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特比家族
“好快!”如斯男爵瞠目结舌的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苍白的面孔,心头连恐惧的念头都来不及产生就已经脖子一凉,死了。
“华而不实。”牙看了看手中的剑,微微摇头。将长剑向身后一扔,剑尖刺入鲍勃身旁的土中。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剑身断为两端,下面一段还插在地面上,带着剑柄的一端则刚好掉落在鲍勃的手掌心中。
鲍勃全身一颤,冷汗沿着脊背流下。见牙转身要走,连忙站起身来上前叫道:“恩,恩人,恩人且慢!”至于那把精贵的断剑,连看上一眼都欠奉。
“怎么?”牙冷冷的转身,目光中隐隐传出杀气。
“多谢恩人救命之恩。”鲍勃不敢触及牙的眼神,一礼到地,恭敬的说道。
“不用多礼,我只是和吸血族有些过节而已。不过看这家伙力量有限,应该不是我要找的人。”牙冷漠的道。
“啊?哦!”鲍勃尴尬一笑。一个可以轻易杀掉自己的贵族在对方眼中竟然还是“力量有限”,这还可能只是保守的谦逊说法。面对这样一个人,鲍勃不免有些挫败感觉。
“回去换把剑。那把只能看的剑杀那两个人也许可以,但是遇到真正的战斗就完全发挥不出作用了。”牙见鲍勃面色变换,不愿浪费时间,轻道一句转身就走。
“等等!”鲍勃突然惊醒,高声叫了一句,情急中伸手过来抓牙的胳膊。
“你在找死!”牙闪身躲过鲍勃抓来的手绕到鲍勃身侧,一只手按住鲍勃的背心,另一只手伸出长长的指甲抵在他的喉咙上。
“对,对不起。我刚刚,太着急了。”鲍勃全身一麻,惊恐的说道。
“下次最好注意些,因为没有第三次机会。”牙冷冷的凝视着鲍勃,看得他全身不住颤抖。用力将他向旁边一推,转身继续向前走。
“恩人,你手中的剑……”鲍勃看到牙手中那把剑和自己的一样华而不实,甚至还纤细异常显示女款,不免叫道。
“怎么?”牙不等鲍勃说完便冷喝一声,脚下不停继续向前走去。
“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想我们特比家族很愿意奉上一把附和恩人身份和力量的宝剑以做为对在下救命之恩的谢礼。”鲍勃定了定神后才道。
“好吧!”牙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在危机四伏的陌生地方行走,武器是十分重要的。
“好的,请恩人等我一下。”鲍勃大喜,过去拾起金刚尊和那把断剑,来到牙身边和他并肩而行。
“在下鲍勃·特比,不知道恩人怎么称呼。”鲍勃试探的问道。他身上大小十几处伤口,其中还有不少在流血,可是他却表情自然好像那些伤根本不在他身上一般。
“牙!”牙淡淡的道。
“牙?”鲍勃一愣,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想到像牙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不可能默默无闻,也许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要隐藏身份,当下不再多问。
向前行走一日,两人终于走出树林,前面出现一个小村子。鲍勃带牙到马行租了一辆马车,请了位车夫向附近的城市行去。
“恩人总是独自一人旅行的么?您的武力真强啊,恐怕已经行遍大陆了吧。”坐在马车上,望着街道两边单调的风光,鲍勃忍不住朝牙笑问道。
“叫我‘牙’或者‘你’就好了。”牙冷道。“我并不喜欢到处跑,只是有些时候不走又不行。”
