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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8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三章 随遇而安
 
     日子犹如弹指般一天一天地过去。
  很快的,距离那个讨人厌军官的离开,也有魔法历九天之久了。
  期间,我也不是一味的在勇士城内枯等。白天,我除了固定出现在勇士城镇上外,好几个晚上我可说是在毕卡拉帝国度过。
  这么做,除了可探望自己两位公主老婆外,也可以利用机会与我的丈人帝王商讨着一些紧急防备措施,毕竟我会要师祖这么快的封了传输站,就是要给予自己更多的准备时间。
  至于我没有带罗莎与莉亚一同前往的原因,则是因为她们两个都怀有身孕,实在不想让她们过于劳碌、奔波。
  由于身分特殊的诤莲与妮君一直不愿恢复自由身,坚持以侍女自居的照顾我们,所以我只好把诤莲与妮君分配给罗莎与莉亚,顺便让罗莎与莉亚多注意一下她们两人是否有什么异常的举止。
  毕竟从她们的奴隶身分被解放后,一直到现在的暂留在勇士城内,这些都是亚夫·札尼西思所赋予的,有了上一次的杯与酒事件,对于他这个人的阴沉心机,我实在不得不多提防。
  在这段时间里,师祖他们也经由父亲的通知,一同跟我在毕卡拉帝国聚会了好几次。
  师祖除了给我一些建议外,只要我开口要师祖帮忙的事,师祖绝对毫不考虑的答应,甚至还说只要有谁敢伤害我,不管对方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帝国,那他们就是魔法公会的敌人。
  这些话听在我耳里,可真是感动在心里。可是父亲他们听起来可就不同了,因为他们始料未及自己一向公正不阿的师父,竟会说出如此偏袒的话来,可见师祖对我的重视程度何其高了。
  有一回,父亲在师祖他们走后,以非常沉重的言语警告我道:「东风,老爸警告你,你师祖现在可是把你疼惜到胜于自己的性命,在他老人家的心目中,没有什么比你还重要,你做任何事之前可真的要三思而后行,不可冲动行事,不然到时你有什么损伤的话,那就……」
  父亲当时虽然没有说出事情的严重性,可我还是了解父亲那不敢说出的涵义,毕竟自己单从师祖从不拒绝自己的话语中,就可以知道,自己在师祖的内心中所占的分量,是不可言喻的。
  在父亲告诫我这段话后,我又与师祖他们见过一次面,不过这一次我却没有开口要师祖帮我什么,相反的却要他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一件事,我要求他不要拒绝我,往后把罗莎或者是莉亚所生的儿女其中一人,过继承续他「历布腾沙」的姓氏。
  当师祖听到后,内心的震撼完全溢于言表,他开怀大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又老泪纵横的默默不语。反反复覆的情绪在在显示他内心的激动,他紧紧拥抱着我,似乎在传递着他内心的喜悦。
  被师祖拥抱的我哭了,在场的人也全都哭了,他们不是为感伤而哭,完全是为这份感动而哭。
  而父亲似乎觉得这种场面不够感人似的,竟然添加「感动剂」的告知两位叔叔说,罗莎与莉亚想认他们为干爹的事情来,而此时的爱琳与爱莎,也自动表态能够跟两个姐姐一样,同时认两位叔叔为干爹。
  这个消息一说出,顿时让两位叔叔高兴得破涕为笑,直喊着:「后继有人、后继有人了。」
  看两位叔叔如此欣悦,我也打铁趁热的学着父亲投下另外一道「感动剂」。
  我询问爱琳与爱莎,将来是否愿意把子女各过继一个承续「柯恩」、「劳伦斯」、「朱利亚诺」这三个姓氏。
  哇喔!我投下的这道感动剂还真不是普通的有影响力,我话一说完后,属这三个姓氏的人全都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就连爱琳与爱莎也哭得一塌糊涂,不过她们哭归哭,也不忘点头答应。
  由于罗莎与莉亚有孕在身,所以我代替罗莎与莉亚跟着爱琳、爱莎对这两位叔叔磕头,正式认他们为干爹。
  不过在众人一家亲、皆大欢喜的这一幕落幕后,可累坏了我一个人;自从认亲事件过后,我这几天所过的日子,可称之为恶梦,因为两位叔叔与老帝王竟在父亲的怂恿下,每天晚上必定轮番上阵的来个睡前叮咛,要我一定得竭尽全力的好好「做人」。
  由于我只是晚上留宿在毕卡拉皇城,所以最慢必须在隔早双日升起时归回勇士城,但这群老家伙他们担心我「做人」做得太累了,所以每当我急着赶回勇士城之前,必须吃完他们精心准备的补品早餐后,才能回去。
  就像今早,我正轻手轻脚地离开巨大圆床,深怕吵醒了美梦正甜的小琳,并稍做盥洗的走向前面的小客厅时,就看见这群老家伙全待在这个小客厅里,而桌上如昔地摆着他们精心准备的补品早餐。
  好不容易将他们做的补品早餐全数下咽后,他们才笑颜逐开的放我回勇士城。
  而回到勇士城的我,依往常惯例般的走向城门,向城门卫兵探听有无消息后,才开始忙碌的一天。
  现在,我刚审核完了让人眼花撩乱的税收表,跟我生着闷气的贝蒂,又顺手丢给我一份军饷分配表。
  看着她手中还抱着一迭厚厚的财务报表,我忍不住求饶道:「贝蒂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看见合德姐再也不会故意避开了,就请你饶了我吧!」
  「哼!没那么简单,如果不是三番两次被我逮到你故意避开我姐,我还真以为我姐自己多心呢!真不敢想象当我姐听到这件事情后,会有什么反应。」
  「你不要告诉合德姐啦!我按部就班的把这一堆文件看完就是了。」我赶紧拿起桌上的军饷分配表,埋头苦阅。
  贝蒂抢过我手中的军饷分配表,一脸狐疑地问道:「为何不要告诉我姐?你既然有竟躲着她,为何还怕她知道?」
  我以同样手法抢过被她拿在手中的军饷分配表,不甘愿的道:「我不想伤害她!」
  贝蒂再次抢过我手中的军饷分配表,深怕我再抢回去的,连同手中的财务报表一起抱在怀中,义正辞严道:「什么叫你不想伤害她?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么故意避着她,已经对她造成伤害了。」
  我双手揉着太阳穴,露出苦笑的道:「你以为我对你姐没有感觉吗?我就是因为对你姐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才会故意避着她,以减少彼此的痛苦。」
  「是这样吗?」贝蒂一脸挑衅地继续道:「你有什么好痛苦的,罗莎她们完全赞成你娶我姐,你何来痛苦之由?不会是你自己不喜欢我姐,所以故意说出来这种烂借口吧!还是你只愿意娶有身分地位的女人为妻?」
  听贝蒂如此咄咄逼人的话语,我再也忍不住的气愤拍桌道:「你懂什么,罗莎她们可以不介意、你姐可以不介意、任何人都可以不介意,可是我自己却相当介意。」整张桌子在我双手气愤的压迫下顿时应声而碎。
  看着粉碎的桌子,贝蒂惊恐的退了好几步。
  我深呼了一口气,平缓一下内心的激动后,才侃侃道:「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我的能力有限啊!虽然她们无怨无悔的爱着我,而我也同样深爱着她们,可是就因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所以无法尽善尽美的呵护到我身边所有爱我的女人,我怕自己会分身乏术的冷落了她们其中任何一人啊!」
  「我们谁也不会觉得风冷落我们!!」
  随着这道齐声的话语一完,映入眼帘的是罗莎、莉亚、合德、薇琪,她们几个从一旁内室走出来。
  我被如此突来的状况给惊楞了一张脸,因为我完全不知她们待在内室里,而且合德也在其中。
  当她们同时从内室走出来时,一阵惊讶令我顿时无法言语,毕竟这实在来得太突然了,令我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一想到设计,我的思绪顿时贯通了起来,看来我是真的被她们设计了,难怪贝蒂一大早就拿着令我头痛的财政报表与我呕气,说什么我故意避开她姐,所以一切的财政报表要我自己批阅。
  然后她又在一旁套话,原来是想逼我说出自己对她姐的感觉,进而辗转让躲在内室的合德可以听见我的回答,难怪我觉得贝蒂今天说话的口气有点不一样,不但咄咄逼人而且音量还特大。
  罗莎大概是看我脸色越变越难看吧!不禁挺着肚子,步伐蹒跚的来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撒娇道:「风,不要这样啦!合德姐是真的感觉到你故意避开她,所以才会要贝蒂姐帮她询问,可是合德姐如果没有我们的带领,又没办法单独进来这里,我们才会……」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完罗莎的解说后,潜意识里的第一个直觉就想到自己父亲,甚至我还不知不觉的脱口问道:「这件事是不是老爸出的馊主意?」
  「冤枉啊!这一次我只负责旁听而已,完全不关我的事。」父亲急欲澄清的从内室中走出来。
  我看父亲也出现在这里,心里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不过我还是故意板起脸来对着父亲道:「我看你不是主谋也有参谋,你该不会想告诉我说,你连心灵传输也帮她们连贯在一起了。」
  「啊……」父亲一时语塞的张大着一张嘴看着我。
  父亲惊讶,我比他更惊讶!没想到自己随口说说的一句话,竟然一语中的,真不晓得是自己第六感太准,还是父亲的做法太老套?
  就在我准备对父亲发飙的同时,突见巴特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对我道:「老大,那个讨人厌的回来了。」
  虽然巴特话说的无头无尾的,可我也明了他指的是何人,「就他一个人吗?」
  巴特一脸厌恶的表情道:「讨厌的人来一个就够了,再多我可受不了。」
  「你叫尔利先跟他哈拉一下,我待会就过去。」
  「喔。」巴特不再多说的走了出去。
  看着巴特迅步离去的身影,我转首对着罗莎问道:「宝贝,你们方才说谁也不会觉得我冷落你们,原因何在?」
  罗莎隔着外衣,充满母性光辉的轻抚着自己肚皮道:「因为爸心灵沟通的关系,我们非但没有语言上的隔阂、摩擦,彼此的心还紧紧的系在一起,比任何的亲姐妹还亲,所以你的冷落之说,完全是你自己多心了。」
  「难道你们不会觉得我很多情吗?」
  莉亚笑笑的介面回答道:「风的确很多情,却也相当专情,风从来不懂得伤害、拒绝爱上他的女人,这应该可以说是多情吧!而风对我们每一个人的专情呢,我相信不用我说,大家都可以体会得到风对我们毫无止境的爱。
  「可是对于爱上风的女人就可怜了,尽管风喜欢这个女人,可是却会因专情于自己的另一半,而故意避着她、或者是冷落她,我相信这点对我们这些与风成为夫妇的姐妹们,都有很深的体会。
  「我、爱琳、爱莎两个妹妹、甚至罗莎姐姐都曾经有过被风排拒在外的体验,想得到风的爱,又得不到风的善意回应,那种痛苦,我们都曾有过,所以我们认为只要是真心喜欢风的,我们都愿意让她加入我们的行列,不过唯一条件就是必须与我们心灵沟通才行。」
  合德自动走到我的身前,相当别扭的说道:「不要……不要再故意避开我……好吗?我……」
  我不等她说完,已紧紧的上前拥抱着她,并在她耳边以着只有我俩才听得见的声音道:「我终于可以如此紧紧拥抱着你了,梦里的幻境毕竟比不上真实的拥抱好。」
  感受着她温热的身躯,一直以来她给我那冷若冰山的感觉,也顿时融化。
  合德也紧拥着我道:「谢谢你!」
  「谢什么谢,以后都是自己人了。」说完,我看了一旁的众人一眼,继续在她耳边低语道:「现在你以心灵沟通告知罗莎与莉亚,说我要她们以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我父亲,然后我们也转过身以同样眼神看着他。」
  老婆就是老婆,胳臂总是向自己弯,我的话一说完,大家全以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父亲,配合度百分之百。
  父亲被我们突来的眼神给看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脸上更是带着莫名恐惧地一步步往后退,「媳妇们,你们干嘛突然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瞧,老头子我可是会怕怕啊!一直都是你们自己心胸宽大、愿意一个个地接受爱这臭小子的女人咧!」说完瞄了我一眼,他便逃难似的赶紧离开。
  看父亲急步的往外走去,我与罗莎她们全笑了出来,就连不知情的贝蒂与薇琪也跟着笑了。
  这时候想到巴特说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还在外厅等着我,我对搂在我身边的合德道:「合德,我想我这几天应该就会出发离开勇士城,如果可以的话,你与贝蒂、薇琪都搬来这里住,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合德看了自己两个妹妹,见她们表态的露出一脸无所谓后,这才开口对我道:「好,我们会找时间回去收拾东西。」
  「收拾?!」听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她们家那寸步难行的凌乱景象。
  我轻捏了她的鼻子道︰「简单的带些贴身用品过来就行了,其余的杂物……我会吩咐尖牙跟巨人带些人去清掉。」
  「清掉……那我以后要做什么?」
  我暧昧的在她耳边轻言道︰「做人啊!」
  她娇瞋的握起粉拳往我胸口捶,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露出女人的柔媚样。
  笑着把住她的粉拳,我伸手招来了罗莎与莉亚道:「现在我要去见那位讨人厌的家伙了,你们自个儿慢慢聊。」
  一来到前厅看见那位讨人厌的军官,原本轻松、愉悦的情绪已全然而空。
  原本他正满脸不耐烦的与尔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着,一看见我进来,已站起身来的开口抱怨道:「雷瓦诺·东风先生,在下都已经来这么久了,怎么这会儿才看见东风先生姗姗来迟?」
  看他说话的表情、语气,我真想给他一巴掌再轰他两拳,不过我还是强隐下这股怒意,做出歉疚的表情道:「抱歉、抱歉,东风刚才被一点小事给耽搁了,还请莫顿军爷原谅,不晓得莫顿军爷此行的结果如何?札尼西思帝王怎么说?」
  大概是听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吧!脸上表情顿时放松了许多,伸手掏入怀中,拿出一张样式精美的纸张,交给我道:「这是我帝王陛下要在下带来交给东风先生的。」
  我接过他传递过来的纸张,走到一旁打开来看:
  东风兄弟:
  本帝王得知东风兄弟因传输站被封的关系,无法按照既定时间归返,本帝王为了体恤东风兄弟路途上的奔波,故在近日内派遣银麟军团出发前往勇士城会合。
  当东风兄弟与银麟军团会合后,请直接偕同银麟军团以特使身分出发前往毕卡拉帝国,无须绕路归回普尔特帝国。
  一切望劳东风兄弟多加烦心,本帝王静待东风兄弟携回好消息。普尔特帝王亚夫·札尼西思
  看完后,我把这张样式精美的纸张折好、放入怀中,脸上露出一副恭敬的对着这位讨人厌军官说道:「东风请教一下莫顿军爷,不晓得银麟军团何时才会到达勇士城?」
  「依魔法历来估算,最晚明天即可抵达。」顿了顿,他露出一脸龌龊的表情搓摩着双手道:「雷瓦诺·东风先生,在下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先生传达事情,先生现在是否该有所表示一下。」
  「喔?」我故作不瞭的道︰「不晓得莫顿军爷要东风如何表示?」
  这位讨人厌的家伙还不知道自己死期已到,竟自以为得意的哈哈大笑道:「果真如我帝王陛下所说的这样,雷瓦诺·东风先生是一个很识时务的家伙,在下要求的不多,只要我帝王陛下赠送给东风先生的那两个女奴隶,希望先生肯高抬贵手,让她们跟在我身边服待我就可以了。」
  「好,请莫顿军爷跟我来。」说完,我起身拉起满脸兴奋的他,犹如好兄弟般的搭着他的肩膀,陪他走向他人生的最后一个站,后院。
  事情也真凑巧,原本我只是不想弄脏室内,所以打算带到后院处理,可没想到这时罗莎她们全都在,就连六十六人小组也在,而且六十六人小组还推着可装载东西的手推车。
  看到这种阵仗,我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聚集在这里是要准备帮合德她们搬家,所以当我打算把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带到别的地方处理时,他竟挥开我搭着他肩膀的手,满脸愤怒的道:「你瞎了眼睛是不是?没看见我帝王陛下赐予你的两个奴隶在这里吗?你还想带我去哪里?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跟本军爷如此勾肩搭背的,考虑一下自己的身分好吗?」
  面对他看见美女时,故意显示出自己高人一等的身分,我不禁摇头叹息道:「莫顿军爷,我真的不想跟你计较这么多,我原本只想找个地方,静静的杀了你,可是你竟然拿乔的自抬身分,你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唉,你喜欢把自己搞得尊贵是不是?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的。」
  「你想杀我?来呀!」他认为我没本事的挑衅哈哈大笑道:「你们尽管杀啊!我看你们杀了我后如何跟我帝王交代。」
  「何须交代呢!我们又没有看见你来勇士城,何必跟你帝王交代什么?」说完我掏出怀中那张精美纸张,瞬间发出火之魔法元素将它化为灰烬。
  望着那张被燃为灰烬的精美纸张,这位讨人厌的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了,故而拉下脸来的巴结道:「东风先生有话好说,小人方才的言行的确太嚣张了,有冒犯之处还请东风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计较。」
  这种讨饶的嘴脸我实在看多了,我根本不予理会的森泠着声音道:「六十六人小组听令,每人轮流上前赏他一巴掌,直到他断气为止。」
  六十六人小组全部放下手上的事物,声音洪亮的异口同声应道:「得令!」
  听到得令两字,这位令人讨厌的家伙瞬间瘫软在地上,连反抗也不懂反抗的,任由高大的巨人把他的双手缠在背后,并将他缠绑在树干上。
  只见他动弹不得,双眼恐惧的看着排在第一顺位的刀疤。
  啪、啪、啪、啪、啪……
  大概连续响了三十几声后,一旁监督的尔利已向我禀明道:「老大,他已经昏死过去了。」
  我要他们拿水来泼醒他,没想到连续泼了几桶都不见他醒来,确定他断气后,我下令道︰「拖下去埋了。」
  看巨人独自扛起这个毫无气息的躯体离开,我就像没发生此事般,笑笑的对着罗莎她们道:「你们继续忙,我去城头上看看。」说完我向尔利使了一个跟我走的眼色,悠闲的离开。
  由于昨天我已从莫顿口中,得知银麟军团即将抵达勇士城的消息,再加上我昨天证实性的带着尔利上城头观看,发现远处的确已可看见黑漆漆的一支部队往勇士城移动,所以我今天一大早就下令封闭勇士城,并提高戒备。
  不顾众人的反对声浪,在封锁城门之前,我独自带着两匹马先行到城门外等待,而城内的一切指挥事宜,则全部交由站在城头上的父亲、尔利、巴特他们三人。
  随着银麟军团的渐行靠近,闲散的心情也跟着逐渐扩大的脚步声紧绷了起来。
  虽然当初我与各帝国订下一年内不战的约定,但如果银麟军团趁此机会强行攻打勇士城的话,对于只是略做防备的我们来说,根本抵挡不住。
  于是站在最前线的我,必须提高警觉的注视着银麟军团的一举一动,以便于第一时间下达命令给父亲知道,因为父亲完全是看我的手势来决定使用毁灭魔法的时机。
  正当我提高警觉的注视着银麟军团时,突然发觉到,银麟军团似乎已不再移动,而且只派出为数大约十多人左右的一支小部队向我行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之久,银麟军团所派出的小型部队已在距离我前方十公尺之处,并停止不动的向我发话:「前方站的可是雷瓦诺·东风先生本人吗?如果是雷瓦诺·东风先生的话,烦请先生让我们过去。」
  我拉开喉咙道:「我就是雷瓦诺·东风,你们过来吧!」
  他们一听是我本人,而且允许他们过来,不禁保持低姿态的向我行来,直到步行来到我身前,才由一个一身军官衣着打扮的中年男子对我行出军礼道:「雷瓦诺·东风先生你好,我是银麟军团的副将海洛·司坦,如果雷瓦诺东风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称呼我为海洛。」
  我做人的基本原则是别人对我客气,我一定比他还客气,所以当我看见这位副将如此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甚至还主动的对我做出军礼,我也礼貌性的还他一个军礼道:「海洛你好,东风就不再跟副将客气了,不晓得贵军团为何停止不动,只派出副将前来呢?」
  海洛副将恭敬有礼地道:「禀东风先生,本军团长深怕直接将整支部队移近勇士城的话,会令先生产生误解,故而保持距离、先派遣海洛和一小部队前来,如果先生已做好出发前的准备,那请容许海洛发个讯号给我们军团长,我们军团长听闻讯号后,会即刻把军队退撤到昨晚的驻扎地,好让东风先生可以真正放心。」
  想的可还真周到!我笑笑地道:「那麻烦海洛副将了。」
  副将海洛对我行了一个军礼,不再多说的拿出挂在腰间那造型独特、犹如拳头般大小的一个圆形铁器,就口吹了起来。
  呜─呜、呜。
  洪亮的一长两短声,瞬间由这个造形独特的体圆形铁器传出,听起来就像海螺声般,既低沉又优美。
  停驻在较远处的银麟军团如回应海洛所发出的讯号般,瞬间响起呜─的一声长鸣。
  紧接着,我的视线所及,就看见原本沉静的部队开始鱼贯的往后撤退。
  这时的海洛副将看见自己部队移动后,才征询我的意见道:「不晓得雷瓦诺·东风先生是要自己牵这两匹马,还是由海洛派人帮忙牵行?」
  「东风信得过海洛副将,就由海洛副将派人帮忙牵行即可。」我故作大方的伸出握着缰绳的手,等着人前来接替。
  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等海洛副将派人前来接下我手中的缰绳后,我言简意赅地道:「海洛副将,由于这两匹马尚未经过训练,生性较为顽劣,为了防止这两匹马突然拿乔的发狠,所以麻烦海洛副将派人在前开路、并在两旁戒护着,东风则会随行在后,以免发生意外时措手不及,要是让这两匹马跑了,我们麻烦就大了。」
  就在说这话的同时,我动作自然的发出一道细不可闻的魔法元素,弹指击向其中一匹马的后臀,让这匹马疼痛的立起了前脚,发出长鸣的一道嘶声。
  由于这些人从没有接触过马,所以当这匹马因疼痛而立起双脚发出悲鸣时,牵着这匹马的人顿时害怕的放掉了自己手中的缰绳,而这匹马更是受到惊慌的弹踢着自己的马腿。
  如果不是我及时推开海洛副将的话,他一定会被这突如其来的马腿给踢中,那他的下场不死也得重伤。
  而我也在推开海洛副将的同时,快速闪身接过松开的缰绳,并站在马首安抚着这匹受惊的马儿,等这匹马儿完全静了下来后,我才露出苦笑地道:「海洛副将,很抱歉刚推了你一把,由于马儿只要一发狠就会抬着后脚猛踢,所以东风才会在来不及说明情况下,自作主张的把海洛副将推倒在地,希望海洛副将能够原谅东风的唐突之举。」
  海洛副将虽然被我推倒在地,可当时的情形他自己相当清楚,所以当他一听我这么说,连忙对我做出一个军礼道:「海洛由衷感激东风先生的救命之恩,先生无须向海洛道不是,因为那只会让海洛更加惭愧而已。」
  我伸手招来因害怕而放掉手中缰绳的那位士兵,等惊魂未定的他接过缰绳后,我才对着海洛副将道:「东风如果再跟海洛副将客气,就显得有点故作乖张了,不如我们这就继续前进吧!免得贵军团以为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东风同样在后,万一马儿再度发狠时,东风才能及时做出处理。」
  海洛副将满脸感激地望了我一眼,对手下比了一个前进的手势后,才恭敬地对我道:「那麻烦东风先生多留意了。」说完,他警觉性十足的绕过这两匹马,快步跑到部队最前方带队。
  看部队开始前进后,我转首向父亲他们挥了挥手,随即跟上脚步。
  沿路上,我发现海洛副将故意把我们走动的速度,调整跟前方银麟军团的行进速度一样,并始终保持着五百公尺的间隔距离。
  不知道前方的银麟军团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的步伐可以说是以急行军方式前进。
  就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已经走了将近二十公里的距离,而且完全没有休息过,只是一味的急步行进。
  由于自己视线所及全是身穿红色盔甲的士兵,完全看不到他们的驻扎地在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休息,所以只好保持戒备与沉默的继续跟着走。
  大约持续行进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我终于从前方一片身穿红色盔甲士兵的头顶上方,看见无数个普尔特帝国的红色翅虎军旗随风飘动着。
  尽管只从他们头顶上方看到这一小片军旗,但我也知道驻扎地快到了,因为这些军旗所挂的高度,刚好是营帐的顶端高度,这时我的心情才略微放松,不过该有的戒备还是少不了。
  果然我们持续行走一段距离后,就看见前方的部队有规律地往两旁移动,并听到有军官大喝驻扎休息的声音。
  其中比较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除了军官大喝驻扎休息的声音外,我竟然听不到众多士兵发出任何的喧哗声,而且这些刚归回的士兵,竟已开始沿着营帐的四周负责警戒的巡逻起来。
  看来他们军队训练精良的传言并非虚传,亲身见证的我不禁对这位军团长充满了好奇,很想看看他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可以有效率地训练出这么精良的部队来。
  很快的,我们也随后走进这数以百计个围绕成圆形的营帐。
  这时,走在前头的海洛副将突然停下脚步的转身等着我,并挥出一个手势要拉着两匹马的小队继续前进,待我走到他身边时,他才对我道:「东风先生请随海洛来,海洛先带领先生前往营帐休息。」说完,他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虽然心有疑虑,不过我还是向他道声谢的跟着他走,毕竟现在待的可是人家的地盘,有什么问题还是少问为妙,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有一点让我感到比较不能接受,沿路上不时可以接触到士兵投注过来的嘲讽目光,这是为何呢?尽管心存疑问,我也只能假装没有看见的跟着海洛副将的脚步前进。
  还好海洛副将所说的营帐并不远,走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看见海洛副将把脚步停留在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营帐前,然后他满脸歉意地对我道:「东风先生真的很抱歉,先生的营帐并不是我能决定的,只好委屈先生一下,待海洛向军团长反应过后,或许能帮先生换一个较豪华的营帐。」
  我露出不在意的笑容道:「海洛副将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无须如此麻烦,东风只要有一个栖身之所就可以了,海洛副将的好意,东风感激在心。」
  和他说话的同时,我也用心念探索了整个营帐内外,确定一切没有危险后,我再次对他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嫌弃地伸手撩起了营帐前的帘子,躬身入帐。
  进入营帐后,我约略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觉这个营帐的摆设,还真不是普通的简单!
  除了一张床、一个简便的盥洗台外,再无其他东西,而称这张床为床实在有点自欺欺人,因为这张床只用了两张长板凳和一块木板组合而成,上头再用稻草铺着算是床垫,然后上面再放上一条泛黄的床单。
  究竟那个亚夫·札尼西思在想什么?
  在宫中如上宾般的招待我,还派了专属侍女全天候的服侍;来到这里,却又如此对待。
  纳闷之余我只能在内心里苦叹。随遇而安的躺上这个稻草床,闭目养神的休息起来,等着迎接不可预知的下一刻。
 
 
 
