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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医  作者:萧禹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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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4楼 发表于: 2007-11-08
一百零五章 大佬,送上门来了

    任儿回来后,王晓斌度过两天激情生活后,然后又郁闷了起来。为什么呢?因为一个月来,他的诊所可是白开门了,一个病人也没有上门。

    “先生,我看你额有朝天骨,面向不凡,进来搭个脉吧?有病治病,无病就当免费检查也好啊?哎,先生,你可别走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小姐,我看你印堂发黑,体有恶疾,进来搭个脉,保证药到病除。哎,小姐,你打我干什么啊?”

    “大妈,您手可是老不由自主地抖吗?进来搭个脉吧,保证一治就好啊。哎,大妈,别冲我吐口水啊,我可是真诚为您老着想啊!”

    “小弟弟,想学中医吗?哎,小弟弟,可别跑啊,小心摔倒。”

    无聊而又郁闷的王晓斌也想学着旁边专卖店一样站在门口拉拢客人,可惜,就算把自己贬低为算命先生,却还是一个病人也没有拉进来,几乎所有人都健康得和神仙一样,压根没什么病啊。

    又过了一个星期后,消失日久的陈云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小子,可累死我了!”陈云一脸兴奋地坐在王晓斌的诊所里,那模样可不是累垮了要找王晓斌看病,一看就是炫耀来了。

    “什么好消息,说吧,可别卖关子了!”眼下,王晓斌正拿着苍蝇拍子在无聊找苍蝇,可这大冬天,那里来的苍蝇啊?

    “小子,这一个月我办下了生产许可执照,在市郊买了一家仓库,给添置了两套流水作业线,还请了十个工人,又跑了十家大型超市,就连供货渠道都弄好了。还别说,小子你上次给我的那本药膳书不赖啊。对了,你现在很无聊吧?那就多给我写点药膳配方吧,现在我联系了几家大型中药种植基地,可不正好把你的货也捎带了。”陈云一口气把他一个月里干的事全给说了出来。眼下,王晓斌中医诊所的中药可全都是从市医院中药分院拉来的,这内里的关系还不是陈云和院长关系不错,又给了院长一张缘梦西餐厅白金会员卡,可是打五折的啊。

    “哦!”王晓斌那有心情听他唠叨,他发愁的可是这诊所的生意啊。你说连个病人都没有,伙计都敢请,要那么药干什么啊?发霉?赔更多点?

    陈云一看王晓斌的模样,就知道他心情不佳,打趣道:“小子,算了,你继续弄你的破诊所吧。我可告诉你了,要是你一个月还没生意,就过来帮我吧,这店就整成批发店好了,你要不去就负责帮我批货吧!”

    “呵呵,行啊!可现在不管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拉到病人,否则就真的干不下去了。”王晓斌爽快地就答应了。可让陈云惊讶不已。

    “晓斌啊,万事开头难,别着急,也别气馁,我和嫂子可永远支持你。好好干啊!”陈云上去拍了拍王晓斌的肩膀连声安慰道。对一个医生,信心可是最大的本钱,没信心再好的医术,也算不上好医生,也容易犯糊涂啊。

    王晓斌刚要回答,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心想总算要开张了吧,连忙给迎了上去。

    “啊?你这里是中医诊所啊?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中年男人看到店铺中的装潢,愣了一下,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没事,西医能做到的咱中医也能办到,先进来坐吧。”王晓斌发挥他在美国当店小二的吆喝工夫,他可豁出去,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先留住。

    “王医生,你先忙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陈云混了两年商场,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看到那个男人吞吞吐吐,估计也是个不干净的病,连忙起身告辞。

    “来,喝茶!”王晓斌把中年男人请到坐位上,然后坐在了对面。

    “谢谢!哎,医生,我想问问,中医有治疗那个地方的病吗?”中年男人尴尬万分的问道。

    “啊?哪个方面啊?”王晓斌故作不懂地问道。

    “就是……”中年男人实在难以启齿,于是从口袋中拿出一条手帕,然后拉起手帕两角,上面的手一放,成竖立状态的手帕垂了下来。

    “阳痿?”王晓斌小声问道。

    “嗯!”中年男人忙点头。这病,可却是让男人够难为情的,还真不太好意思开口。

    “妈的,我这可不是男性生殖器治疗科啊!”王晓斌心头暗骂,可脸上却还堆起笑容,从药架上拿下一粒龙母果递给中年男人道:“这个给你,房事前半个小时吃了就成。”

    “这不是春药吧?”中年男人迷惑地问道。看来他始终是不相信王晓斌,也不相信中医啊。

    “试试就知道了,没任何副作用的,还可以让你变成真正的男人。全部疗程四粒,一粒五千块。瞧你模样,不太信吧,那这粒就先免费给你试用吧。如果好用呢,下此来的时候再交钱,不好用,那就当送你了。”王晓斌连声说道。心里头看是郁闷万分啊。

    “五千一粒?全部疗程可就两万块了啊!”中年男人吃惊道。

    “对啊!”王晓斌点头。心想:这似乎是最简单的乘法吧?这也要问?

    “那我就先试一下吧!”中年男人被第一粒免费给吸引了,将信将疑地点头同意了。

    送走中年男人,王晓斌又陷入无聊郁闷中。你说,这好不容易来了个病人,却是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病,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可不郁闷吗?

    第二天大清早的,王晓斌刚拉开诊所的卷闸门,昨天那个免费拿走龙母果的中年男人闪了进来。

    “给,医生,这是两万,把剩下的三粒药给我吧!”中年男人兴奋地把两叠百元大钞递给王晓斌。

    “啊?不是吧!”王晓斌愣住。虽然他知道龙母果的神奇效用,不过可都是停留在大师傅西门洪康的讲述上而已,他自个可没用过。

    “真的很神奇,昨晚我吃下去后,那小腹处可就像藏了一团火,身体可舒服!哈,然后嘛……”中年男人笑得很惬意,看来昨晚可是重新好好地当了把男人。

    “一个月吃一粒。吃完全部疗程的药之前,每月房事不能超过四次,否则药效减半,明白不?”王晓斌把三粒龙母果交给中年男人手里,郑重叮嘱道。

    “明白,明白!”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把王晓斌把三粒龙母果放进王晓斌顺手给过来的小瓶里,就像拽着命根子一样,频频点头道。

    送走了中年男人,王晓斌琢磨着,这法子赚钱啊?这龙母果药效可够霸道,全部疗程下去,也就是四粒过后,五年之内可就不用担心了,自个可得种点啊。

    不过过了会,王晓斌又摇了摇头。因为龙母果可不是向日葵,种下就能长的。龙母果的生长环境可必须是背阴,且还必须有十年以上的蟒蛇滋养,否则就是个红色浆果而已。于是这个造福全人类男人的事业,就这样给暂时搁置了。

    既然药膳可以做成流水线模式,生产出跟菜肴制作方式类似的快餐体,那能不能把难喝的中药弄成药丸式呢?

    无聊中的王晓斌突然冒出一个要改良古代药丸制作技术的念头。

    无论中药药丸还是膏药,远没有汤药药效好。这道理,自然是因为中药汤药是分离的药效成分,能够被人体快速吸收,而药丸或膏药,等于把中药药材直接通过混合状态弄成可食或外敷的药物。方法是简单,甚至不需要用瓦罐熬药,可缺点也就明显了,不利于人体吸收,真正实效的东西恐怕就给糟蹋了。

    王晓斌毕竟学过西医,多少对西医的制造方法有所了解。想了半天,终于给想出了一个法子。

    这法子自然不是传统制造中药药膏和药丸的法子,而是结合中西医特点,一种简单,却又可以确保药效可与汤药媲美的药丸制造技术。

    想好了法子,自然是要进行试验了。于是王晓斌决定拿最常见的中药药材进行试验,用以治疗常见的感冒病。要知道医药市场上,感冒药可是占据相当份额的,西药感冒药缺点是吃了后容易犯困,且又疲劳,精力难以集中,中药自然没有这个缺点。如果能试验成功,疗效显著,加以推广后,自然是有赚头的。

    西药是浓缩性药物,针对的病症单一,且又无法去根还有副作用。可中药汤药呢?又疗效缓慢,熬制麻烦。

    《香薷饮》是中药治疗感冒疗效最好的,主要使用了香薷、厚朴、白扁豆。药物组成很简单,不过效果却是真的好。一般来说,三天便可根除感冒症状,五天可以确保不复发。

    思索了一阵子,王晓斌就在大堂里摆了个炭火炉子,用一个陶瓷瓦罐盛水,然后加入了三倍药量的《香薷饮》组成药材。

    拿着一把小小蒲扇,耐心煽火熬药。成,这举动倒是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力,只不过依旧是无人问津。

    一个中医师最需要的是什么?耐心!中药疗效慢,是急不得的,也急不来的。

    王晓斌坐在椅子上,始终耐心地扇着蒲扇。浓浓的中药清香充斥着整个小诊所。

    三个小时过后,王晓斌打开盖子,将里面灰黑色的液体用纱布过滤出来,倒掉药渣,剩下的可就是真正的汤药了。丢进去三五颗指甲大小的冰糖,王晓斌满意地笑了笑。

    熬制香薷饮需要时间一般是一个小时,为什么王晓斌会用三个小时去熬制呢?难道是三倍药量就要用三倍时间吗?不是的,这就好比一个鸡蛋煮十分钟就熟,一百个鸡蛋一锅下去十分钟也还是全都熟的。

    那又是为什么呢?原因是王晓斌要确保药材中的有效成分得到分离,是汤药中含有的药物成分达到最佳。为什么加冰糖呢?因为药苦嘛,而且冰糖不会破坏中药药性,而棉白糖和砂糖则会破坏药性。

    将倒出来的满满一大碗汤药装到另一个陶瓷罐中,然后王晓斌又换上一个更大的瓦水罐,倒上一些水,把盛了汤药的陶瓷罐给放进去,继续文火煎熬。这个步骤是蒸馏,利用水的沸点将汤药中的水份过滤。

    就这样,从大清早弄到日薄西山才给弄好。原本的中医汤药也就剩下了一层灰黑色的粘稠物。王晓斌用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将陶瓷罐中的粘稠物给刮出来,然后揉搓成指甲大小的药丸,再用塑料布包起来,总算大功告成。至于药效如何,可就等有感冒的人送上门来试验了。眼下没病人,可也是急不得的。

    王晓斌的诊所晚上关门都在十点,自个也就住在诊所后面的一个小偏房里,也就是省得麻烦了陈云和郑爽了。再说人家夫妻的,你一个人碍眼地蹲在那里,这亲热的气氛可就给完全破坏了。

    今天,就在王晓斌关门时,外面昏暗的街道上传来打斗声。素来不喜欢多管闲事的王晓斌也不理睬,当即准备关门睡觉,可没想到,就在他拉下卷闸门的刹那,一个黑影给撞了进来。

    “救……救我!”那黑影趔趄着差点没把王晓斌给撞到,见到王晓斌后,就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声对王晓斌道。

    “咋了?”王晓斌身强体壮,稳住身子连忙一把抱住撞入的男子问道。此时,入手处一种滑腻湿润的感觉传来,鼻子中也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05楼 发表于: 2007-11-08
一百零六章 没信心,空有力使不出

    那男子似乎已经昏了过去,倒在王晓斌怀中鼻息渐渐微弱。

    “怎么办?”王晓斌脑海中闪过念头。就在此时,几把明晃晃的西瓜刀出现在王晓斌的眼前。

    “剁死他!”头发漂得红红绿绿的领头男子望了眼王晓斌和王晓斌怀中的男子,一把冲了过来,提起手中的西瓜刀便狠狠地砍了过来。

    “嗵!”王晓斌左手拽着怀中男子一斜拖,身子随即侧转,右手后撤然后快速绕过刀锋,曲成拳头奋力一拳敲击在刀把上,便把西瓜刀给敲落在地。

    “操你妈,多管闲事,兄弟们,把他一块剁了。”领头男子愣了一下,俯身捡起地上的西瓜刀,吆喝着便与几个小无赖给逼了上来。

    “多管闲事?我不伸手,恐怕你也要剁了我吧?”王晓斌嘲笑道。方才可不就是吗?二话不打就劈头砍了过来。

    “他妈的,你还嘴硬,兄弟们,砍死他!”六七个人吆喝着便堵住了门口,开始挥舞着明晃晃的西瓜刀给左右围了上来。

    “他妈的,这下麻烦大了!”王晓斌环视一眼,发现对方竟然有六七人之多,当即把怀中的男子放倒在地上,然后随手从地上捞起一把铁棍,虎踞龙盘地守住店铺两米来宽的铺面,真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条街按摩店发廊不在少数,鱼龙混杂的,正是多事的地方。在这里常有恩怨情仇的纠缠和杀戮,原也是没有人管的,所以这些人才选在这里下手,却没想到冒出了王晓斌这个不通“事理”的愣头青,偏生却还又有些料。

