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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少林八绝》作者:天魔圣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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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72楼 发表于: 2007-11-11
第四百七十三章 绝世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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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剑明见它如此乖巧,心头一喜,知道它已经嗅出自己是谁来。动物一般都有这样的本领,何况这是一只灵兽。
    方剑明笑呵呵道:“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想不到我们还会再见面,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银角兽点了点头,大尾巴欢快的摇着。见他与银角兽攀起交情来,三女与麒麟鼠都跑了下来。
    龙月惊讶的道:“事隔多年,你变了模样,想不到它还会记得你,果然不愧灵兽。”
    方剑明道:“说起来,我与它的交情还不浅呢,我曾经和它开了一个很大玩笑,它一定会记在心上。义父救了它,它感激我们,才会对我这般好,是不是?银角兽。”
    银角兽听了,不住的点头。
    东方天骄轻叹了一声,道:“兽类也会知恩图报,世上却还有不少忘恩负义的小人,这些人连兽都不如。”
    麒麟鼠胆大起来,走上去,昂着小脑袋看着银角兽,“吱吱”一叫,打算和对方套近乎。
    谁料,银角兽眼中闪过一道惊惧,嗅了一嗅,恐惧的呻吟了一声,退出好远,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四人大奇,不知道它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
    抖方剑明见银角兽全身颤斗,好像中了什么毒似的,还以为麒麟鼠对它做过什么,问道:“阿毛,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麒麟鼠转过身来,无辜的眨了眨眼,表示它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奇怪了,你一上前来,它就成了这个样子,不是你还会有谁?”
    麒麟鼠翻了一个白眼,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
    方剑明想了一想,恍然大悟,暗道:“听药仙前辈说过,阿毛是上古异兽,而且还是异兽之王。银角兽不过是一只灵兽,当然不敢对阿毛不敬,它原先距离阿毛远,没有发现阿毛的身份,现在两个相距不过咫尺,它嗅到了阿毛的王者之气,才会显得如此害怕。只是,阿毛现在又没有发生异变,银角兽又是怎么嗅到的呢?”
    走上去,蹲下来温和的对银角兽道:“银角兽,你别害怕,有我在这里,阿毛不会胡来的。”
    银角兽听了这话,身子不再颤抖,却不敢抬头,依然伏在地上。
    方剑明苦笑了一声,道:“这样好了,你现在就带着你的手下到深山中去,我们就此告别,你可要约束它们,不要让它们出来伤人。”
    银角兽听了,才敢抬起头来,看着麒麟鼠。
    麒麟鼠难得发一次威,“吱吱”叫着,四肢齐出,高难度的比划着。银角兽不敢吭声,认真凝听。
    方剑明见麒麟鼠没完没了的发号施令,见它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气样儿,心中一怒,将它逮起,道:“人家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再给我显摆,小心我把你阉了!”
    猛然想起旁边还有三个女孩子,脸上一红,神色有些难堪。
    麒麟鼠听了,立即闭嘴,做出很乖的样子。
    银角兽这才跑下山去,率领群兽朝山上吼了几声,然后,带着群兽就如潮水一般退走。不久,连奔跑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四人又跃到了山头,却听辛二娘的声音传来,道:“月儿,你来了吗?”
    龙月赶紧跪下,道:“徒儿向你老人家请安。”
    辛二娘双眼一睁,含笑道:“好徒儿,起来吧,别过来了,就在哪里待着,看为师怎么打败张邋遢。”
    三女听了,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张邋遢”是谁来,介于辛二娘是龙月的师父,祝红瘦和东方天骄面向右面山头,向她施礼,辛二娘十分欢喜,道:“好,孺子可教也,都起来吧。”
    方剑明转头看去,见张三丰兀自躺着,想起他要自己叫醒他的事来。
    辛二娘骂道:“张邋遢,你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方剑明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力,将声音凝成一线,送到张三丰耳边,道:“老前辈,现在安静了,该你老家人出场了。”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合适。
    辛二娘点了点头,赞许这一手功夫。三女见了他这一手功夫,惊叹不已,一些日子不见,他的武功竟会增进到了这般境界。这种功夫与“传音入密“有一个很大的区别,“传音入密”只有被传音者才能听得到,而且,一般都很小声,而这种功夫,不管是谁,听在耳中,声音都是一般大小。须知,张三丰远离他,三女却在他身边,能做到这一点,内功的精湛,可想而知。
    这种功夫可以同“千里传音”相比,与“天南地北无音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祝红瘦忖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闭关修炼,本以为出关后,武功绝不会输给任何人,谁想到见了龙姐姐,听说她也是刚出关,我却摸不透她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我想我是打不过她了,方弟的武功,又是如此的古怪,恐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有点灰心,但想起两人都是自己的朋友,不禁为两人有此成就感到高兴,尤其是对方剑明,她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仿佛他取得的成就越大,自己就会越高兴。
    东方天骄则是这样想道:“看来,他与龙姐姐才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还好,我听了师父的劝告,与龙碧芸打好了关系。看他先前的样子,根本没把我当作他的未婚妻,这一次,我绝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一定要让他喜欢上我。”
    龙月呢,就没有两人这么复杂,她仅仅是为方剑明高兴而已。
    方剑明的话说完后,张三丰才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慢腾腾的坐起,伸伸懒腰,然后站起来,扭扭腰身,口中道:“你方唱罢我登场,现在该是老道我显身手的时候了。”
    猛地转过头来,诧道:“什么时候多了三个小姑娘?小娃娃,她们都是你的相好吗?”
    方剑明红着脸道:“前辈误会了,她们是我的朋友。”
    辛二娘喝道:“张邋遢,你少装疯卖傻,哪个穿红衣服的女娃子就是我新收的弟子。”
    张三丰听了,大为不满,道:“二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收了这么一个小徒弟,她要是碰见了我那些徒子徒孙,他们岂不是要叫你的小徒弟老前辈?不行,不行,这个辈份实在太离谱了。”
    辛二娘大笑道:“张邋遢,老婆子就要让你的徒子徒孙难堪。月儿,下次见到了武当派的哪帮牛鼻子老道,就说你是他们武当派开山祖师张邋遢一位好友的弟子,他们若不尊你为前辈,你就来找为师。”
    三女听了,惊得目瞪口呆,这才知道这个有些发福的白发老头竟是武当祖师张三丰。
    东方天骄有些不敢相信,道:“婆婆,你说这位前辈就是武当派的祖师爷张真人?你……和他是同时代的人?”
    辛二娘道:“你们和月儿是好朋友,难道她没有告诉你们我老婆子是谁?”
    龙月忙道:“师父没有让我说,徒儿不敢说。师父,这位老人家当真是张真人?”
    辛二娘道:“当然是真的,要不是他,师父怎么会和他比武?”
    三女急忙朝张三丰施礼,道:“晚辈不知张真人,还请张真人原谅我们的无知。”
    张三丰道:“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穿红衣服的小姑娘,你师父刚才说的话都是作不得数的,你可不要听她的。”
    龙月道:“晚辈既然知道是你老人家,当然不敢如此冒失。”
    辛二娘不为己甚,万一将张三丰逼急了,又不知道他还会想出什么借口不比武,“哼”了一声,道:“张邋遢,咱们还是按老规矩来,先比轻功,后比剑法,最后比内功。”
    张三丰道:“我有选择的的余地吗?你想怎么比就怎么比,我奉陪就是。”
    辛二娘沉声道:“一百年前,我在轻功与内功上都输给了你,这次我要赢回来了。”
    张三丰笑道:“但愿如此。”
    见两人即将动手,四人不敢说话,远远的看着。麒麟鼠安静了下来,趴在地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大白鹤也不敢飞起来,立在四人之后。
    这时,一阵轻风吹过,送来山中不知名的花香。
    突然,辛二娘从树上向空中缓缓升了起来,越升越高,就在同时,张三丰“哈哈”一声长笑,纵身掠起,上到十丈高下,也不知他是如何换气和发力的,就如在平地上一般凭空向前走了十步,双臂一伸,直线下落,刚落下八丈,离地还有两丈的时候,人陡然弹起,不停的翻着筋斗,速度极快,越翻越高,不久,就追上了辛二娘。
    辛二娘见他追到,双掌一拍,人如陀螺般旋转起来,如一股风般向天上窜去,速度不在张三丰之下。
    虽说是比试轻功,但这等绝世轻功也需要无上内力来支撑,否则,两人绝不会在空中待那么长时间。
    两人宛如飞人一般向天空飞快的上升,到了最后,四人抬头看去时,只能看到两个黑点。
    四人瞧得呆了,这等大神通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东方天骄和祝红瘦顿时有了井底之蛙之感,她们的那点本事在这两位前辈面前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把戏。正因为两人看了这种大开眼界的比武,激发了她们的潜能,发奋修炼,最后终于取得了不凡的成就,并在协助方剑明最终的“除魔卫道”中立下了很大的功劳。
    两人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后,呼吸困难起来,知道快到了极限,几乎是同时的向地面落下,落下的速度比正常人从空中落下不知道快了多少,简直就是闪电一般,只见两道人影“砸”向地面。
    辛二娘的声音道:“张邋遢,你看好了!”
