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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穿越时空之混蛋》作者:混帐神经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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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8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四十八章 阮鸡与“软鸡”之误~

 

  听到这里,芙蓉尼月光下撇了一下嘴巴:“哼,那阮鸡果然是个软鸡,浑家不高兴了嘛。”

  见她着了道儿,我嘿嘿一笑:“可不是嘛,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芙蓉尼似乎是很担心阮鸡的下落,催促道:“快些讲,那阮鸡去了哪里?”

  这种时候,我自然要抻她一抻,转个话题道:“法师,想听下面的,须让我抒发一下感情。”

  芙蓉尼等不及了,促声道:“相公,那就赶快抒发,贫尼听着。”

  那好,就让我先来羞辱你一番!我打定主意,清了清嗓子,对天吟咏道:“远方的山边有一朵白云,白云的深处流着一条小溪,小溪的里面住着一只金鱼,金鱼的每天就是游来游去,小溪的隔壁有一座庙宇,庙宇的大堂摆着一个神几,神几的上面住着一只木鱼,木鱼的每天都是敲来敲去。哦,日升又日落,好时光匆匆过,你敲来敲去敲什么?外面的世界水也甜花也红,人生得意要把握。哦,潮起又潮落,风无情浪汹涌,你游来游去游什么?明天的幸福总要靠今天修,风花雪月要看透,才解脱金鱼和木鱼有太多不同,永远弄不清别人过的生活,当一天尼姑就要敲一天钟,所以法师你就继续自己的梦……当个里个当。法师,这是我为你刚刚作的一首诗,感觉如何?”

  芙蓉尼哪里还听得进去我说了什么?只顾一个劲地催促:“你抒发完了,该讲故事了。”

  唉,原来这老尼还是个悲天悯人的主儿!罢了,继续讲吧。

  我坐回来,笑道:“法师,方才我讲到什么地方了?”

  芙蓉尼急急说道:“讲到阮先生离家散心去了,我想听后面的,很担心阮相公的下落。”

  我接着说,第二天,阮鸡上路的时候,天气十分晴朗,山上鸟语花香。

  阮鸡别了妻子,孤身出门闲逛,立志要找几个绝色美女消受一番,当然,囊中银两他也是备得相当充足。

  所谓信马由缰,管他逛到哪里?信足所至,没有一定的方向。阮鸡想道:只要有标致妇人的所在,就是俺的安身立命之乡。所以,每过一府一县,定要歇息暂住几曰。于是,每日起床,只有寻访佳人是他的第一件要紧的事情。梳洗完毕,不论大街小巷,他定要去寻历一遍,算得是兢兢业业,无微不至。可惜接连几日,所见的都是寻常女子,并不见有天姿国色。心中难免想念发妻毕小盐。虽说毕小盐貌丑眼斜,毕竟胯下那话儿挺紧的,令他异常舒坦。忽而想起此番出行,为的就是出没勾栏瓦舍,以求裆中滋润,他是毅然决然下定了决心,想要让自家兄弟见识一番世外美景。入夜睡眠时,阮鸡按定兵器,默念道:吾弟休急,好饭都是晚来的,吾弟休急,晚来的都是好饭哟。

  一日借宿在在荒郊旅店之中,阮鸡忽然周身寒冷,生起病来,一时间动身不得。要想出门走走,摇摇晃晃类似打摆子,自觉也无甚体面走出门去,只得打消念头,卧在榻上瞪眼呆望屋顶,叹气连连。正在无聊,忽见隔壁房里有个同住的客人走过来道:“相公独自躺着,未免寂寞,小人有壶酒搁在那边,若不弃嫌,请过去同饮一杯如何?”

  阮鸡怏怏然回道:“萍水相逢,怎好奉扰?”

  说完了,心道:这人也傻,不认不识的,你破的哪门子费?

  那人想来是个爽快的主儿,朗声笑道:“这位兄长,出门在外,有缘相见的都是朋友,况且相公又病卧榻上,我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粗略也晓得些礼节,在下极喜结交朋友,怕的是相公前程远大,不敢高攀。如今同在旅店当中住宿,也算是难逢难遇,就请屈尊过去坐上一坐何妨?你我二人相谈相谈,交流一下各地的信息也好啊。”

  阮鸡正在闷极之中,巴不得扯人讲话,闻听此言当下便应允了。起身下床,同他过去。

  那人将阮鸡让在上位,自己打横坐在旁边。阮鸡更是知道些礼仪,再三不肯就坐,非要扯他对坐,方才肯坐,那人便不再客气,一撩长衫对面坐了,顺便问起阮鸡的姓名。阮鸡先把自己当年的道号“挺硬真人”说了,然后欠欠身子谦虚道:“兄长,小人现在已经换回本家姓名了,叫做阮铁鸡,街坊邻居都叫我的别号阮鸡,你也唤我阮鸡吧。”

  那人在眼前拂了拂手,瞪眼正色道:“软鸡巴?嗳,兄长的雅号着实壮观,小人岂敢如此唤你?当然,没有名号也是不甚方便……既然你的名号如此,小人也不敢造次,这样吧,我就叫你做‘软的男性生殖器’吧,如何?”

  阮鸡大惑不解:这人实在无礼!这怎么话说的?污辱人嘛!笑话我这名字不雅是不?当下,清清嗓子,也来问他是何尊号,意欲找补回来。那人回道:“相公,小人是个俗子,没有什么别号。只有个浑名叫做‘闻味儿的’。”

  阮鸡诧异道:“闻味儿的?这个尊称来的异样。兄长为何取这三个字?”

  那人道:“若是说出来,只怕相公笑话,不屑与小人对饮了。”

  阮鸡自是十分好奇,连忙问道:“尊兄莫非是个挖大粪的?整天闻味儿?”

  闻味儿的道:“兄长既然如此相问,拙弟便就说了吧。我乃是一个轿夫,抬轿子抬常了,旁人便笑话我是个闻味儿的,也就是光闻味儿,捞不着近身的意思……相公,据我观察,你是不是方才不高兴了?难道你不叫软鸡巴?”

  阮鸡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我叫阮鸡,后面没有‘吧’字。”

  闻味儿的更加不解:“没有‘巴子’?那不是个光蛋子么?不能!不能啊我的相公。”

  阮鸡怒道:“什么吧不吧的?俺就叫个阮鸡!”

  闻味儿的顿醒,击额悔道:“原来你叫个阮鸡!没有鸡巴,那个巴!你看看,我这都说了些什么?”

  阮鸡知道跟他也说不到一处去了,啜口茶水道:“闻味儿的兄弟,闲话咱就不说他了。在下此番出门就是想打探打探哪里有绝色美女,想要潇洒一番呐……兄弟,你抬过的人多,不如先给在下念叨念叨各色美人儿,如何?”

