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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花开堪折》作者:雪域倾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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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56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二十一章 镜中写真

 

  崔徽自写镜中真、洛水谁传赋里神?

  节序推移比弹指,铅华根籍又辞春。

  红颜仙蜕三生骨,紫陌香消一丈尘;

  绕树百回心语口,明年句管是何人?

  对于颂儿的表扬,自认受之有愧。失败者就是失败者,无怜有没有风度,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云希,麻烦你去结帐,咱们回去,我累了。”

  前所无有的疲乏,大约是从来没有品尝过这种失败的原因。

  也许冥冥中自有安排,从悟到先天功法以来,首次在“公关”中失利。

  一直回到住所,我都没有开口说话。

  云希就那样默默地陪着我,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传递着她无声的安慰。

  没心没肺的罗颂仍然拉着雯雯说笑,对她来说,尚难以领略失败的滋味。

  如果换一个方位思考,也可以认为她在用一种另类的方式告诉我一次夫败,不过走重新开始的前奏。

  一个男人,不应让白己的失意影响到他人的情绪。

  回到住处,罗颂乖乖地端了一杯水给我。云希和雯雯更是不大声说话。

  在这些可爱的女孩子面前,一个称职的男人,不就是应带给她们更多的快乐吗?

  我终于露出一路久违的笑容:“云希。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差劲。

  看到笑脸,知道我慢慢想通,云希松了一口气:“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很煽情的。如果你去演青春偶像剧,会大火了也不一定。”

  明知道她是逗我开心。我还是很开心。在困难或走心愉不愉快的时候,有人实心实意的安慰,这是天大的福气。

  第一次尝试没能成功。如果用颂儿的话来描述,那就是“胡同里撵猪”地尝试失败了。

  看着三位可爱的女性,我由哀地笑出来,一时的失利没什么可怕,可怕是失去信心。

  常式余这条路断了,大不了再重新开始,寻找其他途径嘛。

  “哇‘好帅的样子。”罗颂今晚特别爱表扬我。

  雯雯盯着我的脸;“颂儿说的没错,诚哥哥这样的笑容真的很美。

  罗硕骄傲地说道;‘。那当然。我的眼光还奈有错?”

  “呵呵,”我苦笑两声,“一个大男人家,也能用美这样的词形客吗?”

  “嗨,知足吧,没说你是万人迷就不错了。”这种话云希还来打圆场,真是败给了她们。

  “好了,不陪你们闲聊了。我要回房间好好反思一下。看都有什么地方做地不到位,还得为以后做做计划,你们玩吧。”

  说完之后,我就回到房子里,仰面躺在床上,静静思考。

  “吾日三省吾身”,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三位女“同学”也挺给面子。简单的弄出了一些声响,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

  我开始思考起今天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做的每一个动作。自认也没有什么失误的他方。

  那就是说我还是错了,错在错误的估计了常式余这个人,不是每个人的做法都能在我的意料之中的。

  他这人比较古板,而且做事认真。不是那种肯轻易出卖任何信息的人。

  哎,只能一切从头开始了。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力气,[蔚然]事件己经划上了句号。成了一个过去时。

  如果还想打他的主意,只能从别的途经开始了。也许我不得不回到京里,重新选择一个和适的生产厂址,或者寻找一个现成的合作伙伴。

  没有人做内应。那么[尉然]还是无从下手。找不到软肋所在,要面对面去谈收购问题,绝对不是我目前实力所能做到的。

  分厂的资产额要将近一个亿,就算处在了困镜中,付一半地资金对我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穷尽一切办法也不可能募集到这么多。

  [蔚然]的症结所在,从常式余的话中能听出个大概。缺了他的帮助我也无法一击毙命,以较小的代价得到他。

  摆在面前的只剩下了两条路,要么重斯在[蔚然]内部找到其他可以替代的人,要么就是放弃了。

  经验尚浅,对人性的把握还有很多欠缺,从陌生人中找到可靠的盟友,可能性并不大。

  很可能,我这次南辰之行要以失败告终。

  打开电脑。我再次搜集有关[蔚然]的消息,包括前几年那些老掉牙的新闻,看过了不知道多少遍,也拿出来做做分析,以期能突然找到有用的题材。

  见诸网上的多是国外的一些报导,各种语言都有,比我们能见到的更透明些。这几年[蔚然]决策和生产上确实有不少失误,也因为几起官司纠纷伤了元气。

  但中文网站看上去仍然那么古并不波,几块小小的内容,没有能让人引起怀疑的报导。

  这个庞然大物还是那么安稳,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问题实实在在的存在,而且非常严重。我再次对“公关危机”这个词有了深一步的认识,作为国际知名的大公司,[蔚然]确实做的非常成功,所有信息都被封锁的非常好。

  由于入关时间还不走很长,我们国内的大众和媒体,恰恰对此缺乏足够的经验,很容易被一些表面现象所蒙蔽。

  也许可以发动起一次典论攻势,小雯也会有一个非常好的题材去做。但没布内部人员出来作证,缺乏有说明力的证据,十有八九还是会不了了之。

  半天之后还是失望,收获却也不是没有,邮箱里出现了许洋新发来的一份邮件。

  我心急地打开,好几天她都没发送信息过来了。不知道最近怎么样。

  小诚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次做的那个皂苷的稳定型,被我作为一个新的研究课题提交上去了。准备继续扩大战果,争取更大的胜利。嘻嘻,你不会恨我先斩后奏吧。当然你可以放心,我会说那是做什么用途的。

  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已经获得了评审委员会地支特,有机会申请大笔研究基金,导师也因此同意了我留下来继续研究,甚至可以请求定居。

  怎么祥,是好消息吧。如果我留在英伦三岛,你持有什么样的想法?

  人家在等你的来信,如果有“特别”意见,就得飞过来,面对面地和我讲清,其他联络方式暂时作废。

  过期不候I下面缀了一颗破碎的心。

  许洋发送信息的方式一贯让人心惊肉跳,我看了不免摇头,她做事总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让我的心不时七上八下。

  一次艰难任务,居然会让她获得一个好的发展机遇,算是意外之喜了。

  以后她的世界里就更宽广了,有更光明的前途,但要继续做下去,她的回归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在她远去的日子里。我总是经常想起在一起的那些欢乐时光。内心深处,我对她怀有莫名留恋,当然渴望能够早日重逢。

  那儿有更好的学术环境,对个人前途来讲,自然是个好机会,但我又怎能舍得她长期久居在外?

  说的虽然隐晦。但我还是看得出来,许洋把决定的权力交了我。如果希望她回来,那就要当面说请。

  国内的环境虽然比国外还有差距。但还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如果回来,对大家来讲,未尝不走一件好事。

  我已然着手创办自己的药厂,而且不会只搞一家小作坊。虽然目前还地实力可言,但我已立下志向,一定要搞成国际知名的大企业,让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见到逸诚出品的药物。

  他地归来,无疑将成为最好的帮手。我就自私一把,无论怎样也要把她拉回来。

  飞到欧洲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用什么说服她放弃优厚的条件回来。

  就目前这点小事还没办成,又怎么有脸开口相求。

  她出去时是普通访问学者的身份,但工作却非常努力,而且卓有成效。

  在完成出国前既定任务的基础上,参与了一些很有分量的题目,研究所要付给她不薄的薪水,成了访问者的特例。

  听她的说法。一旦有关皂苷的课题成并事突,就能够一跃进入当地中产阶级的行到了,这在普通留学生中可是绝无仅有的。

  如果厚起脸皮开口,相信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回来相助。但这就得看我的脸皮厚到什么程度了。

  而我的脸皮有这么厚么?从邮件中看得出来,她就在等我出口相求。

  我反反复复地想着如何回答,头发都被揪掉了几根。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

  我拔眼一看,是常式余先生啊。

  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按通了电话。

  这次是什么事情,不会是他的包又忘在什么地方了吧?

  “域先生,现在有空吗?”

  哇,他跟我真是心有灵犀,居然也会称我先生。

  “有,太有了。”我似乎看到了转机。

  “既然这群,如果不介意的话,现在就出来陪我喝一杯吧,一个人很无聊的。”

  他请我喝酒,没听错吧I我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想法。

  “常大哥,你稍候片刻,我十分钟之内赶到。”我甚至没来得及听清约会的地点就慨然应诺。

  飞快地跑到衣柜前,虽然时近午夜,但夜生活当然还没有结束,也许才刚刚开始。

  在几个女孩的劝说下,尤其是云希的坚特,这几天也添置了几件衣服,我不愁没得穿。

  如同发了神经一样,我找了一件白衬衣,甚至打上领带,然后外面套上了笔挺的西装,我要学学他的样子。

  轻轻的推开房门,不准备打扰几位美女的休息,我要悄悄去赴这个前途未卜的约会。

  连灯也不开,轻手轻脚地向房门走去。

  突然,客厅里的灯一下子亮了,光得我很不适应,眼晴都快睁不开了。

  在门口齐刷刷地站了三位美女,而且身上穿的是形色各异的睡衣,尽显不同的妖娆。

  “你们这是一?”我感到吃惊,而且不是一般的吃惊。

  雯雯悄悄地伸出手,一样东西递到我面前:“诚哥哥,需不需把录音笔带上?’,天啊,难道是我刚才打电话的声音太大了吗?

  “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又不是私人侦探。”

  罗颂大笑:“你当然不是,可我们是。

  无奈的摇摇头,这三人好象比我还兴奋。

  “雯雯,你不用担心,如果有好的素材,我一定不字不漏地转述给你听。

  她乖乖地点头。

  云希过来替我拢了拢头发;“小诚子,这么晚了出去,你要小心点,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是。”罗颂生怕会被当成哑巴,“可别打不着狐狸倒惹一身骚。

  感动,虽然颂儿的话不好听,但关杯之意却是好的。

  我笑笑安慰她;“放心,家里有三位现成的大美女,我哪会随便带人回来过夜呢!”