    领头男子看王晓斌身手非凡,气宇轩傲的模样,又加上刚才露的那手,还以为王晓斌是个会家子,当即外强中干的吆喝:“干你娘的,把那个杂种交给我,就没你的事。”脚下步伐却寸步也没有逼上来。

    王晓斌性格原是个牛犟子,一旦伸手了就自然要管到底,当即淡然笑道:“小兄弟,我的地盘我做主。”把一群小混混弄得又是一愣,相互对望一眼,越发琢磨不出王晓斌的深浅。

    就这样,双方对峙了几分钟,那六七个混混慑于王晓斌霸道的气势,使劲不敢下手。

    “兄弟们,废了他,三强子砍头,二牛撩腰……”领头男子终究不耐,看来是不杀那昏倒的男子无法罢休,也就不再管王晓斌到底有何能耐,下了死命令,决定从左右上下四方对王晓斌进行全方位的攻击,打算一击竟功。

    “呜呜……”

    就在王晓斌暗叹一声“我命休兮!”时,警笛声大作,一辆警车呼啸而来。看来就在对峙这几分钟,终究还是有好心人给报了案。

    “妈的,条子来了,撤!”领头人抬头望了一眼警笛声大作的方向,领着六个混混如丧家之犬般仓惶撤退。临走时搁下一句狠话:“操你妈的,小子你给我记住,有你好看的……”

    “呼……”王晓斌长长地吐了口气,庆幸总算从鬼门关给捞了一条命回来。正等在门口准备谢谢警察时,却没想到那辆警车径直呼啸给过去了。叹息了一声,心想原来不过是路过,心头也就越发庆幸今日真是鸿福齐天。

    过了片刻,王晓斌才想起自己放倒在地上的男子,一把抱起来,走到里屋,放到自己睡觉用的床上,打量了半天,摇头笑了笑,自我解嘲道:“生意没做到,倒揽上江湖仇杀,哎,不过总算是有了个病人哦……”

    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王晓斌在美国多么风光,治好了多少权贵人士,又被多少市井乡民捧为名医,可没想到回到国内,自个给弄了个小诊所,门可罗雀的,两个月也就两个病人,一个是阳痿,一个却又揽上了江湖仇杀,是个浑身是血的,能不能收到医药费尚且不说,若是这人一命呜呼了,恐怕麻烦就大了。

    医者父母心,虽然归国后王晓斌累遭人阴谋算计,可还是难改自己的菩萨心肠,否则换了个人,恐怕早就避之不及了,那里还会好心救治。

    胡思乱想了一会,王晓斌叹息了一声,自我安慰道:“兄弟,咱就索性把你救醒了,权当正式开张吧。”

    一把除下男子的衣服后,王晓斌给倒抽了一口凉气。男子身上大大小小共有八处伤口,最小的一道有小手指长,最长的一道从肩膀直到腰子,正在咕咕地流着鲜血。看来这人肯定是惹上了厉害的仇家,对方显然是要将他杀死方才罢休。

    “哎!尽人事听天命吧!”王晓斌望着男子浑身是血,到处是伤口的,叹息道。

    手下一点也不含糊,当即快速地从针腕上抽出七枚银针,施出七针截血法,快速地插满男子周身大穴,以避免男子流血而亡,然后开始细致检查起那道深可见骨的大伤口来。

    男子也是鸿福齐天,命不该绝,如非是碰到了王晓斌,换成别人,等救护车来,恐怕早已是一命呜呼了。

    仔细检查一番伤口后,王晓斌细致地用药水将男子伤口清洗一遍后,然后把男子伤口给逐一缝合了起来。这工程浩大得很,就光王晓斌自制的止血散就洒了足足三大包,待缝完了王晓斌头一阵眩晕,差点没给摔倒。

    过了会,王晓斌叹息了一声,心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于是强打着精神,将压在男子肩膀刀伤处的止血散弄开,开始检查起男子被刀子挑断的肩膀筋脉来。

    那筋脉乳白的,全都断了,而且给缩了进去,只留下了一个头还能在外头看到,压根没法子弄,因为总不能把脖子给割开了。王晓斌打量了一阵,也无可奈何。因为虽然大师傅西门洪康教给了他接续筋脉的法子,可他眼下却没有器械,所以也没法子施救,叹息了一声,便把那人把余下的伤口又给缝合了。

    确保男子没有碎骨残留体内,并且不会感染后,王晓斌撤下了银针。因为七针截血法虽然神效,却是依赖封闭病人体内血液流动,时间一长,就容易导致病人血液流通不畅,从而导致终身瘫痪。

    完全缝合完毕,王晓斌又抓了一些跌打损伤药,如桃仁,红花,田七等熬了一碗药,然后叹息道:“问下大师傅吧,说不定那有法子呢!”

    呵,看来王晓斌始终是不放弃,不愿意自己的病人留下瑕疵,始终是想替这素不相识的男子接续好筋脉。

    “喂,师傅啊,是我啊,晓斌,那帮小子还听话吗?”王晓斌恭敬地在电话中说道。

    “师傅?王头儿,是你啊。我是于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于峰熟悉的声音。听语气那小子似乎混得还蛮开心,王晓斌心头纳闷,难道师傅他们仁慈心泛滥了?

    “你们还习惯吗?可要好好地跟三位师傅学啊……”王晓斌连忙叮嘱道。

    “王头儿,衰命啊,我现在是完全体验到你当时的感受了!哎……”于峰苦笑叹息。一语终于泄漏了天机,原来还是给修理了。王晓斌心头不由得乐了一下,感到公平了一些。不过转念一想,这帮小子恐怕也没修理多惨吧?毕竟可是有21个,而当日自己可是只有一个人。

    “好了,别像个娘们一样抱怨了,把电话扔给大师傅!”王晓斌也不跟于峰罗嗦,毕竟现在可是有事,不是闲聊诉苦的时候。

    “嗯,王头儿,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给您丢脸,一定会比您当年强的,哈哈!”于峰表态。看不出来,这小子去了美国,竟然成了自大狂。要知道王晓斌在美国可是声名显赫的,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想超越他,谈何容易啊?

    “好啦,别婆婆妈妈了啦,平日里好好学英语吧!现在把电话给大师傅,我有急事找他老人家。”王晓斌终于忍不住,语气中渐渐有了呵斥声。

    “是,我们会好好学英语的!呵,不过王头儿啊,我们可过了托福的,比你以前那蹩脚的英语强太多了,哈哈!大师傅,王头儿找你……”于峰打趣完王晓斌,便把电话给搁下了。也不知道是怕王晓斌咆哮,还是去叫西门洪康去了。

    “喂,晓斌子啊,找大师傅什么事啊?对了,狗娘养的臭小子,你啥时候来看望我这几个老不死的啊?咋说呢,我这几个老不死可都挺想你的……”大师傅西门洪康接了电话,满嘴都是典型的东北骂娘腔。

    “哦,大师傅啊,我这里有个病人,肩膀上的筋给刀砍断了,我不知道怎么连啊,而且最关键的是我没有器械啊。大师傅,您教我个法子吧。”王晓斌连声问道。

    “肩膀上的筋?跟你的手筋有分别吗?小子,你是不是把我教你的都给忘了?没忘啊?那小子,那不是同样的道理吗?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自个搞定吧,我还要跟那两个老不死的摸两筒子呢!哈哈!”大师傅西门洪康看来是性情中人,说话直来直去的,也全没有个师傅模样。

    “大师傅啊,不是啊,肩膀上的筋都缩进去了啊。这肩膀连着脖子的,我可不敢乱动刀子啊。”王晓斌郁闷万分的小声道。这筋给缩进了脖子,可不同于手臂了,一路割下去,接续好了筋脉,恐怕气管就遭殃了,早就一命呜呼了,那可就不是救人而就直接成了杀人了。

    “小子,是刚被砍断的吗?”

    刚才他帮那男子处理伤口花了近四十五分钟,再加上刚才的事情,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吧。王晓斌暗下计算了下时间,连忙答道:“是啊,应该不超过一个小时。”

    “哦,那好办啊!只要没超出三个时辰都好说,你现在还记得固筋针法吧?”

    “啊?大师傅,我连听都没听过啊!”王晓斌想了半天,最终颤抖着说道。

    “他娘的混蛋小子,你敢说你竟然没听过?你这意思,就是我没有教过你吗?”谢正平一把抢过电话,大声咆哮道。

    “师傅,我真的没听过啊。”王晓斌哭丧着脸道。他眼下子会的针法有截血法、固气法、沛元法,而且都炉火纯青的,至于那固筋针法可就真的没听过了。

    “他娘的,你个混蛋小子,双凤封筋法会不?”谢正平破口大骂。看来王晓斌不会固筋针法可让他在其他两个兄面前丢大脸了。

    “啊?双凤封筋法,哦,这个我会啊。可是……”

    “他娘的,你小子,双凤封筋法可不就是你大师傅说的固筋针法吗?蠢材,不同的叫法啊。对了,你自个的病人你自个不会选择合适的针法吗?干嘛问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打算让我们罩你一辈子吗?你还没出师吗?那要不要回下炉啊?”谢正平在电话那头开始絮叨着咆哮。看起来这些日子过得不顺啊,毕竟是又多了21个徒弟,恐怕是累得够呛吧。

    “哦,师傅,不,不用了啊,我自个知道了,嗯,师傅,我懂了。师傅啊,你们多保重啊!”王晓斌连忙唯唯诺诺地说道。他看谢正平正骂道气爽上,哪敢顶嘴啊,再说师傅可不是一番好意吗?这出师都两三年了,连个顾名思义都不懂,这脸可也真是丢大了。试想啊,这中药同一样药可有好几个药名,有的甚至上十个,总不能这要去问师傅他们吧。都是自个的错,王晓斌在心头暗暗骂着自己。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06楼 发表于: 2007-11-08
第一百七章 黑老大,我鄙视你

    “得了,小子,快去救人吧。对了,这帮混小子交给我这三个老不死的,你就放心吧。”谢正平说完,哐当就把电话给挂了。

    王晓斌愣了一下,听到宋德文大致抱怨谢正平也太过分了,说他自个还没跟宝贝徒弟说呢。

    打完电话,王晓斌拍了拍自个的脑袋瓜,叹息道:“哎呀,刚才可给忘记问针灸后如何处理了啊!”不过眼下就是借他一万个胆子,恐怕他也不敢给他三个师傅去电话了。

    “算了,自个弄吧,怎么说也出师好多年了。”王晓斌叹息了一声,心想:师傅们可是把压箱底都教了他了,就是自个不懂的,恐怕也就是经验吧,那个还是自个来摸索吧,刚才大师傅西门洪康可不是说三个时辰内续断好筋脉就没事吗?这可不就意味着还有大把时间琢磨法子吗?