  闻味儿的捻须叹道:“原来如此!软鸡巴哟我的哥,你算是找对人喽。”

  阮鸡大喜,击掌道:“好兄弟!看来咱俩有缘分呐。”

  闻味儿的矜持道:“呵呵,兄长放心,小弟定然全力帮你做成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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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49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四十九章 四处游荡打野鸡~

 

  阮鸡听他如此一说,心下不免欢喜,想即刻让他带自己去找,又恐怕他笑话自己心急,遂啜口酒道:“我看兄弟也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为兄我倒有一话相问:我怎么游遍了此处的大街小巷,竟然没有一个看得顺眼一点儿的妇人?”

  闻味的儿听了,诧异道:“兄长何出此言?要说此处美女还真的不少,无非你是无缘相见罢了。我观兄长玉树临风,身长体健,疏眉朗目,也算的是一介英俊小生,如何这样着急呢?莫非兄长不曾娶妻?要去各处求亲么?”

  阮鸡闻言,急道:“妻倒是娶过了。只是一个男子怎么靠得一个妇人相处到老?毕竟在妻子之外还要别寻几个相伴才好。不瞒贤弟说,小人的心性是极喜风流的,此番出来,名为闲逛,实是为了访女。出来这几日,俺也曾走了许多州县,看见的妇人不是涂脂抹粉掩饰她漆黑的肌肤,就是头戴翠项珠遮蔽她焦黄的头发,哪有一个妇人不必打扮,自然标致的?所以小弟委实是看厌了。既然兄长有心帮我做成美事,在下这百十来斤暂时就托付给兄长了。”

  闻味儿的道:“既然如此,吃罢了酒,我便领你到一个去处,让你尽兴一番。”

  阮鸡听到此处,立马浑身酸痒,血脉贲张。裆下那物儿更是听得分明,慌里慌张冲出乱草,急吼吼挣生两下,欲待开口讲话,怎奈体力不济,不自觉便呕了一裤裆。软鸡一时羞愧难当,慌忙按倒那话儿,红着脸急急饮了一杯,张口掩饰道:“也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与你,还是叫你贤弟吧。贤弟,你要领我去的这个去处,在哪里?应该不远吧?”

  闻味儿的慢腾腾说道:“远是不远,只怕你去了以后,交上银两,三五下散了战场,却不得尽兴那也枉然。要知道,我说的这个妇人,乃是方圆百里难寻的美人儿,钱不钱的倒不打紧,似你这般人物,应该与她长久相处才是正道。”

  阮鸡一听这话,更加着急,抓住闻味儿的双手,促声道:“贤弟,快领我去!”

  闻味儿的推开阮鸡的手,慢慢说道:“休急。我再问你,你是一见面就要到手,还是肯多熬几月工夫,慢慢到手?”

  阮鸡道:“常言道,哭不出只因爱你啊太心痛,没法再心动,一双手只因爱你啊太冰冻,没法再操纵种种……不瞒贤弟说,小人平日欲火极盛,三五夜不同妇人睡,就要梦遗。当初在道观不时能够打个手统,尚能苦苦忍住,如今娶妻兼离家久了,这点儿欲心更加慌得紧。遇不着标致女子还可以勉强支撑,若遇着了,只怕就涵养不住了。”

  闻味儿的道:“如此说来,这个去处算是合了兄长的意思。兄长休急,听我慢慢说来。那一日,我抬完了轿,从街上走过,看见这个绝色妇人坐在一处纳凉。见她面熟,我便住步仔细来看,果然是我以前抬过的一位婆娘,我就过去问她:娘子,你还认得我么?那女子打量了小人一番,浅笑道:怎么不认得?你不就是南庄药铺的刘掌柜么?我就知道她认错人了,有心逗她一逗,便假意应承道:正是小人,多谢娘子还记挂着小可。她竟说道:那日你玩儿得还舒坦么?我道:舒坦舒坦,再来来?她伸手道:先拿银子。我这才知道,这女子没得银子是上不得的,便抽身走了。后来打听到,这女子一般人她不上,非得先拿银子才行,还得看你顺不顺眼。有知根知底的人告诉我,她也不是全无情谊,但凡你胯下那话儿硬戗,她使着受用,日后便不必拿银子了。所以我说,以兄长的才貌,拿下她应该不难。”

  软鸡闻言,坦坦荡荡,摸着胡须矜持道:“贤弟不必多虑,为兄旁的不行,胯下这物儿么……没得说哟。”

  闻味儿的道:“那物强壮乃是好事儿,在她身上却也不尽然,须得厮杀长久方能赢得此女喜欢。”

  软鸡笑道:“贤弟不消过虑。所谓有备无患,不打无准备之仗啊。小人前日买得绝好春方藏在身边,如今正为没有妇人厮杀,致使英雄无用武之地。只要贤弟你好事儿做得成,到临时,用些搽抹的功夫,不怕他不久。”

  闻味儿的道:“兄长此言差矣,春方只能久不能大,须大的才行。你且将出,看这物事能有多大?”

  软鸡挺胸朗声道:“不消看啦,就俩字:不小。”

  闻味儿的见他不拿出来,就伸手去扯他的裤裆,要他脱出来看。

  软鸡见他激切,只得陪个笑脸道:“小人的本钱也看得过,只是清天白日在朋友面前取出,觉得不雅。贤弟既然过虑,为兄只得献丑了。”说罢就把裤带解开,取出阳物,双手托住,掂几踮说道:“这就是小弟微本,贤弟请过目。”

  “打住打住!”芙蓉尼听到这里,蓦然色变,“相公越说越无聊了,你这是说了些什么?”

  “法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方才你不是还催促我继续说的吗?”我逗她道。

  “算了算了,既然你尽说些下三路的话儿,这故事我不听也罢。”芙蓉尼羞涩道。

  听她这么说,我只好打住道:“这故事也确实有些不雅,得,悉听尊便,咱们继续赶路吧。”

  谁知道那芙蓉尼并不起身,拉我坐下道:“相公,贫尼让你讲得有些把持不住,不如……”

  我大惊失色,乖乖,你可千万别朝我下手啊,我挣扎着不坐:“法师,你听我说……”

  话没说完,我便被她拉入怀里,箍得死死的,如同陷入罗网。

  完蛋啦!想我堂堂西门庆,横行江湖几十载,今日竟然要遭一个老尼的黑手!我奋力挣扎了几下,怎奈芙蓉尼力大无比,我躺在她的怀里就像一条鲤鱼被网在鱼兜里一般,只有翻腾的份儿,并无跳出来的可能。我只觉得自己的裤带被解开了……恰在此时,天空中蓦地就响起了一声炸雷,一道闪电哧拉拉划破夜空,照得山间如同白昼。

  “法师,你且撒手,快来看,我们走迷了!”我灵机一动,大声嚷道。

  “迷什么?没有迷!”芙蓉尼连头都没抬,兀自拽着我的裤子用力撕扯。

  “法师,你看那是谁?”我猛地推开她已经凑到我脸上的嘴巴,“张凰来啦!”

