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风格切换
 
  • 5335阅读
  • 11回复

左晴雯言情小说--无题系列《阎王的新娘》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7-10-28
第八章

  金比焰想象中干脆很多,开门见山的把话说开。

  “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也知道你们和黄亲王的约定,不过我还是要挑明跟你们说,我对你们的婚事没什么意见,但你们如果为了想得到黄亲王的允婚,而想说服我去向他道歉,最好赶快打消那个愚蠢的念头,他永远别想我会向他低头。所以,你们不必白费心机,听清楚没?”

  席菲儿按照计画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冷水,往自己头上一淋,不到几秒钟的工夫,那个小气巴拉的席菲儿立刻重出江湖。

  焰一见到她那副钱婆样,背脊不由得一缩,感到有一阵凉风袭过。他学第三度空间的人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嘴巴念念有词的说:“阿弥陀佛!”

  波波听到之后,很好心的用“心电感应”更正他的错误,(主人,你搞错了,是“阿门”不是“阿弥陀佛”!)

  被指出错误的焰没好气的白了波波一眼,若无其事的换了一个姿势,把右手摆出手刀的样子举在胸前说:“阿门!”

  波波又古道热肠的说话了。(不对!不对!主人,摆这个姿势的时候反而是要说“阿弥陀佛”而不是“阿门”。你忘了宗教学教授教过你的常识了吗?)

  波波纯粹是一片好心,焰却因面子挂不住而狠狠瞪了牠一眼,(你给我滚到一边去,没人要你多嘴!)

  拉拉赶紧把一副“我还有话要说”的波波拉到一边去,用力拧波波的耳朵训道:(你这个大笨蛋,你明明知道主人最死要面子、不肯承认自己错误的了,干嘛还这么“白目”?)

  (可是我怕他闹笑话嘛!)波波无辜的说,一面抚着被拉拉拧痛的耳朵。

  (闹笑话有什么关系,我们正好可以在旁边偷偷笑他,有什么不好!)拉拉以理所当然的口吻对牠“洗脑”。

  (也对哦!)波波想想好象也不坏。

  把他们的对话照单全收的焰,忍无可忍的用“心电感应”对两个宝贝蛋吼道:(你们两个再不给我闭上嘴,我就罚你们关禁闭三天!)

  这个恐吓立即奏效,波波和拉拉马上噤若寒蝉,陪着主人一起欣赏席菲儿发飙。

  只见席菲儿频频发出像钱鼠似的笑声,硬挤开金周围的人,自己坐到金旁边,像一见如故的老朋友,一只热情过火的手臂非常大方的搭在金肩上,还跷起二郎腿、口气熟稔的说:“唉!我说老金啊!你可别把每个人都当成坏人了,焰是什么想法我是不知道啦,不过你是知道的,我是从第三度空间来的平民女孩,一向最看不惯权贵仗势欺负小老百姓,没想到你们这边也一样。我一听到你和都市王的事,就决定站在你这边,那个都市王算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是贵族就想吃定你,简直太过分了,所以我一定站在你这边!你也真厉害,可以孤军奋斗的和那个狗眼看人低的贵族抗争这么久,真是睿智过人,我好佩服哪!”

  她一番话活灵活现的恭维,逗得金一张大嘴笑得都可以塞进半个大西瓜,“好!说的好!我说菲儿小姐──”

  “叫小姐多见外,叫我菲儿就好了。”席菲儿八婆似的拍拍他的肩。

  金显然非常喜欢她的豪放不羁。“好,菲儿,妳真是我的知己哪!我本来以为妳既然是焰的未婚妻,为了讨好黄亲王那个臭家伙,一定会帮他,没想到──”

  “那是什么话,同样是平民百姓,我当然帮你,而且还跟焰说过,不准他插手管这件事。焰,你说是不是?”她把眼睛飘向角落的焰。

  焰只能老实的点头,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他躲进去,省得在这儿被好几双“ㄋㄚㄟˇㄢㄋㄟ”的奇怪眼神盯住直瞧,丢人现眼。

  席菲儿才没那个闲工夫理会焰的困窘,继续和金打交道:“所以啊!我一定会让那个高傲的都市王来向你道歉,杀杀他的傲气!”

  “对,对,我也这么想。本来那盘棋应该是我赢的,那个臭家伙知道自己会输又输不起,才故意弄翻棋盘,居然还死不承认的想赖到我头上来,简直可耻至极。”金心情大好,充分发挥“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真谛,香醇的美酒一杯接着一杯的送进嘴里。

  席菲儿细细斟酌,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就把话题带到她最在乎的部分。“我说老金啊,咱们说了这么多,你都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啊!”

  “当然,妳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一定全力配合。”金带着七分醉意爽快的表态,“还有啊!一旦事成,我一定重重有赏!”

  哈!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不过她表面上还是很假仙的说:“你也真是的,我可是诚心要帮你出口气,谁会在乎什么赏不赏的。再说──”她刻意以“狗眼看人低”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你和我一样,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哪会有多少钱?如果我因为帮你做了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就要你酬谢,因而害你破产,流落街头当乞丐,那我可就过意不去了。”

  “妳真是体贴啊!”金好生感动,另一方面却又很不服气的争强道:“不过妳大可放心,我才不会因为那区区一百万的阎罗币赏金而破产,妳太小看我了吧!这笔钱我一定会付,妳不必替我担心,我可不要为了一点小钱而被世人耻笑我言而无信。所以,无论如何,事成之后妳一定要收下。”他以不容拒绝的强硬口气说道。

  席菲儿装出一副不得不从的无奈表情说:“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总归一句话:“包在我身上!””

  在她视金钱如敝屣的假仙表情下,又是另一番光景──一百万阎罗币?!哇塞!那相当于四百多万美金?!哇哈哈!我要发大财啦!

  “老金,你要去哪儿?”看见身旁的金倏地起身离座,席菲儿小心翼翼的追问,怕是自己的“心事”穿帮了。

  醉得七荤八素的金脚步踉跄,心情一直非常好,对她挥挥手说:“我是和妳谈得太投机,贪杯喝多了,人有些醉,想去上个洗手间,顺便吹吹风。妳坐一下,我去去就来 .”

  “原来是这样,那你慢走啊!”她表现得十分体贴。

  金开怀大笑,步履蹒跚的走向外面的回廊,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转角处。

  席菲儿趁金不在的空档,偷偷窃笑,顺便开始规画那一大笔钱的用途。

  焰虽然对她那死要钱的作风敬谢不敏,但不可否认的,他挺佩服她的机伶,三言两语就把原本对他们充满敌意的金打理得服服帖帖,直把她当成知心老友看待。

  他不是没眼睛不会看,那个金真是打从心坎里喜欢菲儿的。

  看来这个世界真的变了,否则像金这种在政商两界打滚了那么久的老手,怎么会和死要钱的钱婆一拍即合?!

  莫非是物以类聚?!

  焰真是怎么也想不透个中奥妙之所在。

  过了一会儿工夫,席菲儿也从座椅上站起来。

  焰立刻跟上前去,“怎么了?”

  “我想上去“摘花”!”席菲儿回道。

  焰的眼睛往屋外那花团锦簇的庭园一扫,立刻沉下脸,以严肃的口吻悄声说道:“妳这个死性不改的钱婆,竟然连人家花园里的奇花异草也不放过,我绝对不准妳去摘那些花卖钱。拜托妳行行好,别老做一些破坏菲儿温柔体贴的形象的事,可以吗?”

  席菲儿一点也不留情的用力拧住他的耳朵,将他狠狠的扯向自己,以超高分贝的音量对着他那敏锐度高出常人好几倍的耳朵大吼:“你这个驴蛋给我好好听清楚,“摘花”的意思是要去“尿尿”,你少自以为是的看扁人!哼!”

  吼完,她便怒气冲冲的走出去。

  可怜的焰,不但耳朵嗡嗡作响,头痛欲裂,还要忍受周遭“观众”的取笑──当然是偷偷的笑啰!

  但为了菲儿的安全着想,他还是很机警的命令拉拉尾随在后面保护她。

  波波也好想跟去,总比在这儿陪主人一起被人看笑话好。遗憾的是,牠的染色体是“XY”的“公性”,所以没办法跟。

  唉!倒霉哦!不是牠多心,牠真的觉得牠冰雪聪明的主人最近突然变笨了,老是做一些笨蛋才会做的蠢事。牠真的觉得!

  ***席菲儿顺利的解决“摘花”大业,准备返回屋子,却在经过美轮美奂的庭园时改变了主意。

  刚才来的时候,由于太生气了,所以没有留意周遭的景观,这会儿定神仔细一瞧,她才发现这片庭园真是一座宝山哪!

  随随便便一扫,都是一些在第三度空间的世界已经绝种,或者根本没有的奇花异草──价值非凡的瑰宝!

  难怪会错意的焰会认定她在打这片庭园的歪主意。

  不过这个老金也真有情趣,竟把厕所盖在远离客厅的回廊尽头,而曲折蜿蜒的回廊外侧就是这片美不胜收的美景。

  就连厕所本身都像一座小型花园,风雅极了!

  早知道那个老金这么有钱,就应该想办法多A 他一点钱!席菲儿捶胸顿足,大有错失良机之叹。

  咦,那不是老金吗?

  席菲儿走到回廊半途,不经意的捕捉到伫立在湖边的人影。

  难怪她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他回客厅,原来是跑到湖边纳凉来了。

  不行!她得唤他回屋里去,为她的赏金努力才行。

  有了这个决定,她便发挥“为钱卖命”的潜能,跨过回廊栏杆,三步并作两步的朝湖边飞奔而去。

  快接近金时,她正准备挥手叫他,却见他后脚跟一滑,整个人便伴随着“啊──”的一声惊叫,掉进湖里去了。

  “老金!”菲儿冲到湖畔,对在水中挣扎的金大叫。

  “快救我,我不会游泳!”金在水中浮浮沉沉的挣扎。

  问题是,她也是一只出了名的旱鸭子啊!“你不是会“瞬间移动”吗?快利用“瞬间移动”上岸来。”还好她急中生智,想到这一招。

  “不行啊!“瞬间移动”必须在精神状况极佳、情绪又稳定的时候才能成功。我现在醉醺醺的,又心乱如麻,不可能成功的……咕──噜噜──”他话才说一半,就已经喝了好几口水。

  “老金,你振作一点!我马上来救你!”席菲儿焦急得不得了,她一定得快点救他上岸,否则她的大笔赏金就要泡汤啦!

  拉拉见情况不妙,马上用“心电感应”对席菲儿说:(妳先丢一条藤蔓或树枝给他,我马上去找主人来!)

  真不巧,拉拉也不会游泳,否则就好办了。

  “不行!不准去叫焰!”席菲儿气急败坏的拉住拉拉,“他的手才受伤,不可以泡水!”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金钱挂帅的她,在这个节骨眼上竟能去心疼那个碍手碍脚的ㄔㄨㄛˊ蛋!

  算了,先不想那个无解的烦人问题!她再一次对拉拉发出严重的警告:“不准去通知焰,除非妳想要他的命,听到没?!”

  拉拉没了主意,只好听话的留在原地。一方面是慑于席菲儿骇人的气魄,另一个原因是怕真会如席菲儿所说,加重了主人的伤势。

  “老金,振作一点!”席菲儿见金已完全沉入湖里“灭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了一根粗壮的枯枝便往湖里跳。“我来救你了!”

  本来身体已经快干了的她,在接受湖水的洗礼之后,死要钱的个性立刻重新大振,对着又浮了上来的金叫道:“快抓住树枝的一端,快!”

  半浮半沉的金相当合作,无奈几近瘫痪的身体却不配合,让他费尽气力也没法子勾到树枝,反而又咕噜噜的沉下湖里。

  席菲儿见苗头不对,也不知哪来的神力,突然摇身变成游泳健将,在水中优游自如,迅速的潜进水里去搭救金。

  连她本身都感到不可思议,一直学不会游泳的她,怎么突然变成能在水里来去自如的高手,还能抓住金而不被他妨碍游泳?

