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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野仙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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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0楼 发表于: 2007-11-11
~第一章风卷雷动雨倾盆~
 
  由于喜姨一时间的走神,使平衡状态打破,引起了古阵诀暴动,事情突如其来,九野只来的及紧紧把喜姨护住,勉强打出几道灵诀,便被狂暴的物质给包裹住了,他全身仿佛被万道小刀刮过,痛的几乎昏过去,一股不可匹敌的力量扯着他们往深渊内坠落下去。
  九野见无法抵抗,只好乖乖认命了,说也奇怪,一但他不去抵抗,情况也大是好转,施加在他身上的诸般痛苦完全消失了,他感觉似在一条润滑的细道内滑行一般,周围一片死寂,自己和喜姨轰轰做响的心跳声竟是如此清晰,在这样一个环境当中,心神前所未有的宁静,不知道不觉中进入了某个境界内,瞬间他感受到了存在自己体内的那处神秘的内丹,它如同一轮椭圆形的金珠,静静地悬挂在胸中某一处,随着一声声的心跳,金丹溢出一轮轮神秘的气息,在周围盘旋缭绕。
  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金丹的存在,第一次是随着李末一股灵气观测到的,而这一次是处在这样一个环境中亲身验证感受,这是完全不同的方式,他心思刚动,金丹突然游走出上百道丝状的灵气,扩展开来,它们穿出自己的身体,向周围扩展开来,一个奇妙的世界展露在他心中,这是个类似无数多棱角泡沫结成的一个地方,所有的结构呈现着极其优美的状态,它们闪耀着华美的光,层层叠叠,无穷无尽。
  这些结构类似于灵诀,由无数和灵结一般模样的光点组成,又不完全相同,他们更接近某种物质的结晶,光辉渲染,搭建出一个空灵绝美的世界。
  九野此刻体内那金丹所散发出来的灵气并不具有任何攻击力,自然而然地延伸出来,轻抚过整个古灵诀的世界,在他感受到那些前所未闻的景色时,突然一个念头掠过心房,似乎有种埋藏着一种信息在向它述说着什么,可是它还没来的及去弄清楚那信息的含意,身下有什么事物轻轻挣扎了一下,他立刻便从这个境界内退了出来,上百道灵丝缩回了金丹,泡沫般的世界消失不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体正压在喜姨的身上,双手依然紧紧抱着对方软绵绵的身躯,此刻喜姨似乎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颤动着眼皮,身体些微挣扎,却被九野压的死死地哪里能动弹的了。
  九野呼出一口气,摄手蹑脚地起来,他稍一移动,喜姨正好睁开眼睛,和九野目目相对,九野咧嘴一笑道:“真巧真巧……不小心又压到你了……嘻嘻……”
  喜姨脸上爬起一道红霞,眼神却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平静下来,淡淡地道:“我们这是在哪里,刚才我被卷入那个旋涡中就昏迷过去了……”
  九野连忙爬了起来,道:“我还没看,不知道在哪里,就知道我们还活的好好地……”他转头四顾,却见周围尽是连绵起伏的青草,一望无际,长草上粘满了晨露,仰首望天,却见一片白芒芒的光亮,分不清楚究竟是乳白色还是雪白色,没有任何云雾阻隔,却给人一种苍茫无边的感觉,瞧多几眼就产生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神志犹如迷失了方向,他连忙低下头,诧异地道:“我们好象被抛出去了,看样子不象在禁地里面了,但不知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喜姨站起来,深吸了几口气,发现全身并没什么不妥,向四周略一打量,便纵身而起,踏着长草来回奔走寻觅道路,只见长草如碧波,起伏摇曳,喜姨的身体若似一道青烟,在草浪间沉浮,如凌波起舞,无声无息又恰如一副绝美的图画。
  九野在一边浑然忘却了身处危境,呆呆注视着这幅光景,半晌喜姨才悄然返回,落在他的跟前,颦眉道:“全部是草,没有出路,怎么会这样……”
  九野摸摸脑袋,道:“你打我一下看看。”
  喜姨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你?”随即明白过来,九野是想知道这里是不是脑中的幻觉,一伸手轻轻打了他一掌,九野摇摇头道:“太轻了,好象不行。”
  喜姨结了个紫色的攻击诀,朝他一指,九野肩膀似乎被重锤击打,哎呀一声叫唤,跌出老远,只感觉肩骨欲裂,六合器的防护在肩膀处是最弱的,他疼的说不出话来,蹲在地上,大力揉着痛处叫道:“要打死我啊,下手太……太狠了吧。”
  喜姨道:“你不是要我打狠点么?”
  九野无话可说,半晌才道:“好象没什么效果……奶奶地,这一下可算白挨了,我们还是看一下方位吧,你身上有没有定位符呀?”
  喜姨点点头,取出一个灵符,先在四周做了定位,然后开始辨别方位,过了一阵她摇头道:“好象行不通,符诀内的灵气根本就无法定位,也就是说我们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九野一时间无计可施,只好道:“看来只有往前走了,这个地方总不会没个尽头吧,哎,无论如何比死呆着强。”
  喜姨倒没什么异议,不过脸上显然有些落落寡欢,她好不容易发现古灵诀,拯救爹娘有了希望,却被丢到这里,现在即便能出去,再返回皇宫进入密地那简直是件不可能的事,不过事已至此,也是毫无办法,只好跟随九野走一步算一步了。
  九野也是急于出去,他的兄弟可都等着他呢?不过他知道事情越急就越不能慌,因此表面上更是轻松自如的样子,他看喜姨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料出她的心思,便有意无意地逗她开心,又劝慰道:“这个地方挺古怪,不过也别气馁,说起来也是那古灵诀把我们带过来的,当初你爹娘要是被阵诀困住,也许亦被送到此处,我们找找看。”
  喜姨却黯然道:“不是的,师傅从来就没提到有这样一个地方。”
  九野道:“你师傅之所以能逃出来就是没被传到这里,而你爹娘被传到这里因此就无法逃出来了,我老人家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到的。”
  喜姨眼睛一亮,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不错,我爹娘一定被困到这里,所以再也出不去了,我们快走。”
  九野愁眉苦脸地想:事情要真是这样可就糟糕了,你爹娘被困了十多年也出不来我们来可岂不也要被困个十年八年……要是出不去那该如何是好,小赖他们将会怎样?风修定是无法找到这里了……奶奶地难不成要就此终老,这里可不太好玩……
  他正胡思乱想已经被喜姨拉着飞奔起来,喜姨的身法的确十分古怪,她并没使用灵诀改变外边环境来增加速度,只是把一个个诀法印入身体内,身体立刻变的轻盈无比,好象飘浮起来,九野被她拉着不得不加快脚步,他可没办法向对方一样,虽然脚下的‘膝封玄’能令他身法加快,但奔走在长草间不免磕磕碰碰,而喜姨的诀法只能增加自身的速度,却不能象其它诀法一样,可以带着他人同行,拖了一阵,显得十分吃力。
  九野发现喜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知道她因为遭受了那件怪东西的反噬,功力消耗的很大,加上一路带着他奔走,明显已经不支,他叫道:“别急啊,你爹娘就算在这里,也已经呆了十多年了,不会在意多等一时半会的……”
  喜姨道:“我恨不能飞过去,我好想念她们……”
  九野一呆,大叫:“快停!停!我说停!”
  喜姨缓下脚步,气息混乱,脸上已挂下豆大的汗珠,这对修身者来说是十分稀少的,代表身体已经处于强弩之末,望着九野疑惑地道:“什么?”
  九野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道:“你刚才说到‘飞’我老人家忘记了自己原来是可以飞的,你……你其实不用跑的这么辛苦……”
  喜姨第一次见到九野施展六合器,这才明白为什么别人会对他有所误会,那双灵翅除了色泽方位有所不同,简直和密甲士的一般无二,她抓着九野随身体被带到了空中,大地延伸出去,无边无际的长草随风摇曳,天地仿佛只剩下那片绿,扑面而来。
  喜姨不甘心地道:“能不能再飞高点,不可能没有边界的。”
  九野闷声不响往上边飞越,发觉达到了某种高度就不能再上去了,无论如何驱动灵翅,始终停留在那在那个平面,无奈之下只好不断向前飞,天空上的气温和地面上也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连风的强度也恒然不变,这让九野十分奇怪。
  飞了一阵,喜姨也感觉到了,道:“怎么好象不曾移动过呢?会不会处在什么结界中?”
  九野自然听过结界,那是由灵诀搭建成的一个幻境,在结界内的空间是圆的,人处在其中会被表面的东西迷惑,无论怎么去做,只是周围环境在变化,其本身始终都处在圆心内运动,任何努力都只是徒劳,不过通常结界内是不能并存他人的,否则有了旁观的严正,结界自然破除。
  二人面面相觑,均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他们甚至开始怀疑彼此的真实性,不过很快双方都消除了心中的怀疑,因为任何捏造的幻像都是无法脱离自己所认知的事实,喜姨从未见过九野这种飞翔的本事,而九野亦未见过喜姨施展过诀法,那些都是出于不曾认知的东西,是无法在结界内出现的。
  喜姨低下头望着草原,心中既迷惑又伤感,就在这时,他发现不远处的长草中似乎有一阵波动,异样的状况使她仔细观察,随后他发现更多的波动,那些长草高达丈余,若是有什么东西藏匿其中是很难发现的,这一发现使她紧张起来,她几乎和九野异口同声地道:“下面有东西!”
  原来九野也发现了长草下异常的动静,由于他们飞的相当高,距离又十分地远,看不太真切,于是便向下飞降。
  就在九野向下降落的时候,周遭突然起了巨大的变化,原本还算明亮的天空瞬间变的阴翳郁沉,一道狂风无端端卷了过来,只叫身在高空的九野控制不了身体,斜斜地转了一个圈,差一点儿一头栽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九野怒道:“奶奶地,搞什么鬼,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
  喜姨道:“看情形有些不对劲,我们快点下去……”话未说完,天空中狂风大作,暴雨说来便来,千百道水柱四面八方,扫荡整个天空,九野被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弄的不知所措,勉强在当中穿行,这时候也顾不上降下来,在半空中能稳住身体不被抛下去就不错了。
  九野没想到这个地方会如此怪异,叫苦不迭,他的灵翅虽然不受暴雨感染,可它的能量来自于六合器中的内丹,这样带着一个人飞翔已经很耗灵力了,加上狂风暴雨不断消耗着有限的灵力,支撑的着实辛苦无比。喜姨自然明白九野现在的状况,但这样的情况下,她却毫无作用,束手无策地看着九野独自抗衡风雨,这个面带幽绿色的少年此刻看来却拥有一股说不出的成熟,她发觉内心夹杂着一丝担忧和一丝欢喜,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中抱紧了对方。
  九野此刻心慌意乱,眼见距离地面尚有几十丈,虽然长草盖地,可落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拼命让身体维持平衡,一边努力往下降落,猛然间身边白光闪耀,无数道刺眼的光蛇走龙行,耳边响起数声巨响,震耳欲聋,却是雷电伴随着暴雨蜂拥而至,刹那整个天空布满了数不清的电光,整个世界显得疯狂狰狞。
  情形再度恶化,一道电光击中九野的灵翅,顿时把他左边那银光灿烂的灵翅击的粉碎,平衡顿时失去,他和喜姨便如失线的风筝,在空中猛然跌下,九野毫不气馁地重新凝聚起灵翅,尽其所能稳住下坠的身体,谁知道再一次被电光击中背心,脑中一片混乱,灵翅完全消融不见,大叫一声流星般直跌而下。
  喜姨连连结诀印入身体,让自己变的更加轻盈,可她毕竟无法飞行,哪里托的住下坠的势道,眼看就要坠到地面,这时只见下方几道人影飞腾而起,双双伸手打出几道灵诀,交接成一个灵诀阵,托住坠落的二人,随之安然落地。
  九野此刻心慌意乱,眼见距离地面尚有几十丈,虽然长草盖地,可落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拼命让身体维持平衡,一边努力往下降落,猛然间身边白光闪耀,无数道刺眼的光蛇走龙行,耳边响起数声巨响,震耳欲聋,却是雷电伴随着暴雨蜂拥而至,刹那整个天空布满了数不清的电光,整个世界显得疯狂狰狞。
  情形再度恶化,一道电光击中九野的灵翅,顿时把他左边那银光灿烂的灵翅击的粉碎,平衡顿时失去,他和喜姨便如失线的风筝,在空中猛然跌下,九野毫不气馁地重新凝聚起灵翅,尽其所能稳住下坠的身体,谁知道再一次被电光击中背心,脑中一片混乱,灵翅完全消融不见,大叫一声流星般直跌而下。
  喜姨连连结诀印入身体,让自己变的更加轻盈,可她毕竟无法飞行,哪里托的住下坠的势道,眼看就要坠到地面,这时只见下方几道人影飞腾而起,双双伸手打出几道灵诀,交接成一个灵诀阵,托住坠落的二人,随之安然落地。
  天空中的气候越发恶劣,雷鸣电闪,大雨倾盆,四野杂草乱舞,所有的景物都显得模模糊糊,难以辨认,九野被冰冷的雨水一浸,茫然地坐将起来,刚才被闪电击中坠落下来的情况犹自清晰,这么高的地方跌下来全身居然连根骨头也没折断,脑中依稀记得当时草丛中有几个人影飞起来,施展了灵诀把自己托住了,这些是什么人呢?
  想了片刻,陡然发觉喜姨不在身边,大惊失色,怕喜姨没抓住他跌出去了,这可大大不妙了,连忙扭头四顾,所见处,黑越越地,只有长草幽灵般摇动,影影绰绰密密麻麻,却哪里有喜姨的身影,耳边听到闪电炸雷声层层叠叠不绝于耳,苍白的光不停闪耀却破不开周围的漆黑,雨水狂风发泄在这片大地,倍添一股宛如鬼哭狼吼的凄凉之声,全身既湿冷又阴寒冷。
  九野暗骂道:“什么鬼地方,真是奶奶地好生古怪!”他站起来掠开长草,寻觅喜姨,才走了数步,却见前边草丛透过一丝光亮,和天空那些闪烁不停的电光不同,那光是桔红色的,他顾不得理会许多,脚下膝封玄驱动灵力,窜起老高往那光亮处扑去。
  前面竟是一片空地,所有的长草似乎被什么挤压下来,服服帖帖地扑倒一片,形成一个圆形的场地,场中间站着一群人,高高低低,个个衣衫褴褛,有的甚至赤裸着上身,仅用长草编织而成的草裙蔽体,他们每个人手中均持着一根短棒,棍棒上顶着晶石,九野认出那是灵力灯,只是制做的相当简陋,但桔红色的光却不是来源于他们手上那些微不足道的灵力灯,而是悬在这群人中间的一个物体上,那物体有半个拳头大小,通身被桔色的光包围,显得十分眩目。
  对于从天而降的九野,这些人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个个专著异常地结着一个复杂的灵诀,每完成一个立刻就投入到那个桔红色的光源内,那光丝毫不受影响,只是不再乱颤了。
  九野大感疑惑,目光扫视下却发现喜姨正躺在那发光物的下方,不知死活,他大叫一声,不再理会这些人究竟在做什么,冲了上去,却听旁边一名四十多岁的汉子喝斥道:“别碍事,滚远点!”伸手向他一点,立刻一道充沛的灵力扑面而来,九野连忙格挡,砰地一声,立刻被掀翻出去。
  九野一跃而起,对那人的修为大是吃惊,他刚才使用六合器内的灵力阻挡居然被他随手掀开,这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过处在这样的环境中,这些人看来欲对喜姨不利,虽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对喜姨甚有好感,此刻对方危在旦夕,哪里容得考虑多多,情急之下使劲催动体内的灵气,这时他再一次感受到体内那金丹的存在。
  几乎同时,金丹内涌出无数道灵力灌注于六合器中,若在平时九野根本就无法感受到金丹的存在,只能依靠心法来获取其中一丝丝灵力,随知感受到金丹的存在后情况完全改观,一下就能驱动这许多灵力,这些古怪的灵气竟然融合到六合器中,那颗由法器形成的内丹立刻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几欲脱甲而出,九野心中有些发慌,连忙掐动无指,引导着这股灵气在掌心上一口气结出了十多个灵诀,但见这些灵诀和平常所结的迥然不同,它们依然体积玲珑,可个个闪耀着金色的光泽,内部盘旋着迷雾般的黑色气体,好象蕴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九野大喝一声:“爆!”双手一指,十多个灵诀直飞出去,朝那些人辟头盖脸地猛打,这些灵诀内混杂着九野特制的烟雾诀,他心中明白这些人个个修为高过自己许多,只有浑水摸鱼方能有机会博上一博,在他们手中抢夺希望渺茫,他则驱动‘膝封玄’乘机飞快地往向喜姨掠去。
  十多颗金光泛滥的灵诀仿佛在衬托天地间那些飞龙走蛇的电光,伴随着倾盆大雨流光泻水般直捣过去,相较声势浩大的天威,金色光芒虽然显得微不足道,却发出于之体积不相称的呼啸声,立刻引起了那群人的警觉,他们扭转头诧异地注视着急速飞至的灵诀,当中的一名花白眉毛的老者见状喝道:“大家别分神继续化解……”他自己双手已经来不及结诀,五指大张,灵气灌注下,五道实质般的光延伸出去,形成巨兽般的利爪,一股脑把十来个灵诀包抄住,他居然想利用本身雄厚的修位化掉袭来的灵诀,胆敢如此硬抗的除非是本身修为出神入化者,需知要用本身灵力化解对方攻击灵诀那得拥有超过对方灵诀力量的二倍以上,而且极其耗费本身灵力,试问有谁会蠢笨到用这个笨招术呢?
  但见光芒在他灵爪内大盛,老者须张发飘,通体升起一股白雾,交戈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障壁,滂沱的雨水被逼开尺许,不过片刻时分,老者双臂一震,原本破烂不堪的衣服顿时化成碎片,露出肌肉虬结的胸膛和手臂,那被老者掌控的灵诀已经随着衣服爆裂同时烟消云散,老者好似经历了一场剧战,灵力消耗巨大,脸色赤红,双臂软软垂下,手掌颤抖个不停。
  九野就在老者对抗他那些打出的灵诀时,身体倏地闯入那处,伏身就要去抓扑倒在地的喜姨,只听边上俩人飞快地伸手阻挡,他早又准备,左足一撑,即刻改变了方向,绕了过去,那俩人抓了一个空,大叫起来:“你……你……别过去!”声音中充满了恐慌。
  其余的人由于全神贯注,完全没留意到九野已经进入了圈子范围内,等到几人大叫起来方看到圈内多了一人,无不脸色剧变,惊慌失措地向四处逃散,连握在手中的灵力灯也丢弃一地。
  九野手指刚沾到喜姨的身体,心头突然掠过一阵凶兆,随后上方一股巨大的力量势不可挡地直劈而下,他全身的气息为之一滞,自然而然伸手抵挡,手腕处那只为候慕环打造的手镯立生感应,里面的阵诀启动,在他头顶处布起了一道防护罩,一道雪白的霹雳从天而降,轰到了它的防护障上,九野全身猛震,立刻便吐了一口鲜血,瘫坐在地,而那只手镯承受不了这股巨力,里面的灵阵涣散,整个崩碎了。
  九野被这一剧响给炸蒙了,心头砰砰只跳,刚才幸亏有着防护手镯挡了一下,不然的话这道闪电打在头上可就成了烤全羊了。不过他没想到这一下才是刚刚开始,只见天空中交错的闪电好象得到了号召,麻绳般扭成一块往此处集中击落——轰轰轰!数道电光自九天捣落下来,在九野处身的四周连连疾闪,顿时叫周遭草皮碎裂,土石飞溅。
  九野心胆剧裂,拖着喜姨往外逃去,口中大喊:“见鬼!见鬼!这些雷电是要我老人家的命啊!”
  ********
  先前的一伙人早就逃之夭夭,连那名老者也远远避开,他们在老远处看到起先站立的地方电光飞闪,无不面面相觑,脸色惨白。
  其中一名满身疤痕的汉子焦急地道:“原大哥,怎么办?那件东西引发了里面的阵势,我看是挨不下来了……”
  被称作原大哥的是名粗神情粗犷的中年人,他浓眉深锁道:“那小家伙早不了晚不来,他要送死倒也罢了,现在要压制住这件东西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大伙都尽力了,可惜功亏一篑,现在的情况也由不了控制,哎,只有见机行事了!”他一脸忧虑地望向那名老者,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紫林老师见识最是广博,依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
  老者叹道:“现在这里的情况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你看这天变的这么厉害,就算能捱过这一关,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也许一切冥冥中早有定数,以前我带着你们进来已经是犯下大错,如今若不是觊觎觅仙鼎,事情何至于弄的着般糟糕,贪念啊!贪念啊!说起来这女娃子身上携带着觅仙鼎固然奇怪的很,而刚才那个小子所使用的诀法更是古怪异常,我们这么多年被困于此,对外界的情况可说一无所知,也不知道那头已经变成什么模样了。我紫竹若有生之年能再看一眼外界便知足了。”
  这些人被困居在这里历尽久远,无不对外界思念至极,听老者语气凄凉,钩起各自心事,默不作声。
  那姓原的汉子听紫竹说这般泄气的话,显得十分失望,大声道:“紫竹老师当年的豪情哪里去了,我们追随着老师出生入死,可不是为了什么宝贝灵器,想我原大贤因为此事情丧妻失小,可终相信所追求的是正确的,为何老师到头来却说这些丧志的话,所谓事在人为,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便不可放过,那觅仙鼎拥有大法力,我们总得想法拿下它,等那小子被雷电劈死了,我们再冒上一此险,看看能不能稳住它……”
  紫竹好似没听到他说什么,缓缓摇头,显得十分疲惫。周围那二十来人抬起头注视着那那片电光交错的地带,眼神中或显得焦虑,或显得惶恐。
  ********
  九野从没想到自己会落到如此境地,无数道闪电闪耀周边方圆半里的整个地方,他只有伏趴在地上,此刻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躲避这场空前的灾难,四处张顾完全是一片银色的镰刀接二连三地劈落,他没被劈中已经是侥幸万分了,这时的他终于注意到所有的闪电好象都受到了召唤,而处在他不远处的那桔红色发光体此刻整吸收着大部分的闪电,无数电蛇径直击打在它上面,形成一道奇异的景观,那悬在半空的发光体仿佛长出无数银色的长发,直冲天际。
  九野这一路连滚带爬拖着喜姨,对方却一动不动,若不是仍感受到对方那心跳声,差一点儿以为她已经死去了,九野一边拍打着她的脸颊,一边大叫道:“快醒来啊,再不醒来就成二只烤羊了,到时候大家黑漆漆地在作了鬼,只怕彼此是谁也认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远远地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小子,快想办法打落空中的觅仙鼎,不然的话你迟早会被狂乱的雷电给击死!”那声音相隔着暴风狂雨、雷电霹雳,居然仍然清晰可辨,却是名叫原大贤的汉子运用灵力给他传话。
  听到那悬在半空的东西是觅仙鼎,九野总算明白了些什么,想来喜姨落下来的时候出了意外,她所带的这东西总是害人不浅,这个岔子可是弄大了……他心中后悔不迭,暗骂自己莽撞了,看来起先这些人也是好意来帮忙,结果被自己弄砸了,搞的出身险境,命在旦夕,真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九野连忙大叫:“要怎么打落他!”他不懂利用灵力束音,这话也不知道对方能否听到,看着电光越闪越密,有几道甚至在他身边丈外劈落,哪里还敢犹豫,把心一狠,运起几个灵诀就往那觅仙鼎击出。
 