  “张凰?”芙蓉尼吃了一惊,手一松,转头来找,“他在哪里?”

  “就在前面,我去追他!”我撒腿往前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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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0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五十章 惨遭老尼姑的黑手~

 

  列位看官,看到这里,你也许会骂我装正经,你会说,你丫挺的真TM能YY,你不就是出名的采花大盗西门庆么?没吃到嘴的你千方百计想吃到嘴,现如今人家主动送上门来了,你还装得什么柳下惠?这我可得跟你说上两句,打个比方:现在摆在你面前两盘菜,一盘是刚出炉的烤乳猪,一盘是馊得都长了毛儿的土豆丝,你想吃哪一盘?那芙蓉尼就是那盘长了毛儿的土豆丝啊。明白了么?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只能说你IQ有问题了。闲话少叙,咱们接着讲。

  当下,那芙蓉尼一见我跑了,发声喊疾步追了上来,风吹得袈裟猎猎作响。

  我慌不择路,一头扎向了黑漆漆的丛林,刚想喘口气,只觉得身后一麻……

  唉……后面的我就不说了。

  总之,我失身了,失得一塌糊涂。爬起来的时候,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芙蓉尼惬意地坐在一边收拾衣裳,我就哭了,我哭得很伤心,我说,纵然一死,我也要告你!

  “相公,这样不好吧?”芙蓉尼淡然说道,“那多没意思呢?你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我是担心你给我传染上艾滋病,”我啜泣道,“你整天跟和尚们乱来,总得有10个8个的吧。”

  “阿弥陀佛,相公真是抬举贫尼了……”

  “我不管你怎么样,反正你这是强奸,我不告你个身败名裂誓不罢休!”

  芙蓉尼并不害怕,她整理完了衣裳,坐到我的对面,谆谆言道:“相公,咱们这个事儿让大家都知道以后,是不是老尼我就活不了了? 就已经是身败名裂了?有这么狠吗?你把你的整个性格调整好了,让我放心了就好了,现在你让我不放心。相公啊,这本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儿,你非要拿它当成一个丑闻,你要把我弄得身败名裂。随便与和尚接触,我都有艾滋病了,那不是找死吗?你说对不对,我能做那种事儿吗?另外,你说我周围有10个8个的,在哪儿呢?我有10个8个我还找你干吗?我忙的过来吗?我就是一天见一个,我10天才能转一圈儿。所以你呀,胡说八道的时候自己就不考虑。我不是不想,是真的很想。我愿意找一个你这样的英俊小生,有那么一两次的来往,我知道对我也好。你不要做去告我这样的傻事儿。而这样的傻事儿,既伤害了你自己也伤害了我。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拉倒。”我被她说动了心,不由得停止了啜泣:“方才我是这样想的,因为这三更半夜的,你那样把我……”

  芙蓉尼打断我道:“相公啊,我控制不了你,我要是能控制你。我要是能控制你,我不会在这样的黑夜里,采取那样的战略。难道我不愿意和英俊小生做这种事儿吗?我做的时候难道我不舒服吗?再说你那个小鸡又挺硬的。”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厮也忒下流了!不行,我必须收拾她一下,要不然她还会折腾我的。刚想瞅个空挡再拣一块石头,忽然天上飞过一片黑云,把月亮遮了个严丝合缝。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我不敢弯腰来摸石头了,怕她听见响声再扑过来。芙蓉尼不知道我此刻的想法,又喋喋不休地讲起了当年她与孟达和尚的一些风流韵事。她说,当年她初次遇见孟达和尚的时候,还是个黄花尼姑,那孟达和尚很识货,死缠硬磨将她勾引到手……这话我嗤之以鼻,方才你还说你十八岁那年跟李毅大帝上过一次床呢,这不是自掌嘴巴嘛!我下意识地哼了一声,她似乎知道我为什么哼了,连忙转话道:“相公,其实这男女之事乃是顺天应道的事情啊,身心欢娱倒还在其次,首要的是这事儿可以求取子嗣呢。〈洞玄子〉一书上说,男人在妻子经后一至三天行房,他将获得儿子;四至五天行房,他将获得女儿……”

  去你娘的,你这是唠叨了些什么?我鼓足勇气,断然道:“如此说来,方才你我之事算是白费劲啦。”

  芙蓉尼偷笑一声,正色道:“看来你是对我有了意见了,干脆我豁上这条老命再服侍你一把吧。”

  天呐!我晕……我顿觉天旋地转,五雷轰顶,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来也巧,恰在此时,天竟然亮了,远处传来一声高亢的鸡鸣——喔喔喔!

  绚丽的阳光就在这一刹那照亮了整个大山,天空清亮得连一丝薄雾都没有。

  我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对芙蓉尼道:“法师,好美丽的早晨啊。”

  芙蓉尼似乎有些不适用这突如其来的光明,随口打个哈哈:“方才我还说,黑暗来了,黎明还会远嘛。”

  说的是啊,黎明终于来了,我也陪你老丫挺的YY够了,该你帮我办事儿啦!

  谁知芙蓉尼倒来了雅兴,扯扯我的袖口道:“相公,天也亮了,我再给你讲讲张凰的故事怎样?”

  还他妈讲呀,我听够啦!我慌忙接口道:“法师,你不是说以后让我见见张先生么?以后再说吧。”

  芙蓉尼黯然道:“也好,等咱们收服了丐帮,我领你去见张凰我的夫君。”

  我定定神,刚想与他商量一下去了丐帮怎么应付,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好大一条虫!”

  芙蓉尼被这一声尖叫吓得一哆嗦,一下子闪到了我的背后:“哪里有虫?!”

  我也慌了手脚,张眼四处乱看,除了满眼的重峦叠嶂和凄凄杂草,哪里有什么大虫?

  我二人正在慌乱,忽见乱石中跑出几个农夫,他们一律的面呈惶恐之色,呼啦啦往这边跑。

  我拦住他们问:“各位兄长,方才有人大呼有大虫,在哪里呢?”

  一个农夫指着前面的一堆乱石道:“不是老虎那个大虫,是一条大蜈蚣!老天爷,一米多长!”

  哪有那么大的蜈蚣?我以为他是在撒谎,转头对芙蓉尼笑道:“法师,你听说过有这么大的蜈蚣么?”