  管他的,救人要紧!她拉着金轻轻松松的浮出水面换气。

  金却已奄奄一息。

  席菲儿见状,一面加快拖他上岸的速度,一面在他耳边气急败坏的大叫:“老金,你可不能就这样死掉啊!你想想看,我还没替你向都市王讨回公道,对不对?所以你一定要撑下去,你可是我重要的金──”银财宝的来源。这几个字因为她喝进湖水而“灭音”。“啊──!”

  金听得好感动,想不到菲儿小姐如此重视我、如此为我着想……他的求生意志因而又重新被点燃。

  席菲儿好高兴,连连叫道:“对!就是这样!马上到岸了,再撑一下,都市王在等着我们去打败他?!”

  太好了,这招果然有效,这么一来我的赏金就有着落啦!

  想到这,她就更加卖力。

  拉拉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着情况进展。

  ***在屋里的焰等了半天,等不到席菲儿和金回来,愈想就愈不对劲。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又遇上暗杀者?!不,不可能,早在进入金的家之前,他已在这个家的四周布下结界,只要有外面的人闯进来,他马上会知道。

  如果是金本身或这屋子的人搞的鬼,那拉拉早就传来“心电感应”向他求救了。

  所以菲儿现在应该是平安无事才对!

  该不会在那片花园流连,动花草的歪脑筋吧?!凭她那死要钱的个性不无可能!

  他愈想愈不妙,决定到花园去瞧瞧,免得她闹出更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话来。

  很巧的,都市王就在这个时候前来报到。

  焰在他进入大门时便由结界知道。他怎么会来?!莫非……

  他二话不说地立刻以“心电感应”发出讯息:(拉拉,立刻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里?!)

  拉拉一听到主人威严十足的命令,立刻一五一十的招供,(我们在庭园的湖边,金溺水了,菲儿正在抢救他。主人,你快来啦!)

  “什么?!金溺水,菲儿在救他?!”

  焰闻讯脸色大变,带着波波以“瞬间移动”前去救援。

  他前脚才走,都市王便跟着进入客厅。

  由于焰方才的惊吼太过响彻云霄,因此客厅里的人全听得一清二楚,都市王当然也不例外。

  这是怎么回事?都市王愣了一下,旋即带着客厅里的人赶往湖畔。

  “菲儿!”焰一到现场便立刻搜寻佳人芳?。

  此时,席菲儿正好把金拖上岸,气喘休休、全身湿答答的坐在地上。

  “你怎么来了?”席菲儿累得连说话都很吃力。

  “妳这丫头──”焰像寻获失而复得的旷世珍宝,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她搂在怀中,“还好没事……还好没事……为什么不叫我?”

  “笨蛋,你受伤了呀!”按照她那种“宁愿别人累死,也不愿意累死自己”的利己性格,她是该叫他来没错,偏偏她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线,就是没这么做。

  “妳才笨,”焰是既感动又心痛,“妳根本不会游泳,干嘛冒险下水救人!”

  “我……对哦!我根本不会游泳……”她到现在才深切的意识到这个大问题,迟来的恐惧感跟着觉醒,紧接着回想起刚才险象环生的惊险镜头,她全身开始颤抖起来,“好……好可怕哪!”

  “小傻瓜!”焰又气又心痛,把她抱得更紧,恨不得自己能代她受罪。

  死里逃生的金,在众人的扶持下坐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说:“是菲儿小姐救了我……我要见菲儿小姐……我要当面向她道谢──”

  “我帮你!”意外的,扶持他的人竟是他的死对头都市王。

  全身抽搐、行动不便的金看了他一眼,为了尽快向菲儿道谢,并未拒绝他伸出的援手。

  所以金就在都市王的搀扶下,踉跄的跪到菲儿面前,涕泪纵横的致谢,“菲儿小姐,谢谢妳,谢谢妳救我一命……”他一面说还一面磕头。

  席菲儿已累得说不出话来,瘫在焰怀里。

  焰便代为发言,阻止金的动作,“好了,金,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快起来,赶快进屋里休息,有话等休息过后再说。”

  “不,我一定要现在说,否则我会良心不安。”金一副忏悔不已的神态,“菲儿小姐太伟大了……她为了救我,激发我的求生意志……不断用激将法刺激我,告诉我我还没出口气,还没让黄亲王向我道歉,不可以就这么死去……如此反复的刺激我,才把曾经一度不省人事的我从鬼门关拉回来……那时候我才大彻大悟,觉得自己太幼稚、太顽固了……这一年来竟然为了意气之争,而和黄亲王僵持不下,不但耽误公事,还连累许多无辜的人和全市的市民,真是太可耻了……而菲儿小姐自己不会游泳,却冒着生命危险下水救顽固无知的我……还一直对我说我是最重要的……我……我……菲儿小姐,谢谢妳,我已经想通了,我决定向黄亲王道歉,和他和解,平息这一年多来的无谓纷争……菲儿小姐,妳听到了吗?这一切都是妳的功劳啊……”

  扶持他的都市王在了解整个事件后,也深受菲儿不会游泳却不顾生命危险下水救金的影响,恍然大悟,深深自责的说:“金,你快别这么说,该道歉的人是我,我才是不该为了那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而和你闹意见。看了菲儿小姐刚刚的表现,我才终于醒悟,我看我们谁也别再提那件事,就此和解吧!”

  “对!就这么办!”金紧握住都市王搀扶他的手,深表赞同。

  两个政事上的“黄金拍档”,棋弈上的好对手,私交上的好朋友,经过一年的意气之争,总算就此落幕,全新的友谊重新回到他们之间,气氛相当感人。

  周遭的人也都乐见其成,欢天喜地。

  只有席菲儿大感不妙,在心里拚命的叫道──你们别随便给人家乱套功劳,我救金的目的才不是为了老金,而是那笔庞大的“赏金”哪!我真的是下水救“金”啊!

  而且我从来也没说过你这个臭老金是最重要的,我那时说的是“最重要的金银珠宝的来源”,是你自己听错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你们绝对不要随便感谢我,我才没那么伟大;更不要自以为是的受我感召,随随便便就和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笔赏金,你们自作主张的和解,那我找谁拿赏金啊!

  席菲儿急得跳脚,这些话却又不能随便说出口,况且她实在太累了,刚刚救金的时候耗去太多精力,她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了。

  “菲儿!”焰连唤了她几声,她都毫无反应,睡死了。

  焰见状好生心疼。

  “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一个不会游泳的弱女子卖命的去救了一个身躯庞大的溺水男人,难怪她会这么累,带她到里面好好的睡一下吧!”都市王说出了在场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嗯!”焰在盛情难却下,顺了大伙一片心意。

  ***回到屋里,金立即召来医生为席菲儿和自己详细诊察一遍。待医生说都无大碍,只需好好睡一觉就行,大家才松一口气。

  焰一直守在熟睡的席菲儿身边,紧握着她略嫌冰冷的小手,寸步不离,心里相当自责。

  他应该更机警些,早一点发现菲儿干的傻事,那样的话菲儿也就不必受这个苦了。

  在他守护席菲儿的期间,金和都市王曾三番两次派人送水、饮料和水果进来,并劝他休息一下,让其它人代为看护,焰都无动于衷。

  后来金和都市王便一起进来找他。

  金是个年轻健康又精力旺盛、体力充沛的男人,所以在喝了医生调配的醒酒剂之后,神智已完全清醒,精神状况和体力也恢复得很快,一下子就恢复原来的正常状况。

  而他一恢复便向已和解的好友都市王,打听焰和席菲儿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和其它细节,都市王也很详尽的一一告诉他。

  所以现在才会两个人一起找上焰。

  “焰,你还好吧?”都市王问道。金跟在他身边。

  焰为了避免吵醒沉睡的席菲儿,便以“心电感应”回答:(有什么话直说无妨。还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跑来?)

  都市王很有默契的也改以“心电感应”交谈。(我正是来和你谈这件事的。)他看了他一眼,才又说:(我接到消息说你和菲儿小姐到了这儿,还没见到金之前,曾在街上被能力很强的高手突袭,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焰深深的盯着他,想从他身上搜寻一些蛛丝马迹。

  都市王明白他的想法,坦白的招供:(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反对你和菲儿小姐的婚事的,而且也曾经去找过菲儿小姐,趁她熟睡时,对她做忘记你的暗示。但是我才进行到一半,就发现有其它的入侵者,为了不暴露身分,我就先走了。你该知道,进行一半的暗示并不会产生效果,而且我只是要她忘记你,并无意伤害她。我以人格保证,相信我,焰,你该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谎。除了那一次之外,我便未再对菲儿小姐下过手,街上的暗杀行动绝不是我的主意,金更不可能,他从一开始就对你和菲儿小姐的婚事没什么意见,何况这一年来我们一直在闹意见,他更没有理由帮我。)

  金接着说:(在未见到菲儿小姐之前,我根本没兴趣管这档事,而初次见到你们时,我是因为以为你们为了自己的婚事而来当黄的说客,才会对你们充满敌意。后来和菲儿小姐交谈后,我就和她一见如故,你也是看到的,所以我没有理由害菲儿小姐,而黄他并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街上的事若真是他派人做的,他一定会承认,这点你也知道。)

  焰手一挥,阻止他们两人再开口。(好了,我相信你们!)

  他确实相信,同时把“证物”之一的领带夹物归原主。

  都市王一接过手,便讶道:“这不是我一直找不到的领带夹吗?”他顿时明白所有的原因。

  (看来有人做了和我一样的事!)都市王摇晃着手上的领带夹,邪门的笑道。

  焰难得幽默的对答,(敢问兄台陷害了哪位亲王啊?)

  (平等王!)都市王十分干脆。

  (不过这并不表示他就没有嫌疑!)三个人异口同声。

  不约而同的巧合让三个人都莞尔一笑。

  都市王趁兴说:(我还要跟你说一件事,就是关于你和菲儿的婚事,我已经──)

  (这个好消息留着等菲儿醒来,你再亲口告诉她,给她一个意外惊喜吧!)焰抢白道。

  (也好!)

  金关心的问道:(我听黄说,你这趟带菲儿回来咱们这边,除了要查出凶手和取得婚事的同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菲儿的“怪病”。到底是什么“怪病”?)

  焰想了一下,决定据实以告,(其实所谓的“怪病”就是凶手留下的杰作……)

  他把安德烈和耿克柔告诉他,事发当天的情况和菲儿之后的奇怪改变简述了一下,不过对菲儿改变的种种,他只是避重就轻的带过──为了维护心上人的形象!

  金听完后,努力的思索着。(我好象有一点线索……等等,让我想想……)他眸光乍现,(对了!是楚江王,我曾在楚江王的王城里听人提过类似的事。)

  (真的?!)焰和都市王同声追问。

  (嗯!不会错。已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不过我不确定楚江王本人知不知道这症状,我只知道这么多。)金实话实说。

  (谢谢你,金,这样已经够好了!)总算有一点突破性的发展,焰高兴得笔墨难以形容。

  都市王也很开心。如今的他,和金一样,都非常喜欢菲儿,所以自然也偏帮着菲儿,但他还是不忘提醒焰,(虽然菲儿的“怪病”可能和楚江王有关,但这并不意味着凶手一定是他,所以你──)

  (放心,这道理我明白,我不会妄下断言,一定会查明真相才做出最后的决断。)焰十分明理又公正不阿。

  都市王和金很欣赏他这一点──不愧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准阎王。

  有了凶手是另有其人的高手这个共同认知之后,三个人便很有默契的守在菲儿的房里没有离开,开始闲话家常──当然是用“心电感应”的方式交谈。

  其间,焰就像对秦广王一样,很体贴的未向都市王问起其它可疑凶嫌的种种,对这点都市王深深铭感于心。

  三个人天南地北的东扯西扯,一齐守护着沉睡的席菲儿,等着她醒来……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7-10-28
第九章

  “痛……我的头好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沉睡中的席菲儿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而且愈来愈大声,愈来愈骇人。

  “菲儿?!”焰心急如焚的试着唤醒她。

  只可惜徒劳无功,无论他如何呼唤她、摇晃她,她还是没有醒来,一径沉浸在无边的痛楚中,不停的喊头痛。

  “菲儿,妳醒醒啊!菲儿!”恼恨自己无能、没用,眼见佳人痛苦不堪,他却束手无策。

  “救我……焰……救我……”

  “菲儿!菲儿!”她无助绝望的吶喊,令他更加痛恨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令人无法面对的强烈白光,比镁光灯更令人无法直视的光束,像闪电一般出现在席菲儿周遭。

  “菲儿──”焰大感不妙,以自己的身体覆盖在席菲儿身上保护她。

  都市王在一旁大叫:“就是这样的强烈光束,和那天剌目的光束──”

  轰──隆──!

