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盗
“喂,找谁?”对面没有回声,只有死一样的寂静,我嬉笑着嚷道:“盟,三秒种你要是不放屁的话我保证让你死无全尸,妈的!”
“操,你还真的不识闹(开不起玩笑),真要是对起来还不知道谁他妈的哭爹叫娘呢!”盟哥粗狂的声音如同焦雷般猛烈轰击我的话筒。
“呀哈,几天不见长脾气了!怎么着,什么时候咱哥俩找个僻静地方好好练练,谁他妈的输了谁请喝酒。”我还真乐意和他这么贫蛋,反正花的是他的电话费:“你什么时候滚回来呀?!”
“最迟明天早上,小子你擎等着请客吧。”我刚要回他两句够分量的,这鸟又号丧道:“操,我差点忘了,你这卑鄙无耻的庄子(他给我起的别号)每次闹腾着说要喝酒,结果从来都他妈的就是那么一说。这回你要是敢玩我,小样,你妈的等死吧。”
“我还真就怕了你了!但是有一句话准备送给你。”不等他问是什么我就能想到的最轻蔑的语气道:“我鄙视你。”然后迅速道:“五月说有话要和你说,我去叫她。”然后把电话往桌子上一摔,大声喊道:“五月,盟哥的电话。”说着我边朝五月使眼色,要她配合我,结果她我那给我装老佛爷。切,咱爷们没有你的帮忙一样涮的了他。我边喊五月边跑去别的屋子,当然连厕所也没有忘记,其间将门子弄的叮当乱响,末了,气喘吁吁的回来拿起电话,用非常歉疚而遗憾的语气道: “实在不好意思五月没有找到。”
“操,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盟哥同样给我鄙视了回来。这令我非常气愤,折腾了半天被耍弄的居然是我。
“那你还他妈的等着,你煞笔呀?!”我气急败坏的朝着话筒怒吼。我要把盟哥的手机喇叭而它喊爆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还能整出点什么新东西没有,操,十来年了,难道你就不能整出点有新意的恶作剧来吗?落入俗套,难怪你写的小说没有什么人看,我十分的同情你。”盟哥在那头恶心我,确实这种把戏我使用过不只一次,但从来没有哪一次招来这么多的话。看来这回盟哥从玩杂耍的老太太那里学来的不只是挨打,还有一口的灵牙利齿,妈的,天要变了吗?哈。
“你等我一下,让我好好想想。”我嘴里哼哼着,给电话一头的盟哥一种我正在思考的感觉,其实我朝着五月正在大做鬼脸,过了大约有一分钟之久我才极为沉痛的道:“实在不好意思,盟哥,我实在没有想出什么新花样来,但是你的电话费也保准(一定)花了不好,那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谢谢。”不等他骂,我已经哐的一声把花筒挂了。
“好玩!下一次我也要参加。”五月拍着手,高兴的向我提出申请。尽管我对她这次没有支持我的行动倍感生气,但被她磨的我难受,最终还是委曲求全的答应了。为什么每次我在她的面前都没脾气(不强硬)呢?!
凌晨一点左右,我写完了小说刚刚躺下不久,朦胧中听见院里吭的一声轻响,象是什么落地的声音,然后我家的狗象征性的叫了一声就没有动静了。我以为是听错了,结果就看见窗外似乎有条细长的人影一闪而过,尽管他的行动太快而没有看清他的样貌,但身影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今天就让老头我把你个臭贼打残废了,妈的,敢偷我家。
由于高度近视根本就影响不了夜视的超凡特性,只要在黑暗中我可以看清楚隐藏在任何角落中的蛛丝马迹,所以我连眼镜也不戴就溜下床去。因为每天我都睡的很晚,家里又冷,几乎从回家来后从来就没有脱过衣服,当初的懒惰却省了我麻烦。
悄无声息的划开屋门上的插销,我猛然间将房门拉开,然后隔着门帘飞起一脚。本以为骤然进攻必可以打这贼个措手不及。不料我的脚背一沉,却不是踢中东西的感觉,我立马明白他伸手按在我的脚上借力闪过了必中的一击。没有想到这孙子听机灵的嘛。
我探手摸出了随身携带的蝴蝶刀,糅身滑上,原本折起的刀身如同毒蛇口中致命的门牙骤然闪现。对付任何人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倒他,至于手段是否光明正大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这或许就是我接受武侠中某些垃圾思想过多的缘故吧。
锋利的刀锋轻而易举的撕开厚实的面门帘,毫无滞涩的直奔那人的心脏。我能够感受到这人的身手不错,尽管有点潮(不熟),但绝对算得上是个劲敌,尽管他的个子不及我高,但是刚才挡我全力一踢却显露出他非凡的爆发力。为求速战速决,我只好使用狠招。
很显然他没有想到会遇到如此猛烈而毒辣的攻击,寒光闪烁,锐利的刀尖距心脏已经不足半尺,近身搏击这中危险距离往往是要命的。上次在火车站的经历,使我无比相信偷学自要饭老头处的狠招。我似乎已经体会到蝴蝶刀撕开他的肌肉时产生的阻滞感。
遗憾的是他在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拔出了一把微微弯曲的短柄长刀。靠,居然是塞外游牧民族和旧社会关东响马最喜欢使用的马刀,妈的,我怎么遇到这么一牛比烘烘的主呀。由于我过去写武侠小说的时候,很是花大力气研究了世界各国的冷兵器,对这种适合冲锋的利器毫不陌生,更知道近身战时也同样具有可怕的杀伤力。都解放了半世纪了,怎么还有人用这种古董级的武器呀!妈的!