    即将落地的身躯神奇的朝前扑出,绕着大树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到了最后,只能看见一条影子绕着树身旋转,形成一股狂风,无数的树叶脱离树枝,射向对面山头的张三丰。
    在她绕树转动这个当儿,张三丰也没有让双脚着地,凌空转圈,见树叶射来,笑道:“二娘,今年已经不流行这个了。”
    说着,身形不可思议的一弹,上升了六丈左右,身子斜下飞落,距离地面五尺的时候,又是一弹,上升了六丈,然后是斜下飞落……如此这般,他一口气竟移动了数十丈,随着身形的移动,他的双手在胸前旋转着,形成一股罡气,飞来的树叶顿时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在半空有顺序的排列起来。
    这几下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几眨眼的功夫。当辛二娘不再绕着大树旋转,定在半空时,张三丰也恰好是最后一次斜下飞落,立地五尺定在半空。
    两人之间的高空上用树叶“写”着四个大字,却是“仁者无敌”。
    四人为两老神奇的轻功震惊,叹服不已。
    两人不落,四个大字也不散。过了一会,辛二娘脸一沉,道:“张邋遢,真有你的,算我输给你了。”落下地来,微微吐了一口气。
    张三丰双手一拱,道:“承让,承认。”落地后,并不掩饰,用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苦着脸道:“像这种极限运动还是少来。”
    话声未了,“仁者无敌”四个大字散开,数不清的树叶随风飞舞,就如蝴蝶一般,落得满地都是。
    辛二娘喝道:“接下来是比剑。”伸手朝张三丰一指,一股剑气雷电般激射出去。
    张三丰想不到她说打就打,急忙伸手一指,一股剑气飞出,正中对方的剑气,半空响起“轰”的一声,威力之强,远离他们的四人都能感受得到。
    辛二娘以双手当剑,隔空出招,身形不住的翻动,瞬间,至少有三百股剑气飞出,一股脑的涌向张三丰。
    张三丰脸色一变,道:“老太婆,你忘了我的提醒不是?你当真要和我拼命?早知还是如此,不如输给你算了。”
    打起全副心神,以双手当剑,立在原地,出手飞快,小心的应付着对方发出的剑气。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473楼 发表于: 2007-11-11
第四百七十四章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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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两座山头上,相隔数十丈,不停的向对方发动攻击。辛二娘每一抬手,便会有至少上百道剑气冲出,在她的前方布下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剑网,张三丰虽然看不见这些剑气,却能感受得到。
    他虽然处于守势,但也时不时发出强大的剑气,两人的剑气在半途相遇,势必撞在一块。
    于是,不断的传来“轰轰……”声,就如火炮一般。不过,像这么密集的火炮,别说古代,就是现今,也未必有。
    四人瞧得心惊肉跳,两老虽然没有被剑法所伤,但四人都为两老捏了一把冷汗。麒麟鼠却异常的兴奋,不断“拍手”叫好,大有恨不得让这两个人就这么一直打下去的意思。
    突然,两人都不在向对方发出剑气,伸手一指地上,两截枯枝飞起,向对方刺去,两截枯枝在半空相遇,就如两把利剑一般交战起来。
    这已经完全是以气运剑了,也就是传说中的飞剑。在两截枯枝上,注入了两人无上的内家真气,可以说,比一般的刀剑都要坚硬三分。
    一株香过后,张三丰“运剑”的速度缓慢下来,辛二娘却越来越快,急如狂风暴雨。枯枝相撞,传出密如鼓点的异响,真气向外排开,空气翻滚,不一会儿,两座山头之间,形成一股龙卷风,树叶、枯枝、乱石等等都被卷入了风中。
    见了这等场面,四人彻底的惊呆了。
    方剑明看了一会,不禁不住低声念道:“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杜老夫子的这几句诗确实没有说错,看了这等比试,我才知道世上有这等奇妙的剑法。”
    须臾,再也看不清了辛二娘是怎么运用枯枝的,只能看见数不清的“剑影”如闪电般击向张三丰运用的枯枝。奇怪的是,张三丰的枯枝慢如蜗牛,好大一会儿才往前刺出一下,但无论辛二娘的枯枝怎么快法,就是攻不进去,而张三丰的枯枝向再往前刺出一分,也是难上加难,两人就这么干耗上了。
    许久,方剑明有些担心起来,道:“两老这般比试,完全是在消耗内力,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龙月早就一脸焦急,道:“师父也真是的,说好切磋而已,事到临头却动起真的来了。”
    话刚说完,两根枯枝突然凭空消失不见,原来是被两人深厚的内力震为粉末,被狂风吹散,虽然没有了枯枝,但两人兀自不停的进攻着,好像手中握着一把无形的长剑。
    只听“轰”的一声,张三丰四丈外的一片草地上响起一声巨响,乱石腾空,出现了一个大坑。
    张三丰脸色大变,道:“老太婆,你想谋杀老道不成?”
    说完,改变了打法,动作忽快忽慢,同时施展了两种太极剑法。一是“太极快剑”,一是“太极慢剑”,快时如雷电闪击,慢时如蜗牛散步,但不管是快剑,还是慢剑,都能发出强大的剑气。
    顿时,以他为中心,十丈之内,均是剑气笼罩的范围。辛二娘一声不吭,沉着老脸,出手如电,非但没有一丝减慢,反而还越来越快,快到极点的时候,速度竟在张三丰的太极快剑之上。
    不过,因为张三丰加上了太极慢剑的原因,弥补了太极快剑的不足,并没有让辛二娘暂上风,两人在剑法上的造诣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原来,一百多年前,辛二娘曾与张三丰多次比武,两人在剑法上互有输赢,而在轻功以及内功方面,辛二娘总是稍逊一筹。这些年来,辛二娘为了破解张三丰的快剑,就在快字上加倍努力,时至今日,终于在快字上高过了张三丰。
    但是,剑法并不是“一快”就能打遍天下,还要讲究力道。力道不足,又焉能胜过对手?
    张三丰虽为辛二娘的“超级快剑”惊讶,知道她的剑法已经进入了她师门的最高境界。但是,他自忖自己只要把快剑与慢剑综合运用,不管对方的剑法如何快,也万难伤到自己,不过,自己要击败她,也是难如登天。一时之间,两人又耗上了,而且,比刚才更加危险,说是拼命也未尝不可。
    一个时辰过后,两人还没有分出个高下。张三丰感觉力气有些不足了,据他猜测,辛二娘也好不到那里去。方才他们比试轻功,本就消耗了不少内功,现在比剑,比刚才更加消耗内力,时间一长,任两人内功如何精湛,毕竟不是铁人,终于感觉累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都开始在喘气,额上有汗水滚落,速度慢了一分。
    四人看了,心中有了惶恐之感,如此下去,两人还没有分出个胜负就会脱力而倒。
    龙月也顾不得其他的了,急得大叫道:“师父,张真人,你们不要打了,这样下去,你们都会倒下的。”
    辛二娘缓了一口气,厉声道:“月儿,这是我与张邋遢的事,你不要管,谁也不要管。”
    张三丰听了她的话,心头大惊,急忙飞身跃起,急如离弦之箭,向山下落去。他一走开,那股龙卷风不受控制,竟撞向他所立的山头,“轰隆”一声惊天巨响,山石滚落,塌了一大片。
    辛二娘发出的剑气尽数打在张三丰先前所立的地面,顿时,地面裂开,半个山头在轰然巨响中,毁于一旦。
    张三丰落地后,双足稍沾地面,朝后飞退,人在空中仰起头来,吹胡子瞪眼的道:“老太婆,你究竟想怎么样?”
    辛二娘晃身站到了山头边,道:“我要让你知道本门剑法的厉害!”
    张三丰道:“我已经见识了,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你绕了老道吧,算我输了不成?”
    辛二娘见他认输,心中更是大怒,飞身跃下,人在空中,伸手朝下一指,数十股剑气射向对方。
    张三丰身形加快,一晃间落在了十多丈外,从他刚才所立的地方到他身前一丈的这块地面,没有一片完好的土地,皆被剑气打碎。
    张三丰忍不住有些生气,沉声道:“二娘,你越老越糊涂。这么打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已经认输,你还待怎么样?”
    辛二娘怒道:“谁要你认输?”人在空中连翻了十数个筋斗,向他冲来,手上不停,向他发出了数不清的剑气,剑风撕破空气,猎猎作响,令人心惊。
    张三丰长啸一声,全身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喝道:“你既然要比,好,我就和你纠缠到底,看谁最后倒下。”
    说完,双手在胸前划圆,施展“太极拳”,周身一动,就会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将对方的剑气打散。
    辛二娘的身躯刚冲到他身前八丈外,就被一股大力弹退,心下猛吃一惊,见了他古怪的姿势,脸色一沉,冷笑道:“张邋遢,你的‘太极拳’虽然厉害,但并不是天下第一。”
    说着话,不再向对方发出剑气,心神一沉,双掌自胸前缓缓推出,一股强大之极的力量迎向了对方神奇的力量,两股力量相遇,纠缠在一处,互不相让。两人相距十二丈,第三次耗上了。
    四人见了,再也忍耐不住,一脸着急的冲下山去,刚来到两人三十丈外,就觉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在身边翻滚着,就如身处飓风中,要不是运起内力相抗,势必被吹倒。
    四人再往前走了十步,风势越来越大,连呼吸也困难起来,方剑明好不容易再向前踏出了五步,回头一看,东方天骄和祝红瘦在身后吃力的移动着,任她们如何用力,都难以再向前,龙月则落在最后,脸上急得快哭了起来,见方剑明回头来,喊道:“方……大哥,这……这怎么……办?”
    祝红瘦深吸一口气,道:“两位前辈的武功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肝火?”
    东方天骄道:“先前见他们比试轻功的时候,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现在看来,我的预感没有错,只是想劝阻已经来不及了。”
    方剑明苦笑了一声,十分后悔的道:“早知道如此,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两老打起来。”
    龙月道:“方大哥,你……你快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的话,师父……师父会……会受重伤的。”
    方剑明低头想了一想,道:“好,我就试试看吧。不过,我也没有把握。”顿了一顿,脸上升起一股坚毅之色,道:“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拼着受伤,我也要把两老分开。”
    说完,运起全身的功力,向前一步步艰难的走去。
    这时,他想到了“醒神经”。这些日子,他多次成功的运用它,不仅打败了紫衣邪神,还重创了怪兽,吸走了它的金丹,现在要想分开两老的话,恐怕也只有靠“醒神经”力量。
    他不敢用“大睡神功”,因为“大睡神功”他才修练到第三层,虽然这三层对于别人来说,是可怕的三层,但对于他自己来说,还没有将“大睡神功”修练到一个稳定的境界,万一出了什么错,他非但没命,就是两老,多半也会受到影响。
    他也不敢用天蝉刀,认真说起来,他的天蝉刀法差不多快修炼完了。但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足,前三招虽然厉害无比,但施展过后,本身就会因为消耗过甚,体力不支,而后面的招数,每一招虽然也都厉害,但他一直不能将它们连贯使用,好像总有一些地方不对劲。
    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平时的修炼中,他都一直没忘记捉摸天蝉刀的最后一招,他隐隐发觉,只要领悟了这最后一招,天蝉刀法才可能有一个新的变化,只是他捉摸来捉摸去,始终悟不透。
    “大睡神功”和天蝉刀都不行的话,他只有使出“醒神经”了。
    足底一热,他运起了“醒神经”,可是,就在同时,他发觉一个奇怪的地方来。以往运起“醒神经”的时候,它的速度都是非常快的,而且会令自己精神大振,有一种要战斗的感觉。但现在,它的运转速度虽然也快,但并没有让自己精神大振。
    他心中惊疑不定,暗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金蚕花的原因,还是金丹在作怪。”
    念头刚起,只觉双腿“长”出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两只腿上“吐”出了金蚕丝,这金蚕丝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以极快的速度从裤子上冒出,片刻之间,已经将他的双腿包裹了好大的一圈。
    三女在后面见了这般怪事,伸手掩住了张开的嘴,惊骇的看着他的背影。如果不是因为她们和方剑明有着极好的关系,她们恐怕还会以为方剑明是一个怪物。
    方剑明心中一急,不想让金蚕丝再往外冒,将“醒神经”运转得更快,谁料是适得其反,金蚕丝“吐”得更多更快,就好像他的身体本就是一只“金蚕”,能吐出金蚕丝一样。
    转眼间,除了头部以外,他的全身都包裹着一层层的蚕丝,就连背上的天蝉刀也不能例外,看上去怪怪的。
    两老正在聚精会神的与对方较量,突然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劲,隐隐感觉有什么“怪物”在向他们移动着,两人同时收回了真气,转身向方剑明这头看来,一见之下,呆了一呆。
    很快,两人脸上均是又惊又喜,张三丰正要开口说什么,方剑明脸上露出一种痛苦之极的表情,仰天一声大叫,顿时如巨雷震天,风云为之变色,三女险些被震昏过去,脸上一片苍白。
    倏地,方剑明的身体闪电般冲起,双腿一分,两股金蚕丝从脚底涌出,如两根“绳子”一般卷向两人,远远看去,这两股金蚕丝还发着若隐若现的金芒,令人恐惧。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474楼 发表于: 2007-11-11
第四百七十五章 方剑明变成蚕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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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老见了,脸色凝重,等到金蚕丝来到,伸手一抓,顿时将金蚕丝牢牢的抓在手中,向外一拉。方剑明的神智在踢出两腿之后就有些不清了,现在被两人一拉,顿时不清东南西北,也忘了他所来目的,发觉有人拉动他,只是本能的再次运起“醒神经”,更多的金蚕丝吐出。
    不大功夫,他本人已经被蚕丝包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蚕茧,悬在半空,并不落下。就是两老,因为手拉着金蚕丝,也被金蚕丝在身上缠了一圈,两人好像很乐意被金蚕丝缠住,并不后退,立在原地,紧紧的拉着蚕丝。
    过了一会,两老也被金蚕丝包裹,形成了蚕茧。不过,比起方剑明来说,两人形成的蚕茧小得多了。此刻,再也看不到方剑明的身躯,半空中悬着一个巨球般的蚕茧,而方剑明就在这蚕茧中。
    三女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这已经超出了她们认知的范围,别说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麒麟鼠在旁看了,兴奋的仰天大叫,并有天火从它嘴中吐出,随着它不断的大叫,天火的火势越来越大,并形成一股火柱,怕不有一丈高下。
    三女只觉身边好像燃烧着一股烈火,见了麒麟鼠的这般异常举动,惊骇的后退了好远,不敢靠近麒麟鼠。
    三女看看麒麟鼠,又看看场上三人,忘记了说话,忘记了一切,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突然,只听两声“轰”的巨响传来,不知怎么回事,两老身上的金蚕丝爆炸开来,两人终于露出了身体。这时,两人已没有先前的疲惫之色,脸上容光焕发,双眼闪着精光。
    张三丰看了看半空中形成一个巨大蚕茧的方剑明,眉开眼笑起来,道:“金蚕花的力量果然强大,非但能让小娃娃的身体得到改造,还让我们的内力更加精纯,这真是祸兮福所依。”
    辛二娘却是一脸凝重,冷然道:“你别忘了,福兮,却是祸之所伏。你我的内力比他深厚了不少,破茧而出,已经废了好半天的功夫,金蚕花在他体内,金蚕丝的力量更大,他要是不能破茧而出的话,一辈子就只能在待金蚕丝包裹形成的蚕茧中。”
    张三丰并不是很担心,道:“这你用不着担心,他非但吃了金蚕花,还吃了那怪兽的金丹。一颗金丹加上小娃娃本身的内功修为,足以让他破茧而出,只是要花费一些时间而已。”
    辛二娘沉声道:“先别管以后的事,现在怎么办?”