  如雷贯耳的巨响紧接而来。

  “菲儿,别怕,我会保护妳!”焰将心上人抱得更紧。

  “对!连这个巨响也一样,那次也是在强烈光束出现后不久,便紧接着听到像这样的巨响。”都市王努力的回想当时的情景。

  而随着巨响和光束的消逝,席菲儿也跟着恢复平静,不再喊痛,也不再痛苦呻吟,继续沉睡。

  焰依然包裹在她身上,密不通风的保护着席菲儿。

  此时金已带着医生赶回来,都市王上前去拍拍焰的肩膀,道:“金带医生来了,让医生替菲儿诊治诊治,嗯?”

  焰这才万千不舍的松开紧抱的佳人,退到一边,好让医生进行诊治。

  都市王不忍心看一向冷静自持、自信满满的焰如此怅然若失、眉头深锁,便走到他身边安慰他,“别这样,事情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悲观。你知道吗?我去找菲儿那次也发生过相同的事,就像你先前描述的一样,那次的情况就是像今天这样,虽然那天我先走了一步,没能知道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但那一回菲儿平安无事,不是吗?所以这次一样会没事的。”

  他极尽所能的劝说,但倒全是真心话。

  焰听完只是苦笑两声,“但愿如此。”

  然后医生的诊察告一段落,宣布的结果和先前一样──没病,而且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焰和都市王面面相觑,同感不可思议。

  金则把医生打发走,才反过来问:“这是怎么回事?照医生的说法,菲儿既没有生病也没有中毒,全身的健康状况和精神状况都很正常,那么刚刚那惊人的一幕又如何解释?”

  “无论如何,我只希望菲儿平安无事。”焰不放心又走回床缘看护她,充满爱意的手不停地轻抚着她微湿的额头。

  在身体一来一回的动作时,他放在腰际间的一把短刀“?啷”坠地,正是街上暗杀者留下来的那把刀。

  都市王运用超能力将地上的刀子弄到自己手上,金也凑过来看。

  “这刀是……”

  “那就是狙击者行凶未遂留下来的证据。”焰注意到金的神情不太对劲,“怎么了,那把刀子有什么不对吗?”

  金从都市王手上拿走那把刀,从刀柄到刀锋、再从刀尾看回刀头,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我好象在哪看过这玩意儿……让我想想……这刀柄上的标记我确实看过的……”

  焰和都市王对望一眼,心中燃起一线希望,说不定能有重大的突破也说不定,因为金的家族是以从政、从商为主,金本人又交游广阔、见多识广,看过或听过的奇人异事不在少数。

  “我想起来了,是在楚江王的城里,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但我确定是在楚江王的城里见过的!”金笃定的表示。“不过这并不能代表一定就和楚江王有关,如果想知道这把刀的详细来历,最好去找平等王鉴定,他对收藏宝刀古剑非常狂热,堪称当代刀剑收藏名家,应该会比较清楚。”

  “换一个角度来说,平等王既然是个刀剑收藏名家,那这把刀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收藏品之一?”焰并不是故意冤枉好人,只是把各种可能的情况都纳入考虑。

  没有想到这一层的都市王和金都很佩服他的见解。“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

  “焰……焰……救我……”

  “菲儿,醒醒,我在这儿,别怕,睁开眼睛!”听到席菲儿无助的叫唤,焰便不由分说的“回防”,话题因而中断。

  被不见一丝亮光的黑暗包围的席菲儿,听到坚定而令她安心的热切呼唤,就像溺水的人在濒死的剎那抓到浮木般兴奋,勇敢的依照那个声音的指示睁开了被恐惧追逐而紧闭的双眸。

  “菲儿──”

  第一个映入她蒙眬双眼的景象,是一张有型有款的酷脸和一双热烈黑眸,以及一脸与那张酷脸十分不相称的关心、激动的表情,那是……焰?!她不禁芳心一悸,人有点看他的脸看呆了。

  这是和焰认识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正眼的、认真的将他的长相钜细靡遗的看清楚。

  他有一张像千年冰玉雕琢而成的酷脸,虽然给人的感觉像冰玉一样,有一点冷冰冰的、不易亲近,但却无损他迷惑人心的魅力。

  而那双彷如冬季夜空中孤傲不?的寒星,独放光芒的黑眸,就像两颗稀世黑宝石,以最完美的形式嵌在那张千年冰玉雕琢而成的脸蛋上,再也没有比这样更适切的组合了 .两颗黑宝石下有一个高一分太刚烈、矮一分太秀气,个性十足的鼻子,鼻子下则是一张唇形极美、极端性感的那一种,只是略嫌冷漠的弧形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嘴角,遮掩了它部分的魅力──让人畏于和他亲近的亲和力,再加上一头以发带束在颈后的乌亮长发。

  总括言之,他绝对称得上是个魅力十足的英俊男人,很酷的那一种帅哥──虽然过度成熟的脸蛋让他有种“未老先衰”的缺陷,然而瑕不掩瑜,尤其当不知其年龄时,“未老先衰”是无关紧要的小瑕疵。

  为什么她一直没有发现他竟然生得如此迷人?他一直在她身边啊!席菲儿痴痴的望着、想着,心音的鼓动不知何时已剧烈到几乎要超出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菲儿,回答我,菲儿!”

  焰殷切的呼唤终于将她的注意力唤回现实世界。

  “呃?!”她呆呆愣愣的还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全身尤其是双颊却因为方才的花痴表现而烫热起来,像刚洗过蒸气浴似的。

  见她终于有响应,焰心中那几个高吊的水桶才掉了几桶。“头还痛不痛?”

  席菲儿反问:“我又犯了头痛的毛病了吗?”

  很显然的,她又像上次一样,在事后就完全对先前经历过的痛楚毫无印象,就像船过水无痕一般。

  焰千万爱怜的轻抚她可爱的额头,像个溺宠小女儿的父亲,疼惜的说:“没事就好,我一定会治好妳的,相信我!”

  “嗯!”以往他如此对她说时,她总是老大不服气的反抗他,和他唱反调唱到底;而今在他那双像有磁力的黑宝石双眸凝视下,她居然乖乖的点了点头。

  她那百依百顺的小女儿表现惹得焰心慌意乱,激起一股一亲芳泽的原始冲动,他顺着本能俯下身躯,将自己烫热渴求的双唇向她轻柔如花瓣的朱唇贴近。她的理智拚命命令她立刻拒绝他、逃避他,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听命令的固定在原地,违反理智的带着期待和兴奋……

  “咳──”

  偏不巧这个世上的程咬金多如满天繁星,三不五时的就变成流星陨落去妨碍人家的“好事”,现在待在房里另两个“余人”──多余之人──都市王和金就是超级大颗的“流星陨石”。

  都市王和金合奏的咳声让热情如火、四片唇就要紧密贴合的两人反射性的分开,席菲儿羞得把染满红霞的苹果脸埋进被单中,焰则惊慌的肃立站好,像个最尽忠的执勤宪兵,以最标准的站姿退到床边站岗,试图以最短的时间让自己恢复一贯的漠然。

  他们两人的表现看进都市王和金的眼里,像极了一对偷情而被人捉奸在床,惊慌失措地欲湮灭证据,却不知如何掩饰的生手,十分滑稽有趣。

  不过他们两个挺有风度的当没看见,没有当面笑场,只偷偷的在心里笑他们。

  金若无其事的开启话题,“菲儿,妳终于醒了。太好了,我总算能当面向妳感谢妳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席菲儿这才赶快将脑袋瓜里的记忆磁带迅速倒带,倒回昏倒前的那一段。“啊──原来是那件事,那不算什么的。”她以最快的速度把昏倒前后的记忆串连起来,确实掌握现况。

  金非常喜欢她不居功的谦虚态度。“妳真是虚怀若谷,不过妳救了我却是不争的事实,一想起妳无视于自己不会游泳,冒险下水救我,还对一度濒临死亡的我大用激将法,刺激我的求生意志,让我能够死里逃生,这份恩情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妳就接受我的致谢,否则我一生都会不自在的。”

  “可是我──”席菲儿有口难言。

  金又抢着说:“妳的功劳还不只这样,妳还利用“一语双关”的激将法,让我深觉和黄闹意气是非常幼稚可笑的行为,使我们因而和解了。若没有妳,我们还不知道要闹到何时,再连累多少无辜的人跟着遭殃呢!”

  “不,我──”

  “菲儿,妳就不必再推辞了。”都市王也以充满激赏的口吻说:“我们都已经知道当时所有的情形了,所谓旁观者清,妳趁着救金的时候,顺便运用激将法,一方面刺激金的求生意志,一方面利用言语间的弦外之音对金晓以大义,先点醒金,再让金来影响我、使我醒悟的一连串巧妙作法,真是睿智过人、无人能及,我真是太佩服了!如此的聪慧巧心真是世间难寻,连我都望尘莫及──”

  “不──”席菲儿急得舌头都打结了。

  你们别自作聪明的胡乱推理好吗?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更没有那么高度的智能、那么伟大的情操!我那时只是因为那个死要钱她……

  偏偏都市王和金还在那儿滔滔不绝的往下说──“由于妳天衣无缝的慧心,我们才能和解,而和解的意思就是说,我和金两人同时都是赢家,也同时都是输家,所以我和金已经商量过了,我们两个人都将遵守承诺将奖赏给妳。我知道妳最想要的奖赏就是要我允诺妳和焰的婚事,关于这点妳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实现诺言,赞成你们的婚事。同时我要声明一点,看过妳的聪慧表现后,我就已经认定妳是准太子妃的不二人选,所以这项奖赏有等于无,因此我决定额外再送妳金开出的赏金一百万阎罗币,妳一定要收下,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都市王用的是那种丝毫没有转圜余地的说法。

  金接着宣布自己的奖赏,“我的赏金妳也一定要收下,不然妳也一样是不给我面子、不够朋友!”

  “这……我……”席菲儿简直欲哭无泪。

  没人要你答应我和焰的婚事啊!你不要随便改变初衷,随便乱佩服、乱欣赏、乱感动啊!

  她好想把这一大堆心里的真心话大叫出口,只可惜她不能,只好躺在床上干瞪眼,一个字也无法多说。

  “菲儿,我看妳就收下吧!这是黄和金的一片心意,也是他们对大众的承诺,如果妳不接受,外面的人会以为他们只是随便说说、言而无信,那妳原本推托的好意反而害了他们的信誉受损,不是吗?”焰出面说服她。

  “可是我──”

  焰一副“妳的想法我明白”的态度说:“我知道妳不想要黄和金破费,不如这样好了,最近这个城市要兴建一座供一般民众游乐休憩的综合性游乐园,妳就先接受黄和金的赏金,然后再把它全数捐赠出来,当作建造这座游乐园的基金,这么一来,不但可以顾全黄和金的信誉,妳也不必觉得受之难安,又可以造福民众,一举数得,妳觉得如何?”

