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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花开堪折》作者:雪域倾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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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0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五章 云若有心

 

  再次见到了已为人母的杜云若,在两位美女的陪同下。

  噢,说错了,是一位美女和一个“男人婆”。

  有易雪茜做伴,旅途自然谈不上什么香艳。

  呸,简直是受虐待了,就跟那次一起去草原时差不多。别说主人公,连配角也算不上,充其量是个群众演员。

  易雪茜还是蛮横的“霸占”着婷婷,如果跟我多说了两句话,都要想尽办法把话题拉回去。

  见到云若姐的时候,她倒是表现不错,看上去彬彬有礼,很有礼貌,可恶。

  云若姐心里把我当作了半个妹夫,我和云希的关系她多少知道一些,更明白妹妹四处奔波,开疆扩土,这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人。

  如果她知道我要面对超过她想象的红颜知己,妹妹还有如此之多的竞争对手,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以我内心的感受,她跟云希两姐妹简直属于两个不同世界。这点从她老公的改变就能看得出来。

  戴相诚戴老哥,曾经的健美男,抱着儿子,一脸幸福,简直是新时代男人的楷模。

  云若姐的婚礼上,她曾对同事们介绍说我是云希的男朋友。在认识云希之前,我们就有过不短的接触,我跟许洋间那有些说不清的关系,她也有所了解,而且也觉察到我身边总是不缺少女孩子。

  但每次见我都是笑眯眯的,好象认定了这个妹夫,让我无法猜透她究竟想的什么。

  话又说回来,她对我确实不错。什么事情求到都会尽心尽力的帮忙。[痕消]的实验是在她的研究所做,在整个过程中她付出了很多,也是最认真的一个。

  而我这次来,主要也是为了她提供的线索。

  看到这个局面,我倒有些庆幸随行者还有易雪茜其人了,否则如果只有婷婷跟来,再看上去跟我还挺亲密。还真不知道如何向她说明。

  有些话可以对云希说,但如果面对她的双胞胎姐姐,却不那么方便了。

  逗了半天孩子,说了些别来的情形,我才扯回到正题:“云若姐,你说的那个厂子是怎么回事?”

  “逸诚,这么着急干什么。好不容易来了,就先高兴高兴,大家一起吃个饭嘛,等有时间了慢慢聊嘛。”

  她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回头逗弄着孩子。

  她那可爱的儿子巳经开始牙牙学语,手里还挥舞着我送上的大红包。

  小家伙显然不知道钱的重要性,里面的钞票一张张地掉出来,而小手仍然紧紧抓着那个漂亮的包装不放,整个一买椟还珠的典范。

  只有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唉,我就是这样的脾气,本来时间充裕,但一旦到了近前,反而开始着急起来。

  心里着急,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让别人看出来:“时间还早。过会儿吃饭时叫上吴叔叔一起,我来做东好了,婷婷可是专程来看舅舅的。”

  “还用你说嘛,老所长最喜欢我们儿子了,准备认老人家做干爷爷呢。再说了,你上次做的那个东西还多亏了他指导呢。这是应该的。我现在就打电话。”

  “不用了云若姐,我是晚辈。该先去看舅舅才对。”婷婷拒绝了,这么大老远来了,打电话宣老舅上殿,是不象那么回事。

  蒋婷婷和易雪茜说走就走,我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提前问侯一下吴叔叔,免得唐突。

  暂时送别二女,云若姐把儿子递到戴相诚手中,示意父子两人出去玩玩。戴哥知道我们有话要说,开心地抱着孩子出去了。

  呵呵,看起来云若姐蛮柔弱的一个人,在家里还很有权威,居然把老戴吃得这么死死的,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重新倒上了水,云若姐在对面坐下来,我知道真正的谈话要开始了。刚才就觉出来了,她觉得人多不方便说。

  她绷着脸不说话,我耐心地等待着,这样沉稳的杜云若,看上去跟云希象极了。

  一瞬间,我的心里产生了一阵幻觉,仿佛坐在面前的是我一直挂念着的云希。

  真有些想云希了,尤其是看着这副近乎一模一样的面孔。

  “云若姐,人都走了,你就别吊我胃口了,赶紧把情况给个绍一下吧,我都……”

  “先不说这个,我还有话问你。”杜云若止住了我未说完的话,做姐姐的最关心妹妹的终身大事,“逸诚,你和希希到底怎么回事嘛,都老大不小的了,还整天天南海北的,跟没事人一样。虽然你还上学,但……”

  “呵呵,没什么呀云若姐,我们觉得这样挺好。”我也没让她的话说完,说白了也就没意思了。

  “你别瞒我这个当姐姐的,我也是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刚才那两个小姑娘,跟你的关系都不一般吧。”说完,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情。

  “没影的事儿。”我矢口否认,如果单婷婷一个还算撒谎,加上易雪茜我就可以理直气壮了。

  杜云若轻轻一笑:“你少胡弄我,觉得我这人好说话,有时有些迷糊是不是?告诉你,我的眼睛亮着呢!”

  “哪有?”我的底气不那么足了。确实,她看不去柔柔弱弱的,往往会被人忽视。

  “还说呢,你身边从来都不少女孩子,我看洋详老那么挂着,说不定也有你的原因呢。”云若姐继续说着,好在脸上的微笑显出没多少责怪的意思,我的心里还稍稍好受一些。

  “云若姐。别这样说,我对云希是一片真心。”

  “那别人呢?自己的妹妹我最了解,希希从外表上看起来大咧咧,其实心里最盛不下事,以前遇到什么烦心事,总是会找我商量。你们之间我多少也了解一些。希希对你可是真心实意,千万别负了她。一个女孩子到处跑不容易。”

  云若姐听上去象在为妹妹做说客,不过显然对我们的事了解的不少,我也真不知道如何作答。

  “说实话吧,你也别怪我,当姐姐的总要为妹妹着想。她对我说过你身边还有别的女孩子,好象还不止一个。”

  杜云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劝过希希,不行就别在一起了。省得大家难受,可她就是听不进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情的事儿总是说不清楚,所以呀,我今天也不劝你怎样。”

  我微微点头,话说得很有道理,感情的事儿又哪是那么容易理的清。

  “人当了妈妈事就多了,我还是罗嗦几句吧。”杜云若自嘲地笑笑,“女孩儿的心是水做的。千万莫要负了。要知己伤人也必会伤己,一定要自己把握好。招惹了太多的女孩子,最终还要是靠自己解决。我今天不仅云希的姐姐,也是你租姐,千万别要惹人伤心,尤其女孩子。”

  “云若姐,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一定不会让爱自己的人伤心。”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心里非常感激。

  云若姐心地真是善良,这样推心置腹的跟我交谈,人的一生中能有几个这样的知己呢。

  “唉,但愿吧。我是想不出该怎样处理,洋洋是我的好朋友。象她那样的好女孩就不多见。今天这两个女孩子也是我见犹怜,天底下的钟秀。都让你这个傻小子占尽了。”

  杜云若无可奈何地看着我,不住地摇头:“我这个当姐姐的也只有尽力帮忙了,要怪只能怪希希不该认识你。别的不说了,你还在上学,为了今后你们更好的生活,首先得有好的经济基础,才有可能考虑其他的。”

  这对双胞胎姐妹,真是有很多的不同之处,无论如何,云希都不会象她想的这么多。

  在云希的眼里,只有拼命地向前奔,才不管面对的将是什么。

  这个话题我不想继续下去了,因为还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云若姐,我……”

  “唉,你别急,让我说完。”她叹了口气,又伸手阻止了我,“其实希希有今天,也靠了你当时的帮助。她从小做事就有股冲劲,但缺点就是没长性。现在不一样了,每见一次,我都觉得她改变很多。她是为商业而生的,也全因了你,我都……”

  “云若姐,别说这么多了,逸诚会很自责的,这事儿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好了。”

  杜云若摇摇头:“也只能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尽力帮你们一点算一点,唉,就跟你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上几天,一个比我高两届的同学透露了一个消息,他在保税区的一家外资制药厂工作。

  听说那家公司最近出了问题,母公司可能计划放弃了,具体的情况还没弄清楚。但这是一个机会,我说给你知道,希望是个好机会。“听到这里,我来了精神,如果能得到一家现成的药厂,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蔚然]”

  杜云若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我心里就清楚了。

  世界上知名的几家医药公司,我都仔细研究过,包括发家的历史,主要业务范围,现在的发展动态……

  [蔚然]是北美最大的药厂之一,在国内有几个知名的医药品牌,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我也不可能不知道。

  建在这儿保税区的,是[蔚然]在亚洲最大的分公司,以生产外用药膏为主,兼加工一些来自东南亚的半成品,可以说跟我想要的有很多共同之处。

  就在去年,[蔚然]的母公司一个治疗心血管病的药物品种出了问题,可能会导致脑血管意外,被当地的一些患者起诉败诉后赔了不少钱,引发了一时的财政危机,大伤了元气,股价也一度跌至了历史最低点,但没听说在这边保税区的分公司有什么问题呀?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今年[蔚然]似乎已经有复苏的迹象了。怎么在这个关口又出了意外呢。

  “云若姐,这个消息可靠吗?”

  “应该不会错吧,这个学兄人很精明,嘴也很严,毕业后就到了[蔚然],靠着个人努力,如今已经做到了中层管理人员,专门负责药品的检验工作。那天校友聚会他多喝了点,心情不太好,如果不是我有心,可能还探不出这个重要消息来呢。”

  “是这样。”我沉思起来,不管是真是假,这都是个值得注意的动向。

  一些跨国的药厂,包括罗先生所在[瑞辉制药],近几年在国内动作很大,高端的利润差不多全让他们给弄走了。

  而国内的药厂几乎就是在夹缝中生存,还忘不了互相恶性竞争。说句文言文,就是“跨国大公司吃肉,他们快连汤都喝不上了”。

  如果有机会“落井下石”一把,就算不能收归我用,打击一下[蔚然]的嚣张气焰也是好的。

  前面提到那个治疗心血管的药物在国内也有销售,而且售价比他们本地还高。可[蔚然]以我国没有明确法律条文为由,楞是不肯赔偿我们的患者,只答应退药,这是明显的歧视。

  最终从[蔚然]拿到赔偿的只有欧洲和北美的患者,那一段时间网上议论很多。

  听说国家巳经在研究制订完善相关法律条文了,“吃一堑,长一智”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促进。婷婷是学法律的,一定要建议她多研究一下国际法,为我们扬眉吐气。

  现在有这个机会,如果能够痛打落水狗,也算多少出点气。就算不能伤筋动骨,也要让[蔚然]难过一把。

  至少可以让国内的公司起些敌忾之心,不要只顾着打压自己的兄弟。

  至于找到合适生产厂家的愿望能不能实现,反倒在其次有些发达国家不断强调全球一家,但那显然只是一个口号,好多事情反是他们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率先破坏提出的游戏规则。

  不仅是医药产品,其他包括汽车、IT产品,对我们实行的也是带歧视色彩的政策。

  彼无礼在先,我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搞清事情的原委,才好有的放矢。

  严重到居然有放弃这个厂子的计划,而看云若姐的意思,她敢肯定这不是空穴来风,那一定是出了重大的问题。

  [蔚然]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报纸上、电视上居然没看到、听到一点风声。作为一个局外人,要想找出问题的关键,想来要很费一番力气。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从内部突破。

  杜云若见我半天不语,自然猜不出我心中想了这么多,默默地把我眼前不小心被喝空了的杯子倒满,也不来打搅。

  我突然问道:“云若姐,你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咱们能不能见见他。”

  杜云若轻轻一笑:“常式余。你又有什么鬼点子啦?他那个人嘴严着呢,轻易不好套出话来。”

  见她的样子,我也笑了,看来她对[蔚然]也有想法。

  鬼主意当然有,现在还不到说破的时侯。

  我又仔细询问了关于常式余的一些个人习惯等详细情况,事无巨细,因为任何细节都有可能成为突破口。

  在心里做着计较,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约见他呢?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41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六章 痛苦香艳

 

  这事也急不得,只能慢慢考虑。

  过不多会儿,戴哥抱着孩子回来了,大家一起动身去饭店。

  云若姐安排了一家雅静的酒馆,虽然不大,环境不错,看上去干干净净。

  在雅间里等了没多久,婷婷和易雪茜也陪着吴叔叔来了。

  他看上去没什么明显变化,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因为见到了外甥女。

  饭桌上杜云若母性毕现,尽显温柔可人的一面。一切都以自己的小儿子为中心。

  丈夫不停跟我们推杯换盏也是一脸的微笑,显得毫不在意。给儿子夹菜的同时,还不忘了鼓动着丈夫跟老所长多喝点。

  也不知道云若姐吃得怎么样,看到孩子开始迷糊,就起身要先回家:“相诚,你陪着老所长和逸诚他们几个好好吃,我带孩子先回去睡了。到时让逸诚来咱们家睡觉就行了。”

