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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一个辛集人在一个文学论坛发表的一部小说《我的十三岁情人 》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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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5-11-18
第二十章 除夕

  
  更加让我感到无比郁闷的是刚一进屋,就看见铁厂叔和秦宝在和我爸妈聊天呢,瞧那意思还挺高兴。

  我瞪着家里那条杂种狗,恨不得一脚把它踢死,妈的,你就不能够凶狠的把这些烂七八糟的人挡劫在门外边呀。连冷冰冰的电脑防火墙都知道在接受新文件前征求主人的意见,你这个有自主思维的烂家伙怎么就不知道咬那女的两口。傻货,我骂骂咧咧的走进屋子。眼睛有意无意的瞥了铁厂叔身边的秦宝一眼。

  平心而论,不论秦宝身着警服时的英姿飒爽,还是穿着便衣时的柔弱自然,都给人一种震撼心灵的美感,但自从她和我盟哥分手后,我横竖都看着她不顺眼。上大学时,她在我心中留下的近乎于完美的印象也彻底的土崩瓦解。盟哥曾为此反复给我解释当初的分手和她无关,但裂痕产生以后就再也难以弥补,所以我干脆就这样盲目而心安理得的痛恨着她,其实也是挺爽的。

  心里一直担心着那半片钥匙可能给自己招来的无边麻烦,心不在焉又不得不嬉皮笑脸的敷衍着没完没了的笔录,我心里火苗子焰腾腾的按捺不住。要不是爸妈在身边,早端茶送客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就坐在圆凳上保持沉默。

  “哈哈。”铁厂叔干笑了两声算是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然后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指着里面的蝴蝶刀问道:“这是不是你上次从警察局里拿走的那把?”

  “是,但它本来就是我的,和你们警局无关。”想起当日的经历我就怒火中烧,还他妈的从警局拿走的,操,好象老子偷了你们的东西似的,真他妈的不明白谁更象是贼。只这一句话,铁厂叔在我心中的形象彻底完蛋。于是我才不管他和我爸什么关系,冷冷的回了他一句硬的,噎死他活该。我清楚的记得这把从车匪手中抢来的战利品在和老头第一次交手后就被收缴了。难道是老头……?!!我居然为他的安危担心起来。

  即使我没有学习过专门的法律知识,也能够猜测的出犯下挟持和故意伤害罪的严重后果。即便老头不被判成死刑,多半余生也会在铁狱中度过。

  “你们找到那里了?”我忐忑不安的探听他的口风:“有没有抓住罪犯?”

  “还没有,不过也快不远了,今天要你来就是希望借助于你完善一下罪犯的样貌,以便尽快的将其绳之于法,既为你报仇,又可以让辛集的乡亲们过个安心年。”听着铁厂叔狂打官腔,我好悬没有吐出来。什么玩意呀!你以为在电视台,上节目回答问题呢。你倒不如说之所以着急上火,是因为上面发给的任务要完成,否则过年扣工资来的让我心里舒坦。鄙视的同时我也不禁为他们的办事效率感叹不已。

  “你看看这人和绑架你的那人象不象?”他问话的同时,秦宝已经把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从里面调出罪犯的拼图来。由于来自于当时在场旁观者的描述,和老头的实际相貌有一定的差距。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心底不希望他被警察抓住。或许是我先入为主的将他认做去世几年的外公,所以即使我在暗无天日的下水道中,被他毒打了七天七夜后,仍旧真心实意的感激他最终放走了我。每当我感受到体内流转的气息时,就无法相信他对我怀有恶意。或许只是采取的手段不被常人所接受吧。想起我追问他身世时,他那暗淡的眼神。我就忍不住为他担忧和心痛。

  于是我就很不耐烦的将原本就大不相同的容貌改的面目全非。让他们白忙乎去吧,希望你能够平安无恙,我在心里为他祈祷。

  好不容易把他们送走了以后,我就一头扎进我的屋子,插上门闩,将电脑的音箱开到最大,耳朵里充斥着重金属音乐的轰鸣声,强劲的节奏扣击心弦,所有郁闷的情绪登时闲散的无影无踪。

  “五月,你猜他们过来想要干什么?”我将声音减弱了些,轻声在五月的耳边发问。

  “还能够干什么,从你身上找寻破案的线索呗。似乎他们已经掌握了一些有利的证据,唯一欠缺的就是抓捕他归案。”五月不自主的跟随音乐的节奏扭动身躯,看着她自然且极富动感的舞姿,我怀疑她在家的时候经常出入迪厅。

  “就凭他们,还不是我瞧不起他们,就是全市的警察出洞也绝对不是老头子的对手,真不知道一向效率低下的警局怎么就发了疯似的办这个案子,难道这里面藏着什么猫腻?”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舞动,不安分的嘴巴随着心里的想法说个不停。

  “对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原因呢?”五月入梦初醒般跳到我的身边,猛的倒在床上。和我对视了几秒钟后又闪电似的弹起来,高兴的道:“我们可以到警局的资料库里好好搜搜老头的资料。”她总是喜欢按照我的习惯称呼其他人,俨然一副我是你亲妹子的姿态。

  “还有这半拉钥匙的来处。”尽管我知道她在计算机操作上非凡的天赋和能力,却依旧习惯性的叮嘱一声:“小心点,别让人家把你抓住了。”尽管我没有专业的学习过电脑知识,更加没有整过黑客技能,但是通过电影却听过追踪和反追踪等等名词,这时候也就拿出来现世了。

  “我办事,你放心好了。”五月做在电脑前,抚摩了一下键盘,揉搓了一下因为寒冷而僵硬的手指,忽然回过头来,啪叽扔给我一句话,弄的我差点当场心脏病突发。五月道:“不会吧,你的键盘怎么这么脏呀,以前我还真没有发现。恶心死了!”由于我多半的时间都是用电脑码字,且我个性懒惰,所以原本雪白的键盘上不是土就是油腻,恶心倒不夸张。

  “你将就着用吧,大不了过了年咱们去石家庄买套新的。”我信誓旦旦的道,依我的经验来说,女人的要求多数是随机的,而她们对此事的记性也超差,所以大可以许下诺言然后任其被遗忘在秋风中得了。不是我怕花钱,懒惰而已,谁不知道陪女人买东西比马拉松还他妈累呢,那些日子我差点就在论坛上发帖,建议国家长跑队的运动员们用逛街来代替训练,不但提高了队员们的耐力,而且消费的同时为国家的经济建设做了贡献,一举两得,多好。

  “光,操,你他妈的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叫哥哥过来。忒他妈的不够意思了吧。”盟哥涎着脸撩门帘进屋,看见电脑前狂皱眉头的五月就呼扇(辛集话里有忽悠、调侃的意思)道:“五月妹妹,这是又在整什么惊天动地事业呀。”他上学时就贯彻不说普通话的政策,现在更加坚持到底,也不管人家五月听着累不累,从头到尾都是他妈的新普,欠干的家伙。

  “你来的正好,先帮我做些基础性工作,我暖暖手先。”说着火烧屁股似的从圆凳(没钱买电脑椅)上跳起来,将红通通的双手递给我。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算是成了她的专用烤手炉,最郁闷的是我还乐此不疲,还真妈的便宜。

  “怎么你这手不象原来那么烫了?!”五月惊诧的问道:“是不是病了?”说着用她冰凉的爪子来摸我的额头。

  “姐们,你想凉死我呀。”我连忙闪开,嘴里却不闲着:“关心人可不是这么来的,弄死了我谁陪着你玩呀?”

  “我。”盟哥回过头来,一脸谄媚的看着五月,高举右手以引人注意。

  “干你的活去吧。”我和五月异口同声的呵斥道,然后彼此互视一眼,默契的一笑,五月便不说话了,我则代表她和我完成贬斥盟哥的伟大事业:“你说我们俩在这说话,碍着你什么事呀,孔老头子说过;非礼毋听,非礼毋视,非礼毋问……得了,以你这种文化程度,说多了估计你也不懂,总而言之一句话……少他妈的管闲事。”末一句我几乎是凑在他的耳边吼出来的。盟哥装模做样的连连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态。

  “现在热了。”五月高兴的宣布发现的新大陆。就连我自己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体内出现了一道传说中被人称为内力的暖流,在我原本虚假繁荣的身体逐渐强壮起来的同时,炽热无比的手掌也神奇的恢复了正常的温度,直觉告诉我,这种种奇异的现象多半和那老头殴打我的七天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但到底该如何解释却在我能力之外。与武侠小说中讲述的内力不同的是,我压根就不需要意识的控制它的活动,它似乎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所有的反应都出于最低级也是最迅速的本能。我不知道这样是利是弊,最少满足了我懒惰的天性。如果让我整天弄着它在身体里溜达,我宁愿不要。

  “搞掂了,下一步要怎么做。”在五月的指挥下,终于完成初级设置的盟哥得意洋洋的宣布自己的成绩。我无声的给了他瑟(四的辛集话发音)字:“我鄙视你。”然后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五月身上。

  只见她熟练的连接不同的网站,当主页面上出现金黄色的盾牌时,我才意识到她果然要进入警察局的计算机资料库中。

  “她要干什么?”盟哥有点紧张的问道。其实他远比我要明白的多,这么问似乎只是为了确定一下心中的想法,估计他和我一样,首次看见活蹦乱跳的黑客,居然还是这么小的一丫头,受到的打击估计不轻。

  “操,什么嘛!”五月不满意的低声咒骂了一声。我和盟哥互视了一眼,面面相觑,同时问道:“是不是跟你学的?!祸害祖国花朵呀你。”这当然是指五月那个脏字的由来。和盟哥互相推脱责任的同时,也不得不考虑小孩学习能力的强横和盲目性。看来我和盟哥要收敛一些了,不然俩月以后五月回家满口辛集脏话,他爸妈还不当场从佛山飞过来撕了我呀。

  “怎么了?”

  “年前检修机器,升级软件。”五月面无表情的回答,好象是她正玩的高兴时却被人抢去了玩具,一百万个不乐意:“将来有什么好受的!”五月自言自语道。上帝,看来你真给我弄来了一惹祸包。

  既然没有什么戏也就算了,我们三个就躲在屋里侃大山。五月闲暇无事的时候就不动声色的将我电脑折腾的面目全非了,反正我在她面前整个一刚破壳的菜鸟,也就听之任之了,最多不要了。

  第二天就是除夕,尽管我们村有很多的乡土气息浓重的活动,我却不喜欢看,只窝在家里上网聊天或者写我的小说,可是五月没有见过北方农村的新年似的,一大早就把我从被卧里折腾起来,死气白赖要去看什么扭秧歌、斗鼓、踩高跷……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玩意。我慢吞吞的不愿意起床,结果她作势要把冰凉的爪子塞我被子里来,吓的我面色发青连忙求饶,并向毛主席保证跟她一起去看节目。

  外面倒真的是热火朝天,穿着各色衣服的村民用力扭动着腰肢,不但他们痛快,五月也看的津津有味,盟哥那王八蛋多半还休眠呢,我也真服了他,更羡慕他。为了求取平衡,我就鼓动五月一起去折腾盟哥。现在的五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我的感染,特喜欢搞恶作剧。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于是我们直接杀向盟哥家,将他从床上拽起来然后跑回来接着看节目。

  看着睡眼惺忪却又一脸无可奈何表情的盟哥,我心里那叫一乐。

  “你弄的这是一什么女的呀?整个就是折腾死人不偿命,干脆过了年就把她给我弄走,要不我离你远远的。”盟哥点燃根烟,猛嘬了一口,看着在人群中跳舞的五月,吐出青蓝色的烟向我诉苦。

  “也好,把五月挣的那一千还她,我立马轰她回广东。你看怎么样?”上次盟哥公司被黑以后,五月编写程序挣的钱还在盟哥的手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都买了烟抽。

  “好好,你让她呆着行了吧,你家没地方去我那也行。”盟哥谄媚的巴结我。

  “得了吧你,我鄙视你的灵魂和肉体。”我报以不屑的言辞。

  春节联欢晚会才引不起我的兴趣,年夜饭后我就拉着五月出去约齐盟哥到大街上去放炮仗,看她从害怕直到玩的不亦乐乎我觉得心里超有成就感。

  “高兴吧!”盟哥浪乎乎的把烟喷我脸上,酸溜溜的问道:“是不是特满足。”见我点头,便哈的一声笑,得意洋洋的道:“你知道现在象什么吗?整个一未婚爸爸,我又开始怀疑五月真是你的私生女了。”

  “操,你再他妈的狗带嚼子——胡勒,信不信我砸吧(用力的揍)你一顿。”我恶狠狠的威胁道,我确实有点生气了。

  “我开玩笑还不行。”盟哥小声的说。我自觉语气重了,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歉意的笑容。“真妈的恶心,比哭还难看。”盟哥不解风情的整了这么一句。弄的我那叫一跌面。为了过年我原谅他了。

  五月坚持要守夜,我们也就只好陪着,我们三个围绕着村里的大街小巷一同狂遛,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笑,引的周围的看门狗疯了似的狂吠。反正没有几个人睡觉我们也不会感到惭愧。

  当十二点过去之后,我们三个才散伙回家,回家路上五月兴高采烈的讲述她的见闻,我只好耐心听着。或许因为她还小,所以对过年才有这么的强烈的感情,不象我们已经缺乏了幼年时的热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挣扎着奔向新的一年。怪没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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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4/05, 17:21       #20
送交者: calvincyw28 02/24/05, 17:21
第一章 乐趣

  
  “五月,你这个小懒猪,快点起床,跟我一起出去看热闹。”我依照鼓点打击房门,嘴里则颇有诱惑力的大呼小叫。我家的房屋还停留在平房时代,也就是说所有的房屋都位于一条起跑线上,我的卧室和五月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我的电脑就摆放在房门旁边,边上网和人哈喇,互道春节快乐,边唤她起床,我是忙碌的不亦乐乎。才懒得管屋里的五月是何感受,我越来越喜欢以一种长者的身份去督促她的生活起居,累并快乐着是我唯一的感受。

  她的刁钻、她的聪明、她的幼稚、她的纯真、她的善良、她的蛮不讲理、她的乖顺礼貌!……每天都让我倍感惊奇且成就感十足。用盟哥的话说就是我在体会着当爸爸的感觉。奇怪的是在她的面前我总能够将我火暴而冲动的脾气控制的相当好。

  “才什么时候呀,你就把我折腾醒。”嚓的一声,五月的房门拉开一条狭窄的缝隙,五月穿着来到辛集就立马买来的睡衣堵在那里,睡眼惺忪的看着我,然后恶狠狠的威胁我:“假如没有热闹可看的话,你就等着去死吧。”

  “安啦。”我乜斜了她一眼后,就回过头来看着显示器上的留言,摆摆手,信心十足的道:“我不会涮你的。放心好了。”听她关上门退回屋去,我砰砰狂跳的心脏才平静了些。他妈的,一魔鬼身材加天使面孔的女孩身着睡袍迷迷糊糊的站在谁的面前时,都是对他心脏的承受能力和控制力都是个严峻的考验。

  估计就是柳下惠也看到此时的五月也会忍不住想要破戒,更不要说这个平时就以看遍天下美女为己任的小人物了,坐在电脑前面我压根就不知道和网友说了点什么。波澜起伏的心中也不知道在转些什么样的念头。

  “去看什么呀?”五月从屋里从来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此行的目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盟哥呢?他来吗?”

  “不去,他家里今天一定非常的忙碌,哪有闲工夫陪着咱们去晃悠。怎么一晚上不见就想他了?!”我酸溜溜的问道。

  “你在吃醋!”五月得意洋洋的喊道,浑然不管大街上来来往往互相道贺的人群。

  “哪有?”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却矢口否认。幸好天色还黑,五月看不见我的脸色,否则就糗大了。

  “怎么这多人呀?”幸好五月不在追求而是惊奇的看着街道上来往的男男女女:“他们要干什么去?”

  “拜年呀,这就是我们辛集的风俗———‘起五经’,由于这几年要求移风易俗,才不见磕头的了,五年前大街上到处可以看见一群群互相磕头的人们,那叫一壮观。”我拉着她的手在街道两侧的红砖路面上缓缓散步,边给她讲解:“我小时侯除了喜欢过年的时候,带着妹妹到各个叔伯家磕头拜年,收取压岁钱外,就是愿意看许多的人互拜的情景,热闹的很呢!”我兴高采烈的讲述着自己的童年趣事,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五月逐渐黯淡的面容,结束我的回忆前还不忘问道:“难道你们广东就不这样过年吗?”

  “……”五月保持着沉默跟随我的脚步向前走了很远后才幽幽一叹道:“从我记事起,每年的春节都是保姆陪我一起度过的,宽敞而冷清的房间只会让我感到更加的寂寞,我曾经一次次的问我的保姆李妈妈:我父母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陪我一起过年。她就会告诉我他们之所以不能够回家,是因为有非常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脱不开身,可不始终不明白难道在他们的眼睛里,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他们口口声声爱着的女儿更加重要。”五月说到这里眼睛里已经饱含泪水。

  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只好停下来,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轻轻的道:“其实他们还是爱你的,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回想自己和她倒有着惊人的相似,所不同的是我每天的除夕都会被父母接回去一起度过。最少我的除夕之夜会没有什么缺憾而安然入睡,而五月呢?!

  我终于明白昨天晚上她为什么坚持着要玩到那么晚了,因为当回到房间里时她会体会到比任何时候更加浓重的寂寞,每逢佳节被思亲,并不单单是成年人的情感呀。

  尽管此时也不过凌晨四五点中,宽敞的街道还被笼罩在一片夜色之中,但路灯昏黄的灯光却照亮着来往的行人,我和五月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力马引来无数人的目光。尽管我非常讨厌那异样的目光,也只好厚着脸皮默默忍受。倒是五月察觉四周气氛不对,羞红了脸从我身上离开,牵着我的手飞快的向前逃去。

  “接着我们去哪里?!”躲到一条狭窄的小巷中,气喘吁吁的问道。

  “你饿吗?”

  她摇头。

  “你陪我去老房子那边,组装汽车好吗?”

  “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去。”五月拉起我的手再度狂奔向前。真受不了这人,典型一猴脾气。

  如果说收集汽车零件简单依靠持之以恒的耐心和非凡的眼光就可以做到的话,那么组装汽车绝对是对我坚韧的意志、精湛的技术和超群的智慧的多重考验。从我们两个在老房子里大声宣布攒车开始的那一刻起,各种各样的问题就争先恐后的接踵而来,线路、发动机、照明灯……简直就是千头万绪,减不断理还乱。

  幸好有五月在旁为我打下手出主意,才把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问题顺利解决。当盟哥在胡同里大声喊叫五月去开门时,我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已经接近中午。

  “操,你这孙子还真他妈的不够意思,说好一起弄的,怎么今天也不通知我一声就跑过来了。要不是干佬派我来找你,还不知道呢?”盟哥进来朝我的肩膀就是重重一拳,然后就是指天顿地的叫嚣。现在我都懒得理他,叫过五月把手上的油污用汽油清洗干净后,边换回来时的干净衣服,边和盟哥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我当然不会拒绝他反复提出的要加入进来的申请。

  各自回家吃过丰盛的午饭,我和五月就迫不及待的去赶赴老房子,等我们安装了很多的零件后他才醉醺醺的姗姗来迟,闻到他口中刺鼻的酒气我可没有胆量让他帮我组装机械,又怕他闲着无聊,就支使他在排列整齐的零件堆中东跑西颠,为我寻找合适的配件。对此盟哥倒是非常的高兴,看着他红彤彤的脸上洋溢的笑容。

  不知道我心里却变的很有点郁郁的:或许是性格使然,从小到大,但凡一起面对外人时,温和的盟哥总是心甘情愿的听从我的指挥去冲锋陷阵,结果当然有胜有败,但他依然对我的话深信不疑。问他原因时,得到的回答却让我眼镜掉了一地,他说:你想的多而且透彻,我比不上你。但实际上我比任何人都明白,盟哥远比我更加聪明、冷静而勇敢,但因为我的专横跋扈、蛮不讲理,出于对异性兄弟的容让和爱护,他最终选择了默默的支持和迁就。

  五月则腾出身来和我一起研究解决技术问题的方案,很快我就不得不承认五月在汽车上的知识绝对不会弱于电脑。她的奇思妙想往往让我茅塞顿开,和她相视而笑的同时,过去被落后汽车理念禁锢的思想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于盟哥特别是五月的帮助,我们的组装车计划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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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5-11-18
第二章 漏洞
  
  从正月初一开始我们三个就疯子似的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在老房子里折腾。晚上则在我家里上网,侃山,然后盟哥回家,我则是熬夜编写我网上连载的小说或者考虑组装汽车时遇到的问题。时间的流水就在忙碌的生活里中悄然淌走,我们的汽车也从最初的一堆零件到稍具雏形,直至最后组装成功,前后共花费了整整十个日日夜夜。,

  当我拧上最后一颗螺丝,木然的对身边紧张注视着我的盟哥和五月小声道:“完成了。”的时候,他们拥上来和我紧紧抱在了一起。看着他们灿烂的笑容,我忽然觉得这一生一世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了。因为我们三个的组合才是最好的。

  我退后一步,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端详着我亲手组装的汽车,似乎虚幻的象是一场随时会惊醒的美梦。尽管我们的汽车没有绚目而华丽的外表,却有着无比伦比的内在品质,每个零件哪怕只是一个螺丝都算的上出自名门,所以我开始期待起它的非凡表现了。

  我坐到驾驶座里,将车钥匙插进钥匙孔,看了身边忐忑不安的五月和盟哥,长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的将钥匙向左旋转。遗憾的却没有听到发动机启动的声音。我试了几次就没有回应,额头上不禁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我跳下车无助的询问原因,沮丧的情绪从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挤占了我的心灵,将先前的喜悦和得意冲击的支离破碎。难道我真的没有能力组装出属于我车辆吗?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

