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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兵神》作 者:不孤雁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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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2楼 发表于: 2007-10-31
兵神(33)     
  二人加了好几壶水,喝得都快"茶醉"了,却仍聊个不停,话头煞是投契。 
  徐濯非道:"……对了,应该也有自己的梦想吧,你不会只想开间武馆,了此一生?" 杨广抬起了脸,悠悠说道:"吾辈练武之人,至高无上之境,就属"剑神"李天夺了,他受朝廷册封, 万人景仰,走起路来,衣襟带风啊。" 
  徐濯非叹:"李天夺只有一个呀。" 
  杨广拍了胸脯说:"我还年轻啊,谁能知道,二十年后,在下不能成为"枪王"或"枪神"。" 
  徐濯非顿有所感,感动的,却非杨广的豪志,而是杨广的年轻。 
  看着杨广稚气未退的白净五官,仗其年少,即便穷蹙至此,也不悲观,那是年轻人才有的冲劲、才有的 本钱与天真。 
  想起自己大了对方将近二十岁,徐濯非再叹:"我不如你也。" 
  杨广一愣说:"大哥何出此言?你比我富有,比我明白世故,只是不习武功,也没什么如不如的呀。" 
  徐濯非摇了摇手说:"非指武功,我不如你的,是你的年轻。" 
  杨广听得一知半解,默然无语。 
  二人又饮了一阵…… 下楼散宴临别,徐濯非说:"贤弟,有事找我,可至如碧镇东、蝴蝶刀派所在处,我在那儿做客。" 
  杨广挥别笑答:"会的,来日再聚,不与大哥饮茶,定要喝酒。" 
  徐濯非还以苦笑:"我酒量不好,到时怕要让你失望了。" 
  镇东那条街道已与往昔不同,商店多了,人潮也多了,虽说这个"往昔",仅是三个月前。 
  街尾,"蝴蝶刀派"的那座大宅,现时屋顶换成了琉璃瓦,墙头砌上了蓝檐砖,愈发显得贵气,倒不像 是武林门派。 
  徐濯非刚刚走近两步,门前便有两名护院来拦,戒备十分森严,派头更大。 
  一名像是门房的汉子认出他来,赶忙喊问:"是徐先生吗?" 两名护院于是停下脚步,回头待命。 
  徐濯非答:"唉,麻烦请通报一下彭掌门。" 
  …… 当晚,故事重演,彭大海还是胀着一张红通通的醉脸,独自举灯,来到徐濯非所住的客房前,敲了房门 。 
  徐濯非怔然开门:"你又喝了应酬酒啦?" 彭大海摇摇头苦笑:"对不住你啦,实在是--" "甭。"徐濯非招了招手:"进来吧,进来吧。" 
  负责协办会选的蝴蝶刀派,三个月来,全派上下可以说是忙翻了底,掌门的彭大海亦是两头跑,一方面 得应付镇守司,一方面还得应付各大门派。 
  彭大海叹道:"坏就坏在蝴蝶刀派是个小派,没有八大门派的威望与势力,办起事情来格外困难,唉, 格外困难呀。" 
  徐濯非能说什么?只得跟着一叹,寻思说:"对了。"转身走至几边,捧来一件物事,"我修好你的宝 贝啦。" 
  正是彭大海的"折翅蝶"。 
  彭大海接了过去,舞弄几下,赞道:"果然不同凡响,柄榫折合,顺畅多了,谢啦。" 
  徐濯非摆了摆手:"反正待在房里,闲着没事,一个时辰我就搞定了,换上带来的零件而已。" 
  彭大海收了刀,瘫在椅中,状甚疲惫。 
  徐濯非问:"你抽的签,首轮对手是谁?" 彭大海答:"是浙江"文坊"的头号人物,"判官"吕讷。" 
  徐濯非沉吟:"判,官,吕,讷,唔……此君擅使一支判官笔,仗的是内家气功,点人穴道,兼具棍棒 的外家招式,能击能打,是个厉害人物。" 
  彭大海一愣,酒醒了大半,质疑:"判官笔还有单使一支的?你没记错?这吕讷,年纪才二十出头,会 有你说得那样厉害?" 徐濯非摇头皱眉:"记错的是你吧,你可能误记成浙江"海沙派"的李呐了,那个李呐,绰号也叫"判 官",他的判官笔正是一双,年纪轻轻,武功平平。" 
  这下子彭大海酒意全消,坐直身子,不断喃喃自语:"糟了,竟然搞错了人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 样……" 徐濯非博闻强记,过目不忘,虽没将这等本事用于科举功名,却用到了天下武学之上,这使得他通晓武 林各门派的典故、兵器、武功与要害角色。 
  续说:"吕讷的那支判官笔长达五尺,与众不同,简直就跟短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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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3楼 发表于: 2007-10-31
兵神(34)     
