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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花开堪折》作者:雪域倾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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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92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二十六章 转机突现

 

  花落花开总属春,开时休羡落休嗔;

  好知青草骷髅冢,就是红楼掩面人。

  山屐已教休泛蜡,柴车从此不须巾;

  仙尘佛劫同归尽,坠处何须论侧茵?

  柳阿姨不时地拿起手里的小锄,拨开一边的杂草寻找想要的药材。她随意把收获丢进携带的筐子里,动作娴熟而轻盈。

  背影说不出的优美多姿,陌生又有着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觉,我不由有些看呆,竟忘了要追上去。

  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她的一举一动,明明白白地显示了出来。突然心里一动:为什么这样,难道故意想让我知道吗?

  就在思考的这一小会儿功夫,前方突然失去了柳阿姨的影子,我快步向上跑去。

  转过一个小弯,她正坐在一根枯树干上,笑眯眯地等着。

  “小域,你个大小伙子,怎么这么慢呀?”

  她在试探我,感觉又一次这样告诉我,就这速度恐怕常人都难以赶上吧。

  我嘿嘿傻笑,没说话。

  “累了吧,坐下歇会儿。”柳阿姨柔声道。

  我依言在她身旁坐下,也笑着回道:“好厉害,逸诚觉得体力还算不错呢,追了柳阿姨好半天,竟然越来越远。”

  她饶有趣味地看着我:“还得多锻练呀,有好本钱,也不能不思上进。”

  这话里别有意味!我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柳阿姨,您一定是个特别的人,对不对?”

  柳阿姨沉默着没有回答我的询问,过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说道:“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咱们继续。”

  渐渐转过了山包的一侧,我在一边的小洼里看到一些植物有些眼熟:“柳阿姨,那几株就是咱们要找的东西了吧。”

  “对,就是它,小心点,别把根弄断了,药效会打折扣的。”

  我也蹲下去刨了几株出来,顺手放进她的小筐里。

  柳阿姨忽然说道:“小域,有个事儿我一直不清楚。大家都说你那天救小央宗的时候很表现很特殊,连你巴大叔回去也很跟我夸了一通,很少听到他夸奖什么人呢。”

  这时才知道了那天救下小孩子的名字:“柳阿姨,是小央宗命大才对。人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当时就顾着救人,什么都没想,事后自己也觉得表现很奇怪呢。”

  柳阿姨忽然笑了:“小家伙,你就就别跟我捉迷藏了,有些事不是着急就能做到的。你一定学过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吧。”

  抬起头看着她,那对眸子透亮,眼神之中蕴含的是一片真诚,这一瞬间,我做了决定,要对她实话实说:“柳阿姨,您也不是外人,就不隐瞒了。逸诚确实修习过先天功法,不过水平不值一提。我猜您一定身怀绝技,造诣肯定还很深,刚才我就觉察到了。”

  柳阿姨又笑了起来:“看来猜的没错,你这几天的一些行为就让我觉得有些不同。懂先天功法,在这儿住了二十几年,你可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呢。”

  她说完也不忙着采药了:“走,咱们到那边说去,也吃点干粮。”

  “刚才爬山,我故意看你能不能发现,想不到真让我猜中了。开始虽有些怀疑,但觉得又不太象,你的表现也太差了点。”她伸过一只手来握住了我。

  似乎有一股细细的气流,沿着我腕部的经脉慢慢向上流动。

  “您说的没错。”我心里更加佩服她,段老知道我会先天功法,是事先听了林锋大哥的讲述。

  而我跟林大哥学了那么长时间,他能发现异常自然毫不奇怪,而短短相处,柳阿姨是凭着些蛛丝马迹就察到了端倪,似乎还要厉害。

  如果今天不是她故意露出来,我这两下子,根本就发觉不了有她什么不同,看来同样是先天功法,也是有高下之分的。高人面前我也不隐瞒,把自己的际遇大略地讲给了她听。

  那细细的一丝气息仍被柳阿姨驱使着,隐约感到它在我体内的经络中活动。

  柳阿姨慢慢地收回了手:“你练这个叫什么?”

  “[清心吟]―――”她继续思考着,“嗯,听名字,看你的表现,这个功法是以修心养性为主。”

  “那您练的叫什么呢?”还有这么多分别,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我练的叫做[水龙吟],是小时候开始练的。我总觉得自己很多地方跟别人不一样,能看到、听到别人感受不出来的东西。

  那年只有九岁,意外碰到了一位前辈,把[水龙吟]传给了我,并给了很多指导。后来老人家离开了,我就一直就靠自己修习。

  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施展,来到大草原,除了你巴大叔,还没有别人知道呢!见你似乎也有先天功法,想起卖弄一番,想不到我这么老了,还有跟年轻人一样的心思,真是的。

  听着柳阿姨娓娓道来,[水龙吟],这不是一首词牌的名字吗,不过倒很上口,听起来就比[清心吟]霸气的多。

  柳阿姨的介绍,让我对先天功法又有了深一步的了解,姬老给的那本[清心吟]不是原本。是他的老师凭印象,加上自己的理解写出来的,上面介绍的相关知识太少,姬老又不很了解。

  想不到先天功法也分了好多种,比如这[水龙吟],就是强身健体为主的,攻击性比[清心吟]要多些,但听来也不是很强。

  那就是说还有先天功法以技击为主了。

  总之,各个派别之间有很多的分别。柳阿姨只是听师傅简单提过,也根据自己的理解推测。看来古人传下来的东西,有很多是值得好好体会的。

  如能象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就好了,古代的大侠整日四处飘泊,过着游侠生活,想学什么也容易。山野之中,偶尔奇遇,就可能得到名师。

  可惜这一切在当今社会已不现实,每个修习功法的人都无法再全心全意。

  她既然以诚相待,我也不隐瞒什么,把那些前因后果,无论奇遇还是遭遇,都如实讲给了她听。

  本想向柳阿姨请教一下,杭海生的功法可能属于哪一类呢?想想没什么意思,就忍住了。

  “小域,你运气很不错,误打误撞的能有今天。当然如果不是两位前辈相助指点,那次受伤后,这辈子也别想再练什么先天功法了。”

  她这一说,我更感苦恼,怕就怕这种不上不下。如果真的断了念头,也就不用再那么多烦恼:“唉,还是没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说完这几句,我呆呆地愣起神,手里抓着干粮也忘了送到嘴边。

  “年轻人不该这样沮丧。”柳阿姨看我的样子,温声相慰。

  我轻轻摇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虽然一直不曾放弃,可哪有一丝要恢复的迹象呀。

  柳阿姨默默地陪着,也不再出声打扰。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柳阿姨我没事了,时间不早,咱们还是快去采药吧。”我不愿再想,过去的时光,已经考虑的太多了,也苦恼的太多,还是现实点吧。

  柳阿姨看我在努力振作:“小域,也许我可以帮你,跟你巴大叔这么多年了,对医术也有些心得呢。”

  “柳阿姨,谢谢您。”我的心里很感激,对一个认识没多长时间的人肯这样,足见她的心地善良。

  “不过,没用的,曹伯也是个好中医,为我想过了那么多办法,苦的、酸的药水也吃过不少,可都不行。”虽然感动,但我并不抱希望。

  “不一样的。”柳阿姨看着我甜甜笑起来,“[水龙吟]中有疗伤的法子。你巴大叔我都没告诉他,有些病人康复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我悄悄帮了不少忙呢。”

  柳阿姨不象说大话的人,我的眼睛亮起来,毕竟她跟我一样是修习先天功法的,虽说同源不同宗,其他途径不行,但[水龙吟]的疗伤方法说不定能奏效。

  我的眼中燃起了希望,柳阿姨又说道:“我没有十分把握,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不成,也不会有损伤。[水龙吟]的治疗方法很温和,也不用吃药。”

  不用吃药,这让我开心不已,各种口味的汤药我都快尝个遍了:“难道用内功打通受阻的经脉是真的吗?”

  柳阿姨点点头:“小域真聪明,马上就想到了。确实这样,到时你只要听我的话,让气息配合运行就可以。”

  眼中充满热望,我连感谢都忘了:“柳阿姨,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小域,无论先天功法的哪一种,都切忌心浮气躁。”柳阿姨理解我的焦急心理,眼里却还是闪过一丝责备,“别这么心急,总得让我做好充分准备吧。毕竟为有先天功法的人疗伤还从来没有试过,而且也要耗费很多力气,今天跟你跑了一路,我哪还有那么大的精力。”

  我的老脸一红,就只想着赶紧恢复,什么都不会考虑了,自己这毛毛糙糙的积习还是难改。

  心里兴奋,再也无法静下心来采药。柳阿姨也看了出来,匆匆摘了些草药就往回走了。

  “小域,我跟你巴大叔商量一下,等准备好了就开始。不过,你可得想明白了。就算经脉打通,那些未卜先知、窥知别人心理的能力不会就跟着回来,那需要你勤奋练习,更是靠机缘巧合。”

  这个倒想到了,不过想到能让[清心吟]在体内流畅运转,恢复以前那种无拘无束、精力充沛、不知疲劳的滋味,我还是充满了巨大的渴望。

  如果真能好了,是不是跟杭海生再好好干上一架,以雪前耻呢?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93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二十七章 难舍青翠

 

  春归不得驻须奥,花落仍知剩有无;

  新草漫侵天际绿,衰颜又改镜中朱。

  应门未遇偷香椽,坠囤翻成逐臭夫;

  无限伤心多少泪,朝来枕上眼应枯。

  不知不觉间,新学期快要开始了,不得不离开美丽的草原,心中真是万分舍不得。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我已经完完全全地爱上了这块净土。

  只因这洁白的羊群,因了茵茵绿草;为这新鲜的空气,为了热情的牧民,当然更是因了巴郎大叔的岐医术。

  广袤草原优美的风光,创造了人与大自然更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比起喧嚣的都市,这儿几乎算得上是世外桃源。

  分别在即,蒋婷婷和易雪茜大概也有同样的感慨。在人们热情的招呼声中,勉强面带微笑地与这儿的男女老少告了别。但等上了归途的车辆,却都别过头两眼盯着窗外,变得沉默不语,脸上闷闷不乐的神情透着不舍。尤其蒋婷婷,眼圈都有些红了。

  日晒风吹之功,两个女孩子的脸都透出带着光泽的红晕,从侧面看去,线条更加动人。身体却出奇地健康,举手投足间,更显出无比的活力。

  两个女孩在这段日子里,自认为成了优秀的骑手,因为她们都已可无拘无束地在草地上纵马驰骋。在京城近郊的赛马场里,恐怕练上半年也难达到如此水平。

  为了给草原之行划上个完美的句号,临走前的一天,我特意跟她们一起骑马跑了一阵,哀叹骑术真是相差了太多。我的举动,其实有些对不起“骑术”这两个字。

  易雪茜纵马兜了一个大圈,一路欢笑,和蒋婷婷先后跑了回来。两人带些炫耀地交换着心得,言下之意:你这个人真没劲,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好好活动,不知道为了什么难道到了这么美的地儿,整天闷在帐蓬里,真的只是为了采风不成?