  对她做人很佩服,从表面看,温柔贤淑,给足丈夫面子,很难想象她才是大权在握的“家长”。

  孩子在的时侯,其他两个女孩子也忙着逗小家伙,我们三个男性在不紧不慢地喝着。

  小家伙一走了,大家的注意力就都回到了酒桌上。

  婷婷是大姑娘了,难得来一趟,也主动也给自己杯子里满上了酒,说是好好敬舅舅。

  戴哥孩子小,平时喝酒的机会少了很多。我知道也原来也比较喜欢这杯中之物,儿子一走果然也开始发挥起来。

  吴叔叔对着几个年轻人,虽然算不上有多老。却生出了一些落寞之意,表现出来的能是被勾起了酒兴。

  看来这里面也就我不能喝了,说实话,我的好朋友里面,就连女孩子也算上,也没见谁比我还逊。

  喝了几圈下来,尤其跟老戴一口气连喝了三个。我也酒意就迅速涌了上来。

  易雪茜的酒量很大,喝起来也很有男孩子的性格。但美中不足的是,她喜欢跟我作对,这次不例外,酒也要想方设法灌我多点才开心。

  女孩子在酒场上经常要沾便宜,长辈面前不好显得放肆,她反倒有了理由。明明酒量比我大,偏偏拿着半怀对我,脸上的神情摆明了希望看我出丑。

  我们那帮子人相聚时,平着喝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种形势下自更难以与之匹敌。

  到了这个火候,我也不觉得自己不行了,只要易雪茜一端杯,就豪气地应战。

  这下正好钻进了她的圈套,如果不是还有婷婷在旁边劝着。我怕是早就溜到桌子下面去了。

  得到了自由的戴相诚,如虎归山,敝开了给吴叔叔敬酒,一老一少喝个不亦乐乎。

  老戴我是知道,但跟吴叔叔喝了几次酒,他却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的,今天倒破了例了。

  “逸诚。你少喝点吧,脸红成什么样子了。”蒋婷婷看不过去,小声对我劝解道。

  “婷婷,你别总护着他。他一个大男人,喝这点酒算什么。”我还没回答,易雪茜先埋怨起来。

  我心里有气。怎么什么事请都要升到男人的高度。男人就该受欺负吗?

  看看吴叔叔和老戴并没有注意到我们三个人说话。也不理易雪茜的磋,站起身来就走了出去。

  解决完了问题,我没有马上回去,而是摇摇摆摆地走到了外面,借机透透新鲜空气。

  阵阵轻风吹来,头脑还是蛮清醒,我来这儿可不只是为了喝酒的。从云若姐那儿已经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下一步还该抽空听听吴叔叔的意见。

  可看他的样子,兴致很高,一定是不醉不归了,今晚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索性一会儿我也回去喝倒了算,也省得脑子里装那么多事,总是乱哄哄的。

  在外面待了一阵子,觉得好受些了,这才往回走去。脚步却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样,居然有些踉跄,幸好旁边有颗小树,伸手一扶才好不容易站住。

  轻轻地捶了两下脑袋,这酒还真是不能太沾了,每次受伤的都是我。摇摇头,喝酒的时侯,最怕易雪茜了。

  一只小手扶住了我的肩,却没有说话。

  不用说一定是婷婷了。

  头靠在树上,腾出一只手握住了那只小手,轻轻地在上面拍了拍,“婷婷,我没事的,清醒一会儿就好了。”

  嘴里这样说,胃却不争气,一阵翻腾,里面的东西差点涌出来。女孩儿面前不好失礼,勉强想压下去。

  却不想,不这么做还好,反倒“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那只小手用力地挣了出去,放到我背上轻轻的拍起来。

  索性又吐了几口,感到好受了很多,出了丑却不好意思马上面对蒋婷婷。

  把背上的手抓过来,用另一手轻轻拍拍:“婷婷,真不好意思,又让你看笑话了。”

  自嘲地一笑:“每次一起出来都丢人,看来我是真的不适合喝酒啊。”

  蒋婷婷正是没有搭话,再次默默的把手抽回去。一张纸从后面递过来,帮我把嘴擦干净了。

  我感激的伸手搂住了身后人的细腰,“对不起。”

  想了想又加了句:“我做了事,还要让你替擦嘴。”这话就有点玩笑的意思了。

  触手之处轻轻颤了一下,腰的主人似乎想要退缩,却又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婷婷,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我听出了叹息中的伤感,手上不由加大力度,紧紧地环住了细细的腰身。

  “域逸诚。你真喝多了。”

  听到微微嗔怪的声音,我大吃了一惊,搂住的好象不是我想象中的人儿啊。

  猛也回过头去,映入我充血眼晴中的是易雪茜那涨红的脸儿,她的身子也在这一刻迅速地脱离我手掌的掌握。

  我因为支撑物的突然撤离而失去了依托,脚下一打晃,下意识的伸出双手。眼前唯一的柱状物。自然就被我搂了个正着。

  毫无疑问,抱住的是那低头不语的易雪茜。更巧的是,她那精致的小嘴巴居然一下子触到了我火热的脸上。

  我们两人都楞住了,时间仿佛这一瞬间巳经凝固。易雪茜赶紧把嘴拿开。

  “这……”两人仿佛同时清醒过来,都猛地去推对方。

  易雪茜的手先是紧张地抓住我的肩膀,然后用力向外推。

  我抱着同样的想法。手也用力抵住,想尽快与她分开。可惜放的不太是地方,着手软绵绵的,居然又是易雪茜那并不丰满的胸膛,这是我第二次接触她这个部位了。

  这次她没戴那个衬托胸型的胸罩,所以入手虽然不甚丰满,女性的蓓蕾却还是滑腻的惊人。

  我心中大吃一惊,当然马上联想到当年那一触所发生的严重后果。这次,却比那一会儿还要实在。那么后果是否会严重至无法想象?

  也许酒精的作用,让大脑有些麻痹了,我的手居然忘了赶紧离开,而易雪茜却不记得应该赶紧闪避。

  没有想象中的雷霆大怒,她反倒同我一样惊惶失措,“你,你的手,还不拿开。”

  哈。她竟会忘了自己也可以离开的。

  我这才明白过来,双手赶紧收回。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了,居然还没忘了看看自己的手掌。

  见她还在紧低着头,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了:“易、易雪茜,真是对不起了,这次我还不是有意的。”

  嘴巴真是不利索了。这么想的,居然就这么说了。倒真佩服自己反应快。会抓时机。连上次的误会也一并解释了。

  本来低头害羞的易雪茜真的恼了,头猛地抬起,眼晴也瞪得大大,一只拳头不假思索的就向我的胸前奔来。

  虽然是在酒中,正是有足够地时间来躲闪,可是心里的歉疚却使我放弃了抵抗的打算,如果挨一下子能让她消消气,也是好的。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她的。

  拳头带着风声向我冲来,最后却越来越慢,等了我胸膛上,只是力量不大的一击了。

  “你……”易雪茜的眼中的泪已经是泫然欲滴。责怪的话语却说不下去。

  何曾见过易雪茜这等娇弱的样子,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一双手不停地搓着,也不知道怎样才好。

  易雪茜终于忍不住委屈,眼泪掉了下来,“人家好心来扶你,你却……”

  不用她解释,我也知道是一片好心,她头低到了怀里,瘦削高挑的身子却蜷起,那样子……真的让人爱怜。

  我只好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雪茜,请相信我,真的是无意的。”

  紧绷的身子软下来,易雪茜抬起头,拭去脸上的泪水。

  我真诚的目光看着她,在这朦胧的月光下,脸上透出白玉般园润的色泽,伤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了,简直是完美无瑕。

  易雪茜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身躯慢慢向我靠了过来,马上就要偎进我的怀中了。

  套用一句经典的台词,只差零点零一秒的时间了。

  联想到她平时凶巴巴的样子,我不合时宜的说了句:“哥们,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时空隧道”发挥了作用,她的动作止住了,迅即推开我的手。

  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温柔的目光被风惯的恶狠狠所取代:“你不是好人。”

  相伴而来的是带着风声的拳头,这次可是真格的了,一下子就敲在了我肩上,很响亮的声音,也真的很痛。

  我明白自己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依然没有闪避,也没有运气抵抗,很冷静的接受了她这一猛烈的打击。

  如果在平时,相对于我这身体也许算不得什么。但现在毕竟还是酒意盎然,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抗打击能力。

  居然被这拳打得“蹬蹬”倒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好。刚才那颗大慈大悲的小树在紧要关头再次帮了我一把,还不至于太狼狈。

  肩骨痛得要命,我甚至怀疑会不会在她这义愤的一击之下粉碎了。她的力量那是勿庸置疑,我又没有运气抵抗。

  一脸痛苦的靠在树身上,双眼还是那样看着易雪茜,这次的打击,实在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易雪茜跨前一步,似是还要动手,我的心里真有些怕了,她可不要再这么没轻没重的了,幸亏没打在重要的部位,否则说不定就会挂掉了。

  拳头伸出来,忽然慢慢伸开了,易雪苗似乎想伸手扶我,却就定格在了原地,仍然紧咬着牙:“域逸诚,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易雪茜,是我不好。”

  她扭过头一语不发。

  说什么也不敢叫哥们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声:“易雪茜,你也没事吧?”

  她眼中的泪已经没了,仰头看着天空,好半天突然冒出了一句:“你出来半天了,再不回去大家要着急了。”

  我默默的点点头,轻轻的抓起她的手:“咱们回去吧。”

  她扭头看了我一眼又别过去,猛的把手甩开了:“请你放尊重点。”

  心里暗自苦笑,误会真是越来越深啊。

  她仿佛想到什么,头又回了过来,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你转过头去。”

  我不知所以,也只能遵命乖乖地把头扭向一边,就算被煽上一巴掌也就认了,以后一定要小心了。

  只听悉悉索索一阵声响,一块香喷喷的软布放到了我脸上,易雪茜开始细心地擦了起来。

  可能效果不明显,她手上力气渐大:“你这人真是的,干了坏事,还得姑娘我替你擦嘴。”

  我明白了,这一定是她刚才沾在我脸上的唇印了。她自称姑娘,一定是不满意我刚才的称呼了。心里想笑,却又不敢。

  现在再去触霉头,那真是找不自在了。

  可能效果还是不太好,我也只有耐心的奉献着自己算不上皮糙肉厚的脸皮。

  一个非常不淑女的声音响起,只听“呸”的一声响,然后我的脸上变得湿润起来,易雪茜继续着她磨吵工的光荣任务。

  她的耐心比我还要有恨,多次试险未果,索性连口气也利用上了。到了此时,我如何还能忍耐得住,终于轻轻地笑了出来。

  易雪茜恼了:“你还笑,不管了,自己去卫生间解决吧。”

  说完,把手里那块手绢丢到我身上,扭头就向里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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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42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七章 酒吧“艳遇”

 

  等我把一切处理妥当,回到雅间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相诚老兄居然趴在了桌子上,不由很吃了一惊。

  吴叔叔真是海水不可瓢量啊,戴相诚的酒量我可是比较了解的,一斤白酒那是不在话下的,居然能被他老人家搞成了这个样子,这老头还真是会扮猪吃老虎啊。

  而他没事人一般,就在那儿跟外甥女亲亲热热的拉着家常,只是脸稍稍有点红而已。婷婷一向比较注意,当然不会喝多。

  易雪茜却一个人坐在一旁,手里晃着杯子,双眼盯着杯中物,似乎走了神,脸却是我能看到的之中最红的。

  当然排除了两个人,其一的脸在跟桌子做亲密接触,而本人的面孔无法亲自看到。

  “逸诚,你回来了,没事吧。”蒋婷婷最先发现我的闯入,关心地问道。

  “能有什么事儿,这小子精着呢。”吴叔叔随口替我答应,听不出是夸张还是什么,“对了,你刚才说姐夫怎么样了?”

  甥舅二人继续他们的谈话。易雪茜闻声,也抬起头扫了一下我的脸,没发现印迹,似乎放了心,又迅速把头别了过去,却不再理我。

  没人理我,岂不太受冷落。只好走到老戴身边,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笑着问道:“相诚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光顾了照顾儿子,睡眠发生了严重不足?”