  彭大海倒吸一口冷气:"换言之,抽中李呐,算是上上签;抽中吕讷,可就是下下签了。" 
  吕讷是一位老江湖,年过五十,修为正盛,而李呐则恰恰相反,只是海沙派的流氓头子,事实上,海沙 派是黑道,根本没得到衙门允许,参加华山论剑。 
  徐濯非续说:"我看过签文,写在帖子背面,是吧?" 彭大海面色难看地点了头。 
  徐濯非说:"签文仅有三项,一为门派,一为头衔,一为人名,怎么可能把吕讷跟李呐搞混的呢。" 
  彭大海叹道:"是他搞混的,浙江武林我又不熟,哪晓得谁是谁啊。" 
  徐濯非纳闷:"他?" 彭大海眼珠子滚了一圈,豁然起身,道:"你早点休息吧,兄弟,我还有事情要忙。有了空闲,定来找 你一叙。"不待徐濯非开口,已然走出门外。 
  徐濯非忙问:"哪天轮到你参赛呀?" 彭大海步履匆匆,头也不回,远远地答道:"首场首局,不会错过的,记得要去捧场,帮我壮个声势。 
  " 答话中的酒意还浓着呢,而背影早消失在窗外夜色里。 
  看得徐濯非满腹疑窦,一脸不解。 
  的确,本股大会选的第一场、第一局,吸引万众瞩目,就算不知时地,跟着人潮,也绝不会错过。 
  会选的比试擂台一共六十座,如碧镇里布有十座,镇外方圆百里,布有另外五十座。 
  每座擂台外方内圆,石灰画方格线,线内以砖石砌圆边,乃是"边线"。在边线插有木桩,一步一桩, 桩与桩间结有围绳,上下各一。至于面积约在五十尺见方。 
  所有擂台都是搭建于旱田之中,那些旱田,全是蝴蝶刀派所有,既贫且瘠,种不出什么玩意,正好充作 此用。 
  镇内十座擂台分布十处,都选在十字路口,方便群众在四边的路头或楼宇围观。 
  镇外擂台则照旱田的阡陌划置,那些田埂阡陌,遂成观众进出之道。 
  开赛当天,不止大街小巷万头攒动,就连阡陌之上,也是人如流水。 
  彭大海参与的是甲子场组,首局,擂台设于蝴蝶刀派所在的大宅门前。 
  一如前述,它是当天六十个场组的比试里,围观群众最多的一场,附近的酒楼、客栈、民宅乃至于树梢 ,满满都是人。 
  徐濯非自被招待到视野最佳的地方观赛。那是擂台正对面的"斛恬号"客栈三楼,靠窗桌位。 
  不过,还有比这个地方更好的位子,便在宅院门前阶上,设置了贵宾坐席。 
  镇守司的曹彬曹公公,彭大海的妻子卢倩,以及一些衣着华丽的江湖贵客、武林耆宿,在随侍、护卫的 簇拥下,赫然高坐。 
  担任裁判首席的,是华山派的副掌门邵惟一,其余四位裁判或公证,徐濯非虽不识得,心想其名气亦当 不小。 
  他思忖道:"大海好大的面子,他这样子参赛,又怎经得起输……" 以徐濯非对天下武学的涉猎之广、了解之深,既知彭大海的对手是"判官"吕讷,那就明白胜负谁属了 。 
  咚咚咚-- 如碧镇的鼓楼敲起了鼓令,声传四方。市井喧嚣顿时寂然,气氛当即肃穆。 
  邵惟一,一名年约五十的白发剑客,起身走到擂台中央,抱拳环视擂台周遭,朗声说道:"华山论剑会 选,赣闽浙三省分股,甲子场组,首局比试。" 
  语罢,四边群众鼓掌。 
  邵惟一容貌清隽,须髯虬张,复以身形高壮,内气十足,只一伸手,立时便教群众的掌声嘎然静止。 
  楼台上的徐濯非这一刻心底也紧张了起来,顾盼擂台四周,瞥着了彭大海。 
  彭大海倒是镇定的很,轻松微笑,目光直视擂台的彼端。 
  顺着彭的目光看去,徐濯非看见的,是一个令他大感奇怪的身影。 
  场中的邵惟一在获得曹彬的首肯后,又朗声道:"请比试双方出场。" 
  观众略为鼓噪,低语轻哗。 
  擂台东端,彭大海手持折翅蝶,走近场边。 
  擂台西端则是一名胁挟判官笔的青年走近。 
  徐濯非见状,眉角为之挑动…… 邵惟一右手一抬:"这边的是,江西蝴蝶刀派掌门人,彭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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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4楼 发表于: 2007-10-31
兵神(35)     
  观众闻言鼓掌。不消说,当地人与蝴蝶刀派的徒众声势甚大。 
  彭大海步入擂台,抱拳向邵惟一、曹彬等人致敬,并向群众还礼。 
  紧接着,邵惟一左手一抬:"这边的是,浙江文坊五代排二弟子,吕讷。" 
  吕讷,那名挟了一双判官笔的青年应声入场,拱手回应。 
  徐濯非心想:"他是吕讷?唔,这厮明明就是海沙派的李呐,怎么……" 徐濯非如此自信,不单是因为他的博闻强记,更重要的是,他见过吕讷。 
  邵惟一先朝李呐询问:"李呐,阁下准备妥了吗?" 李呐点了下头:"行啦。"呼地拔出判官笔,舞了朵银花,状甚轻佻。 
  那双判官笔通体银白,亦无特殊之处。 
  邵惟一再向彭大海询问:"彭掌门,阁下准备妥了吗?" 彭大海颔首:"是的。" 
  邵惟一再向场边其他四名判、证投以征询眼神,四人均无异议。 
  邵惟一旋道:"请两位上前。" 
  彭、李二人上前一步,相互作揖。 
  比试就此展开! 