我心里迷惑不解,手脚可不敢稍慢,否则必定会被削而两截。尽管我的蝴蝶刀非常锋利,毕竟相较之下短而狭窄,根本就没有与其硬碰的本钱,如果来硬的,多半就得磕飞了。一寸短,一寸险,说的还真他妈的没有错。我飞速的撤刀移身,滑开一米后凝神看着这个脑袋上套着丝袜的变态贼。高弹力的袜身将他的五官挤的失去了本来的面目,但我看到他的眼睛时却觉得异常熟悉。
看准他右肋间的一个空隙正要扑上前去,结果他大喝一声道:“停,停,哥哥我甘心情愿的认输了。你小子还真他妈的拼命呀。”居然是盟哥声音,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着腾腾的热气,身上的衣服已经全被汗水浸湿了。好不容易把脑袋上的丝袜拽掉,露出他那张原本就很英俊的面孔,所不同的少了几分我们青年人惯有的浮躁而轻浮,代之而来的则是迥然不同的冷酷而骁悍气质。
“盟哥,你变了。”我不自禁的赞叹道,随后就险些脱口大骂自己是头猪,现在四周除去天上微弱的星光基本上就是漆黑一片,我这么说摆明了是告诉他我的眼睛能够夜视。
“猪都知道,这几天被死老婆儿折腾的我都身上的皮都掉了一层,不变才怪呢。”说着盟哥直接窜到厨房中,翻箱倒柜的找吃的,嘴里口口声声说饿了。
我们在这里折腾早惊动了西屋的老妈,问出了什么事,我回答说盟哥刚刚回来,老妈嘱咐我们别闹的太晚了就放心的梦周婆去了。
“你他妈的饿死鬼投胎呀,一到我家叫哭喊着找吃的。”我边损他边做了一锅水,幸好春节还没有过完,由于妹妹嫁走,五月很少吃肉,所以肉食还剩下不少,这倒好准备了,反正盟哥对饮食要求不高,有酒就行。
“别他妈的说了,我从老婆儿那直接跑回来的,我靠,一百里地呢,好玄没有把我累死,你看我身上这汗。”盟哥边擦汗边抱怨道:“我都两顿没有吃了,饿死鬼?靠,有本事你试试,切。”
“怎么混的这么惨呀?反正水还没有开,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够把你的非凡事迹写成小说呢!”我调侃道。如果他没有吹牛的话,持续不断的跑一百里回来还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够作到的,我倒真的对那老太太的身份很感兴趣呢。
“我也想要听。”第三个声音在屋外响起。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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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3:10 #36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3:10
第十七章 马贼
“五月,请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大半夜的,会吓死人的!”好久没有见到五月的盟哥作势要拥抱她,却被拒绝,便故做生气的找茬。
“我乐意咋呼,你管我?!”五月也很强硬的回了他一句狠话,随后继续道:“好象是你们两个先把我从美梦里吵醒的吧?!”说着用仇视的眼神看着我们,锐利的目光比我手中的蝴蝶刀杀伤力还要巨大。
“与我无关,这都是盟哥搞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我极力的避免和五月的正面冲突,慌忙的表明立场,把烫手的红薯丢给盟哥,然后老好人似的等着看热闹。
“呀喝,看不出来,几天不见,咱们五月的火气渐长呀!”盟哥冷哼一声后狂妄的道:“我告诉你,不是咱哥们怕你,是看你小姑娘家家的懒得搭理你,是吧光子,你这饭怎么还没有做成呀,快他妈的把我饿死了,我怀疑你和她是一伙的了?”盟哥最终还是转移了攻击目标,我就知道他绝对架不住五月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就快得了,你他妈的急着死去呢?!”我把下好了面条然后跑去另外的煤气炉上炒菜。
“真没有想到他还会这手呢?”五月闻到菜香,用一种惊奇的眼神注视着忙碌的我问盟哥,我估计当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也就她这表情。
“只要是动手的,这小子从来就是个天才,就是天生的懒蛋一个,要不是在医院实习时为了讨好他女朋友,估计连这两手也压根不会呢?!”盟哥以了解内幕的线人的姿态出现在五月的面前,要不是他恨的日本鬼子牙根发痒,我真他妈的怀疑他根本就是一隐藏在人民内部的汉奸。说变就变,本来针锋相对的俩人直接把矛头转向了我这个无辜的中间人。靠,这是什么世道。
“操你的,盟,我让你夸我来呀,妈的便宜(贱)。信不信我在你的面条里放点速尿?”说着把洗好的菜放在油锅里,恶狠狠的恐吓道。曾经有一次我从科里咪了一枝速尿,偷偷倒在盟哥的水杯里,然后他一下午基本上就在厕所和宿舍间划直线来着。
盟哥的脸登时就变了颜色,涎着脸凑过来,谄媚道:“哪能呢?咱哥们那是什么交情,铁打的钢铸的,我不说话了成吗?”