 
只看该作者 49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四章 针锋相对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随着营帐外飘进来的菜香味来推判,现在应该是晚上用餐的时间。
  原以为他们会替我送上一份,可没想到距离香味飘散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了,却还不见有人送来,这种忽略外宾的行径,不禁让我心里堆积的愤怒上涨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了海洛副将的声音道:「东风先生,我是海洛,我们军团长想请先生过去与他会晤。」
  面对海洛如此有礼的人,我心里再大的愤怒也不好意思对他发出,只好无奈的在自己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我一踏出营帐外,就看见海洛副将满脸歉意的看着我,我也回他一个苦笑道:「有请海洛副将带路。」
  海洛副将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做罢,他一脸无奈样的对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头也不回的往前带路。
  在海洛副将的引领下,我通过了层层关卡和防卫,来到了一个比一般营帐还要大上一倍的主营帐。
  没有戒备的卫兵,也没有任何通报的动作,海洛副将直接掀开门帘进入,并对身后的我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我虽然心有狐疑,可是看海洛副将一副要我尽管放心的坚定表情,我完全相信他所要表达的意思,抬头挺胸、坦然无惧的走了进去,同时我的心神也全力戒备着。
  一进入这个营帐,我的目光就被一位身穿合适剪裁、手工精细盔甲的漂亮女子给掠夺住。
  喔不!她的长相根本不是漂亮可以形容的,一头红如波浪般的秀发,完美的瓜子脸嵌着一双拥有无限魔力的蓝色眼眸,实在太美、太美了,就连我那些老婆们的姿色也稍逊她一筹,这简直是任何男人心目中女神的标准版本。
  我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着我,随着这双蓝色眼眸的注视,我竟然感到有点手足无措感,深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吓着这个女神般。
  「你就是雷瓦诺·东风先生?」一股如黄莺出谷般的说话声音传入我的耳膜,悦耳中带着威严。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的是想藉由这个动作,来挥掉心中乍见她那惊人容貌的悸动。
  但不管自己如何想隐缓下内心那股震撼,她那如女神般的容貌还是久久挥之不去,如同深刻的烙印在我心坎里般,令我心虚得言行举止都相当不自在。
  「不管你是不是雷瓦诺·东风先生,我只觉得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差、相当不礼貌。为何我跟你说话,你却闭上你的眼睛?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么让你不屑一顾吗?还是你觉得我不配跟你说话?」
  罢了!既然内心的悸动挥之不去,我干脆坦然的迎向她的目光道:「东风承认自己的无礼,可是对于小姐的不屑与不配之说,东风必须加以辩驳,毕竟东风一不知小姐姓氏,二不知小姐身分,何来不屑、不配之理!」
  「呵!嘴巴倒是挺溜的嘛!你倒是说说看你刚才为何闭上眼睛?」
  我凝视着她特殊的蓝色眼眸,毫不隐瞒的道:「东风害怕!东风害怕被小姐的容貌给吸引住,东风怕自己不自在的动作唐突到小姐,一切的一切都只因怕引起小姐的不悦。」
  「那现在呢?现在为何敢注视着我、与我说话了?难道你不怕引起我的不悦吗?」
  我哈哈大笑道:「小姐这个问题问得可真好!东风现在既然已经引起小姐的不悦了,那东风何需再耿耿于怀、战战兢兢呢?」说完这段话后,我的内心犹如拨开重重迷雾般,豁然开朗起来。
  这会儿可换她充满谜样地看着我,并且牛头不对马嘴的向我问道:「你知道这里为何没有兵力布防吗?」
  我饶有兴味的说道:「你的容貌已经不是美丽这两个字足以形容,我想任何人看到你的容貌后,没有一个人可以狠下心肠来伤害你,哪怕来者是女人也一样,她们会因嫉妒你的美貌而自卑的黯然离去。既然如此,那派人防守根本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哦?那你呢?换做是你,你可否狠得下心来伤害我?」
  我做出一个表情,表示她问的这个问题很愚蠢。
  「你怎么会问出如此愚笨的问题呢?倘若你真要我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毕竟我又不知道你是谁?而且你坐在这里又没有危及到我的生命,我何来伤害你的理由?」
  她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前道:「我就是银麟军团的军团长卡斯佩·夜,如果我现在危及到你的性命,你会伤害我或者是杀了我吗?」
  我露出一个非常慵懒的笑容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卡斯佩·夜军团长不要问我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要嘛就问一些有建设性的问题,若是没其他的事就放我回去稻草床睡觉,你不累,娇生惯养的我可是累得很吶。」
  她伸出手来,挑逗般的触摸着我的脸颊。
  我挥开她的手,伸出一个懒腰道:「卡斯佩·夜军团长,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会很高兴为你『服务』,可是今天我太累了,实在提不起劲。或许你整支军团里找不到像我如此俊俏、勇猛的美男子,可是聊胜于无嘛,随便叫个人过来凑合、凑合、过过干瘾先吧!反正只要你闭着眼睛,结果不都一样。」话一说完,我马上提脚离开。
  当我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她的大喝声道:「站住。」
  我听话的停下脚步,动也不动。
  「把你无耻的面容转过来!」她冷厉的喝道。
  转过身后,我看着她变得非常严斥的表情,心里不禁想着︰他奶奶的,你终于露出马脚了吧!哼!我就不相信一个训练精良有素的军队,会有这么花痴的军团长,如果不是假冒,那就是故意在试探我,对我来这套,呵!门儿都没有。
  看她如此冷厉的表情,我故意把心里的不屑化之于脸上道:「卡斯佩·夜军团长,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今天很累,没办法为你服务,明天,就明天吧!等我今天养精蓄锐的把能量储备够后,明天包准勇猛得让你永生难忘、回味无穷。」
  听完我如此顺畅又带着挑衅的言语,她非但不生气,还拍手鼓掌叫好道:「口才很好,也很沉得住气,我卡斯佩·夜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是一个很麻烦的家伙。」
  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可我还是故意装傻地左右话题道:「卡斯佩·夜军团长,做人不要如此无情嘛,爱不到就祝人幸福呀,何必拐弯抹角地说话来讽刺我,如果你真那么渴望,我给你就是了。」我假装非常无奈的脱起自己的上衣来。
  卡斯佩·夜并没有因我的脱衣动作而开口喊停,或是大骂我不要脸。
  只见她蓝色的双眸里闪过一道戏谑的眼神,「请继续,不要停!本军团长最喜欢男人在我面前宽衣解带了。」
  看她眼神中快速闪过的戏谑,我就不相信她真的比我能撑,于是我也由上往下的一件一件脱,看谁先撑不住的喊停。
  脱下了皮甲换脱上衣,脱完了上衣换脱外裤,就这么一直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时,见她还气定神闲的不准备开口喊停,我不由把心一横直接脱下自己的内裤,当场浑身赤裸的面对着她。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她比我还能撑。
  卡斯佩·夜大概是没看过男人的重要部位吧!?蓝色眼眸竟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的腹部下方瞧,而且表情还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惊奇。
  全身上下就这么被她看得精光,尤其是重要部位,更是被她特殊的蓝色眼眸给紧盯着不放,我准备挑衅的走向她,卡斯佩·夜却一脸认真的指着我的重要部位道:「这……怎么长得这样?好奇怪……」
  听她如此天真的询问,刹那间我连走向她的勇气都没有,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裤,不断在心里臭骂自己,「武东风啊─武东风,你这下子可真的亏大了,失了面子不说,就连最重要的里子也失去了尊严,如果被那个臭老爸知道的话,今天的行为可会成了他一辈子的笑柄。」
  无视她的询问,整理好衣着后我面不改色地反问道:「哪里奇怪?有什么不一样吗?」
  卡斯佩·夜大概是惊觉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失礼之言吧!只见她不动声色的闪过我的目光,转开话题道:「带着我帝王陛下亲笔信函给你的莫顿参将呢?」
  虽然觉得她转得很硬,可我也乐见她转开话题的回答道:「被我杀了!」
  卡斯佩·夜一听到我如此坦诚的回答,脸上的神情瞬间呆了一下,不过她很快的恢复镇定道:「原因何在?」
  我冷冷的说:「这个家伙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他送交信函给我后,竟然要我识相的慰劳他的奔波之劳,还开口要我把札尼西思帝王赐予我的两个女奴隶转让给他。
  「这还没什么,没想到当我答应带他去找这两个女奴隶时,他竟沿路调戏我勇士城内的侍女。我只不过开口建议他不要如此而已,他竟大骂我算什么东西,甚至还叫我不要不知好歹,他这么做是看得起我们区区一座勇士城。
  「哼,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他嘴巴贱,我就治他的嘴巴,于是我吩咐勇士城的士兵轮流赏他一巴掌,没想到他这个人的嘴巴虽贱,却禁不起打,才轮到第三十七人,他就已经受不了的一命归天,害那些排在后面的人,失望不已。」
  我泠,她声音比我更冷道:「好狠的手段!你独自一人前来,又如此坦言不讳,难道你不怕我以此方法对待你吗?」
  「怕就不会说出来了。」我坦然无惧的面对着她。
  卡斯佩·夜泠着一张脸,故意把视线望向一旁道:「你救了海洛一命,再加上莫顿冒犯你在先,所以一切可将功抵过,希望你往后能好自为之,不要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不然到时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无所谓地耸着肩膀道:「我根本称不上救海洛副将一命,如果你愿意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我也乐见其成。」
  卡斯佩·夜摇了摇头,语带不解的道:「你还真是个怪人,别人巴不得急于澄清、否认的事,你却如同述说他人事情般的不以为意,甚至我找一个借口帮你开脱,你不感谢就算了,还不在乎的反驳,你真是让人无法猜透呀!」
  「我的想法很简单,你无须那么复杂的摸索、猜测,我对事情的看法是对就对、错就错!我今天自认为没有救海洛副将一命,这个名实不副的功劳,我也不会往自个儿身上揽。
  「再说,我个人认为莫顿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根本不配拿来跟海洛副将的人格相比,所以坦白讲我就是不想把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是在帮我,我理当诚恳的向你道声谢。」我右手握拳,置放于左胸前,略微弯下身躯的对她做出一个宫礼。
  卡斯佩·夜美丽无瑕的脸庞,充满疑惑的看着我道:「你曾经被泰思克瑞与塔古拉他们背叛过,如今你为何还会如此轻信他人呢?」
  我略带笑意的负手而立道:「人岂能因噎废食,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就算我曾经被背叛过,但也不能因此而不相信任何人吧?再说,称赞一个人并不代表深信这个人,不是吗?」
  良久,卡斯佩·夜才幽幽的说道:「你真的是一个很奇特的人,外传你是一个好色之人、纨裤子弟,只会依靠你父亲大魔导师的身分行事,可是在我看来,你却像拥有无限大的智慧般,拥有着一双洞悉事情的慧眼、解读人心的心智,可是你方才的……脱衣动作,却是十足十的纨裤子弟样,我真的好疑惑呀!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我笑道:「想不到我竟如此声名远播!坊间的流传竟然传到卡斯佩·夜军团长的耳里,真不晓得我该为自己的出名感到荣幸还是悲哀。
  「荣幸的是我雷瓦诺·东风还算小有名气,悲哀的是我不会魔法事情,竟传遍了整个大陆。不管是荣幸也好、悲哀也罢,我觉得三帝国的帝王应该颁发给我一个特殊贡献奖,因为我给这块大陆上的人民在茶余饭后有了讨论的话题。」
  卡斯佩·夜噗哧一笑道:「那我倒要先把这个特殊贡献奖颁给你,毕竟数日来我银麟军团上下讨论的话题全是你。」
  她这一笑笑得好美、好自然,美到有一种让人深陷甜梦不愿醒来的感觉,令人不自觉的深深迷恋、沉醉,无法自拔。
  我闭上眼睛在心底挥去这股令人沉醉的影像,半晌才睁开眼睛柔声道:「你不要对我笑,你的笑容给我相当大的震撼,我自承无法招架,或许这样说对卡斯佩·夜军团长很没礼貌,可是你的笑容真的让我迷恋到无法自拔。」
  卡斯佩·夜的娇躯明显颤动了一下,但迅即平复,良久才黯然叹道:「我真不知要对你如此坦白话语,感到高兴还是气愤。算了,不说这个吧!听泰思克瑞说,你有一个无敌的组合是不是?好像叫什么六……什么小组来的?为何他们这次没有跟你同行呢?」
  「我那一帮弟兄叫做六十六人小组,说他们无敌倒是不敢当,非常勇猛却是真的。至于没让他们同行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愿意让他们涉险,毕竟在这种里外受敌的情形下,万一有什么危难准备逃跑时,我一个人比较不显眼,成功机率也较大。」
  卡斯佩·夜闪动着蓝色眼眸的大眼睛轻问道:「你怎么会认为自己里外受敌呢?别忘了,你可是我们帝王陛下所赋予的特使。」
  我嗤之以鼻地说道:「特使就是特别容易死,所以才会称之为『特死』。再说,你帝王陛下安的是什么心,我怎会不知道,就连他自以为聪明的安排诤莲与妮君在我身边当奸细,我都毫不在乎地接受了,又怎么会在乎其他的诡计呢!」
  「喔,我倒很想听看看,为何你会认为帝王陛下所赐予你的那两个女奴隶是奸细?」
  我满脸促狭的表情道:「我发觉你很喜欢问问题,而且也不断在套我的话,可是谁叫我对你一见钟情,并且如大浪狂卷般的迷恋着你呢!也罢,为了可以讨你欢心,我只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
  「第一,之前背叛我的泰思克瑞应该有把我想统一这块大陆,解放大陆奴隶的事,全都告知你们,依照你们帝王那种老奸巨猾的个性,在未达到目的以前,他既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奴隶制度,他绝对会避开这个禁忌,尽量不要让我看见宫廷内的奴隶,以免引起我的不悦。
  「可是你们帝王非但没有避开这个禁忌,反而故意派遣两个奴隶来服侍我,而且还刻意吩咐她们不分昼夜的待在我身边,其目的相当清楚不过,他当然是要逼我开口帮她们说情,进而可以把这两个奴隶赐予我,让她们可以如你帝王所愿的待在我身边。
  「第二,奴隶归奴隶,可这两个女奴隶也未免太漂亮了吧!依照宫廷贵族那种好色个性来说,这两个奴隶应该早就被宫廷贵族给上了,怎能可能还有完璧之身呢?而且她们还刻意把自己是完璧之身这一点告诉我。
  「第三,我只告诉你诤莲与妮君是你们帝王放在我身边的奸细,并没有说她们是你们帝王赐予我的女奴隶,你又如何得知这一点呢?」我咧嘴一笑。
  卡斯佩·夜真的很聪明,听完我的描述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相反的,她还露出一种小女子娇媚表情的对我道:「既然你说自己已经毫无止境的爱上我,那我要你继续讨我欢心的告诉我,你认为我帝王陛下对你安的是什么心?」
  呵!她想演戏,我也乐意跟她演下去,所以我故意配合地道:「哦,吾爱,很高兴你终于体会到我对你毫无止境的爱了,既然我的讨好能令你欢心,那我就告诉你,你们帝王大概不会让我活太久,我这种活蹦乱跳、为所欲为的日子,相信再没几天可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这个特别容易死的使者,将会在尚未到达毕卡拉帝国之前,就意外死亡。」
  卡斯佩·夜的娇躯微微颤动了一下,冷厉的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我指着自己的鼻头道:「我嘛,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不过你可以告诉你们帝王一件事,叫他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不然可会把整个帝国白白送给别人啊!」
  「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杀了你。」她抽出了放在桌上的刀刃,杀气腾腾向我逼近。
  我无惧于她威胁的任由她把刀子搁在我的脖子上,并开口挑衅道:「杀啊!反正我一个人的性命,可以换取你们整个帝国的灭亡,相当划得来,而且相当壮烈,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自己来。」
  说完我作势的移动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抹上去。
  卡斯佩·夜迅速移开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刃,整个人顿时呆住的看着我,良久之后,她才开口道:「你可以告诉我吗?就算我求你。」
  我反问道:「你可愿意告诉我,你们帝王的计画为何?」
  她脸色还变得真快,一听我这么问,原本挥开的刀刃又架回了我的脖子上,表情冰冷的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帝王陛下的计画,竟敢开口胡言乱语。」她加重了架在我脖子上刀刃的力量。
  我明显感觉到脖子上一股刺痛,接着一道温热感从颈项间缓缓流下,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受伤流血了。
  我想如果自己此时示弱的话,恐怕真的会见不到明日的双阳,所以我口气强硬道:「你的刀刃可以再用力一点,划这么一点小伤死不了人的。我说过,以我一个人的性命,换取整个帝国的灭亡,再怎么算也划得来,你尽管杀了我吧!没关系。」
  卡斯佩·夜迷惑了,她原本坚定的神情,似乎被我的无畏给扰得不再肯定,言语带着一丝妥协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多少透露一点,我好禀明给我帝王陛下知晓,多少有个交代。」
  其实我哪知道亚夫·札尼西思有什么计画,我会这么说完全是想确保自己此行的安全性,顺便看看能不能套出个什么来,不料她这个人非但聪明得钓不上钩,反而蛇随棍上的反咬我一口,害得我必须编出更多的谎言来圆这个谎,悔不当初。
  见我不言不语,她大概以为我不愿意说出吧!气愤的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刃狠狠往地上一甩,懊恼地道:「你赢了,在我没把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之前,我不会杀了你,不过你最好保证现在所说的都是真的,不然你将会很惨。」顿了半晌,不待我开口说话,她才表情冷然的道:「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顺手捡起她丢在地上的刀刃,递还给她道:「战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有的只是敌人,而战场上唯一可以令你信任的朋友就是这把刀,如今你却因一时气愤而丢了它,如果它能表达的话,一定会为你这种举动感到痛心。」
  「我不杀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的奚落我。再说,你战场上的唯一朋友呢?为何不见你随身带上它?」她不甘示弱的反问着。
  「有一天你会看见的。」说完,我哈哈大笑的转身走向营帐门帘,并在伸手掀开门帘的同时丢下一句话道:「晚安了,卡斯佩·夜吾爱。」
  自从那夜跟卡斯佩·夜针锋相对后,我往后这几天的日子可真是非常难过。
  白天除了走不完的急行军外还是急行军,而且她每天竟只给我吃一餐、一壶水。
  这些肉体上的疲累与折磨就算了,晚上还要接受卡斯佩·夜那美丽容貌对我的精神轰炸与逼问。
  其中更可恶的是,她虽然名正言顺的帮我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营帐,可是竟然派一些睡觉会打呼,以及会大声说梦话的人与我同睡,让我根本无法安然入睡,其报复心态真是高明得不着痕迹。
  既然明白她有意刁难,我也逆来顺受的接受这些精神上与肉体上的折磨,从没有抱怨、喊累过。
  不过几天下来我也并不是全无收获,在我的默默观察下,我发觉到卡斯佩·夜除了有一张美丽的容貌外,她的布阵行军方式更是一级棒,而且非常高明。
  有高明的指挥官,就有出众的下属,她身边的将领,更是个个沉着冷静,气度不凡,这也难怪银麟军团会如此声名远播。
  就像现在,我们刚穿越一座山谷,卡斯佩·夜突然举手下令部队停止,并且冷静的开口道:「前面有埋伏。」
  顺着她话,我朝前方望去,只见唯一通道两旁长满了高及人身般的长草,而且仔细注意看的话,可以发觉到长及人高的草丛里,有着不明显的铁器反射亮光,以及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形杀气。
  由于部队不是我带领的,我只是一个随行的客人身分,所以这几天以来,我一直过着很轻松的随行的日子,并不会刻意去注意周遭的地形环境,直到此刻,我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起周遭环境来。
  在自己特意观察下,我也瞬间领悟到一个重点。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形非常特殊,前面除了一条通道外,两旁全是两层楼高的小山丘,而后方则是我们方才经过的狭长山谷。
  整个地形环境只能前进、后退,两旁全然被小山丘给挡住,完全无法发挥布阵功用。
  惊觉到这一点后,我不由得集中所有心神的,把心念延伸、探索起来。
  经过自己心念一番探索下,我发觉事情也正如我所预料般,前面的伏兵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真正的主力全隐藏分布在小山丘后。
  当银麟军团与前军对战时,他们可以依照地形的优势快速蜂拥而下,那下方的军队绝对禁不起他们这股重量加速度的冲刺力道。
  甚至连刚才安全通过的狭长山谷上方,也隐藏着一部分的人。
  待自己迅速以心念摸索了整个状况后,看卡斯佩·夜一行人完全上当的全把注意力注视着前方,她完全不晓得真正的危险是在阻碍他们行动的山丘两旁、以及后方的山谷上方,于是我故意引起众人注意的发出苦笑道:「这下死定啰!」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卡斯佩·夜也知道我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所以她不禁饶有兴味的打量着我问道:「哦,我倒想听看看你何来这死定之说。」
  我意有所指的苦笑道:「如果我是这群偷袭军的指挥官,我会把我的军队分成两部分来偷袭你们。第一部分,故意制造假象的把军队放在前面预作埋伏偷袭,然后再把第二部分放在两旁的山丘上,等你们上当的把所有兵力与前面的偷袭主力对战时,再派遣两旁山丘上的伏兵往下冲击,我相信任谁也挡不住士兵从山坡下冲的力道,包管杀得敌人前仰后翻、措手不及。
  「而分成这两部分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把敌人逼进刚才通过的狭长山谷,因为受到袭击的指挥官,一定会认为刚才自己通过的狭长山谷才是最安全的,除了可以预防两旁山丘士兵的下冲力道外,还可以跟对方部队正面作战。
  「如果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等敌人军队全数进入狭长山谷后,待在山谷上方的士兵若是投下巨石,包管把你们砸成肉饼。哈哈!而且丝毫不需动用刀械就让你们全军覆没。」
  听完我的叙述分析后,众人全然变了脸色,就连原本冷静、沉着的卡斯佩·夜也不例外,不过她很快的恢复镇静,聪明的反问我道:「那如果你是遇袭的指挥官,你会怎么做?」
  我脸上露出一副不想说的表情来,但看她眼神带着哀求的看着我后,我带着轻松的笑意道:「如果我是遇袭的指挥官,我会下令众人休息、食用干粮、保养兵器,毕竟现在的地形完全照射不到阳光,最适合用来休息。」
  「哼!无赖!」她冷斥。
  「嘿嘿嘿……沉不住气了是吧!」我笑咧咧地道。
  「快说!」
  我拿她没辙的摊了摊手,继续道︰「大体上我们是在休息,但私底下我却会命令众人先把两支长枪绑成一支,然后再派两个比较精明的人,到前方草丛旁去尿尿,然后在尿尿的同时,故意说一些让对方指挥官以为我们临时休息感到释怀的话来。」
  我也不知道卡斯佩·夜到底懂不懂我所说的涵义,可是她听完后,却第一时间下令众人休息、食用干粮,而且还有带着一丝笑意的对我道:「精明的男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尿尿啊?」
  我翻了翻白眼道:「抱歉!我不急。」
  卡斯佩·夜丢给我一包干粮道:「你不急,海洛急啊!」
  坐下休息的海洛副将一听到自己的军团长点到他,赶紧就要站起来,我连忙低声喝阻道:「海洛副将请暂时不要起身,你先把你身上的刀刃解下来,然后才可以带着干粮过来。」
  海洛副将依照我吩咐的解下自己的刀刃,这才带着干粮走了过来。
  我伸手打开手中的干粮,用眼神示意海洛副将跟着我这么做,然后边吃边说道:「走,可以尿尿去了。」
  随着自己边吃边走的动作,我与海洛副将来到了身及人高的草丛旁,然后解下自己的裤子边尿边说道:「我说海洛副将啊,虽然我很感激你这几天来的保护,可是你们军团长也太不够意思了,连续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不说,现在还找这么个阴凉处休息,我看一些士兵都已经沉沉欲睡的样子,待会儿出发时,包管大家全提不起劲。」
  海洛副将也聪明的附和道:「是啊,东风先生,海洛不敢批评我们的军团长怎样,可是我也觉得她这么做有点不妥,毕竟大家都已经累了,不休息还好,这一休息我看可能会有很多士兵瘫了体力,只希望我们军团长不要休息太久时间才好。」
  我穿上裤子,露出一副非常疲惫的表情打哈欠道:「海洛副将,待会你可记得提醒我不要睡着了。」说完,我故意摇摇欲坠的搭着他的肩膀,让他搀着我走回大家的聚集地。
  海洛副将还真是忠贞,才一走回休息地,已迫不及待的把刚才我们之间的对话,全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军团长,甚至还加上自己意见道:「军团长,东风先生真是太高明了,如果我是对方指挥官的话,一听完东风先生的说法,纵然再热、再久我也愿意等待。」
  卡斯佩·夜毫不介意自己所属军官对我这般称赞,不过她却提出疑问的道:「你这个计谋很高明,不过你怎么确定对方真的愿意等待呢?」
  我用眼睛示意他们看向长及人高的草丛后方,这才道:「你们仔细注意看一下草丛的右手边,虽然现在吹着微风,可是右边草丛里是不是有一根草飘得特别有规律,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待会山丘上可能会发出一道我们常听到的动物声来回应。」
  就在我说这话的同时,左手边的山丘上果然发出一道极为低沉的动物鸣叫声,犹如证实我话语般来得正是时候。
  卡斯佩·夜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说的暗中发出讯号,要一些士兵假装睡觉样。
  最后,卡斯佩·夜挥手示意海洛副将他们离开,只留下我一人在她的身旁。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才语带感触地道:「你的及时提醒让我非常感激,可是相对的,你却让我觉得自己变得非常渺小,好像自己很无用似的。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不了解你把长枪合并的用意,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代为指挥这次的作战,我真的不想因自己的无能,让这些跟我同生共死的弟兄们无辜丧失性命,你……愿意吗?」
  闻言,我气愤不平的道:「如果你不是女人的话,我绝对会毫不留情的赏一巴掌来打醒你。这几天下来,我一直观察你的布阵、行军方式,坦白讲,我心里对你的高明之见感到相当佩服,如今你却说出这种让我嗤之以鼻的话来。并不是无能,你只是让高傲的自尊心蒙蔽了自己的内心罢了。清醒吧!卡斯佩·夜。」
  说完,我摇头叹息的起身离开。
 
 
 