  “别着急,一定是某个地方出了差错,找出来就可以了……”此时五月反而来安慰我不要难过,并且自顾自的检查起汽车的各个部分来。我当然也不能够闲着,也打开汽车前盖,一条线路一条油路的检查发动机。

  “不对吧!?”我喜悦的叫喊道:“怎么导油管里一滴汽油都没有呀?!盟哥,这是怎么搞的?”事先我们三个早有分工,哪块出了差错当然要追问责任人。

  “该死的,我忘记了,这是我的失误。”盟哥骂了自己一声,急忙向我解释:“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忙活,早他妈的昏了头了。”说着就把事先买好的汽油灌进油箱中,然后我就又迫不及待的钻进车厢,紧张的屏住呼吸左旋车钥匙。

  当第一个火花迸发出来后,发动机便再次拥有了强劲的生命。听着活塞们快活移动时发出的轻微声音,我的心里乐开了花。修着空气中淡淡的汽油味,我相信自己不是在梦中,或许我的生活真的开始发生变化了。或许,我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我信心十足的想。

  “谢谢你,五月,是你给我带来好运气的。”我充满感激之情的凝视着她的眼睛。

  “得了,你俩就别搁着眉来眼去的恶心我了,光子,我问你,这车你打算怎么办?不能上路,难不成就摆在这里升锈呀?”盟哥一句话把我拉回了冷酷的现实。多数时候我是个想到就要做的行动派,而且当初对凭借一己之力组装汽车的想法也抱有怀疑,因此,这种问题我倒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你说呢怎么办呢?我听你的。”由于盟哥在社会上混了一年有余,并且上学时就喜欢结交各种各样的朋友,对这种事情远比我有主意,所以我干脆就心安理得的做起来了甩手大掌柜。

  “事情倒是不难办,找几个人也就差不多了,不过估计得花去点酒钱。”看我皱眉头,他连忙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有五月挣来的那一千块钱就绰绰有余了。”说了半天原来他是惦记那笔钱呢。

  “好呀,反正我又不缺钱花,你拿去用就好了。假如不够我这里还有信用卡。”五月不等我说话就高兴的同意了。

  “这怎么好!算了吧还是。反正能不能上路也无所谓。”我口是心非的拒绝,不知道为什么我决不喜欢接受外面女人的馈赠或者怜悯,因为我将其视为一种侮辱。五月也一样,只是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绝。

  “可是……”盟哥的目光在我和五月之间游走,犹豫不决。多年的交情,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臭脾气,将不是嗟来之食的光辉思想推到了迂腐的极至。但他也实在舍不得轻易放弃完成我的愿望和赚点外快的机会。

  “随便你好了,不过我不希望有一毛花在这车上,否则……盟,你知道我的脾气。”冷冷的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房子。

  “他怎么了?!”五月不解的问正熄灭汽车发动机的盟哥:“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这还看不出来!生气了。”我盟哥无奈的回答道:“打小就这副死不要脸却死要面子的臭德行,固执的要死,偏偏谁都无法改变他的意志。他说不行那就是真不行了。唉!”盟哥无比遗憾的叹了口气,似乎看着人民币从身边溜走了。

  “难道我们瞒着他先斩后奏还不行吗?”五月眨着大眼睛出主意:“有了汽车牌照,他早高兴的忘记了几天发生的一切了。”

  “如果行就好了,你没有听到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把这猫脸狗屁股(喜怒无常)的家伙惹毛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来,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将来再找机会和他商量吧。”了解我古怪脾气的盟哥无可奈何的耸耸肩,锁上大门。

  -------

  “你他妈的每回都这种吊德性,一生气就闷头子滚蛋,你说你干的这算什么鸟事!“盟哥撩门帘进来就是一通狂骂,我心情正糟糕着呢,懒得还口,鸟都不鸟他一眼,干脆就坐在电脑前面闷声发大财。依我个人的经验得知,这样他必定更加的生气。果不其然,盟哥算是彻底发挥了大脑中语言的天赋,将本就脏话连篇的辛集话,更推上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各种方言各种内容的骂声源源不断的从他口中流淌出来,我估计就是相声演员也没有他这两下子。哥们我算是彻底的服了you。

  暴风骤雨虽然猛烈,总有停止的时刻。而我等待了很久终于捞着恶心他的机会了,将手里的玻璃杯递给他,淡淡道:“骂了半天准得口渴了,给你喝,要是还觉得不痛快,接着来。我擎(接的意思)着你。”没有什么比重拳打棉花最让人郁闷的了。我看着盟哥的脸色一忽数变,活脱脱一变色龙,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虫儿,我想跟你说个事。”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五月小声的道。

  “好呀,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把老头的身份给我查出来。年前,他们不是检索资料,升级软件吗!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了吧,这些日子只顾着组装汽车,倒把这件重要的事情抛到脑后了,弄明白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摸着口袋里的两把蝴蝶刀才动了了解老头身份的念头。直觉告诉我,整件事都不象表面上这么简单,那半拉钥匙和锋利而精致的蝴蝶刀绝对不是谁无缘无故的寄错了地址。我不喜欢惹麻烦,更不希望麻烦找到我的头上。

  “光,这事你还是悠着点吧,乱上政府的网站、偷看机密资料可是犯法的。你看了那么多的书,这些细节该比我更加清楚呀。”盟哥急忙制止了跃跃欲试的五月,回过头来语重心长的劝我:“你想要知道什么大不了我去找宝……宝给你弄来,何必要冒着被劳教甚至坐牢的风险潜进警察局的资料库呢?!”由于心急如焚,盟哥嘶哑因刚才大声叫骂而干涩的嗓子劝解。

  尽管我在所有人的心中是个桀骜不驯的人,却从来没有足够的胆量违抗法律的尊严,经他好心提醒原本就犹豫不决的我已经动了放弃此举,静观其变的念头,但是听见他说要去求那个叫秦宝的女人,我这火就不打一处来。

  “用不着!”我粗暴的拒绝了他,然后冷冷的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更加相信五月的实力。如果你害怕站在这里会连累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面无表情的甩出这样一句令人心寒的话。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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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1:43       #22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1:43
第三章 布雷
  
  “你大爷的,要是真不想管你,当初在正定遭劫时,我才懒得留下来陪你这傻比货挨刀呢。”盟哥本来就被我气的够戗,又被我随口安上了这么个胆小怕事的罪名,可以想象他心里该有多大的一团火焰在疯狂燃烧,脸上的肌肉抽搐,将一张算得上英俊的面孔弄的十分恐怖。

  见他果真生气了,我也就装起了孙子。反正不就是不想让他走,目的达到了就行,挨顿骂我也不在乎。

  “你这狗脾气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好好改一改,变脸比变天还他妈的快,除了咱们这帮子知根知底的兄弟谁受的了你。”见我沉默不语,盟哥语重心长的劝道: “你看干佬那么多的好朋友、盟兄弟,凭的是什么?不是钱更不是权,而是推心置腹的待人。你脾气暴躁点并不是什么毛病,但是疑心病太重就不是什么好现象了,早晚会弄的众叛亲离的。”

  “我又不打算混江湖,就算是被这乌鸦嘴不幸说对了,也没有几个人骂我,咱哥们抗的住,放心吧。”我懒得再听他那和我老爸一脉相承的理论,连忙涎着脸混淆视听,当然了也不忘记捧他一捧:“我知道即便有一天我真弄的走投无路了,盟哥也会给我留一条路的,是吧?!”打一棒子给俩甜枣,我认为这是与人交往中利于不败之地的手段。

  “滚一边去,我他妈的懒得理你。”盟哥一个手肘,撞向我的胸口。出于长期被老头子蹂躏而养成的本能反应,我的左手丝毫不经意志的支配就前推。就在后面的杀招将出未出之即,我陡然省觉他不是那个将我殴打的遍体鳞伤的可恶老头,而是我亲如兄弟的盟哥。意念动处,已经硬生生把即将弹起的右膝收回。

  “别闹了,看五月办正事要紧。”看着盟哥满脸的惊诧,一时没有适应过来的我害怕盟哥追问究竟,急忙使用惯用的伎俩转移了注意力。

  “违法也成正事了。我还不真是一般的蔑视你。”盟哥摸着被震疼的左肘,报复性的攻击我的语病。我越来越为盟哥没有去考师大中文系感到惋惜,他似乎就有挑人语病的天赋,每每我整句还不算成熟的句子,都会马上被被他轻而易举挑出毛病来,批驳的体无完肤。有时候我甚至怀疑盟哥之所以不写小说,也是害怕我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打击而去买豆腐撞死去。

  五月可没有兴趣听我们在那里哈喇(胡说八道),早在连接网站,编写黑客程序(文中的我是一电脑菜鸟,干脆就将五月编写的程序统一命名。)。盟哥或许还能够看的懂一部分内容,我这个电脑盲却宛如看有字天书,字母数字甚至符号都认识,但是整合在一起我就稀里糊涂、不知所云。我恨不得立马跑去上吊,以免丢人现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昏昏沉沉将要梦见周公时,盟哥大喊一声:“成了。”旋即寂然无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忙睁开惺忪的双眼。急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也没有,只是你的电脑太过落后了,搜索资料库的时候动作太慢而被系统发觉,幸好我事先已经隐藏了ip地址并且布置了几个小地雷,阻拦了它们的追踪装置。”五月一边解答我的问题,一边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关闭相关的网页,消除曾经登陆过的全部网站的遗留下的痕迹,而后打开qq号和网友聊起天来。

  “什么是地雷呢?”既然已经都菜了,干脆就知耻近乎勇的刨根问底,好歹显的咱勤学好问呀不是。

  “这是我给自己编写的一些反追踪程序起的名字,你想他们拦阻在程序必经的路径上,伺机给它们以致命攻击,不正象最具有杀伤力的步兵杀手——地雷吗?” 五月回过头来,眨着明亮而清澈如同一泓秋水似的眸子,说道:“尽管非常仓促,我仍旧搜完了他们的资料库,遗憾的是没有老头的任何相关资料。”

  “难道他果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我自言自语道。如果说这样一个强悍而冷酷的老人不被人所知,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眼前的现实又让我无话可说。

  “也说不定他的资料是更高一层的机密档案,比如美国的X档案(电影中得到的信息,也不知道现实中是否有这种东西。),这种县级市又怎么可能有权利得到此种保密程度的资料呢?”五月决不放弃的态度令我敬佩,但她这种不知死活的作风却很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难道你想要……?!”我只说了一半就被五月用柔软却有些冰凉的小手堵住了嘴巴。然后给了我个奇怪的眼神,轻轻的笑了起来,如同偷吃了普通而没有被抓住的狐狸,狡黠而俏皮,使你甚至不忍心拒绝她那可能害死你的好心意。

  我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一定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万恶的上帝,他才会派这么一位美若天使,却心如蛇蝎的小丫头来惩罚我的。上帝呀,宽恕我这个无辜的人吧,否则就杀你全家。娘的。现在我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明天我们就去石家庄买电脑。”五月挥挥手,摆了个她自认为最豪迈的姿态,却因为透露着稚气而十分好笑,但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开始痛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招惹了这个害人精来。我的前途、我的生命我的一切都将被她那双灵活的小手捏烂揉碎。但我却怎么也恨不起她来,只有和盟哥相视苦笑了。

  “五月,你不是说跟我说事吗?现在也弄完了现在就讲吧,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会尽量满足你。”我想都不想就事先答应了她的请求。

  “我想把那一千给你,算是我这俩月的食宿费用,这是事先咱们说好了的,我不喜欢因为咱们熟悉了就耍赖。”五月一脸少有的严肃表情,见我脸色稍变,或许是见识过我发怒的威力,连忙怯生生的解释道:“这样你就可以去办汽车牌照了,而且用的是自己的钱。”

  “好,我答应你。”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对她的感激。我自知这样的自欺欺人十分的愚蠢而虚伪,却又乐此不疲。家境的贫寒、物欲的膨胀、能力的微弱、虚荣的渴求都使我变的傲气十足却又无比自卑。极端的性格彻底扭曲了纯真的灵魂,对待身边人和事的态度也因此而变幻不定,喜怒无常。

  “好,我会帮你联系的。”盟哥高兴的张罗起来。

  “五月,那些钱就交给盟哥处理吧。”

  “反正是你的钱,该怎么用还不是随你。”五月随手回了qq上的一条信息,头也不回的道。

  “盟,你找的哪座庙里的菩萨?法力够不够高强呀。”

  “这人其实你也认识,曾经是你的同桌来着……”我盟哥拨打了对方手机,等待接通的同时解释对方的身份。

  “我也认识?……到底是谁呀?!我那么多同桌,谁知道哪个这么牛比呀。”

  “就是……喂喂,王赛吗?我是盟,有点事想找求你,对,不是外人我盟兄弟,他你也认识,光,赵光,初中时你们不是同桌来着!”

  听他说起这些往事,我尘封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再次浮起,初二时我确实有有一叫王赛的同桌,我清楚记得那时侯因为受不释卷的阅读武侠小说,而最终被班主任彻底放弃,堕落的我便每天和成绩极为垃圾的他臭味相投,上课不是走连(辛集一带的游戏),或者就是互相漫骂着消磨惨淡而无聊的中学时光,在我这张粪坑一样奇臭无比的嘴巴影响下,他原本纯正的石普也逐渐脏字连篇起来。

  后来毕业了才知道他居然是辛集首富的侄子。那时侯年幼无知,根本就没有贫富差别的概念,所以只是为失去一位好友而遗憾,却不会为错过认识首富的良机而难过。后来盟哥告诉我:他现在就在辛集的交通队运管部门。平时和我盟哥的私交甚好。

  “他答应和咱们见面谈谈,估计能成,不过他约的地却有点麻烦。”盟哥看着我面露难色。

  “哪里?”

  “轰炸。”

  听罢我倒抽一口凉气。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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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1:47       #23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1:47
第四章 强暴
  
  作为辛集近几年来引进外资、发展经济的副产品之一的轰炸,是辛集市数一数二的迪厅,也顺理成章的成为藏污纳垢的公共场所。遗憾的是由于经济原因,我始终不曾踏足过这种消费惊人的娱乐场所,但盟哥对轰炸的评价则是决不亚于石家庄的归时。平时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据说每天都有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表演,人妖、脱衣舞乃至卖淫嫖娼等等龌龊勾当也纷纷粉墨登场。

  听到盟哥讲述这些烂七八糟肮脏事情,我禁不住瞠目结舌,愣了半天神才结结巴巴的问道:“难道警察们就不管吗?!”

  “管个蛋呀,前些日子有个小混混在蹦迪时被人扎死了,这才派去了一队警察,美其名曰:管理秩序。我操,还不是一群免费看场子的杂碎,几杯ox、威士忌灌下去,小娘们怀里一坐,他们还知道个鸟呀。”尽管骂声不断,盟哥却没有于之相匹配的激情,反而流露出见怪不怪的麻木和无可奈何。

  “啊,对了,迪厅里还有不少专门倒腾迷幻药和摇头丸的。三十(元)一粒,嗑药嗑到晕晕乎乎就跑去蹦迪,小比们一个比一个堕落。”盟哥摇摇头,一副很痛苦的模样。当我正准备安慰他几句时,他忽然喊道:“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呢?娘的。”靠,原来他想的都是这些垃圾念头呀,蔑视已经不足以准确表现出我对你的印象。

  而王赛却恰恰把谈事的地点选在了这种染缸一样的迪厅中,我真的怀疑这几年的社会生活,已经把记忆里那个笑容灿烂而纯真的大男孩彻底给毁了。还需要强调一下的是这座鸟不棱登的垃圾堆就位于我高中时的学校旁边,真不知道我的学弟学妹们每天都透过玻璃,看着轰炸的大门口来来往往的名车、熙熙攘攘的男女、纵情声色的生活状态,纯净水一样干净的心灵会不会倍受污染呢!

  正是有了这样的考虑,我拒绝五月参加。结果她粘着我就是一通蘑菇,我那叫一痛苦不堪,最后坚持不住,只得委曲求全,乖乖答应了这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当时我就感叹:为什么当年祖国为加入WTO而陷入谈判的僵局时,就没有把她弄过去。凭着她这种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劲头,上去得吧得吧一通呼扇,那些老外必定会被轻轻松松的给拿下了。

  或许是刚开始营业不久,作为一种招徕顾客的手段,轰炸的收费相差异常悬殊,假如只是蹦迪而不消费任何酒水的话,统共十元就足够了。也正因为如此,每天从早到晚,偌大的迪厅中还是人满为患。我们的出租车刚刚在门口停稳,就有一侍应(为陈述方便,文中服务人员统一称侍应。)过来为我们开门。

  也不怕丢人,长这么大我还是首次享受这种级别的待遇,以至于我下车时还傻兮兮对那侍应充满感激的道了声谢。结果换来的却是五月和盟哥的双重鄙视目光。我只好低下头紧紧跟随他们的脚步,口里还不忘小声的嘀咕:“我确确实实没有来过这里,不懂规矩难道也要怪我。”

  “只要你把握住一个中心思想和行为准则,就能够在这里如鱼得水、无往而不利。”盟哥回过头来,作贼似的将声音压到最低,然后细声细气,故做神秘的道:“那就是你来这里烧钱,所以你理所当然就是大爷,只要不闹的出格就没有人会管你是躺着还是站着。”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在石家庄时去过迪厅。”听他讲的头头是道,我迷惑不解的追问究竟。

  “石家庄干什么呀?春节以前,献宁(盟哥的好友)公司的电脑系统出了点小问题,叫我回来帮忙弄好了他们老板请我们在这儿的包厢里吃过饭。操他妈的,猴比(十分,特别)贵,小半杯威士忌就是二百多,我操,平常老百姓谁有钱来这里糟(浪费)。”盟哥一句话就把自己整的庸俗了回去。

  或许正是受到所能承受的经济负担的限制,我们这些农民子弟考虑问题时都会习惯性的和人民币联系在一起,我们想到的永远是值不值,而不是我需不需要。这其实也是我为什么当初坚决不愿意上牌照的原因之一。不管怎么样,我确确实实喜欢上了下车时有人开门的大爷生活。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是淳朴而善良的,是生活让我们逐渐走向庸俗。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够争取享受生活带给我们的改变呢?!我的念头在头脑中转变。

  显然王赛已经事先和吧台上打过招呼,当领班得知我们的来意后亲自带领我们走上二楼的普通包厢中。敲开门,我便瞅见了记忆中的大男孩依旧是笑容灿烂的看着我们。

  “呦,这不是我们的疯狂作家吗?”这小子一上来就用初中那一套来恶心我:“现在还写小说吗?出版了没有。”

  初中时我上语文课时写武侠小说,结果被班主任抓个正着,为了拿回我的草稿和她干了一仗。于是我的臭名传遍学校的犄角旮旯时,也得到了一个传奇的名号——疯狂作家。

  “……。”十多年没有见过面,谁知道他还是不是过去爱玩爱闹,我可不敢拿出过去和他打屁时的操行来沟通。四目相对时缺乏了故交好友应有的熟络和默契,反而是尴尬和陌生占了上风,布置豪华的包厢中气氛异常压抑。幸好有盟哥在旁边插科打诨,很快我们就谈笑风生起来。

  令我感到诧异的是一向最喜欢和陌生人说话的五月,居然出奇的沉默寡言,从头到尾都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我们三个大男人谈天说地,喝酒打屁。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也只是摇头说自己很好。

  “ ”正当我们正兴高采烈的追忆往日峥嵘岁月的时候,盟哥的手机响了起来。

  “谁呀?”我不耐烦的问他。

  “宝宝。”盟哥看了我一眼,尴尬而无奈的回答。他不是不知道我对秦宝的态度如何,更加明白我为什么如此的憎恨她,见我瞪着眼睛看着他,只好按了拒接按键。可没有等他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就再次响了起来。

  “操蛋娘们,她还不是一般的讨人嫌。妈的。”明知道盟哥夹在中间很为难,但我仍旧会在听到她的名字时怒火中烧。当然这不是某些小说中所谓的因爱故生恨。我只是为盟哥当初的痴情感到不值。更由于她和盟哥分手而加倍的鄙弃她。我曾经对盟哥说:“假如有一天你把她娶进家门的话,哥们我绝对不登你们家门边半步。”对于我这种激烈而决绝的个性,盟哥也只要无奈的苦笑。

  “我们正说……”他转过身去接通了手机,但只说了四个字,温和的话语就被焦灼而狂躁的叫喊代替:“什么??!你现在在哪儿呢?等着我!别害怕……”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冲出门去。我马上意识到秦宝一定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烦,而我盟哥这个蠢蛋也心甘情愿的担任了护花使者的差使。这傻货,让我说他什么好。为了朋友、爱人可以两肋插刀、奋不顾身,独忘记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胆敢挑衅秦宝警察身份的人,盟哥是绝对没有能力与其周旋的。我得去帮忙。“帮我照顾五月!”我冲出包厢房门时,仍不忘把五月托付给王赛。如果想在这人生嘈杂、鱼龙混杂的迪厅中找到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王赛无疑是最佳人选。

  “不想死的就他妈的给我滚开。”盟哥的叫骂声从旁边通往三楼贵宾包厢的楼梯上传来,随后就是拳打脚踢的声音。难不成秦宝也到这里玩来了,妈的,这个整天假装纯情的烂货和我盟哥倒还真是有缘分,走到哪里都能够遇到。我心里胡思乱想,上楼的速度却一点都不缓慢。沿途还顺手将被盟哥击倒在地,却又挣扎着准备站起来的侍应打昏。

  或许是得益于我亲手车制精密零件和拆装手表的古怪嗜好,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能够将双手的力度控制的如同瑞士出产的手表一样精确无误。尽管这并不算是一件值得四处夸耀的资本,却足以在我大学里学过的解剖知识的帮助下,使人在遭受迅捷有力的击打后暂时丧失意识,却绝对不会受到伤害。

  “操,到底发生了什么鸟事,屁都不放一个就往火坑里跳,也忒他妈的不够意思了吧。”刚冲到三楼后,我就看见盟哥正猛敲女厕所的门呢,我心里这火苗子就腾腾的狂冒,暴跳如雷的吼他。我不喜欢这种只被盟哥保护却始终无法帮他作些事情的感觉。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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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5-11-18
第五章 单挑
  
  结果我刚刚喊完,就看见厕所的门缓缓的推开了一条缝隙,然后秦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里面跳了出来,钻到我盟哥的怀里那叫一哭,真他妈的跟号丧一样。至于吗,可这也不是地方呀!

