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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雷 地 动 令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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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6-01-23
— 本帖被 海阔天空 从 文学沙龙 移动到本区(2007-07-30) —
作者:王重阳lp
风雷地动令之无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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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取自佛语“诸法无常”之意,佛教东来后民间遂唤勾魂鬼差名“无常”,后更有“黑白无常”之说,是典型的“土特产”。

无常故事

雨夜,又是一个雨夜。

雨点淅沥地打在大地的每一个物体上,纵然你可以用东西遮挡住试图冲刷你心灵的污垢,可那交替不停的劝导声也够让你心烦的了。身为异类的我虽不忌讳上天这般的善行,但心里仍悸动不已。我强打起精神,朝着一户人家走去。

神荼和郁垒看到了我照例又是一番恶心的恭维:“神君!您又来了啊?!”“神君真是辛苦啊!”“这户人家是不是也要…?”“废话!”我笑啐。做门神做到像他们这样也够水平了。“那不耽误您了!您请!”还是郁垒机灵,见我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忙暗示神荼一起躬身给我让道。

“你…你是谁?”床榻上的病人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明显来者不善的我问。“我是来接你的。”我冷冷地道。“接我?啊,对!前天三姑来看我就说过这两天恐怕会有人接我过去。”如果有人病入膏肓的话会有以前逝世的亲人来看他,“知道就好,跟我走吧。”“我能不能跟我的家人打个招呼再走?”他瞧着我煞白的脸色没有把握地问,“不必了,头七那天你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再跟他们告别也不迟。”应该说鬼差都没有什么耐心,我就是这样的。“快跟我走吧,时辰到了!”见他还依依不舍的样子我催促道。“哦…好的!”他挣扎着试图从床上下来,“用不着这么麻烦,我来帮你。”我向前一扶,他的魂魄很自然地就起来了。“啊!”他非常惊讶地看着仍然躺在床上的另一个已经停止了呼吸的自己,“不要看了,恭喜你终于舍弃了这副臭皮囊。”我平静地说,“那我现在是鬼了吗?”“不是,至少现在不是,等判官定了你的善恶决定你是重新投胎还是留在阴间再说。”为什么每次都有人问我同样的问题呢?是不是要死的人都这样?一路上我都在回答他这些幼稚的问题,其实我是认识他的,古往今来接来他不知道多少次了,就像接引其他同样轮回了千百世的亡魂一样,可惜他同样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孟婆亲手熬制的茶汤,这些程序都忘光了,所以也就注定我要重复重复再重复以上的对话。

把他交给了判官就没我什么事了。难得有空,我缩在森罗殿黑暗的一角休息。我被他问得很烦躁,可我心里还是很羡慕他的,起码来世无论轮回成什么,做他、做她,甚至做它,都可以领略到各自不同的生命风光,我认为这样的生活才有意思,而我,就和那些留在地府受罪的人一样被判了终身“监禁”,虽然时常可以到人间勾魂,但那对我来说只会让我嫉妒得发狂,因为我眼看着他们的精彩却要守侯着自己的无奈,亘古不变,可我终不后悔,我坚信自己的明智与正确,因为虽然我不再轮回,可起码我也不会再赎罪:

我自幼生于贫寒之家,双亲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便只有父母为了柴米油盐的琐事而不断争吵的回忆。但在小的时候每遇到他们互相破口大骂我只是哭,有时候甚至跪下来求他们别吵了别吵了…只有这个时候我是痛苦的,除此之外的其他时候我都是生活在快乐中的,父母虽然不和,但都很疼我,很爱我。年幼的我只顾着享受这些爱了,对身边的事情也不会如成人以后那么敏感。每当我会议这些时我都觉得自己的童年是快乐的,因为我小,所以我只要玩耍,我不管周围小伙伴们的家境是否和我一样的贫穷还是比我富裕不知几倍,我只爱和我的小伙伴们玩耍。因为我小,所以别的孩子在我面前炫耀今天他吃了肉或家里准备买多少多少辣子时我只会羡慕得流口水,不会回家追问自己的父母为什么我们每顿只吃窝头啃咸菜。因为我小,所以每逢过年过节回家串亲戚的时候我都只一味得见到大人长辈们就磕头问好只要大人们觉得我乖我懂事,全然不能发现他们看我和我的父母时那种从眼睛里透出来的一股子鄙视…回忆这些是令人愉快而值得怀恋的,这使我只记得童年的好不明了儿时的苦。

