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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花开堪折》作者:雪域倾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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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6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十章 致命诱惑

 

  花正开时月正明,花如罗绮月如银。

  溶溶月里花千朵,灿灿花前月一轮。

  月下几般花意思?花间多少月精神?

  待看月落花残夜,愁杀花间问月人!

  卞月茹斜倚在沙发前面的桌子上,歪着脑袋看着我。她换上的大概是只有一个人时的家居服饰,下面只穿了一条棉质短裙,丝袜也已经去掉,光脚穿着拖鞋,一件很肥大的T恤罩在外面,却都遮不住她修长的腿部。

  轻轻把杯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再让我喝酒,确实有些困难,也希望自己能够保持清醒。

  她自己端着半杯红酒,在手里轻轻地晃着,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月茹姐,我…”面对着这位成熟的大姐,我不知道接下去该说点什么才好。

  她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小域,你紧张什么,姐姐我还会吃人不成?”

  大概T恤里面是真空,,她的前胸被饱满所撑起,伴随着悠扬的笑声,不停地颤动,带给我强烈的视觉震撼。这种香艳的景象,实在让我无法抵敌,只得把目光移开,虽然自诩定力有时并不差,但诱惑是确确实实地存在。

  “小域,怎么不敢看我呢?”我的窘状,一点没有引起她的同情心,反开始出言相逗。

  说完之后,她居然就随便地斜坐在了我面前的桌上,两条雪白的大腿悠闲地晃动,健美的肌肤在灯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月茹姐,你就别逗我了,我的很差的。”还是直接出言相求吧。

  她又是一阵轻笑,“看来人老了就是不行了,人家小姑娘多好,水灵灵的,不用怎么样,就能惹得小伙子心神荡漾!”

  “月茹姐,你知道不是这样的?你真的很好,人漂亮,又有着无穷的魅力,现在就晃得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拍个马屁看看效果如何。

  她把眼睛溜了一圈,落到别处,“小域,有没有谈过恋爱?”

  心里一阵犹豫,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那就是过来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有没有做过什么实际的事情?”

  当然明白所谓实际的是什么,却不好应声。跟一个成熟的女人谈论这样的话题,总是让人“难过”,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来,喝一口吧。”她故意不看我,举杯提议。

  我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对这杯中之物,实在是难以提起她那样的兴趣来。

  “我才不相信你会那么老实呢。来,看着我。”她把酒喝完,又抓起瓶子倒了下去。

  我的眼神一阵慌乱,虽然极力回避,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丰满的胸前。

  又听到了一阵笑声,她开始时心情不好,因蒋婷婷和易雪茜的事情,还在外面受了点惊吓,回到家居然会变得这么爱笑,看来人是已经放松下来了。

  “这儿也没有别人,你如实说吧,上了几个?千万别跟我说你守身如玉。”

  哪有她这样问的,什么意思嘛。

  既然已经在她家里,她又这么高兴,索性把自己的难题摆出来,看她肯不肯帮我,也可以借此摆脱尴尬:“月茹姐,我想求你帮着做件事情呢。”

  “噢,你还会求人,难得,说吧。”她倒是爽快。就在这个晚上,也已经不知道求过她多少次了,居然还这么说。

  “就是咱们吃饭时说的那个事儿,你知不知道哪儿有合适的房子,让我租下来开业的。”

  “嗨,我当什么,小事情嘛,包在姐姐身上,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这不是趁火打劫嘛,“月茹姐,我可是说正经的。”

  卞月茹把笑容收起,故意板起脸:“姐姐也是认真的。一直自我感觉都还蛮不错的,可到你这儿怎么就行不通了呢?看你的样子一点也没动心。人家就想知道,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你这么不为所动?姐姐这点小小的好奇心,总该满足吧。”

  “月茹姐,这都哪儿跟哪儿呀。”这近乎刁难的问题,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的眼神落在了手中的杯子上,盯住里面的那一片嫣红,好像自己的全部都寄托在了这杯中物上。

  “月茹姐,还是少喝点吧,多了真的对身体不好。”

  她不回答我,也不再追究刚才的问题,而是问道:“小域,想不想听听姐姐的故事呢?”

  听这一说,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管说什么,只要别纠缠着我不放就好:“当然,愿闻其详。”

  以她的精明,这种神色变化自然瞒不过去。卞月茹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好,那我就说给你听听。”

  卞月茹从自己上大学时讲起,讲到了那个与她相恋数年的男人,讲到了她婚后短暂的快乐日子,从脸上的幸福,觉得她真是非常珍惜那段快乐的时光。

  等说到那个男人为了出国弃她而去的时候,她的脸色变了,又开始不停地灌酒。

  以后的这段日子,感到无聊、空虚。于是她有了一两次的放纵,口气虽然平淡,似乎事不关己,但她的脸上却表露出深深的悔意。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卞月茹真的很可怜。

  如今她不缺钱,也不缺围在身边献殷勤的人,看起来风光无限,却独独缺少了欢乐。

  说到这里,卞月茹一脸的感伤,一仰脖子,半杯酒就全灌了下去。

  挡住了她伸向酒瓶的手,我劝解道:“月茹姐,不要再喝了。”

  “不,你别管我,不喝酒,我还能干什么。”她用力地甩脱了我,一挣之下,杯子反被倒得满满的。

  我一把把杯子抢了过来,大声吼道:“月茹姐,你这是在伤害自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她被我的大声所惊呆,有些木然的看着我,两行热泪从颊上滑了下来。

  突然,卞月茹大声地哭了起来,猛地扑进我的怀里,我胸前的衣服立即湿了一片。

  现在如果把她推开,那就太不人道了。我双臂不自然地搂住了她, 双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不要这样,月茹姐。”

  她的双臂缠到了我的脖子上,近乎声嘶力竭地嚷道:“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了,你说,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慢慢地把她的双手扯过来,轻轻握住:“月茹姐,以前我大概对你还有些误解,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个好人。我的心里已经把你当作了最好的姐姐。就做我的姐姐吧,好吗?”

  “姐姐…姐姐…好…我就做你的姐姐。”她脸颊潮红,酒力似乎又冲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我喜欢有你这么一个乖弟弟,高大英俊,还懂得体贴人。”

  感觉她人似乎在向下滑,只好双手一紧,把她搂住。

  卞月茹在我的怀里仰起头来,脸上似笑非笑,脑袋又搭在了我肩上。

  “月茹姐,以后别这么喝了,好吗?”

  “好弟弟,姐姐听你的话,以后不再这样喝酒了。你别叫我名字了,就叫姐姐,好吗?我喜欢听你这样称呼我。”

  她嘴里呢喃着,身体似乎不听大脑指挥,紧紧抓住我的一只手,就往她的胸前按去。

  隔着薄薄的衣服,我猛地触到了她弹性惊人的胸部,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滑软,还有一点突兀傲然而立。

  成熟的卞月茹充满着巨大的诱惑,要说面对这样香艳的美女不动心,除非不是个真正的男人。此时的她,就如同是一枚熟的桃子,完全任君采摘。我的心里一片慌乱,竟然产生了不知所措的感觉。

  成熟的卞月茹充满着巨大的诱惑,要说面对这样香艳的美女不动心,除非不是个真正的男人。此时的她,就如同是一枚熟的桃子,完全任君采摘。我的心里一片慌乱,竟然产生了不知所措的感觉。

  千里之外的晨姐,孤身奋斗的云希,都猛地涌上了我的脑海,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姐姐,不要这样。”

  她脸上依然似笑非笑:“怎么,你不喜欢姐姐。”

  “没有,不是…月茹姐,我把你当作亲姐姐一样看待的,咱们不能这样。”

  “姐姐,亲姐姐,好。”卞月茹恢复了一些理智,“弟弟,那我就做你的姐姐吧。”

  她低叹一声,“姐姐累了,扶我去休息吧。”

  我乖乖地点了个头,扶起软软的她走进了卧室。轻轻把那滚热的身子放到床上躺下,扯过被子盖好。

  她努力地睁了一下眼,扯住我的手不让离开:“来,陪姐姐躺会儿吧。”

  还好,没等我回答,卞月茹又如那天一样,很快迷糊了过去。我僵硬地斜着身子在她身旁,看着已经入睡的女子,心里有万千感慨。人生真是奇妙,我居然有一天会跟月茹姐睡在同一张床上。

  躺在床上的卞月茹明显有些烦躁,不断地翻腾,迷糊之中一脚把被子踢了开来,裙子向上撂了起来,露出了半截内裤,急促的呼吸,丰满的胸脯不断起伏。

  她玲珑的的身材真好,红红的脸颊是那样的美。我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却不再有一丝杂念。把被子替她重又盖好,就在她的身边练起了[清心吟]。

  ******

  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我的脸,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原来卞月茹已经醒来,就躺在身边看着我,脸上充满了恬静的微笑,一只手轻轻地放了下去。

  发现自己的外衣已经被脱去,不好意思地一笑,赶紧坐了起来:“月茹姐。”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能够拒绝月茹姐的诱惑,没有乱性,对自己昨晚的表现,我感到非常满意。

  “你不是叫姐姐的吗?以后都这样叫好了。”此时的她,真的象个痛爱弟弟的大姐姐。

  “姐姐。”我叫了一声,难道她昨晚没醉吗?不像,那就是她还记着酒后说的话了。

  “唉―――”她甜甜地应了一声,用手捋着我的头发,脸上一片温馨,“好弟弟。”

  “再躺一会儿吧。”她小声说道,按着肩让我躺了下来,自己也顺势挨在我的身边。“昨晚都是姐姐不好。”

  “姐姐,没什么。只要你开心了,我也就高兴。”

  卞月茹“扑哧”一笑,“我这弟弟还真会说话,肯定会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你的,可惜我老了,没这个福气。”

  她的这个神情,跟晨姐有某些相似,我不由胆子大了起来:“姐姐,别乱说,当心我会喜欢上你。”

  “真的吗?”她偏过头来冲我一笑,神情说不出的妩媚。竟惹得我的心一阵荡漾,月茹姐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她闭上眼睛,做出逆来顺受的样子:“来吧,我等着你呢。”

  我怎能如她这般洒脱,这一子反被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睁眼一笑:“就知道你没这个胆子。”

  “姐姐,该起床上班去了。对了,别忘了帮我问问房子的事情。”我忘不了这个困挠了自己好几天的问题。

  “不,我不去上班了,也不能白白地帮你的忙。”她突然认真的说道。

  听到这话,我的心一凉,也不太够意思了吧:“姐姐,你。”

  她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准备把工作辞掉,在雅都已经待够了。”

  不是吧,她在雅都正做得红火呢,说不干就不干了,女人也太善变了吧。我不解地看着她,半天都没再吭声。

  “好弟弟,我准备去帮你干,你愿不愿意?”

  我大吃一惊,仔细地看着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月茹姐,不会吧。我可付不起那么高的薪水给你,我办的那家小网站什么时候盈利还是个未知数呢!”

  “叫姐姐。”她纠正着我,“没钱怕什么,姐姐又不缺钱花,给你打义工总该行了吧。你一个小孩子,许多事情都没做过,我又怎么能够不认真帮你。对我来说,钱并不重要。”

  我无语感动。

  “好弟弟,对你要做的网站,我是一窍不通。但在管理和营销上,还是有些心得的,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过去帮你。要是觉得我不行,那就当没说好了。”她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能有月茹姐这么一个好手帮助,自然是求之不得。我在这段时间,感到做起事情来还是有很大难度。如果她来帮忙,肯定省好多事:“月茹姐,如果你愿意,当然希望能过来帮我。”

  “好,那咱们一言为定。不过你怎么感谢我呢?”

  “你说吧。”我爽快地应道,她能过来帮忙,真是莫大的荣幸。

  “那么,你就好好陪陪我吧。”她促狭地盯着我。

  怎么又来了,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又想起了昨夜她如火的热情。

  “姐姐,你要帮我,我是求之不得,当然没有意见,但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以后不能再这样喝酒了,烟最好也别抽。我觉得女人抽烟,是对女性美的一种亵渎。”我只好又转向另一个话题。

  “你倒要求起我来了,看来还真是个做老总的料呢。自己事情做得不怎么样,到挺会指使人的。”她近乎嘲弄地对我说道,脸上的表情值得玩味。

  她居然会这样看我,不过我的那点经验,比起她来,确实也当得起这样的评价。我自然是说不过她,唯有一笑。

  “好,我都答应你。”卞月茹答应了下来,看样下了很大的决心。

  “谢谢你,好姐姐。”心里很感动。如果有人愿意为你而改变,是件非常让人骄傲的事情。

  她微微一笑,身子突然靠过来,倚到了我的怀里:“想不到,现在还有你这样的男人,真是个好孩子。”

  好男人,我是吗?听到她的表扬,我感到有些惭愧。对着这个迷人的女性身体,手却不敢放到她的身上,不知道该丢到何处才是,对自己的抵抗力,越来越心里没底。

  卞月茹的前胸一起一伏,好怕清醒后的她,再有昨晚那样的表现。

  “看把吓得那样儿。”她嗔了一句,“我真的就那么惹人讨厌?”

  “姐姐,不是的。”

  “那么,亲我一下吧,这是姐姐最后的愿望。”卞月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靠在怀里。

  看着她,我的心情很复杂,心里在不断地斗争着。卞月茹半睁开眼睛,似乎鼓励地看了一下,又马上闭上了。

  思虑再三,我把她娇小的身子揽住,慢慢伸嘴向她的颊上吻去,也算是偿一个心愿吧。

  月茹姐的脸很热,几乎烫到了我的嘴唇。她身子一颤,似乎也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雪白的双臂自然地缠上了我的脖项。

  正要把嘴离开的功夫,她的香唇忽然就凑了上来,紧紧地吸住了我。心里一惊,滑腻的感觉陌生而又熟悉,我猛然就迷失在这火热中。

  她丰满的胸部紧紧地挤压着,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双手不知为何,却是在她的T恤底下,触到的已经是嫩滑的背肌,细腻而丰润。

  置身其中的我,真的要失控了。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77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十一章 难慰花意

 

  春宵花月值千金,爱此花香与月阴。

  月下花开春寂寂,花羞月色夜沉沉。

  杯邀月影临花醉,手弄花枝对月吟。

  明月易亏花易老,月中莫负赏花心。

  月茹姐确实是个迷人的尤物,在这番火热之下,我渐渐地迷失了。

  在一双大手的爱抚之下,她的身子也越来越热,直烫得人的心一阵阵地迷糊。

  好不容易勉力抗拒,移开了自己的脸,想保持住一份清醒,月茹姐的香唇又跟了过来。

  她的双眼紧闭,火红的唇散发着阵阵热力。在诱惑面前,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了,眼睛落在了她的红唇之上。

  就在两张唇即将触到一起的功夫,卞月茹突然轻轻发出了“嗯”的一声,非常享受的样子。

  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这下彻底被敲醒了,我怎么能这样做呢?对她并没有什么爱意,更多的只是对姐姐的尊重,如何能够这般放纵自己呢?

  我有许多的心愿想去完成,还打算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成就一番事业,如果这么点诱惑都抵挡不住,又怎么能够成大事?

  念及此处,火热的心冷却下来,双手也悄悄从她温软的背上抽了回来。

  轻轻扳住卞月茹的脸,保持一定的距离,慢慢低头对着她:“茹姐,对不起,我不能。”

  卞月茹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恼意,反而有一丝淡淡的微笑从唇边流出。我感到一丝不解,难道她根本就只是在逗我吗?

  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压力仿佛也突然减轻:“还好。”

  目视着她复又睁大的双眼,再次真诚地说了声:“茹姐,对不起。”

  “没什么。”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好弟弟,还真是没有看错你。这一来,我反而下决心要辞职跟你一起创业了。在这种时候,你还能保持住清醒,以后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就算现在受一阵子穷,我也不用担心了。”

  不是吧,难道她这样子“勾引”了我半天,真就只是为了做一个实验?

  对这份称许,心里也有些惭愧,其实刚才差点就要失守了,只因了那声若有若无的轻哼,让我突然想到了千里之外的晨姐和辛勤忙碌的云希,才突然清醒了过来。月茹姐啊,果真是“美色猛如虎也”。

  这时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完全分开,卞月茹整了一下衣服,轻轻地转身到床的一边,踩到了地上的拖鞋。

  “唉,看来我是真的老了,连这点魅力都没了。”她突然又轻叹道。不过,这次,我不肯再那么轻易相信她了,怕是一个新的“圈套”,也不肯再搭腔。

  一丝略带调皮的微笑,浮现在月茹姐的脸上:“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刚才对她用了什么特别的称呼了吗?盼着没乱说才好。

  “对了。”她自己回答道,“茹姐。好了,以后你都这么叫我好吧。我喜欢这个称呼。”

  说完之后,她一伸手,轻轻扯了我一把:“好了,别傻愣着了,小懒鬼,该起床了。跟我谈谈你的计划,好准备去做事了。我都这么‘老’了,再不努力就只能徒伤悲了。”

  听到她诙谐的言语,我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收拾好了自己,匆匆洗漱完毕,陪她一起准备早餐。

  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心里多少还有些芥蒂,吃饭的时候,还是不敢与她对视,毕竟这发生在她清醒的情况下。

  “茹姐,”我决定就这样称呼她了,“刚才我的冒犯,你真的不会介意吗?”

  “嗨,你还想着呢,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姐姐我什么样的事情没碰到过,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毕竟我现在明白了,你确实是个好孩子呢。”她爽朗的一笑,又倒了杯牛奶给我。“以后,刚才的一切,咱俩谁都不许再提了,啊---?”