    张三丰道:“先把他拉回我的道观再说。记住了,千万不要让他碰到任何东西,我怕会出意外。”
    辛二娘道:“何须你说。”
    两人同时拉动,施展轻功,在山中飞腾起来,全身包裹在金蚕丝中的方剑明也跟在两人后面,因为两人的速度太快,巨大的蚕茧一直处于空中,并不曾落下。
    麒麟鼠见他们走了,大叫一声,一股天火喷出,将空气烧得咝咝作响,跟着如飞而追去。
    三女这才清醒过来,叫来大白鹤,跃上鹤背,骑着大白鹤急跟而上。
    两老的轻功当真不是盖的,大白鹤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全速的飞行,才没有将他们跟丢。麒麟鼠的速度之快,比大白鹤还快了一些,始终跟在半空中的蚕茧后面。
    不一会儿,两老终于来到了一座山下,速度慢了下来,张三丰道:“好了,上面就是我的道观,将他交给我吧。”
    辛二娘手一松,放开了金蚕丝,张三丰凌空纵起,双手拖住巨大的蚕茧,向山上飞奔而去,辛二娘紧跟在他的身旁。
    刚到半山,迎面走来两个道童,张三丰道:“轻风,明月,快去备茶,招待客人。”两道童道了一声“是”,惊奇的看了看张三丰手中的蚕茧。
    张三丰举着蚕茧和辛二娘进了半山中的一座道观中,这道观乃是张三丰的住处,在这道观中,除了张三丰外,还有五个人,除了轻风、明月外,还有一个扫地的老者、一个炼药的老头和一个专门负责煮饭炒菜的老头。
    当麒麟鼠赶到的时候,那扫地的老头正在观外坐着休息,他虽然只是一个扫地,却是整个道观的第一道把守者。
    他见一只陌生的小动物闯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扫帚一扫,刮起一道狂风,将麒麟鼠的身形逼落,喝道:“你是什么怪物,胆敢闯进观中!”
    麒麟鼠见有人阻拦,大吼一声,张嘴吐出一口天火,向扫地的老头喷来,扫地的老头见了,心头大吃一惊,他跟随张三丰多年,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急忙后退,落在了道观的大门前,全身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双眼闪着精光,两个太阳穴高高的鼓起,并还颤动着。
    麒麟鼠发觉对方并不是寻常之辈,不敢轻敌,正在想办法怎么闯进去时,一个道童从观中走了出来,见状忙道:“扫地伯伯,不要阻拦它的去路,让它进去吧,观主说了,它是一只可爱的小动物。”
    这道童只是将张三丰的话传达而已,扫地的老头听了,暗自嘀咕:“看它的模样,一点也不可爱,真人怎么会让它进去?”
    虽然想不通,但不敢违抗张三丰的话,闪到一边,让麒麟鼠进去。麒麟鼠进了观中,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扫地的老头,脸上带着一种怪怪的笑容,它本想给对方的一个可爱的笑容,谁料,扫地老头见了,饶他见多识广,禁不住吓了一跳,将手中的扫帚紧了一紧。
    道童笑道:“扫地伯伯,你平时不是很大胆的吗,怎么见了这个小家伙,这般谨慎。”
    扫地老头道:“它可不是一般的动物,它嘴里吐出的是天火,天火连刀剑都能熔化,对它当然要小心一些。”
    道童吐了吐舌头,道:“原来哪就是观主说过的天火,我还当是一般的火。”顿了一顿,道:“一会儿,还会有三个女施主骑着一只大白鹤来到,观主要你让她们进来。”
    说完,转身就走。
    扫地老头眉头一皱,道:“清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这道观除了来问病求药的人外,很多年没有江湖人物前来了。”
    清风回头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扫地伯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待会去问观主吧。”
    扫地老头向他挥了挥手,道:“你去招待客人,当真有你所说的人来到,我自会让她们进去。”
    见清风去了,他又在观外放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过了一会,果然看见一只大白鹤向这头飞来。
    大白鹤在观外降落,三女翻身落地,向扫地老头走来。扫地老头见她们如此年轻,其中两个更是绝世美人,心中暗奇,他也懒得起身招呼,道:“三位,我家主人说了,你们自管进去吧。”
    三女见对方虽然只是一个扫地的老头,但一双眼睛精光外露,内外功夫均已上乘,暗暗吃惊。不过,她们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希奇的,能留在张三丰身边的人,岂会是寻常之辈?
    三女向他施了一礼,龙月让大白鹤到山中去觅食,和两女进了道观。
    刚走了几步,清风迎面而来,向三人打了一个稽首,道:“道童清风,见过三位女施主。”三女向他还了一礼。清风道:“三位远来辛苦,还请到客厅用茶。”龙月刚要说什么,东方天骄暗中拉了她一下,笑道:“请带路。”
    于是,清风前面带路,三女跟随其后,须臾,就来到客厅。
    此时,张三丰与辛二娘在客厅中坐着,陪坐的却是一个须发皆灰白的长髯老者,一派仙风道骨,就如得道的高人。
    龙月见了师父,也顾不得礼数,跑进客厅,急声问道:“师父,方大哥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辛二娘对她非常钟爱,温和的道:“他只是被金蚕丝包裹住,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只要他破茧而出,师父还你一个活生生的方大哥。”龙月听了,脸上闪过一道羞色。
    张三丰见三女都不敢落座,哈哈一笑,道:“在我这里,从来不讲礼数这一套,你们三个也坐下来喝茶。”
    三女看了看辛二娘,辛二娘道:“张……张真人让你们坐下,你们就坐下来吧。”三女这才在下首落座。
    张三丰指着长髯老头,道:“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长青子,他的医术极为高明,你们有什么疑难杂症,可以向他请教。”
    长髯老者向三女含笑为礼,三女急忙起身,向他施礼,虽然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张三丰如此推许他,想来绝不会是平凡之人。
    张三丰又道:“你们三个也介绍一下自己吧,免得称呼上不方便。”
    三女都把姓名以及出身简短的说了,张三丰听后,笑道:“了不得,了不得,三个小姑娘的来头都这么大,小娃娃这下可有苦头吃了。”
    三女怎么听不出他话中之意,想说什么,却不好意思说,张三丰却不再管她们,问长青子道:“依你看,小娃娃什么时候可以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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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475楼 发表于: 2007-11-11
第四百七十六章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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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青子的眉头微微一皱,道:“这个不好说,我方才看了一下,暂时还不能确定,须待三个时辰后,我再去看一次,才能下一个结论。”
    张三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在我的估计中,也是这个时辰,他体内的金丹才会产生效果。”
    长青子苦笑了一下,道:“我活了一百多岁,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这等福缘的人,一个人同时吃下金丹与金蚕花,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个从来没有碰见过的难题。”
    辛二娘道:“别说是你,老婆子也没有听过。在医术方面,老婆子远远不如你们,你们究竟能不能尽快让他破茧而出?”
    张三丰道:“二娘,小娃娃破茧只是早晚的事,你又何必如此着急?”
    辛二娘冷冷的道:“你以为我白活了这么多年不是,人在金蚕丝里待的时间长了,不定会对他的身体带来什么坏处。长青子,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你说老婆子说的对不对?”