命运也因此喜欢上了当时这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它说:“孩子,你应该是永远快乐的。”于是,命运给了我一个赏赐:我的父亲在耕田时挖到了一个土罐,他抱回家打开来看里面竟然全是元宝!全是前朝的某人藏秘于山野里的元宝!也许这个我不知道姓甚名谁的人为了某个原因打算只藏着一时等过段时间再挖出来享用,孰料又为了什么原因他没有再回来,沧海桑田后林海也变成了良田,这罐元宝没有等到它的主人却等来了我的父亲。

那个晚上我们一家围着元宝坐在一起,手里都捧着它,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它生怕一转眼它就会消失,父母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痛感告诉他们那不是梦,可他们还不相信,他们又互相掐着脸,从对方龇牙咧嘴的表情看来好象也不应该是梦,可他们仍然不相信,最后他们掐我,我大声的呼叫终于使他们确信这是个事实,欢笑与歌声在简陋的草屋里到处飞舞……

尊严终于也因此不再嫌弃我们,它像个久违的老熟人一样门都不敲走进了我家和我们每个人亲切握手吻着我们还没洗干净泥巴的脸庞,寒暄之后它反而责怪我们为何这么久没有联系它这个最好的朋友?是否把它给忘了?----在它的带领下一群以前我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久违的或从来都不曾记得有过这么一位的朋友们全都登门而来:温饱、荣华、自豪、炫耀、骄傲、矜持…他们丝毫不怕自己累着似的整天围着我们转,一个接一个拥抱着我们,还呼朋唤友地叫了更多的朋友来我们家:高贵、奢侈、挥霍、糜烂…我承认他们把我和我的父母的确恭维得不成了样,我们在这一大堆朋友的关怀下全都忘记了原本一直忠实伴随着我们的最好的朋友,比如勤劳,他实在无法忍受其他人的嘲笑离家出走了,再如朴实,大家都笑他寒酸,他红着眼一句话也没留也走了,还有节俭,他们都说他小气,骂他是守财奴,他哭着扔下我们跑了,还有最重要的善良,朋友们都说他是傻瓜,我们花天酒地时连坐都不让他坐,只让他站着看我们是如何一点一点糟蹋自己的,当然,他忍痛与我们道了声珍重后放弃了我们,因为我们抛弃了他。

失去了他们的我们并没有感到什么惆怅,我们是快乐的,不是吗?正如这些不期而至的朋友们一样,那些以前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的人和我们都叫不出名字的自称是我们远祖时期的亲戚也都来了。

“我早说过这孩子以后一定有福!”“啧!还用你说,打他还在他娘的肚子里我就算出来了!”“看看!多好的一家子啊!福气!”“虎子啊,以后能有你哥一半好我也就知足了!”…谁也不能否认我们是被甜蜜和幸福包围着的,以往我羡慕的人全都在羡慕着我,以往歧视我的人现在全都被我歧视着,以往我只能在梦里拉手的女孩现在主动冲我投怀送抱了,为什么我会有这些念头?因为我长大了。

集父母与亲朋宠爱于一身的我十足是个小霸王,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实际上也没有“业”好务,因为我已不像从前那样想着长大以后帮着父母分担沉重的家务,能养活他们,现在我们都不会再去想着这些如今看来是多么愚蠢的想法,我们还用再愁这些吗?笑话!

我活着的任务就是玩!想着法子地玩!玩牌、玩狗、玩女人、玩所有好玩的东西,把以前的亏缺都补上,而且是恶狠狠地补上!不用替我担心,我周围簇拥着很多对我好的朋友,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他们的任务也就是为我想着“他该玩什么好呢?”,为了尽心尽力地照顾我的兴趣,他们几天建议我去玩这个,明天提议我去试那个,时间长了周围百里的乡邻全被我“玩”得苦不堪言,我不怕被我祸害的乡亲们的愤怒,因为有我的朋友来替我解决,我也不怕被我玩弄的姑娘们的泪水,因为我的长辈们都为我而抵挡,我同样不怕被我“玩”死的冤魂,因为县官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更不怕被我蹂躏的所有人的诅咒,因为我听不见,我的耳朵里始终只有甜言和蜜语……

直到有一天,命运来到酣然大睡的我的身边,他惊讶地看着我,陌生的我,昔日的那个天真纯洁的孩子如何是今天的这副德行?他震惊、他愤怒、他失望,但他更伤心,他理所应当地悄然收回了他对我的祝福叹着气摇着头走了。

于是,一觉醒来的我发现天地在一夜之间竟变了模样!