  他哼哼了两声,嘟囔了句什么。脑袋抬了两下没能竟功,又继续趴在了桌子上。

  易雪茜白了我一眼:“没见喝多了么,还说风凉话。”

  “完了完,那可怎么办?过会儿回去,云若姐不得痛批我一顿,吴叔叔,你要帮忙啊。”跟易雪茜争执下去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只好另找对象求援。

  “澳!都吃得差不多了吧。”吴叔叔征求了一下大伙的意见,“那咱们先把小戴送回去好了,年轻人身体好,喝多点没什么,小杜那儿怪罪下来有我老头子顶着。”

  把戴相诚送回家,云若接人进去,果然没说什么。还说麻烦大伙送他回来。

  安顿相诚哥到床上躺下,杜云若又问道:“逸诚,你今晚住在这儿吧,反正有闲房子。”

  我正想好,吴叔叔发了话:“还早着呢,出去走走的,我得让小域陪我多聊聊,我们爷俩儿还一直没说上话呢。”

  我楞了一下,此时留下自是最好的机会。再跟他去,那不还难逃尴尬,易雪茜看到我,肯定会想起刚才的情形,能能好果子吃吗?

  “年轻人少睡会儿怕什么,要不是明天我也没事,就不勉强你了。我哪儿有的是空地方。到时凑合一宿就行了,不时咱一老一少就聊个通宵。”

  说到这份上,我不好再反对,云若也不再坚持:“逸诚,那你可注意点,让老所长早点休息。”

  我点头答应。四个人又一起走了出去。

  “咱们随便走走吧,上了岁数。多喝点酒还真是不舒服。”

  真服了他,把老戴都弄到这份上了,还说喝了点,这是点的问题嘛。

  我们也不坐车了,四个人就这样慢慢在路边走着。吴叔叔和我并排而行,却只是发着各种各样的感慨。

  沿街正是灯红酒绿,都市夜生活也只不过刚刚拉开了序幕。

  吴叔叔突然指着一处所在:“孩子们,咱们进去坐一会儿好不好?”

  顺着一看,我晕了一下,这儿好象是一处酒吧。

  “还喝呀。”还是婷婷反应快,抢先问了出来。

  吴叔叔一扯我的手:“走吧,进去喝占啤酒,好醒醒酒。”

  喝多了再喝点,能透透酒,这个说法倒是经常听人提起,不过我身边这些人还真没见谁这样干过。

  易雪茜仰头看着闪烁的霓虹:“这里面能跳舞么?”

  吴叔叔“呵呵”一笑:“不太清楚,听年轻人说这儿大点的酒吧是有舞池的。那就进去坐坐,喝酒看你们蹦吧,让我这老头也见见世面。”

  别说,这老头还真新湘,我虽然偶尔也会跟着瞎蹦,但却极少进舞厅。

  看易雪茜雀跃的样子,一定是此道高手。以她瘦削,颀长的身材,跳各种现代舞肯定好看,我也就抱着欣赏的态度,自己不跳也可以做个观众嘛。

  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要了几样小点心,几瓶啤酒。

  不象有的酒吧那样清静,里面就有一个蓝球场大小的舞池,放的现代舞曲。也许不是专业池舞厅,人倒不是特别多,声音却仍然嘈杂,对面说话还得扯起嗓门。

  听到音乐,易雪茜就一脸兴奋,匆匆对付了几口,拉着蒋婷婷冲向了舞池。

  拿酒瓶跟吴叔叔随意碰着,慢条斯理地喝着酒,我可不相信喝这个能够醒酒。

  彩色的灯光明灭不定,蒋、易二女身形摇曳,很快就融合到人群中。

  “吴叔叔,咱们一定要好好喝喝,我很久没见你了。”酒不多喝,可不能明说。

  “呵呵,你怕不是专程来跟我喝酒的吧,刚才婷婷都说了,你来这儿是有目的的。”

  并不明亮的灯光掩饰了我的红脸,也壮了我的脸皮:“是啊,我这次是还有点小事,但也得靠叔叔帮忙呀。”

  “什么!”

  “我是说有事需要您帮忙呢!”

  “这没问题,咱们这么投缘。只要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尽力地。”酒精对他并非毫无作用,吴叔叔大着声音许诺。

  “你跟我外甥女关系这么好,我不帮你又帮谁?只是这儿太少了,大事还是回家说的好。”

  严正同意,这儿环境太乱,酒又喝了不少,确实不适应谈正事。

  “怎么样。跟我外甥女发展到什么地方了?”他凑到我耳边,有点神秘兮兮地问道。

  “还跟以前差不多吧。”

  “什么,还没有进展,你也太差劲了。不过我看你倒是艳福不浅,每次都好几个女孩子。”

  我的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样说,再说他哪见我到处都好几个女孩子了。

  酒喝得多了,说话就不太经过大脑:“吴叔叔。哪有的事儿,把我说得跟个花花公子一样。”

  吴叔叔把瓶中酒一扬脖喝了下去,“嘿嘿”一笑:“我看也差不多,跟婷婷一边来的那个姑娘,对你也很有意思吧?”

  “才不呢,你这次可看走眼了。我们两个可是死对头,从来就是针尖对麦芒。”我跟着他喝了几口,脸更红了。

  不过这次是酒精的效用,在酒精和音乐地双重刺激之下。

  我的大脑发热,也忘了跟自己说话的是位长辈。

  “这你不懂了,唉,你现在还小,跟你说也没用,以后自然就知道了。”吴叔叔接头说道。

  还小,不知道对他来讲。什么时侯才算成熟了,难道非要到了他这个岁数才算。

  “叔叔不老,还年轻着呢,应该抓紧享受生活才对。”

  “不能跟你年轻人比了。身边一大堆姑娘围着,多幸福。

  你该抓紧一切机会才对。“他受到气氛感染,也变得没老没少。

  酒吧确实是个比较暖昧的环境。即有真正的情侣,也有各种技奇猎艳者置身其中。

  当然应运而生的自然就有陪酒女郎,不停地在人群之中穿梭。随着暗夜来临,光顾的人也渐渐越来越多。

  易雪茜和蒋婷婷匆匆地跑了回来,两人的脸上都是汗,各自抓了一杯饮料就灌了进去。

  婷婷坐到吴叔叔身边:“舅舅,你们两个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吴叔叔打着呵呵。

  “走,咱们再去跳一会儿。”易雪茜意犹未尽,又拽着蒋婷婷的手要走。

  “逸诚,你不下去活动活动嘛。”婷婷回头望着我。

  “不带他。”易雪茜干脆地回答。

  我也“大度”不理她:“你去吧,我再陪吴叔叔一会儿。”

  看着两个充满活性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吴叔叔叹气说道:“还是年轻好啊。”

  “又来了,你现在还不老,没听人说五十五岁以后青年时代才算结束?”

  “呵呵,是嘛。”

  “那是,你现在看上去这么年轻,口袋里票票又多,正是女性们心目中的钻石级别的王老五,极品男人啊。”

  “这臭小子,连我也敢开涮。我现在顶多做王老五他大叔了。”他伸手在我脑袋上拍了一把,“对了,你跟小杜那个妹妹怎么样了,一拍两散了?”

  我正要回答,一个穿着火爆的女郎挤了过来:“两位帅哥,需要人陪吗?”

  说着话,一只手已经搭上了吴叔叔的肩,水蛇一样的身子还不住扭动。

  黑色的低胸装,露出了颈部和前胸一大截雪白的皮肤。窄窄的短裙,细长的大腿上穿了带大网格的黑色丝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陪酒女郎?

  我装作没者到的样子,目光投向舞池。任凭那女子摸着吴叔叔的肩膀,看他怎么对付,也好学上两招。

  听她娇滴滴的叫着大哥,我心中暗笑。

  晚辈面前,他自不免尴尬,可惜灯泡不亮,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拿着酒瓶,对着另一面,眼角余光却想看吴叔叔的笑话。

  在这儿开个玩笑倒无伤大雅,可惜为了故作姿态我还得不断喝酒。唉,一瓶酒就这么不小心喝了下去。

  吴叔叔的手抓住了那女郎,轻轻放到身前。

  哈,有意思。

  “呵呵,你真是没眼光,这今天是陪客户来的,那位先生才是正主。”

  一听这话,我心里大叫不妙,姜是老的辣,吴叔叔果然厉害,也许一个人没少来这地方。

  还在摆着刚才的姿势,那个女郎已经象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扭扭捏捏地向我走来。

  我的身子僵了一下,心里地称呼也变了。“吴大爷”可真够累的,知道我刚才是故意的,又想看我的笑话了。

  女郎的胳膊缠到了我脖子上:“帅哥,要我陪你喝酒吗?”

  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受极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接触风尘女子。

  “不、不用了,我不需要人陪。”真是丢脸,我的脸皮比起她来,可相去太远了。

  那边吴叔叔居然还在开心地笑,而且非常灿烂。看他一脸从容,我更有理由相信他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帅哥,请人家喝一杯,好不好嘛?”女郎还在嗲声嗲气纠缠。

  我的脸拉了下来,放在肩头滑动的怪手如蚁爬一般。

  “请你放自重些。”我沉声说道。

  “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女郎还是不肯放弃。

  “把你的臭爪子拿开!”背后传来响亮的斥责声。

  易雪茜来了,她可真是大救星啊。一张俏脸阴沉着,似乎要透出寒霜来。

  虽然知道易雪茜比较凶,但这样子还是第一次,我不由看呆了。

  易雪茜横了我一眼:“看什么,不舍得是不是?”

  那女子还不识相,只又要去拉易雪茜:“哟,小妹妹,吃醋了不是,这男人哪……”

  “滚!”易雪茜再也受了不了,一伸手握住那女子的手腕,用力一扭,然后猛地一甩。

  那女郎“哎哟”一声痛得叫了出来。易雪茜的力气我是最清楚的,怒极之下自然更大的出奇,又怎是她能受得了的。

  揉着腕子赶紧低头溜了,回头还想说几句风凉话,被易雪茜狠狠地盯了一眼,赶紧咽回去,消失在人流中,去物色另外的猎物去了。

  易雪茜鼓鼓气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顺手抓起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

  蒋婷婷就站在后边:“逸诚,你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废什么话。真是的,难怪雪茜不高兴。”

  “我哪有?”我极力分辨道,真是冤枉极了,“我们好好的说话来着,不信问吴叔叔嘛。”

  “吴爷爷”可够坏的了,居然别过头,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气得我在心里又给他升了一级。

  易雪茜一语不发的把酒喝完,又扭头说道:“走,婷婷,我们再去跳一会儿。”

  奇怪的是她的手伸过来,却拉住了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也只好陪着她们进了舞池。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43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八章 酒吧风云

 

  虽然还算喜欢音乐,但我更热衷的,是那种带有乡村风格的、节奏慢一些的音乐旋律。喜欢那种悠远而意味深长,能够更好他触动神经,引发共鸣。

  对节奏明快种的舞曲,很难产生什么特别感觉。在这种情况下,舞动起来自然毫无美感可言,比起两位姑娘优美的舞姿,只能用惨不忍睹来邢容。

  随着音乐的节奏,机械地摆动着有些麻木的躯体。还不时回头看看悠然自得的吴叔叔,不时还在心里琢磨,他刚才太不合作了,害得易雪茜给那么难看的脸色。

  只想瞅着机会,回去就好好讨伐一下他。如此一来,更加错误频频。

  易雪茜在距我不远之处,自顾地扭动着身躯,完全沉浸其中。

  飘扬的头发,纤纤的细腰,修长的双腿,几称完美。

  舞曲激扬、五彩灯光滚动,明暗交替之下,或隐或现的她真如同一个舞动的精灵,自然而然成为了整个舞池的中心。

  这是属于她的舞台。

  蒋婷婷要收敛许多,动作幅度也不甚大,娇小的身子协调地伴随着音乐的节拍,另一种不同的韵味。

  相比之下,我就笨拙多了。

  个子倒是不低,一米八十左右了,体型也算说得过去,不胖不瘦,比较匀称。

  对音乐并不深厚的把握能力,明显及不上酒精的强大效力,晃动起来总恨音响质量太差,跟我的动作总是差了半拍。

  至于优美,那是完全沾不上边啦。

  大概实在有碍观瞻,蒋婷婷干脆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从一些基本动作教起。

  等这曲终了,老师和学生均感辛苦。都累出了一身汗,效果却乏善可陈。

  “差不多了吧,一会儿该回去休息了。”坐着还好,这么蹦蹦跳跳就觉有些发晕。

  不堪多重折磨。刚刚喝了一口东西,我赶紧提出了撤退的建议。

  “哈哈,人家姑娘们还没发话,你一个小伙子就着急了,是不是没有约会过呀。既然出来了,就要尽兴嘛,我都还没玩够呢。”吴叔叔开了口。

  嘿,还真会做好人,我晕乎乎地得跳舞。他就一个人坐这儿舒服,还看女孩子过眼瘾。

  这么表扬长辈虽有点不厚道,但这主要还不是为他考虑。就是一夜不睡,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两个女孩子对我的建议恍若未闻,只管脑袋凑到一块说话。