鲍勃微微点头,心里寻思:“也许他有很多仇家,被仇家追杀所以才不得不跑。以他这样的实力都必须得逃,看来他的仇家一定不一般。”脸上轻笑一下,又道:“前面就是福理安托尔了,那是我们特比家族管辖的城市。在下不才,是特比家族现代家族纲夫·特比的侄子。等我回去和伯父说了你的事情之后他定会予以重谢的。”
“我只需要一把能用的剑而已。”牙淡淡的道,将剑抱在怀中,习惯性的缩在马车一角闭目养神。
鲍勃见牙如此也不再说话,望着窗外不断晃过的树木,心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不到两日,马车已经来到了一座宏伟壮观的城堡面前。这座城堡比起靠山城来大了至少四倍,城墙虽然不如前者那依山而建的悬峭走势,却也雄厚高耸。护城河上吊桥慢慢放下,一队人马从里面冲出来。队容整齐,军纪森严,和靠山城的懒散更是大相径庭。
“鲍勃少爷,您回来了。”在那出城迎接的一队人中,为首的一个骑士带马来到马车前恭敬的说道。
“嗯,伯父他老人家在么?”鲍勃轻轻摆手免去那人下马施礼,淡淡道。
“城主大人和几位大人在商量事情,此时应该都在府中。”那人回道。
“很好,我们回府。”鲍勃点头轻道。一挥手,马车隆隆启动。鲍勃又回头对牙道:“家伯是整个家族的家主。家大业大就是有这点不好,人丁兴旺,事情也就对应的很多,日理万机,不单要解决城里的大事小情,还要料理家事,十分繁忙。”
牙对于鲍勃的说话只是轻轻张了一下眼睛,并未答话。他从鲍勃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似乎没有杀气,却又十分危险的感觉。
特比家族在城市中心处有一座巨大的城堡式住宅。整个住宅共分五层,四角有尖塔,西东各有一门。西门少用,较小,门口有横链挂锁和八个卫兵把守。东门较大,门口有三级阶梯,两旁各有八根美女石柱,由十六个精装护卫守护着。
马车来到大门前,鲍勃抢先下车,在他想要回身给牙开车门时却发现牙已经飘身到他的前面了。他心头微震,面上含笑,带着牙让步到里面。其他那几个守护在门口的护卫也都是全身一颤。他们都是特比家族训练出来的精英好手,面对着二人,对刚刚牙的一举一动应该算是看得十分清楚了,可是要让他们说出牙是如何超到鲍勃身前的却没有一个能够说得清楚。
住宅从外面看就已经相当的规整,有种军事化的简介味道,进到里面之后那种庄严肃穆的感觉更甚。笔直的走廊中间用红漆涂着直线,四周的装饰不是武器就是地图,不然就是一些历史名将的画像。偶尔有人行过,也是腰体整板,面色严肃,来到鲍勃面前有的点头施礼,有的双脚立正,打一个古怪的军礼。牙一路上一言不发,眼睛不断的留意着四周的路线。住宅整个就是一座要塞,别说外面的人打不进去,就是里面有什么人想要逃走也是万分困难。
拐过几个走廊,又上了两层楼,鲍勃带着牙在一面巨大的红漆大门前停了下来,示意牙稍等片刻,独自向前和门口的四个守卫嘀咕了几句。那几句话十分轻,就是牙也无法听清。
守卫点头施礼,将大门旁边的一扇小门打开了个勉强够一个人侧身走过的缝隙将鲍勃让了进去。
“哦?鲍勃?”房间中一人问道。此人年约六十,面色坚毅,身着华服。
整个房间十分宽敞,摆设却很简单。四面墙上一面是八扇巨大的落地窗,使得诺大的房间采光充足。落地窗对面的墙中间是那扇巨大的双开红漆大门,大门的两旁各有十六张画像,那是特比家族历代的家主。另外两面墙较小,贴墙放着长条的木柜,柜子上面零散的放着一些书本文件之类的东西。墙体上是几张可以活动的黑板和一些地图、指针之类的东西。
在房间的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周围是一圈精美的棕色桃木桌,桌上放着一些茶水和笔记,外围放着数十把宽大舒适的靠背椅。围着那座子正有十几个年纪超过四十的汉子坐在那里。
“伯父,父亲!”鲍勃上前先朝和他说话之人躬身一礼,随后向那老者身边一个和前者年纪相仿,面色更加庄严的人施礼,最后向在座各位一揖到地。