  从他的表情,再笨、再迟钝的人都可以轻易看得出来,他觉得自己的提案是个非常完美的解决方法。

  都市王和金闻言,连连称赞在心中──真不愧是焰,随时都不忘臣民,永远都能想出面面俱到的提议。

  席菲儿已经被都市王鸡婆ㄨ自以为聪明的同意他们的婚事这件事,震得呆若木鸡、六神无主,只会不知如何反应才好的傻笑个不停。

  焰、都市王和金又自作聪明的骤下定论──“既然菲儿同意,那就这么办了。”焰以准夫婿的身分代为作出最后的决定。

  “谢谢菲儿,不,应该是未来的王后大人,妳果然和焰一样英明!”都市王黄和金这对“黄金拍档”出自肺腑的称赞。

  好不容易恢复一半神智的席菲儿,被他们那一句“未来的王后大人”一吓,再度陷入呆若木鸡的傻笑状态。

  祸不单行的是,地球并没有因为她的呆愣而停止运转。

  光明灿烂的次日很快就向人世报到,而且市民们听到都市王和金已经和解,以及席菲儿决定捐赠全数奖金一事后,连夜签名联表陈情,并且一大早就派全市各界的名人一齐前来金的家,将陈情书递交给金,再出金转交给都市王。

  陈情书的大意是──感谢未来王后大人席菲儿小姐的大恩大德,不但以过人的智能解决了本市一年来的世纪纷争,同时乐善好施的捐赠奖金建造游乐园造福市民,所以全市市民在闻讯后,连夜发起这个签名运动,表明全市市民绝对支持席菲儿小姐为下任王后的拥戴之心,并请市长都市王顾全民意,拋弃一己之见,全力支持焰和席菲儿小姐的婚事。

  焰、都市王和金在看完陈情书之后,都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并公开向全市市民保证,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愿望。

  只有席菲儿笑不出来,在心中大喊──冤枉啊!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一点也不想当阎王的新娘啊!

  菲儿?!焰在狂喜之余,面对表情怪异的她,眸底悄悄的流窜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难道妳……

  而他们两人接下来的行程,就在席菲儿有苦不能言的暗叫冤枉,和焰的满心狐疑下继续展开──***综合了所有的情报分析,焰决定下一站先去找刀剑收藏鉴赏家平等王,问明那把凶刀的来历,并探查主谋是不是他。

  一路上焰反常的一言不发,一径保持沉默,似乎在深思什么重要的大事,表情看起来有些吓人,害得本来就有点心虚的席菲儿更加踌躇,迟迟不敢开口和他说话。

  不!不行!秦广王和都市王那两关已经彻底失败,她不能再增加“阵前倒戈”的“赞成票”,否则她的“毁婚大计”铁定泡汤泡定了。接下来拜访的亲王们,一定要确保他们全都反对才行,所以她一定得从焰口中问出一些讯息才能对症下药!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因为心虚紧张而过于急促的呼吸,接着才笑靥如花、故作轻快的迎上那张足以教人退避三舍的“冰脸”。“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焰以深邃的眸光凝视了她无邪的俏脸半晌,才以平常待她的口吻回话,“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妳头还痛吗?或者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席菲儿摇摇头,更加心虚,但还是把心一横,按照原来的决定问下去,“我们接下来要去见哪位亲王?”

  “平等王。”

  “他对我的病情了解吗?”她采迂回战术,从比较不心虚的话题着手。

  “综合到目前为止所搜集的情报,应该可以从平等王那边问出一点眉目才是。”面对她那不知“真相”的纯真,他心里的罪恶感和责任感顿时加深,“我一定会治好妳的病,相信我!”

  在未查出个水落石出之前,他也只能不断重复这样的保证。

  席菲儿不敢直视他那双信誓旦旦的深邃黑眸,心生愧疚的别开视线,随口找了一个话题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觉得很奇怪,你们这儿的王族封号像秦广王、都市王、平等王这些名词,好象和我们那边中国人传统信仰中的“十殿阎罗”不谋而合,连姓氏好像都一模一样。”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耿克柔曾经说过,焰对第三度空间人类印象并不好,因为他们总是一相情愿的把他们阎罗族“丑化”成死神、恶鬼之类的“非人类”这件事,连忙提出声明,“我只是很好奇,并不是──”

  “别慌,我明白。”焰体贴的一笑,“其实为什么你们那边的人会对我们阎罗族有鬼神之说的误解,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在我修读过的阎罗族历史中曾有一段记载,大概是两、三千年前,曾有两个第三度空间中黄色人种的其中一支叫汉人的人类,因为空间歪斜产生的裂缝而来到我们这边的世界。很不巧的是,他们误闯的那一天,正好我们这边在举行类似你们那边叫作“嘉年华会”的庆典,每个与会的人都打扮成各种稀奇古怪、或者吓破人胆的造型,加上我们这边的人本来就具有隐形、瞬间移动、腾空飞行等超能力,所以在狂欢追逐时,忽隐忽现、上天下地是很平常的,但是看在那两个来自你们那个世界的人眼里,尤其两、三千年前你们的科学并不发达,自然会以为是撞见什么可怕的牛鬼蛇神。而且根据我们的历史记载,那两个误闯的汉人都患有眼疾的毛病,雾里看花的结果,自然更是错上加错了。”

  “眼疾?”

  “根据我们的祖先推断,应该是近视和老花眼之类的毛病。”焰说道。

  “原来是这样──”席菲儿相信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像近视、老花眼这类现在常见的疾病,确实在古时候就有了,只是当时的科学和医学都不够发达,所以没有发现这类的疾病罢了。

  焰很高兴她毫无条件的相信他的说法,他本来还担心她不够“开明”,无法像耿克柔那样,很容易就接受这些与她们出生长大的第三度空间根深柢固的传说和刻板印象截然不同的说法,现在看来,菲儿的“理解力”和“接受力”并不比耿克柔差,这对她以后对这个世界的适应力将是一大助力呢!

  但是他还是没有完全把握的问:“妳对我们这个和你们那边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异次元世界,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而无法接受吗?”

  这也是他一直想知道却没有机会探问的疑点。

  “不会呀!”席菲儿一派天真的回答,“我从很早以前就深信,在这个地球一定还存在着第三度空间的人类、现有的科技和文明水准所不能探测发现的各种不可思议的人事物,只是第三度空间的人类没那个能耐探知发觉罢了。就拿一些切身常见的事来说吧!像AIDS这种病,人们研究到现在还是未能有重大的突破,像海浪究竟为什么会生生不息地重复了几十万年而未曾改变?地震究竟什么时候会发生?还有好多好多触手可及的事,第三度空间的人们到现在都还“莫宰羊”,谁又敢妄言这个地球上没有更不可思议的事存在呢?”

  她是真的这么想,而这种前卫开阔的宏观思想,也正是她和拥有相同意念的耿克柔,能够一见如故、一拍即合的主因之一。

  听完她的见解,焰心中的疑虑更加稀释,对她的敬佩也加深了一层。他原以为她只是个可爱的小女孩,没想到在她那一派天真澜漫的外表下,会潜藏着如此具有深度的思想,难怪她当初会那么讨厌把她当成“绣花枕头”的他。

  在他那夹带着百万火力的媚眼凝视下,席菲儿只觉自己全身就像要着火一般,连忙找话说:“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了,是说到那两个汉人误闯这个世界,大为讶然。接下来呢?”

  “哦,接下来是──”焰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痴狂的火热目光,保持冷静的说:“那两个人只在这儿待了约莫两个小时,便又因一次的空间歪斜产生裂缝而回到自己的世界,后来的历史也曾数次记录像这样的记载,只是每次记录间隔最短的时间也有一百年以上,而且掉进来的人并不全为汉人,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至于之后渐渐在你们那边形成的“鬼神”、“阎罗王”和“十殿阎罗”等传说,是不是和这些人的误闯有关就不得而知了。”

  “我还有一个疑问,按照我们那个世界现有的说法,第三度空间的人类应该是看不到三度以上的高维度空间的东西,以前闯进来那些第三度空间的人又怎么看得到你们?”

  “那妳呢?妳也是第三度空间的人,为什么看得到这个第六度空间的世界呢?”焰反问她。

  “对哦!”席菲儿这才想到自己本身的情况。

  她那表情好逗人,焰情不自禁的轻吻她的双颊和额头、鼻尖,就是不吻她的唇──他已下定决心,在她心甘情愿的完全接受他、爱上他之前,他绝不强占她的唇!

  他费力的拔回自己依恋不舍的身躯,继续为她解开迷津。“这个很简单,只要当时有超能力较强的人在附近,你们那边的人就能因为那些超能力较强的人存在的关系而看到这个世界的一切。就像妳还有柔柔一直待在我和安德烈身边,就能看到异次元世界的种种,这个道理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席菲儿在排除因焰的亲吻而产生的绯红时,想到自己似乎离题太远,于是快马加鞭的把话题又作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回转,转回即将见面的平等王身上。“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平等王最欣赏什么类型的女子?”

  焰在听到这个问句时,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十分怪异的眸光,但正是因为快到稍纵即逝,以至于席菲儿没能发现。

  “平等王并没有特别欣赏的女子,倒是有最讨厌的典型。”他淡淡的说。

  “什么样的典型?”席菲儿分秒难耐的追问,发觉自己表现得太过唐突,才速速收起过度兴奋的感情。

  焰把她的一切举止全收进眼里、放在心底,不动声色地说:“他最讨厌热情、狂野又妖冶的女人。”

  “哦──”她外表上装得很平静,心里却拚命的鼓掌叫好。太棒了,原来那个平等王讨厌妖艳热情的女人啊!那她只要让那个“妩媚多情”的家伙出马就大功告成啦!

  哇哈哈!太棒了,这一次一定会顺利成功!

  她太陶醉于即将实现的“胜利”,以致压根儿就没有发现焰那诡异的表情。

  焰亮出一张像电话卡一般大小,但比电话卡再薄一点卡片,不,是一台便携式的活动立体影像显示器,利用精神波挑选了所要的影像后,再利用精神波定格,那个选定的影像便跳出显示器,以水平置放的显示器为舞台,栩栩如生的动作。“这个就是平等王!”

  “哇!是立体影像?,而且是三百六十度都能观看的,简直就是真人的缩小版。这是什么机器啊?!”席菲儿看得眼睛发亮。

  “是活动立体影像显示器,和你们那边的照片是相同的功用。”

  “怎么会一样,这个先进多了!”席菲儿衷心的称赞,全副的心力都集中在那个在电话卡大小的卡片上活灵活现地活动着的人像,不时的发出赞叹。

  她实在不敢想象,那么一张薄薄的、像电话卡一样大小的卡片,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功能。

  当然,在叹为观止的同时,她并没忘了把平等王的长相看清楚──以备不时之需啰!

  在席菲儿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第三度空间的科技办不到的活动立体影像显示器上时,他们已抵达今晚要落脚的地点──一个隐密而利于防守的树林。

  焰立刻在树林四周布下结界,防范敌人入侵。

  接着便对席菲儿说:“那边有个天然温泉,水温适中,妳和拉拉先去洗澡,我和波波准备晚餐和睡铺。”

  焰在她们即将离去的时候,特别用“心电感应”对拉拉三申五令:(记住!一定要等菲儿全身都干了,那个狐媚的菲儿已经消失之后,才可以带菲儿回来,知道吗?还有,有什么事就立刻呼唤我!)

  没办法,他最受不了那个一淋到温水就会蹦出来的“狐媚型”菲儿,先前与安德烈和耿克柔同行时,他可以靠耿克柔的帮忙,而免于被洗澡时必现形的狐媚菲儿纠缠,现在安德烈和耿克柔回第四度空间去了,他只能靠拉拉啦!

  拉拉呀!妳可要争气一点,别辜负我的重托啊!

  眼看席菲儿和拉拉朝温泉的方向渐行渐远,焰只能在心中默祷。还有,另一件大事也能顺利进行……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7-10-28
第十章

  平等王一听说焰即将来找他,就一直忐忑不安的在自己房里走来走去。

  怎么办?秦广王和都市王都已洗清罪嫌,并倒戈站到焰那边,全力支持他们的婚事 .这么一来,最反对这桩婚事的四个亲王就去了两个,剩下他和楚江王的嫌疑最大了 .问题是,他并没有陷害席菲儿啊!