 
只看该作者 50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五章 奇袭黑甲军
 
     随着两颗太阳的运转,时间也一点一滴的流逝。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但指挥者卡斯佩·夜却还是一脸消沉,一副没有自信的样子。
  看她这副模样,我不由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
  无奈的走到她的身前,伸出手道:「指挥旗给我,我答应帮你这一次,但绝对、绝对没有下次了。」
  她一扫消沉的意志,咧嘴一笑的将指挥旗令递给我。
  我高举着令旗大喝道:「部队听令,长枪队以战斗蹲姿分成二队面对山丘,大刀队随侍在长枪队身后,其余士兵站在我左右两侧,面对前方通道呈攻击队形,全数严阵以待!」
  银麟军团果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我的命令一下完,长枪队已迅速分成两个部分的斜举着自己长枪,快速蹲在两个山丘前面,大刀队更是抽出了自己的刀刃,紧紧随侍在长枪队的后方。
  其余士兵也纷纷抽刀在手,屏气凝神的注视着长及人高的草丛。
  埋伏在草丛中的敌人知道自己已经被识破,因此不再躲藏的仓皇蜂拥而出,就连潜伏在山坡上的敌军也同样一一现踪。
  看他们全数身穿一系列的黑色盔甲,我不由得满怀恨意的怒喝道:「一群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们那王八大混蛋叶尔曼·伯格呢?他躲在哪个见不得人的地洞里了?叫他快滚出来受死吧!」
  这些黑甲军真是不要脸到极点,偷袭不成、反明袭,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的举兵进攻。
  看他们挥刀攻来,我站在原地的指挥道:「部队听令,长枪队持续保持着战斗蹲姿,把你们的长枪瞄准俯冲下来的敌人心脏,大刀队竞速挥舞着你们的长刀,保护着你们的兄弟,准备馋食敌人的鲜血。其余士兵给我杀、杀、杀!」
  刹那间,兵器的交击声、刀剑砍入盔甲声、士兵的怒吼喊杀声及临死的惨叫声,犹如交响乐般地响起。
  所有的人全力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刀刃,浑然不顾自己生死的往前冲杀着。
  血,不断的挥洒着,尸体也一个一个的增加,有黑甲军,当然也有银麟军团的士兵,不过大致看来还是失去偷袭先机的黑甲军居多。
  真的是兵败如山倒,黑甲军在失去偷袭先机的情形下,当场被训练精良的银麟军团给冲杀得残缺不全,可说是毫无队形可言。
  看到这种一面倒的局面,我才放心的把手中的指挥旗交还给卡斯佩·夜,并且道:「吶,还给你啦,记得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就在卡斯佩·夜伸手接过指挥旗时,突然对我喊道:「小心!」
  其实,我早已感觉背后有人拿刀砍向我,所以在她道出要我小心的同时,我早已唤出属于白天颜色的银色长刀,帅劲一挥,毫不拖泥带水的砍下来者的首级。
  看着这位身穿黑色盔甲、少了项首的身躯一眼,心里那股被叶尔曼·伯格偷袭重伤的怨恨顿时一触即发。
  我蹙着眉头、牙根一咬,大骂一句王八蛋后,毫不犹豫的挥舞着银色长刀往被冲破的那道缺口冲上山坡去。
  来一个杀一个,鲜血不断的在我脚下流淌,尸体也不断在我身边倒下,随着自己的狠劲挥刀动作,山坡上也开起一朵朵色彩红艳的血花,一颗颗削齐平整的脑袋瓜像保龄球般不停的滚下坡。
  我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往前冲杀,黑甲军也一个个涌冒着鲜血应声而倒,原本的黄土山坡、幽静峡谷和青翠的草原,顿时被惨绝人寰的血腥气味给覆盖住。
  随着自己满腔恨意的不断挥舞着银色长刀,我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站上了山丘的最顶端。
  站在山丘的顶端,看着不断向我涌来的黑甲军,心里除了杀还是杀,完全不担心自己是否不敌、受困,因为倘若真的应付不来的话,我还可以唤出自己的肌盔甲,藉由肌盔甲上的巨大翅膀飞走。
  但不知道是这些黑甲军太肉脚,还是我的心念太厉害,这些持续向我涌来的黑甲军,竟一直没办法困住我。
  我想,他们之所以没办法困住我的原因,一定是他们一到达我银色长刀的势力范围时,我心念早已探知的挥刀杀了他们。
  不过我毕竟是个人,当然不可能毫发无伤,受点小伤是在所难免的。由于心念的关系,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刀刃的走向,纵然有敌军从背后偷袭我,我也可以如双眼见到般,轻易的闪躲,若是真遇到前仆后继的夹攻,没办法完全躲过去时,我会选择最轻的受伤方式。
  其实山丘顶端可供站立的地形并不大,所以他们近距离接近我的机会就不多,能在我身上留下伤口的机会也相对的减少,几乎是微乎其微。
  黑甲军一个一个不怕死的向我逼近,我也一次又一次的挥刀结束他们的生命,就在这样不断的回圈下,我无法估算自己手中的银色长刀到底挥舞了几次,究竟结束了多少人的生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向我涌来的黑甲军已经渐渐的减少。
  七个、六个、五个……
  直到现在,我结束了最后一位向我涌来的黑甲军性命……
  我闭上眼睛,收回了沾满血迹的银色长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是吸入肺部的并不是草原的芳香,而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我摇头苦笑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所造成的这片血迹草地,与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及兵器,内心虽然有着一丝莫名的伤恸,但又如何呢!如果自己不杀了他们,那满地的尸首堆里恐怕也有我一份。
  心里有此想法,内心所存在的莫名悲伤顿时一扫而空,我恢复正常思绪的把视线转向山丘下的银麟军团,想看看他们战得如何了。
  没想到当我把视线转向他们时,看到的竟是他们不知在何时,早已解决了对敌的黑甲军,甚至整个银麟军团已整装待发的列队完毕,并把视线全投向我这里。
  看着他们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惊恐与钦佩,我顿时有一种非常骄傲的满足感,毕竟能让训练精良的银麟军团露出这种惊敬交杂的复杂神情,到目前为止恐怕只有我武东风一人。
  仰天吸了一口骄傲之气,再次俯视了惨烈的血腥场面后,我迈开步伐,缓步走下山坡。
  我才一走到了卡斯佩·夜身前,就听她对着海洛副将道:「清点人头。」
  原以为她所谓的清点人头是要清点部队伤亡人数,可没想到海洛副将一接收到她的命令,竟然带着一小部队走上山坡,逐一清点我砍下的黑甲军人头数。
  看她这么无聊,我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毕竟自己专砍人头是事实,只因为唯有俐落的让对方一刀毙命才是最安全、最快速的杀人方法,否则在那种四面围攻的场面下,自己可能早已被生吞活剥了,哪有机会站在这里嫌她无聊。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海洛副将已清点完毕,带着小队走了回来,并一脸不可思议的对着的卡斯佩·夜禀明道:「禀军团长,总共是一千零七十七颗人头。」
  这个数字一报完,部队里齐声发出哗─的惊叹声,以及无数不可思议的抽气声,因为这个数位实在太惊人了,就连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此时,卡斯佩·夜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有恐惧、有钦佩、有颓丧,还有那么一点永远都比不过我的失败神情。
  看她露出如此复杂的表情,我不禁摇头叹息道:「身为一个部队指挥官,最重要的是要对自己有信心,并把自己的信心感染给部队,让部队士兵感受你这股满满的信心方能作战。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顿了一下,我挥挥手道:「算了,反正这些跟随你的弟兄性命是掌握在你手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关我的事。反正女人嘛,早晚得找个好男人嫁了,到时候就不会有这种荼害跟你出生入死弟兄的情形发生了。」
  「你混帐!」她气愤的甩了我一巴掌。
  突来的这一巴掌,我可以躲,但是我却没躲,任由她这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卡斯佩·夜见我故意不闪躲,面露懊恼的看了我一眼后,转头对部队下令出发。
  抚了抚发热的脸颊,我也不再多说什么的跟着前进的部队移动。
  自从那天山丘顶上的英勇杀敌后,银麟军团士兵对我的反应可谓两极化。
  以前看见我全是嘲讽与不屑,现在大多数的人看见我,都会主动的尊称我一声先生,甚至以前派来跟我睡觉、对我疲劳轰炸的那些人,也全都自动消失不见了。
  唯一让我比较感到困恼的是,卡斯佩·夜打从轰了我一巴掌后,便故意躲着我,白天刻意远离我,夜晚也不再叫我前去问话,她这副对我不闻不问的冷冻姿态,可真让我摸不透她在搞什么。
  今天已驻扎完毕,我刚用完晚餐,卡斯佩·夜却一反常态地再次召唤我过去,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虽然感到疑问,但此时的我也跟随着海洛副将的脚步,来到了之前每晚必报到的地方。
  同样的,无须经过任何通报的手续,我已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一进入营帐后,我就觉得有些不同,因为从没给我椅子坐过的卡斯佩·夜一看见我进去后,竟对我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而且要我跟她面对面的坐着。
  我主动把椅子与她座位拉开一点距离后,才坐下道:「我自认为抗拒不了你美丽的容貌,所以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妥当,与你太靠近我会怕怕。」我做出害怕的表情拍拍自己的胸膛。
  卡斯佩·夜完全无视我的动作,脸上更是毫无表情的道:「那一天……你、为何不躲?」
  「我不想躲。」
  卡斯佩·夜露出一脸悲伤的反问道:「为何不想躲?」
  「不管你是不是要跟我道歉,请不要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我说不想躲就是不想躲,没有任何原因,你再问一百次、一千次,我的答案都一样。」
  「你在可怜我吗?」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不予回答。
  「说啊!你说话啊!」
  看她近乎崩溃的样子,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二话不说的往营帐门帘走去。
  「站住!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帝王陛下有什么计画吗?只要你告诉我那天没有闪躲的原因,我就告诉你。」
  我原本停住的身子一听完她所开出的交换条件后,毫不犹豫的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才一踏出营帐,就看见离营帐有一段距离的海洛副将若有所指的看着我,我回他一个苦笑并朝他走去。
  我们边走边聊,直到离卡斯佩·夜的营帐有一段距离后,海洛副将才放低音量的说道:「先生,我们军团长好像爱上你了,不然她绝对不会如此在乎你不闪躲的原因。」
  「你都听到了?」
  海洛副将苦笑道:「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的谈话。我们军团长问得那么大声,海洛想不听都不行。」
  就在此时,背后突然传来卡斯佩·夜的声音道:「雷瓦诺·东风你给我站住。」
  我给海洛副将一个苦笑后,才转过自己的身躯,言语平淡的道:「敢问军团长叫住东风有甚么要紧事?」
  卡斯佩·夜脸上露出一种非常凄美的表情道:「你可以跟我来吗?」
  这时的她散发出一种罕见的女性柔弱与妩媚气息,让我油然升起一股想拥她入怀、深深爱怜的冲动,但我强抑下这股冲动,面无表情地道:「走吧!你带路。」
  一路上我和卡斯佩·夜两人并没有谈话,直到我们离开驻扎地有一段距离后,她才在一块平坦空地上停了下来。
  她怔怔的望着远方许久,才转过身来面对我道:「帝王陛下要我杀了你。他说︰就算我说服不了自己找机会杀了你,你一到毕卡拉皇城也会被毕卡拉帝王给杀了。现在我已经把事实告诉你了,得知事实的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你杀了我,二是我杀了你,你准备出手吧!」
  我连忙伸出手来,做出一个暂停的动作道:「等等、等等!不管是你死、还是我亡,你总要让我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吧!你们为何可以如此断定毕卡拉帝王一定会杀我?」
  卡斯佩·夜语带悲戚地说道:「在出发之前,帝王陛下要我交一封密函给毕卡拉柯恩帝王,其内容主旨是要毕卡拉柯恩帝王愿意与我帝王携手对抗凡因斯帝国,并杀了你的话,我帝王陛下愿跟毕卡拉柯恩帝王共用马的繁殖区,并将打下来的凡因斯帝国所属领土,第一顺位的任由毕卡拉柯恩帝王选择并吞。」
  我一脸狐疑的问道:「那你如何确定毕卡拉帝王真的会答应你们帝王的要求呢?再说,所谓的密函不就是不让第三者看见才叫密函,你如何得知密函上的内容?」
  卡斯佩·夜凝视着遥远的夜空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密函上的内容是我拟定的草稿。至于我们为何可以断定毕卡拉帝王会答应我帝王陛下的要求,原因很简单,因为三帝国中,就属于毕卡拉帝王最没有主见,目前的毕卡拉帝国可以说是由大公主柯恩·爱琳在主导一切,而我刚好又跟柯恩·爱琳有过几面之缘,依我对她的了解,再加上你曾经挟持过柯恩·爱琳,我想依她那种痛恨男人的个性来判断,你可以存活的机率并不大。」
  听完她的解说,我不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嘀咕着,「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丈人出卖了我呢!原来只是他们自己做的预测而已。」
  我不戳穿她的假设之论,反问道:「为何密函的草稿是你拟定的?」
  卡斯佩·夜脸上露出装不出来的痛恨与厌恶表情道:「亚夫·札尼西思一直在打我的主意,他想尽办法的要我嫁给他,如果不是我不肯点头,加上他顾忌着我父亲在普尔特帝国举足轻重的地位,早就不择手段的逼我下嫁于他了。
  「不过他这个人很聪明,明的不可行就来暗的,他害怕自己逼得太紧会引起我与我父亲的反感,所以他遇有什么事情时,都会找我与我父亲前去商量,并要我把商量的结果拟下草稿、签上我的署名,然后他还拿草稿当着所有大臣、贵族面前宣读,故意把我塑造成未来普尔特帝后的样子,现在帝国内的大臣、贵族全把我当成未来帝后看待,就连我此次出征,他也带着一大批人恭送,还把场面搞得异常慎重,谁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抿嘴一笑,暧昧地说道:「打什么主意?当然是打你的主意喽,这一次你可真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上了他当,看来你这个未来普尔特帝后可真是当定了。也好,不管我往后会死在谁的手中,我还是在这里先预祝一下你这个军团长荣升,有幸当上普尔特帝后。」
  卡斯佩·夜抽出了挂在自己腰间的刀刃,毫不留情的架在我脖子上,一脸冷然道:「你这是在污辱我吗?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就一刀杀了你,然后再自杀,管他什么银麟部队、帝后之位。」
  看她不像在开玩笑,我连忙拨开她架在我脖子上的刀,迅速地把刀夺下,并且反手握在背后道:「我不是在污辱你,也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的完全是真的,你若不相信可以回想看看当时的恭送场面,是不是全是你父亲的人马?」
  卡斯佩·夜的娇躯微微颤动起来,脸色更是一片苍白,贝齿紧紧咬着圆润的下唇,还有斑斑血迹沿着圆润的嘴唇流下。
  我真想用我的双唇帮她拭去嘴唇上的血迹,平抚她的伤口和心里的纠结,可是我警告自己绝对不能这么做。
  强抑下内心这股怜悯之情,我略带感慨地道:「其实当我听你说你们帝王要你拟下草稿、签上署名,我就知道他对你居心叵测、不怀好意,他早已暗中算计着你,等着你一步步跳下他所挖的陷阱。
  「尤其是这次的任务看似困难,但对你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等你成功归国时,他绝对会办一个相当大的迎接场面,然后再来个大夸特夸,把你这个未来帝后的身分推得更顺理成章。
  「你可曾想过,万一任务失败了,你当初所拟下的草稿、署名就产生了效用,他可以以此威胁你们父女俩,让你们不得不乖乖就范,甚至他还可以乘此机会,铲除你父亲对他的影响力。」
  卡斯佩·夜不予置信的反驳道:「不可能!我父亲在普尔特帝国的影响力,可不是亚夫·札尼西思可以动之分毫的。再说,我所拟定的草稿全是亚夫·札尼西思本人的论调,我只不过是做个记录而已,内容根本与我无关。」
  听她如此执迷不悟的话语,我不禁摇头叹息道:「常言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你所拟订的草稿虽然经过他的同意,但也只限于你跟你父亲及亚夫·札尼西思三人知道而已,我更敢以自己项上人头向你求证,除了现在要送的这封密函是亚夫·札尼西思亲笔所写外,我相信你以前所接触、拟订的任何草案,亚夫·札尼西思一定没有再亲手拟订过一次,他是不是都直接以草案派人宣读、朗诵,甚至用你写的草稿来做传递下达命令之用。
  「你仔细想想,这些按照亚夫·札尼西思意见所拟订的草稿内容,一定大公无私的涉及到其他贵族与你父亲的势力,他这么做,除了可以让大家认定你就是未来帝后外,还可以让大家以为你有决定一切事项的权力。
  「再说,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谁不希望自己得势、受宠呢!你父亲虽然跟贵族私交好、也颇具影响势力,可总是比不过一国之君吧!你大公无私的草稿内容虽然对他们影响很大,但他们绝对敢怒不敢言,甚至还主动的巴结你们父女俩,并在你们面前称赞你的能力。
  「不过要是被抓到一点小辫子,他们一定会尽全力的反击你们,而这一次亚夫·札尼西思就提供他们一个绝佳的机会。」
  卡斯佩·夜恢复了清冷之色,语气从容道:「我懂了,他们认为我父亲在普尔特帝国上已经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如果再加上我这个刻意被塑造成大公无私的未来帝后,他们往后的处境一定很不好过,所以他们肯定会借着亚夫·札尼西思故意提供的这个机会趁隙而为,而亚夫·札尼西思也可以称心如意的得到我,对不对?」
  我淡笑道:「你怎么反而问我呢?我是按照你告诉我的话来作分析,一切情形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卡斯佩·夜以着非常忧伤的眼神望向我,忧怨地道:「那我该怎么做?」
  我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毫不留情地道:「这不关我的事,你不用以此眼神看我,我只是一个特别容易死的特使,询问我的意见?呵!你太瞧得起我了!」
  卡斯佩·夜闭上眼睛,流下晶莹剔透的泪水道:「你杀了我吧!自从遇见你后,我尝到了所谓的失败,原本满满的自信心也随着你的勇智荡然无存,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勇气面对任何事情了,所有事情对我来说,都已经都变得云淡风轻,现在的我只想快点解脱,早日摆脱被强加在身上的枷锁。」
  这番话听得我心神俱震。
  我沉默了一会,才轻轻说道:「时移境迁,人如果不能随着环境而改变的话,最终的结果,只会造成自我毁灭。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就是因为你自己的好胜心与骄傲的自尊心,才会让你一步步走向自我灭亡之路,我不会杀了你,因为杀了你只会污辱我的手,想死!就自己了结性命吧!」
  说完,我把反手负在背后的那把刀递在她的面前,然后用力插入地面的同时,我随手灌入大量的能量在刀身里,只要她真的有勇气伸手取刀自缢的话,这把刀的刀锋将会随着她身体的碰触,瞬间化为一堆灰烬,只留下可供握着的刀柄。
  卡斯佩·夜想死的决心还真坚决,我的刀才一插向地面,她毫不考虑的迅速拿起横刀准备自缢。
  不过,这把刀才一碰触她的颈项,已迅速化为一堆灰烬随风飘散,只剩下握在手里的刀柄。
  这时,她蓝色眼眸交织着感激、失落、遗憾和疑惑诸种复杂神色,楞楞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刀柄半晌,最后她才语带哀求地道:「不要如此对我,请让我走得有尊严一点好吗?」
  甩脱掉握在手上的刀柄后,她冷道:「求你拿出那把银色长刀,一刀杀了我吧!」
  「那刀,我没带!」我摊了摊手。
  卡斯佩·夜两行清泪潸潸而下,「你骗人,你是不是觉得杀了我是对你的一种污辱,对不对?如果杀了我会弄脏你的手,那你为何不让我自己死呢?」
  我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悲戚的微笑道:「你为何这么坚决的想死,难道世间上没有什么能让你留恋的事物吗?你的亲人、你的银麟军团、你的一切一切,难道这些都不值得你留恋吗?」
  卡斯佩·夜再也隐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痛哭着。
  良久,她才稍微止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泣声道:「我这一生并不懂爱,也不懂失败,更不知道何谓心痛。我只知道任何男人都贪恋我的美色,所以他们才会对我百般呵护、顺从,为的就是能讨我欢心。
  「尤其是在帝王逐渐明示着将娶我为后后,这些男人对我的觑觎便转化为奉承、恭维。这般被高高捧着的我,遇见与众不同的你后便踉跄的失足跌落,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尝到了所谓的失败,体会了不一样的相处之道,尤其是在自己打你那一巴掌后你转身离开时,莫名的感受到一种心如刀割的痛楚。
  「如今,你非但对我不屑一顾,还让我觉得杀了我对你是一种污辱,让我不能如愿以偿的死在你手中。你为何非得把我伤得如此彻底不可?难道你就不能让我存有一丝幻想,静静的带着这份美好的爱恋离开人间吗?」
  听她如此惊人的告白话语,我内心只有说不出的感动,但此时我也不禁在心里问着自己,她是真心的吗?她真的值得我信任吗?
  一连在心里问出两个问号后,我不禁又在心里反驳道,可是她刚刚是真的想寻死,如果不是我有所预防的破坏整个刀身的话,此刻的她早已自缢身亡,哪还有机会说出如此惊人的告白呢!
  自己的心里就这样反反复覆的挣扎徘徊着。
  最后,我忍住那股想拥她入怀的冲动,柔声道:「夜,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子,值得世间上的任何男子全心全意的爱着你,你的美艳、你的风华更让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但我迷恋的不是你现在这种哭哭啼啼的样子,我要的是你那自信满满的气势。
  「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一个特别容易死的特使,我还需要你的冷静与智慧来共同解决我们身边的难事,像你这副颓废自丧的样子,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连我也乱了方寸。」
  卡斯佩·夜深吸了一口气,用纤若无骨的手触摸着我的脸庞,痴迷的道:「我答应你,哪怕是赌上自己的生命,我也要你安好无事,平安的活在这块大陆上。」
  接着,她突然双膝一跪,举起右手对天作出发誓状,「我卡斯佩·夜对魔法之神发誓,万一有一天雷瓦诺·东风不幸身亡,我卡斯佩·夜绝不苟活。」
  说完,她站起行来并咬破自己的食指指腹,将自己的血指印在我的额头眉心上,口里念着咒语。
  正当我对她的举动纳闷不解时,脑海里已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这是血的誓约,如今她已把自己的生命与你紧紧联系在一起,你生她生、你死她死,不过这血誓只限于你对她,她的存亡对你则不会有所影响。而且,从今尔后她只能服侍你一人,并完全对你忠心,这是她自己所下的血誓,谁也改变不了,包括她自己。风儿,尽管放心接纳她吧!」
  由于魔法神令的关系,师父可以直接经由魔法神令透析拥有者的想法,所以我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在脑海中传输问道:「师父,凡因斯与普尔特之间的战争,到底是不是真的?」
  「傻风儿,如果他们之间的战争不是真的,为师早就告诉你了,而且他们目前已经发生了好几次战役了,你们一到毕卡拉帝国即可得知这项讯息。还有,你目前暂勿把你会魔法的事情告诉她,为师担心她会因知道你会魔法,而放松她好不容易才恢复的慎密心思,就暂时瞒着她吧!这样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就在我脑海中回答师父是时,卡斯佩·夜刚好停止了持续念着的繁杂咒语,而且全身还散发出一股血红色的亮光来。
  随着这股亮光一闪,脑海中也传来师父的讯息道:「血的誓约已经完成,为师就不再打扰你们交谈了。」
  卡斯佩·夜也在自己散发出血红色亮光后,一脸娇闷道:「你怎么会一副傻楞楞的样子,我刚才对你使出魔法,你怎么不做出闪躲。」
  抚住她的肩,我温柔的轻吻了她美丽的脸庞一下,一副无所谓的痞子模样道:「少来这一套,我虽然不会魔法,可也常被魔法打到,我当然知道那种被魔法打到的痛楚,你只是身上这么一亮,就叫对我使出魔法啊?那我是不是要假装痛一下的配合你呀?」
  这时的卡斯佩·夜已恢复成与我第一次见面持那副自信光采样。
  一听我这种无赖说法,她故意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道:「是吗?你真的不会魔法吗?那你那把银色长刀又是打哪儿来的?」
  我诡谲的笑了笑,直接掏出挂在脖子上那变成黑色的魔法项链,以最有力的事实证明自己真的不会魔法,「你看我魔法项链的颜色,怎可能是一个会魔法的人?」
  卡斯佩·夜不相信的触摸着我的黑色魔法项链,感应着魔法项链是否存在魔法元素,是否如它外表所显现的这样。
  我不在意的任其她触摸、感应我的魔法项链,因为我知道她一定感应不到有任何魔法元素的波动,因为我的魔法项链所存在的并不是魔法元素,而是她永远也无法透悉了解的魔法能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停止摸索、感应我的魔法项链,直接把原本感应我魔法项链的玉指轻点着我的嘴唇,语带撒娇道:「我不管,快说啦!不然我就不保护你这个特使啰!」
  我抓住她的玉指轻咬了一下,笑嘻嘻的道:「不说,不说,改天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全盘告诉你,如果你真等不及的话,欢迎你从我口中套出。」
  卡斯佩·夜自信满满的道:「好,我就不相信套不出来。」
  看她恢复成这种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也乐见其成的牵着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夜,你天生就是一个领导者,我不希望你因我而改变,更不要你刻意委屈、束缚自己,变成一副毕恭毕敬的小女人模样,我要你尽量展现出自己的才能,不要因我而刻意压抑,你的一切就是我的骄傲,懂吗?」
  卡斯佩·夜眼露迷惘的道:「东风,你为何如此特别呢!你的这番话,哪不是男人的忌讳,在这块大陆上,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对他恭敬之至、言听计从呢?可是你却完全不在乎这些,唉,只怪我们相见恨晚!」
  我在她圆润的双唇上啄了一下,顽皮的眨眼笑道:「爱上我算是你的不幸,何来相见恨晚之说?对我而言,能够得到如此完美的你,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卡斯佩·夜羞红了脸,轻啐道:「讨厌!没一股正经的。」
  我伸手轻捏了她粉嫩得快滴出水来的脸颊一下,正经地说道:「夜,说真的,你父亲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卡斯佩·夜脸上露出窝心的甜美样,但瞬间又转换为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东风,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我父亲有两个举足轻重的身分,一是普尔特帝国伯爵,二是魔法公会长老团的长老,碍于第二个身分的关系,所以亚夫·札尼西思虽然忌讳我父亲在普尔特帝国的影响力,可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我父亲。」
  我不在乎的笑道:「既然我未来的岳父丈人不会有危险,那我高兴就来不及了,怎会生气呢?」
  「可是……可是……我父亲和把你召唤到魔法公会、把你父亲驱逐出魔法公会的历布腾沙·鲁道长老很好,简直好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我怕你……会因此而介意,而且……我父亲是长老团的一分子,所以把你父亲驱逐出魔法公会的事也……」
  我满脸惊讶得张大着一张嘴,心里更是想着:缘分这东西就是这么凑巧!搞了老半天,她父亲还是我师祖的人马。
  心里想归想,为了不让她有所误会,我连忙笑笑地说道:「夜,你也未免想太多了吧!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再说,我父亲被驱逐出魔法公会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干嘛介意啊!」
  说完,我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娇臀,哼声道:「你下次再给我如此胡思乱想试看看。」
  卡斯佩·夜用食指轻戳着我的胸口,娇嗔道:「大胆!你竟敢打本军团长屁股,难道不怕本军团长生气吗?」
  我故意装出害怕的表情道:「军团长请息怒,东风下次绝对不敢如此轻打军团长屁股了,东风绝对会努力的打、用力的打、狠狠的打,绝不手下留情,不晓得军团长意下如何?」
  顿了一下,我换上一脸邪气的色色表情道:「启禀军团长,我们两个也未免出来太久了吧!该『完事』也早就『完事』了,我们是否该回去了,免得引人遐想。」
  卡斯佩·夜娇嗔的在我脸庞亲了一口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恢复原本古井不波的情绪道:「特使先生,我们回去吧!」
  我满含赞赏神色的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说的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主客有别的与她保持两个步伐距离,漫步跟在她的身后。
 
 
 