“得了吧你,你闭上嘴了只吃饭,我和五月听谁讲故事去!”我把菜倒到盘子里,把面条给他捞到一搪瓷饭盆里,递给五月让他们先去我屋里。
“你去干嘛呀?!我和五月孤男寡女的要是出点什么问题怎么办?!”盟哥的再次暴露色狼加痞子的本质,边用手拿盘子里的菜往嘴里塞,边不忘记占嘴上便宜。
“只要你不怕被五月阉了,你的一切行为我都懒得管。”我用辛集话低声回答,然后进客厅去拿来半瓶白酒。由于我们家的狗晚上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所以从来都不加锁。即使没有光亮,借助于夜视漆黑的夜晚对我来说简直与白昼无异,由于不受高度近视的影响视野反而更加开阔而清晰。
“操,还是我兄哩(辛集话,兄弟)对我好!知道我好这口。”盟哥连饭也不吃了,从我手里接过酒瓶上来就是对瓶吹。
“你不想醉死就喝的慢点,又没有抢你的。”我侧身躺到床上冷声道。五月出来的匆忙,又是只穿着保暖内衣裸着脚见我被窝敞着,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跳上床钻了进去,瞧那架势,就差插国旗表明领土属她所有了。
盟哥看看被子里裹着的五月,然后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冷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我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就是一拳擂过去,拳头的落点还是右臂三角肌,他闪都不闪硬升升的挨了一下,然后又喝了一大口酒道:“要不是我被老太太练了这些日子,刚才你那一拳必定把我打散了。”我的手上也不是没有感觉,先是一麻然后便被肌肉自动滑开了,看来凶猛异常的拳头实际并没有真正的击打在他的手臂上。
“别贫了,说说救你的那老太太,我问过我们家老头子,人家说是天机,死活不肯泄露。”我无奈的说出自己在老爸那碰的钉子,然后换上一副冷气森森的面容道:“你要是想死,也给我玩哩个楞(胡说八道,糊弄人)!”我们俩这样闹惯了,声色并茂外带拳打脚踢,不知情的绝对不会相信我们是在开玩笑。
“少吓唬我,咱刚才又不是没有练过,半斤八两。”盟哥闷(大口喝)了一口酒满不在乎的回答,但是看见我扬起的拳头马上变换了言辞道:“这样吧,消息你不能白听,陪着我喝酒,一杯酒一个问题,怎么样?公平合理,童叟无欺。”
“你哪来的那么些个烂词,烦!”我站起身来出去拿酒,回来时拿了两个四钱的小杯子:“你给我好好说话,要不,小心我干你。”说着倒满一杯酒和他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问道:“救你的老太太是什么来路?”问完一口喝完。
因为我老爸抽烟酗酒,所以我从小就被老妈管教下远离烟酒,而我也比较争气的烟酒不沾。但这并不表明我就不能喝酒,几次借酒消愁时叫上盟哥去喝酒,每次都是一气喝三两白酒,结果弄的他极怵陪我喝猛酒。本来即使我答应盟哥的条件,他也一定会坦白的告诉我想知道的一切的。之所以毫不犹豫的端起酒杯,是因为他死里逃生后长久的不见面,现在很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只有酒精才能够帮我抒发心中涌动的激动和欣喜。
“她是玩杂耍的。”盟哥也喝了一杯,帮我倒满酒杯后回答道。
“扯淡,你家玩杂耍的有这两下子?我还真就不信了。”我烦躁的反问。
“知道就瞒不过你,她以前是东北大军阀头子张作霖当马贼时马前战将的小女儿,当年抗战时也很是纵横东北了一段时间,后来新中国建立,然后打击帮派和黑色势力,她逃命到咱们这里逐渐安定了下来。以前以玩杂耍为生。”
“她是怎么和老爸认识的?”我喝了一杯酒问道。
“我也要喝酒。”五月在被窝里嚷道,拗她不过,我倒了半杯给了她,结果她还不乐意,直到盟哥给她倒满了,这才眉开眼笑,学着我们的样子一口喝完,然后就从被窝里跳出来,张着诱人的小嘴狂吸凉气,露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引的我浮想联翩。喝了几口水才好了,白皙的脸蛋上浮现迷人的酡红,清澈的眸子里秋波流连。
我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疯狂跳动了起来,这样下去我还真怕患上心力衰竭,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该不会是想耍赖吧?!”
“靠,你以为我是你庄子呀。贼喊捉贼,衰颠颠(不够意思,典型的口语,流传于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口中)的。”说着表决心似的连喝两个,然后就摇摇头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老太太可从来没有给我讲过。”
“她怎么治好你的?”这是萦绕我心头的巨大疑惑,我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一个被现代医学宣判必死的伤者,是怎么起死回生的。说不定我能够由此找到一条发家至富的捷径。
“这就是你叫我偷来的药方子,老太太好象根本就不在乎被我看见,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说着从口袋里拽出一张烂纸来,递到我的手中。
“我操你的,怎么弄成了这个吊德行。”我埋怨道,一边小心翼翼的展开来,找个本子一点点的誊抄干净了,才回来继续和他聊天。
“你那老太太教了你点什么呀?”我喝了一杯酒才发现他已经迷迷糊糊的靠在电脑桌边睡着了。而五月也已经禁不住白酒的后劲进入了梦乡。我先把盟哥抬上床去,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就抱着五月放到她屋中的床上,想要离开时却被她的手臂紧紧搂住了。
我挣了几下,她反而抱的更紧了,反正她发烧时我们也在一个床上睡过,而且我也实在太困了,哪里还有心情计较这些,拉过被子便梦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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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3:15
第十八章 遛狗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五月如同小猫一样蜷曲在我的怀中睡的正香呢,我的右手臂被她的脑袋压的太久,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看着她恬静而纯真的睡相我心里涌上一种最原始的冲动。我从来不否认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我也知道清晨正是男人性欲最旺盛的时刻,同时五月也毫无疑问的是个堪成完美的女孩,尽管只有13岁,但年龄并没有限制她身体的发育。
试问当面对这样曲线玲珑,体香扑鼻的美女时,谁能够心如古井不生波,况且我不是柳下惠,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我一直都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而此时最自然的莫过于完全的占有她。
我左手缓缓移动,即将触及她的身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于洁,尽管我们从来都没有任何的事实,但我却把她当成了我理所当然的老婆,平时我也总喜欢一遍遍的这样呼唤她,那时侯我的心里是满足而幸福。尽管我一无是处、毛病满身,却认为负责任是男人最起码的品德,而责任之一就是对老婆忠实,我渴望女人却还没有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因为我有于洁。
于是我把手再次撤了回来,将嘴慢慢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然后轻缓的将右手臂从她头下抽了出来,给她盖好被子悄然离去。
原本我以为平常就喜欢睡懒觉的盟哥一定还赖在被窝中,结果也不知道他的那根神经搭错了线,居然起来的比我还要早,斜靠在叠好的被子上抽烟呢。看见我从五月的屋里出来,立马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妈的,估计这条色狼心里没想什么好事。扬起拳头正要暴力惩治一下,结果他却从床上弹了起来,大手一挥喊道: “出去遛狗吧!”