  “盟,你个傻比,人弄出来还不快闪,你想挨干是吧!!”担心会引来包厢中的牛比人士,我尽量压低声音骂醒了这对只顾着缠绵的傻鸳鸯。其实这我倒是多虑了,不要说三楼的贵宾包厢,就是二楼的普通包间里的隔音效果也是一流的,否则王赛干吗约我们来这里谈事,图的不但是安全还有安静。

  俩人这才入梦初醒,手忙脚乱的跑下楼去。路过我身边时秦宝还无比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用刚哭过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哽咽的道:“谢谢你,赵……”不等她说出我的名字,我已经一个白眼摔了过去。

  “要不是盟哥这傻货不顾一切的上来找你,我才懒得理你是死是活。”我冷哼一声,边转过头去不再看她,看着两人卿卿我我的模样,我心里难受,忍不住想起了一直都是电话联系的女朋友——于洁。本来说好年后就去医院里陪她的,结果被这些狗屁倒灶的烂事挡住,只好把时间一拖再拖。尽管她不明说,我知道她心里一定非常的难过。可谁让我自己没有本事呢,念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却始终一事无成。整天价就只知道不务正业的在自己编造的世界中醉生梦死,要不就是摆弄机械。我做梦都不知道怎么给于洁一个美好的将来。操,想想就晕。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我们仨人已经跑到了轰炸一层的舞池里,只要出了大门,我还就不相信有人会猖獗到胆敢在晴天白日下为非作歹的地步。一边费力的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行,我口里也习惯性的大声叫骂这些肌肉痉挛的男男女女。要不是这群傻狗挡路,老子早已经溜之大吉了。当我们挣扎着移动到迪床中心时,原本震耳欲聋的舞曲戛然而止,五彩斑斓的灯光在黑暗中变幻出诡异而妖艳的图案。一束灿烂而刺眼的灯光打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

  或许是早有经验,我们身边的舞男舞女们见到瘟神般纷纷闪避。

  “操。看来这回我们是走不了了。”我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句。

  另一束灯光则柔和的洒落在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年轻人,穿的倒是人模狗样,但神色间却闪烁着飞扬跋扈之气。看见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想要海K这王八蛋一顿,妈妈地,什么玩意,纨绔子弟。盟哥此时回过头来和我交换了一下深有同感的眼神,我们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但我的目光很快就被站在他后面两个黑西服、白衬衫的保镖吸引住了,操,那绝对是猛将,健壮的体型、凌厉的眼神都在无形中宣告着自己不凡的实力。

  “辛集这种垃圾地方也会有这种传说中的生猛存在吗?”我把嘴巴凑到盟哥耳边低声问道。却无意间嗅到了旁边秦宝身体上散发出的淡淡的体香,奶奶个熊,那种勾人魂魄的气息纠缠着我蠢蠢欲动的心灵,要不是哥们我自控能力强横,差点就鼻血狂喷昏死过去。怪不得盟哥死活就是不肯撒手,只要是男人都不愿意放弃这种堪称人间极品的尤物。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盟哥一眼,结果把他弄懵了。

  “多半是退役的特种兵,最次也是特警被他们敛活(收集,招揽)了来当保镖,妈的这种人,简直就是超级变态的怪物,就凭咱们两个绝对不够他们撕的!!”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盟哥有些焦虑的解释道,脸上却始终挂着招牌似的微笑。

  我最佩服盟哥的就是这点,就是天塌下来都都微微一笑,坦然面对,不象我针扎一下都喳喳忽忽的,可刀砍过来的时候却连个屁都没有了。

  “那怎么办?”我首次征求盟哥的意见。以往这种场面都是我在后面出主意,而盟哥则奋勇上前的。位置的改变还真他妈的不习惯,可谁让我过去缺乏实战经验呢!!后悔呀,过去只顾着做妈妈的孩子了,事逼到面前的时候就不知道如何应付了。典型高分低能的表现。

  “怎么办?!”盟哥看看身边因为害怕而面色惨白的秦宝,咬紧牙关,恶狠狠的道:“能怎么办!?搏他一铺,群殴不行咱就单挑。有王赛在,他不会让咱们吃亏的。”说着用力握了一下秦宝的微微颤抖的小手,这令那位好受些。

  操,还他妈的一女警呢,把警察叔叔在我心里英勇无畏的形象彻底给毁了,就这点胆,真要遇到犯罪分子还不知道是谁抓谁呢,鄙视你。这我倒是冤枉她了,后来才知道由于秦宝在大学里的专业是中文,所以她在警局里只是担任文秘,估计和我一样,这种场面也只是在古惑仔的电影中看见过。

  天时、地利、人和半样都不占,还没有开打就已经被人家如虹的气势压住了。或许是从小受到了老爸的影响,从不轻易惹事却绝对不怕事。知道走不出去干脆心一横,摆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鸟样子,感受起四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气氛来,然后习惯性的考虑怎样加入我的小说中。

  “行呀,胆子比以前和人打架的时候壮了不少呀!”盟哥看我满不在乎的模样,忍不住打趣我。

  “那是自然了,咱是谁!绝对不会在这群忪包面前露怯的。”我恬不知耻的自吹自擂。这种处变不惊的强悍心理素质当然也要拜那要饭老头所赐了。我越来越渴望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及背后隐藏着的惊天秘密。

  “宝宝,这小子该不会就是你终日念念不忘的男朋友吧?!”那孙子站在楼梯上肆无忌惮的瞪视着秦宝身边的盟哥,阴阳怪气的贬斥道:“我就想不明白你怎么会舍弃我,而看上这种既没钱又没权的垃圾货色,你跟着他,将来挨冻受饿不说,多半连最起码的生命安全都保障不了。”

  “靠,比你强就行了,妈的,老子一定找个机会把你这自我感觉良好的杂碎,打的连你老妈都认不出来了。”听见他胆敢贬低我盟哥,我这叫一不乐意。要不是势单力薄,早冲上前去干丫的了,娘的,除了我能够拿他开涮之外,其他人都不行。

  “这人是什么路子?”盟哥的拳头捏的喀咯乱响,却异常冷静向秦宝询问他的底细。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道理他比我更明白,要不然也不会在三年的大学生活中收敛了许多。

  “他叫赵可风,是号称辛集第二富翁的腾龙集团董事长的独子。尽管轰炸在名义上是几家公司共同控股的娱乐场所,实际上却是腾龙集团独资的产业,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从开业至今都由他管理。……” 不知道是不是文职人员的职业病,秦宝低声给我们讲述这个鸟人的资料背景时言语顺畅,已经没有了先前惊慌失措的模样。

  “然后呢……”盟哥平静的面容下看不见他心里的真实想法,看着他,我的心里有种陌生的感觉在逐渐涌起:“你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不是这些官面上的背景。”盟哥尽量压低了声音喝问道:“如果你想害死我们和你自己,大可以隐瞒下去。”

  “不,……”相爱了六年之久,秦宝很清楚我盟哥的脾气秉性,更明白盟哥每句含糊的话后面的真实意思,她咬紧了下唇,片刻的犹豫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道:“他的真实身份远比我知道的要肮脏和可怕的多,听我爸爸说,这几年由于他行事心狠手辣、飞扬跋扈,而被黑道上的小痞子们尊称为太子风。”

  “操,看他那鸟模样,嚣张的很呀。”我不满的低声咒骂。也不知道秦宝一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会和这种极品人渣掺乎到一块去的。妈的,这还不是小麻烦。 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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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1:57       #25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1:57
第六章 死扛
  
  “赵可风,有种的你就和我单挑,谁输了就带着自己的人从这里滚出去。”我把自己的主意悄悄的告诉盟哥后,他立马开始实施。要不是我想让盟哥在秦宝面前将这个鸟货干了,好好抖抖威风,老头我早他妈的冲上前去了。瞧那小子一副秦家二世祖的干巴狼(消瘦)模样,绝对不是我盟哥的对手。

  “可风。”王赛适时的站了出来,朝我们点点头道:“他们两个也是我的好朋友,假如你们有什么恩怨,我不好拦着,最起码也要公平一些,你也不想让这里的人出去了说你仗势欺人吧。”当了几年的警察这口条就是不一般,官腔十足,却又滴水不漏的偏袒我们。

  “这小子干嘛不早点出来帮咱们挑头说话,也忒衰(念虽的音,意不够意思;吝啬等等。)了点吧!”我见赵可风那乌龟点头同意,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在那里低声抱怨。

  “你得体谅他的难处,即便他能够说上话,人家也是可听可不听。若是他强出头而惹急了赵可风,这事可就闹大发了,谁也别想安稳了,息事宁人的小把戏而已,你也看不出来,还他妈的写小说呢?没有斗争经验!”盟哥边把脱下身上的羽绒服递给秦宝,边恶心我。

  “我才不喜欢在我小说里写阴谋诡计呢!”我小声申辩。

  “操你的,你每次叫我去折腾别人用的不是损招,我看你这小子就不会正而八经的斗争策略,失败呀!”说着嬉笑着迎上前去。既然有王赛夹在中间做保人,就意味着双方适可而止,为了不伤害对方,彼此都没有使用砍刀或者铁棍等流氓传统器械。

  盟哥刚刚走到他的面前,还没有来得及站定。赵可风就已经凌空跳起,挥臂猛砸他头颅的同时,右膝高抬撞击盟哥的小腹。这种拳法依稀象我电视里见过的泰拳,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看来盟哥多半是要吃亏了。

  就在我怒骂赵可风卑鄙的时候盟哥已经闪电般仰倒在地,脚跟顺势上抬,力蹬赵可风的小腹。怎么说我盟哥曾经也是辛集二中各年级“会战”时,群殴和单挑项目的双料冠军。绝对不会轻易言败的。我无意之间瞥了秦宝一眼,见她的脸色因为过度的惊恐而变的更加苍白,一双迷人的眼睛随着舞池中和赵可风殊死搏斗的盟哥不停转动,流露出关切和忧虑的神情。可以看的出来她对我盟哥也并不是全然没有感情,只这一刻我的心里就已经原谅了她当初和我盟哥分手的罪过。

  人家说初中三年正是一个人形成自我人生观和价值观的重要时期,令我现在追悔莫及的是当时却无怨无悔的背上了武侠世界中扭曲了人生理论,并且疯狂的崇拜上了金老头笔下的黄老邪,谁让咱当时年幼无知呢,更要命的是以邯郸学步的尽头拼命向老黄靠拢。末了,人家的满肚子的才学没有研究明白,却养成了一身自称理论的处事哲学。小肚鸡肠、睚眦必抱不说,更加的一意孤行,对人喜恶全在一念之间。

  对此盟哥总是不屑的道:“整个就是一狗屁不懂的小屁孩,我要是干佬早他妈的把你掐死一千遍了。”尽管这种恶劣的性格在两年的大学生活中改变了许多,但是本性毕竟不如江山如意改变,每每会在我无意之中流露出过去的那种死样子。这么说就扯的远了,其实我就是想说:我对秦宝的好感和以前的恶感一样随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恨的她牙根痒痒呢。

  毕竟人都是善变的,只不过我更加快了一点而已。别鄙视我,咱就这人,不喜欢闪一边去。

  “盟哥不会有事的!”我拿出在医院时把于洁弄哭后,再哄她破涕为笑的功夫来安慰她。声音柔和的连我听了都想抽自己俩嘴巴子,真妈的便宜。

  “……!”显然没有料想到我会主动和她说话,秦宝先是呆了呆,然后感激的向我笑了笑,坚定而满怀信心的点点头。即便我和秦宝说话,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场中与那孙子恶斗的盟哥。毕竟兄弟比一女人重要多了。

  太子风这乌龟(为了避免赚字数的嫌疑,以后简称为乌龟风)还真他妈的有两下,我盟哥这招兔子蹬鹰压根就对他没有造成任何的威胁,反而探手抓住盟哥的右脚,双足落地后便用力左旋。靠,这垃圾用的招也忒狠点了。如果盟哥禁受不住的话,后半辈子绝对是残废。这么看来要饭老头蹂躏我时倒仁义多了,至多就是正规的拳法中偶尔加上点阴着,最后还不是被我学会了一一阴回去。打懂事起我就从没有“被过伤”(吃亏,受罪),特别是接受了金老爷子光辉灿烂的垃圾思想后,更是变本加厉,而且点子也越来越阴损。

  幸好盟哥的身体多半凌空,易于旋转,而他过去几年的架也不是白打的,反应灵敏,早顺势偏转了过去,而且抬脚猛踢太子风的乌龟爪子以便逼他放手。单挑需要的不只是个人的身体素质或者所谓的手段,更重要的是你敢不敢下狠手,盟哥有近百次的斗争经验,在普通人中算的上是好手了,但和从小就跟着家里老王八出门会战的乌龟风就差了一大老截子,再加上人家好象还受过专门的训练,简直就没法比,操,一上来就落了下风。

  乌龟风冷哼一声,松开了抓着盟哥脚脖子的爪子,却闪电般飞脚踢在我盟哥恰好旋到他面前的屁股上。就听见盟哥狂骂一声操你的就飞了出去,在地面上滑出几米嘴里仍旧骂骂咧咧。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武侠中那些玩意纯粹就是哄弄善良小学生的,真扎实砍的打架永远没有小说中讲的那么热闹,还他妈的有攻有守,弄不好还有个反败为胜,绝对扯淡,最起码我盟哥倒在地上以后挣扎半天就起不来。

  似乎没有解气,乌龟风又追过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通狂踢乱踩。操,我估计盟哥以前在二中时从来都没有扮演过这种被扁的角色。有些混帐人总是叫嚣换位思考,这种受苦的事情我看还是他妈的免了吧。妈的,你以为老子我站在旁边是他妈纸糊的,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看着盟哥倍受摧残,就跟蹂躏我没有两样。我嘴里烂七八糟的叫骂着滑步过去(被老头练的,无声而且诡异),抬脚踢向他的右膝。

  咱毕竟也是一个写过九年武侠小说的垃圾作家,这种所谓的围魏救赵的把戏也不知道写了多少次,现在弄出来试试效果倒还真不赖。乌龟风立马就撤腿,向后弹开。摆了个正宗的泰拳防卫姿势,一双鸟眼透过架在空中的拳头紧紧的盯着我,却换来我学自于盟哥处的微笑。遗憾的是就是不如他整的自然。

  “盟,你死了没有?”旁边有只乌龟虎视眈眈,我就是再笨也不敢矮身低头伏在盟哥耳边问他受伤情况。老头玩命折腾我那些日子可不是白瞎(浪费,无功用)的,如果不是我过去很少参与这种你死我活的拼斗,我绝对不会怀疑自己是一特牛掰的人物。用金老头的话来说,那叫不世出的武学奇人,不要误会,我不是张三丰,撑死也就是一虫子。

  可我看乌龟风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尽管我从小就不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和他们聊天,因为我总怕他们能够读懂我心里的想法,但是此时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仇视、愤怒而忧虑,娘的,你忧虑个鸟呀,我就是想吃了你也没有那牙口,补的上吐下泻还不亏死了。

  “操,你们想要干什么?”看见轰炸里的保安和几个身穿警服的鸟人围拢过来,我怒喝的同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寒光闪烁的蝴蝶刀,尽管我没有威慑或者显摆的意思,却习惯性的耍弄着这把邮寄给我的小玩意。由于做工精致的它刀身雕刻着无数诡异而迷人的花纹,一直喜欢摆弄希奇古怪物件的我很快就将其列为新宠,当然盟哥送我的那把也珍而爱之的收藏了起来。不管对东西还是对人,我的一贯态度就是喜新却从来不厌旧。

  娴熟的手法带动着锋利的蝴蝶刀化成一团绕指滚动的银球,周围的保安中多半都是流氓痞子出身,懂门道的再不敢向先前那样气势汹汹。这种学来只是为了出去显摆的花哨技巧,却取得了这样震慑人心的效果,却是我事先没有想到的。

  “王赛,假如你这个裁判人无法给我个说的过去的解释,我才不管他们是谁的朋友,一个都别想痛痛快快的离开。”乌龟风看着我们被裹在人群中,自以为必胜的收起爪子,将脑袋转向旁边,兄光乍放的盯着王赛。毕竟人家王赛也是显赫人家,才不理会他不痛不痒的要挟,哈哈一笑道:“按照约定,他们这样做连一点错都没有,既然他盟已经败在你的手里了,就犯不着斩尽杀绝了吧。”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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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2:02       #26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2:02
第七章 呻吟
  
  “好,好……”乌龟风没有想到王赛笑嘻嘻的甩给他几个不痛不痒的软钉子,差点没直接噎死过去,转过头来将一肚子的火苗喷我们身上了。

  “我们走。”我抱起盟哥后招呼秦宝。五月和王赛站在一起,非常安全。我犯不着把她弄出来展览一下,谁知道这位嚣张跋扈的黑道太子龟是不是会骚扰我的朋友家人。想想都烦,怎么我总是摊上这些烂事,操,快点过完年吧,五月一走,我赶忙回深州县医院那块破烂的避难所中躲两天去。什么事呀这都是??!

  “我操,谁他妈让你把宝宝带走的!你不想活着滚蛋了是吧?!”乌龟风见秦宝也要离开,脸色直接变成了青黑色,扮演梅超风连桩也不用化了,跟那块儿疯狗一样气急败坏的叫唤。那些刚刚散开的狗小弟们又滋着牙围过来:“王赛,你要是不说句话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会出现这种现象是我先就预料到了的,倒是没有什么,搁那块儿满不在乎的乜斜乌龟风。秦宝却吓坏了,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无助的眼神简直就是重磅炸弹在反复轰炸我的心灵,刚要对她解释原委。

  害怕待久了乌龟风再翻脸不认帐的王赛早已经平和的说道:“依照你俩单挑前订立的约定,他们这样做是完全没有错的。”

  “凭什么没有错!?”乌龟风象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嗷嗷乱叫,没品到了极点,妈的,流氓就是流氓,你就是穿身燕尾服他妈的也成不了绅士,连鄙视你我都不用了。懒得和你这种没有文化的人一般见识。

  “因为你们单挑前说的是谁要是输了的话就带着自己的人从轰炸里滚出去。现在盟哥是输了没错,而他依照事先的约定带着女朋友和兄弟一起离开也当然没有错了。”站在王赛身边的五月口齿清楚的将事情的真相讲述了一遍,然后清澈如一泓秋水的眸子斜了我一眼,给了我个奇怪的笑容,聪明而脸皮厚的我将其解释为:I 服了you。

  “谢谢。”我张张嘴,无声的回答。毕竟咱也念了几年的书,懂得讲礼貌。

  “皮厚!”她原样送回。

  只可惜乌龟风却已经顾不得理会我们俩在这里无声交谈了,瞪圆了一双眼睛却不知道该不该发作,拳头捏的喀喀乱想,嘴里冷冷的道:“你们真行呀!跟我玩这一套。”废话,跟你玩的就是文字游戏,有本事你就赖帐,倒时候你在道上立马臭掉,这迪厅里的人们绝对鄙弃死的。咱毕竟也是一写小说的,舞文弄墨,你个垃圾流氓还不够我消遣呢!我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在我的诡计下生气,心里那叫一痛快,遗憾的是我盟哥还他妈的晕菜着呢,幸好还知道哼哼,凭着我在外科和骨科实习得到的经验,多半有些地方需要处理。

  正在乌龟风没有台阶可以下的时候,大门骤然敞开,铁厂叔和一五十上下的胖老头闯了进来。通过我的细致观察,胖子多半就显的非常和蔼可亲,可铁厂叔身边的这位整个一凶神要不就是恶煞,脑门上的肥肉拧在一起,一副很凶狠而严肃的样子。操,装的吧,我的印象中越是牛比的人就越不显山漏水。

  比方说人家要饭老头,尽管他也很庸俗的把自己整成一叫花子来掩饰真实的身份,但是毫无疑问的他也算得上是一角。模样长的丑恶点吧,先天原因,可后天上却从不瞪着眼吓唬人,最少他不莫名其妙生气的时候还算个谦和有礼的长者,如果不是他整天折腾我,多半我会把他认为姥爷弄我们家老房子那边养着去。

  “爸。”听到秦宝很委屈的走到那胖老头面前,恭敬的叨咕出这么一称呼来,爷们我差点没有当场晕菜了,什么呀就,这种丑不拉几的老头也能下出这么好看的女儿,操,还真他妈的邪了门了,等盟哥活过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人家老头带警察来了,我也懒得在这里强出头,和铁厂叔打个招呼就急急忙忙的闪了。出了门发现五月早抢先一步等在我门口上了。真是一鬼灵精,将来我一定要努力让于洁帮我生这么一ip超高的丫头,别的不说,心里就痛快,一直以来我都固执的认为最讨人喜欢的女孩最大的美德就是善解人意。如果很笨的话,只怕到死都没戏。操,盟哥都快他妈的挂了我这猪脑子里怎么还胡思乱想、没完没了了。