  这话一出。惹得三个女孩子一齐追赶,我灰溜溜地出了家门。

  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报上了也不知道在什么他方的洒馆,就安心坐了进去,心里猜测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路程不象我想的那么近,看来要顺利兑现十分钟的承诺有些困难,好在夜已深,路上非常好走。

  好歹没费多少力气,很容易在那家酒吧里找到了正在喝酒的常式余。还是那颗挂在细长脖子上的大脑袋,不过神情显得有些颓废。

  当我们彼此对视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因常式余难得的穿了休闲服装,与我的西装革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来,我们两人的心情和角色在不知不觉中互换了。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57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二十二章 春朝何处

 

  春朝何处默凭栏,庭草惊看露己团;

  花并泪丝飞点点,絮飞眼撷望漫漫。

  书当无意开孤愤,带有同心绾合欢;

  且喜残丛犹有在,好随修竹报平安。

  随意拿起杯子碰了几下,我们无言地喝酒。说也奇怪,今晚两人的酒量都出奇地好,同样喝着那天一样的干红,没谁显出一点醉意。

  我无法先开口,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约我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除了开始时的淡笑,常式余的脸色还是很阴沉。但他的穿着,让我感到也许这是一个好机会。

  我很苦恼,其实他又何尝不如此呢。

  “域先生,你把我给忽悠地不轻啊。”常式余总算发话了。

  “常大哥,小弟知错了,也已经说过了对不起,现在还要再次道歉,请大哥原谅。不过,今晚没说瞎话,该交待地也都交待了。”除了苦笑,我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更好看。

  但说话总比闷着好。

  “你说的那个[痕消]真的存在吗?”他避而不再提这个问题。

  “当然。”我肯定地回答,“这从头到尾都不是假话。”

  除了不能说的,我还真没有隐瞒什么,都已经做了更正,[痕消]的问题更不假。

  常式余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可信,抛开前面的事情不提,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是不是在为[瑞辉]做事。”

  “当然不是。”我再次肯定的回答。

  “这么说你想办药厂是确有其事啦。”

  “那当然。”我的回答仍然是肯定的。

  “好吧,我相信你。那么那个叫罗颂的小姑娘真的是罗辉耀的女儿?”

  点头。

  “你说不是为[瑞辉]做事,那么这个小姑娘出现在你身边又作何解释?”

  我再次申明观点:“碰巧而已,我跟罗先生也就认识,只能算普通朋友。与他女儿的关系更好些,她也真的是个上初中的小姑娘。到目前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代表个人观点,与任何机构和个人无关。”

  常式余继续摇头,这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解释,并不能解除他的疑问。

  “我是真的想做点事情,不仅为了证明个人,也希望有机会为我们的民族做点有益的事情。”想获得他的认同,不得不从各方面诠释。

  “域先生,你的想法没错,但你的做法让我感到非常难过。”他的称呼冷的让我难受。

  “常大哥,也许并不是这样。我的出现不过是个表相。据小弟的猜测,让你陷入困境的不是我,而恰恰是你本人。”

  常式余晃着杯子,抬头看着我,似乎觉得说的太牵强,需要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常大哥,从一接触,我就觉察到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更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而我,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这次换成了他苦笑:“域兄弟,我发现你是一个可怕的人,你好象比我还了解自己。”

  称呼的改变,是个好现象:“常大哥,这不是兄弟可怕。说起来原因很简单,其实你很了解自己,只是有时不敢去直面而已。”

  “好吧,兄弟你说的诚恳,我承认被这番说辞打动了。能够谈谈你想做和在做的事情吗?包括来这儿的打算,如果没有记错,你应该还在京念大学。放心,你说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经过几次的角色互换,我们终于就问题达成了共识,气氛回归友好。

  “常大哥,你外表虽然看似有些冷漠,其实是个非常有思想的人,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和对事情的执着。”

  常式余一根手指弹弹了手里的杯子:“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非常清楚自己何是等样人。我现在混得确实不好,其实从一年前[蔚然]就开始出现问题了,大概情况那天我也说过……。”

  我打断他的话:“小弟并非谬赞,确实非常钦佩大哥的为人才这样说,否则今晚也不可能把一切都如实袒露。希望常大哥也能了解小弟一片良苦用心……”

  常式余同样打断了我:“错了,该由我来佩服你的胆识才对。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也是在赌了一把吧,想套出我的底细来吧。”

  天地良心,我是绝无此意,就是想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这么简单。做了决定的,我不想再阴他。

  “常大哥千万别认为我那是胡言乱语,以我真心换君真心,希望大哥也能坦诚相见。我确实想有人能帮小弟一把,实现小小的心愿。这样的合作,大概也会让大哥脱离困境。”

  常式余又苦笑了:“你这还算小小心愿,那我真想不出来兄弟的志向到底有多大了。如果真的跟你合作,我才是要陷入有万覆不劫之地了,以后还有面目见人。”

  “常大哥此言差矣,既然一年前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就应该早做决断才对。事情的原委你都清楚,[蔚然]的做法是在损害我们国民的利益,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会有更多的平民百姓受到伤害。”

  常式余叹了口气:“我拿着薪水替人做事,这些不该考虑太多的。”

  本来就想把心里话好好说说,对他帮忙的事,也没再抱什么希望。

  听到这里,我却有些不高兴了,虽然常式余这种愚忠并无可厚非,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还值得褒奖,但置民族大义于什么地方了?

  虽说全球一体话,但也不是敞开我们的家园,任别人随意地采摘、践踏。

  到了这时,我不想跟他讲太多,还是从个人的私心说起吧:“常大哥,[蔚然]已然处于困顿之中了,我现在又很需要一家工厂,能够把药品推广开来,让更多的人从中受益。”

  “谈何容易。”常式余埋头喝了一口,并没注意到我的情绪激动起来。

  “实话实说,我手头资金缺口很大,自然无法跟[蔚然]这样家大业大的跨国公司相提并论。看中他的分厂,就是因为不仅可以找到合适的生产地点,而且能够把对民众的损害降到最小,打击一下这种不顾我们国民身体健康的恶劣行径,以免总是小瞧我们。”

  “你有些一厢情愿。”常式余给予简短的评语。

  “但我还是努力在做,因为我的做法不仅代表着个人,更反映着民族气节。我要揭穿[蔚然]在国内的不良行径,要彰扬我们民族的志气。要告诉全世界,我们绝不是劣等民族,一样能够做的很好。”

  这下他不说话了,又低下头默默喝酒,看来受到的触动挺大。

  “常大哥,”我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你不愿意过来帮我吗?”

  他仍在沉默,我却变得越来越冲动:“常大哥![蔚然]出现这样的失误不是第一次了。凭什么欧美国家的患者都能够得到赔偿,而我们就只能退药了事,而且打开包装的还不能够退换,这说明什么?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感到义愤吗?”

  “兄弟,”常式余的手动了动,轻轻地抓住我,旧调重弹,“我不是冷血动物,这些情况也都清楚。可是我拿着人家的薪水,就得替人家做事。”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为自己人做点事情呢?”

  常式余摇摇头:“其实我心里也不是没有想法。可大形势就是这样的,不是凭着一、两个人的努力能够一下改善的。”

  “可如果你不做,我也不做,那么想等到那一天就遥遥无期了。常大哥,何不从你我做起呢?“”

  常式余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道真挚的目光。

  我开始时不想说这些大道理,自己兴冲冲地跑到南辰来,不就是想把握遇到的机会吗?

  我以后的路还很长,还可以慢慢等下去。

  也许以后会有更多的机会,生产[痕消]这样的产品,可是我们民族、国家也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不可否认,我怀有私心,拉拢他的目的不排除为了能够以最少的付出获得最大的利益。

  在商言利,我也不能免俗。但现在,我感到自己比常大哥考虑的周到,也热血的多。

  他这副样子,怎能不激起我的愤慨?

  端起杯子,我一口气把半杯酒倒进了肚子里:“服务生,再来一杯。”

  大概是酒精刺激的作用,我的眼里不期然有泪光在闪动。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错,我的出发点是为了赚钱,达成小小的心愿,但同样是个热血沸腾的男儿。

  如果还有什么能出来说服他,不是钱,是大义。

  半天之后,常式余终于说话了。我发现,他的眼里也有点点泪光。

  “逸诚兄弟,约你出来,是因为心里苦闷,又恨你想利用我。这样给我的感觉,是你很看不起我。叫你喝酒,是想发泄一下心中愤懑,如果可能,还想痛斥一顿的卑鄙行径,才能心里好受。想不到坐在这里,却是听了一个大学生讲的爱国教育。不过,你这一说,我心里倒好受一些了。”

  讲出了这段话,常式余竟然笑了出来。

  说实话,一个大男人破涕为笑,真是非常难看。

  但这时我却不觉得了,如果他觉醒,能够揭露[蔚然]的不良行径,就算做成事情的不是我,那我心里也会感到很幸福。

  我固执地不说话,因为他还没有表明自己的观点。现在的焦点之争,已不在他能不能、肯不肯帮我了。

  偏偏他也陷入沉默之中,似乎满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在这沉默的功夫,每人又喝了两杯下去。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58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二十三章 得偿所愿

 

  “咱们还是出去说吧,免得吵了别人。”沉默了一会之后,常式余忽然这样说道。

  “好的,这现在觉得这干红酸溜溜,甜丝丝的,味道不怎么样。不如我们弄上一打啤酒到没人地方喝去。”我也不想逼得太紧。

  “呵呵,同感。”

  拎上一打啤酒,我们就信步出了酒吧,走向附近的一个广场。

  在里面喝的真不少了,可愣是没有一点醉意,真是异数。

  碰到酒吧女郎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奇怪之处就在于我们在这儿吵吵了半天,就没有一个火爆的异性来搭讪。

  也许是我们说话的声音太多,人都觉得我们的“生意”不好做吧。

  可等到冷风一吹,感觉就蛮不是那么回事了,脑袋突然就觉得晕乎乎地难受。不知不觉间脚步就开始踉踉跄跄,我和常式余不自觉地就勾肩搭背,相偕着走路。

  状态虽然影响酒量,但决不会没有原则地超水平发挥。

  “好了,就在这儿坐吧。”到了广场,我就感到举步惟艰,拉住他在一块长条石上坐下。

  “好,我们喝、喝。”常式余热情地替我打开了一罐啤酒,却手脚不听使唤,每人的身上都被溅上了泡沫。

  我浑不介意,接过来就灌了几口。啤酒却不听话地从鼻子里进去了一点,咳嗽了半天才停住。

  常式余一阵大笑:“兄弟,你的酒量太差了,还得跟我多学着点啊。”