  “相公,你什么眼神?那不是在那里嘛!”芙蓉尼惊恐地往前一指。

  “在哪里?”我顺着她的手指抬眼一看,了不得啦!前面果然有个巨蟒般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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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1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五十一章 张凰大战蜈蚣精~

 

  哇呀呀!只见不远处的乱石中,赫然躺着一条巨大的蜈蚣,这条蜈蚣足有百十来公分长,浑有小孩手臂般粗细,浑身有青红道道发亮,爪子也赤红如血,尖端有钩,泛出金色。那蜈蚣正在地上翻转乱跳,不时卷起,然后弹开身体拍打地面,空中嘶嘶有声,不断有黄色的烟雾从那里喷射出来,煞是恐怖。我大叫一声“法师快跑”,拔腿就走,芙蓉尼一把拉住了我:“别慌,有人治它来了。”我倒头一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农不慌不忙地冲蜈蚣踱了过去。那蜈蚣似乎觉察到有人在向它靠近,呼啦一下支起了半截身子,挥舞百十来只爪子忽地向老农扑去。老农叫声:“孽障,看棍!”嗖地从背后抽出一根三米来长的竹竿来。只见老农吐了个仙人迎风的招势,稳如泰山,单等蜈蚣来扑。

  好蜈蚣!但见那蜈蚣真不是盖的,腾身跃起丈余,空中射出一团火焰,使一招飞机俯冲,向老农劈头压来。好老农!那老农也不含糊,使一招关公惯用的拖刀之计,扯身便走,待那蜈蚣梢一靠近,只一棒将蜈蚣挑翻在地!蜈蚣大怒,道声:“¥#%¥¥——*%*—%—……%……¥%¥!”挥爪来迎,二将登时战做一团。但见战场上硝烟滚滚,尘土飞扬,烟雾刹那将阳光遮盖。透过战尘,依稀可见里面的战况:老农手持竹竿,使一招敲山镇虎,在地面上乱打一气;蜈蚣挥舞百爪,使一招百女插秧,奋力抵抗;老农想来是不屑与之恋战,冷笑着用竹竿的尖梢几次想要摁住它,那蜈蚣求胜心切,竟然用爪子抱着竹竿翻身爬了上来。老农毫不客气,左手一撒,右手抓一把沙土就丢了过去。那蜈蚣全然不惧,抖抖身躯腾挪一下,又飞快地朝老农跳爬过来!老农腾身一跳,扭身极灵动地捡起竹竿,回头望月用力拍将过去!但闻风声骤起,正好击在蜈蚣后心,似有裂帛之声,蜈蚣躯体竟生生被打断!好身手!众人齐声喝彩叫好。

  这声喝彩刚刚落音,就听到农夫大叫一声“好孽障!”,众人看时,只见老农横空而起,身子重重地摔在一块巨石之上,头上鲜血淋漓。那蜈蚣用它断开的前半部分正大力扑向老农,一时间,老农惨叫连连,不忍卒听。

  此时,芙蓉尼步态稳重地迈到战场圈外,用一种万分柔和的口吻对大家说:“在苍茫的非洲大草原上……不对,另来:像大多数动物一样,每当人类为了在紧要关头能够延续受伤的生命,就会有一种专门负责救治的人紧张出现,那就是各类医生。而动物群体内自我救治的紧急措施也有很多,像生活在非洲的眼镜蛇,都能够自己给自己医治伤口……但是,现在受伤的是人。大家快看,这个人的血管正在紧缩、挣扎、抖动,说明他紧迫需要救治,一个字,紧。”

  我发现,芙蓉尼对“紧”这个字非常感兴趣,我已经听到她说过好几次了。

  她所说的医生呢?我正到处张望,便听到老农痛苦地大叫:“天哪!你竟然给我请来个兽医!”

  我转头一看,见一个背着猪皮药箱的人正冲他迎了上去:“将军,屁暖被窝烟暖房,你就将就将就吧。”

  那医生果然有些道行,屁股上被蜈蚣的下半截撕挠着,依然有条不紊地将老农的伤口包扎好了。

  此刻,那蜈蚣的上半截已经退后四五米开外,正做着中场休息,看来它对比赛规则很是遵守。

  在这个时候,芙蓉尼抓紧时间继续向大家播送战况,众人哪里肯听?一个劲地催促:“赶快开始!”

  芙蓉尼一拍大腿:“下一轮,开始!”猛然间,老农重新跳将起来,持棍冲向蜈蚣。

  那断体蜈蚣虽然身首异处,口中却仍然嘶嘶作响。猛可里,突然喷出湿气扬起阵阵沙尘,竟然作两段分进合击,同时向老农张牙舞爪攻来。这一下变故陡生,饶是那老农经验丰富,也不禁面露惧色。只见老农步步后退,竹竿舞开形成一道竹幕,勉力低档。那蜈蚣久攻不下,渐渐有点烦躁,嘶叫一声:“¥#·¥#……¥%…”,说时迟那时快,松林里竟呼啦啦窜出六七条半米来长的青蜈蚣,作合围之状同时扑来。老农大骇,情急之下一口飞痰吐出,如箭一般飞向几条蜈蚣,暂时阻一下对手攻势。待众蜈蚣一齐抢食浓痰之即,老农猛地把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嘴巴,只听到一声呼哨!房顶传来一声尖啼,赫然一只公鸡威风凛凛立在房顶。那公鸡极其雄壮,头尾长有丈二,铁嘴钢爪一般。蜈蚣首领见之吓得发抖。公鸡振翅上前,一口啄下去,立即将蜈蚣肚破肠流!老农见有强援来帮,精神倍加,竹竿虎虎生风,绝地反击,那断体蜈蚣渐渐气力不支,被老农一竿打在肚腹,怦然一声跌出数尺之外,倒地而亡。其余蜈蚣见势不妙,发一声喊都逃散了。见状,大家都面带惊骇与敬佩之色松了一口气。老农拾起蜈蚣尸身,放入他背的囊中,携公鸡飘然没入松林。好潇洒的老壮士!我不禁失口赞道。芙蓉尼连忙拽了我一把:“相公,赶紧求他与咱们一道行路。”

  “老将军慢行!”我撇开芙蓉尼疾步向老农撵去。

  “先生有何见教?”老农转回头来,笑眯眯地问道。

  “敢问老将军尊姓大名?”我弯腰唱了个肥喏,“家住哪里,要往哪道而去?”

  “呵呵,先生如此称呼老朽,老朽实不敢当啊,”老农回了一礼,言道,“在下姓张,单名一个凰字……”

  我顿时楞住了,此人便是张凰张铁林?顾不得多言,我返身来找芙蓉尼:“法师,法师!”哪里还有个芙蓉尼的影子?我大惑,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好要带我去见张凰的吗?怎么人家亲自来了,你倒一声不吭地跑了?难道你也想学小姑娘,来他个羞见情郎?这都哪跟哪呀……当下,我没敢再去找她,我怕这一找,连张凰也走了,国家用人之时,不可大意呀。我连忙跑回来对张凰道:“老将军,恕我慌张,方才你可曾见过跟小人一起行路的那个尼姑么?”

  张凰淡然一笑:“呵呵,见过,那不是清华庵里的芙蓉姐姐么,她怎么了?”

  原来他早已看出来了,我更加敬佩张凰的沉稳:“老将军,难道你对她没有情谊了么?”

  张凰一脸疑惑:“先生何出此言?我与一个尼姑有的哪门子情谊?”