  喀,只一轻甩,彭大海手中折翅蝶,立成一把两尺半的大刀。 
  李呐那头厉声大吼,挥笔刺到。 
  叮咚叮,彭大海横挡纵格,步走左右,摆明的是采取了守势。 
  刷刷刷,李呐连刺带勾,连勾带点,显然是招招猛攻。 
  问题就出在"猛攻"二字。盖判官笔这项兵器,源自儒侠矜持风范,是以兵笔合一,发展出内家点穴法 ,求其战于无形,胜于形外。 
  古今判官笔的名家全为内功高手,皆仗内敛闻名,良有已也。 
  李呐的武功路数与手中兵刃殊为不合,修为如何,也就清楚的很。 
  徐濯非心想:"先不管这个李呐的身分问题,大海也该还击了吧。" 
  无奈彭大海似乎不改守势,沿着擂台边沿,且退且挡,且挡且退,任由李呐的猛攻愈形嚣张。 
  徐濯非暗自苦笑:"今儿怎么回事?怎么……我老看走了眼?"看着看着,目光移到了场外,忽然定睛 一隅,心头大惊。 
  那一隅,立着一名容貌凶恶的观众,嘴歪唇肿,正是先前在渡船上骚扰过徐濯非的恶汉。 
  恶汉似乎对场上的打斗不感兴趣,左顾右盼,蓦地里盯上贵宾席里的一名客人,悄悄走近。 
  那名客人衣着华丽,脑满肠肥,若非坐在这等场合,怕是任谁,都会当他是个员外、地主之类的大户。 
  恶汉走到对方身边时,态度很是恭谨,贴耳说了些话。 
  那名华服贵客神色不甚欣悦,瞪了恶汉一眼,讲了两句,吓得那恶汉点头如捣蒜,须臾,贵客转向身畔 一名随侍吩咐数句,那名随侍旋即领着恶汉离开。 
  那随侍一身剽悍,满脸横肉,复于腰际系有兵刃,当非善类。 
  徐濯非注意了那隅良久,忽被场中当的一声巨响引回目光,顿见彭大海陷入苦战,已被李呐的判官笔逼 入死角。 
  此一刻也,李呐纵身扬臂,双笔交叉,施展的是类似"剪刀"的夹笔招式,一旦发力出手,彭大海任一 要害都有可能被点中。 
  徐濯非却是神色不变,若已洞悉,一点也不为他的老朋友担心。 
  果然……彭大海忽将折铁刀连折两段,趁隙深入一双判官笔之间,喀,刀又还原,直指李呐面门。 
  三 李呐一双判官笔夹不住对方,自己的咽喉反被折翅蝶架住,向上纵跃的动作为之中挫,浑身直挺挺落地 。 
  胜负已分。 
  彭大海笑谓:"承让了。" 
  李呐大声喘息,一顿,点了点头,收了双手判官笔,认栽投降。 
  彭大海旋亦收刀。 
  在场观众霎时鼓掌叫好:"彭掌门,要得呀!""还是咱江西老表厉害!" 邵惟一环视其余四位裁判或公证,余人并无异议,遂朗声道:"蝴蝶刀派掌门人彭大海,胜出。" 
  彭大海向邵惟一等裁证行礼,亦向现场观众致意,悠然退下。 
  徐濯非此刻注意到贵宾席上的卢倩,只见她神情骄傲,很是得意。 
  徐濯非还注意到了另一个人。 
  早先退场的李呐不见颓丧,退场后也未离开,而是走近先前那名指斥恶汉的华服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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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5楼 发表于: 2007-10-31
兵神(36)     
  那名贵客颔首示意,拍了拍李呐的肩膀。李呐方才离场。 
  徐濯非心想:"这家伙到底是谁?漕帮的?" …… 蝴蝶刀派首役获胜,全派上下自然欢喜若狂,大肆庆祝,前来巴结的贺客更是挤满了卢家大宅。 
  徐濯非就不凑这个热闹了,结掉"斛恬号"的账,下楼走人。 
  其时各处的比试仍有多处如火如荼,正在生死相搏,随便走走,都有一堆精采的武艺可供观赏。 
  徐濯非留连了好一阵子。 
  直到夜色降临,华灯初上,如碧镇市井于刀剑厮杀声中,夜市大开。 
  徐濯非信步随着人潮走动,脑海也随着思绪流转。 
  "徐先生--"两道人影突现眼前,打断了徐濯非的思路,正是白天所见的那名贵客随侍,以及那个恶 汉。 
  对方一身剽悍,满脸横肉,手里还操弄着支铁钩。 