“嗯,怎么样?东西找到了么?”鲍勃的伯父,特比这个号称博伊提亚最善战的家族的家主,纲夫·特比请问道。
“哼,无论东西拿到没有,此次你擅自行动,难道还想逃脱罪责么?”在纲夫身边,他的弟弟纲索·特比,鲍勃的父亲沉声说道。
“孩子才刚回来,你何必如此吓他。”纲夫笑呵呵的说道。
“哼,吓他?一会打断他的两条狗腿,看他以后还敢不听命令擅自行动。”纲索一向以严苛无私出名,此时面对自己的儿子犯错也是毫不留情。
“二叔消消火,我想鲍勃也不是一时冲动会违反军纪的人,他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不如我们先听听他如何说法再做定夺。”安托·特比说道。他是纲夫的长子,家主的下任继承者。他说的话即便是纲索也不好不理。
“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次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不过如果让他养成这样的习惯,以后在战场上很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纲索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还是坚持说道。
“好啦,那些都一会再谈。”纲夫摆手打断还要说话的安托和纲索两人,笑呵呵的对着鲍勃道:“都有什么收获?”
“这个!”鲍勃偷眼看了一眼父亲,心中狠吞了一口唾沫,知道就算一会不受军法处治,回家也会受到家法惩罚了。知道躲不过去,他心情反倒平静了很多,将肩头上绑着的金刚尊解了下来放在桌子上。“这东西是在诺瓦·唐布罗诺那里找到的,我想应该和精灵族的圣器有所联系。”看到众人的眼神都落在金刚尊上面,续道:“精灵族的圣器和开启咒语有着绝对的支撑作用,只要我们找到其中的一个就可以阻止开启。而我相信这个金刚尊当中就藏着找寻精灵族圣器中,由土精灵王的灵魂所幻化的千钧重锤的线索。”
“你凭什么认为这东西能够找到千钧重锤?”纲夫将金刚尊托起放在手心中仔细端详着。“这看起来和普通的金刚尊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做工更精巧,雕琢更细腻了一些而已。”
“听诺瓦的儿子说这件东西从他记事以来就一直在诺瓦的手中,而且从来都不让别人碰,甚至包括他最爱的妻子和女儿。再看这工艺,和诺瓦以磅礴大气著称的工艺截然不同却又相得益彰,绝不比诺瓦的作品少逊。然而,天底下有几人能够将一件工艺品雕琢到如此的精巧,又有几人能够在制作工艺上的造诣与诺瓦大师项背呢?”鲍勃垂首说道。
“嗯,可是为什么这就不能是诺瓦大师早期的作品呢?也许那时候诺瓦专攻轻柔细腻,后来才改为浩大磅礴的。”纲夫又道,目光却是一直在那金刚尊上打转。
“这不可能。”鲍勃断然道。意识到自己语气生硬,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纲夫一眼,见他并没有恼怒的神色,续道:“像诺瓦大师那样的造诣,穷其一生又有几人能够达到。要想让风格变化,首先得心变,心境一变,自然所有的雕琢技巧都要全部改变,那样半路出家的工艺绝对达不到诺瓦大师后期的造诣。更何况如果他一开始轻柔细腻已经攀登极至又何必再去寻求另一方面的境界。”
“那依你之间这东西是什么来头呢。”纲夫笑眯眯的问道。
“三十年前,三位青年铸造师受到精灵族的赏识,分别赠送了一样物品,其中一人未收,其他两人收了。他们就是如今大陆上的四大铸造师中的三人,擅长制作魔法道具的卡迪罗门·修一斯,擅长制作小工艺品的诺瓦·唐布罗诺,以及擅长锻造武器的默摩托里里亚·桀录鲁桑托思。其中默摩托里里亚未接受礼物。”鲍勃道。
“你是说这东西是精灵族交给诺瓦的,所以里面应该藏着有关精灵族圣器的启事?”纲夫道。