  而且在听了许多席菲儿的壮烈事?后,他也不再反对她和焰的婚事了啊!先前反对的原因──爱哭、懦弱、上不了?面──已不复存在了。

  但是焰会锁定他为下一个拜访对象,不就表示焰觉得他的嫌疑比楚江王还大吗?

  这可怎么办?!虽然安德烈王子已和他的准太子妃回第四度空间去,焰没办法再利用他们两人私访的名义,强迫他留在这儿等他上门,他大可躲起来避不见面。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愈是避不见面,不就愈表示他的嫌疑最大吗?

  想来想去都不对,平等王因而更加心急如焚。

  走着走着,竟给他想到一个不坏的主意──与其在这儿坐以待毙、穷着急,不如先下手为强,先去查探焰的动静!好,就这么办!

  根据探子传回的最新消息,焰和席菲儿今夜将落脚在那片易守难攻、有一个天然温泉的树林,他不妨就去探个究竟。

  好!说走就走!行动派的他马上就以“瞬间移动”朝目的地飞去。

  ***发现有人碰触到他所设下的结界之后,焰的嘴角不禁浮上一朵“正中下怀”的笑意 .他果然来了!

  而焰口中的那个“他”,正是十万火急赶来“查探军情”的平等王。

  平等王现身之后,便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小心观察周遭动静,但搜寻了半天,还是没找着焰的影子。

  突然,听到温泉方向传来水声,整天紧绷神经的疲累,加上本来就爱泡温泉、洗三温暖,让他兴起了泡泡温泉的念头。

  反正只泡个几分钟,不会碍到正经事,又可消除疲劳,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奉命陪席菲儿一起洗澡的拉拉,由于生性不爱泡水,所以一直待在池边守着,没有加入席菲儿的洗温泉行列。

  温度适中的温泉,让席菲儿一滑进池子里,就变成现在这副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模样,连说话的声调都变了。

  “我说拉拉呀,泡温泉很舒服的,妳也下来泡泡吧!”这声音少说比“正常”的菲儿提高八个音阶以上,又嗲得令人头皮发麻、全身寒毛直竖。

  尽管拉拉已不是第一次和妩媚多情的席菲儿共处,但还是很受不了她的热情。比较起来,她还是最喜欢正常时候的那个菲儿,不但温柔善良又可爱,而且那个菲儿最宠她 .拉拉发觉周遭有动静,立刻机警的以“心电感应”呼唤焰:(主人,有人靠近我们了!)

  (我知道,妳装作若无其事,一切以菲儿的安全为优先考量,其它的事我自有主张,没有我的命令,妳不要轻举妄动!)和波波利用“隐身术”藏在某处的焰,以“一切在我预料之中”的自信口气下达命令。

  拉拉接收到主人的命令后,便很尽忠职守的继续守在那儿。

  草丛的某个角落,片刻之后便走出来一个人影,正是平等王。

  咦?!已经有人先来泡温泉了,而且还是个女子呢!平等王吹了一声口哨,试着引起席菲儿的注意。

  而他的确成功了。

  “谁?”席菲儿果然闻声抬眼看他。

  那张脸──他不正是平等王本人吗?

  她在细细端详平等王的同时,平等王已经又一次主动出击。“嗨!小姐,妳别怕,我不是坏人,我也是要来这儿泡温泉的,只是来到这儿之后,才发现已经有一位大美人玉脚先登了。”

  哇塞!瞧她那双勾魂媚眼、那狂野放浪的妖艳模样,正是他最喜欢的那一型,真是艳遇一桩,呵呵!

  “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让我和妳分享温泉之乐?”他是说得很含蓄有礼,事实上却是势在必得。

  “进来吧!”席菲儿对他拋了一个媚眼。

  她心里打的也是如意算盘──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让她在这儿巧遇平等王。她何不就把握这个机会,大肆破坏他对自己的印象,这么一来,在不久的将来正式见面,平等王知道她真正的身分时,一定会加倍讨厌她,自然就更不可能赞成她和焰的婚事了;而在焰不知情的情况下先做了这件事,也可以避免焰起疑,影响接下来的计画进行。

  待平等王一进池子,她便像突然生了强力磁铁般,把平等王的身体当成巨型磁石,不由分说的便自动自发黏了上去,嘴里还嗲声嗲气的说:“这位帅哥,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啊!本大小姐正愁没人陪我玩呢!”

  她一面说一面就像个老色女一样,两只不安分的手一刻也不停息的在他身上不停游走、上下其手,弄得平等王全身酥麻,魂儿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问他姓什么,恐怕他还真会答不出来,更甭提他会记得他到这个树林来的重要目的。

  把他意乱情迷的样子当成是排斥强忍的席菲儿,自然是更加把劲的魅惑他、挑逗他,使尽所有狐媚狂野的本事,这么一来,她就不怕他不会讨厌死她,嘿嘿!

  而平等王则乐得大享美人恩。

  隐身在暗处的焰利用“窥心术”偷窥了席菲儿内心真正的想法后,便不再给平等王机会占他准新娘的便宜,马上就命令身边的波波展开行动──(波波,去,去找拉拉,现在,快去!)

  波波马上就照做,在焰替他解除“隐身术”之后,便飞快的奔向拉拉那儿。

  (拉拉,妳们洗好了吗?主人在等妳们吃晚餐了!)波波按照焰的教唆,躲在草丛里大声嚷嚷。

  平等王一听,不禁大吃一惊──拉拉?!那不是焰那两只形影不离的变身兽其中一只的名字吗?难道……

  他看看池边的拉拉,再望望正热情如火的勾抱住他的喷火女郎,心生不妙!

  不好了!说不定……他脸色大变,连忙推开紧黏在他身上的软玉温香,立即以“瞬间移动”离开池子,回到陆地上,把衣服穿好,匆匆忙忙的丢下一句:“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下次再见!”

  话才说完,平等王已经逃得无影无?,连正事还没办也给忘了。

  席菲儿却以为是自己的“狐媚计画”天衣无缝、大功告成,在那儿高兴的胡乱大叫──万岁!万万岁!

  看来这个平等王已经没问题,顺利摆平了,哇哈哈!

  藏身在一边的焰见到如此的情景,心底又是另一番和她截然不同的想法……

  ***当平等王正式和焰及席菲儿见面,看见席菲儿那张让他印象再深刻不过的脸蛋时,差点睁着眼睛昏过去──毁了!毁了!原来他昨夜“艳遇”的对象竟然就是席菲儿本人,这下子他真是用再强力的清洁剂或去污剂也洗不清了,公然调戏准太子妃可是人人皆可诛之、超级不耻的滔天大罪呢!

  事情怎么会愈弄愈糟了?他脑际倏地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昨夜的“艳遇”本来就是一个陷阱?!

  对!有可能,凭席菲儿那过人的智能和胆识不无可能。单挑强盗,折服秦广王在先;智平都市王和金一年来的争端,收服都市王和金于后,以这样的精采事?,绝对有可能对他来个先发制人。

  一定是这样没错!席菲儿一定是从焰那边知道了他特别喜欢妩媚狂野的女子,又算准他在嫌疑大增的情况下,有可能提前去暗探敌情,所以才故意设下昨夜那个圈套,想试试他是不是像传闻一般迷恋冶艳的女人,甚至连准太子妃也……难怪昨晚他一直找不到焰的鬼影子,原来是这样!

  完了,绝对是这样错不了,他这下铁定完蛋了,该怎么办才好?!

  席菲儿见他一脸难看至极的“颜色”,心中大乐──太棒了,事情果然如我原先预料的那般顺利进展,平等王一定已经认出我就是昨晚那个主动投怀送抱、狂野三八、最惹他讨厌的不要脸女人,却碍于情面,不好当着焰和我面前拆穿那么尴尬不光彩的事,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所以才会如此左右为难。

  没关系,就由她来揭开这个“精彩大内幕”的序幕吧!

  于是,她甜甜的笑道:“平等王,你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说,是不是?你就尽管说,无论是多么难以启齿的事都尽量说,没有人会责怪你的。焰,你说是不是?”

  她很聪明的把焰拖下水。

  焰很合作的摆出宽宏大量的态度,以温和的口吻表示,“菲儿说的没错,有什么事尽管说,没人会怪你,我保证!”

  焰的话对平等王而言,彷佛是一颗定心丸,让他安心了不少。

  果真如此,昨夜的事真是席菲儿为要考验他而特地设下的陷阱,他们现在这么强烈的“暗示性喊话”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他在心中反复斟酌,终于有了最后的决定,把心一横,把握这个机会豁出去了!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就坦白招供吧!”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这关系到他的名誉问题。“你们真的不会怪我?”

  “当然不会,你就尽管说吧!”席菲儿笑得像天上下凡的天使。

  快说吧!我都快等不及了!她在心里迫不及待的催促。

  平等王被她的伟大胸襟深深感动──噢!好了不起、好善良的小姐啊!竟然不计前嫌,真的打算就这么原谅他,他真是太感激了。如此宽大的胸怀、如此的睿智和胆识,和先前爱哭胆小的传言完全背道而驰,难怪秦广王和都市王会倒戈支持她,这世上确实再也没有比她更适合焰的太子妃人选了!

  他当下下定决心,对席菲儿行了一个王族对人的最高敬礼,衷心的表示,“感谢菲儿小姐的宽容和保密,我真是自叹弗如、望尘莫及,关于你们的婚事,我将全力支持,这不仅是因为妳维护了我的名誉,最重要的原因是,妳的聪明、胆识和胸襟折服了我,让我由衷佩服,妳真是我们引以为傲的准太子妃哪!”

  “我……”席菲儿的笑僵在嘴角,就差没有当场昏倒。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事情怎么会和她预料的完全相反?他不是最讨厌三八狂野的女人,昨夜还被她气跑了吗?怎么才经过一夜就……,他该不会是气呆了、脑筋发霉了吧?

  还有,那一串莫名其妙的话又是怎么回事?

  “什……什么名誉、聪明、胆识和胸襟,我怎么都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平等王一听更为欣赏她,“菲儿小姐真是为善不欲人知,又非常体贴人呢!好吧!

  妳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后我绝不再提及此事,就让这事成为历史名词。不过,请再一次接受我由衷的谢意!”

  他又向她致上最高的敬意和谢意。

  席菲儿张着一张小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在心里急得跳脚──你不要自作主张啊!谁要你别提了,谁又体贴了,我是真的想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喂!你别就真的不说了呀!

  一想到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张“赞成票”,她就想放声大哭,却又碍于焰在场,怕被他知道她真正的企图而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把所有的“冤屈”往肚子里吞。

  “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席菲儿索性找借口开溜,否则再继续待下去,只怕自己会受不了,而当着焰的面把一切真相说出来,到那时她的“毁婚计画”就真的要提前夭折啦!

  焰眼见自己的“诡计”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顺利得逞,差点儿笑出来,还好他的修养功夫够精,才能一直保持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酷脸。“也好,长期的旅程确实够累人,波波、拉拉,你们陪菲儿回房休息。”

  他之所以如此放心只让两只变身兽陪伴菲儿,是因为他已经从平等王的言谈举止中,确定他不是主谋人了。

  席菲儿才一离开,平等王便急着为自己洗清罪嫌,“焰,你要相信我,虽然我曾去找过菲儿小姐,但我真的──”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不是凶手!”焰斩钉截铁的说,同时把属于他的徽章交还给他,“这个还你。”

  “这是我一直找不到的徽章啊!怎么会……”平等王霎时明白了某些事情──看来有人做了和他相同的事呢!

  焰则调侃道:“真是“阴”雄所见略同,不是吗?”

  “阴”雄自然是指“阴险狡诈”之意啰!

  平等王会心一笑,“说的好,“阴”雄所见略同!”

