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貌似静潭暗流涌~
九野伸手扯了数下,发觉那衣甲虽然和身体结合的天衣无缝,全身却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感觉,不竟大为惊讶,新奇地扭头转身看个不停。
大长老道:“这件法器称之为胸钢甲,你只要有了它护体,别说是炎毒不能侵犯,即便再厉害的火焰都无法对你造成损伤,现在你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其余的五件各有用途,但道理却大同小异,只要你启动那灵纽,便会相对应地产生一种护体器具附于你身体某一部位,六件法器一但聚集齐全,互相交融的时候,便能让你拥有了不同寻常的力量,这种力量即便是那些拥有灵气的普通修身者也难以抵挡……这衣甲极其珍贵,你好生保管。”
九野把原来的衣服套到那甲胃上,正想问明白另五件法器的使用方法,突然身体被数条触角卷了起来,然后穿过那冰冷的黏液,轻轻被放到地上,但听大长老吩咐道:“你出去一直沿着地下一条三角碎石铺成的道路行走,便能顺利出去了,进来也是一样。”
那触角缩了回去,九野四周一打量,发现自己正处在塔的底层,周围是那些蓝光闪烁的幽冥精,而自己先前居然是从这些晶石的夹缝中进入了这座塔的内部,想想也感觉古怪异常,摇摇头,见前面果然有一扇门,便直接奔了出去,外面便是那古怪的巨石碑大阵,依照长老所言,仔细观察地面,发现地上铺路碎石的确稍有差异,当下寻路而出,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便出了这个困了他大半天的迷阵,此番道理如此简单,让九野愤愤不平,暗想:亏我老人家自诩聪明过人,居然看不出这个寻常的隐蔽法,下一次定当仔细观察,越平常的越不能放过……
九野一路出来,身体竟没有丝毫的不适,看着身体冒着一股淡淡的黑气,知道一切都是因为那法宝的功劳,顿时对那衣甲信心倍增,他知道十八层的炎毒虽然不象平常的烈火能焚烧物体,但那炎芒却可以渗透身体,让所有机能全部枯竭而亡,倘若没有灵力护体身体顷刻间就会成了一块焦炭。
四周打量,发现人迹全无,料想定是魔神大长老交代下去不让他人接近的关系。也不多想,心中惦记着伙伴们急急向上而去。
※ ※ ※
上了几层后,炎毒之火渐弱,那黑气也逐渐淡化消失,待九野到魔窟第三层,早有相识的魔人瞅见了,他顺利完成脱胎仪式,被魔神逗留一事早就广为流传,无不用惊讶的眼神望着他。这时旁边一伙人蜂拥而来,却是久候的风修等人,他们个个神色紧张,拉着九野全身上下仔细打量,最后大家面面相觑,全无言语。
九野笑道:“看到你们老大安然无恙出来是不是很高兴,我可是历尽了千辛万苦,磨难重重,好不容易才能出来地。”
众人无精打彩的模样,脸上没有半点喜色,唯独站在一边的小妖女却兴致勃勃,喜形于色。九野抓抓脑袋问她:“这些家伙怎么了?拉长个马脸,不太对劲啊。”
小妖女咯咯笑道:“当然不对劲啦,因为他们打赌输了呗,小赖赌你一定无法抵受地下炎毒,最后会光着身体出来,结果输了五十个魔灵符,铁头赌你一定会一脸焦黑出来,结果也输了五十个魔灵符,轩四赌你爬出来,也是输,鬼脸赌你会用叶子代替裤子,也输了二十个魔灵符,风修赌你全身会被魔神扁的由绿色再变青色,输了一百魔灵符!”
九野越听越怒,戳着几人的脑袋,大骂:“我老人家还是不是你们的老大,居然拿我当赌注,奶奶的,谁做的庄,我要压一万魔灵符,赌自己能毫发不伤地出来,赔死你们这些鬼头!”
小赖笑嘻嘻地道:“老大,你忘了自己不能制做魔灵符啦,你哪里来的一万个灵符。”
九野哼道:“早知道不用通肌草来医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了,没有人性的家伙,简直无法无天了……还是小妖女好,见到我出来就喜欢的很,的确和我九野是好兄弟!”
