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平息,问题解决。
经过这么多兄弟姐妹男男女女的协商斟酌,一致通过了法庭判决。判决由石伟出血请客,在酒桌上接受大家的严厉谴责和对此表示外交遗憾后,再向我敬酒三杯,以表歉意。
至于石伟严重泄露老六的肉体机密,造成老六重大精神损失的这个事实,石伟必须承担消除不良影响的责任,必须要以巧妙的方法向那些女孩负责到底的予以澄清,强调说明自己所说的全部是假话,是骗人的,是逗她们好玩的,是对老六的无耻中伤。
至于个别陪审员如文宣等,出于要抚慰龙镔的心理创伤,所提出进行精神赔偿的建议,法庭不予支持。此判决为终审判决,双方不得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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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不管我和石伟有没有异议,已经纷纷联系自己的女友去了。
看着坐在寝室里还在嗤嗤暗笑的杜慈和黄秋雅,我只得凶狠的对着石伟再盯一眼。
天底下竟真的有这样的人!
你看他,又和杜慈她们瞎吹上了,脸不变色心不跳,除了眼睛不怎么瞄我外,就跟好象刚才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从此我可是知道了保守秘密的重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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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们可是下定决心要狠狠宰石伟一顿,就要了有暖气的包厢。
其实石伟知道,这是这些有女友的兄弟为了照顾女生而表现出来的细心和私心,虽有不舍,但无奈自己犯了错。
这下出血可出大了,数数这里居然有十二个人,就连邱秦的女友卫韵萍、廖业的女友刘思云都从外校赶了过来,准备大吃一顿。
想想这么多兄弟中,只有受害者老六表示随便找个地方吃吃就可以了,石伟心里就一阵舒服。
老六,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石伟亲亲热热的搂着我说道。
没办法,摊上个这么样的兄弟,算了,反正自己的一切现在对在座的这些男女已经再也不是机密了,原谅他得了。
只是,我老是感到那些女生的眼光看我的样子总有点异样,象是在看怪物,还时不时低声一起耳语,我揣摩:准是在说我什么。
酒过三巡,我感到身体很是燥热。都这大冷天了,我穿着两件单衣却还非常不适应这包厢里的暖气。
我脱掉了夹克,就穿着那件圆领棉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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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黄秋雅暗自叹道,他可真结实,简直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居然才十六岁不到,可看上去怎么着也象十八九岁的男生呀。
不知道真的象石伟说的那样,他的身体……
黄秋雅正用眼睛时不时瞟一下龙镔。
这就是剑眉啊,这样的鼻子才叫鼻如悬胆嘛,他的眼睛好深哦,可又时不时在和石伟的吵闹中露出只有小孩才有的童真,这么无邪。
看样子,他的衣服都很便宜,可是这根本不影响他的那股子让人赞叹的东西,就那样在他的一切不经意的举动中,就连在那嘴角的轻微抽动中,就流露出来了。
真不该当时说他的坏话,看不起他的。想象一下,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是怎么靠打工来挣钱养活自己,甚至交纳学费的。
怪不得雯丽在和他下决心分手时,那种不甘不敢不愿不舍的心态,要不是郑学这么狂追,还再三求自己帮忙的话,那……。
真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坚决不肯再要雯丽的钱,宁肯自己挣!想象我自己要是没有钱花,那不是太痛苦了!
简直难以理解一个大男人一个月怎么可能只用一百来元,我可是每学期都要一万多啊。
他可真是个谜,难解。
要是常成有他一半的有魅力就好了。
自己也就不用这么烦!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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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伟正搂着龙镔,请求龙镔怎么着今年过年也得去他家过,再也不能象去年春节那样,一个人呆在学校。不过最好是学校放假后先去一趟山城,让他见识见识一下,到底要怎样的山水才能养育出象龙镔这么一个怪物。
海涛也凑过来,怂恿。
龙镔反复强调自己家里现在肯定老鼠成堆,一切破旧不堪,毕竟有一年多没回去了。
但是石伟那万中无一的好奇性和探险精神令他展开不屈不饶的诉求。他现在满脑子就是在一个下雪的天,他和龙镔两人带着无比聪明的豹子,手持猎枪,悄悄的埋伏在雪地里,看着兔子一步一步警惕地走近麦地,自己仔细举枪瞄准,砰的,就是一枪,正中兔子大腿!紧接着,豹子一声怒啸,纵身过去,死死咬住兔子的脖颈,兔子的腿就这么蹬了两下,嗝屁了。接下来的就是架起柴火,来个根据叫化鸡改编而做出来的叫化野兔。
那味儿,嗨!哪是这些菜能比的!