  难道是我自愿来做跟班的吗?心里如此想,脸上却溢满了温温的笑意,心情好到一点也不想反驳她。

  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我的收获不是她们两个可以比拟,此次出行,域逸诚才是最大的赢家。

  柳阿姨背地里还曾偷偷地怪我呢,嫌挺大个小伙子不懂风情,整天跟他们两个“老人家”泡在一起,也不知道抽时间陪陪姑娘们。

  说的是,尤其是那晚在她的帮助下,成功地唤回了失去经年的[清心吟]之后。

  我只要睁开眼,就过去跟她两口子在一起,吃住也基本都“赖”在他们家里,根本顾不上想是不是会惊扰人家的生活。

  整天做的就是陪巴郎大叔制药,更多的是向柳阿姨请教关于先天功法。

  [水龙吟]跟[清心吟]虽然多有不同,但我还是了解了很多,得到了不小的好处。不多的日子,实实在在地感到[清心吟]回来了。

  功法表现在能力上,尚未达到以前颠峰时的状态。跟着柳阿姨一起练习了一段时间后,运行时体内却无比的舒畅。更觉轻松,气息虽不很强,但流转自如,似乎变得越来越纯净。

  柳阿姨毕竟有正式师傅带过,时间虽也不长,但总算是接受过系统、正规的训练。相比之下,我全凭自己摸索,虽有姬老给的书做为教材,但充其量也只叫做自学成才。

  如她所言,未卜先知之类的功能并没有回来,但这已经够让我满足了。精力充沛,活动、做事时感到轻松无比,耳聪目更明,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愉快的呢?

  离开草原,归途上又是三个人相对,易雪茜免不了故态复萌,时不时地在言语上与我做对。

  心情好了,也懒得介意,不想听了,就默默练功,听任她怎么胡闹。清心吟回来,同样漫不经心的表情,表现出来的意味却不相同。

  每到我俩口角的时候,蒋婷婷总是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只有看谁说的过火了,偶尔不咸不谈地插上一句,把话题扯开。

  她不愧是学法律的,原告、被告同等对待,幸好没做证人的,要不就更乱套了。

  由于我尽量不与计较,易雪茜反倒觉得分外无趣。当晚住下,听到她小声跟蒋婷婷说,那臭小子跟刚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心里暗骂一声,你个烂丫头才中邪了呢,差点就忍不住要反抗。

  她们俩个远远地在一边,以为我听不到说的话,所以易雪茜的口气也比较放肆。

  蒋婷婷小声回答:雪茜你别乱说,他对你已经够忍耐了。

  脸上流不经意露出的神色,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也不知道原来受了什么刺激,显得怪怪的,看来这一阵子草原生活,让他恢复了不少呢,真替他高兴。

  还是婷婷了解我,背后也肯帮我说话。我偷偷地看着她,不知怎么,竟然就想起了高中时候,想起了那块被她摔在地上的名表,虽然不再刻意听两人的谈话,也有些理解了她的眼神。

  这才感到恢复了功力也有不好的地方,隔这么远别人说的悄悄话也会听到,喜怒哀乐又不能表现出来,真够郁闷的。

  不过倒惊喜于这变化她们也能感觉到,[清心吟]回来,还真是大有裨益。可惜其他好东西还没回来,否则做生意赚钱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两天的辗转,离开了草原。登上了火车,抵京的日子不远了。

  火车走出没多远,就听见从各人身上发出一阵子各种各样的音乐声。我们三人都同时把手摸向了自己的手机,急急忙忙地看起自己的短信来。

  只一会儿功夫,手机里的短信就满了。

  嘘,终于回到现代信息社会了。看来人无论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下呆久了,都会向往另一种生活的。

  我有些不忍马上打开去看,而是抬头长出了一口气。不看也知道,这里面肯定装满了爱人的牵挂。

  这一阵子只顾自己开心,也没法跟他们联系,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是有点不负责任了。

  蒋婷婷和易雪茜都在急急地扒拉着自己的手机,又忙乱地回信息,看来她们跟我的情况差不多。不同的是我在学习东西,而她们在锻练身体。

  哎,都是这时才知道着急了。这就是人性的弱点,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忽略了他们的存在。平常感觉不到,只有到了紧要关头才有会想起,而有些珍贵的东西往往就在这忽略中失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想到这里,我赶紧翻开了手机。果然,有一条信息是老爸的手机发来的:

  儿子,快开学了,也不知道你到底野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管在哪里多注意身体,有条件了就赶紧打个电话回来,爸、妈为你担心呢。

  这口气,肯定是老妈发来的,因为老爸的手机屏幕比她的大,打这么多字,也真难为老人家了。出来之前,只打电话说自己要到外面散散心,却没说具体要到什么地方,其实也是事先不知道易大小姐是怎么安排的。

  没说的,赶紧回电话,老妈听说我火车上,又怕花漫游费,说了没两句就赶紧挂了。唉,她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小气”的习惯呀。

  又急忙翻开另一条短信:小诚,玩的还好吗?回来后回话。底下落款―――晨。

  晨姐也真是的,发条信息也这么害羞,就不能多说两句吗?真是服了她了,网络手机就算发一篇文章也盛得下。

  本想马上回电话,可蒋婷婷和易雪茜就在旁边,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忍住了。

  又去看云希信息,接连着就是三条内容相同的。

  死诚子,你死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是关机。

  下面又是单独的一条:死诚子,限你二十四小时内回电话,否则本小姐通辑不怠。

  我不由微微苦笑,怕云希忙,想着也不会离开多少时间,也没告诉,不想她有时好几天也不打个电话,这次还真就找我了。

  云希当然不是外人,可我最容易忽略的往往也是她,她也是最能给我带来“惊喜”的。

  还有几条分别是月茹姐、咏清姐、曹宇发来的,说的应该是公司的事情,暂时先放到一边,“重色轻友”嘛,这才是我的风格。

  有个号码不熟悉,先看看再说。

  诚哥哥,这是我到了学校新办的手机卡。前几天打电话没找到你,跟你说一声。

  提前几天到学校去了,想先熟悉一下环境。我没让妈妈送,跟你一样,是自己去的,我也要做个自立自强的人。你打过来的钱我收到了,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希望也能用自己的方式开始新的生活。如果收到了,就跟雯雯联系,人家会一直等的。

  下面是一张小图片,一个小女孩背着包走路。

  我会心地笑了,现在的通信是发达了,她这差不多算是篇图文并茂的日记了。

  走之前跟雯雯说过了,可能无法去送她了,虽然知道王姨现在也不困难了,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给了些钱,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表达心意。钱并不是最好的,但我的心意又能用什么来表达?

  只能说,对这个小妹妹,永远都有说不出的疼爱,希望她可以轻轻松松地一路走好。

  还有几条信息转自邮箱,提示有新邮件到达,这个邮箱是特意申请,用来跟许洋姐联系,只能等到回去再看了。

  做完了应有的回应,准备好好浏览下留出来的几条信息。刚看了个大概,我禁不住脸色大变,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变得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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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94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二十八章 暗中较量

 

  身边的蒋、易二女仍在兴致盎然地翻弄着各自的手机,我却如坐针毡一般,恨不得列车插上双翅,赶紧飞回到京城。

  毕竟在生意场上,这么严重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月茹姐、咏清姐比我见识多,都表现出如此审慎的态度。

  走之前,我已经告诉了她们此行的大致去向,说了自己待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公司业务的拓展工作一直有序的进行,经营和市场她们都能很好地处理,既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我知道,只能说明事态比较严峻。

  她们并不是觉得我能很好地处理此事,只不过因为我是公司的责任人罢了。但自己的心血发生意外,我当然会格外关心,希望能够迅速解决。

  蒋婷婷抬头发现了我的脸色异常难看,关心地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询问怎么了。

  我勉强回之以笑,说没什么。

  易雪茜白了一眼,对蒋婷婷说道:“这人就是经常神神怪怪的,不用问了,他就算有事也不会对我们说的。”

  想不到,她倒对我很了解。

  蒋婷婷也许认为她说的有道理,两个女孩子都不理我了,互相交流着彼此收到的短信。

  我也乐得清静,靠到边上,静静地思考。

  咏清姐叙述的更仔细些,口气也相对轻松,说是发现了一个“克隆网站”,除了主页布局、色调略有不同,其他都跟我们的差不多。

  收费却要低廉很多,有一些正在徘徊的加盟商家就从我们这儿离开,投入了那家的怀抱。具体什么样一时也说清楚,只告诉我有个特别响亮的名字叫做“玄天”。

  是够“玄”的,名字也很大气,不过公司那个网站动用了我超常的能力,安全性上,用的是近乎变态的雨萍的作品。

  在长期的接触中,薛雨萍更多的优点也慢慢体现了出来。

  我在计算机方面算是有一定的天赋,然后有了后天的意外收获,成了一个“怪才”。而相比之下,雨萍虽说是个女孩子,但在这方面绝对是个天才,靠的全是真实本领。

  过人的捕捉能力和超常的跳跃性思维,使雨萍在安全系统的建设和维护过程中,每每灵光闪现,凭着旺盛的精力和不屈的意志,系统安全在不断完善中。

  私下里曾偷偷地参详过许多比较著名的安全产品,我认为还没有谁家能比我们这个更好。

  经过了上次与程磊的事儿,现在她跟曹宇一样,不太去公司了,但整个安全事务还是说以她的“创造”为作为基石。

  得承认自己在很多方面不如雨萍,而之所以能够得到她的推为,乐于跟我一起奋斗,当然因为我的脑子“容量”更大,记忆力超强,填鸭式的知识恶补,才使我在综合能力方面远远超过了她。

  正是这样的完美组合,才有了我们现在这个蓬勃发展的网站,有了我们的不断进步。

  包容这么多优秀的东西,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克隆了的?我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

  咏清姐应该跟季虎大哥商量一下,也许就不会这么着急了。正是想到这些,我没有急着打电话,整理一下思路,也不必显得太过匆忙。

  为了分散一下精力,我故意把注意力转到了蒋婷婷身上,随意跟聊着此行的收获,暂时使自己紧张的心情得到缓解。

  又一次感到旅途是如此漫长,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尽快赶回去,把事情搞个清楚。

  ******

  终于,我们回来了。

  分手之时,易雪茜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说是下一次有机会一定还要一起出去玩玩,简直太尽兴了。

  我在心里暗暗苦笑,是啊,你是尽兴了,我呢?

  虽非一无所获,但[清心吟]功力的恢复,已经被这个糟糕的消息带来的负面影响消失怠尽。

  一年多时间的折磨,对先天功法的渴望,已经比刚受伤时消减了许多,倒是更关心自己的“商业王国”。

  距离开学只有两、三天的时间,到了北辰校门口,两人不知道又在悄悄商量什么,我也懒得去“偷听”,好钢还是用在刀刃上吧。

  易雪茜也不回学校,跟着蒋婷婷一起下了车。两个女孩子亲亲热热地拉着手走了,望着她们的背影,我不禁摇头。

  想起了蒋婷婷说易雪茜的一些怪异行径,让人颇费思量。但奇怪的是后来住宿,两人仍旧住在一块,蒋婷婷却没再对我提起了。

  哎,也许事件根本并非我想象中那样,不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好奇心当然还是有的,易雪茜是真认人看不透。

  顾不上考虑这许多了,自己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呢,等以后有机会再弄清楚吧。原来成就自己的事业,有这么多业务之外的事情需要解决。

  边想着边往公寓走去,IT业内竞争的事情,咏清姐应该遇到过很多,至少是我不能相提并论的。但仍会如此郑重,说明真是引起她足够的重视。

  走着路,“商业间谍”这个词突然就从我的脑子里冒了出来。本来那么遥远,以前想都不想,似乎只是来自传说中,随着这个偶尔兴起的念头,一下子就摆到了面前。

  至于吗?整个公司所有的投资加起来,也不过区区几百万。对我来说,这个数目近乎天文数字,但相比资本市场,不过沧海一粟,根本不值得那些有钱人侧目。

  唉,究竟为何?还是先回去看看要紧。

  倒不急着回公司了,去了那儿听大家一介绍,更无法静下心来,还是回住所仔细分析一下,然后有的放矢比较好。最好曹宇、雨萍两口子都在,能一起研究一下。

  火车到达得早,里面静悄悄地没有动静。看看门口的鞋子,两人应该都在。清晨起来天气最凉爽,正是个睡懒觉的好时候。

  哈哈,我悄没声地开了房门,也许能把那两人“捉奸在床”。心里郁闷,就苦中作乐,自己寻点开心吧。

  薛雨萍的房门关得紧紧,听不到一丝动静。我当然不至于无耻到破门而入,还是先“侦察”一下“敌情”要紧,别处转转,没有异动,我就坐着等他们自投罗网。

  蹑手蹑脚地转了圈,等悄悄进了自己那间房,我一下子泄气了。

  “美梦”严重破灭!雨萍正独自一人坐在我的电脑前,聚精会神地盯着显示器。

  我重新回到门口,重重地开了门,然后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当然节奏要放慢。哈,小子们,老大够“阴险”吧。

  果然,雨萍从里面迎了出来:“你可算回来了,别弄这么大声,曹宇昨晚后半夜才睡,现在还补觉呢!”