  笑着点点头,我是真心希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这是最后一次逗你了,以后我就老老实实地当姐姐,帮你去骗弟媳妇了。”月茹姐又低低的声音,“还好没有铸成大错,有些东西是远比那种事儿还要重要的。”

  她以一种过来人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确实有些独到之处。

  ******

  有了月茹姐相助,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看来我还真有做懒人的天赋。

  她在高校园区附近的高科技区找好了办公地点,我只看着把服务器装好,就完事大吉。连招聘员工这样的事都全部请她来办。

  月茹姐见多识广,经验丰富,这些干起来都井井有条。虽然说起IT业,她是个门外汉,但在管理上确实是难得的好手。

  距离期末考试没多少时间了,曹宇和雨萍也就偶尔抽时间过来看看。他们虽然也着急、甚至比我还兴奋,但毕竟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初期运作,不过在努力地市场推广,盈利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做到。

  月茹姐做执行总裁,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做个“技术总监”。说白了也就是个甩手掌柜,忙活过了这一阵子以后,竟然变得出奇轻松起来。

  这一阵子忙着看经济相关的资料了,很少有时间看专业书籍。自己也报了几门课程,准备参加考试,拿上几个学分。虽然考试我并不惧,但也有必要突击强化一下,免得考试时手忙脚乱的,因为这学期还没有认真学习过呢。

  看了几遍教科书,才发现仍然有很多东西需要到图书馆去。拾起课本,重新回归校园,真感到有些反璞归真的意味。

  经过一番打拼,能够安安静静地读书,真的是一种享受。也行若干年之后,我会领悟得更深

  只要一有空闲,我就泡在阅览室里,甚至除了吃饭时间,一整天都在那儿。

  ******

  正在书架旁找书,突然有人打招呼,抬头发现居然是易雪茜,颇感意外。这两天有些晕乎了,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才记起今天好象是周末: “易雪茜,今天不去做工吗?”

  她咬着嘴唇“嗯”了一声:“快考试了,暂时不去了,打算暑假再到雅都。”

  我点点头,正想走开。她忽然又问道:“你又为什么突然走了,那么早离开不会也是为了应付考试吧?”

  “噢。”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干够了,觉得没什么挑战性。”

  对我的回答,她似乎不太满意,又觉得不好再追着问,只好答道:“是这样啊。那你知道…”

  她迟疑了一下,又问,“卞经理为什么辞职了吗?”

  女孩子都有这么多的好奇心吗?我这才抬头注意看她。

  亭亭玉立的易雪茜让我眼前一亮,如雪的肌肤,有型的脸儿。淡蓝色的连衣裙,罩着她高高的个子,略显有些瘦削的身材,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我低下头不去看她:“噢,月茹姐到我的公司帮忙去了。”

  她的眼中异光一闪,看来还想再开口询问,见我表情冷淡,女孩子的自尊心,却让她就此打住。

  手里的书冲我一晃:“这样,我看书去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飘然而去。

  唉,跟易雪茜,怎么总觉得这么别扭呢。找好书坐下,却无心再看下去,起身离开了图书馆。

  刚到了外面,手机响了起来:“诚诚,来找我玩。”这么不客气的命令,除了许洋姐还会有谁,她怎么又这么有闲了。

  ******

  “洋姐,今天怎么有时间找我,论文弄完了?”看她居然悠闲地在住所玩起了游戏,我大感新鲜,很久没见她这副样子了。恰好她那位我不太感冒的室友不在,说话更感随意。

  “完了,今天高兴,陪我出去转转吧。”开门见山。

  “那还用说,小弟我可是求之不得。洋姐那么忙,很久都没陪我玩了。”我欣然同意。

  “走啦,走啦。”许洋姐丢开鼠标,向我示了一下意,自己跑去换衣服了。

  这就是洋姐的效率,等我关好电脑,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自从康复离开我租住的公寓之后,很少有机会仔细欣赏她了。

  受过那么重的伤,她现在腿脚地完全恢复了,人也似乎稍胖了那么一点,比原来显得丰满了。

  见我注意她,洋姐绽开笑脸,摆个造型问道:“怎么样,我还漂亮吗?”

  几年过去,她的着装风格比起当年变化倒不是很大,在这个季节里,还是那种短短的小上衣,俯仰之间,漂亮的肚脐若隐若现。

  从受伤之后,尽管腿上没留下明显的疤痕,她却再也不肯穿半长的马裤了,爱上了长长的牛仔。即使是一点点瑕疵,对爱美的女孩子来说,也是难以弥补的缺憾

  在我的眼里,她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靓丽可人。由衷地赞道:“那还用说,我的洋姐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诚诚,你现在越来越能敷衍人了,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心诚。”

  这还不心诚,那要怎样才算?她开玩笑的风格是一点没变:“我有晨晨好看吗?”

  “你们两个呢,是各有各的特点,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让小弟如何能分出个高低来呢?”拿她,我从来都是没有办法的。

  “哈,当着我才这么说吧。晨晨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般讲。”她伸手带上房门,“来,帮我拿着包。”

  我伸手接过,微微一笑并不反驳。跟她争论,我从来都不抱有取胜的希望。

  “洋姐,咱们去买什么呢?”下了楼,我乖乖地争取主动。

  “不想买东西了,去游乐园转转,有没有兴趣?”今天她是怎么了,转了性子?竟然想玩这些小朋友才热衷的东东。

  “随时奉陪。”不管她怎样想,我也很久没有轻松过了。今天有洋姐作陪,倒是个难得的机会。

  在这个号称全国最大的游乐园里,许洋姐爬上爬下的玩着,乐此不疲。至兴奋处,拉着我的手又蹦又跳,像极了一个快乐的孩子。

  沉闷的社会生活,让我们失去了很多本该有的欢乐,能偶尔这么放纵一下自己,真是件很美的事儿。

  受到洋姐的影响,我也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游戏中,闹得满身是汗。

  受到洋姐的影响,我也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游戏中,闹得满身是汗。

  “哇,太有趣了。”洋姐从高架车上下来,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一抬头之间,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滑梯:“那边也不错,咱们过去玩玩会儿吧。”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几个小孩正在快快乐乐地上上下下,有些犹豫:“洋姐,那都是小毛孩子才玩的。”

  许洋不屑地扫了我一眼:“胆小鬼,你不去我去了。”就完居然真的就向高高的滑梯上爬去。

  一转眼之间,她已经尖叫着冲了下来,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露出了好大一截。

  再次爬到顶上,她冲我招招手:“诚诚,来呀。”

  原先玩的正欢的几个小朋友这时都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这位大姐姐还是阿姨的。

  站在一边几位的家长也凑到一起,交头接耳起来。从他们不时地抬头望,我明白讨论的肯定是洋姐。

  见我摆手,她不管这些,自顾地玩了起来。许洋姐今天真是放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要来放松一下。

  “你这人真没劲,偏就顾虑这么多,得了,咱们去划船吧。”一个人玩了一阵子,她总算下来了。

  ******

  等从船上下来,天色已经不早:“诚诚,我觉得你今天表现勉强还算可以,这样吧,咱们下饭店,我做东好了。”

  等菜上来,我们都没有多话,一通猛吃,感到差不多了,洋姐才抬头看着我:“你这小子,就跟晨晨一样,凡事总放不开,难怪能走到一起。”

  “什么走到一起?”我明知故问了一句,“我倒觉得你们俩个才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得了吧,你少来,不要以为我不明白你们那点破事。”她又摆出一脸不屑的样子。

  “在我看来,两位姐姐都是一样的。”既然晨姐不想说,我也不愿搞得大家都知道。

  “你还真我当我傻子,不过原先还只是有怀疑,如果不是那天你在酒店里非礼我,还真不敢确定呢。嘿嘿,要不是我许某人立场坚定,说不就那天被你沾便宜了呢!”

  听她提到那天的事情,我的脸一红,赶紧掩饰道:“洋姐,不要乱说,我哪敢对姐姐非礼。”

  “你还不承认,真是跟晨晨一模一样。她开始也是嘴硬不说,在我严刑逼供之下,才供认不讳。晨晨都坦白了,你就不要再狡辩了吧。”许洋姐却是不依不饶。

  晨姐都讲了?不会吧!她一直没说告诉过了洋姐什么,我更不敢乱讲,万一是在诈我,那可就上大当了。当下“嘿嘿”一笑,没再答理她。

  我在心里思考着她说的话,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很少再动筷子。洋姐又埋头吃了一阵,抬头看看我:“我吃好了,你也够了,那我可就去结账了啊。”

  说完,她也不听我的答复,跑去交钱。许洋姐就是这样的风格,想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管别人是不是真的吃饱了。

  两个人走出来,我正想伸手拦车,被许洋姐扯住了手:“今天咱们不打的了,做公交车回去好不好?”

  对这种小事,我是无所谓的。不过现在正是人多之时,等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挤上一班。

  “我最喜欢做大公交的感觉了,我们上大学那会儿,我和晨晨就经常出来挤公交玩儿?”站在热哄哄的车厢,许洋姐显得非常兴奋。

  低头看看挤在我怀里的她,报以无奈的一笑,这不是自虐狂的表现吗?脑海里浮现出两个美人挤车的情形,不由又笑了出来。

  车里人实在太多了,洋姐倒很舒适的倚在我身上,我却得努力地为她撑出一片空间,不时地承受周围的推搡和肘击。

  下了车,许洋舒服地伸展了一下。我只有松松自己的骨头,没有她那般的惬意的感觉。

  住所就在眼前,洋姐一点也不着急了。慢慢悠悠地转着,不时还四处打量,嘴里嘟囔:“今天玩的好痛快。”

  虽然有些累,我也感到心里蛮舒服。能有机会远离工作和学习来放松一下,确实难得。

  “诚诚,你的肩膀挺不错的,够宽厚。”洋姐把头搭在我肩上,仰面向天上看去,似乎在寻找星星的影子,“难怪晨晨会这么喜欢,我也想有个这样的依靠。”

  我似乎感到许洋的彷徨,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不由叫了一声:“洋姐…”

  “嗯。“她用鼻子答应了一下,“什么。”

  “没什么,我就把肩膀借你用好了。”

  “诚诚,如果我跟晨晨一起留在你身边,你愿意吗?”许洋止住了脚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这样问道。

  “这个…”我沉吟片刻,“我当然想了。不过…”

  “你倒想得美。”洋姐突然一笑,把脑袋正了起来,却仍任由我揽着她的细腰。

  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脸上的笑容隐去。又挽起我的胳膊向前走去。

  已经在周围转了很久,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她突然站住不动了,双手搭到我的肩上,双目之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彩:“诚诚,抱抱我吧,就象那天一样。”

  声音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我自然懂得她说的那天是什么时候。心里无端地冒起了一阵凉气,预感到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洋姐,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双手她的揽在纤腰上,沉声问道。

  等了半天,也没见她说话,却一下子扑进了我怀里。

  紧紧地搂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美丽的许洋姐已经在我的怀抱里。短短的上衣,遮不住细滑的腰背。

  她静静的不再说话,身子却越来越贴紧,似乎在尽心享受这份温存。

  手指在她因为裸露而有些冰凉的腰肌上轻轻滑动,惊人的弹性感染着我,不由用了些力气。动人的酥胸贴过来,那份柔软让我心惊,隐隐觉得了她身体有此轻微的颤抖,似乎难掩心中的慌乱。

  她又重复道:“诚诚,象那天一样,抱紧我吧。”声音虽小,却比刚才更加勾人心魄。

  不明白那丝慌乱究竟来自何处,我想尽力排解开她心里的不安,故意笑道:“那我可真像那天一样了。”

  玩笑没有得到回应,只是一双纤手抱得更紧,仿佛要把自己跟我揉到一起。

  搂住有如天人一般的洋姐,难免有些意乱情迷。想起了与她的相识,更多的还有那些受伤后朝夕相处的日子。

  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如在眼前,不由低头去仔细看她。

  她恰好也于此时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相遇,有如电光一闪,刹那间读懂了彼此的意思。许洋姐肯定与我想到了一起,略显有些害羞地把头低了下去。

  一时之间情难自抑,我真的就象那天一样,不顾一切地低头向她吻了下去。

  许洋姐感到了我情动,举唇相迎,在要接触的瞬间,却突然把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掩在了我的嘴上。

  她晃了晃脑袋,向楼上看去,似乎忽然之间恢复了清明:“诚诚,上去坐会儿吧。”

  楼上的灯光已亮,她的室友已经归来,压住心头的冲动,我摇摇头。不想见到她不太厚道的室友,如果还是云若姐在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

  “也好,不早了,那就早点回去吧。”她的声音已经冷静。

  “嗯。洋姐,我看你上去。”

  她答应之后,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身走了回来:“小诚,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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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8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十二章 雪中送炭

 

  名利悠悠两不羁,闲身偏与鹤相宜。

  怜渠缟素真吾匹,对比清臞即故知。

  日下吟行劳伴侣,松阳梦觉许追随。

  日来养就昂藏志,不逐鸡群伍细儿。

  握住伸过来的纤手,我抬眼注视着许洋姐,心里闪过一丝疑惑,猜测她这么郑重其事的想说什么。

  许洋姐眼神闪烁,似乎心里比较矛盾。过了好半天,几次张口,却又闭上,把我的手甩开:“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见她似乎有些为难,尽管关心,我还是强忍着没问。张开双臂轻轻地拥了她一下,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微笑着告别,目送许洋姐跑上了楼。

  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默默地思考,是什么事情会让她这么为难呢?有什么事情,她不会是缺钱了吧。

  想到这里,禁不住摇了摇头,她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很需要钱的地方。如果真这么简单,许洋姐的性子,还不至于这样期期艾艾的。

  转念一想,我现在口袋里也没有几个大子,就算她真有急需,少了肯定也不管用。多的话真就拿不出来了,我边走着边把自己的念头给否定了。

  月茹姐不久前还说过呢,没想到网络烧钱这么厉害,仅仅为了扩大影响,在虚拟媒体上增加了些广告投入,不多的启动资金很快已花得差不多了。她还想在平面媒体上投入些广告呢。

  是得想个办法赶紧筹措资金,现在真缺钱呀!名气是涨了些,这从网站的点击剧增能够感受得到。但我的目的不仅于此,资金的短缺,却难再有寸进。

  月茹姐想把自己手里的积蓄投点进去,被我给拒绝了。这时候用她的私房钱,明显不合适。前景不太明朗的情况下,我自己困窘也就罢了,再把她给搭进去,可不好。何况就目前的状况,就算投个几十万进去,也根本解决不了多大问题。

  哎,今天只顾着陪洋姐开心了,忘了还想再问问雨萍,看薛叔叔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时到如今,我突然发现钱有时的确很重要。

  回到公寓,曹宇和雨萍也刚刚从学校里用功回来,讲了目前遇到的难处之后,她却说不敢向父亲开口,让我自己去问。

  唉,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只有自己硬着头皮出马了。

  ******

  从薛叔叔那儿回来,是彻底没辄了。他对我解释说,以我们这个小站点目前的状况,是很难再从他们行得到贷款的。

  我不甘心,再问到从其他的金融机构能不能有办法,薛叔叔倒是认真地做了解释:像我们这样的一家小公司,已经有了贷款未还,想从其他任何的金融机构得到新的资金,是不太现实的,绝对过不了审核这一关。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真是陷入了困境之中。眼看着考试又近了,生平第一次觉得做一件事情竟是如此困难。

  云希要扩大经营,也急需资金,肯定是指望不上,而[逸诚科贸]就算把全部的家底都拿来,也无异地杯水车薪。这以前比较得意的两处产业,原来也不过是小本经营。

  如果从晨姐或是其他地方借钱,又是我的自尊所不允许的。不由暗暗怪起自己,事先把事情考虑的那么简单,盲目的乐观,事到临头了,却一筹莫展。顺风顺水的路走惯了,这一下才真正感到了举步维艰,原来创业是如此之难。

  即便如此,我仍在做着努力,四处奔波,看能不能找到个好的解决办法,不管成与不成,都是锻练的机会。可是结果,却都是徒劳而返。

  几天的功夫,心里焦急,嘴唇干裂,周围都起了一圈水疱,看看镜子中自己憔悴的脸,意识到了世事维艰。在这种折磨之下,人仿佛突然之间长大了几岁。

  月茹姐明白现在的状况,也在尽力地联系自己的熟人,想着办法。只要凑到一起,就昼安慰我。但我知道,其实她的心里同样着急。

  情况的发展,真是始料不及,与开始乐观的设想无异天壤之别。

  两人表面上都尽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心里都象着了火一样。做点大事情,资本原来是如此之重要。

  月茹姐用剩下很有限的资金在勉力维持,我心里清楚,如果近期再得不到新的资金注入,新成立的公司关门大吉是要不了多久的事情了。

  混到这个地步,同学们最最头痛的期末考试,却成了我难得休息一下脑子的机会。

  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引起了平时比较接近的同学的注意,纷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又能对谁说呢。

  以前养成了一个习惯,有什么事情喜欢向晨姐汇报一下,听听她的意见。可眼下发展成这个样子,就算对她,我也不敢再提起,就连电话也不敢多打了,生怕又多一个人为我担心。

  如果开口,晨姐从祁伯伯那儿弄点钱救救急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想靠自己渡过难关的想法,让我止住了这个念头。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还有什么脸面以对佳人,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种难得的锻炼。

  “逸诚,明天就是咱们学兄们的毕业典礼了,一起去助威吧。”班长腾天杰的一席话,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就不去了吧,还有点小事。”我搪塞着,自己现在哪有这个心情呀。

  “不行,这是学院统一安排的任务,必须去给学长们送行,系主任还专门提过你呢。”平日里难得见我,他直接抬出系里来压我。学校还不就是怕人少了不热闹,拉我们去充门面的嘛。

  虽想少我一个无所谓,但既然是统一行动,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很久没有参加过集体行动啦,跟班里同学的联络也少了,全当再放松一次吧。

  ******

  学院的大礼堂里,毕业典礼搞得恢弘而热闹。看来学校是有些多虑了,虽然分成了几个院区同时搞,这个礼堂还是人满为患。如果不是我们几个来得早,怕就得站到门外了。

  看着即将离开学校的学长们,我的心里也有众多感慨。各位哥哥、姐姐们那一张张表情各异的面孔,惹人深思。即有同学分离的不舍,更有前途未卜的迷惘,当然也不缺少志得意满的笑容。

  大学早就不再是那向往中的天堂了,对多数人来说,只不过是人生的一个驿站。一个小小的起点,仅此而已。

  仿佛看到了三年之后的自己和身旁的同学们,多数在校生的眼里,更多的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即将离去的学兄、学姐们的崇敬。

  是啊,他们要离开学校了,开创自己的事业了。那么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唉,别说未来了,就是目前已经够让我苦恼的了。

  情绪提不起来,也就无心去听来自另方面的声音,只想着用什么办法渡过难关。

  与会的学校各级领导交替发言,表达了对即将离校学生的美好祝福。这一切入到我的耳中,只觉得空洞无味。对已经找好饭碗的毕业生来说,这种祝福无疑是甜蜜的,而对那些尚不知花落何处的人来讲,这一切自然也就毫无意义。

  无论凭着自己,还是靠了关系,经济社会都是弱肉强食的,即使来自名校也不例外,只不过比别人多了一点可怜的机会而已。

  更多的学长们大概还是会继续踏上那条艰辛的考研之路,就如同当年考大学一样,也是众人齐过独木桥。也许等到大家都纷纷拿到更高的文凭时,才发现这个也已经不能再帮上什么忙了,到时仍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毕业生发言代表中,我突然发现了郑廷洲的影子。他,依然那么潇洒而自信。毕业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形式,手里多了一张纸,没有别的。

  想起传说中他的千万资产,我更生佩服。无论怎么讲,他都是一个成功者。是一个有资格笑对天下的人。

  郑大哥的微笑,又让我不由在人群中搜寻着另一个人的影子―――杭海生。

  明年,杭海生也要毕业了,同样已经积累了雄厚资金的他,笑容一定也会是这样灿烂。而我呢,现在就已经焦头烂额了,他们怎么就能够做到游刃有余的呢?