    想到这里,王晓斌又挑开刚才帮那男子缝合的肩膀伤口,挑开血肉,细致端详起那砍断的筋脉来。

    双凤封筋法其实很简单,也就是用两枚银针封住两个穴位,从而使被封者一只手臂或一条腿上的筋脉扭曲而无法行动,所产生的麻痹效果跟药物麻痹没有感觉不一样,而会有强烈的麻木、刺痛、肿胀感,虽不痛苦,却是异常的难受。

    封筋法的另外用途便是固定筋并使其弹性减少,这正是王晓斌眼下要用到的。只要固定了筋脉,就只需要找到缩进去的筋脉断头了。由于断筋因为弹性而回缩,一定蜷缩一团,稍加注意,便当可立即找到。

    接下来步骤应该是连筋,王晓斌可就为难了。眼下他的药铺别说有成套的西医手术医疗器械了,就连个放大镜也欠缺,而且又不能像他大师傅西门洪康为他接续手筋那样,把整个脖子都划开吧?那这男子恐怕就要当场呜呼了。

    “怎么办呢?”王晓斌迟疑不决,心里头不由得犯了嘀咕。

    筋具有强粘合性,同骨骼一样,是连接人体四肢的主要构成部分。这句话是王晓斌从某本医术上看来的,当日觉得并没有出奇之处,可眼下想了想,似乎若有所悟。

    “对啊!可不就是吗?筋具备自粘合性,可不一定需要去连啊,应该只要把它固定好就可以了吧?”王晓斌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想清楚整个手术过程后,王晓斌自个嘀咕了声:“开始!”便当即找出几件西医师用的手术工具和一些消毒用的医用酒精。

    又一次细致地打量了一番病人的断筋处,从针腕上抽出两根银针,手腕微微一抖,两根银针便准确地刺入男子脖子处的天窗穴和肩膀处的肩鹘穴。这效用自然是固定筋脉并阻止断了筋脉回缩了。

    为什么呢?根据古中医书籍论证,筋脉断了后,会先行猛然回缩,然后因为筋肉的阻挡,回缩速度渐渐缓慢。时间越长,缩回去也就越多。可现在的男子筋脉断了不过才一个小时,缩进去的筋脉可正好位于脖子处的天窗穴和肩膀处的肩鹘穴间,两处的筋脉截固了,自然就停止了回缩。

    施针过后,王晓斌轻轻地用右手食指搭在两针之间开始寻找断筋。由于断筋因为弹性蜷缩在一起,于是王晓斌很容易便就找到了。然后用局部截血法截住断筋蜷缩处附近的血液流动,当即用消毒过的手术刀划开皮肤把断筋给挑了出来,接下来把前头的筋脉缩藏的皮肤一路割开到断筋的另一头。

    接下来可就是最麻烦的一步了,由于王晓斌没有大师傅西门洪康的诡异的小镊子,他可就得重新想办法了。

    中药中,有一种菌类叫牵连菌,大量食用可能中毒,少量的则可以降低人体触觉神经。但现在王晓斌要用的却是它的另一个用途,因为牵连菌遇水后虽会缓慢溶解,但却需要至少四个月,甚至长达半年,它如同头发一样粗细,韧性却能媲美蚕丝,是足可替代西医手术缝合线的东西,而且日后还不用拆线,因为它会自动消融。

    想好法子的王晓斌,谨慎地用镊子剥了一根比头发丝好要细的牵连菌,然后用菌丝将两根断筋扎在一起。最后把一路划开的皮肤逐一缝合,然后大功告成。

    这一路说来似乎轻巧容易,可内中却是凶险万分。且不说别的,就人体脖子和肩膀交接处,原本就有很多敏感且又容易破裂的血管,稍不注意就会导致大出血,而且绑筋可不同系鞋带,属于精细工程,王晓斌可是足足弄了五分钟方才弄好。

    做完这一切,王晓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打量了一眼,便又从针腕中取出几根银针,用银针封住了男子的睡穴和周身大穴,以防止男子辗转反侧和突然醒来,避免弄裂了伤口。

    “哎,这药可是白熬了。”王晓斌打量了先前熬制的一碗跌打损伤药,叹息了一声,便决定重新去熬药,分几个方面去补充男子身体机能。

    又折腾大半个晚上后,总算把药给全部熬好了,足足有六大碗。端到床边小桌上后,然后把扎在男子周身的银针给起了出来。过了一会,男子悠悠地醒了过来,肯定是浑身伤口给疼醒的。

    “醒了?那把桌子上的汤从左到右给喝光了吧!”王晓斌看到男子醒转,缓声说道。

    “这是那里?”男子沙哑着声音转悠着眼睛问道。

    “我的中医诊所。喝了这些药吧!”王晓斌笑着再一次提醒男子喝药。

    “是你救了我吗?”男子打量着全身四处的缝合伤口,迷惑地问道。这里是中医诊所,可自己身上的伤口可全是西医手术缝合。

    “算你命大。把药给喝了吧。对了,动作可别太大了,若是把伤口给弄崩裂了,那就不是我再能弄好的了。”王晓斌说道。

    “好的,医生,能麻烦你端一下吗?”男子难为情地说道。看起来他却是动弹不得了。

    王晓斌一听,只好把药端给他,只听那男子用鼻子闻了闻,说道:“医生,能不喝吗?太难闻了。是不是很难喝啊?”

    哎,这男子,不怕流血不怕砍,竟然怕这几碗中药。王晓斌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这都是治疗跌打刀伤的药,有助于伤口快速愈合,还是喝了的好。这第一碗,是促进细胞生长的。”

    男子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把一碗药给灌了下去。这生命要紧的,看来没人会开玩笑。

    “哇,好苦啊,医生。”

    “这第二碗是补血的……第三碗是补筋的,因为你的筋断了,刚给连好……第四碗补气……第五碗补神……第六碗强心……”王晓斌望着男子喝完一碗,然后一碗碗介绍药效道。

    “医生,你为什么不一次性给熬了啊?这可是太难喝了。”男子喝完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六大碗药,足足有两瓶啤酒之多,也真是难为了这个男子。王晓斌笑了笑道:“因为这几个方子里的药一起熬会有剧烈的毒性,而熬完了再喝下去可就没有了,所以……”

    “哦!”男子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紧接着打了个饱嗝。

    “医生,不用再喝了吧?”男子突然想到什么,连声问道。

    “不,你稍微等一下哦,还有最后一碗。喝完这一碗后,日后每天早晚各喝七大碗,管保你一个月后生龙活虎,这中药啊,去腐生肌还是蛮有特效的。哎,可惜知道的人可就少啦……”王晓斌打量了一眼还在瓦罐中熬制的药,看那雾气腾腾,估计也熬得差不多了。

    “还有一碗?”男子皱眉道。

    王晓斌起身把最后一碗汤药倒进碗中,然后端过来笑道:“好了,趁热喝了吧。”

    最后一碗中药的效用是散热去风。因为如果有伤口,最怕的自然是破伤风,可如果避免了破伤风,这肌体损伤自会引起人体内部功能紊乱,从而发烧等症状。

    男子打量了一眼最后一碗汤药,表情是苦不堪言,缓慢卧倒在床,紧闭着眼睛一脸痛苦地养神去了,一副打死也不喝最后一碗汤药的模样。

    “喂,起来,刚喝了汤药可不能躺着。”王晓斌喝道。原本喝了汤药躺着和站着都没有区别,可这男子一股脑便喝了六大碗,这汤药直逼嘴边,如果还躺着,恐怕会逐一呕吐出来。

    “医生,你放过我吧。我死了,别打扰我啊。”男子有气无力地呻吟道。

    王晓斌冷笑了一声,也不多说,右手从左手针腕上抽出一枚银针,也不认穴,直接扎在了装死的男子手肘处。

    “喂,有本事你就给我继续躺着吧,如果能坚持五分钟,那这碗药我可就帮你喝了。”王晓斌把碗搁到床边桌子上,然后坐到旁边的藤椅上满脸微笑地望着躺在床上的男子。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男子依旧没有起来。不过王晓斌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似乎胜券在握。

    “啊,医生,你把药给我吧。”男子终于忍不住了,求饶道。双眼更是泪眼婆娑。

    “四分半钟,我很佩服你的忍耐力。”王晓斌右手一探一收,便把银针给收了回来。男子错愕中,啥也没有看清楚。

    待男子把第七大碗药喝完后,王晓斌把碗接过来,然后伸出左手自我介绍道:“王晓斌。”对这个自己救了的陌生人,王晓斌觉得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虽然自己是臭名昭著的,可还不至于真的作奸犯科了,也没有被列为红色通缉令人士。

    “郭劲。”男子勉强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和王晓斌握了一下,然后赶紧自报家门。

    “郭靖?”男子鼻音不清,害得王晓斌听错了,连忙惊讶问道。这郭靖可是大名鼎鼎的射雕英雄,可给风靡了好几代人。

    “够劲道,有气劲的劲啊,可不是射雕英雄啊。”郭劲连忙笑着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够劲道的名字。”王晓斌尴尬笑道。

    “你……没听过我的名字吗?”男子望着王晓斌听到他的名字毫无惊奇之处,连声惊问道。似乎他郭劲,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一般。

    “第一次听到,真的不好意思,还把你名字给听错了。”王晓斌误会对方介意自己乱解他的名字,不好意思的挠头道。

    “哦,没事。对了,你是王晓斌,也就是忠恒医科大学的那个年轻的中医分院院长?你不是因为强奸未遂给被砍了吗?都两年没有消息了,不都说你死了吗?”郭劲这阵子缓过神来了,终于把王晓斌给想起来是谁了。相当初,王晓斌刚回国那阵子,又是帮泰河集团老总裁给治好了胃癌,又是搞义诊,弄药膳房的,可是上了无数次报纸,可真还没有几个J市人不知道他的。

    “嗯,是的。我又回来了。”王晓斌正色道。对方直言不讳地提起了强奸未遂案,心里头可真的是有点不高兴了。

    郭劲则一直打量着王晓斌,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似乎要深层次挖掘一些什么,过了足足五分钟后,方才缓声说道:“王晓斌,我相信你,你绝对不是所谓的强奸未遂犯。”

    “谢谢你!可为什么呢?咱们可是素不相识的。”王晓斌故作不解地问道。虽然自个是救了你,可也不能因这个就判定我无罪了吧?不是有好多医生还有色情狂倾向吗?借检查身体或者扎针为由非礼女士可是时常都有传出啊。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07楼 发表于: 2007-11-08
第一百八章 仇恨,那是一段阴谋

    “谢谢你!可为什么呢?咱们可是素不相识的。”王晓斌故作不解地问道。虽然自个是救了你,可也不能因这个就判定我无罪了吧?不是有好多医生还有色情狂倾向吗?借检查身体或者扎针为由非礼女士可是时常都有传出啊。

    “直觉而已,没办法说得清楚的。”男子汕笑着掩饰。实质上他逐渐回忆起来前头被人追杀然后逃到王晓斌这里的行情,他认为王晓斌这种大义凛然的人决计不是那种下三滥的货色。

    过了会,郭劲看到王晓斌摇头不信,只好又缓声解释道:“不过,话说回来了,当日你在J市名头也很响了,听说你开了家饭店,资产上千万。按理说,你不缺钱啊,要把个妹仔,那还不容易啊,如今这年头姑娘家都下贱了,有钱就是老公的,啥都不重要。哦,对了,当日你不是有个女朋友吗?是任氏集团的千金吧,可是J市有名的美人儿了,就算为了她,你也犯不着下贱到去强奸吧?这俗话说,家有万贯财,窑子任我逛;金屋藏娇娘,美色从此休,我想你不至于……”

    这郭劲,看起来长得蛮粗犷的,说起来话来倒是头头是道,引经据典的,像个知识分子。

    王晓斌笑了笑,点头同意他的分析。

    郭劲也笑了笑,突然神秘地说道:“王医生,你知道昨天晚上带头追杀我的人是谁吗?”