  “走,婷婷,咱们再去。”易雪茜看来不仅是跟我对着来,而是真玩疯了。

  自受伤恢复以来,这是她首次出远门。又有这么好的机会活动活动腿脚,不到腿脚抽筋是不会善罢甘休。

  我是不想再进去了,舞动的人群里面。一个笨拙地跟狗熊差不多的家伙晃动,完全不能融入到音乐的节拍中,太丢脸面了。

  刚才就曾有一个红发女孩冲我吹口哨来着。这种事情虽常见,但那通常都是我们对女生惯用的伎俩。

  现在居然被人用到自己头上,虽然我对身边的女孩子办法不多,但自尊还是多少有一点的。

  还是等哪天状态好了,好好练一练,然后再出来献丑吧。

  “吴叔叔,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刚才怎么不帮我呢?” 等看到蒋、易二女又离开,我终于抓住了机会提及。

  “哎,你这就不懂了。我可不是害你,那是帮你呢,我是帮你测试下在姑娘们心目的地位如何。”吴叔粗呵呵一笑。

  对于我出丑,他都看在眼里,没有一丝同情,却显得开心无比。

  他深情他盯着手里的杯子:“我看你刚才跳得不错嘛,以前练过吧。”

  奶奶的,他老人家什么眼光,这也叫不错。

  “嗯,是不错,我想比狗熊大叔的动作漂亮多了。还不怪你,刚才让我出丑,又被人强拉壮丁,痛苦呀痛苦。”这样的机会不要也罢,我坐这儿也挺好。

  “好,算我不对吧。这也怪你啊,谁让那女子到我这来捣乱的时候,你装看不见来着?”

  哼哼,这才是他的心里话。

  既然耍赖皮,我也嘿嘿笑了:“我就是想学习一下您老的定力嘛。刚才我跳舞这会儿,您老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臭小子,越来越大胆了,简直是目无尊长。哼哼,想跟我玩,门也没有,还想不想泡我的外甥女了?”慈祥可爱的长者暴露无遗了他的险恶用心,眼里却满是笑意。

  “小子不敢了,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有您这样的老舅,太可怕了。”我也跟他开玩笑。

  吴叔叔就跟个兄长在开导小弟,哪有一丝长辈的样子,我也一点也不怕他了。

  “只可惜我老人家的好时候都过去了,现在只能随便欣赏欣赏,过过眼瘾了,哪象你大把的机会。当时我要是……”

  没容他说完,举了一下手里的家伙。本来高兴,没必要把那以往的痛苦翻出来,徒增烦恼。

  我们两个最终心照不宣,拿起酒瓶撞了一下,以示合作愉快。

  婷婷的老舅真不是吹的,抓着酒瓶子跟我评论起酒吧中的女性来。

  从吧台后面那个性感的看似老板娘的女子,再到流连、穿梭在人群中的各式各样的女性。

  无论良家女子,还是风尘女郎,他都不肯放过,恰如其分地给予点评。眼光之老到,让我心仪不已。

  难得的是他一点不觉为难,跟我就跟兄弟一样交谈。

  在这样融洽的交流中,我领悟出了一个道理:只要是正常、健康的男性,都会不自觉的评论周围的女性。

  对美的欣赏,是没有年龄界限的。只要大到足以懂得男、女之间的差别,都不会例外。只是各个年龄段欣赏地侧重点不同而已。

  今天只有一点异常,就是我们年龄差稍稍大了点。

  这类话题,多数时候参与讨论者都是年龄相仿。可能因为今天喝得也不少,他才敞开心怀,跟我畅所欲言。

  这个年龄的男性,又是单身,会有这种表现并不奇怪。尽管他平时为人师长,看起来德高望重,但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摘下假面具的吴叔叔,让我觉得更亲切。人,不管是处在何种地位、何等情形,都需要谈得来得朋友。而我,觉得吴叔叔就把我当作了好朋友。

  通过他的谈吐和经验,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吴叔叔对这种娱乐场合还挺熟悉,说明这类地位也没少涉足过。

  在他的话里头我听出了无尽的落寞之意。一个男人没有配偶,也没有子女,漫漫人生路真够难熬的。

  听着或明或暗的言语,我没有想笑的感觉,随着他的指指点点,反觉得更理解了他。

  慢慢地,我们不再注意蒋婷婷和易雪茜,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手里的酒瓶子上。

  她们有时回来坐一会儿,或是拿起杯子喝两口,也不大在意我们谈起什么。舞曲有快有慢,只是听到中意的,两人就手拉手跑下去。

  两个男性是不醉无归。她们则是不累倒不回了。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越喝越清醒了。相比之下,看上去酒量过人的吴叔叔却显出有点不胜酒力。明显没了刚开始时的容光焕发。

  “喂,你干什么?”隐隐听到了易雪茜的叫声。

  我抬头看去,在舞池的人群中寻找着两个女孩的身影,夜色越来越深,人比刚才更多了。

  在花花绿绿的人群里,要想找个人还真不容易。声音也越见嘈杂,只是我总觉得有易雪茜的叫声。

  “喂,小子,你找什么呢?不想陪我了,愿意跳舞就去吧,我一个人喝也行。”吴叔叔发觉我神态异常,以为我坐够了,想起来活动活动。

  听他这一说,怀疑起自己是否有些神经过敏,易雪茜这样的恶女,不惹别人就是万幸了,哪会听凭别人捣乱?

  屁股本来离开了凳子,想了想又坐回去。

  还没等坐稳,似乎又听到了叫声,这次换成了蒋婷婷:“喂,你们干什么,我们可还有……”

  终于坐不住了,我欠身离了桌子:“吴叔叔,您先坐会儿,我过去看看,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没等他答应,我已经挤进人群,很快找到了蒋、易二女,情况果然有些不妙。

  易雪茜被几十人围在了当中,三个家伙随着音乐作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已经不能称作跳舞了。

  三个人看上去还算斯文,不是此类情形下通常所说的那种红头发、绿眉毛的男子,但一看表情就让人不爽的那种。

  附近的人觉到了气氛异常,纷纷远离了这个是非圈,腹地就剩下了不多的几个人。

  只有几个看上去喝高了或是服用什么特别物品的家伙,还在旁若无人的舞动。

  婷婷焦急的站在近旁,身子早停止了扭动。

  几个人都在说话,奇怪的是,这么近了,在乐曲的掩盖之下,听上去声音反倒不是那么清楚了。

  情况紧急,也无暇向蒋婷婷询问,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婷婷,你回去坐着,这儿不用管了,交给我好了。”

  柔弱的女孩终究有些害怕,听话地离开了,只趴在耳边悄声要我小心。

  易雪茜仍在与他们争执,看来是受了些骚扰,只是以她的脾气怎么还没动手,让我有些不解。

  一个人在执着地说着那种非常老套的话:“小姐,别他妈装模作样,陪哥哥们好好玩玩也不会少两块肉,而且保证你会爽到家。”

  这种台词每个人都会经常听到,肉麻而恶心,电影、电视中的坏人一般都这样说。

  尽管听过了不知多少次,可惜我还是没能产生免疫功能,无法做到置若罔闻。

  脑子里气血上涌,我猛地冲进三个人的包围圈,把易雪茜挡在身后。

  “嗨,我说这小姐怎么这么难缠。敢情还有个傻大个陪着呀。”一人发出怪怪的笑声,对我的出现毫不在意,还是那种堪称模板的台词。

  另一人跟着大笑,不过比那个还难听:“喂,小子,刚才不是还有个矮点的小姐跟她一起吗,长得也不赖。你小子艳福不浅,反正一个人又招呼不过来,就把这个又野又浪地借哥几个玩玩嘛。玩够了马上还你。”

  三个人同时发出放肆的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们看上去都挺健壮,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放屁!”易雪茜连脏话都骂出来了。

  虽然平时比较男性化,说话有时不讲道理,但这种词汇是极少会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这次真是气急了。

  我也没时间想清楚她怎么不亲自动手了,因为怒火已经快把我烧爆了。

  看三个人满脸涨红,连眼睛都充满了血丝,心如比我喝得还多。

  妈妈的,酒喝多了不是你的错。如果喝多了还出来闹事那就不合适了。尤其借酒调戏女孩子,那更是罪不可赦。

  不由分说,抬起手来。迅速地在这三人脸上煽了一连串的大嘴巴。

  三个人正在得意,没想到我突然间出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得到。登时变成了大肿肚,只剩了捂住胖脸的份儿。

  以我闪电般的速度,他们就算知道了也没法躲闪。其中一人反应最快,正欲张嘴。

  怒火中烧,我没时间等他废话,一连串拳打脚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

  传统的打斗方式没机会演绎,场面十分枯燥。

  这三个人自始至终也没得到还手的机会,刹时全被放挺在地上,只有痛苦哎呀的份了。

  看来我打架的水平很有长进嘛,不知道这时再与易雪茜较量,结果会怎么样。

  我轻轻他拍了拍手,然后背到身后,感觉这场哉争索然无味,很有点曲高和寡的味道。

  看一切尘埃落定,终究逃不了国人爱看热闹的习惯,躲在一旁的众人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我们五个留在场地中央的人,显得分外突兀。

  只不过站着的只有我和易雪茜,而躺在地下的几位老兄却唯有痛苦呻吟的份儿。

  整个过程,易雪茜离奇地没有亲手施暴,乖乖地躲在我身后做了观众。

  事实是,从我出了面,从说话到开始动手,她只是一个很好的观众和听众,而且神色平静,似乎这事儿跟她没什么干系。说真的,我还挺佩服她的涵养功夫。

  吴叔叔和蒋婷婷关心则乱,自然出现在人群的前沿,只有他俩的神情还有些紧张。

  不如是谁带头,看惯了热闹的人群突然一齐鼓起掌来。我赶紧做了一个团团揖表示感谢,感戴之余,也忘了怪罪众人适才的冷漠。

  如同传统的警匪片相仿,酒吧的两个保安大哥迅速现身了,那表情纯粹是刚刚发现了这里出现意外,似是碰巧来考证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他们那悠闲自得的神态,说是刚下飞机,从外地考察归来也没人不相信。

  打架斗殴的现象在娱乐场合绝不少见,有时似乎还是主旋律,所以大都养了些闲人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人也以社会上的小混混为主,只要不大影响酒吧的利益,一般都会被授意不要轻易出面,以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除了比较熟悉的客人,他们一般也就听之任之,保障自身是最终目的。

  老板们最担心的是会有什么涉黑性质的人物出现,如果冒然得罪了这类人物,只怕以后就永无宁日了。

  这儿自然也不会例外,水落石出了,两位“老大”才例行公事地出来照个面。刚想装样说几句,突然响起的掌声把他们也搞愣了。

  除了请有点身价的明星来演出,这样热烈的气氛还是不多见的。

  如果不是我们有自卫能力,事情还不一定会弄到什么地步。我心里仍然非常恼火,勉强忍着不发作出来。毕竟是我打了人,又没什么损失。

  皱着眉轻轻摆了摆手,这两个小子还算机灵。看三个家伙喝得不少,也被揍得不轻。

  事情的经过他们心如肚明,知众怒难犯,主动出手把三个被打的家伙拖出去,扔到了酒吧外面。

  “小子,不错嘛,有两下子。”吴叔叔率先发布了表扬辞。

  蒋婷婷惊魂已定,跑过来拉住我的胳膊:“逸诚,你刚才好神气呢。”

  易雪茜少有地没有发表感慨。事情平息了,反显得有些发愣,似乎还在回味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摆了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表示这只是一个小case而已。

  当即就有一位服务小姐急忙忙、乐颠颠地送了一杯饮料过来,声明免费赠送。

  哇,混到二十出头,终于有了fans,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把杯子一饮而尽,潇洒地示意大家继续,然后转向吴叔叔:“怎么样,尽兴了吗?咱们这就走吧。”

  易雪茜和蒋婷婷都不再反对。吃了这一惊,那三人什么来头还没弄清楚,留在这儿不是什么好选择。

  就是我不说,也没人愿意再留在这里了。吴叔叔很快地付了帐,大家出了酒吧。

  出得门来,仰头看天。呵呵。进这种场所机会不多,而每次进了,好象总得发生点什么才显得够味。

  “易雪茜,你刚才怎么没亲自动手过过瘾呀,你不是最喜欢搞点小插曲吗?”有幸闲了下来,逗逗她才是王道。

  易雪茜白了我一眼,没有反驳。看上去不是太爽,哇,难道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丝感激之意,就这么无影无踪了?