  徐濯非抢先开口,问:"你是漕帮三头马车、海派头子都泰锦的打手,"铁钩"侯霸?" 对方原本狠恶冷漠的表情顿变,下巴几乎掉在地上,反问:"你怎么知道?" 徐濯非说:"漕帮里的打手,从北到南好几千人,却只有一个是拿钩子的,因此我知道。" 
  侯霸哑然失笑:"好几千人,就算只有我一个是拿钩子的,恐怕你也不记得。除非,你真是兵神徐濯非 ,传说兵神记性极好,过目不忘。" 
  身旁那恶汉低哼了一声,意谓:我就说嘛。 
  徐濯非说:"过奖了。敢问两位,"说到这,瞥了那嘴歪唇肿、门牙断缺的恶汉一眼,"你们……有何 贵干?" 侯霸拱起手来说:"请徐先生跟我们走一趟杭州,愈快愈好。" 
  徐濯非答:"是船头子找我?什么事情?" 漕帮自从前任总舵主死后,内争屡起,最后勉强由白派、苏派与海派三派首领共同主政,江湖人称"三 头马车",其中之一,就是绰号船头子的都泰锦。 
  侯霸耸耸肩膀:"这我哪知道啊?你去了,不就晓得啦。" 
  徐濯非说:"你家主子,人不在如碧吗?我怎么见你们跟着一名贵人走动,他又是谁?" 侯霸说了:"唔,那是我的顶头主子,杭州分舵的孙舵主。" 
  徐濯非心想:"原来是杭州分舵的。"疑问:"华山论剑在南直隶另有一股赛事,还是由你们漕帮协办 的,你家舵主跑来江西做甚?" 侯霸冷冷地说:"这不关你的事。" 
  徐濯非耸耸肩膀:"我倒认为很关我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我去找他谈谈,那就用不着千里迢迢跑一趟 杭州了。" 
  侯霸说:"找你的是咱帮总舵主,不是孙舵主。孙舵主有他自己的事。" 
  那恶汉此刻抢了上前,手指徐濯非呜呜地喊,满嘴都是乡谈,虽听不大懂,想见也是霸道的狠话。 
  徐濯非说:"跟你们走,可以,但不是现在,这几天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办。" 
  侯霸冷哼:"那可由不得你。" 
  徐濯非指着满街的人:"想在街头动手?不怕王法?" 侯霸冷笑:"漕帮做事,向来不遵王法。"立刻伸手抓人。 
  徐濯非不会武功,但"逃之夭夭"却不生疏,当下转身窜入人群,快步疾走。 
  侯霸一怔,赶忙去追。恶汉自是紧随其后。 
  市井人潮颇众,侯霸二人又不懂轻功,只得拨开人群,漫街挤轧、追赶……好不容易,见到徐濯非的背 影便在咫尺之前。 
  这时,忽有程咬金杀出,拦路挡住。 
  原来是杨广身穿黑皮甲,手持烂银枪,横眉竖目,当街伫立。 
  徐濯非眼角瞥着,一怔:"杨兄弟?!"顿时止步。 
  侯霸指问:"你是何人?敢挡老子的路!" 恶汉一旁呜呜跳脚,手指杨广,大嚷起来。 
  侯霸打量一会,质问:"你就是那个银枪客?"转向恶汉,"朱横,打伤你的,就是这个家伙。" 
  恶汉点了点头。原来,他叫朱横。 
  同时间,徐濯非已然走回,招呼道:"杨兄弟,别来无恙?" 杨广略略回头微笑:"托大哥您的福,还好。" 
  侯霸暴喝:"就快不好了!"抡起手中铁钩,直取杨广。 
  杨广枪头一转、红缨飞旋,当当当当,与那铁钩周旋,打得四周行人走避,满街惊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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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6楼 发表于: 2007-10-31
兵神(37)     
  朱横更趁机欺至徐濯非跟前,想来抢人。 
  杨广眼尖,陡然送枪出手,逼退铁钩,旋即倒抓枪尾,回头击打。 
  啪!枪头正拍中朱横后脑勺,朱横吃疼,抱头蹲下。 
  杨广手上略松,烂银枪倒弹回来,双手一送,趁势向前突刺。 
  呼!吓得侯霸匆匆回钩自卫。 
  杨广上前再攻,银枪与铁钩缠斗了一会,他技高一筹,觑着破绽,刺中侯霸右腿。 
  "哎哟!"侯霸横钩猛扫:"该死的小畜生。" 