  这分明不对嘛!我急道:“你们以前不是夫妻么?”

  张凰一怔,少顷仰天大笑:“哈哈哈,怎么会呢?我堂堂张凰,怎么会跟一个妖精是夫妻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彻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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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2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五十二章 吟诗救张凰~

 

  难道芙蓉尼跟我讲述的那些故事都是假的?不可能啊,她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这全是真的啊。

  转头再看看张凰,那张凰肩架着大公鸡,昂首挺立,一脸正色,却也不似说谎。

  我这里正在发着懵,猛可里一声娇唤:“相公啊,芙蓉来也!”

  话音刚落,围观群众叫声“亲娘!”,哗啦一下尽行散去。

  哪个唤我?我转身来看,登时傻了眼。只见芙蓉姐姐彻底变了模样。怎生变化?有诗为证:头上乱蓬蓬一把蒿草,脚下赤条条两根黄瓜,浑身上下无根丝,胯下漆黑乱麻;双眼痴呆如糨糊,口中涎水倒挂,远看犹如墓中鬼,近闻醒风乱刮;摆腰扭臀显风骚,压赛母猪犯傻,芙蓉姐姐起了性,飞禽走兽全吓杀,百里无人家。

  见她这番装束,我料定她这是见了张凰,春心骤起,一时乱了方寸。你看她,本来是个秃头,怕人笑话,竟然薅了些蒿草粘在头上掩饰;本来穿着直缀,怕人笑话她是个尼姑,索性光了身子;本来面如黄土,竟然捻些花叶汁水涂抹。唯一好看一点儿的两只脚,她没利用好,竟然包了两张树叶。一时间,我都替她害了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相公,快来呀。”芙蓉尼扭腰摆臀一个劲地冲我们这个方向使飞眼。

  “法师,不要着急,我不是在这里么?”我只好先敷衍她一下。

  “我呸!哪个找你?”芙蓉尼啐我一口,绕过我,眼中兀自向张凰放电,“相公,还记得小奴家么?”

  “记得,记得……哪敢不记得你?”张凰如临大敌,眼见得两管鼻血汩汩流将出来。

  “哇赛!我好好快活耶——”芙蓉尼张开双臂,作飞燕式向张凰扑来。

  “呜……哇!”张凰躲闪不及,一口鲜血喷天而出,仰面张倒在地,人事不醒。

  这可如何是好?未曾临阵先折了一员大将,天杀我也!我顾不得埋怨芙蓉尼,慌忙跪在张凰身边,来掐他的人中。芙蓉尼娇嗔道:“你懂个屁,他这是见了美人儿,一时欲火攻心闷过去了,滚开,看贫尼我的!”说着,芙蓉尼使一招张飞蹁马,咕咚骑上了张凰的身子,附下脑袋大施人工呼吸之术。但听得呼哈之声由小变大,由慢变快,由强变弱,转瞬间响彻云霄!张凰身边的大公鸡起先还满怀好奇地探头探脑往这边踅摸,此刻顿时焦躁起来,扑拉拉冲过来,站在张凰的身边大叫——喔喔喔!那芙蓉尼只管救人,哪管它在一旁聒噪?大公鸡无奈,愤怒地叼起芙蓉尼的草编发套,冲天直上,猛一松口,那发套嗖地砸了下来。芙蓉尼瞧得真切,道声“无礼”,把头一偏,那发套咕咚砸在地上,将坚硬的石头地面生生砸出了一个水井大的窟窿。大公鸡一招不行,再来一招,倒退几步,一个百米冲刺向芙蓉尼啄来。那芙蓉尼不慌不忙,将脑袋往前轻轻一杵,只听“当”的一声,大公鸡的脑袋歪到了一边,脖子里的骨头刺破鸡毛扎了出来,白森森煞是可怖,大公鸡用尽最后一把力气惨叫了一声“吾命休矣!”蹬蹬腿儿,完了。

  可怜大公鸡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呜呼,哀哉……烈士已去,我不敢怠慢,双手刨坑将它掩埋。本想作一篇悼词安慰英灵,怎奈此刻容不得我有半点儿闲暇,因为我还得帮芙蓉尼接着她从张凰嘴巴里吸出来的脓血。

  说来也怪,这人工呼吸的功效还就是不错。等到这呼吸之声将山林里的野物全都吓死以后,那张凰竟然悠悠转醒过来。芙蓉尼见他渐渐有了喘息,从他的身上蹁腿下来,边擦汗边吩咐我道:“相公,麻烦你作首诗给他听。”

  “作诗?作什么诗?”我大惑不解。

  “你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病人必须用激励疗法方可痊愈,目前算是活过来了,就差一首诗了。”

  “我明白了,这种病特殊得很呀,”我同意了,“法师,作什么样的诗好呢?”

  “励志的,越牛逼越好,这样他醒得快。”芙蓉尼催促道。

  “那好,”我稍加思索,张口就来,“芙蓉姐姐真不善,专为人民把事办,你看她,在那荒郊野外为我们置办了一席丰盛的晚宴,摆上了烤得喷香的野鸡,更有那美味的烤乳猪,烤乳猪火旺肉香,油膏汁水香气诱人,架在火上吱吱作响,张凰先生闻香而来,端起酒杯直奔乳猪,狼吞虎咽大块朵颐,好吃……”正念得津津有味,芙蓉尼怒道:“这怎么能叫励志诗?重新来!”无奈,我只好重新作了一首,这首果然豪气冲天:“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不等芙蓉尼喝彩,那张凰一跃而起:“俺的公鸡呢?”

  好汉子!我在心里叫了一声好,瞧瞧,这才叫有情有义的好汉呢,这等时刻还记挂着他的伙伴。

  芙蓉尼道:“相公休要担心,方才它见你昏迷过去了,去临村找大夫去了。”

  张凰放下心来,眼眯着芙蓉尼道:“师姐为何到此?”

  芙蓉尼道便把我去请她帮忙收服丐帮的事情说了,末了问:“相公,你怎么流落至此?”

  张凰道:“唉,一言难尽!抽空我再与你细说……师姐近年可好?”

  芙蓉尼道:“打从那年咱们从吴头英那里一别,我就回了清华庵,再也没有出门。”

  张凰叹息道:“世事难料啊……当初我若与你结为夫妻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可惜你是一个妖精。”

  “谁是妖精?”芙蓉尼一下子红了脸,“相公,我都跟你说一百遍了,小奴家不是妖精。”

  “罢了,你是不是妖精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已了却了凡心,自己一个人过吧。”

  “相公,你可不能这么自暴自弃,小奴家还等着你来娶我呢。”芙蓉尼幽幽地说。

  张凰不理她了,转头问我:“西门先生,你果真要去收服丐帮?”

  那还用问么?我断然道:“我意已决。”

  张凰沉吟片刻,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若不嫌弃老朽无能,请带上老朽,老朽助你一臂之力。”

  我欣喜若狂:“太好了!这就动身!”