铁头道:“老大……可是,做庄的人就是她呀……”
边上小妖女朝九野吐了吐舌头,差一点儿气的九野昏倒过去,长叹道:“所谓人善被马欺,我老人家算是认栽了……”
终人这才捧腹大笑起来,九野渐渐的脸上也落出了笑容,其实他最清楚这帮兄弟对自己的感情,他们虽然拿自己开玩笑,但每一个赌注的前提都是自己能活生生的走出来,这便是对他最好的祈福了。
众人笑够了,互相拥抱在一起,这时风修收敛了笑容说道:“老大能回来就好,大魔主要你赶快过去见他,事情看来很急。”
九野心不在焉地答应着,想到自己虽然见到了蛮荒魔神,可非但没得到魔心,反而惹了一身的骚,气馁的很,道:“我老人家已经累的够呛,只想回去美美睡上一觉,其他的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突然半空中有人哼了一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左边屋宇上卓然站立着一人,身穿青色衣袍,巨大的双目透出寒冷的气息,正是大魔主田左,他伸手向九野一指,道:“你随我来,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九野愁眉苦脸,望了众兄弟一眼,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已经见到他尝田老头的花生时的那副模样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跟随田左而去。
在田左府邸偏厅内,田左破天荒地没有对他动用花生之刑,而只是稍微询问一下他见魔神的经过,九野当然不敢如实回答,只是说魔神见到他后花了大半天也弄不明白自己身体的状况,魔心没有传授成功。
田左点了点头道:“我料想也是如此结果,看来此乃天意……”顿了一下道:“我这次要你来是想叫你做一件事情,今此事情紧迫,也不容我多加思考了,你虽然修为差,但胜在为人机智,因此如此重担非你莫属。”
吃惊地望着那一脸狡诈的大魔主,失声叫道:“你也要我做一件事?”
田左眉头一皱:“什么叫‘也’要你做一件事,要你做事的人很多吗?这件事关系重大,你可别三心二意,一但出了纰漏,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我纵然有心保你也将力不从心。”
九野暗吐舌头,心中苦恼,最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逢人便要被胁迫做事,看来也该到妖婆婆那里洗洗晦气了。他道:“我刚刚和那牛怪搏斗完,又被魔神折腾了半天,到现在半点食物还没进肚,实在是疲惫不堪,这个……什么事那么紧急啊?”
田左瞧他衣杉褴褛,神色疲累,知他所言非虚,迟疑了一下,叹道:“若不是因为事情紧迫,我也不会赶的你这般急促,你应该还记得在牛怪洞穴听到的那个秘密吧,我本来想立即把这些败类给捉出来,可仔细一想,那些人处心积虑已久,要知道能知晓我们即将外出之事的人,必定是六大魔主身边亲随,甚至会是六魔主中的一人,我倘若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倒在其次,万一弄巧成拙可能会适得其反,因此倒不如不动声色,暗中观察他们的动静方是上策。”
九野没想到田左心思如此缜密,一违往常那暴跳如雷,粗枝大叶的模样,倒有些意外,想来以前对方待自己所耍的小聪明不过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罢了,敬意大起:“既然事情这么严重,魔主你可得处处小心为是。”
田左道:“要是我们不离开魔窟料那些宵小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只是过几天我们不得不去一趟碧海圣地,这里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还真难收拾……因此我要你帮我送一封信给大圣国的李末,他接到求援的信件自然会调遣精兵暗中护佑魔窟的。”说着田左自怀内取出一枚碧蓝色的符玉交给九野。
九野知道这只魔灵符蕴结着田左的声音,他没想到所谓非同小可的事情仅仅是送封信,诧异地道:“这是小事,容易的很。”
田左冷笑道:“此去大圣国路途虽然不是太过遥远,然而敌人既然已经布置好了圈套,自然不会轻易让人通风报信,这段时间出去魔窟落到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眼里,你猜会如何?不过我已经有了对策,反正我们要送碧海圣地的人出去,我便故意遣派你和风修二人护送,一但出了这里,你混入俗世界,正好你身上全无魔灵气,敌人纵然要想追踪,但在这茫茫人海无疑于大海捞针。”
九野问道:“风修也与我一同出去么?那李末又是何人?”