“是的。”鲍勃回道,心中却是一直的打鼓。自己的父亲虽然严肃,却也个性鲜明有迹可寻,可是这位伯父就完全捉摸不透了。脸上时常挂着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谈笑间杀人于无形。
“嗯,虽然你的解释并不令人信服,不过结果应该有些价值。”纲夫将金刚尊突地抛向空中,在那金尊落到面前时双臂起动,四周人只觉得呼呼风起,而纲夫的手臂却全然消失了。
砰砰声不断,连续闷响中伴随着清脆的爆裂声。金刚尊表面列出一道道裂纹,以腰为中心,上下半身中间出现了一块真空地带。虽然如此,整个尊却并未断开,依旧不知受到什么力量接连在一起。
“看来这东西需得进一步研究。”纲夫将金刚尊接住轻放在桌上,转身对鲍勃点点头。“这次算是一功,抵过你私自离开的过。”
“谢伯父。”鲍勃心中大喜,躬身施礼。纲夫当众宣布抵了他的过失,这样就算是纲索也不能过后再以此事惩罚他了。
“退下吧。”纲夫摆手道,目光从金刚尊上移动到面前那巨大的沙盘上。
“小侄还有事情禀报。”鲍勃壮了壮胆子,道。
“哦?什么事情?”纲夫有些意外的道。
“小侄在刚刚取得了这座金刚尊的时候遇到了想象不到的敌人。”鲍勃道。
“想象不到的敌人?和我们是同样的目的?哪个势力的人?不会是特西家的人吧!”纲夫轻皱了下眉头。
“不,是贵族。”鲍勃深吸一口气后大声说道。
“什么?”房间中所有人都是一阵窒息。
“贵族为什么搅进这件事情中来?”纲索沉声道。“难道他们沉寂了千年的野心终于也爆发了?”
“现在做这样的定论还为时过早。”纲夫摇头道。转目望向鲍勃,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中仿佛透出两团灰蒙蒙的死亡光芒。“一个贵族,和你一个人,单对单的遇到了?”
“是的。”看到纲夫那双眼睛,鲍勃禁不住全身一颤,脑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嘴就已经对纲夫的问题做出了回答。
“一个什么样的贵族?”纲夫又问,声音轻缓悠长。
“一个男爵!”鲍勃一如刚才般不受控制的回道。
“一个男爵?虽然是贵族中等级最低的,不过也不是你一个小子能够独立应付得了的。你是逃回来的?”纲夫又问。
“不,那个男爵死了。”鲍勃道。
“死了?你杀的?”纲夫眉头挑了一下,在座几位年纪较轻的甚至跳了一下。尤其安托,更是大惊。如果鲍勃的实力强大到可以独立击杀一个男爵,将来对他担当家主将是巨大的阻碍。有能者居之,为了整个家族的发展,长老们废了他这个立定的太子另立他人这在他们特比家族史上并不少见。
“不是,是另一个人杀的。”鲍勃答道,房间中同时有几处发出长叹声。
“什么人?”纲夫又问,脸上不单没有半分释然的表情,反到更加凝重了几分。在他身后,纲索甚至起身站了起来。
“您好,请问阁下是牙先生么?”那扇大门打开了一个缝隙,有人对站在门前的一个护卫嘀咕了几句,在大门关上之后,那个护卫来到牙的面前躬身施礼,道。
“是。”牙靠座在墙角轻声应道,眼皮都没抬一下。
“家主传令,让小人带阁下去兵房取武器。请阁下随小人这边走。”那护卫并不介意牙冷漠的态度,依旧恭敬的说道。
牙缓缓起身,双目却依然低垂着。双手抱着盘着蛇骨的细剑,跟在那护卫身后好像幽灵一样缓缓的飘着。那护卫用眼角余光扫了牙一眼,心头突地砰砰跳了两下,面色不变,在前面带路走去。
牙轻轻抬头,露出一条缝隙的眼帘中透出一丝冰冷的目光。目光射到那护卫脊背上,顿时使他全身冷寒如置冰窟。那护卫手臂习惯性的抓上腰间佩戴着的军刀刀柄,几乎就要将刀抽出来。他很想转身,却强制压抑住。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转身,不单自己的脑袋不保,还会影响整个计划。