尊严见我醒来对我破口大骂,他骂我居然欺骗了他这么多年的感情,温饱、荣华、自豪、炫耀、骄傲、矜持他们在一旁帮着他骂我,高贵、奢侈、挥霍、糜烂冷冷地看着我,虽然没有开口,却在心里巴不得我早点死掉才好。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朋友都像以前那样鄙视我?仇视我?甚至向我吐口水?我的父母呢?我本能地找着我的父母,才看见他们也在承受着与我一样的屈辱!原本那么溺爱我的长辈们也围在他们的身边做着同样的事!

“我早就看出来他没福气!”“他这是自作自受!”“那你还把你家闺女许给他?”“……呸!瞧他那样就恶心!”“离他们远远地千万别沾上他们的晦气!”“虎子啊!长大以后可别像他那样啊!要不我打死你!”“他…他不是我哥吗?”“他也配?!以后不准和他说话,听见没?”…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我疯了一般看着这个同样也像疯了的世界。

“孩子…我…我好冷!”娘颤抖着躺在庙里的草席上说,“快…快去找大夫!”父亲也有气无力地叫我,我们来这里“居住”已经好多年了,我们一无所有了,日子过得还不如以前的光景。饥饿、瘟疫如两个忠实的随从时刻伴随着我们,是不是地嘲笑、谩骂、屈辱也会来探望我们一番----总算他们够意思还没忘记我们。

看着柔弱如孩童一样的父母,我又可以为他们做点什么呢?母亲生病已经好长时间了,父亲老是催促着我快去找大夫,找?看来他还是没改掉以前的说法,现在得“请”了。可我不知已被大夫无情地赶出来多少次了,尽管那个大夫以前也是我的众多好友中比较贴心的一个,可他看我的眼睛仿佛同我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我痛苦而无奈地眼睁睁地看着父母一个个相继离开了我,带着不解与泪水,带着委屈与悔恨,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依靠没了,绝望在一边鼓励我道:“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死吧!死了就舒服了!真的哦!我不会骗你的,我不象他们那样无情,你死了就会得到解脱,相信我,我是诚实的!”我当然要听从这个看来是唯一关心我的朋友的良言,所以在一个雨夜我用一根草绳在破庙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向命运最后一次做了个告别。临死时我还依稀听到命运的叹息:“孩子,睡吧。”…然后,我的身体轻了,我开始飘离了这里,回头望去,我孤单地吊在那里,舌头伸得好长,好红,像是在滴血……

我到了下面也没能赶上和父母再见一面,他们等不急我就迫切地赶着投胎去了。我很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真地那么喜欢轮回吗?判官说我一生罪孽太重要下油锅再上刀山罪行完满之后才可以离开这里,我闭着眼睛同意了,在地狱里,我任凭牛头马面还是青脸夜*的残酷折磨,心下十分不屑,他们的伎俩算得了什么?还比不上我在生时的万分之一。耳听着旁边厉鬼的残叫,我大声咒骂他们没种,生前的孽死后还清有什么不好?!来吧!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吧!…

鬼卒拖着奄奄一息的我来到阎王面前,阎王对我说时候到了,你该走了,我惊问说去哪里?他说要送我转世,随后让鬼卒带我走,我奋力争脱开鬼卒撕心裂肺地喊我不要!他倒是比我更吃惊,他问我为什么不想?其他鬼魂都巴不得的事情为什么我不愿意?我只是告诉他我累了,被玩够了,求他也别玩我了……

如我所愿,我当上了鬼差,专门勾人魂魄,所以我时常可以上来走一走,转一转,领略一下人世间不断变化着的风光,可我每回来看到的都一样,虽然景物有所不同,但心都一样。一样的心经受着不一样的命运和不一样的考验,我很庆幸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是个聪明的人,一个聪明的孩子,因此我不会重复再走以前的路了。我比那些愚昧的人更懂得生命的无常,所以,我总是在那些临死而又想不开非要留恋人间的傻瓜们说教,告诉他们什么是无常,而这些接受或不接受我劝解的人也称我为----无常。