操,等出来我才意识到,这哪是遛狗呀,整个就是折腾哥们我。沿着辛集市一俩年前修在我们村南口的环城公路,这小子撒了欢似的往前飙,真他妈的不知道那老太太怎么训练的他,反正我是甘拜下风了,一口气奔出十来里路硬是不带大喘气的,娘的,什么变态玩意,I服了you行吗,别遛我了。后来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要不是保持着双脚站立,我估计跟一狗实在没有多大的区别。
我无力的摆摆手,缓缓停下来,不用触摸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不堪负荷的心脏正在疯狂的搏动,要不是前面有胸骨挡着,绝对直接就脱离了本爷们的领导。北方早上略有些潮湿的冷空气撞击着两侧的肺叶,更因为过度的透气而撕开一样的疼痛。
“你他妈的还算是人吗?操,什么玩意?简直就是一禽兽!我承认自己很弱,你就饶了我吧。”尽管我的呼吸根本就无法变的均匀,但嘴里仍然不忘记骂骂咧咧的。在大多数男人看来互相谩骂其实压根就不代表仇恨,反而更加体现出兄弟间的浓厚感情,在我们俩的公用词汇中,“禽兽”恰恰是反面赞扬对方超猛的贬义词。
“少来这一套,假如你撑不过体能这一关,再能打都是老白(没有任何意义)。”盟哥边训斥边马不停蹄的围着我小步跑动,后来好话说了一筐见我还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温和的面孔上登时换了一种冷酷而恐怖的表情,斥道:“别他妈的装傻,你再躺地上装尸体,信不信我直接劈了你!”
人家都说反差会让人倍感恐惧,我算是深有体会了。瞅见他骤然变化的脸色,我心里不自禁的发毛,触了高压电似的从地上弹起来,狂奔向前,口里当然不会忘记报复性的问候盟哥的某些先人。我们俩有着某种惊人的默契,只要不骂对方的娘,其他的人就无所谓了。我们就是颠覆祖宗的一代,谁管的着呢?!
再次的长途狂奔就就没有先前那么痛苦了,果然如盟哥所说当我咬牙切齿的熬过了身体极限的那一刻,原来的疲倦和难受似乎都变的微不足道了。于是我示威似的跟他赛了一段,结果是耐力超长的他小胜一筹,但是短暂的冲刺他就是手下败酱(将)了。
然后盟哥却把正在跃跃欲试的我喊住,说是什么剧烈的运动之后应该暂时的休息以迅速恢复体力,这样对身体才真的是一种锻炼和提高,否则过度的透支体力只会适得其反。他在那滔滔不绝,不管对错都讲的是头头是道,把我这个科班出身的医生羞愧的无地自容。老半天才回过味来,朝他猛擂一拳喝道:“咱俩谁上的医科大学?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不然放狗咬你!”
“这是体育,跟你那医学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盟哥白话上劲了,听的我那叫一不爽。
“狗子,咬它。”我大声命令我家的狗为我报仇,这也就是随口一说,就我们家的狗根本就不听我的话,更不要说向盟哥动嘴了,要不然昨晚也不会哼了一声就歇屁了。结果我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那傻狗(我妹喜欢这样叫它)居然没有丁点动静,我回头一看,靠,居然趴那动弹不了了。
“你小子真行呀,看把我们家狗累的!”我过去轻拍盟哥的肩膀,其实我比他高不了多少,但是却总能给他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他说的),然后趁他不注意,关心的问道:“你也累了吧。”
“操,你想死是吧?!”盟哥习惯性的一点头,然后就意识到我话里有话,直接就着急上火的骂上了。我嬉笑着闪一边去得意去了,每天能够小涮他一次我就感到分外激动。
“昨天晚上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答呢?”我抱着我们家的那条跑不动的衰狗漫步回家,路上闲谈时我不依不饶的道:“我可是喝了酒的,如果得不到答案就太亏了。”
“那这种斤斤计较的臭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够改改。”盟哥半真半假吼道,不等我作出反应,原本严肃的面孔上登时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涎着脸道:“放心好了,我现在是有问必答,你昨天问我什么来着?”操,听了前后落差这么大的话,我一激动险些把怀里的傻狗扔出去,真被他彻底打败了。
“我问你从老太太那里学了点什么回来?”
“操,多了去了,那老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我有仇,发了疯似的给我脑袋里灌输各种希奇古怪的玩意,本来以为大学毕业了就不用忍受填鸭式教学的荼毒,这可倒好,再次重温了一下儿时的旧梦。”盟哥这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说话变的文诌了许多,还他妈的给我整出来一“荼毒”,还“旧梦”。本来正要好好噎他几句,结果不用我打,他自己就直接变回原形了。
“操,把哥们我折腾的那叫一痛不欲生,要不是收获很是丰富,哥哥我这回就亏大发了。”盟哥在那忆苦思甜,我差点死过去,操,还痛不欲生,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成语。幸好没有用错,但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别扭呢。
“麻烦你把裹脚布似的淡话掐头去尾,说点实惠的出来,行不。”我末了甩给他一句东北腔,现在东北话的电视剧横行,大有灭掉北京话而直接成为普通话的势头,象我这善于吸收语言营养的网络写手当然毫不客气的拿来用了。
“多了去了,你想去吧,凡是马贼用的着的我都学了个七七八八,将来我要是失业了,连训练都不用立马就可以过渡为新中国的马贼。”盟哥冷哼一声,开始畅想未来:“小摩托一骑,小刀片一拿,小娘们一抱,爽不死我。”
“我呸,少他妈的跟我这做梦,说点正弦的,到底有什么?”我不耐烦的拦住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把他改造成了一话漏子,比以前贫了许多。
“飞檐走壁,硬气功,最重要的莫过于……”说着把随身携带的那把马刀拔了出来,唰唰两下,在我面前挽了俩刀花,寒光闪过冰凉的刀锋已经压在了我的颈动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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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3:25 #38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3:25
第十九章 入侵
“然后呢……”我不动声色的抬起手,屈指将微弯而狭长的马刀弹开。被老头狂虐的那段日子也不是白过的,别的不说,心理素质绝对提升了N个层次,估计现在我的神经都有盟哥的腰粗,除了感到那块的皮肤稍微有些凉,其他的压根就没有什么感觉。
“然后什么……”盟哥收刀入鞘,向我扬扬拇指不解的问。
“你说呢?”我低头看着怀里的狗反问道,假如他自己都想不起来我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盟哥沉默了片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一向温和的眼神中涌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一字一句冷森森的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这正是我最想要听到的话,绝对不吃亏是我人生准则,我更加不想让盟哥被伤。