  此时,艳阳高照,和风徐徐,郁郁葱葱的大山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

  先前被芙蓉姐姐吓跑了的群众都回来了,一听说我们要去收服丐帮,一齐控诉起了丐帮的罪行。

  大家说,丐帮一在这里驻扎下来就强迫他们交公粮、出民夫,受尽了欺凌。

  听到大家的心声,我二话没说,当即答应给他们报仇。

  于是,一行人稍作休息,浩浩荡荡迤俪出山。

  不知是哪位农夫高声唱了起来:“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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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3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五十三章 不抓牛逼,但抓傻逼!~

 

  出了大山,离丐帮的营寨越来越近了,我的心不禁有些忐忑,不知道此行的结果将会如何。

  张凰和芙蓉尼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紧张情绪来,一路嘀咕着说些细碎往事。

  眼见得丐帮的营寨依稀可辩,阵阵恶臭之气随风飘来,让我感觉一阵眩晕。

  瞅个空挡,我向张凰讨教进军之法,张凰朗声道:“西门兄啊,听你介绍的情况,那丐帮也不是一帮乌合之众,无非是他们现在是遭遇了一点儿困境,所以咱们一定得选最好的时机,雇一流的剑客,打就打他个落花流水,人马直接入阵,马匹最差也得蒙古的,什么黄骠呀,汗血呀,的卢呀,赤兔呀,能给他上的全给他上了,陷阵的时候得有军乐队,乐队里得有吹鼓手,阵前站一个打鼓的,戴钢盔穿战袍,特威猛的那种,大将一临阵,甭管开没开战都得跟人家说:来将通名!一口地道的塞北剑客腔儿,倍儿有面子!拿下一阵后再让士卒们叫阵,叫的声音也得是塞北味儿,一开口就吓他个半死。再建一所战俘营,二十四小时营业,就是一个字——收!想进来享福的就得磕头,收留的俘虏不是帮主就是堂主,你要是一狱卒呀,你都不好意思管理人家。你说这样的战俘营,收一个进来得要他多少钱?”

  这也太壮观了吧?我嗫嚅着问:“我觉得怎么着也得两千锭白银吧?”

  张凰嗤之以鼻:“两千白银?那是一个人的成本,四千黄金起!你别怕多,这还算少的。你得研究丐帮净衣派那帮孙子的心理呀,愿意掏两千白银当俘虏的主儿,根本不在乎再多掏两千!什么叫傻逼你知道吗?傻逼就是干什么职业,都随大流,不怕吃亏上当。所以,我们这次进军丐帮的口号就是:不抓牛逼,但抓傻逼!”

  芙蓉尼赞道:“张先生所言极是,我们大军一到,小小丐帮定会望风而降。”

  张凰沉吟片刻,驻步道:“师姐所言‘大军’,言过其实啊,目前咱们只不过才区区三个人而已啊。”

  旁边的农夫齐声言道:“我们不是人么?我们受够了丐帮的欺压,也要跟随将军们冲锋陷阵,以求功名!”

  不等我言语,张凰大喜道:“好!只要大家不嫌弃我老张,我就带领大家去求这个功名!”

  我接口道:“就是就是,将来大家都混个知县、都头、通判什么的干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芙蓉尼道:“但是,咱们必须出师有名,咱们总不能也叫大隋朝征剿官兵吧?”

  张凰道:“方才西门兄说他在阳谷的时候已经反了,那么咱们就应该是义军,就叫阳谷革命军如何?”

  我击掌赞叹道:“这个名字好!就叫阳谷革命军了!我是军长,张先生是军师,法师您……”

  芙蓉尼抢话道:“我是军属。”说完,偷偷瞄了张凰一眼。

  当下,张凰将这一行十几个人编成一个敢死队,并教唱了队歌,歌中唱道:卧似一蜈蚣,站似一狗熊,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南拳和北腿,少林武当功 ,太极八卦连环掌,阳谷有神功 ,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身轻好似云中燕,豪气冲云天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刚柔并济不低头,心中有天地,清风剑在手,双刀就看走,行家功夫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手是两扇门,脚下是一条根,四方水土养育了,阳谷武术魂。东方一条龙,儿女似英雄,天高地远八面风,阳谷有神功!大家唱得铿锵有力,连天上的云彩都住下了,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这帮人。

  此时,天突然阴了下来,随着沙沙的风声,丐帮营盘里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喧闹声。

  我连忙指挥大家就地卧倒,静听这是什么声音。

  “你们净衣派的人凭什么打我们污衣派的人?我们辛苦讨来的饭食被你们都抢去了,还想咋的?!”

  “你们这群吸血鬼平时欺负我们污衣派还不够吗!”

  “我们污衣派要争取自己的权利!我们需要自己选举出来的帮主!”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我们就暴动!”

  “打倒法西斯!我们要民主!我们要平等!”

  “起来,不原做污衣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起我们新的长城!”

  “大隋丐帮到了最危急的时候,每个人都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那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哈哈哈!好!我听出来了,这帮家伙是起了内讧!我忽地站了起来,让张凰和芙蓉尼带领大家作好战斗准备,一个箭步蹿了出去,我要先去侦察侦察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跑几步,我就冲进了他们的中军帐前。在帐子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了,我使出飞石绝技,一石头打倒了一个哨兵,三两下换下了自己的衣裳,穿上了丐帮士兵的衣裳,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丐帮污衣派的阵营。我赫然发现,在我们的对面站着丐帮帮主牛头黄秋生!这家伙手持一杆铁枪趾高气扬地逼视着对面的人流,一声不吭,似乎是想用目光将大家吓唬回去。果然,在他的逼视之下,污衣派的人开始嘀嘀咕咕地往后退去……不行!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不能就这么让它失去了!我悄悄站到了队伍的前面,大声对大家说:“弟兄们,大家不要乱,净衣派的这帮孙子欺负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不反更待何时?上啊!”

  经我这么一鼓动,大家又开始振奋起来,喊声“反了!”同仇敌忾,向牛头发起了阶级兄弟愤怒的吼声。

  牛头和一帮净衣派的长老们在我们潮水般的逼视下步步后退,我们则挺胸并肩一起向他逼近。

  “等贵贱!均贫富!不纳粮!”场外,各村寨看热闹的农夫们也发出了洪涛般的呼声。

  “你们想造反???你们要干什么?”见四周旗帜杆杆挥起,兵器衣甲鲜明,牛头面如土色。

  “干什么?今天要和你清算!你们欺压良善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士兵和群众发出了愤怒的呐喊。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大隋的大地!”洪流滚滚前进,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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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4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五十四章 三英战牛头~

 

  一时间整个营寨鸦雀无声,牛头左看看右望望,似乎是被这个阵势给镇住了。我稳稳精神,正想亮明身份,劝他归顺阳谷革命军,那牛头竟然提着长枪阴笑起来。只见他笑着笑着,头顶上的银发便根根披散,犹如狂风扫过。一声尖利的啸声掠过,他猛地将长枪扎在了地上:“哼!大胆蟊贼竟敢在这里跟我讲价钱!你们可知道我是哪个?!”