  老戴没走的时候,在那酒店外头她对我还是不错的,我有点后悔。

  “逸诚,你已经威风过了,别再没事找事。”蒋婷婷也有些不满。

  “好了,都别吵了,咱们回家。”吴叔叔终于象个长辈了,说话也特别嘴脸。

  说完就领头走在前头,蒋婷婷和易雪茜一边一个紧跟在我后头,别说,还真有点成就感呢。

  易雪茜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紧张就忘了教训那几个坏家伙了。”

  她的脸是向着蒋婷婷,我却能听出这话说给谁听的。

  她到底是个女孩子了,紧急时刻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奇怪。我并没有多想,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是啊,这种事情哪能污了我们易大小姐的玉手。”

  要放在别人身上,这样的话也不算难听,但听在易雪茜的耳朵里味道可就不一样了。

  果然,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冷哼了一声:“我要是动手了,某些人哪还有机会。多风光呀,还有个惹火的女郎给端酒。”

  “不要以为有人愿意打架,我可是好学生呢。”

  “逸诚,别说了,总是你先找事。”蒋婷婷不愿意听我们争吵,把矛头对准了我。

  “哼,某些人不就是天天盼着有美女送上门吗?”听到有人帮着说话,易雪茜来劲了。

  “好了,车来了。快走吧。”吴叔叔在路边叫起来。

  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之色,他一定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在回去的路上,我倒没想跟易雪茜的争执,心里在奇怪怎么那么巧能听到易、蒋二人在舞池里说的话呢?

  “小域呀,不嫌弃的话,跟我睡一个房间?”吴叔叔给婷婷和易雪茜安排好住处,又问我。

  “当然好,你现在没问题了吧?”指的是喝酒,反正我是一点酒意也没有了,清醒得很。

  “呵呵,差不多了,刚才你在那儿一打架,我就透过来了。不错啊小伙子,英雄救美的故事被你演绎至很经典嘛。”吴叔叔用调侃地语气来形容我的壮举。

  “很一般啦。”我也以相同的语气应对。

  不想再提刚才的事儿:“跟我一个屋,您老可能睡不成觉了啊。”

  “怎么,你打呼噜吗?”

  “不是啊,因为我晚上通常睡觉很少的。今天来了情绪,拉着你聊了通宵也说不定。”嫌他有损光辉形象,我带了点威胁的口吻。

  “不怕,我也经常熬夜,咱们就秉烛夜谈好了。”吴叔叔是来者不拒。

  两个女孩子可能玩得太疯,又受了些惊吓,进屋不久就关了灯,也很快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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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44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九章 悠然自得

 

  “年轻真好啊!”吴叔叔躺在我身边,突然大发感慨。

  “您是嫌我容易冲动吗?不要紧的,在那种地方弄点小动静没关系,何况也没把他们怎么样,咱们也是正当防卫嘛。”我以为他还在为打架的事儿担心。

  “呵呵,不是的,这有什么。如果我年轻,有那本事,也早冲上去动手了。”

  “又来了,你还不老哪。学想功夫,我随时可以教你两手。”

  “啪”,脑子上挨了一下子:“臭小子,又拿老人家开玩笑。我要有那心,还用等到你教我?”

  我“嘿嘿”笑了两声。

  “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对身边的女孩子也不会放过的。为了表现,大概也会去学点三拳两脚,小姑娘,还不都喜欢英雄?”

  “寒碜我呢,我学功夫可不是为了追女孩子。”

  “都是些好姑娘,你也别辜负了人家。”

  “唉。”我叹了一口气,要能象他所说倒好了。

  我还为身边这么多女孩子发愁呢,只是这些话对谁都不好说,唯有一声叹息表达。

  “你要是能在这儿多陪我一阵子多好,感觉就是特别投缘。嗯,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很容易想起过去的时光。”

  吴叔叔的故事我也听过了,不想太多勾起他的伤心事来,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冲他一笑:“如果你愿意,我就住在这儿陪你好了。”

  “说得好听,你的学业还没完成,再说了,你舍得那么多好女孩子?”

  “好女孩还不多的是,跟好男人一样多。”我开了玩笑,“学业没问题,如果不是学校有政策,也许我今年就能毕业了呢。”

  “你功课好我倒相信,婷婷没少夸你。但好女孩子可不象你说的那样,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得好好珍惜,错过也就没了。”

  吴叔叔受的伤还真是深,一说就动真感情,真怕了他了。

  “吴叔叔,我想搞一家制药厂。如果你愿意,那就一起来吧,这样我们就能整天见面了。”终于找到了机会提起这件事儿。

  我已经蓄谋已久,能拉上他出山帮忙,那好处是不言而喻,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呀。

  而且他经营这么多年的社会关系,也是一个巨大的财富。

  但他在研究机构待了这么多年,怕是很难一下子放弃的,所以一直在想怎么旁敲侧击,打探一下他的口风。

  “嘿,你小子野心还不小嘛,什么都想干,都跟我说说。你办药厂想搞什么,难道就是那两个外用药?”

  倒是忘了,这两个品种的药品都是经他手的,自然也瞒不过去。

  “是啊,难道您不看好?”

  “如果真成了,前景自是一片光明,但最难的就是拿到卫生部的批文。”

  “这个您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第一个品种的批文都到手了,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厂子的问题,厂址和生产能力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从头弄一家制药厂出来,那资金投入太大了,把我的脑袋割下来也办不到。”因深感他是个性情中人,所以我有没有太多的隐瞒。

  吴叔叔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地盯着我的脸研究起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逸诚,还真不能小瞧你呢。真的批文都办下来了?”

  “只有一个。第二个您不是还没弄好吗?我正等信呢,到时如果两个一起生产,那多来劲。”

  “你不是玩玩那么简单,是不是在这儿有什么企图?”他换上了一副郑重的神情,再也不是开始那玩笑的样子。

  “知我者吴叔叔也,真英明。”我拍了个马屁,私人场合何必那么认真,搞个人崇拜更不必要。

  “去。”我自恋的表现引发了吴叔叔的强烈不满,“少跟我来这一套,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我点点头。

  “你先别说。”吴叔叔兴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大灯,走到桌前拿了两支笔和两张白纸。

  “吴叔叔,不是要搞借东风那一套吧?”

  “哈哈,你还真是聪明,我正有此意。来,咱们各自写好吧。”

  我们跟做戏一般,分别装成诸葛亮和周瑜的样子,分别转过身去,在纸上写下了自己心中所想。

  我隐隐感到,那件事吴叔叔也听说了。以他的身份,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果然,两人写的东西摆在一起,都是两个醒目的大字:蔚然。

  “吴叔叔,您也听说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连你都知道,我又怎么会没听说?逸诚啊,要不我怎么说你聪明呢,还真是个有心人啊。这事要办成了,绝对是一件大好事儿,而且很壮民族气势呢。”

  “吴叔叔,既然都明白了,那你愿不愿意帮我完成这件大业呢?”

  吴叔叔摇摇头:“我做不赖这样,帮你打听点消息还成,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答应,如果你办成了,我就从研究所出来帮你完成心愿。”

  “真的?”我兴奋地跳起来,“来,咱们拉勾,说话算数的。”

  “当然,我不会骗小孩子,可惜就是我这人最不会干投机倒把的事情,除了业务对交际场上的东西也不是很感兴趣了,否则……”

  下面的话他没说,我也不想仔细去问了。

  “那就好,您就等我的好消息了。”我的信心一下子膨胀起来,既然他都肯答应,我也要尽力完成自己该做的。

  “哎,看来我又上当了。该听婷婷的话,她早就说过你最会骗别人干活了,自己弄上摊子然后骗别人来练。”吴叔叔一脸后悔莫及的样子。

  但隐隐的笑意让我发现了,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心里还是很愿意的。以他的性格能在研究所里待那么多年,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好,您老先休息吧。我在这儿上会儿网,查点资料,也许明天一早我就有什么好办法了。明天你也请人仔细打探一下,蔚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引起怎么大的变动。我想咱们一定会成功的。”

  我的精神来了,今晚要想睡觉是不可能了。

  “是你,不是咱们。”吴叔叔又开了个玩笑,终究熬不过瞌睡虫的魔力,拉着被子睡觉了。

  *******************************

  接下来的日子是夜以继日,我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蔚然]的身上。

  查找有关其母公司及世界各地所以紫公司的情报,无论关于产品,还是各公司负责人经营甚至生活习惯,堪称事无巨细。

  有时悄悄跑到保税区,在其国内分公司周围转转,详尽到搜罗各种资料,不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吴叔叔也通过他的一些关系,打听各种小道消息。别说,各处得来的版本还真是天上地下、相距甚远,有些甚至让人感到好笑。

  但还是要认真地加以分析,不定什么地方就会放出光芒。

  做着这烦琐的工作,我深深理解了为什么很多大的企业都会设立专门的情报部门,因为这些说不定何时就会发挥重要的作用。

  等以后业务发展了,我在自己的企业内部也一定会搞一个好的情报部门,把最精英的力量放到其中。

  更加同情某些所谓的军事大国,世界各地搜罗信息,他们的情报机构所做的工作真可以说是浩如烟海。难怪每年都要耗费巨大的开支,看来要想随时欺负别人,也不那么容易,也要付出很多。

  我把这些材料都弄到随身携带的掌上电脑里,随时随地加以整理,希翼从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现在用的这个掌上电脑,还是当年易雪茜的爷爷送的,这几年一直放在身边。

  平时并没觉得有太大用处,只有这时,我才深刻体会到了其重要性,也更加念及姬老的好处。

  刚刚考完试,学校在调整阶段,蒋婷婷和易雪茜没急着回去,两人功课都好,也并不急在一时。

  我们水木在这方面比较宽松,婷婷是打电话回去让同学帮忙请了几天假。

  可能是从吴叔叔那儿听了点什么,她们也不来烦我。除了有时吃饭时,见面的机会居然不多。

  两人有时结伴逛街,高兴了就过去逗逗杜云若的儿子,倒也过得悠然自得。姑娘们的幸福,有时让我感到嫉妒,自己怎么就天生是个劳碌的命呢。

  为了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甚至打电话到了罗辉耀先生那里,希望能敲打点有关“蔚然”的有用消息出来。

  因为他商人味太重,不太好相与,我又不敢说得太清,生怕他的第三嗅觉会感到什么异常。

  无奈之下,偷偷地吩咐了罗颂帮着留意,大家交情好,这个鬼精灵的丫头应该不会出卖我。

  可是所有这些收效似乎并不甚大,突破点最终还是选在了常式余──杜云若的那位学兄身上。

  而要接近他,只有更多仰仗云若姐了。

  可惜以前杜云若跟这个常式余谈不上熟悉,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只有再通过她的同学慢慢了解。

  这样时间就显得太慢了,可是我必须耐心等待,为了实现目标,只有做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新鲜感消除以后,蒋婷婷和易雪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现在并非假期,她们不可能象我这样好整以暇,已经吵吵着要回学校去了。

  经过最初几天的积累过程,我已经很难再收到哪怕是无用的资料了。

  耐心地等云若姐的消息,现在能做的就是分析整理手里现有的东西。

  *******************************

  如今似乎给自己加上了一个套子,我有些怀念起以前那种轻松惬意的生活。

  一般都是早早地出门,然后去[希诚餐饮]的总店坐着,要上咖啡慢慢啜着。

  有一个习惯还没变,那就是店里还是放置着几台高品质的电脑,专门为那些商务人士服务。

  暂时无事可做,我干脆在店里预定了座位,没事时就在电脑前品着咖啡,或是吃点小点心。

  呵呵,有点“肥水不留外人田”的小气感觉。

  坐在[希诚餐饮],只要你不去招呼,就没人来打搅,反觉得比在杜云若或是吴叔叔那儿来地更自在,更有一种家的感觉。

  家是让人放松的地方,那种无拘无束,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怕影响别人,不怕会有人取笑的场所。

  以前曾觉得家是心灵的港湾,现在得加上一句了,不仅是心灵,还有身体。不管思想上还是体力上,感到劳累了,那都是停靠、休憩的最佳所在。

  一个好的家,最成功的就是没有任何压力,只有轻松,是最好的加油站,补足了给养,你就可以再次起飞了。所做的一切,也才回更多的为了这个给养站,为了维护这份美好。

  我也清楚,其实心里有点怀念着有云希的感觉,它在的时候,过得比现在可开心多了。

  端着一杯咖啡,品味其中涩涩的感觉,不经意间,云希的影子突然就会冒起在心头。

  自从在华洲那一别,所有联系都只在电话和网络上。说开了一切,她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丝毫异常,但如果再见面,会不会有尴尬?