“我帮你。”我拍拍他的肩头,将傻狗放在地上大喊道:“谁晚回去,谁就请客。”不等他醒过神来就一溜烟的跑了。盟哥的骂声在背后响起时,哥们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早餐时,五月听说我们出去晨运就死气白赖的要和我们同行,实在拿她没有办法也就答应了她,只是要她骑着自行车,我可不想每天都背着累的半死的她回来。
饭后本来我想要盟哥教我如何飞檐走壁的,结果却被五月扯去说要准备程序。一听这些东西我就头大,闲着没事就趴在床上把盟哥给我的药方中的药材牢牢记在心中,眼见他俩在那里嘀嘀咕咕,没完没了,我就忍不住火大。要过盟哥的手机给于洁狂发短信,都忘记聊到第多少条时,盟哥叫道:“小心网络安全系统中的追踪程序,这可不是几颗简单的地雷就能够轻松搞定了了。”
我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两个面前的显示器上,随手发条短信告诉于洁我有事,然后着急的追问哪里出了问题。看着满屏幕频繁更新的字母和指令,我马上意识到他们在试图攻克公安部的信息库。即便我对这些高深的电脑程序知识一窍不通,但多少也能够从盟哥阴晴不定的脸色变化上,揣摩出他们所遇到的难度。
尽管我对五月超绝的电脑天赋和操作能力有着绝对的信心,否则以我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但是当真的和整个国家对抗时,我才真切的感受到个人力量的渺小。那感觉就象一粒尘埃面对广阔的撒哈拉时的无奈和自卑。
“也没有什么。”坐在电脑前的五月表现出远远超出她这个年龄的冷静和沉着,如同百战不殆的将军般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不动声色的解释道:“我们顺利的突破了外围的防火墙,却在内部遇到系统布置的防护程序的阻拦。然后盟哥帮我释放了几颗小小的信息炸弹,暂时瘫痪了它的反抗。”
“然后呢……?”不等她讲出来我就急切的问道。
“然后资源浩淼的信息库就如同失去衣服的处女般任由我们随意处置了。”都不知道盟哥从哪里搬来的这样一句话,虽然当着五月的面说非常不合适,但不可否认形容的十分贴切。
“闭上你的鸟嘴。”即便我心里为他的语句暗暗叫绝,但在五月的面前也不得不摆摆样子,出乎我意料的是五月居然对这种露骨的言辞无动于衷。显然瞥见我惊奇的表情,聪明的她微笑着解释道:“网上聊天时见过了,这并不算什么。”手指未曾停止,迅捷无比的连续输入十来条程序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尤有余悸的道: “咱们国家公安部的安全系统是我拜访过的国家级信息部门里最坚固而难缠,要不是我事先准备充分,刚才必定被他们的追踪专家捕捉到,那时侯可就惨了。也不知道盗取国家机密该判什么罪!”五月吐吐舌头,小声的摔给我俩一个冷幽默。
只是我和盟哥却没有她那么好的兴致和胆量,顺着她的思路想过去,非但笑不出来,而且后怕如同冲击礁石的浪潮般一波波撞击着我们悍不畏死的心灵。但是听到五月对公安部的安全系统的评价,互视一眼,开心的笑了起来。谁不希望自己的祖国是最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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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外一端的计算机旁,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人却怒气冲冲的把手里的鼠标摔在了桌子上。
“吴国超,请注意控制一下你的情绪。”作为他顶头上司的李建一直非常喜欢这个聪明而有天赋的年轻人,尽管他身上有着从小被光环围绕的天才们普遍存在的傲气,但李建却将其视为他蓬勃朝气的另类体现。
作为公安部首席的安全专家的李建,当然为资料库就这样被突破而生气,却更加想知道这些信息是被什么样的人偷走的。从第一波程序攻击外围的防火墙时,领先世界最高水平的安全系统——矛盾——就已经察觉到了,本来以为是一些不知死活的无名黑客试探性攻击。
包括吴国超在内的所有安全专家都以为根本不值得一提,强大的矛盾足以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黑客程序阻挡,如果它们仍继续侵入的话迎接他们的便是锋利的 “矛”了。直到防火墙被很快突破,他们才意识到对手并不是简单的毛贼,多半是某些敌对国家试图窥探祖国秘密的黑客特工(本人的原创),饱经战阵的他们立刻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倍受李建青睐的吴国超更是成为迎敌的先锋。李建看着这个不足二十岁的青年人操控着计算机击退敌人一次次的攻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动着激动的情感。其他的人员则有条不紊的开始追踪黑客的ip地址。
结果被公认为部内电脑第一高手的吴国超在对方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的攻击下很快就败了下来,即使他尽力补救却与事无补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搜索到需要的资料然后轻松离去。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李建也加入追踪的行列,却被随后而来的程序炸弹轰的体无完肤,险些把电脑也赔进去,只得仓皇收兵。
“一定是她!绝对不会错的,这么酣畅淋漓却令人无从应对的攻击和优雅如闲庭漫步般的退却,除了她任何人都无法达到这种境界的。”吴国超原本稳定的情绪随着脑海中浮现出的形象,再度爆发。
“哪个她?”李建也极力沿着吴国超的思路回想这样的黑客。很快一串资料争先恐后的窜了出来。
“三年前入侵英国网络安全度最高的军情五处(注),在其主页上贴满了流氓兔的图片后轻松离去,时候英国的特工和安全专家火烧屁股般追查了半年也就没有了结果。
紧接着就是讨厌的邻居日本号称最无懈可击的机密档案管理局也不幸的被该黑客造访,依旧是来无影去无踪,所不同的是这次贴满了蜘蛛侠的海报。日本的安全专家对此疯狂叫嚣,必定要将该黑客绳之于法,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或许受到震惊,几乎所有的国家都自觉的加强电脑系统的安全性,而正是在这种风气之下,自称全世界安全性能最高的美国国防部的网络系统也遭到了该黑客的肆意蹂躏,以至瘫痪达两小时之久,主页上贴满了小布戴着狗项圈的形象,终日以世界老大现世的美国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重金悬赏,请专家折腾了半年最终也没有结果,而成为无头公案彻底挂起。但悬赏却飞速攀升到了一亿美圆。
而这位不名身份的黑客也被全世界的安全专家所熟知,网络上资深黑客们甚至称他为“黑暗精灵”。甚至公推他为世界黑客同盟的盟主,只不过好象他对此并不敢兴趣,再不曾露面。但给那些受害国带来的损失和政治影响却是不可估量的。
想起这些堪称恐怖的案例,李建再也坐不住了,大声的吩咐身边的同事估计损失、全力追查该黑客的来历,并用最快的速度检查并修补“矛盾”的系统漏洞。绝对不可以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如果真是黑暗精灵,我们就绝对不能放过他。”李建咬牙切齿的道,作为网络安全专家的他痛恨一切黑客,尤其是这些威胁祖国安全的犯罪分子,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我会的。”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黑客的挑衅就是对对他们尊严的侮辱,怎么能不令他们不同仇敌忾。
“我会抓住你的。”吴国超捏紧了拳头,暗下决心。