  从那次冲突以后,我跟杭海生再也没有接触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忿恨却总不能消除,反而越来越强烈。相比之下,几次接触,感到易雪茜还是比较单纯,对她基本没了太多的敌意。

  每当听人说到杭海生的事情,他做了什么,赚到多少钱,我竟会感到莫名的难受。

  台上一张张的笑脸,台下大声的欢呼。我已无心去听,悄悄离开班里的同学,挤到礼堂靠后的一个位置站着,思绪早已飞到了场外。

  我越发明白,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我对杭海生一直有强烈的排斥心理,抛开个人恩怨之外,仍然嫉妒他有那么多的资金。

  窥视自己的内心深处,才知道原来一直藏着这样一个想法。也许还没想过要去报复他,但一定要在各个方面超过他,到了此时,突然发现这个渴望竟然如此之强烈,那么无情地吞噬着我。

  对郑廷洲,我则没有这种想法,非常心仪,第一次见面他说的话,就深深地留在我心里。也许是一切先入为主吧,看来对杭海生的看法不可能得到改观了。但就目前的这种状况,我超过他的愿望在大学的这几年能够实现吗?

  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直到人群突然拥挤起来,我赶紧向一边闪了闪,让出位置让大家通过。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典礼已经结束,大家都在退场了。我不愿加入这个拥挤的撤退大军之中,见礼堂里已经有了不少空位,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继续想心事。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个不防被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他。

  一脸俊朗的微笑,一双似乎能看到心里的眼睛,居然正是我佩服的郑廷洲大哥。

  “郑大哥,我还想有空向你祝贺一下呢。想不到还是你先找到了我。”赶紧摄定心神,笑脸寒暄。他这双眼睛,我的印象非常深刻,不晓得是否有透视的功能。好在我的清心吟一直在修习着,即使不能发挥功用,要掩藏一下自己的心思还行。

  “来好兄弟,过来坐坐。”他示意围在身边的同学先走,拉着我走到不远处坐下。

  “兄弟,听说你办了个辅助支付平台?”他亲热地握住我的手问道。如此的直接,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啊,自己做了这么一点事,学校里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想不到他居然也会听说了,不由又有一丝得意。郑大哥这人是不一般,嗅觉如此灵敏。

  “是啊,郑大哥。”人家连网站的性质都知道,既然无法隐瞒,就坦然承认。

  “情况怎么样,还好吗?”目光温厚,却让我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发毛。

  强作镇定的微笑,自尊使我不愿意透露目前的经济危机:“郑大哥,还不错吧。”

  “呵呵。”郑廷洲笑了起来,“兄弟,如果我想跟你合作,你愿不愿意呢?”

  我的心一动,有他合作,那当然好了,可他凭什么会这么做呢。

  “郑大哥,你是搞大生意的人,我搞的不过是点小东西,哪能入了你的法眼呢。”

  “域兄弟的技术水平当哥哥的是知道的,又选准了这么好的切入点,必定会大有前途的,又哪里是小东西了。” 郑廷洲又笑了。突然发现笑里搀着一种特别的意味,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认同感,更相信他一定有某种的异能在身。

  我脸上掠过的一丝疑惑,没有逃过他的眼神:“是不是怕我侵占你的成果?放心,只要你同意,我不过入些股份罢了,经营上的事情绝不会插手的。你一定听说过吧,我搞的就是风险投资。”

  不错,早就听说过这件事。但关于风险投资,我的认识还仅仅限于书本。听上去,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不会只是为了扶贫吧,我不由在心里划了一个问号。

  “域兄弟,不用担心,我不过是看好网站的前景。如果盈利的话,也能跟着沾光,希望分些红利罢了。我这是风险投资,赔了也就认了,如果赚了钱我也能从中得到好处,怎么样?”

  他倒是十分坦诚,听上显得有诱惑力。如此一来,我更肯定他对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已经深入了解过了,完全是有备而来。

  郑大哥真是个有心人啊,绝对是个精明的商人,而且提出的条件也让我很难拒绝,因为我目前就是缺钱。

  “这―――”我犹豫起来,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放过了,以后可就再难碰到了。心不争气的跳起来,我现在确实太需要钱了。

  心里已经在告诉自己要答应了,脸上还是做着迟疑的表情。

  郑廷洲趁热打铁:“如果你同意,只要签了合同,我马上就可打二百万到你的账户上,这样你就可以缓解一下压力,能展开手脚大干了。”

  二百万,这可不是笔小数目呀。我的犹豫,让他觉得可能还欠些火候,一下就抛出了这个大馅饼。稍稍性急,也透露了他的一点底细,他对我的网站应该早就注意了。

  商人求利,这是无可厚非的,只能说明是个好商人。对自己正在做的这一切,尽管目前进入了困境,但我一直都是很有信心的,相信一定能成功。只不过经验欠缺,对困难的估量有些不足而已。他能看到这点,说明了有独到的眼光,跟这样的人合作,怎么说也是件好事情。

  想到了这里,我心里一定,反倒不急了。他寻求合作看来也是有诚意的,显得太积极反倒不美。

  沉吟了一会儿,我才说道:“郑大哥,这么大的事情,我得跟合伙人商量一下。你的这个提议非常好,回头我会尽快再跟你联系的。”

  郑廷洲点点头:“也好,这是我的名片,有了结果就打电话给我。要是觉得钱不够的话,还可以多投一些。”

  他看到有希望,又加重了一下砝码,居然忘了曾经给过了我一张。

  我也不说破,把名片接了过来。回去跟月茹姐以及曹宇、雨萍商量一下,要是大家都认为没什么问题,我就跟郑大哥合作了。

  “好的,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那就这样,我中午还要跟同学聚餐,有时间咱们再一块坐吧。”郑廷洲说完,就匆匆走了。

  我随后离开了礼堂,心里偷偷的笑,郑大哥真是及时雨呀。也没有再考虑别的,急急地就去找卞月茹商量。

  ******

  拉着曹宇和雨萍到了我们公司所在地,跑进了月茹姐的办公室。

  听到我细细讲过之后,曹、薛二人对视一眼,显见对此都没什么主意,而且他们也对我信任有加,很快只说一切听我们的。月茹姐则显得比较稳重,侧着脑袋倾听。

  见过说过了,她才开口道:“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我觉得还是可行的,现在很多行业都会引入风险投资。”

  卞月茹经过的事情比较多,听了我的意见,又详细询问了一下郑廷洲的情况,也点头表示同意,“何况我们现在确实急需资金,不过得先把条件谈妥,别被人家给糊弄了。最好是再去查一下他这家朴树投资有限公司,不能只是道听途说。”

  既然她这个商场老手也同意,我就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月茹姐马上请朋友去调查朴树投资公司,我们几个人就一起细细地研究起方案来。整整一个下午,拿出了一个认为可行性的计划。

  核心的一点,无论如何,一定要在其中占据主导,要做控股的一方。这是我的心血,如果他不同意,我也只好放弃,其他的一切都就好商量了。

  很快,月茹姐的朋友也有了回音,说那绝对是家正规的投资公司。终于放下心来,我打通了郑大哥的电话。

  郑廷洲笑声爽朗:“域兄弟,一定是想通了吧。这种互惠互利的好事,想你也不会拒绝的,哥哥我的眼光一定不会有错。”

  听口气,是笃定知道我会同意的,跟他一起打交道,还真得留心呢。

  “郑大哥,我们原则上认为可行,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那是当然了。这样吧,我今晚定在友谊酒店,到时咱们再详谈。”

  我和卞月茹赶到的时候,郑廷洲已经等在了大厅里。寒暄了几句后,大家一直向里面走去。突然想起有一次我请同学吃饭,还是他给结的帐呢,也是那次我拿到了他的名片,原来自己早就欠过他人情了。

  月茹姐见惯这种场面,若无其事在跟服务员走在前面。

  走在后面的郑廷洲拉着我的手,在耳边悄声说道:“兄弟,你可是找了个好帮手呀。看得出来,又精明又能干。”眼睛眨着,表情非常暧昧。

  看来他有些误会,我的脸不由得一红,想起自己请月茹姐帮忙的经过。

  见卞月茹已经进去,他对我“哈哈”一笑:“兄弟,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很正常嘛。不过,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越描越黑了,原来郑廷洲还有这一面,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捶了一拳,两人搂着肩膀跟了进去。

  包间里,一个漂亮女孩子笑着站了起来,我更是早就认识,正是活泼可爱的逄妍姐,郑大哥的女朋友。

  好久不见,她更加洒脱,向我介绍说她也已经毕业了。大大方方地跟我们握手,风度跟月茹姐有得一拼。

  她还是喜欢穿红色的衣服,显得体态婀娜,分外妖娆,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格外引人注目。

  年轻也是本钱,我悄悄看看月茹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跟逄妍谈笑,说话汤水不露,不由更为她的成熟心折。

  明人不做暗事,一通客套话之后,见月茹姐不提,我干脆就把商量好的方案说了出来。

  郑廷洲点头不语,听我说完了,也不发表意见,只是热情地招呼大家吃菜。

  逄妍好像认为合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笑谈着以后的发展方向。她非常健谈,听得我都有些怀疑,她口中所说的还是目前这家举步维艰的小公司吗?

  她跟月茹姐很能谈得来,很多地方都不谋而合。

  郑廷洲只与我叙旧,说些学校的事情。对他表现出来的风度,我非常钦佩,他虽然比我大不了几岁,却有一副大将之风,很值得我学习。

  大家尽欢而散,分别时郑廷洲才跟我说到正题:“好兄弟,我觉得你说的还比较公允,除了个别的细节问题,差不多都可以接受。你回去后就把正式的文本打印出来,再仔细斟酌一下,就可以签约了,到时我马上就把钱打过去。”

  见他这么痛快,我豪气一生,再加上本就对这细节的问题不太在意,当下笑了笑:“郑大哥,既然大家都爽快,我这边的事情月茹姐都会办好的,希望合作愉快。”

  郑廷洲“哈哈”一笑:“说的好,就让她们慢慢谈好了。”几百万的资金信手抛出,说得毫不为意,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对了,逄妍就是学财务的,以前也经过了一断时间的实践,现在毕业了正好也没事做,不如谈好之后就让她过去跟着学习一下怎么样?”

  我们公司还真的缺一个好的财务人员,既然郑大哥提出来了,那她肯定也不会有错,何况人家出了资,安插个人进来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儿。

  说的虽然好听,却也不难理解他的用意,那么大的公司,怎么会没有自己女朋友的职位呢。

  不久前月茹姐还说缺个正式的财会人员呢,这样正好一拍即合。她对逄妍的印象也不错,很多地方想法两人都比较接近。

  逄妍亲热地挽着卞月茹的手,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一切想不到的顺利,走在回去的路上,卞月茹也显得很兴奋,不由故态萌发:“这下可好了,只要有了钱就好办事。小域,咱们怎么也得去喝一杯,庆贺一下。”

  心结一除,我开心的不得了,也忘了告诫过卞月茹不要再这么喝酒了。刚才大家一起又没怎么喝酒,陪她喝了个尽兴,回到公寓更兴奋得睡不着。

  ******

  不知道是郑大哥的亲历亲为的原因,还是朴树做事就是这么高的效率,合同很快就谈妥,钱也划到了我们帐上,公司大张旗鼓地干了起来。

  既然问题解决了,还是喜欢做我的甩手掌柜,具体事物都交由月茹姐去做,何况现在她又有了逄妍商量。

  曹宇也没回去,我们几个人每天到公司里解决些软件核心的问题。由于聘用了专职的技术人员,很多事情也不用我们操心。

  偶尔跟曹宇谈起,知道同学们差不多都回家过暑假去了。唉,自己也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怎么大可等人都没招呼自己呢?也不知道走了没有,离朋友太远,这可不好。

  正琢磨着怎么跟他们联系,翻翻日历,猛然惊醒,自己还有一个重要的心愿要完成呢,这一阵子过得实在太紧张了。看看时间,不好,得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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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9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十三章 又逢七月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轻盈娇欲语。

  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

  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时隔两年之后,再一次站到了一中校园大门口。墙内是正在为高考而奋斗的莘莘学子,外面则是心情更为焦急的众位家长。

  等我想尽办法尽快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高考的最后一天了。把带回来的东西匆匆扔到家里,就急着想出门。走的匆忙,就是回家带的礼物也是托雨萍代买的。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见我进门来,老妈早就接到通知,在家等候了。尽管见到儿子心里高兴,但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埋怨的话语。

  买的新房二老一直都没有入住,还是在原来的老房子里。

  理解老妈的心情,换上自认为最可爱的笑容,“好老妈,看您说的。就算事情再多,也得回来看您跟老爸不是。”

  把我顺手丢下的东西收好,嘴里嘟囔着:“看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这毛手毛脚的毛病还是不改,什么时候能让当妈的省心。”

  从后面双手搂住肩膀,用耳朵轻轻磨擦着她的头发:“有老妈在,这点小事当然就不用我的。”不经意间,却发现妈妈鬓边又添了几许白发,心里暗暗感慨。

  她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一丝不乐。其实我这个儿子也算是做得不错的了,只是回来的次数、每次待的时间少了些。

  “儿子,快去吧。别在这儿跟妈没事献殷勤了。下午的考试恐怕已经开始了,再不赶紧去,雯雯可真要生你气了。你是不知道,考前这几天,那死丫头天天来家里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老妈装作不满的拍拍我的手,“别耽误了我给你收拾房间,床上的东西该拿出去晒晒了。”

  我心不在焉的样子,英明的老妈已经洞悉了突然回来的原因。长年在外,在这蓦然间才明白,原来她老人家竟那么聪明睿智,要不哪来这么优秀的儿子。

  “妈,那我去了,雯雯是在一中的考点吗?”既然被看出来了,跟自己妈妈也不必再装。

  “是的。这死妮子眼看着长大了,多心眼了,好多话也不跟我说了。想要你回来,还偏偏不许我打电话催;让她自己跟你说,更不好意思,这孩子。”老妈边说边摇着头。

  在她老人家的嘟嚷声中,我匆匆冲出了家门。

  ******

  要说这考场内外一点变化也没有,显得我有些不负责任。

  当然校园内的静悄悄和外面的喧闹,这个鲜明的对比,还是没什么改观。同样炎热异常的天气,烈日下能把人烤出油来的柏油马路,如果这时下场雨该有多好。

  各种车辆依旧把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本市最高级的轿车,最破烂的三轮车,乘坐的都是同样心情急迫的家长。

  上了两年大学,送走了两帮毕业的学长之后,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既然现在大学都不包分配了,毕业后也不再那么容易找到工作,为什么家长们还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这上边来,倾尽家庭所有的物力、财力来为高考服务,稍有能力者都不遗余力地为孩子寻找辅导老师。而且就算学校,也照旧是凭高考的通过率来考核教师的教学成绩,真是无法理解。

  四下里看去,与我高考那年有一点最不同,已有聪明的商人捕捉到了这难得的商机,在围墙旁边、树根底下支起了一把把的遮阳伞,密密地摆起桌椅,开始卖起各种冷饮。

  销量自然也出奇得好,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就算是最吝啬,家庭条件最拮据的家长,也会为孩子买好等着,其他自然更不在话下。

  真是难得的机会,要不是考虑到会影响刻意树起的品牌形象,我真会立刻打电话给云希,建议她也在考场门口摆上几张桌子。

  可恶的夏日,连吹过来的一丝风都那么烤得人难奈。看看时间尚早,好不容易在最外围的冷饮摊旁发现了一个空位。作为业主的大妈忙的不亦乐乎,坐了半天,也没来招呼我,看样这几天的收获够她乐的了。

  不过想有个地方坐坐,也不是非得吃点什么,家长们那种焦急的表情已经看过太多,更懒地再听那或喜或忧的讨论。只要小雯出来的时候能够发现我的存在,别怪当哥哥的食言就好。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近一个小时,家长们已经开始骚动起来,人群开始向门前聚集。不管怎么样,“全家的希望”就要结束这一次“旅程”了。

  也不知道王姨来了没有,人头攒动中也没法子寻找,我本不是个好热闹的人,干脆就在人群后面守株待兔得了。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有辆红色的跑车驶过来停在了路边,十分眼熟,不由多看了几眼。

  “晨晨。”等定睛看到车上下来的佳人时,我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高挑的身形,姣美的容颜,不是我朝思暮想的晨姐,还会是谁呢。这两天走的匆忙,连她都忘了通知。我的意外出现,说不定会给她一份惊喜吧。

  “小诚?”晨姐果然显得很意外,甜甜的笑容也毫不吝啬,“怎么也不吭一声,就偷偷跑回来了?”