  在玩笑过后,两个人便不约而同的回到正题──“关于菲儿的事,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平等王非常诚恳的表白心意。

  “确实有件事非得你帮忙不可。”焰拿出那把凶刀交给他,“听说你是刀剑收藏鉴赏名家,所以我想请你帮忙看看这把刀的来历。”

  “这刀是──”平等王一看到刀柄上的标记便叫了出来,立刻拿出《刀剑百科全书》查证,以证实自己的猜测。毕竟这刀的来历太特殊了,他怕弄错会连累无辜的人。

  经过翔实的求证后,平等王正色的道:“就如我所料,这是楚江王管辖的地区里,一支特殊的边境民族所拥有的。我曾在楚江王的王城境内碰过那个边境民族的人,他的身上正是佩带这种特殊标记的刀,据说他们那一族的人,从一出生,父母就会给他们一把这种短刀随身佩带,它具有防身、证明身分和祈福的功用,刀柄上的特殊标记正是他们一族特有的记号。”

  “这么说来,真是和楚江王脱不了关系了。”焰一本正经的推论。

  “冤枉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一个足以吓掉天上飞鸟的破铜锣声,惊天动地的“无中生有”,尾随这个嗓音现身的是气急败坏的楚江王。

  “我真的没有谋害菲儿小姐,请相信我!我确实去找过菲儿小姐,但我去的时候,菲儿小姐已经遭人陷害,笼罩在一束极强的白光之下,凄厉的喊着头痛,我一见苗头不对,就马上打道回府了。真的,焰,你相信我,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不是在说谎,我确实曾反对过你和菲儿小姐的婚事,但那是因为和平等王他们一样误信传言的缘故。获知菲儿小姐真正的形象之后,我早就认定她是最适合的未来王后,我更没道理派人在街上暗杀菲儿小姐,相信我,焰!”楚江王?哩?啦的拚命为自己辩解澄清。

  也难怪他着急,四个曾经反对婚事最激烈的其中三个都已洗清罪嫌,加上到目前为止焰所掌握的证据全都对他不利,他哪能不急?

  焰两手重重的按在楚江王因过度激动而剧烈颤抖的肩膀,说服力十足的对他说:“你别着急,我相信不是你下的手,真的!”

  “焰──”楚江王欣喜若狂,但还不太敢完全放心。

  焰把最后一样“证物”,属于楚江王的钮扣交还给他,表示自己对他的信任。

  楚江王接过钮扣之后,和前面三位亲王一样,先是吃惊,旋即会心一笑,同时也真正放下心,确定焰真的相信他了。

  焰打铁趁热的追问故事的真相。“你来得正好,想必你已听清楚我和陆方才的对话,”陆是平等王的姓。“现在能不能请你说说那一支边境民族的概况?”

  由于那一支边境民族并不属于阎罗族,也不隶属于阎罗族的统辖范围,加上焰一向不爱过问别人家的闲事,所以对那支边境民族不清楚也无可厚非。

  更何况,这一支边境民族向来就很少和外界往来接触,以高度神秘而闻名于世,所以知道他们的事情的人就更少了。

  楚江王很乐意的提供消息,“那一支边境民族是──”

  碰──咚──!

  “菲儿!”焰有股非常不好的预感,立刻以“瞬间移动”去到席菲儿的房间。

  楚江王的话才起了个头,里面房间便传来毫无预警的巨响,紧接着便传来守护席菲儿的波波和拉拉的“心电感应”:(主人,你快来,菲儿被人劫走了,我们根本拦不住也追不上他们!)

  当焰和楚江王、平等王赶到出事现场,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被绑住而动弹不得的波波和拉拉,以及一张留言。

  留言上写着──我族近年严重水荒,始终查不出原因,现全族皆认为系异世界魔女入侵之故,故决定以此异世界魔女祭天,祈求降雨,请阎罗王子焰宽谅!

  人鱼族特使留“人鱼族?!”焰脸色变得十分复杂,满眼“?”地看向楚江王,虽然他恨不得立即赶去救菲儿,但他更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所以只好强自按捺内心的着急,先弄清楚敌情。

  楚江王明白他眼中的“?”所为为何,重叹一声,“没错,那一支边境民族正是早在一百年前便已失去王族统治,而逐渐步向绝种的人鱼族。”

  “什么人鱼族,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平等王一头雾水的问道。

  “我们也要听!”

  秦广王、都市王和金及时赶到。

  焰力持冷静的催促楚江王,“继续说下去。”

  没办法,关于人鱼族的事,他只有在很小的时候听长老院的长老提过一点点,由于事隔多年,当时年纪又小,早已不复记忆,唯一记得的只有──人鱼族是一支具有和阎罗族完全不同的超能力的种族,以及人鱼族的人都非常爱好和平而善良。

  再者,劫走菲儿和在街上狙击菲儿的人居然都能轻易侵入他的结界内,而不被他发觉,足见对方具有相当强的超能力,他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就贸然行动,只怕不但救不到菲儿,反而会造成更负面的影响。

  最糟糕的一点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进入人鱼族的领域。

  楚江王知道事态严重,不容迟疑,因而不敢有片刻的停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提供人鱼族的讯息。

  “人鱼族是一支非常奇特的稀有种族,也是一个以女王治理、祭司协助治国的古老民族。他们最大的特征是:在未满二十岁之前的人鱼族,外观上就像第三度空间的人一样,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特征,更没有超能力;直到满二十岁成年之后,才会具有超能力,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出生,双亲就会给他们一把不离身的短刀用以证明身分之故。

  “而统治人鱼族的女王更是特殊,她们同样是在满二十岁后才会有超能力,但在即将届满二十岁的前一年,也就是十九岁的时候,身体会产生奇怪的变化,性情也会为之丕变。一般而言,人鱼族的女王、公主就像第三度空间人类所创造的童话里的人鱼公主一样,性情温柔、体贴善良、悲天悯人。但是在现实里,这个人鱼族的女王、公主在十九岁那年,又会变得凶暴、易怒、善变,且阴晴不定而难以捉摸,这一点又和第三度空间的人类童话中,人鱼受诅咒而发狂变得凶暴无比的创造不谋而合。

  也就是因为有这两样巧合,所以他们的大学里有个研究单位专门在研究第三度空间的“人鱼传说”,看是不是和人鱼族有什么关联?会不会像“十殿阎罗”和阎罗族之间的关系一样,可能是因为有第三度空间的人误闯人鱼族而慢慢形成的传说?只可惜进展到目前为止,这个研究也和“十殿阎罗”的研究一样,还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两者确实有关。”

  听到这儿,焰脑袋中产生了一种大胆的假设,但在没有充分的证据下,他暂时还是按兵不动,究竟那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实在太渺茫了。“咱们先不管人鱼族的女王、公主和第三度空间的“人鱼传说”究竟有什么关联。我想知道的是,人鱼族的女王在成年后,究竟具有什么特殊能力,否则为什人鱼族非要女王统治不可?”

  同样身为统治者,他太了解身为统治者必定具有优于一般人的治理才能,才会一直受到?众支持的道理。

  楚江王回答道:“自古以来,人鱼族便是一支亲水性极高的民族,成年后的人鱼族全都是游泳高手,水对他们一族而言是非常重要而特殊的元素,除了一般生活必需以外,还是孕育他们强大超能力的根源。据说成年后的人鱼族,每年都有一个月会住在水里,沉入水底接受水的呵护,好孕育自身的超能力;最奇怪的是,在那个月他们就只靠水维生,而不会溺死也不会饿死,像极了进入冬眠状态的动物似的。除此之外,水对他们一族还具有疗伤治病的功用,这点也很不可思议,不过这种水疗法只能治愈一般的小病,真有重病还是得另外就医,所以人鱼族几千年来的根据地一直没有变迁过,始终在那个神秘的山谷中,靠着月湖延续生命。但是在一百年前,最后一位人鱼族的女王和情人私奔后,人鱼族的根据地便开始久旱不雨的闹水荒,人鱼族赖以生存的月湖开始干涸,速度虽然极为缓慢,但经过一百年后的现在,只怕──”

  “那他们为什么不移居,去找一处水源更丰富的地方生活?”焰不懂。

  楚江王摇摇头,挺替人鱼族的绝境感到悲哀。“并不是有水的地方就能解决水荒的问题,而是非那座月湖不可!”

  “那只要从外地买水回去不就解决了?”焰又问。

  “他们一开始也以为这样就能解决日渐严重的水荒问题,因而和离他们最近的楚江王城订下了买水的合约,由水源丰富的楚江王城提供他们所需的水,这也就是人鱼族会在我所管辖的城市境内出没的主要原因。”楚江王一面说一面替自己洗刷冤屈。“但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从我这儿买的水虽然解决了人鱼族一般民生所需的用水,但是却没有赋予他们超能力和治病的功能。”

  “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在满二十岁时,便会具有超能力这个传统,是必须有个成人仪式的。那个成人仪式就是在二十岁生日当天沉入月湖,在湖底住一个月,之后再上岸便会具有超能力,接下来每年生日那个月都要再潜入月湖,以维持自身的超能力,这也就是我刚才提过类似冬眠的活动。我之所以重提是为了强调那水指的是“月湖的水”,而且必须是由人鱼王族“祈雨”,而从天自然降下的水才有效。”楚江王特别强调最后两句话。

  “祈雨?女王祈雨?”

  不只焰,其它几个也很讶异。也难怪,因为以现在的科学文明而言,“祈雨”这字眼实在很新鲜,在他们的想法里,那早就是历史名词了。

  楚江王完全了解他们的想法,他刚听到时也感到很不可思议。“真的是女王祈雨。

  几千年来,人鱼族就是靠女王祈雨,维持月湖丰沛的湖水,而延续生命、生生不息的。”

  “我觉得很奇怪,就算没有超能力,他们应该还是可以活得很好。”否则那些超能力比较弱的人不早就全死光了?这是焰按照其它种族的情况所作的推断。“至于治病就全部改为就医诊治就好了,这应该更不成问题才是。”

  “按咱们这边和其它空间的常理而言是这样没错,但人鱼族却是个例外。自从失去祈雨的女王、月湖的特有功能不复存在后,他们的族人便逐渐失去了免疫能力,变得容易生病死亡,平均寿命也逐渐变短,受孕率也下降,而且婴儿出生的死亡率大幅提高,使得人鱼族最近这一百年来人数骤减。为了找出解决这种可怕水荒的问题,他们全族人商量的结果,决定把仅剩无几的月湖湖水专门给少数的人用,而所谓的少数人指的是较聪明、超能力较强的祭司和推选出来的特使之类的人,并且将解决水荒的重责大任寄托在这些还具有强大超能力的祭司和特使身上。”

  楚江王说到这儿,一行人已经对人鱼族有了初步的了解。

  焰马上接着问:“人鱼族的处境实在令人同情,但这和菲儿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要谋害菲儿、暗杀菲儿,甚至把菲儿劫走?!”

  事情至此,焰已经可以百分之九十九?九肯定把菲儿害成这副惨状的就是人鱼族的特使和祭司。

  而剩下的百分之0 ?一则是……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7-10-28
第十一章

  关于焰提出的疑问,楚江王斟酌了半晌才困难的说:“前几天我意外的从一位来买水的人鱼族特使口中得知,这一年来,月湖的湖水干涸的速度莫名的加快了,而祭司和特使们却依然束手无策,人鱼族的人因而人心惶惶,恐惧和绝望一天天的增加。有一天,从这儿买水回去的特使带回阎罗族的代理阎王即将迎娶第三度空间的女子为妻的消息后,他们就渐渐的把水荒的原因推到那个第三度空间的女子身上──”

  “这关菲儿什么事?!”焰忍不住怒吼。

  “是不关菲儿小姐的事。但你也知道,当人在求助无门、陷入极端恐惧与绝望之中时,往往会将自身不幸的原因加诸在别人身上,怨天尤人,以舒缓内心的焦虑,我想人鱼族的人对菲儿就是这种心态。更何况,据我所知,一百年前最后一位人鱼族女王私奔的对象就是误闯咱们这个世界的一个第三度空间的男子,而现在又听到你要迎娶来自第三度空间的女子,菲儿小姐的名字在咱们这儿开始流传开来的时间又很凑巧的发生在月湖加速干涸的一年前,也难怪他们会将新仇旧恨全算在菲儿小姐头上。”说到这儿,楚江王特别声明,“当然这绝对是欲加之罪,我绝对相信那和菲儿小姐无关。”

  “他们最近的一次庆典或节日是什么时候?”焰之所以能这么沉得住气,这也是原因之一──他知道一般祭天之类的事都不会马上杀掉祭品,而事先至少会有三天以上的净身仪式,也就是说他的菲儿暂时不会立刻有生命危险。同样的,这也表示他最少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救菲儿。

  楚江王想了一下,脸色大变的叫道:“就是明天,明天正好是最后一位女王离开人鱼族一百年的日子,他们很可能挑在明天!”