  估计出租车司机没有见识过这么鲜活的场面,我急匆匆下车发了疯的冲进医院时,他连车费都没有找我要。当我把盟哥弄到急诊科,看着几个表情严肃而冷漠的医生在那里折腾,我再次觉得自己非常的无能,假如我实习的时候多学习一点,最少可以了解盟哥的伤势怎样,我现在多少体会到医院里病号家属那种急切而焦灼的心情了。

  我更痛恨自己刚才还为之洋洋得意的馊主意。假如不是我告诉他那人压根就不够盟哥揍的,如果我自己上去,凭着我被老头蹂躏出来的变态体质,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即便我也一样晕菜,最少我不会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六神无主。

  害怕盟哥的老爸老妈担心,我只得打电话通知我老爸,并要他拿钱过来。要不是五月在旁边不停的安慰我,要不是盟哥的口袋中有准备用来请客的一千块钱,要不是我还能够控制住自己因为难过而变的更加暴躁的情绪,我绝对把那个唠唠叨叨,只是担心我没有住院费的煞笔医生废了。我首次开始痛恨起自己这个职业来。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当病号生命垂危的时候,白衣天使的脑袋里想的居然是能挣多少人民币。

  老爸风风火火的赶来时,那些操蛋医生已经宣告了他的死刑,说是什么内出血还有种种希奇古怪的名词,总之盟哥这次凶多吉少。

  “真有那么严重吗?”老爸无助的看着我,毕竟在他的心中我还算是一个热爱学习的好孩子,将来也注定会成为一个决佳的医生,但他不知道我平时都在干些什么勾当。懵懵懂懂的我也只有机械而无奈的点点头,其实我压根就没有看出什么来。

  老爸的眼眶里马上就淌出了眼泪,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向严肃而坚强的老爸会哭成这样。看到他陡然间抢到医生的面前,我还以为他悲伤过度想要练那大夫,本想过去帮忙却听他哀求道:“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钱不是问题。”看着医生冷漠的摇头,我恨不得灭了他们,那可是我盟哥呀。我的眼泪从进医院后就没有停止,我才不怕别人笑话我没有男子汗气概。男儿有泪不轻弹根本就是一句千古屁话。

  “那您能能给输上液给我们维持一会儿?!”老爹倒是表现的很冷静,不象我要打要死的,好象全世界都因为没有盟哥而亏欠了我似的。

  “你想干什么去?!”我有点迷惑的追问父亲。

  “没什么,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死了吧,我得去给他找好医生。”老爸脸色的泪痕依然还在,却增添了几分坚定和执着,竟然和我记忆中的他变的截然不同。

  “我跟你一块去。”

  “你就放心让你老妈一人呆在家里。”老爸固执的拒绝了我的请求,然后出去招呼来一辆面包车,小心翼翼的把盟哥装到里面扬长而去。我忽然想起该如何向盟哥家里解释这一切呢?这该死的乌龟风,我他妈的跟你没完。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5-11-18
第八章 逃亡
  
  我结算了医药费后,心里记挂着盟哥的生死安危也提不起精神来,无精打采的在大街上溜达。妈的,如果现在乌龟风跳到我的面前,灭了他的心思我都有。尽管我从来都不喜欢惹是生非,那也只是说明我不喜欢用暴力来解决争端,毕竟我也念过两年的圣贤书,贤、良、恭、谦、让也还是懂的地,可这并不意味着老头我(盟哥他们比较喜欢这样自称,我就引进了来。)就是一怕事的软蛋,真把老子惹毛了什么都干的出来。

  “嘀……”一辆桑塔纳稳稳的停靠在我的身边。把正在走神的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憋在心里的郁闷情绪算是找着了发泄的理由。

  “操你妈的,有车就牛比呀!”扬起拳头正要挥落,却意外的看到里面驾驶座上的王赛,又只得把冲天的火苗子压了下去,冷言冷语的道:“你来干什么?!轰炸那边的烂事理解了吗?”

  “怎么说秦宝他家老头也是道上的老前辈,尽管现在退隐了吧,影响力也还是有的,和赵可风稍微沟通了一下就嘛事都没有了,反正这些人全都是……,算了。不说这些了,盟呢?我得去瞅瞅他。”说着就要下车。

  “县医院这群菜包说盟哥受伤太重,多半得挂掉,所以我老爸就带着他去别处找医生了。”我正为盟哥的生死揪心呢,所以听到秦宝的老爸也曾经是混黑道的,心里多少有点诧异却懒得再等听细节,王赛不是那种喜欢说三道四的人,也就适时的保持了缄默。

  “秦宝呢?怎么连她的鸡毛都没有看到一根!?我盟哥可以为她和人拼命时才受的伤,即便是无情无义,礼貌上也该来瞅瞅我盟哥是死是活吧??这烂货!……”我越想越气,正要趁机发泄心里的怒火。

  “别提了,秦宝他爸整个就是一顽固不化,死活不准秦宝过来,还扬言假如盟再敢和秦宝纠缠不清,他会找人直接废了盟的。”王赛颇为尴尬的解释道:“幸亏有铁厂在旁边说好话,他倒是答应替盟承担医药费了,这是他要我给你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十来张百元大钞来递给我。

  我听了这话当时就想操刀子去干了秦宝的混蛋老爸,什么玩意,我盟哥拼死拼活的去救你闺女,就算你不感恩戴德的让秦宝以身相许吧,至少也该过来看上两眼,连我这种不怎么懂人情世故的书呆子也明白的道理,他一快死的人了还能不知道。妈的,莫非混黑道的全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白痴。

  “我操他大爷的,他说的这是什么烂比话,牛比什么呀,他那样的算什么黑社会老大,至多也就是上不了太面的垃圾小兵,胆小怕事外带狗屁不通。如果不是盟哥一心一意的喜欢秦宝那烂货,谁他妈的管她会不会被人干,看见了至多算是免费欣赏了一场毛片。”我这心里有怒气堵着上下不通畅了,本来就臭的嘴巴上就更是没有把门的。王赛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只好尴尬的边笑边劝我。

  “你受累告诉秦宝那老不死的爸爸,就说老子还真就不稀罕他那仨瓜俩枣的医药费,家里不富裕可也还没有穷到为了挣钱搭着命救人的费上。”我用自己能够想到的最轻蔑的话说道:“你再告诉我,我看不起他这种没血性的软蛋,不管盟哥有没有事大家都别想消停了。”说完我转身就走。我心里恨亲家父女连带着把王赛也恨上了。

  “秦宝让我告诉你们要小心一点,赵可风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他可能会骚扰你和盟的家人,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就直接打电话给她,她会找警察帮忙解决的。”王赛在后面喊道。

  听到这话我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至少此时秦宝还没有对盟哥忘情,还知道为我们担心;忧的是乌龟风的报复行为。不管我叫嚣的多么厉害,其实内心里还是一特虚弱的贫民老百姓,和这种不讲道理的流氓痞子打交道坚持就是心惊胆战。硬话说的出来,那也是一气之下,要我真的拿砍刀劈了那群杂碎去,我还真的没有那中气魄和胆量。况且还捎带上了我老爸老妈,更是肝颤。

  家是不能回了,正好趁机跑外面溜达溜达去,也不知道盟哥的伤怎么样了。

  “五月,你不是说想要组装电脑吗?现在咱们就去石家庄好不好?捎带手的玩他两天。”反正我兜里还有交完盟哥的医药费剩下的几百块钱呢,妈的就当是出门散心了。老妈呀,对不起你,大过年的还给你添堵。

  我是那种典型的想到就要做的,免得夜长梦多,麻溜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火车站。趁等车的功夫我先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得先闪两天,免得把小鬼都带家里去。老头(我经常这样称呼老爸)当年也曾在老妈怀着我的时候惹了事出逃过,很能够体会到我的处境和心情,沉默了片刻我以为他在酝酿什么经典的对白,准备痛骂我一顿,于是颠着话筒跟那等着,他一开骂腔,儿子我立马就挂机,大正月的我才不想自找不痛快。

  结果老头鼓捣了半天整了句更惊世骇俗,弄的我好玄没有直接晕菜:“儿子,你长大了。”老爸如是说。粗人老爸乍给你来句酸的,我还真扛不住,杵那从头到脚都晕不拉叽的,本想挂电话,想起盟哥来又问道:“盟呢,他没事了吧。”

  “……”老爸沉默了一会道:“我师父正给他治,估计是没有问题,你管好自己,别再他妈的惹事了。”听老妈子说过我老爸的硬气功是跟一玩杂耍的老太太学的,没有想到那老太太还懂治病救人,哎,真是林子大了嘛鸟都有呀。心中感慨良深,随手就把电话挂了,知道老爸一定还在叮嘱我万事小心。过去我在他的身边每天就是嫌我一事无成,没有出息。离开他了反而反复叮咛,活象絮絮叨叨的老太太。

  然后又给老妈打了一电话,小心翼翼的告诉她事情的真相,然后让她不去衡水老家呆两天,没有想到她却拒绝了,说是老爸早给她打过电话了。随后就是滔滔不绝的叮嘱,幸好打电话是需要花钱,于是我很冠冕堂皇的把话筒扔上面了,心里冒出的感激,嘴里却无奈的道:“烦死了。”

  “五月,对不起,你来到我们家以后让你摊上了这些烂事。”看着身边的五月我心里倍感歉意。

  “没事呀,其实这样也挺刺激的,反正有你保护我,又不会受伤。”五月轻松的回答道:“和你还有你家的人在一起住最开心了,惊险点才好玩嘛。”纯真而信赖的笑容令我感到难过,想好的一大筐话都被无声的堵里回去,不得不改变我想送她回广东的初衷。听到这种白痴乎乎的话居然会从她一电脑天才嘴里蹦出来,我的眼镜差点没掉地上摔成烂沫。这是一什么孩子呀,就算你才只有十三岁,也不至于说笨到把性命攸关的大事当成儿戏吧,非但不尖叫恐惧,瞧那意思感觉还挺好。

  “盟哥不会有事吧?!”五月关切的问道,神态庄重俨然一副成年人的模样。这下弄的我又无话可说了,摇摇头告诉她老爸给他找了一妙手回春的大夫,可我心里却没有什么底。

  “五月……”我习惯性的叫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啊,有事吗?”五月扭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我。忽然脸上却闪现出一丝惶恐的神色。从他明亮的眸子里我看见背后人影闪动,他妈的终于还是来了。

  “找个地方躲着,我没有办法照顾到你。”说着我已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恰好躲过敲过来的铁管,硬塑料的椅子登时被砸出了一条裂缝。

  “小子,挺机灵的吗?可惹了我们太子爷就活该你倒霉吧。”一瘦不拉叽的高个疯狂叫嚣。本来春节的火车站乘客就少,见到这群凶神恶煞样的流氓人物一出现,更躲的远远的。腾出来偌大的一片空间够我和这仨孙子折腾。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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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2:34       #28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2:34
  “砸完了我们的场子就想拍屁股走人呀,想的倒美,你听好了,要不跟我们回去给太子爷磕头认罪,要不就等着在医院里过年吧。”一拿铁链子的矮胖子牛比烘烘的恐吓我。

  “还有你个小婊子,怪不得刚才吃饱了撑的摆了我们一道,原来和这孙子是一伙的呀。等灭了他再他妈的好好收拾你。”手里抄着一把流氓会战的专用武器——砍刀乜斜了五月一眼,放出了狠话。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欠干就行了。”白痴也看的出来他们压根就想把我弄死,如果不先下手为强,待会就要傻眼了。这些流氓可不顾什么江湖道义,群殴才是他们的本色。

  “老头,你的招要是没有用的话,我就彻底的傻比了。”心里念叨着,一个大踏步便跨到了瘦高个的面前。本来按照我被老头打出来的经验,为了防止反应迟缓移动时多用小碎步,但为求速度也顾不得这些规矩了。

  盟哥曾经对我说过和人动手最重要的不是力大拳猛,而是你敢不敢下狠手,就是一老虎也不敢和拼命的恶狼斗。我现在算是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那孙子见过冲过来先是一愣才抡铁管要砸我,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和老头互攻练出的拳头什么滋味只有这干巴狼知道,我一拳便掼在他的小腹上,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撞的飞了出去,尽管只是跌出了半米不到,但我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不等旁边两个人明白过来,快步移动到胖子身边闪过他的铁链子,反身就是一个重重的肘撞,我是1.78的个头,蹲下身来才和他差不多高,这一下正中胸口。肘尖上的厚实感觉令我联想到了过年吃的猪肉,真他妈的恶心。怕他太胖抗打击能力太强,我太次转过身来看着他那张肥脸。提腿就是膝撞,最快的速度、最简单有效的招数击倒对方是我从老头那里学来的拳术思想。

  那段非人的虐待也不是白白忍受的,我的力量比以前增强了何止十倍,即便打不死他,也让他几个内脏器官换了地方。妈的,谁让你跟着别人去当流氓,还找个一垃圾大哥跟着,不挨揍才怪呢。

  “小心砍刀。”五月尖利的童声在空荡荡的候车室里回荡,一股寒风抢先吹到的我裸露的皮肤上。下意识的挨身后退,狠狠的撞在了砍我的小子身上,这种鞭长莫及的理论却是我在武侠小说中学来的。好不好用我不知道,但是却惊险到了极处,只需我动作稍慢就如同硬往他刀上撞一样,绝对立马over。

  “操你的。”我大声骂道,这样可以让我不感到恐惧。然后一猫腰从他的身边滑脱,低头看看手里寒森森的蝴蝶刀还有点难以置信。但他的小腹上确实添了一条伤口,鲜血汩汩的喷涌出来,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先前的嚣张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是恐惧,喉咙里咕咕的响。

  “去打电话吧,五月。”我轻轻的道。

  很快警车便呼啸而来,冰凉的手铐加到我的手腕上时内心却丝毫没有什么感觉,连本应该有的恐慌都见不到影子,心中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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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2:35       #29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2:35
第十章 反击
  
  “你想怎么办?”我从问讯室做完笔录出来的时候,早已经守侯在外面的铁厂叔走过来问道。

  “不想怎么着。公事公办不就行了?!”我摸不明白他的真正意图,杵他面前装疯卖傻,我对付任何事情的原则都是在不吃亏的前提下博取最大的利益:“作为受害者,我强烈要求这些光天化日之下恶意伤害公民的歹徒。”我干脆就给他大唱高调。妈的,反正我马马虎虎也是一大学毕业,这点场面上的言论还是会的。

  “哈哈……,你就不怕他们三个反咬你一口?”铁厂叔干笑几声后,有意无意给了我一个极有可能发生的变故。这我倒是真没有想到,贼咬一口入木三分,到时候我真就得在警察局或者看守所里过完正月了。

  说什么我也是一写小说的,稍微发挥了一下我天马行空的逻辑思维能力,按照这个思路推演过去马上想出了一大堆随后可能发生的情况,然后不动声色的说道: “最多他们否认自己是赵可风派来杀我灭口的。但是人证物证都在那里摆着呢,他们靠什么反咬我,除非你们这里面有人不干净。”既然说了我索性就把话点的明白一些,也免得有人背地里阴我。

  “光,你爸难道没有告诉过你退一步海阔天空吗?事过去了,你没有事情就算了,这样追究下去到哪天才是个头呀?!”他顿了顿,然后又道:“况且他家财大气粗,你是不可能斗的过他们的。即便我们这边没有人收他的好处,到了上边可就难说了……”操,整个一说客,我鄙视你,怎么我老爸就和这种人拜了盟兄弟,怨不得我老妈整天说他们都是狐朋狗友。

  “那你的意思是……?”我装出一副很迷茫的样子以得到他的真实想法。其实不用他讲我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和赵可风家斗,你没有钱,没有权,说到底就是连理都没有。但是谁又敢保证我离开了这道门,赵可风就不会再来找我、盟哥和我们两家人的麻烦。况且我盟哥吉凶未卜,假如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个王八蛋过舒坦了。

  “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就算了,大过年的,你也不愿意总和这些流氓们纠缠不清吧。”不愧是警察局里的老油子,一句话就点到了我心里的顾忌。看着我阴晴不定的脸色他继续道:“这事不用你出面,我这个做叔叔的可以帮你平息。你这也算是和他交个朋友。你说怎么样?!”

  “这样的朋友我才不稀罕。!”我冷冷的回了一句,见他的脸色陡变,心里对他的厌恶就更增添了一分,真不明白老爸是怎么和这种黑白不分的家伙称兄道弟的。深恐得罪了他,又添不必要的麻烦,我不得不解释道:“不过我却可以放他们一马,前提是我盟哥现在已然平安无事,否则就算我愿意息事宁人,他家人和我老爸也不会答应的。”

  “那是。”他点点头,问清楚我盟哥的去向拿起手机就给我爸打电话。我站在旁边能够很清楚的听见老爸在手机的那头破口大骂,但最终被他那套理由也给搞掂了。民不跟官斗,因为没有权,不和富人斗,因为没钱,这是穷人的悲哀,无奈!我也只能接受了这个即定的现实,接过铁厂的手机老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盟只是受了点内伤,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明天我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这事就算了吧。那些人咱们惹不起,你铁厂叔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又叮嘱了我管住自己的臭脾气就把手机挂了。

  “既然是这样,我就什么也不管了,你看着办吧,铁厂叔。”听到盟哥现在平安无事,我心里比吃了人参果还他妈的痛快:“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他找我家里人的麻烦,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光脚的可不怕穿着鞋的!”我凑近铁厂叔冷森森的道。

  然后转身准备离开这个鸟地方,无意中瞅见火车站上被我痛扁了一顿的那三个流氓从旁边的审讯室中滚了出来。看到我,他们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恐惧,然后就是愤怒。如果这里不是警察局,估计必定疯狗一样的扑过来咬我。甩给他们仨人一巨轻蔑的微笑后,我朝铁厂叔摆摆手算是道了别,然后招呼早已经做完笔录的五月就要离开,临出门时我有意无意的朝他们比了比右手的中指,算是出了一口心头的恶气。

  走到大厅里的时候我看见乌龟风正死皮赖脸的和秦宝蘑菇呢。这种情景令我对秦宝的印象又再次变的恶劣不堪,冷哼一声就要离开,结果秦宝却朝我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盟哥受的伤要不要紧呀?王赛告诉我他现在并没有住在医院里,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我老爸帮他找了个更好的跌打大夫,估计很快就能够痊愈回家,你别担心。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她再说什么,拉起五月就走出警局。这倒霉地方我是一辈子都不准备再来。

  回到家,迎接我的是老妈子的一通唠叨。看她眼泪汪汪的,我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只好杵那块装死人。好不容易风平浪静,我看她走了,拉过五月尽量柔和的问道:“五月你告诉我,你的手机里出现的画面到底是什么?不要告诉我是某个电视里的惊悚镜头,我不信,我想知道实情,这样我才能够帮你。”

  “那是我布置在家里的监视器拍摄到的情景!”五月沉思了片刻之后,终于小声的告诉了我真相,随后就忍不住哭泣了起来。我只得把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她。操,这种只会出现在电视剧,电影里的情节也他妈让我赶上了,也不知道我这是太幸运还是太点背。

  “可是这怎么会传送到你的手机上呢?”等她不哭了,我又忍不住问道。

  “很简单呀,我只是将我的个人电脑和房屋里的监视器连接在一起,并且写了一个简单的程序。当有人查阅我的电脑中的资料或者第三人进入我家时就会启动自动监控功能,并将图象发到我的手机中来。五月丝毫不以为然的回答,却把我这个电子方面的白痴唬弄的一愣一愣的。反正也想不明白原理,我干脆就放弃了。

  “那死去的人是你常说的保姆李妈吧?!”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五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害怕她又流泪,我连忙道歉并且做好了做自我批评的准备。看的出来五月对李妈很有感情。这几个没有人性的家伙。

  “可他们为什么要杀李妈呢?我们和他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怨的?”五月却出乎我意料的平静。但问的话却异常幼稚,估计是平时港台电视电影看多了,简单的以为只有仇恨才会让人疯狂杀人,却忽略了是什么导致了人的仇恨——利益。这段时间的共处,使我深深的体会到了她内心深处的孤单和无助,出于一种哥哥对妹妹般的爱护,我真的不愿意让她掺进这些罪恶而黑暗的杀戮中去,但是现实总不符合我们的理想。

  “这谁又知道呢?他们是一群疯狗,正常人都不可能猜测出它们的真实意图的。”我想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完整的思路个,干脆就彻底放弃了,却恬着脸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我想这样说会让她感觉好一点。

  因为害怕她会学说我们的粗话,平时我和盟哥交谈就尽量的避免脏字,和她交流的时的言辞更纯洁的如同处女。尽管我觉得不是很习惯,但很显然她听着很受用,这就足够了。

  “你还用回家去吗?”我小声的问道。

  “用不着,或许他们找的正是我也说不定。我如果回去不正好自投罗网了,况且这些情景同样会传送给我老爸老妈,他们会找人帮忙处理的,我回去干吗?”五月似乎并不愿意提前回家,拿出自己的理由来拒绝。这正是我想要的,也就不再坚持什么?只提醒她向父母报个平安。

  “明天咱们去石家庄买电脑吧!我想赶快帮你查出绑架你的那老头的身份,你说呢?”似乎很厌烦我的建议,五月不着声色的转换了话题。

  “好呀,我帮你找个熟人,装电脑时可以省一大笔钱呢!”我热心的推荐。

  “才不用呢,我自己买配件,然后由你来组装才好玩呢!”五月嬉笑着拒绝了我的好心,却给了一个令我心动的建议。

  “那上网搜索一下最新最high的电脑配置。”我一直以来都对这些电脑配件有种莫名的感情,我总是喜欢查阅各种最新款的配件的性能数据,实际上却根本就看不明白。

  刚在搜索栏中键入“最新电脑配置”,打个回车,马上弹出数不尽的结果,最醒目的标题是:“中国人自主产权的cpu即将上市,性能超过奔腾数倍。”