 
只看该作者 51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六章 血的誓约
 
     时间晃眼即逝。
  经过卡斯佩·夜恢复正常领导者的情绪下,接连两天的急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接近毕卡拉帝国的巨大森林中。
  不过我也再次尝到了那种痛苦的急行军方式。
  幸好我的痛苦仅限于白天而已。一到晚上,卡斯佩·夜虽然同样以询问机密事件为理由召见我,可是到了她的营帐后,戒守士兵一撤走、门帘一放下,她马上对我展现出只有我才享受得到的温柔,这样娇情的抚慰让我忘却了白天赶路的痛苦。
  此刻,走在这片巨大森林中的卡斯佩·夜正高举手臂要军队放慢脚步,并且如同往常一样,言语生硬地对我问道:「我说特使先生,这一次要不要跟本军团长赌一赌?」
  「敢问美丽的军团长小姐,你想赌什么呢?」我兴趣盎然的问道。
  卡斯佩·夜充满自信与把握的对我说道:「我们就来赌毕卡拉军队是不是会在森林外恭迎我们,以及他们所列的部队人数如何?」
  我笑笑地道:「毕卡拉军队肯定会在深林外等候我们,这个就不用赌了,至于人数方面,我倒是有兴趣和你赌一下。」
  我转首对着站在一旁的海洛副将,与另外一位跟我比较谈得来的普里将军道:「海洛副将、普里将军,这一次你们两个要不要掺一脚?」
  海洛副将与普里将军异口同声道:「赌什么?」
  我看卡斯佩·夜的这两个得力爱将赌性这么坚强,不禁好笑的道:「这两天下来你们两个输得还不够惨吗?也罢,既然你们输不怕,而且这个月的饷银都已输光了,那我就仁慈一点,我们不如来赌点别的,我看输的人就生吃一百只叫叫虫如何?」
  叫叫虫是这块大陆上特有的虫类,也算是食物的一种。形状像我那个世界的面包虫,并会发出如壁虎般的叫声。可炒、可炸、可生吃,营养价值相当高,不过生吃的味道却极为苦涩。
  「赌了。」卡斯佩·夜与海洛副将他们对眼一看,异口同声的应好。
  看他们回答得如此干脆,我笑道:「既然大家都接受这个赌约,到时候可不要说谁赖皮、谁参考别人答案之类的话来。待会儿我数到三的时候,大家一起说出自己的猜测数字,比如一万大军就说一万、十二万大军就说十二万,看谁的答案最接近就是胜利者,有没有问题?」
  说明规则后,见大家都同意的点点头后,我开口数道:「一、二、三…十五万。」
  「十五万。」
  「十万。」
  「十二万。」
  他们三个人说的数位虽然全不一样,不过卡斯佩·夜所猜测的数量倒是跟我不谋而合,同样猜测十五万,而海洛副将则是预测十万,普里将军猜十二万。
  与卡斯佩·夜不着痕迹的互看了一眼后,我才开口道:「现在大家都已同时说出自己猜测的数量,谁也赖不掉,接下来就看我们美丽的军团长小姐如何向毕卡拉帝国印证了,如果没办法印证的话,为了公平起见,那只好请我们美丽的军团长小姐独自享受这一百只叫叫虫大餐了。」
  卡斯佩·夜故意瞪了我一眼,挥手示意部队继续前进。
  我对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满脸笑意地跟在后面。
  果然!当我们尚未完全走出这片森林,就已看见森林出口集结了毕卡拉帝国的大批军力,人数多得不可预测,少说也有十几万人。
  此时的他们正以半圆形之包围姿态把整个森林出口封锁住,只要我们一起踏出森林,包管进入这个口袋包围队形。
  由于卡斯佩·夜表面上是护送我,私底下却是带着亚夫·札尼西思的密函,主要是想征求毕卡拉帝国的兵力寻助,所以为了不让毕卡拉帝国有所误会,她连忙边走边传达出要士兵们放低姿态的讯息,谨慎、妥善处理即将面对的风暴。
  在我们即将接近森林出口时,已听见外边传来昆达将军声音道:「林中的普尔特帝国军队请听着,贵军团已经进入我帝国军的包围网内,如果贵军队是带着善意来的话,请贵军队停止移动,并派出主帅前来会晤、说明来意,若贵军队不表明来意且继续前进,那表示你们对毕卡拉帝国正式宣战。」
  闻言,卡斯佩·夜随即伸手示意部队停止移动,命令海洛副将带着一小组员与两匹准备呈献的马,并开口要我随行在后,就只以我们这些人继续前进。
  一走出森林,就看见驾式十足的爱琳与昆达将军身后,站满着如同森林里茂密树叶般的庞大的军队,而这时的卡斯佩·夜也无惧对方的阵仗,毫不顿步的走向爱琳他们。
  来到爱琳前方二公尺之处后,卡斯佩·夜已自动停止步伐,礼貌性的做出军礼行礼道:「爱琳公主久违了,卡斯佩·夜代我国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向爱琳公主问好。」
  爱琳也礼貌的回礼道:「卡斯佩·夜军团长日安,不知军团长带领大军前来敝国有何用意?」
  卡斯佩·夜听爱琳如此直言不讳的问出他们的来意,也不再多礼的回答道:「爱琳公主,我帝王陛下要卡斯佩·夜带着这两匹马以及一封亲笔密函前来晋见柯恩帝王,烦请爱琳公主代为引见。」
  「引见当然没问题,不过爱琳有两个条件必须请卡斯佩·夜军团长先行答应才行。」
  卡斯佩·夜颔首道:「爱琳公主请直说。」
  「第一,爱琳烦请卡斯佩·夜军团长把军队撤离到森林后方;第二,爱琳虽然不知这位雷瓦诺·东风先生什么时候加入普尔特帝国,不过爱琳倒是很乐意见到他,爱琳希望卡斯佩·夜军团长能把他交出来,并且任由我国处置。」爱琳故意冷笑地看着我。
  不等卡斯佩·夜回答,我已率先道:「说这什么话,好歹我也是札尼西思帝王所派遣的特使,而且我跟普尔特帝国算是合作伙伴,并不是他的下属,谁也没有权力指挥我。」
  卡斯佩·夜顺着我的话语道:「爱琳公主,正如雷瓦诺·东风先生所言,我帝王令陛下曾经严令我们,东风先生是我帝王陛下派出的特使,谁也无权可以命令、指挥他,请恕卡斯佩·夜无法答应爱琳殿下的第二个条件,但第一个条件卡斯佩·夜欣然接受。」
  深怕她们两个女人把事情搞砸了,我连忙开口道:「就如我所说的这样,我既是札尼西思帝王派来的特使,我的职责就是把札尼西思帝王的口谕转达告知柯恩帝王,既然我敢来,就不怕你们毕卡拉帝国对我怎样,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大可以派人把我捆绑住。」
  爱琳听我这么说,虽然不知道我有何用意,可也聪明的回答道:「好,那就麻烦卡斯佩·夜军团长先把军队撤往森林后方了。」
  卡斯佩·夜神色复杂的看了正接受捆绑的我一眼,不知道我为何会自投罗网的提议让他们捆绑,不过她还是保持着最佳冷静状态,开口要海洛副将他们这个小组回去,把军队必须撤往森林后方的命令告知普里将军,并要整个银麟部队随地扎营静待。
  眼看海洛副将就要依令回去,而他这一回去,我们的一百只叫叫虫赌约就必须由卡斯佩·夜承担,为了不让她生吃这一百只苦涩的叫叫虫,我连忙出声道:「海洛副将请等等,听完我们的赌约答案再走也不迟。」
  看海洛副将停止身躯的转过身来,我才对着爱琳问道:「爱琳公主,由于我们之前相处过一段时间,你应当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对未知的事情作猜测了。刚刚在林中的时候,我们对贵帝国军队的部署人数做了一个猜测和打赌,看谁预测的人数最接近实际数量就算赢家,输的人必须要生吃一百只叫叫虫做为惩罚,为了让这个赌局能顺利履行,烦请爱琳公主告知一下贵国目前部署在这里的军队人数。」
  爱琳面无表情的道:「十五万大军。」
  我笑嘻嘻的转过身躯,如果不是双手被绑在背后的话,我一定会骄傲的对满脸苦涩的海洛副将挥手道再见。
  不过,我还是语带调侃地对着他充满颓丧的背影道:「海洛副将慢走啊!你与普里将军的一百只叫叫虫请先派人准备。」
  这时的爱琳没有说话,把视线集中在林内方向,确定前往传达讯息的海洛副将与银麟军团整个撤退后,这才吩咐部队原地待命、警戒,只带着为数两百多人的卫兵把我与卡斯佩·夜团团围住,并由昆达将军负责开路,带领我们走向毕卡拉皇城。
  随着昆达将军的引导,我们来到了皇宫。
  接着,昆达将军依照我之前的安排,把我们带往绿意盎然的后花园,来到那间独栋的议事厅。
  进入议事厅后,就看见我岳父大人满脸威仪的坐在主位上,摆足派头的紧盯着我们看。
  卡斯佩·夜正想做出宫礼问候时,柯恩帝王已挥了挥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等卡斯佩·夜坐下后,他才用着极为缓慢低沉的声音说道:「本帝王刚刚已获知卡斯佩·夜军团长此行的目的,一切礼仪就免了,卡斯佩·夜军团长速速呈上贵国帝王的密函吧!」
  就在卡斯佩·夜呈上密函的同时,我也放开心神的仔细搜索四周,确定只有在场的这些自己人,以及我事先吩咐躲在后面的一群老家伙外,已无其他不相关者存在,我不禁放出一股无形能量,摧毁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
  解脱后我自行拉开椅子坐下道:「在场都是自己人,状况解除,大不用再演戏了。」
  说完,我拉开喉咙对着内室方向大喝道:「除了我尊敬的爷爷以外,其他躲在后面的老家伙们,出来接客啰!」
  在场除了卡斯佩·夜毫不知情外的讶然看着我外,其余的人都在状况内。
  这时我也不再隐瞒的拿出怀中以隐形魔法遮蔽护住的帝王令,顺手解除了帝王令上的隐形魔法,递给卡斯佩·夜看,「夜,为了不让他人看出端倪坏了大局,很抱歉隐瞒了你一切,让你担忧了。」
  此时,卡斯佩·夜美丽无瑕的脸上充满了无法置信与惊讶,低头看着我递给她的帝王令。
  当她抬起头来,准备把帝王令递还给我时,大概是看到从内室鱼贯走主出来的老家伙们吧,整个视线被拉了过去的惊呼道:「历布腾沙·鲁道长老、魔法公会朱利亚诺会长、冒险者公会劳伦斯理事长、大魔导师…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深怕自己看错的揉揉双眼。
  我笑着接过她停留在手上的帝王令,迅速的站起身来,边拉开椅子让师祖与父亲、干爹们坐下边说道:「就是这么回事啰!」
  卡斯佩·夜眨动着长长的睫毛,诧异地道:「东风,我很难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是手里摸的帝王令、眼里看着的景象,无一不告诉我这是事实,纵然再不相信,我也不得不信。不过最让我感到困惑的是你为何愿意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不怕我背叛你?或者是把这些讯息透露出去吗?」
  我毫不隐瞒地说道:「我不怕,因为你在我身上下了血的誓约。」
  这会,可换众人脸上充满了哗然与惊讶!
  卡斯佩·夜无视众人的讶然目光,表情更加疑惑地问道:「血的誓约只有下达者才知道,授与者根本无法得悉,你怎么知道我在你身上下了血的誓约?」
  「我师父告诉我的。」
  「你师父是谁?为何他可以如此神通广大?而且这段期间内,除了银麟军团外,你根本没有与外人接触过,你师父又是如何告知你的?」
  由于只有进去过魔法神令的师祖他们才知道我师父是魔法之神,就连柯恩帝王他们也只知道我的魔法突然变得很厉害而已,所以就在我犹豫不决、考虑该不该说出时,脑海中已适时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尽管说出来吧!」
  得到师父的赞同,我不再犹豫的开口道:「我师父的全名是乔卡·莱士登,别号魔法之神。」
  「什么?!」
  卡斯佩·夜与柯恩帝王他们同时表情夸张的惊呼出声!
  老帝王居然还语带严肃的对我纠正道:「小风,魔法之神的名字可不是你可以轻易拿来开玩笑的,你是不是累坏了,你再这么胡言乱语的话,我老头子可要生气了。」
  师祖率先打破沉默的为我作证道:「老帝王,风儿的师父的确是伟大的魔法之神,如果老帝王印象还深刻的话,应该记得我们在风儿的房间内修炼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内,我们就是被伟大的魔法之神带着心神前往匿地修炼、授与魔法。」
  经过德高望重的师祖开口印证,老帝王他们纵然怀疑也不得不信,甚至老帝王还一脸颓丧的摇头摆脑道:「你们何其有幸可以见到伟大的魔法之神一面,甚至还让伟大的魔法之神授予你们魔法,我柯恩·安泰森可真忌妒你们呀!」
  失望的不只老帝王一人,听到此项讯息的柯恩帝王、昆达将军、爱琳、卡斯佩·夜,全露出一脸失望、颓丧的表情,好像没见过我师父是他们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般。
  看他们这般失望,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才好,只好转开话题的对着父亲问道:「老爸,怎么连你也来了,勇士城这些日子来还顺利吧?」
  知子莫若父!父亲当然知道我此时的用意,他不禁知趣的顺着这个话题回答道:「勇士城没有问题,不过我倒是有问题。」
  他紧盯着卡斯佩·夜瞧,并道︰「依这个情况看来,整个计画似乎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你准备怎么处理银麟军团?下一步又该怎么走?」
  大家全是识大体的人,听父亲把话题转向重点,全打起精神来的注视着我,甚至卡斯佩·夜还主动开口道:「斯特伯父,银麟军团是我父亲卡斯佩·布朗一手训练出来的军队,我想只要历布腾沙·鲁道长老愿意跟我父亲开口说情,一切应该没有问题才是。」
  师祖恍然大悟的说道:「喔,原来你是布朗的女儿啊,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上下打量了卡斯佩·夜一眼后,他继续道:「都长这么大了。嗯,不错!果然巾帼不让须眉,颇有乃父之风,风儿还真有眼光。」
  卡斯佩·夜娇羞的道:「谢谢鲁道长老夸奖,不过并不是东风看上小夜,而是小夜自己爱上东风的。」
  她看着我继续道︰「如果不是东风事先破坏了小夜的刀刃,此时的小夜恐怕早已离开人间了,哪有机会得到东风的疼爱。」
  听卡斯佩·夜这么说,父亲伸出手来想敲我的响头,不过大概是思忖到之前师祖对他的警告话语吧!他连忙瞄了自己师父一眼,转得很硬的缩回想敲我响头的手,放在胸前对着卡斯佩·夜道:「我是东风的父亲,欢迎你成为我的媳妇,不如我现在就去带你的姐妹来与你相识。」
  说完,他二话不说的做起传输魔法来。
  随着亮眼的白色亮光才一消失,卡斯佩·夜已担忧的问道:「东风,斯特伯父好像走得很急的样子,斯特伯父是不是不喜欢小夜?」
  师祖代为回答道:「他是怕我责怪,并不是不喜欢你。」
  看着卡斯佩·夜更为疑惑的脸庞,我不禁笑说道:「夜,我父亲获知我们不平凡的关系后,原本想替你抱屈地要敲我响头,可是惊觉到我爷爷之前对他的警告话语后,才会那么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赶紧开溜。」
  顿了一下,我略带撒娇意味的对着师祖道:「爷爷啊!我从小就跟我父亲这样嘻笑玩闹惯了,其实敲我的响头只是他的习惯动作,就那么一点疼而已,我知道爷爷心疼我,不过没关系啦!」
  师祖面露慈祥地对我点头笑了笑,接着转首对着一旁的朱利亚诺叔叔道:「亚诺,你现在就回魔法公会请布朗到这一聚吧!」
  「是,师父。」说完他起身走到父亲之前传输离开的空旷地,二话不说地离开。
  卡斯佩·夜见朱利亚诺叔叔离开后,才出声询问道:「鲁道长老,我父亲不是在普尔特帝国吗?长老怎么会要朱利亚诺会长回魔法公会找我父亲呢?」
  「你父亲在昨天已回魔法公会了。」
  正当我想询问师祖,知不知道她父亲为何回去魔法公会的原因时,父亲他们传输离去的空旷地已发出一道亮眼的白光,紧接着就传来罗莎她们对师祖以及在场众人的问候声,就连爱莎也身在罗莎她们的行列之中。
  等她们打过招呼后,我才对着罗莎道:「宝贝,爱莎怎么也在勇士城,我不是说要小心防范诤莲与妮君吗?这……」我故意停顿不说。
  罗莎含笑的介面答道:「风,诤莲与妮君在你出发的三天后,就开始蠢蠢欲动,等到第四天后,她们就已经开溜得不见人影,我想此刻的她们应该早已回到普尔特帝国了吧!」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心想:溜了也好,反正她们两个留在勇士城也是一种祸害,现在既然自己溜了,那我下次碰到她们也不用再客气了,毕竟我曾经给她们机会,是她们自己不懂好好把握的。
  听完我的话,罗莎带着亲切的笑容看了不知所措的卡斯佩·夜一眼,挺有大姐风范的道:「风,在途中爸爸已经把一切告诉我们了,我们欢迎这位痴心妹子,不过,还必须她愿意跟我们心灵贯通才行。」
  卡斯佩·夜害羞地看着她们道:「小夜承蒙各位姐姐大方接纳,小夜虽然不懂什么是心灵贯通,可是只要能跟东风在一起,小夜什么都愿意。」
  父亲主动向卡斯佩·夜说明何谓心灵贯通后,在询得她的同意下,父亲要她们围成圆圈,二话不说地把她们的心灵全数贯通起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她们心灵贯通的同时,罗莎、莉亚、合德、爱琳、爱莎她们,全身发出一道如下血的誓约时那般红光。
  就在这个时候,我脑中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快,她们身上红光尚未消退时,你就近往她们其中一人身上下达你血的誓约,这样一来,你血的誓约就可以同时下达、复制在她们所有人的身上。」
  我虽然不懂师父要我这么做的涵义,可还是遵照师父的吩咐,不再思索的咬破自己的中指,将自己的血指点在离我最近的罗莎额头眉心上,心里默念着师父传来的血誓咒。
  就在心里念着血誓咒的同时,我从眼角余光中,发现自己身上也发出一道一模一样的红光。
  随着我们彼此之间的红光消逝,我的脑中已再次传来师父的讯息,「风儿,由于那位卡斯佩·夜先前已对你下达血的誓约的关系,所以她们彼此在心灵贯通的同时,血的誓约也跟着复制、贯通在她们的身上,简单的讲就是她们也在你身上下达了血的誓约。
  「由于血的誓约一生中只能下达在一个人身上,所以为师就趁着这个不可多得的凑巧机会,要风儿也在她们身上下达血的誓约。现在,风儿除了已经反制她们跟你同生共死的誓约外,你们七人的生命源也紧紧连在一起,任何人一受到伤害,你们都会同时感应到,但又没有同生共死那般严重。
  「而且,因为你已达到心念的关系,再加上你们七人因为血的誓约而紧连在一起的生命源,所以只要你心念想跟谁心灵沟通,就可以任意跟谁心灵沟通,甚至没有人数、距离限定,只要你用心念搜索即可。」
  我在脑海中回传道:「师父,这是否代表着往后只要有人跟罗莎她们心灵沟通,那血的誓约就会自动转移过去,并与我们的生命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而且不受同生共死的誓约,只单纯感应彼此的存在?」
  「是的。」
  「谢谢师父的指引与帮忙,徒儿知晓了。」
  等脑海中,不再传来师父的讯息后,我才把视线转向她们,不过一转眼才发现到,她们也全都满脸疑问地看着我,而且看着我的眼神又不时与其他姐妹交叉对视,似乎是彼此正在心灵沟通、讨论似的,而那个讨论的对象当然就是我。
  看到这副景象,我不禁玩意兴起的把自己的心神锁定在她们的身上,然后以心灵对她们传输道:「嗨!老婆们,我爱你们。」
  「啊!」
  「呀!」
  她们满脸惊讶地往我一瞧,惊呼出声!
  父亲听到她们同时惊呼,顿时慌张地站起身来,紧张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罗莎要生了?还是我帮你们贯通起来的心灵传输魔法出了问题?」
  瞧了一会儿,看罗莎她们还是满脸惊讶的没有言语,不禁更加焦急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快说啊!真是急死我这个老头了。」
  我从容的站起身来,边轻按着父亲的肩膀让他坐下边说道:「老爸,你不需这么着急,媳妇们没有怎样,她们只是被我突然介入的心灵沟通给吓着了,你别紧张。」
  「哦!原来如此。」父亲释怀的拍拍自己胸脯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差错呢!对了,你刚刚是不是在罗莎身上下达血的誓约?我又没有把心灵沟通传输于你,你如何跟她们心灵沟通?」
  我笑道:「我刚刚的确是在罗莎身上下达血的誓约,不过我下达的对象不只罗莎一人,她们五人也都包含其中,罗莎只是代表她们接受我下达血的誓约而已……」我把师父所告诉我的,全部转述给众人明了。
  一听完我的解说,父亲满脸钦佩地说道:「魔法之神的智慧真是太高了,既然可以用一个人一生中只能下达一次血的誓约的方法,破解了血的誓约那同生共死的血誓之定数,让你们的生命源紧紧连系在一起,感受彼此的生命安危,不受共同生死的誓言约定,这真是太厉害、太令人赞颂了。」
  罗莎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道:「风,你的师父是魔法之神?」
  由于罗莎她们是后来才到的,所以现在才得知我师父就是魔法之神。
  我正想对罗莎解释时,脑中已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无须如此麻烦的多费唇舌,直接把心神锁向你的诸位妻子们,为师自然可以跟她们沟通。」
  我听从的把心神锁向罗莎她们后,脑海中就感觉师父的讯息向外传输道:「诸位风儿的妻子们,吾乃风儿的师父乔卡·莱士登,也就是你们所称的魔法之神。
  「你们的一切,吾已从风儿身上得知,吾知道你们都是顶尖聪明、美丽大方的好女孩,也相当高兴你们可以不相计较的爱着风儿,吾希望你们把彼此的智慧连贯起来,竭尽全力、相互合作地帮助风儿,分担风儿的烦恼,吾很高兴认识你们,一切有劳你们了……」
  师父这道向外输出讯息才一完,我感觉到自己脑海中好像有些不属于自己,并且无法判读的讯息,同时输出在罗莎她们身上。
  过了许久,这个感觉才完全消失,脑中也才瞬间恢复原本的感觉、思绪。
  由于之前我把心神集中在罗莎她们身上的关系,所以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父亲他们,等我恢复自若思绪时,竟然发觉到,除了闭上眼睛的罗莎她们以外,父亲他们竟然全部站了起来,并且满脸尊敬的注视着我。
  看到这种情形,我连忙站了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道:「爷爷、老爸、帝王爷爷……你们怎么了,为何全这样看着我?」
  父亲请师祖他们鱼贯坐下后,这才语出惊人的道:「刚才我们坐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实质的压迫感趋迫地缭绕在你的四周,接着,你的双眼突变成一红一蓝两种颜色。
  「而你突然变色的眼神就像有无限吸引力般,令我们舍不得将目光转移,禁不住的与你对视,可是越对视越觉得你眼神里所透露出的那股对生死洞彻、充满智慧的玄妙之感,那种感觉就像我们当初遇见魔法之神一样,让我们忍不住打从内心里发出尊敬的站起身来。」
  罗莎这时也睁开自己的眼睛,露出无限尊敬的表情道:「我原本也以为风在跟我们开玩笑,可是事情就如爸爸所说的这样,风的双眼突然变成了一红一蓝两种颜色,紧接着,我们脑海中突然涌入从没有听过的魔法之音,种种迹象让我们真的相信是魔法之神在跟我们说话,衪还趁机教了我们一些魔法。」
  卡斯佩·夜脸上充满困惑地对我问道:「东风,既然你师父是魔法之神,那为何你不会魔法呢?」
  父亲犹如听到什么大笑话般,忍不住的开怀大笑道:「他不会魔法?」
  这一笑,众人也全都笑了,只有卡斯佩·夜一脸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不对吗?我之前探索过东风的魔法项链,根本一点魔法元素也没有,而且整个魔法项链是呈现普通的黑色,难道我有判断错吗?」
  师祖脸上犹然带着笑容道:「小夜,风儿的魔法就连我们在场这些人联手攻击也无法伤他分毫,他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把我们全都打倒,你说风儿的魔法厉不厉害。」
  「真的吗?」就在卡斯佩·夜对师祖如此夸张说法感到半信半疑时,宽阔的会议厅内再次闪起白色亮光。
  随着强烈的白色光芒消失,就看见朱利亚诺叔叔带着一位身穿白色魔法袍,年纪跟父亲差不多的中老年人走了过来。
  这个人看起来虽然有些年纪了,可是从他那张被无数风霜刻画的脸庞看来,他年轻时一定长得非常俊美,蓝蓝的眼睛、俊挺的鼻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军人的剽悍与贵族般的气息。
  他恭敬的率先跟师祖打声招呼后,这才对着他人问安,老帝王、柯恩帝王……
  最后,他满怀感触的跟父亲面对面地站着,他们就这么对立了半晌,才紧紧相互拥抱。
  「斯特大哥久违了,布朗作梦也想着斯特大哥能与鲁道长老言归于好,如今终于被布朗给盼着了。」
  父亲也拥着他,拍拍他的背膀道:「布朗,我来跟你介绍一下我那不成材的儿子。」
  说完,父亲松开拥着他的手,改而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让彼此的身躯正对着我,然后指着我道:「布朗,这就是小犬雷瓦诺·东风。」
  我站挺着身躯,有礼地做出一个宫礼道:「雷瓦诺·东风见过布朗叔叔。」
  卡斯佩·布朗兴致盎然地上下打量我一会儿后,风趣地说道:「不错、不错,比斯特大哥年轻时还帅气。」然后他话锋一转,语带挑衅的调侃道:「至于能力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能让斯特大哥与鲁道长老毅然决然地斩断师徒关系,而后又言归于好,光凭这点来推判,想必其中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隐情吧!」
  碍于卡斯佩·夜的关系,我实在很想忍下这口怨气,可最后我还是忍不住的反唇相稽道:「看我能掳获这么多美人的芳心,我的能力高超一流是可想而知的,这个问题问得可谓聪明,也可谓不聪明,不过有勇气在当事人面前问这个问题的人,阁下还是头一个。」
  卡斯佩·布朗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听我如此反唇相稽,竟能不在乎的哈哈大笑道:「外传你这个人什么事都不行,光凭一张厉嘴,我卡斯佩·布朗今天总算是亲身见识到了。
  「至于我来此之前,朱利亚诺会长已把一切真相告知于我。我想,银麟军团虽然是我一手训练的,可是我不想干涉他们的自主性,若军团不得不瓦解,那他们想归谁就归谁,想背叛帝国就背叛帝国,主导权全在他们自己身上,我卡斯佩·布朗无权干涉,也绝不干涉。」
  我对他做了一个无情的冷笑,意有所指的说道:「那很好,我最喜欢这么干脆的人了,既然如此,一切就由他们自行选择。」
  伸了个懒腰我站起身来,把视线转向众人继续道:「现在除了小夜、小琳、昆达将军跟我用步行方式到银麟部队的聚集地外,其余的人麻烦用紧急传输魔法先行前往森林等待我们。」
  话一说完,我不等众人有何反应的走向卡斯佩·夜与爱琳,绅士般的伸手扶起她们俩的身躯,接着向昆达将军使了一个走的眼神后,便牵着她们两人的手往外走去。
 
 
 