  我指着他身上淌下的液体,也是忍不住的笑:“哈哈,还不知道谁不行呢。”

  掏出手绢想替他擦擦身上,却一下子抹在了身边的石头上。

  “真喝多了!”我们两人同声感慨。

  “咱们刚才说到什么地方来着?”常式余问道。

  “呵呵,我也忘了。”我也无法接上出来前的话题了,按着脑袋想半天,才隐约有了一点记忆,“常大哥,你别在半死不活的[蔚然]干了,出来帮小弟吧。”

  “也好,离开那破地方也无所谓,反正早晚会呆不下去。”大概酒精的作用,常式余的态度也转变了。

  “好,痛快!我们再干。”我举起易拉罐跟他相触,也不知道酒是灌进了脖子还是嘴里,反正从里到外都是凉凉的。

  “不过,我看你年龄不大,有这个实力吗?不管[蔚然]怎么样,要想拿下这个厂子资金都得以千万计,你行不行啊?”常式余问的都是些现实的问题。

  “我也没数。不知道究竟需要多少,只要有可能,就要想法子筹集嘛。这点老哥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他反问一句,“如果我从[蔚然]出来,而你又办不成事情,那我的饭碗也就砸了。以后想在这个行当里混饭吃也就难了,这关系到哥哥一辈子的大事,哪能儿戏?”

  “没什么好怕的,以大哥的资历有什么好担心的?小弟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退一步说,[瑞辉]不久就将在北方办厂,到时跟罗先生说一说,加上罗颂帮助,从那儿找饭碗不会成问题。”

  听到我这番带着酒意的说辞,常式余显然心动了,目前工作这个样子,能够跳槽到[瑞辉],对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蔚然]背景很深的,扳倒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常式余这样说着,居然歪头在一边的柱子上睡着了。

  我本想嘲笑他一番,可是推了他几下居然没有一点动静。

  而我也觉得好乏,浑身没一点力气,上、下眼皮要分开真是困难啊。

  *************************

  一阵舒缓的音乐声响起,我迅速地睁开眼睛,发现居然睡在了一片陌生的广场上。

  身上还有一个常式余,长长的脖子弯曲着,脑袋抵在一根大石柱上,还正睡得香,口气拖成了长长的一条,身旁的石板上还有一汪水迹。

  用手抹了抹嘴角,我的情况也不会比他好多少。记得许洋是最爱说我睡觉流口水的,没办法,这是人的特点嘛。

  想到许洋,心里就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也想起那么重要的事情还没回答她呢。

  衣着鲜艳的人群,手持宝剑,正在随着乐声翩翩舞动,音乐就是他们放的。

  我们两人的身边零散地丢弃着啤酒易拉罐,还没两听没有打开。

  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清醒了,想不到喝了点酒居然会睡得这么沉,[清心吟]没帮什么忙,真是每次喝醉的表现都各不相同。

  就以这次最丢人啦,幸亏现在天气暖和,否则我们两个一定会大伤身体。但经过的锻炼者,肯定没少了笑话我们。

  轻轻地推了推仍在熟睡的常式余:“常大哥,起床啦。”

  他不耐地拨开我:“别闹,再睡会儿。”

  在大街上也能睡成这个样子,真是服了他。我又用力地推了两下,他换了个姿势继续。

  无奈,我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把易拉罐收拾好。记不太清昨晚都说了些什么,隐约记得常式余已经答应了帮我。

  这就足够了,就是不知道他记不记得,醒了后会不会反悔,那可就白折腾了,还睡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我正想继续把他弄起来,电话先响了,是罗颂的声音。

  “逸诚哥哥,你在什么地方,怎么还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不知道我们都着急着呢吗?”

  这才觉得不妥,那么晚出来,看三人的样子当然不放心。而昨晚醉成了那个样子,当然不可能再打电话通报消息。但愿常式余言而有信,就不枉了我在外面流浪了一个晚上。

  想到这里,我嘿嘿笑了两声,跟罗颂说自己睡在广场的石凳上,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在这过程中,听到旁边有低低的呼吸声,说不定三个人都凑在了电话旁。

  “笑什么笑,”换成了小雯的声音,“杜姐姐都要生气了,你还真夜不归宿呢。”

  “是啊,我是夜不归宿了,可惜是睡在荒郊野外,就差没让狼给叼走了。”

  “啊,真的吗?”小雯大吃一惊,“你不会被绑架了吧。”

  “哪有这么玄乎,常大哥就在一边,在块石头上睡得香呢。”

  云希听了心疼,终于不在一边偷听:“你还真行呀,又不是不知道酒量不行,还喝成那样。”

  还是她了解,听介绍知道我肯定喝醉了。

  “好了,都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回去。”

  挂了电话,广场上的音乐已经换成了快节奏,晨炼的人们开始跳起了交际舞。

  常式余总算被吵醒了,揉揉眼睛:“咦,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咱哥俩醉卧街头了。”我赶紧提醒他。

  “啊?”常式吃了一吓,“认识你还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呢,上次醉倒在你家里,这次居然睡到了大街上。”

  我看着他笑了:“是啊,谁让咱们这么有缘,好歹还有我跟你做伴呢。”

  他看看身边的啤酒罐,想起发生了什么:“呵,真乏,幸好今天不用上班,回家再被一觉要紧。”

  “常大哥,现在知道认识我的好处了吧,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睡得香,再也不用怕失眠了。”我笑着开玩笑。

  “是啊,快成猪了,搁哪儿都能睡得着。得,我家就在附近,咱们一块上去再躺一会儿吧,也算我还你一个人情。”

  他还记得挺清楚,上次在我们那儿睡了一次,就会就想补上。

  “不用了,我休息地已经够了,还是去办正事要紧。”

  常式余定了定神,才说道:“放心吧兄弟,虽然喝多了,我答应了的事不会变的。既然你认我这个哥哥,那就一定尽力帮你周旋,争取顺利办成此事。”

  太好了,他还没忘了,那样,我就有机会了。

  “常大哥,添了这么多麻烦,真要多谢你了。”

  常式余苦笑:“已经被套住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唉,本来是你千方百计地琢磨我,倒象反过来欠了你好大人情一样,什么世道。”

  “呵呵,你是哥哥嘛,吃亏上当那是在所难免。”我给他一个下来的台阶。

  “得,不说了,咱们去吃早饭,然后再好好合计合计,既然我要做叛徒了,那就彻底一点好了。”

  *******************

  几天后,[华洲晚报]刊登了一篇署名晓文的文章,文中详细地叙述了[蔚然]事件的始末。

  [蔚然]公司生产的一种药品因为采用了被污染过的生物原料,在国外被证实会对人体造成损害。

  该药品由设在亚洲最大的南辰分厂生产,行销世界各地。

  事情发生后,[蔚然]始终在逃避这个话题。当然这只是针对亚洲的部分国家,欧美已经对消费者进行了大规模的赔付,面在国内还没有被披露。

  此事已经发生了几个月的时间,而国内一直保持沉默。

  [蔚然]只是在悄悄地进行着药品的回收工作,拒不透露药物可能造成的损害,完全隐瞒了消费者的知情权。

  消息一经发出,即引起了轩然大波,迅速被各大报纸和网站转载报道,在国内揭起了指责[蔚然]公司的狂潮。

  [华洲晚报]是国内最具挑战性的报纸,很多敏感的话题都由他来披露。

  既然有人已经揭开了盖子,各大媒体轮番对[蔚然]登门采访,并对事件进行了更有深度的报导,从各种角度加以分析。

  [蔚然]分公司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承认了公司的失误,并登报道歉。

  一时之间,各大医院和药店纷纷把他们的产品下架,并在社会上公开承诺自己没有使用[蔚然]的产品。

  曾经辉煌一时的[蔚然]迅速成了过街老鼠,面临这种不利局面,只得宣布暂时关闭在南辰的生产工厂。

  机会就这样来了。

  入关后几年的时间里,由于我们的货物在进出口各方面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压制,国内的要求消费者同等待遇的呼声早就越来越强,而[蔚然]原材料事件的曝光成了导火索,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事件的发生直接影响到了[蔚然]总部,甚至影响了整个美洲的股市行情,股票指数直线下跌。

  [蔚然]公司的股份更是连日跌停,不得不申请保护。

  上一段时间连番遭遇不测,还没有从困境中走出来,日子更加雪上加霜,几乎濒临了破产的边缘。

  明眼人都知道,经过这一事件后,[蔚然]在南辰保税区的分厂朝不保夕,再继续干下去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

  自全球性地发生危机,这家厂子本来还是维系局面的主力,但这下麻烦可就大了。就算勉强逃过此劫,要恢复元气也不是短期内的事情了。

  现在[蔚然]需要的就是大笔的资金,好填补目前的窟窿,尽快赔付消费者,为生存创造条件。

  是时候该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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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59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二十四章 深有触动

 

  危机不期而至,[蔚然]这么大一块肥肉,背后自然少不了有人在惦记。

  必须尽早抓住这个好机会,才能处于最有利的位置。

  [蔚然]的竟争对手自然不少,也都眼红他在南辰的分厂。可以想见,手伸得最长的是罗先生的[瑞辉制药],因为正筹划着在北方设厂。

  趁他乱,要他命,对[端辉]而言,这同样是个绝佳时机。

  [瑞辉]实力强的吓人,远非我可以望其项背,要想获胜,首先就要想法把在这只大手还没有伸过来,就将其斩断。

  正好罗颂的假期也结束了,我决定送她回去,顺便跟罗辉耀先生好好谈谈。

  在这之前,跟[蔚然]分厂已经进行了一些接触,虽然他们防范的很严,但有常式余从中照应,我们多少算是知己知彼了。

  常式余目前的职位,尚不能接触到真正的核心机密,但耳濡目染,[蔚然]内部的情形,他无疑非常了解。

  初步接触,只是为了探探口风,进入实质性的阶段不会这么容易。这只瘦死的骆驼,也不肯放弃最后的挣扎。

  前几天虽然是忙着喝茶,但其他方面并没有丢下,仍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吴叔叔这么好的人,当然不能闲着,他别看与世无争,其实又有谁不想轰轰烈烈地于一番事业呢。我的到来,趁如时机的介入,也正激发了他这个隐藏许久的心愿。