  以前还愿意多少加点调味品在咖啡里,而现在我习惯了饮黑咖啡,喜欢上了那种苦涩过后,留在口腔和咽部的淡淡余香。

  这就是生活!

  我不崇尚小资,不会只为自己而活着,因为我还有亲人、有爱人、有朋友。

  手机就随意地扔在一边的小几上,舒服地靠着电脑椅的后背,完备的阻隔设施,不虞有人会看到里面懒散的行者。

  而我,透过只向一面的毛玻璃,却可以看到外面工作人员匆匆而过的身影。这是云希的绝佳创意,更让客人感到置身世外桃源,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

  目光投注到屏幕上,看看北美股市,[蔚然]的股票情形仍不乐观,下跌的趋势依旧明显。

  [蔚然],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静静地思考着,我的目光透过玻璃看出去,似乎有一个背影分外熟悉。在我站起的瞬间,那身影已经登上楼梯,消失在视线中。

  由于玻璃的原因,无法看得太清。一种异样的感觉倏地略过心底,我突然起了冲动,想推门出去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手机的灯突然亮起来,有人打电话来了。

  我无奈地坐下来,刚才是一种错觉吧,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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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5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十章 寂寞等待

 

  “颂儿,是你这个鬼精灵吗?”

  电话接通了,对方并不讲话。显示的号码来自国外,低低而故意掩饰的急促呼吸声,挡不住的调皮,我大胆予以猜测。

  “没意思,这么快就被猜了出来,逸诚哥哥,你这人可真没劲。”果然是罗颂失望的声音。

  嘿嘿,这能怨我吗?

  “臭丫头,是不是帮我打听到什么有用信息了?不是说发邮件就可以吗?”

  “没有什么特别啊。”罗颂的声音低低的,马上又高起来,透着好奇,“逸诚哥哥,你到底在搞什么嘛,怎么对药厂感兴趣啦?”

  “也没什么啊,好奇而已。”罗颂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玩心太重,太多的东西是指望不上的。也不要指望她会起到“间谍”作用,那样只怕航海没做出什么贡献就被人家发觉了。

  但对于[蔚然],我不相信[罗氏]会不感兴趣,他们的情报部门肯定少不了关注。唉,如果她大一些,已经参加工作就好了,说不定就能弄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你还在那个南辰市吗?逸诚哥哥。”罗颂继续发问。

  “是啊,还在,想我了吗,要过来看看?”

  “太好了,你还真厉害,一下就猜到颂儿的用意了。正好有几天休假的时间,我明天就过去看你好不好?还可以跟婷婷姐姐和雪茜姐姐一起玩呢,我好想她们。”罗颂声音之兴奋,听起来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很是吃了一惊,想不到一句玩笑话居然要变成真的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难道我猜人心思的功能还有?在心里恨自己多嘴。

  这小丫头哪会有那么好心来看我。还不是想玩个新鲜所在。

  现在忙成这样,她再来了,那还不纯粹添乱。

  赶紧支吾道:“颂儿,我看不必了吧,她们两个今天就要回学校了。我现在忙得很,你来了也没空陪你,何况也在这儿待不了多久。再说了,南辰也没什么很好玩的地方。”

  “不干,逸诚哥哥是小气鬼。”我不用看,也能猜到罗颂撇嘴的神情。

  “好颂儿,等放假了再带你好好玩好不好?”

  “不好。”还是那么干脆,“你放心,我自己有钱的,不会让你破费。”

  一时沉默。看来罗颂把我的推脱当作了考虑经济问题。钱当然不是问题,上次罗先生给的钱就剩了不少,回去时都让带回去了。

  就以我的经济条件招呼个小姑娘吃喝玩乐还不成问题。

  “逸诚哥哥。人家要过十五岁生日了,你好意思不陪陪人家吗?”罗颂沉默片刻,又低声央求起来。

  “颂儿,你要长成大姑娘了,应该跟爸爸、妈妈一起过才更有意义嘛。”我委婉到劝道,心里在不住地祈祷。

  “不嘛,我就要跟你一起。”罗颂一定在扭着身子了。

  “颂儿,要乖嘛,再这样哥哥以后不喜欢你了。”良言相劝不成,我只好采用威胁的“卑鄙”手段。

  她居然也会采用利诱的手段:“没意思。我可弄到了一点[蔚然]的资料,你如果不想要那就算了。”

  我一下沉默起来,很难验证罗颂所说的是真是假,就怕真有那么一点有用的信息。以小女孩的脾气,如果拒绝了,说不定还真就不告诉了。

  “后天早上的飞机,你后天中午到那个国际机场接我,我都看好了。”罗颂大概猜到了我的犹豫,看软求不行,干脆直接下达通知。

  她这是名符其实的先斩后奏。连航班都看好了,无论我同不同意,她都肯定会来。唉,真没办法。

  看来不管我想什么托辞,都不困难抵挡罗颂前进的步伐。说得好听是商量。其实一切都准备好了。

  父母那边肯定做好工作,说不定行李都已经打包了呢。这个女孩子,还真是任性得可以,国外不知道都是怎么教育的。

  “好的,我一定按时去接你。不过咱可说好了,哥哥可真没时间陪你玩噢。”

  “没关系。”罗颂的话语里都搀着笑,“我经常自助游的,没你也能玩得很好,听说那儿的海特别好玩,连沙子都是白色的。”

  已经听不清她都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南辰的高校比较出名,而且保税区那边政策也很优惠,故此不少知名的大企业都选在这个地方建分厂。具体都有什么好玩的,还真是没注意过。

  这个地方我来过几次,几乎但是行色匆匆,还很少有机会好好看看。

  虽然隔京城不远,但这儿的人们相对比较安逸些,生活节奏也要慢一些。

  听她的介绍,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要来替我做导游的。我和云希也在这儿逛过,但我们两人都不怎么注意过什么风景的问题。

  “好了,知道了。等你过来之后,如果有空,一定让你带我去玩。”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干脆打断她滔滔不绝的介绍。

  罗颂被逗得“咯咯”笑起来:“逸诚哥哥,你好讨厌呀,人家想要你陪嘛,怎么成了给你向导。”

  “不是吗?”我故意反问。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记得到时去接我就行了,如果见不到你颂儿会哭鼻子的。”罗颂达成心愿,兴奋不已,“我会带礼物给你们的。”

  她的礼物?这个小女孩偏偏礼节还特别多,上次去家里的时候就带了那么多东西,可惜就没有我和老爸的。

  我也被她逗得大笑:“好的,一定会去的。这么可爱的颂儿万一弄丢了多可惜。”

  “嗯,后天见了,逸诚哥哥。”

  罗颂这才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婷婷说今天下午和易雪茜坐车回去,怎么也得好好表示一下。

  毕竟是三个人一起来的,要她们两人回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正好也趁此机会大家再聚聚。

  ******************************

  开着吴叔叔的车子送蒋、易二女去车站,真没想到他还有辆不错的汽车,开起来蛮舒服啊。

  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大家却如有默契,都绝口不提。

  在南辰的日子里,两个女孩子每天快快乐乐地出去,然后高高兴兴地回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跟易雪茜之间还跟以前一样,少不了彼此捉弄一番。放开为她打架的事情不说,但我酒后却是曾经真实地抱过她。

  至于感觉然后,却仿佛记不得了,印象中没什么香艳地感觉,只感到她的骨头硬得有些碍手。

  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蒋婷婷毫不知情,看来易雪茜也没提起过。她依旧不知疲倦地调解着我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又总是收效甚微。

  婷婷有一次悄悄说过,是她说易雪茜打打杀杀达到,没一点女孩子样。

  大概就是想让我知道易雪茜不是“男人婆”,有时候也会很温柔。我更愿意她是被吓呆了,所以才忘了动手,那样才会显得更温柔。

  男人嘛,谁不喜欢女孩子会为自己而改变,不管是自己喜欢的,还是喜欢自己的,哪怕两者都不是。

  平平静静地告了别。婷婷嘱咐我要注意身体,千万别跟舅舅喝那么多酒,尤其喝了酒不要再去那种地方,免得危险。

  呵呵,她大约怕我跟吴叔叔一起去酒吧会抵不住诱惑吧。

  就算她不说,我也不敢轻易再跟他一起出去。其实她舅舅这个单身老男人才真正是个危险人物呢,比那些小地痞们尤甚,活动活动拳脚我倒不在乎。一般人恐怕还威胁不到我的安全。

  婷婷是个好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女孩子,她总是默默地为我做好一切。这么远一起来了南辰,几乎没时间陪她,可她仍然这么乐呵呵的,无怨无悔。

  易雪茜也显得少有的文静,少有地没有冷嘲热讽,静静地告别。在上车前,旁敲侧击地暗示我,一个人要多保重,要办的事情也不着急,慢慢总会有办法。

  话里的意思也能听得出来,嫌我这个人做事太性急,又不会照顾自己。呵呵,不知道她本人又会比我好多少。

  知道的不少,我要做的,她可能比蒋婷婷还了解。难得她也会这么关心人,让我不免心生感动。

  一时激动,本来买好准备给婷婷的东西分成了两份,其中一个袋子给了她。

  虽然不管怎么,两人都会一起吃,但意味却不完全相同,这也许是我和易雪茜和解的开始。

  既然人家姑娘都先伸出了橄榄枝,我一个老爷们更没必要那么小气。很多事情但是双方面的。尽管转变的过程不可能很快,但好的开始总是让人高兴。

  ******************************

  这个晚上住在了吴叔叔家,现在可彻底是我们两个单身男人了。

  在言语交谈中,感到他确实对社会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完全没兴趣,所以也就彻底不指望了。

  然后建厂的事情,我也不想跟他商量了。如何把[蔚然]分公司搞到手,也没必要仔细解释,一切都得靠亲自出马了。

  最现实的做法就是努力给他描绘药厂建成之后的美好前景,坚定他离开研究所来帮忙的信心。

  吴叔叔是医药方面的专家,这不需细说。作为药事委员会的委员,对其中的奥妙他肯定一清二楚。

  他没少参加各种各样的展览会和评审小组。那些厂家和销售代表为达目的,都是些花钱很大方的主,会想尽办法来与这些评委接近。

  这不牵扯到人品问题,而是一个约定成俗的东西。药品的利润,除了生产者本身,没人会比这些专家们更清楚。

  吴叔叔并非脑子不够活络,只是懒得去想而已,至少他对这家分公司的价值是非常清楚的,这就足够了。

  人但是有野心的,关键就在于时机和恰如其分的引导。

  我们私交不错,而且以我的观察,别看他现在比较低调,但也不是宁愿一直象这样沉默。这个年龄,正是人生中经验最丰富,精力也非常不错的时候,也少有后顾之忧。

  厂子如果能办起来,我有把握相信他肯来帮这个忙,接受一份有挑战性的工作。

  那么,除了安心等待杜云若的消息,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不会闲着,尽管八字还没一撇,已经在心里描绘着建成之后的运作。如何做到这一切,对我更是一个全新的尝试,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设在南辰保税区的[蔚然],通过几天悄悄地观察和外部资料的收集,大体规模和设施情况基本搞清楚了。

  我甚至开始在大脑里安排起生产以后的状况。

  厂址和布局情况,都在电脑里做了出来。这种制图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题。生产设备的具体型号还弄不清楚,由于建厂时间并不太长,这几年也没少了更新,大约知道还是比较先进的。

  厂房、设备价值几何,有形、无形的资产,这都需要全面的考虑。这是一项耗资巨大的工程,就算能弄到手,以我的身家,这笔钱也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资金的来源,也是重点需要考虑的,形式不妙的[蔚然]并不是摆在案上的鱼肉,只等人下刀切割。