    长青子看了看张三丰,张三丰做了一个很无奈的动作,他才恭敬的对辛二娘道:“辛前辈,根据医术的推断,人在金蚕丝中的确会给身体带来一些坏处,内功强如前辈和真人这等,自然不会怕,但依你们的描述,这年轻人不到二十岁,内功再怎么深厚,也不能与你们相比。金蚕花,据古书上记载,乃天下至阴之花,六百年培育,八百年才会开花。一般的人别说吃下,就是闻上一闻,就会被阴气所伤。这少年几乎吃下整株,阴气入心,非死不可,但好在他之前又莫明其妙的将怪兽的金丹吸进了体内,才没有事……”
    张三丰插嘴道:“这正是我让他去踢金蚕花的原因。当天,我因为金蚕花的茎不能保留多长,才会急急赶回来,没有告诉他一些应该注意的事项。我本待过过些日子后,再去找他,谁知却又遇到了他。看来,连老天都已经安排好了。”说时,脸上有一些得意。
    辛二娘冷笑道:“幸亏老天是这样安排的,不然,你就是断送了一个大好少年的性命。”
    长青子听辛二娘抬杠起来,急忙接着说下去,道:“……他体内有极阴的金蚕花,又有极阳的金丹,两者虽然能让他阴阳两气保持平衡,但稍一不慎,就会出大乱子。依照你们刚才所说,他是想上去分开你们,才会出现这种怪事。据我的推断,他的体内还有一些奇怪的内力,其中一股内力恰好在足底,并与金蚕花结合在一起,他一旦运起足底的内力,金蚕花就会随之发挥威力,并压倒了金丹的力量。因此,金蚕花在他的体内大占上风,不断的通过他的身体吐丝,才会有此现象。现在金丹仍然被金蚕花的力量压制着,不能及时的发出阳气,我想过几个时辰后,金丹会慢慢起作用的。”
    东方天骄试着问道:“前辈,有没有办法让金丹快些发挥作用呢?”
    长青子道:“有是有。不过,这样一来,谁也不能预料到结果会如何。俗话说:欲速则不达。身体毕竟是他自己的,也只有他才能帮助自己,通过他自身的努力,是可以加速破茧的”顿了一顿,道:“有一个人在这的话,或许有办法解决这等难事。”
    张三丰问道:“你说的是你师兄?”
    长青子道:“正是。”
    张三丰道:“他的医术在你我之上,想来会有解决的办法,只是现在该到那里去找他?算了,算了,这个法子也不通。”
    辛二娘见他们没有办法,叹了一声,道:“看来,我们也只有等了。”
    张三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笑道:“今天难得有这么多客人光临我这个小道观,我让小范多弄了一些好菜,你们就在观中吃晚饭吧。”
    辛二娘瞪了他一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着吃的。方小子若有什么不是,老婆子和你没完。”
    张三丰道:“放心,放心,小娃娃不是短命的人,一定会度过难关的。”
    三女见三老都没有办法让方剑明立刻破茧而出,只好等着了。这时,那叫明月的道童带着麒麟鼠从外面进来了。麒麟鼠一见三女,欢天喜地的跑上来。先前,它还在为方剑明着急,紧追不放,到了观中,却让明月带它参观了一下道观,也只有它才在这时候会这般开心。
    过了一会,张三丰便叫齐众人,在饭厅用餐。张三丰这个人很奇怪,好像没有什么辈份概念,硬要大家坐在一块吃。
    他与辛二娘自然是坐在上首的位置,三女依次坐在右首,左首依次是长春子、煮饭的老头、扫地老头、清风、明月。
    饭桌上,张三丰介绍了煮饭老头和扫地老头。三女听了这两人的姓名,均是大吃一惊。
    这扫地老头原来竟是“八怪”中的一怪,叫做展镇岳。四十年前,他遇到张三丰,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和张三丰打了起来,后被张三丰轻松打败,一听对方竟是武当祖师张三丰,当即拜倒,要拜张三丰为师。
    张三丰不肯,他死赖着不走,张三丰赶不走他,只好收下他当作仆人,偶尔指点他的武功,也能令他有不小的进步,四十年来,他一直跟在张三丰身边,很多琐事都是他办的。
    那煮饭的老头却是多年前名震江湖的一号人物,人称“双掌镇三江”,名叫范星武,本是绿林道上的一位瓢把子,后被手下暗算,被张三丰救了一命,他本想去报仇,却被张三丰感化,不再记恨仇人,三十多年来,跟在张三丰身边侍候着。范星武喜欢吃,厨艺极好,在当瓢把子的时候,一旦抢了大宗货物,必定会为手下做吃的,自从跟了张三丰,就成了张三丰的专用厨师。
    长青子呢,与范星武差不多一块跟着张三丰的。只是,长青子的年纪比两人都要大,而且医术了得,张三丰虽然本身也精通医术,但也不时的请教于他。所以,展镇岳和范星武对长青子也非常恭敬,将他视为大哥。
    两个小道童,却是张三丰十年前收的,张三丰虽然传授他们武功,但并没有让他们拜师。两人不仅得到张三丰的指点,还有三位老伯伯的指点,一身武功非常可观。
    二十多年前,张三丰带着三人来到贵州的大山中,见这里奇山众多,就在山中建了一座道观,除了修炼武功外,更多的是为人治病,他与长青子炼制了不少灵丹妙药,免费赠送给前来问诊的穷人。
    因此,远近的居民,都知道山中有一座道观,观中住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在他身边,有几个仆人,只要有了什么病,都会到观中求医,白胡子老头非但不要任何费用,还免费赠药。只要你还有一口在,无论得的是什么病,只要愿意上观中来问诊,一定会活着回去。
    这事越传越远,把白胡子老头的事迹传得神乎其微,很多人把他当作了“老神仙”,却没有人知道这位老神仙竟是天下闻名的张三丰,更是朝廷要找的张真人。
    其实,也不是没有有心人来找过张三丰,只是被张三丰吓走了,并让来人不得告诉他人,否则必让这人今生不得安宁,这当然是张三丰的吓唬之言,不过,来人慑于他的武功,哪里敢说。
    别看范星武当年是黑道上一大凶神,厨艺当真不错,并不下于任何大厨,三女虽然担心方剑明的情况,但也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不过,吃得最多要数麒麟鼠,它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菜,足足吃了四大碗,加上喝了几两小酒,有些晕头转向,随便找块地方躺下了。
    吃过饭后,天也黑了下来。到半夜的时候,三女跟着三老到了张三丰平时打坐修炼的练功房。
    这间练功房比较大,墙壁上都画着八卦,正中的地面也画着一个巨大的八卦,方剑明正被放在地面的八卦上。只是,他已经被金蚕丝包裹着,宛如一个圆球,如同蚕茧,看不见他的人。不时的有金蚕丝吐出,散落一地,包裹他的金蚕丝却不见减少。
    六人仔细的看了一会,长青子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地上的金蚕丝,有些惊喜的道:“这金蚕丝已经有了一些变化,看来,金丹的威力已经开始在发挥作用了。”
    不一会儿,金蚕丝不再外吐,反而向中间内缩,众人只觉一股奇怪的力量从蚕茧中传出,并伴有一阵阵的暴戾之气。
    张三丰诧道:“这股暴戾之气是什么?”
    辛二娘想了一想,脸色一变,道:“是天蝉刀。”
    张三丰双眼一张,道:“天蝉刀?这下坏了。”
    辛二娘道:“什么坏了?”
    张三丰道:“当年,我曾听了空说过,这天蝉刀煞气太强,均被少林历代神僧镇压在塔下,从唐朝以来,煞气减少了许多,才没有引起什么大的风浪。谁料到,天蝉刀以及秘笈被了空的一位师叔串通外人偷走,不知所踪。多年后,不知为何竟到了杀神手中。杀神所杀的人中,虽有不少坏人,但也有不少无辜的人,我正要去找他时,却被了空捷足先登。随着杀神的失踪,天蝉刀也失去了踪影,想不到一百五十多年后,它又出现于江湖。如果让天蝉刀与金丹结合,我怕天蝉刀的魔性会被激发。”
    长青子也有些担心,道:“传说天蝉刀乃是上古蚩尤的随身兵器,蚩尤被黄帝打败,天蝉刀失踪,魔性并随之大减,才能被一般的人持有,不知怎么回事,后来就成了少林寺一绝。传说真对的话,要是让金丹激发了它的魔性,我看这少年人也控制不住它。”
    张三丰道:“这个你倒放心,了空说过,天蝉刀只要认主,便会心甘情愿的为主人所用,我只是担心天蝉刀的煞气恢复后,会改变小娃娃的性格。”
    辛二娘冷笑了一声,道:“这个也请你放心,我相信方小子,我从来没有看错一个人,他绝对是千年来一大异数,能改变他的,只能是他自己。”
    张三丰笑道:“二娘,你先别激动,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相信他,难道我就不相信他?不过,等他破茧之后,还需给他说明一下,免得他懵懵懂懂的。”
    辛二娘道:“这还用你说。”
    这时,透过金蚕丝,有一颗闪着金光的圆球出现,并转动着。
    长青子指着圆球,道:“金丹已经出现,这下好了。”
    六人看了一会,金丹一直转着,金蚕丝不断的内缩,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异常。
    长青子苦笑道:“看来它们已经耗上了,至少要一天的时间才能有个结果,我们还得等下去。”
    东方天骄道:“三位前辈,夜已经深了,这里就交给我们三个晚辈看着吧,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去告诉你们的。”
    张三丰笑嘻嘻的道:“小姑娘真会替我们老人家着想,我去叫清风、风月给你们准备一些躺的东西。”
    三老走了一会,清风、明月抱了三张崭新的褥子,给三人打好地铺,告辞而去,三女称谢不已。
    三女坐在褥子上,看着中央的蚕茧,谁也没有说话,想的都是方剑明什么时候可以破茧而出。
    不知道他破茧之后,会发生变化?万一他改变了模样,甚至变成了一只金蚕,这可怎么办好?
    人就是这样,越关心就越会乱想,三女胡思了半天,不觉疲惫起来,便躺在褥子上睡着了。
    翌日,展镇岳还是像往常一样起了一个大早,拿起大扫帚,到道观门前扫地,刚扫了一半,听见山下有脚步声传来,抬头看去,见是两个人。
    一个是位长相古怪的短发老头,身穿一件古旧的长袍,另外一个却是位十分美丽的大姑娘,身后背着一个药箱子,东瞧瞧,西望望,好像对什么东西都有很大的兴趣。
    恰好,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从山中飞过,大姑娘兴奋的蹦跳了一下,对短发老头道:“师父,你看,你快看啊,麻雀,好多的小麻雀,它们这是要去哪里?”
    短发老头赞许的道:“你终于认出什么是麻雀了,它们饿了,要出去找吃的。”
    大姑娘小嘴一撅,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能认出很多小动物,不信的话,我……”
    短发老头急忙道:“我信,我信。”
    大姑娘将身后的药箱子紧了一紧,一脸天真的道:“师父,我们到这里来究竟要找谁?你带着我跑了这么远,一会儿是大河的,一会儿是大山的,都没有一个人和我玩,闷都闷死了。”
    短发老头道:“好啦,好啦,只要办成了正事,我就带你去找人玩。”
    大姑娘双眼一转,道:“我要孙悟空陪我玩。”
    短发老头笑道:“好,不仅有孙悟空,还有猪八戒。”
    两人说着,朝道观走来,展镇岳看着两人来近,并不出声。
    短发老头见了他,微微一拱手,含笑道:“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叫长青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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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476楼 发表于: 2007-11-11
第四百七十七章人如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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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镇岳不知两人的底细,道:“这里的确是住着一个叫长青子的人,你们是什么人?找他是来问医的,还是干什么的?”
