能如愿的找着失粽的“珍宝”。

  一旁的城主夫人都快急昏了。

  向以农见状,当下决定“速速”结束这个“回报”活动,物归原处。

  究竟他们“东邦”虽以整人为乐,但若因而累及无辜,害人担忧伤心,那可就和他们的“原则”不合了。

  嗯!就这么办,立即行动!

  于是,他使自被垫下取出他前几天自城主夫人那儿“偷”来的化妆品,及各种“易容”

  的必备材料,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制造”一张“奶娘的面孔”,以便进行他“回报”计划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环。

  “嗯!这样就行了,简直惟妙惟肖!”他欣赏着镜中那张“最新力作”,显得相当满意,俨然就像是真纪那个奶娘的銮生姊妹般。

  易容之后,紧接着便是把那个奇怪的锅子放回神社中去啰!

  原来以为自己必须得抱着那个奇怪的电饭锅,在隐秘处等上好些时候的向以农,没想到才等不到一个小时,他“守神社”等待的那只“兔子”绪方真纪便远远的向神社走来。

  嘿!好戏终于要上场了!

  他从容不迫的端起那奇怪的电饭锅,抢在绪方真纪之前进人秘室,将那个电饭锅归还给保险箱。接着,便好整以暇的等待“女主角”的到来!

  果不其然,绪方真纪很快便出现在他面前。

  “奶娘,你不是在厨房帮娘熬参药汤吗?怎么突然跑到这儿来了?”绪方真纪颇感意外的追问。

  向以农真不愧是演技一流的天才演员,加上那无懈可击的“易容术”,让他把孔武有力的奶娘扮演得活灵活现,没有一丝破绽,而完全骗过绪方真纪。

  “好消息啊!我刚刚在厨房里找到”珍宝“了,所以就赶快把它拿来这儿放好!”

  连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真的?”绪方真纪高兴得忘情大叫。

  “事情非同小可,奶娘岂会骗你,你瞧瞧保险箱里放的是什么?”他示意她打开保险绪方真纪果然迫不及待的将它打开。

  “太好了,真的找到了耶!太棒了,这么一来娘她就不必再担心秘密会泄漏了!”

  她大松一口气,却不经意的发现那怪电饭锅并未全部上锁。

  “奶娘,你有打开过它吗?”她神色紧张的追问。

  “没有啊!怎么了?”“破绽”是向以农自己的“杰作”,他岂会不知,这是计划之一哩!

  “那就糟了!这锅子被人打开过了!”绪方真纪一张脸在瞬间垮了下来。

  “不会吧!”他装出一脸夸张的惊讶说。

  “奶娘,你快告诉我,你是在哪儿找到这个电饭锅的?!”她如临大敌般的追查。

  如此严密的防护,那贼人居然还能完全不破发现的盗走她的“宝贝”,可见那贼人身手铁定不凡!

  这让绪方真纪更不安焦急,直感大事不妙。

  欣赏够她的惊讶慌乱之后,向以农才按照原订计划,做出“突然想起”的表情。

  “哦!

  天啊!我想起来了!是我拿走这怪电饭锅,不!是这宝物的!“”什么?!“绪方真纪差点儿咬到舌头。

  “一切都是我不好,是这样的,我昨夜因为久久未能入眠,便想到这儿来巡逻一下,可能是上了年纪,头脑有些迷糊了,居然不知不觉的将它带回房里去了,一直到方才回房里去拿东西,不小心撞到,才想起昨夜的种种,所以就马上把它拿回来放,正想去通知少城主,没想到少城主正巧就来了!”这种说词对擅长骗人……不!是演技高超的向以农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绪方真纪完全信以为真,不禁重叹一声,一副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看来你的健忘症又更严重了,想吓死人啊!”

  “奶娘不是故意的,所以一想起来便立刻拿过来了啊!”向以农实在佩服自己的演戏天分,就连那一声慨叹都模仿得如此传神!

  反正是有惊无险的虚惊一场,所以绪方真纪便不再多加责难。“没事就好,以后可别再忘了,否则再多几条命也不够给你吓的!”

  “奶娘知道,以后会多加小心!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向夫人报告这个好消息,让她放心,同时撤消命令,要大伙儿别再找了,否则万一让城主起疑,出了纰漏可就糟了!”

  眼看“关键”的一幕就要到来,向以农都快掩藏不住内心的兴奋啦!

  “说的对!那我们快走吧!”绪方真纪动作迅速确实的锁上全部的锁之后,便打算带着奶娘尽速离开。

  谁知刚离开神社,“向以农奶娘”便不声不响的瘫痪倒地。

  “奶娘!你怎么了?”还好绪方真纪反应够快,才能及时撑住即将倒躺在地上的奶娘。

  “我……我有些头晕目眩——”真不得了的演技,完全看不出是在装病。

  绪方真纪可紧张了。“奶娘,你振作点,我马上扶你回去,帮你找医生!”

  “可是——我的脚扭伤了,无法走路!”他脸上露骨的写着:“你背我吧!”的企图。

  正好绪方真纪也有此意,于是一拍即合。“这样好了,我来背你!”

  “让少城主背老躯成何体统?”尽管诡计已得逞,但该“装”的还是得假装一下。

  绪方真纪担心的加重语气。“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计较这个,你明明知道真纪舍不得你,万一有个闪失,我——”话才说一半,她眼眶便红热起来,连鼻子也酸酸的。

  向以农一颗心因而抽挡了一下——她也有女子温婉的一面?!

  嗯!果真是“可造之材”!

  “好吧!那就有劳少城生了!”顺水推舟之举啰!

  待向以农彷若“泰山压顶”般的“附着”在她背上,给予她“甜蜜的负荷”之后,险些给压成小矮人肉饼的绪方真纪吃力的发出疑问。

  “奶娘,你好象又胖了耶!我记得上次背你时,你没这么重,我劝你该减肥了,否则下次只怕我就背不动你了!”“举步维艰”、“寸步难行”指的大概就是她现在这副狼狼相。

  在美人背上快活纳凉的向以农,强忍住爆笑的冲动,以歉疚的口吻说:“辛苦你了,奶娘一定会努力减肥的!”

  真好!总算出了一口鸟气!

  其实他并不喜欢如此欺负一个女孩子家,遗憾的是她犯他的程度,已超过他可“原谅”

  的限度,所以他“迫不得已”才小施薄惩,呵!

  幸好绪方真纪命够大,在还没被压扁之前,将“奶娘”给送回了房间。

  上气不接下气的绪方真纪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温和的表示:“奶娘,你先躺下休息,我先去向娘通报一声,便带医生来为你诊治!”

  “少城主,你真好!”向以农乘机握住她的小手,小吃一下豆腐。嗯!好柔嫩的心手,页教人爱不释手!

  绪方真纪则颇感惊讶——奶娘的手掌何时做二度发育,又变大许多了?!难不成老人家的手也会有“第二春”?!

  可能是我太累,感觉变得不准了吧!她决定略过这个疑问。

  然而,当她为奶娘盖被子时,却不小心摔了一跋,正巧跌进向以农怀中,更要命的是,她那双“无依无靠”的小手,在紧急中居然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襟,在跌跤之前,连带的向左右扯开了衣襟,他那性感的胸膛立即“裸裎相见”,于是,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绪方真纪的双眼瞪得好大好大……奶娘居然是“平胸族”的一员?!不会吧!

  如果这样,她怎么当我的奶娘?她下意识的别过头,揉一揉眼睛,深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向以农则趁她转身之际,赶紧把衣服穿好,并先下手为强的掩面低泣:“我不要活了,好丢脸啊!这么大把岁数了,才被人发现这个重大的秘密,而且还是被少城主发现……真是太凄惨了,我好苦命啊——”真纪的奶娘,失礼了啦!呵!

  绪方真纪真给他唬过去了,连忙转身安慰“奶娘”。

  “奶娘,你别伤心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保证,我发誓!”她当真指天立誓。

  瞧她那副认真的滑稽相,他险些笑出来。“谢谢少城主,你还是快去告诉夫人”宝物“已找到的消息吧!”

  “哦!好!”绪方真纪相当合作的离去,她是想让奶娘独处片刻,化解尴尬。

  就在绪方真纪前脚才走,同以农便立即,另一边的门离去,回到自己的房间,进行“卸妆”的工作。

  该算的帐既已算清,接下来就该进行下一个步骤——找城主夫人去!当然,他不会忘记城主本人。

  最终的目的则是将绪方真纪这个男装美少女给“拐”到外面的世界去啰!

  “娘!娘!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娘!”绪方真纪人还没到,声音便提前报到。

  “我的宝物找到了!”

  “真的?”原来满面病容的城主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喜上眉梢。

  “是啊!其实它本来就没有丢掉,而是奶娘她——”

  她话还没讲究,奶娘就端着药汤进门。“我怎么了?”

  “奶娘,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绪方真纪双畔中充满困惑。现在的奶娘看来精神饱满、气色极佳,和方才病焉焉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而且……,她下意识的将视线锁在奶娘的胸部部位——。

  这可怪了,刚刚的奶娘明明是“平胸族”,怎么才转眼的工夫,就变得如此“壮大”,不!不只现在,以往的奶娘就是“这样”了,那……,难不成奶娘平时都在胸前绑了两个“海碗”?!

  “少城主,你干嘛那样看着我这个老太婆?”

  她奇怪的举止,引起了两位长辈的怀疑。

  绪方真纪赶紧收回视线,有些尴尬的岔开话题。“没什么,我是要来跟娘说,”珍宝“找到了!其实它本来就没丢,而是——”“真的?太好了!”城主夫人和奶娘不待她把话全数说完,便双双露出兴奋的表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奶娘那无懈可击的兴奋惊愕之情,让她十分意外。

  莫非奶娘不想让娘知道这件事,才会故意表现出毫不知情的模样?

  有了这层认知之后,基于体贴的心,绪方真纪话锋一转,便说:“唉!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恶作剧,故意吓你们的啦!”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露出促狭的眼神,并吐吐舌头,这是她对奶娘的体贴。

  “什么?你这孩子真是——”两位长辈信以为真,对她又气却又拿她没办法。

  “别生气嘛!我先走啰!”为了怕“言多必失”,造成“节外生枝”,绪方真纪立即开两个被留下的长辈,只是莫可奈何的猛摇头,不过倒也松了一大口气——“幸好真纪是女儿身的身分并未真个曝光!”城主夫人道出两人共同的心声。

  “是啊!”奶娘深表同感。

  “那可不见得哦!”不知何时开始便躲在隐秘处“偷听”的向以农,就是挑在这么“适当”的时间出现在她们主仆面前,还笑得十分迷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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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7-10-27
第四章

  经过向以农的解说之后,“易容奶娘”的事才告“曝光”,同时,他的诚意也取得了城主夫人主仆两人的信任。

  “这么说来,你是从初次见面就发现真纪的女儿身身分了?”城主夫人不厌其烦的重复。

  “我说过这是我天生的职业本能。”向以农投以善意的微笑。

  “那……”城主夫人显得有些为难,欲言又止的望住他。

  善解人意的他,当然知道她所为为何。“我并未告诉城主这件事,只是我希望夫人能告诉我真相。”

  主仆两人互看一眼之后,决定由城主夫人本人告知。“你是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村庄,一个可靠贤能的城主是很重要的,所以绪方家需要一个男儿身的少城主,虽然千树他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他很想要一个儿子,所以我也很希望能替他生个儿子,谁知天不从人愿,偏让我生了一个女儿,那时,激动失望的我一时胡涂,便向千树谎报我生了一个儿子,后来当我发现事情重大,想要说出真相时,少城主诞生的喜讯却已传得满城皆知,我见大事不妙,便和奶娘以及内务总管共商良策,最后,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把女儿扮成男生养大!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万一被千树知道,那——”她说着便硬咽起来。

  忠心的奶娘立即挺身护主。“这不是夫人的错,一切都是我这个奴婢不好,请别怪罪夫人!”