  下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对这家中国人独资的私营企业和即将出炉的cpu的详细介绍。看看消息的发布时间是2月13日,才过去了没有几天。

  一路看过去,下面还有什么:“美国试图用谈判以收购该cpu的所有技术,以起到技术垄断的目的。”然后就是各方面的专家的点评,还有某些爱国人士呼吁购买该款cpu的言论。

  “不行,咱也去看看这款cpu?”我跟发现了新大陆般高兴的向五月征求意见,却看见她若有所思的表情。问她原因,她却什么都没有说,没事人似的叫嚷着上网玩游戏去了。这是一什么孩子呀,哭笑无常的,和她在一起呆久了,我绝对会疯掉的。 05.2.12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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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2:42       #30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2:42
第十一章 防守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这只赖床的小懒猪从被窝中挖了出来,随便吃了老妈赶早起来煮的饺子,临出门的时候给盟哥的手机打了个电话,本来只想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真如老爸说的完好如初了,没料到那只鸟的声音真的从另一边传来了。

  “操,你他妈的没死呀!我还正张罗着给你办丧事呢?妈的,这下子得浪费不少东西了。上帝呀,你怎么没有让这个可恶的垃圾人死掉呢!”我撒欢似的在这边叫唤,弄的五月用看见神经病的目光瞅着我。反正我脸皮厚,才不在乎你把我想成了什么,那个什么伟人不是说过嘛,走自己的路让其他的鸟去说吧。

  “靠,大早上就听到你这只乌鸦叫春,真他妈的背兴,不过光子,你可……。”盟哥原本懒洋洋的声音也变的振奋了许多,在那头跟我贫起来:“千万别把东西扔了,要不然过不了多久你还得买。”

  “为什么呀?!你不是没有断气吗?”我蛮高兴阶后余生的幸福的感觉的,似乎为了补偿为了白白担了一天的心,玩命的恶心他。

  “不过也快了。”盟哥在那边有气无力的回答。我刚要询问他具体原因,就听见他原本温和而低沉的嗓音骤然提高了八度:“干佬这是从哪个古墓里刨出来的师父呀,从昨天醒来就把我扔药缸里泡着,我他妈的都快成方世玉,我不干,她就说什么我的内脏都被人打的移了位,只有这样才能够好起来。”

  “那不是挺幸福的,说不定她就是苗翠花再世呢?”我满不相信的调侃他。要有这么好的事,我老爸当年还能没有享受到。

  “我就问问你这个大医生,到底有没有这种鸟事情,我都快泡成蛤蟆了!”盟哥在那边急噪的吼道:“我他妈的没有忽悠你。”听盟哥这意思绝对不是假的,想象一下在药缸中整整泡了一天一宿,唉,有点火气也是应该的,我原谅你了。

  “这个倒是有的,前些日子我写一本武侠小说的时候曾看过中医方面的书籍,上面提到过这种治疗方法,就是没有亲眼见过,回来以后给我好好讲讲,最好把她的药方偷回来给我研究研究。”

  因为我写武侠小说的需要,大一时曾经从图书馆中借过一本讲述中医希奇古怪的方剂和疗法的书,后来努力的把其中觉得有用的奇闻都摘抄了下来,所以依稀有些印象,心里却不怎么把这些没有科学根据的怪事当真。但此次事关盟哥的生命安危,我宁愿相信这些方法真的管用,而且他也确实清醒了过来,于是就真真假假的一通忽悠他,至于要他偷药方不过是为了让他有点事做,而不至于分心。

  “五月呢?告诉她我想她。”盟哥忽然间话锋一转惦记起五月来了。

  “她很好,用不着你挂念,我们现在就去石家庄组装电脑了,她说要帮我把那老头的身份查出来,你就擎好吧……”我正要继续唠叨,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道:“那神经老太太送干佬回来了,我得赶紧挂了,你记住过年过节的为我烧纸呀!”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死吧!”我笑骂着抢先挂了电话。然后大手一挥,极豪迈的道:“出发了。”直接就杀去位于我们村的辛集汽车站,坐上从辛集直通石家庄的高客就和五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不喜欢过多的打听其他人的秘密,即使我和五月一起经历了很多的鲜事,但在我的心中她依旧是一个外人,她的生活、她的身份、他的背景、她的家庭都不是我该涉及的领域。

  除非她亲口告诉我,否则我真懒得去小心翼翼的追问。我固执的认为认识太多的人,然后背负关于他们的记忆是种要命的负担,所以我宁愿和她嘻嘻哈哈的聊些无恶意的闲话,然后很快就忘记了,最起码这样我们两个彼此都是轻松的。

  或许是她家里出了这样可怕的变故的原因,一路之上五月都提不起什么兴趣来。我理解她,昨天晚上听到她在隔壁用广东话跟爸妈打电话聊天,后来就哭了起来。尽管我基本上一个字都听不懂,却真的为她心痛。或许我们的童年惊人的相似,我能够体会到失去相依为命的玩伴对孤独的孩子的心灵会带来多么大的伤害。可是我却什么都帮不了她。只有在心中默默的问候那三男一女的祖宗十八辈了。每当五月那张悲哀的景致面孔在我的心中清晰浮现出来,我就有种要杀掉那几个凶手的冲动。

  当我轻松的打败那三个流氓的时候,我自卑的心灵开始空前的膨胀了起来。作为一个并不成功的网络小说作者,我对自己如此清楚的分析出自己此时的心境并不感到奇怪,同时却又为无法控制这种日益暴戾的性情和狂躁的情绪而感到无奈。

  或许是我过去的无能彻底扭曲了我极度虚弱的灵魂,所以当我拥有着强大力量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表现出一种暴发户的姿态。妈的,我鄙视自己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可怜虫,但我收束不了逐渐疯狂逸动的心灵。

  后来或许我们都觉得这样敷衍对方似的闲聊没有什么意思,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向窗外,凝视着公路两边破败的景色沉默不语。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我却习惯性的构思我那些在网上连载的小说。

  尽管我在石家庄生活了两年,但对它的印象却始终都好不起来。在我的心中它压根就不算是一省会,更加确切的说该是一大号的县级城市。污浊的空气,杂乱的街道,拥挤不堪的街道,素质低劣的居民都给人一种暴发户的俗气。

  过去上学的时候我除了去学校对面的天客隆购买生活用品,就只去太和电子城。只有那里才让我感到石家庄并不落伍,尽管非常吃力但它毕竟在追赶着日益时代前进的步伐。看着那些做工精致,在柔和的日光灯下闪烁着冷冷金属光泽的电脑配件,我都感到非常的享受。

  原本依照我的想法,打电话找到在这里工作的熟人,让他参谋着装一台性价比极高的机器就大道回府,结果五月执意自己购买配件由我来组装。对此要求我当然不用拒绝,说实话我喜欢那种拿着螺丝刀组装成一台电脑时,潮水般涌上心头的成就感,那是我梦寐以求的。

  于是我刚去松松哥(帮我装电脑的熟人)那里报了个到,就被五月同志抓了壮丁,我都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大手劲,把我挺大的一老爷们给拽小鸡子似的上下四楼到处溜。原本我以为她一小丫头家家的一定不善于侃价,后来才发现原来买东西时争取占最大的便宜是女性的本能。听她在那里把各种配件的性能如数家珍的和商家一同海侃,真是一种享受,当然了那些人也不敢拿兑了水的价格懵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绝对内行,结果五月是满载而归了,可那些被她光顾了的商家却如同被血洗了一样惨,大多数都是被她忽悠晕了以后赔本给她的。

  事后我偷偷的问她,你又不是没有钱,何必跟那和人家磨牙呢。你猜她怎么回答,我追求的只是这种纵横捭阖的感觉。靠,一13岁的小丫头还知道什么叫纵横捭阖,看来我真的该直接退休回历史的垃圾堆去了,丢人我。

  当一同疯狂购物结束,回到松松哥代理麦博专卖的那个摊位休息的时,他问起这些性能最优良的配件的价钱时,脸上惊诧的表情越来越明显。如果不是有内部的肌肉牵扯,眼睛必定会从瞪大的眼眶中直接跳出来。然后一边羡慕的看着这一堆配件啧啧赞叹,一边对我轻轻对我说:“这套极品配置就是我这个内行人亲自去拿,最少也得两万,结果她却只花了九千不到,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真是可怕。”我是第二次听到有人用可怕来形容五月了。

  “有这样的女朋友可真是你小子的福气呀!”打趣了我几句,忽然转过头来问道:“这么高配置的电脑你该不会只是用它来玩游戏的吧,那样的话可就真浪费了。”

  “为什么呀?”我这个彻底的门外汉虚心请教。五月跟着松松嫂去挑选音响了,不然必定要笑我是一菜虫。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五月好象特别喜欢叫别人做菜鸟,就连盟哥这个计算机系毕业的It业垃圾也没有逃过这样的命运。而到了我这直接成菜虫了,档次之低简直不能够用可怜来形容。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直到看见我一脸的迷茫,终于相信了我的无知,教诲道:“内行人一眼就能够看出这是专业黑客们最喜欢的超豪华装备,我看某些黑客网站上曾经推荐过比这稍微次一点的配置,据说是曾经黑过白宫网络系统的黑客们用过的,你的电脑技术什么时候突飞猛进到对白宫的网络有兴趣了?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5-11-18
第十二章 水落
  
  “那是!我就想把咱们的五星红旗直接给它插到美国鬼子的老窝中去,让布什那只烂猴子好好的爽一把!”我半真半假的和他一顿海煽,然后就很夸张的笑了起来。这样一来松松哥也弄不清楚我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终于不在追问我这电脑的用项,就和我在那里闲聊一些最新的电脑资讯。

  松松哥从大学毕业之后先是开了几年的网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终关门了事,然后便开始从事电脑的组装和销售行业。尽管一直都是在为别人打工,但他却很认真而且务实的在做,几乎每天都要到网上浏览最新、最前沿的电脑资料,充实自己的同时也拿来和别人侃山。

  我每次来太和必定是会来听一段他的高谈阔论的,这样我不用自己去想就可以知道最专业的评论,多好。当我问到他关于中国自主cpu的问题时,他那叫一兴奋。想想也是,中国偌大的cpu市场一直都被洋鬼子霸占着,即便前些日子网络上疯狂炒作过一款国人自主开发的cpu,最终也没有了声响。缺乏竞争力是这些 cpu无疾而终的唯一原因,松松哥如是说。反正我也不懂,就点头附和。

  然后他就告诉我这家广东的电子企业是业内的骨干力量,一直努力和台湾、美国等国内电脑配件的来源地分庭抗礼,算得上是国人自己的骄傲。只不过此次 cpu的开发是该公司独立完成的,至于其技术含量和性能如何却不得而知了,因为至今为止始终都没有该公司发布的官方资料,网络上泛滥的基本上全是某些爱国志士和好事者的猜测。但不管怎样,这款cpu和随后开发的其他自主配件都绝对令人期待。

  “等官方资料出炉以后,帮忙给我弄一份,发到我的邮箱中去好不好,另外我还要你的专业评论和性能对比分析。我想升级我电脑的时候考虑一下咱们中国人自主开发的cpu,你说行吗?”我涎着脸凑到他面前,边狂拍他的马屁边说出了自己的请求。以我的经验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他痛快的答应了。然后我就窝他的电脑前面一边玩cs,一边和他闲聊。

  当我一连爆了十一个人的脑袋时,五月终于出现在了我的身后,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后背,道:“真没想到你这个超级菜虫子玩cs还真有一套,首局连爆了这么多的头却只是损了六十多点血,和我有的一比。”说着轻轻摸我的脊梁,我怎么感觉着自己一下子堕落成她们家的崇物了呢。

  “我让你夸奖我来吗?”我连头也不回反问一句:“不服气,回家了咱俩单挑一局。”想我自从装了电脑以后,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对cs孜孜不倦的研究,凭我这两下子,把你一小丫头打到残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我疯狂叫嚣。

  “随时恭候。”哈,人家还给我掉句书袋。

  “咱们什么时候走?”我一推手里的鼠标,大狙甩出,嘭的一声爆掉了一个警察的脑袋,后过头来问道。松松哥这里代理麦博的音响,此时连在电脑上的正是今年最新的产品,高保真环绕立体声,绝对的现场效果。听到狙枪弹壳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声音,我心里那叫一舒坦。

  “等你死了就走!”

  “你个乌鸦!那等着吧。”我飞快的转过身去,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过来一群警察,由于我选取的是一对31的模式,最怕的就是被这些傻机器人包了饺子。双拳难敌四手,不论我的技术多么过硬,最终也难免一死,所不同的是可以多争取几个垫背的。狙枪是不能用了,我飞快拽出最中意的手枪——沙漠之鹰,边退边朝他们的脑袋回击。最终因寡不敌众而被挂掉,但我的歼敌记录上已经变为四十三。

  “都是你跑来捣乱,要不然我又可以轻松拿下一局!”我装做很不高兴的埋怨五月。

  “切,蹂躏机器人算什么本事,咱们回去较量两局再说,我必定把你打的再也不玩cs。”或许是一种通病,玩cs的人们都喜欢边自吹自擂,边疯狂的贬低对方。然后在互不服气的氛围中一比高下,最终成为好朋友。这是一种很奇特却又很温暖的感觉。

  “打就打,谁怕谁呀!”我哼了一声,离开电脑去整理五月买的这些配件。然后我们打的去往白佛汽车站倒车回家。

  折腾了一天,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当把东西放上五月就迫不及待的把所有的配件都拆出来,弄的乱七八糟。

  “我说你这是干嘛呀,就算组装电脑也用不着这么折腾吧。”

  “我就是喜欢拆包装,不行吗?”五月理直气壮的顶了我一句。本人当即无话可说。这都是什么怪毛病!也不知道她父母是何方神圣,居然养育出这么一位惊世骇俗的鬼精灵。头疼。

  我的电脑从03年买了以后,前前后后被我拆解然后擦拭过不下十次,把这些零件攒到一起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但是随后的安装系统等等就不是我所擅长的了,如果盟哥在就好了,这小子是这方面的能手。

  “完成了,我可不会调试。”当我把最后一枚螺丝拧上的时候,把我酝酿了很久的难题丢给了五月。结果她压根就不当一回事。纤手一挥,特豪迈的道:“我会呀!”靠,我还真是猪脑子,怎么就忘记了她是一超级黑客呢。看来她之所以让我组装也只是因为不愿意干这种手工活而已,我郁闷,我生气,我无奈,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认命。

  看着她在那鼓捣,我闲着没事就打开我的电脑上网,结果她居然恐吓我说如果我不守在她身边就把我电脑黑了。上帝,姑奶奶,我招你惹你了?!于是我苦着脸回来,看她把各种调整各种数据栏然后一边边的重启,然后问我有没有系统软件。

  我把以前重装系统时买的盗版软件给她找来,她一张张的看结果得到的评价都是垃圾,最后直接从我的电脑上下载了一个她满意的系统安装了上去。然后就再也不和我说话了,专心致志的在那里捣弄电脑。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懂显示器上不断变幻的字母,数字和符号代表着什么意思。

  “你这是折腾什么呢?”

  “这些国外来的操作系统中都留有大量的后门和自动监控系统,我不想成为外国人搜罗情报的工具,现在就只好浪费点时间把漏洞补上,把后门关闭。”回答我问题的同时她的手指也没有停止在键盘上敲击。这种高深莫测的内容听听都晕,我直接闪到一边去上网聊天了。

  这种日子居然一连持续了三天三夜,真难为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精力,由于电脑全在我的房间里。即便她只有十三岁,可我也不能在她面前赤身裸体吧,靠,咱爷们只好陪着她crazy了三天,幸好白天还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晚上就疯狂的码我的小说。

  恐怕会打扰了她的思路,我连音乐都省了,空旷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敲击键盘时噼哩啪啦的声音。尽管我很困,但我真的挺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尽管我们交谈的时间非常短暂,但我觉得彼此的心灵却靠的越来越近。但是我最终还是坚持不住了,一头扎到床上沉沉睡去,恍惚之间感觉到怀里多了一个娇小的身体,还以为是于洁呢!亲了她一下就又迷糊了过去。

  当我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时才恐怖的发现和我大被同眠的居然是五月,幸好我太过疲倦连耍流氓的力气都没有,否则……后果还真的不堪设想呀。我低头看看我们两个人的衣衫完好,长出了一口气,火烧屁股似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当然不会象某些小说中写的那样抽自己一嘴巴,那么干的人都是一傻比,我当然不会做,最多就是在心里反复批判了自己二十次。当然也没有忘记夸奖自己非凡的定力。

  洗恋、刷牙、吃饭,然后等五月醒来,老妈子冲我那叫一个劲的批,反正我皮厚才不在乎,反而跟那向我们家老头(我老爸)打听收拾我盟哥的那老太太的奇闻逸事,结果他翻了翻白眼给我弄出来一句话,差点没有让我把手里的碗给扔出去。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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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2:51       #32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2:51
第十三章 石出
  
  “天机不可泄露!”我老爸神神秘秘的回答道。什么呀你就天机。不就是一老婆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信她比人家要饭老头还要牛比。等我查出来老头的身份,包管吓死你们。我在那里端着饭碗运气。得亏当初没有学会硬气功,否则这碗早被我捏碎了。

  吃完饭,五月就忙不迭的叫我回屋,说是让我看好东西。于是我就涎着脸跟了过去好玄没有问出是不是rb的黄片,不知道为什么老头我最中意的就是这口,看着rb贱货跟狗似的趴那儿挨干,心里就跟大夏天吃冰棍一样,从头到脚就一字——爽。不过你也别误会,我可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国思想,咱就是一平常人,估计是天生的免疫看见他他妈的小鬼子就浑身不舒服。

  结果人家五月把自己的电脑鼓捣开,然后给我调出一个界面来。干,全他妈的英文。我差点没有直接晕菜过去,五月呀五月,你该不会是我的对头派来玩我的吧。曾经告诉过你二百遍,这还不算梦话,咱哥们的英文连他妈的四级都没有过呢?你给我整这么深奥的英语是不是嫌我活的长呀!!

  说到这我陡然间想起我昨天上同学录的时候,一高中同学发布的信息说他们学校有个因为四级没有过而跳楼的。对于这种蠢猪我连同情都他妈的省了,就一四级,也至于!!我直接就鄙视他,什么玩意呀,想想你长这么大吃的那些粮食,就好意思这么去死,实在要是觉得活着没劲,何不挑选一点更有价值的事业呢,比如冲去rb搞点汽车炸弹呀什么的,也算是为南京大屠杀中死掉的先人们报仇了。

  实在不行,你看看我,屡考屡挂,但咱们就是痴心不改,为什么,老妈逼的。可咱绝对不去死,为什么,命是老妈给的,没权利放弃。再说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操,我和一死了的豆腐脑一般见识干嘛?!

  “你要是不打算让我看,明说呀,干嘛弄出这么多鸟字来腻味我。”我半真半假的和五月开逗。

  “不会吧,你的英语就这点水平呀。”五月的脸上做出一副极为夸张的表情,然后蔑视我道:“真不知道你们的大学是怎么上的?!”不要打击面太广泛好不好!大学生多了,难免就会有个瑕瑜互见,再说了我一学医的懂那么多英文干什么呀!?不是自找不痛快吗?!我又不傻。

  “别一竹篙子打死一船无辜群众。”我乜斜着满屏的字(念志的音)母,心里就乱:“你要相信大多数的同志还是好的。”我好歹也是一大学生,得为其他的同胞谋利益。

  “得了,我懒得和你贫,要不要我用工具给你翻过来?”五月小手一挥,把我奔涌到喉咙口的言论顶了回去,我那叫一郁闷。

  “得了吧你,累不累呀,你直接给我讲不就行了,多大点事呀!!”我坐到我的电脑前面,打开qq。本来我家就有一台电脑桌,五月买了电脑以后就不客气的将其霸占,我就只好电脑转去写字台上,每天抬着胳膊打字,那叫累。可五月对着我微微一笑,咱哥们立马失去战斗力,真妈丢人。

  “这是我通过追踪工具所探索到地址,应该就是杀害李妈的那群人渣的受雇公司。”五月幽幽的说道。我操,听到这话我差点没栽死在地上。她不动声色的就把凶手找到了,我还以为她早忘记了呢?!

  “你不会弄错了吧,这不是美国那个什么软公司吗?”我仔细了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即便不很明白但是整天在网上泡着,多少连世界首富的公司也知道吧。再说了,不使用他们产品的国人还真不过。毕竟人家是世界计算机软硬件的老大,比不了呀。哪天咱国人也弄出一牛比的东西来,那才叫威风八面呢。

  “对呀,就是他们。”五月颇不以为然的回答道,然后用去动物园看猴子的目光看着我。弄的我登时手足无措,哼吱半天才把思路理顺,甩出一惊天问题来。

  “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就用搜索工具找的?!”我还得装疯卖傻,和这样一大师级的少年黑客在一起简直就是对自己自尊心的无情毁灭。脸皮后也扛不住。

  “这很简单呀。”她说着把鼠标一点,然后出现我们曾在她手机上看到的一副画面,凶手之一正在鼓捣五月的电脑,然后就失去了影象。

  “那怎么了?”我的思维可没有办法有这么大的跨度,上学的时候内科老师给我们讲精神病时说到,思维奔逸是轻度的精神性疾病。即便我写小说的时候喜欢天马行空的遐想,可也没有直接从原因推出结果的本事,要不早去写侦探小说了。

  “这都想不明白,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五月恶心了我一句,就解释道:“我的手机讯号是和家里的电脑监视系统相连接的,当失去信号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

  “把硬盘拆走了。”不等她说完我就把话接了过来。就算我脑子迟钝一点,还没有到没有iq的地步,况且我好赖也是一网络小说写手,基本的想象力还是有的,然后我就沿着以往编小说的思路道:“然后你通过这块失踪的硬盘找到他们行踪的。但我不明白,他们何必大费周折呢,回去直接把硬盘对拷下来不就得了,何必呢这是?”