  吴叔叔拿着政府的专家津贴,是个知名人物。

  想彻底脱离原来的单位,有很大难度,毕竟这家研究所主要靠着几位知名专家撑门面。

  为了他便于工作。名义上只是公司的顾问,但很多事情却不能麻烦他“老人家”亲躬,呵呵。

  这种性质地公司,现在弄牌照越来越不易。不过这是对别人说,由他出面,方方面面的关系,一切都变得简单。本来手续复杂得很,却在短短的几天内顺利办成了。

  在八字还没一撇的情况下敢这么做,并非我愿意冒险,而是由于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就算达不到预定目标。[痕消]也总是要生产,这家公司不会闲置,以后还可以作为推广自己产品的基地。

  哈,我的眼光够长远吧。

  没了猜人心思地功能,商业问题我并算不上在行,由云希出面相助自是再好不过。

  [希诚餐饮]情况稳定。她暂时放下手头工作,盯紧[蔚然]那边他情形,我要到新加披寻我新的可能。

  到机场来接的只有罗颂的母亲。说罗先生因为有重要的谈判,要迟些才能过来。

  罗夫人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平时主要就是照顾先生和女儿。此次见到离家归来的女儿非常兴奋。

  屋里的一切在我看来已经很整洁,虽然罗颂说过有钟点工每日打扫,罗夫人一进门还是匆勿地做了收拾,看来她很愿意自己动手装点家园。

  罗颂指手划脚地对妈妈描述着这些日子的见闻,我倒是听出来了。南辰的风景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圈可点之处,她最大的收获倒是在于懂了些茶道,所以一进门就吵吵着要泡茶给妈妈喝。

  也难怪。这么多天的耳濡目染,想没有长进都难。

  罗夫人惊异于女儿的变化,感到她在外面过了十五岁生日后,似乎乖巧、懂事了许多,对我自是没口子的感谢。

  母女二人交谈的时候,我很少插言,多数时候只是默默地听着。罗夫人对女儿说着别来的“相思之苦”,罗颂则没心没肺的给妈妈讲着听来、见到的笑话。

  见我坐的闷了,罗颂主动要求带着到处转转。这是一幢独门独院的别墅,屋里屋外室外空间不小。

  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住房,对豪宅的概念已经淡了很多,但罗先生家还是让我眼前一亮。

  不是因房子布局有多么豪华、多么宽阔,而是感叹于周围环境的优美。

  国内很多豪华别墅为了增加卖点,也会尽量扩大住所周围的绿化面积,甚至增加人工湖。

  但罗先生的房子少了人工雕琢的痕迹,仿佛非常自然地融入了绿树、碧水,与长天融合地严丝合缝。

  欣赏之余,觉得这是我们需要学习的一种理念,赚钱当然重要,但开发出来的住宅更具人性化才是最好。

  过了不少年,国内房地产业仍是红红火火,举国上下,随处可见到大兴土木。

  国家不断地有政策控制,却仍就遏制不住各方面人物的求利之心。在其他行业做的好了,就转入回报更丰的房她产。

  但正因为逐利之心太急,难免就影响了住房的舒适性。渐渐富起来的国人多了选择,也导致了很多大城市里都有闲置的房产。

  在外人看来这个行业已经快饱和了,房屋还在不断建设中,原因何在呢?

  仔细想来,不外乎很少占用自己的资金,首期投入一部分钱款,然后就可以用楼盘做抵钾向银行贷款。

  两年前国家已经明令禁止楼房预售,如果发现形势不妙,开发商马上就会停止此处工程,转投其他方向。

  也因如引,“造就”了许多无法完工的建筑,好好的地段,建到一半就停工了,就象一幅绝美的画卷,被贴上了狗皮膏药,十分难看。

  房子建不成,当然销售不出去,开发商没钱还贷。银行自然就会坏帐、呆账连连。

  国外银行虎视耽耽,在几个前沿城市已经进驻。国内银行也应该好好学学这些先进的管理方法,适时修订一下规程,想想如何规避这类风险。

  如果以后我有了钱,也可以会投身房地产业,但一定不任性妄为,学这里搞人性的建筑,为大家创造更好地居住环境。

  随意地参观中。奇怪自己竟然产生了么多想法,未免有杞人忧天之嫌。

  唉。心里暗笑自己,嘴巴还没擦干净,就想到更多的地方去了,能赚钱的行业多着呢,总不能哪一行都去试一试吧。

  “逸诚哥哥,你想什么呢。也不跟人家说话。”见我不理她,罗颂有些不乐意。

  “怎么会,我是在静心欣赏颂儿家呢。真的好漂亮,给人感觉非常好。”

  “是吗?”罗颂一听很高兴,“这儿居住环境确实是一流的,比南辰什么的都好多了,走到哪里都显得那么拥挤,一点也不舒服。

  想不到她都看出了这点,可见问题十分明显了。玩笑在说道:“呵呵,以后等我有了钱,也来这儿买套房子。到时好跟我们颂儿做邻居。”

  “好啊,太好了,逸诚哥哥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本来还想等我上完了大学,在你们那儿买房子跟大家做部居呢,你能来当然更好了。”罗项当了真,“不如我跟爹说一声,让他买套房子,你过来住好了,放了学我就可以过去找你们玩,多美。”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大男人,哪能住罗先生买的房子。”我被她异想天开吓了一跳。

  “那有什么不可以,到时把晨姐姐、雯雯姐姐、云溪姐姐都接过来一起住,大家天天在一起玩,那才热闹呢。”

  罗颂联想还真丰富,我听了笑得很开心:“住是能住开,不过吃饭都成问题。还大家一起玩,那么谁来养活这么多人?”

  “当然是你了,真笨,那还用问嘛。”罗颂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二妈和弟弟都是老罗一个人赚钱养话。”

  “呵呵,怎么称呼你老爸呢。”罗颂还真是好玩,“你说地倒简单,我现在一个人生活还成问题呢。”

  罗硕拾我“打气”:“只要努力工作,你肯定赚很多钱。我看你有时比我老爸还贼,将来超过他一定不成问题。”

  她还真是看得起我,等会儿罗先生来了,还真得好好跟他比比看谁更贼了。

  这问题不能再讨论下去:“咦,颂儿,那间房子是做什么用的?”

  我指着一出单独封闭的房子问道,圆圆的顶棚,四周仿佛能透明,却又能看清里面的布置。

  “那是一个露天游泳池,到时咱们可以在那里面游泳。”罗颂拉着我走过去,伸手在一个地方按了一下。

  房顶缓缓地打开了,里面露出一池碧水。

  罗颂向我解释道:“要是太阳好的时候可以开开透透空气。”

  这边有钱人的做法就是不一样,在国内还真没见谁家这么做过呢,我好奇地围着看。

  “好了,别转了,去我的房间看看,收藏可多呢。”罗颂显然对这个大院子没什么兴趣,拉着我向屋里走去。

  噢,院子里有游泳池,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我无想象罗辉耀的身价究竟几何,想跟他比肩而语。。。。。。我摇了摇头,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要跟罗先生谈事,一定要晓之以情,让他觉得事情有利才行。

  罗颂的房间在楼上,也非常宽敞,大概接近一百平米了,比很多人家一家子住的地方还大。

  两面的壁上做了博古架,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收藏品。虽然没什么很珍贵的东西,但却是来自世界各地。

  一些非洲动物的头骨引起我的兴趣,不少还是头一次见到。

  罗颂兴致勃勃地告诉我---这些是从什么她方买回来的,那个又是在哪儿收集到的。

  这丫头去的地方真多,才十五已经周游列国,我比她大了那么多,比较起来经历就少得可怜。

  雯雯比她大不了几岁,一样的花季少女,却连我都不如,跟罗颂更是无法相提并论。

  看过了收藏,罗颂又把她引以为自豪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没有惯常的电玩和那些卡通物品,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床边张贴的图片,证明罗颂也喜欢明星,无论真人还是动画,新人类喜欢的东西她都不例外。

  同时颂儿也显出了比较理性的一面,因这个小姑娘没有完全沉迷在这些东西里面,只是一种普通的爱好。

  可以想见,罗颂有一种更健康的心态,也许是父母相对宽松的教育和管理方式,反而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尤其是另外一个国度,任何的一点不同之处都容易引起我的深度思考,借以与自己身边的一切做个比较。

  这不是惺惺作态,而是人家先进的理套需要借鉴,不管什么所在,都有其长处。只有这样,才能不断进步。

  我渐渐地沉浸在这个十五岁的女孩的世界中,浑然物外。

  在一侧的架子上发现了一个奇特的海洋生物标本,还真得从未见过,回头问道:“颂儿,这个是什么?”

  想不到调皮的罗颂紧跟在身后,大气不出。一回身,她一下子撞进了我怀里。

  “哦,颂儿对不起。”软玉温香在杯的感觉,罗颂的身材真不错,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哇,逸诚哥哥,你吃我豆腐也,丢不丢呀?”罗颂嘴里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一点感到意外的样子,反而双手抱了我的腰。

  被一个小姑娘这么说当然难过,脸不由红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

  呵呵,我自以为是的脸皮什么时候变这么薄了。看来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可以采用相应的策略对付。

  恩,我也要选好办法对付罗颂的老爸才是,只要找准他的软肋,就容易了。

  罗颂大方的从我怀里离开,嘴里还念叨着;“不错,感觉蛮温暖的,难怪姐姐们那么喜欢。”

  天啊,我何时在她面前与姐姐们这么亲热了,真拿这丫头没办法,不免摇了摇头。

  罗颂似乎毫不知情,漂亮脸蛋上仍是一片晴朗,嘴里还好奇地问道:“逸诚哥哥,你怎么了,摇什么头呀?是不是我不够香。”

  晕倒!