  向以农颇为动容,为了不想让悲戚的气息更为浓厚,他便将话导回重点。“但是真纪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尤其她已是个二十二岁的少女!”说到这个,他使又想到另一个无辜的女孩。“而且,对静子也不公平,她一直不知情的深陷情网,期待着和真纪结婚那天到来,这也是相当残忍的事。”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妥当啊!”城主夫人愈说愈绝望,尤其随着时间流逝,看着逐年长大的女儿,她愈来愈害怕担忧。

  直到此时,向以农才说出他此番前来的目的。“请夫人不必担心,如果你信得过以农,这件事就交给以农来处理吧!”

  “呃?!可是——”乍闻此讯,令城主夫人主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向以农则不留空隙的进行说服。“我会以最不令城主伤心的方式来处理这事,何况城主他——”说不定早就知道这么回事了!

  后面那句话他并未说出口,虽然他有九成五的把握。

  “千树怎么了?”城主大人惊慌的追问。

  可能的话,向以农并不想让如此温柔美丽的夫人伤神。“什么都没有,请夫人宽心!”

  城主夫人和奶娘交头接耳了半晌,才作出最后的决定。

  “你真的有把握能让这件大事圆满落幕?”这才是最重要的。

  眼见目的即将达成,向以农表现得更为热烈。“只要夫人信得过我!”

  “我当然相信你!”绝对是真心话。“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在离开这里之前办妥这件事,所以请夫人有个心理准备!”丑话说在前头总是比较妥当。

  “这点我明白,请放手去做吧!”城主夫人虽柔弱,但并不懦弱。

  他很满意如此的回答。“还有一件事想请夫人合作,就是在事成之前,请别让真纪和静子知道我们今天的交谈。”

  这可关系到他伟大的计划呢!

  城主夫人倒也够爽快,一下子就点头应允。“我保证!”

  “最后,我想知道真纪身为女儿身的真名。”纯粹是好奇心驱使。

  “真绘,绪方真绘!”

  “很好听的名字!”他衷心说道。

  城主夫人跟着泛起笑意。“那真绘的事就拜托你了!”

  此刻,她看他的眼神,就像丈母娘在看女婿般。

  “包在我身上!”他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意,不过当务之急是“速战速决”,先把那匹刁蛮别扭的可爱小野马弄到手才是最重要的……美国,纽约“神赌”南宫烈由于感应到某种不寻常的波动,而掏出随身携带的特制扑克牌,占卜一番,那是有关好友向以农的事儿。

  这小子该不会在日本闯了什么祸吧!

  尽管他不认为事情如此,也深知那小子的本事,但依旧会担心。

  虽然龚季云现在也在日本,且伊藤忍正值丧父期间,应不至于会有什么大差错,但是——他就是“关心十好奇”嘛!

  很快的,占上结果出来了!

  “呵!果然是好事儿,那小子不知又遇上什么新鲜事了,待他这趟回来,一定要他好好的说来分享分享!”方才的担心之情全然散去,留下来的尽是满心祝福和好奇。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们“东邦人”从学生时代就特别容易遇上稀奇古怪、又不可思议、不能以寻常眼光看待之的各种鲜事儿,所以早个个练就了一身“见怪不怪”、“处变不惊”,还“乐在其中”的好本领呢!

  本来他很想立刻拨个电话给向以农,先探探头绪,但是向以农在拍片期间的休息间断,总喜欢离群独处已是多年来的习惯,而他们其他“东邦人”也一直很有默契的不曾在这段期间内去骚扰他,让他保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和隐私,除非向以农主动和他们联络,或者发生什么重大的突发状况,这是身为“东邦人”对挚友的体贴。

  现在既已确定向以农平安无事,而且还遇上新鲜有趣的怪事,他便不再为他担心了。

  到头来,还是那个唯一让他的占卜术“失灵”的“怪胎之最”最令人放不下心了。

  令扬!快回来吧……日本。琉球群岛自从办完伊藤老爷的丧事后,伊藤忍便立刻又将龚寄云带回这个岛上来,再度过着几近隐居般的生活,除了两位心腹部下和几位重要干部外,谁也不见。另一个得以自由出人者宫崎耀司则是公事、私事两头忙。

  这天,负责处理伊藤老爷遗产的律师,也是伊藤老爷生前最信任的至交,再度到岛上来访。

  “你来做什么,该处理的合约和事情不是都弄好了,其他的也全委托你全权处理了吗?

  或者你是来训我的,说我不孝?“伊藤忍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一张冷漠俊挺的脸完全没有属于人类应有的表情。

  要不是方才宫崎耀司便把令扬拉到另一个房间去,而他又答应令扬要好好和老律师谈谈的话,他早把这个老头子也轰回去了。

  老律师一脸凝色,但声音却铿锵有力。“我今天来是要把你父亲在车祸出事前托付给我,并要我答应他,若将来有一天他比我先走,要我转交给你的重要信件交给你的。”

  他伸出的手独自在半空中纳凉,伊藤忍毫不搭理。

  他并未因而动怒,只又加了一句,“里面写的是和你那位宝贝朋友有关的事——”

  伊藤忍这才有反应,出其不意的抢走那封信,当场拆阅——老律师的面色愈来愈凝重,眼畔中闪着若隐若现的不忍与叹息——这个“重大的秘密”

  对眼前这个寂寞又痛苦的年轻人而言,实在是人残酷的打击了。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他也只好狠下心将这个年轻人推进无边无尽的痛苦深渊。

  半晌,只见伊藤忍握住那一叠泛黄信笺的手不住的颤抖,整个人像在瞬间崩垮掉一般,令人不忍卒睹。

  “是真的吗?这些事全是真的吗——”他的声音像来自地狱般恐怖,却又带着无尽的痛楚。

  老律师见状,心中难过极了,不禁别开脸,不敢正视他。“是真的!这件事我也有参与!”与其看到他如此令人心碎的模样,他宁愿他维持原来的冷漠与拒人于千里之外。

  “少爷,其实——”

  “你滚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他像头发狂的黑豹般,狠狠的撞开他,“宫崎少爷和展先生他们都知道这事的——”在伊藤忍离去的最后剎那,老律师拼老命的说出最重要的关键话语。

  他的话非但没能留住伊藤忍离去的脚步,反而令他更加疯狂——宫崎耀司已静静的看着气定神闲的龚季云好一阵子了。

  “你猜律师今天来找忍是为了什么事?”他是人无聊了才会问这个只会“呵呵笑”

  的怪胎问题。

  龚季云果真没让他失望,依旧回了一声:“呵呵!”

  “你——”宫崎耀司愈和他相处就愈觉不可思议,像这出生时少生了一根感情神经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吸引人呢?

  砰——磅——伴随着巨大撞门声进来的是面目狰狞的伊藤忍。

  他笔直的走向龚寄云,两手撑住他座椅两侧的手把,以恐怖而心碎的声调吼道:“这是真的吗?当年你离开的真正原因是父亲委托IVAN去杀你?!”否定!快否定啊!

  不等龚李云反应,宫崎耀司便以平淡沉稳的语气回答他提出的疑问。“是真的,而且我就是当年的主谋!”

  他是不想再欠龚季云人情。

  “你说什么?!”伊藤忍像被人从头顶上恶狠狠的敲了一词般,猛转身,瞪视着宫崎耀司,好象在看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般。

  宫崎耀司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复诵一遍,“我说当年伊藤老爷委托ivan去杀令扬是千真万确的,而且当初的始作俑者就是我!”

  伊藤忍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是毫不留情的巴掌一记。“为什么?!”

  宫崎耀司维持着被刮的姿势,以平淡得几近冷漠的口吻说:“因为不这样,你就不会回来!我唯一承认的帝国财阀继承人只有你一人,我不要你毁在他手上!”反正是迟早要面对的事,不如乘机说个明白。

  伊藤忍再度赏了他一记“巨灵之掌”。“我根本不想当什么总裁,我想要的只是——”

  “你或许不在意,但我却绝对需要你——非你不可!”宫崎耀司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便一反淡漠地以激动热烈的口吻表态。“既然双龙会的其中一条龙是我,那么另一条龙就非你不可!其他人我一概不承认:所以那家伙是个妨碍者,非死不可!”

  结果又是清脆响亮的一巴掌。“你太过分了!”

  宫崎耀司依旧没有还手。“你对东邦又何尝不是,我不过是做和你相似的事罢了!

  瞧!

  我们就连对付阻碍者的手段都是如此相似,可见我们注定要在一起为——唔——“冷不防的一记重拳,扎扎实实的盯住宫崎耀司的腹部。之后,伊藤忍便不再说话,脚步极端不稳的走回龚寄云面前,想伸出双手去紧抓住他的臂膀,却又内疚万分而迟疑的停格在半途中,半晌,便握紧拳头,往座椅后面的那道墙猛撞,斑斑血迹陆陆续续出现在纯白的墙面上,而他本人却无知无觉。

  “该死——该死——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像破人撕成碎片,又化为灰烬般,好痛好痛“宫崎耀司看不得伊藤忍如此伤害自己,连忙跑过来制止他。”忍!别这样!“

  “你滚开!”又是恶狠狠的一拳。“都是你,我——”

  他再度回畔看了龚季云一眼,便头也不回,发狂的冲出门去。

  “忍——!”宫崎耀司焦虑担心的吼了一声,却未能让离去的人儿有丝毫犹疑,很快便消失在他的眼界内。

  始终未曾开口的龚季云,终于发出了声音。“你这又是何苦,坦白告诉他,因为你把他看成比你的生命还重要的存在,不就得了——”

  “你闭嘴!”他随手抓了一样硬物对准他猛力丢过去,可惜未能如愿命中。

  他缓缓的走向龚季云,全身散发着浓烈的危险气息,泄愤般的用双手陷住他的颈项。

  “我当初早该杀了你的,为什么我要委托IVAN,我应该找别人的——”

  此时,陷住他颈项的指头已深陷肌肤之中,而龚季云则从头到尾都没有做任何反抗。

  半晌,还是宫崎耀司自动松开拍住他的双手。

  “怎么,气消了?”龚季云甚至没去理会自己的伤口。

  “……”他静默不语。

  “不论如何,你的目的还是达成了,忍会如你所愿的回到你身边,永远不会再因为我而让你伤脑筋了,是吧!”说这话时,龚季云的脸是低垂的,以至于宫崎耀司没办法确定他此刻的表情是否依旧是“一0 一号”表情。

  龚季云说对了,这正是伊藤忍的个性、自尊——他绝对无法原谅那个逼走令扬,甚至会杀死令扬的自己待在展令扬身边,绝对!

  宫崎耀司脸上条地展露一抹笑容。“那就要看你接下来如何表现了!”

  龚季云出其不意的给了他胸口一记“重量击”,他当场轻咳数声,龚季云则顺势将他拉向自己。“这是你欠忍的,今后如果你敢再让忍伤心,我会让你知道”生不如死“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知道吗?”

  挂在他嘴边那朵笑意,看起来就像“恶魔的微笑”般慑人。

  “我当然不会伤害忍,我——”宫崎耀司才说到一半,便将话锋一转,眼中泛起一抹诡谲的光芒,语气也变了。“要不要我告诉你当年的另一个真相?!”