田左道:“脱胎后的魔人按例挑出精英要出去磨练一番,通常我们会选择东边的蛰冰辽原,那里虽然危险,可相对而言对修为亦有很大帮助,风修是年轻一辈中相当有潜力的魔人,若不是这次的任务关系重大,他当继续在那里进行魔心的修炼,为防万一我要他随你同去,他是刚脱胎的魔人,虽然修为不俗却不惹人注目。你们以护送碧海圣地的人为名目,一旦到了俗世,便分头行事,风修继续护送他们,直到抵达目的地,而你设法在大圣国国都打听李督导的住处,李督导即是李末,他是魔窟的前辈高人,有着魔父之称,你在他面前休得有半点放肆明白么?”
九野奇道:“李督导?魔窟中人怎么跑到俗界任官?”
田左道:“当年天下大势变化多端,尤其东方的‘寄遗人’蠢蠢欲动,他们所处地域荒凉,因此急于扩展领土,但一直由于被大冰川阻拦,无法西渡,后来不知道大冰川何故融化其中一部分,那些‘寄遗人’借机遁来,他们是可怕的敌人,虽没有大圣国的兵强马壮,然而那些人所行法术诡秘无比,几度接触后大圣国损兵折将无数,大圣国只好求助于修身者,须知唇亡齿寒,虽然说俗世界和修身界互不干涉,然而彼此之间早就互通贸易,各取所需,因此不能袖手旁观。
由于修身者的参与,世上形式再度发生微妙变化,俗世界更加混乱不堪。要知道俗世界若以单纯的个人力量来讲和修身门派不能相提并论,然而很快大家都意识到俗人的力量亦不可小觑,尤其拥有绝对权利后,能调集大部人马,足能对任何修身门派有相当大的威胁,因此大门派各自遣派高手效命国都,争取一席之地,以至于在往后的岁月里,朝庭中流派分明,表面上大圣国势力强盛之极,实者各怀鬼胎,杀机隐伏。我们魔窟中人虽然受到俗世的排斥,但这些却不太相关,通常修身者均隐藏自己的身份,只要没有侵犯到国法,能力高超者在那里还是得到尊敬的,李末便在那个时候进入大圣国,并取得了国君的信任,封为器械部的大督导。”
九野大感新鲜好奇:“要怎么才能取得官职呢?难道有了权势便可以为所欲为?”
田左道:“大圣朝每年便会举行一次大选拔,分出类别,只要比试获得优胜,自然能被招揽,现在鱼龙混杂,只要你自觉能力过人便可参加,只不过象武技选拔,它会先签立生死状,能力差的有可能会一命呜呼,因此各派也不轻易派遣优秀门人上去比试,免得被人家看穿,借机光明正大的杀死在上面。
朝廷中牵涉许多门派间的斗争,因此只要取得绝大势力便相当于取得无数修身门派的支持,至少能使他人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嗯,扯远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便即刻动身好了。”
九野兴趣高涨,心中暗想,这选拔赛应该热闹非凡,我老人家最喜欢热闹了,如此好玩不去凑上一凑实在愧对自己。当下问道:“不知道这个什么选拔赛什么时候举行呢?”突然又想到一事,道:“神魔说还要帮我检查一下,既然这么赶,我晚点就去见他好了”
田左一呆:“神魔还要见你?这也好……你自己小心点,既然已经违禁了,我再给你加上一道避炎咒好了。”
九野听出对方言语中的关切之意,心中微微一热,正迟疑着要不要告诉对方关于六件法器的事,头上啪地一声被敲了个大包,却听田左骂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选拔赛什么时候举行也不关你事,你要事在身,休得节外生枝,不然的话我非取了你小命不可。”
九野一腔热血顿时化为乌有,唉声叹气道:“明白明白,魔主就是魔主,骂起人来毕竟有声有色……”转而笑嘻嘻地道:“总觉得还是听你骂我来的比较习惯……不然总感觉怪怪的。”
田左被气的苦笑不得,只好哼了一声,伸指凭空画了个符诀,一张淡褐色的小阵法结成,送入九野身体上,说道:“我给你重新结了个避炎咒,你去吧……”
九野发现这个小阵诀刚和身体接触,衣服内的那件法器甲胃便生出一股灵气,顿时将阵诀化解掉了,他哪里敢声张,连忙告辞而去。
当晚他在自己的小石屋内躺了一会,便起身在外寻了一只硬壳岩龟,贴身藏到衣服内,然后直下魔窟十八层,穿过那个石阵,进入了戾枢塔。
具有蛮荒魔神身躯的大长老已经等候他多时,语气显得迫不及待,九野心中暗笑:你狡猾我老人家更狡猾,现在就来个物换星移大法,让你和小龟结那个什么履约咒,你要我老人家去东,我老人家就偏偏去西,哈哈,气死你!