  “颂儿,请域先生下来用晚餐。”罗夫人的叫声响起,及时地解除了我的尴尬。

  “来勒!”罗颂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又对我说道,“走,逸诚哥哥我们去吃饭了。”

  对刚才的接触,一点不介意,倒是显得我这人考虑事情太复杂了。

  呵呵,该是罗先生回来了吧,我的心里泛起嘀咕,还真得想早点见到他。

  把事情说清楚了,不管功过成败,总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不管生意是不是很忙,既然来到了这里,罗先生无论都该好好按待一番的。

  女儿这么难缠,难得他又放心让我照顾,这次来到新加坡,少不得要让这个大款破费破费,尽一番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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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60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二十五章 坦然以告

 

  非常遗憾,罗辉耀先生临时去了别处,说是今晚赶不回来了,还特意打电话请我原惊。

  陪着我共进晚餐的仍然只有罗颂母女,罗夫人在华洲时早就见过,大家也算得上熟人,倒没有什么生疏感。

  她似乎对丈夫生意上的事情更是不闻不问,知道的甚至还不如女儿多。

  言语中提到[瑞辉]的时候,罗夫人显得一脸茫然,丈夫做这么大的生意,好象跟她没什么关系。

  据罗颂说她外公是做大生意的搞得是钢铁和船舶,女儿竟能这么安于家务,想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这晚上睡在宽大的客房里,因为旅途劳顿,明天还要上学,罗夫人也不许女儿对我太纠缠,早早地拉着她去睡觉了。

  我已经养成了晚睡得习惯,所以不免觉得有些无聊。很多事情也想不出结果,就打开了电脑。

  新加披的网络上。也许可以看到很多国内见不到的内容吧。

  果然,华语网站上倒是没什么特别内容。反是英文网站上有更多关于[蔚然]和[瑞辉]的内容。

  可惜也多是泛泛广谈,没什么特别有新意的东西。

  一不小心睡得早了,结果很早就醒了,一个人悄悄走出去到了后院。

  每天忙忙碌碌,少了很多应有的乐趣。“偷得浮生半日闲”,许久没有认真练功了,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锻炼一下。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样才不会感到生疏。

  这儿果然清静,除了外面偶尔路过程的车辆轻轻鸣笛,听不到其他吵杂声。

  这点跟国内不同,在多数人还在休息的时候,完全听不到熟悉的晨练音乐声。

  不知道是因为大家都很注意,还是因为这片住宅区根本人就很少的原因。

  在几颗小树间找了一小片空地。对着这些“苗苗们”练起了擒拿、格斗。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是慢慢的亮起来,浑身上、下都出了一层薄汗,感觉舒服极了。

  我继续活动着腿脚,没感到一丝疲倦。在工作之余,抽时间做做运动,确实非常有益。如果只是一味地透支着体力,怕是等年龄大了再锻炼就来不及了。

  “好。好。”忽然听到了击掌叫好的声音。

  回头一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居然是罗先生回来了。

  “好啊,老弟身手俊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雕虫小技,让罗大哥见笑了。”豪气地答道。

  罗先生崇尚侠义,两人在对话中不知不觉就用了这些“侠客们”的常用语。

  “过谦了域老弟,先回去洗个澡,过会儿咱们好好聊聊,杂物繁忙,慢待了老弟,真是惭愧。”

  “是我冒昧。打扰了罗大哥的正常工作才对,怎么这么早就赶回来了?”我有些好奇,他居然是在大请早赶回来地,想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昨晚赶到外地谈了一点小事情,急着回来招呼老弟,这才在车上睡了一路。

  这么大一个老板,居然就在车上睡觉,敬业精神让人钦佩。

  看他精神饱满的样子,一点也想象不出,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啦,唯一的解释就是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办事效率倒是可见一斑,罗先生值得我等好好学习。

  “刚刚赶回来。大哥先好好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再叙旧不迟。

  “不用了。我已经休息的很好了。兄弟远来,当哥哥的心里高兴,但你此番有来,一定不是送送颂儿那么简单,如果不听你把事情说出来,我这心里不安生呢哪。”

  我脸一红,罗先生真不愧女儿所称的一声“贼”,居然一针见血,猜出我有事。

  大家一起用了早餐,罗颂上学去了。

  过不多久,罗夫人也说了声要去做美容,家里就剥下了我们两个男人。

  罗辉耀带我来到书房:“域兄弟,我今天已经安排妥了,上午就陪你好好说说话。听颂儿说你买了往返程的机票,在新也住了不几天,是吗?”

  “是啊,小弟也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需要处理,确卖逗留不了多长时间。唉,真想多住些日子,也好向大哥多讨教一番。”

  哎。说什么讨教不讨教,倒是兄弟你值得佩服,这么年轻,大学还没毕业就自己做事情,真了不起。”

  “我那不过是小打小闹,哪比起上[瑞辉]这样的家大业大。”

  那天刚跟罗颂讨论了关于谈判中绕圈子问题,现在一不小心又绕上了,看来这个传统还真不好改。

  “我走传统实业的路子,老弟做高科技的。你那家[天普科技]做得很有声势嘛,业界几个老朋友谈到过。虽然眼前还不大,却非常有前途。

  天普投入的资金对我来说已经不算少,当然跟[瑞辉]无法比,所以在他的口里就成了小生意。

  两者无论从哪方面说起来都毫不搭边,能得到他的关注已算不易。

  也许罗先生对我做过调查,别看他表面上对女儿很放得开,但交到一个基本陌生的人手里,为人父的肯定会小心一些,换作是我大概也会这样做。

  调查一定是通过了,他对我还是认同的,何况当初在华洲认识就打下了不错的基础。我们身上都有些东西,能够彼此吸引。

  “[天普]是跟朋友合伙的,我没多少钱。”我如实告之。

  “呵呵,老弟不要妄自霏薄,做事情就要一步步地来。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欧洲读书,能有今天了,主要是前辈的功劳,不过是守成罢了。”罗辉耀笑着说道。

  挺谦虚地,罗先生是个事业狂人。决非守成那么简单,从[瑞辉]的不断发展壮大就能看出来。

  罗颂也常爱说不宜妄自菲薄这句话,大约就是从父亲这里学来的。又想到罗颂,我决定不兜圈子了。

  “在天普之外,小弟还决心开一家药厂。”

  “噢”罗辉耀一下警觉起来,没有问下去,而是抬眼看着,等我继续说下去。

  我如实相告:“要生产的品种可能与[瑞辉]地有点冲突。但效果要更好一些。”

  说着,我打开随身的小包。从里面取出了[痕消]的相关报告及临床试验结果。

  罗辉耀面沉如水,接过去看起来。他先是扫了一遍,然后就逐字逐句地开始仔细研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静静等待着。

  罗辉耀终于看罢,抬头望着房顶,半晌没有开口。

  “罗大哥”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唔”他似乎刚回过神来,[痕消]对他形成冲击非常大。前面提过,[瑞辉]也有一种去疤痕的外用药物,也是以中药成分主,销路不错。

  “这个。是种好药啊。”他说出来的话有些验言不由衷。

  为了防止他说出别的来,让我难以应对,干脆直接摊牌了:“罗大哥,我可一如实告诉你。[痕消]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厂址,小弟我看中了[蔚然]分厂。

  “啊?”罗先生猛然张大了嘴巴,显然吃惊非小。

  “这个---”

  当然知道他对[蔚然分厂早有想法,庆幸自己先说了出来:“罗大哥,[瑞辉]大概对那儿也关注已久了,不过我希望咱们是一种互相合作的关系,而不是作为竟争对手。

  “怎么这样说?”罗辉耀笑了笑,迅速从失态中恢复过来,不愧久经商战。

  知道接下来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打动他。对目前的我而言,[瑞辉]显然是航母级地。还没有实力与之抗衡。

  如果谈话不成,对他的损失可能只是错失一个机会,对我可能就是失去了全部。

  只所以迟迟不下手,是因为[瑞辉]还有顾虑,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而我要做的,就是说服他放弃这个打算,如果能合作当然更好。面对这个老狐狸谈条件,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以[瑞辉制药]的实力,收购[蔚然]分厂当然不成问题,但关键不在这儿,因为毕竟[瑞辉]也是一家外资企业。从民簇感情来讲,比[蔚然]还是要有优势的多。

  相同的肤色,接近的语言习惯,[瑞辉]在囚内的推广也占了不小的便宜,但终究不能跟本土企业相比。

  “因为[蔚然]事件,目前民族情绪空前的高涨,选择在这个时候介入,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弄不好连其他药品的销售也会受到影响,罗大哥因该对此事做一个长远打算”

  我一字一句的斟酌着,希望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能有针对性。

  罗辉耀人不错,非常热情,但那是在生意场外。以他对事业的执着,只要事关[瑞辉],绝对是个寸土不让、锚铢必较的主儿。

  用感情打动他,放弃可能的商业利益,想都不要想。唯有从利害入手,通过分析让他感到更有利的方面,一切才有可能。

  说完这番话,我抬头望过去,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效果来。

  显然我要失望了,因为罗先生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那种深度考虑的状态。

  这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对手,多年的商场经验,早以让他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场面。

  只有用出“杀手锏”,晓之以利了,我俯身到罗辉耀的耳边,如此这般细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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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有所不为

 

  也许是两个人特别投缘,罗先生说的只打算抽出一个上午的时间来陪我,但吃过午饭,他就打电话通知秘书,把下午和晚上的约会全部取消了。

  他挂了电话笑着跟我解释,要腾出时间好好听听年轻人的想法。

  我知道,我的提议已经打动了他,合作算是初步有了眉目。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再跟他细谈,罗先生说具体情况会派专人到国内洽谈。

  作为一家大企业的掌门人,他不需要亲自讨论细节问题。而具体事务我也不是特长。

  唉,想到这里,倒引起了不少烦恼,药厂真的落成了,具体工作由谁来负责呢?