 
 
 
只看该作者 41楼 发表于: 2007-11-11
~第二章遮天盖地凭空分~
 
  九野使动的灵诀搀杂着一种神秘的金色,那是六合器的灵力混合了他本身金丹内的灵气所至,当它碰撞到悬在半空中的‘觅仙鼎’时却没有预料中发生爆发,而是无声无息地被它吸收了。九野惊疑不定,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只好陆续打出第二波诀法,这一次的数量多了一倍,但结果依然毫无二致,不过这一次九野注意到觅仙鼎上的光华似乎暗淡了一些,而且周围的电光也有了明显的减弱。
  这一发现叫九野大喜过望,心想:原来这东西是骨头痒了欠扁……越扁他就越没脾气……哈哈……
  他不再多想,手中拼命结出一连串的灵诀,他有了六合器的帮助,加上体内那金丹似乎有使不完灵力,结起灵诀来简直是得心应手,他心意一转,灵力便涌现而出,手指飞速掐动,掌心上不过片刻便密密麻麻结了一堆,这边打出一片,顷刻又产出一片,接连不断,而觅仙鼎再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后,光彩越来越暗淡,天空上的雷电随之变的更加稀疏。
  过了一阵九野摸索到其中的一些窍门,那东西对于自己所打出的是什么灵诀类型好象变化大大,便撇开那些比较复杂的灵诀,检那些简单的灵诀来结,往往三四个指法就可以结出一个来,批量生产下自然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远远望去,九野身边盘旋着数之不清的斑斓金光,和那觅仙鼎间结成一道灿烂无比的桥梁,觅仙鼎也不再召唤天空的雷电,静静地悬挂着,终于它身上不再有一丝红光闪现,露出本来那黑黝黝的面目,同时它也不再吸收九野的灵诀,当灵诀打在它身上发出脆耳的声音,开始急速颤动起来。
  九野正打的兴起,只听有人慌张地叫喊道:“够了够了,快住手。”九野堪堪收手,刚把余下的灵诀打入下方土地,只见空中那乱颤的黑色觅仙鼎‘叮’地一声跌落下来,一动不动。
  九野舒了一口气,这时怀中的喜姨一动,眼睛睁开一线,努力地说道:“拿回觅仙鼎……拿回它……不能丢失……”九野迟疑了一下,他对那东西实在有些恐惧,不过看来这东西可重要的很,便上前小心翼翼拾了起来,入手沉甸甸的,触及时有些温热,却没预计的灼烫,放大胆捏在手中仔细打量,发现这个所谓的觅仙鼎不过是个极其普通的三脚鼎,拳头大小,通体墨黑,要说有什么奇特之处,就是在鼎内盘居着的那股紫罗兰色气雾,不过要在鼎内制造出云雾效果,只需按上一个诀法就足够了,要不是对它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还真不当一回事,可是这东西除了样子难看点,放在手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啊。
  他正想询问喜姨是怎么一回事,低头一看才发现对方又已昏迷过去,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无不透露着万分的古怪,即便连九野这样胆大妄为的人也感觉一阵胆寒。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雷电已止,大雨变成了绵薄细雨,周围草丛一阵响动,那群远远逃逸的人又返回过来,出现在这快空地上,打量着站在中间的九野眼光充满了诧异、惊讶、疑惑与好奇。
  那叫紫竹的老者问道:“你……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进入这古阵诀内?”
  九野把觅仙鼎放置怀中,打量四周道,一脸不可置信地道:“古阵诀?这里是古阵诀内?你们又是谁?刚才究竟出了什么事?喜姨她怎么会晕倒?”
  他连珠炮般的发问,紫竹反而松了一口气,对方看来也是被无意卷入其中的,解释道:“这位小兄弟切莫惊慌,这位姑娘只是遭受了天雷震荡,待会帮她输导一下灵气应该就会没事的,至于这里,它其实是古阵诀界,我们刚被古阵诀吸入的时候也如你这般不知所措,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也就习惯了,我叫紫竹,以前在修身界算是薄有虚名,我身边这位是筑愿城城主,慧叶神剑原大贤,这位是千礁岛裂地行者呈东……”紫竹逐一介绍身边的人物,九野却完全没有听说过,当他听说喜姨没有大碍,心中一宽,其余的倒不太在意。
  九野自幼居住在魔窟,除了对晶石药物颇有研究外,其它的可说一无所知,自然是孤陋寡闻之极,需知这些人十多年前在修身界无一不是赫赫有名之辈,每当紫竹把他们各自名号报上来时,他们的神色均浮出一股自豪和怀念,瞥眼处却发现九野完全没有久仰其名的样子,不免有些失望。
  紫竹继续道:“十多年前我们获得了一些消息,得知大圣国的禁地便是当年谣传的黑夜之瞳,因此老夫纠集了一批在当时享誉盛名高手齐闯该处,谁知道这里居然结有古阵诀,起先我们不太注意,随之我们的人逐个消失不见,才感觉不妙,想要撤出时,却为时已晚,整个古阵诀已经完全启动,我们连抵抗的的机会都没有就全部被吞噬进去,我们不知古阵诀的玄机,一味挣扎,一下就被吸到了阵眼内,来到了这个古阵诀所演化出来的地域中……我们想尽办法也不能脱困,这一困就是过去十年,哎,当年被古阵诀卷入这里的共有一百三十五人,到现在只剩下五十六人,那是因为熬不过它每次转换时的剧烈变化呀……”
  九野恍然大悟,这些人果然就是当年被困在阵诀中的人,经过了十多年漫长岁月,个个竟依然健在,连忙询问喜姨的爹娘是否在场,他问的唐突,只叫这些人个个面面相觑,等九野指手画脚解释明白,人群中那名叫原大贤的汉子迟疑地走到喜姨身边,俯身卷起她的衣袖瞧去,那雪白的手臂上赫然有一道乌黑的短疤,原大贤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果然是我的女儿,这道疤痕是小时候他娘亲遭受大冰川毒猿围攻,稍不留神被其利爪伤及背后的女儿所留至。”
  九野跳了起来,道:“你就是他亲生老爹,啊哈,太好了,喜姨一定会快乐至极,对了,她的娘亲呢?快叫她出来,等她醒过来见到双亲就在眼前可就乐翻了。”
  原大贤道:“她娘早在一年前便被移阵时的狂暴吞灭了……”
  九野虽然不明白他说的什么移阵、狂暴,倒听明白他的意思,一呆之下道:“她死了?”
  愿大贤点点头,又抬头望了一下天,语气颇有不耐地道:“你既然是我女儿的朋友那就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随我们回去,有什么问题路上慢慢说……”
  九野心中全是疑问,同时他感觉对方的态度十分冷淡,完全没有那种预期的激动,他甚至怀疑这大汉是否真是喜姨的爹,由于事情诸多古怪,而他对这里实在全无了解,因此只好跟随他们过去,有什么问题唯有见机行事了,一路上他小心地守护在喜姨身边,怕他人对其不利。
  九野不明白他们要回到哪里去,之前他在空中观察了方圆百里,根本就没发现有人居住的迹象,这群人就如凭空冒出一样,令他十分不解,看这些人都不喜言语,个个默不作声,只管低头赶路,隔了一阵实在忍不住了,向边上那名疤身汉子询问道:“我说这位大哥,这样步行好象费力了点啊,怎么不使用诀法赶路呢?”
  疤身汉子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继续前行。九野吃了个软钉,不明白什么意思,摸摸脑袋自言自语道:“难道说错了吗?奶奶地,这里那么大不使用灵诀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有个尽头啊。‘正是迷惑不解,紫竹出现在他身边,笑道:”小兄弟别在意,我们被这个古阵诀折腾的也够呛,心情为免欠佳……“
  九野对这老者还是有些好感的,笑道:“我只想能走的快点,倒没什么冒犯的意思。”
  紫竹道?:“你有所不知,在这里是禁止使用灵诀腾跃的,因为这是古阵诀的结界,你看这天空好象和外界的没什么不同,其实它是许多阵诀交汇的空间,在空中使用灵诀一不小心便触动它们,便会产生变化,后果难以预测啊!起先天气的骤变就是因为你在天空中乱飞的结果……”
  九野目瞪口呆,没想到那恶劣的天气竟是他引起的,可他还是一片糊涂,问道:“什么是古灵诀结界?你说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灵诀产生的虚幻世界?”
  紫竹道:“不是这样的……正样说好了,正如这地上的草,那些雷电,你可以触摸到它们,感受到它们,甚至能被它所伤害,和幻像不同,你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古灵诀具有架构物质的能力,只是我虽然在这里呆了将近十多年,可对古灵诀的特质仍然是一知半解,想来当年能够使动它们的人会有怎样的神通,我们想尽办法要突破它可终究无法获得成功……”
  九野道:“可是据我所知,有人曾逃出过这里啊?”
  紫竹一呆,沉吟半晌道:“不可能,没人能凭借自己一人的力量脱困,除非他未被吸入这里,当初我们就是没想到这一点,在刚陷入里面时还有一线机会的,只要保持平衡,也不是没有机会脱困,只是当时我们都太急躁了,需知这是一个古阵诀组成的大型灵诀群,你在外面可以看到,那些房屋殿宇密密分布,在它们的里面都设置着一个古阵决,这些古阵诀全部息息相关,互相间交汇成一个巨大的灵诀界,只要陷入到灵诀界内,也就是说陷入了这上百成千个古阵诀所构架的世界内了,试问谁能走脱的掉?”
  九野好象开始有些明白,可越明白反而越糊涂,迷惑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所站立的空间也就是禁地这般大小?”
  紫竹赞许地点点头,道:“小兄弟果然聪明,古阵诀奥妙无比,但他虽然能构成物质世界,却和外界有完全不同,它的世界很不稳定,尤其是空间,因为那一处是由无数古灵诀所交汇而成的,只要被外物侵扰,就会产生波动,轻则引起失调,重者产生狂暴,你先前幸好没被狂暴卷入,否则任凭你修未再如何高深,在这成千上百道古阵诀的缝隙内必当九死一生,想当年原老弟的发妻便是被卷入其中毙命的……哎!”
  九野原本对原大贤的话还有些不信,听这老者说来,不竟望了一眼在前面一言不发的原大贤,只感觉对方背影显出几分落寂。
  紫竹道:“老夫对小兄弟没什么隐瞒,那么你也该自我介绍一下吧。”
  九野道简单扼要地把自己为何进入禁地的情况说了一下,略过自己身份背景不提,在未完全清楚对方是敌是友前,自然应该有所保留。
  紫竹似乎并不太关心九野的目的,对他来说来到这里的目的应该都只有一个,反而九野的身份来历令他十分感兴趣,见九野略过不提,又旁推侧敲,终不见其果,虽然十分失望,倒也不去勉强,众人行走了片刻,终于停了下来。
  九野张开眼睛仔细察看四周,发现前面依然空空如也,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连棵树木也没有,他正诧异,只见前面三人分别运起一道诀法,那是土性的辅助诀,通常是用来建造搬运的,各自悬在半空缓缓转动,然后逐渐交溶在一起,当这三个方形的阵诀完全交叠后,淡黄色的阵诀完全静止不动,然后空间好象凹了进入,那阵诀顿时消散不见,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门洞,好象在空中挖下一块,破开出的边缘流转着异样的物质。
  九野张大嘴吧说不出话,众人鱼贯而入,见九野迟迟不动,先前那几人督促道:“快进来,这个开口不能长时间打开,会引起狂暴的。”
  九野硬着头皮钻了进入,眼前一亮,仿佛一下回到了某个小村落,这里结着几十个石屋,边上还种植着几排十分眼熟的树木,在树木下流淌着一条小溪流……唯独古怪的是在整个村落的边缘有道银光凭地而起,犹如一幅巨大无比的布幕团团笼罩,使小村落成了一个与世隔绝,单独存在的区域。
  村落里早焦急地站立着数十人,见到紫竹一干人,连忙迎了上去,纷纷询问有关情况,看出来紫竹在他们中倍受尊敬,大家见了他态度都十分恭敬。
  而原大贤则隐然有着一股领袖的风貌,自一进来便不断吩咐话下来,众人凛尊而去,他则随同几人抱着喜姨进入一间石房。九野正想跟进,被几人阻拦在外边。紫竹见九野有些急躁,连忙道:“九兄弟大可放心,原老弟是带她进入疗伤的,应该很快就出来。”
  九野见这些人个个忙忙碌碌,心神反而渐渐安宁下来,对于这样一个地方他实在难以想象,好奇而又疑惑,转着脑袋四处打量个不停。
  看九野一副惊奇的模样,紫竹笑道:“很惊奇是吧?你可曾想过在古阵诀内会存在二个空间呢?要说古阵诀内的世界十分奇特,适才我们所遭遇的恶劣气候仍属于较轻微的效应,古阵诀有个周期性的转变,一但进入那个周期,可就不是那个程度了,那将有股仅次于狂暴的乱流席卷整个地面,我们当初进入该处时受尽了苦头,为了抵抗周期性的乱流,打算利用阵诀建立防御地,没想到误打误中给我们找到了一个空隙,这个空间估计是其中一个古阵诀损坏了产生的,我们就是依靠它才能在里面坚持了十多年。”
  九野摸摸身边的树木,喝了一口小溪的水,道:“难道这些也是真实的么?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紫竹道:“古阵诀的特性便是能构造出实物来,我们就是根据它的这个特质,利用自身灵诀在里面制造出这些物体的……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古阵诀究竟是什么,它的奇妙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
  九野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感觉四周一阵震荡,那包围整个村落的光幕颜色由银白转成深灰,眼前的景色也在发生了颤动,他不明所以,紧张地转头四顾。紫竹却习以为常地道:“是狂暴袭来了,这里应该还能抗的住,只不过这一次好象比预计来的更快了……”
  这时候一人匆忙而来道:“原大哥请紫竹老师和客人过去有事相商……”
  九野连忙道:“喜姨她没事吧?”
  紫竹拍拍九野肩膀道:“我们过去吧,侄女受伤不重,应该无恙。”
  二人一前一后随着来人进入石房,里面早站满了人,这石屋竟也不小,容纳了三十多人居然还显得十分宽裕,这些人面露担忧,看到九野进来,纷纷把目光投射过来,神色间现出一份顾虑,一份期待。
  这些人九野大部分见过,他东张西顾没发现喜姨,便询问坐在中间原大贤,原大贤道:“小女刚刚被我疏通了灵脉,伤势基本痊愈,只是她耗费了太多灵气,沉睡过去,现在在后屋休息,你勿用担心……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唤作‘古诀村’它的来历紫竹老师应该告诉你了,相信你也知道了我们的处境,不过我们现在的情况比你想的还要来得急迫,既然我们同搭一船,目的相同,希望大家能同舟共济,因此我必须和你开门见山地尽快谈一下。”
  九野摸摸脑袋道:“你说过来听听,我现在只想尽快地离开这里。”
  原大贤道:“我们也想离开这里,这个念头在十多年内从未停歇,我们来到这里有百多人,可是现在只剩下五十多个,其中大部分都是因为逃离过程中丧身的,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么?”
  九野摇摇头,却生出了一丝希望,道:“你是说这里是有出路的?”
  原大贤点点头又摇摇头,突然转变话题道:“你为什么叫小女为喜姨?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九野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当中的情况说了一番,原大贤听了点点头道:“想不到当初我们的一时之念让这孩子受了诸多苦,小兄弟古道热肠,和小女萍水相逢却能如此维护,她娘亲在天之灵定当十分欣慰……小女本名喜伊,其上还有一姐姐喜央,比她大上许多,当时其姐已经跟随碧海圣地的蒋万倾修习法诀,后被许配给了一名他其中的一名得意弟子,并育有二女,唤作慕铃,慕环,她们虽然和喜伊年纪相仿,只矮了一辈,因此一直喜姨喜姨地称呼他她,小兄弟就不必如此称呼了……”
  九野笑道:“其实也是习惯了,怎么称呼其实不要紧,我当喜姨是朋友,朋友有事自然义不容辞相帮到底了!”
  原大贤神色微喜,道:“这样就好,其实我这些年来最感到对不起的便是喜伊了,小兄弟样貌非凡,乃奇人之相,小女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实令我欣慰不已,有些话本来不应该说的这么直率,然非常之时诸多俗礼皆免,因此我只想坦率地同你商议一事,盼小兄弟勿怪我言语唐突。”
  九野奇道:“这个……有什么事只管说来,我九野能帮忙的一定帮。”
  原大贤道:“我想将小女许配给你,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九野这一下可真的呆若木鸡,他自然知道许配是什么意思,在魔窟中施约者有权利把女性履约者许配给成年魔人,然后举行合魔仪式,听说合魔后双方的修为会更进一层,而这在世俗称之为礼合,从此同屋共眠,不离不弃。
  这一些九野可从未想过,即便和候慕环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想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结成夫妻对他来说都是一件遥远的事,和另一个人同屋共眠可是见很麻烦的事情,不由地想起那时小妖女溜到他房屋里弄的他一宿难以安睡,因此张口结舌怔在那里。
  原大贤以为他喜欢过头了,对一名少年人来说,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有极大的诱惑的,他是过来人,知道一个男子能为一个相对陌生的女子如此仗义,连性命都可豁出去,那定当是喜欢至极了,微笑道:“在这里没有什么时辰,也没有白天黑夜,既然双方有意,等小女醒来我会同她商议此事,要是没多大问题,即可拜堂成亲。”
  九野云里雾里地道:“成亲……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这个……似乎有点……”
  原大贤皱眉道:“你不喜欢小女?”
  九野道:“这个……我……我没什么准备……我不太懂这个……”
  原大贤哈哈大笑道:“这个有什么懂不懂的,只要你喜欢她就够了,事情固然唐突了些,不过也算好事一桩,就这么定下了,我定是以为我原大贤是空口许诺把,这个大可放心,想我原大贤也算一方人物,自当一言九鼎,这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决无后悔,贤侄不必疑虑猜测。”
  九野听他改变了称呼,抓抓脑袋,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他只知道结成夫妻后便意味着二个人的不离不弃,除了这样,其实没什么概念,因此虽然觉得十分不妥,也没有特别的反感,估计是对方爱女心切,希望自己能进行贴身保护,想了一阵说道:“我九野同样是一言九鼎,我说过要好好照顾她决计是要做到的,不过我想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才能出去吧?”
  原大贤看起来十分欢喜,道:“说的没错,我们在这里苦捱了这些年,虽然无法脱困,但对其中的一些道理还是了解了不少,古阵诀最可怕的就是狂暴了,它是阵诀间互相交替产生的一种能量,每当阵诀的稳定性有所改变,就会发生狂暴,不过狂暴固然是可怕的,但同时它却也是我们唯一能逃离的出口。”
  九野啊了一声,道:“狂暴是一道门?”
  原大贤笑道:“它不是一道门,这样说把,如果形容我们被困的地方是间地下房屋,那么那些古阵诀便好象是地面上建造的成千上百间房屋,每间房屋的地基延伸到地下,构成我们这间房屋的一部分,由此形成了这样一个地方。
  或许这间房能通往上面任一房屋内,可这必须拥有着同数百个古阵诀相同的能量,也就是说我们要出去便要推翻所有建造在上面的房屋,试问谁有这样的力量?然而任何联合阵诀都不可能做到完美,所谓百密一疏,古阵诀本身虽然是个无懈可击的神秘灵阵,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产生了不稳定性,它们之间的属性关系,令它们无法完全融洽结合,它们只有不停改变排列方式,才能达到稳固,这些阵诀在一定时期内会进行自转调整,这时候便会产生缝隙,这个缝隙拥有可怕的能量,我们就称它为狂暴!
  它便如自然中最可怕的灾难,常人无法抵挡,即便这里所有修身者联合,也不能抗衡,而且它最可怕的地方是一但被外物干扰达到某种程度,便会引发全体狂暴,那等同于所有古阵诀引发的力量,一旦抵达这个界限,这个结界便会永远关闭消失。“
  当逐渐了解这里的情况,九野心中震撼无法形容,想不到这里居然是个由许多古阵诀联合结成的一个界,为什么要设立这个界?那个天外飞石内究竟会掩藏着什么呢?这么多人不惜一切想要进入,却连它的门都不曾摸到……
  然而九野心中却似乎有着比这个秘密埋藏的更深的东西,随着越来越清晰地了解这里,侯慕环所编造的故事更是显得越发可笑,显而易见,没有人能把东西放到这种地方,这里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测度,可是九野却固执地相信那个荒唐的故事,他不愿意那个美好的愿望就此破碎,他努力着不去联想二者的关系。
  原大贤见九野那张绿脸有些发青,倒在意料之中,继续道:“我们在多次和狂暴抗争时发现,原来要想从这里出去,惟独通过狂暴,在它的中间存在着二股力量,一种向下,一种向上,互相抵制,出口其实近在眼前,但这样一个出口根本就难以逾越,因为在那样的力量下,任何防护诀都无济于事,人处在其中不消片刻便会被扯成碎片,当初很多人不信邪,想尽了办法,要冲出去,结果可想而知,而我在一年前也曾经一试,要不是内人舍命搭救,早也和其它人一样化成碎片了,而我内人却因此香消玉殒……哎……”原大贤努力地眨着眼,强忍着泪水。
  九野似乎能感觉到当时的情景,心情也显得十分压抑,整个屋内几十人却静悄悄地,中有各自的呼吸声显得异样沉重。半晌,九野才道:“那……这样说来我们不是没有出去的可能了?”
  原大贤站了起来,走到九野跟前,意味深长地道:“我们也许不能做到,可你不同,也许你能做到。”
  九野张大了嘴巴:“我?我能做到?为什么……为什么我能做到?”
  原大贤尚未说话,整地地面猛地一阵摇晃,只听‘嘎喀嘎喀’地怪响不断,石屋上石屑雨落而下,众人脸色大变,只听房外一中年汉子踉踉跄跄奔来进来,大叫:“紫竹老师、原大哥,大事不妙了,这此的狂暴比前几次来的更加猛烈,古诀村快支撑不下去了,现在老严正领着兄弟们补修,你们快出来看看。”
 
 
 