王重阳

E-mail:liupei1021@hotmail。com

2004年12月21日周二晚上19点43分

附一篇小短文,作者不详,觉得有点意思就拿来看看,一起讨论一下。

《你是否经常听到楼上有弹珠掉地上的声音?》

近来在互联网上看到,有人在网上做了一个调查,发现有80%的人听到过,反正我也经常能听见,开始还以为楼上家里的小孩子爱玩弹珠呢每次都是2-3声象弹珠球跌落在地上又弹起的声音…每次都是2-4声…而且都是在半夜听到,声音好象还挺重的因为我睡觉睡的比较晚,而且躺上去一般都会有一段时间睁着眼睛睡不着。以前我就经常能听到,我住在五楼,再上去是六楼然后再上就是楼顶了,虽然说我楼上人家有小孩,但是谁会那么晚玩弹珠呢?那小孩的年龄也已经过了呀???而且,现在的小朋友还玩弹珠吗?并且有时还听到麻将骰子掉地的声音!还有有时也可以听到好象一些家具搬动的声音,仿佛是人在拖一样!这是真的!!!千真万确!!!以前还一直疑惑是什么原因,当时也并不怎么在意!没有深究其原因!但是通过互联网以后,发现很多朋友都似乎听到过这种来历不明的声音!!!这就奇怪了,全国各地难道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吗???这不是特别针对与个人的事情呀?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解释:造桥一定要淹死一个人才吉利,盖楼一定要摔死一个人才避灾,凡是房屋、大桥倒塌,都应为侥幸没死过人,网上有种说法,那些奇怪的声音正是那些死去的亡灵在另一个空间所造成的,因为有着守护大楼的职责,所以不能投胎,只能呆在大楼里,又因为只有一个人,所以才玩玩弹珠,搬搬家具来打发孤独的时间……

转载自《千龙网》

备注:记忆的证明昨天放完了,唉!/父从肥归,带回大小爱吃的很多。/《牛鬼蛇神》本打算写四个小短篇,谁知越写越长竟无法控制了,终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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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6-01-23
风雷地动令之太岁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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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之神,神在吾身,昼伏夜出。安于黄土之中,出于太虚之空。任贩夫走卒、王公贵介、帝师武胄,概莫奈何。吾之怒,怒在吾心,竖子之庸,恨于匹夫之误。任黄天厚土、白虎苍狼、刑天方相,触我必死。

太岁传说

大概是天帝身边的美女太多了使他太过忙碌了吧,他无暇去册封那些早就得道的散仙而任由他们游离在天门外苦苦地等待,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上百年、乃至上千年…我不知道别的散仙是怎么想的,不过看他们一边焦急又渴望的样子我就生气,终于有一天,我等得烦了,放弃了升天的打算,也不愿意再遁入山林中去继续无望的修行,于是,我跑下了人间。

人间的颓废不亚于天界,我并非孤独的,像我这样非仙非妖的东西也充斥在人间。-----------神荼和郁垒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跑去给人看家护院去了?看他们兄弟俩蹲在人家房檐上时不时地往下瞅来瞅去的样子,活像两只大猴子!当年刘安升仙时一同带上去的那只鸡也跑下来了,只在人们灵堂上找些吃的,可笑,人们还叫它“煞神”?!横冲直撞的方相威风得很呢!----它是混出个样了,专门走在送殡队伍的前面驱逐些邪灵,然后自己独自享受本该给死者的祭祀…看来天帝他老人家真的是太忙了!我叹了口气,一面欣赏着人间的喧嚣,一面想在这里找到一个安身的地方。

我记得我最后一次离开人间时还不曾有过这样的繁华,那时候人的生活很单纯的。他们身上还不曾穿着今天这些许五颜六色的“衣服”,都是用大片的树叶或龟壳护着羞处满山地狩猎。而我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日复一日的劳作、游戏、睡觉…直到有一天我可以活动身体时,我就很高兴地跑到正在玩耍的他们中间去。

唉~!那个时候的人可不像现在这样大惊小怪的!看到我竟吓成那个熊样?!一个个大男人哭爹喊娘地边跑边呼唤着他们可能早已过去的亲人的庇护。

以前,我和你们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玩时,他们都是很激动很雀跃地把我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围着我呢!还给我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每逢他们打猎都要带上我,应该是为了我有着可以让野兽丧失活动的能力吧?!正因为他们那样的孝敬,我才可以借助他们赋予我的信念不断地增加我自身的力量…和以前的人在一起真的好开心的!我由衷地想。

虽然没有现在这些好看好玩的,但我过得很舒服,才不过离开你们几千年而已,你们就不认识我了?

真是岂有此理!

我选在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住了下来。我怕我被你们人定是怪异的样子又把你们吓得像疯人般大叫,那可让我受不了!