  “你是哪个?你不就是深圳特区医院里的黄大夫么?”我刚说完这话,牛头就把枪指向了我:“我操你娘的,原来是你这小子!”随着一声阴阳怪气的尖叫,牛头抛开手上的长枪,竟平地里纵起数十丈,十指戟张,如俯冲的鹞子,横扫着向污衣派的阵型里劈头抓来。俗话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这话用在这里也不假。阵型里的几个个头高的汉子当仁不让,齐齐伸出胳膊来挡牛头这锐利的一击。不料这牛头出手如电,力道也相当凶猛,只听“嘎”的一声,那几位大汉的手臂已经被他生生抓断!惨叫声中,牛头衣袂飘飘,形如鬼魅,转瞬间又抓倒数个个子小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我正穿梭在乱腿当中找石头的工夫,就见一个精瘦的老和尚道声“老衲色空来也!”,猱身直上,展开佛传九宫八卦撩阴掌,迎住了牛头。但见一阵电光石火过后,二人同时飞到了半空。看上去那色空和尚的武功也是不弱,双掌如滚雷,威势惊人,掌掌劈向牛头用双臂划出的风圈。大家的脖子全都仰到了天上,不由自主地高声喝彩。我突然发现,张凰和芙蓉尼已经带领我们的敢死队占领了牛头的中军帐。牛头好象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大喝一声“呔!”左臂探出,化解了色空和尚的双掌进攻,右手一把抓住了他后颈衣领,将他的身子提起往天上猛掷,叫声“去死吧!”飞身下落。色空和尚身在半空,全无抗拒之力,软绵绵地直冲云霄,看那意思倒有人工火箭的感觉。

  我见势不好,暗想,如不速胜,今日必为奸人所害。恰在此时,张凰横空出世,腾身跳到半空,一把抓住了色空和尚,旋即如大鸟一般稳稳落地,我这一声喝彩还没有喊出来,牛头竟然化做了一条巨大的怪蛇,盘身向我攻来,口中信子嘶嘶作响,喷出股股毒液。这厮果然有些道行——阴阳和合蟒!我知道这种怪蟒的利害,当年汉高祖斩蛇起义,杀死的正是此类妖物。我不敢轻敌,竦身闪到张凰的身后,凝神对敌。那张凰见牛头突然变了形象,竟然傻了!

  却也难怪,谁能料到牛头竟有如此本事?饶是我知道一些他的前世,甚至专门为此做了心理准备,也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何况我还没将实情全都告诉张凰,他能不傻么?正慌乱间,牛头已经举起身前四对大螯,如剪刀般咔咔剪过来!这一招果然凶狠,不多时,我的护心长毛已经被剪削得斑斑驳驳,单等他来剪我的下盘物件了……我动弹不得了,因为鼻孔里全是他喷出来的毒气。晕着脑袋瞟一眼张凰,那张凰比我强不到哪儿去,眨巴着眼睛来看芙蓉尼。好一个芙蓉尼!只见她呼啦啦一旋身子,四周的士兵全都尘土般滚到一边。那芙蓉尼突然将身型变成了一个“S”,双眼迷迷瞪瞪瞟向牛头。一时间整个营盘“哗”地亮了,像是突然打了一百个闪电,我正觉眼睛不支,忽然听得耳边众人笑声渐起。使劲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原来牛头的鳞片裤子已经被闪电渐渐溶化了,两根白生生的大腿赫然露出。

  “啊!他把裤子脱啦——下流啊!”丐帮女帮众们纷纷用手半遮住眼睛,又从指缝间偷偷窥视。

  “他那儿怎么和我看见的不一样?啊——他没有那话儿!”有一个女声厉声尖叫,带着哭音。

  “啊?不会吧?”我一楞,难道又是一个李公公?再一看,差矣!人家有,只不过很小,像只白虾米。

  听到大家在议论他的胯下之物,那牛头顿时颓然如泄气的皮球,娃娃鱼般扭动着腰肢软倒在地上,口中呻吟阵阵,再也无力起身。再看那芙蓉尼,白光中收了身型,嘤咛一声钻到了张凰的怀中。我疾步上前,一把揪起牛头,朗声道:“黄大夫!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胜负已定,你是打算归顺我们阳谷革命军呢,还是打算拒不投降?”

  此时的牛头已经变回了本相,颓然叫道:“事已至此,任凭将军发落。”

  张凰也回过神来,厉声喝道:“妖怪!你且说来,你到底是何方孽障?”

  牛头看了一眼张凰,竟然放声哭了:“兄长啊,原来是你……你好好想想,可记得吴头英这个人物?”

  张凰大惊失色,一步跳开:“啊?难道你是吴头英这个畜生?”

  闻听此言,芙蓉尼掩口惊叫了一声,扯身便走,我拉住她道:“法师何故要走?”

  芙蓉尼的眼睛犹如受了惊吓的鱼,眼珠子在眼眶里四处乱窜,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方才与牛头激战的色空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直勾勾地盯着芙蓉尼,口中已流出了亮闪闪的涎水。

  芙蓉尼偷眼一看色空和尚,脸色更加难看,几乎都站不住了。

  张凰似乎知道芙蓉尼为什么惊慌,淡然一笑道:“西门兄,这事情有些渊源,以后我再告诉你,让她走。”

  芙蓉尼闻声,瞟一眼张凰,把脚一跺,头也不回,嗖地没入暮色。

  看着她渐渐变小的背影,我的心一阵抽搐,暗暗祈祷,希望将来还能再与她见面。

  张凰明白我的意思,附耳道:“西门兄,别担心,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不怕她不回来。”

  我喃喃说道:“张先生,她这一走,还真闪了我一下子呢……难道她与那吴头英曾经发生过一些什么?”

  张凰道:“这事儿以后再说,”转身问牛头,“你倒是说话呀,你真的是吴头英?怎么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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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5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五十五章 我的事迹上了《阳谷日报》~

 

  “唉,说来话长啊……”牛头跪在地下,哭哭啼啼地说道,“都是诸葛亮这个混帐神经病害我!当年我跟随阎王爷在阎王殿里当差,宋朝的时候,忽一日我下界去抓一个叫做阮鸡的人,刚刚将他提上云端,迎面便碰上了诸葛亮那厮。那厮已经得道成仙了,专管人间生命转世这档子事情。那厮说,这个叫做阮鸡的虽说风流成性,但阳寿尚有,不足以直接就抓他去阎王殿,要让我走个后门,将他放回人间。我怪他多事,就没听他的,谁知道他竟然对我痛施黑手,将那阮鸡私放回宋朝,把我随手丢到了这大隋朝!唉……起先,我化名吴头英娶了一房浑家,可是谁曾想……”

  “哦,我明白了,”张凰道,“后来你就设计来骗我张某人了。那么你怎么又干了这营生呢?”