  龚季云松开扯住他的手,事不关己的微笑。

  宫崎耀司略过他的反应,自顾自的接续未竟的话语。“据我所知,当年委托lVAN杀你的并不只我一个,不是吗?还包括——”

  “你不会把这种傻事说出去的,因为那样对你非但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还大为不利,不是吗?”龚季云还是维持着一张笑脸注视着他。

  宫崎耀司果真没让他失望。“只要你别再来找忍,这将会是永远的秘密!”

  龚季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做以下的表示:“如果你再伤害忍的话,那么我下次来找的不会是忍,而是你!”

  宫崎耀司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一脸深刻的笑意,但那也只是短暂的片刻,按着他便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良久,才又没头没脑的开口:“忍他……,从他第一天踏进伊藤家大门,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将来的双龙会必定是我们两人的天下!”

  回忆往事,令宫崎耀司剽悍的神情平添了一抹温柔。“你知道吗?双龙会之所以强大,正是因为它有两条龙,而且非双龙不可。其中白龙主白道,承继帝国财阀的一切:黑龙则掌黑道,统率关东的黑帮组织,成为在背后支持帝国财阀的强力后台,两者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所以这两条龙一定要绝对的相互信任、推心置腹、生死与共……,而忍就是我认定的白龙,这是我从第一眼见到他,便已决定的事实,为了达成这个心愿,我也非常努力奋发,栽培自己成为组织里最有实力的继承人,以便在不久的未来,熊和忍并肩共打天下,这是我从遇到忍便立下的宏愿,我一定要实现它……,而今,我的愿望似乎已经——”

  “告诉我,如果没有双龙会和帝国财阀,你还会在乎忍吗?”龚季云乘机插播。

  只见宫崎耀司没有任何犹豫,笃定的表态。“双龙会和帝国财阀是我筑梦的根据地和证据,而忍则是我一生不变的梦!”

  听完他那番话,龚李云笑得十分迷人。

  不一会儿,宫崎耀司又毫无头绪的低语:“不要恨我,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这是他内心深处的愿望。是的,他恨龚季云,在某一个角度上而言,他非常憎恨他。

  只是,在极端憎恨的另一端,却又深深的为他个人的魅力所吸引,甚至像伊藤忍一样,想把他留在身边。

  “其实你……”宫崎耀司本想再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没什么,我是说我会好好对待忍的,只要他回来,回到我身边!”

  关于这点,他和龚季云一样有把握,因为他们一样深知伊藤忍的个性。

  龚季云依旧一副“牲畜无害”的笑容。

  日本。四国为了让自己的“伟大计划”更为顺利进展,在取得城主夫人的信任与承诺之后,向以农很快便找上城主绪方千树。

  他必须确定城主是否真如他所预料的般,早已知道“真相”。

  “大伯,静子和真纪感情那么好,而且外务总管又那么希望自己的女儿熊和真纪有情人终成眷属,大伯何不就成全他们呢?”向以农以试探的口气问道,并注意着城主的反应。

  城主一口饮下剩下的半杯清酒,放下酒杯,正色的端详了向以农半晌才说:“你真的赞成真纪和静子的婚事吗?”

  向以农按兵不动的回答:“他们两人的确很相配,除非他们两人有不能结婚的难言之隐,例如:他们是兄妹,或者——”他刻意不自然的停顿片刻,才接续下文,“他们两人都是女儿身——”

  “以农——”城主听到这儿,一只大手便重重的施压在向以农肩头上,目光炯炯有神的凝视着他。“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果然不出我所料,城主真的知情:“你想问我的是夫人的心态,或者是如何让真纪回复女儿身?”向以农笑得十分耐人寻味。

  我果然没有看走眼,这小子正适合当真纪的未来夫婿!城主更加欣赏他了。“如果我说两者都想要呢?”

  预料中的答案。“大伯对夫人处理这件事的方式,有什么看法?”这可关系到他接下来的布局呢!

  城主的眼神转变得十分温柔。“你以为呢?”

  至此,向以农已完全的确定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大伯,你信得过我吗?”

  “不要说这种无稽之谈!”从他那笃定而志在必得的眼神,绪方千树知道他一定已有良策,因而更加赏识他了。

  “那就请大伯立即和我一齐去见夫人吧!”向以农打铁趁热,一不做二不休。

  “这样妥当吗?”城主有些犹豫,虽然他也想尽快解决这件大事。

  向以农投给他一个“自信十鼓励”的微笑。“只要你在夫人面前把心中的话老实说出来便行!其他的全交给我来处理吧!”

  城主考虑了三秒钟,便下定最后的决心。“嗯!我们走吧!”

  “千树,你——怎么会来?”城主夫人因过度的惊慌而显得有些结巴。

  而奶娘则在一旁扶住她,似是要给她力量般。

  向以农先声夺人。“我和城主是一时兴起,想在夫人门外的回廊上聊聊,不知是否会打扰夫人——”

  城主接收到向以农的暗示,连忙配合道:“我们会打扰你休息吗?智子。”语气是极为温柔的。

  “不”当然不会——心爱的丈夫都这么说了,她岂有不答应的道理。“惠子,麻烦你去准备茶酒和点心吧!”她对身旁的奶娘指示道。

  “还是请内务总管送来吧!大怕在来这儿的一路上,一时兴起,说想喝喝内务总管伯伯端的茶呢!对吧!大伯!”向以农笑着看了城主一眼。

  “对!对!”虽然他不知眼前这个年轻人葫芦裹在卖什么药,但是他知道他不会挑在这个节骨眼做无聊的事,所以便全力合作。

  城主夫人和奶娘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同时看向向以农,向以农则投给她们一朵“没事,放心吧”的微笑,两人心中的不安才稍告减轻。

  “我这就去通知总一郎!”原来内务总管正是奶娘的丈夫。

  不一会儿,该来的人全都齐聚一堂了。

  坐在回廊边的向以农是一副老神在在又莫测高深的神情,而他身旁的城主也配合的露出一脸温和的笑意。

  相对于他们两人的悠然自得,一门之隔内约三位“共犯”可就志忑不安极了。

  “大怕,咱们方才是不是谈到要如何恢复真纪女儿身一事?”向以农劈口就是“重量级”的“重话”。

  砰——磅——几乎在同时,门内传来东西摔落地面而碎裂的声音。

  “夫人——”奶娘夫妇齐声低叫。

  城主见状,转身便想进门去探个究竟,却被向以农给制止。“大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不是想说说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儿子养大的理由吗?”

  城主这才恍然明白他的用意——难怪他先前会提醒我只要说出真心话便行。

  很明显的,城主更加肯定这位“内定——”内心自己暗下决定——的准女婿的能力了。

  而既然明白他的用心,他便坐了回去,开始顺水推舟的开口,此时门内文回归不安的平静。

  “其实我从一开始便知道真纪是个女孩子了,因为那位接生婆熬不住良心的谴责,所以在谎报生了儿子离去后不久,便又折回来,将实情全告诉了我。刚开始听到时,我不免有些失望,但一想到智子的一片心意,我便不再消沉了。接着便想:既然智子那么想要一个儿子,那我就假装不知情吧,这是我对爱妻唯一能做到的体贴:另一方面,也是想说女扮男装这种事,要不了多久就会穿帮了,到时再安慰智子便是,所以也就没有对”少城主出生“的传言加以否定制止。只是,我没想到智子竟能把真纪养得那么像英气风发的少年,且在这二十多年来的岁月中,始终未曾露出破绽,眼看真纪活得那么自在快活,我也就一直保持缄默,继续佯装不知情,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智子会亲口告诉我这个大秘密的,到那时,我一定要告诉智子,我一点也不怪她!”他句句铿锵,字字肺腑。

  向以农对他“一点就通”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

  “千树——对不起——”城主夫人如向以农所预料的般,泪眼婆婆的自门内跑出来,急急的奔向心爱丈夫的怀抱,尽情哭泣纤悔。

  “对不起!都是我一时胡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我——”她已泣不成声。

  城主将爱妻紧搂在怀中,万般柔情的呵护安抚,企图让她先痛哭一场,待情绪稳定些之后再谈。

  轻柔的微风拂过他们身边,像是在传送着祝福之声般,十分宜人。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7-10-27
第五章

  不知过了多久,城主夫人总算稳定了些,便又想继续未竟的话语。“千树,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才说着便又哽咽得变成泪人儿。

  城主一面为她拭泪,一面替她接续未完成的话语。“我都明白,因为你想说像我们这样的村庄,必须要有个儿子来继承比较好,所以就一心想为我生个儿子,奈何天不从人愿,你偏又因难产而被宣布以后不宜再生育,因此你在伤心之余,便想把女儿假报成儿子,好让我开心,待事后再说明真相;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在你还未告诉我真相前,少城主出生一事已传得满城皆知,因而让你开不了口。在无计可施之下,你和总一郎、惠子三人商讨之后,便决定把真纪当成男孩子养大,然后走一步就算一步,是吧!”

  “千树——对不起——”知道!他全知道!他早就知道一切真相,却还——智子直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也太幸福了,竟然能拥有如此深爱自己又体贴自己的丈夫。

  幸福的泪珠,不断的自她的颊上滑落。

  门边的奶娘夫妇也是一脸喜极而泣之情——没想到这件重大的“欺骗”,居然能如此顺利圆满的收场,他们真是太高兴、太感激了。

  在感恩幸福的镜头演完之后,四位长辈全对向以农致上最深的谢意,如果没有他,只怕他们这场“躲猫猫”游戏会没完没了呢!

  事情能如此顺利迅速的进行,向以农也是有些意外而兴奋。这正是对他的“伟大计划”

  最有利的状况啊!

  “关于真纪和静子那边,请大伯和夫人不要担心,我会全权处理,只希望四位前辈暂时保密,先别让真纪和静子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可以吗?”向以农立刻进行第二阶段的行动计划。

  四个人取得共识之后,便由城主代表发言。“我保证今天的事绝不会泄漏出去,就请你为真纪和静子的事多多费心了!”

  得到计划中的“承诺”,令向以农眉开眼笑。“大伯不必跟我客气,只是一旦事实真相揭露之后,外务总管伯伯和静子他们父女俩的事,就要偏劳大伯你们多费心了!”

  他希望尽可能减低对静子他们父女的伤害,毕竟他们实是非常无辜。

  在场的四位长者也明白此事的严重性与无奈。

  “我明白,我们一定会尽力去安抚一之介和静子父女的!”城主郑重其事的表示。

  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努力和补偿了啊!

  一切都如他所愿的进行,这种情况让向以农十分满意。“那我就放手去做了!这段期间内,请不要过问我的处理方式好吗?但我保证一定不会伤害她们两人!”

  这是最后一个关键点。

  “嗯!那一切就拜托你了,以农!”

  在城主一句慎重的承诺之后,严肃的话题便跟着书下休止符。

  接着,五个人便有说有笑的聊着许许多多快乐的事,一切总算“雨过天晴”,剩下的就只是真纪和静子的事了……为了让自己的计划以快节奏顺利进行,向以农便找机会向绪方真纪提出“邀约”。“你还记得上次承诺过要露一手骑射功夫给我瞧瞧的”约定“吗?”

  “你真想见识见识我的骑射本领?!”绪方真纪明明很高兴样子。

  向以农就像往常一般,“没瞧见”她的不友善。当然,,却还要装出一副“不屑”

  的都是超一流的呢!“又是静子!绪方真纪一阵莫名的心痛。

  “真纪,你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绪方真纪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连忙点头应允你这么仰慕我,那我待会儿就露两手让你见识见识吧!

  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态度说完,便转身离,并丢下这么一句:“我去准备一下,你先到骑射场等我!”