 
只看该作者 42楼 发表于: 2007-11-11
~第三章祸福相隔竟相逢~
 
  那阵震荡平息下来,原大贤顾不得和九野解释,只是向九野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道:“一齐去瞧瞧。”身子轻晃,飘出石屋。紫竹微微一叹,紧随之而去,除了先前给九野带路的中年汉子留下,其余的亦疾行出去。
  那中年汉子道:“姑爷同我来罢。”
  九野奇道:“你……你叫我什么?”
  中年汉子道:“原大哥已经成了古诀村所有人的精神领袖,他的女婿我们自然尊称姑爷,虽然姑爷尚未同小姐拜堂,可是原大哥既然许诺了,自然不可废礼。”
  九野正想分辨,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往外而出,他抓抓头发,无奈之下只好跟随过去。
  刚出石屋,老远便听到村左边上空传来轰隆之声,一抬头发现天空那幕银屏此刻居然闪耀着五彩缤纷的光,不断变化出灿烂的色彩,既瑰丽又诡异。
  中年汉子在一边不住催促,九野担心喜姨的安慰,道:“等一下,这间石屋看起来不太牢固的样子,说不得那个震荡又来这几三下四下的,可是大大不妙,喜姨她可还在里面呢”
  中年汉子道:“里面有刘婆伺候着,即便整个石屋塌陷了,小姐她亦没事。”
  九野这才放下心,两人疾步来到村左边尽头,只见那里早站立了四五十人,连同紫竹与原大贤,全部面部严肃,手中结成一个又一个灵诀投入天空,那些辅助形灵诀很快化成云雾状的物体,填充在天空一个漆黑的裂缝上,云雾一接触漆黑的地段迅速变成银质的固体,弥补不断扩散的漏洞。
  那道裂缝宛如巨兽的嘴巴,狰狞可怖,那黑色深邃的不可测量,抵达深处竟然浮现出一丝幽蓝,在它周围一股莫名的力量激荡着,发出雷鸣般的号啸,那些灵诀有些尚未触及裂缝便被扯成碎片,化成鳞鳞银色的粉末。
  九野接近这个区域的时候,发现身体好象要被吸了上来,他发现周围细碎的物体飘浮起来,连在边上的那条小溪,亦不停溅跳起来,无数水珠升腾着,投向黑色缝隙。九野稳住身体,不知不觉中身体上那六合甲发出淡淡的光辉,那张灵翅也张开来了,和天空的色彩交替在一起,显得极其绚丽。周围的人注意到九野的甲胄和那对怪异的翅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大多见过密甲士的玄黄翼,但九野这双灵翅很显然和密甲士的有所区别,不过能酝酿出灵翅的修甲所需的材料绝无仅有,怎么可能会有类似的物体呢?这些人有所不知的是,九野身上的六合器乃是当年魔窟中六大魔主耗尽灵力修炼而成,他们依照苍穹七星的原理分别炼化,虽然获得成功,然而由于属性相克,终无法融合,九野体质怪异,机缘巧合之下居然能把六件法器融合一体,可说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相比密甲士的炼甲虽然原理相近,但其中的关键处却有着天壤之别,这在外人眼中看来却哪里能分辨的出来。
  此时此刻情况显得十分危急,众人屏息宁气,结出类似的灵诀,不敢丝毫分神,紫竹和原大贤站立在最前头,紫竹的白须狂舞,一边打出诀法和身边的原大贤道:“再来一次恐怕就无法抵挡了,狂暴的力量已经超出了预计,原老弟真的打算让他涉险么?”
  原大贤道:“紫竹老师你也亲眼目睹了,这个人居然能收下觅仙鼎,说不定真的能使用其中的力量来对抗狂暴,不过起来这觅仙鼎你也该知道它的来历吧……实在叫人难以想明白,这世间居然有人可以这样毫不费力地把已经启动的觅仙鼎给收了去……紫竹老师能明白这其中是什么道理么?”
  紫竹道:“这人来历古怪,我询问过,但他似乎有所顾忌,觅仙鼎这件物体不是常人所能拥有,他持在手中却若无其事,实在叫人疑惑,不过我最担心的到不是他……”
  原大贤一呆,道:“什么?”
  紫竹叹道:“原老弟,说起来你我也相识数十年了,这些年来你的性格可变了许多,以前的你谦和文雅,现在却变的如此不近人情,这叫我很担忧啊,喜娘在世的时候,可是嘱咐过我,说你性格日恶劣,要我好好开导你,千万别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而着魔……那小子虽然素不相识,可毕竟和你女儿侄女也算是和他相识一场,你父女俩失散这么多年,可千万要顾及一下她的心思啊。”
  原大贤面无表情地道:“紫竹老师怎么了?当年的豪情磨尽了么?什么叫虚无缥缈的东西?难道你忘记了曾经的誓言?大丈夫处世定当果决,事分轻重缓急,婆婆妈妈自招淘汰,并非我原大贤无情无义,相反我比谁都牵挂着女儿,爱妻临终前的那个眼神我能明白,她是期望我能活着出去,能去寻找失散的儿女,那是她唯一的祈求,可我难道可以忘记了这么多兄弟同我们舍生忘死,忘记那个曾经的誓言吗?再说是生是死难以预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博,紫竹老师能明白我的这番苦衷么?”
  紫竹略显激动地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乃是魔人的行径,你我乃是修身者,应当有所约束才是,先前要不是你执意夺取觅仙鼎,你侄女也不会勉强祭出它进行反击,那么亦不会这么快引发狂暴,这岂不是自找的么?现在你女儿遭受了觅仙鼎的反噬,就算你给她疏导了灵脉,你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她究竟能不能苏醒过来也是个问题。现在你隐瞒了事情真相,为了骗取那个绿脸的小子帮我们打开通道,竟然许配女儿来交换信任,要知道觅仙鼎一但全力打开,冲出这里自然大有可能,可是施法的人必定遭受它的反嗜,控制不了全身的灵气,汹涌而出,只到气绝身亡,可怜的那家伙犹自蒙在鼓里……你做的实在有些过份了。”
  原大贤笑道:“紫竹老师实在多虑,我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大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魔人所行乃是诡道偏门,我原大贤却是顾全大局,不可同日而语。”
  紫竹见劝慰无用,知道对方心意已诀,只好叹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一切情非得以,只是觉得你行事的方式太过偏颇,你一切好自为知吧。”
  俩人说话的时候,天空那裂缝也逐渐愈合,雷鸣声也随之减弱,那些飞腾地石屑泥臣也开始降落下来,眼看便恢复正常,古诀村的人均松了一口气。九野展开灵翅升到天空,他很想弄明白那道壁障究竟是什么物质构成,当他靠近那裂缝的时候,心头突然生出了一种感应,好象一股熟悉的东西流了过去,他好象领悟到什么,连忙闭上眼睛去抓获那种刹那的感觉,顿时一个画面展现在脑海之中,那是浩瀚的星辰,点点生辉,深邃的星之海洋内无数光线交错横跨。
  九野在李末府邸中一口气学会了无数灵诀后仰望星空时有过的那种错觉,此刻竟然再一次出现。只不过这一次更加清晰,更加深刻,他不知不觉中便陷入其中,那一道道光似乎在指引着他,带领着他进入更加深奥的领域,九野悟性极高,竟然在这些纷繁的光线中寻找到了一些规律,和灵诀如此类似,他忍不住指手画脚摹仿,那些光线在他周围排列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由简单变的复杂,由单一变的纷乱,每解开一道便涌现更多的光线图,好似层出不穷的算术,更好似一团无尽的迷题,一旦沿着这个方向推进,眼前的东西便越来越清晰。
  当九野沉浸在这个广袤无边的天地中,寻找着其中的答案时,地面上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因为九野居然越来越靠近裂缝,而他身上甲胄上的光芒也越来越盛,那些人为了不伤及九野,不得不停下向天空施放灵决,他们呼喊着要九野停止下来,对方却置若罔闻,依然朝那个方向靠近。
  紫竹和原大贤发觉不对,按捺不住,正欲腾飞起来阻止,突然天空中传来剧烈的暴响,九野的甲胄外的衣服尽碎,那觅仙鼎旋转着飞了出来,发出灿烂的红光,红光照射在缝隙内,刹那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好象一幅巨大无匹的布革撕裂开来,那道裂缝竟然到处蔓延开来,狂风呼啸而直冲而下,无数道细小的旋涡凭空生成,九野宛如一片孤叶飞舞旋转。
  紫竹看到那股红光已知不妙,毫不犹豫地结出一个防护灵诀弹了出去,瞬间便笼罩了周围,只见天空的缝隙已经演化成一片一片,一团一团的漆黑,古诀村上树木房屋开始片片瓦解。没有炎灼的火,溪流却化成白色云雾,蒸发干净,那是因为失去凭借,这些依仗古灵诀特质制造起来的物质再也无法保持其稳固性,溪水的结构最早崩溃了,它们被外部的压力化解成原始灵力,不再成型。
  古诀村的人无一不是久经考验,经验丰富老道的高手,虽然事出意外,却立刻反应过来,每个人均在身上加持了辅助决,撑开灵力防护罩,来抵制那股神秘的力量。紫竹一边结出缚丝诀,一边喊道:“觅仙鼎被触发了,现在正好处在狂暴边缘,大家千万小心。”他一抬手便把缚丝诀朝觅仙鼎打出,那道诀飞尚未靠近它,立刻被其上的红色炎火给吞噬了,连半点效果也没有。
  原大贤摇头道:“没用的,它受到狂暴的影响,已经引发了其中的髓核,那个笨蛋究竟再搞什么鬼……我先上去救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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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当九野身心沉降在那个充满星辰光线的世界里,每当他勾勒出其中一组光谱,全身便泛起异样的感觉,好象在身体上施加了灵诀,那些光谱贯然汇通,形成一道道怪异的咒诀,附到他身体上,和他体内那金丹互相辉映,随后融合进去,浑然一体,四肢百骸充斥着无名的力量,直欲暴出体外。与此同时,他距离那裂缝也越来越近,藏匿在他怀中的觅仙鼎好象感应到什么,不断急速颤动,终于抵达了一个限度,爆出剧响,刹那间宣泄出无数光彩,飞向半空,它的髓核已经引动,一下便粉碎了这个空间的屏障。
  与此同时,九野被这股爆炸震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全身泛漾着强烈的光华,那六合甲胄似乎被一层半透明的霞光覆盖了,显得灿烂夺目,那股爆炸对他毫发无损,只是身悬天空,周围无数激流般的能量涌动,便似惊涛骇浪,他根本无法控制身体,连灵翅都失去了作用,整个人翻转狂飘。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九野束手无策,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在这样的状态下,简直晕头转向弄不清上下天地,东西南北,只有拼命挣扎想脱离困境。这时只听一人大吼:“别乱动,快抓住我的手!”
  前面景物一掠而过,九野瞥见那原大贤身体冒着蓝色的光辉,朝他疾冲而至,他象抓到一根救命草,连忙伸手抓去。
  “嘭!”地一声大响,金光四冒,原大贤的手刚刚触及九野的时候,立刻被一股无匹的力量弹了开来,幸亏他早在身体上结了金钢咒,才堪堪顶住,不过这一下也实在令他一阵气淤心闷,暗暗吃惊对方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护体诀,他不知九野此刻全身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包裹,却不是什么护体诀。当务之急只好用灵气束音,叫道:“快收回觅仙鼎,否则引起狂暴大波动,所有人难以幸免。”
  九野正想询问觅仙鼎在哪里,心念一动突然感受到它的存在,好象有什么东西把彼此间联系在一起,他抬手打出一个诀法,那觅仙鼎居然象收到了召唤,立刻出现在眼前,陷入他所发出的灵诀内,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九野也不理会,随手又结出数个灵诀,围绕在身边,这些灵诀不断盘旋,发出猛烈的光涛,排开周边的呼啸的激流,他的身体已稳定下来,缓缓降落下来,站到地面上,却不知何时,那觅仙鼎再度出现在他跟前不停转动,九野哈哈大笑:“奶奶的,好玩,好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原大贤顶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来到身体被光波笼罩的九野身边,看着那些灵诀围绕着他身体飞速转动,沉声道:“你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化解掉觅仙鼎的封咒,引为己用,实在了不起,可同时你也破坏掉古诀村,我们再无立足之地。”
  九野的灵诀和觅仙鼎融合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它的原理,这是一件匪夷所思事情,觅仙鼎居然是一个外丹,一个完全独立的灵气丹。
  只有当一个人的灵力同觅仙鼎内的灵气融合才有机会建立联系,然后不断地炼化吸收,使之完全成为独立的体外气丹,原本这种炼化的过程是极耗费练者本身的灵气,而且没达到一定的修为根本就无法做到把它据为己有,反而会因此而遭受它的反噬,修为全毁。同时拥有觅仙鼎即便不去炼化,由于它能自动吸收周围的灵力,因此对持有者亦是伤害极大,只有不断用化解才能避免灵气被完全吸收,故而象喜姨她们得手后功力减半,那是必然的。
  拥有觅仙鼎无疑便是多了一具分身,试问一个人在身体外多了一个灵气汇聚地,那将是种什么样的状况,那意味着他获得了一个完全不用顾虑的内丹,这对修身者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因此从此他再也不必担心在修习过程中出现的种种意外,即便心神失控,无法驾驭灵力的滋长,最多是损坏了觅仙鼎。同时觅仙鼎还有一件好处就是可以不断递增施法者的灵诀力量,往往一个修身者在通常的情况下无法发挥本身全部潜能,但有可觅仙鼎这个外物的帮助,便能引导出所有的潜能,它能无限累积灵力使之达到超出由身体单独炼化出来的极限,而这一点也是原大贤他们最为注重的,只有依靠它的这股特性才能突破狂暴的界限,冲出古灵诀。
  不过要想炼化觅仙鼎最难的还是时间问题,这恰恰是原大贤他们所缺乏的,九野却有些例外,他本身的神秘灵气居然完全符合觅仙鼎内的环境,居然能毫无障碍地就把觅仙鼎给收下了,这一次觅仙定被狂暴的力量完全激发了髓核之力,九野却又正好悟出了一个境界,处在一个巅峰的状态,于是便完全的占有了它,使之成为体外那不可思议的外丹。
  九野正利用觅仙鼎的力量驱动灵诀飞快转动,抵斥外部的力量,玩的正不亦乐乎,听到原大贤的话一呆,这才注意到整个古灵村已经完全裸露在外部,那些石房建筑,花草树木仿佛被剥离了外表,显得模糊而怪异,天空那片光怪陆离的屏障已经消退开,呈现一股浓厚的黑,狰狞而又恐怖,他感受到周围那股旋涡状的力量逐渐消失,便撤开灵诀,茫然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原大贤盯着他看了半天,发现对方并非惺惺作态,终于舒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刚才你把屏障给破坏掉了,现在我们已经无家可归,而且即将面临着一场巨大的考验,你抬头望那天,这是狂暴的边缘,很快它就会席卷这里了……”
  九野瞪大了眼珠,不用想,这一次又惹祸了,先前他见各人都在弥补天上的缝隙,自己闲来无事,就去触摸那道屏障,结果沉浸在那未知名的境界内,由于贪图一时的快感,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把事情搞砸了,这些人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园被他一手破坏,内心也有些过意不去,对于狂暴他没什么概念,反而没太多恐惧,抓抓脑袋却猛地记起喜姨,扭头四顾,哪里有她的踪迹,只见站在这里的人全部抬头仰望天空,严阵以待,看来危机已迫在眉睫,慌神道:“啊……喜姨还在石屋中,她她没事吧?”
  原大贤眉头微皱,道:“由刘婆在,她应该没事,我想她们已经往这里赶来了。”顿了一下,又道:“我曾和你说过,能突破古阵诀的也只有你了,现在古诀村被毁,我们唯独一拼,所幸的是你已经完全掌握了觅仙鼎,我们不是完全没可能突破这个界限,可是你必须全力以赴……”
  九野愕然道:“我该怎么做?”
  原大贤道:“待会狂暴一来,你便全力撑开觅仙鼎的力量,我们使用灵诀飞上空中,冲破这个古阵诀的壁障,这期间你一定要听取我的指挥,不能有半点犹豫,需知在这里使用灵力将会使狂暴更加暴劣,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但失败将全部葬身于此,明白么?”
  对方一脸严肃,只叫九野不由得紧张起来,手心一片汗水,只是内心太多古怪的念头无法制止,终究按捺不住,问道:“我……我老人家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重要了……老实说你们个个看起来……那个修为也没差我多少啊!”其实他心中想的是这些家伙的修为都可以和魔主相提并论了,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原大贤道:“这里只有你能驱动觅仙鼎,我们虽然人多,但论单一的力量绝对不能冲破那道壁障。再说你不了解狂暴究竟是什么,一旦你处身其中就会明白,这其中的凶险是难以想象的,所以你千万别分神,须知这么多人的命运全系你一人之手了……你现在也算我的半个女婿,只要冲出这个地方,我就让喜伊同你拜堂,同时你也将成为所有古诀村的大恩人,有什么愿望大家必定赴汤蹈火帮你完成。”
  九野听着话总感觉耳熟,心中一动,顿时明白过来,对方拐弯抹角地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怕自己临阵退缩,先给他许诺甜头,好让自己为他们卖力。这同那李末他们还不是一丘之貉!他忿然暗骂:奶奶地,有什么事直说便成,我老人家看在喜姨的面子上还会更你们讨价还价么……哼,瞧样子就是那种出尔反尔之辈了,想把我老人家当猴耍可没那么容易,居然跟我讲条件?既然如此便休怪我老人家趁人之危了,这些人个个修为不弱,不好好加以利用实在可惜了。
  他想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道:“原来要我办的事是凶险之至的,这倒真的需要斟酌斟酌……”
  原大贤脸色微变,道:“你的意思是?”
  九野道:“嗯,看在喜姨是我好朋友,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过话说回来,没有一点好处,我就很难提起劲来,这样好了,口说无凭,我希望这里的人能发个誓言,结个誓言符给我,出去后能依我三件事情便可以了。”
  原大贤松了一口气,笑道:“原该如此,你是我们大家的恩人,莫说三件,就是三百件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立即用块晶石制作了一枚灵符,然后把誓言用灵力刻画上去,吩咐下去,让所有人依照九野的意思,把各自的誓言刻画到这块灵符上,随后把注满了几十人誓言的灵符交到九野的手中,道:“以后只要取出这块灵符,即是代表了我们这么多人的旨令,倘若我们大功告成能全身而退,单凭我们在修身界的影响力,你拿出它来,纵横天下,诸事亦当顺畅了。”
  九野笑吟吟接纳下来,收到百宝囊中,心中对他的话虽然不以为然,不过这些人个个修为超绝倒是不假,有了他们的帮助,要从李末手里搭救自己的几个兄弟应该不是难事了。
  这时只听有人一声惊呼:“狂暴……狂暴来了……”
  九野连忙抬头望去,只见左首远处漆黑的天空中,一道宛如龙卷风似的黑柱垂挂下来,扭扭曲曲缓缓而来,所到之处,周围升腾起一股淡淡的云雾,由于相隔甚远,瞧的不是很真切,不过按照这样的规模,这所谓的狂暴也没什么特别利害之处,不竟一呆,疑惑地道:“这条小虫就是狂暴?”
  紫竹满脸忧虑地出现在他身边,听到他这样说,连忙摇头道:“小兄弟千万别小瞧了他,这是它的形态之一,刚才我们的古诀村之所以会瓦解有一半就是它破坏的……”
  九野望着那条直立着蜿蜒游动过来的‘细虫’实在不明白怎么和刚才那狂猛的威力联系在一起,紫竹似乎看出他的心思,道:“我们所说处在狂暴的边缘是相对而言的,狂暴形态多变,你莫看他细小,其实它所波及的范围极广,现在我们只要稍微运用较大的灵力,立刻就会引起它的感应,那将是件可怕至极的事情,也就是说只要看到它的状态,我们就已经无法逃出它的范围了。”
  九野听到他的语音微微颤动,难以掩饰心底的恐惧,他转头望着周围的人,发现个个脸色苍白,手中不知道何时已经多了各式各样的法器,有的像座塔,有了像只瓶,有的像把刀,他们死死地盯着远处那道黑线,不由自主汇聚到九野身边。
  原大贤大声道:“大家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使用法器……”又向九野道:“一会儿你就往狂暴中心飞去,不要理会任何幻像,只要抵达中心,就算成功脱逃了,明白么?”
  九野道:“中心?哪里是中心?”
  原大贤道:“你会明白的,本来还担心你的身体我抵受不了狂暴的暴劣之气,不过看来你身上这件法器好象不错,对你应该会有很大帮助。”
  九野心中莫名地一阵烦躁,道:“喜姨怎么还没来,那东西什么时候会到达这里?要不我们回去看看吧?”
  紫竹忧心忡忡虑地抬头远顾:“依照刘婆的修为抵抗先前那种程度的崩塌应该是没问题的,出了什么状况?为什么还没带侄女过来?”
  原大贤沉声道:“来不及了,狂暴一触即发,回去也无济于事,小野你千万别分神……”
  九野讶异地望着对方,喜姨在深宫内一呆便是十多年,历尽磨难,就是为了要见他亲生爹娘一面,而眼前这个人居然如此铁石心肠,不明白对方心中究竟想些什么,一股无可竭止的怒意涌上心头,喝道:“什么叫来不及,她可是你亲身女儿,你不去我去!”
  他不顾一切便要冲出去,紫竹连忙扯住他道:“小兄弟千万不可造次,原老弟哪里会不焦急,他是顾全大局,这时候回去的确来不及了,我们不能运用灵诀移动身体,眼看狂暴就迫在眉睫,的确不能丝毫分心,不然的话所有人都逃不过此劫!”
  九野鄙夷地望着众人,那些身高体壮的汉子个个低垂着头,原大贤却面不改色,缓缓道:“九野说的不错,她是我女儿,我应该回去,你们小心,万一我回来晚了,就不必等了。”
  众人急道:“原大哥……”
  原大贤越众而出,待要回去,突然一人喜声叫道:“看!是刘婆!她们回来了。”
  九野急忙向那人所指的方向望去,一片弥漫中,有个偻拘的身体正背着一人缓缓而来。他喜出望外,连忙飞身跃出大叫:“喜姨,我们在这边!快来。”
  那刘婆听到声音,连忙加快脚步往这里奔走,但体力却明显不支,加上背了一人,显得摇摇欲坠。
  原大贤抬头看了一下天,神色剧变,喃喃道:“来不及了。”果断地喊道:“刘婆,快使用灵诀飞行!”
  刘婆回头一看,吓的魂飞魄散,他后面袅袅地升腾起无数褐色的烟,那些房屋处在褐色烟雾中立刻融化分解,再不犹豫,结出翔空诀,身体周围立刻化出一片气流,缓慢的身体立即便的轻巧无比,急速飞跃而来。
  当她结成灵诀时,天地间陡然产生剧变,狂暴感受到灵诀的产生,以不可思议的状态包抄过来。
 