  这是一条体积庞大的动物,吃到肚子里是要很费些力气的,很能考验人的胃口。

  交流至夜半,我们都很兴奋,对这一老一少来说,这无疑都是应该难眠之夜。

  今晚没有通宵的打算。因为缜密的思考也是一种成长方式。

  躺在床上,我一直在默默地静思,想着一切可能出现的情况,就这样,直到天亮才成寐。

  等待的滋味是让人苦恼的,这不仅仅是收获的问题。由于前景还是个未知数,也就缺少了期待所特有的那种甜蜜感。

  ******************************

  清晨起来,吴叔叔仍旧象往常一样,很早就到研究所去了。

  我还是无事可做,罗颂明天就要来了,今天还是到[希诚]去吧,在那儿更容易找到一种归属感。

  坐在[希诚]餐馆店里的电脑前,思维变得敏锐。关于[蔚然],很多东西都被查阅烂了,昨晚的思考,今天该要注意的,是关于制药设备。

  设备的情况,只是偶尔会在一小段文字中找到型号,具体细节人家不会披露,想在网上找到准确的图片可能性极小。

  最好的途径,就是找到生产设备厂家,才有可能查出有用的信息。想必销售方是不会吝啬机器图片大会相关功能的,只怕更多的会是溢美之辞。

  找到一些比较知名的厂商,然后再仔细核对相关型号,这也是一个相对难缠的问题。

  翻阅着不同的网页,我有些怀念许洋在的日子,幸好她教会了我这几种语言,这样才能从容面对这不同文字组成的网站。

  也幸亏刚上大学时间比较充足,使我有足够的精力,而且也有能力来掌握这些。多学些知识,永远但是没错的,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借助翻译软件,我可以比较自如地阅读。制药设备的种类非常繁多,从中找到制造外用药所需的,要费不少力气。

  按照货币换算,来自国外的设备,价格也都不菲。忙活了半天之后,[蔚然]分公司现在拥有的设备,已经基本了解了些。

  有些还可以继续使用,但不可能全部适合未来的需求。淘汰部分设施,添置些新的机器成为必需。

  渐渐地,我把注意力放到了国内。由于有丰富的中药成方制作工艺,国内制造厂在某些方面也颇有独到之处,有国外厂家所不具有的优势。

  所欠缺的集中在了药品的封装和检验设备上,这些需要做出很大的改进。但我在意的,还有两者之间的价格差,那绝不是一星半点。

  研究了半天,头都有些大了。算了,这些还是放在以后慢慢考虑,也许吴叔叔就能提供一个比较好的解决方案。

  凝神静思的功夫,突然身后的玻璃门被轻轻敲响,我信口答应了一声,门“吱呀”一声开了。

  “先生,您的咖啡。”一个细细的女声。

  我有些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的惯例,如果没有招呼,工作人员一般不会主动来打扰的。

  “放桌子上好了。”我没回头,也许在这儿时间长了,对我特殊照顾也说不定,这几天没少在这儿消费。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递了过来。

  我的眉头皱起来,一下想起跟吴叔叔在酒吧碰到的风骚女郎,心里感到特别难受。这儿的服务员都是经过专门培训,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这样的饮食行业,不比特种行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混进来?

  回头一定告诉主管,这样的人坚持得炒掉,不能因为一两个不良分子坏掉了[希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

  就算我长得帅,口袋里又有几个大洋,也不至于这样吧。

  厌恶地说了声:“请你自重。”

  没有声音,手却仍执着地搭在我肩上。

  猛地把那只手拍掉,我生气地回过头,等看清来人的时候,眼睛却一下子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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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6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十一章 云希现身

 

  “云希,真的是你吗?”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意歪着的脑袋,脸上扭曲的笑容,浩白的牙齿紧咬着下唇。

  手里端着热腾腾杯的咖啡,不是我们的杜大老板又是何人。

  云希的每次出现,都是带着喜剧色彩,那次在华洲,她也是冒充服务员,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故事惊人的相似,历史又一次重演。

  “呵呵,想不到我家小诚子这么洁身自好,以前怎么楞就没看出来呢?”云希换下促狭的表情。挂起了盈盈的笑容。

  即非新潮的打扮,也不是正式的职业套装。

  一件雪白的长袖衬衣,紧紧的束在腰间,隆胸蜂腰,线条毕现。

  下身却是一条黑色的过膝长裙,露出一小截小腿。

  头发还是那么短短,只是恢复了油亮的黑色。端庄中透出典雅,笑容却仍然见惯的调皮。

  风格大变,这还是我熟悉的云希吗?

  让我最感欣慰的是,她这次看上去没有变瘦,却似乎比以前丰满了一些。容光焕发,生活一定不错。

  “云希。”只能在嘴里喃喃着,蓦然间重逢,意外的惊喜让我难以说出更多的话来。

  接她手里的咖啡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大张开了双臂。

  云希没有丝毫的犹豫,几乎在伸手的同一个瞬间钻进了我怀里。

  我紧紧地搂住她温热的身子,似乎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云希,是你来了,不生我的气了吗?”她的话语和表情。让我相信这一天真的到来了。

  “煞风景。”云希低低的埋怨一声,鼻子不停地在我脖子后面拱来拱去。

  “呵呵。”痒的难受,我有些犯起傻来。

  “暂时决定留用察看了。看你这么乖的份上,人空又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代替对象,没别的办法。先凑合用着吧。”云希的小嘴在我耳边喷着热气,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宣布这个决定,听起来口气有些姜屈,似非常不情愿。但无疑答案是肯定的,我被重新录用了。

  兴奋的手上用力。一下就把云希抱得双脚离开地面。兴奋过头。

  居然忘了应该说点什么来表达心情。

  “怎么,真傻了吗?”云希见我眼神发直,伸出一只手在面前晃晃了。突然腻声叫了句,“亲爱的……?”

  娇柔的唇就在面前,薄薄的一层无色唇彩。看上去娇艳欲滴。

  哇,亲爱的在我的记忆中。这大约是有生以来首次收获这样的称呼吧,至少是有人第一次堂而皇之地叫出来。

  心里乐开了花,微微一低头,只想采撷那诱人的红唇。

  “讨厌,不行。”她伸手挡住我的嘴,“外面还有人等着呢,这样让人家过会怎么出去见人。”

  云希奋力挣扎,从我的怀里下来。

  我当然不会用强,在[希诚]店里。把这位享贵女士的妆容弄乱,进而贻笑于属下,岂不罪莫大焉。

  但马上放弃亲热的机会,也不太适合形势需要呀。

  我退后两步坐在了凳子上,然后伸手拉云希到身前。轻轻搂着细腰,让她坐在了我的腿上,问了没想通的问题:“云希,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

  云希甜甜的笑:“还以为昨天你就发现我了呢。”

  “什么,你昨天就知道我在这儿了?为什么现在才肯出来见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我抓紧她的小手,做恶狠狠状开着玩笑。

  昨天……突然记起来了,透过模模糊糊的玻璃,似曾见过一个熟悉的背影,现在仔细想来,一定就是可爱的云希了。

  “哼,我当然得先观察一下,看看你是不是还有利用的价值,然后才决定是否接见呢。”云希从来都不会接受我的威胁,现在当然也不会,反而示威般昂起头。

  “这么说,还算是过关了?”看著她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不管怎样,再见到云希的感觉真好。

  “马马虎虎吧,先将就著,等不行了再解聘也不迟嘛。反正天底下男人多得是。”

  云希就是这么能刺激我,我伸手就在她腋下抓了一把。

  云希怕痒,“咭”的一声笑出来。身子缩到一起,突然转转过来,紧贴在我的身上。

  脸却仰起来面对,娇靥带笑如春花般灿烂,害得我心里痒痒的。

  可惜又不能吃,别提有多难受。

  她的眼睛正好盯到了显示器上,马上被吸引住了。

  “咦,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发新大陆,她马上进入状态,不再与我缠绵,而是直起身子坐在腿上,认真地看起来。

  我却仔细地看著她,不肯放过一点细节。半边刚毅的脸庞,让我更感受到无穷的魅力。

  过了一会儿,她把脸扭过来,再次跟我面对面,“亲爱的,你又有新的事业想做了?”

  我点点头:“不过目前还拿不准,还得等待最佳时机来临。”

  “嗯,诚子,相信你看准的不会错,努力吧,我永远支持你。”

  这就是我的云希,不管做什么,都是那样信任。

  “云希,我就忙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会不会怪我有点太冷落了你呢?”对她,我还是有很多的歉意。所有的女孩手中,她是最辛苦的。

  “说什么呢,死诚子。人家现在很好,过得也挺充实。两地的感觉了很不错,会觉得很有盼头。”云希的眼神很妩媚,“不过你忙的事情哪能说是乱七八糟呢,不是在忙着给我找姐妹吗?”

  说着说着就扯远了,每次她都正经不了多长时间。好在别人面前不会这样。

  我喜欢她撒娇的神态,充满著莫名的诱惑,总是让我那么心动。

  “云希,不要这样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知道你不会,我家诚子是个有分寸的人嘛。怎么,坐了一个上午了。不想去吃点东西添添肚子吗?”

  “当然,如果能吃到我家云希,那就更美了。”

  她这一说。我还真感到有点饿了,吴叔叔的早饭总是在路上解决,而我自己经常就懒得弄了。再喝上几杯咖啡,饥饿感更明显了。

  “想的倒美。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不放点血净想美事。”云希拖着我起来,“走,出去吧。在里面待的时间长了,那帮鬼家伙又不知道该寻思什么了。”

  嘴里反对我的提议,但她娇中带媚的表情,却更激起了我马上就要品尝一番的念头。

  可惜人虽对了,却是错误的地点和时间。

  果然,当我抓着她的小手出来的时候,店员们都大瞪着眼睛注意,却偏偏要低著头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看来云希还是很有权威的,店里的人没有认识我的,也搞不懂这个让老板喜笑颜面开的异性到底是何许人也。

  她微微向“观众们”点头,却也不解释跟她手挽手的是谁,只是一脸幸福,“走,逸诚,咱们先到楼上的办公室坐坐吧。”

  如果稍加解释,员工们就明白我是谁了,因为[希诚]的店里里面就有我这个创始人的大名。

  但云希显然跟我的想法一样,不愿意别人打扰相逢的喜悦,希望安心享受两个人的世界。

  轻轻地带上房门,我四处打量。云希的办公室并不宽大,但却透着舒适,也有一种很女性化的风格。

  云希把我按在总裁办公室的老板椅上,然后就势趴在了我的肩背上:“小诚子,我很想你呢,你这个没良心的想我了吗?”

  “我没有凉心,却有一颗火热的心呢,不信你摸摸看?”

  云希轻“嗤”了一声,嘴里说道:“才不信呢。”

  手却揭开衬衣的边缘,伸进了我的怀里,只接摸到了胸前的肌肉。

  天气已经挺热的了,她的手却汗津津的有些发凉。

  被触摸的地方猛地一收缩,我的心却更加火热起来。再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捧她的就痛痛快快地吻了起来。

  云希毫不掩饰她的热情,一下子跌进我的怀里,热烈地回应着炙热的亲吻。

  把云希抱坐在胸前,让她骑在我的身前,陷入了不顾一切的狂热之中。

  良久分开,两人的形象都已经无法入目。

  两颗脑袋的头发全变得乱糟糟的,云希衬衫胸前的钮扣已经被解开了两颗,里面白色的胸衣也早不在原来的位置。

  长裙的下摆也被撂到了腰部以上,再也难掩裙底的春光。连裤袜的根部都要露出来了,里面隐隐透出了底裤的颜色。

  我不由“扑”的一声笑了出来,马上联想到我们还不是很熟悉时,她穿着卡通小熊图案的小内裤,坐在电脑前面玩游戏。

  过去了这么久,云希的变化大至不敢想象。

  “大色狼、该死的家伙!笑!有什么好笑的。”云希晕满双颊,恼羞成怒。

  我伏到耳边,轻轻的说出了发笑的理由。

  云希的脸猛地红了,不是刚才那种润红,而是彻底的害羞了。

  “色狼、讨厌,原来你那时就对我不怀好意了。等我倒霉,天真的引狼入室,还自以为碰到好人了呢。”

  “天地良心,我绝无此意,应该是你引诱在先才对,可怜一个大好青年啊。”我做仰天长叹状。

  云希攥起拳头,用力地在我胸前捶打:“死东西,还说。错的只有男人,难得你没听说过吗?”