只看该作者 52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七章 银麟军团
 
     沿着通连到皇城外的秘密通道,我们走出了毕卡拉皇城。
  一路上,我们还是由身为大公主的爱琳主导一切,直到爱琳吩咐昆达将军撤退包围在森林前面的十五万大军后,我们才迈步进入森林。
  进入了森林后,我悠哉的牵着爱琳与小夜的手,如小学生郊游般的快乐心情,边走、边晃动着她们的手,嘴里还轻松的吹着口哨。
  大约行走了森林总范围的三分之二距离,我才看见正在前方等待我们的父亲他们。
  才一走近他们,小夜的父亲卡斯佩·布朗已向我开口说道:「你好像很快乐嘛?虽然刚才鲁道长老已经向我说明,要我多帮你,可是如果你真要我放心把小夜托付给你的话,我倒是希望你有所表现,毕竟外界对你不利的传言实在太多了,眼见为凭!不是吗?」
  我不认同的摇头摆脑道:「布朗叔叔,我无须你来帮我,也不会刻意表现给你看,我就是我,你现在所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我,至于你往后要怎么看我,那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卡斯佩·夜不安的拉拉我的手道:「东风,不要这样子啦,我父亲他没有恶意,你不要误会了。」
  我笑笑的道:「夜,你父亲拐弯抹角地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在关心你所选的人,这是为人父的正常心态,我不会在意的。」
  看了他一眼,我脸上恢复正经的对着众人道:「现在除了我与小夜可以公然现身外,其余的人请让我父亲用隐藏魔法暂时隐住你们的身躯,以便你们隐藏在树林里观看。」
  众人听我这么说,鱼贯的走向父亲身后,让父亲方便施展隐藏魔法。
  父亲看众人已准备好了,才开始催动咒语。
  刹那间,从父亲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蓝色魔法元素将众人包裹着,不到片刻的时间,众人的身躯已跟着包裹在他们身上的蓝色魔法元素逐渐消失匿迹。
  看着他们的身形完全消失,只变成淡淡的波动元素后,我不再多说的迈开步伐边走边说道:「大家走吧!尽早处理好银麟军团,我们才好着手下一步计画。」
  顺着小夜的脚步,我与她走出了森林。
  一走出森林,就看见整个银麟军团以最佳的防备状态集结等候着,其战备士气丝毫不受两颗太阳的炎炙热力影响。
  他们才一看见我与小夜走了过去,暂时负责指挥整个部队的普里将军与海洛副将已自动迎上前来。
  普里将军率先开口道:「禀军团长,部队运作正常,没有敌方动静,指挥权归还给军团长指挥。」
  小夜点了点头,对着海洛副将道:「海洛,吩咐部队解除戒备状态,脱下头盔、原地坐下休息。」
  海洛副将接令的把同团长的话传达、复诵一遍给全部队知晓。
  刹那间,整个部队井然有序的恢复正常队形,所有人毫无嘈杂声响的脱下顶上头盔,原地坐下。
  此刻,小夜环眼扫视了众士兵后,深深作了一个呼吸,这才开口道:「各位银麟军团的弟兄们,你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如今,因为我卡斯佩·夜个人因素,迫使各位必须当下作出抉择。我卡斯佩·夜从现在开始正式卸下银麟军团长职位,并宣布脱离普尔特帝国,从今起归入雷瓦诺·东风麾下。
  「现在,烦请各位弟兄们作出抉择,想跟随我的人请持续坐在原位,不想背叛帝国的人,请你站起来,麻烦普里将军与海洛副将也请同时坐下,并且作出自己的抉择。」
  小夜话一说完,我马上开口道:「等等,我相信一定有很多人不愿意背叛自己的帝国,但又担心和你们意见不同的人对你们为难,不过请你们相信我,我绝不会有机会让你们这些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们互相残杀。
  「所以在各位尚未作出抉择之前,我雷瓦诺·东风在此向各位保证,如果你们不想被烙印上背叛自己帝国之名,请你们不要迟疑、勇敢地站起来,不管你们站起来的人数有多少,我雷瓦诺·东风将独自一人单挑你们众人,绝不会让你们有互相残杀的机会。现在请各位闭上自己的眼睛,开始作出抉择吧!」
  我的话一完,全场气氛静得异常,除了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虫鸣外,完全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所有人全在为这突来的抉择慎重考虑着。
  悄然无声的场面维持没有多久,很快的就有人站起身来,一个、二个、三个……
  没有多久时间,站起来的人数已超过整支军队的三分之二以上,就连普里将军与海洛副将也站了起来。
  最后,整个银麟军团竟全数站了起来,没有一个是坐在地上的。
  看着这一面倒的情形,我不禁摇头叹息道:「各位,我真的很难过,但是我相信你们军团长此刻心里一定在淌血,我们尊重你们的抉择,大家日后生死相见吧!」
  小夜满脸不敢置信地对着普里将军问道:「普里大哥,你是我父亲的亲信,为何连你也不愿意跟随我呢?」
  普里将军脸上有着歉意的道:「卡斯佩·夜,虽然我是你父亲的亲信,那并不代表我必须效忠你们父女俩,如果你父亲在普尔特帝国依然有着莫大的影响力,我一定会二话不说的跟随你的脚步。
  「可是现今局面已经不同了,你父亲现在可以说是帝王陛下势必除去的眼中钉,如果帝王陛下不是碍于你牵系着整支军队的关系,帝王陛下他早就铲除你父亲所有势力了。
  「今日既然你有意背叛帝国,那就代表着整个卡斯佩家族即将灭亡,再加上雷瓦诺·东风是三帝国必杀的人物,跟随自身难保的他根本是必死无疑,聪明的人应当都懂得保顾自己的性命吧!
  「况且我们只要杀了雷瓦诺·东风,并把你抓起来献给帝王陛下,禀明你为了这个男人背叛了他,何愁帝王陛下不对我们封官加爵。」
  我摇头叹笑地反问道:「哦,你们就这么有把握可以杀了我?」
  海洛副将反目的一扫刚正不阿的正直样,一脸奸诈狡猾的表情道:「雷瓦诺·东风啊,你为何会问出这么愚笨的问题呢!我们现在是在捉拿帝国叛将与通缉犯,又不是帝国之间的战争,根本没有不能使用魔法的限制,即使我们不能施展魔法对付你,光凭我们这两万多名战将轮番上阵,不需动用刀刃就足以将你凌虐至死!」
  小夜豁然得解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计画好要杀掉东风了,不然你们怎么知道他不会魔法,还说他是通缉犯?」
  普里将军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道:「卡斯佩·夜,老实告诉你也无妨,帝王陛下早就对我们下了秘令,如果雷瓦诺·东风没有死在毕卡拉帝国,我们在回程必需想办法干掉他,等他死后再举证历历、犹如亲眼目睹般的把责任推给黑甲军,然后……」
  我伸手阻止他未说完的话,自行推测的道:「然后就故意把此死讯辗转流传给我父亲知道,好让我父亲替我报仇是不是?」
  普里将军惋惜地说道:「雷瓦诺·东风你真的很聪明,我帝王陛下也是对你赞不绝口,可惜你不愿归服我帝王陛下,不然的话,我们将可以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犹如挥赶着眼前飞舞的苍蝇般,不屑的挥手道:「谢谢你的好意,我雷瓦诺·东风自知命贱不敢高攀,你另外找一个地位相同的人跟你做朋友吧!」
  说完,我扯开喉咙大喝道:「为避免伤及无辜,请魔法公会人员迅速退开,如果可以的话,请退到我后方森林出口,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其实从出发到现在,我一直感觉有人用隐藏魔法跟着部队,并且刻意与部队保持一段距离,监视的意味非常明显。
  再加上朱利亚诺叔叔曾经告诉我,只要一有战争发生,魔法公会就会派人监看部队动态,监督是否有人违反规定使用魔法,所以此时的我才会故意说出这段话来,目的就是想确定用隐藏魔法跟着部队的人,到底是不是魔法公会的人,抑或是亚夫·札尼西思派来监视、暗杀我的。
  普里将军大概也知道魔法公会的人都会派人监视部队动态吧!所以他一脸不在乎的任由我嚷喊着,似乎也不愿意魔法公会的人被牵涉其中。
  不过,我的话都已经说完一会儿了,还不见那股刻意与部队保持一段距离的魔法波动移动,不禁假装不知道的对着普里将军道:「我想魔法公会的人已经走开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接着,我第一时间的唤出了肌盔甲,展翅飞向高空,停留在距离三层楼高的高度,然后发出一股强大能量,犹如魔法光罩般的包裹着整个银麟军团,限制他们的行动。
  不过当我把视线转向淡淡的魔法波动时,却发觉到,由我浅金黄色的视界看去,可以毫无阻碍地看清任何以魔法隐藏的身形,就连同样用隐藏魔法躲在一旁的父亲他们也同样清晰可见。
  如果真要说视觉上有何分别,那就是用隐藏魔法隐身的人,身体外围会多加了一层人形的浅浅淡蓝色魔法元素,多了这道淡蓝色魔法元素,反而更容易让我寻见他们。
  而这时的我正透过浅金黄色的视界看清了对方是谁,原来这位一直用隐藏魔法跟着部队的人,当真是魔法公会的人,而且还是个令我印象深刻的人。她就是曾经在魔法公会本部,以魔法轰得我抱头鼠窜的年轻女魔法师。
  此时,她正满脸惊讶的缩着身子、捂着嘴巴,眼神还充满恐惧地看着我,似乎深怕我会发现她似的。
  由于整个银麟军团已被我困住,所以我肆无忌惮的振翅飞向她,然后如老鹰捉小鸡般的抓着她的衣领,毫不留情的抓着她飞向父亲他们。
  抓着她落地之后,我发出「吸」字诀的顺手解了她与父亲们身上的隐藏魔法,右手一松的放开了紧抓着她衣领的手,森泠地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要你自个过来,你却要我大费周章的亲自抓你过来,哼!」我发出一股浓厚的杀意。
  这股杀意就连父亲他们也被影响到,父亲连忙开口对我道:「东风,快收了这股杀意,罗莎她们会受不了的。」
  由自己浅金黄色的视界扫瞄向父亲他们,我发觉事情正如父亲所说的这样,罗莎她们脸上除了无法言喻的恐惧外,整个身躯更是承受不住的摇摇欲坠,就连师祖他们这些魔法较为高深的人,也不禁眉头深锁、冷汗直流。
  我收回这股杀意,淡淡说了句挡住后,环眼瞄了瘫软在地的女魔法师一眼,然后张开蜷缩的翅膀,刷的一声振翅飞向小夜身旁,同样以着独特森冷而不带感情的声音对她说道:「你退到你父亲他们那边去。」
  小夜仿佛见着陌生人般面露恐惧的看着我,身躯连动都不敢乱动,战战兢兢,深怕我会对她怎样似的往后退着。
  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发出一股强烈杀意的看向被我用能量光罩困住的普里将军他们,冷厉地斥道:「我曾经试着以诚待你们,可是你们却选择这条路,尤其是海洛和普里两位先生,那种嘴脸真是让我厌恶至极,你们令我反感,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死得太痛快,你们就慢慢品尝死亡的滋味吧!」
  说完,我唤出银色长刀,原本呈半月状顺着手腕关节连接到手肘处的四道利刃,顿时往外弓张,变成四把耸立在手侧的巨大弯刀。
  我蜷缩着巨大翅膀,持着银色长刀,一步一步、毫无阻碍的穿透、走进自己所布下能量光罩。
  面对着我前进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的众人,我不禁冷笑道:「很好。」然后带着森冷笑意展翅飞向高空。
  我话语里很好的意思并不是因为他们贪生怕死,而是我可以毫无阻碍的穿透自己所布的能量光罩,不受任何限制。
  所以当我带着森冷笑意展翅飞向高空时,我收回了手中的银色长刀,不过我并没有把原本耸立、弓张在手侧的四把巨大弯刀收回,反而刻意把弓张在手侧的巨大弯刀加大、伸长,让四把原本耸立在手侧的巨大弯刀,变得犹如翅膀般巨大。
  等大约飞到十层楼高的高度时,我一个回旋的急速往下俯冲,并如超人飞行姿势般把双手伸展在前,让四把变得犹如翅膀般巨大的弯刀顺着我的身躯平展在外,准备着地蚕食着众人的鲜血。
  由于有着重量加速度,所以我快速俯冲的身形犹如飞机般滑降,快速滑向被我围困在能量光罩里面的敌军。
  四把犹如翅膀般巨大的锋利弯刀,随着我的俯冲速度无比凛冽地贪婪吸食着敌人的鲜血、毫无阻碍的斩断向我攻击的敌军身躯。
  俯冲到哪里,那里就飞溅出一具具迎面而断的尸体,与喷泉似的热血,翻腾起无限滔天的血浪。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久居沙漠的嗜血樵夫一样,一看见繁盛的人肉森林就疯狂地扑进,冲力不够了,我就在再次展翅飞向天空,重新再俯冲一次。
  就这么一次又一次,我浅金黄色的视界中所见尽是一片血红,所经之处不是一蓬一蓬的鲜血,就是削齐、肢体分散的身躯。
  而普里将军与海洛副将也在我第三次俯冲的时候,变成我的刀下亡魂。
  随着我几次的俯冲,聪明的人已知道趴在地上躲过我巨大的锋利弯刀,所以此刻的我也不再上下俯冲,只是单纯的挥动着翅膀,停留在三楼般的高度,由上往下望的森冷笑道:「很聪明嘛,懂的趴在地上逃过一劫,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银麟军团,既然你们不想这么死得这么俐落,那我就让你们哀嚎至死。」
  说完,我收回刻意加大的锋利弯刀,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并把自己的心神伸触着能量光罩,而就在我心神触向能量光罩时,我浅金色视界中再次多了黑色四角形框框、以及一个黑色三角形框框的黑色图案来,它们完全集中锁定我心神所伸触的能量光罩。
  这时的我,不禁把发出去的能量光罩与自己心神结合,由外往内的以心神控制着能量光罩,让半圆形的能量光罩缓慢的向内紧缩着。
  顿时,一些魔法程度较高的军兵,为求保命也不断地发出魔法光球攻击我的能量光罩。
  可是,不管他们发出的魔法光球有多强大,一碰触到我的能量光罩就被我的能量光罩给吸收、容入,完全起不了破坏作用。
  甚至我的能量光罩还因为吸收了这些魔法光球而变得越加坚固,想破坏它更是不可能,只是无谓的壮大我的能量光罩而已。
  随着能量光罩不断的紧缩、军兵们的活动范围也变得越来越小,原本充足的空间逐渐变得狭窄,于是有人开始为求生存的残杀自己的同伴,为的只是换取较为充足的空间。
  刹那间,能量光罩里不断传出敌军们震天的杀声。
  每个人为求短暂的生存都不停的挥舞着自己手上的刀,残杀自己的同伴,丝毫不顾什么兄弟之情、同袍之爱。
  可是他们的自相残杀并不能换取更大的空间,因为身在上空的我一看见他们残杀自己的同伴,内心更为恼怒的催动魔法,加快速度的紧缩着能量光罩。
  倏忽间,痛苦的哀号声四起,整个能量光罩足足比原样缩小了一倍有余,而那些残杀自己同伴而侥幸存活的人,现在已是连举起手的空间都没有了,只能任由活着的人与被他们伤害的一堆死尸不断挤压着。
  能量光罩就这么随着我的催动而缩小,原本嘶声哀号也渐渐转换成一阵阵濒临死亡的断续呻吟声。
  而整个能量光罩,已由原本的土黄色变成一片由鲜血染成的酡红,被围困在里面的敌军也不分死活的纠成一团。
  直到整个能量光罩范围缩减到大小约一百公尺左右,我才停止能量光罩的收缩,并以心神控制着能量光罩,让能量光罩顺着这些纠结的躯体转动起来。
  随着能量的快速转动,突然间,整个沾满酡红血色的能量光罩,顿时变成充斥着各种元素颜色的黑洞。
  这道色彩绚丽的黑洞,竟在瞬息间将大地空间扭曲变形!并毫不留情的吸食分解着这些挤压变形的尸体。
  不到一会儿工夫,这些堆积如山的变形尸体,已被这个绚丽异常的黑洞给吸食殆尽。
  接着,轰的一声巨响。
  刹那间,这道绚丽的黑洞犹如五彩缤纷的烟火般,迅速爆裂开来,彩烟灰烬后,现场随即恢复成原本的宁静模样!
  这时,身在上空的我不禁感慨的透过自己浅金黄色的视界,看着沾满血迹的大地,与散落在地的兵器。
  甚至连那代表着无限光耀的银麟军团旗帜,也不能幸免的浸泡在血海里,仅存的完整旗徽,似乎是在为消失在这块大陆上的银麟军团哀悼着。
  看着自己一人造成的血淋淋场面,此时我的内心并没有任何感觉,好像整件事情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丝毫没有因自己方才的残忍而产生任何愧疚感,一切就是这么的自然、平顺。
  透过自己浅金色的视界,我冷眼看着自己破坏的一切,并同时放开自己的心神搜索,扫寻是否有漏网之鱼,或者是否还有用隐藏魔法躲在一旁偷看的人员、奸细。
  果然,我多疑的举动并没有白费。
  在我心神慎密搜索下,还真有人以隐藏魔法躲在茂密的森林中,并与父亲他们保持着一段不小的距离。
  而且依我感触到他所在的位置看来,这个人躲藏的位置还相当好,除了靠着茂密森林掩护自己的身躯不让自己暴露外,相对的只要一有人走出森林,他一定可以清楚地看见进出森林通道口的人员,更不要说是刚刚所发生的情形了,他所处的位置更是可以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由于被茂密树叶遮挡的关系,所以身在上空的我无法看清那个人的面容,更别说分辨出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了。
  不过按照他如此小心翼翼、刻意隐藏的偷看情形来判断,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敌人。
  于是我不动声色的震动着翅膀往上飞去,等飞到地上人员视线不及之时,我才在肌盔甲外围布出了一道隐形魔法,以及一道隔音罩,好让自己振动翅膀所发出的声音有所隔绝,然后才与他保持一段距离的降落在地上,缓慢的走向他。
  可是,不晓得是我本身肌盔甲所发出的森冷气息惊动了他还是怎样,只见他原本注视着父亲他们的视线,突然表情带着惊慌的转了过来,环眼探视着四周。
  而我就在他这个惊慌的转身动作中,清楚的看清他的样貌。
  这个人我对他并不陌生,他正是上次偷袭我,害得我差点一命归西的叶尔曼·伯格。
  好一个老贼!
  为免打草惊蛇,我刻意保持不动的以心念将自己的杀意汇集成束,然后集中发向原本我所停留的三层楼高空位置。
  果然我的杀意才一发出,他马上感应得到似的把视线转向我杀意所停留的位置,战战兢兢的蹲低姿势,仰头观望的寻找我的踪迹。
  为了让他感应不到肌盔甲本身所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我持续扩张自己的杀意,让整个杀意由上往下的弥漫在森林四周,涵盖过肌盔甲本身的森冷气息。
  这样的干扰措施果然奏效,浓厚的杀意让他感觉不到我的森冷气息,连我的身躯都已接近他不到两步距离了,他还没有发觉我的存在,还不知觉的带着满脸恐慌,仰头寻找我的杀意来源及踪迹。
  现在我整个人都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了,他还浑然不觉。最后,还是我冷厉着声音主动向他招呼道:「叶尔曼·伯格,久违了!」
  他一听到我的声音,惊愕地站起身来,同时合拢着双手,似乎是想要结手印发出魔法似的。
  当然啰,我既然会主动跟他打招呼,就表示我对他的一举一动了然于心,所以当我一看见他举起手想结手印时,当下不慌不忙的狠狠赏他一个巴掌,而他也因禁不起这个巴掌的力道而跌趴倒卧在地,接着,我毫不留情的一脚踩碎了他想结手印而来不及分开的双掌骨头。
  「啊!」的一声惨叫,叶尔曼·伯格犹如双手被绳锁绑着般的弓着身躯,双手还疼得夹在大腿内侧,痛苦的发出哀嚎声。
  我深怕他没有了双手还会搞怪,所以弯下身来,伸手扯下他脖子上的魔法项链,让他没有机会藉由魔法脱逃,甚至是做出什么举动来。
  随着我扯下他魔法项链的动作,由我浅金黄色的视界看去,他身体外围的那层代表隐藏魔法的淡蓝色魔法元素,已恢复成一般人的原样。
  这时的我也不再隐藏,以心念收下自己的隐形魔法、隔音罩,单手扣住他的喉咙,让他略微肥胖的身躯顺着我的抓势站起身来。
  我冷酷无情地笑道:「叶尔曼·伯格,你慢慢哀嚎吧!你的哀嚎声对我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天籁,我绝对会让你哀嚎个够。」说完,我两手捉住他的衣领,展翅飞向父亲他们。
  来到父亲他们身形上方一公尺处,我犹如丢垃圾般的松开双手丢下他,让他略微肥胖的身躯滚了好几滚、瘫趴在地上。
  而父亲他们也在他落地的同时,同声惊呼道:「叶尔曼·伯格!」
  我挥动着翅膀飘向地面,并解除了自己身上的肌盔甲,恢复成原本模样道:「没错,就是他。」
  顿思了一下,我以毫不容许反驳的口吻对着罗莎她们道:「所有女的都回皇城休息,把这位天才女魔法师也一并带走。」
  罗莎面无表情的看了叶尔曼·伯格一眼,便与众女一起转身离去。
  反倒是叶尔曼·伯格一看见罗莎无情的转身离开,连忙用着残喘的气息开口哭喊道:「罗莎!我是你父王呀、我没死啊!」
  罗莎脚步很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没有回头、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前走。
  叶尔曼·伯格看罗莎连转身看他一眼也不愿意,不禁更加夸张的哭喊道:「罗莎啊,你不能如此无情吶,虽然我诈死骗你,可是我对你毕竟也有养育之恩,你就行行好帮我求求情,我老了,实在禁不起折磨啊!」
  叶尔曼·伯格眼看自己如此声泪俱下也不能引起罗莎的顿脚回头,不禁对着罗莎的背影狠声骂道:「你果然跟你母亲一样下贱,都是你坏了我的计画,早知如此当初就一刀让你跟你父亲一起死,我真后悔当初的一时仁慈,只封了你的七情六欲,让你这个贱女人有机会在此耍贱!」
  听到叶尔曼·伯格的狠声咒骂,罗莎终于停止脚步转过身来,脸上有着释怀的对着他道:「原本我心里还有所挣扎,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开口帮你求情,毕竟如你所言,你虽然诈死骗我,可对我还是有养育之恩,可是方才听到你的话语后,我释怀了,你的养育之恩与我的杀父之仇算是抵消,你自己保重吧!」说完,她对我露出一个轻松无比的笑容,不再有着任何犹豫地转身离去。
  叶尔曼·伯格一听罗莎说原本想开口帮他求情,却被他自己搞砸了,连忙又换了一张哭丧的脸哭喊道:「罗莎!不要走啊!我刚刚说的全是气话,我是故意要引起你的注意的,不要当真啊!」
  看着罗莎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森冷着一张脸,对着老泪纵横的叶尔曼·伯格道:「收起你那毫无价值的眼泪吧!人都已经走远了,你还装可怜给谁看啊!留点精力待会好继续哀嚎吧!」
  叶尔曼·伯格眼看罗莎离去,转而一脸恐惧的对着父亲求情道:「斯特,我的好兄弟斯特,你应该会帮我吧,我的双手都已经废了,魔法项链也被你儿子扯走了,你就看在我以前待你不薄的分上,大发慈悲的放我一条生路吧!」
  为预防父亲他们真的心软,甚至开口说情影响了我的思绪,我唤出了肌盔甲,领着古井不波的思绪,冷冷地道:「接下来的场面将会非常血腥,如果有哪位长辈自认看不下去,或是不能接受我狠毒的手段,请你移动着你的脚步回皇城休息。想留下来的人,请不要开口干涉我的行为,否则请恕我用魔法隔绝你们。」
  说完,我不等父亲他们有何反应,伸起左手抓向叶尔曼·伯格的头发,藉由这个动作的直接把他的身躯提了起来,然后利用闲置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戳向他的左眼珠,缓慢加重着力道。
  随着我不断的加重的力道,叶尔曼·伯格哇的发出一声惨叫,整颗眼珠已离开眼窝部位,血淋淋的被我挖了下来,整个人更是承受不住的痛晕过去,徒留一阵哀戚的回音。
  看着他晕过去还带着疼痛、惊恐的脸庞,为了预防他因失血过多而死去,我以复原魔法帮他复原,让他失去眼珠子的左眼窝止血的变成一个黑色窟窿凹洞状。
  这时,我松开抓住他头发的右手,让他半跪在地上的身躯顺势瘫晕在地上,然后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脚。
  喀嚓的一道骨头碎裂声,这一脚瞬间踩碎他的右小腿,让同原本痛晕的他再次被痛楚给唤醒。
  醒来后,他所发出的第一道声响又是哇!的一声惨叫!整个身躯更是犹如毛毛虫般,痛苦的蠕动着。
  最后,叶尔曼·伯格大概知道自己逃不过死神的召唤吧!不禁老泪纵横的求饶道:「我什么都招、什么都肯说,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不要再如此折磨我了,我真的是痛不欲生啊!」
  我不为所动的森冷回应道:「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如果今天角色互换的话,我想我的遭遇可能更加凄惨,不过你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我今天打算把你折磨至死。」
  说到这里,我故意话锋一转的继续道:「说,你为何会躲在这里?」
  叶尔曼·伯格抽搐着脸部肌肉,满脸痛苦的道:「我……已在……这里等两日了,目的就是等待……银麟军团步出……森林时,我……以隐形魔法潜伏在其中……对毕卡拉军队发出魔法,让……两帝国不明就里的……彼此兵刃相向。」
  我略微用力地踩着他碎裂的右小腿,逼问道:「为何要等到银麟军团步出森林时,你才要发出魔法攻击毕卡拉军队?」
  「哇啊……别用力!由于……林中草丛……的关系,再加上……整个银麟军团……都待在森林中,我若是发出魔法……走……动的话,一定会被发现,所以我才会预备……银麟军团步出森林时……再做魔法……攻击,这样除了不会……被人发现外,也可以……沿着森林通道……躲进林中。」
  父亲他们听完后,不禁露出一脸庆幸的表情。
  可想而知,他们全被他如此奸诈的计谋给寒了心,因为他的计谋如果成功,两军交战,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继续问道:「那你一手训练的黑甲军呢?目前藏身在哪里?还有多少人数?」
  叶尔曼·伯格配合度十足的回答道:「黑甲军目前还……待在你寻找到的……那个山岭,在我把你……打成重伤的……第三天,我就把军队全数归遣回……去了,目前还有十……万人左右。」
  我冷笑道:「很聪明嘛!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见你这个人非常懂得人性思考上的弱点,我今天有幸逮到你这只狐狸,算是赚到了。」
  一旁的父亲忍不住插口问道︰「你那篡位为帝的宝贝儿子,为何突然跟亚夫·札尼西思反目成仇?」
  「他们之……间原本就暗怀鬼胎,谁也不相信……谁,再加上你这一次……突然带着一公……一母两匹马前往……普尔特帝国,我们不得……不小心的……提前行动,为的就是……怕你与亚夫·札尼西思结合。」
  「那马的繁殖地又是在哪里?」
  我又加重力道的踩着他破碎的小腿。
  叶尔曼·伯格疼痛的呻吟出声道:「在……在亚逊……城。」
  最后,他好像是再也忍不住疼痛似的主动要求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受不了。」
  我狞笑道:「我说过,你这个人非常懂得掌握人性思考的弱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片面之词吗?别傻了,我非但要留你一条性命,还要把你养得肥肥的,等我确认这些事情的真实性后,再做打算。
  「不过,你可要确定现在所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将会每天在你身上划上十刀,然后再用复原魔法帮你复原,让你每天享受这刀刃之割的快感。」
  叶尔曼·伯格打了一个寒颤,脸上带着无限恐惧的不停点着头。
  我就像没有看见他脸上的恐惧和哀求般,把视线转向父亲他们道:「为了防止毕卡拉皇城内还有奸细存在,我想把他带到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等我把他安置好后,我会转而前往他所说的那个山岭,证实看看黑甲军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还待在那里,麻烦你们先回去皇城等我。」
  眼见父亲他们相看一眼,彼此没有意见的点了点头,我才粗暴的扶起叶尔曼·伯格,不再多说的以紧急传输魔法离开原地,准备带着他前往我口中所说的秘密囚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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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3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一章 真假俘虏
 