    “这……我那知道啊?是杀手吧。不过,我看你说话一会阳春白雪的,一会又下里巴气的,实在琢磨不透你是走那路的,所以也闹不清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王晓斌笑着便把问题给推了回去。

    “我?呵呵,只不过是个小混混,王医生太抬举我了。不过王医生啊,我知道带头追杀我的人,正是当年砍你的人其中之一,还有,当年那场案子,我大致也是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者……”郭劲幽幽一语,可谓是惊天动地,一不经意便抛出了困惑王晓斌两年的谜底。

    王晓斌看到对方欲言又止,知道那个幕后主使者恐怕是号人物,琢磨了一阵,冷声道:“郭兄,你不妨说说,有什么条件也不妨说出来,或许咱们还可以做笔交易。”

    “交易?好啊,不过我倒是想知道王医生拿什么跟我做交易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王医生恐怕是隐姓埋名回来的吧,现在也是孤身一人的,没有什么靠山的。当然了,你救了我一条命,按道理我是应该为你卖命的,可既然王医生把话说了出来,我还是蛮好奇的……”郭劲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话语间腾挪进退轻松自如,避重就轻的。

    “钱,你需要多少,我大致还是可以给你弄来的,你开个价吧。至于我救了你一命,那算不得什么的,因为我救的时候没有打算图报的。”王晓斌冷声道。

    “钱?”郭劲似乎不是很感冒,摇了摇头笑道:“好了,王医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实话跟你说了吧,当日指使那几个小子砍你的人,可就是我本人……”郭劲一面说着,一面始终保持着微笑,似乎根本不关注王晓斌的反应。

    “是你?”王晓斌双眼中射出仇恨的怒火,身子动了动又坐了下去,缓声道:“接着说吧……”

    “呵,王医生,而今我可是动弹不得,你想要杀死我可是比捏死只蚂蚁要来得轻松,为什么却又不动手呢?”郭劲故作严肃道。

    “这个,大抵你我彼此都是有数的,我想你还是直说了吧。还有哦,如果我判断错了,你真的是我要找的人的话,就算放过了你今日,你日后也仍然逃不过的,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而且管保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那么去了……对了,你忘记你刚才说了那个曾经参与砍杀我的人,可不就是晚上领头追杀你的人吗?”王晓斌缓声说道。

    “呵,怪不得王医生医术能如此高明,聪明啊,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是袁超。”郭劲笑道,终于把困惑了王晓斌两年的仇人给说了出来,只是王晓斌听了面无表情,似乎这事压根跟他无关一般。

    过了会,王晓斌突然拍手笑道:“哈哈,原来是他,哎,我早就应该猜到是他的了,哈,有意思,原来是他……”

    “王医生!”郭劲看王晓斌不太对劲,连声喊道。

    “哦,没事,我很好。我是说我早就应该猜到是袁超。”王晓斌连忙顿住笑声,正色说道。

    “为什么呢?”郭劲惊问道。因为当日的事情,可是一个大秘密,除了参与砍杀的人外,也就只有他知道了。如果昨天晚上那几个人把他给杀了,可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这王晓斌好心救了他一命,却没想到一饮一琢,真是好心自有好报。

    “这没什么的,道理很简单。因为当日我在J市也就得罪了他,一是让他当众出丑,二又夺走了他心仪的女子,三更是帮任氏集团抢走了他家族的生意。这三条随那一条恐怕就够他买凶对付我了。听了你的话,我很是高兴,看来我救了你也是救了自己啊!”王晓斌笑道。

    “哼,王医生,我把自个身份实话跟你说了吧,也不怕泄漏的。我也算是J市小有名气的黑帮头子了,那袁超混不下商业了,仗着家里有点钱,就上下买通了帮派里的人,要坐我的位置。当然了,也给了我一笔钱,可我拒绝了,因为我有今天的地位,可是牺牲了很多兄弟拼来的,是很不容易的。只可惜,我没有听我心腹手下的话,以为那个小白脸不敢动我,哎,没想到啊……王医生,不介意我也去追杀袁超吧?没有抢你的生意吧?”郭劲叹气道。然后伸出左手,紧盯着王晓斌。

    “不介意,不过我想咱们最好是能统一战线……”王晓斌笑道。两人的手又一次紧紧地握在一起。

    “看王医生满目神光,怕是有所筹划吧?有什么好法子,能说出来让我洗耳恭听吗?”郭劲望着王晓斌缓声说道。

    “呵,不敢,郭兄可是想用我的法子,然后借助你的力量?”王晓斌并不太想直接用暴力的法子解决问题,因为他想要袁超生不如死。

    “嗯,那成交?”郭劲笑道。

    “成交!”王晓斌和郭劲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过了会,郭劲打量了一眼自己,问道:“王医生,我大概多少天才能自由活动?”看起来他是迫不及待要找袁超秋后算帐了。

    “如果你坚持每日两个七大碗,两个星期就可以了。”王晓斌忍住笑声说道。毕竟刚才郭劲拒不喝药的耍赖样可是让人忍俊不禁的。

    “两个星期,哦,还好。不过,那中药可太难喝了吧?有没有……”郭劲哭丧着脸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直聊到大天亮。出了郭劲的事后,王晓斌的中医诊所照常营业,只是来看病的人却突然多了起来,而且总有人在门外游荡。王晓斌也没有理睬,他想大抵是郭劲的保镖或者袁超派来探场子的卒子吧。但是来者就是病人啊,王晓斌对每个走入诊所看起来健康异常的人总会找个牵强的理由给开搭一大堆药,然后开收高额诊费和药费。

    下午从对面西餐厅盘点完后回来,望着正在缓慢一碗碗喝着中药的郭劲道:“郭兄,你的人可还真是配合啊,我今天一天的营业额可就足够我吃半年了。”

    “哦,那是自然了,保护我的同时可不是也要保护你吗?你不是我的同盟吗?”郭劲好不容易把药给咽了下去,啧舌说道。

    “是这样,那可是太谢谢了。对了,你这左右乱动的,我看还是把你的胳膊给绑起来吧,否则伤口要是崩裂了可就麻烦了。”王晓斌找出一条新纱布挥舞着便走到床前。

    “不用了吧?我可没有乱动啊!再说要是绑着,一晚上还不难受死吗?”郭劲苦着脸表示强烈抗议。绑着一条胳膊睡觉可不是好玩的,等睡觉醒来时,恐怕跟胳膊断了重新接上没有什么区别吧。

    “哦,你看起来不是很同意啊。那好吧,要不换个法子如何?我可以保证明天早上起来,你这条胳膊可还是你的。”王晓斌慢悠悠地从针腕中抽出一枚银针在郭劲眼前晃动了几下。

    “绑吧!”郭劲当即二话不说,立马宣布投降。昨晚被银针扎入手肘的酸麻感又上心头,这下子可是头皮发麻。

    转眼两个星期就过去了。这日中午,陈云竟然来了,一进门就嚷嚷道:“哎哟,晓斌啊,生意还不赖嘛。我就说了,你看看,开始盈利了吧。只要坚持住,什么那个铁棒都磨成什么……”

    “得了,我可不是老太婆,也没那工夫去磨针。对了,我这里有纯中药成分的感冒丸,你有没有朋友伤风感冒什么的啊?有的话,就帮忙拿去试下药吧。”王晓斌笑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就算你的药闻一下就能管治好,恐怕也是没人要的,现在东头到西头,西头到东头,可都是西医的天下,中药,还是自个收藏着吧。”陈云当即一大盆子冷水泼下来,把王晓斌给浇了个透心凉。

    “师兄,你就帮个忙吧,这可是关系到中医未来发展啊!而且我还指望着这个赚大钱呢,你看现在的药价可是居高不下的,那家制药厂不是赚个瓢满钵满的?”王晓斌嚷道。

    “中医未来发展?得了,崩提那档子事了,一提就来火,你没看到我这个中医博士都成啥了?还有,那忠恒的中医分院不是也给取消了吗?你看看现在有几个学中医的?又有几个病人去看中医?哎,中医啊,是没有指望了。”陈云大声说道。对中医的兴盛发展,他是真的死心了,而且这连串炮的也就是想把这个醉心中医复兴的王晓斌给唤醒了。

    “不,我一定要将中医发扬光大,绝对不能坐视中医走向消亡。师兄啊,你可也是学中医的啊,而且你现在作的药膳生意可不也跟中医关联吗?为什么你就不想振兴中医事业啊?”刚开始两师兄弟还在打趣,可说了没几句,可就都严肃了起来。

    “哎,晓斌啊,咱们国人的性格是什么?最喜欢做的又是什么?你知道吗?跟风啊!你可要识时务啊!”陈云叹气道。

    世人皆为生活奔波,皆为五斗米折腰,理想志趣都早抛到一边去了,王晓斌知道陈云是这样想的,也知道多说无益,便缓声说道:“算了,如果我有朝一日把中医给振兴了,你可要出钱出力哦!”便结束了争执。

    “那是自然了,我的钱可不就是你的钱吗?用得上师兄的,尽管开口吧!你嫂子可也是百分百支持你的。”陈云拍着胸脯道。虽然不相信中医能复兴,可他相信王晓斌。

    紧接着,又闲聊了几句药膳市场推广和改进进程,陈云便匆匆告辞而去。

    陈云走后,郭劲缓慢地从小屋走出来,惊声问道:“王医生,他是陈云?缘梦西餐厅的老板?”

    两个星期的细心调理,郭劲已经恢复了一大半,生活起居都可以自行打理了,行动也自如了。

    “你认识?”王晓斌疑惑问道。

    “哈,瞧王医生说的,郑爽郑大老板可有谁不认识啊?这陈云是郑爽的老公,可也是路人皆知的啊。”郭劲爽朗大笑。这J市,如果说不知道郑爽和陈云,可就真的有些孤陋寡闻了,这也难怪郭劲反应这么大。

    “哦,这样啊,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才是缘梦西餐厅的幕后老板呢?你会怎么想?”王晓斌看诊所里左右无人,笑道。

    “哦!咳……咳……”郭劲被自己的笑声给呛住了,过了片刻,好不容易把咳嗽给止住了,吃惊地问道:“真的吗?”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08楼 发表于: 2007-11-08
第一百九章 计中计,鹿死谁手

    “一半股份吧。因为最近送了30%股给郑爽,算是酬劳她帮我打理餐厅两年。”王晓斌笑道。

    “哈!没想到时隔两年,这店子仍然是你的啊?行啊,王兄弟,你这场子就让我帮你给看了如何?”郭劲笑道。

    “得了,让你看场子?你不找我麻烦我就自求多福了。”王晓斌翻了翻白眼答道。

    相处了两个星期,王晓斌可是彻底知道郭劲的真实身份,J市最大地下势力龙头老大,当然了,现在可是失势了的老大。为什么呢?前头被砍的时候可不是连个帮手也没有吗?

    “呵呵,瞧王兄弟这话说的,是笑哥哥眼下虎落平阳吧?”郭劲笑道。

    “呵呵……”王晓斌笑而不语。

    由于采用的是正宗中医骨伤科治疗方法,使用的又是虎骨、参绒、天须等多种名贵中草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后,郭劲虽然还没有痊愈,可也好得基本上差不多了,所有的伤疤都结痂并掉落了,缝线也早已拆了。

    又过了几天,等郭劲痊愈后,王晓斌终于把在心头推演了无数遍的计划给说了出来,计划的核心骨自然是郭劲了。不过由于两人早已结成了生死战略同盟,所以也谈不上借刀杀人,应该说是同仇敌忾。

    此时,袁超又在做什么呢?

    袁超最近比较烦,自打两年前未经袁氏集团董事长袁伟的允诺,找人把王晓斌砍成重伤后,他就被袁伟给关在了家里。后来风平浪静了,虽然不关了,可却也什么事情也不让做了。尤其是暗地里插手家族事业,又把几桩重要的生意搞砸了后,从此就被袁伟禁止在商业圈内混了。

    打那以后,他就待在家,做起了他的袁大公子。可这人要不是个寂寞的主,那就注定寂寞不了的。整天个游手好闲的,家底又丰厚,这跟在屁股后头的小混混还不一长串?

    这年头,出来混的,大致会跟两种人,一种是脾气特冲,砍砍杀杀的,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一种则是袁家大少这种,做的可不就是钱的小弟吗?