我徜徉于皇宫大殿之外,徘徊于民家宅院之中。

我发现现在的人活得真复杂,和我们那个时候很不一样了,不单是外表变了,不单只是这样。

那个时候的人只要吃得饱就很满足很开心地玩,在天地间无忧无虑地自由奔跑嬉戏,明天,又是重复昨天的生活,每次打猎回来,我们一大堆人都围在一块分割猎来的食物,老人、女人和孩子总是优先得到最好的,本来嘛,生存照顾他们就是男人的事,老人们欣慰地坐着看着他们儿孙健壮的身躯,女人们缝着兽皮爱慕地看着她们的丈夫,孩子们着崇拜得看着他们伟大的父亲…等此时的英雄们老了,打不了猎甚至走不动路了,任务便又交给了已经成长起来的后代。

现在的人却不是这样,他们自私,冷酷,只爱他们自己,不管男女老少都是这样,他们彼此见面时不再像以前热情和友好,而是互相打量着对方,如同看着猎物。似乎尽力要去搜刮出对方可能会被他们搜刮到的最大的利益,为了这些,不惜用各种在以前看来是不可思议的卑劣的手段。哪怕对方是他们的父母、朋友、爱人或子女,都是这样。

我说过,人间和天界一样,许也是受了天庭的影响,竟如此糜烂。

现在的人活着总要去追求夺取一些其实并不太重要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都是必须的,因为这些你想方设法找寻的东西都是别人以此来判断你活着存在的唯一一个重要的标准。

他们就是这样活着的,连野兽都不如。

这就是我重回人间后游历了几百年的感觉,这就是我对现在活着的人类的评价。

在一个漆黑的夜里,逛累了的我慢慢潜伏进一片肥沃的土壤中,一点一点地下滑沉沦,任泥土里粗糙的颗粒摩擦着我的身体,渐渐陷入……

我讨厌他们!

不想再看见他们了!

所以,在后来的岁月里,如果哪个人胆敢打扰了我,不管他或她是有心还是无意,我都毫不吝啬我的威力,给他们以狠狠的教训。

久而久之,他们终于了解到原来深厚的土地中还掩埋着这样一个失望愤恨的东西,人人都惧怕我,怕他们的腐烂灵魂触犯了我,为了躲避我,他们编造出很多本不属于我的暴行,目的就是对我要多加防范,可他们防得住我吗?我就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就是住在被他们蹂躏的地下,对他们,要杀要剐全凭我一时的快活或悲伤来决定。

但不论我心情好坏,他们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去。

我叫太岁,他们都叫我太岁。

愤恨无常的太岁。

后记

《风雷地动令之太岁传说》写罢,暂时不写了。看样子很快就要出去做事了。父母已不再有能力为我谋划了。走到哪算哪吧。只是遗憾十几篇还未写好的故事。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不过,估计等到我再写文章的时候,我的人生经历一定一现在更丰富些。所以看过我掌纹的人都说我这个人一生都是坎坷的,所有看过我面相的人却说我以后注定要有一些作为。很矛盾吧?我就是这样矛盾的人。就在两年前,我还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东西。奢侈而浪费。家道中落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今天是我的生日,人生真的无常(我又有一个关于无常的故事构思了,呵呵,真TMD天才!)在我落魄时,那些原本和蔼可亲的人都统一地换个副面孔对我,似乎我原本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堆垃圾。我只怪我自己,富贵当初的人都只爱听人奉承阿谀,谁能料想今日呢?富在深山,赶不走一个远方亲戚,穷在闹市,找不来一个知心朋友。大概他们都怕沾上我的晦气吧?感谢磨难让我提前看到了一切本质。所以我才比我的同辈相对清醒,至少避免了晚年才让亲友抛弃的下场。我还年轻,不是吗?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这句话我记住了,你们我也记住了,都给我等着。我的生日没有了宾客,只有父母对我说生日快乐。这足够了。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因为我会比你们更凶残恶毒,在若干年后,我会像一头禽兽一样糟蹋你们,看着你们痛苦哀号。这就是我24岁时许下的生日愿望。

人,也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才能体会到身边最真实的世界。

对我自己,我其实没什么把握,我一如鬼奴的懦弱,一如一如庄王的志气,一如噬猃的屈辱,一如拜月的反抗。又更像夜枭那样看到了很多的沧桑。

我觉得我的一生不该就此打住,希望我是可以回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人,而不是“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人”的完颜亮那样志大才疏。

公元1981年10月21日凌晨3点05分,我出生了。

今天,又是我的生日。父亲下午买了个蛋糕和一瓶红酒回来,母亲做了几个菜。

母亲在饭后还给家里供奉的观音烧香,保佑我这个无能的儿子过的会比别人好些。

今生难报此恩。

去年的今天晚上,父母坐在身边回忆,感慨说我23了。

今天的蛋糕上依旧写着:“祝霈儿生日快乐。”

大小的生日也被强制定在了和我同意天过,所以它很不满地拒绝吃蛋糕。

希望正如他们想的那样:苦日子终会到头的。

老天,你就算不保佑我,起码也希望你可以保佑我的父母。我愿意用生命去换这个愿望。

2004年10月21日周四。

王重阳2004年10月23日周六中午12点50分

电子信箱:liupei1021@hotmail。com

备注:宁波有人找,但我不想去,除了个人语言原因,我也不想再去俄罗斯了。

活得都活傻了。一家人都这样。颓废而麻木。/巴基斯坦的两个中国工程师一死一活,俄国普京来了。俄罗斯和中国真的有友谊吗?我最有资格说出否定的答案。

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啊!