     清朗宽广的暗夜长空,万籁俱寂,繁星点缀着绮丽的双弦月。
  当我费劲把叶尔曼·伯格这老贼带到当初发现蛛蝎兽「毛毛」的郝迪克大山洞后,我便留置毛毛在那里盯着他。
  而后,我以隐形魔法隐藏着自己的身躯,搧动着身后巨大的翅膀,毫无阻碍的在原野飞翔,只身前往他所说的黑甲军驻扎地。
  循着浅金黄色的视界看去,我完全不受夜色黯淡的漆黑夜空影响,因为透过我浅金黄色的视界,整个黑夜就像太阳尚未升起天边出现的鱼肚白般,虽然所看到的一切不如白昼时明亮,可也能清楚分辨出一切,行动自如丝毫不受天色的影响。
  振动着巨大翅膀,我停留在大约五层楼高的高度上,放开自己的心神搜索永远无法让我忘怀的那座山岭。
  果然,在我的心神搜索之下,事情果真如叶尔曼·伯格这个老家伙所说的那样,黑甲军已全数遣回这个山岭,原本净空的训练场,也再次排满了各种训练用具与人员。
  由于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关系,虽然我的视线不受夜色影响,可还是受到高度的限制,不能清楚看清地面上的所有情形,只能依照晃动的人影模糊的探索出一个大概来。
  不过,对于此点我也想出对策,我在自个儿身上凝聚起毫无颜色的能量,随着能量的凝聚,原本视黑夜如白昼的浅金色视界,已在瞬间变为一片血红视界,而两个黑色框形图案更是把整个山巅放大、锁定,仿佛透过高解析度的望远镜直视般清楚地呈现在我的眼帘里。
  有了这么便利的视窗,我清楚看见了地面上的一切,有身穿黑色盔甲潜伏在出入口旁的暗哨、有打着赤膊挥刀训练的士兵,还有……
  正当我冷眼探视地面上的一切时,突然发觉到当初阿达告诉我的那个吊床,里头竟然有人躺在上面休息,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绝对就是阿达本人。
  这时,我不加思考的拍动着翅膀飞向吊床上方,然后透过自己血红色视界再看个仔细,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后,我无声息的飞向一旁降落在地面上。
  不过这一次我可学聪明了,在降落的同时已在自己身前布下一道能量光罩,让肌盔甲本身所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不至于外露,让我可以毫无顾忌的缓步迈向他。
  此时,原本躺在吊床上面休息的阿达突然坐了起来,并把视线看向之前与我分手离去的对面山头,喃喃自语道:「先生,阿达好想你啊!阿达真想告诉先生他们又回来了,而且提供我们这一切的就是叶尔曼·伯格,可惜阿达没办法离开这里,把这个讯息传达给先生知道,不然……」他的背影看起来相当落寞。
  阿达充满失望的背影与话语,让原本储备在我心中的那股杀意一扫而空。
  我悄然走向一棵大树后面,发出吸字诀收回了布在身体外头的一切,瞬间恢复原本单纯的样子,并故意躲在大树后面的探出头来,悄声道:「阿达……阿达。」
  阿达听到我的呼唤声,整个人惊慌的弹了起来,带着惊喜与怀疑的转了过来,东张西望的寻找声音来源,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最后,他的视线终于寻找到我躲藏的方向。
  左顾右盼后,他连忙匆匆的跑了过来,满脸漾着说不出的雀跃看着我,悄声道:「先生,真的是你吗?阿达不是在作梦吧?」
  我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他的耳垂,让他略感疼痛的摸着自己的耳朵,这才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道:「傻阿达,会不会痛啊?如果会痛的话就代表你不是在作梦。」随即话锋一转,我问出心中的疑问道:「阿达,你怎么又回来了?」
  阿达露出苦笑道:「先生,阿达也不愿意回来啊!可就在阿达与先生分手的第二天,阿达毫无目标、漫无目地的走向亚逊城的途中,竟被以前的同僚给发现,所以阿达为求保命只好再次加入他们。」
  「那他们没有询问你没死的原因吗?」
  「问了。」
  「那你怎么回答?」我急迫的问。
  阿达苦叹了一声,无奈的笑道:「阿达告诉他们当初正在冲杀的时候,被毕卡拉帝国的军队给一刀砍在头上,幸好那一刀只砍在阿达的头盔上,并没有伤及阿达,不过阿达也被那股力道给砍晕了过去,等阿达醒来时,所见的同僚全已经一命呜呼,由于阿达不知道回去的路,只好漫无目地的四处流浪,直到遇见他们。」
  我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握紧拳头轻捶向他的手臂道:「傻阿达,干嘛露出这种笑容,当初你被我俘虏的时候,好像也不见你露出这种苦不堪言的笑容嘛?!现在我来了,你怎么反而露出这种表情来呢?到底是高兴见到我呢、还是不欢迎?」
  阿达露出一个无比欣慰的笑容,搔了搔头皮道:「阿达自己也搞糊涂了。」顿了顿,持续傻笑了几声,他继续道:「阿达很高兴再次见到先生,而且想告诉先生阿达已经知道供应、培养我们这些人的幕后主使者是谁了。」左右环探了一圈,他靠在我耳边低声道:「那个人就是叶尔曼·伯格。」
  我点点头地道:「我知道,他现在已经落入我手里了,他目前被我囚禁在一个极为隐密的地方。」
  「不可能!」阿达摇头摆脑、斩钉截铁地反斥。
  我眉头一蹙,疑惑地问道:「何来不可能之说?」
  阿达连思考都没思考就直接回答道:「阿达来吊床休憩之前,才刚从他的房间离开,所以除非先生是在一个小时之前捉到他,并把他送走,否则事情绝对不可能如你所说那样,一定是先生自己搞错了。」
  他直言无讳的话犹如青天霹雳的讯息,顿时让我的脑门陷入一片空白的境地。
  阿达说的时间与我捉到叶尔曼·伯格的时间相差了好几个小时,倘若阿达说的话确实无误,那就代表还有另外一位叶尔曼·伯格,甚至阿达口中的这位叶尔曼·伯格还生龙活虎、自由自在的待在这营地里,到底哪个叶尔曼·伯格才是真的?!
  思忖到这里,我不禁对着阿达道:「阿达,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不过对这件事情我持有相当大的疑问。因为在今天中午我捉到了叶尔曼·伯格,而且我知道你们回来这里的消息,全是他在我严刑下所招供出来的,你说我是该相信自己亲眼所看见的事实?还是听你这片面之语?」
  「先生,阿达知道先生不会骗我,可是阿达也没有理由欺骗先生。阿达是不知道先生口中所谓的叶尔曼·伯格长得何种模样?也许他跟阿达口中所述说的叶尔曼·伯格不是同一个人,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不过,为了确认一下阿达与先生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阿达现在就大约形容一下我所认识的叶尔曼·伯格,以供先生做个比照。他身高大概比阿达矮了半个头、体型微胖、长相……」
  听完阿达所形容的长相后,我不禁确认阿达口中的叶尔曼·伯格真的跟我所抓到的叶尔曼·伯格一模一样,确实是同一个人没错,不过到底谁是真、谁是假,难道这老贼有分身?
  突然,我脑筋一转的对着阿达问道:「阿达,你现在在部队里是何等身分?有没有办法单独会见叶尔曼·伯格?」
  阿达脸上泛起一股腼腆的红晕道:「先生,说来惭愧!当初阿达为了保命,故而在面对同僚的询问时,夸大不实的把自己形容得非常神勇,再加上他们认为阿达有实战经验,且能安全而归,所以阿达便顺理成章的升为副将。
  「至于有没有办法单独会见叶尔曼·伯格这个问题,阿达没试过耶,不过以阿达现在的副将身分,再加上,这里的指挥官被派遣前往伏击普尔特帝国的银麟军团,所以目前除了叶尔曼·伯格可指挥阿达外,就属于阿达最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
  我笑笑地说:「阿达,前往伏击普尔特银麟军团的指挥官是不是长得这模样,他的脸形……」我略作回忆的把当时所看到的那位偷袭不成、转而大方指挥部队明袭银麟军团的不要脸黑甲军指挥官的模样叙述出来。
  「对、对、对,先生所形容的就是『乔伊』指挥官没错!先生为何认得他?」
  我不答反问道:「阿达,我们现在暂时不讨论为何我会认识那个乔伊指挥官了,依你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分,逃跑应该不是难事,为何还继续留在这里?」
  阿达充满感激的望着我道:「不说先生可能有所不知,阿达与同僚们自小就被灌输高人一等的贵族思想,每天除了接受训练外,所接触的思想就是自己何等尊贵、平民如何的下贱。
  「可是,在阿达与先生一同寻找这个训练基地的那段时间里,阿达深深了解到一件事,阿达自小所学习到的如何虐待平民、平民又是如何下贱的观念,都是错误的,因为当阿达看到那些贵族欺压平民百姓时,阿达内心中所产生的愤怒,是所有贬民思想所不及的。
  「在阿达被同僚寻回归队的这段期间里,阿达深思了一个从未思考过的问题,阿达来自哪里?阿达的父母是不是也是平民?而那些被贵族欺压的百姓中,阿达的父母是不是也在其中?
  「当初阿达帮先生寻找这个训练基地时,先生一路上深怕阿达会不懂、被骗似的,尽力教导阿达一些生活常识;找到基地后,先生非但没有杀了阿达,反而拿了晶币戒指给阿达过新的生活,基于上述的这些恩情,阿达再怎么无奈也不能逃跑。
  「因为阿达知道迟早有一天,阿达会带着同僚前往伏击先生的部队,所以阿达一直等着这个机会,一来有机会可以再碰到先生,二来也可以趁此机会暗中助先生一臂之力,甚至还可以让阿达所指挥的队员全数归附先生麾下,以报答先生的恩情。」
  我摇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阿达,没有什么好报不报答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是诚心待我的人,我绝对会以自己最真诚的心待他,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兄弟、亲人、朋友看待。」
  由于自己不习惯这种温馨感人的场面,所以当我看见阿达那充满感动的神情,我自动转开话题,严肃地道:「阿达,刚才我所形容的那个『乔伊』指挥官已经死了,他是被银麟军团给杀死的。」我把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当然也包括自己站在山丘上残杀他同僚的经过。
  阿达听完后,再次露出苦笑道:「除了乔伊指挥官是罪有应得外,其他人可谓被乔伊指挥官给害死的。因为我们从小的训练就是绝对服从指挥官的命令,哪知道什么逃命自保,唉……他们真是白白牺牲性命了,不过死了也好,一死百了,不用再当受人利用的傀儡了。」
  「阿达,不要说得如此伤悲,只要解决了叶尔曼·伯格这个罪魁祸首,你们这些同僚们就可以早日恢复自由身,或者可以选择投入我的麾下,跟我一同迎战沙场。」
  阿达点点头道:「嗯,先生说得是。对了,先生刚才问阿达可不可以单独见到叶尔曼·伯格,是不是先生有什么计画?」
  我满含赞赏的看着他道:「阿达不错喔!脑筋越来越灵活了,不愧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将。」
  阿达羞涩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既然他已提起,我也不再冻口,直接表明道:「我的计画很简单,只要你随便找个理由前往参见叶尔曼·伯格,然后我再以隐形魔法跟在你的身后,找机会抓住他。」
  「先生会魔法?」阿达话语里充满不可思议与惊讶的问。
  「你说咧?」说完,我随即在身体前面布下隐形魔法,并偷偷住左边移动,看阿达是不是能看见我的形迹。
  果然,阿达还不晓得我已移动,视线仍然保持在我消失前的地方道:「先生会魔法真的是太棒了,叶尔曼·伯格告诉我们先生不会魔法,还叫阿达下令部队同僚加强训练自己的魔法修为,他想用魔法对付先生呢!」
  我没有移动的站在原地道:「我原本的确是不会魔法,可是拜叶尔曼·伯格上次偷袭之赐,我的魔法瞬间突飞猛进,算是因祸得福吧。」
  阿达把视线转向我发话方向道:「原来先生移动位置了,阿达还以为先生站在原地呢!」尴尬的笑了笑,这才继续道:「既然先生现在已经准备好了,那请先生跟随阿达来,阿达这就去见叶尔曼·伯格。」
  「阿达,你无须刻意配合我,就当我不在你身后的按照自己正常脚步走动即可,免得露出马脚来,我会自动跟在你身后保持一个步伐半的距离。」
  「是的先生,阿达明白了,还请先生自己小心。」说完他已转身往前带路。
  为防自己发出声响、或者是让敏感的人感觉到魔法元素的波动,我小心行事的在自己隐形魔法前面加上一道能量罩后,才小心翼翼的快步跟上,与阿达保持一个步伐半的距离。
  一路上,不管是正在训练或者是正在站哨的卫兵也好,只要一看见阿达,无不连忙停止自己手边的动作,一一向阿达敬礼问好,等阿达走过去以后,他们才继续自己的动作。
  而阿达的手也上下回礼个不停,俨然不失一个副将风范。
  正面看到这些黑甲军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我不禁完全认同这些黑甲军正如阿达所说的那样,他们真的被训练得只知服从、不懂反抗。
  在行走的这段路程看下来,这些人所表现出来的动作、态度,真的全以为首者为重,那种愚昧的服从态度,实在不是我这种过惯了民主自由生活的人所能想象的。
  随着阿达的脚步,我们终于来到他们所居住的房舍前面。
  正当自己下意识觉得最旁边那栋较为优雅的房舍应该就是叶尔曼·伯格所居住的地方时,没想到阿达却毫不改变方向的往连贯在一起的正中央房舍走去,而且那间房间外表看起来竟是这么的普通。
  就在自己感到疑惑不解时,阿达已停留在门口的举手敲门道:「启禀叶尔曼·柏格尊王,副将『达可达』有事想禀明叶尔曼·柏格尊王。」
  每当听到阿达的全名时,自己都有一股想爆笑出口的冲动,因为他的全名跟我们那个世界七十年代最富盛名的机车名称一模一样,「达可达」。
  不过我可是相当识大局,这时的我非但笑不出来,相反的还紧绷了神经,把自己的心念探向整个紧闭的房门内部,以便做出最佳的反应。
  这时,紧闭的房门内部传来我永远也不能忘怀的声音道:「达可达副将有事吗?说吧!本尊王现在正听着呢!」
  面对房门里传来的询问话语,阿达不晓得是不擅于说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见他吞吞吐吐道:「这……这……有一……」
  我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先跟阿达把话套清楚,以至于让阿达现在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本打算告诉阿达︰他如果再不开门,我准备来硬的。这时,房门里头已传来叶尔曼·伯格的声音道:「本尊王听达可达副将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禀报本尊王,房门没上锁,达可达副将就自行推开房门进来吧!」
  没想到阿达的不善说谎,却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扫去叶尔曼·伯格的狐疑心性,我连忙缩小与阿达保持的距离,轻碰一下阿达的身躯,示意他赶快打开房门进去。
  事情也真凑巧,就在我轻碰阿达的身躯之时,阿达的双手刚好推开了房门,而经无形的我这么一碰触竟让他吓了一大跳,导致他刚跨越门槛的右脚绊上了门槛,整个人踉跄的往前扑了出去,顺势把茶几撞倒在地。
  而我就在阿达无法控制往前飞扑出去的同时,无声无息的进入房间里面,并伴着阿达撞倒茶几的玻璃破碎声响快速闪身到叶尔曼·伯格的身侧,出其不意的伸出右手用力掐住他的喉咙,左手顺便扯下他的魔法项链,让他没办法作怪。
  然后我快速的把拉扯下来的魔法项链放入自己的怀中,略作移动的闪身到他的背后,左手对左手顺势把他的手反转在背后。
  从进门到闪身抓住叶尔曼·伯格的喉咙、扯下他的魔法项链、反转他的左手,所有挟持动作完全是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只在简短的几个呼吸间完成。
  状况既然已被我掌控,我以吸字诀收下能量光罩与隐形魔法、现出自己的身形,不慌不忙的对着仓皇起身的阿达道:「阿达,由于刚才的碰撞声音太大了,麻烦你镇定下来,假装没事的去外边守着,如果有人闻声而来的话,你就说刚刚你正向你们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禀告完事情,此刻的他正大发雷霆呢!要大家识相一点,不要来打扰你们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发飙。」
  阿达垂着头不敢直视他们尊王,点头示意的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后,我才对着被我挟持在身前的叶尔曼·伯格道:「喔!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久违了,雷瓦诺·东风自从被尊王差点打得一命呜呼后,可是无时无刻不想念着尊王您,盼望有幸能再见尊王你一面,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一天终于给雷瓦诺·东风盼着了,真是谢天谢地啊!」
  在还没有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叶尔曼·伯格之前时,我故意不说我已抓到另外一个叶尔曼·伯格之事,目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以旁敲侧击的方法套出个端倪来,幸运的话或许还能得知、确认他的真实身分。
  而这也是我故意支开阿达的原因之一,为的就是怕心直口快的阿达一时说溜了嘴,坏了我的计画。
  没想到被我挟持在手中的叶尔曼·柏格竟没有被挟持的体认,居然还利用自己的右手不停挣扎的扳着我掐住他喉咙的手指缝隙,天真的想扒开我扣住他喉咙的手。
  我废话不多说,右手加重力道的紧捏住他的气管,左手更是毫不留情的把他反转在后的左手用力向上扳得更紧,等他吃痛的不再挣扎扭动时,我才放开心神探视着屋内四周的环境、状况。
  确定这个房间内只有我跟他后,我安心的开口说道:「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在这里见到我太惊喜了,以至于让伟大的你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叶尔曼·伯格干咳了几声,语带沙哑的断断续续道:「先……放开我,大家……有话……好说。」
  「这有什么问题。」说完,我非常阿莎力地放开掐住他喉咙的右手。
  不过我却在松开他的同时,右手持手刀状的把他敲晕,待他呈大字形的平躺在地上后,我先依着房间内部空间布下一道隔音光罩、防止声音外露,这才唤出属于黑夜的黑色长刀,快速挥出两刀。
  「唰」、「唰」的两道兵刃破空声!
  叶尔曼·伯格的双掌,已带着血红之泪离开原本紧连在一起的手腕,孤独的闲置在一旁。
  而这双手掌的主人叶尔曼·伯格,却依然毫无知觉的晕躺在地上。
  我深怕他失血过多,同一时间的使出复原魔法帮他复原,让他失去手掌的手腕变成光秃秃的一片。
  这时的叶尔曼·伯格大概已感到痛楚吧!不禁发出一道道鬼嚎般的惨叫,清醒了过来。
  我丝毫不理会他的惨叫,笑嘻嘻的蹲下身来,对着他道:「早啊──叶尔曼·柏格尊王。」
  叶尔曼·伯格躺在地上,满脸痛楚的想伸手摸自己被敲痛的颈项,这才惊觉到自己双手手腕已光秃秃的失去手掌。
  他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道:「我的……手掌呢?废了……真的废……了,我再也不能……使魔法……了。」
  我毫不留情的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道:「使出魔法干嘛,难道你还想找机会偷袭我吗?」
  「你敢打我?」
  「手都敢砍下来了,单单掴你巴掌又有何不敢?」说完,我又重重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此刻的我恐怕早已被他千刀万剐、死无全尸了,因为他眼神所透露出来的恨意有一股很强的锐气,似乎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才甘心般。
  他紧咬着牙根、咬牙切齿道:「算你够狠,不过我看你能狠多久,你绝对会为自己今天所作所为感到后悔的。」
  我笑笑的站起身来,一脚踩着他的下体、缓慢加重力道,「哦?!我倒想听听看,我将如何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叶尔曼·伯格虽然痛得呼吸急促,可是却坚毅的咬紧牙关,一副再怎么逼供他也绝对不说的表情。
  我移开踩着他下体的脚,暂时不采取任何用刑手段,柔声劝导道:「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我希望你能主动跟我配合,不要逼我用更激烈、更狠的手段来对付你,我保证你绝对承受不了的。」
  看他不愿领情的转过头去,我不禁感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捺住性子的再次柔声劝导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现在先说出我预估如何对待你,你自己斟酌决定要不要配合。
  「听清楚喽,接下来的用刑方法只会让你痛、不会让你死,我打算拿一个细小尖锐的东西,缓慢的刺入你脚趾甲里面,就像这个。」我以心之魔法唤出一根又尖又细的长形尖锐物给他看,然后故意在他的眼前晃动着。
  叶尔曼·伯格眼神带着恐惧的跟着我唤出来的长形尖锐物移动着,不过嘴巴倒是相当硬,一句话也没说。
  看他眼神已露恐惧,我连忙加强效果的继续道:「所谓十指连心,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够痛快的话,我可能会帮你把脚趾甲了一一拔了下来,然后再扒光你全身上下的衣服,让你顶着艳阳、踩着痛脚、赤身裸体的游街示众。」
  听完,叶尔曼·伯格毫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似乎能体会我所叙述的那种痛楚与恐惧,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坚持、不屑,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想妥协的意味。
  看着他脸上踌躇不定的表情,我打铁趁热地道:「我现在就数到三,如果你还是坚持不愿配合的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一……二……。」
  我三字还没有数出口的时候,他已忍受不住内心那份恐惧的开口道:「别数了,我配合你就是了,不过我希望你也能回答我内心中的疑问,好让我死得明白一点。」
  「行,没问题!我就把第一个发问权让给你,由你先问我问题。」
  叶尔曼·伯格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是不会魔法吗?怎么你现在非但会魔法,甚至连长老级才会的隐形魔法你也可以轻易使出?」
  我笑嘻嘻的道:「我原本的确是一点都不会魔法,可是自从上次被你在这里用魔法偷袭,我当场伤重得只剩半条命的晕了过去,就在那时候,我醒来后就突然会魔法了。
  「根据我父亲对我突然会魔法的解读,由于我本身的经脉过于细小,所以并不适合修炼魔法,不过经由你魔法的偷袭之助,瞬间帮我扩大了原本不适于修炼魔法的经脉,也因此造就了现今的我,对于这点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向你道声谢,别说我不懂情理,现在我就在此向你鞠躬致谢。」
  我的话语和举止让叶尔曼·伯格满脸懊恼的唏嘘道:「没想到我的偷袭非但没有让你致死,竟然还帮你突破不会魔法的困境,导致露出自己的行纵,真是悔不当初啊!」
  我能了解他现在的感触,所以毫不以为意地笑道:「现在后悔也没来不及了。好啦!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而我也回答你了,接下来该换我询问了。」
  略微整理脑中的思绪后,我才开口问道:「你为何把帝位传给罗莎后,又诈死埋名,甚至又让罗莎与自己兄长兵刃相向,进而分裂了整个凡因斯帝国,这是为什么?」
  叶尔曼·伯格苦笑道:「这算是我最早走错的第一步,说来话长,我当初会把帝位传给罗莎,全是因为罗莎自小就被我用藏蔽魔法蒙蔽了她的情感区,让她变成了一个只懂得权势争斗的人,因为这种人最好控制、掌握了。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就是,我那从小就表现不成材的塔恩,竟然也对帝位起了窥伺之心,而且野心还不是普通的小,眼看塔恩不停拉拢自己的势力,不停逼我把帝位让给他,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只好毫无预警的诈死,以免让他逼的坏了计画。
  「谁知道,我这一诈死竟是一切错误的开始。由于我诈死得实在太突然了,难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当然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塔恩,他表面上聪明的不动声色,可私底下却运用自己的势力、派人监视我的亲信,进而成功的找到了我,戳破了我诈死的计谋,甚至他还威胁我必须帮他篡得帝位,否则他就把我没死的消息公布于整块大陆上,让我在大陆无容身之地。」
  听完他不知是真是假的解说,我不禁摇头矢笑道:「不管你现在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都为你感到悲哀,自己处心积虑的计画了这么久,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甚至还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悲哀呀──悲哀!」
  对于我的调侃话语,他只是抿了抿嘴角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后,他才开口问道:「你不是随着银麟军团前往毕卡拉帝国吗?为何人会在这里?」
  我故意模糊话题、语带保留道:「藉由你上次用魔法偷袭我之助,我现在的魔法已可以不用藉由传输站的导介,直接到达任何想去的地方了。」
  「那你有没有碰上我方人员对银麟军团的偷袭?」
  「有!偷袭银麟军团的那些人啊,全都死了!」
  听完后,叶尔曼·柏格竟抖着肩膀笑了,不过这个笑容包含了太多的辛酸与无奈,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许久,他语带悲凄地道:「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问完,就可以让我真正的死心了。」
  我原本想跟他说一人一个问题交叉询问,等他回答我问的问题后再来询问,可是看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太忍心拒绝,故而点头道:「问吧!」
  「你是不是已经抓到我孪生弟弟了?他也死了吗?」
  既然他已经询问了,我也毫不隐瞒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的孪生弟弟,不过他的确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他目前被我囚禁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说完,我看了看他,想看看他此时有什么反应,进而从他的表情中猜测、推断出一些事情来。可是,当我判读他此时的表情后,我倒有些吃惊,因为这时他的脸上只有平静两个字可以形容。
  好像我所说的这些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似的,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平静的表情之中还隐隐夹带着些许的嘲讽。对同样落入我手中的孪生弟弟,他非但不觉得惋惜,反而有那么一丝的幸灾乐祸。
  叶尔曼·伯格知道我在打量他,他也坦言不讳的道:「你不用如此看我,我的确是对自己孪生弟弟落入你手中感到幸灾乐祸,想必他的下场一定比我还惨吧?」他毫不掩饰的笑出声来。
  我略感惊奇的看着他毫不掩饰的笑容,等他停止这个幸灾乐祸的笑后,我这才出声问道:「你们谁才是真正的叶尔曼·柏格,前任凡因斯帝王?为何你又会对你弟弟落入我手之事感到如此高兴?」
  叶尔曼·伯格如在回忆往事般,眼神失焦、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房间上方屋顶道:「我才是真正的叶尔曼·伯格、前任凡因斯帝王!而向你告知我们在这里的那个人是我的孪生弟弟『叶尔曼·伯瑞』。
  「当初由于帝王怕我们以后为争夺帝位而产生分裂,所以打从我们一出生就把我们分开来养,我比较幸运,由于我早他一步出生,所以帝位顺理由我来接,他则是被带往他处抚养。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也不知道彼此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存在,就连我帝后也不知道,因为我帝王告诉她说,我弟弟在生产过程中不幸夭折了。直到魔法历的二十八年前,我帝王在我临终前告知我这个秘密,并要我代他补偿这个弟弟,我这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个孪生弟弟在。」
  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叶尔曼·伯格继续道:「我依照我帝王临终前的吩咐辗转找到他后,除了帝位以外,只要他开口说出的,我无一不满足他的要求,就连他开口要我的妻子,我也毫不考虑的让他以我的身分,每日与我的妻子欢好,由于我妻子和我结婚多年一直都没有怀孕的消息,直到伯瑞他冒充我后,才让她结下塔恩这个孽种。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我好不容易步上轨道,距离统一这块大陆的脚步越来越近时,我处心积虑计画这么久的完美计谋,竟被他们父子俩搞得全然走样,你叫我心中怎能不怨恨。」
  听完他悲惨的人生际遇,我摇头叹息的不予置评。
  叶尔曼·伯格看我没有说话,自行接口道:「我知道自己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所以我并不会要求你留我一命,我只要求你答应让我亲手杀了『叶尔曼·伯瑞』,到时候我无条件把这些军队交给你,当然也包含凡因斯帝国的帝王令。」说完,他行动不便的用手肘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我怀疑地问道:「你怎么会有帝王令?根据罗莎告诉我说,帝王令明明已经被叶尔曼·塔恩改为他的名字了,帝王令怎么可能在你身上?」
  叶尔曼·伯格如小孩子炫耀新买的玩具般,满脸骄傲的道:「这算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说来话长,我现在就先带你去找帝王令,然后再详细告诉你原因,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尽管用魔法束缚我。」
  我心动的道:「藏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就在这座山里。」
  我收回布在这房间里的隔音光罩,阿莎力地道:「走吧!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我嘴里虽然说得干脆,可却一点也不放松的以心念锁定他。
  叶尔曼·伯格满是欣赏的望了我一眼后,迈开步伐往门外走去。
  而我则是保持距离的跟着。
  一步出房门,就看见阿达快步的走了过来,并一脸疑问地看着我,似乎对我这么放心的任由叶尔曼·伯格走动感到不解。
  而叶尔曼·伯格更是不理会阿达脸上的疑惑,率先开口道:「达可达副将,麻烦你把部队召集起来,要他们着轻便服装即可,本尊王待会儿有事宣布。」
  我对着一脸狐疑、又带点不知所措的阿达道:「阿达,听他的话。」
  阿达听我这么说,脸上虽然还有着疑惑,可也听从的转身离去。
  望着阿达离去的背影,叶尔曼·伯格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下,不再多说的往一旁小径走去。
 