  奔过去抓住了她的纤纤细手,满心歉意:“对不起,才刚到的家。突然间想起说好要回来陪雯雯高考,才匆匆跑了回来,还没来得及跟我的好晨晨说一声呢。”

  “哼!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连个电话也不早就打一个。人家婷婷到了家,还知道打个电话呢。”晨姐嘟起了嘴,“我没这么大面子,你这个大忙人哪能舍得回来看我。早知道你来了,我也不用急急地往这赶了。”

  脸上故意装出的恼意,却掩不住她神情中的兴奋。晨姐也是为了雯雯来的,看来她们之间相处极好。

  清凉的夏装,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完美的身材,瘦长的脸上,酒窝深陷。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每次看她我仍会心动不已,现在这副娇中带嗔的样子,更是分外引起心中的爱怜。带点巴结的替她整了整帽子,我的脸上溢满笑容:“好晨晨,见到你真开心。”

  “哄人,怕是想着要见到晓雯才开心的吧。”晨姐向校园里呶了呶嘴,动作却完全把她出卖。

  被她挽住的胳膊,带给我丝丝凉意,在这炎热的天气中非常舒服。

  喜欢她故意做出这副吃醋的模样,看得出来,对于小雯,晨姐跟我有着同样的疼爱。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第一天考试,雯雯就在向我嘟嚷你不守信用呢,回头看你怎么交待。”晨姐把头一偏,故意说道。

  “有晨晨在,当然会一切搞定的,我有这个信心。”

  根本不理会我的马屁:“看人家都过去了,你还不抓紧向前,这可是将功赎过的大好机会。王姨今天来不了,徐老师生病住院了,我才会来的。”晨姐嘴里说着,拽着我往前走。

  一惊,等听说徐老师只不过是得了急性胃肠炎,心里才一块石头落地,有说有笑地拉起晨姐的手,跟在人流后面走去。

  这几天由于网站的资金解决,心情已经很好,回来又能马上见到晨姐,我当然高兴。

  扒着栅栏向里面看去,教室里仍旧静悄悄地,考试还没有结束。

  “小诚,回来之前,见到洋洋了没有?”晨姐突然问道。

  “见过了,怎么?”我好奇的问,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快就说到了许洋姐。

  一下子想起了她在那个夜晚的奇特表现,跟她的亲昵,脸上一红。好在天热,也不怕让晨姐看出什么变化。

  “她对你没说过什么吗?”晨姐眼睛向着前方,没有转头看我,却继续追问道。

  “没有啊,洋姐没说什么呀。不过呢,我是觉得最近她有些怪怪的。怎么了晨晨,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看晨姐的神情,再听说话的口气,似乎是有些特别的含义。两人之间,有什么事不好对我讲吗?

  “算了,没什么,随口问问而已。好久没见了,还真是怪想她的慌。”晨姐一副释然的表情。

  我还想再追问,她已经转换了话题,给我讲起了雯雯最近的情况:“雯雯上几场考的大概比较理想,出来后都挺高兴的。成绩一直也不错,听那意思,说不定就有机会跟你再做校友呢,高兴吧?”

  让她再做校友,那不是更添乱了。本来杂七杂八的事情就挺多,再有一个这样的妹妹腻在身边,那还能有什么功夫做别的?简直不敢想下去。

  这时门前人群涌动,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要出来了。”

  这时门前人群涌动,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要出来了。”

  在吵吵嚷嚷之中,两个人的目光努力搜寻着,晨姐突然小声说道:“看,在那儿啦。”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是蹦蹦跳跳出来的江晓雯,心情显得极好,跟身边的同学兴奋地比划着。我悄悄一矮身,躲到了晨姐身后:“你过去招呼,我吓她一跳。”

  晨姐白了我一眼:“你们两个,真是一对活宝。”却还是依言挺直身子,把我挡在身后。

  晨姐在人群中挥动着手上的遮阳帽,高挑的个子、入时的打扮分外醒目,江晓雯很快就注意到了她,跟身旁的同学道了再见,奋力挤了过来,嘴里高声叫着:“晨姐姐!”

  从缝隙里,我悄悄打量着小雯雯。小妮子变化确实很大,身上的夏装,比三年前的品位已不可同日而语,更显身材玲珑有致,跟晨姐真是有得一拼。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她也该上大学了。

  刚刚考完试,又从烈日下走来,雯雯的额上一层薄汗,小脸也是一片润红。心里高兴,也没注意到躲在了晨姐身后的我,抓住她的手又蹦又跳:“晨姐姐,就你对我最好了。”

  我突然闪出来,到了她的身旁:“雯雯!我对你不好吗?”

  “诚哥哥。真该死,吓了人家一大跳,你从哪里冒出来的?”雯雯回过神来,也不顾在众人的面前,纵身扑入我的怀里。

  “死诚哥哥,你最坏了,想吓死人家。还好,你终于来了,要不再也不理你了。”一脸委屈的表情。

  阳光灿烂的小脸上,差点哭出来的样子,“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一旁的晨姐也不说话,只是满脸微笑的看着。

  雯雯注意到我的目光,才想起了晨姐姐还在身旁观望,脸突然一红,从我怀里闪出来,又蹭到她的怀中:“晨姐姐,你也不好。”眼睛却悄悄向我望来。

  “我怎么又惹到我们的小公主了,刚才不是还说姐姐最好了吗?”祁晨伸胳膊揽住雯雯的小腰,腾出手来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我不管,反正你们都不好。”雯雯被晨姐戏弄,恨恨地跺着脚。

  这时人群涌动,家长们争相把手里的毛巾、冷饮塞到孩子们手里,焦急地询问着。

  趁着拥挤,我把一对佳人一起拥进怀里:“雯雯,看你的样子,哥哥不用问就知道,一定考得不错。”

  雯雯很享受这种感觉,脑袋在晨姐怀里拱了拱,骄傲地说道:“那还用说。”

  晨姐被我抱住,显得不好意思,奋力挣脱出来,一左一右地挽起我和雯雯:“别闹了,这么大热天的。走了,我车里有冰激凌。过会儿去医院看看徐老师,没什么事的话,咱们晚上给小雯庆功。”

  听说冷饮可吃,雯雯又是高兴地跳起来,一声欢呼:“走喽。胜利大逃亡啦。”当先向外面跑去。

  我和晨姐相视会心一笑,雯雯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在医院里,到处都人满为患。气候炎热,大批都是胃肠不适的患者,孩子和老年人格外多。

  徐老师正在生气,跟王姨叨叨着说住了两天院,儿子媳妇竟然只打了一次电话,连个面都没露,只有女儿昨天在这儿陪了一晚上。

  跟我们说了几句客气话,就一连声地对雯雯说抱歉。因为王姨忙着在医院照顾他,连陪女儿参加这唯一考试的机会都失去了。

  晨姐开导了几句,徐老师还是气愤难平,说了些养儿子还不如女儿之类的话。

  雯雯确实长大了,没露出什么不满,只说有我和晨姐姐陪着就行。看来跟继父相处时间长了,也慢慢有了感情,还剥了个桔子送到他嘴边。

  晨姐伸手制止了小雯,说胃肠炎的病人不应该吃多含钾的食物,最好每次只进食少量清淡的食物。雯雯听话地把手缩了回来。

  有了自己多次住院及陪人的经历之后,我对病人特别的同情。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晨姐,心下对她更是感激。

  妈妈说上次老爸住院那会儿,全凭了晨姐帮忙。看这样子,住院的身边缺了人,还真不行。不过,我却想不出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如果对晨姐说客气话,就显得太生分了。

  社会慢慢要进入老龄化了,我们的社会保障体系还有很多需要改进和完善的地方。

  又坐了一会儿,徐老师就赶着我们走,说要雯雯好好休息一下。看看目前的情况,悄悄跟晨姐商量了一声,打消了去外面庆祝的念头,准备回到她的公寓里做点吃的,先给徐老师送来。

  徐老师的病情不严重,我们的心情很快好了起来,雯雯理所当然地做了大厨。好久不吃她做的东西了,感觉这顿吃的甚是香甜。

  小雯终于高中毕业了,格外兴奋。吃完了饭之后,不像以前那样争执,抢着洗好了碗筷,搞得我和晨姐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晨姐姐,我的睡衣放哪儿了,快帮我找出来。”正在冲凉的小雯在卫生间里大叫起来。看来晨姐说的没错,她真把这儿当成了半个家。

  祁晨边走边大声说着:“这孩子,怎么自己的东西从来都不先拿好。”把睡衣递了进去。

  我和晨姐坐在沙发上低声说着话,小雯已经从里面冲了出来,一下子挤坐在我们中间:“诚哥哥,让个位置给我嘛。”

  双腿一伸就搭在晨姐的身上,湿漉漉的头靠在我的肩上,一脸的惬意:“这还不错。”

  “死丫头,走光了。”晨姐笑着揽住她,把短短的睡衣下摆替她盖好。

  “哼,怕什么,这儿又没有外人。”嘴里这么说着,却把双眼冲我一横,“你不许乱看。”

  我暗自苦笑一声,拿眼瞅瞅晨姐,她正冲我耐人寻味的笑着。

  左右没事,我们几个人闲谈着。晨姐突然说道:“最近市里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你们听说过没有。”

  我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自己哪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小雯忙着准备高考,自然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听这下,赶紧把身子趴过去:“晨姐姐,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肯定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那个刘阿玉,你们应该还记得吧。”

  刘二公子,我当然忘不了他,跟他的过节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雯雯甜甜一笑,漫不经心地答道:“当然记得,不就是那个请咱们吃饭的坏蛋冤大头嘛。那可是姐姐的忠实追求者呢,他后来又找过你吗?”

  祁晨被她逗笑了,笑着摇摇头:“就是他,最近被抓起来了。”

  什么,刘阿玉最被抓了,还想着有一天能回来自己报仇呢,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逮起来了呢,他的老爹虽然从一把手的位置上下来了,在市里不还算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吗?

  “活该。”雯雯笑着拍起手,“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我们诚哥哥呢,做男朋友的话也比那个人好上许多倍。”

  听着雯雯打的比方,简直哭笑不得,不知道她这样说算不算是对我的表扬。

  瞪了一眼,没答理她。心里居然感到有些失望,反倒替他说起了话:“他的老爹就没想办法吗?”

  最盼着自己有一天能亲手搞掉他,不仅是晨姐的原因,更因为他曾多次对付我。

  “证据很充足,他也没有办法,听说这次主要还是婷婷爸爸一力坚持呢。”

  噢,原来是蒋叔叔的功劳。

  一听这话,雯雯猛地坐起来,把小脸仰向我:“对了,诚哥哥,好久都没见婷婷姐姐了,你这次没跟她一起回来吗?”

  这小丫头,怎么对谁都这么感兴趣。我摇摇头,蒋婷婷,晨姐不是说她已经回来了吗?大可和玲玉应该也一同回来了吧,这臭小子,竟然不打电话给我。

  晨姐把事情的原委慢慢讲来,这家伙主要是经济问题,似乎还牵涉到了一些跟黑社会有关的问题。如果问题落实,这小子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可惜了,自己不能亲手打败他。

  接下来晨姐又随意说了些市里最近的趣事,很久没回家了,我听得津津有味。过了一会儿,听不到雯雯的动静,再低头看时,这丫头竟然蜷到我的身上睡着了。

  看来这几天是给累坏了,我轻轻把她移开,拿了个垫子放在脑袋下面。

  晨姐站起来拿了块毛巾给她搭在小腹上,轻轻一笑:“这死丫头,倒什么时候都能睡着。”

  坐到晨姐身边,伸手把她搂到怀里:“晨晨,想我了吗?”

  她温柔地把身子向我偎过来,却嘴硬地说道:“才懒得想你呢,那么多人想你,哪轮得到我。”

  拱入鼻端的,是熟悉的清香,晨姐的眉角带着淡淡的羞意,真是娇艳不可方物。

  我厚着脸皮说道:“我可是无想无刻不在想你呢。”

  她轻轻地把我推开,身子却又跟着依到我的怀里:“说的好听。这么多女孩子对你好,我可怎么办才好。”

  脸上一丝淡淡的忧郁,凝神思考间,更显出惊人的美丽。心里一动,伸嘴向她的俏脸上吻去。

  晨姐伸开手掌挡住我的嘴巴:“讨厌,小雯就在这儿呢?”

  “怕什么,她不是睡着了么?”我低头看看雯雯,睡得甚是香甜。

  “去,把她抱到卧室去睡吧,这儿空调温度太低,别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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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0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十四章 就事论事

 

  壮心未肯逐樵渔,秦运咸思备扫除;

  剑贵百金方折阅,玉遭三黜忽沽诸。

  红绫敢望明年饼,黄绢深惭此日书;

  三策举扬非古赋,上天何以得吹嘘?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千万不能伤害到了她。”晨姐给雯雯盖好了毛巾被,眼里充满着温柔。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只是话里有种特别的意味。

  回到客厅里,晨姐仍软软地倚着我,两人一起靠到了沙发上,我自然地伸手搂住了她柔软的身子。

  双眼对视,不由都笑了出来,一种渴望在不停地传递。心有灵犀一般,两张嘴猛然合到了一起,借此来传递彼此心中的思念。

  搂着她紧绷的小腹,我的心里兴起了波澜。晨姐握住我不老实的双手,用鼻子把我拱开:“小诚,不要乱动,就这样抱着我坐一会儿好吗?当心别让小雯看到了。”

  我轻轻的点点头,想起白天说的那些,就找话来克制心底的冲动:“晨晨,我还是觉得洋姐怪怪的,最近说话老是藏头露尾,这可不像她的风格,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晨姐反过来问我:“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

  “我怕她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考虑了好长时间也没问,其实我真的想知道。好晨晨,你告诉我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当初想了许久,也没狠下心来问许洋,是在怕什么吗?

  祁晨沉吟了半天,冲我摇摇头:“也许真的没事儿吧,是咱们多虑了。如果真有什么,等有了机会她会亲口告诉你的。”

  从表情中,以我对晨姐的了解,知道她肯定知道点什么,只是不方便现在告诉我而已,我也就忍住不问。

  “小诚,说说你事儿吧。这半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有了什么赚钱的好法子?你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跟我讲讲了。”晨姐也知道我在不停地转换着念头。

  是啊,很久没有好好跟晨姐聊聊啦,许多东西已经在心底压抑了许久。面对着她,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凝视着她深情而关注的双眼,我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清心吟功法的事情,不由自主地就对她坦白起来。

  自然说起了易雪茜,提到了杭海生,以及其中的那些是是非非。

  祁晨仔细地听着叙述,偶尔也会打断我:“小诚,别灰心,有些东西,没了也就没了,别觉得可惜,这跟钱财一样,本就是身外之物嘛。”

  虽然是在开导我,但也能听出一丝惋惜之意。话是这么说,事情又过去了那么久,自己也一直把这种得而复失的痛苦掩埋在内心之处,其实我何尝想失去这一切。如果还有那种种能带来好处的异能,做起事来还是会方便很多。

  不想让晨姐为我担心,脸上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儿来,继续着自己的讲述,但也知道瞒不过她。

  等听我提到跟易雪茜的种种误会,晨姐居然轻轻一笑,加了句:“挺率真的姑娘嘛,你干嘛总跟人家过不去。”

  是我跟她过不去吗?我也想不通怎么总想跟她较劲,也许晨姐是对的吧。我不该跟一个女孩子这么斤斤计较,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

  谈到杭海生身上的时候,祁晨脸上的表情则明显凝重起来,:“小诚,我想你这样处理是对的。不说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就算能打得过,也不必太计较。也许是女孩子的直觉,也许他不是什么坏人呢?男了汉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有时候适当放手,并不代表你是懦弱的。”

  晨姐在多数人的眼里,显得比较冷漠,其实心地却善良。更大的可能,是不愿看我惹上杭海生这个强敌。

  我用力摇摇脑袋,明白她说的不无道理。年轻人的心性,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示弱:“晨晨,我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打败他,就跟我一直想寻找机会扳倒刘老二一样,不过在等合适的时机而已。”

  这想法一直深深埋藏,没有在任何场合表露过。也就是对着晨姐,我才可以毫不担心的说说自己的心思。

  “小诚,”晨姐柔声说道,“不要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何况爱本身是没有错的,一时义愤冲昏了头脑,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他还没能达到那种境界,无法好好的控制,才造成了对你的伤害。我的意见,还是要冷处理为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不明白晨姐为什么会这样替杭海生分辨,也许真的是女人的天性使然吧。但她事事为我着想,却是不容置疑的,既然这么说了,也不便再反驳,就静待事情的发展吧,最多以后再也不跟杭海生打交道就是了。想到这里,仍旧觉得不甘心。

  晨姐一直留意我的表情,明白我不可能一下想通。见我不再说,她也没再提。

  晨姐最好的就是这一点,总能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该怎么才能帮我,也时时注意维护我那可怜的自尊。

  “小诚,你说那个网站已经商业化了,也没说太明白。正好现在有空,都一块说给我听听吧。我一直在关注着注意呢,这一段时间怎么样了?”