  眼下显然没有合适人选,目前肯帮我的吴叔叔挺懒散,也不具备商业头脑,常式余更非帅才,总不能把云希拉出来做完全陌生的行业吧。

  我的苦恼无法对罗先生讲,总不能从他这儿请管理人员吧。着急没用,那就先放到一边。

  按下来过得相当轻松,除了吃饭,我和罗先生都是在书房度过。午休之后,善解人意的罗夫人又找借口躲了出去,把时间留给了两个男人。

  商定合作,有了共同的利益,就成了合作伙伴,再客气就显得太生分了。

  决定进这个行业全凭一腔热情,除了看中光明“钱途”,更多的是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当然其中有难以对他人讲的原因了。

  不可否认,我有野心,否则也不会下么大力气来做。其实在挺久以前就有意进入医药行业了,仔细想想,大概就是到曹宇家去的时候就有此念头。

  而更接近这个想法,则是草原上认积了巴郎大叔和柳阿姨之后。

  如今医药行业是大鳄当道,想挤进去分一勺羹必然困难重重。如果现成的东西拿出来交付给别人。不用费心费力,足可坐享其成,确保衣食无忧。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在不断的竟争和合作中,我渐渐领悟到了此言的正确。

  在罗先生这个行家面前无须藏拙,既然他给了机会,不懂的地方。何妨直提出来请教。

  医药行业现在处于战国时期,美洲、欧洲、东南亚。都有不少享誊已久的大企业,[瑞辉]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自己的想法,尽可以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听他的意见,会有莫大的好处。

  罗辉耀对商道深得个中三昧,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可能就会让我少走许多弯路。

  我现在没有什么根基,比之空中楼阁也不算过分。对[瑞辉]形不成什么威胁,很多地方还有倚重之处,他当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现在更有了共同利益,他自会多加提点。并不指望会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建议,但只要能从意识层次领略到些什么,对我来讲就已经足够了。

  一些设想。尽管讲了出来。船大回头难,也不怕罗先生偷去我的创意。

  他是个务实的人,但做这一行久了,难免会有了惯性。我的某些观点反会引起不小的共鸣。

  整个下午,我们相谈甚欢。扯着扯着,不免跑了题,开始谈论到中华气功问题上来。

  罗先生对此很感兴趣,甚至可以说研究颇深,从很大程度上讲,我们之所以能这样融洽地坐在一起,很大一部分是由于这个原因。我自然要加以利用,借以搞好彼此的关系。

  气功和武功,我其实了解并不多,甚至很多浅显的东西都没听过,不少名词都是第一次听到。

  但我的认识却又有不同,经过先天功法的洗礼,可以说跟罗先生站在了不同的高度。

  从先天功法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使自上而下的俯视,我可以轻而易举诠释。

  许多做事方式,也可从先天功法中获益。勤奋锻炼,在让身体更加强健的同时,也使思维也越来越活跃,不断迈入新的境界。

  说至兴起,罗先生开始在房间中比划起来。

  “爹地,你在于什么呢?”

  他正舞得兴起,不妨罗颂闯了进来。

  我的听力非罗先生可比,早听到外面声响,也知道有人进来。

  早在这之前,外边已经有响动,估计他的夫人已经回来,不过没进来打扰而已,换上罗颂,当然就没这么客气了。

  被女儿看到有点张狂的动作,罗先生很有些不好意思,居然摸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心里觉得好笑,罗先生很精明的一个人,有时会显得跟小孩子一样。可有大智慧的人,都会有些与普通人不同之处吧。

  “逸诚哥哥,咱们出去玩吧。每次都打扰你,多不好意思,这次你来了一定得好好疯一把。”罗颂不理老爸,拽着我就往外走。

  “颂儿,这么没规矩,没看域兄弟正跟爸爸讨论事情吗?”

  “爹地,你在这儿动手动脚的,我不告诉妈咪就是了,我请逸诚哥哥出去,又没麻烦你。”罗颂根本不给这大老板面子。

  罗辉耀无奈地看着女儿,哭笑不得。

  虽同情他也没法子,颂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多是他的功劳?

  “颂儿,没功课做吗?”我随口问道。

  “没有哇,下了课不就是玩嘛。走了啦,我请你出去吃新加坡特产。

  这儿的孩子真是幸福,我不由感慨,什么时候国内也能采用这样的教育方式多好哇。

  颂儿比国内同龄的孩子活泼开朗多了,这就是我看到的结果。

  也许他们懂的东西少一些,相比之下放到同问样学历的孩子放到一起,考试成绩会差一些,但能力方面却无妄妄加评论了。

  学习更需要的是兴趣,孩子们的学习能力是惊人的。也许我们需要的只是给他们一个工具。

  我们的一些小学生,在低年级时学简单的加减可能就要花去很多时间,有的老师甚至会命令算错一加一等于二的孩子把个算式写十遍,但又有谁长大成人会算错呢?

  那么老师的这些做法,是不是就是徒劳的呢?这是教育学家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很多东西学了也许根本就没有用处,因为这并不一定就是你参加工作后需要的。而为了完成考试,你不得不掌握繁琐的知识。

  知道女儿会来捣乱,罗夫人早随后走了进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颂儿,你又调皮了。请域先生吃了饭再陪你出去好了。”

  罗颂噘起嘴:“家里的东西早吃烦了,对吧逸诚哥哥。”

  呵呵,她倒挺有办法,,我还觉得她家厨师手艺不错呢,吃烦得怕是她吧。

  我看着两口子笑了起来:没关系,我就陪颂儿出去好了,请二位放心,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罗辉耀也笑了:“有兄弟跟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总给添乱。太过意不去了。

  罗先生虽然这样说,虽然已经屈服了,他纵横商界,却对颂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会麻烦的,颂儿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我夸奖了一句。

  确实挺喜欢罗颂,虽然调皮些。却一点没有那种大家女娇气,带着她为玩,感觉很轻松。

  任务完成了,心里高兴。就由着她胡闹好了,正好我也散散心,顺便欣赏一下新加坡的夜景。

  罗夫人还想客气,罗颂把话截住:“妈咪,逸诚哥哥都说我是个好女孩子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轻轻的晃着妈妈的胳膊:“好妈咪,就这么说好了,你还可以跟爹等到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何乐而不为?

  这番劝说辞听我想笑,她已经跑出去这么长时间,回来才一天的功夫,就又要爸爸、妈妈过二人世界。

  罗夫人看看丈夫,点了点头。

  “好了,走喽。”罗颂在爸、妈的脸上各亲了一口,也不管我是否同意,拉起来就往外走。

  “逸诚哥哥,你挑辆车子开着,咱俩到海边去。”罗颂拽着我到楼下,并打开车库。

  “你开不就行了,我还想看看颂儿开车的技术呢。”我故意玩笑道。

  罗颂摇摇头:“不行,我还不到年龄,没有驾照,不能开车的。”

  想不到罗颂那么能捣乱,在这方面却有如此自制力。

  “颂儿,会不会太远?”

  “当然不会,我们住的离海边很近的,那儿可有意思啦,不比华洲人少,夜市也新鲜,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象那次那样看到人打架,要是能再开一次眼界就好了。”说起打架,罗颂那兴奋劲让我都突然觉得是件好玩的事情。

  车库里静静的停着几辆车子,灯光下泛着耀眼的光。一个爱车之人,当然能想象到它们的价值。

  悄悄叹了口气,就这几辆车子就远远超过我的身家了。不知到何时,我才能有这样的气派。

  选了一辆小型越野车,娴熟的倒了出来。我很有信心,跟林锋大哥在部队学出来的驾驶技术,只要车有两个以上的轮子,发动机还能响我就能不必担心控制不了。

  罗颂赞了一声;“我也最喜欢这辆。”

  缓缓地开着车子,罗颂早把车篷打开,凉风习习,舒畅异常。

  路上人很多,出租车和公交车很多,私家车却显得不多。

  这儿经济发达,怎么路上反而是这样的状况:“颂儿,怎么自己开车的人那么少?”

  “政府鼓励大家出门坐公交的,不过你放心,我爸爸有牌照的,不会被罚款。”

  罗颂随口讲了起来,政府为了节约能元,减少环境污染,不鼓励太多的私家车上路,个人买车也以排量小以及采用无污染能源的为主。

  只有象罗先生这样的人,才允许购置较大排量的车子,而且还要发专门的牌照。

  走到一个路口,只见一位老人正缓缓地通过马路,虽然绿灯早亮了,但车辆都在耐心等待,没有听到一声喇叭声。

  我看了暗暗点头,好的交通秩序是需要大家共同维护的,公德的约束力比法律更有力。

  只有每个人都认识到了,才会真正步入一个有序的社会,我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云希学车的时候,她的教练曾经说过一句话“我们培养出来的学员,只要通过了最初的培训,就能在交通秩序好的国家开车上路。可惜现在我们必须要经过更严格的培训,否则就是添了更多的马路杀手。

  看了这里的井然有序,我越发认识到了。好多交通秩序,需要机动车辆、非机动车辆、甚至行人的共同配合,缺一不可。

  云希开车熟练之后,曾经这样对我说过:如果太遵守交通规则,那么就寸步难行了。

  到了海边,果然热闹,由于私人车辆少,寻找停车位没费什么功夫。

  游人也不少,有着各种肤色,操着不同的语言。

  这人国家并不大,发展更多靠的是旅游业,所以见到人也是多种多样的。

  摆小摊的人也不少,但都守着各自的位置,遵守着相应的游戏规则,所以显得杂而不乱。

  在这种环境下,游客们也大抵受到感染,夜市显得秩序井然。

  罗颂兴奋起来,显得如鱼得水。

  健康活泼的背影跑在前面,不时回头冲我招手。

  经商不也同样需要如此吗,只有遵守固定的游戏规则,才能健康发展。

  为什么有些人业务做到我们国内,就开始捣乱,成了破坏者呢?是对别国法律的无视吗?

  不可否认,我们有自身的原因,有很多需要完善之处。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能让别人染指吗?

  不要这种轻视,自己努力之外,也希望国外公司到了国内能尊重我们的规矩。

  只有这样,我们整个民族才会发展向上,越来越强大。

  [蔚然],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个捣蛋鬼,只有好好的教训它,才能让别人不敢轻视我们。

  想到里,我暗暗的握紧拳头,坏家伙,等着瞧吧。

  “快来呀,逸诚哥哥。”见我被落到后头,罗颂大声叫起来。

  小丫头当然想不到,一时之间,我竞然起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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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62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二十七章 飘零女孩

 

  快步追着罗颂,又被周围的景色所吸引,一转眼不见了她的影子。不由心里着急,又不敢走得太远,转动脑袋四下寻找起来。

  顾盼间,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面前,犹豫地问道:“先生第一次来吗,要不要我陪你转转吗?”