  “因为我在上面加了二十三道密码保护,除了我爸妈和我自己之外,想要看到里面的资料最少需要数十位解码专家花费一周的时间。”五月得意的自夸道。

  “从你家出事到现在好象还没有三天吧?!”我可受不了她那种惟我独尊的模样,趁机郁闷她一下。

  “一来他们调用的是欧洲乃至美洲最顶尖的信息专家,毕竟人家是那个什么软公司(她又学习了我的说法)嘛,虽然手段恶劣而卑鄙但实力总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雄霸世界电子市场数十年了。”五月无奈而气愤的解释道。我可不敢再胡说八道去招她了,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过来把我撕了呢。

  “二来我收到影象的时候就用手机传输过了一条简化密码保护的指令,但这仍旧不是这几个人能够独立解开的。”

  “为什么呀,啊,我知道了……”我的问题刚出口立马就想出了原因,不得不佩服她的深谋远虑和行事果断:“你是要放长线好钓出这些烂虾米臭鲇鱼来是吧!?”13岁的年纪就有这样缜密的思维和深不可测的心机,难道这就是聪明人的特质吗?和她相比我恨不得去死。

  “我不但要把凶手的幕后凶手挖出来,更重要的是我实现已经在硬盘中种上了许多的木马程序和其他的信息炸弹,在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他们好好的爽一把(靠,又剽窃我的词汇)。”五月冷森森的微笑令我毛骨悚然,心道招惹她可真不是件明智的决定,连忙转移话题。

  “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能够找到一块没有ip地址的硬盘的?”我的菜鸟本色再次显现。

  “很简单,我的硬盘与众不同更重要的是我埋藏了指引程序,它会不间断的将蛛丝马迹散布到互联网上,只要用我编写的工具软件很快就可以找到了。”五月轻松而写意的问道。

  “很快是多快?”我再(辛集话的一种用法,不知道普通话中有没有,表程度)菜也知道互联网中的信息泛滥成灾,寻找一点点信息无异于大海捞针,哪就那么容易。

  “睡觉前至现在。如果不是我害怕他们寻找到并破译出来而拆解成垃圾信息,根本就用不着这么长时间,况且我还要设法捕捉他们的ip地址,这也是很消耗时间的。”说到这些,五月如同变了一个人,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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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2:56
第十四章 骄傲
  
  “只是我就不明白了,那个WR公司千里迢迢派来仨人跑你们家去,杀了个人,该不会只是为了偷你这一块硬盘吧?!!”我沉默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将内心的疑惑说了出来。把脑袋想破了我也弄不明白那个WR公司这样做的理由。

  喀喀两声,我的qq好友中有人上线,习惯性的瞥了一眼好友名单,却原来是松松哥,他的网名巨俗气叫什么大丰收,我曾经建议他更改一下,结果人家甩都甩我的说:“我从97年上网就一直使用这个网名,有感情了。别嫌它俗气,在网络上很吃的开。”听见这老网虫子跟这回顾历史,我恨不得直接从太和四楼窜出去,堵。

  “我已经把你想要的信息发到你的邮箱中去了,我这qq不能开,要不朋友们轮番轰炸我,走了我。“说完直接就下线了。我曾经见过松松哥的好友,靠,那压根就不能够用壮观来形容,简直就是人山人海。我那几十个同学朋友和书站管理员简直就不够人家一零头。

  “不说行吗?!”五月小心翼翼的问道,随后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哀愁而轻柔的叹息道:“我不想失去一个真心对我好的大哥哥。”说着说着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靠,至于嘛你就,我又不是去刨你们家的祖坟,至于弄的这么惊天动地。

  “得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要不是去他们家偷硬盘的这帮子人身手了得、心狠手辣,后边还莫名其妙的冒出一WR公司的后台,我懒得去打听她的身份背景。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无数次的告诫自己,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偶然的际遇最多算是缘分而最终的结局必定是永远的分离,出于这样的考虑我从来就没有追问过她的爸妈是谁,做什么的。没有意思,那都是要不可及的东西,听多了只会让我这个自卑的小人物悲痛欲绝。

  但是我内心中还是希望她可以放心的告诉我她的一切,即使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小小的虚荣心会得到极大的满足,遗憾的是她还是拒绝了我。对此我心里的解释就是她看不起我,尽管我口里说无所谓,但不满的情绪瞬时席卷了我的灵魂,连带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这就是我虚弱,矛盾而悲哀的本质。

  我连搭理她的兴趣都没有了,飞快的打开我的邮箱,里面赫然躺着一封标题为《国人骄傲》的电子邮件,我顺手点开就看见一份很详细的资料。

  “在中国近十几年涌现出的中青年才俊中,或许帝释天不是最好的,但毫无疑问的他却却是最引人注目的,他的一举一动都有种民族英雄般的悲壮色彩,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毕业后他凭借着自己的辛苦努力很快的拥有了自己的公司——龙魂,并且依靠着超强的技术势力异军突起为国内电子行业的领军人物。据《财富》杂志的保守估计他的净资产已经超过50亿美圆。

  从建立龙魂的那一天起,帝释天就开始着手开发中国自主的硬件,其中到底遇到多少的困难我们是不得而知。幸运的是这条艰辛而曲折的道路最终以胜利而告终,尽管至今为止我们还没有掌握到任何这款cpu的资料,但每个中国人都坚信那必定是最好的。而从以WR为首的一干欧美公司急切的邀请帝释天夫妇前往谈判,亦足以表现出他们对龙魂这个强劲对手的关注及中国自主cpu即将蚕食他们市场的恐慌,从一个侧面更验证了龙魂产品表现出的实力。

  说到帝释天就不得不提他的太太烨莎,或许丈夫的光辉掩盖了她非凡的成就,但任何人都不会忽略她非凡的才华和她一手创办的天网。

  正如评论专家们说过的:“在国内的知名网站中,天网或许不是最大的但绝对是最好的。强而有力的硬件和稳固的技术支持使天网大有成为中国门户网站之势。”

  正是这对贤伉俪的孜孜探索和不懈努力,才使国人开发的电子产品有了和外国人一较高下的资格。他们是中国人当之无愧的骄傲。”

  尽管这篇文字并没有涉及到cpu的性能,但我已经被他们俩的人格魅力和精神而深深打动,禁不住热泪盈眶。尽管我学习的不是电子专业更加不是所谓的IT 精英,但我也风闻祖国广阔的硬件市场几乎被洋鬼子垄断着,我们能够做什么呢,束手无策,没有技术也就意味着永远都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我们的口袋里掏钱。

  记得松松哥给我装电脑的时候,指着这块被成为计算机大脑的小方块,不无感慨的道:“你知道这小东西的主要成份是什么?!二氧化硅,其实就是沙子或者玻璃,但却卖出来黄金的价格,为什么呢!技术含量高,我们缺少的正是这中高端的技术呀。”相信每位接触计算机的人们都会遗憾的慨叹偌大的中国居然没有能力生产自己cpu。

  这不得不令我联想起了毛爷爷的那句话:“ ”(注),只要是爱国的中国人谁不想看到产品的包装盒上印着中国制造四个字。妈的,一说这些,我心里就变的特沉重。

  “你认识他们吗?”不知道什么时候五月已经凑了过来,眼神怪怪的凝视着我潮湿的双眼,或许她是疑惑我为什么看到陌生人的生平会哭泣。

  “不认识。”我小心的拭去眼角的泪水,让五月看见我哭可不是个好现象,我的铁汉形象算是彻底的崩溃了。

  “那你?……”完蛋了,还是被她发现了。

  “不认识就不能为他们的伟大的贡献激动了吗?!”我理直气壮的反问道,既然被她看到了我爽性就不赖帐了,当然得安装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上帝呀,我怎么是这样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呢!

  “你佩服他们吗?!”五月面无表情的追问。

  “这还用说没,凡是中国人都会敬佩他们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继续高谈阔论:“当然你会说,不是,我敢肯定有例外。我的的回答就是,那些例外根本就不配做中国人。”我模仿电影中美国人的腔调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写小说的,把握不同的文字风格是我的专长,不好意思,我又吹上了。

  “切!”五月不屑的扬扬白皙的小手,便对着面前的液晶显示器发起呆来。她不找我说话,我正为她不告诉我她的家庭背景而生气,也懒得主动和她聊天,打开音乐播放器,坐在那里疯狂挥舞爪子码起字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五月忽然幽幽道:“假如,我说假如,我是盖茨的女儿,你还会跟我做朋友吗?”

  “才不,我会第一时间把你抓去美国找你老头领赏,要不就直接绑架了你找盖茨那乌龟索要赎金,就当时为咱们国家的外汇储备做贡献了。”我压根就没有看她,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显示器,噼里啪啦的敲字,一边口无遮拦的狂侃,然后还不忘给向她现上一个自以为坏坏的笑容。

  “我是说真的?”五月强调。

  “我也没有骗你,傻孩子,你是个血统纯正的中国人,干嘛把自己想象成那些垃圾美国佬的子嗣。”我故做严肃的说道。受到正写的小说中文字的影响我的话也怪怪的,但是意思却表达到了:“看你的鼻子,眼睛,哪里不是纯正的中国制造呀,五月,不要胡思乱想。”

  “我的意思说假如我们家里特别有钱的话,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五月再次恳切的追问,我被她搅扰的凝聚不出思路,虽然不高兴却仍然把思维收回,看着她忧郁的眼神在清澈的眼睛中闪烁,如同秋水湖中一抹美的令人心碎的月光。那一刻我的心禁不住一动,也听出了她的哭腔。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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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3:01       #34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3:01
第十五章 高烧
  
  “还记得咱们年前见过的刘朝吗?!”我轻声问道。五月的问题是我一直最不愿意触及的雷池,一不小心就会轻易把自己虚弱的内心和自尊摧毁,所以我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庄重而严肃的回答她的问题。

  “记得,你告诉我你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可后来他家富裕之后就再也没有先前那么亲密了。我记得你还说过:‘贫贱之间不可忘,或许他做到了。但我们这些卑微而贫困的小人物却不敢赊求什么高贵的友谊,不是一条线上的人就永远没有什么共同语言。’”难为五月怎么把我说的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幼时嬉戏时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但是再没有当初相亲相爱的心境,想到这些我感到特悲哀和无奈。

  “你却说是我主动放弃了刘朝,全都是因为我强烈的自卑。”说到这里我心里有点乱,只好放慢语速,缓缓的道:“记得我上高中时有句最喜欢的古文,叫做:君挑担,我骑马,他日相见为君下。后面还有半句我却已经忘记了,但是这种苟富贵、勿相忘的情感却铭刻在心里。但事实上那只是一种桃花源似的渴望,现实的差距很快就把情感拉大,我只是提前将自己的脚从泥泞中拔了出来而已。”尽管我想不明白五月为什么会问我这个的问题的,但我却坚定的将我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即使可能就此失去一位好妹妹,我也决不后悔。

  “如果将来盟哥成为第二个刘朝,你会不会也这样疏远他呢?!”五月逼视着我的双眼,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登时愣在了那里,头脑象是短路了一样一片空白。过了好久回过神来,和五月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眸子对视了片刻,我最终落荒而逃,因为她那灼灼的眼神令我无地自容。

  “假如将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的。”沉默了很久之后,我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只是因为我对任何人都不放心,我害怕背叛,所以只好选择自己先逃跑。”我冷冷的回答,心里却很麻木。我似乎看见自己的灵魂在黑暗中流血,而凶手却是卑劣的自我。

  “你自私……!”晶莹的泪水沿着五月的白皙而精致的面孔流淌下来,溅落在火红色的羽绒服上,如同一滴滴灼热的鲜血。还没有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冲出门去,跑的没有了踪影。

  发现她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我有点慌神,尽管辛集比周围其他的县市都要太平一些,但这并不表明就没有流氓地痞。她一13岁的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我还真怕她有个好歹,连家门都没有锁上就匆匆忙忙跑出去找。

  其实五月能去的地方并不多,但我害怕她会一气之下跑去找其他的网友,急匆匆的跑到公路上拦住一辆辆公共汽车和出租车,然后问售票员或者司机是不是见过一个穿红羽绒服的漂亮女孩,结果得到的答案不是没有就是一顿臭骂。我都懒得再和他们计较,只是机械的拦车。

  随着天色逐渐暗淡,四周的气温也逐渐变冷,我对五月的担心也变的更加强烈。在宽阔的公路上踯躅,看着过往的车辆我甚至想到假如魔鬼把五月找来给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生命给它。有这样的念头倒不是因为我有多么高尚,只怪五月永远都是个令人揪心的可怜女孩,倒霉的是我不可救药的把她当成了嫁走的妹妹。

  暮色四合时,一无收获的我晃悠到了村里北头的老房子周围,信步拐进了黑漆漆的胡同中,却发现大门虚掩着。冲进院子我才发现屋门敞开,五月蜷曲在我们组装的汽车里已经睡熟了。她恬静却有些忧愁的面容如同千斤巨锤般撞击在我的心灵上,不知道我的泪水忽然就争气的淌了下来。确实她说的没错,我是自私,只是为了自己不受伤害而丝毫不会去顾及其他人的感受。

  我轻轻拉开车门时五月,咱们回家吧!”我在她冰凉的耳朵边柔和的哀求,说着把她搂入怀中抱了出来,她睁睁眼睛却没有说话,往我怀里紧紧靠了靠就又沉沉睡去。

  晚上五月就莫名其妙的发起烧来,即便我是个实习医生却没有胆量给我的亲朋好友打针输液,慌慌张张的跑去临村封庄请大夫。老妈子问清了事情的原由,对我一通狂骂。我也只好哭丧着脸在那里听着,看着五月因为高热而通红的脸庞,我心里那叫一个难过。

  老妈工作的厂子里已经开活了,顾不上照顾五月,于是伺候五月的责任就落在我的肩上,而且她死气白赖的非要睡在我的床上,拗她不过我也就放弃了。现在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衣不解带了,除了白天黑夜的守在她的身边,端茶送水,还要给她说话解闷,我……我整个一旧社会保守虐待的丫鬟。

  天幸第二天五月的高烧退了下来,人也有了点精神。怕她输液时太闷,我就倒在她的身边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偶尔跟盟哥联系一下,得到的回答都是我正在倍受虐待,后来烦了诉苦说每次老太太见他接电话竟往死里折腾他,扛不住了干脆直接把手机给关了。气的我大骂盟哥是个乌龟。

  不能够折腾盟哥,我算了断绝了一切的娱乐活动,每天除了照顾五月就是写几个字上传到网上去赚取一些点击数,满足一下虚荣心。因为我心中愧疚而对五月的任何无理要求都出奇的恭顺,导致五月对我的态度也陡转急下,变的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即便当着我伟大的老妈子也是虫子虫子的乱叫,要不是人肉不能吃,我已经生嚼了她二百遍了。

  当我叹息即将因为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而over时,五月的病却神奇的痊愈了。老天呀,你可算是救了我一命。有了前车之鉴,哥们我是再也不敢打听她的身份。看看日子,前后才过了五天,我却自觉老了好几岁。

  这个死赖在我床上的五月居然直接跳到我的背上,凑到我的耳边小声道:“背我去电脑前面。”说完还不忘往耳道里吹口气,当即把我弄的六神无主。本能的感受着后背上柔软的感觉,自觉销魂,听话的把她放到电脑椅里。

  因为一直裹在被子里,这几天来五月只简单穿了一套保暖内衣,一双雪白的小脚却赤裸着。虽然我家里燃烧着暖气,但是仍旧冷的要命,五月很快就忍不住将腿蜷曲起来,坐着双足以取暖。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的心里就涌上一种温暖。

  “没有想到你比我还要懒,真服了你了,把脚伸过来。”我扯过去一个凳子,坐在她的身边给她穿上早就洗好晾干的袜子。握着她小巧的脚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宛如自己还是在实习的医院里,对面满脸幸福,笑盈盈看着我的不是五月而是于洁。自从盟哥受伤之后我就始终没有和她联系过,也不知道她在医院过的怎么样。

  “你的女朋友一定非常幸福!”五月垂下头去小声说道,酒红色的秀发如瀑布一样倾泄下来,遮住了她的精致的面孔。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没有抬头随口问道。

  “我想你对她很细心、很体贴!”五月的声音有些微颤的回答。我还以为是因为寒冷,也没有在意,哈哈笑道:“还有点罗嗦是吧?!”我们两个第一次在网上聊天的时候,五月就说我很罗嗦活象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当时我很是郁闷了一会儿。现在说起来我们却会心的一笑。我才发现五月的眼睛似乎有点湿润,正要询问原因电话铃却响了起来。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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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5-11-18
第十六章 夜盗
  
  “喂,找谁?”对面没有回声,只有死一样的寂静,我嬉笑着嚷道:“盟,三秒种你要是不放屁的话我保证让你死无全尸,妈的!”

  “操,你还真的不识闹(开不起玩笑),真要是对起来还不知道谁他妈的哭爹叫娘呢!”盟哥粗狂的声音如同焦雷般猛烈轰击我的话筒。

  “呀哈,几天不见长脾气了!怎么着,什么时候咱哥俩找个僻静地方好好练练,谁他妈的输了谁请喝酒。”我还真乐意和他这么贫蛋,反正花的是他的电话费:“你什么时候滚回来呀?!”

  “最迟明天早上,小子你擎等着请客吧。”我刚要回他两句够分量的,这鸟又号丧道:“操,我差点忘了,你这卑鄙无耻的庄子(他给我起的别号)每次闹腾着说要喝酒,结果从来都他妈的就是那么一说。这回你要是敢玩我,小样,你妈的等死吧。”

  “我还真就怕了你了!但是有一句话准备送给你。”不等他问是什么我就能想到的最轻蔑的语气道:“我鄙视你。”然后迅速道:“五月说有话要和你说,我去叫她。”然后把电话往桌子上一摔,大声喊道:“五月,盟哥的电话。”说着我边朝五月使眼色,要她配合我,结果她我那给我装老佛爷。切,咱爷们没有你的帮忙一样涮的了他。我边喊五月边跑去别的屋子,当然连厕所也没有忘记,其间将门子弄的叮当乱响,末了,气喘吁吁的回来拿起电话,用非常歉疚而遗憾的语气道: “实在不好意思五月没有找到。”

  “操,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盟哥同样给我鄙视了回来。这令我非常气愤,折腾了半天被耍弄的居然是我。

  “那你还他妈的等着,你煞笔呀?!”我气急败坏的朝着话筒怒吼。我要把盟哥的手机喇叭而它喊爆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还能整出点什么新东西没有,操,十来年了,难道你就不能整出点有新意的恶作剧来吗?落入俗套,难怪你写的小说没有什么人看,我十分的同情你。”盟哥在那头恶心我,确实这种把戏我使用过不只一次,但从来没有哪一次招来这么多的话。看来这回盟哥从玩杂耍的老太太那里学来的不只是挨打,还有一口的灵牙利齿,妈的,天要变了吗?哈。

  “你等我一下,让我好好想想。”我嘴里哼哼着,给电话一头的盟哥一种我正在思考的感觉,其实我朝着五月正在大做鬼脸,过了大约有一分钟之久我才极为沉痛的道:“实在不好意思,盟哥,我实在没有想出什么新花样来,但是你的电话费也保准(一定)花了不好,那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谢谢。”不等他骂,我已经哐的一声把花筒挂了。

  “好玩!下一次我也要参加。”五月拍着手,高兴的向我提出申请。尽管我对她这次没有支持我的行动倍感生气,但被她磨的我难受,最终还是委曲求全的答应了。为什么每次我在她的面前都没脾气(不强硬)呢?!

  凌晨一点左右,我写完了小说刚刚躺下不久,朦胧中听见院里吭的一声轻响,象是什么落地的声音,然后我家的狗象征性的叫了一声就没有动静了。我以为是听错了,结果就看见窗外似乎有条细长的人影一闪而过,尽管他的行动太快而没有看清他的样貌,但身影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今天就让老头我把你个臭贼打残废了,妈的,敢偷我家。

  由于高度近视根本就影响不了夜视的超凡特性,只要在黑暗中我可以看清楚隐藏在任何角落中的蛛丝马迹,所以我连眼镜也不戴就溜下床去。因为每天我都睡的很晚,家里又冷,几乎从回家来后从来就没有脱过衣服,当初的懒惰却省了我麻烦。

  悄无声息的划开屋门上的插销,我猛然间将房门拉开,然后隔着门帘飞起一脚。本以为骤然进攻必可以打这贼个措手不及。不料我的脚背一沉,却不是踢中东西的感觉,我立马明白他伸手按在我的脚上借力闪过了必中的一击。没有想到这孙子听机灵的嘛。

  我探手摸出了随身携带的蝴蝶刀,糅身滑上,原本折起的刀身如同毒蛇口中致命的门牙骤然闪现。对付任何人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倒他,至于手段是否光明正大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这或许就是我接受武侠中某些垃圾思想过多的缘故吧。

  锋利的刀锋轻而易举的撕开厚实的面门帘,毫无滞涩的直奔那人的心脏。我能够感受到这人的身手不错,尽管有点潮(不熟),但绝对算得上是个劲敌,尽管他的个子不及我高,但是刚才挡我全力一踢却显露出他非凡的爆发力。为求速战速决,我只好使用狠招。

  很显然他没有想到会遇到如此猛烈而毒辣的攻击,寒光闪烁,锐利的刀尖距心脏已经不足半尺,近身搏击这中危险距离往往是要命的。上次在火车站的经历,使我无比相信偷学自要饭老头处的狠招。我似乎已经体会到蝴蝶刀撕开他的肌肉时产生的阻滞感。

  遗憾的是他在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拔出了一把微微弯曲的短柄长刀。靠,居然是塞外游牧民族和旧社会关东响马最喜欢使用的马刀,妈的,我怎么遇到这么一牛比烘烘的主呀。由于我过去写武侠小说的时候,很是花大力气研究了世界各国的冷兵器,对这种适合冲锋的利器毫不陌生,更知道近身战时也同样具有可怕的杀伤力。都解放了半世纪了,怎么还有人用这种古董级的武器呀!妈的!