    你说这袁大公子在这三教九流横行的J市地下市场混得渐渐出了名头,这家底子又厚的,渐渐地就忘记了自己姓啥名谁,一觉醒来突然觉得不做个龙头老大,那可真是没有意思啊。于是就四处活动的,买通了不少人,筹划着要废了原本的龙头郭劲,只可惜节骨眼被王晓斌横插一手,硬是把人给救了。

    机会,越大的机会就越是千载难逢,永远的唯一,错过了可就再没有了下一次。这人也都是的,早先拿人钱财手软,可这袁超自打追杀不成后,每个人拿着袁超的钱也就成了烫手山芋,都心怕郭劲卷土重来,秋后算帐的,于是纷纷请着还没有跟郭劲交恶的朋友去试探郭劲的口风。

    可这郭劲口风紧得很,不过也放出了只打主谋,从犯不究的风声,以免引起群哄。

    这袁超自打没废了郭劲,就蹲在家里那也没去过。外头的那些个消息全都是跟他混的小弟提供的,不过也就是追踪下郭劲的行踪,以及有没有可能下手等等。

    “老大,郭劲从那个中医诊所撤了,咱们怎么办?对了,老大啊,我还打听到一个坏消息。”曾经带头砍过王晓斌的混混,也就是追杀郭劲的领头混混绿毛狮子给袁超打电话报告。

    “坏消息?”袁超一听就心发毛,他盘算着自个总不能在家躲一辈子吧?要这样,这江湖地位可就全没了。何况这么长时间没出去玩过了,全身都发痒啊。

    “老大,那,那个中医诊所的老板,就是以前咱们给砍的那个院长,叫王,王晓斌,可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来了,除了脸上有道伤疤,不仅没有残疾,反倒是好像长高了又长帅了……”绿毛狮子连声报告。

    “什么,长高了又长帅了?”袁超惊问。

    “是啊!”绿毛狮子连声恭敬应道。

    这个消息对袁超来说,实在不是好消息。虽然王晓斌不见得还记得绿毛狮子这些人的容貌,可自打王晓斌失踪后,袁超的父亲袁伟当时怕什么闹大了收不了场,让绿毛狮子等人在警局改了次口供,把事情给大事化小了。而现在倒好,失踪了两年之久的王晓斌竟然回来了,这要是去警局翻案,那还不一根绳子牵出一堆蚂蚱啊,即便是没有人证物证了,可砍人了可是铁的事实啊。

    袁超对这个还是想得蛮透彻的,想了半天,大致明白利害关系后,冷喝道:“他妈的,那小子居然还敢回来。你给我盯着点那个小子,有机会找个时间把他弄到咱们场子里去。哼,我就不信他躲过了初一还能躲过而今的十五……”

    很快,郭劲便传来准备得差不多的消息。王晓斌一收到讯息,很快便在一个商业晚宴上公布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这也还多亏了李国强,若不是他的帮助,光凭郑爽和陈云,恐怕王尧文这个小中医还是没法子收到请柬的。

    很快,王晓斌这个毁誉参半的风云人物,又一次出现了,整个J市闹得是沸沸扬扬的。凡是有些头脑的人都不相信一个有钱有良心品质高尚的医生会是个强奸犯,所以人都想着现在王晓斌高调亮相,怕是为复仇而来吧。

    崩管J市的人如何想,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对王晓斌的医术那是绝对推崇的,因而王晓斌的中医诊所生意可就就红火得是一塌糊涂,大有翻版昔日美国“广济民堂”的架势。凡是怪病和西医治不好的病那可是必找王晓斌的,而王晓斌也再一次发挥了悭钱庸医的本性,赚了个芝麻开花节节高。

    当然了,有欢笑就必然伴随着泪水,虽说王晓斌当年的案子是被袁伟给大事化小了,可不知为什么检察机关就当年的事又开始重新调查起来。这王晓斌昔日的自闭症早已烟消云散,除了没有说出袁超是幕后主人,其它的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这没凭没据的,警察也不好办案,暂时就又给悬空了起来。

    不过总算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由于当时王晓斌体内确实查出了烈性春药的成分,又加上绿毛狮子等人当年做出的有利于王晓斌的翻供,所以王晓斌也没有太大的罪,警局决定暂时也就不再追究了。

    自打王晓斌的身份“昭告天下”后,任儿也就随即把两人的关系给公开了,仍然每个月返回J市和王晓斌度两天的小日子。

    可由于这王晓斌还没有彻底洗刷清当日罪名,自然是遭到了任家的强烈反对。退一步来说,即便王晓斌是清白的,那又怎么样呢?如今任家主事可是任儿父亲任激扬,而不是任老爷子了。虽然任激扬是感激王晓斌对任家做出的贡献,可这国人根深蒂固的观念,婚姻可不就讲个门当户对吗?尤其是这上流社会的,就更不会管你这啊那啊的什么两情相悦。

    不过,王晓斌是个顶杠的主,你越是反对,他就越不放在眼里,依旧是我行我素,跟任儿的感情也更是甜甜蜜蜜,只羡鸳鸯不羡仙,妒死怨男痴女千千万。

    任激扬虽然反对,无奈婚姻法放开了,这任儿和王晓斌私下里扯了红本本,可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了,虽说气得是五佛朝天,可也没有法子,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两少痴痴缠缠。

    这两天,任儿又回了J市,王晓斌自然是美美地滋润了任儿一番,身子骨疲乏异常得很,可偏偏这时郭劲打来了电话,说一切准备完毕,可以开始进行计划了。

    可这猫捉老鼠,老鼠设陷阱抓猫的,可谓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袁超经商虽然是搞塌了,不过玩弄阴谋诡计可是厉害得紧,他会坐以待毙吗?

    前段时间有个外地来的老板要看病,给王晓斌用两个方子,十来副药便把他多年的恶疾给治好了。老板一高兴,决定要在缘梦西餐厅摆宴感激王晓斌,还说请王晓斌务必到场云云。

    王晓斌摆不开脸,大致也知道这国人跟美国人还不一样,凡事讲究的可就是面子,你要是不给脸的,准保日后恩情全了,还是个仇深是海的对头。

    无奈之下,晚上六点整,王晓斌只好拖着疲乏的身子过去缘梦西餐厅。

    “王医生,快请上坐!”一个满脸堆肉的胖子看到王晓斌走进树藤包裹的包厢后,立马站起来殷勤笑道。

    “李老板,你这可是太客气了啊!”王晓斌和胖子握了握手,然后就在对面给坐了下来。就一个二人包厢,也就不用分什么宾主位了。

    “不客气,瞧王医生说的,你治好了我的病,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来,王医生,你随便点,吃完了咱再安排别的娱乐节目。”胖子李老板满脸堆笑地连声说道。把桌上的菜单给递给了王晓斌。

    王晓斌推辞了一番,还是胖子李老板自个给点的菜。满盘丰盛的,有82年的红酒、正宗法国鹅肝、三年龄的大马哈鱼鱼子酱。

    两人吃完饭后,李胖子殷勤地劝着,非要王晓斌去娱乐娱乐,这王晓斌满身疲乏,架不住他的拉人架势,也就上了他的车,直奔当地很有名气的夜归人夜总会。

    这国内的夜总会,都是很正规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大厅里是可以蹦迪喝酒的,看不出一丝淫乱作恶的影子,可包厢里发生的事谁个知道啊?

    走进夜总会大门,立刻便有两个穿着旗袍的漂亮姑娘给迎了上来,把李胖子和王晓斌给领进了夜总会。

    “有大包吗?给我来一个。”李胖子财大气粗地说道。

    “有啊,刚好有一个包厢的客人买了单,二位这边请。”服务员小姐笑答,伸手便在前头带路。

    “啧啧!这里的小姐还真是不赖啊!王医生,晚上你可要放开了尽情玩,我李胖子请客,要不尽兴,那可就是看不起咱了,是吧?俗套客气那可不行。”李老板大声笑道。

    “任少爷,来了个人好像是小姐的丈夫。”任家二公子任泽的秘书出门招呼服务员时,一眼就看到了王晓斌,马上转身回了包厢,向正在陪朋友的任泽报告。

    “谁?王晓斌吗?”任泽一听,眉头紧皱地问道。为什么呢?这夜归人夜总会暗地里做的一些生意,常来应酬的任泽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以他任家的财力,自然是看不起这些风月场所的小姐,也只是点到为止。现在小中医身份的王晓斌来了,他是来做什么啊?任泽可就迷惑不解了。

    “嗯,是的!”秘书忙点头。王晓斌近期可又成了风云人物,高大英俊,长相帅酷的,这J市还有几个人能不认识的,他自然是不会认错的。

    “这样啊,那我可得去看下了,这小子有了任儿还不知足,到处乱晃的,竟然来了这种地方。”任泽生气地说道。可眼下要陪客人,又走不开,心里头更是火爆三丈。任家就一个千金小姐,平日里全家人可都是千般呵护万般宠爱的,虽说任肖和任泽年轻人不把门户观念看得那么重,对王晓斌并不是特别反对,可也不代表就可以任由王晓斌在外头乱搞,花天酒地的,给任儿“戴绿帽子”。

    “小姐,还不快把妈咪给叫过来?难道要我们干喝吗?”李胖子一蹲到大包厢中,立即原形毕露,一副色狼猴急样。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09楼 发表于: 2007-11-08
一百一十章 真相大白,中计了

    过了会儿,一个半老徐娘的妈咪带着五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暴露的小姐走进了包厢。

    涂着浓妆的妈咪进来后,点头哈腰道:“两位老板,这可是我们夜总会最漂亮的几个小姐……”

    “就这种烂货,还最漂亮?难道就没有身材爆一点的吗?这捏在手里还没有一爪呢?怎么的,怕我没钱吗?等下,最左边的条还不错,屁股也翘,就留下吧。再给多叫几个来!”李老板打断浓妆妈咪的话,大吼道。

    “先生好眼光啊,这可是我们这里最靓的小红了,嘿,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浓妆妈咪赶快把其他几个小姐打发出去,连忙陪笑道。

    “得了,别罗里罗嗦了,赶紧个这里最好的小姐给叫来。”李胖子不耐烦地挥手道。

    过了会,王晓斌和李胖子左右两边可都坐了两个身材爆凸,面貌姣好的姑娘。

    “王医生,我那病在国外都看不好,硬是给你看好了,你瞧瞧,就两个星期,我又成了棒小伙,一夜都可以好几次,可真是感谢你啊……”李老板举杯笑道。

    “李老板过奖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王晓斌脸上保持着微笑与李老板碰了碰杯,心里却在暗骂:什么狗屁毛病,还不是花天酒地给惹出来的。

    小姐殷殷劝酒,李胖子又刻意奉承,这王晓斌本不太高兴的心渐渐也又放松了下来,彼此言谈甚欢。

    就在这时,任泽给推开了包厢门,慢慢地走了进来,站在王晓斌面前,冷声说道:“哎哟,我还以为是那位大爷呢!这可不是咱家的姑爷晓斌吗?咋的,姑爷你老人家也来这地方潇洒了?”任儿前脚才走,王晓斌后脚便到了夜总会,换谁都火冒三丈,可王晓斌内里的委屈又有谁知呢?

    “二……二哥……”王晓斌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招呼。他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任家的人,虽然什么也没作,可还是难掩做贼心虚。

    “这位是?”李老板看到王晓斌跟进来的任泽认识,连忙把吐到嘴便的骂腔吞进肚子里,打笑道。

    “他是我爱人的二哥,任泽。”王晓斌挠挠头不好意思地介绍道。男子那个不花天酒地的,只要不要碰到不该碰到的主就好了,可王晓斌偏偏运气不巧。

    “哎哟,原来是任家二公子啊。久仰大名,快请坐,我是K市李朴,做小本生意的。”李胖子连声招呼并自报家门。

    “晓斌,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你还到这里来耍乐子,你说你对得起任儿吗?”任泽压根不搭理李胖子,继续冷冰冰地训斥王晓斌道。

    “二哥,我……”王晓斌欲言又止。当着李胖子的面,有些话又不好说出来,你要说是身体疲乏吧,那可就更不应该了。

    “拉倒,我可不是来听你解释的,你要解释就和任儿解释吧。”任泽掏出了手机,就准备拨号。

    “二哥,我只是陪客人而已。”王晓斌连忙按住任泽的手解释道。

    “陪客人?你有什么生意啊?饭店不是郑爽帮忙打理的吗?你那小诊所还要拉客人吗?王大老板!”任泽可是认准了王晓斌是猫儿嘴馋出来偷腥了,语带讽刺道。

    “二哥……”王晓斌左右为难的望着任泽。

    就在这时,任泽后面的门又给撞开了,十几个穿着黑皮衣的男子冲进了包厢。

    “王晓斌,妈拉巴子的,你还认得我吗?”领先冲进来的人摘下墨镜,笑着问王晓斌道。

    “哎哟,是你老人家啊?你不说我还差点真忘记了。”王晓斌摸摸脸上的那一条恐怖的伤疤,缓声道。来人自然是那天领头追杀郭劲的人,也就是当年领头追杀王晓斌的人。

    “哎哟,王医生记忆力还真是好啊,竟然还记得我这号小人物啊。这下可好办了,你这些日子不都琢磨着要了结下往日里的仇怨吗?那就给了结下吧。我前些日子听说王医生可是向局子里大力举荐过我,这人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何况我这人胆子小,做事也就怕留个尾巴,今儿个就把尾巴扫一下。”绿毛狮子没完没了地说道。也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混,都这么罗里八嗦了。这砍人的,不都是一言不合就挥刀子上了吗?