  一口流利的英语,我有些惊讶,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位不速之客,仔细的注视着她。女女子年龄不大,脸上淡淡她化了妆,黄色的皮肤,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过来,目光中透出一丝渴望。

  衣着得体,淡雅的无袖长裙,足上蹬着一双凉鞋,着了丝林,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清纯。

  也许是我刚才四顾芒然样子引起她的关注,这才来说话。见我上上下下的打量,女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怯,继续用英文重复道:“先生,需要陪陪您吗?”

  难道当的人就是这么好客,到了这儿,来自各地的华裔特多,不好猜测她的归属。

  “不敢打扰。”我搞不清她的来头,淡淡她回了一句。

  听到我说的汉语,女孩略显羞涩的笑了笑,也换上了同样语言,熟练得说道:“噢,您也是华人,我们有共同的祖先。”

  听到这话,我生起了莫名的亲切感,也温和地笑了笑:“谢谢你的好心,请自便。”

  “不会的,我远远的看到您一个人走过来的,看您年龄也不大,我们一定会有共同语言。”女孩还是十分热情,“听您口音感觉很亲切。”

  莫非是个导游,有罗颂在那儿还用得着别人,我还是温和地笑笑,仍四下里找罗颂的影子,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话。

  “怎么,是嫌我长得不好看吗 ?放心。你可以做您想做的任何事情,价钱也不会太贵。”女子不放弃地说道。

  我这才明白她的来历。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真的有伴。”

  不管人家操何种职业,人格上都是平等的,也应该尊重。但看她一副清纯的样子,居然会是做这种的事情,真是想象不出。

  女孩儿眼中似要流泪:“先生,求您帮帮忙吧。我看您就象个好人,照顾一下吧。”

  我固执的摇头,怎么还有这样的说法。这也算帮忙?

  她的眼泪于落下来了:“先生,我第一次出的。在这儿转了好久,感觉您象个好人,这才状起胆子邀请的。”

  我不会傻到相信她的话,但感觉她也真不太象做这种皮肉生意,才没说出难听的来,头也懒得摇了。大步向前走去。

  急于摆脱纠缠,也顾不上寻找罗颂了。

  女孩快步过来,低声说道:“先生。不是您想象的,我还是处女呢。”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的心情一下变得糟透,实在听不下去了,口气也变得严厉:这跟我有什么系!”

  “先生,您……”女孩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我真的是第一次出来,我还在上学呢,是急着用钱才出来的。“我就那么象傻瓜吗?这样的事情也能碰到,老天真是照顾,我心里简直也想哭。

  人一生中能碰到这样的事情,真是不“虚度”当年触电激发先天功法,也没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虽然听说过各种各样的钓鱼方法,还真没见过人这么执着。就算真是第一次,也不盯着我死缠吧。

  “对不起,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好了。”口气越来越冷。

  女孩仍不肯放弃,执着的还想说下去。

  该死的罗颂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一下子蹦到我身边:“哇,哥哥,你是厉害,这么快就找到新目标了,我一定得跟雯雯姐姐、云希姐姐好好报告一下。”

  “颂儿,别胡说八道。”我刚松了一口气,马上被她的胡言乱语吓了一跳,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女孩突然看到出现了一个姑娘,美丽毫不逊色,跟我又十分相熟,这才明白刚才的“真情告白”是对牛弹琴了,失望的转身离开。

  直到看不见她了,我才长长她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逸诚哥哥,这个女孩子是谁?”罗颂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地回答。

  “真奇怪。”罗颂摇摇头。

  她这一说,我也感到有些奇怪了,想来想去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莫非是真的,真让我遇到了咄咄怪事。

  没按触过烟花女子,我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怪念头:咱们走吧颂儿,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不象呀。”罗颂听懂了我的意思,“看上去不像做那种生意的。”

  “颂儿,这儿还有做那种生意的地方吗?”

  “我怎么知道!怎么,哥哥感兴趣,那咱们就去找找看,肯定是个很趣的地方。”罗颂兴致蛊然地答道。

  听她越说越离谱,知道跟个这小丫头讨论下去没什么好结果:“好了,有没有、是不是都跟咱们没关系。还没吃东西呢,快带我去吧,你不是说这儿有很多好吃的吗?”

  很快,我就忘掉了这不快的经历,跟罗颂品尝起当地特色来。

  转了几个地方,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乎总隐隐觉得有人跟在左右。

  等到吃的肚子都盛不下了,才跟罗颂四处瞎逛起来。

  跟我在一起,罗颂显得兴致特别高,听着她东扯西扯的典故,我渐浙对这儿有了了解。

  到最后,就跟罗硕面对面靠在一条石栏上吹起海风来,天色渐浙晚了,人却越来越多。

  一回头间,突然见有人闪了一下,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刚才女孩的影子。

  突然明白为何觉得心里不妥了。原来那个女孩一起就在左近。

  再随便聊了几句,那个女孩晃来晃去就是不离开。还慢慢向我们靠近。

  最后连罗颂也发现她了。跳下石墩走到了女孩面前双手叉腰:“喂,你总跟着我们干什么。”

  罗颂的直来直去把她吓了一跳,遮遮掩掩地说道:“没有啊,我没有。”

  罗颂一歪嘴:还说没有,我都注意你很长时间了。快说你有什么企图。”

  女孩摇摇头:“我没什么恶意的。”

  “好了,颂儿,别跟她争执了。我们到别处去看看。”

  感觉她不象那种坏人,也不想罗颂太难为她,你不走,我们走就走了,大老远跑这儿来玩,没必要找气生。

  罗硕又示咸般的“哼”了一声,这才过来挽着我的胳膊:“哥哥。咱们到那边去。”

  这次我多少开始留意,说也邪门了,跟罗颂沿着海边走向另一处。那女孩仍然不即不离的跟着。

  趁着罗颂跑过去买冷饮的功夫,女孩又凑了过来,哀求道:“先生,求您帮帮忙吧。”

  “你有完没完。”我真生气了。

  “对不起。”女孩低下头,“其实我早听来了。我也是从国内来的,因为遇上了困难才这样厚脸皮。您是个好人,无论如何帮帮我吧。”

  听说是同胞,我的心软下来,也不忍恶语相向:“对不起,我不是那祥的人,实在帮不上你什么。”

  “求您啦。”女孩眼中又有泪光闪动,“只要二十万,一年内我什么都听您的,怎么对我都可以。”

  听得我直摇头,二十万虽然也不算小数目,但人一年的尊严就值这么点吗?

  不等我开口,罗颂已经跑了回来,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我。女孩似是有些怕她,悄悄缩了起来。

  罗颂仍然看到:“喂,你怎么又来了,要不要脸啦?”

  “颂儿,别这样说。”我劝了罗颂一句。

  罗颂不满:“怎么了,哥哥,你看上这个坏女人啦。

  “你、你胡说,我才不是坏女人呢。”女孩终于受不了罗颂的态度。

  “那你总缠着我们干什么。”罗颂当然理直气壮。

  “好了,颂儿。”我轻轻拦住气急败坏的罗颂。

  手里的冰淇淋递到了女孩手里:“做人要有自己的尊严,要实在混不下去,就早点回去吧。回了家就什么都解决了。”

  女教地头低了下去,轻轻的抽泣声转为了大声哭泣。

  见到这副情形,罗颂也有些心软,从我的话里也听出点什么,脸上摆一副非常奇特的表情:“唉,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还是交哥哥处理吧,他对付女孩子比我有办法。”

  死丫头,居然在陌生人面前这样编排我。

  我一直不说话,就和罗颂一起看着她放声大哭。

  罗颂心里虽有想法,毕竟是个女孩子:“行了,你别哭了,我都有些受不了啦。一会儿惹起了风暴潮,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颂儿。。。。。。”听得我有些哭笑不得。女孩也被逗得破涕一笑。我柔声说道:“别哭了,冰淇淋要化了,把它吃了心里就会好受点。看,海风真的大起来了。”

  女孩没法再继续下去,居然听话地拿起冰淇淋啃了两口。通过她还有点孩子气的动作,我开始相信了一些。

  过一会儿,她大约真的渴了,认真地吃起来。

  我就倚在一旁的栏杆上,看着两个女孩子吃东西,罗颂没多一会儿就靠到了我身上,边舔边看着那个奇怪的女孩子。

  她用极快的速度速吃完,看着正靠在我身上吃的香甜的罗颂,突然又小声他哭了起来。

  “你还有完没完,等我吃完再哭不行吗?”罗颂提出反对意见。

  女孩不跟她拌嘴:“看你们兄妹在一起多好,看到你们幸福地样子就想到了我哥哥,他对我也是这么好,可是他……”

  听女孩提到哥哥,罗颂的爱心泛滥起来,着急地问道:“喂,说清楚点。你说你哥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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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63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二十八章 相依为命

 

  找了条石凳坐下,仰望着点点繁星,伴着习习的海风,女孩慢慢展开了尘封的记忆。

  女孩瘦削的脸在远处灯光的映照之下,显的有些苍白。长发被海风吹动,本近在眼前,却仿佛遥不可及,在夜色中就如同一个精灵。

  非常老套的灰姑娘的故事,却仍然深深地打动了两位听众。

  罗颂也学着她的样子,头靠在了后面,抬头看着远处。耳朵侧着,不知道是在听女孩陈述,还是在听大海的声音。

  女孩名叫谭薇,生长在一座小城镇,父母早亡,从小跟着大几岁的哥哥一起长大。

  象所有失去故事中的主角一祥,日子过得非常艰苦,是靠着种救济以及好心邻居的帮助长大。

  “谭薇,好可怜啊。”听到这里,罗颂一脸动容,早没了初始时的敌意。

  我的心思跟着浮动,轻轻拍拍颂儿的小手,示意别打扰谭薇说话。听她的经历,比雯雯还要凄惨多了。

  谭薇的哥哥谭勇很争气,以很好的成绩考上了一所国内的名牌大学,然后出国读研,因为表现优秀,最后被一家外资公司选中,到了新加坡工作。

  谭勇一直不忘苦命的妹妹,拼命的挣钱,更不舍得多花一分。

  到谭薇高中毕业后,利用职蓄把她接来了新加坡读大学。为了妹妹能加入新籍,他更玩命一样的工作。

  一年前,谭薇终于顺利加入了新籍,得到了和当地女孩一样的机会。今年她就能从那家经济管理学院毕业,也许能够顺利地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生活似乎因此而变得美好。