    短发老头道:“我是他的一个故人,有事前来找他,劳烦你进去说一声。”
    展镇岳听了,心中暗奇,这二十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要找长青子的,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心中虽然疑惑,却不得不进去说一声,看了看两人,转身就要进去,大姑娘见他这般缓慢,眼睛一瞪,道:“我们又不是坏人,我师父让你进去通报,你怎么还不去?”
    展镇岳听了,心中不乐,将转过去的身躯转回来,冷冷的看着大姑娘,沉声道:“小丫头,你说什么?”
    短发老头见他有些生气,急忙训斥了大姑娘几声,大姑娘气鼓鼓的不理老短发头,跑到一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短发老头才向展镇岳双拳一抱,道:“小徒顽劣,不识礼数,言语上多有得罪,还请兀怪。”
    展镇岳见他如此和气,气也就消了,他也看出了这大姑娘有些“不正常”,又生怕来人真是长青子的故交,笑道:“好说,好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在下去去就来。”说完,转身走了。
    不大功夫,只见长青子与展镇岳飞快的跑出来,短发老头一见长青子,脸上一阵激动。
    长青子见了短发老头,惊喜的道:“师兄,果然是你,稀客,稀客,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展镇岳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连声向对方道歉,道:“在下不知药仙前辈驾到,还请恕罪。”
    这短发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药仙,那大姑娘不是风铃还会有谁?
    展镇岳知道对方就是名震天下的药仙,对风铃也非常的客气,道:“小姑娘,方才都是我不好,你们进来吧。”
    风铃见他突然这般好,脸上怔了一怔,眼光在他脸上转了一转,道:“师父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展镇岳虽然没有生气,却非常尴尬。
    药仙忙道:“你们不要听她胡说,这小丫头就喜欢乱说话。”
    长青子看了一眼风铃,当即看出她“有病”,笑了一笑,向展镇岳使了一个眼色,道:“师兄,快进来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药仙领着风铃跟着他进了道观,有些感叹的道:“师弟,我们也有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吧?”
    长青子道:“是啊,三十年前,我们就已经是个老头,现在老得都不像样子了,昨天我还和真人说到你,没想到你今天就找上门来,莫非这就是天意。”
    药仙一呆,道:“这个真人莫非便是远近村民称做‘老神仙’的哪位?”
    长青子笑道:“可不是,如果你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一定会很吃惊。”
    药仙又是一呆,道:“难道他还是一个大人物?”
    长青子有些神秘的道:“岂止是一个大人物,简直就是一个你想都不可想的世外高人。”
    药仙见他如此推崇这位“老神仙”,心中的好奇之心更甚,道:“听说他的医术了得,难道他的医术还在你之上?”
    长青子实话实说的道:“此老的医术未必在我之上,但在武学上,此老足以开一代风气。”
    药仙听了,猛吃一惊,能当得起“开一代风气”的人,数千年来,寥寥无几,这“老神仙”当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想现在就见到他。”
    长青子把两人领到了客厅坐下,然后叫清风、明月看茶,这才去叫张三丰。辛二娘听说有客人光临,也到了客厅。
    药仙抬头见是一个奇老的老婆子,心中一奇,暗道:“莫非这老太婆就是‘老神仙’,不对啊,这里明明是一座道观,而且,据当地的人说,这‘老神仙’是一个头发全白,和蔼可亲的老者,怎么变成了一个老太婆?”
    辛二娘一见他,眉头轻轻一皱,脸上突然一喜,问道:“你就是武林中的药仙?”
    药仙听了,暗自一奇,道:“不敢,不敢,正是在下。”
    风铃张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辛二娘,道:“老婆婆,你是谁?”
    辛二娘瞄了她一眼,心头一惊,她已经看出这小姑娘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只是不知道怎么运用而已,转头看着药仙,问道:“你就是长青子的师兄?”
    药仙越发惊疑,听她的口气,是把长青子当作了晚辈,这么说来,对方的年纪岂不是要在自己之上,不敢怠慢,答道:“正是。”
    辛二娘大笑一声,道:“你来了就好,快跟我去看看。”
    药仙一愣,道:“看什么?”
    张三丰和长青子正好进来,闻言,张三丰接口道:“去看小娃娃现在怎么样了,你就是药仙?”
    药仙向张三丰看了一眼,觉得这白发老头有些不凡,只是不凡在什么地方,他却看不出来,将眼光看向长青子。
    长青子笑道:“师兄,这位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张真人。”
    药仙听了,惊疑万分,道:“张真人?”看了看张三丰,想起一人来,却怎么也不敢相信。
    张三丰道:“老道张三丰,药仙的大名,老道可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药仙惊得呆住了,好一会儿,才迟钝的道:“前辈……前辈就是武当……武当祖师张真人……张老前辈。”
    张三丰“哈哈”一笑,道:“怎么每个人见了我,都是这副表情,是不是巴望我早已不在人世,或者是看见了老道的鬼。”
    药仙忙道:“不敢,不敢,晚辈失态了,晚辈见过张真人。”
    长青子打趣的笑道:“师兄已经够镇定的了,我当初见到真人的时候,哪种惊骇的样子说起来就很丢人。”
    张三丰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便把辛二娘介绍给药仙。
    药仙听了,浑身出了一股冷汗,暗道:“幸亏刚才没有得罪她,不然,就不好收拾了,这两个老家伙怎么活到了现在?”
    见风铃脸上一副天真的表情,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忙道:“风铃,师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见了前辈,还不快跪下见礼?”
    风铃道:“师父,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叫我怎么向他们见礼?他们的样子好老啊,不知是天都伯伯大,还是他们大?”他说的天都伯伯就是天都圣人。
    药仙哭笑不得,轻轻的喝道:“胡说,你天都伯伯只是伯伯,这两位却是当今武林中辈份最高的长者,你要叫……叫做……”想了一想,却不知道该怎么叫法,只好道:“这位是你的师叔,快上去见礼。”
    风铃走上去,向长青子跪下见礼,道:“风铃拜见师叔。”
    长青子心中大喜,将她拉起来,道:“乖孩子,快起来吧,初次见面,师叔没有准备礼物,待会一定给你一件大礼。”拉着风铃,指着两老道:“这两个前辈,一个姓张,一个姓辛,以后见了他们,你要叫他们为张老前辈和辛老前辈,知道吗?”
    风铃拍手笑道:“我知道了,我叫天都伯伯为伯伯,却要叫他们为老前辈,这就说明天都伯伯的辈份在他们之上。”说完,上去向两人见礼。
    辛二娘见她这般可爱,拉起她,帮她解下背上的药箱子,随手放在了一旁,道:“好孩子,我们出去玩,让你师父在这里跟他们说话。”
    风铃一听有人陪她玩,十分高兴,道:“太好啦,辛老前辈快带我去玩。”辛二娘疼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拉着她出去了。
    见两人走后,药仙向张三丰深深作了一揖,道:“今日能见到真人仙颜,真是晚辈的荣幸。”
    张三丰眼睛一瞪,道:“不要说这种客套话,在我这里,没有辈份,大家都是朋友。对了,你怎么知道你师弟在我这里?”
    药仙道:“我也是偶尔打听到的。”
    长青子甚为困惑,问道:“听说你不是住在江南一带吗,怎么突然到了贵州?”
    药仙叹道:“此事说来就话长了。”脸上露出一种怪怪的表情,对张三丰道:“请恕晚辈放肆,有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张三丰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知不知道血手门的事?”
    药仙一惊,道:“原来前辈早就知道了。”
    张三丰道:“我不仅知道有一个血手门,还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
    药仙沉吟道:“前辈既然什么都知道,何为不现身武林,阻止鬼神祸害武林?”
    张三丰“哈哈”一笑,道:“万事皆有因果,无论你有多大的力量,都难以化解武林中的恩怨。鬼神之所以会向武林报复,是有很大原因的,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谁对谁错。世事如棋,每一个人都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说白了,他鬼神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当然,老道也是一枚棋子。一百年前,老道就已经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我现在所做的事,只是我觉得快乐的事。更何况,江山代有才人出,武林中的事如果不靠你们这些后辈去解决,难道还要让我们这种快要入了土的老家伙来管不成?活到我们这个年纪,什么都看得开了。哼,说句不好听的话,什么以武林为己任,以天下为己任,如果不是出自真心,全都是一套骗人的鬼话。”
    长青子跟随他多年,却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这番言论,惊得呆了一呆,药仙听后,汗都流出来了,道:“真人教训得极是,晚辈受教了。”
    张三丰“嘿嘿”一笑,意犹未尽的道:“我也不是让大家都不管武林中的事,相反,我还很赞成有志之士去管。不过,要做到面面俱到,却是困难之极,须要有大勇气、大智慧。这种事应该交给年轻的一代来管,我们能帮忙的时候不妨也会帮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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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477楼 发表于: 2007-11-11
第四百七十八章 法王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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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仙叹道:“前辈已经是世外高人,仍然惦记着武林的安危,令晚辈深感敬佩。晚辈学医一生,别无长处,这次前来贵州苗区,却是为了寻找一种奇花。血手门有一副门主,称做毒神,此人擅长使毒,听说他已经研究出了传说中的‘无影之毒’,我生怕正道武林人士受‘无影之毒’的涂炭,便依据古书上的记载,千山万水的寻找千种草药,想炼制一种能克制‘无影之毒’的丹药,找到现在却只差一种药引。据古书记载,贵州苗区,有一名叫‘金蚕花’的奇花,正好可以当作这味药引。于是,我师徒两人就来贵州寻找,没想到,我去了云雾山顶,不见了‘金蚕花’,却只见到‘喷雾兽’的尸体。古书记载,有‘金蚕花’的地方,必定会出现‘喷雾兽’。‘喷雾兽’死了,‘金蚕花’去不见踪影,我就知道‘金蚕花’被高人取走了。我下山一打听,却听苗人说是两个汉族少年打死了‘喷雾兽’,后来,我再问他们这里有没有懂得医术的人,他们就说山中有一位‘老神仙’,精通医术,能起死回生,我就猜测‘金蚕花’是被这个高人拿走,因为‘金蚕花’的功用,除非是精通医术的人外,世上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便一路打听,最后找到这里来,并从当地居民的口中得知这位‘老神仙’身边还有一个大夫,自号长青子。我一听这个名字,就觉得耳熟,因为我有一位师弟正是叫长青子,从他们的描述中,我猜出了这个长青子正是我的师弟,这才找上前辈的道观,说起来是偶然,其实,这也是必然。”
    听了他的大段叙述,张三丰和长青子都笑了起来,药仙诧道:“真人,师弟,你们笑什么?”
    长青子道:“师兄,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喷雾兽’的死,正是与真人有关。不过,这‘金蚕花’吗……”说到这,顿了一顿,道:“已经被人吃了。”
    药仙听后,先是大吃一惊,接着长长的叹了一声,道:“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没有‘金蚕花’,我的丹药就练不成,该如何对付‘无影之毒’?”