大长老虽然智慧超群,却哪里想到其中的古怪,稀里糊涂居然和一只岩龟结成了履约咒,如此一来,除非这岩龟寿终正寝,他便无法发现当中的蹊跷之处。
大长老心满意足,便把如何修炼戾魔的心法传授给他,这心法有三套口诀,第一套是固丹法,是令心丹之火内敛,达至闭户固丹之效;第二套是强心咒,用于如何才能使心火更纯更旺;第三套方是炼化咒,需要催动心火,沿着五行变化的走向,交集出最适合炼化的中性丹火,用以练化心丹中的魔头。
九野依照方法进行了一番固丹法,除了胸口显得有些发热,全身好像沐浴到清水中般,倒也十分舒爽。
自戾枢塔出来,想起明日便要和伙伴们分离,想顺道过去一一辞别,没想到过了几个石屋均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这些胡天胡帝的家伙到哪里鬼混了,偏生他此刻精神饱满,疲意全无,百般无聊之下偷偷摸摸潜入几个魔人的院内,把里面的灵草摘了个干净,这些魔人均是平素和他们处处作对的,反正明日一早便要走人,也不怕他们报复,摘下的灵草果实便老实不客气通通收为己有。
正把怀包塞的鼓鼓的时候,不想被人发觉,随着一道魔灵符在身边暴开,身体一个踉跄,幸好那法器及时布起一道黑气,才没被打伤,那间大石屋内有人追了出来,吓的他连忙逃之夭夭。
好容易摆脱了追逐,逃到了第二层,绕过几道岩壁,发现伙伴们全部猫着腰在那针鱼潭畔的岩石后,脑袋相叠,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上前一拍小赖的肩膀,低声道:“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让老大我也瞧瞧。”
小赖吓一跳,回头见到是他,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手指在嘴边一竖,细声细气地道:“老大是你啊,别鬼叫了,有好戏瞧呢。”
九野最喜欢好戏了,立刻磨刀擦掌,拔开几人的脑袋说:“让我老人家先睹为快。”
瞧了半天没看到什么,怀疑地道:“究竟看什么?”
小妖女拉着他的手,指了过去,九野仔细观望,发现在岩石的夹缝处有一只绚毛兔正匍伏在那边……不,不是一只,还有一只绚毛兔正半蹲在后面,二只前爪搭在那爬在地上的同类身上,拼命抖动着身体……
九野左右盼顾,也没发现有其他的异状,摸摸头道:“二只绚毛兔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铁头诞着脸怪声怪气地道:“很有趣,很有趣……”
轩四自言自语地道:“不错,不错……”
鬼脸向九野一笑,红着脸道:“不是的,它们正在干那事儿呢!”
九野奇道:“那事儿是什么事?”睁大眼睛看了一会,也没什么重大发现,见众人全部聚精会神看着,毫不搭理自己,兴趣索然,独自回到石屋,躺到那张柔软的兽皮床上,睛睁睁盯着屋顶发呆,想起这二日发生的种种事情,无不出乎意料之外,实在让他既兴奋又困惑,九野不善于长时间思考一个问题,片刻便眼皮沉重起来,昏沉沉睡了过去。
没多久,他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里被一个口吐人言的恐怖的怪物追逐,怪物边追边狰狞地叫道:“煮了!煮了!”他一慌神,失足掉到一个河里,河水十分温暖,他正拼命上游,边上猛地窜出一只巨大的鱼,一下便纠缠住自己的身体,只把他往河底拖去,鱼的身体油腻光滑,他吓的浑身冒汗,顿时醒了过来。
心房犹自突突乱跳,这时候居然有个温软光滑的东西贴了过来,九野汗毛竖立,连忙伸手推去,入手却是二团柔软异常的物体,一个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臭阿九,你真是坏死了……”
一听这声音,九野醒悟过来,连忙挣脱了对方的纠缠,坐了起来,亮起了边上的灵力灯,居然发现小妖女正卷缩在他的被窝内,兽皮遮盖半身,裸露出幼滑浑圆的肩膀,肤白胜雪,脸上挂着娇羞的神态,目光却直视着自己。
“喂……你……你在干什么?”九野发现喉咙有点干涩。
“我……人家想和你一起睡嘛。”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一起睡?你怎么不找小修他们一起睡?”