  “雨萍辛苦了。”我把带回来的礼物献上去,也不打算转弯子,“那天说的到底怎么回事?”

  “你来看吧。”薛雨萍也干脆,好一个敬业的女孩子,原来已经在工作了,真够早的。

  这才注意,在我出去这几天里,房间里多出了一台电脑,雨萍把她的那台一块挤在了这张并不大的电脑桌上,而且都打开着。

  我坐过去一看,分别显示的正是我们的网站和那家叫做“玄天”的。

  这几天来,薛雨萍一定已经仔细地观察、分析过,不假思索地分别点击指给我看。

  果然,很多地方与我们极其相似,外在的功能试用起来,就跟双胞胎差不多。

  “雨萍,你怎么看?”

  “搞不清楚,反正感觉想差不大,人家做的也挺好。我关注的主要是安全方面,这些细节上却不一样,但一般人根本觉察不出来。”她似乎有些泄气,“这才多长时间,就有人跟风而来了,看来郑大哥的投资不那么容易得到回报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相似的就会越来越多。”

  “呵呵,雨萍怎会这么没信心,这可不是薛侠女的性格。”我努力轻松地开玩笑,给她也是给自己打气。

  “我问过咏清姐,她说有几家开始比较犹豫的公司,已经投入了玄天的怀抱。那个程磊,哼,不知道他们能做成什么样儿。”薛雨萍的口吻有些抱怨的意味,有点孩子气。

  从那次之后,他们小两口子倒听了我的话,极少再到公司去了,孩子心性的她,自不免会有些怨气。其实这类是事情,是跟程磊大哥没什么直接关系的。但没办法,谁让他惹了薛大小姐呢。

  “好了,雨萍别耍性子了。得好好想个对策才对,要是人家达到咱们的水平,那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唉,都怪我,没想到要申请专利。”

  到了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知识产权的重要性。这个念头猛然冒了出来,的确,我们应该申请专利的。“一等公司”搞授权,就算自己不做,也可以坐收利润。

  可是现在钱也投入了,竞争对手也以出乎意料的速度现身了,再想可能就有些晚了,如果人家有心,只怕已经先下手为强了。都怪自己,怎么没早想到。

  我和薛雨萍讨论了半天,不知何时曹宇也起床过来了。连寒暄也没有,就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网站主程序是由我来完成的,对其中的精髓当然心知肚明。之所以能做到几近完美,爱好只是一个方面,主要还是利益于先天功法赋予的创造力和常人无法企及的宽阔知识面。

  如果不是内部透露出来,别人要赶上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但如果只是神似,对那么多优秀的程序员来说,并非难事儿。

  那么剩下来要做的,只能是从雨萍负责的这块安全上动脑筋了。经过我们二人的精加工,安全性能确实值得引以为荣。

  “那边的安全性如何?”我回头问薛雨萍,她琢磨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有感觉了。

  “跟我们的不一样,但现在好的安全软件是很多的,就是随便买个成熟的版本也够用一阵子,我觉得人家的也不错。”雨萍干脆地应道。

  “噢。”我嘴里答应,不由动起了歪脑筋,你不仁我不义嘛,摆明是跟我们过不去。

  自然想起了大鹏哥的[紫客联盟],紧要关头就得借助他们的力量了。

  要建立的一家属于自己的正规公司,并且做大做强,不合理、不合法的事情当然不能做。这种事情也许不会造成什么大的破坏,但仍然是我所不愿意面对的。

  有了咏清姐的面子,季虎哥当然会全力帮忙,他很快就帮我联络到了大鹏哥。很简单,就是请他的一帮兄弟做做攻击测试。

  攻击也分好多种,并不是要搞破坏,如果真那样,他们也不定肯帮忙,[紫客联盟]还是很注意口碑的。

  单纯的攻击,要造成服务器当机容易,但我们只是要做个侵入的测试,看看到底谁家的安全做到汤水不露。

  我和曹宇、雨萍两口子就坐在电脑前等着,静观事态发展。

  时间一点一滴过得真慢,等在自己的系统前紧张地观察,最关心的当然能不能抵挡住潮水般的进攻。

  服务器的速度慢了下来,入侵的影响已经显现。大鹏哥看来也很用功,挺长时间都没有发信息过来。

  不知不觉间已是下午,我们三个连午饭都没顾上吃,三双眼睛紧紧地盯在显示器上。

  突然,曹宇大叫了一声:“成了。”

  我和薛雨萍赶紧把脑袋探到了曹宇那一侧的显示器,开始时只关注着自己这边,好随时发现不妥之处,心里当然也有担心。

  只见“玄天”的主页上出现了一个舞蹈的小人形象,这不是[紫客联盟]的标志,而是大鹏哥事先约定好的,先被攻破的一方将会显示。

  没过了多久,小人就消失了。毕竟目的不是攻击,只是对比。但我明白,就这一次也够[玄天]难过的了,因为网上很快就会传开他们受到了黑客攻击。

  我们的网站能够支撑到现在,说明安全性能在他们之上,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对手的实力应在我们之下。只要在安全性能方面稍稍加强一下宣传,就能击跨。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仰身靠在椅背上。

  真正的危机并没有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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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95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二十九章 新的起点

 

  “测试”完成,问题弄清楚,事情自然就有了定论。既然知道所谓的“玄天”并没有足够的实力与我们较量,曹宇和薛雨萍当然放了心。

  我自然也不再着急,分别打电话给了月茹姐和咏清姐,通知一下我人回来了,“克隆”网站的事情,也已经心中有数,要她们也不必太紧张。

  心中没数的她们,自然不象我一样多少有了点底,当然会有很多疑问,言语之中,就有些不满意我这种“不作为”的态度。

  而我旅途跋涉,好不容易回来,又跟曹宇和雨萍在电脑前坐了几乎一天,虽然身体不觉得劳累,但心中的烦躁却是更大的折磨,真的没了兴致再给她们一一解释。

  好说歹说放了电话,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午饭、晚饭合在一起,饱餐了一顿。随后便拿出在草原上拍的照片一一展示给他们看。如画的风景、当然少不了会有蒋婷婷和易雪茜各处留下的美丽身影。

  我自己并不喜欢照相,但对美的渴望不会因此而稍减。

  早晨初起那缭绕在碧草间的白雾,夕阳欲坠时红色映照下的绿色山包,都被我的数码相机一一捕捉,尽是忙里偷闲的杰作。

  蒋婷婷和易雪茜在马上的英姿,最让薛雨萍羡慕不已,我更是着意夸大,乐意看到他们遗憾的表情。

  谁让这两人不跟我一直去旅行,害得我两个美女作伴,路上却经常无人交谈。

  为了增强气氛,我还故意把在草原上得到的物品一一展示在两人面前。

  许多是平原上不多见的,惹得曹宇眼红,雨萍止不住的大呼小叫,虽经我一再哀求,还是被两人搜刮去了不少。

  一些准备好回来送人的礼物,无法再执行原计划,害得我暗暗后悔,不该在二人面前这么炫耀,得失之间甚不平衡。

  有一个包里的东西比较特殊,是柳阿姨专门为我准备的,那是特别炮制的草原药材。回来之后,我就悄悄塞在了床底下,留着自己慢慢捉摸。

  几个不大的瓶子,里面装的是巴郎大叔自己制作的药膏,就也都是些半成品。

  岐医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没有完全成品的药物,在使用时都得加入药材新鲜制作,才能收到最好的功效。

  希望有机会能够好好研究,因为这样不免就慢了,往往会贻误了最好的治疗时机。如果能够制好成品,随时利用,当然就方便许多。西医和成熟的中医,都很好的做到了这点。

  该回的电话都打过,把仍想纠缠的曹宇和雨萍哄走,剩下来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回味[清心吟]恢复带来的好处。

  自然岐医的神奇也不能放过,要细细回味、总结。

  结果是越想越兴奋,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把课本拿了出来,该预习下学期的东西了,作为学生,不能忘本不是。

  认真地看过,才发现虽然多是生物学方面的知识,很多理论还是与医药有关联,对研究医药学有着极大的好处。

  就手把自己领悟到的中医理论写了下来,与现代科学研究对比思考,其中的好处真是不想不知道。

  接触了医学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系统总结这些东西,并将其记录下来。感到获益匪浅。

  第一次觉得自己对医学竟然这样有天赋,简直象雨萍玩电脑,纯粹是个天才。

  耳濡目染,以前总觉得祁晨姐做一名医生,兢兢业业工作不说,遇到什么紧急情况,经常还得牺牲个人时间,确实非常辛苦。有时感到想,一个人选择了这个职业,就不再属于自己和家人了。

  现在却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医学专业,如果是中医当然更好,因为治病救人的感觉确实是非常之美妙。

  从开始时对这个职业一点兴趣也没有,可以说想都没想过,所以当时很欣然地接受了许洋姐的建议,到现在培养出了浓厚的兴趣,这是一个巨大的转变过程。

  细想下来,真是越来越觉得有意思,医学一途,实在是博大精深,用“学无止境”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我边仔细地用键盘在电脑上记录着心得,边做着“反省”。还好脑细胞活跃,两者不会彼此干扰。

  人的思想总在不断地变化着的,生活目标同样如此。随着知识面的逐步拓展、变宽,接触的外界事物越来越多,也会不断地修订自己的理想。

  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就释然了。自己当初不是很高兴就接受了生物信息这个专业吗?能有现在的想法,说明如今的域逸诚已经渐渐成熟,是件好事情,又何必怪这怪那的呢。

  何况不管学的什么,兴趣还是可以向喜欢的方向发展,没有什么可以阻碍。

  我没有选择计算机专业,可是办的IT公司不照样红红火火吗?还有雨萍这样的高才生相助。更兼交了季虎大哥等待这些好朋友。

  没学过餐饮服务业,也挡不住办的咖啡馆门庭若市。虽然云希功劳最大,并做了很多改变,有了她的努力前进的幅度才更大,但无法否认,我同样功不可没。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一切事物的基本原理是一通百通的。不是医学专业学生,不能亲自去治病救人,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达成心愿。