    长青子笑道:“师兄,你先别叹气,我的话还没说完。‘金蚕花’虽然被人吃了,但是,我这里还有‘金蚕花’的一根茎,我把它放在炼丹炉中,保存完好,就等着你来。”
    药仙脸上立刻由忧愁转为大喜,有些埋怨的道:“师弟,你怎么不一下说完,害得我失态了。‘金蚕花’药性极强,就算是它一根茎,只要保存好,足以能令人起死回生。”
    想起什么,一脸疑惑,道:“师弟,你说等我来的话,多半是开玩笑,难道你也想炼什么药不成?”
    长青子道:“师兄,你与真人是不谋而合。说起来,这还是真人的功劳,他知道血手门身边有一个擅长使毒的人,所以就跟我商量,想炼制一种能克制天下奇毒的丹药,我和他老人家研究了一段时间,发现正好缺少‘金蚕花’,他老人家不辞辛苦,四处寻找,终于让他找到了‘金蚕花’,当时‘金蚕花’还没有开花,待真人再次前去的时候,却被‘喷雾兽’捷足先登,幸亏真人和两位少年出手,才将‘喷雾兽’打死,‘金蚕花’被一个少年莫明其妙的吸到体内,真人也拿到了一根茎。”
    药仙惊奇的道:“这两个少年是谁?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将‘金蚕花’吸进体内的这个少年不知有什么异常没有?”
    张三丰起身笑道:“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他。”
    药仙吓了一大跳,惊声道:“哪个将‘金蚕花’吸进体内的少年就在真人的观中?”
    张三丰点头道:“不错。”
    药仙惊异不定,起身来,三人出了客厅,向练功房的方向走去。
    这时,三女也起来了,刚用过早餐,也要去练功房探望方剑明,看蚕茧有什么变化没有。
    龙月眼尖,一眼就见到了药仙,大喜,飞快的跑上来,一路喊道:“药前辈,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药仙转头看来,见是一个小姑娘,怔了一怔,猛然想起她是龙碧芸身边哪个名叫龙月的丫鬟,诧道:“咦,你怎么也在这里?你家小姐呢?”
    龙月道:“小姐没有来。”把两女介绍给药仙。药仙更为惊奇,问道:“你们怎么都到了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龙月道:“这事以后再说,药前辈,你快去看看方大哥吧,他吃了‘金蚕花’,身体竟会吐出金蚕丝,现在被金蚕丝裹成了蚕茧,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破茧。
    药仙大惊,双目大睁,失声道:“你说什么?你说是方小子吃了‘金蚕花’?”
    龙月道:“是的。”
    药仙听了,十分担心,道:“快,我们快去看看,这小娃儿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还了得!”
    众人快速来到练功房前,推门而入,地上的蚕茧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仍然和昨晚所见一样。
    长青子眉头一皱,道:“按理来说,也应该有个变化,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走近,突然,张三丰脸色一变,发出真气,将其他人的身形拦住,沉声道:“有些古怪。”
    除了张三丰,其他人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量传来,昏昏欲睡,这种感觉比中了迷药不一样,就好像突然间想睡觉,并不感到疲劳。
    张三丰眉头一皱,道:“小娃娃练的究竟是什么武功,好奇怪的力量。”
    随手一拍,将这股力量震散,其他人又清醒过来,都是一脸惊奇,三女更是啧啧称奇。
    药仙绕着“蚕茧”走了一圈,仔细的看了一看,道:“还好,你们没有给他施加任何外力,不然的话,方小子就算破茧而出,身体也会受到影响。这种事,谁也帮不上忙,要让他自己来破茧。”
    他说的跟长青子说得差不多,只是语气更加肯定而已。
    “咦,这金丹是‘喷雾兽’的?”
    当下,张三丰便把哪天的情形简短说了一下,药仙笑道:“这小娃儿福缘当真大得很,几乎所有的宝贝都让他一个人独吞了。”
    长青子的医术要在药仙之下,他不敢肯定方剑明会不会没事,问道:“师兄,先前你还紧张这少年,现在却好像不担心他了,这是怎么回事?”
    药仙道:“他的来头不小,既是刀神的义子,又是少林寺的人,还是慈航轩的贵人,身怀数宝,万一出了事,无法想象会出现什么乱子,在看过蚕茧的情形之后,我的心才安定下来。有了金丹,‘金蚕花’就不会作怪,同样的道理,有了‘金蚕花’,金丹也不会伤害方小子。这两者一阴一阳,如果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体内,就会达到平衡,只要他破茧而出,两者就能融合,就算今后再结成蚕茧,也不会担心阴阳不合。”
    听他话中之意,好像方剑明今后还有可能结成蚕茧,祝红瘦忙问道:“依前辈看来,方弟破茧而出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药仙一愣,道:“这个我倒没有想过,毕竟古书上没有记载。不过,据我的推断,他一旦破茧而出,各方面都有很大的进步,武功至少要提升好几个档次,进入所谓的无上境界并不是什么难事。”
    张三丰听了,笑道:“别人修炼百年,也未必能进入无上境界,这小娃娃却有这般造化,真是天赐福缘。”
    药仙再朝蚕茧仔细的瞧了一瞧,眉头皱了一皱,道:“奇怪,天蝉刀怎么会与金丹纠缠在一起,希罕,希罕。”
    对于这一点,他也不清楚,就在这时,清风来到门外,道:“观主,有三个男施主领着一群叫化子在观外求见。”
    张三丰眉头一皱,道:“他们是什么人?你问了吗?”
    清风道:“弟子问过了,他们并没有说,只说要找一个叫药仙的人?”
    药仙听了,奇道:“找我?难道是丐帮的人?”
    东方天骄比较心细,问道:“这三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其中一个男子看上去是不是年约二十五六,腰间还别着一根奇怪的棍子?”
    清风想了一想,点头道:“正是。”
    张三丰听后,立刻想到说的是谁来,笑道:“当日与我大战‘喷雾兽’的是两个小娃娃,年纪稍小的小娃娃在这里,外边的这个一定是另外一个小娃娃。”
    龙月高兴的道:“莫非是世明哥?”
    药仙皱眉道:“吴世明?他找我做什么?”
    他刚来到这里,就有丐帮的人找上门来,丐帮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帮,消息端的迅速。
    药仙向长青子叮嘱了几下,便随清风出去了,龙月也跟着出去。
    三人来到观外,来找药仙的三人中果然有一个是吴世明,其他两位是鲁达和艾孟海。展镇岳不认识他们,将他们拦在了观外。三人身后,跟着十来个丐帮弟子。
    见药仙出来,吴世明和鲁达都是大喜,上前拜见,吴世明见龙月竟然也在这里,惊奇万分。
    这时,药仙笑着对鲁达道:“你果然没忘我的吩咐。”
    鲁达傻傻的笑一下,道:“前辈救了在下一命,在下怎么不会听前辈的话,只是……只是……在下没有跟好方少侠,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
    药仙道:“他没有事。”看了看艾孟海,艾孟海立刻上前做自我介绍,药仙道:“唉舵主,你们丐帮的消息好不灵通,我前脚刚到这里,你们随后就追上来了。”转头去看吴世明,问道:“你们这般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吴世明听他知道方剑明的消息,本想问他有关方剑明的事,想了一想,道:“不知道这里说话方便吗?”
    清风含笑道:“我家观主说了,来者皆是客,各位,里面请。”
    艾孟海让众丐在观外候着,几人正要进观,吴世明脸色微微一变,突然转过身去,看着上山的道路,皱眉道:“什么人也上山来了,好强大的气势,来者不善啊。”
    展镇岳也发觉了,向清风使了一个眼色,清风领会,向几人告了个罪,进观去了,大概是去通知张三丰。
    不大功夫,只见一群人走上山来,走在最前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袈裟的年老喇嘛,胸前挂着一串佛珠,每一颗都有拇指般大小,身后跟着八个喇嘛,都是双手合十,腰间均挂着两个金钹,再往后,则是一群人,因为被喇嘛们挡着,看不清是些什么人。
    见了走在最前的年老喇嘛,鲁达脸色大变,失声道:“师伯来了!”
    吴世明眉头一皱,惊奇的问道:“走在最前的哪个喇嘛莫非就是西域白教的教主天轮法王?”
    鲁达点了点头,突然走跑下山去,吴世明担心他出事,也跟了下去。
    鲁达还没有跑到天轮法王身前十丈,从八个喇嘛后面闪出一个人,抢先跃出,道:“师伯,让弟子前去拿下鲁达这个叛徒!”
    说完,转过身来,迎着鲁达走去,脸色阴沉,喝道:“叛徒,你还有脸来见师伯,还不快束手就擒,等待师伯的发落!”暗中运功,面上杀气隐现。
    鲁达见是路逸,想起师父的惨死,悲愤不已,指着对方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师父待我们极好,你却贪生怕死,暗……”
    路逸脸色一变,脸上杀气更甚,喝道:“你竟敢对师兄这般说话,我非好好的教训你不可!”
    话声未了,人如快箭,掠向鲁达,双掌一翻,带起一股劲风印向了对方的胸膛。
    鲁达怒道:“怎么?你还想杀我灭口!”
    运足功力,双掌一翻,迎了上去,只听“轰”的一声,飞沙走石,鲁达被震退了好几步,只觉气血沸腾。
    路逸本以为这一掌虽不能杀死鲁达,也能让他重伤倒地,没想到他的武功会进步得这么快,喝道:“见了师兄,还敢反抗,我废了你的武功!”
    闪电般冲上,双掌带起强劲的掌力将鲁达全身笼罩,意欲将鲁达击毙于掌下。
    吴世明正要出手,一条人影抢在他之前从他身边掠过去,手中的扫帚一扫,只听“砰”的一声,劲风四散,路逸向后退了几步。
    展镇岳一招将路逸逼退,挡在鲁达身前,扫帚往地上一杵,瞪着路逸,喝道:“臭小子,你是哪条道上的?竟敢在这里闹事,你好大的胆子!”
    路逸见这个其貌不扬的扫地老头竟有如此武功,自忖不是他的对手,但仗着己方势大,沉声道:“在下奉劝阁下少管闲事。”
    展镇岳“哈哈”一笑,道:“这个闲事老夫是管定了!”
    这时,天轮法王等人来到近前,展镇岳只觉有一双可怕的眼神紧盯着自己,心头一跳,抬头看去,见是天轮法王。
    目光与对方的目光一接,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急忙深吸了一口气,运起内力,双眼闪着精光,才把心头的不安扫去。
    天轮法王轻轻的“咦”了一声,暗道:“此人不过是一个扫地的人而已,竟有如此功夫,这座道观的主人是谁?”
    虽然如此想,但他这一生中还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令他害怕的人,道:“看你武功不俗,竟沦落到在这里扫地,可惜,可惜。观里住的是什么人?药仙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展镇岳双眼一翻,冷笑道:“凭你也配问我家主人的姓名?”