“这边请!”走到一个转角处,那护卫定立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来。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不知道他是在说话还是只哼了一声。他想要向里走,却发现身体竟然无法移动。不是身体麻痹,而是心理麻痹。恐惧,极度的恐惧在他心底涌现,他觉得自己身后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从地狱杀回来的幽灵。
“这边?”牙轻道,声音飘过那护卫耳朵的同时身子也随着飘了过去。在拐角处一扇巨大的金刚大门耸立在那里,好像一面不可逾越的墙。
“我该怎么进去?”牙在门前停了下来,凝视着那金刚大门良久才缓缓的问道。那扇本不只是看起来坚固,实际上就是牙也没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洞穿它。
“啊?哦,我,我这有钥匙。”那护卫颤抖着道。他不敢看牙的脸,只是从牙身边匆匆走过,到门前一个巨大的盾牌图案前按了一下,在盾牌旁边露出一个十字枫叶形状的凹槽。他掏出一个形状古怪的钥匙插入凹槽中,拧动一下,向里推动一些,再拧动一下,再向里推动一些。如此这般反复了六次,最后提起钥匙在口处将那个凹槽拧回原位才将钥匙拔出。
“请!”那护卫侧身让开。那个巨大的盾牌突然跳动了一下,缓缓的向外开启,竟是一扇小门。
“我一个人进去?”牙向那护卫轻声问道。
“兵库,重,重地。我们,这些下,下人是,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在牙的目光中,那护卫艰难的说道。在他看来那并不是两道目光,而是两把抵在脖颈上的利剑。
“哦,那好吧。你走吧。”牙淡淡的道,一纵身从小门飘了进去。待牙的身影从门口消失,那巨大的盾牌再次回到原位,只听咯啷啷一阵响动,大门重新锁好。
那护卫长出一口气,正要回到自己的岗位却发现双脚行动不了。他奇怪的向下望去,却发现随着他这个动作,他的视线距离双脚越来越近,最后竟然贴在地面上。
“好大的排场啊!”牙自语一声,缓步先前走去。
兵库高有五米,分两层,在两侧有一圈带着护栏的平台。宽七米以上,中间一条长长的通道通向一间间大门相通的房间,好像是蛇的身躯,一节一节的。在两边贴墙放着数不清的武器,银光闪闪。
牙走到一把搭放得老高的剑架前抽了一把长剑出来,在手中掂了掂,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提着长剑向前走去。在牙离开五六步之后,那堆剑架轰的一声倒塌了下来,撞在对面的枪架上又将枪架冲倒,紧接着两边斧架、刀架,各种武器的架子一排排倒塌,直到那整个房间散乱成一团。
“哎,大户人家,工作就是这么不认真,放东西都不仔细放好。”牙回头瞥了一眼倒落一地的各种武器,轻叹一声。“这也许就是他们为什么要弄这么多房间的原因吧。”牙轻轻耸肩,迈步走入对面的房间。
“你就是那个凭一人之力便瞬间杀死了一个男爵的人吧!”一人缓步走出,轻声说道。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牙冷道,将细剑在腰间挂好,手中的长剑在空中挽出一个剑花。
“你觉得这里的武器如何?”那人又问道。
“很多,不过要造反还差点!还有,以后要注意摆放!”牙一边向那人走去一边冷冷的道,一双目光透出说不出的寒气。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让我亲自出马来对付你。你果然不一般。”那人凝视着牙的双目,沉声说道,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