  “还不错吧。”我不想保留什么,就把自己如何把月茹姐挖来了帮忙,以及最后如何得到资金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楚。

  “你说的这个卞姐姐,一定长得很漂亮,对不对?”晨姐突然插嘴问道。

  “是啊。”我顺口答道,突然发觉不对,“不过,比我家晨晨可差远了。”

  “去,有我什么事儿嘛。”晨姐脸一红,轻轻搡了我一下,“人家就是随口说说,一种感觉嘛,偏你有这么多话。”

  又是直觉,也太可怕了吧。惹了我,她倒有理,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不讲道理。

  不过也就动动思想,晨姐面前,哪敢再加以分辨,装作不以为意地说道:“她确实能干才是真的。”

  “小诚真有女人缘,到哪儿都有人帮。看你招惹的这些,哪个不是百中挑一的。”晨姐却不肯让我蒙混过关,话里有明显的醋意了。

  我赶紧说道:“好姐姐,不要这么说,又不是不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一着急,姐姐也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祁晨幽幽地叹一口气:“小诚,这么急着解释干嘛,人家也没怪你什么。你的心意我当然清楚,可谁让我家小诚这么出色呢。”

  这么长时间了,都是我经常这样说,她却第一次这么称呼,自然明了在她心目中,我还是有很重要位置的。

  心里一喜,不由把抱得更紧。

  晨姐把身子紧紧地靠在我怀里,仰起脸对着我,少有的乖巧。她很少主动显露出这种小儿女的态势,更多的时候则是一个事事考虑周全的姐姐。

  心里一荡,轻轻把嘴沾在了她的粉颊上。晨姐一动不动地任我亲热,一片桃红溢出在脸上。

  过了许久,她才轻轻地把脸移开,控制住羞意:“继续呀,遇到了危机后又怎么办的?怎么不接着说了呢。”

  一根手指在我的脑门上捅了一下:“你呀,实在困难可以对我说嘛!小男子汉的尊严就那么重要。”

  “晨晨,我一直在努力,要在你的心目中做一个完美的男儿,而不是事事都要靠别人帮助,所以才不愿把难处说出来的。”有机会表露心迹,怎能放过。

  看晨姐微微地点着头,显然承认我说的有道理,就接着把跟郑廷洲做的交易细细讲来,话里不免有一丝得意。

  祁晨听着我的描述,脸上神色变换不定。

  “小诚,你还是考虑的简单了些,其中的权责分的不是太清,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了别人了点。”说完仔细地给我指出其中的不当之处。

  听着她的分析,暗暗心惊,佩服她的见地,心里却仍有些不服:“郑大哥人很好的,视野开阔,理念也先进。而且卞姐姐也同意,她经过了那么多的商场变故,应该不会看错的吧。”

  “她那还不是病急乱投医,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有静观其变,以后小心些就是了。”话说到了这份上,晨姐怕再下去,我会担心,适时地止住了。

  我轻轻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没错的,但仍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机会有时是不等人的。

  又絮絮地谈了些别来的话题,提到雯雯这个小开心豆,我们都觉得心情好起来。就这样说着,居然都在沙发上睡着了。

  ******

  “喂,你们俩个干什么呢。”

  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发现天光已经亮了,不知何时雯雯已经站到了面前。

  我和晨姐相拥着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好梦一下子被小丫头打断。

  晨姐猛地从我的怀里坐起来,脸“腾”地红了,嘴里辩解道: “死丫头,乱说什么,还不是你一个人把大床都占满了。害得我们只能干坐着说话,不小心就睡着了。”

  小雯“嘻嘻”一笑:“晨姐姐,慌什么嘛。你们刚才的睡姿好可爱呢,可惜手边没相机,否则一定给你们照下来,拿给人看去。”说罢,两手比作一个方框,嘴里还不停地“咔嚓”做声。

  晨姐羞急之下,一把拉过小雯,伸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死丫头,乱嚼舌头,是谁被人抱到床上去,还那么享受来着。”

  又回头狠狠地瞪我一眼,恨得牙根痒痒,意思这事都怪我。

  “一定是诚哥哥把我抱去的吧,姐姐这么娇滴滴的,哪有这么大力气。还不是嫌人家在这儿碍眼呗。”雯雯一脸的满不在乎,“被人抱着的感觉挺不错,我可不像有些人口是心非的。”

  “你。”晨姐真的生了气,“好你个江晓雯,这才高考完了,翅膀就硬了,敢戏弄姐姐了,当心我真的打你屁股。”

  雯雯扭扭身子:“你来呀,就怕追不上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诚哥哥可是个好男孩子呢。”

  说完,居然转身蹭到我面前,伸出手轻轻抱住我,做出享受的表情:“真的很不错,晨姐姐你要不要再来试试呀。”

  “懒得理你们了。”祁晨气的一扭头,转身向卫生间而去。从侧面看去,脸上分明带着笑意。

  雯雯还是笑嘻嘻地挂在我身上:“诚哥哥,感觉我跟晨姐姐哪个更好呀。”

  小妮子变了很多,性格更加活泼可爱。我伸手一揪她的小鼻子:“坏丫头,惹了晨姐了,还不怕去道歉。”

  雯雯一吐舌头:“才不怕呢。人家就是愿意看你们在一起嘛,别人都配不上她呢。”她倒是一点也不惧。

  算是服了她了,到现在也没明白,这小丫头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真是越来越搞不懂。

  ******

  匆匆地返京,心里总惦记着自己的网站,幸福对忙碌的人来说,总是那么短暂。

  如果不是要在家里等成绩出来,小雯这就要跟我回去,说要去开开眼界,看看哪所学校更好,也许这次是铁了心要去给我“添乱”了。

  网站影响不断扩大,加盟的商家越来越多,看看喜人的状况,网络购销的春天也许真的就要来了。

  月茹姐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曹宇和雨萍两人也几乎整天泡在公司里,随时做着救急工作。要想凑齐了人,好好说会儿真是不容易。

  有些感慨于自己落得清闲,仔细想想,又觉得好笑。每次创业,好像都是给别人找工作,到头来自己却最为逍遥。

  若冰今年要升高中了,以前就一直吵着要来首都玩玩,家里人总不同意,这来回一趟可是笔不小的开支呢。

  这次以优异的成绩升上了重点高中,曹伯很高兴,跟曹宇说已经答应了要她来看看。

  曹宇自己没拿定主意,非要跟我商量一下。还商量呢,他那狼子野心还不是昭然若揭,明摆着是想让我出钱呗。他现在手头也算宽裕,可总归底子薄,又没少往家寄钱,加上奋力谈恋爱,开销比较大也很正常。

  月茹姐态度端正,严格按照出勤来给他和雨萍发工资,网站虽然定了给股份,可现在利润几乎没有。要拿到分红,不定是哪年的事了。郑大哥投入了大笔的资金,他们应得的股份自然也会被稀释。

  自己兄弟,虽然曹宇略显“重色轻友”,这点事我却责无旁贷。若冰小妹妹有时显得比雯雯还懂事,挺讨人喜欢,我哪有理由不答应。

  算算高考成绩出来的日子,让曹宇给妹妹定了个大体的日期,到时两个小鬼头放到一起,正好有人做伴,也省得总缠着我们这帮干事的人。

  都是跟曹宇说笑话,就算他们全家一起来也不成问题。特别叮嘱曹宇一定要曹伯一起来,这么久不见他还真是很想的慌,电话里总是说不了几句话。

  也许还可以讨论一下关于中药配方的问题,比较起来,这更是一只会生金蛋的鸡。多点开花,才有机会把事业发扬光大嘛。

  ******

  月茹姐对逄妍的评价相当高,夸奖她是个难得的人材,公司的财务在她的打理之下,更加井井有条。还曾私下对我说,不知道郑廷洲怎么舍得把这大将借给我们用。

  有空闲的时候,我也很乐意跟逄妍姐一起聊聊。她跟郑廷洲有很多相似之处,观点比较接近,不愧二人能走到一起。不能经常得到郑大哥的点拨,听她说说也是好的。

  “逄姐,听你这一说,我好动心呀。咱们这个网站真能象你说的这样吗?”在听了她的一通分析之后,不能不深表佩服。

  她拿着报表一比划,很有把握地说几个月后就能盈利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盈利,就算本人期望比较高,也不敢想象得如此诱人。

  “这有什么,我跟廷洲讨论过了,照眼前的形势发展,赚钱那是指日可待。你别以为那家伙是省油的灯嘛,赔本的生意是从来不会做的。”逄妍特别爱笑,眼神也媚媚的,说起郑廷洲来,更是眼中含笑。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呵呵”笑起来,看她跟郑大哥两人平时蜜里调油,竟然会当着我的面如此评论他。

  月茹姐推门进来,不知道我们正谈论什么,“哈哈”一笑说道:“逸诚,你可别听小妍灌迷魂汤,什么事情经她那小嘴巴一说,连我都心动。”

  “茹姐,别这样说人家嘛。”逄妍轻轻掩嘴一笑,声音软软的,别有一种韵味。

  卞月茹拍拍她的肩:“妹妹,不要这样子随便撒娇,幸好我不是男人,要不魂早就被你勾走了。你对公司,看来比我们两个还了解呢,那天听你说了一通,我就恨自己怎么没早点出来,否则早就大把大把地捞钱了。你不知道,我当初辞职出来,下了多大的决心呀!要早有你在身边,肯定是义无反顾。”

  久混商场,月茹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这一通连夸奖带取笑,机灵善辩如逄妍都被她侃得的些不好意思,指着我问道:“那我们域小弟怎么就没丢了魂呢?”

  月茹姐在我的背上猛拍一把:“这小子,身边的女孩子都漂亮着呢,自然免疫力要好一些。”

  月茹姐的动作和言语,效果如同在冬季把我推入水中,伤人哪。逄妍也跟着起哄:“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们小域这样的人材,当然会有很多漂亮女孩子围在身边的。”

  冲我甜甜一笑:“对了,帮你掌管咖啡屋那个漂亮姑娘怎么好久不见了。”

  月茹姐听到后瞪大双眼:“怎么,还有一个?”

  逄妍的话,让我又想起了云希。她不能在身边帮我,也是一大遗憾。心里有一丝难过,把话头指到逄妍身上:“逄姐姐,那你更得小心郑大哥了,他可比我帅,更比我有钱。”

  逄妍一撇嘴:“那人呀,别看平时一本正经的,整个一个花心大萝卜。总算人前对我还不错,否则我早就把他踢一边去了。还是我们小域好,人单纯,心又好,小宇和雨萍经常夸奖你呢。”

  这通表扬,我可担当不起,怎么听都象反话,正待说个笑话,把话题叉开,手机响了起来。

  显示的号码,是许洋姐公寓的电话,不由心生奇怪,她不是放假回家去了吗,还是我亲自送走的呢。

  脆脆的声音传来,果然是她。“洋姐,你怎么…不是在家里吗?”

  还不待听到许洋姐回答,身旁卞月茹的笑声响起:“看看,又一个?这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的戏语,害得我脸一红,赶紧握着手机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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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1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十五章 许洋若水

 

  来开门的许洋双手沾满了水,居然像模像样的戴了个围裙,看得我不禁有些好笑,这东西装备到她身上,怎么看起来都有些不伦不类。

  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满心的疑惑也因此而暂且抛开。整整自己的衣服,也摆出个铠甲整齐的模样。

  许洋姐恶习难改,见我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湿淋淋的手就来摸我的脑袋:“快进来,你小子就是欠揍!”

  声音虽恶,脸上笑容却少有的温柔,尽管不甚符合她的“做派”,却已经让我“感动”至“流泪”―――一滴来自她手上的水,顺着我脑门流下。

  忽然一股近乎焦糊的味道传来,她转过身急向厨房奔去:“诚诚,还不快来帮忙。”

  厨房里红红绿绿的一片,有限的桌台上,被摆得满满当当,她电话里说好请吃晚饭。看到眼前的情形,应该是准备不很长时间,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片感动。

  她已经无暇再顾及我,先把炉子关上,又忙着切菜。神采、模样倒都对,只是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手忙脚乱。

  “就咱们两个人吃饭,不用搞这么复杂吧。”我站在后面看着,心情很不错,这样有人忙忙碌碌的,很有家的感觉。

  “就喜欢,怎么了。”她回头横过白色为主的一眼,脸上还是盈盈的微笑,“去把那边的盘子拿过来。”

  我轻轻应了一声,默默地把东西递过去,又愣着看她忙活。

  “怎么不说话,平常可不这样子,被吓着了?”许洋姐不忘了回头招呼我一声。

  又应了一声,脑子似乎有些短路,看着她手忙脚乱,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信手抓了块黄瓜丢时嘴中,回头见我瞪眼看着,毫不在意地给予嫣然一笑,从案板上揪起片西红柿,转身塞进我嘴巴。

  又浮起个近乎暧昧的笑容:“回家待了这好几天,就没什么好交待的吗?”

  “能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就是那样子。”受不了她那种眼神,明显不怀好意,我忍不住习惯性地眨了眨眼。

  “算了,不说你了。高考完了?小丫头考得怎么样?”

  雯雯的事她也记得,不用说,是晨姐告诉她的,看来她们俩人随时都保持通气。

  “还不错吧,看上去信心挺足。”我随口应道。

  “噢。”许洋应了一声,盯着我的眼睛,“那就好,她应该很盼着跟你做校友吧。左右也没事,你也没邀请她来这儿玩玩?”

  她还是真懂女孩的心事,居然猜到雯雯能有这种打算。

  “洋姐,你怎么这么快就从家里回来了,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应该多陪陪伯父、伯母吧。”受不了她暧昧的样子,答非所问地回了句。

  “噢。”许洋姐似乎一愣,“没什么好呆的,老追着我问这问那的,还不够烦的。”

  她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这种想法可不好,做父母的多不容易,正想开导一下。

  竟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不给这个机会,许洋突然又开了口 :“说着玩的。妈妈还向我问起你呢,老爸也希望能再你聊聊,说不定过几天他们就会来看你的。”

  “我哪有那么大面子。”苦笑,“不过二老真能来可太好了,伯母人那么好,许伯伯的阅历丰富,我也很想多听听他们的教诲。”

  “唉,这老头什么都好,就这点,爱倚老卖老,可别太听他的。”许洋姐说话随便,批评起父亲来也毫不含糊,评价在我听来倒也中肯。

  想起许若翰老伯来,心里还真有点怕怕的感觉。

  “好了,准备开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

  听她另类地评论着周围的人,饭桌上的气氛热闹起来。

  “这次回去,晨晨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许洋姐突然问道。

  怎么她也这样问呢,两人说话的语气也非常相似,就如同有默契一样,我越发肯定了两人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应道:“没有,晨姐什么都没对我说。你们两个做人的原则惊人的一致,什么都不肯对我讲。”说完还故意做出不忿的神态。

  “你这是说我听的吧?”洋姐把筷子放下,“晨晨还能有什么不对你说,把心掏给你,她也不会含糊的。她真的没跟你提什么?”

  我摇摇头:“没有。”

  “噢,那算了。”

  破空调效果不好,屋子里还是热乎乎的,满身都是臭汗,T恤都湿乎乎地粘在了身上。

  吃完之后,我赶紧跑到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

  自从云若姐走了之后,在这间公寓就觉得不像以前那么自在了。边拿毛巾擦着脑袋边问道:“洋姐,怎么没见你那位室友?”