  “嗯!”“邀约”成功,令向以农相当满意。

  看着绪方真纪那百步穿杨的骑射功夫,向以农连连发出赞叹。

  他当初真该找她当新片的男主角,拍摄效果一定会比现在好上十倍。

  而绪方真纪也因为向以农在一旁欣赏他的“英姿”,表现得比平时勇猛。

  “以农大哥,我带水果和饮品来看你们了!”静子像只彩蝶般,飞向树荫下的向以农。

  “谢谢你,你真体贴,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很快的,他使为自己的话感到后悔,这种说法只会让这个可爱的少女,对那份“不可期待”的爱情愈陷愈深啊!

  “以农大哥,你不喜欢吗?”她怯怯的望着他。

  向以农爱怜的摸摸她的头,以疼惜的口吻说:“不!我很喜欢,等真纪过来,我们再一块吃吧!”

  “嗯!”她就是希望如此。

  望着她那毫不掩饰的纯情,同以农更是不忍,原本抚摸着她的头的手,移向了她那双小手,紧紧的握住。“静子,你愿不愿意和以农大哥到外界去看看?”

  他始终觉得像她如此温婉美好的少女,就这样老死在这片被世界遗忘的小村庄中,并不是最好的抉择。

  “我——”

  咻——咱——“危险!”向以农反应敏捷的紧抱住静子,躲过突然袭来的飞箭。

  “要不要紧?”向以农关心静子的同时,视线朝骑射场望去。

  果然是真纪!而且她正快马加鞭的朝他们的方向快速奔驰过来。

  怒气冲冲的跳下马背后,绪方真纪便健步如飞的走向他们。“不准你抱他!”

  配合的动作是硬挤掉依偎在向以农怀中的静子,自己紧抱住他。

  耶——?!

  三个人都因她这惊人的举动而呆愣住了。

  “不!不是!”绪方真纪连忙把向以农像垃圾般给推开,转身去抱住被她推倒在地的静子,并改变“口供”。“我是说不准你碰她!”

  时间静止了约莫三秒钟。

  最后还是向以农先打破沉默。“我是怕静子被某个笨蛋乱射的箭给射伤,才演出一记英雄救美呢!”

  “你骂我是笨蛋?”对已怒发冲冠的绪方真纪而言,这无异是火上加油的行为。

  向以农却露出“正中下怀”的笑容。“这么说你是承认方才那个笨蛋射手就是你了?”

  “我——”可恶!原来是在套她的话:“我是不小心失手!”她心虚的搪塞。

  “是吗?”他眼神中带点嘲弄。

  绪方真纪气极,又浑身不自在。“你别自作聪明的以为我在吃静子的醋!”

  才说完便觉不对,又改口更正:“别以为我气量狭小到见不得你和静子亲昵的聊天!”

  不!也不对!绪方真纪愈说愈懊恼,今儿个怎么老是说错话,频出状况呢?唉!

  “真纪——”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情景,让静子产生一股莫名的不安。

  “静子,你先回去,我和真纪去猎一些野食回来:”向以农经无着静子的头。

  “可是——”

  向以农像个疼爱小妹妹的大哥哥般,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乖,别胡思乱想,真纪只是情绪不太稳定,我们很快就回来。”

  静子羞红了脸,哪还有空闲反对。

  绪方真纪却因近距离目睹令人光火的一幕,而更为激动不平,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如此愤怒。

  “好了”我们走吧——出其不意的,向以农一手揽住绪方真纪的腰,轻轻松松的把她扛在肩上,步伐稳健的走向马儿。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绪方真纪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白白净净、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般的俊挺男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将她轻而易举的扛着走。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此番举动让她有着一种兴奋和安心的感觉。

  很快的,向以农将她像货物般俯放在马鞍上,自己俐落的跳上马,不待她趴稳,便挥鞭长驱,留下又羞又不安的静子。

  “快停下来!我好难过!”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绪方真纪觉得“骑马”是件很痛苦的苦差事。

  其实这实在不能怪她,因为像货物般被置放在马背上,趴躺的“骑姿”对她而言,可是生平头一遭,紧贴在马鞍上的身体,随着马匹奔驰的跃动,震得她五俯六脏都快碎光了,又怎会舒服呢?何况一直“鞠躬”向下的头,还让她有种脑充血的压迫感哩!

  总算向以农够好心,把她给“扶正”,让她从“卧姿”变成正常的“坐姿”。

  “我不要侧生,让我跨坐!”绪方真纪一直嚷嚷个没完,再怎么说,她可是“少城主”

  的身分,怎么可以以这种女子骑坐的方式骑马,让人瞧见可要被笑话了。

  向以农俯下身在她耳畔轻声呢喃,“偶尔换换骑姿也不错啊!难道你不觉得这样也很舒适吗?”说着,他又将她搂抱得更紧一些。

  绪方真纪因他的亲昵举动而一颗心跳得好快好快。为了掩饰自己的极端不自在,她又胡乱扯了一遍。“你是同性恋吗?否则干嘛老抱着我不放!”

  虽然她从未到外界去过,但对外面的事并不太陌生,原来这儿的男子,尤其是城主家的男人,只要满十八岁以后,就须开始吸收外界的新知,免得将来到外面去,造成适应不良,无法衔接外边的生活,而露出破绽,甚至使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小村落被外界发现,那可就真是罪大恶极了。

  当然,那些外界新知的传送,就是靠那些“留学生”和在外界定居的族人提供了。

  所以,对“同性恋”这档外界近年来颇为流行的词儿,她并不陌生。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同性?”向以农笑容可掬的说。

  “什么?!你当真是同性恋?!”那他为什么对静子还——不!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实在很喜欢她那张娇俏又不失俊美的脸蛋。“别这么吃惊嘛,我只是说我也喜欢同性,可没说我就不喜欢异性哦!”

  “什么?!你是说——你——你是双性恋?”哦!天啊!那不是更糟糕了吗?

  绪方真纪直感一阵晕眩。

  向以农以笑代答,算是默认。其实他真是双性恋吗?他本人可不这么认为,他不过是喜欢美丽、合他“胃口”的“美人”罢了!只不过对他而言,“美人”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就是了。

  他那种暧昧不明的态度,让绪方真纪更加慌乱。老天!瞧他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居然是个恋态家伙,而且还是个超级变态狂!

  向以农从她那张忘了掩饰真情的脸蛋,轻易的明白了她此刻的心思,这让他对地更感兴趣。“要不要试试看?”他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

  “扼?”她不解。

  “我的意思是说,想不想和我接吻看看!”不知道向以农自己有没有发现,虽然他的演技很好,但却在不自觉中流露出真正的欲望。

  “什么?!”绪方真纪在接收到那话的瞬间,全身血液顿时沸腾,心脏简直就要爆裂了。

  但是,她却真有那么“一点点”兴趣!可是,还是不行,这男人是个双性恋的变态耶!

  正当她在犹豫之际,向以农已经又主动发动攻势。“试试看吧!”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他真心想要吻她,强烈的希望。

  “我——”她本想反抗,但在他用宽厚的手掌托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那双深邃而会放电的眼睁时,她便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哪还记得要反抗这回事儿。

  “好乖!”他将自己性感火热的双唇,缓缓的移向她那如樱花花瓣般轻柔的唇瓣。

  在四片唇瓣贴合的那一剎那,周遭的一切声音景物仿佛全在一瞬间离他们远去,这世界、这天地间仅剩他们两人。她那彷如酌酒浅醉的娇态,挑起他更深一层的情欲,使他更加狂炽的吻着她,不停的亲吻,从嘴角到唇瓣,每一个细胞都不肯轻易放过。

  连他自己都很讶于自己的投人,在演艺圈打滚了这么多年,他是吻过了无数俊男美女没错,但那全是玩乐性质的,他从未想过要定下心,好好的谈一场认真的爱情,就算真的遇到他最爱的“典型”,也只是比平常积极些,却未曾动过真情,只因为“爱情”

  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微乎其微。

  他几乎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庞大的电影事业,以及其他投资事业上,再有剩下的短暂空间,他最想要、最迫切于填补的,绝对是和“东邦人”之间的情谊。

  然而,现在的他却如此技人、如此认真的吻着这个奇妙的男装美少女……绪方真纪本能的伸出自己的双臂,绕过他的双肩,紧紧的扣住他的颈项。

  此番举动,换来的是向以农更为炽热的狂吻。

  “喜欢吗?”他以为他控制得够好,但是他那过激的语调,还是透露了他的激情。

  真纪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也常对静子做这种事吗?”

  她绝对不是故意要提到静子,但是她就是无法不在意。

  向以农那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你为何如此在意静子?”

  “因为静子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还——还是我的未婚妻——”她说得很言不衷。

  “真是这样吗?”他饶富兴味的探问。

  “当——当然是——”她更加心虚。

  向以农吐了一口气才又开口表示,“我倒觉得你在吃她的醋!”

  面对“一针见血”的话语,绪方真纪的反应是“愤怒十尴尬”的。“我为什么要吃静子的醋?!”

  向以农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勃然大怒,从容不迫的说:“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不希望我和静子太过亲昵!”

  “谁喜欢你了,我又不是变态,怎么会喜欢你这种”男女通吃“的色情变态狂!”

  被说中心事,让绪方真纪更为怒发冲冠。

  她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早已悄悄喜欢上这个可恶的男人,所以在他面前才会老是感到不自在,而瞥扭的胡乱说话。没想到现在她却被迫以她最不愿意的方式,面对“她喜欢他”的事实,这教她高傲的自尊心往哪里摆!更何况,她怎能用“男儿身”和他谈情说爱!

  向以农早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因此一派应付自如的神态。“变态又有什么关系,两情相悦就成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欢我?!”出乎意料的答案,令绪方真纪差点儿笑出来,因而没发现她用了那个“也”字,等于是表明了她喜欢他的事实。

  然而,精明的向以农可没有忽略那个“也”字。“你说呢?”

  “我——”不!不对啊!我现在是“男儿身”耶!而他却喜欢身为“男人”的我,那不就是说他真的是同性恋?!

  这个念头令绪方真纪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不行!我一定得弄清楚他真正的心意!

  于是,她便力持冷静的开口:“我觉得你是在开玩笑,因为如果是真心的,就应该主动表明自己真正的心意!”和方才不同,一点儿也不含糊的语气。

  先前是因为她不肯承认自己喜欢他的事实,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别脚,现在可不同了,既然被迫承认喜欢的事实,她当然就得好好弄清楚对方的真正心意,好好展开接下来的“追爱”大计。

  这就是绪方真纪,一旦下定决心,锁定目标之后,便会勇往直前,,不达目的,绝不放弃!

  面对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向以农一开始有些不能适应,但他很快的又重新掌握了整个状况——有个性!我喜欢!

  “我当然是真心喜欢你啊!否则干嘛吻你!”关于这点,他可没说谎。

  只是他喜欢的程度究竟为何,就不得而知了。

  “很好!那么我再问你,你知道我是男人吗?”绪方真纪有条不紊的继续质问。

  他按兵不动的点点头。

  “那你是因为我是男人才喜欢我吗?”绪方真纪立刻又问。

  天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场“情场”可就有得打了,而且令她哭笑不得的是,她的“情敌”居然是“男装的自己”?真是太可笑也太荒谬了。

  不过,她担心的事并未发生,因为向以农是这么回答她的:“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和性别无关——”

  “你的意思是,不管我是男是女,你都一样喜欢我?”不等他说完,她便迫不及待的抢走发言权。

  “没错!不过我将来的老婆就一定得是女的才行,毕竟我还没有前卫到可接受男的媳妇儿!”向以农顺水推舟的“引诱”她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听他这么一说,绪方真纪果然迷惑了,虽然说她将来也不见得非他莫嫁,可是——。

  “以农大哥,我问你——”她心中还在挣扎,因此语气不太确定。

  “有什么话尽管说!”眼看“诱导”即将成功,他连忙加把劲鼓励她。

  他是可以一语道破真相,但他就是想听她主动承认,这样一来,以后的计划才能进展得更为顺利啰!