窃我民之利最多者----沙俄,伤我民之心最深者----日本。

友谊,国家和国家间竟然会有友谊?只有中国人才会如此天真。善于自己欺骗自己。

天真程度:四星

仅次于“中日世代友好”。

好吧,中俄友谊万岁!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6-01-23
风雷地动令之逆水寒。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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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儒林外史

人,这种天造的不祥产物本来应该是活得很好的,可惜,人特有的思想毁灭了他们自己。一个人的欲望多了,痛苦也就多了,一个人的思想复杂了,生活在他们眼里也就不是那么美好的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小时候父母一看我读书不用功就教训我说“儿子啊~你不好好念书长大了就没出息了。”在学校里,老师和同学都普遍地青睐那些好学生,我是指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哪怕一个“差生”和一个“好生”有了冲突,打了架,首先要指责的,就是那个“没出息”的孩子。我跟老师说话的时候,也经常被以不耐烦的态度和眼神来厚待。家长们在一起聊天时,说“这个外语考了多少多少”“那个数学是多少多少…”以后长大了,又说“这个大学快毕业了”“那个是硕士等等…”在学校里的日子,理想和道德仿佛只属于“好学生”。我若是谈起以后想干什么,马上就会惹来耻笑,惯以“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好吧,那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成绩好了,以后就有出息了。可等我步入社会以后,惊讶的发现盛气凌人意气风发的竟都是些小学还没有毕业的人。他们出入高级地方,怀里拥着令人垂涎的美色,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再看看以前那些我所崇拜的好学生们,有的还在读书,以适应这个社会不断加压的打工资本,有的已经工作却生活尴尬,拿着可怜的工资连个家也不敢成。我在学校里接受的知识和理念拿到外边看时,发现都是需要被全部推翻的,原来与人打交道不要书也不要笔记,要的是肚子和你的胃,考的是你的忍耐力和虚伪程度。你活着并非为国为民,为的是你自己,为的是钱。你要彻头彻尾地做钱的奴隶你才可能成为人的主子。衡量一个人的标准不再是你的哪门功课有多少分,而是你现在兜里有多少钱。人们可能会去鄙视一个妓女,但决不会对她的钞票有什么反感。人们也会尊敬一个博士,但对他的境遇只能抱以同情。在这样的环境里,你别说我离经叛道有辱斯文,书生是无法生存的,只能作为某个老板手中的工具,而且还要看你学的是否是他所需要的。打天下要的是头脑和勇气,不是一味以分数论英雄。想想以前考试后我们的互相比较与炫耀,真是好笑。套用《圣经》里的话:“而今粗鄙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无所敬畏,而今博学的人有难了,因为他们太过敬畏。”我细细品尝着父母的泪水和叹息,以前是为了我的成绩,现在是为了我的出路和工作。今天正好是孔子诞辰,电视上正在直播他的祭祀大典,那肥头大耳的参拜者中有几人是真正的儒士?满眼里都尽是商业的气息和庸俗的打扮。但人们偏偏还要对孔子和他的思想津津乐道,可我只想说:“孔老二,我去你妈的!”多少学子尽毁于你手。我给你害惨了。莫言蒙古人定天下时将书生定位在妓女之下,只比乞丐好些,那是有道理的,现在则恐怕连乞丐都不如了。无休止的扩招让多如牛毛的大学生们都成了廉价的产品,“天之骄子”?这个古老的称呼你现在受得起吗?