  思前想后,感觉思想从来没有这样活跃而踏实过,沉下心来思考,真的收获良多。

  在脑海中慢慢理顺从巴郎大叔那儿学到的岐医学知识,印象竟是前所未有的深刻。

  精神越来越亢奋,很多新奇的念头如泉涌而至,不由产生了巨大的奢望:盼着永远能保有现在这种状态,以后的日子里必能能有更多的收获。经此一晚,也够我一生受用的了。

  并非一切都达到了完美,有些东西当时认为搞得很透彻了,回头细想,好多还是没弄太清楚。

  这时我突然想到可以跟曹伯联系联系,向他请教,这可是最好的人选,顺便还能把交流一下心得。

  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心急之余,这才想起看看电脑上的时间。哇,竟然这么晚了,以山里的作息习惯,这时曹伯早就神游物外,睡得正香了。

  念及此处,暗暗责怪自己失了分寸,就想马上把电话挂掉,那边已经传来了曹伯低低的声音。

  可能已经习惯了有人可能会在夜里相求,曹伯的声音热情,并没有显出一丝不悦。

  他上次来的时候,就曾经亲口告诉过我:有电话是方便了,但也添了心事。

  虽然山里有电话的人并不多,偶尔还是会有人在电话里求助,要求出诊。

  由于交通、通讯上太多的不便利,曹伯家的座机甚至有了点城市里急救电话的意味。

  不仅他一家,山前山后那些拥有了现代化交通工具的不多的几户人家,都不约而同地受到了影响。不管谁家里有了病人,只要隔着远了,就会想到找个电话打给曹伯,好让他尽快赶到。

  这让我觉得蛮惶恐,本想给家里增加点便利,没想到反添了许多麻烦。

  夜黑风高,踏着崎岖的山路出诊,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何况曹伯的年纪也不小了。但山里人的淳朴本性,就是让他义无反顾地这样做了。

  “小诚,是你这小子,深更半夜的给老头子打电话,有什么急事?”曹伯知道了是我,虽然听起来声音仍然有些迷糊,但一定还是强打起精神,说不定老爷子还担心儿子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这么晚打扰,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既然已经做了,也就破坏到底吧。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把这几天得自岐医的东西,尽量简要地向他“汇报”了一下。

  夜已经深了,本想说几句挂掉,以后时间充裕了再详谈。不成想我还没说多少叫,曹伯就兴致大起,催促着我一直讲下去。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小时,曹伯还没有一点要去睡觉的意思。

  这下子反过来了,成了我不停催促,他才无奈地同意挂掉电话,还说要我明天一早就再打电话给他细说分明。

  哎,我的曹老爷子呀,这可是长途,要把事情说清楚,得浪费多少电话费呀。恐怕比他坐车来京,两人面对面说明白造成的花费还要多,我不由暗暗叫苦。

  本意是想请教些问题,反倒成了他向我打听事情了。

  他甚至提出,方便的时候一起拜访拜访巴郎大叔,结识一下这位异人。哎,不知道这算不算过分的要求。虽说是住了一段时间,多少习惯了草原上的饮食,但我还是宁愿吃现在的东西。

  好不容易把老人家安顿好了,继续埋头整理,难得感到时间竟然如此宝贵。自从有了超越常规的学习能力,总认为自己的时间是非常宽裕的。

  这一“奋斗”,几乎到了天亮。

  小睡一觉醒来,仍然觉得精力充足,丝毫没有疲劳的感觉,这就是[清心吟]回归得到的益处了。

  回到公司交待好一切,就要准备开学的事情了。时间说快也快,这就要开始大三生活了。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大学生活还是充满了很多乐趣的。

  重新拥有了先天功法,一切变得更美好起来。公司在稳步的发展,客户群也在不为地扩大,收入渐渐增加,真是一个美妙的开端。

  咏清姐和月茹姐搞的策划到位,[玄天]也因实力稍逊一畴,慢慢淡出了我们的视线,大家都不再关注。偶尔也会冒出一、两家似类的网站,但都形不成什么大的威胁。

  我的精神好得不得了,就把精力更多地放到学校,尽可能多地选修了课程。但就是如此,也有余力来做些别的事情。

  郑大哥彻底告别了校园,似乎不再关注这块市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位大股东了。

  逄妍姐的存在,才时时地提醒着我,有一位大财主在支持着我们的不断发展,也希望公司能够更快地发展,及早给予他丰厚的回报。

  由于他的淡出,也没有很有实力的新人出现,杭海生作为超级学生富翁,在学校里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社会虽然没有堕落到“拜金”的地方,但有钱人总是会受到更多的尊重。

  这让我感到些许不快。虽然也不想再与他发生正面冲突,但要想同跟易雪茜一般“冰释前嫌“,似乎没有任何可能。超越杭海生,是我不断追求的梦想。

  跟易雪茜接触多了,加上婷婷从中调和,已经发现她只不过性子比一般女孩子暴躁些,除此之外,并没有暴露出有太多的心机。

  而杭海生虽然年龄大不了我们很多,但早就在商场纵横,社会经验应该丰富的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实在让我认为难以原谅。

  此次出游,与蒋婷婷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从前,仍然比普通同学略进一步,但更大的发展也没有。

  不过,我也因此取得了玲玉的谅解,她和大可也会经常跟我们相约,大家在一起过得非常愉快。

  最为可喜的当然是与易雪茜之间的变化,两人在学校里见了面,也会互相点头打个招呼,虽然没有太深的接触,但我想以后在姬老家见到这位美女,也不至于尴尬了。

  可是一想到她可能有点跟别人不同之处,还是感到别扭,所以不肯与她深交,当然个人喜好取向,与我没有直接关系,但更怕接触多了,她那张轻易不饶人的嘴会让我受不了。

  尽管现在公司在稳步发展,月茹姐和咏清姐完全可以游刃有余,但我还是抽时间过去,希望能多做点什么。

  巴郎大叔的岐医,是中医的分支学说,要加快与曹伯中医理论的结合,这也许会是我以后的发展方向,要有更大的发展,我必须找到更好的“财路”。

  不过目前条件还欠成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兼顾,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财力不足。

  但有一个心愿,一定要凭着自己的能力完成―――那就是在各方面超过杭海生。

  不能怪我耿耿于怀,并不一定非要用同样的方式把他打垮,但人应该有进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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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96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三十章 红尘拂面

 

  红尘拂面望春门,绿草齐腰金谷园;

  鹤篆遍书苔满径,犬声遥在明月村。

  春凤院院深笼锁,细雨纷纷欲断魂。

  拾得残红忍抛却,阿咸头上伴银播。

  图书馆里静悄悄的,更多的同学还在教室里为了得到足够的学分而努力,为以后可以顺利地拿到毕业证书,好能有一个更好的就业机会。

  而我省却了此种担心,却有机会安心阅读自己所爱,也是一种乐趣,一种享受。

  手机的连续振动,惊扰了我的心平气各,下意识从沉迷于中的知识宝库里抬起头来。

  是云希,我赶紧走到了外面。

  “小诚子,在干什么?”

  看来我是脱不了这个“小公公”的称谓了。尽管难得见上一面,云希还是不愿丢弃这个“昵称”。

  在爱人面前,什么错误都是允许的。古人不是说过嘛,“情人眼里出公公”。

  “看书。”我当然也是恶习难改,故意没好气地回答。

  “哼,你倒舒服,来机场接我。”云希也故意让人听上去怒冲冲的,两人都习惯了这种游戏。

  “不是吧,我的杜大小姐,这么近的路也你坐飞机。你自己不是有辆好车吗?我去接你,还不是得打的。”

  “人家不管,限你在半小时之内出现,否则本小姐就要飞走了。”云希下了通牒。

  “好啦,随便吧。”我无所谓的口气答道,挂了手机,隐约听到云希低低的笑声。

  草原之行归来,从这一学期开始,突然觉得自己早就不再是那个甘于寂寞的域逸诚了,无法再象以前那样过着“安分守己”的生活。

  心底里对财富有着一种莫名的强烈渴求,这种意识的转变让自己都感到有些担心,以后不会变成一个完完全全、充满铜臭的奸商吧。

  只认金钱不认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变成这样。只有偷偷在心里为自己辩解:我并不是认为金钱多了能够怎样,但有了钱可以得到更多,这不可否认。

  如果小富即安,以眼下做到的这些,就算是守成,也够我和家人、爱人过上富足的生活了。那么仍然坚持,当然是为了能够证明自己,还有多年以来慢慢积攒的心愿。

  帮助弱势人群,改变山里的生活状况,等等等等,这一切对我都是那么重要,人一生的价值,应该在更多的地方体现。

  先天功再次回到身边,体质的变化也越来越大,大到让自己都感到吃惊。休息需要的时间越来越少,睡“懒觉”的幸福,已经成了奢望。

  我经常会在夜里爬起来,一个人悄悄练习林锋大哥等人传授的技击本领。为了更好的发展,需要的不仅是丰富的知识理论,有个健壮的身体也极有必要。

  社会复杂,商海起伏,指不定以后还会再遇到象杭海生这样的先天高手。如果真的是生死对头,只落到现在的下场,就要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毕竟刚受伤那会儿,我仍然能象普通人一样,而且现在还差不多算是治愈了。

  最近同学眼中的我有了很多改变,好象比起前务正业了许多。学校里经常能见到,总在埋头读书,偶尔才玩玩失踪的游戏,不象以前连续好几周都不会出现。

  其实我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近乎疯狂地在各方面不断地充实自己,乐此不疲。倒是大可感受最深,反响也最强烈,不多的几次接触,就发现老大跟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

  毕竟多年的老兄弟,还是他最了解我啊。难怪古人“发达”之余,一旦称王拜相,都要尽力脱离原来的老圈子,就怕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呵呵。

  要在这其中努力保持平衡,我最重要的一个“项目”,就是经常打电话给晨姐,向她诉说发生的一切。

  她是最理解我的,所以很少向她隐瞒什么,能讲的都讲了,如果没有晨姐不断的排解,也许我早就走火入魔了。

  与许洋姐的交流也很多,“人挪活树挪死”,远在英伦三岛的她进步神速,见识了外面的世界,知识面更见宽广,给我学习上的帮助也最大。

  身体好了,有种想法也更加强烈,那就是渴望着跟女性接近。我不是花痴,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可能的与爱人交流。

  想象着晨晨在电话那头的一颦一笑,读着洋洋邮件中的一言一语,都会让我释然。

  云希是除了晨姐外与我有亲密接触的另一个女孩子,距离我也最近。偶尔两人都有闲暇,我就会跑过去,或是她过来。

  在商场的磨炼中,她越加成熟起来。只在两人独处时,她才会表现出那种刁蛮个性。这才是我乐于看到的,内心深处,她仍是原来的那个云希,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接到她的电话,总会感到兴奋。

  可是这种机会也实在太少了,云希就是为商业而生的。她的天赋让我吃惊,[希诚]这个品牌叫得越来越响,慢慢地已经可以与国外的一些著名品牌相抗衡。

  她变得越来越忙,公司业绩好了,总经理的坐骑也于不久前换成了高档商务轿车。我开过一次,感觉确实非常好

  隔上一段时间,云希会打个电话过来,有时会告诉我打了点款子到我的账户上,每次也都不多,也就几万块钱。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怕钱多了我会变坏。反正不缺零花,对现在的网站来说又起不了什么太大作用,就让它们呆在户头里面逍遥。

  我不介意她怎样做,倒是更喜欢她到了机场会突然打电话来,也许乘坐国内航班,也许正在国外的某个地方。

  这时,我会感到更高兴。因为不管她身处何方,都能感到两个人的心是在一起的。

  每每看到云希,总会觉得她似乎又瘦了,但容光焕发、精神振奋的样子,会让我在心痛之余又有些开心,这是属于她的世界。

  有了这么多好帮手替我打理事业,感到自己更是为图书馆而生。我喜欢看书,充实自己,喜欢练习武功,让身体更强壮。

  养韬隐晦,厚积而薄发,才是未来的方向。

  哈,我要做个好学生。

  一路想着,很快地赶往机场,玩笑归玩笑,我还是很希望能见到她。

  一位美女拎着个黑色小包,俏生生地站在大厅一角,眼睛却不时瞄题目大厅入口。

  黑白相间的秋冬季流行时装,恰到好处地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脸上线条刚毅,却不失温柔。

  身影再熟悉不过,不是等候我的云希还能有谁?头发仍然一如既往的短,却早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颜色。

  公司规模做大,为能以身作则,云希也不得不改变某些新潮的做法,从着装、打扮上规矩起来。

  远远地肯定注意到了我跑来,她故意扭头装做没看见,眼睛还是四处张望,就是不看往这边。

  我悄悄走近身旁,一只手搭在她的细腰上,在稍显有些瘦削的脸上吻了一下。

  “死诚子,不是说不来了嘛。”她当然不会有一点受惊。虽是嗔怪的口气,身子却毫不犹豫地整个扑进了我怀里。

  嘟起的小嘴,无法掩饰脸上的欣喜,一双大眼睛迷离中透着情义。

  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低头吻住了那张可爱的嘴巴。

  等到透不过气来,才放开她,以前比划,作采访状:“请问杜总经理,如果美丽的领导被下属发现在机场大厅里被人‘非礼’,不知会做何感想?”