  杨广拔出血淋淋的枪头,竖立枪杆,堪堪格住铁钩,右脚无声无息地踢出-- 恰好踹中侯霸的下巴。可怜那侯霸牙关急合,咬烂舌尖,血流如注,痛得他扔了铁钩,捂住嘴巴,转身 逃开。 
  朱横见状,自又紧随其后,跟着跑啦。 
  …… 酒楼中,谈笑里,徐濯非与杨广聊起侯霸二人被打得当街逃窜,不禁莞尔。 
  杨广比划着筷子说:"前回打断了那恶汉的牙,这回打烂了这恶犬(指侯霸)的嘴,下回见面,咱得跟 他们呜呜呀呀的,才能对话。" 
  徐濯非抱拳再谢:"惭愧,两次都多亏了你啦,小老弟。" 
  杨广摇了摇手,指着满桌菜肴,说:""两次都多亏了你"这句话,该我来讲,多亏了大哥,我可几天 没吃一顿饱饭啦。" 
  说着说着,便又埋头苦干,大吃特嚼起来。 
  徐濯非看得苦笑,忽指杨广那件脱下搭在椅背上面的黑甲衣,问:"这是你新买的玩意?" 杨广鼓着满嘴的食物,点了下头。 
  徐濯非检视那件黑甲衣,沉吟道:"这件甲衣做工精细,材料坚实,雕花古朴,质地轻盈,唔……虽还 算不得是什么神物,却也并非泛泛。" 
  杨广咽下满嘴食物后说:"是啊,花了我十两大银呢。这套甲衣还附赠一顶头盔面罩,我没带在身上。 
  " 徐濯非一怔。十两大银对自己而言仅是皮毛碎屑,但对杨广来说,那可是大半年的生活费用。 
  遂问:"没事干嘛花钱买它?你手头并不宽裕啊。" 
  杨广搔了搔头傻笑:"这里是会选大赛的地点,到处都有工匠与浪人贩卖甲胄兵器,你知道的,我是武 夫,看了这么多东西,不免心痒难熬。" 
  徐濯非一叹:"买了这东西,未必会对你的比试有用,却肯定会让你的生活陷入困顿,这一点难道你没 先想过?" 杨广毕竟是个二十郎当的年轻人,即使出身贫寒,花钱之前,也常思虑不周。 
  苦笑:"是啦,小弟也自知不对,但今日看了许多比试,忽有准备不够好、装备不够多的感叹,所以… …" 徐濯非说:"类似会选这种抽签抽出来的比试,除了魁首之外,其余胜负,靠的还是运气。倘使你遇上 的对手,是像莆田少林的证渡、雁荡山神隐剑派的文长卿,就算你买了神兵利器,也没什么用。" 
  杨广双眼发亮地问:"您说的这些,都是什么人?" 徐濯非说:"证渡是莆田少林戒律院的首座,武功冠于全寺,人称"南少林第一武僧"。文长卿则是神 隐剑派的新任掌门,剑术是东南地方非一即二的高手。此二人也来了会选,本股魁首,应是出在他二人 之中。"听得杨广大为神往,那表情,颇有"与之一试,不枉平生"的意思。 
  徐濯非寻思片刻,招了招手,吩咐店倌收了桌上几乎全空的碗盘,换来茶具茶叶,准备洗一洗饱足的胃 ,继续聊上一会。 
  顿了一顿,杨广复道:"徐大哥,会选比试举行以后,有些传闻,不知你有没有听过?" 徐濯非愣道:"什么传言?" 杨广说:"传闻漕帮介入本次会选,大搞赌盘,针对许多比试开出盘口。" 
  徐濯非苦笑:"这没什么,漕帮是个唯利是图的帮派,什么钱都要赚。" 
  杨广摇了头说:"包赌确实没有什么,但是操纵比试输赢,这就太那个了。" 
  徐濯非睁大双眼:"操纵比试输赢?这怎么说?" 杨广说:"还不就是威逼利诱,迫使赢面大的人故意败阵,大赚赌资。" 
  徐濯非想起今早彭大海参与的那场比试,"文坊"吕讷,分明是由海沙派的李呐所顶替了,其中确有蹊 跷,那么操纵输赢的传闻,也就不会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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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7楼 发表于: 2007-10-31
兵神(38)     
  沉吟:"这等事情,得要好好查察,若有其事,必得诉诸公论。" 
  杨广看着桌上的茶具,笑笑:"不说好这回见面,咱要喝酒的吗?怎么还喝茶呀。" 
  徐濯非替对方与自己各斟了一杯茶,也笑:"你将就将就吧,大哥我不好喝酒,单爱喝茶。"顿了一顿 ,忽问:"你要不要找份差事啊?" 杨广一怔:"差事?" 徐濯非说:"这段期间,如果你缺盘缠,可以帮我的忙。" 