学校只是一个讲述童话的场所,充满了欺骗和谎言。社会才是一个汲取知识的地方,虽然也有欺骗和谎言,但那是令你成长的源泉。

未雨先绸缪,

白丁住高楼。

财色两相忘,

读书顶个球。----附打油诗一首。王重阳

2004年9月28日周二中午11点52分

余酷读史书,尝于前人著作之间会得英豪,余亦嗜爱鬼神,常思

冥冥中之事,然天道循环,君不见古事今闻乎?我辈皆赞豪杰谈笑、力图山河,概叹余身单

薄不足勇也。王重阳2004年9月20日周一下午16点37分

刺秦

“风萧萧兮,逆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仿佛都

能看到我远行慨然赴死时我身边的追随者的悲叹与阴谋者的窃喜。

暴君不可不除!------我下定了决心。

其时秦王赢政的铁骑已经将仅剩的六国蹂躏得差不多了。他不止

一次地在王宫中对我们得意地说着他一统天下后的计划,看着那些阿谀的百官争相歌颂赢政

,我就在心底狂喊:他现在所做的我也能做到!他的一切本该属于我的!因为,我是他的兄

长。

……

我不清楚我和赢政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仅凭着他自以为

是屡屡夸耀的占卜和观星术?当年这个赵国不得志的商贾流落到秦国来不知怎地竟能勾搭上

秦的国母皇后?还可以让当时的秦王心甘情愿地戴上他精心为他赶制的绿帽子?!在一间密

室中,那个不贞的女人把我生了下来,刚舒了一口气,赢政就出来和我争夺主角了,如果我

知道以后是他来实现父亲的一步步阴谋并也是由他来坐享这无上的华贵与威仪的话,当初我

干脆就把他堵死在母亲的子宫里算了!也省得今天这么处心积虑地要谋刺他。

“还是赢儿能继承我的志向。”父亲一再地对母亲和我说,愚蠢

的女人听罢笑了,她早被“爱情”所蒙蔽,根本不在乎她的奸夫和她的孩子会带给众生怎样

的灾难。从小我就是听得这定论长大的,父亲,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了他?你却充满自信地

说赢政是上天带给你的福星,那我算什么?你?父亲慈祥地抚摩我的头说,你是我的儿子

啊。

……这是能令我心里好受些的仅有的话了。可我依然不

明白,在多年后,一心想做秦王的父亲,或许把持朝政的时间太久了写让您的福星觉得您是

他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而将您铲除后,弥留之际您为何还是那么欣慰地断言他走的会比您更

远?你不让我为您报仇只是为了他日后的锦绣伟业?可悲又可笑的父亲啊,赢政这同我同出

一体的豺狼你真的摸不清他的心肠吗?哪怕他做出天大的壮举,在黎民的眼中,他都是我大

秦的高贵王室所出,永远不会知道他本就下*的身世,更不可能知道您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啊。而您----吕不韦这个名字在大秦的历史上永远只能是一个罪人的代号而已。

母亲随后被他囚禁在了深宫,从此我再也没见到过她,她是否

在后悔当年的作为?我懒得追究了。我想,一个传说中的紫薇星莫非独对自己的哥哥手下留

情了?

“大哥,以后你我兄弟同心,天下就是我们的了!”你多少次这

样充满憧憬地对我说这些话,可我听得只觉鸡皮遍起,我是你亲拜的护国将军,我还是你秦

王最可信任的人,虽然除了我们自己以外不可能再有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可我还是逃了,不,应该说是离开了你。

“这暴君该杀!”我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韩公子惊讶于我对你的愤恨远胜于他,不过也正是这样他才放心

将刺杀你的任务交给了我,我接过同我一起逃奔过来的秦将军的人头和他所赠的宝剑,并没有

理会他尚嫌稚嫩的脸上流露出的那一丝得意……他根本就理解不了我对你有多么的憎恨,我真的认为你征召所有的秦国男子去打仗是件劳民的事吗?真的认为你无情地摧残几个该死的小国是件暴戾的事吗?其实,要是换了我,我会做得比你更绝。可惜,终归不是我在意气风发地指点着江山,所以那冠冕堂皇的正义言辞下只包藏着一颗不甘屈居人下的嫉妒的雄心。于是,我和这个浮夸自大的公子一同筹划起了粉碎你美梦的计划------刺秦。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你在大殿上威坐,充满自信的看着跪拜在你脚下的我说,我实在恨极了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永远都是那么地尊贵,从出生就如此,那么地不可一世,你真以为自己是紫葳转世吗?那好,待会我就把你从本属于我的宝座上拉下来让你也尝尝跪地求饶的滋味!想想看吧,我的王国就在眼前了!深呼吸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紧张与兴奋交织在一起。偷望一眼回廊外隐秘的石柱,韩公子说的内应侍卫应该就在那里准备着吧?我好想笑啊!…此时,天上交错的雷声更响了。

--------从我又踏上秦国的土地时,老天爷就似乎在责怪我对你的不忠,总是那么阴沉沉地板着个脸,只那么电光火石的一会儿,我就将和你一样讨厌的上天咒骂了一顿,天!你对我不公!我要推翻你和你一手栽培出来的魔鬼!等我来做国君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三十余年的苦心经营是一个多么无知的错误!…你不帮我?我自己帮我自己!我就是要去除掉那个天命所归的家伙,我是不会遵从你赋予他的权威地。