  云希用手轻轻地捶了我一下:“讨厌鬼,越来越笨了,当然是打电话报警。”

  开着玩笑,我们携手相视。

  “怎么样,我这身衣服漂亮吗?刚从欧洲买回来的,下了飞机才换上的。”

  “女为悦己者容”,我自然要好好地欣赏。原来她刚刚从国外回来,难怪没有自己开车。有时她实在没空,就偷偷开车出来一趟,第二天一早再赶回去。

  黑色的紧身上衣,只在左侧肩头稍稍有些白色花饰,显得暴露出的颈肩分外白皙,饱满的胸完美地耸起。

  同样黑色的半长裙,夹有少许白色条纹,瘦长的小腿,与稍稍隆起的臀部构成柔和的曲线。

  穿到云希身上,的确是美到极至,我上下打量,由衷感叹:“好云希,美到无法形容了。

  “好吧,特意换好了穿给你看的,整天穿套装,闷也把人闷死了。”云希轻提裙角,让我能好好欣赏。一举一动,没有丝毫的做作。

  “走吧,想吃什么?美人来访,晚上我说什么也得破费一下了。”我故意开玩笑,拉起她的手向外面走。

  云希挽起我的胳膊:“随便啦,跟死诚子在一起,吃什么都是香的。”

  “那好吧,火锅,我也就请得起这个啦。”

  “少给我装穷,你要实在没钱,就出去卖色,我也不会怪你。”云希嘴里从不示弱。

  我微微一笑,跟她一起,就是开心。

  “小诚子,怎么这一阵子没见,又长高了。”她故意掂起脚来,用手拍拍我的脑袋, “把人家比得越来越没信心了,吃兴奋剂了吧。”

  趴到她的耳边:“你不在,吃兴奋剂有什么用?”

  “呸,臭样。你这小子这么花心,充什么纯情。”用手轻捶捶我的胸,“好在还算结实,抱着我走路应该不会费什么力气吧。”

  我一听,赶紧装作伸手去抱,吓得她赶紧跑了开去。

  ******

  靠在宾馆的沙发上,云希用手在我胸前画着圈:“诚子,公司效益不错,买辆好点的车给你开怎么样?就算分红了。”

  看她一脸认真,我轻吻了一下她那蓬松短发下露出的圆润耳珠:“云希,不用了吧。你还是把钱用在公司发展上。现在我骑自行车也挺不错的,还可以锻练身体。”

  “不嘛,有了辆跑得起来的车,你周末去看我多方便!”云希却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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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97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三十一章 问道于“盲”

 

  从没有离开京城始,云希就以“主力队员”的身份,忙着打理餐饮生意,到现在出去闯荡时间也不短了,难得一直没忘了我的这个爱好。

  她眼中的款款深情,让我心里唯有感动。再贵重的物品也无法替代感情,但无疑是传递关爱的一种方式。

  在她说出为我买车的那一瞬间,我确实有那么一刻的心动。有机会驾着辆好车行驶,当然会身心满足,尤其是作为一个男性,又那么喜欢这种会跑的机械。

  但很快就把这个想法否认了,当然不是因为我对汽车的喜爱稍减。

  能欣然收下她买给我的那些随身小物品,哪怕是最简单到一把牙刷,却从没想过要接受大件的东西。

  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心态作怪,身上试穿着云希从国外带会的衣物,没觉得什么不妥,相反心里感到很坦然。

  晨姐也送过不少东西给我,却少有什么奢侈品。她理解我的心思,于细致处见真情。

  这就叫一针一线都关情吧,祁伯伯当初送了一套房子,我也是再三推辞,最后象征性的付了点钱,一直都觉得心里不那么自在。倒是晨姐用心的装修,才让我找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对于身边的人,我也会随意送出礼物,却只是随兴之所至,从不在乎价值几何。只要是需要的,我就认为是好的。可是花上一笔不少的钱买车,对现在的我,真的那么有用吗?

  心思逐渐转到创业上之后,我已经不太在意这些曾经非常向往的东西了。虽说能满足一时的虚荣心,但并不代表着什么。

  反复表示目前并不急需之后,云希同意了我的观点:“哼,不要更好,我还愿意多些资金周全呢。”

  “云希,经常往国外跑,都做些什么?什么时候带我出去转转?也让咱开开眼界。”既然说好了,就没有必要再做纠缠,随口开着玩笑。

  “哼,你以为就是去游玩呀?世界各地忙着参观,借鉴人家的先进经验,挺累的了,可别以为有多享受。要有时间尽管跟着去好了,别嫌累就行。”云希口气颇不以为然。

  “我可没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你整天飞来飞去的很辛苦。看你,越来越瘦了,可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可是会心疼的。”

  “瘦不了好吗?别穷酸了,还不明白你的心思,还不是有机会想去看看某人呀?不用担心,我见过洋洋一次,她过得挺不错,听说那边的小小伙子很能献殷勤的。”云希白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脸上一阵尴尬,许洋姐走了这一段时间,还真是挺挂念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我不容易。不过也别担心,只要有机会,我会给自己放假的,总会挤出点时间用在休闲、购物上。” 云希当然明白我的关心不是随口说的,见没话说了,又说道,“以前不行,现在有条件了,人家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有了事业,生活也要过得舒坦些才是硬道理。”

  “你倒过得挺滋润。”我装出嫉妒的样子,掩饰自己。

  起初把咖啡馆交给云希打理,其实想的挺简单:她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不容易,让她帮我来管理,一来她有事可作,自己也能放松一下,正是一举两得。

  本意是希望她有固定的工作,能过得轻松些,谁想到反而却让她操劳了。

  更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优秀,远远超过了我的想像。如果是自己做的话,一时之间肯定难以达到她现在的成就。

  云希并没有满意于安逸的生活,反而勇敢地走出了原来的圈子,开辟了一片全新的天地。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了。

  我现在正做的网络支付平台,却没有她这样顺利。有月茹姐和咏清姐这样的人才相助,更兼郑大哥投入了大笔的资金,相比之下,发展速度仍逊色了许多。

  虽非一无是处,前景也为很多人所看好,但近期效益显然无法与云希所做相比拟。选择这个行当,真是费心费力。

  哎,如果公司经营善稳定了,一定还要退出,去追求自己更有兴趣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诚子,不平衡?”敏感的云希觉察到了我的想法,轻轻伏到我怀里。“你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再说了,多方面发展也是对的呀,你以前不总爱说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吗?”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的IT业也真是出力不讨好。”云希面前,我无法再隐藏那份失落感,一肚子苦水不由就冒了出来。

  “你也真是的,临阵脱逃,哪是我家诚子的风格呀。”听我说了半天,云希笑了起来。

  被她的说法逗乐了,想不到云希也这么善解人意:“好云希,俺不过就是发发牢骚而已,当然会努力去做好。”

  “这才对嘛,俺什么俺?诚子虽然年龄不大,在云希眼里可一直是个敢作敢为的男子汉。人家看好的可就是你这一点,否则追求我的人多了去了,哪轮得到你这个毛头小子。”

  云希正经不了几句,又开始调侃起来,伏在我身上,淘气地用手揪着我的脸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看我,现在带着人一起出去,只是说出目的是什么就好了,剩下的让他们看着办了,其实一点也不累。”

  “噢。”我点点头,知道她是说的让我开心。要说不累,怎么可能?

  心里有个疑问,虽然知道她总是忙忙碌碌的,却不知到底是如此这么快发展起来:“云希,我很佩服你的。[希诚]这个牌子能发展到现在。看,在卷土重来之后,京城的认知度也很高呢。”

  “怎么,终于相信我的厉害了。”云希识破了我的用意,“是不是想向我取经?”

  “嗯。”我的脸一红,却没有否认,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嘛,“我一直有个疑问,从哪里搞来这么多资金用于发展的?”

  “人家才没有多少资金投入呢,大部分还不是咱们开始那些,当然后来赚的也大都用于了再发展。其实我的好些观念都是从你那儿偷来的,怎么现在你倒犯迷糊了呢?”

  “当局者迷”,云希这一说,我开始慢慢回思起当时情形。

  决定接手并经营那个咖啡馆,我确实是经过一番很长时间的细致研究,并投入了很大的精力,从选址到跟[莱雪]的谈判,真是花了很多心思。在放手给云希之后,许多想法也都跟她讲了。

  做为[莱雪]分店的学生先驱,创业之初的理念自认为是先进的,来不及实施的部分,也都毫无保留地与云希共同分享了。

  可以说那时的我,是通过云希来实现自己梦想的,就象很多不适合走到前台的人物一样。

  现实也证明,当初的那些决定是正确的,并为稳步的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比较起来,现在创办的这个网站就仓促了许多,之前准备算不上充分,全是凭着一个看起来还算超前的软件平台。

  说仓促只是原因之一,更主要的是还没有想好要怎样做就匆匆上马了。如果不是郑大哥及时施以援手,可能那个网站现在已经流产了。

  到现在虽然稳步前进,相比之下,进展速度实在没什么可骄傲的。就算那个装机店,[逸诚科贸]的前身,也要来的更顺利些,利润和产出比也高出不少。

  云希这边则不同了,公司发展速度之快,完全超乎了我的预想。总的投入并不多,加起来的投资,比起现在做的这个网站,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可效益却好上许多倍,商人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既然入了商场,就无法免俗。

  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云希,真的没有引入其他投资什么的?”我再次问道。

  哎,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以前在一起,我竟然没想到要好好关心一下,真是够粗心的了,这甩手掌柜也做得有些过了吧,唯一的好处就是给了云希充分发挥的空间。

  “没有。”云希矢口否认。

  这就更奇了,社会发展到现在,做生意并不那么简单,低投入高产出就更不容易了。

  “云希,本来有个问题打算跟你商量一下的,看来也没有必要了。”

  “干嘛呀―――说来听听吗?”云希嘟起嘴不依了,“就算真帮不上忙,向我诉诉苦又有什么,还怕我会告诉别人?你这人真是的,什么都好,就是大男子主义重了些,从来都没有把我真正当成自己人。”

  听得我一咧嘴,实话实说,倒把她给惹着了。赶紧一只手把她揽在怀里,另一只刚拂着皱起的眉头:“好云希,别生气嘛,我也看你做的这么辛苦,不想让你分心罢了。”

  云希双手紧紧地回搂住我,生怕会离开似的,嘴在我的脸上啄了一口:“那就说说吧,也许我能帮上也说不定呢?”

