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真实曲折的故事,两个当事人内心真切的独白。情天恨海,有悔不该当初的眼泪,也有破镜重圆后的喜悦。原来爱情也可以这样从头再来——
我把自己过户给了他
1989年,当我还在如火如荼的初恋里辗转时,就认识了志坚——我的顶头上司。常常我蝶舞般地从他身边走过,都能看到那对黑黑生动的眸子。
1990年8月14日晚,当我与自己的男友艾欣经过无数次争吵后,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楼梯上,溽暑的气息一如我的心境。很巧,志坚居然出现在面前。一刹那,我感到他关怀心疼的眼神,撞到了自己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泪水便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头一次,我毫不犹豫地扑进他的怀里,感受着委屈随泪水释放的惬意。那夜,我们恋爱了,应该说,我就这样被自己过户给了志坚。
谈了一年恋爱,我做了他的8月新娘。当他牵了我的手,隆重又庄重地说一生一世的时候,闪动在我心里的,是艾欣如风般不羁的眼睛。我知道,自己闯了祸。
婚后,我做了全职太太,没有了异性仰慕追随的眼光,没有了浪漫的鲜花和那些令人尖叫的惊喜,我感觉自己是只囚鸟,那样渴望天空的讯息。
怀孕,生女儿,我的人生列车依站停靠,我以为自己会循着这个轨迹平淡一生。一天,我在街上偶遇了艾欣,他依旧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我感觉心里的某块地方也被照亮,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此后,艾欣隔天一封情书,节日一束鲜花,时不时的野餐、兜风、舞会,我本已沙化的心,仿佛生发了久违的春的绿意,一段不该发生的故事秘密拉开帷幕。
1996年,女儿两岁时,志坚商场失利,还因经济诈骗罪获刑入狱。艾欣催促我跟志坚摊牌,说会照顾我们母女一辈子。那天,我是逃出看守所的,感觉如芒在背。
你不怀疑女儿是不是你的
在谈婚论嫁的当口,艾欣跟我大吵一架,他坚决不接受我的女儿。
我想过离开艾欣,可是,没有工作,带着孩子,离了婚,我早没有了挑拣的资本。一狠心,我将女儿送给了志坚的母亲。
婚后,艾欣一改婚前的浪漫温情,一头扎进赌场。我曾两次怀孕,都在两人恶吵后流产,以致失去了再生育的能力,艾欣因此加倍冷落我,在外跟多个年轻女孩鬼混。2001年,我毅然与艾欣离婚。
离婚后,住在曾经与志坚共同生活的房子里。我想念志坚,却再无立场和颜面去见他。
2002年8月14日,当我凭吊完感情正准备离开,不想竟遇见了志坚。他坚定地站在我眼前,我竟有短暂的眩惑。
原来,志坚早在1999年就因表现出色,获减刑提前出狱,并在老朋友的帮助下,在汉正街租了个门面继续经商。他很快在商海中如鱼得水,资本越做越大。2001年,他已在汉口开了两家分店。
听完我5年来的生活经历,志坚紧紧握着我的手,说从头来过。这个硬汉子话音未落,已泣不成声。
那一刻,我反而冷静下来,清晰地问志坚:“我背叛过你,你真的能一点不在乎?我在跟你之前,跟你之时,跟你之后,都跟过艾欣,你就真的不怀疑女儿是不是你的?”
果然,我悲哀地看见,志坚如遭棒喝呆在那里。
第二天,我就仓皇逃往广州。
他在水泥地上单膝跪立
逃到广州,在一位广州远亲的介绍下,我才在一家电子厂的流水线上找到工作。
一个月后,适应了自己的新的生活方式,我才简单给志坚发了封电邮。我承认自己不如理想中坚决,但我宽慰自己,没必要让一个已与我无关的人满世界疯找我。
2004年2月,晚上10点钟了,我混在出车间的人流里走向宿舍。突然,志坚像变戏法般站在我面前。他在我们厂前水泥地上单膝跪地,捏着一枚钻戒,深情地问:“亲爱的杨珏女士,请问你愿意原谅我,并嫁我为妻吗?”
还能说什么呢?幸福仿佛温柔亲吻着我的每一个细胞。我俏皮地回答:“有八抬大轿的话,可以考虑。”话音未落,自己已被志坚打横抱起。他兴奋地说:“这个简单,两辆奔驰算不算八抬大轿啊?”
面对如此深情,我除了心甘情愿之外,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