  杨广拱手说:"大哥但有吩咐,小弟帮忙就是,盘缠一节,休提--" "唉,"徐濯非打断了他,说:"你是准备开武馆的人,原本就该论价计酬,倘使到处客套、与人方便 ,那谁来应你的生意?给你方便呢?" 杨广搔了头说:"这……" 徐濯非续说:"别这呀那的了,这段时日,我付你一天一两银子,包吃包住,聘请你担任我的护卫,也 帮我办些杂事,如何?" 徐濯非此举,一方面是要避开漕帮的骚扰,一方面也有帮助杨广的用意。 
  此外,会选在这里举办,彭大海是负责协办的人,真发生操纵胜负的弊端,彭势必难辞其咎,要保护朋 友,他徐濯非就得查个底掉,预谋出路。 
  而这一类明查暗访更需要杨广的帮忙了。 
  杨广想了一想,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徐濯非笑:"这才对嘛。" 
  接下来的时日,如碧镇风和日丽,比试,也就一场一场地举行下去…… 偶尔徐濯非回到彭宅,想跟彭大海见个面、聊个天,顺便讨论那场初赛的蹊跷,以及赌赛舞弊的传闻。 
  然而彭大海公私两头忙,蜡烛两端烧,始终拨不出空闲来。双方总是失之交臂。 
  虽说如此,赌赛舞弊的传闻并未因彭、徐的睽隔而渐消寂,反倒愈传愈盛,到处可闻。 
  徐濯非只得动用一些人脉,布开眼线,继续往深里查。 
  …… 匆匆一个多月过去,这一日,正午时分,轮到杨广下场比试了。 
  徐濯非自是赴会观赛。 
  那是设在镇外庚卯场组的擂台,首席裁判系来自九江的耆宿,人称蒋老拳师。 
  或因新鲜感觉不再,或因比试双方都藉藉无闻,总之,这场比试的观众少得可怜,除了徐濯非外,就剩 枋山武馆的三名徒众了,迥异彭大海初赛时的热闹。 
  时辰一到,蒋老拳师走至场中,朗声说道:"华山论剑会选,赣闽浙三省分股,庚卯场组,第一千零四 十五局。" 
  语罢,场边传来稀疏的掌声。 
  蒋老拳师续说:"请比试双方出场。" 
  擂台两端,双方各自走近。 
  杨广的神情似乎是兴奋多过于紧张。 
  徐濯非心想:"好样的,能见得大场面,就立稳第一步了。" 
  蒋老拳师右手一抬:"这边的是,江西枋山武馆,馆主郑枋山。" 
  郑枋山进场。郑枋山是名中年胖子,手操一双柳叶刀,看那模样,并无暗藏密技。 
  徐濯非瞧了郑枋山一眼,旋将目光移开,不以为意。 
  紧接着蒋老拳师左手一抬:"这边的是,江西杨家枪,嫡传杨广。" 
  杨广旋亦步入场心。 
  各方行礼完毕,蒋老拳师分问:"两位都准备妥了吗?" 杨广与郑枋山都答:"是的。""妥了。" 
  蒋老拳师再向场边其他四名判、证投以征询眼神,停顿片刻,说:"请两位上前。" 
  双方相互作揖后,比试开始! 刷!杨广挺枪送出,仗着枪长势猛,逼退对方,旋即抓住枪尾,放低身形,抡枪一记横扫-- 咚!郑枋山一不留神,脚踝被掠,就这么摔跤倒地:"哎哟……"杨广上前一步,枪头直抵郑枋山咽喉 ,喝问:"降也不降?!" 比试结束。 
  郑枋山却不甘心,大声抗议:"且慢!他、他趁我不注意,把我掠倒,这、这不能算!" 蒋老拳师拍拍郑枋山的肩膀,说:"郑馆主,回去多练练马步,十年后,还有机会的。" 
  郑枋山跳脚说:"十年!我还有几个十年呀?" 蒋老拳师悠悠地说:"你还有一条命,就有好几个十年,硬要重赛,怕是你连命都没了,那就一个十年 也无。" 
  其余裁判、公证更不给面子,早早就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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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8楼 发表于: 2007-10-31
兵神(39)     
  郑枋山无可奈何,唯有领着徒众悻悻然离开。 
  徐濯非瞧着郑枋山离去的背影,转对杨广笑谓:"贤弟将来要开武馆不是,记住这个人,千万别像他一 样。" 
  杨广掀着嘴皮说:"得了,谁会跟他一样呀,大哥也太瞧我不起啦。" 