  难得她这么温柔似水,我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好吧,那就听听你的意见了。我打算加改革力度,重新划分股份呢!可看你的发展,又犹豫了。”

  “不是吧,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以餐饮业的形势,至少现在是不用什么外来资金的,你这边肯定就复杂多了,不能什么都急于求成!”云希对我的观点持否定态度,然后细细地把一切讲给我听了。

  [希诚]被她重新定位,就要计划成为一个综合性的饮食品牌。

  采用的是特许经营的模式,就是自己生产产品,然后采取加盟的形式,吸引外来力量加入,以达到迅速扩张实力。

  产品分为几条线,定位于不同的人群。总公司只在大城市里设几家大店,主要负责产品的广告等推广事务。

  这有点类似于[莱雪]的经营方式,不过却不是只走高端路线,相比之下更适合国情,才能在全国范围内迅速膨胀,更多的获利。

  云希的思路非常清晰,也不仅仅守于一条线上,而是走的多元化道路。发展确实也象预料的那样,真是非常神速。所用到的不仅是饮食行业的先进经验,其他行业也都借鉴到了。

  IT业内的情形我更熟悉些,以前的许多老牌企业眼见发展缓慢之后,也多采取了这种策略。

  高端到中、低端兼顾;从硬件业跨到了软件业;提供单一的软件服务发展到系统解决方案。从单一到多元化,最先出手的大都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饮食业的许多企业还在固守以前的老路子,难免就显得举步唯艰,很难有重大的突破。

  [希诚餐饮]率先打破了行业成规,走出了一条新的道路。品牌认知度高了,高端产品的加盟费可以收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但总的来说这部分只占少数,因为有实力的商家大多还是会选择经营传统国外强势品牌。

  [希诚]的低端产品甚至只需要几万元的本钱就可开店上货,进入的门槛并不高,更多的小资本,甚至下岗人员要筹齐资金,难度也并不大。

  水涨船高,两者相辅相成,更有利于提升品牌的知名度。慢慢发展壮大了,前景看好,有实力的商家也会加入。

  听着云希的分析,我暗自点头,大有茅塞顿开之感。看来以前的我,是有些盲目了。

  现在选择进入的支付平台系统,时机选择的应该还算不错,但能提供的服务却是相对单一,完全依靠一个产品的竞争力,余地当然就小了很多。

  除了加强产品性能,就只能等着别人的选择。

  这也是我感到困惑的原因,因为对于推广方面,我确是能力有限,和雨萍、曹宇几个能做的只在平台本身。社会经验的欠缺,推广工作只有靠着月茹姐、咏清姐的努力,自己干着急,空有一身力气却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用。

  我心里想着,却明白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目前情况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要开发新的软件,显然缺乏过硬的产品。而且目前想要做好,也只能采用一个“专”字开路。当然我们也不是没有能力开发其他东西,资金状况却不允许。只能盼着赶紧打开局面,更多的只有寄希望于以后了。

  对着云希,我也没有隐瞒,如实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云希难得地听我把话说完,静静地没有插言。

  “云希,现在公司里很多事情我都插不上手,你说怎么改才好呢?难道我真要退出来吗?”转了半天,问题又回来了。

  “小诚了,你真的有些不一样了。竟然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以前你把那个破咖啡店丢给我的时候,可是义无反顾的,人家费了多大的劲才理顺了,从来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嗨,她不帮着出主意,反倒翻起旧账来了。“云希,我那不是相信你的实力嘛。”只好打起了哈哈。

  “才怪。”云希不吃这一套,“就是看人家我好欺负来着,问我,还不是不愿意别人知道你的心思?哼,给的钱那么少,幸好我聪明,及时跳出了那个小圈子,否则现在还不一定什么样儿呢。”

  “我哪敢欺负你,从来都是你欺负我的。”

  “你还说,你要是不欺负我,怎么会―――”说到这里,云希突然住了嘴,脸也红了。

  哇,她害羞了。不用说,一定想到了那个大雨之夜。

  我终于有机会占据主动:“云希,那晚雨下得好大,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你―――你还说”云希及时响应,猛地把我推倒在沙发上,“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但身材娇小的她,又怎会是我的对手,几经周折之后,一个香喷喷的美人已经被我压在了身下。

  “还是乖乖求饶吧,赶紧说点想法出来,说不定会放过。”

  云希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

  “好啊,那我可要动刑了。”我继续出声威胁。

  等了半天没见动静,一张红唇却在不停地喘息。心里一荡,便向着那份诱惑低下头去。

  “嘤”的一声,香唇已经被劫获。

  云希赤着的一只脚蜷起踢过来,努力扭动脑袋,要摆脱我的“非礼”。

  几经挣扎,香香的身体软了下来,不动了。

  我也放开她,咬住耳朵问道:“想好了没有?”

  云希的脸上似要喷出火来:“你要人家好好想想嘛,干嘛问那么紧?太可恶了,这么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舍得施以暴力呢?真是一点也不懂惜香怜玉。两个行业相差这么大,人家对IT业的东西根本不懂,现在理顺这个就不容易了,你真是的。”

  她的娇态引发了我心底无边的冲动,她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好―――让我的乖云希好好想想,现在就给你这个思考的机会。”

  此时的云希,真的只有挣扎扭动的份了,嘴里还不忘了大声嚷着:“死诚子,坏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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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共襄盛举

 

  风平浪静之后,云希静静地倚在我的怀里,是平时难得一见的乖巧。娇嫩的脸上透出丝丝红润,仿佛要渗出水来一般。

  微汗的背部,线条毕现,触手之处,感觉滑腻至极,随着我手指的弹拨,还微微抽动。

  我忍不住“上下其手”,嘴巴也不甘寂寞地凑近上去,在那香香的脸颊上轻轻吻着:“云希,真是上天赐于的精灵啊!”

  听着低声的倾诉,云希身体突然轻轻颤了一下:“人家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双手紧紧地攀上了我的肩膀,扬起头来盯住我的眼睛:“诚子,你不知道,我心里好怕,担心这一切只是一场春梦,好怕你会随时舍我而去。”

  “希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舍得你离开的!”云希少见的楚楚可怜,一句“希儿”忍不住应口而出。

  她如海水般深蓝的双瞳之中,藏着一双渺小的、可怜的人影,那就是我了。

  用手拂着她的短发和耳朵,心中溢满了温柔。不管从哪一方面说,云希都是个极其优秀的女孩子,值得用心怜惜。

  云希任由轻轻抚弄,叹了口气,动动身子,用力向我挤了过来,不再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一直睡到了天亮,姿势也不曾变换。醒来时,一条胳膊仍被她压在身下,麻酥酥的,手指的活动似乎都受了些影响。

  虽然有些辛苦,却又很喜欢这种贴近,给我一种唇齿相依的感觉。

  沉睡中的女孩儿秀眉轻蹙,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透过微微的晨光,欣赏着她娇美的睡态,神清气爽中,[清心吟]随着心思而动,欢快地在体内奔腾,思维也空前活跃。

  昨夜谈论到的那些细节问题,一一流过心田,渐渐变得澄明,梳理之后,开始慢慢有了头绪。

  “哎,天又亮了。”虽然我尽量小心地抽出手,还是把她给惊醒了。

  云希稍稍睁开眼睛,对我展颜一笑,舒畅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郁,更显说不出的妩媚。

  两人对视着,一时无语。云希的娇态引得我一阵心痛,忍不住又伸过胳膊搂紧了她。

  “诚子,想的怎么样了,打算怎么处理网站的事儿?”云希小声的问道。

  哎,她在睡梦中也在替我担心吗?醒来第二句话就想到要问了。

  经过刚才的一翻前思后想,心中隐约有了答案。我对她微微一笑:“放心吧云希,我会处理好的,总不能让人说你把终身托付给了一个笨家伙吧。”

  云希也被逗得笑了起来,深情的双眼凝视着我,仿佛这一刹那间,完全读懂了我的话里的含义。

  嘴里却道:“什么托付终身,人家可没答应过你什么!”

  噙着笑说完,双唇已紧紧地贴了上来,偎在我怀中的身体也渐渐变得火热,看来她想在中午前赶回去,会有些麻烦了。

  “死诚子,就知道你会想出解决方法的,云希看中的男人怎么会有错?你就是有时太在意别人的感受了,相信自己,随心而为就是。不管怎样,云希都……”昵喃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已经被我吃进了肚里,两个人再一次为火热燃烧。

  ******

  天气渐渐转冷,深秋是个收获的季节。许多公司大都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布业绩,一个财年的成败就在这个季节有了定论,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公布报表、分红方案、配股计划,忙得不可开交。也正是各种审计、会计机构赚钱的大好时机。

  我们是家小公司,目前也达不到上市的要求,自然就相对少了些这种苦恼,但也是把总结选在了这时。

  最近没出大的纰漏,公司在稳步向前发展,支付平台以其稳定、高效获得了越来越多非官方的认同。

  按照国际惯例,软件是不能作为专利被注册的,但之前,网站的很多特色东西还是整理好申报了上去。

  有些创意需要做为知识产权被保护的,这样才有利于健康发展。这些具体的工作是我不善长的,但大家做的很好。只要不发生什么大的变故,获得最后的成功是早晚的事情。

  等待审批通过,实在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什么时候这些才能真正成为我们自己的、受到保护,尚是个未知数。恐怕也只有等到那时,才会真正放下心来。

  好在一段时间调整,我早已走出了心中的阴影。乐观、豁达是一剂良药,不仅会影响自己,也会影响到合伙人的尽情。

  之前忙着充电,去公司的次数并不多,大家还是被我向上的情绪所感染,迸发出了极大的热情。

  还算良好业绩的鼓舞,月茹姐、咏清姐带领着大伙一起,对公司前景普遍看好,对一家高科技产业来说,凝聚力是绝好的事情。

  按照成立之初的规程,我们公司也会在不久之后进行总结,通报这一段时间的财务状况,也就是要举行股东大会。

  根据逄妍姐带着两个财务人员所做出的报表草案,成绩可喜,也就是说公司还是有盈利,虽然回报不会特别多,但做为一家成立不久的企业,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很感激郑廷洲大哥的及时帮助,注入了大股的资金,才使公司有了发展的机会,我也很期待着能够见到这位大忙人。