  “兄长啊,”牛头哭得更难看了,“那天,我喝了点儿酒,在家中胡乱念叨诸葛亮的名字……”

  “哈哈,被他听见了?于是那诸葛亮就把你又丢去了深圳特区?”我忍不住插话道。

  “就是啊,”牛头啜泣一声道,“这次比不得上次了,他把我的模样都给显示出来了,你看我这脸。”

  “我还是不明白,”张凰狐疑道,“你在特区好好的,怎么又回来当了丐帮帮主?”

  牛头停止哭泣,娓娓道来。本来他在特区干医生干得不错,下一步正准备跟一个叫翠花的护士结婚,诸葛亮又来了。他来得也不凑巧,正好碰上牛头跟翠花在医院的一个隐蔽之处大跳贴面舞。那诸葛亮大怒,一把将他擒将起来,顺手往天上一丢,他糊里糊涂地就回了隋朝。本来想还回去过原来的日子,怎奈形象变化了,恐怕家人拿他当了骗子送官,思来想去,干脆依仗这张吓人的面孔暂时混碗饭吃吧,这样就一步一步地成立了丐帮,自任帮主至今。

  大体了解了牛头的情况,我拉他进中军帐坐好,问道:“以后决定跟洒家混了?”

  牛头点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辞了帮主之位,跟随你闯荡江湖去吧。”

  张凰道:“帮主之位不必辞,你带领帮众随我们去征讨比干丞相……”

  牛头慌忙跪谢:“那太好啦!兄长真是个爽快之人,三十年前我就没看错你。”

  张凰道:“休提三十年前的事情,起来吧,休整一夜,明日向阳谷县开拔。”

  当下,我与牛头并肩走出中军帐,对还在吵吵嚷嚷的士兵们说:“大家辛苦了,我乃是天庭派下来收服妖怪牛头黄秋生的天将,大家叫我张灶王好了。今天的事情已经完结了,我已经将这个妖怪拿下了,但是鉴于此妖尚有戴罪立功的想法,本灶王决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带领大家去征讨阳谷县叛贼比干丞相,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话音未落,色空和尚振臂呼道:“我反对!除非他将净衣派全部解散,我们才能重新拥戴他当帮主。”

  眼见得刚刚平稳了的喧嚣声又重新泛起,我把手往下压了压:“至于你们帮内的事情……”

  色空和尚怒道:“我们帮内的事情,我们帮内自己解决,你算哪根葱?我要当帮主!”

  这秃驴忒不给面子了!得收拾他一番,不然怎能树立我的威信?

  我笑道:“色空法师,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跟黄帮主就在这里战上几个回合,谁赢了谁当帮主如何?”

  “我怕他个铲铲!”色空和尚从背后抽出一根禅杖,嘭地往地下一杵,“来吧,洒家与你战上三百个回合!”

  “这……”牛头面露难色,嗫嚅道,“灶王,这事情刚刚压下,我不好再起事端吧?”

  “这秃驴是个什么来历?”我歪了歪脑袋,轻声问。

  “刚来的,以前是个行脚僧,好象跟芙蓉姐姐有那么一点儿瓜葛。”

  我赫然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我来之前孟达和尚对我说起的那个与他争风吃醋的狂和尚!这样就更应该杀杀他的锐气了,不然将来见了孟达和尚不好交代。我吩咐牛头道:“黄大夫,你只管替我扁他,只要不出人命便可。”

  牛头探询地瞅了张凰一眼,张凰颔首一笑,牛头见状,怪叫一声就冲色空和尚扑了过去。大家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色空和尚手里的禅杖就当空飞向了天外。那和尚也不含糊,赤手来挡牛头已经抓到眼前的铁爪,只听“当”地一声,火星溅处,和尚已经跌倒在地。围观的军士呼啦一下闪了开去,空地上当即留了一个十米见方的圈子。忽然一阵阴风刮过,风起处,一条怪蟒嘶嘶地吐着信子将色空和尚盘成了粽子……牛头果然好身手啊,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声,然后走上前去拍了拍蛇头:“黄大夫,休要伤他性命,你且饶过他,以后大家还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呢。”

  “哈哈,还得大秤分金!”张凰看来是个财迷,下黑里促声嚷道。

  “对对对,咱们大家携起手来干大事!”我应承道,转身对大家说,“弟兄们,我说的是不是呀?”

  “是——”吼声排山倒海般的涌来,“杀去长安,夺了鸟位,大隋朝就是咱们穷哥们儿的!”

  牛头现了原形,拉起色空和尚道:“承让,承让。”

  色空和尚被他方才勒得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忿忿道:“你这个小人,以后我再与你理争。”

  我拉着色空和尚的手,劝阻道:“法师息怒,既然你输了,咱们就得按我说的办了。”

  色空和尚怏怏地握了握我的手:“看灶王的面子,我不与他一般见识,阿弥陀佛。”

  当夜,我与张凰秉烛夜谈,从如何收服阳谷县到怎样进军隋朝首都长安,乃至夺取政权以后如何造福人民,再如何扩疆拓土,都做了详细的设想。张凰对推翻隋政府的黑暗统治充满了信心,他说,我自从立志归隐江湖,就有了辅佐高士做一番成就的梦想,没想到在我五十余岁的时候终于等来了机会,我断定,咱们只要以阳谷县为革命根据地,然后逐步往外扩展,就一定能在不久的将来攻克长安城,将皇帝老儿从金銮殿上拉将下来,取而带之。并现场作诗一首,以励其志,诗曰: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第二天,我们刚刚步出中军帐,就有小卒奉上了当天的《阳谷日报》。那日报第二版的“社会热点”栏目发了这样一条通讯,标题是这样的:大胆狂徒黄秋生胆敢欺压百姓,天怒人怨;正义使者张灶王愤然出手弹压,造福百姓。一旁还配发了隋朝著名画家展子虔为这次大战所画的速写。小卒报说,此新闻和图片一经刊发,立刻在阳谷县城内外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讨论。参与讨论的干部群众百分之百地认为比干丞相这次要麻烦了,连张灶王这样的人都敢惹,必定惹来杀身之祸。整个县城人心惶惶,有不少精明的人家,提早就在锅灶前挂了灶王下凡年画,以示恭敬。

  赏了小卒,我对张凰笑道:“人心所向啊,此一战基本胜利了一半。”

  张凰颔首道:“这也是舆论导向帮了咱们的忙,将来一定要占领文化宣传这个阵地。”

  说着话,牛头已经把队伍排好了,战旗之上赫然写着“阳谷革命军”,猎猎飘扬。

  我让我们的敢死队在后面督阵,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杀奔阳谷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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