    “绿毛狮子,你胆子好大,就是郭劲也要给我三分面子,你竟然……”任泽看到嚣张的绿毛狮子,大吼道。虽说王晓斌今晚的事对不起任儿,可怎么说也是他妹夫,这自家人,仇人当前,自然是同仇敌忾。

    “哎哟,任二少爷,你老可别唬我,我绿毛狮子可也不是吓大的。郭劲,他妈的,还不知道在那个狗窝蹲着呢。他啊,我自然是怕的,可我见了他,恐怕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怎么,任二少爷也想尝尝?”绿毛狮子狂笑道。

    任泽一看风头不对,连忙准备报警,可还没按完,就被绿毛狮子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手机打落在地上,口中大骂道:“任二少爷,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想叫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兄弟们,把这不知死活的王晓斌给带走了。他妈的,今儿个不把他大卸八块,我就不叫绿毛狮子。”绿毛狮子吆喝着,两个手下就左右把王晓斌给架了起来。

    “大哥,这任二少爷怎么办?”一个小混混望了眼任泽,连声问道。

    “蠢材,自然是也给绑了!谁让他千不该万不该就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你想走漏风声吗?”绿毛狮子咆哮道。那个小混混连忙招呼一个兄弟,把任泽也给架了起来。

    “李老板,可真是谢谢你了,赶明儿袁头会亲自上门拜谢的。”绿毛狮子朝李胖子一拱手,便把王晓斌和任泽两人给押走了。

    从夜总会后门出来,两人又紧接着被推上了一辆商务型面包车,然后蒙上一个黑布头脑,就黑哒哒的,啥子也看不到了,只听到车子呼啸声。

    “老大,人给抓到了,可任二少爷也在,您说怎么办?好,我已经把他也给抓了,是……老地方啊,成,我们二十分钟后就到……”绿毛狮子大功告成,连忙在车上掏起手机向袁超汇报。

    二十分钟后,车开出J市市区,已是市郊地带。

    从车上下来后,王晓斌两人又被连推带拉地推搡着走了十来分钟,这才给摘下黑头套。

    视线一亮,王晓斌发现是一间办公室,中间摆着一张宽大的老板桌,椅子背靠着,从升腾起的烟雾来看,定是坐了个人。

    “绿毛狮子,来人可是贵宾啊,怎么能怠慢了呢?还不给搬两张椅子?”熟悉的声音传来,袁超扭转椅子,手里拿着一根雪茄笑道。

    任泽一看抓他们竟然是袁超,当即生气地吼道:“袁超,原来是你,你赶紧把我给放了,否则……”

    可话还刚到一半,就被袁超给打断了,只听袁超满不在乎地取笑道:“哎哟,任二少爷啊,你老火气还真是大啊。否则又如何呢?哼,吓唬我吗?你也不看看现在你在谁的地头上,眼下我就是干掉你,又有谁知道呢?指望我的人帮你通风报信,帮你申冤吗?哎,我倒是在想啊,要是任家二公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对任家可是个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说到这里,也不再搭理任泽,把眼神转向王晓斌道:“哟,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王医生吗?哎哟,可比以前帅多了,还别说,身板也高了,真是不得了啊。还认识我不啦?”

    “认识,咋能不认识呢?袁公子可是风云人物啊,听说你老给袁董给请出了家门,我看那准是假的,你老一定是忙自己的事业了吧?哎,烦恼日理万机的袁大老板,记得我这个过江卒子可不是三生有幸吗?你说呢,袁大老板……”王晓斌微笑回敬道。话里带刺,把袁超给讽了个底朝天。

    “哎,王医生可真是谦虚啊,你老才是风云人物啊,又是义诊,又是大老板的,还强奸什么的,想不让人记住可还真有点难啊。”袁超听了王晓斌的话,心头火起,话语也变得越发激烈起来。

    “强奸?呵呵,我看是有人要陷害我吧?袁大公子啊,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咒骂这个人的吗?我咒这个陷害我的乌龟王八蛋找个老婆是石女,生个儿子没屁眼,出门被车撞死,喝水也给呛死,吃饭给噎死来着,走路也摔个王八乌龟羔子四脚朝天……哈哈,见笑了,有点泼妇骂街的味道了!”王晓斌摆出一副谁陷害我就骂谁的架势,王婆骂街式绵长不绝地骂着。

    任泽在一旁一脸惊讶地望着脏话连口却满脸毫无激愤神色的王晓斌,只觉陌生得很,那里还有以前心目中温文尔雅的样子,俨然一个社会最底层,放荡形骸的社会人士,虽行为不检,言谈不雅却又大快人心。

    而袁超呢?此时脸都气得绿成一片了,拍着桌子跳起来,指着王晓斌破口大骂道:“妈拉八子,他娘的真是个乌龟王八蛋……”那里还有一丝社会人士老大风范。

    王晓斌笑了笑,一脸无辜的耸肩道:“袁大公子,谢谢你啊,那个乌龟王八羔子可不是吗?肯定死无全尸!高速公路上车碾千百遍,寸寸肉糜……”

    “你……”袁超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喘个不停。原本好端端骂王晓斌的话,却又被王晓斌巧妙地转嫁给他自己了,这都害口拙惹的祸。

    过了片刻,好不容易歇下了一口气,怒喝道:“妈拉巴子,揍他,给我狠狠地揍他……”语调间,就连手指都在颤抖,可见是愤怒至极。

    “袁超,他可是我们任家的人,你要敢动他?我管保你们袁家吃不了兜着走……”任泽眼见王晓斌就要吃亏,连声冷喝道。

    “动他?不敢?切,任二少爷,要是我连你也动呢?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谁要是动手轻了,谁就一起躺下去吧!操你老母,死到临头还要威胁我,老子把你绑票了,你任家那还不拿白花花的钞票来?哈哈……”袁超仰天狂笑。绿毛狮子早已领着一票人朝王晓斌和任泽走了过去。

    “你……”任泽还想说什么,却被绿毛狮子一脚踹倒在地,紧接着便是一阵猛烈的狂踢乱踹。而一旁的王晓斌则更遭殃,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爽吧?哈哈!”袁超望着鼻青脸肿的王晓斌和任泽笑道。

    “很爽啊!好久没有按摩过了,平日都是我按摩别人,今日烦恼袁大公子的手下,真是感激不尽啊!”王晓斌虽然疼得呲牙裂嘴的,嘴里却仍是满不在乎地揶揄道。

    “叉你老妈的,看样子你还不过瘾啊。我看你这脸上的刀疤蛮有型的,要是再弄成十字交叉足可媲美撒旦魔王了,哈哈……”袁超一把操过绿毛狮子递过来的砍刀,在王晓斌脸上比划着狂笑。

    “呵呵,袁大公子,你很嚣张嘛,可你不觉得抓得有点太顺利了吗?强奸未遂?安插的好罪名啊,废了不少心机吧?哈……”王晓斌突然笑道。

    “哈哈,不错,你很聪明,上次是我让绿毛狮子带人剁的你,可你现在知道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你能活过今天吗?哈哈……我跟你说那个什么国际名模,叫什么凯瑟琳,对了,凯瑟琳•;莎尼卡可真是骚味十足,回味无穷啊,只可惜当日为了要制造她不在场的证据,我只能仓促着在车上给……哎,你他妈的,谢谢你小子啊,哈哈……”袁超张狂地笑着,把当日的事和盘给全说了。眼下四周都是他的人,说了又有人会知道。反正这王晓斌和任泽可是有命来,没命去的。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10楼 发表于: 2007-11-08
一百一十一章 完蛋了,我不再超素猛

    “哦?谢谢你告诉啊,这事可是困惑了我两年啊,嘿嘿,不过我有个疑问,那个小姑娘又是从那里来的呢?”王晓斌继续盘套。

    “哈哈,王八羔子,想套老子的话吗?不过老子今儿个就实话全告诉你,一个小太妹而已,我也干过的,味道差了点,又不会叫又不会做的,竟然还想敲诈我。结果,哼,自然是……哈哈……”高兴到了兴头上的袁超压根忘记了收敛这么回事,竟把杀害小太妹一事也给说了出来。

    “哦,袁大公子,这么说,你杀了她?”王晓斌故作吃惊地问道。

    “哈哈,杀那种手脚被绑上,丁点反抗力也没有,只会一味求饶的人,和杀一只鸡又有什么分别呢?哈哈……王医生,世面见得还有少啊,可惜你就要去了,哎,不忍心啊,哈哈……”袁超毫不收敛地笑着。

    说完后,绕过老板桌,一个箭步,狠狠地一脚把王晓斌给踹倒在地,然后又一个箭步跑到被他踹开一米多的王晓斌,一阵狂踢,口中大骂道:“你他妈的,王八羔子,我让你抢走任儿,我让你抢走任儿……哈哈,现在有了任二哥,要威逼任儿屈服,可就太简单了,你给我他妈的去死吧……”

    说完后,抬起脚狠狠地瞪在王晓斌的小肚上,差点没把王晓斌一脚给踹过去。

    “妈的,这家伙抓狂了。”王晓斌在心头暗骂,然后张口大笑道:“哈哈,袁大公子,你也不瞧瞧,就你这狗仗人势的小白脸,你当任二哥是你这路货色吗?大丈夫宁可站着死,绝不牵连家人,我跟二哥今日就算是见了阎罗王,你也休想利用……”说到这里,想起任泽恐怕不堪毒打,又转嘴大骂道:“袁小白脸,你他妈的除了你老爸有点钱?你不就是个混混吗?”

    这袁超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倚仗他老爸了,这就好比他的死穴,一旦点了肯定会激发他骨子里的凶残。袁超一听王晓斌身遭毒打,竟然还敢取笑他,当即操起一个铁棍,噼里啪啦就爆轰了起来。

    “王八羔子的,我爹有钱又怎么了?有钱不对吗?有钱犯法吗?你他妈的,你有什么?你还不是靠着任儿,琢磨着发点财?你给我去死吧,老子什么都没有又怎么样?老子是小白脸又怎么样?老子就是有钱,随便花点钱耍个手段就让你身败名裂,你咬我啊?名中医,我呸,他妈的你不还是连猪狗都不如?狗日的,就连你阿爸阿妈都看不上你呢……你嚣张啊,老子让你嚣张啊,老子现在就把你给做了,然后喂我的小黄狼……”袁超骂道这里,操起铁棍狠狠地砸在王晓斌头上,当场血如泉涌。

    王晓斌蜷缩着身体,用手使劲按住流血的伤口,大喝道:“够了,戏该结束了!袁大公子,你以为你现在做的这一切人不知鬼不觉吗?你以为你现在把我困在这家正在装潢中的小公司办公楼中,没人知道吗?你又发现没有,这楼装潢了三个月可跟没装潢的又有什么区别?”