 
 
 
只看该作者 43楼 发表于: 2007-11-12
~第四章狂暴重重仙诀深~
 
  若非亲眼目睹,九野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还有什么事物会如此疯狂,他终于见识到什么才是狂暴,当蜂拥而至的狂暴瞬间包围了在场的所

有人,它的浩瀚才显得如此真实,如此令人震撼。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旋风,甚至不是所想象的能量激流,那是一个自成体系的世界,犹如置身

在一个巨大的肠道内,蜿蜒扭动的通道透着一股青绿色,活物一般,它包裹了在场的所有人,头顶处全部是线条的国度,每条线晶莹璀灿,横

七竖八布满了肠道内的空间,恐怖的是那些线条飞快地扑面而来,瞬间抵达众人的眼前。
  原大贤等数十人似乎早就约定好了一般,共同打出防护诀,他们配合默契,就在线条抵达的那一刻,已经撑开护障,数十枚灵诀互相组合

成一个拱圆形的天顶,宛如撑开的伞。处在伞下的九野眼看在防护罩外面抛起一阵绚丽的光,那是线条横七竖八印到壁障上的结果。
  原大贤面色凝重地叫道:“大家全部呆在护障内不准移动,否则将引发第二层的狂暴,那将是刘婆无法抵抗的。”
  九野一呆,焦急地道:“你不是说觅仙鼎能冲破这里么?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去搭救喜姨。”
  原大贤叹道:“现在我们只能静静地呆着,狂暴中一旦出现二股移动的力量,将会使情况变的更加糟糕,再说我们的人数太多了,稍一动

弹都影响很大,现在的情形谁也帮不了她们,就期望她能熬下来。”
  九野看周围众人的脸色,知道他所言非虚,这时的刘婆和他们相距不过百米,九野透过壁障,隐隐约约见到那些零乱的线条飞落,笼罩了

她矮小弯曲的身体。
  ********
  当变故陡生,刘婆飞奔的身形顿止,她毫不迟疑第举起手中一只杖棍,催动上面的阵诀格挡那些飞舞的线条,一阵猛烈的光华冲天而起,

那只杖在居然被线条一下就裁成四段,上面的阵诀被扯成粉碎,灵气随之喷散。刘婆似乎早预料到后果,这一阻挡已经获得了宝贵的瞬间,顾

不得左手被那股力量震荡的抖颤不以,防护诀已经结成,全力撑开。
  狂乱的线条鞭鞑而下,撞击在防护障上,顿时光华滔天,那些击空的光线印到地上,青草消融,泥土上现出无数深不可测的缝隙,刘婆被

那些线条压在防护诀内,艰难地迈动着脚步,她必须和百米开外的那群人汇合,她知道随后的那段距离将是她一生中最艰难的路途。
  她矮小的身躯显得更加拘偻了,由于背负了一人,防护诀的灵力消耗巨大,那股压迫的力量差一点儿使她的意志崩溃。在她背后的喜伊睁

开眼睛,虚弱地扫视四周,说道:“刘婆……这就是狂暴的力量么……”
  刘婆无力回答,艰难地点了点头,喜姨道:“我还能见到爹爹他么……他在哪里?”
  刘婆道:“能,一定能。”她显得力不从心,上气不接下气,防护罩的灵气转眼就要耗费一空了,不得已只好舍弃了身体中那修炼十多年

的内丹,来填补飞快消逝的力量,每个修为高绝的修身者都会在身体中炼出几个内丹,以备不时之需,但形成一个内丹所耗费的精力之巨是不

言而喻的,不到生死攸关地境地,没有修身者会把自己辛苦炼成的内丹完全化解抛离的,而且这样做对身体来讲可以说是一件伤筋动骨的损害

,一旦抛弃,意味着以后再也无法结成同样的内丹了。
  喜伊哪里会感受不到这股变化,心中凄凉,道:“刘婆你……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不惜耗费本身的真元为我疗伤……甚至因此耽误了

时间,是我害了你……”
  刘婆嘴角溢出鲜血,满是皱纹的脸展露出一丝慈祥的笑意,道:“老妇早已是风烛残年,苟延残存只为能再度看到自己的儿孙,如果没记

错的话,我的小孙女也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了……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所受的苦,那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我见到你便想到了我的孩

子们,婆婆会帮助你,你会没事的……”
  说话期间,那施加在防护诀中的内丹灵力业已耗费的差不多了,而她们距离九野等人已经不到十余米,可这十余米的距离对刘婆来说却难

以逾越,她身外的防护诀已经缩到尺许的距离,色泽也暗淡无光,那可是她用生命力续下来的最后防护。
  喜姨眼见那一道道古怪的光线刷下,刘婆的身躯不断剧颤,她徒劳地凝聚着体内那丝涣散的力量,无奈毫无半分作用,身体虚弱的根本无

法动弹,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模糊了双眼。
  ********
  紫竹看的真切,失声道:“刘婆支持不下来了,她已经灯尽油枯。”
  九野闻言急道:“奶奶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吧,快想办法啊!!”
  原大贤胸口起伏,狠声道:“顾不上这么多了,大伙一起冲!”他大喝一声,手中那把宽刃剑脱手飞射而出,在他灵力驱使下,剑中阵诀

爆裂开来,和飞舞的光线撞击,在天空荡开花雨般的光。他不惜折损自己的法器,来换取这刹那的空隙,所有人乘着防护罩压力微减,立刻抵

着巨大的阻力往前冲出。
  与此同时,这巨大的甬道立生感应,第二层的狂暴随之而来,那些线条突然转变,不知怎么便成了一张张平面,好象期先只是看到侧面,

此刻翻转出来一般,一片片透明状的东西砸了下来,刘婆的防护罩在这它的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尚一接触立刻粉碎,化成星星点点,那透明状

的也不知是何物体,穿过防护罩后只是显得稀薄了点,刘婆运起灵诀对抗,轰地一声,阵诀的威力终于让它化成屑末,而刘婆被反震之力伤及

身体,吐了一大口血,只把胸口衣襟染红一片。
  刘婆毫不迟疑,连察看一眼伤势的时间也不浪费,单手抓起喜伊,往前来援助的九野抛去,她的身体凌空飞跃,右手灵诀急速地掐动,一

连阻挡了三四块透明的板块,但那些透明物体来势凶猛,又毫无规律,不消片刻,她便被接二连三地砸中,直接没入起体内,她的身体却古怪

的悬浮起来……
  九野就在刘婆把喜姨推过来的那一刻接住了她,喜姨眼内全是悲伤欲绝的哀,她慌乱地叫道:“救刘婆……快救刘婆!”
  她叫唤了半天,发现九野没有答话,这里的人全部目瞪口呆地望着上空,喜姨抬头望去,只见刘婆婆的身体居然已经变成一具扁扁的干尸

体,在天空中悬浮。此刻天空透明板块全部化成细小的颗粒,纷纷扬扬飘散下来,居然依附到众人的防护诀上,升腾起一袅白色烟雾,和起先

那些线条或板块不同,甚至威力也小了许多,但当它们依附到上面时,所有人都感觉灵力仿佛被吸取一空,灵诀失控地颤动,似乎立刻就涣散

开一样,那种感受难过的要命。
  那些飘舞的颗粒显得十分轻盈,一开始比较稀疏,随后越下越大,宛如一场大雪,原大贤叫道:“九野,你快驱动觅仙鼎往上冲,再迟我

们就陷入其中了。”
  九野明显感受到周围灵气不断外逸,哪里还敢迟疑,使了个防护诀祭出那觅仙鼎来,正要往上冲去,原大贤见状连忙道:“用攻击诀冲。


  九野又结了个攻击诀,身体灵翅鼓动,跟随着觅仙鼎冲出防护罩往天空飞腾而去。紫竹,原大贤,以及那五十来人纷纷驱动诀法腾空而起

,只见周围光波闪耀,由九野带头,一队浩浩荡荡的修身者,直起飞向天空,其上由那觅仙鼎打路,它旋转着一个金光灿烂的攻击诀,不断排

开纷落而下的透明颗粒,势若破竹。
  一开始的时候,九野明显感到觅仙鼎承受的压力,所幸的是耗费的不是他本身的灵力,不然的话,也不知道能撑下多久,看来觅仙鼎好处

可真的不少,眼看觅仙鼎驱使着攻击诀不断击碎阻挡在前面的物质,九野一开始还十分紧张,后来他明白觅仙鼎完全能抗衡这种程度的压力,

也就放下心来,催动灵翅往上飞升,闲暇间关注一下后方的喜姨,见其躺在父亲怀中,此刻已经陷入了昏迷,他发现对方那长长的睫毛下犹自

挂着一滴泪珠,心中颇有感触,自从认识她的那时起,就从未见她快乐过,现在她终于和爹爹团聚了,那么接下来她会快乐起来吗?
  随后一路上去,环境居然越来越宽松,连起先的压力也逐渐消失了,感觉出乎意料的顺利,虽然周围那些雪花状的东西依然飘飞,可显得

越来越稀疏,飞行其中再也不感觉有什么困阻了,九野心中不竟疑惑万分,难道所谓狂暴仅此而已么?还是自己这个觅仙鼎实在太过强大了,

连处在狂暴中也丝毫感觉不出来了呢?
  其实何止他一个人奇怪,原大贤他们也是万分惊讶,对于觅仙鼎的神奇他们早有耳闻,作为外丹的存在,觅仙鼎和施展者本身可谓息息相

通,这是一件能引发施展者全部潜能的神器。九野本身的力量究竟是多少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依照和紫竹过上一招的情况来看,此人修为虽

然怪异,但绝对不会高过紫竹,那么要抵挡二层次的狂暴,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松呢?
  原大贤最清楚觅仙鼎的特性,在外力的不断施压下,觅仙鼎的潜在力量就会爆发,而九野自然无法驾驭这其中的力量,即便最后脱离这个

地方,亦会被反噬之力吞覆,这个计划可说必定要牺牲九野的性命了,最怕的就是九野中途承受不了反噬的痛苦,放弃掉抵抗,那么便功亏一

篑了,因此原大贤空头许诺诸般好处给他,好让他心生希望,不顾一切地带领众人脱困,只要九野能坚持越久,脱困的机会便是越多,不过现

在看来却是有惊无险,一切顺利之极,实在叫他困惑无比。
  然而即便是原大贤,他对狂暴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他了解狂暴的特质,却不明白其中真正的原由,狂暴是无数古阵诀移动产生的一个异

常空间,在这个空间出现的物质其实是古灵诀的边缘,所谓第一层次和第二层次的狂暴那是相对这个空间已经变小的缘故,当古灵诀互相空间

变小,它们的边缘就会展露的更多。
  引起这种情况除了在这个空间内进行激烈的活动的原因外,还有就是古灵诀自身的塌缩,狂暴所引起的效应将影响到所有古阵诀的结构,

所谓越大的反抗回应也就越大,只是这种回应呈现出一种连锁形,一但处在当中的灵力超出了空间承受的范围,即刻便会启动。
  原大贤所料没错,随之而来的将是古阵诀前所未有的反噬,只是在这之前反而显得风平浪静,九野和五十多人同时展现的灵气已经超出了

空间承受界限,那股连锁狂暴一触即发,正以缓慢的速度逼近过来。
  在九野等人以飞快的速度穿越过那些飘零的屑末时,那巨大的甬道突然瓦解了,在飞行过程中,紫竹已经告诉九野这甬道其实是不存在的

,它的原理和古诀村的原理相同,只是空间的障壁,越接近壁障,狂暴的力量就越小,以前他们曾几次被困在狂暴中,就是在壁障旁边顽力抵

抗,只到狂暴消失方自脱身,那么现在这道壁障的消失意味着什么呢?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异常状况,无不面面相觑,没有了壁障就是没有了退路,现在大家孤注一掷,唯独只有祈求能挺过这一关。
  很快这些飞行中的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震撼从远而近,缓缓逼来。紫竹和原大贤深吸一口气,他们等待的这一刻终于即将到来,那是一

场真正的浩劫,所谓的壁障已经不存在了,因为整个空间已经完全塌陷,古阵诀在他们如此狂飞猛进中平衡打破,那么接下来的即是所有古阵

诀的崩溃。
  紫竹脸色苍白,低声道:“原老弟,大崩溃来了……”
  原大贤点点头,他内心的紧张不亚与任何一人,为了女儿耽误了太多时间了,这中间的变数已经不是他能够掌握,现在这一刻终于来临,

只要能捱过去就算大功告成了,他传音给九野道:“快把觅仙鼎威力提升到极限,成败在此一举了。”
  九野道:“如何才能提升到极限?”
  原大贤道:“你利用觅仙鼎的灵气不断结出攻击诀,只到它无法控制为止。”
  九野依言施为,自从他和觅仙鼎的互相感应后,就好象多了一个取之不尽的源头,以前要结成一个灵诀必须要从体内分出灵力来,现在只

要用一丝灵力推动觅仙鼎,自然而然就会有一股强大的灵力回流,让他能轻松地结出灵诀来,这个灵诀又和觅仙鼎密切相关,围绕在其身边转

个不停。
  这是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仿佛他具有了分身,利用觅仙鼎结出来的灵诀能自动吸取觅仙鼎内的灵气,在攻击外物时,能维持稳定,不至于

消失。这种状态的攻击诀是非常奇妙的,因为通常利用体内内丹结出来的攻击诀一遇强大的外力,便会和内丹断绝联系,然后就会瓦解释放能

量,这是人体有种自我保护机能,除非刻意去施加,否则内丹是不会重新提供灵气以供阵诀和外界的力量维持平衡的。觅仙鼎却会一直不间断

让灵诀保持最强大的力量,以压倒性的刚强摧毁遭遇的一切。
  九野利用觅仙鼎一共结出了二十四个灵诀,它们呈一个弧状排列在头顶,好象一张巨大的保护伞,追随在后面的五十多人由于修为各有高

低,前前后后拉开了几十米的距离,这种利用灵诀腾空是极耗灵力的,但古诀阵的弱点就在天空中,那里是狂暴最强烈的地方,同时也是古诀

阵最薄弱之处,因此必须要抵达那个高度。
  要是没有九野的觅仙鼎,这群人就算能抵达高空,耗费的灵气也是差不多了,别说对抗狂暴崩塌后的力量,就是能熬上一时半刻也是艰难

异常了。
  九野结出几十个灵诀后,发现已经抵达了觅仙鼎的极限,那些攻击灵诀分成里外四圈围绕着觅仙鼎旋转,每旋转一圈灵诀便强大一分,所

带动的呼啸声便强烈了一分,但逐渐抵达了最高峰时,前面出现一片绚烂色彩,已经分不清灵诀的模样,只有那旋涡状的光波延伸出来,宛如

一朵光彩夺目的灵芝,九野的心神也随之沉浸到其中,他和觅仙鼎已经融合为一体,已经能清晰的感受到每个灵诀的运行状态,它们的细微变

化尽在掌控当中,而他整个灵诀组成的壁障的中枢。
  随着灵诀的延伸,九野感受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斥着全身,仿佛在赤裸身体的时候,突然拥有了一面盾牌,任何力量都不足为惧了,就

在这时候,他感受到了真正的狂暴,那是一个从天际扑压下来的恐怖力量,空间似乎一下就变成了固态,不断崩裂,那种超过想象的力量雷霆

万钧覆盖过来,和九野的壁障相撞,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九野飞升的速度顿时减弱下来,就如陷入泥泞的沼泽,更象是一头撞入了乱石流,然而前面仿佛又空无一物,唯独能看到的是空间不断翻

涌着各种反光,好象有无数面镜子组成的物体裸露出来,但在那灵诀防护阵撞击上去的时候就化成浓厚的光,掀了开来,消失无痕迹。
  由于速度减下,所有人都挤成一团,他们在下面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用惊惧的眼神观看发生的一切,九野居然能拥有如此大的力量是他们

所料不及的,那已经不能用披荆斩棘来形容了,那简直是开天辟地的力量,就前面所掀起的惊涛骇浪般的光华可想而知狂暴那无与伦比的可怕

性。
  原大贤已经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的决策,要是没有觅仙鼎那股力量,自己等人盲目冲入这里,那简直是自寻死路,对于觅仙鼎的力量他此

刻才深有体会,眼看九野此时并没出现完全脱力的现象,欣慰之余也不免为无端折毁了一件宝物而惋惜不以,他知道在这样一股力量的挤压下

,觅仙鼎的命运已经完全和九野捆绑在一起,激发了蕴藏的能量,无论最后能不能脱困,那股力量都将把二者毁于一旦。
  其实这些人均高估可九野或觅仙鼎本身的力量了,九野的实力和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比较起来都是只低不高的,一切只因他体内拥有的那

金丹,这个被九野误以为是掩藏的内丹具有极其神秘的力量,那金丹内生出的灵气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灵力,正是因为这股神秘的力量,才使觅

仙鼎轻易的被他所用;也正是这股神秘的力量,九野所化出的灵诀才具有了超乎寻常的稳定。
  最坚固的灵诀壁障不是辅助形的防护诀,而是具有破坏力的攻击诀,越稳固的攻击决所蕴涵的力量也就越强,但通常攻击诀的稳固性又是

最弱的,因此要达到用攻击诀建立防护罩除非是借助某种法器,让它一直保持平衡状态。觅仙鼎的特性就是让灵诀不断得到强大的灵力补充维

持稳固。
  九野此刻的确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那件六合器内的灵力几乎被觅仙鼎抽取一光,灵翅也消失不见了,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跌落下来

,反而被一股力量牵引着飞行,那是觅仙鼎的力量。而他体内的灵气也源源不断流向觅仙鼎,那里似乎是个无底的深渊,永远也填之不满,要

不是那颗心丹也拥有耗之不尽的神秘力量,只怕他早就被觅仙鼎榨成干尸了。
  随着九野缓慢推进,天空的色泽也越来越暗,漆黑就如一团浓厚的物体,把一切都笼罩在当中,那些光彩也仿佛黯然失色,整个天地中唯

独剩下九野这一群人排成三角状,用灿烂眩目的灵诀破开黑暗,不断向上移动,这在整片黑暗中形成了一个怪异无比的画面。
  九野感觉这个路程如此漫长,好象经历了一天的长途跋涉,他体内的金丹也越来越清晰,那勃勃萌动时涌现出来的灵力一次一次穿越他,

沐浴着他的身体,九野便如被移髓换骨,全身慵懒不堪,甚至意识也开始变的模糊不清了,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周围那巨大的压力依然在逐渐增

大,觅仙鼎在这股压力下更加不断索取他身体内的灵气。
  就在九野即将支撑不下去的时候,金丹突然在他体内融化了,更确切地说,金丹在这一刻化成了无数流质一样的物体,直达他的四肢百骸

,顿时那神秘的力量无处不在,刹那他周身好象生出了无数眼睛,仿佛可以透过那些灵诀观察到一切,眼前的景象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他

这才看明白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那景象不是透过眼睛看到,却比亲眼所见更是惊心动魄。
  ********
  他神识一阵恍惚,不知不觉中陷入其中,和第一次通过古灵诀所观察到的一样,周围不再是无边的黑暗,眼前是一片晶莹透明的世界,他

飞行穿梭在这个怪异的地方,整个世界悬浮着无数个晶球般的事物,发出光五颜六色,晶球间依靠纤细的管道互相联系,紧密结合。
  原本一切均是和谐的,但以九野为中心,横跨百里的地方,却一片残败的景象,那些联系晶球的管道断裂,无依无托的晶球浮满了天空,

散发着一种哀伤的气息。
  九野有些发呆,他怎么会想到哀伤呢?这里还是古灵诀之内么?很快他发现这里除了他之外别无他人,可明明自己是在狂暴内穿行的,那

些其他人哪里去了?九野心中一惊,慌乱地想:哎呀,我老人家不是死翘翘了吧?一下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对,不对,这个地方好象很

熟悉,难道这就是古阵诀的真实面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咦,奇怪了,这些好象是灵诀呀?
  九野发现那些管道虽然破碎不堪,但他们之间隐约有着某种联系,天空中飘落的晶球更是有着它特有的位置,他随手模仿当中的一部分构

架用心念钩勒,画出他们的轨迹,当他完成后,天上那部分飘零的晶球管道居然奇迹般重新搭建在一起,然后自动修复其他损坏的部分,很快

新的次序在破损不堪的区域蔓延开来,然后和其他的架构混合成一片,使整个世界焕然一新。
  九野惊讶地望着周围,突然有种意识划过他的心头,有个遥远而古老的声音穿透他的心灵,如若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能参破天仙诀的人

,你终于来了……”
  九野吓了一跳,大叫道:“你……你是谁?”
  那声音好象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续道:“天仙诀是我们用唯一能残留下来的生化源建造的,我不知道它能维持多久,我期盼它能支撑到

你的到来……你现在能感应到这番话一定十分奇怪,你一定想知道我是谁吧?对于你来说,我早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我们是硕果仅存的

昊仙人,由于时间急迫,我无法向你解释这么多,我必须尽快告诉你那件事物的真相,把那件事物的使用方法传授与你,好让你们不再步入我

们昊仙族灭绝的深渊……”
  九野完全是一头雾水,他大叫:“你说的都是什么呀?我老人家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什么天仙诀?什么生化源?什么昊仙人?”
  那声音迟疑了一阵,道:“你现在就是处在天仙诀内,天仙诀是具有智慧的生化源,它能根据来访者的问题,作出适当的回应,我说过在

你到来时我已经不存在了,也许我们昊仙族也已经灭绝,我们只能利用天仙诀来作一些简单的回答,但是如果你的问题超过了它的认知范围,

那么它将是无法进行解答的。”
  九野诧异地道:“你说的天仙诀就是古灵诀?你说他是活的?这……这也太糊弄人了吧?你究竟是哪个家伙,快给我老人家滚出来!你把

我们困在当中究竟有何打算?”
  那声音奇道:“糊弄是什么?我是昊仙人,不是什么家伙……这个天仙诀是我们高级仙诀,能自建世界和空间,同时它也是我们昊仙人居

所,你说它困住了你们?难道你们并不具备大神通?这不可能,你既然能参破它就不可能被困住……这已经超出认知的范围,我无法回答你,

让我先把那事物使用方法传授给你吧,它关系到你们存亡,你切记要善加利用。”
  九野晕头转向,他弄不明白自己现在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不过很显然这个家伙没太多的恶意,看架势自己要是非要听他说完不可的,无可

奈何之下,吸了一口气道:“什么事物的使用方法?有屁就快放,还有,别说的太高深,我老人家可没太多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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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简陋之室把婚成~
 