  得到他的鼓励,她索性把心一横,将城主夫人和奶娘夫妇担心的容颜暂拋九霄云外,“抖出”真相。“如果我告诉你,我事实上是女儿身,你会有什么反应?”

  她几乎不敢看他的脸,就怕会瞥见令她心碎的答案。

  呵!总算说出来啦!向以农相当满意她的“合作”。“如果你真是女的,那我们就更能明目张胆的在一起了,对吧!”

  “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哦!”他过于平静的反应,让她不敢相信,因而觉得有必要再确定一次。

  如果是平常,向以农会记得再假装一下,可是他能待在这儿的时间已剩不多,所以必须速战速决,只好忽略那一点“小瑕疵”了。

  “我相信你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此事非同小可,而且我本来就是个适应力特佳的人了!”这倒是真的。

  她虽然还是觉得他的反应太过平常,不过也懒得再追究下去,毕竟那已不是重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是女儿身的秘密只有我娘、和奶娘夫妇三人知道……”她很快将整个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虽然这些事向以农早已一清二楚,不过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他还是很有风度的听完,才开口说出重点。“也就是说,现在必须面对的问题是,如何对大伯及静子他们父女交代,以及如何向全村的人们说明了,对吧!”

  “嗯!尤其是静子,她一心一意想当我的新娘,我真的不想伤害她!”绪方真纪不禁眉头深锁。

  他不想看她伤神,那会令他心疼。“别想那么多了,既然伤害是无法避免的,那长痛不如短痛,让静子早点知道真相,她才能尽快死心,另外再找适合的对象,这样她才能真正幸福,是不!”

  绪方真纪轻轻点头表示赞成。“我爹那边——”

  “大伯是个明理之人,相信只要告诉他真相,他应该能坦然接受,也不会怪罪夫人他们才是!”这早已不是问题,他不过是非说不可罢了。

  “你真的相信爹他不会生气?”她还是不太放心,虽然她深信自己的爹是个明理的人。

  “当然,他是你引以为傲的爹,对吧!”他加把劲说服她,只要能让她答应主动去向城主说出这个“事实”,他的计划便又向前推进一大步了。

  “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本能的相信他能为她解决这件事。

  嘿!总算说到重点了。“我觉得你应该趁这几天和夫人他们商量一下,把事实主动告诉大伯,这么一来,大伯也好出主意帮忙解决村民和静子的事!”他按原订计划说道。

  她明白这是最好的方式,但内心还是挣扎不已。“事情真会那么顺利吗?”

  “相信我吧!只要你鼓起勇气去做,一定能顺利成功,我保证!”他极力的鼓励她,坚定她的决心。

  绪方真纪思索了半晌,终于作出最后的决定,“好吧!我今晚就和娘他们商量看看!”

  “这才是我的好真纪!”眼见计划顺利达成,向以农忘情的在她粉颊上轻吻了一记。

  而绪方真纪世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任他宠溺,她早想试试这种滋味了。“我的本名是真绘,绪方恩绘!”

  “真绘是吗?好名字!”虽说他早已知道,但听她亲口说,感觉就是不一样。

  接着,又是一阵热情的缠绵。

  “待会儿回去后,先去安抚一下静于吧!我担心她会因先前的事而伤心!”向以农提醒她,其实他是想趁静子绊住她时,先去向城主他们知会这档事儿。

  绪方真纪的反应有些怪异。“我当然会去找静子,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绝不是她小气,而是因为在她的爱情世界里,容不下“共享”这字眼儿。

  如果是别人如此露骨的表现出对他的“独占欲”,他一定会拂袖而去,然而,面对眼前这女孩的妒意,他非但未排斥反感,反而是兴奋而感到快乐的,真是不可思议。

  “静子就像妹妹一样,那和对你的感情是不同的!”他一脸正色的表态。

  “真是这样?”她企图从他身上找出这话的可靠度。

  “当然!”他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我可警告你,我可是不和别人共享情人的哦!”言下之意就是:不准花心!

  他笑而不答,有点儿敷衍的味道。“事成之后,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儿,到外面的世界去住一阵子吗?”

  这才是当务之急,至于“花心”一事嘛……,那是出去以后的事了,呵呵!

  绪方真纪早就想到外面去见识见识丁。“我当然愿意!不过,要和你住在一起才行!”

  就近监视啰!

  “那是当然!”就先让她满足一下“独占欲”吧!

  “太好了,那我们回去吧!开饭时间快到了!”绪方真纪显得相当迫不及待,既然已有“大目标”,她就希望尽速达成,这也是本性使然。

  她可不是傻瓜,从他方才对“花心”的敷衍态度,她心里便已有个谱,这小子在外头一定有不少情人,不过,她并不担心,反正她一定会把那些阿猫阿狗的情人全给赶跑的,只要让她顺利到外头去的话,嘿嘿!

  于是,各怀鬼胎的两人,便有说有笑的踏上归程。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7-10-27
第六章

  当绪方真纪按计划找上城主夫人三人时,事情竟然出乎意料地顺利进行,在未遭任何反对下,以城主夫人为首的三位共谋,居然都很直率的答应了她去“告白”的提议,还坚持要和她一起去向城主“认罪”。

  绪方真纪虽对这么顺利的情况有些反应不过来,倒也没反对城主夫人他们陪她一起去找城主“认错”,人多好壮胆嘛!然而,她真的没想到,连向城主“认错”的过程,也是超乎乎常的顺利,顺利得太不寻常了。

  陪她同行的向以农面对这样的情景,也只能暗叹:城主他们四人都太老实了,才会演得这么不称职,唉!

  绪方真纪虽觉得事有蹊跷,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的依照先前和向以农商讨过的计划,向城主提出请求。“爹,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关于这点,方才向以农便已和他商量过,因此,他毫不考虑的便说:“过几天就是你二十二岁的生日,我们干脆就在那天公布真相,让你穿女装出席生日宴,这么一来便能省去许多解释的工夫!”他居然把向以农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背了一遍。

  “村民不会说话吗?还有静子和一之介伯伯怎么办?”绪方真纪把该问的先问清楚。

  城主又对答如流的表示,“现在又不是战国时代,少城主是男是女已不是那么重要,当他们知道真相时,顶多是一阵吃惊罢了,应该不会引起什么不良后果。而且大家都很善良体贴,一定会谅解智子当时的小错误,至于一之介就交给我们吧,关于静子那方面,恐怕就要你自己和以农两人多费心了!”

  一切都如向以农预先计划般的顺利进行,让绪方千树对他更为赏识。

  “也就是说,在二十二岁生日之前,我还是得以绪方真纪的身分生活?”

  “正是如此。可能的话,多给静子做一些心理准备。”城主真个是有问必答。

  “我明白了。爹,娘,我还有一事相求!”

  “尽管说吧!”

  “就是真相大白之后,我想和以农大哥到外界去住一阵子,希望爹娘能应允!”这是今晚的最后一关,也是她志在必得的一关。

  “关于这点,以农方才已和我提过——”城主话说一半,才惊觉说溜了嘴,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以农愿意带你同行,我们便不反对,你离开一阵子,对静子也比较好!”

  “这么说,你们是答应让我和以农大哥一起出去了?”她表面是装得未察觉爹爹的口误,没错,但事实上她心里所想的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哼!果然事有蹊跷!

  见女儿神色并无异样,城主才松了一口气,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够好。“只要以农愿意带你一起出去的话!”

  “我——”

  “他当然愿意,我们已经说好了,对吧!”绪方真纪抢先代答。

  向以农也不加以制止,反正他的全部计划都顺利达成了。“我会负责照顾真绘在外头的一切生活的!”他的保证和先前一样诚恳。

  “太好了,那我先走一步,我想再去找一下静子,和她多谈谈!”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绪方真纪便想借故先行开溜,好“证实”她心中的“疑惑”。

  “也好,我们和以农还得谈谈你到外面去的一些事情,你就先走吧!”城主一脸“正合我意”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

  语毕,绪方真纪便头也不回的先行离开。

  当然,“离开”只是“障眼法”,她才转过信道的另一个角落,便又从另一段信道回到“现场”附近偷听。

  这一大幢屋子从小就是她玩“躲猫猫”的地盘,哪儿适合躲藏而不被发现,她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发现。

  向以农虽然心里有些怪怪的,总觉得像绪方真纪那么鬼灵精的个性,不可能没有发现城主方才的“破绽”,但若她已发现了,又为何会如此轻易的就善罢甘休呢?

  “以农,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城主似乎已唤了他很多遍。

  向以农决定不再想绪方真纪的反应,全心投人讨论事宜中,反正大势已告底定。

  也因此,他并未再多加留心周遭的动态,而让绪方真纪如愿的一路窃听到底。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居然还佯装不知情,百般愚弄我!还连同爹娘一起来算计我,哼!这笔帐可有得算了!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把这儿的事处理好,一切的帐等到了外面再慢慢和他算清楚。

  所以,她就姑且按兵不动,让他再逍遥快活一阵子吧!呵!

  或许是太过期待二十二岁生日那天的到来,应或许是向以农和绪方真纪的卿卿我我是城主四人乐于见到的情景之故,以至于他们几个当事人都没有注意到,这几天来,周遭的人都以异于往常的眼光看待整天形影不离的向以农和绪方真纪。

  也因此,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到处飘荡的谣言都是些什么内容——“你听说了吗?

  少城主和城主外来的客人眉来眼去的呢!“”不会吧!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呢!“

  “可是前几天,有好几个人在树林那边看到他们在亲热,还接吻呢!”

  “真的吗?那不就是外头正流行的搞同性恋了吗?”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城主他们听到可就不好意思了!”

  “听说城主他们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呢!”

  “难不成他们的恋情已得到城主默许?”

  “也难怪,咱们少城主可说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年,和那位俊挺潇洒的客人还真登对呢!”

  “说的也是,不过这么一来,静子怎么办?她和少城主不是私订过终身吗?外务总管又会怎么说?”

  诸如此类的话,早已如火如荼的传得满天飞,就只有几位当事人浑然不知。

  这天,外务总管终于熬不住,跑去向城主夫妇“摊牌”。

  “城主、夫人,今天请你们一定要为一之介做主!”外务总管感慨万千的跪拜,只差没把腰上的武士刀给拔出刀,搁在肚皮上罢了!

  对谣言浑然不觉的城主夫妇见状,大感意外,连忙说道:“有话好说,快别这样!”

  但外务总管心意已决,依旧跪地不动。“如果城主和夫人不肯给我一个交代,一之介就长跪不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先说来听听啊!”这下子城主才感到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见到城主夫妇如此“纯真”的反应,外务总管的信心开始动摇了。“城主和夫人没听过村里盛传的谣言吗?”

  “什么谣言?”百分之百的呆拙相。

  天!果然没错!外务总管差点儿昏倒,这么一来,教他如何说出口,要城主夫妇给静子和少城主的婚事一个交代呢?

  不过,为了女儿的幸福,他还是决心再试一试。“村里正盛传说少城主和那位客人好象走得很近,经常在一起!”