 
 
 
只看该作者 54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二章 对质
 
     紧跟着叶尔曼·伯格这识途老马东弯西拐的步伐,我们沿着小径大约走了十分钟之久后,叶尔曼·伯格的身形终于在一棵大树前面停留了下来,而且主动的弯下身来,用自己失去手掌的手腕拨弄着大树旁的草丛,似乎在找什么似的。
  我毫不阻止的任由他行动,不过这时的我却放开心神、仔细的探索着四周,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
  经过我心神仔细探索下,我终于知道他在找什么了,原来他是在找埋藏在这棵大树底下的一个物品,而这个物品的大小、形状就跟帝王令差不多,不过这只是我心灵所感觉出来的形状而已,至于它究竟是不是帝王令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是少了手指触觉的关系吧!叶尔曼·柏格拨弄了好久才找到那个挖空的树洞,等他把那个类似帝王令的物品拨出来后,整个人已经是满头大汗,看起来相当狼狈。
  看他这副模样,我内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同情的悲伤,因为他会这样,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这股悲悯之情,把视线集中在他所拨出来的物品上,而从这个物品外观来看,这块令牌确实跟帝王令一模一样,只是不确定它到底是帝王令还是膺品。
  叶尔曼·柏格站起身来,用脚把这个看起来跟帝王令一模一样的令牌轻踢了一下,让令牌着力的滑向我的身前。
  我弯腰捡了起来,不过却在摸着这块令牌的同时,我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法力有一种被束缚、无法集中的感觉,不过这个感觉很快的消失不见,随即恢复原本运转常态,丝毫不受影响。
  但藉由这个感觉的提醒,我已知道这块帝王令是假的,而且还知道刚才身上泛起的那种感觉就是下达在物品上所附的魔法,而这种魔法就叫束缚魔法。
  这种束缚魔法可以永远依附在所下达的物品上,束缚魔法除了下达者本身之外,任何人只要一碰触到这样物品,束缚魔法就会自动束缚着碰触者本身所拥有的魔法力,直到下达者愿意帮你解除为止。
  而且更让人不齿的是,碰触者本身根本毫不自觉自己被下达束缚魔法,除非被下达者本身想发出魔法,届时才会发觉自己魔法力早已被束缚魔法束缚住,实为一种相当卑鄙的魔法。
  当然这种束缚魔法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下达者本身的魔法力必须高过被下达者才行,否则束缚魔法将失去效果,完全起不了作用。
  既然了解这一点,我不禁将计就计的东摸西瞧着这块假帝王令,并且故意装作不知隐情、语带疑问的对着他问道:「你如何证明这块帝王令就是真的?」
  他不愧是个老奸巨猾之辈,听我如此询问,还懂得先来个投石问路对我道:「很简单,你只要使出一点魔法元素在这块帝王令上,如果帝王令会吸收你的魔法元素的话,那就代表这块帝王令就是真的,相反的,这块帝王令如果不能吸收你的魔法元素,那当然无庸置疑就是假的。」
  我配合的伸出右手,煞有其事的假装要召唤魔法,一次不行、再试一次的重复做了好几次,表情也越来越焦急的模样,最后,我演技精湛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满脸惊慌道:「我的魔法力呢?为何我魔法元素一点也召唤不出来?怎么会这样?!」
  叶尔曼·伯格闪烁着不定的眼神,再次投石问路道:「怎么可能!不如这样好了,你这一次试着发出比较强大的魔法试试。」
  我把这块假帝王令夹在腋下,双手结着手印,嘴唇不发出声音的喃喃动着,假装自己极认真的念着咒语,其心里却想着:「他奶奶的,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个够。」
  就这样假装不知情的尝试了好一会儿后,我才一副大受打击样的晃动着自己的身躯,充满失望道:「我不能使出魔法了!我的魔法力竟然无法集中,我又变成一个不会魔法的阿斗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叶尔曼·伯格终于露出真面目的哈哈大笑道:「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是个不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早在塔恩接任帝位之后,我就略作防备的在这个帝王令上下达束缚魔法,以防他对我翻脸不认人之时,我可以告诉他,他所得到的帝王令是假的,真的还在我手里,然后再利用这块假帝王令上的束缚魔法控制他。
  「只是万万没想到,我当初准备用来防范塔恩的东西,竟然会用在你的身上,而且还救了自己一命,你说这样的安排是不是老天眷顾我啊?哈哈哈……」
  我故意气愤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连这么卑鄙的魔法也使得出来,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少了一双手掌,我身上的束缚魔法是不是也别想解除了,看我先杀了你泄恨再说。」我举步走向他。
  叶尔曼·伯格不为所动的调侃道:「亏你父亲还是大魔导师,你连解除束缚魔法只需要下达者本身念一念咒语就可以解除也不知道,杀了我这个毫无反抗力的人很简单,不过你必须承认自己永远要当那不会魔法的阿斗。」
  到了心之魔法的境界,我当然知道束缚魔法只需要咒语就可以解除,我会这么说,纯粹是想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充分控制了我、抓到我的痛处了,让他自以为有筹码可以跟我谈判,进而让他撂下心防、实话实说。
  所以当我一听到他这么说,我故意停顿了脚步,满怀挣扎的看着他,最后,我不禁装出一脸的痛恨的表情,咬牙切齿道:「你要怎样才愿意解除下达在我身上的束缚魔法?」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到哪里了?」
  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心里更是痛恶万分,不过我还是不着痕迹的顺着他的话语反问道:「落得如此下场,我还敢不够诚意吗?真怀疑你之前所说的话可以相信的部分有多少。」
  叶尔曼·伯格满脸得意的说道:「我刚刚回答你的话语全是真的,只有帝王令这一段话是假的,不然依你这么聪明的个性,怎么可能骗得过你呢!」说完,他已禁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却想着,「笑吧!尽量笑吧!你待会就笑不出来了。」
  心里想归想,我也不忘接口道:「是吗?至少你说愿意把部队交给我这件事就不是真的,不是吗?」
  叶尔曼·伯格一副小人得志的摇头摆脑道:「唉,你这个人很聪明、可也很健忘。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刚才所有回答你的话语中,只有帝王令这段话是假的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帝王令这段话包含了我愿意把部队送给你这个条件。」
  「既然是假的,那你为何要阿达把部队聚集起来?你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叶尔曼·伯格笑叹道:「刚刚才夸赞你聪明而已,怎么一失去魔法就变笨了,我当时如果不这么说的话,你会相信我吗?而且我要叛徒达可达把部队聚集起来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怕你开溜,万一你知道自己失去魔法而逃跑的话,我也可以迅速命令部队搜山,不用多耗时间等部队聚集,只可惜你没有因此而惊慌逃跑。」
  我一脸厌恶地看着他问道:「你真的就是叶尔曼·伯格?」
  叶尔曼·伯格抬头挺胸道:「哼!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叶尔曼·伯格本人,管你这个愚蠢的家伙相不相信。」
  说完,他不耐烦的挥着光秃的右手,继续道:「废话少说,现在先把我的魔法项链丢还给我,否则别想我会解除你身上的束缚魔法,你该不会想永远当一个不会魔法的阿斗吧!」
  我知道此时再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来,所以干脆二话不说的发出一道能量光罩包裹着他的身躯,充满杀意的道:「你真以为我受困于你的束缚魔法吗?你准备跟你孪生弟弟一同受刑吧!」
  这时候的叶尔曼·伯格一扫方才的轻蔑样,脸上所显露出来的表情已不再是恐惧可以形容的,他整个人简直快崩溃了,身躯更是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着。
  我才不管他此时呈现的是什么状态,我再次手持手刀状的把他敲晕,待他整个人瘫晕在地上后,我抓着他的头发,毫不费劲地把他的身躯拖到大树后方。
  在他身体四周布下一层厚重的半圆形能量光罩后,犹如处理完垃圾般地拍拍自己的双手,然后才散步般的循着小径原路回去。
  我一走出这条小径,就看见阿达脸色紧张、东张西望的往我这边瞧着,我连忙快步走向他,对着他问道:「阿达怎么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怎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阿达言语里有着愉悦的道:「没事、没事,阿达是看先生去了那么久、还不见先生回来,所以有些担忧。」
  我感动的轻拍着他的肩膀道:「呵呵,我没事。部队集合好了吗?」
  「集合好了,正等着……」阿达望着我身后空无一人的小径,不知道该怎么接口说下去才好。
  我笑笑的道:「那个不要脸的老家伙现在已被我敲晕了,我待会就带他走。」
  阿达神色带着紧张的问道:「先生要走了吗?那集合好的部队怎么办?阿达怎么办?」
  「阿达,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舍下你不管的,待会你先解散部队、要部队下去休息,我必须先带那个老家伙离开这里,不过,最晚魔法历的明天晚上就会回来。」我笑着搔搔他的头发。
  阿达放心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这里的人员除了阿达你以外,还有些看过叶尔曼·伯格?」
  阿达连想都不想地回答道:「在这里,全都是听从指挥官命令行事,大家都不知道有一个叶尔曼·伯格尊王的存在,只有副将以上的身分、才可以接见叶尔曼·伯格,得悉他的身分,就连他所居住的地方,也被列为禁区,持有副将以上身分者才可以进去。
  「就因为如此,现在这里除了阿达以外,见过叶尔曼·伯格的军官全都死了,所以当阿达听到叶尔曼·伯格要阿达集合部队、他想以尊王的身分向部队说话时,阿达就对他突来的举动感到怀疑,但先生又吩咐阿达照他的吩咐去做,所以尽管心里纳闷,阿达还是按照先生的吩咐行事。」
  听完阿达的述说,我真觉得叶尔曼·伯格非常懂得拿捏人性上的弱点,因为他知道阿达已经背叛的投向我这边,而我又放任的没有拘束他的行动自由,所以故意趁着阿达搞不清楚我们之间是敌是友时,故意当着我的面直接命令阿达前去集合部队。
  也就因为这层模糊不定的关系存在,所以当阿达突然接收到他的命令时,不禁直觉地看向我、想询问我的意见,而我之前既已得知他想把部队让给我,再加上他故意吩咐要阿达让部队着轻便服装集合,所以我也自然而然、毫不自觉的上了当,吩咐阿达按照他的话语去做。
  虽然事过境迁,可现在一回想起来,我也不禁为他的缜密心思打了一个寒颤,还好我现在已捉到了他,不然这个敌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可怕。
  心想之余,我也不忘回答阿达刚刚的话语道:「既然目前只有你知道叶尔曼·伯格的真实身分,再加上你这些同僚都只听从你这个指挥官的命令行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说完,我笑笑的拍着阿达的肩膀继续道:「好了,你现在就去实施你指挥官的威严,命令呈集合状态的部队解散休息,一切按照往常部队作息一样,我现在要带着那位搞不了鬼的尊王离开,最晚明天会回来。」
  阿达点点头,转身前往指挥部队。
  看阿达离开后,我才转身走回小径,准备带着叶尔曼·伯格与郝迪克大山洞的叶尔曼·伯瑞对质。
  随着紧急传输魔法亮光的消失,我已带着昏迷的叶尔曼·伯格来到郝迪克的大山洞里。
  由于山洞里没有任何光线的关系,所以我唤出几颗魔法光球,无一定距离的摆放在山洞四周,让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黝黑山洞,有了晨曦般的亮光。
  我开口唤回了一旁守护的毛毛回到我的怀中,这才拉扯着叶尔曼·伯格的头发,把他的身躯拖到同样陷入昏迷的孪生弟弟旁边,让他们共患难的并肩躺在一起。
  借着魔法光球的亮光,我暂时不叫醒他们的打量着两人,看着他们一模一样的身材、长相、就连穿着打扮也相当雷同,我不禁庆幸自己已斩断叶尔曼·伯格的双手,否则还真让我分不出谁是谁来呢!
  为了防止他们受不住我的折磨而咬舌自尽,所以我趁着他们尚未清醒的时候,略为用力的捏开他们紧闭的嘴巴,在他们舌头上各自布下一道与舌头紧密包裹的小型能量光罩,让他们可以不妨碍舌头活动的讲话,但他们如果想咬舌自尽,却无法伤及舌头分毫。
  但是,我似乎觉得还不够,于是我又发出一股能量,把他们的身躯与地面紧连、包裹住,只留下他们头部以及脚踝以下可以活动,让他们无法在我用刑的时候挣扎。
  一切准备就绪!
  我伸手掴了他们一人一个巴掌,以「痛」来唤醒他们。
  「痛」的呼唤计果然有效,在我毫不留情的巴掌下,他们已同时呻吟出声的清醒了过来。
  看他们同时呻吟出声、同时睁开眼睛、同样显露出恐惧的默契表现,我不禁环手交叉在胸前、脚站三七步的出声调侃道:「你们俩还真不愧是孪生兄弟、默契十足啊!就连清醒过来时的反应也一模一样,真不知道你们待会的哀嚎声是否也如此有默契,我还真有点期待想看看你们待会儿的反应了。」
  最先被我抓到的那位叶尔曼·伯瑞大概是怕极了我那狠辣的手段吧!一听我这么说,连忙语带颤抖的回答道:「别……别如此,我并没有……欺骗你。」
  我吟吟笑道:「别这么紧张,我又没说你欺骗我,我刚才的意思是说,我待会儿会跟你们玩一个游戏,而这个游戏内容是这样的,我等一下会问你们问题,然后看你们谁先回答、谁慢回答,而那个慢回答的人必须接受一个小小的惩罚,这个惩罚就是硬生生地拔下他的脚趾甲。
  「当然,如果那个慢回答的有意见补充,或是认为先说的人是一派胡言,那他可以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实,只要他补充的事实能让我满意,我则会免除他的惩罚,至于那个说谎的人就倒大楣了。」
  说完,我随即以心之魔法唤出一把形状和老虎钳雷同的工具,然后故意将其上下咬合的发出「喀喀」声响,增加他们心理的恐惧。
  这个举动果然没有白费,这时,被我斩断双手的叶尔曼·伯格也出声表明道:「我既然已知道自己生存无望,当然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我希望你给我绝对的尊重,不然我宁愿咬舌自尽也不愿受你折磨,更别想从我口中得知什么。」
  我摇了摇头,不再多说的蹲了下来,伸手脱下他的鞋袜,然后以自己唤出的老虎钳夹住他的右脚大拇指趾甲,狠狠的用力往上一扯。
  「啊」的一声惨叫!
  叶尔曼·伯格的右脚大拇指趾甲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我扯了下来,而失去趾甲的脚拇指上,徒留一片模糊血肉。
  我顺势甩掉这片掺杂着血肉的趾甲,恨声道:「你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嘛!都什么时候了竟敢开口跟我谈条件,想威胁我,门儿都没有!想死得有尊严是吧?有种你就咬舌自尽啊!他奶奶的,如果你有办法咬舌自尽,我雷瓦诺·东风就跟你姓。」
  由于他们的身体都被我用能量给束缚、紧贴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所以叶尔曼·伯格只能痛苦的摇动着自己头,泪流满面、满面通红的哀嚎着。
  最后,他似乎不能再承受这股痛楚,舌头往外一伸的用力一咬。
  我也不阻止他,任由他努力的尝试着,甚至我还出声鼓励他道:「加油啊!老家伙,用这点力道咬不破舌头的,再用力一点吧!加油、加油,我好像看到你舌头上的血丝了啊!」
  说完,我故意趋身向前看了看,然后伸手扯开他的嘴巴调侃道:「对不起,我看错了,原来你舌头上的血丝并不是舌头受伤,而是你咬合太用力导致牙龈出血!」
  叶尔曼·伯瑞看自己孪生兄长如此痛苦,而且还不能如愿以偿的咬舌自尽,脸上的恐惧是可想而知了。甚至他还不管自己兄长的死活,忙着为自己求饶道:「东风兄弟啊!我绝对会完全配合你,求你不要如此对待我好吗?他不诚实、他该死,你可别把恨记在我头上呀!」
  我一脸不认同的道:「是吗?你们两个不是孪生兄弟吗?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对,怎么一遇到困厄就急着撇清关系呢!对了,忘了告诉你,如果你有办法咬舌自尽的话,我雷瓦诺·东风同样跟你姓。」
  这个充满威胁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较为贪生怕死的叶尔曼·伯瑞一听我如此说,连忙开口道:「我虽然跟他是孪生兄弟,可是我对他有恨意。他以为他是谁呀!如果他不是比我早出生的话,帝位哪有他当的份,若不是他无能、乱搞,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瞬间板起脸来,故意用着怀疑的口吻道:「我觉得你现在就在说谎,因为你若真恨他的话,那为何还愿意跟他狼狈为奸,使坏的全有你一份,还创立这种只会偷袭的黑甲军。」
  叶尔曼·伯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口喊冤道:「冤枉啊!黑甲军不是我创立的,黑甲军是早在当初我被他寻回时,他就存有的一个构想。他告诉我说,他想统一这块大陆,说什么只要他能统一这块大陆,我将也是一国之帝,故而要我帮他四处收购年幼的奴隶,他想将他们训练成一支最精良、最隐密的无敌部队。
  「然而这些年幼的奴隶实在有限,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到穷困的平民身上,他要我以一到两个晶币为代价,派人四处购买穷人家的稚儿,因此才有了现在的黑甲军规模。
  「我算是受聘于他,从头到尾我都只是负责收购而已,完全不干我的事啊!」
  我不怀好意的笑问道:「真的是这样吗?好,我就相信你这么一次,现在我们也不说废话,我们就开始来玩那个你问我答的游戏吧!」
  说完,我再次阴笑的上下咬合着手中的老虎钳子,让钳子发出「喀喀」声响,接着才问出第一道题:「各自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叶尔曼·伯瑞。」
  「我是叶尔曼·伯格。」
  看他们两个同时自报姓名,而且跟叶尔曼·伯格所说的无误,我不作刁难的问出第二个问题道:「你们是不是还有替身存在?」
  「没有。」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回答。
  「谁才是叶尔曼·塔恩的父亲?」
  这一次较怕死的叶尔曼·伯瑞速度比较快,他回答道:「我是叶尔曼·塔恩的父亲,由于伯格不孕,所以要我以他的身分跟他老婆恩好。」
  这个结果跟叶尔曼·伯格告诉我的差不多,所以我也不多作计较的继续问道:「叶尔曼·塔恩到目前为止,知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孪生兄弟?」
  「不知道。」
  他们两个虽然同声回答,不过较为怕死的叶尔曼·伯瑞已自动补充道:「叶尔曼·塔恩与叶尔曼·罗莎全不知道我们两个是孪生兄弟,他们都以为只有叶尔曼·伯格这个人而已,而我的身分也一直非常隐密,除了你之外,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死了。」
  「杀人灭口啊!」我笑笑的继续道:「好,这一次你补充的不错,我就记你一次奖励,如果待会儿回答的不令我满意的话,可以将功抵过、不受拔趾甲惩罚一次。」
  大概是为了换取将功抵过的奖励吧!叶尔曼·伯瑞在我还没有问出问题时,他已滔滔不绝的自动补充道:「叶尔曼·罗莎与叶尔曼·塔恩都只是被我们利用的棋子而已,包括罗莎的接任帝位、伯格的诈死、塔恩的篡位,从头到尾都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计谋,为的就是想在不引起别人怀疑的情形下,顺利完成称霸统一这块大陆的伟业。」
  听完他的补充话语,我不禁有点惊讶的问道:「叶尔曼·塔恩不是你的儿子吗?怎么连他也被你们利用了?」
  叶尔曼·伯瑞满脸不屑道:「为成大业,不择手段,塔恩虽然是我的儿子,可他的能力实在太差了,根本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这也是我们为何会选择他的原因,因为与叶尔曼·罗莎比起来,他实在好控制多了。」
  我笑了笑,把视线转向被我砍断双手的叶尔曼·伯格道:「我说叶尔曼·柏格老头啊!你这位孪生弟弟说的好像跟你说的有些出入喔!你不是说除了帝王令那段话是假的以外,其他都是真的吗?这回怎么全都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你在骗我、还是他在骗我呢?」
  叶尔曼·伯格一副谎言被戳破的恐惧表情,似乎相当害怕我会再次对他动刑。
  看着他这副表情,不需要他回答我也知道他心虚了。
  我故而举起手中的老虎钳,上下咬合的一步步向他威胁而去,「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至于想不想老实回答全看你自己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存有侥幸之心,如果被我知道你再对我说谎的话,可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手段残毒。」
  说完,我不屑的顺手挥了一下,不过却由这个不屑的挥手动作中,我发出一道毫无元素颜色的隔音光罩覆盖在他弟弟叶尔曼·伯瑞的身躯,让叶尔曼·伯瑞听不到我们之间的对话,以免他们两个衔接彼此的话语,联手共同来欺骗我。
  完成后,我对着毫不知情的叶尔曼·伯格道:「你们平时如何跟叶尔曼·塔恩连络?有没有什么特定的联络方式?」
  叶尔曼·伯格恐惧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猾,不过他还是一脸顺从地回答道:「我们并没有特定的联络方式,我们通常都以书件来往,不过碍于我们都只是口述、由别人来代笔的关系,所以我们写给塔恩的信件上都会署名尊王这两个字,然后再用蜡烛油封妥信封。」
  我故意把头转向被我用隔音光罩封住的叶尔曼·伯瑞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想当然啰,被我用隔音光罩封住的叶尔曼·伯瑞一定听不到我的话语,也没办法发出声音来回答我,我这么做的用意纯属是想引叶尔曼·伯格上当,所以佯装聆听的静待一会儿后,我才把视线转回叶尔曼·伯格的身上,续问道:「那你们跟各帝国的内奸又是如何联系?」
  听到我的再次询问,叶尔曼·伯格表情透露出一丝放松,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注意他的反应的话,我可能也不会注意到如此细微的表情变化。
  而他更是自然的顺着我的问话回答道:「碍于我们见不得光的身分关系,我们很少主动跟各帝国内奸联络,一般都是以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为期,定期以书件方式连络一次,如果遇到比较的紧急的事情,我们会派人直接传达我们的命令给他们。」
  「就这样?」我一脸狐疑的问,其实我是想给他一个补充的机会。
  「是的,就这样,我现在都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还敢欺骗你呢!再说,如果我欺骗你的话,我身旁的孪生弟弟伯瑞不早就开口补充了吗?」
  我毫不隐藏的笑了,脸上更是露出一股邪恶的表情道:「这可不一定,你知道你弟弟伯瑞为何没有开口补充吗?因为他听不到你说什么,更不了解我问你什么,他又如何作出补充呢?」
  我摇了摇头,不让他多作解释的同样布下一道隔音光罩覆盖在他身上,一脸鄙夷的望着他。
  面对我突来的话语,他这时的表情只有惊楞与恐惧可以形容,整个身体更是激烈的颤抖着。
  管他有什么反应,我不屑的把视线转向一旁的叶尔曼·伯瑞,伸出右手以吸字诀的解了他的隔音光罩,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道:「想必你刚才已经发觉到自己不能听到我们的谈话,现在我同样给你一次自白的机会,接下来我会问你许多问题,而这些问题中,有些是问过你孪生兄长的、有些没有问过,至于想不想老实回答全看你自己了。」
  叶尔曼·伯瑞果真怕极了我的手段,对于我的恐吓话语,他已开口示好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欺骗过你,有什么事你尽管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你。」
  「很好,我最喜欢你这种识相的人了,只要你回答得让我满意,我保证不再对你施暴,并在事后给你一个痛快。」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赶快问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解脱了。」
  我摇头笑道:「你真的这么想死,难道你不想我饶你一命吗?」
  叶尔曼·伯瑞摇头道:「依我现在手不能拿、脚不能行的样子来说,我活着根本是一种痛苦,而且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既然如此,若能求得一个痛快的解脱,何尝不是种快活呢!」
  我非常认同他此时的想法,倘若换作是我,我也同样会以死来寻求解脱,不过我却不会像他一样,选择由他人之手来了结自己的性命,我会让自己死得有尊严。
  我摇头甩开这股悲壮的思绪,出声问道:「你们如何跟你儿子叶尔曼·塔恩连络?是否有什么特定联络方式?」
  「有,我们与塔恩的确是有特定的联络方式,不过这个方式只限于传输站被封的时候,只要传输站一被封闭,我们为求安全起见全以信件连络,但又碍于我们两个笔迹有所不同,所以我们干脆全部以自己口述、别人代笔的方式转述写下内容。
  「不过也因由别人代笔的关系,所以我们就与塔恩约定,只要是我们写给塔恩的信件上都会署名尊王这两个字,并在信件上滴上蜡烛油,然后趁着烛油尚未凝固之时,用着我右手食指上的戒指烙印出上面的形状,让他可以轻易分辨这封信的真假。
  「当然我们也事先说明定了,如果信件上只有署名尊王这两个字,而没有我右手食指上的戒指烙印,就表示我们已经出了差错,信件是由他人刻意假造,千万不可上当,甚至还可以从传递信件者身上循线,以便救出我们。」
  我神色森冷的瞄了故意隐瞒重点不说的叶尔曼·伯格一眼后,才又继续问道:「那你们跟各帝国的内奸又是如何联系?是不是有什么特定地点?」
  叶尔曼·伯瑞侃侃道:「跟各帝国内奸的联络方式,我们一般都是以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定期以信件方式连络一次,但碍于彼此都见不得光的身分,所有来往的信件都会送到一个特定地点,而这个定点就是各帝国皇城里都有分行的『贵族裁缝店』。」
  「贵族裁缝店?」我孤疑地问。
  「是!来到贵族裁缝店后,我们彼此还有一个确认身分的切口暗语。我们派出的人必须先行说出『尊霸天下』这句话,而对方一听到这句话后,则该回答一句『王者大业』,等彼此确认过身分后,再进行信件交换。」
  听完,我以着非常温和的声音道:「你刚才所说的这些话中,你那该死的孪生兄长虽然都有说,可是他却刻意隐瞒重点,像是联络地点、方式、切口暗语,你说他该不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叶尔曼·伯瑞眼神带着忧伤地道:「这不能怪他,因为我们当初早已言明好,不管谁被捉到都不能泄漏这些秘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会同时被逮到。」
  「既然早已言明,那你为何又失约?」
  「没办法,因为你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形下,隐断了我们其中一人的听觉,让我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以至于没办法依照对方的话语串供,而你逼供的手段又是如此的狠,我能不求自保吗?」
  我耸了耸肩,伸手以吸字诀的收回了叶尔曼·伯格身上的隔音光罩,对着他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叶尔曼·伯格失心地哈哈大笑道:「来吧!有什么折磨尽管来吧!我叶尔曼·伯格今天栽在你这个比我还了解人性的人手里,我认了,哈哈哈哈……」
  我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把视线转向一旁的叶尔曼·伯瑞道:「只要我确定贵族裁缝店这档事是真的以后,我必定二话不说立即给你一个痛快,不过你可要求天保佑你说的话完全属实才好,否则等我求证回来后可有你好受的。」
  话毕,我故意利用魔法元素制造出一股犹如紧急传输魔法般的刺眼亮光,并同时在自己身上布下一道隐形魔法、隔音光罩,而后才让这道刺眼的魔法元素亮光消失,目的是为了制造出自己随着紧急传输魔法离去的假象。
 
 
 