  这话实在,经典啊。无论发生什么,男人永远都是有过错的一方。我还有什么好反抗的,老老实实接受改造才是硬道理。

  半天之后,两人闹得都有些累了,连脸上的肌肉都笑得发酸。

  抓住了云希的手,揉着我有些胀痛的肚皮:“好希希,不能再闹了,再折腾下去午饭、晚饭只能一起吃了。”

  去希抬头看下桌子上的时钟:“真的呢,都怪你。”

  哎,千错万错,都是俺的错呀,这是一条颠扑不灭的真理。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然后一个低低的女声:“杜总,你午饭在店里吃还是去别的地方?要现在为你准备吗?”

  我听出是这儿领班的声音,是这几天才认识的,好象姓冯。来得还真是时候,大概怕老板吃亏才是真的。

  云希轻轻的咳嗽一声:“不用了,我们一会儿出去吃。”

  她一本正经的答著问话,眼睛还在狠狠地瞪着我。

  “好的。”小冯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我们这才手忙脚乱的整理起各自不整的衣容,期间还是免不了嘻嘻哈哈的笑闹。

  云希好不容易把衣服弄整齐了,拿起小镜子补着妆:“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我家云希不是最喜欢坏蛋的吗?”我不失时机的跟上一句。

  “你才!人家上辈子欠你的!”云希嗔了一句,“中午吃什么?一定要好好地宰你一顿。男人嘛,钱包还是瘪一点比较可靠。”

  我大睁眼睛:“还怕我钱多?现在就剩下一屁股的债了。”

  “真恶心,少给我哭穷。”云希“啐”了一口,“不白请的,吃完带你去个好地方玩。”

  “我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你。”只好耍无赖。

  男人是很难有机会撒娇的。果然,话一说完,我百无一失的吃了一个大白眼。

  等我们下到大厅,冯领班悄悄的走到云希身边,低低的问了声:“杜总,您没事吧。”

  由此可见,她显然很少见到风光无限的云希跟一个男人这样亲热。

  云希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的一笑:“这不挺好的,能有什么事?”

  她知道我听力超人,相距并不甚远,一定能听到她们的谈话,所以还故意挤了挤眼睛。

  云希突然大起声说道:“小冯,你看好了,这个我的男朋友,以后他再来的时候别再收钱了,记我账上好了。只是要小心点,他这人色得很。”

  这还不错。有点意思。

  听到她的话,长得小巧可爱的小冯有些不好意思,调皮地吐下舌头,乖巧地冲我笑了笑,然后马上就从我们眼前消失了。

  别的不说,云希开车的技术是超来越好了。她拉著我熟悉地穿过大街小巷,很快找了个地方解决了午餐问题。

  整个过程速战速决,花的钱也不多。

  “云希,你准备带我去什么地方?”看车子离开了闹市,我才问道。

  “别问了,到时自然就会知道。”

  看她这么神神秘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风景区,没想到车开了半天,却进了处落成不久的住宅区,并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

  “怎么,云希买房子了?”到了这种地方,我还能不明白。

  “当然,要不人家怎么金屋藏娇。”云希说着笑话,牵着我的手向楼上跑去。

  走到二楼,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一眼:“就是这儿啦。进来看看我的新家怎么样。”

  云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其中一户的房门。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47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十二章 爱海无边

 

  “快进来,到家喽。”云希紧紧拉着我的手,似乎不舍得松开。

  与此同时,她迅速完成另一项任务,踢掉鞋子,光溜溜的赤着脚丫落在了地面上。

  她还没忘了跟我解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忘买拖鞋了。

  因为在这儿住了没几次,总是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严峻”问题,又自嘲的说幸好现在天气不错。

  这样的问题发生在云希身上,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无奈也只好学她的样子,赤脚而行。

  “云希,不带我参加一下你的新居吗?”

  “什么我的,你也有份儿。”

  空间比吴叔叔的住所还要大,家里买的那幢更给比了下去。

  里面已经进行了精敢的装修。除了必要的电器和家具,并没有堆放太多的物品,显得非常宽敞,视觉也很舒适。

  我们两人先从小房间着起,厨房、卫生间都很有现代气息,非常人性化。

  “真有我的份儿吗?”我开玩笑道。

  “当然,”云希推开了一家小门,明显是个小贮藏室。“喏,这间专门为你准备的。”

  说完,云希一声轻笑,拉着我来到主卧室,屋子的正中央摆了一张大床,这也是房子里唯一的一张床了。

  “刚弄好不久,我也才住了几次。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挺没劲的。”云希看看略显空荡的大房间。

  “整座房子里只有一张床啊。”我故意问道,“我来了住什么地方?”

  “你刚才不是看过了吗,那间的地面不是挺干净的。”

  我伸手在的腋下轻轻挠了一把,云希怕痒。“咭”她一笑跑开了。

  “你呀,想住我还不一定答应呢,就算是勉强同意了,这地板比刚才那地面舒服多了,打个铺也不算太委屈你吧。”跑到房间的一角。云希笑吟吟地挑衅。

  “真不错,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我兴奋的在地上翻了个跟头。也不理她的说法,仰天栽到了床上。

  “喂,别人可都没告诉呢。连云若也不知道呢,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啊。”云希走到我床旁。

  “我会的,但可是有条件的噢。必须得接受我做房客才行。”我赶紧提条件。

  “去,没你的份儿。”云希笑著推了我一把。

  我就势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滚落在那张有些夸张的大床上。

  一个翻身。云希就被我压在了身下。

  “你干什么大色狼,这可光天化日之下呢。”她圆睁大眼,嘴角一丝浅笑。分明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

  本还没来得及有想法,这一说倒提醒了我。现在两个人的世界。

  不怕人打扰。还是紧紧的抱住,嘴唇凑在云希的脸上就尽情的吻了起来。

  “去,好亮呀,我要喊非礼了。”云希不免动情,双手却用力撑在背后,向上一挺小腹从我身下钻了出来,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在床的一角。

  我借势跳下地去拉上窗帘,转过身,不由分说,又一次把云希压在了床上。

  言语已是多余,什么都挡不住相思的渴望,最原始的欲望在这一刻彻底复苏了。

  伸手拉开云希那薄薄的衣衫,另一只手早就不听使唤地冲了进去,不及解除羁绊,抓住一团柔软就肆虐起来。

  此时的云希敏感至极,甫一接触就无法抑制地发出低声的呻吟。

  在这空旷的房间里,这美妙的啼声是那样的动人心魄,更激起了我无边的欲火。

  很快,玉人的衣服跟身体分离开,上身已经完全赤裸,雪白的肌肤,一对紧挺,小巧的肚脐都暴露在我的视野中。

  云希不甘示弱,没有尤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怯,而是采取了坚决的抵抗。

  只听“哧”的一声响,我还算结实的上衣居然被应声扯破了。

  此时我已无瑕他顾,渴望的唇在香艳的躯体上滑动,决不放过任何一寸属于我的势力范围。

  嘴巴最终停在了那一对最为柔软的所在,香软的隆起,突兀的颗粒上,沾满了粘粘的口水。

  直到最后的寸缕被拆除,我和云希袒程相见。发热的头脑,已经来不及思这项重大工程是何时完成的了。

  空气中弥散着暧味的气息,粗重的呼吸声,伴著云希低低的一声轻吟,我彻底占据了她最后的领土。

  如饥似渴的二人己经没有任何阻隔地融合在一起,这一刻思想已经停顿,我只知道在娇柔的身子上冲动,索取著更多。

  不知凡几,伴随着痛美的齐声吟唱,我与云希更紧密地拥抱在一起,这一瞬间,两人的的体力似乎都已透支,只剩下了急促的喘息。

  两具身体均是大汗淋漓,可视的部位全被密密麻麻的水滴所覆盖。

  崭新的床上已经被搞成了一团糟,床单也湿乎乎的无法躺人。

  余韵过后,云希挣脱出去躺在了一旁,却顽皮地伸出一条小腿,轻轻搭在我的肚皮上,脚丫调皮地画起了不规则的圈圈。

  我还不如她呢,上、下眼脸不争气的想做亲密接触,充沛的精力在激情之后消失无踪。

  “好美。”云希的四肢在身上作怪,弄得我浑身发痒,却懒得动哪怕一根指头将其弄开,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好好睡上一会儿。

  睡眠缺乏为后遗症显露无疑,任是什么先天功法也被这场酣畅淋漓的激情运动所击败。

  云希最终不堪拓伐,折腾了一小会儿,手脚搭在我身上也睡过去了。

  等我强来的时侯,云希已经不在身边。主卧室的门虚掩着,只有身边战争过的痕迹仍在。

  我悄悄地爬起,拉开窗帘看看外面,天色还没有尽黑。

  长长地舒展了一下身体,一番小憩之后。体力已经恢复,只觉得身心舒美,再也没有一丝地疲乏。

  光仍旧著脚,悄悄的走了出去。云希这会儿在干什么?

  到了客厅,小型的组合音响开着,声音旋得很小。优美的旋律轻轻地回响。

  厨房里快活的哼唱声,吸引著我脚步的移动。

  玻璃门开了一条小缝,云希正在炉灶前愉快地忙话着。手脚合着哼唱的节拍。还很有律动感。

  慢慢地把玻璃门拉开一些,我挤身进了厨房。

  虽然想悄声进去,还是被她看现了。

  云希回过头来。甜甜的一笑:“呀,你也肯起来了。”

  她就套了一件大大的文化衫在身上。背后还印着[希诚]两个大字。呵呵,在自己的住所还忘不了做广告呢,云希也真够敬业的。

  两条大腿完全露在外面,健美得让人不敢直视。想来她也想不到准备围裙之类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文化衫的下面还有没有其他装备,看着她的样子,不禁色心再燃。

  面对炉子的云希似乎猜到了我的“险恶”用心,不等到她身后,就半转过身子,挥舞起手中的勺子:“不许过来,要是影响了烧汤的质量,就唯你是问。”

  转身的那一刹邦,我者到了她胸前完美的弧线,球形的隆起轻轻颤动,那一对可爱的小眼睛也站立在最前方。

  哈,她果然没穿内衣。

  我不理会威胁,栖身到了身后,双手环到腰上,头也凑过去,在她的颈上轻轻吻了一下。

  云希回首,在我的唇上迅速啄了一下:“不要乱动啦,别烫着人家。”

  我依言不动,手却没有拿开,头侧到前面去:“云希做的什么,闻起来好香。”

  去希得意的搅动了一下锅:“这是跟云若学笑的山珍汤,费了我好多功夫呢。待会儿我你尝尝,味道一定错不了。”

  让云希学做饭,真是难为她。我也不是哄她开心,炉子上的作品看上去色泽不错,闻起来确是香气扑鼻。

  也真不怕不小心烫到她,我的手也乖乖不劫,但她一活动也跟着过去。

  云希大叫一声:“时间到,味道鲜美的汤要出炉了。”

  然后端起锅子,小心地倒在身后早已准备好的汤盘里。

  我也随着她移动,就如同一对连体人。

  云希放好锅子,白了一眼:“你干什么,这么大的寄生虫粘在身上也不怕把人家累死。”

  我早已经忍耐多时,见她己经处在安全地带,一对大手悄悄上袭,抚上了垂诞多时的柔软。

  云希扭动着身子,轻轻在我手上拍了一下,嘴里大叫:“非礼呀。”一不做,二不休,色色一笑,我的手干脆从文化衫下欺了进去,摸上了那诱人的所在。

  里面果然是寸缕不着,那份丰润滑腻让人心动不己。尽管不久前已经百般爱抚,还是忍不住上下其手,轻轻的摸捏。

  云希的身子瘫软,无力的倚在了我怀里,嘴里“嗤嗤”笑着:“小诚子,求你别捣乱了,人家再炒个菜就能吃饭了。再这样闹下去,先前做好的菜可就都凉了。”

  美人的软语相求,不仅没能让我放弃手头的“工作”,反而更被挑起了兴致。

  尽管不久前爱欲已经有所宣泄,仍然再一次的心动。手上反而更加肆虐,用上更大力气抓捏起来。

  柔软渐渐发生了变化,有了隆起的迹象。一只手再探向下方,底下也是未着一物,完全是真空地带。

  云希再也无力抗拒,也不顾手上的油腻,猛的转过身来,向上一跳,与我拥在了一起,柔软的唇也主动送了上来。

  托住翘挺的双臀,软软的身子紧紧池贴到了身上。云希的双手下意识的搂紧我的脖子,两张唇的亲密接触却未因此而终止。

  热力不断升腾,意识到吃上新鲜出炉的饭菜是不太可能了。干脆伸手拦腰将云希抱起,冲向不久前还流淌过汗水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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