龙镔知道这小子现在满脑子就是上山打猎,他反复告诉石伟,打猎是非常要有耐心的,必须一动不动,或者就是满山一个人黑灯瞎火的走,很辛苦的。山上风又大,不比城市。那风一鼓劲的就往你骨子里钻。
说句实在话,也许是他以前看扁龙镔的原因,也许是海涛毕竟年纪大成熟些,现在海涛对这个小弟弟的情感来得比其他人都深刻。他也再三要求要和石伟一起去玩几天,见识见识,所有开支都归他负责。
龙镔真是拿他们没辙。可现在自己的那个家怎么能回去呢?
大家借着酒劲,什么都谈,气氛非常热闹。
甚至石伟还和宝贝芬谈起了问她什么时候作妈妈。
宝贝芬这才意识到肯定是海涛对兄弟们讲了他们两人已经发生负距离关系,宝贝芬羞恼不堪,对海涛发起了娇嗔。
海涛可是有些得意。
石伟察言观色,觉得到了再开口的时候了:老大,我有个问题缠绕了我很久了,每每想问可又不敢开口,不问吧,心理难受,你说咋办?
老大现在高兴的很,非常充满爱意的看着他的宝贝芬,毫不思索的道:有什么,你就问吧。
龙镔站起身来给大家添酒,几个女孩正端起杯子准备喝饮料,文宣和廖业正划着拳。
石伟贼眼溜了两溜道:老大,你到底用的避孕套是不是雕牌?
所有的人全部的人……``石伟已经跑了,估计十几分钟之内不会回来。
原来他早就做好准备随时开溜,没等海老大的屁股离座,他已经自称去买包烟掩门就走。
眨眼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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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铃,一阵手机的音乐响起,打断黄秋雅的乱想,她一看号码。常成的。
掐了。
一会儿,又响起。
她又掐了。
这时龙镔他们一伙已经没笑了,大家有点奇怪为什么黄秋雅不接电话。
杜慈知道这肯定是常成的电话,她早就发觉自从她俩经常到石伟他们寝室玩后,她就感到秋雅动不动就和她谈论龙镔,并且,看到常成来找她,她就恶声恶语,可在石伟他们面前却很文静,简直就象两个人。
她可有点怕黄秋雅,那骂常成时的样子,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男人可以象常成那样忍受!
她试探着悄声问道:是常成的吧?
黄秋雅本就是在极力回避这个问题,现在在这样的场合。
大家都没有做声,也许是静静的等待她的下文,也许是不想打扰她接这个电话,因此气氛一下子很静。
偏偏杜慈不识好歹,竟然这样问她,在旁人听来也许声音真的很小,但是在黄秋雅的耳朵里就象一个炸雷。
看到黄秋雅好象很漠然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还有掐电话这一招的龙镔关心的问道:咦,黄秋雅,怎么你不接电话?
一针见血。这是杜慈后来给龙镔的评价。
愚蠢的关心,天才的揭短。这是石伟、海涛等各位兄弟的事后评语。
黄秋雅的脸唰的白了。
偏偏电话又叮叮铃起,这手机的声音在龙镔的耳里还是那么好听。
黄秋雅噌的站起来,一语不发,向外冲去。
杜慈吐了一下舌头,赶紧跟去。
龙镔敏锐的眼睛却立刻发现了黄秋雅忘了她的小巧的手机,他连忙起身抓起向外道:黄秋雅,你的手机!
她没回答,龙镔赶到走廊。
她急冲冲的走着,头也不回。杜慈用手指向她指了一下,示意龙镔跟上去,可龙镔误以为杜慈要他把手机给黄秋雅送去。眼见黄秋雅快到楼梯口了,龙镔喊到:黄秋雅,等等,你的手机!说罢,大跨几步,递了过去。
黄秋雅正是羞怒难当之机,见他这么不知趣,也实在无法再继续忍耐他的低能了,她回转头喝道:我不要你管!你给我…
她根本没看到已经到了楼梯边了,还在边走边回头边骂,结果一脚悬空,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一头载了下去!
龙镔走路很快的,刚好此时到了她身后,甚至还看清了她白嫩的脖子右旁边有一颗淡褐色的肉痣。龙镔见状不对,立刻大跨几步,在她还没有摔到之前右手一伸,插到她胸前用力往回一带,总算化险为夷。
石伟恰好在外溜达一圈回来正在上楼,整个过程他历历在目。
黄秋雅面色惨白,以龙镔的经验看,很显然她刚才受了一个很大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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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现在这个在我怀里颤抖的女生象个小动物,象熊山上我常常和豹子一起用枪干掉的兔子,恩,真的很象,捏捏,手感也是软软的,柔柔的。
哇,龙镔,你太过分了吧,耍流氓啦?还抱着不放?还摸?!