  他到社会上闯荡,虽然无法再象学校时那般风光,对于一些业绩,我还是时有耳闻。作为一家中型投资公司,他四处出击,因为几次漂亮的出手,得到了不少的关注。

  来自外界的印象,这种风险投资公司,做实体的人是又恨又怕,却又无可奈何。

  相比这下,取得货款难度要大得多,所以很多时候不得依赖于这种投机资本。

  时代发展到现在,对很多企业来说,得到外来资金的援助,是不可或缺的。但因为风险投资的短视性,又深为踏踏实实做生意的人所痛恨。

  例子不胜枚举,许多非常有潜质的新生企业夭折,就是因为投资短期内无法得到满意的回报,风险家们中途撤资而致。资本市场,就是如此冷酷无情。

  我不会多情到认为郑大哥是个慈善家,但还是觉得他在当时并不普遍看好的情况下注资,是一种义举。也许他只是因为看好我,而做出的冲动决定。

  对于这种信任,当然要好好地补偿,所以对资本市场,我完全没有那种传言中的感受。

  早就风闻郑大哥的社会背景深厚,不过国内上层社会一直对这种事情讳莫如深,他究竟强硬到了什么地步,我尚不得而知。

  盼着能够早日见到他,进行面对面的交流。

  起步并发展到现在,不知道能否让他感到满意。如果他肯在这儿多花上点心思,对公司今后的发展当然会有很大的好处。关系在这个社会,还是非常重要的,很多时候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在这最后的几天,我还是尽力熟悉一下公司的状况,好赖也是“董事长”,作为名义上的老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我也缺少在这种场合发言的锻炼,一些基本的东西还需要掌握,自己人多,到时也不能让郑大哥看笑话。

  此间事情一了,我有个心愿要完成。

  雯雯很多次打电话,邀请我去他们学校玩玩,我也一口答应了。就等着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去华辰大学走一趟。

  一下子她就到了大南方,除了许洋姐,她是离我最远的人了,可爱的小妹总是我心中的永远的惦念。

  ******

  希望事情赶紧定下来,盼望着这边也能让我及早脱身出去。不出力只赚钱,是我永久的梦想。

  月茹姐、咏清姐的实力不需质疑,只要技术上的问题搞定了,她们一定能让公司顺利发展下去。

  同时也希望郑大哥能够放心地把资金交给我们,做一个长期的投资人。又有逄妍姐在,他应该没有必要怀疑。但风险投资人都是短视的,他能够免俗吗?

  必须不断地完善自己的观点,见面后好能说服郑大哥。一次次地翻出了各种报表,仔细地阅读、分析,努力能从中找出闪光点来。

  对我来说,要住记这些数字当然容易。但事关财务状况,却远不是数字罗列那么简单,不仅需要公式,更需要了解市场现状、以及对相关政策的把握,这点就让我有些头痛了。

  逄妍姐是专门搞这个的,可做出来的表格,还得要拿到外面请专门的公司来审计。以她尚且存在入门时间短、经验不足的问题。何况我对这行完全不通,只靠着看了些书呢?

  平时涉及不多,书中经常提到,做为企业带头人,应该多少懂些财务知识,好有利于把握局势。

  这时就想我也学金融财会的就好了,至少看这些东西不会太吃力,理解起来也容易,更方便找出其中的关键所在。

  突然我觉得自己挺可笑。先贤都曾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人心不可太贪,无论谁都不可能样样皆通的,何况我一个大学生。

  问题是现在没有个可靠的人可以商量,有些人虽然关系好,但不是什么都可以说的。同事就是同事,合伙人就是合伙人,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掏出来、晒在阳光下面,象对晨姐、云希那样。

  如果跟易雪茜同学就好了,她学的国际金融,怎么也比我知道的多些吧。

  我摇摇头,怎么会想起她来呢,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吗?心里虽这样告诫自己,却还是不由自主想起了。

  一想易雪茜,心就难平静下来,思路不小心又跑到歪路上去了。这个“男人婆”,怎么会有那种超乎常理的举动呢?

  由她自然又想到了蒋婷婷,心更乱了。

  几天前,跟大可、玲玉聚会,蒋婷婷非把易雪茜也拉上了,她不会真被“腐蚀”了吧。

  只要易雪茜跟我在一起,总是扭着一股劲儿,特别别扭,看起来两个都想努力处好一点,可说着说着就叉了。

  她跟一干女孩子的关系又好的不得了,真搞不懂。在公司里还曾经碰到一次她,是去看月茹姐的。

  哎,乱套!看来今晚时间又要虚度了。

  ******

  终于,这个周末,公司的股东会议要召开了,我终于可以见到郑大哥了,说辞也准备得比较充分了。

  可一大早起来,曹宇就兴奋地对我说有好消息,是关于易雪茜的。

  她因为动手打了北辰的一个男生,害得那小子住了院,而受到了学校的通报批评。

  事情的具体原因通报里没说,曹宇也不清楚,却一副高兴的样子,他是一直把易雪茜当作魔女来处理的。

  哎,还是得找机会向蒋婷婷问问,估计跟她有关系的可能性非常大。

  和曹宇、雨萍一起去公司,满脑子都是这个消息。易雪茜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总能在紧要关头给人心里添堵呢。

  虽然相处不算融洽,但时间长了,竟然也会关心起她来,真是咄咄怪事,这可不仅是姬老的原因那么简单了。

  同样的事情放到一年前,就算不幸灾乐祸,也该跟曹宇笑她是罪有应得。可是到了现在,尤其是草原归来,听到这个消息,却一点也不高兴起来。

  到了公司楼下,尽量打起精神,把易雪茜的事情暂时搁到了一旁,要用饱满的精神来迎接即将来临的一切。

  今天我特意收拾了自己,把最好的西装穿上,领带也束到了脖子上。哈,一年之中,难得这么几次机打扮的衣冠楚楚,一定要好好珍惜。

  曹宇也换上了雨萍特意为她购买的新西装,打起了领带。哈这小子收拾起来也人模人样的,开着玩笑,到了公司。

  楼上热闹非凡,却也井井有条。上上下下都忙忙碌碌,为这次盛会做准备。

  等了没多一会儿,逄妍姐接了个电话,告诉我说廷洲一会儿就到。

  一拉曹宇,我们两个又走了出去,要好好地迎接一下这位大股东。

  远远地一辆气派的车子停在了楼下,下来的正是许久未见的郑大哥。

  他依然那样神采飞扬,得体的服饰,越发将高大英俊的帅哥映衬得温温尔雅。脸上浮现的笑容,不带丝毫做作,卓尔不群的神态,让我难免都有些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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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99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三十三章 横生意外

 

  董事会进程之顺利,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本以为打动“投资人”的心,还要费些口舌的。

  一帮青年才俊中,尚不到三十岁的卞月茹已经算是年龄最大的了。面对着这样一群人,不免会让人意气风发,大声感慨:公司真的是前途无量。

  出现在这个办公室,围坐在圆桌旁的人员,总共也就7个人,除了我和郑大哥是“大股东”,那就还有曹宇、雨萍两口子,以及开办之初也得到了少许股份的月茹姐。

  咏清姐和逄妍姐作为经营决策层,因为“功勋卓著”,得以列席股东大会。

  在座的各位,年龄接近,虽说不是家族式的企业,却真的让我产生了一种非常贴心的感觉。

  月茹姐简单地通报了经营状况,逄妍姐则把已经发到大家手中的财务报表又传达了一遍。

  不用听也知道每一个细节,我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凝神观察各人的表情。

  这一切应该都是个过场,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郑大哥在内,对公司现状应该都已经非常清楚了。

  除了我们几个都算是参与经营的,郑大哥那边,逄妍姐肯定也没少给他讲过。

  呵呵,一直自诩为“甩手掌柜”,郑廷洲比我甩得可厉害多了。听完报告之后,先请郑大哥先发表一下意见,也想顺便摸摸他的底细。

  他的一席话,完全我的出乎意料,对公司的状况,表现出超乎寻常之满意。通过我的观察,他不仅是口头说说而已,在神情上显示他更加如此想。

  郑大哥还表示如有机会,手头流动资金充足了,要进一步的扩大投资。

  他竟然如此积极主动,看来准备的动员辞是用不上了,真是个利好的消息。

  整个会议过程在一种和谐的气氛中进行,几位股东都同意:除了必要的开支,要把利润全部投入到再扩大规模中去。

  一起对美好的未来和下一步的走向作出展望,每个人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讨论的内容,由逄妍记录下来备案。

  群情踊跃,如此情景,怎不让我喜上心头,不由在心里感叹,要是以后的会议都能象现在这个开法,那该有多好。

  强压住心头的喜悦,让自己保持住一丝冷静:听过的、书上写的先例太多,几乎所有的企业在上升期时,大家都能做到齐心合力。可等发展到一定规模,巨大的利益能够看得到的时候,各种变故才会慢慢显现。这就是所谓的“共苦易、同甘难”吧。

  未雨绸缪,趁着大家兴致正高的时候,我把自己思虑了许久的想法提了出来,不及细思是否合乎游戏规则。

  站立桌前,面对着这样一群人中龙凤,真的很有一种成就感:“各位,兄弟我有一个建议,想提请董事会讨论。”

  大家跟我在一起,少见这般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大家都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我。

  双手扶在案上,嗯,还真有点不太习惯呢。

  清了清嗓子:“兄弟提议对股份进行重新分配,建议增加持股的人数。”

  话如一石落水,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议论,大家对目前的这种状态还是满意的,怎么想到我又突然节外生枝。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明白大家听得出我话中的意思。

  饶是如此,我还是认真把意图表述清楚。公司的人都互相看着,脸上神情各异。

  曹宇对我自减股份的做法第一个表示反对,其他人也是说法不一。

  这时郑廷洲嘴角含笑,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逸诚,我们现在该称你董事长吧。在这种场合发言,要注意分寸,就不要兄弟兄弟的了,你是公司的创始人,而我们是一家现代化的高科技企业,怎么弄得听上去跟占山为王一样?”

  这一席话既出,大家都纷纷笑了起来,气氛一时缓和。我不由暗叹他的“狡猾”,不愧是个商场老手,很善于把握谈话的技巧。不仅让大家觉得轻松,也算悄悄给我提出意见,指出言语中不恰当的地方。

  郑大哥是个难对付的家伙,我需要多向他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如果哪天跟他做了竞争对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至少目前还难是他的对手。

  他继续说道:“域董事长想必已经成竹在胸了,把想法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大家再一起商量商量。”

  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既是董事长,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该有个样子,尤其是在这样的正式场合。怎么听来听去,倒好象郑大哥在主持会议了,以后真得加倍注意了。

  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功夫,郑廷洲又出人意料地打开了随身的皮包,拿出了几份材料:“我这儿有样东西,大家先看看。”

  接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份我们公司的评估报告。

  评估内容是关于公司资产的,由一家有名的审核机构所做:有形的加上无形的,市值已经接近二千万。

  我心中做了一下计较,公司目前的固定资产加起来尚不足千万。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到了二千万,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原来外界对我们已经如此认同,难怪郑大哥一开始就表现出我越乎意料的满意。

  如此一说,他早期的投资,理论上的收益已经非常可观。那么开始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也就不足为奇了,郑大哥真是有备而来。

  这份报告,让我在欣喜之余,更明白了资本投资家永远都不会是真的“慈善家”。

  起初还天真地以为他的富余资金比较多,又看在逄妍的面子上,不过想帮我们一把,事实也许远非如此吧。

  他现在及时出手,拿出报告,看似是为我的观点增加了说服力。可为什么早不拿,晚不拿,偏偏到了这时才拿出来?

  以后更得加倍的小心,再次告诫自己。如果以后前景不乐观,说不定就会被无情的“资本”噬上一口,只怕那时的情形就不会象现在了。

  交情归交情,经商归经商,永远都是两码事儿,不能混为一谈。

  郑廷洲此时的做法,显然他早有这种考虑,不过更能沉得住气,借我的口提出来了而已。难道他猜到了我的心思?