  整个空间此刻显得无比的寂静,纵横跨越的白色管道以及那些晶莹闪烁的球体以它优美的姿态,缓缓运转,偶尔一道灿烂的蓝色之光沿着

管道穿梭过去,淹没在无数个球体之间。
  九野不知道那个声音要告诉他什么,这个地方令他十分困惑,因此不敢造次,忍耐着性子,倾耳等待了半天,随知那声音销声匿迹般不再

响起,不竟肝火大动,恼道:“搞什么鬼,不是有什么要传授给我吗?怎么还不快点,我可没时间干耗”
  那声音终于再度在他耳边响起:“我在计算剩余的时间……天仙诀遭受到破坏,已经不能完成自我恢复,现在只剩下核心部位还是完善的

,不过亦是维持不了多久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完成它的使命”
  九野一呆,他越听越糊涂,不过倒开始有些相信对方说的话了,这古灵诀说不定还真是活的,不然的话又怎么能自我修复?想到自己等人

为了摆脱古灵诀,在狂暴中胡冲猛飞,因此把它给折腾坏了,厚脸不由一红,小心翼翼地道:“这个……既然你时间不太多了,我看不便打搅

太久,不如我先告辞好了。”
  那声音疑惑地道:“你解开天仙诀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想了解那件事物的来龙去脉,然后学习它?掌握它么?”
  九野茫然地道:“什么它?它是什么?什么什么来龙去脉?”
  那声音道:“当然是天外飞石所带来的那件东西,它是唯一可以化解弥天之祸的法门,你难道不是因为它而来的吗?”
  九野总算听懂了天外飞石,连忙道:“你说的就是外面那块大石头吗?那里面有着什么?什么弥天大祸?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么?”
  那声音道:“飞石是我们昊仙人运用大法力移来的,里面装载着‘众仙之轮’那是化解灾难的唯一法门,只有当浩劫到来之际才能完全启

动它,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来寻求使用的方法么?”
  九野实在忍无可忍了,大喝一声:“够了,别在我老人家面前故弄玄虚,实话告诉你,我是无意闯入这里的,什么天仙诀、昊仙人,什么

众仙之轮、弥天大祸,我一概不知,我也不想知道!现在我唯一想要的就是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要真能听明白我的话,麻烦你立刻放

我出去。”
  那声音沉默了良久,道:“你的话我无法理解……”
  九野差一点儿吐血,呻吟道:“你究竟想要怎样?我说昊仙人爷爷,天仙诀祖宗!小的真不是你等的人啊,我没有大神通,也不想化解什

么灾难……我只想和我那伙兄弟呆在一起快快活活……”
  那声音对他的胡言乱语似乎没太多反应,只是缓缓说道:“你的问题已经超出认知的范围,你既然能解开天仙诀,就证明你是具有大神通

的人,我将遵照约定,传授你‘众仙之轮’的使用方法,我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不等继续等待下去了,请你准备好接受……”
  九野还想说些什么,整个区域突然沸腾起来,那些原本恬静运转的晶球不断转换着位置,白色管道随着晶球位置的改变也扭曲成一团,和

谐无比的结构顿时打破了,替而换之的是麻乱的景象,蓝色光波快速在其间穿梭往来,发出无数怪异的声音,或如急流撞击礁石,又好象空穴

风啸。
  九野大惊失色,转身就想逃跑,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逃,眼看这里随时就要崩塌,连忙掐动诀法,说不得也好抵挡一下,没想到在这

里灵诀居然无法生成,连觅仙鼎此刻也不知所踪,九野冷汗只冒,心想:不好,不好,我一定是昏过去了,这是个梦!不然的话怎么会结不成

灵诀!
  他拼命去掐手臂,又拉扯脸颊,拍打脑袋,却无济于事,只见眼前陡然出现无数符号,飘游浮动,然后直接朝他扑来,他举手抵挡,却无

济于事,那些符号流水般直接冲入他的脑袋,九野头昏脑涨,惊慌失措地叫道:“哎呀,你……你把什么东西塞到我脑中……啊,难受死了!

快停下来!”
  那声音奇道:“我利用天仙诀把图洛打入你的记忆中,这种程度的转移对具有大神通体质的你来说不过如清风拂面,怎么可能会难受呢?


  那些符号继续穿梭而入,九野脑袋仿佛随时都会爆炸开,他捧着脑袋大叫:“清风拂你老妈个头,你爷爷才是大神通鬼,啊呀,疼死我老

人家啦……快住手,我不要学习什么臭图洛呀”
  那声音道:“我只有这些残余的能量了,再也不能继续等待了,很快就完成转换了,你忍耐一下,拥有了这些法门,就可以正确的使用‘

众仙之轮’,等你完全掌握了‘众仙之轮’你就可以得到它指示,避开那个恐怖的灭亡!
  我们的族人在那场浩劫中受尽磨难,若不是最终研制出了‘众仙之轮’只怕早就死伤殆尽了,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它的恐怖已经远超

想象,在遭受浩劫后,我们无法继续存活,为了不再能让其它族受到这样的毁灭,因此无时无刻关注着它的动态,当得知那个恐怖临近你们的

时候,我们便跟随而来,没想到你们这里那些具有大神通的人已经把它远远隔离,但我们知道那是绝对不够的,那场浩劫最终还是会降临到你

们头上,因此便把‘众仙之轮’带到这里,希望灾难来临时,你们能够有足够的能力抵御。
  然而在我们伸以援手的时候,却被你们当成妖魔鬼怪,遭受到了那些具有大神通的人强烈的抵抗,由于我们被灾难的腐蚀,散失太多的能

力,因此只有在这里结下天仙诀,留下解开‘众仙之轮’的方法,当你们能明白了它的重要性,自然会前来寻求答案……现在天仙诀的生化源

已经耗尽,再也不能等待下去了……但愿你们不会重蹈覆辙……”
  那声音用一种古怪的声调述说着一个久远的故事,他的话语居然带着一丝伤感,话语声也越来越低,最后悄然消逝。
  此刻的九野那有心情听他啰里八唆地胡扯,脑中此刻混乱不堪,要不是他以前在魔窟中饱经锻炼,拥有超强的意志,单是那剧烈的疼痛已

经令其发狂了,何况那些符号前赴后继不断印了过来,每一道都是一股清晰的画面及一个清晰的剧疼,正在他无法忍受的时候,突然一切都烟

消云散,连那不断在脑中涌现的画面也销声匿迹了,自己好象被陷入一个粘稠的黑暗中。
  随之,无数压力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他全身几乎要被那股力量挤扁了,他感觉气息窒闷,当下不断挣扎,滑鱼般在黑暗内游走,终于前面

一松,他大喝一声,奋力往前,眼前猛地一亮,一下就在个地方脱颖而出,啪地一声摔了下去,肩膀碰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只疼的他张嘴咧

牙。
  九野稀里糊涂坐了起来,但见这里是个厅堂,却显得不太宽裕,反而给人一种极其拥挤的感觉,那是因为在这个数长大小的地方横七竖八

,或躺或坐,挤满了人。
  九野总算看清楚这些人正是原大贤他们一伙,五十多人此刻济济一堂,由于空间太小了,他们互相紧挨,神色均显得十分狼狈。九野抓抓

脑袋,只听身下传来细微的呻吟,低头一瞧,这才知道自己居然正坐在那疤身汉子的身上。
  原来这地方实在太过拥挤,他跌落时正好肩膀正好撞在对方的脑袋上,立刻把他撞昏过去。九野连忙爬了下来,他见众人全部盯着自己猛

瞧,讪讪笑道:“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这个……大伙都在啊,都……都还好吧,这里是哪里?难道没有成功?”
  没有人回答,这些人神色显得既迷惑又茫然,这时九野身后传来一个微显因激动而颤抖地声音:“我们出来了……我们突破了古灵诀出来

了,这里……这里就是我们阔别了十多年的外界,我可以感受到它的不同,我们的的确确出来了……”
  九野一回头,发现说话的是紫竹,此刻他似乎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白发显得有些零乱,眼中饱含了泪水,抬头四顾。九野闻言大喜,仔细

打量周围,果然发现这地方和自己进来时的地方极其相似,他们此刻应该是处在那地下宫殿的某所房屋之内。
  紫竹这一说话,立刻把在场的所有人心事引将出来,众人喃喃自语,有些竟然泣不成声。九野注意到原大贤此刻正和喜伊低声说着什么,

喜伊垂头不语,半天后却伏身哭泣起来。
  原大贤叹了一口气,转而把目光投向九野,迟疑了一阵,说道:“你总算不负所托,古诀村的人这一次能够脱离困境,全由你所赐,大恩

大德,我们必将没齿难忘,原某一诺千金,答应将女儿许配给你,早就视你为婿,然而礼不可废,你乃我们古诀村的恩公,我代表古诀村的所

有人向你致谢,请受我原某一拜。”
  众人醒悟过来,他们本均是一方霸主,在修身界地位崇高,眼界孤傲,但自从被困在古灵诀内十多年,棱角磨尽。在这个世界里每天都要

于天抗争,早就身心俱疲,又自觉无望返回,每天都过着渺茫无望的日子,要不是原大贤不断激励着他们,精神早就崩溃,因此这一次均抱着

鱼死网破的心态,心存死志,没想到居然奇迹出现,能脱离那个地方,心中激动无以言喻,当下看到原大贤的举动,心情激荡下亦跟随着原大

贤一起,向九野齐齐施礼,顿时大厅中所有人或跪或拜,伏满一地。
  九野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你们摆明了想折我老人家的寿嘛,快快起来罢,说到底我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有谁能告诉我

?”
  原大贤笑道:“贤婿此次功劳甚大,想不到我们被困这么多年,居然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真是天意啊,还且容我们略表心迹……”
  九野好不容易等他们又跪又拜折腾完毕,这才从他们嘴里得知一些关于后来的情况,原来他们陷入狂暴中后,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在抵

达一个高峰时,周围一道令人眩目光华暴了起来,接下来所有人便被黑暗吞没,他们分别被丢在黑漆漆的一个地域里,然后又从一个地方滑了

出来,掉到这个大厅中。根据紫竹的分析,古灵诀已经完全崩塌了,而他们借助狂暴的力量,被抛到了边缘,因此才得以逃脱,也就是说现在

古灵诀被自身狂暴的力量毁于一旦,不复存在了,只是让他奇怪的是九野原本应该第一个出来的,却反而比他们晚了许久,当时大家均以为九

野已经生还无望,没想到他终究还是出来了,不但安然无恙,而且看起来生龙活虎,精神抖擞。
  紫竹分析的没错,古灵诀在觅仙鼎和九野神秘力量的侵袭下终于被突破了临界点,因此他们才没被古灵诀化成碎末,而是被其边缘弹了出

来,同时九野的身体却陷入了古灵诀的中枢,受到它核心力量的保护,因此安然无恙,随后核心力量也随之消耗一尽,不过这时的古灵诀也步

入死亡,他被抛出去后就再没受到什么损害,只是濒临死亡的古灵诀使所处的空间变的十分稠密,他几乎是被挤压着推出去的。
  原大贤脱离困境后第一个清醒过来,他按捺着欣喜观察了周围,明白此刻身处于那个地下宫殿,情况未明之下也不敢轻举妄动,静待着古

诀村人一个个出现在眼前,暗暗思量着下一步的行动。
  这时他怀中的喜伊也随之苏醒过来,原大贤对她深怀愧疚,当时正是由于他觊觎觅仙鼎,才使对方身受重伤,而他为了保全实力,并没尽

力去救治对方,使之昏迷不醒,他为了稳住九野,骗说喜姨正在安心修养,而把喜姨交给刘婆看护,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没想到刘婆居然

肯牺牲自己的真元来为自己的女儿疗伤,这如何使他不尴尬万分。此刻再一次见到阔别已久的女儿,千般滋味在心中不断浮现,他甚至不敢去

面对女儿。
  没想到喜伊醒来后没有半丝责怪之意,只是盯着他看,然后说道:“你就是我爹爹么?我知道你一定是他,刘婆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我了

,她说你很高兴很高兴,喜儿也是非常希望能再见到爹爹……我知道我一定能再见到爹爹”她眼泪不停垂落下来,紧紧地抱住他原大贤。
  原大贤心中一阵楸动,终于叹了一口气,轻轻抚摸着对方不停抽搐的后背。
  原喜伊抬头问道:“爹爹,我很高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娘呢?她在哪里?”
  原大贤一怔道:“刘婆没告诉你么?你娘她……她早已经不在了……”
  当喜伊问及娘的时候,刘婆她总含糊其词,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她虽然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心中存着一股希望,总觉得事情或许另有其因

,但爹爹亲口告诉他的事情哪还会有假,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和悲伤如潮水般覆没了她,再也无法仰制,伏身悲泣起来。
  原大贤心中也甚是悲凉,正想软言安慰,这时候却发现了九野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简直太出乎他的意料,这个人究竟拥有什么样的

力量,居然能控制住觅仙鼎,竟没有在他预料中暴体而亡……吃惊之余,心思急转,他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如果能笼络了对方,使

之能够为自己效力的话,那个计划成功的机率立刻倍增,再说这小子看来对自己女儿颇有意思,只要他善加利用,还不令他死心塌地跟从。
  一念至此,也顾不得去安慰喜伊,当下出言抬高九野,他想先令九野在众人中建立地位,因此故意夸大其词,好让所有人都明白他们欠了

九野这个天大的人情,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人手,古决村的这群人原本都是乌合之众,在古决村他能够让他们听从自己,但如今既然已经脱困,

再没什么可以约束,一切就另当别论,现在只要拥有了九野,那么相当于重新拥有了一个互相联系的枢纽,依靠这个关系,他必定可再度建立

自己在众人中的威信。
  九野听原大贤左一句贤婿右一句贤婿,弄的他心神不宁,他对男女之间的事不是很明白,但从未听人说合魔是件什么坏事,既然不是坏事

那么又有什么打紧,不过现在看来终究还有些不同,他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瞥眼见喜伊在一旁怔怔发呆,想来她也同样的意外,又不好解释,

只好随口询问她的伤势,原喜伊秀丽的颜容显得十分憔悴,她望着九野,答非所问地道:“爹爹他……他将我许配给你,你喜欢么?”
  九野抓抓脑袋,道:“能和你在一起当然是很开心了,不过我这个人四海为家,乱七八糟惯了,你跟着我只怕会吃很多苦,我看你爹爹也

……也是随便说说,嫁给我可不是件好玩的事,你别当真……”
  原喜伊脸色大变:“你,你嫌弃我?他是我爹爹,我一定要听他话的,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么?难道……难道是因为慕环那个丫头?她骗

你,你还惦记着她?”
  九野大感窘迫,慌忙摇头,想想又感觉不对,道:“我可没嫌弃你,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太突然,还有……还有二个人在一起就会生小孩

子……你……你不怕么?”
  原喜伊也不太明白,不过听他说的有趣,不竟‘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道:“谁和你生小孩子了……不知羞耻。”
  九野连忙摇手道:“这个……在一起就会生了,我……我哪里又不知羞耻了?”他本是个口齿伶俐的人,可想到俩人在一起就才会生小孩

这其中的蹊跷,心中有些忐忑,不竟说话也不流利了,看到对方笑颜如花,不由得说道:“你以后真得多笑笑,这样看起来可真美……”
  原喜伊听他夸奖,脸一红,垂下了头不说话。
  原大贤他们在边上听他们说话幼稚,相顾莞尔,紫竹笑道:“我看她们都急着想要孩子了,原老弟可得抓紧哦,出去好选个好时辰,拜堂

成礼。”
  原大贤微笑道:“择日不如撞日,趁着大伙都在,我看就即刻拜堂成礼好了,再说此处乃大圣国的禁地,四下情况不明,既然已经吃了一

次亏,我们万事须得小心谨慎,大家也可在这个时间里先恢复一些灵力,有备无患……呵呵,再被困个十年可不是我们折腾得起的。”
  众人均是惊弓之鸟,这皇宫禁地陷阱密布,当年这么多人进入居然连示警的机会也没有便全部陷入困境,即便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当时是怎

么一回事,心有余悸之下,听到原大贤的话,无不点头,纷纷扬扬说道:“原大哥所言甚是,我等听从吩咐。”
  原大贤回头望着九野笑道:“贤婿可会嫌弃我如此草草举办行礼仪式?大家是自己人有话直说无妨。”
  九野虽感觉十分不妥,但想不出其中会有什么阴谋,毕竟合魔对自己没有什么坏处,至于原喜伊,说实话心中也绝没厌恶过,反而相处总

有些说不出的舒适感,就算从今往后一直跟在身边,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区区合魔,当下道:“这个……我倒没

什么意见。”
  原大贤甚是高兴,当下让大家腾挪开地方,在大厅内举行简单的仪式,九野依照吩咐和先拜天地,后拜高堂,三拜宾客,再和喜伊互相磕

拜,九野在魔窟可没见过这等架势,魔窟中的合魔仪式举行的十分隐匿,从来只是在履约者和施约者之间居行,他可从来没瞧见过,只知道成

魔后,男女就同住一起了,心想:原来和兄弟结义差不多,只不过便宜了这些家伙,要我老人家又叩又拜,实在折损面子。
  礼毕以后,原大贤笑逐颜开,对九野道:“小女从此依托与你,你可得好生对待,不然我可不依,你可明白?”
  九野道:“原大哥放心,我会好好对待喜姨,不叫别人欺负她就是。”
  原大贤脸一沉道:“你叫我什么?”
  紫竹字边上笑道:“应该称岳父大人才是,九野你以后可多了一个爹了,呵呵。”
  九野恍然大悟,暗叫:这个亏吃大了,原来他是想做我老子,稀里糊涂居然中了套子,怪不得他迫不及待要我成礼合魔,原来要占我的便

宜。九野在其它方面可以说是机智过人,凡事只要让他看上一眼便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但这种事却非机智便能完全明了的,再说他向来对男

女之事情懵懂迟缓,胡乱猜测其中的目的当然是毫无边际,糊里糊涂中竟和喜伊结成了夫妻却浑然不知。
  众人纷纷道贺,如按礼节,本应该奉上贺礼,只是情况特殊,大家身上亦不曾携带什么,只有把这些年来在古诀村制造的各种灵符当作贺

礼,他们全都是修为高深的人氏,那些灵符制做的相当精致,九夜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它们各自的作用,不过既然有礼物可收,也是喜出望外,

一一笑纳,心想原来这成礼合魔有这般好处。
  原大贤在边上供手道谢,道:“今日也算双喜临门,九野和爱女礼合,我原该大摆宴席,不醉不归,现如今条件限制,无法更好的答谢,

惟有来日再补上。如今情况特殊,各位也不必为礼物劳心费神,小弟在此先谢过各位的盛意,我们来日方长。”
  一人笑道:“原大哥乃我们古诀村之长,你女儿婚事我们岂能怠慢,只是礼物太过简陋,实在拿不出手,仅代表我等拳拳心意,原大哥可

莫嫌弃才是。”
  原大贤微笑道:“以前承蒙各位看的起,受邀入宫,我和紫竹老师均深为感激,但没想到却连累大家陷入困境,当时大家心灰意冷,犹如

一盘散沙,眼看意志崩散,所以勉强出头,带领着大伙致力于脱困,成立了古诀村,大伙因此生出了希望,推选我为古诀村之长,现在我们既

然已经脱困,我这个古诀村之长的职位也可以卸任了,从此大家身份地位均属平等,不必再遵守当时的协定了。”
  他话刚说完,那疤身汉子站了起来,摇头道:“原大哥此言差矣,原大哥的为人我们均是万分敬服,当时我们虽然说是受邀而来,不过实

属自愿,说起来也算也各有目的,现如今我们的命均乃因为大哥及姑爷所救,这份恩德没齿不忘,这么多年来大家一直追随大哥左右,早已不

是当年的我们了,而我也不是当年的千礁岛裂地行者了……想我们做了十多年古诀村的人,以后也将会是古诀村的人,希望大哥不要舍弃我们

,继续担任古诀村之长,我呈东誓死相随!”
  疤脸大汉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附和,群情激荡,原本坐着的也都纷纷站立起来。
  原大贤显得十分感动,供手道:“小弟才疏学浅,不自量力占据着村长之位,向来无所建树,早已深感不安,若不是惦记着当初的愿望,

定然无法支持下来,现在既然脱困,我希望紫竹老师能重新带领我们,毕竟他才是我们最尊敬的人。”
  紫竹上前道:“老弟不必谦让,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哪一个不深感佩服,可以说大伙之所以能支撑这么久完全是因为你领导有方,是你

给了他们无限希望,我这个老头子自愧弗如,现在大伙依然要你担任古诀村长的职位,你是当之无愧的……至于当初的目的,老朽惭愧,这些

年来意志消沉,居然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那时的豪情壮志也消磨殒尽,以后如何还是要看你们,老朽在旁边能做个摇旗呐喊的角色就心满意

足了。”
  原大贤谦虚了一番,便不在推托,对着个人逐一供手道:“如今既然已经脱离困境,我们必须要为以后做一番打算,大伙该还记得此来的

目的,倘若我们无功而返,那么这十多年的功夫就白费了,小弟我十多年来一直苦思冥想,但觉得成一番大事者,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终究难

成气候,现在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们便该好好珍惜,一切得之不易,我们更不该就此放弃,我主张再接再厉,不成功则成仁,大伙以为如

何?”
  这五十来人面面相觑,均显得有些迟疑,半晌才有人道:“原大哥以为那传言是真是虚?时隔多年,老实说我们都有些怀疑当初的决定…

…不过既然原大哥如此坚持,我们没有道理不全力支持。”
  原大贤道:“黑夜之瞳掩藏着惊天秘密,这话并非空穴来风,大家一定还记得当初之所以来的目的,我不敢强求所有人同我赴险,这一次

的努力只是为了圆我心中的那个梦想。
  大家一定和小弟一样,也拥有过那个梦想。或许我们已经不再拥当年的豪情壮志,或许我们不再心存梦想,但那个关于各门各派的传说,

那关系到我们各派的运势及兴衰,亦值得我们去冒这个险!即便我们不为自己,也该考虑到那些晚辈的切身利益,在这里我的年纪可以说最小

,你们的经历都比我多出许多,原轮不到我在此泛泛而谈,但我还是要说,在我们的余生中,还有什么是更重要,更有意义的呢?在我们力所

能及的范围内,能为后辈子女做一件令他们引以为荣的事,难道不值得我们去拼搏么?”
  这一番话让众人深有同感,议论纷纷,最后都道:“既然原大哥是我们古诀村之长,一切便依照大哥之意行事,决无后悔。”
 
 
 
 
只看该作者 45楼 发表于: 2007-11-12
~第六章千年古事幻拟真~
 
  原大贤见众人不再犹豫,心中甚感满意,之前他已审视屋内的情况,古灵诀被破坏后,再无其它异状,房屋中应该十分安全,只是不明周

遭所处的地域环境,他不敢大意,当下吩咐下去,谴派几名身手矫健、心思缜秘的去察探,任务逐一分配下去,房屋内各人无不凛遵。
  九野在一边看了心想,这人不去行军打战真是可惜了,那个是做将军的料呀。正想着,边上有人扯他的衣袖,回头一看原来是喜伊,她一