  她也知道我对那位不太感冒,却故意笑着问道:“怎么,想人家啦?不是放假了么。”

  只顾得自己琢磨,倒把这茬给忘了,自嘲地笑了笑,没再接这个话茬。

  实在炎热,额头上刚下去的汗水却又冒了出来,心里暗骂了一声“这鬼天气。”

  就在这当儿,只听得窗外一声炸雷,紧接着就下起雨来。

  盛夏的气候真的象孩儿脸一样,说变就变,傍晚时天气还好好的,能看到日落呢,变化真快。

  听到雨点敲击在玻璃上的声音,我索性关上了那台“老爷”空调,把窗子打了开。

  阵阵凉风吹进来,好不舒服,就站在窗前欣赏起瓢泼大雨来。屋子里一时寂然,只听见雨声传进来。

  “诚诚,想什么了。”突然许洋姐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何时,她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眼睛也盯着窗外,看大雨落下。

  每每遇到风雪雷电的天气,我总会有些莫名的感慨。自从意外进入了先天之境,这些存在了不知若干世纪的东西,变得特别容易引发我的共鸣。

  就算后来功法消失了,这点却一直没变。

  也知道自己在思考,可要说出究竟想了些什么,却觉得无从说起。

  听到她的询问,我不由自主地回头,就看到了许洋姐明媚动人的笑容。

  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明亮而又大得出奇的眼睛分外醒目。

  窗外吹进的凉风,夹杂着些许雨丝。

  个性的短发被风微微拂动,可爱的笑脸更加璀璨夺目。

  一时忘了回答她的问话,一声赞叹却不由应口而出:“洋姐,真漂亮呀。”

  “真的吗?”听到我的表扬,她却不像晨姐那样害羞,反而用手捋了捋头发,特意把俏脸更高地扬起来,“怎么,还不算太老吧。”

  说完她自己也笑了起来,我回以会心的微笑。

  目光的直视,两人不由都稍稍低下头。

  我又把脸转向外面,大雨如注,不远处的路灯更显昏暗,几乎看不到了。

  许洋走到近前,一只肘支撑在窗台上,目光也向外面看去。

  围裙早已去掉,里面只是一件小小的背心。

  这一动作,她丰满的胸部显得格外突出,胸罩的印迹也清晰可见。

  我甚至---看到了那两点凸起,眼光洒在她身上,很快就把头转了开去。

  许久,她突然叹了口气:“诚诚,咱们近来似乎生疏了很多吔。”

  “有吗?我怎么从没觉得。”感觉有此茫然,不明白她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感慨。

  “当然是了,你粗心罢了。”许洋突然提高了嗓门,恢复了平素的语气。

  “你看你,现在跟我似乎都没话说呢。我受伤那阵子,你还经常讲些有趣的事给我听呢。”

  “虽然你讲得并不那么好笑。”末了又加了句。

  不由苦笑,这时她却翻起了那种老帐。

  我讲的真不好吗?怎么那时不说呢,也好让我省些口舌。

  为了让她振作起来,我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到如今竟然被她这样说,真是好人没好报。

  知道她喜欢开玩笑,这样的话我从不在意,仍做出义愤的样来,否则岂不显得欠合作:“你受伤那会儿,我还……”

  本意是想说连方便都要我帮忙呢。话到了嘴边明白不妥,赶紧咽进了肚里。这种事怎么能当玩笑讲呢,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许洋姐的脸上一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方去,但以她的聪明,当然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讨打。”佯怒地把一只闲着的手举了起来,半天终又忍住。

  一阵大风吹过,裹挟几个大大的雨点刮进来,敲在她裸露的胳膊上,许洋不由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样子落入我的眼里,她穿得实在是太少了。

  伸手把窗户关上一些,温声说道:“洋姐,天有些凉了,咱们回去吧。”

  “不,我还要在这儿看一会儿。”

  看她坚持不回,只好回身去拿了一件长袖的衣服,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肩上。

  许洋感受到了我的体贴,身子微微一颤,悄悄向我这边靠了过来。

  伸手扶住她的香肩:“还是回去坐吧。”

  这次没再固执,任由我扶着她的香肩走回到沙发上,头却低了下去。

  “诚诚,无论你怎么想的,我都得请你原谅,对你的关心越来越少。你可千万别对晨晨告我的状,她一直要我好好照顾你呢。”

  “怎么会,洋姐对我很好的,逸诚一直感激得很呢。”

  “言不由衷!”羞意悄悄退却,脸上又被她换上了少许的佯怒。

  “真的,洋姐,我没有说瞎话。从上大学来这里,你对我的帮助是最大的。”双眼回视着她,态度诚肯地答得,事实确实也是这样。

  “你真这么想吗?那就好,还担心你会怪我冷落了你呢?”声音又低了下来,从没见过许洋姐一天之中有这么多的温顺。

  “洋姐,我一直觉得能遇到你和晨姐,是我一生的福气。因为你们,我的生活才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要不然,说不定我还在哪所三流的大学混日子呢。”

  意外电击,使我的体质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但能有今天,她们的鼓励和帮助更是功不可没。

  二人实实在在地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让我知道发奋和进取。尤其是晨姐,几乎我的每一次成功,都有她的功劳。

  许洋甜甜的一笑,脸上两个酒窝更加明显:“知道我们两个上大学时的事情吗?”

  我点点头:“知道过一点,可不是很清楚。”

  “她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啊。”许洋一抿嘴。

  未置可否,其实她又何尝不如此,躲在病床上的时候,她也经常会给我讲起上学时的情形。

  “那时我们两个人整天泡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所有人都难得放在眼里。”她又是一笑,“我们还约好了,今生都不嫁人,要永远在一起呢。”

  刚认识的时候,她曾笑着说,姐妹二人准备嫁入一家,要我小心点。到此时才知晓,原来原文是这样的。

  “这样说也不稀奇呀,象你和晨姐这样的女孩子,真是难有男人能够配得起的。”我感叹道。

  红楼梦中的贾二哥说过:女儿是水做的骨头,是用来让人疼爱的。象她们这样的女孩子自然应该放入此列。

  “可是从她遇到你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洋姐的脸上又换上了暧昧的笑容,一双大眼也眯了起来。

  “晨姐还不是跟你一样,又什么分别呀。”我还想蒙混过关。

  许洋伸手在我额上一点:“哼!别骗我了。就在不久前,晨晨已经把你们之间的一切都向我坦白了。我现在可是什么都知道了。哎,便宜都让你这个小鬼头占了,还说风凉话呢。”

  我看着她的双眼,想知道这次是不是又在诈我。可那眼神、那话语,却分明告诉我,她什么都清楚了。

  男欢女爱,又有什么便宜不便宜的,我对她的话感到不以为然。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以晨晨一贯的表现,对一个男孩子这样牵肠挂肚,必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儿。”许洋轻轻的干咳了一声。

  “洋姐,你可别乱猜呀。”她太会骗人了,我不得不提防。

  许洋摇摇头:“要说你们刚认识那会儿,我还能觉得她是在开玩笑,还真不会相信晨晨会轻易对你这个毛头小子动心的。”

  “可是慢慢的接触,真的从你身上发现了很多与众不同之处。而且晨晨的表现也告诉了我答案。尤其是我受伤卧床,她来的那段时间。哼,蛛丝马迹都让我发现了,还想瞒我。诚诚,这也是我后来不太找你的原因。”

  “嗯?”我好奇地抬起头,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当下笑着自己的窘意,“洋姐,你当初可说了,要跟晨姐嫁给一个人呢。”

  “呸,死相,你还当真呢?”许洋啐了一口,脸上羞意尽现。

  美人害羞的表情,惹人心动,我心里有鬼,赶紧低下头。

  “研究生的课题忙,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其实我很怕单独跟你一起,怕见到你这双看似无辜的眼睛。说实话,有时都有些怕跟你见面呢。”

  “洋姐你又说笑了,哪会有这么大的魅力,我怎么不知道呢?”

  面对女孩子,我至今都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倒是时常会觉得手足无措,现在就是如此。

  等这话一问完了,才明白恰好应了她那句看似无辜的话,不由得苦笑出声。

  好在她并没有深究,继续说道:“晨晨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喜欢的我没来由跟她去争,可是---”

  许洋一双大大的双眼忽闪着,闪出灼人的光彩,我的心不由随之而动。

  平时大大咧咧的她,此时尽显出其女孩儿柔弱的一面。

  我厚起脸皮盯着她的双目,那其中充满神往之色,似乎尽陷往事之中。

  “洋姐,傻了不成?”我轻轻地伸手在她面前晃着。

  “去。”她“啪”的一声狠狠拍在我的手背上。

  疼的我一咧嘴。

  她见我不像作伪,把我的手拉过去,放到嘴边轻轻吹着,我顺势就把那小手儿握住:“洋姐,我不过是个傻傻的男孩,哪有你说的这样好呢?”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这么个小破孩,看起来也平平常常的,可不知道怎么着,就是让人放不下呢。”

  又是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进来,许洋的身子轻轻一缩,靠在了我的身上。

  暴露的胳膊有丝丝凉意,我不由得伸手搭上了她那纤纤的肩膀。

  许洋又是一颤,抬头看看,终于缓缓地倚进了我的怀里。

  声音越发地低下来:“慢慢发现了晨晨的心意,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既然不行,那就躲远一点吧。尽量少接触为好。可越是如此,就越是放不下。”

  听着她慢语轻声,尽显情意。我的心砰然而动,洋姐这样美丽的女孩儿,自然有着无尽的魅力。

  我的心思不由跟着而动,回到了初相识的日子。

  第一次见到跟晨姐一起的许洋,同样美丽,却又那么英气逼人。

  在抵京的第一天,突然出现的她,带给我的惊喜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也是那时,让我明白了她一力支持我毁掉“南辰之约”的原因,原来她一直希望能在身边有机会照顾我。

  看似粗心的她,带我买了几乎所有的必须品,又在初开学的日子给了我那么多的帮助和关心。

  陪她参加的那个舞会,留下了如此的旖旎风光,每次忆起,都让我心动。

  从美丽的大山中匆匆返回,看到病榻上的许洋绷带缠身,让我几乎心碎。至今想起,仍然心有余悸。

  朝夕相处的日子,全力为她康复做努力,让我忘了自己所有的缠身琐事。

  每每想起,仍觉无怨无悔。付出的这一切,给自己的理由是:她是晨姐的好姐妹,而且对我非常好,值得我做得这些。

  但扪心自问,我心里就没有盛着这个美丽动人的姐姐吗?

  曾经何时,每每想起与云希之间发生的种种,明白在心底深处,总在不自觉地把她当作了洋姐的影子。

  云希与她有很多相似之处,让我无形中把两人当成了一个,这样想起的时候,甚至觉得很对云希不起。

  往事一幕幕,刹时涌上心头。

  许洋也靠在我的怀里,半晌都没有言语,莫非她也想起了这些。

  我的手不自觉的搂紧。

  许洋继续向我的怀里靠了靠,软软的背肌磨擦着我的胸膛。拱入我鼻端的,是一种年轻女子独有的幽幽体香。

  心旌摇动,激情忽然就从心底涌起。手上暗暗用了些力气,许洋的上身就被转了过来,侧坐在了我的腿上。

  被她高耸的前胸紧紧抵住,蚀骨荡魂的柔软刺痛了我的心。

  洋姐的身子忽地软了下来,头一低,脸贴到了我的肩上。

  穿的不大,暴露出的后背一片光滑细腻,泛着耀眼的微光,两片细弱的肩胛傲然耸立,甚至能看到肌肉的细微活动。

  小背心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空隙,更多的皮肤显露出来。两条透明的带子横跨在背上,与肌肤相衬,一种惊心动魄的美,难以言喻的美。

  后颈部的皮肤泛红,似乎也在表达着主人的羞怯。

  我低下头,用脸颊磨擦着洋姐那红透的耳朵,痒得她不住地躲闪。

  坐正身体,一只手轻轻地托住了洋姐的脸儿,慢慢抬了起来。

  她的眼神迷离,不住躲闪着我的目光,脸却越来越红,几乎要渗出水来。

  “洋姐。”我低低地叫了一声。

  “嗯。”她用鼻音轻轻作答。

  大大的眼睛几乎闭上,长长的睫毛不停地忽闪。娇艳的嘴唇微微开合,鼻翼也跟着煽动。

  任是神仙,看到这种美景也抵敌不住,我已经变得意乱神迷,那张小巧的嘴巴有着无穷的诱惑。

  眼看着就要吻到了,那片芬芳就在嘴下。

  忽然一阵热气吹来,许洋姐的樱唇悄悄开启,一个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诚诚,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几如蚊蝇般的声音,对我来说却不亚于晴天霹雳:“什么,洋姐,你说什么?”

  “我要走了。”声音比刚才稍稍高了一些。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就把怀中的人儿放了开来:“为什么要走?洋姐,你要去哪儿?是不是逸诚惹你生气了。”

  她双眼直视着我,一语不发,嘴唇忽然贴了上来。

  向往已久的香唇终于来了,一如想象中的火热、柔软。

  此时此刻,我却无心品尝,只想把她推开,问个究竟。

  许洋却执着地不让我有这个机会,晃动身体摆脱了我放到她肩上的双手。

  嘴上一热,那张妙唇紧紧地吸住了我,双臂也自然地缠绕了上来。

  开始的反抗很快就缴械投降,柔软的双唇充满了无穷的魅力。

  双手搂紧了细细的腰肢,我近乎疯狂地吮吸着,在这般欲拒还迎中,洋姐细长灵活的丁香小舌突然闯入了我的领地,我立即给予了坚决的抵抗。

  洋姐的吻有些生涩,却又充满了象她人一样的火热。

  香艳的接触带来的刺激是无法言喻的,心头的火立时被点燃,身体顿时起了强烈的反应。

  那圆翘的臀部本来坐在我的腿上,突然受到了意外的攻击。许洋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一红,猛地把我推开,腻声说道:“坏东西!”

  趁此机会压制住冲动,终于得已把内心的苦痛大声发泄了出来:“洋姐,你到底要到哪儿去?”

  她睁大眼看着我充血的双睛:“诚诚,洋洋要到国外去了。”

  洋洋,她竟然对我自称洋洋了,平时肯定让我欣喜若狂,可此时此刻,这个称呼没有带给我丝毫的快意,因为洋姐要离开我了。

  她在心目中到底处在什么位置,是我一直都不敢面对的,生怕会去触动。

  但有一点不能否认,与晨姐一样,同样让我难分难舍。

  她所以这样允许我的放肆,是因为要舍我而去了吗?这一时的欢愉,不过是最后的晚餐吗?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等待着她进一步的解释。

  “目前研究做的比较出色,洋洋要被公派到不列颠去做访问学者,进一步做手上的课题。计划中大概要离开一年的时间。”话音伤感,双眉紧蹙,洋姐的情绪显得很低落。

  听到这里,我悄悄松了口气,一颗高悬的心也慢慢放下来。原来洋姐不过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而不是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这里,我反倒安慰起她来:“洋洋,你要吓死我了。能出国深造,这是好事,又不是不回来,不要这么感伤,好吗?看你这样子,我也会痛心的。”

  “你不明白人家的心情,如果研究不顺利,也许还要呆在国外更长时间,人家好舍不得国内嘛。”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又渐渐低沉了下去。

  我又不是傻子,看她的样子、听这口气,当然能明白:她这份依依不舍,自然我也占有很大的份额。

  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丝骄傲,能被洋姐这样的人儿垂青,是何等的幸事。

  她与晨姐,都是万中难遇的极品女子,却同样对我用情至深,真是美人恩重哪。

  以前一直觉得洋姐似乎距我若远若近,总有些难以捉摸,这番总算明白了她的心意。

  她平时只所以如此,只是因为太顾及好友的感受。其实我又何尝不如此。对洋姐,我也有很深的感情,不过都不敢表白。

  这次突然要出国,分别在即,才促使她狠下心来,勇敢地表露了心迹。

  对洋姐要离开,我反而感到有些隐隐的庆幸,如果不是有了这么个好机会,她能下定决心把心意说出来吗?说不定就一直闷在心里了。

  那么,上次她欲言又止,想跟我说的,肯定也是这个事情了。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释,难怪她和晨姐两个说起话来都吞吞吐吐,原来都不想第一个告诉我这个消息。

  晨姐不告诉我洋姐要走,却对许洋讲了我们之间的事儿,那么她也明白好友的心思?

  她隐藏的好深,我一点也没看出异样。晨姐持了什么想法?

  许洋姐的这份表白,肯定也从她那儿领会到了什么,或者两人有了某种默契,我该怎么办呢?

  对美好的东西,我承认有一种强烈地占有欲,也因这各种缘故,感情一直埋在了心里。也许我该首先表白,但现在机会来了,是不是该接受呢?

  哎,女孩子都不怕,我又有这么多顾虑干什么呢。

  何况我还不是一个普通人呢,有着那么多的与常人不同之处,又有着过人的雄心,又何必一定按常理出牌?

  事业上养韬隐晦,不愿意过分显露,可面对着自己所爱的人儿,何不敞开心胸?

  想到这里,信心更坚,就让我抛开世俗吧。

  手上一用力,又紧紧地抱住了软软的许洋姐。

  心里疑虑尽消,良辰美景,就该好好享受这份难得的情感。

  刚才心里焦虑,没有好好品尝许洋姐的滋味,这下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洋洋,不管多久,我们都会好好等你回来的。”这其中的我们,自然包括了晨姐,也等于变相向她承认了这一切。

  嘴里说着,就想向她的红唇吻去。

  小巧的手儿突然挡在了嘴边,我不由得一愣,难道她后悔了吗?

  “其实真的我不愿离开,哪怕时间不长也不想。诚诚,洋洋的这份心事埋藏已久,我思前想后,才下定决心要让你知道。可想着是几天后就要走了,我心何甘?”

  握住面前的那只小手,我的心同样感动:“洋洋,我又何尝想跟你分开,但只要有时限的,就值得我们去期待。”

  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她忽然双手拢上了我的脖子,红透双颊,嘴巴凑到我耳边:“诚诚,我、我也想象晨晨那样跟你。就要走了,我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东西留下。”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82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十六章 风光无垠

 

  许洋姐,终于决定要敞开她那曾经紧紧设防的心扉了吗?

  可来的真不是时候,而且还要以她的离开作为代价。

  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分离虽非马上就会来临,但总预示着相聚的日子在慢慢减少。

  此时的我心中满是难以尽言的依依惜别之感,舍不得她就这样离去。

  如水一样柔软的唇又一次凑到了面前,我这次不再迟疑,向着那份心动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此时此刻,我无力拒绝这份香浓的温存。

  再次相吻,她似乎不再那么陌生,牙齿已经不似刚才那样无所适从---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与我撞到一起。许洋姐这样的妙人儿,学什么都比较快。

  恣意地享受着异性相吸的感觉,洋姐的双手下意识地揪紧了我的头发。

  紧紧地把她带在怀里,此时的许洋力量大的出奇,似乎要把我揉碎一般。

  口内被用力伸进的香舌,也有种难以言喻的努力,仿佛要冲上去破坏点什么才舒服。

  这种近乎破坏的疯狂,让我觉得心很痛,总是难以全身心地投入,回应的激情不锡就有些冷却。

  过了一阵子,洋姐感受到了我的改变,动作也慢了下来。终于,她离开了我的身体,仍有些朦胧的双眼,充满了疑问,好看的眉间画了个问号。

  我轻轻地握住她,静静地品味着如花的面庞。那双纤细的手儿,因过度的紧张而手心汗湿。

  清醒过来的许洋,脸突然红了,却又猛地扑进了我怀里。

  双手用力捶打着我的背,半晌:“死诚诚,你好坏呀,敢欺负姐姐!”