    天轮法王身为白教教主,被人尊称为法王,几时听过这等逆耳的话,任他密宗功夫精深,心中禁不住有些动怒,双目微微一眯,随后一张,一股恐惧的气势压向展镇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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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78楼 发表于: 2007-11-11
第四百七十九章 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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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镇岳将全身功力运在扫帚上,缓缓向前推出,每前进一分,就觉得对方带来的压力增加了一分。须臾,他再也前进不了半分,手中的扫帚好像变成了一座大山般沉重。
    在整个西域,天轮法王几乎是所向无敌,除了与他齐名的“大漠之王”和黄教的根敦朱巴之外,根本没人是他对手,像黄教中有妙音法王和大慈法王,这两人算是根敦朱巴的师兄,在世的时候也曾被他打败过,他来中原之前,本以为中原武林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谁料,这个毫不起眼的扫地老头竟能在他的密宗大法之下坚持了这么久,心中不禁有些惊奇起来,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双眼暴射精光,喝道:“好功夫!”正要施展更大的神通击退展镇岳,倏地,一个苍老的声音“哈哈”一笑,道:“天轮,你师父幻轮在世的时候尚且不敢到我这里来闹事,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话声,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一把抓住展镇岳,将他甩了出去,右手往前一拍,和天轮法王打来的左掌相撞,没有任何的动响,好像两只手掌仅仅是贴在了一起。
    天轮法王还没有来得及看清这人是谁,只觉一股可怕的力量袭到,身不由自主的滑退了一丈,抬头看去,见是一个白发老头,惊疑的问道:“你就是这座道观的主人?”
    张三丰面露微笑,摸着白胡子,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这座道观的观主。”
    天轮法王心头一沉,双手合十,道:“道长是何许人,竟知道家师的名号!”
    张三丰淡淡一笑,道:“老道就是这家道观的观主,不要多问,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天轮法王自忖对方的武功还要在自己之上,不敢生气,向鲁达看了一眼,道:“家师弟为奸人所害,我特来捉拿叛徒与元凶。”
    张三丰扫了一眼鲁达,道:“我看你虽然憨厚,但也绝非叛徒,还不上去说个明白。”说完,退了下来,不知对展镇岳说了些什么,展镇岳点了点头,进观去了。
    鲁达见这“观主”竟能震住师伯,心头惊疑,走上去,“扑通”一声,向天轮法王跪下,道:“师伯,请你老为弟子做主。”
    天轮法王看了他一眼,喝道:“做什么主?你师兄把什么都跟我说了,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来,竟敢连同外人来暗算你的师父。”
    鲁达脸色一变,想不到路逸在天轮法王面前也说了他的“坏话”,道:“师伯,你不要听信师兄的谎言,弟子可以对天起誓,我绝没有暗算过师父。暗算师父的人是师兄。”
    天轮法王冷冷看了他一眼,突然喝道:“你撒谎。”
    鲁达见他不信,变色道:“我没有。”
    天轮法王道:“你既然没有撒谎,那你为什么不敢回西域来见我?”
    鲁达沉痛的道:“不是弟子不敢,而是不能。弟子的武功不如师兄,他暗算了师父,之后又投靠血手门,要杀我灭口,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弟子要留着有用之身将真正杀害师父的凶手说给师伯听。”
    路逸听了,脸色一变,喝道:“你胡说,暗算师父的明明是你,你却赖在我的头上,我杀了你!”
    说完,正要上去,天轮法王喝道:“路逸,别忙,让他说下去。”
    路逸道:“师伯!”
    天轮法王眸子内闪着寒光,道:“你敢不听师伯的话?”
    路逸心中一跳,低下脑袋,道:“师侄不敢。”
    天轮法王将目光落在鲁达身上,道:“路逸说,杀害你师父的的凶手是一个叫方剑明的少年人,对是不对?”
    鲁达道:“不对。”
    “我再问你,你师父是不是和这方剑明比过武?”
    “这……”
    “你只要回答是不是。”
    “是的。”
    “你师父在和方剑明比武的徒中,本来他已经胜了,可是,突然有一个叫做药仙的人,暗中偷袭你师父,方剑明才将你的师父打成了重伤,而你呢,见你师父身受重伤,贪生怕死,非但不帮你师父和师兄他们,反而暗算了你师父,这才让方剑明杀害了你的师父,是不是这样?”
    吴世明听他如此说方剑明和药仙,心头大怒,正要上前和他理论,却被一个人拉住了,回头一看,却是药仙。
    药仙脸上也有不平的表情,但异常的冷静,只听他低声道:“先别激动,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这时,鲁达早已怒火冲天,狠狠的瞪了路逸一眼,道:“不,这根本就是路逸对弟子的诬陷,这一切都是他的编造出来的谎话。”他已不称路逸为师兄,可见他对路逸是多么的痛恨。
    天轮法王脸上始终是一种冷然的表情,道:“你说路逸说谎话骗我,那么,你对此有何辩解?”
    天轮法王虽然狂傲自大,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鲁达道:“师父的确是与方少侠比过武,但早已在事发之前比完,师伯若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华山上的秦家大院的人。”
    听了这话,天轮法王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我已经问过了,他们都说是比武当天出的事,你还有何话说?”
    鲁达一听,惊疑万分。这怎么可能?在方剑明和师父比武过后,他们就跟师父回到秦家大院,虽然师父没有告诉他们比武的结果,但从师父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不快,想来没有输。他们在秦家住了一天,才离开华山,第三天才发生血手门找上门来的事。
    秦家的人怎么说是比武当天发生的事?难道……难道这秦家和血手门有关系,或者说秦家本来就是血手门的一个据点?
    鲁达一想,冷汗都流出来了,发觉此事透着一种可怕,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来,他们在秦家住了一些日子,除了师父外,都没人见过秦家的主人秦百川,在师父走的那一天,师父脸上还带着一种愤怒。
    如果秦百川真是血手门的人,师父之所以会在走的哪天生气,大概就是因为秦百川想拉拢师父,被师父拒绝了,才因此惹下了大祸。
    天轮法王见他脸上一片苍白,冷声道:“你还不承认你所做的事?我再让你看两个人。”头也不回的道:“韦任发,柏冬青,你们给本法王出来!”
    话声刚落,只见从八个喇嘛身后的人群中走出一个粗壮的汉子和一个紫脸老者,两人脸上阴沉沉的,指着鲁达,对天轮法王道:“法王,就是他暗算了虞大哥!”
    鲁达大怒,猛然站了起来,双拳紧握,沉声道:“韦任发,柏冬青,你们这两个卑鄙的小人!”
    柏冬青(紫脸老者)冷笑了一声,道:“鲁达,任你如何狡辩,也逃难暗算师父的罪名。我、韦老弟、还有路逸,拼死逃了出来,为的就是要把你的恶行告诉法王,让他来主持公道,严惩凶手。帮凶药仙就在这里,还请法王先治此人的罪。”
    不等天轮法王问他谁是药仙,药仙“哈哈”大笑着走了出来,来到鲁达身边,按住鲁达的肩头,让他先不要动怒,道:“我药仙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无耻的小人,你们投靠血手门也还罢了,却还要诬蔑我等,你们这么做,分明就是受了血手门的指使,最终的目的,是想挑起白教与武林联盟的对抗。”
    朝天轮法王看去,道:“阁下就是西域白教教主的天轮法王?”
    论年纪,天轮法王还要比药仙小一些,药仙这么称呼他,也并不为过。
    天轮法王在他脸上仔细的看了一下,沉声道:“正是。”
    药仙道:“你贵为白教首领,应该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难道还看不出这是一个骗局?”
    天轮法王冷冷的道:“韦任发和柏冬青是本法王师弟的朋友,他们的话不由本法王不信。”
    吴世明听了这话,突然“哈哈”大笑。
    天轮法王向他看了一眼,冷声道:“你是什么人?笑什么?”
    吴世明道:“在下无名小卒,有一件事想请教法王。”
    天轮法王不冷不热的道:“你说。”
    吴世明道:“以法王的慧眼看来,鲁达和路逸两人,谁的品行要好?”
    路逸听了,抢先道:“师伯,不要听他的胡说,这小子是方剑明的兄弟,名叫吴世明。”
    吴世明恨不得上去给路逸一巴掌,但现在这个时候,不是他意气用事的时候。天轮法王乃西域白教的首领,一个弄不好,就可能造成宗教的矛盾。张三丰之所以会让他们在自己的道观前理论,多半也是因为这个。
    吴世明不屑的瞧了一眼路逸,道:“我说到了你的痛处,是不是?”路逸气得满脸通红,却不敢上前与吴世明交手。
    天轮法王见路逸这般“脓包”,心头有气,但他又不得不据实的道:“据本法王所知,我师弟一向都喜爱他们两个。不过,师弟曾对我说过,鲁达贵在老实,路逸贵在机智。”顿了顿,道:“但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忠厚的人也会做出不忠厚的事来。”
    鲁达听后,悲愤的仰天大叫道:“弟子虽然愚笨,但也不是阴险的小人。师伯若不相信弟子的话,弟子就死在你老的面前,以表清白。”说完,抬起一掌,运起功力,往自己的脑门拍去。
    药仙一把拉住他的手,喝道:“事实没有弄清楚之前,你死了又有何用?你把当日杀害你师父的凶手指认出来,我可以让你师伯相信你所说的话。”
    鲁达一怔,惊讶的道:“前辈,你……”
    药仙似乎很有把握,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道:“你尽管说出来,余下的事就交给我。”
    说完,转过头去,道:“天轮法王,请你把你的手下叫到一边去。”
    天轮法王面上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挥了挥手。八个喇嘛身形一晃,闪到了路边,他们的速度不仅迅捷,而且几乎是不带一点的风声,轻功之高,端的吓人。
    八人一闪开,后面的人顿时全被看清,为首的是血手门三公之一的星公邪秀才,跟他一起来的,均是一等一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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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79楼 发表于: 2007-11-11
第四百八十章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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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达将目光投向对方的人群中,搜寻了一下,脸上显出一片悲愤,指着一个左颊上有刀痕的汉子道:“有一个人就是他!”这人却是气天王。气天王听了鲁达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胡说八道。”
    鲁达又指着一个瘦小的老头,恨声道:“还有这个老头,当日就是他一拐打在了师父的背上。”这人却是三十六天罡中的天满星“一拐夺命”韦三岩。
    鲁达道:“当日,还有一个身穿长袍的老者中途出手,此人不在现场,他武功奇高,还在这两个人之上,若没有这人的中途偷袭,暗算了师父,师父也不会被他们杀害。”
    气天王“桀桀”一笑,道:“鲁达,你真会编造故事,你真以为法王会相信你的话吗?”
    不料,天轮法王听了,冷冷的道:“这事越来越奇怪了,本法王绝不会轻易相信一方。鲁达,你跟师伯说清楚,当日围攻你师父的究竟有几个人?他们是怎么出手的?”