  “什么?!”焰一听,原来还尚称冷静的脸顿时刷白,毫无血色。“怎么会这样?!”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却愈想愈觉得有可能,究竟对一?已经疯狂、失去理智的人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断他们的行为的。

  秦广王、都市王、金和平等王也开始着急,争相追问楚江王:“那你知不知道如何进入人鱼族的领地?!”

  楚江王无奈的摇摇头。

  连和人鱼族素有往来的楚江王都不知道,其它人就更甭提了,一伙人因而更加慌乱着急。

  “怎么会这样?!”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菲儿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居然是这么无能。“我应该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我应该一直守在她身边……”

  他恨透自己的过度自信,以为在这个王城中,有他和平等王双重结界的保护,应该不会有问题,没想到还是让人轻易的劫走菲儿!

  是的!真相已经大白,但是面对谋害菲儿的凶手,他竟然束手无策,连敌人的行?也查不出来,更甭提救菲儿!

  “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焰像是在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更像是在说服自己相信。

  “没错,别急着绝望,确实还有一个方法!”

  一个熟悉的人声由远而近的飞向他们。不久之后,安德烈和耿克柔便双双出现在他们面前。

  “安德烈、柔柔,你们不是回第四度空间去了,怎么──”此时此刻见到知己好友,对焰而言无异是一剂精神振奋剂。

  安德烈连客套的寒暄都省了,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菲儿被人鱼族劫走的事,我已经由长年隐居在我们那个空间的一位长老口中知道了!”

  “呃?!”

  不止是焰,在场的人都大感惊愕,席菲儿被劫的事才刚发生不久,而且事件发生后就立刻封锁消息,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到第四度空间去了?!

  安德烈明白他们的疑问,继续说:“我和柔柔这次就是因为那位隐居的长老才被召回去的。那位长老是个有很强能力的占卜师,他早就卜出今天的事来,但却一直到菲儿被劫的事发生后,他才告诉我这件事和故事的真相。”

  如果他更早知道,早就火速跑来告诉焰,那么不幸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只可惜……安德烈相当感慨。

  不过现在赶快亡羊补牢也不迟,所以他很快又说:“那个长老知道去人鱼族的方法 .”

  他也是直到刚才才顿悟,这就是双亲派秘密特使急召他和柔柔回去的真正原因。

  “快说!”焰如濒死的人重见曙光般的兴奋。

  安德烈以一种很复杂又为难的眼神看了神色比死尸还难看的焰一眼,依然开不了口 .焰一秒钟也无法按捺的催促,“你快说,人命关天呀!”

  耿克柔的表情也相当复杂,不过她实在不忍心看焰急得像要疯了一般,加上对菲儿的关心之情,她忍不住扯扯安德烈的衣袖哽咽的说:“你就说出来吧!一切就让焰自己决定,这样才公平,我们没有权力左右这件事的发展,对吗?”

  安德烈深深明白耿克柔所说的道理,但是他……

  “安德烈,你快说,我跟你下跪──”只要能救菲儿,焰连自尊心都不要了。

  “焰,你别这样,我说就是了!”安德烈连忙阻止好友的动作。

  他深吸了一口气,双眼闪烁着慑人的眸光,看得出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来说这件事。他将长老交给他的一块稀世宝石交给焰,紧接着才说:“这是长老要我交给你的“火月石”,是由月湖里取得的。”他又深吸一口气才接续下去,“焰,你听好,想救菲儿只有一个机会,就是在明天这个火月石由现在的晶莹剔透变成如熊熊烈火般的火焰色时,紧紧握住它,它将会和月湖产生共鸣,你便能利用强大的超能力在它的指引下到月湖去。”

  “那我们也一起去!”秦广王等人争相跟随。

  “恐怕不行,长老说过这个火月石除了指引方向之外,还有许可证的作用。也就是说,只有拥有这颗火月石的人才能顺利进入人鱼族的圣地月湖。”若非如此,安德烈也就不必如此担心了。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天这颗火月石才会变色?”焰恨不得现在就去救心上人。

  可能的话,安德烈真不想说出这件事,但不说又不行。“火月石对人鱼族而言,是和月湖一样重要的宝物,所以他们从不轻易凿取,更不轻易把它送给外人,只除了少数和他们一样有特殊渊源的外人例外,而长老就是少数获得火月石的异族人之一。它之所以被称为“火月石”,是因为它本身的特殊性,取自月湖里的它,无论被取出月湖多久、离月湖多远,都会藉由火而和月湖产生共鸣。简单的说就是,只要在月湖湖畔那个唯一露出水面部分的火月石建造的圣石台点火,火月石便会互相牵引、产生共呜,而由原来的透明水晶模样转为火焰色,这便是“火月石”一名的由来。而人鱼族几千年来都是利用火月石和圣石台来发布紧急集合令的,只要祭司在圣石台点火,就能和旅游在外的族人联系,所以通常长年在外的人鱼族身上都会带着火月石──”

  焰瞬时大彻大悟,“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明天将在圣石台举行火祭,活活烧死菲儿,而我唯一能救菲儿的机会,就是在火把点燃、菲儿还没被烧成灰烬之间那段短暂的时间?!”

  “正是。”这就是安德烈迟迟说不出口的原因。

  “不行!焰,你不能去!你是一国之君,阎罗族不能没有你,让我们代替你去救菲儿吧!”秦广王一?人好象在比谁比较大胆一样的争相代替焰,一个比一个还不怕死。

  “不!不行,我要自己去,没理由要你们代我去。”焰立刻就否决。

  但秦广王一伙人岂肯轻易罢休,于是双方人马争得不可开交,直到安德烈又说了一句话,纷争才告平息。“长老特别叮咛我,根据他的占卜,这次的救援行动只有焰亲自出马才有成功的机会。而长老他的占卜一向很准,从未出过差错!”

  否则他早就自己偷偷跑去救菲儿了,而不必特地跑来找焰。

  安德烈这番话让原本争闹不休的室内,旋即鸦雀无声,一个个我看你、你看我,所有的人全都说不出话来了。

  焰则以殉教者般的骇人气势,下了最后的结论:“明天由我去救菲儿,谁也不准妨碍我,听到没!”

  他黑夜般的双眸闪烁着坚定可怕的光芒──那是势在必行、势死如归的神情……

  ***席菲儿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觉醒来就被人绑在木桩上动弹不得,而四周又是她从没见过的陌生景象,还有一大?眼神疯狂、对她极不友善的陌生人围着她,此起彼落的对她咒骂连连──“去死吧!异世界的魔女!”

  “快烧死她,这样我们就能脱离苦海了!”

  “对,快烧死她,我们就不会再有水荒的问题!”

  “该死的魔女,妳别想逃走,我们知道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是用火刑对付魔女的,现在我们用你们发明的火刑来烧死妳,妳应该很欣慰吧!哈哈哈!快去死吧!”

  “可恶的魔女!”

  席菲儿被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明明记得她是在平等王的王宫里,借口要休息而溜回房中,不久就因为头又开始昏沉沉而真的入睡了,接下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怎么一觉醒来,她就莫名其妙的被人绑在木桩上,看样子这些人是真的想烧死她。

  不!不要!我不想死,我今天才将满二十岁呀!

  焰!救我!救我!焰!

  她在心中拚命吶喊:焰,快来救我!

  眼看着一个身着一身白色长袍的男子,拿着熊熊燃烧的火把愈来愈逼近她时,她都快吓得睁着眼睛昏过去。“不──!”

  “我是人鱼族的祭司,再过一会儿,就将点燃妳脚底下的木柴,拿妳祭天,妳有什么话就快点交代!”他的语气很冷,但却没有敌意。

  意识到他没有敌意,席菲儿才勉强挤山话来,“为什么要烧死我……我又不认识你们……应该和你们无冤无仇啊……”

  焰!救我!快来救我,我好怕啊!焰!她在心中绝望的嘶喊,只因为她本能的知道,焰一定是不知道她在这儿,否则他早就来救她了。但是她还是不死心的拚命吶喊!

  那祭司不带感情的说:“妳别异想天开了,这个地方是我们人鱼族的圣地,除了人鱼族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更没有任何外人能擅自闯进这里,所以妳还是死心吧,阎王焰不可能来求妳的!”

  “不……为什么要杀我……”经他这一说,她更加绝望。

  “我知道妳是无辜的,但是长年的水荒和绝种的恐惧已经让我的族人陷入疯狂的状态,为了稍稍安抚他们不安的心和心中的怨恨,我只能烧死无辜的妳了。”

  “不──”

  “时间到了,点火!”另一个祭司在另一角落下达命令。

  拿着火把的祭司便毫不留情的将火把丢向席菲儿脚下堆得像小山的木柴堆,自己退离了圣石台。

  “不!不要──焰──救我──”

  此时紧盯住火月石的焰,一发现火月石变红,便使尽全身的超能力,以最快的速度做“瞬间移动”,把握短暂的时间去救他最心爱的菲儿。

  “焰!你一定要和菲儿一起平安无事的回来啊!”耿克柔泪流满面的朝已消失无?的焰哭喊。

  其它人也是个个面色死灰,他们什么也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和等待了。

  “焰──救我──我怕──好烫呀──焰──”

  眼看脚下的火愈烧愈旺,就要烧上她动弹不得的脚,席菲儿更为惊慌失措,偏偏在生死边缘,她依然挤不出半滴眼泪来。

  “焰──”

  “菲儿!”焰倏地出现在火焰中,席菲儿的眼前。

  “焰?!焰?!真的是你?!”席菲儿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以为是在过度绝望中产生的幻觉。

  “真的是我,我来救妳了!”焰迅速的解开束缚在席菲儿身上的绳索,他本想直接以“瞬间移动”带走菲儿的,但偏偏天不从人愿,那绳索似乎是特制的,具有阻碍“瞬间移动”的作用,逼不得已他只好先设法切断绳索。然而祸不单行的是,那绳索出乎意料的顽强,很难切断。

  烈火眼看就要烧上席菲儿的脚,焰却还没能将她脚部的绳索解开,他便用精神波将柴火甩开。

  此时,他的身后却传来人鱼族祭司和特使们的声音,“阎王焰,你最好立刻离开圣石台,我们并不想和你为敌,否则你将会被即将射过去的火箭烧死,到时休怪我们无情 .我数到三──”

  “一──!”

  “焰!你快走,不要管我了!”席菲儿眼看如满天星光的火箭全朝他们这边瞄准,心头大乱,反正她是逃不了了,但是她不能让焰为她陪葬。

  “别担心,我已在这个圣石台四周布下结界,那些火箭射不进来的。”其实他是哄她的,因为他知道他的结界根本挡不住那几个超能力特强的祭司和特使们的联手攻击。

  “二──!”

  “真的吗?”席菲儿还是不放心。

  “当然,妳别乱动。很好,脚的绳子解开了,剩下手和腰部的绳子!”

  “三──!”

  “射──!”

  席菲儿被那些如雨点般飞来的火箭吓呆了,而在她呆愣的同时,焰毫不犹豫的用身体护住她,让那些火箭没办法伤到菲儿。

  “焰──放手──不要──”

  眼看焰全身都是血,整个背部都着火了,她才知道他在唬她。“快走!不要管我了,你的背后已经着火了,再不走会被烧死的,快走啊!”