脸娇羞地道:“夫君在想什么?”
  九野一呆,道:“你……你叫我什么?”
  原喜伊道:“我们拜过堂,喜伊就是你的结发夫妻了,当然叫你夫君了……有什么不对么?”
  九野吱吱唔唔地道:“没什么,就是不太习惯……我刚才见你爹爹三言二语就让人信心倍增,实在很佩服。”
  原喜伊笑道:“他也是你爹爹呢,爹爹本来就很了不起啊,记得小时候娘同我说,爹爹原本是大圣国的将军,后来因为同另一人意见不合

,发生分歧,被人排挤之下,愤然辞职,解甲归田,随我娘隐居山野。”
  九野笑道:“原来他真的做过将军呀,怪不得气度不凡。”
  原喜伊道:“你以后也要当将军么?”
  九野摇头道:“我可不是当将军的料,后面整天拖着一大推人,哪里有什么自由可言,我喜欢东跑西走,可不喜欢受到太多约束。”
  原喜伊迟疑了一下,道:“夫君喜欢无拘无束,那你会不会嫌我累赘……”
  九野抓抓脑袋道:“你可以跟我一起东跑西跑啊,只要你不怕累,我多带个人也没什么。”
  喜伊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这时原大贤笑呵呵地走了过来,道:“你们聊什么这么起劲呢,来日方长啊,呵呵……”
  喜姨脸色一红,起身道:“我们在夸奖爹爹呢,九野说爹爹有一派大将风范,我说爹爹以前本来就是大将军。”
  原大贤笑道:“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还算哪门子大将军,你们说说,哪里有见过象我这样光膀子的野人将军吗?”
  九野见原大贤赤裸着魁梧的上半身,果然显得野气十足,此刻距离反而拉近了许多,他原本十分豁达,貌似斤斤计较,实则胸府广阔,在

对方并没有伤害到他的前提下,一切都不在话下,何况对方把女儿嫁给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事,当下哈哈一笑,伸手解开自己的六合器,亦裸露

出那幽绿色的胸膛,道:“岳夫是野人将军,小婿是野人小兵。”
  原大贤展露着笑意道:“贤婿样貌奇特,和他人迥然有异,实乃非凡之相……有所谓英雄莫问出处,不过既然你现在已经是原某的女婿,

一家之人就不必拘束,不知能否告知你的身份来历,及来此的真正目的呢?”
  九野也不在意,说道:“我本是炼幽谷的小魔人,这一点早就和喜伊他说过,说到来这里的目的倒真的一言难尽,你要真有兴趣听的话,

说说也无所谓,不过我倒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请求帮忙,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办到。”
  原大贤听到他居然是魔人,眉毛不由得一挑,不过再坏的结果他都预算了,也不太过吃惊,道:“原某既然把女儿托付给你,对你自然要

有所了解,希望详细告之,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接下来所要托付的事情,至于你的事,只要力所能逮,我们定全力帮忙,说起来大家都还欠你一

个人情,当时在古诀村也曾立过誓言,约法三章的。”
  九野喜形于色,说实话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那帮子兄弟,现在自己的处境生死未卜,别说营救他人,接下来该如何心中也没个具体

方案。他被人擒走后卷入这场是非之中,虽然也是迫不得已,想来也算擅自行事,但现在去汇合杨示可说相当不明智,那厮亦不见得会如何善

待自己,可若不去汇合,定当惹怒了他们。思前想后,唯独只有先把兄弟们救出去才是上策,现在有了这群人的帮忙,可以说事半功倍,至于

以后如何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九野不再隐瞒,把事情的始末叙说了一遍,从他被魔窟中带信说到被困古灵诀内,整件事虽然已经说的极其简约,但犹自说了大半天,只

听的原大贤和喜伊讶异无比,原大贤更是没想到其中居然会牵扯到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他细细咀嚼其中的各项细节,开始睁理出一个大至的框

架,他对九野身为魔人的身份虽然有些意外和不屑,但总算还能接受,更让他欣慰的是对方可以说是在毫不知情下被卷入这场事件中的,也就

是说他大可不必担心之间会有什么大的冲突,令他少了很多担忧。
  九野说完后抓着脑袋道:“能说的我都说了,其实皇宫内有什么对我都不重要,我更担心那伙兄弟的安慰,只是现在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

办法来帮到他们。”
  原喜伊突然想起一事来,担心地道:“夫君身上被那些人下了什么……什么咒法可曾有事?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隐瞒你,在你揭开我的

面纱时已经中了我师傅替我埋下的咒法,这个咒法十分歹毒,连我也没把握师傅他有没有帮忙化解……”
  九野吓了一跳,没想到连揭开一张布也会中招,连忙检查身体状况,发现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道:“什么咒法,我怎么没感觉?很厉

害么?”
  原大贤对喜姨在宫中的细节不是很了解,闻言奇道:“你师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喜姨便把自己的经历简单扼要地述说了一遍。原大贤呆了半天,道:“原来是她!东海堂的惠水,当年她同我们一起进入皇宫,后来在我

们被陷入古阵诀,就再也没看过对方,原来那时候她居然已经猜测出古灵诀的奥秘,没有被它完全吞灭,最后还逃了出来,果然不愧为东海堂

的大执事。”
  他望了一下九野继续道:“你中的是东海堂的秘传‘回心咒’,它是不能依靠人力化解的,不过你勿庸担心,你既然是真心诚意对待我女

儿,也就没什么可怕之处……”
  九野不明他的意思,本想追问,只听原大贤又道:“东海堂和你们炼幽谷皆是世上有名的魔窟,虽然说你们魔人行事古怪,但你们的手法

各有千秋,为了大局考虑,我还是约了你们当中的二人一同前往一探究竟,其中一个是东海堂的惠水,另一个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也就

是在你们那里有着魔父之称的‘千臂猿’李末了。”
  九野‘啊’了一声,这件事实在出乎意料,顿时让他忘记询问的事,退了一步道:“李督导?李老爷子?他也有份参加你们的行动?难道

他也是从古灵诀内逃出来的?”
  原大贤微笑道:“自然是他,不然你以为他凭借什么来破解古灵诀,他教给你的那诀法其实是我们花费多年的心计研究出来的成果,论起

实力来这二人的确是我们这群人中最强的,可能他们当时被古灵诀吸进来就已经察觉到其中的变化,因此才得以脱困。没想到时隔多年,李末

居然成了大圣国的督导,他处心积虑,诸多盘算,要重新踏入这里,心计不可谓不深……”
  九野见他陷入沉思中,心中一动道:“你们究竟想要找什么,既然知道如此凶险却偏要进来,这不是……这不是……”
  原大贤道:“这不是自讨苦吃是吧,你不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所以你不会明白的……现在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女婿了,我自不会隐瞒你,

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
  九野爽快地道:“岳父请说,你答应帮我的忙,九野感激不尽,绝对老老实实回答你的问题。”这句话对他而言没什么,不过听在原大贤

耳里却蛮不是滋味,显然九野话中的意思是互相帮助而已,而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岳父而卖帐。
  原大贤摸不清他的心思,心中喜忧参半,半天才道:“你先前是用什么方法收取觅仙鼎的,看你的诀法虽然简单,可里面蕴藏着一股连我

也无法参透的灵力?和我所知道的灵气以及魔灵力区别甚大,那究竟是什么灵力?”
  这个问题倒真的考倒九野了,他抓抓脑袋道:“我本身是个怪胎,凝集不了一丝灵气,后来被李末用诀法炼出了我的内丹后就变成这样了

,至于觅仙鼎我也不知道如何收取过来的,我向它发了几个诀,就稀里糊涂而它融为一体了……啊,说起来那觅仙鼎哪里去了,难道弄丢了?


  原大贤看他神色不似说假,但事情太过蹊跷,迟疑了片刻才半信半疑地道:“那件觅仙鼎没有丢,如果我没猜测错误的话,它现在应该在

你的体内。”
  九野瞪大眼睛,又伸手连连摁摸肚子,诧异地道:“我没听错吧,那那件又硬又沉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在我肚子内呢?”
  原大贤道:“你可知道觅仙鼎的来历,它其实是一个人的心脏炼化而成的……”这话一出九野和喜姨都是一脸不可思议,原大贤没有停顿

,继续讲道:“说起来觅仙鼎还关系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既然你是我的爱婿,这件事迟早都要说给你听,不如就趁现在我把整件事的始末说

出来,也好让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觊觎这里的东西,以及我们来到这里的真实目的……”
  九野大感兴趣,说实话一直以来被蒙在鼓中的感觉可不好受,连忙道:“快说快说。”
  原大贤略一思索,缓缓说道:“据说天地原有二界,我们住的是地界,还有一界称为天界,那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距离我们的世界极

其遥远,即便是拥有大神通的人也不能窥探其究竟,天界是神的世界。很久以前有一名叫战鸯的修身者,他经过潜修后悟出了一套诀法,施展

后居然能贯通天地之界,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贯通的是天界,因此企图和那里的人取得联系,在机缘巧合下居然真的有了回应,他们的语言虽

然不通,但依靠着那诀法,遥远的距离拉的很近,一来二往便熟识了,天界虽然相隔遥远,但那里的人和我们这个界并无不同,也有着七情六

欲,他们的修炼方法更是奇特,战鸯因此而获益匪浅。
  和战鸯联系的那人是名女子,单名一个鸳字,经过一段时间后,双方居然产生了感情,于是过不了多久‘鸳’便凭借着神通抵达了战鸯的

世界,二人早生爱慕之心,虽然不同之族,却相见恨晚,很快就打的火热,如胶似漆,多年后生下了一男一女。
  但天界有着天界的规矩,这件事情被天界的人知晓后,大是震怒,谴下天界高手前来阻挠,可这二人心思已决,四处躲避,天界的人恼羞

成怒,居然降下天火石,让整个地界成了一片火海,战鸯无可奈何之下挺身而出,他和鸯努力反抗,然而寡不敌众,鸯被天界的人带走了。
  那时候天火焚烧了一切,人们被迫迁移到了洞窟之内,而战鸯心有不甘,利用鸳留给他的诀法企图闯上天界寻找鸳的下落……“
  九野记得魔神同他讲过关于天外飞石的故事,再联系侯慕环那个‘蓝鸯鸳’的传说,终于按捺不住,插嘴道:“我……我好象听过这个故

事,是什么蓝鸳鸯的传说!难道这个故事是真的?不过你说的有些不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喜伊却只是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原大贤点点头道:“俗界的那些传说总是有些根据的,然而我说的也是典籍上的一些残缺记载,亦不知其中真假,甚至关于天界是否存在

我也不敢肯定,因为这毕竟太过虚无缥缈了,只不过这个传说里的许多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因此无人可以断定究竟是真是假……”顿了顿继

续叙说道:“天界并不是一个说去就能去的地域,战鸯虽然蒙受鸯的指点,修为也臻至化境,但对于那里却一无所知,根本无法过去,唯独依

靠鸯的一些描述,摸索其中的奥妙,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战鸯居然通过了那只鼎再一次和鸳取得了联系,这时的他才得知其中居然另有

隐情。
  原来鸳在天界的真正身份是天界的掌星使,在她手中掌管着一件物品,那是关系到天界气运的物品,由于她的一度失踪,曾令天界陷入混

乱,在天界有能力去掌管那件物品的人屈指可数,被称为掌星使的不过四人,这是一种强至赋予的能力,她们无法拒绝自己的命运,而拥有了

这个能力就等于失去了自由,因为她们必须利用手中能力来维持一个平衡,使天界不至于遭受致命的破坏。
  当时的她因为战鸯的关系私自出走已经触犯了规矩,而更严重的是他的不告而辞使天界的平衡出现了一个空隙,偏偏赶上了一件事故,因

而导致其余三名掌星使的死亡,一切不言而喻,天界的震怒并不是简单的触犯,问题远远严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为此,鸳必须要为她的所作

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她留下来是为了代替其他三名掌星使,这就意味着她必须牺牲一切自由,被永远禁锢在一个狭小的地方,她将为自己的

任性而赎罪一生。相比天界的命运,她知道自己的自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战鸯听到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绝望,知道自己无意中破坏了天界的禁忌,虽然他令鸳渡过了那段快乐的日子,却也因此令她堕入更苦

的深渊,背负起了更沉重的重担,甚至无法反抗,不能反抗。他知道就算自己真的能闯入天界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一切都是自酿苦果……
  战鸯万念惧灰之下,几欲寻死,但他顾及到那两个尚自幼小的儿女,不忍就此弃生,如此熬过十几年,他的儿女逐渐长大成人,而他压抑

的情绪再度爆发,性格日益恶劣,脾气变的古怪异常,只因为无法与心上人团聚,竟然迁怒世人,无端之下连杀数人,终于走岔了修身之道,

使得魔性渐生,开始嗜杀成性,由于他修为高绝,又得到天界的诀法指引,在当时无人懂得诀法之术,只能依靠单纯的灵力的情况下,哪里能

够与之匹敌,每当夜晚临近,就是战鸯狂性大发之时,一时间成了人们心中的恶梦。
  战鸯在那段时间杀戮无数,虽然他的儿女百般设法,终于还是引起了众怒,人们纠集起来对抗他,那时正值战鸯狂性复发,他肆无忌惮地

发泄,那一战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简直成了一个屠杀场,而他最终杀出众围,不过业已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在临死之前他神智顿清,他把

二名跟随他左右的儿女叫到面前,把那套诀法传授给他们,要他们把自己的心丹用这套诀法炼化,只有这样,他才能再一次通过诀法和自己的

女人汇合。
  他的儿女虽然不理解其中的道理,但还是尊重其心意,根据他的遗愿,炼化了他的心丹,被那诀法炼化出来的心丹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小鼎

,里面凝聚着战鸯的魂,而这只鼎便被后世称之为觅仙鼎,那是战鸯寻觅天界爱妻化成的法器。
  不过战鸯没想到的是,当他的心丹化成那只鼎竟成了一个极其特别的灵器,这鼎拥有着一股暴孽之气,通常怀在身上就会产生一种怪异的

反噬,但只要克服了这股反噬之力,这只鼎便会和修身者本身的内丹融合,成为修身者体外之丹,平常便隐在体内,一旦得到召唤就会出现,

可以说这是种可以分化的内丹,拥有了它便若多出了一个化身,使本身实力增加一倍,同时还能无休止地发挥修身者的潜能,结合鼎中本身蕴

藏的巨大力量,不言而喻,对于修身者来说是何等珍贵。“
  九野听到这里才知道这只觅仙鼎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他并没有欢喜之色,反而愁眉苦脸地摸着身体暗想自己身上已经有一个魔神的元神寄

居其中,现在又多了一个战鸯,这不变成灵魂收容所么,大惊小怪地道:“完了完了,原来这是个装了死人的骨灰盒!倒霉倒霉,怎么让这东

西给上身了,能取下来么?”
  原大贤诧异地望着他,道:“觅仙鼎一旦和一人融合后就取不下来了,除非肉身死去,所以你可要小心谨慎,不能轻易动用它的力量,在

外界一些知情者要是得知你拥有它,定会想方设法至你于死地,好占据此物,所谓怀璧之罪,不可不防。”
  九野越想越不对劲,道:“那么它岂不是祸根,惨了,我老人家一拿怎么就不能分离呢,没天理啊!”
  原喜伊笑道:“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夫君嘴里怎么就成了祸根呢,有了他你还怕别人打你主意吗,现在恐怕连我爹爹都不是你对手呢,

再说还有我呢,别人要是动你的主意首先得过我这一关。”
  原大贤道:“爱婿贪念淡薄这是件好事,不过说起来你能这么快融合觅仙鼎也算是机缘吧,这是天意,不可强求,亦无法逃避,当年觅仙

鼎的主人何尝不是如此……”
  原喜伊幽然叹道:“战鸯真是可怜……”
  九野叫道:“我老人家才是可怜……”
  原大贤微微一笑道:“战鸯虽然死去了,可是觅仙鼎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渐渐把战鸯给淡忘了,相比他带来的恐怖

,人们更惧怕那威力惊人的天火石,因为灾难并没有随之停止,每隔一段时间天空便会有飞石降落,摧毁着他们的家园,人们为他们的生存四

处寻找栖身之地,逐渐他们适应了那个环境,天火石虽然带来了灾难,却也使人们对天象有了别开生面的研究,各种诀法因此孕育而生,而人

们更在飞火石中寻找到了炼制法器的绝佳材料,经过数代人的努力后终于打造出了一件能抵抗飞火石的神器。
  就在这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个空前巨大的飞石开始临近,人们根据诀法推算出这个结果后,无不大惊失色,因为那将不

是他们炼制出来的神器能够抗衡的,这件事惊动了所有的修身派系,他们为了这件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聚集到一起,苦思对策。
  那时候天下已经形成众多的流派,其中有一个神秘的流派,称之为鸳鸯派,几乎没人知道他们真正的来历,就好象没几人知道觅仙鼎的真

正来历一样,这个派系人数虽然不多,可是他们却拥有着可怕的实力,他们就是当年战鸳的后人。
  战鸳后人似乎对即将来临的灾难早有准备,他们根据灵器的特性提出了分解神器的方案,这个方案一经提出立刻引得大部分人的赞同,但

分解神器是件极其危险的事件,必须要有大法力的人才能够做到,战鸯后人动用了觅仙鼎的力量,终于分解成功,可施展的人却被觅仙鼎的反

噬震碎了元神,一命归西,而那被世人称之为苍穹七星的灵器也终于因此而诞生了,觅仙鼎的威名也从此远播……
  当人们利用‘苍穹七星’终于抵御了那巨大的飞石,战鸯的后人便飘然离去,他们是来为战鸯赎罪的,同时他们也知道祸患才刚刚开始,

要尽快为即将到来的灾难做准备,原来在战鸯死去的漫长岁月里,他的后人逐渐了解关于整件事情的起因,不再存在深刻的仇恨,而后在一个

意外的情况下,通过觅仙鼎和天界取得了联系,更明白天界的真实情况,真相大白后,鸳鸯派从此就成了天界唯一的联络人,他们通过觅仙鼎

传递消息。
  在巨石来临后,他们已经得知那祸害并没有消除,只是暂时被隔离开了,要想真正消除祸害必须要赶在灾难完全降临前使用‘众仙之轮’

唯独这样才能真正消除灭顶之灾,天界的人为了这件事将亲自来访……“
  九野听到‘众仙之轮’忍不住失声叫道:“这个我知道!还有什么昊仙人,什么天仙诀,这都是些什么呀?”
  原大贤全身一震,抓住九野的手臂道:“你……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九野把先前在古灵诀内发生的事情略述一番,原大贤目瞪口呆,连拍脑袋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昊仙人就是天界的人啊,天仙诀则

是昊仙人的无上诀法,我们称之为古仙诀。当年天界的人为了帮助我们度过难关,打算把‘众仙之轮’赠送给地界的人们,鸳鸯派的人深信不

疑,他们根据天界的指示,布置好了法阵,等待天界的昊仙人把那件能消灾弥难的众仙之轮从天界移来。
  众仙之轮究竟是件什么样的东西没人知晓,连昊仙人也语焉不详,他被昊仙人藏匿在飞石中,从遥远的地方运用大法力挪移过来,由于前

车之鉴,人们对天外飞石深为惧怕,要不是鸳鸯派的人信誓旦旦地保证,而且秘密中联络了许多门派,把秘密与之分享,恐怕这飞石早就被苍

穹七星给毁灭了,始料不及的是,当飞石降落后,那种毁灭性的可怕却引起了轩然大波,除了一些当时已经了解情况的重要派别和鸳鸯派,所

有人都被震惊了,飞石降落的地点几乎遭受了空前灾难,方圆千里生物绝迹,物种全毁。而在那处地貌的中心则形成了一个深不见低的深渊,

后来的人们就把那个地方称之为‘黑夜之瞳’寓意为魔鬼的眼睛。“
  九野和原喜伊听到这里都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黑夜之瞳的来历竟然是这样的,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原大贤道:“当时人们把这里当成死亡之地,无人敢靠近,而鸳鸯派则受到昊仙人的指引携带着几个重要门派进入了那一处。当昊仙人开

启天外飞石的那一刻,却出现了一个新的状况,原来人们惊恐于昊仙人那些难以置信的修为,无不疑为怪物,居然在那一刻发生了暴动,来到

这里的昊仙人不过区区数人,立刻被至于重伤,他们无可奈何之下结下了古灵诀,躲避其中,就再也没有出来,而鸳鸯派也被各大门派围困到

住了,全数遭受歼灭,只有少数几人依仗觅仙鼎的威力逃脱出来,从此这些人不知所踪。
  那些门派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在巨石内寻找所谓的众仙之轮,却不想里面布满了古阵诀,大多数人被困住了,惟独一些修为极高的人才得以

出来,却不知何故,他们无法弄清楚其中的关键,不过对于这里早就让他们深为震撼,因为这里拥有他们无法窥探的奥秘,那是他们几乎无法

理解的。
  之后他们立下誓约,要后人世世代代看守这个地方,他们深知堪破奥秘后意味着什么,因此就在该处修建宫殿,设立庇护之所,终于形成

了一个规模庞大的地下宫殿,为了掩藏这个秘密,他们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把这一处演变成了现在大圣国的国都,黑夜之瞳的逐渐被传说代

替,谁也不知道当年那个被称之为魔眼的‘黑夜之瞳’就掩藏在繁华的国都内。
  大圣国历代的圣皇就是当年这些的修身者中选拔出来其中一人的后代,其余的修身者在派中立下规矩,每隔一代必须有人要进入皇宫成为

长老,守卫着这块禁地,而他们自己便常年在当中潜修,只盼能悟出其中的关键。
  可惜他们不知道方法,只到去世去也无法堪破当中的奥秘,不过在当中却找到了炼制密甲的方法,于是大圣国便有了一群密甲士,他们只

是那些修身者的傀儡,从小就被培训成杀人的机器,由于黑夜之瞳内的修身者逐渐老去死掉,秘密逐渐只有历代的圣皇知晓,而那群密甲士大

多也是一知半解,所以他们则成了历代圣皇的棋子。“
  九野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不到这大圣国的来历居然如此离奇,他看待事物有着很敏锐的感触,很快发现其中最关键的问题

,抬头望着原大贤道:“哎呀,这事情听起来又复杂又古怪,好象很隐秘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原喜伊也疑惑地望着爹爹,道:“女儿以前也从未听你说起过这件事啊?”
  只见原大贤虎目显得有些发红,看了一眼喜伊,怜惜地道:“因为那时候你还小……”他抬起头用缓慢的语气说道:“你娘就是当年差一

点儿被他们灭门的战鸳后人……”
 
 
 