蜀南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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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3:30 #39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3:30
第二十章 老头
“那老头到底什么来路?”我听见平安化险为夷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老头的真实身份。假如老头在国家公安部的资料库中都没有记录,那多半真就是淹没了身世和来历的“黑人”。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了?”五月自信的点点鼠标打开偷来的绝密当然,把液晶显示器转过来朝向我和盟哥,然后不无遗憾的道:“本来我想要在多咪点国家级机密给你们研究研究的,没有想到公安部的那群安全专家们居然这么强,我刚侵进去没几秒,他们就开始组织人员追踪咱们的地址,所以你们就没的看了。”然后脸上又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为祖国感到骄傲。”
“我为你们空忙活一场而倍感遗憾及同情。”我扫视了空空如也的显示器无比失望,又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
“怎么可能没有?!”五月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将显示器拧过去,鼠标点击了几次咪来的资料,确定我没有撒谎后才失望的解释道:“只有两个解释,一是他根本就是无名无姓的‘黑人’一个,二来就是公安部资料库的绝密信息都经过了特殊的处理,离开该运行环境将自动消失。”
“那怎么办?”我无聊的点击剩下的资料,边询问五月有没有对策。受到好奇心的驱使,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我就越有兴趣一探究竟。相比还是小孩心性的五月也同样如此,想都不想立马就要动手。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可别介,刚才费了老鼻子劲才从他们严密的监控和追踪下逃脱,如果现在去的话,那绝对是自投罗网,光子,你别他妈的犯傻,否则小心我干你。”盟哥的话越来越是强硬,到最后几句已经是声色具厉了。在我听来,非但不觉的刺耳,反而因为话语中流露出的浓厚的兄弟情谊而倍受感动。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那么煞笔呀,反正都这样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道理我还是懂得的,大不了晚些日子再进去看呗!”你听咱这腔调,就好象资料库是我们家的后院似的,进出自如,狂的可以。
“说别的都不新鲜,一句话,我他妈的巨鄙视你。”显然很为我这种牛比烘烘的姿态弄的很不爽,盟哥朝我偷偷的扬起了右手的中指,极其不屑的蔑视了我一把。说实话,没有五月的帮忙,我连资料库的门在哪都不知道。丢人呀,明天我就偷偷的研究电脑,妈的,谁怕谁呀!
“假如你着急想要知道老头身份的话,我可以把那枚钥匙的扫描图上传到网络上,在相关论坛中一贴,必定会有人知道来历的。”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五月似乎心存愧疚,马上想出了另外一补救措施。尽管我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样不是很妥当,但又想不出具体的理由也就答应了她。
“操,不会吧,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呀!”趁她调试扫描仪的功夫,百无聊赖的我就顺便浏览了一下剩余的绝密档案时,当瞥见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情不自禁的就喊了起来,紧跟着就是滔滔不绝的经典辛集三字经,将所有美国人民的祖先问候了N遍后仍旧感到不解气。
“你早上是不是没有刷牙啊,至于嘛,跟那群美国种马。”都不知道盟哥是不是美国毛片看多了,称呼American时永远都是种马,靠,也不看看身边是不是有孩子,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开了骂腔,我操,嘴那个臭呀,比起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却听的痛快。
原来上面这样写道:“得到可靠情报以美WR公司为首的欧美计算机软硬件巨头觊觎我国自主开发的cpu,企图趁帝释天,烨莎夫妇出访美国洽谈公司业务的时机,以其独生女为要挟逼迫其就范。几天前帝家受到美雇佣的杀手搜查,遗失具体财物不详,可以认为是首次试探性行动,各级部门必须做好保密工作,并且采取有效措施找到并保证帝家失踪的独生女平安无事。必要时可以调用‘卫士(注)’。”末了注释着一级机密。
“这美国鬼子他妈的都什么玩意,摆明了就是要搞技术垄断嘛,妈的,真不知道他们的心是什么玩意做的。”盟哥边骂边在屋里来来回回的溜达。
“狗屎。别让我看见那些什么鸟杀手,要不绝对不会轻饶不了他们。”我蹲在凳子上,挥舞着手臂斗志昂扬的积极响应:“盟,你说他家的独生女闪哪去了?要不咱们也去找找,不为别的就算帮帮国家的忙了。”
“前些日子网上不是说现在国家有十三亿公民,你有没有学过数学,自己去算算找到她的概率,妈的,比大海捞针还困难呢,你就别跟着裹乱了,有那心劲帮哥哥我去平了赵可风那孙子去。”
“什么时候啊?”我还真不愧是好事之徒,一听见打架斗殴的事情,立马就激情澎湃,从凳子上跳下来,做了个双臂摇动的姿势道:“哥们我必定会站你后面帮你摇旗呐喊,给你提供精神支援的。”
“滚吧你,就咱俩去,你让我一人干那么一大帮子流氓,操,你也好意思!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劈了祭旗?!”盟哥吹胡子瞪眼的一脸不乐意。
“恩,我还真就不怕你了,带种的就来比画比画。”我嚣张的叫板。于是盟哥毫不犹豫跟我玩起了真人pk。老半天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手,而我迫于他的“淫威”,不得不答应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作为回报,他负责教会我“飞檐走壁(注2)”。并且决定立马就走。
“我也要去。”一直都对我俩的争吵和殴斗冷眼旁观,沉默不语的五月忽然举手提出要同行的请求。
“你去把她搞掂!”盟哥把嘴凑到我耳边,小心翼翼的把烫手的山药丢给了我,不等我提出疑义,他已经一屁股蹲在凳子上带上耳机上浩方虐人去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和五月交涉我必定会仓皇落败,所不同的是可以坚持多久。最终我终于在五月理直气壮的“恳求”轮番轰炸下宣告投降。
给上班去还没有回来的老妈子留下了张条子就冲去公路上,打的直奔轰炸。路上我问盟哥秦宝有没有给他打过电话,结果他愈发的郁闷,看的我那叫一火大。随口告诉当初县医院门口王赛告诉我的那些话,盟哥反而坦然了不少,道:“多半是她那顽固不化的老头子不准她给我打电话,这还是心疼我,怕我被他老头子削一顿呀。”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白痴模样,我恨不得扇他俩脖子乖(耳光)。
“他老头算个蛋呀,最多就是一退休的老流氓,不是我吹,哥们我还真的有点瞧不起他。”我无比狂妄的叫嚣道,反正又没有别人在,吹破了牛皮也不会惹人笑话。
“可别这么说,他们家老头子当年在辛集也是跺一脚,灯泡都晃悠的主,要不怎么能够和至今叱咤黑道的赵二砍称兄道弟。”盟哥如数家珍般解释道,多半是从做资料管理员的秦宝那里进的货,要不就是听他群狐朋狗友们扯的闲淡。
“赵二砍是哪个庙的和尚呀?!怎么没有听说过?”