  可就在两个月前,谭勇因为操劳过度,突然晕倒在工作台上。送到医院地结果---得了[尿毒症]。

  现在还在医院透析,前天医生下了通知。说必须换肾才能挽救他的性命。

  听到个访息,对刚尝到生活甜蜜滋味的谭薇来说,无异于天塌地陷。

  “首期就要支付二十万的手术费用,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呀。”泪水盈满了谭薇的眼眶。

  罗颂听到么悲惨的事情,双目中也是泪花闪动,把脑袋悄悄靠过来枕在我的腿上。一声不吭。

  “谭薇。”我低声叫着她的名宇,把她从伤神中拖回来,“在这儿社会保障不是很好吗。用不了自己掏多少钱吧?”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一问才知道。哥哥为了给我攒钱,在多间公之间忙碌奔走,居然一直悄悄用的过期居留护照,根本不能享受医疗保险。”

  谭薇又放声大哭起来,罗颂懂事地不再说什么,却跟着悄悄抽泣。流下的泪水把我的裤子都打湿了。

  哭到伤心处,谭薇也不自觉地把脸埋到了我肩上,没多久。就觉得肩头也热乎乎的。

  这下到好,全身上下的装备全被这两个姑娘的泪水打湿,明天肯定没法再穿了。

  谭薇哭够了,才又说道:“一直都是哥哥赚钱交学费,过生活,为了让我留下来,再加上前期治疗,他的积蓄又花得差不多了,到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呀!”

  我轻轻地搂住两个女孩的肩膀,不知道怎么安慰谭薇才是。

  “国内没什么亲人了,我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个妥善的方法,总不得眼睁睁的看着我唯一的亲人就这么离去吧。实在没法子,我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谭薇,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这叫什么办法呀。”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为什么故事中的可怜女孩总会选择这条路。

  “昨晚我瞒着哥哥偷偷跑出来,在这儿地方转了整整一个晚上,就是没胆量跟人搭话。白天到了医院,看到哥哥痛苦的样子,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就又硬着心肠出来了。正彷徨的时侯就看到了哥哥您,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觉得您就是那个能帮我的人,才一直缠着,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太不好意思。”

  听到谭薇说对不起,罗颂突然爬起来:“谭薇,是我不对,我不知道你碰到了为难的事儿,你千万别责怪。”

  “不,妹妹,是我的不好,怎么能怪到你头上。”谭薇拉着罗颂的手,“如果我是你,有人缠我哥哥也会这么想、这么做的。”

  看着两人一下子又好成个样子,我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听了域大哥刚才说的那些,我想明白了,不论怎么样,都不做这么丢脸的事情。我明天就去医院陪着哥哥,如果他不行了,我也不一个人活下去了。”

  “谭薇,别这么说,总会有办法的。”我小声安慰道。

  “才二十万嘛__”罗颂豪气一长,说起钱她当然没什么好怕的。

  我伸手止住了罗颂,虽然谭薇说的可怜,但谁又能保征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是骗子,什么样的技俩没有呢?

  “这样吧,谭薇,你先回去休息,留下医院的联系他址,明天我和颂儿一块过去看看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能只凭片面之词就随便相信。

  象罗颂那样大方地把钱拿出来,如果为了救人,二十万算不得什么大数目,但一定要保证说的是真的,干万别做了冤大头。

  “这么晚了,我不敢回去见哥哥,又不想一个人回到公寓,那儿真的好冷清。”谭薇怯怯地说道。

  “这没什么,跟我一起回去住就行了。”罗颂对人真是没有戒心。

  “这么晚了怎么能打扰你们兄妹。”谭薇摇头,“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再转转。”

  “谭薇。不要再做傻事。”生怕她还想继续钓鱼工作。

  “域大哥,你放心。我不会了。”谭薇神色黯然。

  “没事的,不打扰,正好咱们还能一起想想办法。”罗颂懂了我的意恩,却是坚特对谭薇发出邀请。

  我不象她想的那样简单。出来一趟带个陌生人回罗先生家总是不太妥当,不免有些犹豫。

  谭薇听了我们的话看到一线希望,但也只是希望,碰到两个人就说能帮上她,而且看起来不要任何报酬,这样的好事大概没几个人会相信。谁知道这两个人说的不是推脱的话呢?

  “还是不要了。”谭薇勿勿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医院的住址,然后又添了自己的联系电括在上面。

  罗颂把纸条接过来,拉住谭薇的手:“谭姐姐。没关系的,跟我们回去吧。放心,我和哥哥都不是坏人。”

  这小家伙,倒怕人家以为我们是坏蛋。

  “颂儿是当地人吧,怎么会跟域大哥走是兄妹?”听罗颂一口哥哥,谭薇还是发觉了我们不象亲兄妹。

  “我们是义兄妹嘛,有什么奇怪的。”罗颂毫不介意的说道。

  谭薇摇摇头。我和罗颂成为兄妹的过程不说清,没法让人相信:“去妹妹家不方便吧,还是过会儿我自己回去。”

  罗颂不知道怎么想的:“那咱们三个去住宾馆好了。”

  “不行。”我提出反对。“你爸爸和妈妈不会同意的,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便住到外头。”

  “不好。”谭薇也急急的说道。

  “没事的,我老爸、老妈对我特相信,知道我跟你在一起肯定没事。”

  才怪,就在家门附近,女儿跟一个男人到外面开房间,罗先生和夫人能接受那才叫咄咄怪事。

  罗颂真干脆,掏出手机:“老妈,我跟逸诚哥哥在外面碰到一个同学,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就在外面住好不好?”

  罗夫人的回答也让我大出意外:“别太晚睡觉才好。我一会儿告诉你爸。对了,颂儿,明天不用早点去学校吗?”

  “明天开运动会,我到时直接去好了,逸诚哥哥开了车,让他送好了。

  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罗颂父母的脑袋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真值得商稚。

  “好了,”罗颂轻松的转向我和谭薇,“都搞定了,咱们去找地方住吧。”

  除了摇头,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谭薇救人心切,既然决定人都可以出卖了,好不容易见到一颗救命稻草,没什么理由反对。

  真是个古怪的夜晚: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一家还算条件不错的宾馆里,住下了我和古怪精灵的罗颂,还有一个陌生的、曾经是同胞的女孩。

  一直又说到很晚,罗颂才和谭薇到另一个房间睡觉,人间怪事无过于此啦。

  早上起来,送完罗颂去学校,才和谭薇一起到了医院。

  病房走一个隔离间,家属不能与病人直接接触,要探视的人也得隔著玻璃罩,难怪谭薇并不急于倍护。

  跟病人对话得通过一旁的对讲机,除了特别护士和医生,其他人都不能进入。

  透过玻璃窗子,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位和谭薇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没有想象中的衰弱,却一看就不健康。

  至此我已经完全相信,昨晚听说的近似传说的故事,并不是罗颂凭空捏造。

  “小薇,你旁边的男人是谁?”谭勇见到妹妹,本来脸上勉强露出笑容,等看到身边有一个陌生的男子,脸色突然变了。

  这是谭勇开口说的第一句,居然就是责问我的来历,由此可见他对妹妹的关心完全超过了对自身。

  谭薇似是不知道如何跟哥哥解释才好,我从她手里按过了话筒:“谭大哥,我是谭薇在国内的同学,正好来了碰到一起,才一块过来看您。”

  谭勇眼中的紧张神色并没该丝毫缓解,躺在床上的身子也想挣扎着起来:“不可能,小薇在家时的朋友我都认识的,根本没有你这样的人。我警告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谭大哥,你放心吧。谭薇走个好姑娘,我也不是坏蛋,我真的从国内来,现在还在水木上学呢。”想努力解除他的敌意。

  谭薇听到哥哥的话也觉得有些太过分,又把话筒抢了过去:“哥哥,你别这样,域大哥是个好人。”

  谭勇还想再说什么,旁边的特护己经过来把他劝回到床上躺下,并对我们下了逐客令。

  看着我们离去,谭勇的眼里还有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对妹妹的疼爱。

  “域大哥,对不起,哥哥以前对我的朋友是非常好的,最近生病了才这样的。”谭薇小声地对我解释。

  我看着谭薇笑了笑:“谭薇,没什么的。你哥哥对你真好,你真是个非常幸福的姑娘。”

  谭薇听得又要哭出来,我赶紧拦住:“咱们去见见医生吧。”

  谭薇紧张地跟在我身边,听医生详细地叙述着谭勇现在的病情,因为发现的较晚,只有换肾才能根本上解决问题了。

  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我对医学的认识就是通过一星半点的积累得来,大体上能明白医生的意思。

  谭薇虽是学的护理专业,但由于关心则乱,能思考的范围已经有限。

  经过院方的努力,肾源已经找到,剩下的就是钱的问题了。谭薇提到的二十万其实是解决肾源问题,后面还需要大笔的资金。

  就算手术成功,两年内的免疚抑制药物也是一个大的数目。

  我询问了回国内治疗的可能牲,因为回去可能花费会少一些,各方面也方便。

  医生说目前病人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长途搬运,也就说谭勇必须在这儿按受治疗。

  “好的,医生,我们马上就去解决钱的问题,请您准备手术吧。”说完,我就拉着谭薇走了出来。

  “域大哥,这么多钱,怎么办才好呀。”到了院子里,谭薇忍不住趴在我肩上,又放声大哭起来。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谭薇,别着急,我来解决资金的问题,你就想着怎么照硕好哥哥就行了。”

  “可你也是学生,到哪儿弄到这么钱呀?”谭薇不肯相信我的话。

  “谭薇,放心吧,对活着的人来说,只要用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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