  …… 二人随即在谈笑中回到镇上,挑了一家馆子,对饮庆贺。 
  当然啦,饮的还是茶。 
  徐濯非问:"下场比试,你的对手是谁?" 杨广说:"按理讲,该是同场第一千零四十六局的胜方。" 
  徐濯非又问:"第一千零四十六局是谁跟谁比?" 杨广掏出一册事前做好的笔记,翻阅说道:"是福建"泉州会馆"首席武师 吴金顺,跟浙江"青龙帮 "副帮主田毅。" 
  徐濯非沉吟:"这你就得去场边观摩了,泉州会馆与青龙帮同属没落的帮派,他们的人马说强不强,说 弱不弱,很难比较。" 
  杨广笑:"大哥不是通晓天下武学的吗?怎么您还有不知道的事啊。" 
  徐濯非虽仍未对杨广道出他"兵神"的身分,但却在言谈里曾经自诩"通晓天下武学",因此杨广这般 打趣。 
  "哟,挤兑我呀!"徐濯非还以一笑:"泉州会馆是武林的杂学,十八般武艺通包,谁晓得那个吴金顺 要拿什么来对付你。我只肯定,他高明不到哪去。"杨广听闻此语,赶忙强记在心,准备回客栈后补做 笔记。 
  徐濯非续说:"至于青龙帮嘛,擅长的是太极剑法。可惜的是,青龙帮主田家霖死后,帮里就陷于内斗 ,无论这个田毅造诣如何,想来亦只是个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家伙,不足惧哉。" 
  杨广听完点头说:"多谢大哥指点。" 
  徐濯非说:"无论如何,他二人绝不会像今天那个郑枋山一样,三两下就被你解决,这点你要小心在意 。" 
  杨广笑应:"我省得的。" 
  徐濯非寻思道:"对了,托你打探的事情呢,进行的如何啦?" 杨广敛笑正容说:"赌场里传闻戊酉场组、第一千零九十一局的比试,将会有人诈败。" 
  杨广先前得了徐濯非的授意与资助,找到并混入赌场下注,伺机打探传闻。 
  徐濯非说:"诈败是吗?盘口怎么开的?" 杨广取出笔记翻阅后说:"那一局是由江西"大刀会"的会长管宁,对阵福建"南天龙刀派"的掌门邬 裕康。" 
  "等等,"徐濯非伸手轻按杨广的肩膀,道:"别说,先让我猜……胜负之数该是管宁"一",邬掌门 至少"二",赔率甚高。" 
  杨广颔首:"没错,是十与二十二之比,很接近一对二了,所以传闻放水的人,正是邬裕康。" 
  徐濯非将身子靠回座椅,皱眉深思。 
  杨广扁了扁嘴:"传闻而已,究竟如何,还得你去过目。" 
  徐濯非一叹:"南天龙刀派乃是江湖上的名流,邬掌门为人亦颇具风范,这,已非先前那些小门小派可 比了。" 
  杨广耸了耸肩:"那又如何?" 徐濯非道:"那表示操纵赌盘的漕帮,手面极大,而且无所不用其极。否则,不致连邬老前辈这等好汉 ,都答应他们的威逼利诱,自毁声誉。" 
  杨广笑笑:"讲得那般严重?不定是人家姓邬的拿了钱,自甘诈败。" 
  徐濯非缓缓摇了摇头:"南天龙刀派素以刻苦自砺作为门规派训,且又成名甚早,不乏徒众。他们在乎 的是声誉与胜负,不在乎钱。" 
  吁了口长气:"总之呢,我得去瞧瞧才是。" 
  杨广大腿一拍,道:"就说定啦,我去瞧我该瞧的那场,你去瞧你想看的那场。" 
  徐濯非问:"第一千零九十一局何时开打?" 杨广回答:"明天下午。" 
  便在翌日黄昏,徐濯非依言来到了比试场边,观战查察。 
  同样是设在镇外的擂台,阡陌之中,却又与昨日有异--观众奇多。 
  何以谓之"奇"?盖因南天龙刀派虽属名流,也还没到惹人注目的地步,何况对手"大刀会"的管宁是 个无名之辈,比试根本没什么看头,同一时间,更激烈的比试所在多有。 
  徐濯非看了这等场面,心里就有底了…… 观众群中,多的是贩夫走卒,缺的是武夫豪客,尤有甚者,南天龙刀派的弟子竟一个都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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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9楼 发表于: 2007-10-31
兵神(40)     