 
只看该作者 46楼 发表于: 2007-11-12
~第七章云雾初拨山更深~
 
  原喜伊一怔,这才明白父亲为何对这段隐秘如此清楚,原来娘亲居然是战鸯的后人,那极其古老的故事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仿佛触手可

及,一阵忧伤就这么划过心际,眼泪忍不住便垂挂下来,也不知道是为故事感伤还是为死去的娘亲悲哀。
  九野早已料到其中必定有些联系,只不过没想到会是她的娘亲,他越清楚整件事情,心中疑惑甚多,正想再次询问,这时候原大贤遣派出

去的人已经陆续回来,他们一一向原大贤反馈外面的情况,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他们已经完全掌握了地下宫殿的大致情况,没有了古灵诀

的阻碍,这种勘查工作对他们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但当古诀村的人逐一回来后,原大贤却显得忧心忡忡,他的目光搜寻大厅,半晌才道:“老

方带的四名弟兄还没回来,有谁见到他们了?”
  众人这才发现少了一队,方昔是他们中修为最弱的,但人缘极好,顿时个个为他担忧起来,原大贤道沉声道:“他是负责东南方向的路线

,但依照老方的性格应该比任何人都小心谨慎才是,要是发现什么异端,应该不会随便接触,怎么可能会行差踏错呢?除非……”
  古诀村的人脸色有些发白,其实他们都是饱经风霜的一方枭雄,只是在古灵诀内被困了十多年,实在心有余悸,对于禁地内已经产生了忌

讳莫深的感觉,忍不住道:“除非什么?”
  原大贤道:“除非是进入另一个古灵诀阵内……”
  众人脸色顿变,顿时议论纷纷,他们对古灵诀的惧怕已经根深蒂固,要是再一次陷入那个地方只怕再也没有勇气活下来了。原大贤自然明

白他们的感受,放缓语气道:“我也只是推测而已,大家毋须过于担心,我们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一切自当小心为妙,现在我们已经大致弄清

楚了这里的情况,对于那一处的地方我也拥有几分把握,或许老方他们不小心暴露了形迹,被密甲士纠缠住了。”
  一名古诀村人道:“我们搜寻了各处,奇怪的是别说是那些密甲士,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原大贤奇道:“怎么会这样?你们确定自己没有暴露过行迹?”
  那人道:“我们已经尽最大可能隐藏了体内灵气,即便他们刻意观察,也不容易被轻易发现。”
  原大贤知道这些人在古灵诀内经过数番磨练,修为比较当年已经更进一层,要避过密甲士的耳目应该不是件难事,可偌大一个地方居然没

发现一个人的踪迹未免太过奇怪,沉吟不作声。
  在一边的九野突然道:“啊……你们……你们感觉到了没有?”
  原大贤一呆,道:“感觉到什么……”他话未说完,心头猛地一颤,顿时激动起来,道:“那是什么……好强大的灵力……”他心神一聚

,感觉到东南方向有一股强大的灵力不停爆发开来,虽然相隔遥远,居然还能感受到。
  这时候古诀村的人都感觉到了,其中一人打算祭出法器来察探,被原大贤制止了,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老方应该找到那一处了,

甚至已经和人动起手来,大家马上跟我过去,我敢肯定对方并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实力,记住千万不要使用任何法器,隐藏好形迹,给他们打个

措手不及。”
  古诀村众听到有架可打,个个兴奋不已,他们在古灵诀内和那虚无缥缈的环境抗争十多年,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早盼望着打一场真正的架

,以宣愤恨,因此无不磨刀擦掌,跃跃欲试。
  九野更是雀跃,他更是个不安分的主,哪里热闹他就凑哪里,现在有这么多高手,更不惧怕会有什么危险,恨不能插翅过去。原大贤看到

个个的神情,豪情顿生,只要有迹可寻,危险就减少几分,他瞧了一眼九野,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揣透他的高深,他居然能感受到这么遥远的

灵力,而且身上所具有的灵力也相当古怪,看对方的模样更不似特意隐藏灵力,可他又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灵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所幸的是九野现在已经成了他的乘龙快婿,自己少了许多后顾之忧,这一刻,原大贤不再顾及许多,当机立断,携着众人往外而去。
  出了这个屋宇,九野才发现他经过处在群楼的角落处,和原先进入的地方早就不同,距离那巨石十分遥远,想必那古灵诀贯通这里所有的

房屋,而这一处则是它的总枢纽所在。
  一行人快速潜向目的地,越接近那个地域,就越清晰的感受到灵力的激荡,看来双方战斗的十分激烈,众人所行过的地域果然没遭遇半个

人踪,寂静无比,原大贤却丝毫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往那一处移动,还不时地进入一些房屋察看,看到各处房屋的大厅内的地貌再无异常,

确认古灵诀已经完全失效,这才放下心来。
  九野正跟随着原大贤奔走,手中一阵温软,却是俯在原大贤背上的喜伊伸手拉住了他,喜姨侧着头嘴角抹着一股笑意,望着他的眼睛。
  九野道:“怎么啦?”
  喜伊摇摇头,却没放手,九野只好任她握着,他见对方神色显得十分疲惫,但脸上始终浮着微笑,心想:她终于见到了爹爹必定十分喜欢

,我老人家却连自己的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失败……
  这时候前面隐约传来了动静,原大贤立刻止住脚步,他回过头来没有说话,只用手势表达意思。他们在古灵诀时常遭遇到强大的自然之力

,为了节省灵气,有时候连灵力束音都不去使用,大多使用手势来互相勾通。众人见他打出几个手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分散开来,

呈包抄状向前潜伏。
  九野此刻内心有种莫名的躁动,越接近这里感觉越强烈,他终于感受到了觅仙鼎的存在,此刻它似乎感受到那爆发的灵力,在他体内跃跃

欲动,好象是一个具有意识的内丹。
  原大贤立刻察觉到九野的怪异,立刻传音道:“千万别让觅仙鼎出来,否则就被人发现了。”
  九野吓了一跳,那觅仙鼎动的厉害,他刚才还真想把它给召唤出来,闻言心念止住,觅仙鼎随之就变的温顺伏贴,乖乖地安静下来,原来

九野还不懂得如何控制,这觅仙鼎其实已经成了九野另一个分身,由于它的特质,它能敏锐地感应到外界微小的灵力波动,就好象是另一个细

心的观察者,对外界的任何侵犯都会一触即发,不过它已经完全和九野融合,只要稍微加以束约就可以任凭心意而动。
  九野抬起头来,只见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宫殿,气势雄伟的建筑细微处亦是精美绝伦,和周围的宫殿不同,除了更加华美之外,中间那殿宇

造型别致,屋檐雕镂着形态各异的飞鸟走兽,九野记得他曾和杨示来过这里,随后他就被密甲士给抓获了,立刻神情紧张地打量周围。
  原大贤利用周围殿銮房宇的掩护下逐渐向前靠近,再过了一座房屋,前面居然是片广场,四周耸立着五座高大的雕塑,兽面人身,面目狰

狞无比,除此以外就再无它物,一片空旷。如果处身该处,身体便再无掩护暴露无遗,他不敢大意,攀上身边一座殿宇的房脊上,向四处观望

只见那座殿房孤零零处在广场中间,周围无凭无依,那些声音却是在殿内传出。
  原大贤眼看毫无办法,惟有冲过去,突然心中记起了什么,细细观察那五座雕塑,眼光立刻变得尖锐起来,他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心念飞

快转动,可思前想后,均无万全把握,不竟左右为难,一时决策不下。
  九野伏低身体来到他身边,道:“怎么了?我们过去可就暴露了,要不先找人过去探探路……”
  原大贤脸色发白地点点头,他知道领着一群人硬闯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可问题是派谁过去,据他能够了解的,这下面掩藏着一个极其厉害

的机关,一旦行差踏错即有丧命的危险,古诀村的人好不容易脱困出来,要是在踏入另一个陷阱的话,自己以后就别想让兄弟们信服了。
  犹豫再三,向周围打出几个手势,他知道古诀村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等待他的命令,他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给他们知道,又回头向九野道:

“我过去瞧一下,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希望你能把这群人带离这个地方,以后的路就根本不能走了,因为只有我才真正明白其中的奥秘,我

不希望所有人都被困到当中。”
  九野没想到他会只身犯险,心中甚感奇怪,正想说话,原大贤已经把喜伊扶下,托付给九野照顾,喜伊满眼都是焦急之色,极其担忧地望

着爹爹。原大贤微微一笑,道:“我会没事情,你放心。”
  九野忍不住道:“不就是一个广场么,大家一起冲过去不就是了?”
  原大贤道:“你看到那五个怪物雕塑了吗?它是个不亚于古灵诀的阵法,是当初那些具有大神通的修身者修建而成,任何进入的人如果不

懂得化解之法就会被幻境迷惑,要不是我知道其中的一些奥秘道理,只怕这一次吃大亏了,我没把握能破解它,不过事到如今,非得一试不可

。”
  九野咬咬牙道:“要不我过去看看,反正我老人家无牵无挂……”
  原大贤摇摇头,深刻地望了一眼九野道:“这个阵法不是你能够破解的……再说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拜托你,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

真正了解‘众仙之轮’那恐怕只有你了,有些事情我可能来不及和你说了,不过你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起你在古灵诀内的遭遇,

否则后患无穷。”
  这时旁边过来几名古诀村的人,这几人九野都比较熟悉,他们是紫竹,还有那叫呈东的疤身汉子,另外二个是黎亏和哲克,他们在众人中

都是颇具声望的,见到情况有些异常,便悄悄汇聚过来,询问详情。
  原大贤指着九野向他们道:“万一我不能回来,拜托各位一定照顾好他们,尊重他的决定,千万别意气用事。”
  九野感受到了一份关心,胸口突然有些发闷。
  紫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五行神兽阵,你难道有把握对付么?”
  原大贤道:“这的确是五行神兽阵,此种阵法虽然威力巨大,不过所幸的是我却略有了解,我进入后一旦化解,就会通知大家……”
  除了紫竹,其他人根本就没听过这种阵法,更别说如何破解,只有点头领命。原大贤不再说话,身子一纵,越过屋宇,径直投入到下面广

场之内。
  但见原大贤的身体刚刚进入那块地域后突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九野瞪大眼睛观察,却毫无发现,不竟诧异之极,不过他倒没有太大

担心,因为他依然能察觉到对方所散发出来的灵气在中间快速穿越,这说明原大贤安然无恙。
  九野聚精会神关注着那道灵气的去向,发现对方好象不停在那个地域兜着圈,隔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进展。喜姨握着他的手掌,小声地

道:“我爹爹说过他会回来的。”
  九野感觉她的手很凉,低下头瞧着她虚弱却又坚决的表情,心中兴起了一种保护对方的强烈欲望,道:“你爹现在没事,我可以感觉到。


  又过了片刻,在场的人却觉得似乎熬了好久,终于在东边那怪兽处冒起一股光华,有道尖锐的声音响彻云霄,紧接着南边、西边、北边的

怪兽也冒起了不同颜色的光华,然后整个广场一阵颤动,一个人影摇摇欲坠显露出来。
  九野心中那块大石头落了下来,低声喜道:“好象没事了……”
  疤身汉子呈东却‘咦’了一声道:“原大哥在干什么?”
  九野探头望去,原大贤一步一步往大殿内踏了过去,手中不断捏着诀法。九野左边那叫黎亏的圆脸古诀村人奇道:“我束音和叫他没有答

应,出了什么事?”
  紫竹皱眉道:“原老弟的灵气十分稳定,但好象陷入了幻境中,不过既然已经破掉了这个六合神兽阵,怎么还会陷入幻境呢,当真奇怪。


  眼看原大贤进入了大殿之内,那叫哲克的说道:“现在该怎么办?阵诀既然已经破掉,我们不如冲进去。”
  紫竹道:“我明白了,这里的情况很怪,外面是六合神兽阵,在殿内却有不少人聚集械斗,看样子还十分混乱,我想贤老弟应该早就猜到

其中的关键,恐怕这里是敌人设下的一个陷阱,一旦有人要闯入,就先得被阵诀折磨个半死,即便能闯进来,也早就精疲力竭,他们只要守株

待兔,来个以逸待劳就能一举歼灭,不过对方应该料不到我们破掉了阵诀,现在我们不能暴露实力,只要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一定能突破这

道关卡。”
  九野早按捺不住,要不是喜伊的关系他早就冲过去瞧个究竟了,闻言道:“事不宜迟,我们过去瞧瞧。”
  紫竹道:“你带着姪女,行动不太方便,就留在这里好了。”
  九野还没说话,喜伊道:“爹爹在里面情况不明,我一定要进去的。”她语态坚决,紫竹知道无法劝阻,便把眼投向九野。
  九野笑道:“我们人强马壮,连古灵诀都闯过了,还怕什么,你放心,我绝不让人伤到她一根毫毛。”
  紫竹终于点点头,立刻吩咐下去,所有人分成四批进入,一发现情况不妙就护着原大贤全力撤退。他安排妥当,立刻协同九野几人率先冲

了过去,由于广场内的阵诀已经破坏掉,几人毫无困阻地踏上那玉白色的台阶,进入了大殿。
  这里除了大的超乎意外,其它的布置和皇宫的那些殿銮结构没什么不同,不过内部所有的建筑材料均采用一种墨绿色的石块,因此整个殿

堂显得十分幽暗,即便是每个角落闪烁的灵力灯也不能完全扫除那股阴戾之气。
  九野听到喧哗声从殿堂后方传了出来,正要往前冲去,紫竹传音道:“是个迷阵诀,别乱闯。”
  九野急忙煞住脚步,他对阵诀也算颇有心得,连忙四下观察,除了发觉整个地域大的有些离谱,根本没发现什么,他不懂灵气束音,只有

用眼神询问。
  紫竹先向身边的哲克说了些什么,又向九野道:“哲克对迷阵最有研究,先让他看看。”
  哲克上前结了几个诀放出去,伏低身体在地面上详细检查,然后给九野传言道:“的确是个迷阵,而且是个高级别的迷诀,不过奇怪的是

这个迷阵只设立内诀术,没有和外诀术结合,不知道是为何故。”
  九野大是不解,茫然摇头。紫竹听了汇报后,见九野的样子,知道他不明白,道:“迷阵是根据诀法的原理搭设起来的一种实体阵,你别

看前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其实是由很多房间殿堂组成的,所谓内诀术和外诀术是种迷阵的组合,通常用外诀术控制外部进入,而内诀术是控

制内部出去,也就是说二者结合,进入迷阵后就会陷入一个死结,永远只在中层打圈,不让你进入内部……可这个迷阵居然只设立内诀,难道

设阵的人只想把人引入最深处?但这样一来即使别人被困的话也很容易破阵而出啊?”
  九野好不容易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忘记了身处的环境,脱口而出,道:“你不是说他们守株待兔吗?这样做也许只是想让来人聚集到一

块,容易包围。”
  紫竹顿时恍然大悟,道:“不错,有了外面那个五行神兽阵诀的配合,就算他能脱困而出,亦会被该阵给引入最深层,原老弟破阵后精神

低糜,所以会被五行神兽阵的幻境残像引到这里面。”
  喜伊焦急地道:“那么我们快点去救爹爹出来啊。”
  哲克点头道:“幸好原大哥已经破了第一个阵,这个阵虽然复杂,不过由于它缺了一个外诀术,我很快就能破掉他,你稍侯……”他身体

一闪已经进入阵中,九野只看到他衣角一闪,居然就消失在眼前,好象被什么东西阻隔开了,他被吓了一跳,看前面根本没有诀法阻隔,不知

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才片刻时分,前面突然有堵墙面显露出来,随后左边也显示出一堵墙面,然后九野就看到一个走道出现在跟前,周围环境在快速变化,显

露出更多的墙面和房间,原先那超大的空间刹那消失不见了,他虽然处立的地方仍然是一个殿堂,不过已经小了不下十分之一,四周全部是走

道,连接着其它的殿銮,而跟前走道不远处是一道石屏,背后是个庭院,不知道通往何处,那些喧闹声却依旧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紫竹喜道:“果然不出所料,哲老弟已经破了迷阵啦。”
  九野看到这些走道石屏的分布情况,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所谓的迷阵就是利用房间格局制造一个灵诀,而阵眼就蕴藏在整个建筑内,难怪

他查找不到通常灵诀的存在,不由得大为惊叹。
  紫竹看到迷阵已破正要招呼古诀村的人进入,这时只听到走道有人急速穿出,略一辨认对方的灵气,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道:“是哲老弟

……”突然感觉到不对,立刻扑身上前,手中迅速结诀。
  只听轰地一声,前面石屏四分五裂,一个黑影急速飞跌出来,重重摔到地上,发出骨骼断裂声,他却甚是强悍,一扭身把手中的一件鸟嘴

模样的法器射出去,光芒闪动,法器暴出一道飞鸟虚影,凌厉地往烟尘弥漫的石屏处击落。但听里面有人闷哼一声,似乎中了这一击有些吃不

消。但随即在左右二侧有二道青色的影子径直扑至,两条带着强烈光芒的长杖往先前那人头顶砸落。
  紫竹看清楚从石屏后跌出的是哲克,他来不及多想,立刻上前营救,手中灵诀向当中一名青影击出,那青影没想到这里会潜伏着他人,长

杖回格,但紫竹修为之高大出对方的意料之外,而且这一道诀法是蓄力待发,立刻震的长杖上的阵诀紊乱,连连催动灵力才克制住长杖爆裂的

危险。
  这一边紫竹身体早移到哲克身前,一探手拉起他的衣领往后一扯,另一青影的长杖正好落空,击打在地面上,伴随着剧响,暴起一道眩目

的光芒,那地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构成,在这般击打下不过是裂了一道细缝。
  尘土弥漫中现出三名身着青色胄甲,面无表情,冷冷地望着眼前的数人。九野认出这些人的装扮,叫道:“他们是密甲士……”
  当前的一名青甲人横扫了九野一眼,用生涩的声音说道:“你们是谁?居然能破掉迷阵,不过就算你能破掉迷阵终究也难逃一死。”
  紫竹这时倒没有先前的紧张,微笑道:“就凭你们以为能阻挡的了老夫么?”
  适才紫竹在兔起鹘落间力挡二人,解救出伙伴来,这份修为实在叫几名密甲士有些吃惊,不过看对方援手也不过寥寥数人,他们倒也不十

分担心,互相望了一眼,口中发出尖锐的呼哨,突然间转身撤离。
  九野见他们互相交换眼神,就知道对方要溜,叫道:“快拦住!别让他们走了。”他扶持着喜伊,行动不及,手中飞快弹出一道金辉隐现

的缚束灵诀,密甲士正飞快退走,其中一人见对方的灵诀细小,举杖轻格,没想到九野的神秘灵气织成的诀法异常古怪,他杖头居然一沉,好

象立刻陷入一种旋涡中,大惊失色下哪想到弃杖舍器,奋力回拔,就这个当儿,疤身汉子呈东早就飞身扑上,他简单明了地一拳直接轰在密甲

士的胸口,他是稀少在拳上炼内丹的修身者,这一拳看似普通,实则是毕生精力凝集的一击,虽然没有把密甲士的衣甲击碎,但这一拳正好击

打在密甲中枢部位,灵力惯透处,居然让胄甲内的灵气紊乱。
  那密甲士全身闪烁着蓝色光芒,流蹿上下,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一拳击溃了那中枢的灵结,一只手还紧紧握着那只光杖,呆板的目光中流出

一丝罕见的惧意,衣甲连结着身体,在灵力暴开的瞬间,立刻分解成碎片,碎肉顿时溅了呈东一身的,鲜红粘稠的血浆衬托呈东半身恐怖的疤

痕,显得狰狞无比。
  黎亏以及紫竹分别去阻拦其他二名密甲士,但他们虽然行动迅速,却拦了一个空,紫竹知道对方对环境极其熟悉,迷阵虽然破去,可在这

大殿内院走道纵横,房宇重叠,一旦逃遁其中,哪里能够追得上,只好折回,道:“给他们逃走了,我们务必快点进入……”
  九野点点头,明白这些密甲士绝非徒有虚名,若论真正实力,也不见得会比他们中任何一人低些,他们出奇不意杀掉了一个,只怕呆会更

多的密甲士包抄过来就麻烦大了,要知道多耽搁一会就多一份危险,当下毫不犹豫地往里面冲去。
  转了一个弯,进入一个偏房,只见最殿堂内的两旁有数行架子,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物胄甲,九野认得其中有煅甲、炼甲,还有圣甲

,好象这个地域是专门放置修甲的地方,在架子边还搁置着一个炼鼎,右边堆放着一些未曾使用的晶石,九野见识多广,但对这些晶石居然大

多不太认识,一抬头发现墙壁上镶嵌着几块不起眼的石头,他认出质地和太子丹拿来的那些石头一样,忍不住上前结出李末教给他的诀法往石

上推入,那石上顿时升起一个古怪的诀阵。
  紫竹在一边咦了一声,上前观察,开口说道:“原来这就是密甲制做的的阵诀!居然是个微型古灵诀!你刚才使用的可是古灵诀的开启之

法?”
  九野道:“是啊,岳父说是你们研制出来的。”
  紫竹点点头,伸出手在那阵诀上输入一道灵气,那古灵诀立刻收敛了回去,然后石块移开,后面却是一扇门,里面搁置着数件青光闪闪的

胄甲,却是大圣国最神秘的守护盔甲——-密甲。
  九野笑道:“找到好东西了。”他知道这些密甲对普通人意味着什么,毫不客气地把他们收了过来,藏到了百宝囊内。
  紫竹道:“这些密甲对修身者根本就没有用,拿了也没意义,此地不已久留,快走吧。”
  接下来几人又接连穿过几道走廊,那些偏殿各具不同的用途,或是炼制法器的,或是静修闭关地,越走那嘈杂声就距离越近,众人没兴致

多加逗留,哲克虽然受了伤,但行动倒也无碍,不时观察各处的状况,免使走了多余的冤枉路。
  过了一个庭院,前面法器交汇的嘈音已近在耳边,几人互相使了眼色,小心翼翼潜进,来到一处围墙,却听那头有人喝道:“鸿羽剑果然

名不虚传!可惜主人却卑鄙可耻了些”
  却听一洪亮无比的笑声在头顶霹雳般响起:“尔等还不束手就伏,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逞什么强,说到卑鄙可耻,在这里的各位均恐不

惶让,大家半斤八两啊,哈哈哈。”
  九野攀上围墙,趴在檐头向里面细瞧,这里的情况顿时让他大吃一惊。
 
 
 