  他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城主夫妇的反应。

  “原来是这件事啊!以农是我们村里的贵客,所以我要真纪以少城主的身分多陪陪他,有什么不妥吗?”城主毫不知情的问道。

  “不!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他们两个——”唉!城主和夫人果真还蒙在鼓里,这教他如何说起。

  思索了片刻,他决定换个说法:“一之介想请问城主和夫人,对真纪少爷和小女静子的婚事有什么看法,我想再过两天便是真纪少爷二十二岁的生日,而静子年纪也不算小了,所以一之介想请城主和夫人在真纪少爷二十二岁生日那天,给一之介一个明确的答案,请城主和夫人成全!”外务总管鼓足勇气一古脑儿的说完。

  城主夫妇这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好吧!我们一定在真纪生日当天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你先起来好吗?一之介,否则我们会很不自在的。”

  “谢谢城主和夫人!”外务总管这才肯移动身子。

  为了怕他“期待愈高,失望愈大”,因此,绪方千树马上就说:“一之介,关于真纪和静子的婚事,我希望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我已决定要让真纪到外头去住一阵子,学些新事物,所以,只怕短期内是不会考虑婚姻的事——现在他也只能这么说啊!

  外务总管倒也深明事理,马上就说:“请原谅一之介的任性,不管这婚事的结果如何,一之介都不会有怨言,毕竟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一之介只是想:如果希望不大,就早点让静子知道,好' 让她早点死心,这是我这个爹所能为她做的了,请城主和夫人谅解!”

  这下子反而是城主夫妇感到过意不去了。你的心情明白,一切就等真纪生日那天再说吧!“”谢谢城主和夫人!“

  一场风波总算暂告平息。

  向以农和绪方真纪像往常一样,并肩走向马房,准备一齐到骑射场去比画比画。

  接近马房门口时,绪方真纪突然停下脚步。“以农大哥,你有没有发现静子这几天以乎在躲着我们?”

  经她一提,以农也开始注意最近的一切。“好象是这样,而且周围的人,态度好象也和往常不太一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绪方真纪愈想愈纳闷。

  向以农可就乐观许多,待绪方真纪过完二十二岁生日,他们便要出发回到原来的世界去,接下来他使要再投人紧凑的拍片工作,所以他想趁仅剩的几天空档假期,好好的松弛一下自己,何况,一旦告别这个与世隔绝、彷如仙境的小村庄后,又要好一阵子才能再来了,而且那个前提是:他决定娶真纪,要以真纪的夫婿身分再度来访,否则只怕是没机会了。

  然而,目前的他却尚无结婚的打算,虽然他挺喜欢真纪的。

  “别管那么多了,反正再过两天,一切的真相就会大白,到时再说吧!来,亲一下!”

  他说着,便又将她搂进怀中。

  “不要啦!万一被人看见就不好了!”绪方真纪何尝不想,但她现在还是男儿身,收敛一点总没错。

  奈何她愈反抗,向以农便愈志在必得。“不会啦,这儿除了我们两人,不会有人来的!”

  “还是不好啦!”嘴巴是这么说没错,但她已不再像先前般反抗。

  向以农就爱她那副欲推还就的俏模样,好可爱哦!弄得他心中一片痒痒的感觉。

  “来!亲一下!”

  这回绪方真纪连出声反抗也没有,只是含羞带快的闭上眼睛,期待他带给她的热吻。

  而向以农也没令她失望,缓缓的俯下身,眼看四片唇瓣就要黏合,却偏偏跑来一个姓“程”的,“咬”着一块“金”子出现在他们眼前,破坏他们的“好事”。

  “原来传言是真的?!”那位姓“程”的,偏不巧正是静子。

  “静子?”

  她的突然出现,吓得他们两人立即分开。

  “你们真是——”静子一双眼睛瞪得好大好大。

  “什么传言?”绪方真纪和向以农几乎是异口同声。

  “那天听村人说你们在树林里接吻,我本来还不相信,这几天来你们整天黏在一起,我也教自己相信你们是纯友谊,没想到现在却给我亲眼目睹——,原来你们真的在搞同性恋——难怪那天真纪会那样对我,不准我和以农大哥太过亲近,原来你们真的——”

  说到最后,静子已经泣不成声。

  “不是这样的,静子,事情绝不是像传言那般——”绪方真纪愧疚万分,她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可爱的静子啊!

  连向以农也十分心疼,忙着相劝,“静子,你冷静一点,事实的真相其实是——”

  “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要听!我真不敢相信,我最爱的真纪和以农大哥居然联合起来背叛我——我讨厌你们——”她泪眼婆婆的嚷完,便打算挥泪离去。

  绪方真纪却比她快一步抓住她,“静于,你听我说,我并不是不爱你,而是——我不能爱你啊——”

  “为什么?!”静子几近疯狂的嘶吼。

  “因为我——”话到嘴边,她又犹豫了,眼神不禁飘向一旁的向以农。

  向以农收到她的求援信号,才正要出面帮忙,却被静子出其不意的掴了一掌。

  “都是你!如果你不出现,不到这个村庄来,那一切就会没事了!都是你!”静子双拳紧握,拼命的捶打向以农。

  向以农完全不反抗的任她捶打,算是对她的歉意吧!

  但绪方真纪可看不下去,连忙阻止静子的动作。“静子,你听我说,这和以农大哥无关,一切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是——”

  “你不要再为他说话了——”静子又气又嫉妒。

  绪方真纪索性心一横,松开胸口的绷带,将她的双手按压在自己的胸口,紧压住不放。

  “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你——”静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掌所碰触到的“感觉”,连忙缩了回去。

  “知道了吧!这就是我不能爱你,也不能和你结婚的理由!”平常为了怕穿帮,她总是用绷带包里着胸部,现在为了不再让静子受到更大的伤害,她才会狠下心提前“揭露真相”。

  “不!不可能的,真纪是男的,我的真纪一直是男生啊!我不相信——不可能的——”

  她疯狂的吼完,便像逃命般的逃去。

  “静子!”绪方真纪不想去追她,却被向以农给阻止。

  “让她去吧!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听不进去的。”向以农也不希望见那么单纯可爱的女孩如此伤心,但这却是莫可奈何的事啊!

  “都是我不好,我早该告诉她真相的,都是我——”一向好胜的绪方真纪,居然毫不掩饰的哭倒君怀。

  这是第一次,向以农瞥见她的眼泪,他的心竟然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老天!这女孩的眼泪带给我的杀伤力,竟是如此强烈?!

  对他而言,这真是生平头一遭。

  “别哭!一切会没事的,等静子想开之后就没事了,像她那么可人的女孩,一定能很快便找到更适合她、且值得她爱的人的!”向以农并非只是随随说说而已。

  “真的吗?”现在的绪方真纪恨不得事实就像向以农所说一般,如此她对静子的歉疚才能减轻一些。

  “当然是真的,相信我吧!”向以农深信如此,因为他从没看走跟过柔内刚型的坚强女孩!

  爱情,果然是没办法皆大欢喜,总有人要受到伤害,唉!

  似乎连拂过他们身边的微风也发出如此无奈的叹息。

  闹得满城风雨的“同性恋”传闻,总算在绪方“真纪”,不,是绪方“真、绘”二十二岁生日当天正式落幕。

  很幸运的,由于村人都朴实善良,所以都很包容城主夫人当初“求子心”所犯下的过错,每个人看到女装的绪方“真绘”时,莫不赞叹她的美丽。

  连外务总管也释怀了——因为城主和夫人并不是嫌弃他的宝贝女儿才不婚。

  当然,他内心不免遗憾,他真的很欣赏俊美的少城主绪方“真纪”啊!

  只可惜从现在起,这位美少年便将永远消失了,唉!真是太遗憾了!

  在一片欢闹声中,轨独缺静子一人。向以农和绪方真绘心里多少有个数所以也没有刻意提起。

  反正他们两人是欠她欠定了!现在,他们惟一的希望是静子能早日振作起来,虽然明早就要挥别这儿的他们,只怕是无法见到她重展笑颜的模样,但他们依旧会在远方祝福她。

  次日,在村人的欢送下,向以农便带着回复女儿身的绪方真绘启程了。

  “以农,真绘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把她调教成一位真正的窈窕淑女!”城主语重心长的托嘱,他早已把向以农当成“自家人”看待了。

  不!不只他,全村的人都把向以农当成他们美丽的小姐的“准犬婿”视之,说自一点,就是已把他列为他们这个小村庄的一员啦!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真绘的,请大伯和夫人安心!”向以农郑重其事的保证。

  不过,他可没保证会把她改造成“窈窕淑女”哦!他就是爱她这副调调儿,才不希罕她有所改变呢!呵!

  然后,他们便开始走进那个彷如“时光隧道”般的山洞人口——这条才是村人们所熟知的信道。

  “真纪,以农大哥,等我一下!”意外的,飞奔而来的竟是多日不见的静子,她看来消瘦许多,但气色还算不坏。

  “静子?!”能在离开之前看到她,正是他们最求之不得的事了。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很快就会没事,再过一阵子,说不定我会去找你们哦!希望到时你们会欢迎我!”静子含泪说道。

  “一定会!一定!”绪方真绘和向以农都深受感动,能在离去之前得到静子的谅解,真是比什么都快乐!

  接着,他们两人便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中,开始不算短的“隧道旅程”。

  惟一的光亮是来自向以农手上的手电筒。

  “你会害怕吗?”

  “才不!”虽然她的脚真的有点儿发抖,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进入这信道。

  向以农握紧她略嫌冰冷的小手,企图给她力量和温暖,并开始聊些话题,好分散她的注意力,消除她的恐惧。

  “这信道高低起伏好大,和我当初一路滚过来的情况完全不同!”

  “就是因为你们进来的情形和我们熟知的这条信道完全不同,所以我们才会说你们走的那条是神秘信道啊!”绪方真绘一脸认真的表示。

  看来当初那条神秘信道又是大自然里,一则不可思议的奇遇啦!向以农不禁莞尔。

  “以农!”绪方真绘有些不安的换了一声。

  “怎么了?”

  “我的户籍和护照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她指的是昨晚城主交给她的相关证件。

  说到这个,向以农便不得不佩服那些来过这儿的客人和定居在外面那些族人的“用心良苦”。就因为有这些人的努力,从这儿到外面去的留学生和定居的族人,在户籍证明和护照方面才一直没有问题发生哩!

  “放心吧!你那些证件都是当今日本政府发给的合格证件,绝对不会有问题,我保证!”当初他还想用“偷”的——反正他从没有偷不到的东西——,或者运用“关系”

  为她取得相关证件,好顺利出境呢!

  没想到这些事早就有人代劳。不!他早该想到,否则那些留学生和到外界定居的族人的各种证件、证明,是如何解决的!——难怪那些在外面飞黄腾达的族人,几乎都是身处政、经两界,原来就是考虑到这一层。再加上代代意外来访的客人,全是一些当时日本政、经两界的重量级人物,事情就更天衣无缝啦!

  “真的?”绪方真绘还是有些挂心。

  “当然!就算真有什么意外,我也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你又何须担心呢!”向以农投给她一个极具安抚作用的微笑。

  绪方真绘这才完全释怀,心里更是甜滋滋的向以农见她不再那么害怕不安之后,心中纯算较为满意放心。“想再幕一些外面的事吗?”他换了个话题。

  “我对你的事比较有兴趣!”呵呵!正好可以趁此时收集一些重要情报,以便出去之后,能顺利的“铲除”所有的“障碍者”。一旦放心,绪方真绘便又恢复了“本性”。

  “我的事?”