  把手揽在不盈一握的纤腰,丰满的胸不停地挤压过来,又在侵袭着我敏感的神经,不由无奈地呻吟出了声。

  “洋洋---”

  “嗯?”她的声音遥远,似乎沿着我的胸骨传了出来。

  “别这样了,我真会控制不住的。”我出声央求道。

  此时的许洋,已经把心扉完全敞了开来,似乎允许我可以随时享受那动人的躯体。

  但心中却忐忑,要这么做,总觉得是在乘她之危。

  她却翻了一下身,就势斜靠在了我怀中:“那你就把我吃了吧。”

  声音绵软,中人欲醉。红唇开合,风光无垠,满是迷人的风情。

  搂住了香软的身子,我用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却不敢用上一点力气。

  迷醉的双眼紧紧闭了上来,发觉半天没听见动静,突然又睁大了。

  脸上的羞红慢慢褪下,换上了些许的恼意:“我真的就不如她么?”

  响锣不用重锤敲,知道她说的是谁:“洋洋,怎么会呢,你们都是最出色的。”

  许洋脸忽的红了,轻轻在我胸前擦着,心里肯定在怪自己怎么连最好朋友的醋也吃呢:“那---为什么不…”

  风情万种的姑娘,如此明显的暗示,纵是神仙也难以抵挡,何况我又岂是那坐怀不乱的君子?

  几番纠缠,她本就仅能遮羞的衣衫早已凌乱,映入我眼中的是无限的春光。

  圆润的双肩,泛着象牙色的光泽。平坦的小腹上,可爱的小肚脐深陷,赫然在目,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地活动。

  修长的大腿横亘在眼前,堪称完美无缺,当初的伤痕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番景色,在护理她的时候早就曾经饱览,但从没有带来象今天这样,给我如此之大的震撼。

  颤抖的手伸向了光滑的小腹,许洋的身子随着一颤。着手处的肌肉立即挛缩,小腹突然紧紧绷了起来。

  指尖轻轻地划过了小小的肚脐,洋姐的反应更为强烈,整个人一下子弹起来,贴到了我的身上。

  抚摸着她凉凉的肩,光滑而充满了弹性。

  一只小巧的手儿忽然从我的衣领处伸进进来,在前胸轻轻触摸,手指滑过,一种蚊爬般的感觉,恍如电击。

  一阵火热灼亮了我的心,再一次抱住佳人痛吻起来。

  不知何时,我的一只手已经“自发”地伸到了那小衣底下,指端触到了光滑的背肌,一条细细的带子顽强地横在了中央。

  玉人已经被横抱,我不甘寂寞的大手也侵到了前方,突然碰到了柔软的边缘。

  那份绵软让我的心再次激烈跳动,手也顺着向上爬去。

  眼看就要占据制高点了,怀里的人儿突然身子又是一紧,我的心也似乎停止了跳动……

  一声炸雷响起,屋里的灯突然变得闪烁起来。

  怀中的人一下跳起,肆虐的手猝不及防,猛然拉动了薄薄的衣衫。只听一声脆响,小小的背心竟然被撕开了一道裂口。

  心内有些烦躁,似乎能对这雷声产生感应,我本来如炽的欲望居然一下消失,手也停止了活动。

  原被小背心覆盖的颈下部分豁然破裂,露出了更大一片,白花花的耀人双目,低眼望去,深深的乳沟浮现。

  刚刚恢复的一丝清明,马上就被这片美景所迷惑,我不由低下头去,想看到更多。

  许洋坐在腿上,顺着我的眼光望去,也发现了自己风光 外露,脸突然变得更红。用力把我的手撕扯出来,嘴里掩饰地嗔道:“看你,毛手毛脚的,以赔的噢?”

  迅即又伏身过来,想借我的身体遮掩住从未暴露在异性面前的隐密,避开我那羞人的目光。

  却不料这亲密的接触、欲却还迎的羞涩却给了我更大的刺激,手也随即跟了上去。

  羞怯让她又一次地推开,眼睛紧闭:“讨厌!这儿好亮呀。”

  听到这声号令,不用再吩咐,我马上弯腰抱起了近乎半裸的美人,向卧室跑去。

  灯也不开,在黑暗中就把她扔到了床上,幸好及时来临的闪电照亮了我的前程。

  一沾着床,女性的羞涩让她一个滚动,马上闪到了一旁,扯了床毛巾被紧紧地缠住了身子。

  体内的冲动似乎要爆炸一般,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想到的是只有错杀,没有放过,怎会给她逃脱的机会?

  用力把障碍物拉开,自己也钻了进去。

  苗条的身子紧紧地缩成了一团,不肯让我得逞。

  怎奈力气太大,欲拒还迎中,隔着薄薄的布子,再次触到了一团柔软。

  女子美妙的身体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侵袭,许洋的身体突然完全软了,整个打了开来。也在这时,我的手从不顾一切地从那道破裂之处伸了进去。

  许洋不再抵抗,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脖子,妙唇里发出了迷人的呻吟。

  当切实地被掌握了那对高耸,许洋又拼命地扭转起了身体,躲闪着来犯者。女孩儿的娇柔第一次被异性触摸,终究还是让她娇羞无限。

  异样的充实,溢满了我的心房,这就是可爱的许洋姐,深爱着我的女子,她愿意跟我在一起。

  一次次的反抗,前胸更被不停地掠过,反而给她更大的刺激。终于,她不再动了,彻底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一个闪电划过天空,我突然发现她的眼角竟然有莹莹的泪光。

  这一刹那,心被刺痛了。

  洋洋居然敏感若斯。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缺氧的大脑维持住一丝清明,手撤出了战场,嘴却温存地粘在了粉嫩的脸上。

  许洋姐暂时得到了放松,眼光流转,却见自己的一条粉白的腿儿紧紧地缠绕在我的身上。

  这一发觉,似乎把自己吓了一跳,她赶紧把头别了过去,装作没有发现发生了这些。

  几次张口,却只冒出来了一句:“好大的雨呀。”

  本来黑暗的屋子被一次又一次的闪电照亮。听到她有些好笑的话,不断的雷声却仿佛响在内心深处,我的心突然像被撕开了一道裂隙,高涨的情欲却在一霎那突然消失了。

  我突然想起了云希,想起了那个同样大雨肆虐的夜晚。

  我突然想起了云希,想起了那个同样大雨肆虐的夜晚。

  就在那个晚上,她无私地给了我力量,让我万念俱灰的心灵复苏。

  云希好像有欺骗之嫌,其实却是把少女的芳心彻底交付给了我。就在那时,当我刺穿那份珍贵的时候,她也用类似的口气,说过类似的话。

  当时无意中破坏了那份完美,就一直觉得自己欠了云希很多。也一直后悔,不曾在两人最心甘情愿时候水乳交融。直到后来,被云希的火热所俘获,才有所释怀。

  也曾暗暗揪心,如果没能爱上她,又该怎么来办?

  今天,要让同样的事情再度重演吗?

  不可否认,洋姐是真心待我的,可如果不是很快就要分离,她能这么快向我敞开吗?

  在心里搜寻着答案,当不能给自己肯定的回答时,我决定选择放弃,就算要得到这美妙的女孩儿也不应该在现在。

  这对已经决心融为一体的人来说,也许不是眼前的最佳选择。但考虑以后的日子,也许时间的推移,会让许洋姐觉得我这样做才是对的。

  许洋的身子被我轻轻放开,我静静的从她身上下来,躺到了一边,默默地看着,只用双手轻轻地揽住她的细腰。

  觉出了我突然变得规矩起来,有些不解地抬起双眸:“诚诚,怎么了?”

  “洋洋,你真的想好了愿意跟我一起吗?对我身上所发生过的一切都不介意?”我低声问道。

  双眉微微挑起,蹙成了一团,她没有回答,但眼中的坚定却表达了她无悔的决心。

  “姐姐,”称呼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我又一次叫了声姐姐,“你对我了解了吗?”

  “什么意思?”热度有所降低,许洋也变得冷静起来。

  “洋洋,我想我不能,虽然很想跟你在一起。”轻轻抚摸着微湿的面颊,“请相信我,面对真心对我的女孩子,我同样愿意付出我的真心。”

  “那不就结了,人家又没向你要求什么。”

  “也许你看到的域逸诚,跟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呢。”见她似乎还是未能明白我的意思,只好继续含糊地解释。

  “就是个臭小子呗,有啥一样不一样的?”许洋用手轻轻地揪着我的鼻子。

  她的表达方式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我不想就这样草草夺走姐姐最珍贵的东西,如果洋洋是真的喜欢我,那么逸诚愿意等你回来,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永远。”

  “真的?”她好看的眉毛又挑了起来。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她们就可以呢?”许洋姐突然问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什么,她们?”我被震惊了。

  许洋“咯咯”地笑了起来,猛地伸过唇来在我的脸上啄了一口,又迅速离开,一脸莫测地看着我。

  脑子里一片空白,思维似乎已经离我而去,看来她知道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多。

  “你就别装傻了,当我们不知道呢。”

  又是我们,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双手下意识地搂紧了她。

  洋姐似乎不以为意,反而把身子又向我的贴近了些。

  再次触到丰满的身体,我不由得又是微微一颤。

  “你呀---”鼻子又一次被揪住,“真的是很不了解女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在花丛里打滚的。”

  听到这样的话,除了苦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包括你和云希,我们其实都想到了,只是晨晨想听你亲口说出来罢了。”

  我苦苦追寻了很久都没有搞清楚,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还自以为天衣无缝,认为自己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摆平这一切,到头来却原来只有我蒙在鼓里。

  晨姐也知道我和云希发生了亲密关系?可从来没有表露出来,第一次跟云希碰面,她似乎还警告过我什么,可到了后来,却再也只字不提。

  那么云希呢,她也猜到我和晨姐的关系了吗?同样的女子,有着同样的细心,这种可能是最大的。大脑似乎有些短路了。

  “喂,跟你说话呢,耳朵跑哪去了?”脑袋上被敲了一下。

  我赶紧又换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好姐姐,听着呢。”

  “很多事儿,即使你不说出来,也能感觉得到,不管怎么掩饰。其实我只是猜疑,还是晨晨讲给我的呢。”

  “哪,她有没有生我的气?”心虚地问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晨姐,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你说呢?”许洋板着脸反问道。

  我屏住了呼吸,凝神静听。

  “放心好了。”洋姐突然展颜一笑,“晨晨说了,你不是普通的男孩子,所以如果你不说,她是不会逼你的。”

  这一笑,给我的感觉绝对是心惊肉跳。

  “但我却一直没有想通,你这小子除了脑子比较好用,知道的东西稍微多那么一点之外,到底还有些什么不同,你们都没把我当自己人。”她忽然又嘟起了嘴。

  “那么---?”我已经无心再回答她的问话。

  “还是自己想想怎么坦白交待吧。”许洋的笑容变得促狭。

  一股水样的东西从我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唉。”看到我一脸的紧张,许洋姐突然叹了口气, “有些东西真是说不清楚。我开始是想不通,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儿,怎么会这么放任你呢?”

  “到如今才知道,其实自己还不也是这样?同样不能自拔。死诚子,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恨你。”

  声音低了下来,这时她已经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又恢复为那个聪明睿智的女子了。

  “洋洋…”

  她突然掩住我的嘴:“行了,死诚诚,什么都不要说了。人家明知道你这个样子,还不是象飞蛾扑火一下的冲了上来。臭小子,看你那坏样儿,这下得意了吧。”

  不知为何,她这样带点责怪的口气说话,反倒让我觉得好受了些。

  美人情重,我到底应该如何自处?

  *************************************************************

  我悄悄低下头,手在不知不觉中,又把她的细腰紧紧搂住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不带丝毫的情欲,却充满了歉意。

  许洋姐反把丰满的身子又凑了上来,一对饱满的山峰近在咫尺,似乎一张嘴就能碰到。

  浓浓的处子幽香冲进鼻端,破衣下的峰峦毫不躲避,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许洋姐,真是一首难懂的诗。

  心里感到愧疚,不由半边脸伏了下去,不想没选好角度,恰好贴在了那对丰满的突起上。

  “看不出,你小子还真够色的。”洋姐吃吃的笑声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她急促的心跳声,有如擂响的鼓声。倒还是第一次被人形容得这么“崇高”,我真是这样的人吗?

  误打误撞而已,不过想传达自己的心里的歉意嘛。

  许洋姐并没有躲闪,应该不是生气的样子,一定又想捉弄我。想到这里,突然恶作剧心起,隔着衣服一口啃在了那儿。

  她吓了一跳,猛地闪开,嘴里嚷了起来:“鬼东西。”

  我开心地一笑,规规矩矩地抱住她:“洋洋不是胆子很大吗?”

  “死相,难怪她斗不过你。以后我一定要帮她好好的治治你,免得老是这么无法无天。”

  明白她说的又是晨姐,听话里的意思,透露出的心意,还是愿意跟我们共处的。哎,如果能同时拥着这样美好的女子,该是多么荣幸的事情。

  心生感动,抬头看着眼前的美女:“洋洋,真的愿意跟我们在一起吗?”

  “美死你,做你的大头梦去吧。”她嘴里这么说着,眼里却一丝媚光闪过,脸上神情妖娆,略作停顿之后突然说道,“除非你现在就吃了我,我才不会反悔也说不定。”

  “别以为我不敢。”被一个女子这样挑逗,颜面何存?男性的豪气顿生,嘴突然就向她妩媚的脸伸了过去。

  许洋哀哀一叹,脸上却分明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那份柔弱更让我心动不已,止住了嘴上的行动,动情地握住了她的双手。

  “洋洋,我不会放过你的,不过不是现在。我要等你从国外回来,如果那时还需要,一定会让你好受。”

  我在心里无数次地告诉自己,既然有爱,就坚决不能留有遗憾。我要留下一份完美,暂时的欢娱,不会解决什么。也许期待才是更好的选择。

  长时间的身体纠缠,又经过这番不停的交流,许洋姐的心结似乎已完全打开,不再在意事态会怎样发展。虽然期待,也许她还不能真正领会男女之情的妙处。

  脸上的笑容灿烂:“万一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不怕到时啃不动了吗?”

  “逸诚真还怕你变成黄脸婆了呢?到时我一定不要你了。”决心已下,心情也随之放松起来。

  鼻子突然又遭到了意外的袭击:“不许!!只要我还愿意,你就必须接受。”

  此时的许洋出尔反尔,哪还有一点姐姐的样子了。

  看到我暧昧的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过火”,又不由害羞地低下了头去。

  呵呵,我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事态发展出乎意料,室内的狂风暴雨,演变为了和风细雨,我得以和心爱的人儿拥在一起,轻声说笑,共同品着窗外急促的雨声。

  这才是我要的感觉,心里感觉好舒服、好温馨。

  “死诚诚,想吃掉你的女孩儿还多着呢,好替你担心,真怕到时你招架不了。”又来了。许洋姐此时又故态萌发。

  “没什么好怕的,不是有洋姐罩着吗?”这次铁了心要与她斗嘴。

  虽然历史经验告诉我,域逸诚同志在与许洋女士的斗争中,从来没有获胜过。

  “哼哼,那时我会帮谁,可就说不准了。”她故意用森森的语气说道。

  我的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寒意,已经准备敲响“退堂鼓”。

  许洋姐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我,嘴里絮絮地说着恋人间的情话。

  本来她精神亢奋,也许是适才的纠缠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没过多久,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竟然慢慢睡着了。

  听着不停响起的雷鸣,哗哗敲打窗户的雨声。搂着睡去的佳人,我却难有丝毫的睡意。

  虽然说的轻松,这关过得似乎容易,但一切的一切,又哪是那么容易释怀。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83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十七章 花前心醉

 

  九十春光一掷梭,花前酌酒唱高歌。

  枝上花开能几日,世上人生能几何。

  好花难种不长开,少年易过不重来。

  人生不向花前醉,花笑人生也是呆。

  睡梦中,突觉胸部被一个硬硬的东西压住,鼻子里更痒痒地想打喷嚏。用上力气,不情愿地撑开了眼,入眼是个衣衫不整的可爱女子。

  窗帘透进的光亮,外面雨早已停了,天也已经大亮。

  许洋一只胳膊支在我前胸,惬意地靠在身旁。手拿一根长发,神情专注,认真地拨弄着我的鼻子。压得我难受的,正是她的肘部。

  微睁的双眼,总算有机会仔细欣赏昨晚的杰作,那被我撕烂的背心。可怜的布片就那么随意地委顿在美人的胸前,再也无法完成它神圣的使命。

  我的眼睛一下瞪大了,胸前的那片洁白看起来更加耀眼,沿着背心的裂缝,是深陷的乳沟。观赏的太过投入,我居然忘了胸前被压迫的难受。

  距离是如此之近,突然觉得跟昨晚还是有点什么分别,不由用力挺直起脖子,微微探头去看。

  沿着曲折,竟然快看到山峰之巅了。

  晨起(也许已不是早晨)的身体不由就有了些许反应,努力睁大眼睛,想再靠近些,希望欣赏到更多。

  许洋本来一直笑吟吟的看我醒来,见到那般的神情,猛地丢掉了手里的毛发,手指一下子戳到了我的额上:“喂,坏小子,你的眼珠掉哪里去了?还有,小心你的口水,又滴到我床单上了。”

  正聚精会神间,意外受此重击,人只得又不情愿地重新仰回到床上,借势伸展一下自己的四肢。口水,她总是忘不了提醒我。

  这是什么?仔细一摸。噢,伸出的一只手触到了一件物事上,由两块布片串成。

  刹那间我明白了,为什么那美景会变得一览无余的原因,定然是她在睡梦中摘下,又顺手扔到了一旁。

  受到斥责,我用力地把口水咽了下去,发出了“咕咚”一声,脸上挂满了笑容。

  伴随着又一阵“咚咚”声响,这次是洋姐用手捶击我胸膛的声音,妙唇轻启:“烦!”