  负责担任首席裁证的又是华山派的副掌门邵惟一。 
  徐濯非暗笑:"这也太巧了。" 
  虽说场组甚多、赛程太密,一个人担任数局裁判或公证,乃是不得不然的寻常之举,可若旧事重演,那 就耐人寻味了。 
  时辰一到,白发苍苍的邵惟一便起身走到擂台中央,朗声宣道:"华山论剑会选,赣闽浙三省分股,戊 酉场组,第一千零九十一局比试。" 
  场边观众鼓掌。 
  邵惟一旋又宣道:"请比试双方出场。" 
  擂台东端,是一名膀阔腰圆的虬髯大汉,手里拎着一柄大关刀。 
  另一端则是位个子不高、身躯壮硕的老汉,老汉年纪虽大,可却红光满面,皱纹固多,须发偏又黑浓。 
  徐濯非见状心想:"嗯,这人当是邬老爷子没错。" 
  此番,至少尚无冒名顶替的情事发生。 
  邵惟一右手一抬:"这边的是,江西大刀会,会长管宁。" 
  管宁步入擂台,抱拳向众人致意。 
  紧接着,邵惟一左手一抬:"这边的是,福建南天龙刀派,掌门邬裕康。" 
  邬裕康神色异常,颓废而兼愤怒,很是复杂,懒洋洋地进场。 
  看得徐濯非心下大生疑窦,预感不祥。 
  各方行礼完毕,邵惟一问:"两位都准备妥了吗?" 管宁自信地回答:"妥了,妥了。" 
  邬裕康则是一声冷哼,未置可否。 
  邵惟一微怔,白了对方一眼,也不多罗嗦,旋向场边其他四名判、证投以征询眼神,停顿片刻,道:" 请两位上前。" 
  管宁上前一步,打恭作揖。 
  邬裕康却是摆了下手,颇不礼貌。 
  管宁愤怒地舞刀断喝,踏步冲杀上前。 
  比试就此展开! 邬裕康并不拔刀,径行闪避,仗着自己老练的步履、精明的目光,连闪连躲,管宁劈来的大刀尽行落空 。 
  管宁大骂:"老匹夫,你不拔刀,莫非看我不起?!" 邬裕康亦不回嘴。 
  管宁于是抡起大关刀狂砍猛劈,状似十分愤怒。 
  场面遂变得非常难看。就像是一条疯牛冲撞一只猛虎,疯牛横冲直撞,可老是扑空,猛虎却也只守不攻 ,跑来躲去。 
  观众也鼓噪了:"打呀!怎么不打呀?老头子,你来这里逛大街呀。""我说这裁判呀,快叫那厮拔刀 开战嘛,再给磨蹭下去,成何体统?" 徐濯非心想:"糟糕,传言果然不假……" 便在这个节骨眼上,场边来了三个人,吸引了徐濯非的目光。 
  三人分别是侯霸、朱横以及一名瘦弱少年。那少年大约十三四岁,满脸惊恐,似是受到侯朱二人挟持。 
  徐濯非赶忙躲进人群里,心下叫苦:"这两个混蛋怎么也来啦?" 场中的邬裕康亦瞧见那名少年,神色一凛,态度立变。 
  他拔刀出鞘了。 
  几乎同时,有人自后面按住徐濯非的肩膀,悄声说:"徐先生,请你跟我走一趟。" 
  徐濯非顿感背心神道穴为人所制,脱身不得,只好慢慢转过头去。 
  四 来者是名披发尖脸的高瘦汉子,一双手掌极大,慈眉善目,神情偏又冷峻。 
  徐濯非问:"阁下是漕帮的?" 高瘦汉子点了下头,只道:"请。"也不等徐濯非回话,径自押着他连拖带拉,架离人群。 
  徐濯非隐约听见,擂台场边传来喧哗,当是场中胜负已分。 
  可惜的是,他已无法晓得谁赢谁输,验证比试有无舞弊了。 
  高瘦汉子将他带到了场外一处小径,小径边上早拴妥了一匹马,显然是给他用的。 
  危急之中,忽有人走近询问:"阿非,这是你的朋友吗?" 徐濯非惊喜暗叫:"惭愧。"转头去看。 
  正是彭大海领着十几名部众经过。 
  高瘦汉子似乎亦识得对方乃蝴蝶刀派的掌门,是如碧镇的地头蛇,不得不警惕止步。 
  徐濯非笑笑:"大海,这位是漕帮的朋友,却不是我的朋友。" 
  彭大海看了看情势,心里也有了数,质问高瘦汉子:"你是谁人?" 高瘦汉子冷哼:"孙老的人。" 
  彭大海趋前一笑:"孙老呀,孙老是我的客人。"手指徐濯非,"他也是我的客人,客人之间发生纠纷 ,我这做主人的,应当调解不是?" 高瘦汉子说:"我们之间没有纠纷,只是想请徐先生走一趟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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