  “是啊!虽然你已说过一些,但都不够详细,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你是拍电影的,目前正在拍一部新戏,然后在日本部分的拍摄工作- 结束后,做小休假时,意外的来到我们的小村庄,现在出去后,便要回到在欧洲的德国继续后半段的电影拍摄工作,以及你有一群叫”东邦“的好朋友。对了!还有你是个双性恋的花花大少!”说最后一句话时,她还刻意加重语气。

  向以农的声音是愉悦的。“这样还不够详细吗?”

  “当然不够,至少你该让我知道,我们这次到德国去后,会遇到哪些人,又会和哪些人住在一起,他们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吧!”至少得让她知道她得拉拢哪些人,当她的“最佳盟友”才行啊!

  而关于德国本身的事,一方面是这几年来的研读,她已有个概略了解,加上这些日子里向以农也跟她提过很多,所以对德国这个即将小住一阵子的地方,她并不算陌生。

  更何况,她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超强的适应力,这会儿就把它当成出国观光就行啦!

  因此,说到最后,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套”住这个花心大少。

  向以农想了一下才说:“依据原订计划计算的话,现在在德国等我们的,除了那群电影工作伙伴外,大概就是安安了。幸运一点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让你见见我其中一个死党,就是上回跟你提过的中国功夫高手雷君凡。”

  “安安和雷君凡?!”雷君凡的事早听他说过,所以她根本不在意,倒是“安安”

  听来比较刺耳。

  “安安的本名叫安凯玲,是我一个死党的妹妹,你应该会和她合得来,她可能就是这次在德国小住时,会一直和你住在一起的人,至于君凡他因为工作太忙就不一定了!

  不过,你放心,我那群朋友都很好相处。“何况凭”东那人“那旺盛的好奇心,搞不好一听到他带个女孩子回去,真会全跑来搅和也不一定,呵!

  一想起那群死党,他就打心坎里泛起笑意。

  然而,他那潇洒的笑容看进绪方真绘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这小子该不会又在想其他情人了吧?难不成就是“安安”?对!有可能!否则他不必刻意提至她!哼!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一吃醋就会搞砸事情的人,“情场如战场”可是她深信不疑的事实。所以,她决定不着痕迹的旁敲侧击。“安安是个什么样的人,多介绍一些吧!好让我和她见面时,能很快打成一片!”

  向以农看着身旁的她,再想想德国的安安,不禁笑出声音。“我现在才发现,你和安安的气质很像。放心!你们一定会合得来的!”

  现在他反而不太希望她们两个碰在一块儿了,一个“小台风”安安已经够把大伙儿搞得团团转,如果再加上这个调皮捣蛋的“小恶魔”,那岂不是要把地给翻过来啦!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重点!”他愈是这样,她对这个“安安”便愈有防心。

  “反正你见到她就知道了!嗯?快到出口了吗?”前面的路况中断了他们原先的话题。

  为了不“打草惊蛇”,绪方真绘只好暂时放弃追问。“听爹他们说,好象还要涉水渡过前面那条溪流,以及它前面的瀑布之后,再穿过一段崎岖陡峭的钟乳石洞,接着再沿着狭小的洞口往上攀爬约莫五百公尺,才能到达外面人口虚的狭小山洞。”

  浑然天成的严密屏障,正是那个小村庄最佳的保护者,再加上在外界定居的族人们长年的“努力”,使这个地方更难于被发现。“听族人说这儿的钟乳石洞窟是目前世界上,难得保存得如此完整,完全末遭人工破坏的少数之一,加上我们村庄中到外面定居的族人里,很多都是在政商各界大有成就,他们又致力于将这儿列为禁止开发的钟乳石洞保护区,而于多年前便得到日本政府的首肯,从此这个村庄存在的秘密便又多加了一层保障,所以这个小村庄能一直以幕府时代的面貌存在,可说是大自然和族人们共同努力的成果,而我们这些后继者的使命,就是让这个秘密村庄再继续保有它的秘密。”

  或许是离情依依,让绪方真绘变得多话了。

  向以农相当明白她内心的感受,将她紧搂在怀中,正色的说道:“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只要我们还存在这个世界,它的存在就会是永远的秘密,我保证!”

  这是他的肺俯之言,对于如此难得的“奇景”,他和村里的族人们以及代代来过的客人们一样的深爱,一样的希望它永远如此,所以他也和族人们一样,不愿让外面的人知道这儿的秘密,进而破坏了它的存在。

  当然,“东邦”那群死党例外,因为他们是患难与共、没有秘密的“生命共同体”。这点,他以后会慢慢告诉绪方真绘的。

  依偎在他怀中的绪方真绘则是一脸幸福。她早知道他是个靠得住的人,会对这儿的秘密守口如瓶,就像以前来过的那些客人一样,也就是因此,族人才会完全信任他,否则岂会让他安然离去,还让她和他同行呢!

  于是,互信互爱的两人,又一步步的朝外面的世界走去,不停的向前进!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7-10-27
第七章

  或许这片山林真是受到大自然的特别眷顾吧!以至于向以农那架被“冷落”了好一阵子的直升机,也受到了“爱屋及乌”的照顾,并没有什么严重的毁损,因此在稍事整修之后,便又恢复正常运转。

  向以农于是载着绪方真绘飞向国际机场,联络上自家航线飞往德国的班机后,便带着绪方真绘走向另一架私人客机。

  “你不是拍电影的吗?怎么会和航空公司那么熟,还有随传随到的私人客机可用?”

  绪方真绘大感吃惊。

  事到如今,向以农也无意瞒她。“我个人是从事电影工作没错,但我老爸不巧是欧洲三大航空公司之一的寰宇集团的现任总裁,所以我就占了一点便宜啦!”

  “原来你还是个集团的大少爷啊!”鸡怪她老觉得他像个贵公子一般,和寻常人不大相同。原本以为是因为在那村庄过于朴实,他才会特别显眼,然而,到外面的世界来之后,她发现他依旧比一般人还抢眼。

  向以农欣赏着她那一脸惊讶。“难道我是大少爷,你就不喜欢我了?”他可不希望她也有那种老掉牙的“门户观念”啊!

  “才不是,我只是有点儿吃惊!”她真的不在乎什么配不配,她真正在意的是——这么一来,她的“竞争对手”可能就不会太少了,她得加把劲才行。另外,她也同时再次印证——到他们村里的客人都是一些达官显贵这个事实。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点上机吧!起飞时间快到了!”他发现回到原来的世界之后,绪方真绘那脱俗的气质更是一览无遗,让他更为喜爱。

  偌大的机舱里,布置得像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相当舒适,且又不落俗套。

  绪方真绘从方才就在房间里,试穿着向以农方才在机场免税商店,为她购置的那一套套现代衣饰。

  一个人坐在客厅中看录像带的向以农,终于忍不住问道:“真绘,你还没找到适合的衣服吗?”他真的很想看看她做现代打扮会是什么模样!

  “我一定得穿这些奇怪的裙子吗?”绪方真绘从房间里丢出这么一句。

  他早料到她不会喜欢那些淑女装的。“我不也帮你买了很多套裤装吗?”

  “你是说我可以做帅气的打扮?”绪方真绘语带兴奋。“可是我娘跟我说过,在外面的世界中,淑女都得穿裙子的。”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哪还有那种可笑的规定,只管穿你喜欢的便成!”他可不想抹煞了她那难得的清纯无邪。

  “太棒了!”绪方真绘如获特赦般。

  结果,她不到一会儿工夫,便穿着一身轻便的牛仔裤装,出现在他眼前。

  “你看这样会不会很奇怪!”语气是带点娇羞和期待的。

  向以农回畔一看!天!太适合了!那衣服简直就是为她而裁制的一般,好看极了。

  “很棒!相当抢眼迷人!”向以农衷心的赞道。除了安凯玲之外,她是第一个让他认为最适合做中性打扮的女子,而他,就是喜欢这种中性的调调儿。

  “真的?”绪方真绘听得心里甜滋滋的,绝不是她自吹自擂,她方才照镜子时,也觉得自己这身打扮很有魅力呢!

  “来!过来!”向以农每一次看到她,就有一股将她拥入怀中的渴望。

  绪方真绘也相当合作,很快就飘到他身边坐下。

  “你在看些什么?”她一坐定便好奇的探问。

  “以前拍的片子!”向以农柔软的搂这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会没来由的特别愉快,这是它这些日子的新发现!

  绪方真绘认真的盯这屏幕。女主角是她所关心的,关于中的男性角色,她倒不放在心上,反正都不及他天啊!都是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美人!

  “嗯!同样从事电影工作,常有机会碰在一起!”向以农实话实说。

  “她们都是你的朋友吗?”绪方真绘假装满不在乎的随便聊聊。

  “那——你也都和她们约会过啰?”这才是重点。

  “朋友嘛!怎么,你想坐身家调查?”

  “我才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对了!你是不是常帮女性买衣服,否则怎么会那么了解我得尺寸?”

  “才没那回事,我又不是凯子!”他可没说谎。

  “那你为什么一眼就知道适合我的衣服尺寸?”她可不是那么好唬的。

  向以农轻吐一口气才说:“那是我的职业本能,就像我当初一眼就看出你是女孩子——”他发现说溜嘴便立即收口,但已来不及了。

  意外的结果,让绪方真绘当下决定乘机算那笔帐。“好啊!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还一百假装不知情!”呵!真好!她才在为如何和他算那笔帐面伤脑筋呢!没想到他居然不打自招了。

  向以农自知理亏连忙招认。“好啦!这件事是我不好,但也不能完全怪我啊!如果我当时当场揭穿的话,你的下场不就——”

  “少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爹娘他们串通起来骗我的事啊!那天晚上我全偷听到了,哈哈——啊——”绪方真绘得意忘形的说光光,才发现情况不对,一脸尴尬的看向他。

  老天!我这个大嘴巴,怎么自个儿全招出来了呢?

  经过三秒钟的沉寂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爆笑出来。

  “看来我们是彼此彼此啰!向以农好喜欢她毫不矫饰的笑容。

  “不!是你错在先,你先骗我的!”绪方真绘一点儿也不肯吃亏。

  向以农不想再和她争这种没营养的事,索性把话锋一转,用另一件事来吸引她的注意力。“那天你跌倒时,看见平胸的奶娘不会觉得不对劲吗?”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绪方真绘低叫。难不成他那时正躲在一旁偷看?

  向以农神秘兮兮的笑道:“给我五分钟,我马上给你答案!”语毕,他使朝房里走去。

  绪方真绘本想跟过去,但回心一想,偶尔乖乖的听话也不是坏事,正好乘机把屏幕上那些美女给仔细研究一番。

  约莫五分钟之后,向以农不声不响的一屁股坐到她身边。

  看得正入神的绪方真绘,真个被吓了一跳。“干嘛!奶娘?!”怎么可能?!奶娘怎么会在这儿?!绪方真绘的脖子差点儿因过度吃惊而扭伤。

  向以农见状,忍俊不住爆笑出声。

  绪方真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的奶娘是你!你会易容术?而且,是你偷走了我的珍宝对不对?”天啊!难道他也看到那电饭锅里的东西了!

  这想法让她顿时全身发热发红。

  向以农因而笑得更加人仰马翻。

  “你坏蛋!一直都在戏弄我!”绪方真绘索性把所有的罪状全怪到他头上去,乘机捶打他以示发泄。

  向以农并未反抗,任她捶打,嘴巴还是一直笑个不停。“你知道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那东西锁在电饭锅里当宝的呢!”一想起当天的情景,他使愈笑愈无法自制。

  “你果然偷看了里面的东西!”绪方真绘因而更加困窘,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向以农可不愿为这种事和她不愉快,便连忙哄她。“好了啦!全是我不好,行了吧!