    “什么?妈拉巴子,你小子玩阴的,老子……”袁超真的也不笨,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是,那又如何?你现在做的一切,该看到的机关,该看到的部门可都全部看到了,全市电视台多角度直播的现场绑架。哈哈,谢谢你把以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感激不尽……”王晓斌使劲按了按头,血流得越来越多,开始眩晕起来,也不知道警察怎么还没有来。

    “什么?”满腹子的社会人士齐齐惊呼出声。

    “妈的,你说什么!”袁超不敢相信的大喝道。自己精心布置的局,竟然是人家的局中局,却成了自投罗网,这也难怪他无法相信这一切。

    “袁大公子,仔细扫视下屋子吧!哈哈……”王晓斌笑完最后一声,终于流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晓斌……”任泽大喊,可惜无人回应。

    “老大,这里有摄像头……”

    “老大,这里有窃听器……”

    “老大,这里有针孔摄影器……”

    很快,绿毛狮子和他的手下在原本就不大的办公室里找出来多达十余样的摄像头和窃听器。

    至此一切谜团全部揭开,原来这一切都是郭劲和王晓斌布的一个局,一个苦肉计,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袁超绑架王晓斌所在的地点,是袁超收购李胖子的一家小公司,由于位置偏远,人烟稀少,附近又多是空闲的厂房,袁超打算改造成老本营。这段日子正在进行装潢,而缺了根筋的袁超没想到请到的装潢队可全都是郭劲的手下,郭劲和王晓斌算准了袁超会把王晓斌绑架到这里,他们在整个楼层,尤其是办公室中暗中布设了许多窃听设备。而王晓斌和袁超两人共同导演的画面却通过这些窃听设备全数传到了相关机构和电视台。

    此刻,整个J市人都在观看这一出真实的局中局,他们还以为王晓斌和袁大公子联手演电影了,演技还真是棒。直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出真实的绑架案。理所当然的,两年前的强奸未遂案真相大白天下,原来这一切都是袁超一手导演的。

    事情到了这里,警局当即拍案而起,派出大批警力前来。就在王晓斌昏过去的刹那,警车鸣叫声呜呜地乱响了起来,划破了夜的寂静。

    “老大,快跑吧!再不跑可就晚了……”绿毛狮子连忙担心地叫了起来。恐怕日后都要亡命天涯了。

    “你他妈的王八羔子,老子就是死了也要拉你垫背!”袁超舞起手中的铁棍狠狠地就要砸下去。如果这一把给砸了下去,恐怕当场就要脑袋开花,王晓斌也就一命呜呼了。

    “老大,条子来了,来不及了……”绿毛狮子冲上前去,一把抱起袁超,然后拖着边朝外冲。

    就在这时,警察踹门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如果不是绿毛狮子把袁超给拉走了,恐怕他把王晓斌结果的同时,自个也就被警察抓了个正着。

    “抓住他!那是正主袁超……”警察紧追而去,可惜绿毛狮子和袁超穿过后门,上了一辆车亡命而去了。

    “晓斌……”任泽被警察松绑后,一把扑到王晓斌身上大喊起来。

    此时,警察已经扫荡了整栋房子,只抓住了几个小喽啰,袁超和绿毛狮子却给溜了。

    过了半天,王晓斌悠悠醒转,问道:“二哥,抓到袁超了吗?”看到任泽摇头后,又昏了过去。大抵是因为功亏一篑给气昏了吧。

    不过,由于在电视台进行了直播,因此也不再需要去调查取证,袁超和钟波(绿毛狮子)成了通缉犯,上头给下了一级通缉令。

    王晓斌由于浑身是伤的给住进了医院,直到三天后才醒转。这时,得到了消息的王晓斌父母赶了过来,憨厚老实的老父抱着王晓斌哭道:“儿子,以前是爹错怪你了,原来是……我……”

    “阿爸,别这样说……没事了,我洗脱罪名了!”王晓斌连忙拦住父亲的话头。

    “儿子,是阿爸错了!”王晓斌的父亲老泪纵横地道歉道。

    “爸,妈,你们别哭了,儿子没事了。你们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还有,儿子现在也有点钱,你们以后也可以过上好日子了。”王晓斌左手拉着父亲,右手拉着母亲,喜极而泣道。从此,曾经笼罩在这个家庭上空的阴云烟消云散了。

    “晓斌,你醒了?”就在王晓斌和父母双亲叙说这些年的辛酸血泪时,任儿冲进了病房。

    “老婆,你也来了?阿爸阿妈,我来给你们介绍下,这是你们儿媳妇,叫任儿,漂亮吧?呵呵,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不过还没办酒席。”王晓斌说到后头,挠了挠头。一不小心挠到了伤口处,疼得咧了咧嘴巴。

    中国人的传统,如果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或难以开口的原因,这结婚喜庆的可就一定要事先通知家人,而且也要大办酒席才能得到亲戚朋友的承认。如果不办酒席昭告天下,那这婚姻就算是法律事实,可也算不得真正的结婚。

    “姑娘啊,嗯,漂亮啊,哎呀,咱家晓斌能娶到你,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王晓斌的母亲拉着任儿的手,问寒嘘暖的说个不停。

    “臭小子,你才多大就给找了老婆?”王晓斌的父亲冷不防地责问了起来。这儿女啊,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个小孩子,永远都长不大。王晓斌和任儿可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对答。

    “阿爸,晓斌都二十八岁了,我也二十六了。”最后还是任儿含羞地答道。而王晓斌可是眼睛翻白,无言以对。

    “哦,这……”憨厚的老人咧嘴笑道。

    “孩子,出院了,就把婚给结了,妈妈也早想着抱孙子了!”王晓斌的妈妈看场面尴尬,连忙说道。

    “嗯,不对,妈,任儿……”王晓斌支支吾吾的。任儿可是任氏集团千金啊,这婚姻操办起来可不是件小事啊,怎么能说结就结的啊。

    “怎么?妈都说了,你倒是不想娶我吗?”任儿心头美滋滋的,一边施出掐肉龙爪手,一边脸上佯怒着说道。

    “想,哪能不想啊?喂,你饶了我吧,疼啊,老婆……可你家人能同意吗?爸爸他……”王晓斌叹气道。

    “大哥和二哥同意就好了,再说爸爸要是不同意,我们可以找爷爷……”任儿笑道。任激扬虽然已经掌管任家大小事务,可任老爷子毕竟还活着,一句话下来,任激扬还不敢不听。

    “嗯,那好,我伤好了,就……哈哈,我要娶老婆啦!”王晓斌突然大笑了起来。

    “神经,你疯了啊!”任儿脸红如潮,羞赧地说道。

    将王晓斌的父母安排妥当后,任儿独自一人留在医院陪伴王晓斌。

    “老公,我有了……”任儿羞赧地爬在王晓斌耳旁细语。

    “啊?你有什么了?”王晓斌一愣,心头惊喜万分,有点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追问道。

    “讨厌,人家是说,人家有了你的小宝宝了啊。前天检查出来的,有一个多月了。老公,你开心嘛?”任儿施出惯常的掐肉龙爪手使劲地掐着王晓斌的胳膊撒娇道。

    “开心!哈哈,我要当爸爸了……咳……咳……老婆,那咱们赶紧结婚吧,要不再过两月,你可就穿不上婚纱了……”王晓斌体贴道。

    “嗯……”任儿羞涩地把头埋在王晓斌的胸前。

    王晓斌的父母虽然是上班一族,可由于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就把以前没有休的年假一股脑给报休了,现在正好可以用来帮忙王晓斌筹办婚礼,也就不用急着回去了。

    在医院住了几天后,王晓斌就搬回了自家的小诊所,自个看病自个开药自个吃的。再说了医院到处都是记者的,无孔不入的,那里还有丁点个隐私。

    “老公,你这脸上的疤……”任儿爬在小床上,轻轻抚摸着王晓斌脸上的长疤说道。

    “没事,很快就没了……”王晓斌笑道。

    “哦,老公你真的有办法吗?”任儿迷惑着问道。虽然对王晓斌神乎其神的医术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可他还是不相信王晓斌能用非现代去疤技术把那道长长的疤给去掉。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11楼 发表于: 2007-11-08
一百一十二章 完蛋了,被掳掠了

    “嗯,怎么?不相信你老公吗?”

    “哼,人家那里有说不相信了。对了,你气了我,可也是气了小宝宝哦!哎,这孩子可真是命苦啊,还没生出来,就被他爸爸给气了……”任儿调皮地吐吐舌头。

    “哦,我的娘子,我的老婆,我的亲亲宝贝,老公投降还不行吗?”王晓斌无奈,只好赔笑脸。看任儿依旧是愁眉不展的,趁机袭胸了一把。

    “咯咯……小不要脸的……”任儿被王晓斌撩拨得脸都红了起来。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老婆,记得养好胎哦……”王晓斌伤好得差不多了,可还是有一些口子没有痊愈,不太适合两人一起睡,只好把任儿往家赶。

    “哦!哼,那走吧……”

    把任儿送回家后,王晓斌开始对着一面大镜子在脸上连扎了四针,施用四针面部麻痹术进行麻醉。由于是第一次给自己面部做针灸,王晓斌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干脆用无菌笔在自己脸上点了四个印记。

    “哎,想不到要自个给自个动手术!”王晓斌有些郁闷地拿着手术刀开始准备朝脸上的伤疤下手。

    虽然在原始森林中,王晓斌并没有让大师傅西门洪康着手消除他脸上的伤疤,可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脸上有条恐怖的伤疤,所以还是早有准备,一直都在软化脸上的伤疤,现在就需要刮掉外头的死皮,然后再辅以一定措施就可以消除。

    王晓斌对着镜子,用手术刀将伤疤周围的死皮缓慢剥去。虽然有四针麻醉法帮忙镇痛,可还是疼得吡牙咧嘴。

    死皮其实是一层保护膜,去掉后里头便是生肉了。王晓斌剥去死皮后,然后用一种特殊的动物胶粘合住伤口,最后在上头涂了不少蚂蚁唾液用以消除可能出现的新疤。

    这一切说来时短,可做起来却相当耗时,足足花了王晓斌一个小时,总算是完成了自我的伤疤修复手术。用杀菌布盖上蚂蚁唾液涂过的地方防止细菌侵入后,王晓斌长吁了一口气。

    按照药效和脸上伤疤的愈合速度,大约十天后就可以痊愈,到时候王晓斌也就要带着任儿先回老家H市举办婚礼,然后再来J市举办婚礼。

    可一个星期过后,王晓斌脸上的伤疤已经彻底消除,当他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帅哥。没有了那道伤疤,王晓斌凭添了几许阳光气质。

    这一天,正是要带着任儿赶飞机返回老家的日子,王晓斌起了个大早,匆匆忙忙打算赶去买一些西装什么的。这大婚日子的,好歹也要郑重装点下门面。

    才刚拉开诊所的卷闸门,眼睛沐浴在初晨的阳光下还没来得及适应,就感到一片黑影迎了上来,在原始森林练就的敏锐感,让王晓斌正准备马上躲进诊所时,只听道袁超的声音传了过来:“王晓斌,你要敢动一下,我就一枪崩了你!”