“就是赵可风的老爸,黑白两道都吃的开,是个了不得的角色。”盟哥客观的评论道,估计这又是秦宝讲的。妈的,整天价俩人短信来短信去原来就是交流这些呀,我歇了吧我。“假如不是赵可风惹了我,我还真不愿意动他,弄不好就是一屁股麻烦。”
“你还有别的目的吧?!”多少年的兄弟,他一张嘴我就已经把他的意图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五月也不甘寂寞的在旁边起哄。
“宝宝告诉我,他老爸希望她嫁给一有权有势的人……”盟哥犹豫了半天终于将真相说了出来。妈的真是为了那女的。
“于是你就决定扯上我和五月陪着你混黑道去?!……你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就凭咱俩人就能够把黑道给平了,你做梦呢吧!”听见他这煞笔主意,怒火中烧,恨不得开车门把他扔下去。
“至少这口气我绝对不能够轻易咽下去。”盟哥恶狠狠的道:“即便我不混黑道,也得让他们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物,将来不敢小看了咱们!”说这话时盟哥的眼睛里闪动着某种陌生的光芒,令我感到忐忑不安,后来我知道那叫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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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02/25/05, 03:36 #40
送交者: 蜀南王晓 02/25/05, 03:36
第一章 混战
俗话说:“从哪里跌倒了就从哪里爬起来。”而我们和乌龟风结怨的地儿就是轰炸,我们当然第一时间就决定去哪里找他的麻烦。打架并不是问题,关键是找一个发难的合适理由,否则冒冒然跑去砸人家的场子,道理上先就说不过去,这方面要向人家鲁智深同志学习。说到这,我骤然间明白当初为什么要学习那篇鸟不棱登的课文,那就是为了教会我们正确的斗争策略。教育呀!多有先见之明。
这当然都是我的主意,可我盟哥讲话(说道):“我他妈的都想吐你一脸无铅汽油,什么玩意,想办坏事还打算落(读lao)一好名声,真妈的一书生,迂腐透底。懒得鄙视你,丢他妈的人,出去别说认识我。”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回去,轰炸的正门已经出现在眼前了,迎宾的侍应远远的瞅见我们俩,从笑容满面到愁眉苦脸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就人家这表演本事随随便便拍部穷摇那死老婆子的言情电视剧,冲击奥斯卡都没有问题。就那脸色从红变白然后转青的本事,妈的活脱脱一变色龙投胎。大老远看见我们下车,转身就跑轰炸里面去了。
“瞧瞧咱们这影响力!”盟哥掏出钱来付了车费,边将找回来的一元硬币在空中抛上抛下,边杵门口上恬不知耻的自吹自擂:“我估计他们是不可能让咱们进去的,怕咱们搅了里面的生意。”
“得了吧你,开着门子做生意,哪有不让咱们进的道理,况且现在才五点多,哪有什么生意。”我一口否定了他的推理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满脸笑容的五月,接近恳求的道:“五月,不行你就别进去了,怪危险的,真要是开打后我担心顾不着你。”
“才不呢!”没有想到人家五月压根就不买我的面子,乜斜了我一眼一票否决。瞧着她那副跃跃欲试,非但不害怕似乎还挺期待随后混战的模样,恨的我差点没有背过气去,这是一什么丫头呀!也忒不正常了吧,喜欢看热闹也不是这个样子呀。可人家后面的一句话就把我吃的死死的,连先前任其自生自灭的想法都没有了。 “我知道你会小心翼翼的保护我的,对吧。”五月如是说。上帝呀,我犯了什么错,竟派下来这么一位折磨我。
我心里痛不欲生,但两条大长腿却没有闲着,跟着盟哥走进轰炸,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沿途的保安和打手数量巨增,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瞪视着我俩。见盟哥压根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脸上始终挂着惯有的微笑缓步穿过人头攒动的舞池,在这种情况下,咱也不能露怯,于是也不甘示弱的忽略了这些防备我们捣乱的看门狗。阿Q精神发作起来,全世界都是美好的。
“这次谁主打?”即将走到舞池中央的时候,盟哥忽然回过头来笑眯眯问我。这是我们小时侯玩八位的游戏机时养成的习惯,每次游戏开始前总要确定一个核心领导者,这样才不至于乱了章法。
“废他妈的话,当然是你了。”说着,伸出手去把被涌动的人群挤的离我渐远的五月拉回身边,然后轻松的调侃道:“最多我去给你整点音乐活跃活跃气氛!” 自从上次火车站上三五下就把那仨流氓练地上后,我对要饭老头蹂躏我的附带结果相当满意且有信心的。或许是有了这种保证,心态才逐渐变的超然了起来。谁也不会跟不堪一击的小毛孩子一般见识,就是这样的道理。实力决定一切,确实没有错。