  我心里迷惑不解,手脚可不敢稍慢,否则必定会被削而两截。尽管我的蝴蝶刀非常锋利,毕竟相较之下短而狭窄,根本就没有与其硬碰的本钱,如果来硬的,多半就得磕飞了。一寸短,一寸险,说的还真他妈的没有错。我飞速的撤刀移身,滑开一米后凝神看着这个脑袋上套着丝袜的变态贼。高弹力的袜身将他的五官挤的失去了本来的面目,但我看到他的眼睛时却觉得异常熟悉。

  看准他右肋间的一个空隙正要扑上前去,结果他大喝一声道:“停,停,哥哥我甘心情愿的认输了。你小子还真他妈的拼命呀。”居然是盟哥声音,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着腾腾的热气,身上的衣服已经全被汗水浸湿了。好不容易把脑袋上的丝袜拽掉,露出他那张原本就很英俊的面孔,所不同的少了几分我们青年人惯有的浮躁而轻浮,代之而来的则是迥然不同的冷酷而骁悍气质。

  “盟哥,你变了。”我不自禁的赞叹道,随后就险些脱口大骂自己是头猪,现在四周除去天上微弱的星光基本上就是漆黑一片,我这么说摆明了是告诉他我的眼睛能够夜视。

  “猪都知道,这几天被死老婆儿折腾的我都身上的皮都掉了一层,不变才怪呢。”说着盟哥直接窜到厨房中,翻箱倒柜的找吃的,嘴里口口声声说饿了。

  我们在这里折腾早惊动了西屋的老妈,问出了什么事,我回答说盟哥刚刚回来,老妈嘱咐我们别闹的太晚了就放心的梦周婆去了。

  “你他妈的饿死鬼投胎呀,一到我家叫哭喊着找吃的。”我边损他边做了一锅水,幸好春节还没有过完,由于妹妹嫁走,五月很少吃肉,所以肉食还剩下不少,这倒好准备了,反正盟哥对饮食要求不高,有酒就行。

  “别他妈的说了,我从老婆儿那直接跑回来的,我靠,一百里地呢,好玄没有把我累死,你看我身上这汗。”盟哥边擦汗边抱怨道:“我都两顿没有吃了,饿死鬼?靠,有本事你试试,切。”

  “怎么混的这么惨呀?反正水还没有开,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够把你的非凡事迹写成小说呢!”我调侃道。如果他没有吹牛的话,持续不断的跑一百里回来还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够作到的,我倒真的对那老太太的身份很感兴趣呢。

  “我也想要听。”第三个声音在屋外响起。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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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3:10       #36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3:10
第十七章 马贼
  
  “五月,请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大半夜的,会吓死人的!”好久没有见到五月的盟哥作势要拥抱她,却被拒绝,便故做生气的找茬。

  “我乐意咋呼,你管我?!”五月也很强硬的回了他一句狠话,随后继续道:“好象是你们两个先把我从美梦里吵醒的吧?!”说着用仇视的眼神看着我们,锐利的目光比我手中的蝴蝶刀杀伤力还要巨大。

  “与我无关,这都是盟哥搞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我极力的避免和五月的正面冲突,慌忙的表明立场,把烫手的红薯丢给盟哥,然后老好人似的等着看热闹。

  “呀喝,看不出来,几天不见,咱们五月的火气渐长呀!”盟哥冷哼一声后狂妄的道:“我告诉你,不是咱哥们怕你,是看你小姑娘家家的懒得搭理你,是吧光子,你这饭怎么还没有做成呀,快他妈的把我饿死了,我怀疑你和她是一伙的了?”盟哥最终还是转移了攻击目标,我就知道他绝对架不住五月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就快得了,你他妈的急着死去呢?!”我把下好了面条然后跑去另外的煤气炉上炒菜。

  “真没有想到他还会这手呢?”五月闻到菜香,用一种惊奇的眼神注视着忙碌的我问盟哥,我估计当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也就她这表情。

  “只要是动手的,这小子从来就是个天才,就是天生的懒蛋一个,要不是在医院实习时为了讨好他女朋友,估计连这两手也压根不会呢?!”盟哥以了解内幕的线人的姿态出现在五月的面前,要不是他恨的日本鬼子牙根发痒,我真他妈的怀疑他根本就是一隐藏在人民内部的汉奸。说变就变,本来针锋相对的俩人直接把矛头转向了我这个无辜的中间人。靠,这是什么世道。

  “操你的,盟,我让你夸我来呀,妈的便宜(贱)。信不信我在你的面条里放点速尿?”说着把洗好的菜放在油锅里,恶狠狠的恐吓道。曾经有一次我从科里咪了一枝速尿,偷偷倒在盟哥的水杯里,然后他一下午基本上就在厕所和宿舍间划直线来着。

  盟哥的脸登时就变了颜色,涎着脸凑过来,谄媚道:“哪能呢?咱哥们那是什么交情,铁打的钢铸的,我不说话了成吗?”

  “得了吧你,你闭上嘴了只吃饭,我和五月听谁讲故事去!”我把菜倒到盘子里,把面条给他捞到一搪瓷饭盆里,递给五月让他们先去我屋里。

  “你去干嘛呀?!我和五月孤男寡女的要是出点什么问题怎么办?!”盟哥的再次暴露色狼加痞子的本质,边用手拿盘子里的菜往嘴里塞,边不忘记占嘴上便宜。

  “只要你不怕被五月阉了,你的一切行为我都懒得管。”我用辛集话低声回答,然后进客厅去拿来半瓶白酒。由于我们家的狗晚上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所以从来都不加锁。即使没有光亮,借助于夜视漆黑的夜晚对我来说简直与白昼无异,由于不受高度近视的影响视野反而更加开阔而清晰。

  “操,还是我兄哩(辛集话,兄弟)对我好!知道我好这口。”盟哥连饭也不吃了,从我手里接过酒瓶上来就是对瓶吹。

  “你不想醉死就喝的慢点,又没有抢你的。”我侧身躺到床上冷声道。五月出来的匆忙,又是只穿着保暖内衣裸着脚见我被窝敞着,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跳上床钻了进去,瞧那架势,就差插国旗表明领土属她所有了。

  盟哥看看被子里裹着的五月,然后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冷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我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就是一拳擂过去,拳头的落点还是右臂三角肌,他闪都不闪硬升升的挨了一下,然后又喝了一大口酒道:“要不是我被老太太练了这些日子,刚才你那一拳必定把我打散了。”我的手上也不是没有感觉,先是一麻然后便被肌肉自动滑开了,看来凶猛异常的拳头实际并没有真正的击打在他的手臂上。

  “别贫了,说说救你的那老太太,我问过我们家老头子,人家说是天机,死活不肯泄露。”我无奈的说出自己在老爸那碰的钉子,然后换上一副冷气森森的面容道:“你要是想死,也给我玩哩个楞(胡说八道,糊弄人)!”我们俩这样闹惯了,声色并茂外带拳打脚踢,不知情的绝对不会相信我们是在开玩笑。

  “少吓唬我,咱刚才又不是没有练过,半斤八两。”盟哥闷(大口喝)了一口酒满不在乎的回答,但是看见我扬起的拳头马上变换了言辞道:“这样吧,消息你不能白听,陪着我喝酒,一杯酒一个问题,怎么样?公平合理,童叟无欺。”

  “你哪来的那么些个烂词,烦!”我站起身来出去拿酒,回来时拿了两个四钱的小杯子:“你给我好好说话,要不,小心我干你。”说着倒满一杯酒和他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问道:“救你的老太太是什么来路?”问完一口喝完。

  因为我老爸抽烟酗酒,所以我从小就被老妈管教下远离烟酒,而我也比较争气的烟酒不沾。但这并不表明我就不能喝酒,几次借酒消愁时叫上盟哥去喝酒,每次都是一气喝三两白酒,结果弄的他极怵陪我喝猛酒。本来即使我答应盟哥的条件,他也一定会坦白的告诉我想知道的一切的。之所以毫不犹豫的端起酒杯,是因为他死里逃生后长久的不见面,现在很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只有酒精才能够帮我抒发心中涌动的激动和欣喜。

  “她是玩杂耍的。”盟哥也喝了一杯,帮我倒满酒杯后回答道。

  “扯淡,你家玩杂耍的有这两下子?我还真就不信了。”我烦躁的反问。

  “知道就瞒不过你,她以前是东北大军阀头子张作霖当马贼时马前战将的小女儿,当年抗战时也很是纵横东北了一段时间,后来新中国建立,然后打击帮派和黑色势力,她逃命到咱们这里逐渐安定了下来。以前以玩杂耍为生。”

  “她是怎么和老爸认识的?”我喝了一杯酒问道。

  “我也要喝酒。”五月在被窝里嚷道,拗她不过,我倒了半杯给了她,结果她还不乐意,直到盟哥给她倒满了,这才眉开眼笑,学着我们的样子一口喝完,然后就从被窝里跳出来,张着诱人的小嘴狂吸凉气,露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引的我浮想联翩。喝了几口水才好了,白皙的脸蛋上浮现迷人的酡红,清澈的眸子里秋波流连。

  我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疯狂跳动了起来,这样下去我还真怕患上心力衰竭,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该不会是想耍赖吧?!”

  “靠,你以为我是你庄子呀。贼喊捉贼,衰颠颠(不够意思,典型的口语,流传于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口中)的。”说着表决心似的连喝两个,然后就摇摇头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老太太可从来没有给我讲过。”

  “她怎么治好你的?”这是萦绕我心头的巨大疑惑,我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一个被现代医学宣判必死的伤者,是怎么起死回生的。说不定我能够由此找到一条发家至富的捷径。

  “这就是你叫我偷来的药方子,老太太好象根本就不在乎被我看见,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说着从口袋里拽出一张烂纸来,递到我的手中。

  “我操你的,怎么弄成了这个吊德行。”我埋怨道,一边小心翼翼的展开来,找个本子一点点的誊抄干净了,才回来继续和他聊天。

  “你那老太太教了你点什么呀?”我喝了一杯酒才发现他已经迷迷糊糊的靠在电脑桌边睡着了。而五月也已经禁不住白酒的后劲进入了梦乡。我先把盟哥抬上床去,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就抱着五月放到她屋中的床上,想要离开时却被她的手臂紧紧搂住了。

  我挣了几下,她反而抱的更紧了,反正她发烧时我们也在一个床上睡过,而且我也实在太困了,哪里还有心情计较这些,拉过被子便梦周公去了。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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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3:15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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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遛狗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五月如同小猫一样蜷曲在我的怀中睡的正香呢,我的右手臂被她的脑袋压的太久,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看着她恬静而纯真的睡相我心里涌上一种最原始的冲动。我从来不否认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我也知道清晨正是男人性欲最旺盛的时刻,同时五月也毫无疑问的是个堪成完美的女孩,尽管只有13岁,但年龄并没有限制她身体的发育。

  试问当面对这样曲线玲珑,体香扑鼻的美女时,谁能够心如古井不生波,况且我不是柳下惠,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我一直都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而此时最自然的莫过于完全的占有她。

  我左手缓缓移动,即将触及她的身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于洁,尽管我们从来都没有任何的事实,但我却把她当成了我理所当然的老婆,平时我也总喜欢一遍遍的这样呼唤她,那时侯我的心里是满足而幸福。尽管我一无是处、毛病满身,却认为负责任是男人最起码的品德,而责任之一就是对老婆忠实,我渴望女人却还没有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因为我有于洁。

  于是我把手再次撤了回来,将嘴慢慢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然后轻缓的将右手臂从她头下抽了出来,给她盖好被子悄然离去。

  原本我以为平常就喜欢睡懒觉的盟哥一定还赖在被窝中,结果也不知道他的那根神经搭错了线,居然起来的比我还要早,斜靠在叠好的被子上抽烟呢。看见我从五月的屋里出来,立马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妈的,估计这条色狼心里没想什么好事。扬起拳头正要暴力惩治一下,结果他却从床上弹了起来,大手一挥喊道: “出去遛狗吧!”

  操,等出来我才意识到,这哪是遛狗呀,整个就是折腾哥们我。沿着辛集市一俩年前修在我们村南口的环城公路,这小子撒了欢似的往前飙,真他妈的不知道那老太太怎么训练的他,反正我是甘拜下风了,一口气奔出十来里路硬是不带大喘气的,娘的,什么变态玩意,I服了you行吗,别遛我了。后来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要不是保持着双脚站立,我估计跟一狗实在没有多大的区别。

  我无力的摆摆手,缓缓停下来,不用触摸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不堪负荷的心脏正在疯狂的搏动,要不是前面有胸骨挡着,绝对直接就脱离了本爷们的领导。北方早上略有些潮湿的冷空气撞击着两侧的肺叶,更因为过度的透气而撕开一样的疼痛。

  “你他妈的还算是人吗?操,什么玩意?简直就是一禽兽!我承认自己很弱,你就饶了我吧。”尽管我的呼吸根本就无法变的均匀,但嘴里仍然不忘记骂骂咧咧的。在大多数男人看来互相谩骂其实压根就不代表仇恨,反而更加体现出兄弟间的浓厚感情,在我们俩的公用词汇中,“禽兽”恰恰是反面赞扬对方超猛的贬义词。

  “少来这一套,假如你撑不过体能这一关,再能打都是老白(没有任何意义)。”盟哥边训斥边马不停蹄的围着我小步跑动,后来好话说了一筐见我还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温和的面孔上登时换了一种冷酷而恐怖的表情,斥道:“别他妈的装傻,你再躺地上装尸体,信不信我直接劈了你!”

  人家都说反差会让人倍感恐惧,我算是深有体会了。瞅见他骤然变化的脸色,我心里不自禁的发毛,触了高压电似的从地上弹起来,狂奔向前,口里当然不会忘记报复性的问候盟哥的某些先人。我们俩有着某种惊人的默契,只要不骂对方的娘,其他的人就无所谓了。我们就是颠覆祖宗的一代,谁管的着呢?!

  再次的长途狂奔就就没有先前那么痛苦了,果然如盟哥所说当我咬牙切齿的熬过了身体极限的那一刻,原来的疲倦和难受似乎都变的微不足道了。于是我示威似的跟他赛了一段,结果是耐力超长的他小胜一筹,但是短暂的冲刺他就是手下败酱(将)了。

  然后盟哥却把正在跃跃欲试的我喊住,说是什么剧烈的运动之后应该暂时的休息以迅速恢复体力,这样对身体才真的是一种锻炼和提高,否则过度的透支体力只会适得其反。他在那滔滔不绝,不管对错都讲的是头头是道,把我这个科班出身的医生羞愧的无地自容。老半天才回过味来,朝他猛擂一拳喝道:“咱俩谁上的医科大学?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不然放狗咬你!”

  “这是体育,跟你那医学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盟哥白话上劲了,听的我那叫一不爽。

  “狗子,咬它。”我大声命令我家的狗为我报仇,这也就是随口一说,就我们家的狗根本就不听我的话,更不要说向盟哥动嘴了,要不然昨晚也不会哼了一声就歇屁了。结果我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那傻狗(我妹喜欢这样叫它)居然没有丁点动静,我回头一看,靠,居然趴那动弹不了了。

  “你小子真行呀,看把我们家狗累的!”我过去轻拍盟哥的肩膀,其实我比他高不了多少,但是却总能给他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他说的),然后趁他不注意,关心的问道:“你也累了吧。”

  “操,你想死是吧?!”盟哥习惯性的一点头,然后就意识到我话里有话,直接就着急上火的骂上了。我嬉笑着闪一边去得意去了,每天能够小涮他一次我就感到分外激动。

  “昨天晚上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答呢?”我抱着我们家的那条跑不动的衰狗漫步回家,路上闲谈时我不依不饶的道:“我可是喝了酒的,如果得不到答案就太亏了。”

  “那这种斤斤计较的臭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够改改。”盟哥半真半假吼道,不等我作出反应,原本严肃的面孔上登时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涎着脸道:“放心好了,我现在是有问必答,你昨天问我什么来着?”操,听了前后落差这么大的话,我一激动险些把怀里的傻狗扔出去,真被他彻底打败了。

  “我问你从老太太那里学了点什么回来?”

  “操,多了去了,那老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我有仇,发了疯似的给我脑袋里灌输各种希奇古怪的玩意,本来以为大学毕业了就不用忍受填鸭式教学的荼毒,这可倒好,再次重温了一下儿时的旧梦。”盟哥这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说话变的文诌了许多,还他妈的给我整出来一“荼毒”,还“旧梦”。本来正要好好噎他几句,结果不用我打,他自己就直接变回原形了。

  “操,把哥们我折腾的那叫一痛不欲生,要不是收获很是丰富,哥哥我这回就亏大发了。”盟哥在那忆苦思甜,我差点死过去,操,还痛不欲生,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成语。幸好没有用错,但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别扭呢。

  “麻烦你把裹脚布似的淡话掐头去尾,说点实惠的出来,行不。”我末了甩给他一句东北腔,现在东北话的电视剧横行,大有灭掉北京话而直接成为普通话的势头,象我这善于吸收语言营养的网络写手当然毫不客气的拿来用了。

  “多了去了,你想去吧,凡是马贼用的着的我都学了个七七八八,将来我要是失业了,连训练都不用立马就可以过渡为新中国的马贼。”盟哥冷哼一声,开始畅想未来:“小摩托一骑,小刀片一拿,小娘们一抱,爽不死我。”

  “我呸,少他妈的跟我这做梦,说点正弦的,到底有什么?”我不耐烦的拦住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把他改造成了一话漏子,比以前贫了许多。

  “飞檐走壁,硬气功,最重要的莫过于……”说着把随身携带的那把马刀拔了出来,唰唰两下,在我面前挽了俩刀花,寒光闪过冰凉的刀锋已经压在了我的颈动脉上。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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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3:25       #38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3:25
第十九章 入侵
  
  “然后呢……”我不动声色的抬起手,屈指将微弯而狭长的马刀弹开。被老头狂虐的那段日子也不是白过的,别的不说,心理素质绝对提升了N个层次,估计现在我的神经都有盟哥的腰粗,除了感到那块的皮肤稍微有些凉,其他的压根就没有什么感觉。

  “然后什么……”盟哥收刀入鞘,向我扬扬拇指不解的问。

  “你说呢?”我低头看着怀里的狗反问道,假如他自己都想不起来我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盟哥沉默了片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一向温和的眼神中涌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一字一句冷森森的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这正是我最想要听到的话,绝对不吃亏是我人生准则,我更加不想让盟哥被伤。

  “我帮你。”我拍拍他的肩头,将傻狗放在地上大喊道:“谁晚回去,谁就请客。”不等他醒过神来就一溜烟的跑了。盟哥的骂声在背后响起时,哥们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早餐时,五月听说我们出去晨运就死气白赖的要和我们同行,实在拿她没有办法也就答应了她,只是要她骑着自行车,我可不想每天都背着累的半死的她回来。

  饭后本来我想要盟哥教我如何飞檐走壁的,结果却被五月扯去说要准备程序。一听这些东西我就头大,闲着没事就趴在床上把盟哥给我的药方中的药材牢牢记在心中,眼见他俩在那里嘀嘀咕咕,没完没了,我就忍不住火大。要过盟哥的手机给于洁狂发短信,都忘记聊到第多少条时,盟哥叫道:“小心网络安全系统中的追踪程序,这可不是几颗简单的地雷就能够轻松搞定了了。”

  我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两个面前的显示器上,随手发条短信告诉于洁我有事,然后着急的追问哪里出了问题。看着满屏幕频繁更新的字母和指令,我马上意识到他们在试图攻克公安部的信息库。即便我对这些高深的电脑程序知识一窍不通,但多少也能够从盟哥阴晴不定的脸色变化上,揣摩出他们所遇到的难度。

  尽管我对五月超绝的电脑天赋和操作能力有着绝对的信心,否则以我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但是当真的和整个国家对抗时,我才真切的感受到个人力量的渺小。那感觉就象一粒尘埃面对广阔的撒哈拉时的无奈和自卑。

  “也没有什么。”坐在电脑前的五月表现出远远超出她这个年龄的冷静和沉着,如同百战不殆的将军般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不动声色的解释道:“我们顺利的突破了外围的防火墙,却在内部遇到系统布置的防护程序的阻拦。然后盟哥帮我释放了几颗小小的信息炸弹,暂时瘫痪了它的反抗。”