    鲁达听他有些相信自己的话,心中一喜,声音大了起来,道:“师伯,经过是这样的。当我们遇到血手门的人的时候,他们问师父是否答应他们的条件,师父说不答应,他们便动手,先是我刚才指出的这两个人联手围攻师父,师父武功高强,这两人不是师父的对手,正在激斗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长袍老者,向师父偷袭,一掌打伤了师父,之后,三人联手,师父一个不慎,又被那长袍老者一掌打中,早在长袍老者出手偷袭的时候,我们就上去帮忙,血手门的其他人也上来帮忙。混战之中,我见师父岌岌可危,正要拼了性命去保护师父,可就在这个时候,师兄突然向师父扑去,一掌打在了师父的胸口。师父想不到师兄会向他下手,就这样又被暗算了。那使拐的老头趁机从后面一拐打在了师父的背上,师父挨了这一拐,鲜血狂喷,却冲到我这边来了。师父想把我救出去,当他老人家刚把我仍出后,就被那脸上有刀痕的汉子一剑刺穿了身体,临死的时候,还向我这边张望着。”
    当他说到西域老虎被害的时候,愤怒的眼光扫过了路逸、气天王和韦三岩,三人只觉心中一寒,如果鲁达的眼光也能杀人,他们早已死了上百次。
    药仙接着道:“我与徒弟正在华山上采药,听到打杀声就赶来过来,正好看到鲁达向我这边跑过来,便与孙女将他救下来了。”
    韦三岩听了,阴笑道:“一唱一和,你们两个说的好故事,连我都以为我干过这种事。”
    药仙眼神如刀,瞪了韦三岩一眼,沉声道:“这不是故事,老夫有证据。”
    气天王“嘿嘿”一声冷笑,道:“药仙,你不要胡吹大气了,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瞧瞧。”
    药仙仰天一声大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证据就在你们身上,难道两位已忘了吗?”
    两人一怔,异口同声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药仙道:“当日,我见你们两个要杀鲁达,情急之间,从怀中掏了两包药粉,洒向你们,你们两个没能完全躲开,被我打中。这药粉虽然不是什么毒药,却是我特制的东西,能透过身上的衣服,在身上留下一些痕迹。我记得,一包打在一人的腰间,一包打在另一人的背上。你们以为打中你们的是什么毒粉,略一停顿,当知道不是毒粉时,却被我的徒儿一掌震得滚出好远,鲁达就这样被我们救下了。老夫说的对不对?”
    两人脸上一红,接着便是大惊,韦三岩的神色有些慌乱,厉声喝道:“你胡说!”
    药仙冷笑道:“我胡说?那好,脸上有刀痕的这位老弟,请你把背上的衣服撕烂一块,让大家睁眼看一看,若没有一个两指般大小的红色印记,我药仙任由你们宰割!”
    气天王听他说得如此肯定,越发不敢让人看,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老子为何要听你话?”
    话声刚落,只听有人冷冷的道:“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讨打!”
    话声一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气天王脸上挨了一把掌,抬头看去,见场上多了两个人,一老一少。
    “是你打本天王?”
    这一老一少是辛二娘和风铃。
    “啪”的又是一声,气天王虽早已暗中提防,但眼前人影一闪,根本就看不出对方是怎么出手的,脸上重重的又挨了一下,身上立时出了一股冷汗,吓得退了几步,再也不敢开口。
    风铃见了气天王和韦三岩,指着两人十分生气的道:“你们两个是大坏蛋,要杀猪八戒,打得好。”
    众人一怔,药仙苦笑着解释道:“她说的是鲁达。”
    天轮法王惊疑的看了一眼辛二娘,暗道:“这老太婆的武功好高啊,这座小小的道观竟然会有两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高人,中原武林,果然是藏龙卧虎。”向风铃瞧了一眼,问道:“小姑娘,你有没有一掌震退他们两个人?”
    风铃见他的打扮奇怪,笑了一笑,道:“你是谁?你的样子好希奇,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人。”
    天轮法王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戏言”,沉声道:“本法王再问一次,你有没有一掌将这两个人震退?”
    风铃见他生气,也怒了,道:“是又怎么样?你也想尝尝吗?”
    天轮法王脸色一怒,突然长笑一声,道:“正有此意!”人如闪电一般飞向风铃。
    辛二娘冷冷的哼了一声,翻腕一掌劈出。
    天轮法王见了她的手法,心中吃了一惊,将全身内力运起,一掌压向了辛二娘的头顶。
    辛二娘脸色微微一变,将功力提升到七层,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天轮法王被震回原地,并朝退了一步,辛二娘的身躯只是晃了一晃。
    辛二娘脸色一沉,道:“能接下老婆子这一掌的,天下可数,看你的打扮,莫非就是西域的天轮法王?”
    天轮法王强压心头的惊讶,道:“不错,正是本法王。”
    辛二娘道:“传言果然没错,以你的武功,在西域确实可以成为神。”
    天轮法王问道:“敢问你是何人?”
    辛二娘仰天大笑,道:“老婆子是一个无名之辈,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你身为白教法王,竟向一个小女孩出手,不显得很掉价吗?”
    天轮法王毫不动容,道:“本法王只想求证一件事,再说了,我也料到你会出手。”
    辛二娘冷笑了一声,双眼看天,似乎已经懒得说话。
    药仙道:“天轮,如果我的徒儿能接下你的一掌,是否就代表你相信了我的话?”
    天轮法王向气天王和韦三岩冷冷的看了一眼,淡淡的道:“虽然还不太相信,但至少也不会再相信路逸所说的一切。”
    路逸听了,脸色大变,正在打算如何离开此地,突听天轮法王冷喝一声,道:“站住!你们要去什么地方?”
    伴随着话声,天轮法王转过身去,冷冷的看着一干要转身开溜的人。
    八个喇嘛动作飞快,从人群头顶跃过,拦住了血手门诸人的退路,其中一个喇嘛怪声道:“法王有令,谁都不能走。”
    这八个喇嘛乃天轮法王座下的八尊者,跟随他多年,武功极高,八人联手,天轮法王自己都没有把握胜出。被他们拦住,星公等人当然不敢硬来,都是一脸非常可笑的表情。
    天轮法王虽然曾经与鬼神聂皇杰交涉过,但并没有答应加入或者加盟血手门,聂皇杰有些生气,想杀掉对方,但又自忖虽能胜过他,元气一定会受损,所以,干脆改变策略,要拉拢他,派了一些人跟着他,打听方剑明的下落。
    其实,他们追到这里,并不是查到方剑明在这,他们是追踪药仙而来的,药仙在路逸的谎话中,虽然不是元凶,却是一个帮凶,天轮法王要为师弟报仇,当然要找他算帐不可。
    星公见天轮法王脸上阴沉沉的,知道他已经开始起疑,“哈哈”一笑,道:“法王,你既然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人,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还要回去向门主复命。”
    说完,就要带着人转身离开,天轮法王冷声道:“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谁都不许走,谁走本法王就杀了他!”
    吴世明听了,拍手笑道:“法王果然不愧为西域白教首领,明察秋毫。在真相未明之前,他们的确是不能走,否则,法王要为师弟报仇,恐怕要与聂皇杰为难。”
    星公听了,眼中闪过一道杀气,倏地,他腾空跃起,去势如电,凌空一翻,双掌一搓,打向吴世明的头顶。
    吴世明已非昔日阿蒙,冷笑一声,道:“来得好!”双臂一抬,一招“霸王举鼎”,要和对方对掌。
    岂料,星公的这一掌只是一个虚招,掌势一变,五指如勾,抓向了吴世明的脸庞。吴世明似乎早已算准对方会有这一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右掌一翻,闪电的扣向对方的手腕。星公想不到他的招数会如此快捷,急忙撤招。
    吴世明喝道:“看掌!”双掌印向了星公的胸膛,星公闪避不开,只有运起全身功力,迎向了对方的双掌。
    “轰”的一声,星公闷哼一声,被远远的震飞出去,落地后张嘴吐了一大口的鲜血,身形摇摇欲坠,惊恐的指着吴世明,骇然道:“你……你的内功怎么会这般深厚?”
    三招不到,吴世明就把三公之一的星公打得吐血,心中十分痛快,闻言傲然一笑,道:“邪秀才,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星公气得双眼一翻,加重伤势,又吐了一口鲜血,沙哑着声音道:“今日之仇,本公非报不可!”
    吴世明冷哼一声,道:“只要你今日能逃走,大爷随时恭候你来。”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不想让星公生离此地。
    天轮法王见吴世明有这等身手,不仅朝他多看了几眼,暗道:“此人是方剑明的兄弟,竟有如此能耐,难怪师弟会找方剑明比武,想来这方剑明的武功不在此人之下。”
    星公一受伤,血手门诸人谁还敢擅自离开?他们的身体虽然没有动,心中却打起了各自的小九九,有些后悔不该跟着来凑热闹,有些在想该怎么逃跑,有些在想能不能逃掉……
    药仙把风铃叫到身边,道:“风铃,这位是西域的天轮法王,他要和你比试掌力,你使出全力和他比试一下,万一不行的话,就把你天都伯伯传给你的哪一手功夫使出来,知道吗?”
    风铃点了点头,乖巧的道:“知道了。”
    辛二娘道:“放心,有我在此,谁也伤害不了她。”说时,却瞪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张三丰。张三丰咧嘴一笑,摸了摸白胡子,好像很开心。
    有了辛二娘的话,药仙更加放心。
    见风铃上去了,龙月来到辛二娘身边,低声道:“师父,风铃姐姐能接下天轮法王的一掌吗?”
    辛二娘道:“这天轮法王有些自大,他若出全力的话,风铃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不过,他绝不会出全力,风铃非但不会有事,我看这天轮法王要倒大楣。”
    话刚说完,风铃已经走到天轮法王身前两丈,凤眼一瞪,道:“天轮法王,你不是要和我比掌吗?来吧。”
    天轮法王被她的话气得要吐血,冷冷的道:“本法王乃白教教主,你不过是中原的武林后学,本法王要是先动手,未免让天下人耻笑,你尽力攻本法王一掌,本法王就能看出你有多大的本事。”
    风铃嘻嘻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万一我将你打倒了,你可不要怪我。”
    天轮法王称雄西域多年,几时听过这种话,心中虽然有气,却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发出来。
    风铃有模有样的吸了一口气,运起丹田的真气,娇斥一声,双掌隔空一拍,就在她起掌的哪一刻,众人只觉身边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涌动着,都是吃了一惊,天轮法王更是吓了一跳,见她一出掌就有这么深厚的内力,急忙一掌拍出,掌劲即将吐出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掌力仅仅是刹那的功夫,之后便消失了,自己这一掌若打出去,岂不是要让他打一个不还手的小姑娘?
    天轮法王手掌下沉,脸色显得有些难看,喝道:“小姑娘,你搞什么鬼?”
    风铃“咦”了一声,将双掌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突然发不出掌力了,你等等,让我再试一次!”
    话声未落,双掌猛然往前一推,一股巨浪般的真气冲出,顿时,飞沙走石,场面惊人之极,除了辛二娘和张三丰站在远处不动的话,旁观的人都被一道强大的真气迫得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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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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