  你就别再生气了。再说,我会那么做,也不过是为了回报你先前的“厚爱”罢了!所以,我们算扯平好不好?“嗯,抱着她的感觉果然很舒服。

  “这怎能扯平呢?”绪方真绘语中的怒气已明显的减退许多,没办法,她就是吃软不吃硬。

  向以农很懂得如何使她开心。“这样吧!为了向你赔罪,等到了德国,下了飞机之后,我们就易容四处去逛逛如何?”

  “真的?”绪方真绘果然立刻眉开眼笑,但又自觉自己太容易商量了,于是又嘟起小嘴。“只有这样不够诚意!”向以农在她向上翘起的可爱下巴轻吻一词。

  “那再加一点,要易容成什么样随你挑!”呵!果然三两下就解决了,真简单!

  绪方真绘灵机突然一闪。“此话当真?”

  “当然!”他太沉醉于“香”她的感觉中,以至于没发现她眼底滑过的“诡谲”光芒。

  “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哦!”绪方真绘都快笑出来了。到了德国就有你瞧的了,嘿!嘿!

  别以为她恋爱了,就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乖巧又柔顺,像只惹人怜爱的心绵羊一般。只要逮着机会能捉弄人的话,她还是会照做不误,就算他是她最爱的情人也不例外。

  只可惜向以农没算着她这一点,正一脸春风得意的拥抱着佳人,直为自己的深谙“驯悍术”而自豪不已。

  德国。海德堡到达目的地,离开机场,住进旅馆之后,向以农立即就为自己许下的“承诺”,感到懊恼不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会提出这样出人意表的要求,唉!

  这回可真是阴沟里翻船啦!

  “怎么?莫非你想反悔?那可不成,是你自己说易容术的角色随我挑的!”绪方真绘看他那一脸“屎相”,就愈说愈有劲,心中真是快乐得不得了。

  向以农暗叹一声之后,只好无奈的点头。“好吧!全依你就是了!”谁叫他是一言九鼎的君子呢!

  “太棒了!那我们这就快点准备交换身分吧!”绪方真绘迫不及待的催促。

  原来她的要求是,要向以农变成她,而她变成向以农,来玩个小白脸养情妇的游戏。

  当然那个“小白脸”正是绪方真绘自己,而那位“情妇”嘛!自然就是向以农啰!

  凭向以农一双巧手,两张脸蛋的“移植”工作,很快便顺利完成了。

  “真绘,你确定我们真要这副样子到街上去吗?”向以农看着镜中那个滑稽不已的自己,真恨不得能挖个地洞躲起来。

  绪方真绘的反应可就完全不同了。“这样有什么不好,简直是杰作,你的本事真不是盖的耶!”他愈不自在,她就愈开心。

  “你有看过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又高头大马的情妇,和一百六十多公分高的小白脸的搭配吗?”虽然学生时代他和那群死党曾搞过这种荒唐事,但那已是十多年前的年少轻狂了啊!

  当然现在也有,不过整的绝对是别人,而不是他自己,没想到今天居然栽在这个小恶魔手上。

  绪方真绘一点也不把他的抗议转进耳里,挽起他的手,便往门口走去。“我们走吧!

  甜心!“当男人对她一点也不费力,想她可是当了二十二年的”少城主“哩!

  “真绘!”向以农真布望她能及时打消这个艘主意。

  绪方真绘却回过头,对他甜甜一笑。“淑女走路要秀气一点,你不是天才演员吗?

  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有损招牌哦!“被她这么一说,他再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了,只好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啦!

  其实凭他的演技,想扮成完美的女人绝非难事,何况这张脸还是“真绘”的呢!

  向以农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嗯!果然是美女一个。

  也好,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一段吧!

  适应力超强,原本就是“东邦人”的特质,现在又再度在向以农身上得到印证。

  果然,高头大马的“情妇”和矮冬瓜的“小白脸”,一走上街头就成为璅众所瞩目的焦点。

  “唉呦!亲爱的,人家穿高跟鞋走不快,你扶人家一下嘛!”向以农一上街头就马上“出招”。

  绪方真绘只差没被他那杀鸡般的怪声,给爹出满地的鸡皮疙瘩。很好,这小子不赖嘛!

  她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提高声调嚷道:“我不早告诉你别穿那么高的鞋子,你偏不听,现在可好了,只好脱下来啦!”

  “你想要人家打赤脚走路不成?”他向以农的演技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硬是逼真要得。

  若不是场合不对,绪方真绘铁定会当场鼓掌叫好,瞧他那扭小蛮腰的动作,演得多么纯熟啊!

  “那你说要怎么办?”她倒要看看他又想耍什么把戏。

  “人家想要你吻我!”

  “我吻你?!”他还真敢说!绪方真绘毕竟这方面的经验较少,一下子就涨红了双颊。

  向以农可得意了。“是啊!人家是你的甜心,你如果不吻人家一下,人家就不走了!”声音之爹、之呕,连他自己都已吐上千百回啦!

  “你——”这小子还真会找麻烦!

  “这位高个子美人,如果想要亲热,犯不着找那种乳臭未干的小子,我们更能满足你哦!”三个街头混混不请自来的找碴。

  “放开你们的脏手,不准你们碰她!”绪方真绘一见到向以农被其中两名混混架住,便怒气冲天的大吼。

  “呦!你这个小不点,声音还挺大的嘛!”闲着的另一个混混吊儿郎当的走近绪方真绘,一脸轻薄,而且眼中还带着色迷迷的光芒。

  “我不但声音大,还会咬人、踢人加踩人!”才说着,她便当真赏那个混混“一口”、“一踢”加“一脚”。

  痛得那个混混低咒几声,恼羞成怒的向她猛力挥拳。

  “不准你碰她!”向以农不知何时撞开了两个架住他的混混,冲过去,赶在绪方真绘被揍前,先行赏了那个混混下巴狠狠的一记重拳。

  那混混哀号了一声,即刻倒地“昏睡”,下巴骨似乎碎裂了。

  “天啊!你好棒哦!”绪方真绘忘情的大叫,她一向欣赏强人!尤其她没想到看似公子哥儿的向以农,居然会有这么高杆的一手。

  “好说!我不过是在学生时代练过拳击罢了!”他一方面是在说给她听没错,但另一层意义则是针对另外两个混混的,意思是:要命的就别轻举妄动!

  可惜那两个混混咽不下被女人打败的窝囊气,还是不要命的朝他们扑过来。

  “你闪到一边去,不准出手!”向以农用力拉了绪力真绘一把,将她拋到安全地带去之后,便全心应付那两个混混。

  绪方真绘本想冲过去帮忙,但当她定眼目睹向以农打斗时的狠劲和英姿时,她的脚不动了,只是愣在一旁赞叹不已!

  他好帅啊!虽然穿着女装和高跟鞋,行动却一点也未受到干扰,一样的帅气迷人!

  而且,这是第一次,她发现被保护的感觉很好,甚至比保护别人更好!

  结果,不一会儿工夫,向以农便把另两个也摆平了。

  “真绘,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他运汗都没擦,就急着探问她的状况。

  绪方真绘心里窝心极了。“我没事,倒是你流了些汗,把妆都给弄脏了!”她自动自发的为他拭汗。

  “我看我们还是把衣服换回来吧,省得又节外生枝!”他可不想又让她发生这种危险。

  “嗯!”知道这是他的体贴和关心,所以她立刻就应允。

  一场“交换身分”的游戏因而告了个段落。

  回复各自的身分,在街上逛了一下午之后,绪方真绘又开始后悔了,她还是该坚持让这个花心大少穿上女装才是。

  现在可好了,走在路上,过往的人潮,凡是性属“母”的,几乎都会贪婪的回畔偷偷望他,甚至向他拋媚眼。

  他可乐了,不但应付得宜,还谈笑风生,一点也不会感到不自在。

  “你很吃得开嘛!”才在露天咖啡座坐定,绪方真绘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向以农正巧和一个熟人打了一声招呼。“还好啦!这儿是我的势力范围,所以比较容易遇上熟人!”

  “你的朋友可真多哦!”明知讽刺他没什么意义,她的嘴巴就是忍不住要自作主张。

  本来她并不相信他是“双性恋”这回事儿,不过,一个下午的观察之后,她可没那么自信了!这小子还真是人见人爱呢!

  “怎么了,干嘛嘟着一张嘴?”向以农这才发现她的不悦。

  瞧他那一脸无辜状,害得绪方真绘不好当场就怒责他的不是,只好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在村里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差好多!”

  “会吗?”向以农双手潇洒的交抱在胸前。

  “当然会!在村里的时候,你看起来好诚恳又专情,结果,一回到这儿来,你就完全变了个样,到处招蜂引蝶,和人眉来眼去,好象另外一个人似的!”其实事实并没这么夸张,她自己心知肚明——他不过是朋友多了些,又善于交际热情,但是看进她妒火中烧的眼里,自然就走样了。

  向以农吐了一口气,才正色的说:“我承认我朋友多,也承认我喜欢交朋友,这些早在村里时,我便跟你说过了,不是吗?而且,我也不认为我对村里的人和对这边的人,态度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因为风俗民情不同,交往的方式有所异同罢了!何况和朋友打招呼是基本礼貌,我不过做了和在村里相同的事,为什么在村里,你就认为理所当然,到了这儿,你就认为我招蜂引蝶呢?”他一向不喜欢别人无理取闹。

  绪方真绘自知理亏,连忙将话锋一转。“好嘛!方才是我说错话了,但你不能否认你有很多情人吧!”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啊!”他行事向来光明正大。

  “现在也是吗?”不管怎么说,他受人——尤其受女人——欢迎是事实,从今天下午的经验便可确定。

  向以农旋即弄清了她这番怪异反应的原因了。“莫非你是在吃醋?”语毕,他还不忘露出促狭的笑意。

  “我——”心事被猜中,令她顿时感到有些困窘。

  “对!我是吃醋,难道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你就不会不高兴?”她试着换个角度说话。

  “怎么会?你朋友多,正是我的希望啊!我还怕因为忙着拍戏而冷落你,所以如果你多交些朋友,我反而会放心些呢!”向以农出自肺腑的表示。

  “我说的不是这种朋友——我是——”绪方真绘给他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偏偏向以农还要很体贴的说:“慢慢说没关系,反正我们不赶时间!”绪方真绘只差没给他气死,她干脆开门见山的问:“你从来没有为情人吃醋、嫉妒过吗?”向以农一听到这个问题,便失声大笑,久久未曾停歇。

  “不要笑!快说给我听!”绪方真绘可没闲工夫和他说笑,这可是很重要的大事哩!

  半晌,他才得意洋洋的笑道:“你知道吗?我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在我的爱情字典里,从来没有”嫉妒“这两个字!”

  “此话当真?”绪方真绘郑重其事的确定。

  “当然!虽然我不反对别人为我争风吃醋,但是我本身对身边的情人,一向都主张合则聚,不合则散,从来不强留过谁,又何来嫉妒!”他据实以告。

  是的,他对爱情的态度一直都如此,因为爱情从来未曾在他心中有过多少分量!

  听了他一番话,绪方真绘反而暗自窃喜——这么说来,他根本就从没真正谈过一场恋爱啰!

  否则,嫉妒这回事儿乃情人的“专利”,他会全然不知呢!

  太好了!那就由我来教教你,所谓“嫉妒”究竟是何物吧!嘿嘿!

  绪方真绘是个相当积极的人,尤其当她下定决心,锁定目标之后,她就会把这项特质更加发挥得淋漓尽致。

  很显然如今的她已认定向以农是她未来的另一半,所以她一定会让他和她拥有相同想法的,一定!

  她的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彩。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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