  虽然这样想了,对他的做法,却没太往心里去。不管谁提出来,都是一样,这也证明了“英雄所见略同”嘛。

  可以理解,他的用意是好的,公司利益高于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发展。

  这样想想,觉得更有必要做出重大变革,也可以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很多大公司的惯例,为了加强领导层的核心凝聚力,一般都给他们一定的股份,增加认同感,我的想法也是基于这种考虑,既然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就进一步做了阐述。

  作为最大的二个股东,起决定性作用的也就我和郑大哥,我们同意了,别人提出反对意见也是无益。何况象这种对大家有利的事情,又不事关公司的运营。

  一番商榷,全新的方案很快出台,跟事先设想的差不多。我和郑大哥所持的股份有所降低,我占百分之三十八,他仍旧为百分之三十。

  雨萍的那份仍为百分之八,曹宇的成了百分之五。月茹姐和咏清姐也可以拥有百分之五,剩下的三位主管,包括程磊,各占百分之三,只是其中刨除了逄妍姐。

  之所以说郑大哥的那部分降低了,就是因为他坚决不同意逄妍姐再有份额,说两人共同持有一份就可以。相对而言,他的这部分自然算缩水了。

  逄妍显得非常通情达理,对郑大哥的做法没提任何异议,甚至是一副坚决支持的样子。两人还真是齐心,私下里一定讨论过,才能达成如此共识。

  按讨论结果,除去我和郑大哥,加上曹宇和雨萍,其他几人都象征性的投入一些资金,用以认购股份。

  这样下来,我所占的部分,加上曹宇和雨萍百分之十三,正好绝对控股,还有什么好担心。

  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我的内心深处,学会了对人设有一定防线。

  上大学前把[逸诚科贸]交给舒会来大哥、大一时咖啡馆交给云希的时候,都抱定了一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信念,可我的思想已经在慢慢发生变化了。

  郑大哥的表现,现场发生的这些,让我有理由相信,他早已预料到了,事态的发展正在按他的计划进行。

  但他的高风亮节,让我怀有的一丝戒心在这一瞬间也烟消云散,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作为主要投资人,经营运作的资金几乎全是他出的,就算给逄妍跟其他几人相同的股份,也无可厚非。

  不由佩服起郑大哥,本以为他一心为钱,可是却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还有什么理由对他起疑心呢?

  也许这一切,更能证实他是一个好的投资人,也正是他在资本市场无往而不利的原因吧。

  决定下来,可谓皆大欢喜,几乎所有人都感到满意。展望未来,郑大哥甚至提到了公司以后上市的问题,展示给了大家一个更大的馅饼。

  请来未参加会议的新董事,告诉了他们这个喜讯。文件很快打印出来,新老董事会成员都在上面签了字。

  看着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庞,我的心彻底放松下来,不由开起了玩笑: “咱们公司想不发达都难啊,这简直是个俊男、美女的梦工厂!”

  咏清姐冲我撇了撇嘴:“逸诚,可别弄错了,咱们开的不是什么模特公司,你可别有什么鬼心思,这儿都是有主的人啦,想泡妞得到外面去。”

  听完她的话,雨萍先掩饰不住大笑起来。自从嫁给了李大哥后,咏清姐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身材也变得丰润,嘴却越来越缺了点遮拦。

  郑廷洲则伸过手里与我轻轻一击掌:“兄弟这句话,深得我心。”

  逄妍白了她一眼:“臭美。”

  惹得月茹姐也笑出了声,眼神却隐藏不住,流露出了一丝落寞之意。我及时地住口,不再继续此类笑话。

  咏清姐说的自然没错:这一群女性精英,没有那个是属于我的,现在如此,以后也这样。

  曹宇却比较有眼色,在此前后一语未发,让雨萍少了发作的机会。

  会议结束之后的会餐,心里兴奋,喝了不少酒,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却自我感觉良好,没觉得什么明显的醉意。

  月茹姐终于有机会发挥她的强项,随着酒不停灌进肚里,她的状态也不断上升。没了时间考虑自己的烦恼,话语也就渐渐有些放肆。

  此情此景,当然不便做什么劝阻,何况比起过去,她不知道已经收敛了多少,辛勤工作之余,难得有机会这样放松,也就任其发挥。

  放任取得了辉煌的成果:其他的二位男主管包括曹宇,全给她放倒在了桌子前,酒量真不是盖的。

  我则在抓紧时间是在与郑廷洲交流心得,难得抓住了他,怎么能轻易放过,他的“丰富”经验对我实有莫大的帮助。

  所谓喝得有点高了,不过是相对酒量而言,虽然不多,我也在尽力而为了。

  郑大哥喝得不少,只要有人过来,都是酒到杯干,比我豪爽了甚多,却仍旧神色如常。看不出他真实的量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跟我不在一个级数。(呵呵,没多少人跟我在同一个级别的)

  “郑大哥,你认为公司上市会有机会吗,如果准备介入,什么时候是最好的切入点?”

  要想上市,一定得达到一定的规模,公司的实力自然还得扩张许多,这类理论我看不过少了,相关案例也多有涉猎。但资本运作,郑大哥肯定比我在行。

  投资公司的短视性,没在他这儿没有迅速体现,说明他是个有耐心的投资家,肯定会有个好方案。上市,多少企业家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尽管还算不上什么企业家,但我也有这个梦想。

  “呵呵,兄弟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一定会问这个问题,等了你半天了。”郑大哥笑了起来,“其实以我们公司的经营,只要稳步发展,上市那是早晚的事儿。要想加快速度,只有更多地借助外来的资金,那样我们的规模才会在短期内扩大,然后才好作进一步的运作。”

  呵呵,又是引进资本,看来他对资本市场还真是颇有心得,可象他这样“慧眼识金”的行家又有几个?

  “我觉得不能引进太多的风险投资,那样会让我们陷入赢利陷阱,公司容易失控。办这个网站的初衷,赚钱只是目的之一,但更是为了做点有益于社会的事情。”还好,我还记得最初的想法

  郑大哥没有表态,不知道对我的这番话什么看法,而是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兄弟,别在学校里耗时间了,赶紧趁现在出来混吧。象你这样的人才,用不了多少就能发了。我听他们说你功课很好的,象我那样,到时回来拿个文凭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盯着我,闪着一丝狡黠的光。郑大哥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总是让我吃不透。有时是个标准的商人,有时又象极一个哲人。但城府之深,不容我忽视。

  话还是让我心里一动,学校的圈子毕竟太小了些,其实还真早有这种想法了,只是决心一直没下定。

  很快学会了他那一套,我没有即时回应,顾左右而言他,笑着把和扯他衣着的逄妍姐一起送走。不管雨萍的反对,拉着一步三摇的曹宇回到了校园。

  如果要离开这片净土,还真得需要狠下决心。出去容易,要想再走回来可就难了,外面的世界真的有那么精彩,值得我冲出去,丢弃现在的这份安逸吗?现在半工半读,真就那么不好吗?

  校园里影影幢幢,尽是走来走去的同学,灯光昏暗处,落眼不乏亲热的情侣。

  曹宇在我身边脚步踉跄,说什么都会答应。眼前的这一切,都让我那么舍不得。

  同意了雯雯要去看她,此间事又圆满完成,那就等走一圈之后再做定夺吧,明天就开始做准备,去华辰看看。

  ******

  第二天一早,除了处理手上遗留的问题,就是想着上了大学的雯雯会喜欢什么,这么远去一趟,总要给她带点可心的礼物吧。

  先天功法还有一个特别的功用,一点思想的改变都能被无限放大。

  这一天郑大哥给我的影响,远胜过去。他的部分思想、处事的精华,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收获了不少东西。

  忙活了一天,晚上又考虑着哪天出发,好去订购机票。

  曹宇和雨萍也没回来,不知道又去哪里快活了。两人应该也开心非常,以昨天郑大哥提供的评估报告,就算雨萍不那么稀罕,曹宇也是身价百万的人物了。

  正在“嘲笑”这小两口,突然“砰砰”的敲门声响起,进来的竟然是蒋婷婷。

  她进来之后,二话没说,拉起我就走:“快去看看雪茜吧,她受伤住院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刚刚还想先天功法呢,自从跟她沾上边,不论自己,还是身边的人,似乎从来都没少断了过跟医院发生联系,易雪茜又是怎么了?

  “怎么了婷婷,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刚刚从医院来,听同学说她是为救人受的伤,具体原因还没来得及打听。雪茜的同学说她交待,我一到了,就要我去找你,这不就急着来了,咱们快去吧。”

  嗯,这倒怪了,前两人天刚听说她因为打人而获罪,这事还没来得及问婷婷,怎么又出了见义勇为的事儿,还真是块炒作的好料呢。

  “婷婷,易雪茜伤的怎么样,不要紧吧。”边急急地穿着衣服,边问道。不管怎么想,也知道这事耽搁不得。

  走在路上,蒋婷婷很快把知道的有限情况告诉了我:“我去时候医生不让见病人了,雪茜的同学说她烫伤了。”

  原来先是易雪茜在医院的室友通知了蒋婷婷,去了之后同学说易雪茜央她来找我。

  听到这里,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怪不得蒋婷婷要巴巴地跑了来。

  受伤也就受伤了吧,既然还能说话,当然也不会怎么太严重吧。许洋姐出了车祸,那可是过了好几天才醒过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突然升起在心头。

  想到许洋姐当时的情形,心里乱起来,易雪茜的伤肯定不打紧吧?又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都到了医院里了,找我干什么,我们的关系好到这一步了吗?

  婷婷也太大惊小怪了,拿根鸡毛就当令箭。那次在草原上的小央宗伤的够厉害吧,我们走的时候不也活蹦乱跳的了,基本看不出多少被烧伤时的痕迹了,她又不是没见过。

  明白这些想法不过在安慰自己,心里竟然产生了种不舒服的感觉,从何时起,我对这个易雪茜变得这样关心了?

  我突然想到,她不会想到巴郎大叔的治疗方法了吧?在我跟他们两口子学习的时候,她和婷婷基本每天跑去看看那个小央宗的伤势,也见证了小女孩的神奇恢复。

  心里一股莫名的气,不由发泄到婷婷身上,她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不知道以前的大将风度都到哪儿去了?

  到了医院,送进烧伤病房的易雪茜不容人探视,就连闻讯赶来的学生处长、物管处长等也被挡在了门口。

  也就在这功夫,跟婷婷听易雪茜的室友说明白了她受伤的原因。

  事情就发生在晚饭之后,她们两个人到锅炉房打水。突然听到里间传来“嗤嗤”的声音,探过头一看原来是锅炉的保险筏跳开了,冒着蒸气,随时都会爆发。

  危险时分,易雪茜跳过去压下了保险筏,灾难暂时解除,她自己却给喷出的蒸气烫伤了,才马上就给送到了医院。

  当时这位同学只顾得害怕了,忙着叫人,竟然没顾上看易雪茜伤在了什么地方,伤成了什么样子。

  很快,学校领导也闻风赶来了。

  奶奶的,真是马后炮,早知道隐患也不抓紧检修,后勤公司那帮子人除了会收钱,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牢骚之余,不由对易雪茜产生了几分佩服,这死丫头还真是侠肝义胆,够胆大包天的,要换上了自己,不知道有没有她这样的勇气。

  来了又有什么用呢?也不过搓着手干着急,也不知道她到底伤势如何,可别毁了容才好,否则可惜了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无计可施之下,也只能跟其他人一样,在病房外头转圈了,只盼着里面的护士碰巧出来一下,好能问问病人的情况。

  正在这时,楼道口突然出了杭海生瘦高的影子,手里拎着个皮包,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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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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