  “然后呢……?”不等她讲出来我就急切的问道。

  “然后资源浩淼的信息库就如同失去衣服的处女般任由我们随意处置了。”都不知道盟哥从哪里搬来的这样一句话,虽然当着五月的面说非常不合适,但不可否认形容的十分贴切。

  “闭上你的鸟嘴。”即便我心里为他的语句暗暗叫绝,但在五月的面前也不得不摆摆样子,出乎我意料的是五月居然对这种露骨的言辞无动于衷。显然瞥见我惊奇的表情,聪明的她微笑着解释道:“网上聊天时见过了,这并不算什么。”手指未曾停止,迅捷无比的连续输入十来条程序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尤有余悸的道: “咱们国家公安部的安全系统是我拜访过的国家级信息部门里最坚固而难缠,要不是我事先准备充分,刚才必定被他们的追踪专家捕捉到,那时侯可就惨了。也不知道盗取国家机密该判什么罪!”五月吐吐舌头,小声的摔给我俩一个冷幽默。

  只是我和盟哥却没有她那么好的兴致和胆量,顺着她的思路想过去,非但笑不出来,而且后怕如同冲击礁石的浪潮般一波波撞击着我们悍不畏死的心灵。但是听到五月对公安部的安全系统的评价,互视一眼,开心的笑了起来。谁不希望自己的祖国是最强大的。

  ------------

  在另外一端的计算机旁,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人却怒气冲冲的把手里的鼠标摔在了桌子上。

  “吴国超,请注意控制一下你的情绪。”作为他顶头上司的李建一直非常喜欢这个聪明而有天赋的年轻人,尽管他身上有着从小被光环围绕的天才们普遍存在的傲气,但李建却将其视为他蓬勃朝气的另类体现。

  作为公安部首席的安全专家的李建,当然为资料库就这样被突破而生气,却更加想知道这些信息是被什么样的人偷走的。从第一波程序攻击外围的防火墙时,领先世界最高水平的安全系统——矛盾——就已经察觉到了,本来以为是一些不知死活的无名黑客试探性攻击。

  包括吴国超在内的所有安全专家都以为根本不值得一提,强大的矛盾足以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黑客程序阻挡,如果它们仍继续侵入的话迎接他们的便是锋利的 “矛”了。直到防火墙被很快突破,他们才意识到对手并不是简单的毛贼,多半是某些敌对国家试图窥探祖国秘密的黑客特工(本人的原创),饱经战阵的他们立刻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倍受李建青睐的吴国超更是成为迎敌的先锋。李建看着这个不足二十岁的青年人操控着计算机击退敌人一次次的攻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动着激动的情感。其他的人员则有条不紊的开始追踪黑客的ip地址。

  结果被公认为部内电脑第一高手的吴国超在对方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的攻击下很快就败了下来,即使他尽力补救却与事无补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搜索到需要的资料然后轻松离去。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李建也加入追踪的行列,却被随后而来的程序炸弹轰的体无完肤,险些把电脑也赔进去,只得仓皇收兵。

  “一定是她!绝对不会错的,这么酣畅淋漓却令人无从应对的攻击和优雅如闲庭漫步般的退却,除了她任何人都无法达到这种境界的。”吴国超原本稳定的情绪随着脑海中浮现出的形象,再度爆发。

  “哪个她?”李建也极力沿着吴国超的思路回想这样的黑客。很快一串资料争先恐后的窜了出来。

  “三年前入侵英国网络安全度最高的军情五处(注),在其主页上贴满了流氓兔的图片后轻松离去,时候英国的特工和安全专家火烧屁股般追查了半年也就没有了结果。

  紧接着就是讨厌的邻居日本号称最无懈可击的机密档案管理局也不幸的被该黑客造访,依旧是来无影去无踪,所不同的是这次贴满了蜘蛛侠的海报。日本的安全专家对此疯狂叫嚣,必定要将该黑客绳之于法,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或许受到震惊,几乎所有的国家都自觉的加强电脑系统的安全性,而正是在这种风气之下,自称全世界安全性能最高的美国国防部的网络系统也遭到了该黑客的肆意蹂躏,以至瘫痪达两小时之久,主页上贴满了小布戴着狗项圈的形象,终日以世界老大现世的美国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重金悬赏,请专家折腾了半年最终也没有结果,而成为无头公案彻底挂起。但悬赏却飞速攀升到了一亿美圆。

  而这位不名身份的黑客也被全世界的安全专家所熟知,网络上资深黑客们甚至称他为“黑暗精灵”。甚至公推他为世界黑客同盟的盟主,只不过好象他对此并不敢兴趣,再不曾露面。但给那些受害国带来的损失和政治影响却是不可估量的。

  想起这些堪称恐怖的案例,李建再也坐不住了,大声的吩咐身边的同事估计损失、全力追查该黑客的来历,并用最快的速度检查并修补“矛盾”的系统漏洞。绝对不可以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如果真是黑暗精灵,我们就绝对不能放过他。”李建咬牙切齿的道,作为网络安全专家的他痛恨一切黑客,尤其是这些威胁祖国安全的犯罪分子,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我会的。”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黑客的挑衅就是对对他们尊严的侮辱,怎么能不令他们不同仇敌忾。

  “我会抓住你的。”吴国超捏紧了拳头,暗下决心。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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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3:30       #39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3:30
第二十章 老头
  
  “那老头到底什么来路?”我听见平安化险为夷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老头的真实身份。假如老头在国家公安部的资料库中都没有记录,那多半真就是淹没了身世和来历的“黑人”。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了?”五月自信的点点鼠标打开偷来的绝密当然,把液晶显示器转过来朝向我和盟哥,然后不无遗憾的道:“本来我想要在多咪点国家级机密给你们研究研究的,没有想到公安部的那群安全专家们居然这么强,我刚侵进去没几秒,他们就开始组织人员追踪咱们的地址,所以你们就没的看了。”然后脸上又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为祖国感到骄傲。”

  “我为你们空忙活一场而倍感遗憾及同情。”我扫视了空空如也的显示器无比失望,又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

  “怎么可能没有?!”五月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将显示器拧过去,鼠标点击了几次咪来的资料,确定我没有撒谎后才失望的解释道:“只有两个解释,一是他根本就是无名无姓的‘黑人’一个,二来就是公安部资料库的绝密信息都经过了特殊的处理,离开该运行环境将自动消失。”

  “那怎么办?”我无聊的点击剩下的资料,边询问五月有没有对策。受到好奇心的驱使,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我就越有兴趣一探究竟。相比还是小孩心性的五月也同样如此,想都不想立马就要动手。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可别介,刚才费了老鼻子劲才从他们严密的监控和追踪下逃脱,如果现在去的话,那绝对是自投罗网,光子,你别他妈的犯傻,否则小心我干你。”盟哥的话越来越是强硬,到最后几句已经是声色具厉了。在我听来,非但不觉的刺耳,反而因为话语中流露出的浓厚的兄弟情谊而倍受感动。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那么煞笔呀,反正都这样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道理我还是懂得的,大不了晚些日子再进去看呗!”你听咱这腔调,就好象资料库是我们家的后院似的,进出自如,狂的可以。

  “说别的都不新鲜,一句话,我他妈的巨鄙视你。”显然很为我这种牛比烘烘的姿态弄的很不爽,盟哥朝我偷偷的扬起了右手的中指,极其不屑的蔑视了我一把。说实话,没有五月的帮忙,我连资料库的门在哪都不知道。丢人呀,明天我就偷偷的研究电脑,妈的,谁怕谁呀!

  “假如你着急想要知道老头身份的话,我可以把那枚钥匙的扫描图上传到网络上,在相关论坛中一贴,必定会有人知道来历的。”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五月似乎心存愧疚,马上想出了另外一补救措施。尽管我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样不是很妥当,但又想不出具体的理由也就答应了她。

  “操,不会吧,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呀!”趁她调试扫描仪的功夫,百无聊赖的我就顺便浏览了一下剩余的绝密档案时,当瞥见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情不自禁的就喊了起来,紧跟着就是滔滔不绝的经典辛集三字经,将所有美国人民的祖先问候了N遍后仍旧感到不解气。

  “你早上是不是没有刷牙啊,至于嘛,跟那群美国种马。”都不知道盟哥是不是美国毛片看多了,称呼American时永远都是种马,靠,也不看看身边是不是有孩子,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开了骂腔,我操,嘴那个臭呀,比起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却听的痛快。

  原来上面这样写道:“得到可靠情报以美WR公司为首的欧美计算机软硬件巨头觊觎我国自主开发的cpu,企图趁帝释天,烨莎夫妇出访美国洽谈公司业务的时机,以其独生女为要挟逼迫其就范。几天前帝家受到美雇佣的杀手搜查,遗失具体财物不详,可以认为是首次试探性行动,各级部门必须做好保密工作,并且采取有效措施找到并保证帝家失踪的独生女平安无事。必要时可以调用‘卫士(注)’。”末了注释着一级机密。

  “这美国鬼子他妈的都什么玩意,摆明了就是要搞技术垄断嘛,妈的,真不知道他们的心是什么玩意做的。”盟哥边骂边在屋里来来回回的溜达。

  “狗屎。别让我看见那些什么鸟杀手,要不绝对不会轻饶不了他们。”我蹲在凳子上,挥舞着手臂斗志昂扬的积极响应:“盟,你说他家的独生女闪哪去了?要不咱们也去找找,不为别的就算帮帮国家的忙了。”

  “前些日子网上不是说现在国家有十三亿公民,你有没有学过数学,自己去算算找到她的概率,妈的,比大海捞针还困难呢,你就别跟着裹乱了,有那心劲帮哥哥我去平了赵可风那孙子去。”

  “什么时候啊?”我还真不愧是好事之徒,一听见打架斗殴的事情,立马就激情澎湃,从凳子上跳下来,做了个双臂摇动的姿势道:“哥们我必定会站你后面帮你摇旗呐喊,给你提供精神支援的。”

  “滚吧你,就咱俩去,你让我一人干那么一大帮子流氓,操,你也好意思!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劈了祭旗?!”盟哥吹胡子瞪眼的一脸不乐意。

  “恩,我还真就不怕你了,带种的就来比画比画。”我嚣张的叫板。于是盟哥毫不犹豫跟我玩起了真人pk。老半天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手,而我迫于他的“淫威”,不得不答应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作为回报,他负责教会我“飞檐走壁(注2)”。并且决定立马就走。

  “我也要去。”一直都对我俩的争吵和殴斗冷眼旁观,沉默不语的五月忽然举手提出要同行的请求。

  “你去把她搞掂!”盟哥把嘴凑到我耳边,小心翼翼的把烫手的山药丢给了我,不等我提出疑义,他已经一屁股蹲在凳子上带上耳机上浩方虐人去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和五月交涉我必定会仓皇落败,所不同的是可以坚持多久。最终我终于在五月理直气壮的“恳求”轮番轰炸下宣告投降。

  给上班去还没有回来的老妈子留下了张条子就冲去公路上,打的直奔轰炸。路上我问盟哥秦宝有没有给他打过电话,结果他愈发的郁闷,看的我那叫一火大。随口告诉当初县医院门口王赛告诉我的那些话,盟哥反而坦然了不少,道:“多半是她那顽固不化的老头子不准她给我打电话,这还是心疼我,怕我被他老头子削一顿呀。”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白痴模样,我恨不得扇他俩脖子乖(耳光)。

  “他老头算个蛋呀,最多就是一退休的老流氓,不是我吹,哥们我还真的有点瞧不起他。”我无比狂妄的叫嚣道,反正又没有别人在,吹破了牛皮也不会惹人笑话。

  “可别这么说,他们家老头子当年在辛集也是跺一脚,灯泡都晃悠的主,要不怎么能够和至今叱咤黑道的赵二砍称兄道弟。”盟哥如数家珍般解释道,多半是从做资料管理员的秦宝那里进的货,要不就是听他群狐朋狗友们扯的闲淡。

  “赵二砍是哪个庙的和尚呀?!怎么没有听说过?”

  “就是赵可风的老爸,黑白两道都吃的开,是个了不得的角色。”盟哥客观的评论道,估计这又是秦宝讲的。妈的,整天价俩人短信来短信去原来就是交流这些呀,我歇了吧我。“假如不是赵可风惹了我,我还真不愿意动他,弄不好就是一屁股麻烦。”

  “你还有别的目的吧?!”多少年的兄弟,他一张嘴我就已经把他的意图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五月也不甘寂寞的在旁边起哄。

  “宝宝告诉我,他老爸希望她嫁给一有权有势的人……”盟哥犹豫了半天终于将真相说了出来。妈的真是为了那女的。

  “于是你就决定扯上我和五月陪着你混黑道去?!……你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就凭咱俩人就能够把黑道给平了,你做梦呢吧!”听见他这煞笔主意,怒火中烧,恨不得开车门把他扔下去。

  “至少这口气我绝对不能够轻易咽下去。”盟哥恶狠狠的道:“即便我不混黑道,也得让他们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物,将来不敢小看了咱们!”说这话时盟哥的眼睛里闪动着某种陌生的光芒,令我感到忐忑不安,后来我知道那叫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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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3:36       #40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3:36
第一章 混战
  
  俗话说:“从哪里跌倒了就从哪里爬起来。”而我们和乌龟风结怨的地儿就是轰炸,我们当然第一时间就决定去哪里找他的麻烦。打架并不是问题,关键是找一个发难的合适理由,否则冒冒然跑去砸人家的场子,道理上先就说不过去,这方面要向人家鲁智深同志学习。说到这,我骤然间明白当初为什么要学习那篇鸟不棱登的课文,那就是为了教会我们正确的斗争策略。教育呀!多有先见之明。

  这当然都是我的主意,可我盟哥讲话(说道):“我他妈的都想吐你一脸无铅汽油,什么玩意,想办坏事还打算落(读lao)一好名声,真妈的一书生,迂腐透底。懒得鄙视你,丢他妈的人,出去别说认识我。”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回去,轰炸的正门已经出现在眼前了,迎宾的侍应远远的瞅见我们俩,从笑容满面到愁眉苦脸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就人家这表演本事随随便便拍部穷摇那死老婆子的言情电视剧,冲击奥斯卡都没有问题。就那脸色从红变白然后转青的本事,妈的活脱脱一变色龙投胎。大老远看见我们下车,转身就跑轰炸里面去了。

  “瞧瞧咱们这影响力!”盟哥掏出钱来付了车费,边将找回来的一元硬币在空中抛上抛下,边杵门口上恬不知耻的自吹自擂:“我估计他们是不可能让咱们进去的,怕咱们搅了里面的生意。”

  “得了吧你,开着门子做生意,哪有不让咱们进的道理,况且现在才五点多,哪有什么生意。”我一口否定了他的推理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满脸笑容的五月,接近恳求的道:“五月,不行你就别进去了,怪危险的,真要是开打后我担心顾不着你。”

  “才不呢!”没有想到人家五月压根就不买我的面子,乜斜了我一眼一票否决。瞧着她那副跃跃欲试,非但不害怕似乎还挺期待随后混战的模样,恨的我差点没有背过气去,这是一什么丫头呀!也忒不正常了吧,喜欢看热闹也不是这个样子呀。可人家后面的一句话就把我吃的死死的,连先前任其自生自灭的想法都没有了。 “我知道你会小心翼翼的保护我的,对吧。”五月如是说。上帝呀,我犯了什么错,竟派下来这么一位折磨我。

  我心里痛不欲生,但两条大长腿却没有闲着,跟着盟哥走进轰炸,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沿途的保安和打手数量巨增,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瞪视着我俩。见盟哥压根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脸上始终挂着惯有的微笑缓步穿过人头攒动的舞池,在这种情况下,咱也不能露怯,于是也不甘示弱的忽略了这些防备我们捣乱的看门狗。阿Q精神发作起来,全世界都是美好的。

  “这次谁主打?”即将走到舞池中央的时候,盟哥忽然回过头来笑眯眯问我。这是我们小时侯玩八位的游戏机时养成的习惯,每次游戏开始前总要确定一个核心领导者,这样才不至于乱了章法。

  “废他妈的话,当然是你了。”说着,伸出手去把被涌动的人群挤的离我渐远的五月拉回身边,然后轻松的调侃道:“最多我去给你整点音乐活跃活跃气氛!” 自从上次火车站上三五下就把那仨流氓练地上后,我对要饭老头蹂躏我的附带结果相当满意且有信心的。或许是有了这种保证,心态才逐渐变的超然了起来。谁也不会跟不堪一击的小毛孩子一般见识,就是这样的道理。实力决定一切,确实没有错。

  “好呀,给我来点火爆的。”盟哥高兴的在舞池中心站定,扬起手来给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探手便往身边一太妹模样的女孩丰满的屁股上狠抓了一把,接着朝不远处紧张注视着他的保安扬起了右手的中指,恶狠狠的道:“操你的。”这种挑衅的动作登时挑动了看场子的保安敏感的神经,再加上被骚扰的小太妹跟疯狗似的朝我盟哥狂咬(吠)不止。整个场子登时出现了些风雨欲来的意味。

  而我呢也顺利的抢占了DJ的地盘(将其踢翻在地上),顺手关了正激情燃烧的舞曲,抄起话筒神神秘秘的道:“告诉大家一不幸的消息。”当舞池里疯狂扭动身躯的人们,因为失去振奋人心的音乐而把迷茫和询问的目光扫过来时,我大声的喊道:“有人要砸场子。”而被我盟哥一巴掌扇懵的那太妹也回过味来,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在我盟哥三米之外上窜下跳的骂骂咧咧,满口喷粪。宁静的人群中如同被扔进了一枚拉开保险的炸弹,当即炸了锅,人潮汹涌,却不急于逃走,而是躲在一边观望。

  聪明的五月早把灯光投向盟哥,这下子他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那些流氓出身的保安终于不甘寂寞的汇聚了过去。我瞥了一眼四周一张张兴奋的脸,陡然间有了一古怪的念头。

  “Ladys and gentlemen,请大家往后退一退,给我们的演员让出表演的空间来,下面即将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本迪厅最新、最火爆的节目——你死我活,将由大家熟悉的保安人员参与完成,绝对真实、绝对血腥,请一直支持我们的朋友们耐心观看,精彩不容错过,而接下来的快乐时间将由本金牌DJ——臭虫和大家一起度过。” 说着我把随手点开了一翻译成狼啸的舞曲。重金属音乐惯有的强烈而鲜明的节奏,被轰炸里价值超十万的音响演绎的淋漓尽致。

  刚才舞男舞女们被骤然打断的激动情绪,经我这几句话一鼓动又再次高涨了起来。操,再怎么说咱也是一网络小说写手,扮演各种人物身份对我并不是难题,如何调动读者的兴趣更是小菜。最重要的是我抓住了来轰炸蹦迪的人们追求新鲜刺激的心理,妈的,两句猛料丢进去,想不兴奋都难。

  “行呀你,不动声色的就把盟哥弄成表演人员了。这样闹翻了局都没有人会去报警的。”因为环境太过喧嚣,五月不得不把小嘴凑到我的耳边大声讲话,一股股清新而温暖的口气吹进我的耳道,异样的感觉如潮水般反复冲击着我脆弱的心灵,令我本就不安分的灵魂变的心猿意马起来。

  一把将五月搂在怀里,不等她回过神来在她的耳边柔声道:“谢谢夸奖。灵机一动而已。”随手抓起一张碟片就甩了出去。这种忽明忽暗的环境丝毫不会影响到我的视力,不偏不倚正中摸黑过来的保安的丑脸,马上就是满脸开花。妈的,想偷袭咱爷们,绝对是老寿星喝敌敌畏——嫌命长了。

  盟哥那边也已经挥拳开打了。被马贼出身的老太太修炼了一段时间后,这小子变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即使身边的保安越聚越多可他仍旧滑溜的象条泥鳅,来来回回,轻松闪避过每根全力挥落的警棍,然后从最刁钻的方位出拳重击在警棍主人的身体上。和他交手的保安基本上都是一个照面就被击倒在地,辗转反侧、痛苦呻吟。

  不要说那些观众,就是我也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呆了,抄起话筒来先是怪叫一声,才喊道:“正如大家看到的,我们的演员演技娴熟而相对来说保安们看起来就虚假的多了,让我们为演员精彩的表演鼓掌表示鼓励吧。”说着我就带头鼓起掌来。下面那些喜欢起哄的年轻人才不管眼前是真是假,重要的是非常好看,响应我的号召疯狂鼓掌。

  舞池中的气氛就这样爆发了一个小高潮,我又大声道:“难道看护场子的保安就只有这两下子吗?还是他们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神秘手段,请大家拭目以待。我是金牌DJ——臭虫,希望你喜欢我为你选取的歌曲。”说着又塞了一张全新的舞曲进去,看也不看就点了首曲子,劲爆的音乐令舞池中的红男绿女变的更加激动,发了疯似的尖叫。

  “你就不担心盟哥会被人打伤吗?”五月靠在我的身上关切的问道,还调皮的用柔软而湿滑的舌间舔了舔我的耳垂,操,兴奋的我差点没有晕过去。人是社会的动物,一举一动都受到环境的直接影响,在这种乌七嘛黑的迪厅里然后加上扣击心弦的舞曲,面对着美丽动人的人间极品,谁他妈的也不敢保证就不犯错误。

  “我怕你出事才是真的。”说着我把她放在DJ的坐椅上,弹起来的同时矮腰,从察觉我这个DJ纯属冒牌而杀过来的保安腋下冲过来,而右拳却重重的掼击在了他的小腹上。啊的一声怪叫,他炮弹一样倒飞出去,砸在随后过来的保安身上。两人一起倒在地上。为了照顾五月,我的活动明显受了限制,却因此使这种一面倒的乏味打斗变的更加有趣起来。

  每当我击倒一人时,五月都会兴奋的尖叫,在DJ用来挑选碟片的十五瓦灯泡的昏黄的灯光照射下,她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朦胧美,活泼而健康的挥舞着手臂为我加油,那一瞬间喧嚣的轰炸中似乎变的鸦雀无声,只有她欢乐的笑声在我耳边回响。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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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5-11-18
楼主想干嘛呀?
爱我所爱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5-11-18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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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说楼主疯了,还真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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