石伟在下面表达着他的惊奇。
杜慈也吓得不得了,跑过来时,刚好看到我的右手正好捂住黄秋雅的胸前凸起。
她张大了嘴。
要不是石伟冲上来后奇特的看着我阴笑的话,我肯定还在感觉着这柔软,回思着熊山的风光。
杜慈抓过手机和黄秋雅迅速走了下楼。
石伟名牌的阴笑着,笑里有很多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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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下雪了,飘飘扬扬,也和熊山一样,都是冥冥蒙蒙,在龙镔看来区别只是熊山上的雪花似乎要比武汉的要大。
一切都有点模糊了。
下午没课,龙镔破天荒的坐在寝室,就连图书馆也没去。
石伟他们正在斗着地主,这小子简直就没有过安静的时候,打牌那更是他充分极度表现的最佳场所。
对打牌,龙镔完全没兴趣,比打牌有意思的事多着呢。
就譬如现在,他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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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来越有些尴尬,对自己身体的那种反应,同时我又感到一种可怕的伤心。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我简直越来越想不明白了。
自从那次黄秋雅下楼事件后,就好象有一种奇特的东西在我的内分泌系统开始肆虐,几天下来,它已经一统中原。
什么东东嘛!一上床躺下,它就立刻发动血液集体在腹股沟游行示威,逼得小龙镔不得不响应它的召唤,抬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居然还要按照心跳的节奏,自个儿将短裤当成皮鼓,没命的敲着鼓点。
以前可不是这样啊,最多也就早上硬邦邦的,可是撒泡尿就得歇下去啊!
可现在……
小龙镔简直就被它催化得有点变态!
只要一看到长头发的、雌性特征明显的、略有点姿色的,小龙镔大白天就有点蠢蠢欲动!
尤其是身材窈窕的、胸部曲线凸起姿态优美的、善于将两腿的莲步轻移的或是从身边走过会飘来一阵幽香的,那小龙镔可就真不太听使唤了,就开始没命的向大脑传递要“我要探险!我要探险!”的行动主张!
当然这可不行!
害得自己不得不花钱买了几条超紧弹力短裤,怎么说,我虽然控制不了小龙镔那毫无规律、毫无前兆的一举一动,可再怎么说我是他爹,我完全可以控制他的活动范围,约束他的运动空间啊!
我是学过生理卫生的,近来,也在图书馆翻看了不少有关的书,也了解这是雄性激素的作怪,可是,按道理,这个阶段我早就过去了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变声?怎么会因为怕小龙镔太孤单,就给它找来很多毛毛兄弟,让他们在一起好好的相依为命,没事就玩玩藏猫猫的游戏。
它怎么这么不知足呀!
还非得要反复对我提出上诉:老爹!有道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啊!
这我知道,不用你这黑不溜秋的、厚颜无耻的、傻头傻脑的、又坏又谗的小子讲!
也是!那有这么无耻的、不分好歹的鸡鸡!我怎么生来就带了这样一个贱种到身边,如今想来,真还不如把它丢在乡下,把豹子带来!
说归说,现在的脑子里总有点不由自主的幻想一些色情场面,譬如,前不久自己翻了一下《金瓶梅》,可好,一下子,脑瓜子就开始晕乎,等自己发觉时,已经是只能坐着不敢站起来了。
硬生硬生把它往下扳,再用双腿夹住,坚决不准它动弹。
可每到晚上就有点子回想以前抱着雯丽时的感觉,却又似乎很遥远很模糊了;反倒是对那次抓捏黄秋雅胸部的感觉很清晰。
颇有点想再次试试的念头。
我虽还不至于跟石伟掺和在一起对学校的MM们评头论足,说什么谁的波肯定很大,谁的屁股肯定很翘之类的话,可却对他们话题越来越想深入了解。
石伟其实还是个处男,这是他偷偷告诉我的,并反复交代决不容许我泄露,否则,兄弟没得做!
我是不象他那样的,也不太喜欢或习惯与人主动聊天扯谈,更不用说作那些我反感的八卦事情。保住石伟的处男秘密,有助于他在兄弟面前吹嘘他的性爱史,其实我最清楚,他全是上网看的,还有他看过很多黄片,他说他不喜欢看美国佬的,听说美国佬干起来象是畜生;他说他比较欣赏黄色人种演的床上戏,又温柔又含蓄,时不时把关键部位露一下,一个字“爽”!
我没看过,不知道究竟是啥样。不过听他说起来那副比较神往的样子,我也有了想去见识一下的念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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