    王晓斌大吃一惊,此刻眼睛也适应阳光,看清楚面前站得正是通缉在逃的袁超和绿毛狮子,正拿着黑黝黝的枪口对着自己,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这袁超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还窝在J市也没有外逃到国外去,王晓斌始料未及,不由得愣住了。

    “妈拉巴子的,老实点,跟我上车,否则……哼,你他妈的,老子就一枪给结果了你。想喊叫或报警什么的,我看你还是早些罢了那主意,现在我左右是一死,有个垫背的也值了……”袁超冷喝道,与绿毛狮子两人左右把王晓斌给架住了,两把枪抵在王晓斌的后背上。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冷静了下来的王晓斌脑子中闪过几个念头,当即断定袁超现在还不想杀死自己,一定还有所图谋,于是冷笑道。

    “上了车自然就知道了!妈拉巴子,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袁超不耐烦的沉喝道。一脚蹬在王晓斌的小腿上,然后与绿毛狮子两人拽着王晓斌就朝停在附近的面包车走去。

    “走就走,上车就上车,妈的,我自个有腿!”王晓斌怒骂。琢磨了一番袁超的想法,胆气也壮了,眼睛左右打量着,脑子快速盘算着,寻找着自救的机会。

    “妈拉巴子,给我快点,少打主意。老子可告诉你,听话就没事,否则让你立刻去见阎王!”袁超又是一脚踹在王晓斌另一条腿腿腕处,然后一枪头狠狠地敲在王晓斌的脑袋上,恶狠狠地怒声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王晓斌看袁超像条抓狂了的丧家犬一般,也就不再多话,乖乖地走着。走了街角处时,发现那辆面包车赫然就是上次抓走他和任泽的商务面包车。

    王晓斌刚上车,才坐到座位上,只觉得背后风声一裹,头就被重重地敲了一把,正眼冒金星时,迷糊中看到绿毛狮子拿着一块毛巾扑了上来,紧紧地捂住王晓斌的鼻子和嘴巴。

    “乙醚?”淡淡的味道传入王晓斌鼻中,王晓斌当即心中暗道了一声,然后就头一昏,眼一黑,软倒在座位上。

    等行走的路人觉得事情不对报了警,警察赶来的时候,商务面包车早已是不见踪影。

    “什么?王晓斌在诊所门口给绑架了?操他妈的,一定是袁超那王八羔子干的,给我搜,搜遍了全城也要挖出来。等,等下,把我在警察设口子的前一公里处全J市各处全部封锁,一定要给我逮住那个王八蛋……”J市某豪华别墅中,郭劲怒喝着。手下的小弟匆忙穿行着,想来是布置去了。

    或许是吃一堑长一智,袁超的智商竟然变得高得惊人。商务车在拐了几个弯后,然后停在一个巷子里,然后把王晓斌抬进一辆普通的轿车,一路上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警察和郭劲设置的双重关卡,直奔J市东面的港口。

    J市东面临靠大海,海运和旅游业非常繁荣,走私屡查不绝。袁超和绿毛狮子两人在黑白两道的追击下,坐上一艘私人渔船,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着东方破海远去。

    而任家得到王晓斌又一次被袁超绑架的消息,乱成了一锅粥,任儿更是一下子由喜及悲,巨大的反差下眼一黑直接昏死在停机坪上。

    私人渔船在海上颠簸了数日后,也不知道从那里上了岸,然后又换乘越野车在陆地上颠簸了半个多月,进入了极其崎岖的山间。车子一摇一晃得厉害,似乎随时都要翻倒。

    一路上,王晓斌除了短暂的醒来进食,其余时间都被乙醚迷昏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就这样,一行三人进入了贵州省。贵州是一个山川秀丽,气候宜人,资源丰富,各民族杂居的一个内陆省份。全省到处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散居着数以万计的苗人。

    袁超为什么会选择到这里来走避,大抵他是想躲在这深山老林里,只要稍微小心点恐怕就不会暴露身份吧。而且这山地原居民民风淳朴,就算你是杀人犯,如果你不刻意说你是杀人犯,恐怕他们仍然会以礼仪相待,而丝毫不会怀疑你的身份。

    “绿毛狮子,只要咱们在这里待过一两年,风声过了,咱们就到国外去,风流快活后再改头换面回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定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哈哈……”袁超摸了一把脸上的厚厚的黄土尘阴笑道。

    “是啊,还是少爷想得周到。”绿毛狮子连忙拍马屁道。

    一路上两人乐呵呵地笑着,为成功躲避了追捕而兴奋,可就在两人乐不可支时,不幸发生了,山体突然滑坡,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连车带人给砸下了悬崖。

    车子在山坡上一路翻滚下去,也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跟头,完全变了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晓斌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后,本以为等待他的又是袁超的乙醚手帕,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几只和家猫差不多大小,牙齿锋利如剑的小野兽,绿幽幽的眼睛正盯着他。

    “妈啊,救命啊!”王晓斌天不怕地不怕,可这小动物长相奇特,牙齿锋利,眼光阴森,吓得他差点半条命都没有。

    这一声喊吓得那几只小野兽,刷的一下掉头就跑了。大抵是见了生人的缘故吧。

    “呼!”王晓斌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又落回了原处,长吁了一口气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这时候,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入了王晓斌的鼻子,有种让人想吐的感觉。

    王晓斌浑身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又套在一个麻袋里,也就一双眼睛和一个嘴巴露在外头。由于捆绑王晓斌的并不是绳索,而是透明胶,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很难挣脱。王晓斌挣了半天,也没能挣脱。

    怎么办呢?王晓斌寻思了半天,想起平时用锐器如针、刀尖之类的物体戳一下就可以戳穿,当即决定用针腕里的针来解决难题。幸好由于王晓斌双手被圈得严严实实的,虽然车子剧烈的翻滚了许久,这针腕却仍然没有被震落。可现在王晓斌双手手腕粘在一起,手指根本无法碰到针腕,就更不用说取银针了。

    如果天色完全黑了,还不能挣脱这该死的袋子,恐怕等明天太阳升起来时,他也就跟绿毛狮子一个下场了。

    可现在就算是王晓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无奈袁超用透明胶在他周身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就光看那手腕处呈现出来的浓黄色,恐怕没有十圈,少说也有八圈,无论王晓斌怎么挣扎,都看不到手腕上的透明胶有任何松动的可能。

    “难道天要亡我吗?”王晓斌打量一眼四周,只觉得阴森恐怖,夜风阵阵的,身子不由得哆嗦起来,一咬牙,从骨子里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双手手指合拢,然后握成拳头,然后在手腕处产生一股冲撞力,将透明胶松动一些。双手手腕被勒出了深深的淤痕,即便这样,可王晓斌没有停止,他不停地来回曲拳松拳。

    差不多累得快要虚脱时,总算弄开了针腕,从中掉下一根银针,月光下银光闪闪的,王晓斌连忙一把操住,长吐了一口气,滚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重新积蓄力量的王晓斌奋力用银针将透明带刺破,双手一用力,总算把双手给解放了出来。

    双手一得到解放后,余下的也就简单了。银针在手,王晓斌很快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透明胶给刺破然后全部撕了下来。

    借着微弱的星光,王晓斌首先看到了那辆已经散得只剩下骨架的破车。而就在旁边,似乎有个人形的东西,想来大抵是绿毛狮子吧,身材挺拔高大,看起来已经被某种野兽啃食过的尸体爬满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不知名虫子,王晓斌登时便有了一种眩晕欲吐的感觉。

    过了会儿,王晓斌渐渐明白了昏迷时发生的事情,车子定是在行进过程中突然坠落深渊,绿毛狮子未来得及跳车,惨死当场,然后被野兽拖出去给啃了个大半,最后又爬满了许多不知名的虫子。至于自己真的是福大命大,竟然幸免于难,而那万恶的袁超则毫无踪影,也不知是事先离去并未同车,还是在车翻落中跳到别处了。

    当然了,王晓斌能没事,恐怕还得多亏了袁超,这袁超把王晓斌捆得跟粽子似的,又用麻袋裹着,又绑在座位上,想要挣脱真的很困难。牢牢地被绑在了座位上的王晓斌,避免了中途给甩出去,也就避免了粉身碎骨。当车子重重地砸落在最后的位置时,车子完全散架,王晓斌由于一直牢牢地绑在座位上,仍然是全身完好无损,也避过了野兽的啃食。

    而与此同时被抛出来的绿毛狮子由于在车子翻滚的过程中牢牢地抓住方向盘,全身被车子的锋锐地方捅得鲜血四流。车子砸稳不久后,血腥味引来野兽,当即给啃了个半光。

    王晓斌抬头扫了眼黑旮旯的山体,扫了眼绿毛狮子,念了声:“报应不爽啊,尘归尘,土归土……”

    过了一会,王晓斌终于猫身爬出了只有一个骨架子的面包车,然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原本王晓斌一路上大多都是昏迷的,吃得很少,刚才又把体内残余的最后一丝气力用以挣脱绑缚的透明胶带去,眼下可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缓慢地把身子卧倒在草地上,王晓斌心头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里,这看起来深山野林的,恐怕到处都是走兽爬虫,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今晚。

    如果不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恐怕等待他就是裹身蛇腹或成为野兽的夜宵美食了。什么地方算是安全的呢?目前夜色迷茫,又不能清晰打量周围环境,也弄不清楚那里有山洞什么的,恐怕只有树上才谈得上安全了。

    正准备一步步爬开的王晓斌,手一下碰到一些个塑料东西,刚开始时王晓斌还以为是自己手腕上没有完全弄下来的透明胶带摩擦草地的声音,可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包被野兽咬破了的方便面,大喜过望之下当即抓在手里,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补充了食物的王晓斌,渐渐回复了一些气力,一翻身缓慢地坐了起来。然后从针腕上抽出两枚药针,快速地插在自己左右大腿根部的冲门穴上,然后轻轻地捻动起来。过了会儿,一丝微弱的热流顺着冲门穴快速的涌动着。

    药针中的药物是天气草,功效是活血驱除疲劳,正是王晓斌眼下最需要的。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王晓斌收针,虽然双脚血气还没有完全顺畅,可还是能动了。等药物完全流转大腿血脉时,应当就可以动了,稍微活动一下,也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哎,我可成了儿子口中的汽车轮子了。要是野兽现在来了,可就死定了。”王晓斌想起了任儿前不久给他讲的一个笑话故事,叹息道。

    那个笑话,讲述的是,有一天,父亲问儿子,如果送你一辆巧克力小汽车,你会先吃哪个地方;儿子答道,我要先吃掉是汽车轮子,这样它就跑不掉了。

    眼下王晓斌的处境可不就是吗?腿不能动,在这危机四伏的深山野林中也就等于判了死刑,想凭两条胳膊就要和野兽搏斗,那还不如索性投降死了算了。

    王晓斌没有放弃一丝求生的可能,他的双拳轻柔地带着暗劲地敲打自己的双腿。效果还不错,渐渐地,王晓斌能感觉到双腿的麻痹了,力量又开始点滴重新回到了王晓斌的双腿。

    而就在王晓斌恢复自己气力的这段时间,王晓斌的运气真的是好得惊人,不仅没有凶猛野兽经过,就连半只兔子都没有打这路过。

    夜渐渐深了,星星开始眨着迷离的眼睛,似乎也要去睡觉了,王晓斌突然打了个寒颤,心跳猛然加速了起来。暗道一声糟糕,也顾不上结束恢复气力,开始侧耳倾听起来。

    在崇山峻岭的云贵山区,有着如大兴安岭一般的原始森林。在这原始森林,最凶猛危险的动物莫过于云猎豹。

    云猎豹,周身斑点如跎云,漂浮洒脱,剽悍壮健,极其难见。多以猴、兔、鼠类、鸟类和鱼类为食,秋季也偶尔采食甜味浆果。独居,喜好夜间活动,白天于栖息洞穴或树上休息。

    突然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奔跑声传来,王晓斌站起来,正准备窜到一株大树边,然后爬上去时,看到一头凶猛无比的云猎豹正高速奔跑而来,连忙从针腕中取出数根银针抓在手里,准备一把结果了那头豹子。就算不能,也把它打伤了,阻阻它的气势。

    那头云猎豹看到王晓斌手中银光闪闪,确实害怕了,身子猛地一个急刹车,生生的勒住身子,吡牙咧嘴地停在王晓斌面前,双眼死死地锁定王晓斌。

    这时,满身冷汗王晓斌猛然明白为什么老半天没有任何野兽来骚扰和攻击他了,原来这里竟然栖息着一头如此凶猛的云猎豹。眼下身体虚弱,恐怕是凶多吉少,断然逃出豹口了。不过看那云猎豹似乎很忌惮他手中的银针,也就保持着姿势,死死地硬撑,心头不停地祈祷豹子害怕了银针早早离去。

    可那头豹子初始以为王晓斌手中的银针是什么厉害的武器,过了会儿,发现王晓斌始终按兵不动,大致也明白王晓斌不过是个花架子,便开始慢慢地靠近王晓斌,渐渐地距离王晓斌不过两米远了,一个扑身也就可以把王晓斌按倒在地,然后美食一番了。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要喊救命了……”王晓斌一面后退,一面威胁道。只可惜,这云猎豹虽然凶猛剽悍却是不通人语的,它那知道王晓斌说些什么。不过看王晓斌口中念念有词又满脸愤怒的,还以为王晓斌要发动攻击,也真的又向后退了几步。

    就这阵子工夫,王晓斌冷静了下来,他明白眼下他碰到可是比老虎更为厉害难缠的豹子。就算是后退到抢机爬到树上还是难逃一死,想逃跑那更是门也没有,试想有谁又能比可追风捕云的云猎豹媲美。
我自横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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