 
只看该作者 47楼 发表于: 2007-11-12
~第八章殊途同归暂成盟~
 
  九野自上而下望去,只见里面是一个大花园,它的背后依靠着那块天外飞石的巨岩,巨石宛如高山般和花园融成一体,花园仿佛依山而建

,又仿佛它本来就是那巨岩的一部分。说来奇怪,花园内姹紫嫣红,妖娆无边,而那巨岩寸草不生,兀突怪异,却居然相映成趣,成了花园一

个巨大而又和谐的背景。
  在巨岩的正面有一间宫殿的,当稍微注意的话就会发现那宫殿根本嵌入到巨石间,所能看到的只是它的一个正面部分,这是一个建造在巨

石内的殿銮,在天空中那赤色物质的映照下,在周围那巨大的树木遮掩下,这宛如贴在岩石上的宫殿显得万般诡异。
  要凿出这么大的空间,然后建造搭设成如此规模的宫殿那需要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即便利用灵诀进行开辟也是无法想象的浩大工程,而

就在这个宫殿之前的花圃中汇聚着一群人,中间人数约有二十来人,衣着打扮各异,或坐或躺,能够站立的寥寥无几,似乎经历了一场激烈的

战斗,所有人的身上不约而同都负了伤,精神显得十分低糜。围住这群人的是一批身着青色胄甲的人,人数约有三十来名。
  在宫殿入口处站着一名俊郎的中年男子,雪白的衣袍,乳黄发冠,神态威严大方,被二十多名老者镞拥着,正冷眼望着下面。
  下方圈内的二人正斗的不可分交,一个衣服华丽,手持一柄细薄的长剑,白须如刺,眼如绿潭,出手快捷如电,长剑中携带着阵诀使周围

的空气都变的尖锐起来,呼啸使动间银光颤动如波,鳞鳞泛动中蕴藏的杀气四溢,仿佛有千刺在丈许的空间内来回搅动;另一个衣不蔽体,赤

手空拳,在这凶险万分的剑阵内神情却显得十分潇洒豪迈,只见他手中耀出威力巨大的灵诀,防护全身,宛如贴身飞舞,和对方剑内所含的阵

诀撞碰,发出雷鸣般电光火花。
  激斗中,二人还不时地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讥讽,手下更没半分放松,腾挪移跃,使出浑身解数。
  九野在墙头看的清楚,这下面的竟然相识的还不少,场中相斗的二人中那赤手空拳的却正是自己的岳父大人原大贤,在他身后一群人中更

有他熟识的魔父李末,隐藏在太子府中十来年的万伯,还有那麒麟派的杨示,在他的身边太子丹神态萎靡地坐着,焦急地望着场中比斗,不时

把目光投向殿前那白衣中年人。
  那站在巨石殿堂前,被许多人镞拥着的的白衣男子分明就是那大圣国的圣皇,虽然当时九野只是远远一瞥,但却记忆犹新,在他身后恭敬

站立着的那些老者想当然就是大圣国的守护长老了。
  九野正讶异,身边紫竹沉声道:“和原老弟相斗的是大圣国三代元老尧胜,此人乃圣皇的授业之师,功力高绝,那鸿羽剑也算了不起的法

器了,是当年一名炼器大师用一块稀少的飞石炼就,容纳了三百多种诀法在其中……原老弟要是全盛时期尚可抵挡,但他适才破阵而入,心神

不宁,只怕撑的有些辛苦,不过他知道随即我们就会赶到,才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样子,应该想拖延时间吧……”
  九野听到三代元老尧胜,心中立刻想到侯慕环所讲的故事,这人是侯天行的死对头,而且关系到那件传家宝的事情……他随即摇摇脑袋,

他现在对整件事情越来越明白,知道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传家宝,那么所谓死对头什么的,应该都是侯慕环编造出来的谎言。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心头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胸口好象被东西堵住般,一阵难受。
  紫竹沉吟了一下,疑惑地道:“这些人居然全部汇聚一起了,连圣皇都亲自出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几人正打算潜过去,突然圣皇远远地向他们藏身处投来一道眼光,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可琢磨的笑容,九野吓了一跳,自己已经尽量控制声

音了,难道相隔这么远还是被发现了,圣皇的授业之师和原大贤不过平手,难道圣皇比那自己的师傅还厉害?
  此刻心中突然生出征兆,他一回头,只见身后不远处的半天空中,不知道何时幽灵般悬浮着几名密甲士,把他们几人包抄在墙头之上。
  紫竹几人几乎也同时发现,回过头暗暗戒备。只见其中一名密甲士瓮声瓮气地道:“圣皇有请,麻烦几位一起过去。”
  九野同紫竹面面相觑,苦笑道:“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紫竹冷笑道:“看着架势明明早就发现我们了,却偏要等到我们闯到这里才肯现身出来,想必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了。”
  九野叹道:“如此看来,在一边免费观赏是不可能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却之不恭,就麻烦各为藏头缩脸的龟兄前面带路吧。”
  这些密甲士见对方满不在乎的神情,似乎有些意外,九野的话令他们眼内杀机一闪,随即恢复平常,跟随着九野他们出了围墙,身体缓缓

落下,站到地上,背后那对灵翅收缩回去,严阵以待地紧随其后。
  九野突然转身做了个鬼脸,笑道:“你们要听那个圣皇的命令,我老人家可没这个耐心,吃点给你们准备的点心吧。”他刚才早在手中凝

集了十几个灵诀,一返身就通通抛击出去,他没有这么多顾虑,只知道迟早要打,不如先下手为强。
  那些密甲士虽然吃了一惊,但事先有所防备,因此立刻举杖破诀,不过他们始料不及的是九野的灵诀并非外表那么简单,其中隐藏着神秘

的力量,攻击诀在各人的杖头爆开,居然穿透力极强,神秘的灵气一下就突破了那杖的阵诀,直接破坏了它的稳定性质,顿时接二连三的爆炸

在密甲士手中响起,九野的灵诀简直就是这些炼器的克星,方自接触,便让他们的武器全部报废,失去阵诀的杖只余下光秃秃地几尺短柄。
  九野一出手,呈东、紫竹几人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趁着密甲士一呆之际,各出杀手,手中法器祭出,直向几名密甲士当头罩去,呈东手

中多了一个手套模样的爪子,五道红光立刻照上对方的头颅,那名密甲士回头大骇,展翅欲飞,却晚了半步,喀地一响,整个脑袋被擒了个正

着,呈东催动掌心的内丹,那红爪居然一下便把对方整个人拉了起来,猛地抛出,那人幸好有密甲防护,才免去被当场折断头颅,不过即便如

此也足已叫他昏迷不醒。
  另外几个也分别被紫竹和哲克给击成了重伤,远远跌开。哲克笑道:“密甲士也不过如此嘛。”
  其实并非密甲士不济,若单论力量的话,密甲士依靠自己的修甲可说绝不比他们逊色,只是由于依赖修甲所带来的力量,运用起来反而没

那么灵活,加上九野居然一下子破掉他们的法杖,吃惊之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便连连遭挫。
  九野旗开得胜,不知为何,心中洋溢着一股说不出的快感,好象有股快意得到了宣泄,兴奋到了极点,忍不住仰头长啸,得意非常,要不

是手中抱着喜伊只怕当场就手舞足蹈了。
  喜伊见场中爹爹和人争斗的十分激烈,焦急地道:“夫君,快帮爹爹。”
  九野闻言嘿嘿怪笑道:“收到,看我老人家的厉害!”他结诀快速,早就已经形成了六七个金光泛漾地灵诀,他控制着它们,在自己身边

围绕着,势不可挡地往那个包围圈冲去。
  紫竹诧异地望着九野,见他抱着喜姨,却毫无顾及地往人堆里扎去,显而易见是兴奋过头了,连忙叫道:“小野,小心贤侄女啊。”
  九野好似猛地醒悟,吓出一身汗来,这才想到自己这样冲过去,要是被人联合攻击,喜伊哪有命在,暗骂自己怎么会如此冲动,一点都不

象平时那个足智多谋,聪慧过人的他嘛,手忙脚乱下,急急刹住身法,可灵诀攻击已经结成,经验不足的他无法全面控制,眼看着近十个灵诀

纠缠成一团,这些灵诀一旦互相碰撞,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
  九野这般横冲直撞地冲将过来,圣皇这边的人无法判别他的目的,因为有圣皇在场,他们个个显得神色紧张,距离最近的几名密甲士展开

灵翅上来拦截九野,与此同时圣皇身边的长老群中也有二人飞身而出,把九野包抄了进来。
  这些人见到九野一出手居然让数名密甲士的法杖自爆,哪里敢轻视大意,无不各展得意绝学,往九野扑击,没想到对方突然半途止住身体

,发起呆来,这群人诀术已出,则是如箭在弦,势在必发,已经管不了许多,大军压境般往九野攻击而去。
  紫竹等人察觉不妙,方迎上来,旁边早有几名密甲士拦截过来,他们无可奈何只好回身接招。
  这时候只听场中轰地一声剧烈爆炸,一道刺眼的光华爆炸开来,那些扑向九野五六人仿佛撞到了一个强烈的气体,手中法器法杖全部被震

飞,人影向外疾跌而出。
  眩目的光华内,只见九野半躬着身躯,护住怀内横抱着的喜伊,披头散发地出现在半空中,他肩膀后那灵翅透射出晶莹的光辉,平缓伸展

;那甲胄流动着神秘的云团,溢出璀灿的桔红色,最让人瞠目以对的是在他身体旁边尚有一只通体赤红的鼎正飞舞游动。
  这一幕简直怪异的极点,剧响过后,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九野的身上,连先前正斗的激烈的原大贤和尧胜都不由自主地罢手观望。
  九野在半空中自己也茫然的很,他并不知道自己由于经过了狂暴的磨练后,灵诀已经有了质的突破,那些被灌输了神秘灵力的阵诀具有强

横的力量,九野在毫不熟悉这股力量的情况下滥用,已经导致失控的边缘,以至于影响到他的心智。
  若常人处在这样的状况,最先遭受摧残的即是身体里的灵脉,而偏偏九野的体质经过了田左的锻炼,居然硬生生承受了种程度的力量,只

是神智无法控制的抵达了一个疯狂境界,要不是怀中尚抱着喜姨让他有所醒觉,这一刻恐怕早就完全陷入狂乱之中了。
  但虽然九野在关键时刻清醒过来,不过适才连连结出诀法已经无法控制了,这时刻正好几名高手同时向他袭击过来,九野自顾无暇,哪里

还能知道这么多,千钧一发之际,铤而走险,立刻启动了身体的六合甲,祈望能利用护甲帮助他和喜伊捱过这一关。
  几个灵诀刹那交汇,发出猛烈的爆炸,也算那几个迎头攻击的家伙倒霉,那股力量超乎寻常,顿时让他们吃尽苦头,被炸出老远,闹个灰

头土脸,差一点儿没被过气去。而九野身处正中,六合法器也实在强韧,居然依靠背部护甲硬生生抵挡了那股力量,不过九野心中最是清楚,

适合暴开的不过是其中二个阵诀,尚余的眼看就要随之爆开,而他已经是眼冒金星,刚才为了保护怀中的喜依他可是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炸,

再来一下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隐藏在他体内的觅仙鼎终于破茧而出,瞬间已经掌管了他结出的灵诀,九野全身那种无形的压力顿时减轻,飘飘荡荡便

升上半空。
  原大贤看到觅仙鼎的出现,在心中暗叹了一声,他再三叮嘱九野不要轻易使用它,免得遭受无妄之灾,没想他一上来就暴露无遗,而且是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展露,现在就算能逃脱这里,将来的麻烦可就数不胜数了。
  事到如今,原大贤也想象不出将来的情况究竟如何,当务之急立刻退出和对手的缠斗,他知道既然九野进来了,那么古诀村的一干人等自

然已经潜入,有了这股力量,要突破包围圈应该不难,他现在考虑的是李末等人他该如何处置。
  原来他先前破阵后受到那阵诀余威的影响,被引到迷阵中,正好遇到李末等人被圣皇围住作困兽之斗,而他派遣出去侦查的老方亦在当中

,这群人从外面抵达此处早就筋疲力尽,圣皇手下的高手可是养精蓄锐,哪里还能抵挡的住,很快就被围困住了,不过圣皇似乎另有打算,也

不依仗人多势众,群起而攻,只是命人轮番上前交战,有意摧毁这些人的意志,他的到来也不过使得他们多挨上片刻。
  原大贤一上来便遭遇了尧胜这个强劲的对手,圣皇如此大费周折对付他们实在叫人费解,他本来还有些纳闷,但和尧胜交手中很快他便知

晓了圣皇的用意,交战中尧胜根本没有使出全力,他旨在耗费自己的力量。
  原来那些密甲士虽然个个强悍无比,但实战的经验实在缺乏的很,加上密甲士极少出宫,缺乏磨练,整体的战斗素质不免大打折扣,而高

手间的战斗实属罕见,现在有了现成的观摩对象,岂能轻易放过,圣皇的目的其实就是想通过他们实战经验来提高密甲士的战斗能力。
  由于九野的出现,整个情形顿时有了变化,圣皇这边的人已经无法控制整个局势,来人的修为大出他们的意外,再也不能向先前这样以逸

待劳,轻松对待了。
  这时,紫竹等人也已经纷纷停手,汇聚在九野身边,向原大贤靠拢,那些密甲士见圣皇没有下令,也不阻拦,让出一条道,让这些人聚集

在一起,然后里外团团围住。
  李末见到九野和自己当初的弟兄们一起出现,而且身具觅仙鼎,不竟大感诧异,道:“你没有被他们抓住?怎么回事?难道是紫竹老前辈

搭救你出来的?”
  九野咧咧嘴,一时也解释不明白,说道:“我逃出来了,李老爷子怎么也进来了呢?”
  李末为了这件事策划了多年,他当年随同原大贤闯入这里,差一点儿就被困在古灵诀的大阵内,幸好他心思敏捷,身上有刚好带了一件特

别的法器,这样才脱身而出,他知道这里的情况十分玄妙,因此十多年来嵌而不舍地钻研当中的秘密,但当初他对里面的了解不过略知皮毛,

里面真正掩藏的秘密他依然茫无头绪。
  就在那时候,一个意外的情况下,他得知麒麟派的高手杨示居然也在企图进入禁地,而且对方似乎深悉当中的秘密,不过杨示缺乏的是对

古灵诀的了解,二人互补其短,稍一接触便一拍即合,于是故意撞成一无所知,打算利用对方给自己开路,九野在当时就成了他们手中的一枚

棋子,李末是想让杨示放松警惕,只要杨示和九野开启了那地方,他便潜伏进入,打算在不着痕迹下夺下那物品。
  但事与愿违,九野出师未捷就被密甲士抓获了,这样一来李末想偷偷一人在后面都不成了,只好放弃原先的计划,和万伯现身出来。
  李末虽然计划周全,却没想到一切全部都在圣皇的掌控中,李末和杨示一踏入广场立刻发觉不对,虽然凭借他们的修为终于出了神兽阵,

但为时已晚,神兽阵的幻境让他们不由自主进入迷阵,然后就被困到了这个陷阱中了,他们发现被困在一起的居然不止他们几个,另外还有十

多名血魔殿的高手,这一下李末才全然明白事情的原由,他已经钻入到别人布好的陷阱中。
  他看到九野后心中越想越气,要不是他的失误,自己定能有所警觉,此刻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现在圣皇智珠在握,他们就算再多上几

个高手也是无济于事,气恼之极,喝道:“臭小子,要不是你这没用的家伙老夫如何会被困于此,这次倘若能够脱困,你也休怪老夫心狠手辣

。”
  九野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此刻只关心一件事,急切地道:“我的那帮兄弟现在在哪里?”
  李末冷声道:“死到临头还多管闲事,先管好你自己吧,那群小鬼也活不了多少天了。”
  杨示好象受了不轻的伤,原本俊美却却少血色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阴翳,此刻纵声大笑道:“老匹夫是机关算尽终遗漏,这小子压根就不

受你这魔父的控制,居然连觅仙鼎都被他搞到手了,这个跟头可是栽到家了,你这个魔父好生叫在下佩服啊。”
  李末阴声怪气地道:“得了觅仙鼎又怎样,我要他死就死,要他活便活”心头一股怒意却无法发泄,他自然识得觅仙鼎,也不知道九野如

何会寻到这种宝贝,心思急转,猛地转身,一爪向九野脖子扣去,喝道:“无用之辈,让炼幽谷蒙羞,不如早点归西。”
  只听几个人同时大喝:“住手!”却是原大贤等人。
  李末这一爪捷快如电,早已经接触到九野肌肤,眼看五指直戳而入。九野此刻正祭着觅仙鼎,任何轻微的灵力波动无不收于心底,对方这

一爪虽然毫无征兆,但灵力暴涨之际,他已然感觉到不对劲,自然地反手阻挡,刚好抵挡住那快若奔雷的一击,心意达处,觅仙鼎控制的灵诀

立刻呼地往李末砸去,两道力量相交,光芒暴涨,李末已是强弩之末,立刻被掀飞到一边。
  原大贤见九野和女儿无碍,放下心来,只是向李末怒目而视。紫竹怒道:“李魔头,你好大的胆,居然敢在老夫的面前出手伤人。”
  哲克对九野十分尊重,上前举起手的法器,冷眼望着显得有些狼狈的李末道:“老匹夫居然胆敢伤害姑爷,我看你这个魔头是活的不奈烦

了!”
  呈东脾气最急,破口大骂道:“狗东西,不要以为依仗自己是什么鸟魔父我就不敢动你,老子现在就劈了你。”原大贤伸手拦住他,淡淡

地道:“小野也是炼幽谷的人,这其中怕有什么误会。”
  李末一头雾水,他当初受这几人之约共赴禁地,自然对他们的来历十分了解,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和九野扯上关系,还是什么姑爷,看

样子又极其维护,别说刚才是他吃了大亏,要是换成是九野受伤,瞧样子还不立刻翻脸动手。
  此时此刻他还真不想竖立敌手把自己孤立起来,忍气吞生地道:“紫竹老师何处此言?此乃我魔窟家事,我只是教训我的小魔子弟,为何

要摆出这副架势来呢?”
  紫竹语气冷若冰霜,道:“你要执意妄为的话,休怪我不曾警告过你,只怕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你了。”
  李末明知道对方不好惹,可他毕竟是有着魔父之称的人物,何曾怕过什么,不怒反笑:“紫竹老师我敬你是老前辈才客客气气和你说话,

嘿嘿嘿……我要取这小子的命敢问谁能阻拦!”他魔性大发,那张神仙般的脸庞现出一股邪意。
  九野看他手中飞快捏动诀法,立刻明白对方在使动履约咒,他在李魔的魔灵符中见过这种决法的使用特征,自然知道被催动履约咒的后果

,顿时毛骨耸立,心中一丝冷气自脚心冒了上来。他见李末手中那怪异的灵诀逐渐成形后,胸口有股热气也随之化开,只当诀法发作,吓的一

屁股做到地上,抓着胸口惨叫:“死啦!死啦!是履约咒哇……这次我老人家可死定了……”
  喜伊顿时也谎了神,连连抚摸九野胸膛道,急的眼泪都下来了连叫:“夫君……你……你别吓我……出了什么事?”
  呈东等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连忙围上前来,护在九野身前,也手足无措。原大贤和紫竹见识多广,听到九野说是履约咒顿时醒

悟,向李末扑了过去。
  李末一手祭起灵诀,狞笑道:“别过来,否则我就立刻让这灵诀和那小子烟消云散。”
  履约咒其实是双套诀,外套诀施加到履约者身上,施约者的内核诀一但结成便和外诀成为息息相关的连带因果,无论之间相隔多少距离,

内核诀的任何改变都将影响到外套诀,人体是无法承受那种诀法突变带来的痛苦的,而内核诀一但被摧毁,履约者便和自己脉息相连的诀法一

同摧毁。
  原大贤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面色铁黑,厉声道:“你要轻举妄动的话,我保证你一定没有好下场。”
  李末并不知道原大贤现在已成了古诀村的精神领袖,只记得当初他不过是个解甲归田的过气将军,冷笑道:“你这个败军之将又何以言勇

,少在老夫面前狐假虎威。”
  紫竹道:“李魔头,你可得当心口不择言惹祸上身,九野乃是我们的恩公,你若依然痴迷不悟,必定后悔莫及。”
  李末哪里受过这般的气,存心要让九野受尽苦头,手中转换诀法内的脉络,道:“炼幽谷的内务谁人可管,臭小子目无尊长,先受点苦再

说……”
  九野对履约者的惨状素有耳闻,眼见李末手势变化,胸口那道热气一冲,心丹一疼,里面好象什么突然融化了,他知道那手法是种厉害的

惩治手段,还没等有什么感觉已经躺倒在地骇然惨叫。
  隔了半天,除了先前轻微的一痛,那份预期的痛楚却迟迟未至,不由挺身坐起,抓了抓脑袋,心中甚是疑惑,难道这些履约咒在他身上根

本没起什么作用?又或者全部失去应有的效果?他跳了起来,伸手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摸,果然全无异常,顿时兴奋的在当地别别乱跳,做着鬼

脸怪笑道:“哎呀,我老人家好象没有事……哈哈哈,继续再来……嘿嘿嘿……”
  所有人都被他弄的稀里糊涂,诧异地看他的怪摸样,以为他被整疯掉了。李末连连催动诀法,对方依然毫无反应,他大感迷惑,弄不清发

生了什么事,情急之下,急速运转灵诀,灵诀抵达极至,在他手中爆了开来,九野却依然活蹦乱跳在前面嘻嘻哈哈。
  这时候大家都看出其中的原由来,他们此刻虽然身陷危急,却不由得被当中的古怪弄的哄然大笑,连当中自顾自围坐一团,自始至终不发

一言的那群血魔殿高手按捺不住不住,相视狂笑不止。
  这时只听一人阴声怪气地道:“笑吧,再不笑以后可就没什么机会笑了。”
  原大贤听到是尧胜的声音,高声道:“来来来,我们再斗个三百回合,看我如何折断你的鸿羽剑。”
  尧胜笑道:“原将军,你可不是我的对手,我敬重你的不是你的武学修为,而是你行军打战的本领,实在想不出你为何背叛圣国,和这些

乱民贼子走到一块,这真是误了一个大好人才了。”
  原大贤道:“人各有志,我原某心中所想岂是你等胸怀之人所能料及的,既然和阁下话不投机,就不必多言,有什么手段只管使来。”
  尧胜道:“原将军脾性不改,果然又臭又硬,只可惜你们所有的行动都在圣皇的掌握之中,早在你们进入禁地之前,就在里面布下天罗地

网,要想窥探禁中历代圣皇的秘宝可谓痴心妄想,你可知即便是擅入禁地已经是罪无可赦了,这是大圣国的历来规矩,原将军明知故犯,实为

不智。”
  原大贤道:“你知道禁地中隐藏着什么?真是笑死人啦,不过原某倒真预料不到现在连长老群都能踏入这块地方,由此可见大圣国的规矩

也没剩下多少了,所谓征兆预示,大圣国历代严守的这个秘密始终要公之于众,到时候你便知道我为何如此嵌而不舍地追寻这个梦想了……”
  请继续期待《绝代野仙》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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