  “我不走!如果救不了妳,我宁愿和妳一起烧死在这里,我绝对不会一个人走的!”焰早已下定必死的决心,一心一意只想救他心爱的人儿,根本感觉不到在他身上迅速蔓延的火势。

  “不!你这又是何苦……我一点也不爱你,一点也不想当你的新娘……我一直在骗你……和你一起拜访各个亲王时,我一直处心积虑的想破坏他们对我的印象,好破坏婚事呀!我是如此的讨厌你……你知不知道……你听到没有……快走!”

  这番话在这一刻之前或许是她的真心话,然而在冲口而出的剎那,它们却全部成了谎言,因为她在那一剎那发现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她是爱焰的,早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的爱上他!

  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彻底伤他的心,藉以逼走他,好救他一命!

  没想到焰却平静的说:“这些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爱妳,无论妳如何讨厌我、不爱我,我还是深深爱着妳,所以妳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一定要救妳!”

  他给她一个她一生中见过最深情、最撼动人心的笑容,然后就继续忙他的事。

  席菲儿的心好痛好痛,尤其在目睹他那在这世上最令她心疼的笑容后,她的心更是痛得碎成片片……

  “不──!”

  神啊!如果?真的存在,请?救救焰,立刻把他从我身边带走吧!求求?!

  “快走──焰──”

  “不,我一定要救妳!”他心里就只有这个念头。

  “快走啊──”席菲儿的哀号听来比哭还令人心酸,眼睛竟泛起久违的雾气。

  此时,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真的听到了她的祈求,已经一百年没有出现过闪电和雷声的天空,竟然乌云密布、出人意料的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竟然打雷了。

  而席菲儿久违的泪水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归来,如决堤般的一倾而下──“求求你,快走,焰,你快走啦──哇──”

  眼看她哭得唏哩哗啦,焰呆了一下,旋即笑道:“太好了,妳终于会哭了!”

  尽管死神已经将镰刀搁在他的脖子上,随时都可能取走他的生命,他心里念的、在乎的还是只有眼前的佳人。

  席菲儿因而哭得更凶,“你快走啦──哇──”

  轰──隆──!

  哗──啦──啦──啦──在席菲儿放声大哭约莫一分钟后,天空开始下起倾盆大雨。

  “下雨了!下雨了!万岁──!下雨了──”

  人鱼族的人全部都欣喜若狂的大呼小叫。

  祭司们却脸色大变的大吼:“大家快帮忙,快把公主放下来,快啊!”

  他们一面叫,一面便已用“瞬间移动”移到圣石台上。

  而席菲儿根本听不到周遭的声音,她只是因为突然降下的及时雨灭了大火,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她最重要的焰,喜极而泣的号咷大哭。

  焰则是自始至终都没在乎过自己,只是拚命的想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了,我们快走!”

  “等等,请留步!”

  祭司们领着一干特使,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跪在即将离开的两人面前,大声的说道:“参见公主,请公主原谅!”

  “呃?!”

  公主?!焰和席菲儿被这戏剧化的转变弄得呆愣在原地。

  然而,焰毕竟是以冷静著称的明君,马上就从惊讶中恢复,重新掌握住状况。

  他立刻发现另一件喜事。“菲儿,妳不但有了眼泪,而且“怪病”也好了?!瞧!淋得这么湿依然没有改变性情。”

  “真的?!”经他一提醒,她才惊觉。“我好高兴,哇──”一高兴又马上哭得响彻云霄。

  焰则满心爱怜的细心哄着她。说实话,他还是最喜欢这个动不动就哭得唏哩哗啦的“哇小姐”,好可爱好可爱呀!

  而本来已经变小的雨势,在席菲儿大哭的同时,又变得雨势磅?。

  一向观察入微、精明睿智的焰立即注意到这一连串的“巧合”。

  尤其是人鱼族族人骤变的态度,更让他相信事情一定还有内幕──本来只是祭司和特使下跪,但在雨势再次随着席菲儿的哭声而变大后,下跪的族人愈来愈多,纷纷叫着:“公主!是公主!是公主回来了──”

  席菲儿才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她只是紧紧抱住焰,哭得梨花带雨的直喊:“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傻瓜──大傻瓜──哇──”

  ***一切的真相在人鱼族祭司们的解释下,终于完完全全的真相大白了!

  原来席菲儿遇不同水温的水会变成不同性格的“怪病”,以及泪水突然消失并非有人对她下了毒手,而是人鱼族王位继承人的“人鱼公主”在即将届满二十岁前的正常现象。

  那正是在人鱼公主体内的特殊力量开始觉醒的特征。一开始会莫名的剧烈头痛,然后四周会随头痛的增强而出现强烈的光束,接着性情就开始丕变,变化无常、捉摸不定,同时泪腺会失去功用,还有一点就是会变得亲水性很强、很会游泳,而阴晴不定的个性则会一直持续到二十岁生日当天,执行第一次的“祈雨”之后才恢复正常。

  也就是说,席菲儿事实上是一百年前和第三度空间人类私奔那个最后一位女王的后裔。

  换句话说,就是席菲儿是个不折不扣的“人鱼公主”。

  在知道所有的事、天下太平之后,一伙人便齐聚在阎王的城堡闲聊。

  在座的有四位亲王和金、真正的阎王夫妇、安德烈和耿克柔,以及人鱼族的祭司和一位特使,就独缺当事人的焰和席菲儿,不过气氛却相当融洽。

  “原来菲儿那么爱哭是有这么大的渊源啊!”耿克柔到现在还啧啧称奇。

  “就是啊!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鲜的“祈雨”方式呢!”安德烈发现说错话,连忙道:“抱歉,我并无恶意。”

  人鱼族的祭司不以为忤的笑道:“其实并不是每位女王都是用哭这种方式来祈雨的,菲儿公主算是比较特殊的例子。不过,女王的眼泪会左右月湖一带的天气和雨量却是真的,这就是要继承王位的公主所必须具有的特殊能力,也正是我们一族延续生命的重要倚赖,所以并不是每一位公主都能成为一族的女王的。”

  人鱼族的特使接着说:“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一族对女王都非常呵护,因为我们知道女王的责任和压力是很重的。”

  “那……万一女王的泪水过多,会不会有淹水灾的顾虑?我只是好奇,并无恶意。”秦广王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这倒不会,因为女王只有待在月湖一带哭泣时,才会左右附近的雨量和天气,离月湖太远就起不了作用了,所以不会有水患的问题。”祭司很亲切的公布答案。

  “那就好!”安德烈和耿克柔不约而同的大松一口气,旋即会心的大笑。

  “喂!你们小俩口在笑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

  几个亲王在那儿连连发出抗议。

  安德烈和耿克柔也很大方的把焰老爱逗哭席菲儿,还戏称她为“哇小姐”的种种趣闻说给大家分享。

  一时之间,笑声四起,绵延不绝于耳。

  阎王夫妇难得如此相敬如宾的“和平”相处,相视莞尔一笑──太好了,一切都圆满落幕了!

  不但解开了“谋杀事件”的真相,同时还顺利的解决了焰和席菲儿的婚事──再也没有人反对他们两人的婚事。

  人鱼族也安渡难关,不再有绝种的恐惧,而且在新任女王席菲儿的开导下,一族已决定打破这一百年来的“闭关自守”,和外族人多多接触,而且全族的人都十分喜欢爱哭却坚强、心地善良的席菲儿呢!

  同时,阎罗族和人鱼族双方都对焰和席菲儿的婚事相当满意,也都很乐于和彼此缔结婚姻关系。

  一切都是如此的圆满美好,就只差当事的两人似乎还没有“ㄑㄧㄠˊ好”……

  ***这会儿正在皇家花园喷泉边的树下哄着席菲儿的焰,正满面春风、幸福的笑着。一想起菲儿在那场危急的火焰中,真情流露的表现,他就无法不笑容满面。

  但最让他心满意足的,还是菲儿此时此刻完好无缺的映在他的眼眸中,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他感到宽心的事了。

  而席菲儿从刚才就一直嘟着一张嘴,老大不高兴,任凭焰怎么逗她、怎么赔不是,也不肯轻易妥协。

  焰一点也不以为意,耐心十足的哄她,“好了啦!别生气了,我知道我不该骗妳平等王的事,但是妳先骗我在先的哦!”

  “我不管,反正你骗我!”其实她早就原谅他了。何况整个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她比较理亏,焰才骗她一次,而她却骗人家好几次,人家焰没生她的气就已经很阿弥陀佛了,她哪还有什么立场生他的气。

  真正令她生气的是他的伤!

  他竟然为了救她,连自己被烈火焚身都不在乎。瞧他全身除了那张脸,几乎从上到下都包满了绷带,活像具会走路的“木乃伊”,她就又气又心疼。

  焰不笨,自然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深情款款的从她身后搂抱住她,将双手在她小腹前交握,似水柔情的圈住她。“好了,别再气了,我答应妳以后会小心自己的身体,好不好?”

  “你骗人!”她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那──我老实说,我今后还是会把妳看得比我重要,如何?”

  “不准这么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语句中却充满小女儿的娇气。

  焰又开始心神荡漾。“那我说我爱妳,好爱好爱妳,总可以了吧?”

  “你──唔──”

  她才仰起含泪的俏脸,他便爱火难耐的封住她的小嘴。

  然后,四周的花、草、树木、天空和夏风都醉了,醉在他们两人浓烈难舍的缠绵悱恻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焰的唇才恋恋不舍的自她的红嫣移开,喘着气说:“嫁给我好吗?菲儿。”

  “我──”

  “我不是指现在,我知道妳想完成巴黎音乐大学的学业,我会等到妳毕业的,好不好?”

  “我──”

  “我会负责把妳和人鱼族的渊源和我的身分告诉妳的亲人,并努力争取妳家人的好感,绝对不会让妳左右为难,我发誓!”

  “我──”

  “我不会再动不动就逗妳哭,戏称妳为“哇小姐”了,妳相信我!”

  “我──”

  “我爱妳!好爱好爱妳,一辈子都只爱妳一个人,真的!”

  “我……哇──”

  “菲儿!菲儿!妳怎么了?别哭啊!我没有欺负妳啊!”焰急了。

  “你……你……哇──你一直一直说,都不给我机会说话,教我怎么告诉你……我愿意当“阎王的新娘”嘛!哇──你还说你没有欺负我……哇呜──”席菲儿才说完,又哭得像海水泛滥。

  焰则高兴的将她高高的腾空举起,大声的欢呼:“万岁!妳答应了,妳终于答应当我的新娘了!太棒了!”

  席菲儿被他高举之后,吓得哭得更大声,但大哭的同时还不忘记问:“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全部都喜欢!”焰毫不犹豫的大声回答。

  席菲儿又问:“最喜欢哪一样?”

  “妳哭泣的样子!”他老实的说。

  “哇──你欺负我啦!”其实她心里很高兴,因为她最担心的就是她的爱哭会成了他日后讨厌她的原因。

  焰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便再一次大声的对天吶喊:“我最爱菲儿哭的样子,一辈子也看不腻,妳永远都是我最爱、最宠、最珍惜、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哇小姐”,我发誓!”

  席菲儿明明既放心又开心,却又忍不住哭道:“你才说你不会再叫我“哇小姐”的,哇──”

  焰则一脸陶醉的看着她那令人百看不厌的哭脸,放声大笑,将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幸福的嘴笑得连最强力的三秒胶也没办法让它合拢哩!

  他们的变身兽波波和拉拉这对小情侣也在一边祝福亲爱的主人呢!

  而不知何时就躲在一旁偷偷欣赏这一幕幸福画面那一大?“电灯泡”,则一个个都感到不可思议──没想到“未老先衰”和“爱哭鬼”竟然会是绝配!

  但他们都公认“哇小姐”席菲儿,哦!不,正确的说,应是“人鱼公主”席菲儿是最佳的“阎王的新娘”哦!

  抗议?!

  行!

  自己去找阎王焰说!

  不过必须有被焰打断鼻梁和三根肋骨,再被阎罗族和人鱼族的人联脚踹到南极洲去和企鹅作伴的心理准备,不怕死的尽管去,不过别拖我下水,拜托!

  《本书完》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快速回复
限100 字节
友情提醒:您的回内容复代表了您的品质,文明回复,做文明辛集人。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