“好呀,给我来点火爆的。”盟哥高兴的在舞池中心站定,扬起手来给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探手便往身边一太妹模样的女孩丰满的屁股上狠抓了一把,接着朝不远处紧张注视着他的保安扬起了右手的中指,恶狠狠的道:“操你的。”这种挑衅的动作登时挑动了看场子的保安敏感的神经,再加上被骚扰的小太妹跟疯狗似的朝我盟哥狂咬(吠)不止。整个场子登时出现了些风雨欲来的意味。
而我呢也顺利的抢占了DJ的地盘(将其踢翻在地上),顺手关了正激情燃烧的舞曲,抄起话筒神神秘秘的道:“告诉大家一不幸的消息。”当舞池里疯狂扭动身躯的人们,因为失去振奋人心的音乐而把迷茫和询问的目光扫过来时,我大声的喊道:“有人要砸场子。”而被我盟哥一巴掌扇懵的那太妹也回过味来,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在我盟哥三米之外上窜下跳的骂骂咧咧,满口喷粪。宁静的人群中如同被扔进了一枚拉开保险的炸弹,当即炸了锅,人潮汹涌,却不急于逃走,而是躲在一边观望。
聪明的五月早把灯光投向盟哥,这下子他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那些流氓出身的保安终于不甘寂寞的汇聚了过去。我瞥了一眼四周一张张兴奋的脸,陡然间有了一古怪的念头。
“Ladys and gentlemen,请大家往后退一退,给我们的演员让出表演的空间来,下面即将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本迪厅最新、最火爆的节目——你死我活,将由大家熟悉的保安人员参与完成,绝对真实、绝对血腥,请一直支持我们的朋友们耐心观看,精彩不容错过,而接下来的快乐时间将由本金牌DJ——臭虫和大家一起度过。” 说着我把随手点开了一翻译成狼啸的舞曲。重金属音乐惯有的强烈而鲜明的节奏,被轰炸里价值超十万的音响演绎的淋漓尽致。
刚才舞男舞女们被骤然打断的激动情绪,经我这几句话一鼓动又再次高涨了起来。操,再怎么说咱也是一网络小说写手,扮演各种人物身份对我并不是难题,如何调动读者的兴趣更是小菜。最重要的是我抓住了来轰炸蹦迪的人们追求新鲜刺激的心理,妈的,两句猛料丢进去,想不兴奋都难。
“行呀你,不动声色的就把盟哥弄成表演人员了。这样闹翻了局都没有人会去报警的。”因为环境太过喧嚣,五月不得不把小嘴凑到我的耳边大声讲话,一股股清新而温暖的口气吹进我的耳道,异样的感觉如潮水般反复冲击着我脆弱的心灵,令我本就不安分的灵魂变的心猿意马起来。
一把将五月搂在怀里,不等她回过神来在她的耳边柔声道:“谢谢夸奖。灵机一动而已。”随手抓起一张碟片就甩了出去。这种忽明忽暗的环境丝毫不会影响到我的视力,不偏不倚正中摸黑过来的保安的丑脸,马上就是满脸开花。妈的,想偷袭咱爷们,绝对是老寿星喝敌敌畏——嫌命长了。
盟哥那边也已经挥拳开打了。被马贼出身的老太太修炼了一段时间后,这小子变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即使身边的保安越聚越多可他仍旧滑溜的象条泥鳅,来来回回,轻松闪避过每根全力挥落的警棍,然后从最刁钻的方位出拳重击在警棍主人的身体上。和他交手的保安基本上都是一个照面就被击倒在地,辗转反侧、痛苦呻吟。
不要说那些观众,就是我也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呆了,抄起话筒来先是怪叫一声,才喊道:“正如大家看到的,我们的演员演技娴熟而相对来说保安们看起来就虚假的多了,让我们为演员精彩的表演鼓掌表示鼓励吧。”说着我就带头鼓起掌来。下面那些喜欢起哄的年轻人才不管眼前是真是假,重要的是非常好看,响应我的号召疯狂鼓掌。
舞池中的气氛就这样爆发了一个小高潮,我又大声道:“难道看护场子的保安就只有这两下子吗?还是他们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神秘手段,请大家拭目以待。我是金牌DJ——臭虫,希望你喜欢我为你选取的歌曲。”说着又塞了一张全新的舞曲进去,看也不看就点了首曲子,劲爆的音乐令舞池中的红男绿女变的更加激动,发了疯似的尖叫。
“你就不担心盟哥会被人打伤吗?”五月靠在我的身上关切的问道,还调皮的用柔软而湿滑的舌间舔了舔我的耳垂,操,兴奋的我差点没有晕过去。人是社会的动物,一举一动都受到环境的直接影响,在这种乌七嘛黑的迪厅里然后加上扣击心弦的舞曲,面对着美丽动人的人间极品,谁他妈的也不敢保证就不犯错误。
“我怕你出事才是真的。”说着我把她放在DJ的坐椅上,弹起来的同时矮腰,从察觉我这个DJ纯属冒牌而杀过来的保安腋下冲过来,而右拳却重重的掼击在了他的小腹上。啊的一声怪叫,他炮弹一样倒飞出去,砸在随后过来的保安身上。两人一起倒在地上。为了照顾五月,我的活动明显受了限制,却因此使这种一面倒的乏味打斗变的更加有趣起来。
每当我击倒一人时,五月都会兴奋的尖叫,在DJ用来挑选碟片的十五瓦灯泡的昏黄的灯光照射下,她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朦胧美,活泼而健康的挥舞着手臂为我加油,那一瞬间喧嚣的轰炸中似乎变的鸦雀无声,只有她欢乐的笑声在我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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