 
只看该作者 55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三章 识破谎言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随着自己制造出离开现场的假象至今,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在我隐身观察这期间,叶尔曼·伯格只是一味的哈哈大笑,感觉好像整个人的心神已濒临崩溃、发疯似的,而另外一位叶尔曼·伯瑞则是保持着原姿势、没有任何言语。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的时间。
  一直保持不语的叶尔曼·伯瑞先开口道:「伯格,不用再装疯卖傻了,我确定他已经走了,因为我之前就是被他这种亮光带来这里的。」
  叶尔曼·伯格没有因自己孪生弟弟的这番话而停止发笑,同样持续呈现这种崩溃、发疯的状态。
  不过他这种状态可没有保持多久!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原本呈现崩溃状态的叶尔曼·伯格已收起了那种发疯似的笑意,愤怒地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如果父王死后有灵的话,一定会对你这种行为感到可耻,既然连自己的儿子、父王的基业也要出卖。」
  叶尔曼·伯瑞一脸的憎恶的反驳道:「你懂什么?你刚才有听到我告诉他的内容吗?哼!你这种装疯的行为就高尚吗?有种的话,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就不要再哈哈大笑的装疯卖傻,一同面对现实来回答他的问题嘛!」
  叶尔曼·伯格此刻的表情简直像颗即将爆炸的炸弹。我想,此时他若能够行动的话,一定会毫不考虑地冲过去痛殴他弟弟一顿,只可惜他们全身都被我用能量束缚着,根本无法付诸行动。
  这个话题让他们兄弟僵持不下,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后,满腔愤怒的叶尔曼·伯格终于恢复正常情绪,率先打破沉默的开口道:「算了,面对这个不得好死的恶魔,我看任何人栽在他手里都高尚不到哪里去。」
  叶尔曼·伯格心虚的左右环视一眼后,继续道︰「时间宝贵,我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争吵上了,你快说出刚才告诉他的内容大概,我好视情况斟酌、斟酌。」
  叶尔曼·伯瑞露出一脸奸笑的表情道:「我刚才据实把我们的联络细节全部告诉他了,就连贵族裁缝店以及切口暗语尊霸天下、王者大业也告诉了他,因为我怕如果不老实告诉他的话,他查证过后又有得我们受了。
  「不过,我也学你一样,故意把连络塔恩信件必须配合烙印上你我戒指上的形状只说出要我的而已。」
  听完后,叶尔曼·伯格发自内心的哈哈大笑道:「聪明、聪明!你竟也懂得保住塔恩,这么一来,只要他一假冒我们信件的话,包管塔恩马上识出真假来。甚至依照塔恩本身的狡猾个性来说,他一定会反打一手的引这个不得好死的恶魔上当,哈哈,真不愧是我叶尔曼·伯格的弟弟,聪明。」
  叶尔曼·伯瑞不屑的哼声道:「刚才还骂我贪生怕死、行为可耻,现在又马上改口的夸奖我聪明,你的态度变换得可还真快。你当真以为我有那么愚蠢吗?就连黑甲军与各帝国的内奸早已曝光的差不多、不再有什么重要性都不知道吗?不用想也知道一定要保住塔恩,只要能保住塔恩,我们的杀身之仇也可以由塔恩来替我们报。」
  叶尔曼·伯格就像没有听见弟弟反唇相讥的言语般,呵呵笑道:「只要能够保住塔恩,让塔恩处于不败之地,管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不过,我们兄弟一辈子不和、彼此钩心斗角,没想到我们会在人生的最后道路上携手同心的保住我们叶尔曼一族,甚至让我们叶尔曼一族有机会可以完成统一这块大陆的壮举,这样的牺牲也算值得了不是吗?」
  说完,仿佛他们叶尔曼一族已完成统一这块大陆的壮举般,两人禁不住兴奋的哈哈大笑。
  他笑,叶尔曼·伯瑞也跟着笑,整个山洞里顿时充斥着他们两兄弟的开怀大笑声。
  大笑过后,之前想咬舌自尽却没办法成功的叶尔曼·伯格突然开口出声道:「伯瑞,你的头碰得到我的头吗?」
  叶尔曼·伯瑞疑声道:「干嘛?你嫌我们的身躯紧靠在一起还不够是不是,就连头也想靠在一起。」
  「不是的,我有一个念头,反正我们早晚必须一死,而且依那该死的恶魔对我们痛恨程度来讲,他一定不会让我们死得太轻松,甚至还会套问我们其他事情,不如我们现在就彼此头敲头的自尽,至少这样也可以让自己死得有尊严一点。」
  之前告知我他没有勇气自尽的叶尔曼·伯瑞明显露出踌躇不定的表情,最后毅然决然地道:「好,就这么做,不过我们彼此的头互相碰撞可能无法轻易致死,我想我们把自己的头尽量往上抬,然后当我数到三的时候,我们用力将自己的后脑勺撞击地面,这样一击身亡的机率也比较大。」
  「这的确是一个更好的办法,现在开始数吧,我们来世再做兄弟。」
  「尊霸天下,王者大业!!」两人异口同声以誓宏愿。
  「来世再做兄弟,一……」
  正当叶尔曼·伯瑞开始数一的时候,我当即以吸字诀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隐形魔法与隔音光罩,让他们可以清楚看见我,并以森冷的语气开口道:「记得用力一点,最好是真的能够一击身亡,否则你们的下场将会非──常──凄──惨!」
  而我此时现身的用意,并不是要阻止他们自尽,而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自以为完美的计谋完全是错误的,我非但没有上当,而且还更进一步的了解他们的计画,让他们即使自尽也带着不甘。
  这时他们的反应完全不出我所料,两人满脸不敢相信的张大着嘴巴,完全不能接受我没有离开的事实。
  最后,比较贪生怕死的叶尔曼·伯瑞语带颤抖的对我问道:「你……刚……刚才……没有离……开这里?」
  我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兴趣盎然的挑眉道:「你说呢?要死尽管死吧!我好可以赶快回去寻找你兄长被我切断的手掌上那枚戒指。」
  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叶尔曼·伯格听完后,因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已率先的流着老泪、二话不说的高抬起自己的头,狠狠的以自己后脑勺撞向地面。
  「喀」的一道击声,叶尔曼·伯格已七孔流血的一击毙命,他狡猾奸诈的一生也就此划下句点。
  叶尔曼·伯瑞毫无表情的转头看向已经了结自己性命的孪生兄长一眼,开口道了一句「伯格等我」!留下一抹诡谲的笑容后,便以同样的手法高抬起自己的头,狠狠的以后脑勺撞向地面。
  同样是「喀」的一声,不过下场却不同。
  叶尔曼·伯瑞虽然同样狠狠的以自己后脑勺撞向地面,但他并没有称心如意的一击毙命,反而瞪大着双眼,浑身抽搐着。
  直到过了五分钟之久后,他才双脚一蹬的咽下人生最后一口气。
  我摇头叹气的蹲下身来,探手摸向他们两个的颈动脉,确定他们已经身亡后,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拔下叶尔曼·伯瑞右手上的戒指。
  慎重地再次看了他们两个尸体一眼后,我才以紧急传输魔法前往黑甲军的训练基地,寻找被我砍下的手掌上那另一枚有印记的戒指。
  经过一番来来往往的奔波、求证,等我回到毕卡拉皇城与众人会合时,天空那两颗炙热的太阳早已高高升起。
  由于自己临别之前曾吩咐父亲他们等我的关系,所以父亲他们一直从昨天上午等到今天早上,谁也不敢先行离开休息,就怕我回来时找不到他们,于是累的人就在这宽阔的会议室里打瞌睡。
  一进门看到这种情形,我满怀内疚地向他们道声对不起,并要他们先回自己房间小睡一下,等他们养精蓄锐后,我再把详细情形告知他们。
  也许是他们体恤我如此来来往往的奔波吧!虽然很想知道此行结果,但他们也不再多说的各自回房休息。
  当然我也真的累瘫了,一回到房间马上倒头大睡。
  就这么沉沉的睡去,待我醒来时,竟已是傍晚时分了。
  习惯性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后,这才精神奕奕的前往会议室。
  来到宽阔的会议室,就看见众人已全数坐在这里等待着。
  不晓得是不是师祖在这里的关系,众人虽然轻声细语地交谈着,可是坐姿以及言行举止却都显得有些拘束,似乎不敢太轻松、随便。
  我礼貌性的向众人打了一个招呼后,才无奈的往他们刻意留下的正中央主位坐下,假使我不对号入座的话,势必得坐在最一旁的角落跟他们说话。
  其实坐在主位还不至于让我太尴尬,最让我承受不起的是我才一坐下,师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问我用餐了没,想当然我一定是回答还没。
  就当我「还没」这话一出口,我顿时感到后悔,因为师祖一听到我还没用餐,二话不说马上吩咐我的丈人,也就是他最小的徒弟柯恩帝王派人为我准备餐点。
  在这里的人论起辈分当然是师祖最大,所以大家全依照师祖的吩咐,等我用餐完毕才能商及要事。
  好不容易伴着凝重严肃的气氛等到餐点来了,正想三两口狼吞下咽的迅速解决眼前的食物时,我那些老婆们又起身过来服侍我,害得我真想端着餐盘躲在桌子底下用餐,这场面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就这样食不知味的解决了眼前的食物,待餐盘全由待女们收走后,我才把昨天所发生的情形,一五一十循序渐进的告知他们,就连最后他们自尽的方式我也详尽述说。
  听完后,父亲不禁充满感触的说道:「认识叶尔曼·伯格这么久了,从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孪生弟弟,真亏你昨天前往黑甲军的训练基地证实他的话语,否则哪有这个机会碰上阿达,进而得知还有另外一位叶尔曼·伯瑞存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此时,小夜的父亲卡斯佩·布朗神色复杂的对我道:「我现在的心情很矛盾,外界传闻你是一个吊儿郎当的败家子,虽然历布腾沙·鲁道长老曾经告知我这是你刻意装出来的假象,我仍旧心存怀疑,不过也不至于完全不相信,多少存有一点保留。
  「可是与你接触几次后,我真的不能相信自己竟打从心底的对你改观,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所表现出来的实在太多变了,从原本那种不在乎的态度、昨天杀敌时的狠劲、对敌时所表现出来的冷静、研究计策的足智多谋…………
  「甚至刚刚历布腾沙·鲁道长老关心你、要你用餐时,你明明可以拒绝,可是你却没有这么做,依你如此果断的性情,怎会如此呢?
  「而这一切一切的表现都让我无法捉摸你的个性,更让我对你模糊不解,不晓得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我兴味盎然的反问道:「不知你为何会想捉摸我的个性?」
  「不为什么,只因我女儿爱的人是你。」
  我笑呵呵的道:「原因很牵强,不过看在你是我未来丈人的分上,我可以给你一点小小的建议,请你放下那无谓的贵族身分,今天你会问出这些话来的原因并非全因为小夜的关系,而是我给你的冲击太大了,让平时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你落居下风、有点不是滋味。
  「而且你的心里一定认为,在场的这些老家伙们每个人的辈分都比我高,为什么我有资格坐在首位,我凭什么?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论辈分他们绝对不及我大,论身分更及不上我,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在场这些老家伙们,看我有没有自夸其词。」
  卡斯佩·布朗义正辞严喝道:「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些长辈的存在,开口闭口都是老家伙们,你到底把他们当作什么?」
  「把他们当做什么?我想这个问题我无须回答,因为这些老家伙们自己比我还了解不是吗?老家伙们。」
  「是。」
  父亲他们笑呵呵的异口同声回答,就连师祖也跟着应声。
  老帝王更是笑嘻嘻地接口道:「其实我觉得老家伙这个称谓满不错的,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他叫我臭老头。」
  师祖大概是看到卡斯佩·布朗脸上的疑惑吧,不禁把视线转向他,一脸平和的道:「布朗,不要太拘泥于形式了,风儿虽然称呼他们老家伙,可是他对我们任何人的孝心与尊敬,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的。
  「就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刚刚明明可以拒绝我要他用餐,而他却没有这么做,宁愿自己尴尬也不忍心拒绝我的好意,他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拍我马屁、讨我欢心吗?
  「不!如果你这么想那就错了,今天换作是其他老家伙要他用餐的话,他也一定不会拒绝,不过他倒是会嘀嘀咕咕的埋怨几声就是了,我相信其他老家伙比我还了解我说这话的涵义。」
  卡斯佩·布朗还真不是普通的执着,师祖都开口跟他解释了,他还是不能释怀的道:「我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长幼有序、是非伦理的道理,今天他凭什么身分坐在主位?」
  我摇头叹笑道:「不凭什么,就凭我这个人骄傲自大、没有伦理是非、不懂得敬老尊贤,不晓得我这么说你满不满意,你爽不爽?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的话,这个位置可以让给你坐。」说完,我站起身来,静静的走到他的身旁,示意他换位置。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小夜再也忍不住地开口出声道:「爸,柯恩帝王就没有表示意见了,身为客人的你何必如此固执呢?如果你真想知道东风为何会坐在主位的原因,你可以明问,我相信大家既然请你来了,就不会有意对你隐瞒,你就不必如此拐弯抹角了好吗?这真的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我言语平淡的道:「小夜,注意一下自己说话的语气,你父亲纵然再有不是,你也不可以如此说他,况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反驳他,快向你父亲道歉!」
  小夜听完我的话,便顺从地对着自己父亲道:「爸,对不起!」
  卡斯佩·布朗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而后才道:「我现在终于知道大家为什么任由你叫着老家伙还能如此欢喜了,原来你对长辈的尊敬全是发自于内心,老家伙这个称呼只是一个代名词而已,就像小夜叫我爸爸一样,我好像醒悟得有点太慢了。」
  我顽皮的眨眼笑道:「不慢、不慢,能够了解这一点的就有资格让我叫他老家伙啦,真不愧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说完,我神色潇洒的走回原位坐好。
  这时柯恩帝王也开口说道:「其实小风叫我们老家伙,我们全都欣然接受,因为我们看到他跟我父王以及斯特大哥那种毫无隔阂的互动关系,不禁让我们好生羡慕,因此才会要求他不能叫我们爸爸或者干爹之类的尊称。他对我们的尊敬绝对不会少于任何人,这点,往后跟他相处久了你自然会知道,人生苦短、悲喜难料,何妨自在、惬意一点。」
  卡斯佩·布朗发自真诚的笑了出声,随后道:「虽然如此,不过我还是对东风坐于主位感到纳闷。照理说,应该是柯恩帝王或者是历布腾沙·鲁道长老坐于主位才对,怎么会是东风坐于主位呢?」
  师祖露出少见的笑容道:「布朗,找你来就是不想隐瞒你,其实风儿才是真正的毕卡拉帝王,而且更惊人的还在后头,他非但是毕卡拉帝王,而且还是魔法之神的徒弟,你说这个主位由他来坐恰不恰当?」
  卡斯佩·布朗充满不可思议地凝望着我,整个人更是张大着一张嘴,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张大着足以塞下两颗卤蛋的嘴,我笑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会如此惊讶的原因,究竟是听到我师父是魔法之神、还是我就是毕卡拉帝王?」
  卡斯佩·布朗的脸上虽然还充斥着惊讶,不过他张大的嘴巴已经合了起来,回过神后他才回答道:「你会接任毕卡拉帝王完全是迟早的事,而你师父就是魔法之神这件事,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历布腾沙·鲁道长老亲口告诉我的话,打死我都无法接受这个讯息,魔法之神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嘛!」
  我摇头叹道:「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一定,也没有绝对的不可能,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往越容易发生。就像叶尔曼·伯格他们两兄弟一样,自以为能摸索透彻人性、了解人性,可最后他们还是败于自认为最了解的人性,甚至临死之前还不知自己的失败,真是极大的悲哀。」
  父亲也跟着摇头叹息道:「他们两个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他们用错了脑筋、弄错了地方,否则依他们两个对人性的透彻了解,哪怕在这块大陆上没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我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清楚了,众人却还不知我话中透露的涵义。
  在心底摇头叹笑后,我一脸正经的对着众人问道:「你们认为我假装走后,他们兄弟俩的对话中所谈论的事有无可疑之处?对于连络塔恩的信件必须要有两只戒指的印记这点,我尚持保留态度,我认为他们故意告诉我只需一枚戒指印记而已,目的就是要引我上当,进而让塔恩有所防范的引我上钩。」
  看了众人一眼,我继续道︰「不如我来做个调查,你们认为这些话的可信度高不高?还是可以完全相信?认为不用怀疑、可以绝对相信的人请举手。」
  众人清一色地举起手来,每个人都表示绝对可以相信。
  这样的结果跟自己内心所猜测的完全相同,我忍不住再次的摇头笑了笑,问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相信的原因为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由父亲率先开口回答道:「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他们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说出来的,想必当时的对话一定是发自内心的。」
  卡斯佩·布朗也颔首赞同道:「不错,他们之前说话虽然反反复覆的,可是他们能够在你假装离开后的一个多小时才开口交谈,这代表他们真以为你离开了才敢放心交谈,所以我认为他们的话可以完全相信。」
  听完他们的回答,我笑嘻嘻的对着没有正面发言的女士们道:「我说老婆们,听完两位长辈的回答,你们是不是也该派个代表来发表一下你们的意见。」
  罗莎她们彼此对望着,过了一会儿后,才由小夜开口代表道:「风,经由我们刚刚讨论的结果,我们都认为叶尔曼·伯格他们两兄弟虽然奸诈狡猾,可就如斯特伯父所说的那样,他们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说出来的,所以可信度相当高。」
  我点了点头,不多做解释的掏出从他们手里取下的两枚戒指,递给坐在我右前方的师祖道:「爷爷,这是我从他们两兄弟手里取下的两枚戒指,请爷爷仔细看看这两枚戒指有什么差别,然后再依序传下去,让每个人都能看看有什么差别。」
  趁着师祖还在摸索这两枚戒指之时,我开口对着众人道:「可不可以相信他们的话,答案就在这两枚戒指上面,我暂时不告诉你们,让你们自行动动脑、摸索瞧瞧,看能不能从中瞧出什么端倪来。」
  我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继续道:「对了,我先给各位一个小小的提示,我当初要脱下他们食指上的戒指时,首先被抓到的那个叶尔曼·伯瑞手上的戒指非常难拔,甚至还费了我好一番功夫才取下来;而后来被我砍断双手手掌的叶尔曼·伯格,他手上的戒指却轻而易举的就被我随手取了下来。」
  不晓得是自己给他们的提示范围太广,还是自己这个提示局限住他们的想象范围,只见每个人一拿到这两枚戒指后,他们全都只是大略的看一下,然后就把这两枚戒指分别往自己手指上套,似乎想借着这个动作探索出什么来,完全不懂得变化、摸索。
  看到他们的反应,我真有点看不下去的感觉,于是我忍不住的开口道:「你们不要只知一味的从这个提示上摸索,动动自己的想象力,或者是大伙一起研究讨论也行。」
  我话一说完,原本正在摸索的老帝王,已开口示意大家围过去一同研究。
  霎时,场面变得非常热络,每个人都仔细轮流地摸索着这两枚戒指,讨论着自己觉得不一样的地方。
  大约过了十分钟之久,众人才依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并由父亲顺手把这两只戒指交还给我。
  我把父亲递过来的戒指放在桌上,笑问道:「讨论出来的结果如何?」
  父亲一脸认真的回答道:「讨论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这两枚戒指无论是外观、雕刻纹路、方式全都一模一样,绝对是出自同一个人的设计手笔,而且价值不菲,至于有什么其他分别就真的看不出来了。」
  其实不用父亲解说,单从他们刚刚讨论的话语中,我早就了解他们全被我的提示给局限住了,完全不懂发挥想象力的自行探索。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道:「没想到自己为了缩小范围给了你们提示,却反让你们钻进死胡同,早知道就不跟你们提示了,让你们毫无头绪的自行摸索,说不定还可以找出答案来。」
  说完,我再次长叹了一口气,不过为了帮他们理清头绪,我还是以最基本的循序渐进方式,问出第一个问题,「我刚刚向你们提示的话语中,这两枚戒指是从他们哪一个手指头取下来的?」
  「食指。」
  众人如老师问学生般,全都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大家都知道戒指是从他们食指上取下来的,那我再问各位一个问题,我们使用的蜡烛是不是遇热溶化,那遇冷又会怎样?」
  「凝固。」众人默契十足的回答。
  我笑笑的说:「很好,大家都知道蜡烛遇热溶化、遇冷凝固的道理,那你们同样也知道他们两兄弟最后交谈中提到,联络塔恩的信件必须要有两只戒指的印记才行,是不是?」
  众人都用力的点着头。
  「那我忍不住想问问各位,既然大家都知道蜡烛遇冷凝固的属性,也知道联络塔恩的信件必须有两只戒指的印记,那这其中是不是也代表着,使用过印记的戒指上,多多少少都会残留着蜡烛的蜡?」
  每个人都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才又将视线停在我身上。
  「既然如此,那你们方才是否有仔细观察这两枚戒指,它们是否同样残留着蜡烛的痕迹?不要忘了,这两只戒指无论是外观、雕刻纹路方式全都一模一样,如果真如他们两兄弟所说的那样,那就算他们使用方式不一样,用力程度不一样,但再怎么说戒指的纹路是一样的,所以蜡烛的残留点理当会堆积、储存在同样的地方是不是。」说完,我再次把这两枚戒指递给师祖,让他们重新轮流再看一次。
  由于我已帮他们理出重点,所以他们这一次很快地就看出端倪来。
  甚至不到一会儿的时间,这两枚戒指已再次回到我的手中。
  不过,这时的父亲却一脸纳闷的对我问道:「儿子啊!经过我观看的结果发现,这两枚戒指只有一枚戒指上有蜡烛的残蜡,可是这跟你刚刚对我们的提示话语好像扯不上关系吧?你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呢?」
  看着众人脸上同样的纳闷样,我不禁直言道:「怎么你们脑筋都突然变得如此不灵活了。我刚刚的提示话语中,不是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你们了,我当初要脱下他们食指上的戒指时,其中一个的戒指非常难脱,而另一个却是轻而易举的脱下来,再加上你们现在都已发现到只有一枚戒指有残留蜡烛的残蜡,为何你们还是联想不起来、搞不清楚呢?」
  老帝王大概年纪大了懒得动头脑,只见他边用双手揉着太阳穴边道:「臭小子,有什么事情你干脆明说算了,我被你搞得糊涂了、头也痛了。」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你们这个死胡同也未免钻得太彻底了点,算了,我直接示范给你们看!」
  说完,我把其中一只戒指套在自己的食指上,直接示范说明道:「大家都知道蜡烛遇热溶化的属性,也知道尚未凝固的烛油温度非常高,再加上这两枚戒指是采平面设计,所以戴在手指上留下烙印的可能性不大,必须把戒指拔下来后才能进行。
  「就在常常得这么反复拔下、戴上的动作下,手指上的肌肉、关节也较不容易定型,脱、戴比较容易;反观较少取下、持续戴着戒指者,那手指上的肌肉、关节将会毫无拘束的成长,久而久之就变得不容易取下。」
  父亲茅塞顿开地接口道:「这么说,他们两兄弟最后对谈的话全是蓄意欺骗你上当的谎言啰?」
  我没有正面回答父亲的问题,延续着之前尚未说完的话题继续道:「而且你们不要忘了非常重要的一点,我当初早已一脚踩碎了叶尔曼·伯瑞的手指头,照理说,要拔下他手指上的戒指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我却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戒指拔下来,而取下来的这只戒指就是没有蜡烛残蜡的那一只。」
  听完后,卡斯佩·布朗满脸狐疑道:「你推论得很有道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既然认为你已经离开了,为何还故意说出这些话来?这好像有点不合乎人性常理吧?」
  我一副深有把握、了然于心的笑问道:「这的确是说不过去,不过如果他们从头到尾都认为我没有离开呢?」
  「风儿,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有把握,你就快点说给爷爷知道。」
  原本我还真想再来个提示由他们猜测,可既然师祖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开口解释道:「其实我会推论他们两兄弟认为我没有离开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依照他们两个对人性的了解来分析,我当初假装离去的动作,他们如果真不确定我是否离去的话,依照他们的狐疑心性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用言语试探,而不会等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开口说话,而一开口就是确定我已经离去的话题,这不是间接告诉我说,他们已经知道我没有离去,这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第二,稍微有魔法常识的人都知道,魔法光球与隐形魔法不能同时使用,因为魔法光球的亮光会隐约照出隐形魔法的元素波动,那既然如此,在我四周全布满着魔法光球的情形下,我还故意用隐形魔法隐身,他们有可能不发现我吗?」
  父亲疑惑地问道:「既然他们知道你没有离开,那为何还要说这些话来,难道他们不怕你再对他们用刑吗?」
  我摇头说道:「一般正常人是会这么想没错,可是他们两个可不是一般人喔,他们两个可是非常懂得掌握人性弱点的人,这种思考逻辑并不能用在他们身上,你们仔细听我说完,就知道他们为何会上当的原因了。
  「刚开始,他们并不懂得我的用意,以为我是在试探他们,所以他们依然不知情的装疯卖傻着,可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却同样保持原姿势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言不语,他们才知道我的用意是假装自己已离去。
  「相对的,他们也对我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深信不疑,因为他们知道我是一个做事非常小心的人,我一定是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形下才会出此纰漏,再加上,我曾经告知他们我会魔法的原因完全是被他们其中一人偷袭打出来的,所以他们便自然而然的相信我故意露出的纰漏。
  「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我的魔法是突然拥有的,不像正常人一样用循序渐进的学习方式,所以没有基本的魔法常识是很正常,毕竟我的魔法就像一夕之间得到一笔庞大金钱的富豪一般,面对突来的巨产完全不晓得该怎么运用,会出纰漏实属正常之事。
  「而他们不怕被我用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又在假装离开的情形下,证实了他们之前所说的话全是实话,既然已得知所有事实的真假,那依一个正常人的想法来讲,只会一刀杀了他们,毕竟再留下他们也没有用,不是吗?
  「只不过他们无法预料到的是,我竟没有如他们所愿的一刀杀了他们,让他们无法假借我手的得到解脱,甚至还逼得他们不得不鼓起勇气自尽,唉!到死都还不知我已识破他们的计谋,可悲啊可悲!」说完,我嘲讽的笑了笑。
  听完我的解说,众人全一脸钦佩的看着我,完全折服在我缜密的思绪下。
  卡斯佩·布朗更是毫不作假的颤声道:「你真是……太恐怖了,与你为敌……简直是不知死活。」
  父亲脸上充满着有子如此、夫复何求的骄傲感,并且对我问道:「既然已经识破他们两个的计谋,那你接下来有何计画?」
  我看了看窗外逐渐漆黑的天色,笑笑地道:「由于我已经跟阿达约定好见面时间,如果你们这些老家伙愿意的话,待会就跟我一同前往黑甲军的训练基地。」
  「那我们呢?」罗莎代表众女士们询问。
  「你们就暂时待在这里好吗?」
  看她们答应的点点头后,我才站起身来对着父亲他们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现在想跟我去的麻烦站起你们的身躯,我们这就出发吧!」
  师祖他们这一群「老」字辈的全站了起来,不过却只有卡斯佩·布朗例外,依然无动于衷的坐着。
  看到这种情形,我不禁对着他问:「未来丈人你不去吗?」
  卡斯佩·布朗听到我向他询问,连忙站起身来,有点尴尬的道:「我原本以为……」
  虽然他没有说出,可我也懂得他未出口的话语是什么,故而笑笑地道:「未来丈人也未免想太多了吧,日后我这个俊俏的准女婿还得麻烦你帮我管理、训练这群黑甲军呢!」
  他满怀兴奋神色的一边走向父亲他们一边说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说这话的同时,我已走到一旁空旷处,主动担起传输责任的站在最前面。
  等父亲他们就位完毕的向我道声没问题后,我满怀情愫的望了罗莎她们一眼,不再多说的开始进行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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