  “洋洋,怎么能怪我呢,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迷人了。”任由她发泄,嘴里由衷的赞叹出声。

  无法忍受我赤裸裸的目光,她终于害羞了。伸手把那垂下来的布片又拉了起来,眼神却带点挑衅的看着我。

  不想手一放开,却暴露得更加彻底,我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是你这个坏家伙干的,要赔的噢。”美人脸上含怒带嗔。

  我赶紧点头认错,在清醒的时候,洋姐的威力,还是让我心有所感的。手儿轻动,却是不敢再放到那动人的躯体上去,生怕自己会承受不了那份诱惑。

  她眼珠流转,明白了我的意图,不退反进,伸出手来,用手背抹掉我口角的余渍:“诚诚,活生生的美女就摆在眼前,还有没有想法了?”

  “好姐姐,饶了我吧,小弟知错了。”

  “这还差不多。”洋姐张开嘴巴笑了笑,也忘了再去掩盖胸前的风景,我趁机大饱眼福。

  “喂,昨晚你把我害成那样儿了,今天打算怎么补偿一下呀?”

  “听凭吩咐。”听到她的下文,我不由想起了昨晚鲜活水灵的大美人,知趣地把目光收回来,嘴上却不肯松懈,“小弟身无长物,除了以身相许,又有什么能补偿的?”

  许洋却没再玩笑,用手摸着我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睛望向了远处,半晌都没有言语。

  猜测大概她又想到了即将来临的分离,我的心情也变得凝重,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看她失神的模样,一支身体,坐了起来,一只手轻轻拥住她的香肩。

  许洋姐蓦然转身伏到了我的肩上,仍旧无语。

  肩膀承受着她的身体,体味着那份心酸,不一会儿却觉得肩头似乎湿透了。

  轻轻把她的脸扳过来一看,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沿着白皙的面颊滑落下来。

  坚强的许洋也会流泪,平时那个豁达开朗的女孩子哪里去了?这时,在我的眼中,她哪还是什么姐姐,更象是个受了委屈正在哭泣的小妹妹。

  怀着同样的伤感,我凑过身去,用舌尖轻轻地舔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咸咸的,带着点青涩的味道。

  哎,总得说点什么吧。

  “好洋洋,不要哭了,你就会回来的,到时我们又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啦。”

  不说还好,反倒惹得正在哽咽的人儿哭出了声来,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下更没招了,只能用手轻轻地抚着抽泣的背。

  好半天,许洋姐总算止住悲声,抬起头。手在脸上抹了半天,效果不佳,干脆撂起我的T恤就擦起眼睛来。

  对了,这才象她的样子嘛。我不敢取笑,合作地任她取用。

  抬起红红的眼睛:“诚诚,我是不是很好笑?”

  我摇摇头。

  “当姐姐的不应该这副样子吧?”她继续追问着。

  “嗯,这一刻,我该把你当作妹妹才对。”感觉她已经无法摆正位置,搞清自己是谁了。

  我更加合作,故意形容道:“洋洋,你知道吗?你刚才的眼泪都流进我心里去了。”

  也是一声叹息,“就会贮藏在我心间,成为一泓永远流淌不尽的清泉。”

  “讨厌了,你个死诚诚。”许洋不由破涕为笑,“原来你这么会甜言蜜语,难怪能骗了那么多女孩子。”

  谁知道我的“诚实”却遭到了她的强烈反对。“反对。”我举起了一只手。古人的一句话蓦然浮上心头:肯爱千金轻一笑。

  “反对无效。”我的手被她拍了下来,“人家不管,反正就算不在眼前了,你跟那些姐姐、妹妹在一起happy的时候也不能忘了我。”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我喃喃道。心生感动,哪还有暇再去顾及她的赖皮。

  脸上被响响地亲了一口,看来还是好心有好报。

  “起床啦,懒鬼。暂且信了你了。快中午了,人家好饿。”

  她说的没错,等我们一切收拾停当,就只有吃午饭的份了。

  “诚诚,为了显示你的诚意,这几天都必须得陪着我了,人家时间不多了。”吃过了昨天晚上的剩菜,许洋又下达了最后指示。

  得,还是得负债经营呀,欠了感情上的债更上人不知所措。听这口气,怎么感觉是那个什么时候的话别呢。嗯,不能这么想,太不吉利了。

  “过不了几天,爸妈就会来了,所以这几天你必须全心全意地陪我。”她怎么能想到我竟会有这么“复杂”的思考,见不说话,继续游说。

  我点头同意,没什么好反对的,留日无多,是应该好好陪着可爱的洋洋,让她在国内的这段时间过得尽量快活。

  “对了,要不过会儿你带我去开的那间公司看看吧,知道你忙活很久了,人家还一次都没有参观过呢。”她突然提议。

  近一阵子,我只是偶尔过去,创始人好像成了公司的过客,洋姐的提议正中了下怀。

  在我点头的功夫,洋姐又玩笑道:“要是形势好,说不定还可以拉点赞助呢!也许出去就不去自己打工赚钱买衣服了。”

  其实她这次出去,基本的费用都不用自己掏的,不过要想买什么东西,自然得自己想办法了。

  听到说到这里,我笑笑没有说话。除了一小部分资金是我开始时投进去的,那钱还不都是郑大哥砸时的。

  补足了睡眠,陪同许洋来到了公司属地。因为大股资金注入,旁边的几间办公室一起被租用了下来,这座写字楼的半层就全属于了我们,规模比开始时扩大了不少,也招募了几名新的员工。

  接待小姐见我带了客人,客气地打招呼。

  “月茹姐在吗?”我随口问道。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她,只要没有外面的人,都是这样叫的。

  接待员看看站在我身旁的许洋姐一眼,马上答道:“卞总下午一上班就出去了,打电话回来说要陪客人吃晚饭,可能不回来了。”

  “噢。”我顺口答应着,为了公司的发展,月茹姐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呀。

  “域总,我去给您打开办公室。”

  开始时资金比较紧张,我这个“技术总监”没有独立的办公室,就在月茹姐的外间。后来虽然房间增加了,也因为我来的少而一直没有动过。反正月茹姐没有异议,也就这么着了。

  回头说道,“来,洋姐,过来随便看看。

  洋姐跟在我身后,四处随意打量,笑着道:“诚诚,不简单呢,都域总了。”

  “行了,就别取笑我了。我还是那个甩手掌柜而已,你要是做生意,一定比我厉害。”

  说笑间,到了办公室里。“诚诚,可惜了,没见到你说的那位月茹姐,一定不是一般人物吧。”

  点点头,有了那次晨姐套问的经验,我是万万不能轻易接口,否则说出来对月茹姐也不礼貌。

  坐了一会儿,许洋觉得无聊:“诚诚,到别的屋子看看,看这儿的人都是怎样工作的。”

  走出来对面就是逄妍姐的办公室,正好门没关,就拉着她走过去。逄妍埋头在电脑前工作,听见声音抬起头来,展颜一笑:“小域来了。

  “嗨,逄姐姐,忙着呢。”

  逄妍抬头看到了我身后的许洋,二人对视,都是一愣。美貌的女子见面,总是彼此在心里做个计较,我赶紧给她们做介绍。

  逄妍把手头的东西整理放在一边,走过来打招呼。许洋姐微笑着携起她的手,两人一下子就变得热络起来,我反倒插不进嘴去。

  几句话后,逄妍说正好眼睛都酸了,要带许洋出去转转,还不等我同意呢,两人已经拉着手了门去。

  也好,我正想去“工地”看看,如果一段时间摸不到电脑,也觉得手怪痒的。

  公司陆陆续续有了十几名员工,按照先进的管理经验分了几个部室,各部门的管理者都有自己的办公室,普通员工则在大间里工作。

  曹宇和雨萍的编制比较奇特,月茹姐照顾他们,单独在一个小房间里放了两台电脑。两人平时就在这里做做网页的维护,或者根据需要做些小程序。

  有了几名有经验的专业人员,他们相对清闲了不少。但一直跟我在一直,软件的设计理念还是他们理解的比较到位。两人又是兴趣所在,只要有空,还是天天在这儿泡着。

  推门进去,两人倒是都在,却看上去神色不善,似乎都在生闷气。

  以为两人闹了矛盾,我先笑了起来,对着曹宇道:“小宇,怎么了?天气多云转阴了?”

  曹宇勉强咧嘴一笑:“没什么,域哥。”

  “不像呀。”这小子就是嘴硬,头转向薛雨萍,“还是我们雨萍比较诚实些,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曹宇欺负你了,说,哥哥帮你。”

  “呸。”薛雨萍啐了一口,脸上好不容易有了点笑意,“你算什么哥哥,叫我姐姐还差不多。”

  大家住在一起,彼此玩笑惯了,都不会往心里去:“那是怎么了。”

  “还不都是那个程磊。”薛雨萍心直口快,不理曹宇不停地使眼色,还是把心里的话倒了出来。

  “程磊,怎么了?”程磊来我们公司的时间不长,只见过两次我面,对他不太了解,看上去人是挺傲气。据说是从金雷跳槽出来的,什么原因还没弄清楚。因为业务很棒,所以被月茹姐录用了。但我知道她肯定会去调查。

  逄妍有一次似乎也对我说过其人,好像颇有微辞。这次听见雨萍又说,不由关心起来。

  “今天上午小宇编了一段代码,我觉得挺好,可是他偏偏说不行。不行就不行吧,就是那口气太让人生气了,说小宇浪费时间,还得他重新写来,好像他就有多能一样。”雨萍说起来忿忿不平。

  听说是工作上的事,我才放下心来,有分歧是很正常的现象。雨萍的性子我是了解的,也没什么,过去就过去了。

  “好了,都不生气了,咱们一起去看看,谁是谁非不就清楚了。谁说的对就照谁的做。”

  三个人一块来到机房里。程磊是由月茹姐的朋友介绍过来,看过他的简历后,很快就委以重任,担任了技术部的主管。

  有自己的办公室,却就爱泡在机房,对他这种爱上前线的精神,我是非常欣赏的。

  曹宇和雨萍跟在我身后,一脸的不情愿。

  程磊看到我进来,淡淡地打了个招呼,隐隐觉得他似乎有些看我不起。这种人我见的也不少了,季虎大哥和他的那帮朋友差不多也都这样性格,但只要有真本领,他们很快就会接纳你。

  也不往心里去,有本事的人才有自傲的本钱:“程主管,我可不可以看看曹宇做的那个东西?”

  他也不吭声,直接把东西打了开来。

  我一目十行翻过去,什么也没说。看完之后,又把目光投向他。

  程磊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又顺手打开了他自己后来写的那段。现在即使没有能力看到他心里都想了些什么,也知道他对我这个“学生娃技术总监”很不服气,不定怎么想呢。

  曹宇和雨萍紧张地盯着我,他们是很清楚我的能力。

  看过之后,我把脸转向了曹宇:“小宇,给程大哥道歉。这件事是你不对,看来需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曹宇很少听到我用严厉的口气讲话,尽管薛雨萍还在后面拽着他的衣襟,还是满心不情愿地说了声:“对不起,程大哥。”

  程磊挤出一丝笑,摇摇头示意没什么。

  “你们两个过来看看。达到同样的目标,程大哥用了多少代码?曹宇呢,你又用了多少?简缩了将近三分之一呢。我们是在做服务,不是搞花哨的共享软件,越复杂也有趣。应该最少地减少运行负荷,能省就要尽量。”

  “看看这儿,还有这儿,得绕个多大的弯子?”我细细地分析给曹宇听,他天赋是有的,但越是追求完美越是会走弯路,实用对我们来说才是至上的。其实这样做还有另一个目的,让程磊明白我并不是个混饭吃的。

  看到我随便瞅了几眼,很快就抓了问题的精髓,程磊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暗暗点了点头。虽然不易察觉,我还是注意到了。

  “程主管,很高兴公司能有您这样的人材,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定会越做越好。”

  “不过,你写的这个,也有一点小小的瑕疵,如果改动一下,效果会更好。”我指着一处说道。

  也有必要打击他一下,以他的表现之所以从原来的公司出来,缺少协作能力应该是个很客观的因素。

  程磊目光连闪,有些不以为然。又仔细地在显示屏上盯了半天,看完后低下了头,虽然没说话,表情流露出来的意思,显然承认了我说的有道理。

  对这样的人不能一次敲打的太过,否则会适得其反:“好了,程主管,忙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象你这么优秀的人材肯屈就,合适的时候我会向卞总建议提高您的薪水。”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传来程磊的声音:“谢谢你,域总监。”

  从声音里能听出诚意,我回头笑了:“不用这么见外,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以后就叫我逸诚好了,我也会称呼你程大哥。”

  “好。”程磊的回答简短却有力。一直把我送到了机房门口。

  跟曹宇一起回到那个小房间,我默默地考虑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曹宇兴奋地说道:“域哥,还是你厉害,一下子就把他给震住了。”薛雨萍虽然没做声,脸上也一扫方才的不豫。

  对曹宇的话我恍若未闻,心里在考虑的是另一件事情。公司发展到现在,也许该考虑做一些改变了。

  曹宇和雨萍可以说都是我的子弟兵,但还欠成熟,就是跟我的一些理念比起来也还是有差距。如果长期待在公司里,也许会对工作产生负面影响。

  两人在公司里都有些股份,月茹姐也会顾忌到他们跟我的关系。这样下去,管理工作就有难度了。

  当断不断,必为所乱。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该痛下决心了,不能成为一个不伦不类的小家族企业。

  我的脸上阴晴不定,少有的严肃。二人不知道我哪根筋不对了,也都不说话,薛雨萍用力地敲打着键盘。

  打开最初的[宇逸萍],公司正式注册后,就换了个商业化的名字,原来的网站却得以保留,只是关于支付平台的部分被剥离了出来,留下的是当初我们几人做的免费和共享软件。

  “曹宇、雨萍,我准备我们几个不再干涉公司的动作了。”觉得自己的表情太严肃,我换上了笑脸,“咱们还是继续做以前的那些事情吧,这边的就让月茹姐放手来做。管理上她有办法,咱们什么也不管,就等年底分红吧。”

  曹宇没吭声,雨萍却非常不舍:“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干得挺好。”

  一手搞起来的东西,不愿意放手是很正常的,我也明白,以雨萍的家境,做这些也根本不是为了钱。

  笑了笑:“雨萍,你这么聪明,回去好好想想。那天季虎大哥又打电话过来了,希望咱们能抽空找些人帮帮他。”

  话也不用说得太直白了,让他们自己想通了也许会更好。

  曹宇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脑子转得也快,拉了拉薛雨萍的手:“域哥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就回去想想吧。”

  “来,一起重温一下咱们的[宇逸萍]。我有时做梦都会想起刚起步时,三个人彻夜工作的情形。”讨论的主题被我做了转换。

  历史已经证明了,我的很多决定都是“英明”的,雨萍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想通。

  重温着过去的东西,气氛很快就变得热烈。

  “域哥,过两天我爸就要带若冰来了。”

  “好啊,我很想曹伯了。正好我的小妹最近也过来,和若冰一起玩,省得她们觉得没意思。”说到这里,我才突然想起了许洋姐。

  呀,过得真快,已经把她晾了很久了,出来就是要让她开心,可别惹生气了。

  匆匆跑过去,见到许洋姐正和逄妍聊得开心,我放下心来:“洋姐,不好意思,耽误太长时间了。”

  “哼,你早把我忘了吧,幸好有小妍陪着我。”呀,进度真快,这么会子功夫就变成小妍了。

  “怎么了,小域,那这出了什么事情,让你把许洋这个大美人晾在这儿半天。”逄妍也笑了。

  “没什么,跟程主管谈了点工作上的事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个程磊,我就看他有点怪怪的,你可得跟卞姐说多注意着点。”看来逄妍对他还是有偏见的。

  “怎么会呢?据我的接触,程主管在这方面很有能力的,绝对有潜力。只有给他机会,时间久了一定会做出过人的业绩。”我替程磊辩解。

  逄妍还没回答,许洋就在一边说道:“诚诚这家伙,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点。”

  我笑笑没作答,也不想再讨论这么话题: “逄妍姐,郑大哥怎么从来也不来看看你呀?我还有东西向他请教呢。”

  “哼,看我。等着吧。他就是会烧钱,花出去早就忘了。”逄妍埋怨的口气说道。

  “不是吧,郑大哥是相信我们的逄姐姐才是。知道有你在这儿监督,事业就会蒸蒸日上。”

  “少把我跟他扯到一块,他跟你一样是资本家,我可是在这儿打工的。”

  “我也算资本家?”我苦笑,倒真希望自己是。

  许洋姐突然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人可真逗啊。”

  她应该指的郑廷洲和逄妍,看来许洋姐在为么短的时间里就摸到了一些情况,真是神速。

  “什么呀?”逄妍不依地对洋姐道。

  “怎么,有意思还不让人说吗?”许洋反驳。

  想不到两个女人彼此之间变得熟悉居然这么容易,我真是想不明白。

  不愿夹杂到她们的急诊中,随手翻起桌上的报纸。突然,一则夹在报中的邮递广告把我吸引:“洋姐,我陪你去这儿玩玩吧。”说完,把手里的宣传单递了给她。

  逄妍闻言也放弃了争执,好奇地把脑袋也凑了过去,娇笑道:“什么好地方,带不带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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