小妖女脸色一沉,嗔怒道:“臭阿九,我爹爹说你明天就要出去办事了,人家有许多话要和你说,所以来过来想和你说回儿话,你别惹怒我,不然的话我明天就缠着爹爹要他答应我一起和你出去玩。”
九野连忙哄道:“我的大小姐,你偷偷摸到我房间来,是人都被你吓死了,睡就睡,还怕你啊,只是你……你干嘛要脱的光溜溜呢?”
小妖女高兴起来,抱着他的手臂道:“我喜欢这样睡觉啊,对了,你也脱了吧,这样睡觉很舒服,我来帮你……”
九野连忙推开她的手,发现自己又碰到对方胸口二堆肉,心中莫名地一荡。他说道:“我……我喜欢穿着睡,这样……这样比较踏实……”
小妖女肆无忌惮地东抓西捏,在他耳边吹气:“臭阿九我发现躺在你这里很舒服哦,你能不能摸摸我,那会又痒又舒坦……”她把九野的手捏住,放到小肚上,说道:“你有什么感觉呢?”
“嗯……有点软……不过我好象肚子有点发疼了,胸口也很热……怕是怕是……”九野有些害怕自己心丹的那个元神发生什么意外,连忙缩了缩身子。
小妖女抚摸着他的脸庞说:“你皮肤幽绿幽绿的,看起来虽然很怪异,不过我却很喜欢……你肚子疼吗?我来帮你揉揉吧。”
“不要……你越揉我就越疼……喂,你怎么脱我的衣服……”
小妖女此刻却呆呆望着他贴身穿的那件法器‘胸钢甲’,见到其颜色怪异神秘,好像隐藏着无数星光,这件魔甲的确能让人过目难望,比较魔窟单调的布料皮革,实在美不可方,小妖女素来好美,忍不住伸手轻抚,赞叹道:“好漂亮的衣甲,臭阿九你老实说从哪里偷来的?”
九野苦笑道:“这个是……这个倒不是偷来的,是大魔主,也就是你爹爹送我的护身甲,他说我体质太弱,没有一件像样的玩意穿在身上,走出去丢魔窟的脸……”
小妖女一脸不可置信:“我爹爹会藏有这样的宝贝?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居然给了你,我也想要一件!”
九野道:“你知道大魔主的脾气,他对别人好是不想让人知道的,这样好了,我回来后就把这衣服送给你如何?”
小妖女脸露喜色:“真的?好啊,你可别反悔!”
九野吁出一口气,说道:“对了,你还没脱胎身上怎么……怎么这样白呢?难道说你洗过身体了?这可是要犯大忌的呀”
小妖女道:“我才不管呢,我每天都偷偷的洗澡,到脱胎的时候我随便用泥沙在身上擦几下,咯咯,谁奈何得了我呀。”
九野摇摇头,不过倒也十分喜欢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带着一种乳香的味道,甜甜的。
小妖女搂着他,用迥异往常的温柔话语和他述说一些陈年旧事,九野虽然不太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但也想不出哪里不太对劲,听着听着竟钩起了兴致,回忆起那些幼年往事,会心处哈哈大笑起来,最后约束渐消,童心大起,伸手去痒她,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这样折腾了一夜,次日一早,魔窟各层的灵力珠大放光彩,晶毛鸡啼叫起来,小妖女在方自睡去的九野额头亲了一下,一脸神秘的离开。
这时候九野眼睛睁开一线,待证实小妖女已经离开,从床上跳了下来,快速地收拾好行李,发现床边放着一个白色的魔灵符,他入手便知道是小妖女制做的,这是个开敞式的魔灵符,和田左给他的那个不一样,那个是需要灵力解开。他伸手沿着上面的符号一划,小妖女的声音顿时释放出来:“臭阿九,你给我听好了,在外面一定要吃好睡好,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直到你回来!”
九野叹了口气,把这块魔灵符和田左给他的绑在一块,挂到了脖子上,他实在有点害怕这个古灵精怪,举动怪异的小妖女,不过今天便要离开这里了,心中除了一些期待,也颇感有些失落,所幸的是对于一些想不明白事他从来不去深究,反正日子还长的是,心情很快便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