“大王,我已经带来了韩国献上的城池图册供您查验。”我很恭敬地双手奉上韩公子的地图,那是一册特制的图册,蓄意装裱的卷轴里藏着一把杀气腾腾的匕首。

“哦!你把它呈上来吧。”他总是这样,对我不加防备。漫不经心地让我暗自偷笑,你就如此信任我?你觉得我对你绝对的忠诚?可怜的大王啊,在你杀死我们共同的父亲时,我就按奈不住取代你的冲动了。“是!大王!”我缓缓地登上台阶,低着自己坚强的头颅以表示对你的尊敬。一步…一步…我正幻想片刻后台阶上伫立的将是一个新的领袖了,我好激动!就在我终于踏上了台阶与你相对时,“轰~~~~”一道炸雷突然打得整个大殿都颤抖起来。我正对上天的怒喝微微错愕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到心口一阵刺痛。定睛看来,你的剑已先我一步,扎进了我的胸膛。

“是不是很不甘心?”你略带笑意的问。我岂止是不甘?我简直是不敢相信!怎么我的成败瞬息竟如儿戏一般?!你一手扶住即将倒下的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韩公子是我的人,根本就没有人会来接应你的,你今天,只是来赴一个陷阱而已。”那一刻,我呆住了,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可笑,死亡尚没有带走我的意识,灵魂却早已寂灭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要杀我了,我曾经试图待你好些,希望你能和我一起享受大好的江山,毕竟…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摄人心魄的眼睛伴随着静静的叙述逐渐也暗淡下来,与其说是讲给垂死的我听,不如说是讲给寂寞的自己听。“可你还是让我失望了,你知道吗?当你离开我时,我多么希望你干脆就此一走了之啊!起码我们不会选择这样的结局。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一定要杀我?难道…你就真的这样不容我吗?”你喃喃自语。

“我…我…”我想说话,可破碎的心脏犹如我破碎的梦想一样让语言无法拼凑在一起了。“别说了,别再说什么了,睡吧,睡下就什么都不用再想了,什么都不需要再计较了。让我一个人独自承担痛苦吧…大哥。”我看到你眼里的泪光了,你还会流泪?我以为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有眼泪的~~~呵呵~~~~~~我“咯咯”地吐血来坚持我的嘲笑。你叹了口气,把我放在华贵的地砖上,转身向早以等待的群臣们大声宣布:“逆贼荆坷,犯上行刺,已被寡人亲手处决!”随即这些奴才们都跪在地上口呼“圣明”,称颂声淹没了我微弱的诅咒……赢政!就算轮回万世,我也要和你斗!我就不信我生生世世都要在你之下!

……

恍惚间,我好象又回到了儿时的场景:在一间隐秘的房间里,父亲坐在床边慈祥地看着玩耍的我和你,母亲在嗔怒又不失幸福地责怪着父亲姗姗的来迟,你和我满怀崇敬地看着父亲,撒娇地找他要糖吃…要是时间永远停留在这里就好了。

可人总是要长大的,不是吗?

此宿命论小说完成。

王重阳

2004年9月28日周二中午12点40分于午饭后作。

电子信箱:liupei1021@hotmail。com

在风雷地动令里,我可以尽情肆意地改造我的生活与世界,我可以纵横在广袤的宇宙中,我可以让鬼神拜服在我的脚下,我可以让善恶都得到其应有的报应。所以,我喜欢鬼神小说。

王重阳-《我不是黄巢》

专辑:

我不是黄巢我不会武功

我只要唐僖宗完美的玉玺

我不是黄巢我整天打工

在夜里作美梦失败也英雄

那天我看到你便决定要登基

打扮得华贵雍容在你面前呼来喝去

那天我看到你便想起三国演义

问世间权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有道理

我没有陈胜吴广的勇气

也没有朱元璋般的豪气

我希望找到老实的孔明对人诚恳对事精明

他只要像宋江般奴气可不要学洪秀全般狼子野心

直到我一仗功成万骨皆枯找到我实实在在的权力

----改编自王蓉。《我不是黄蓉》

2004年9月26日周日晚19点19分

(本来这首笑谈应该放在《风雷地动令之红灯记》(黄巢的故事)里的,但当时没想起来会改。哪位有兴趣就唱吧,希望可以作为本周主打金曲)

后记:

风雷地动令之逆水寒。刺秦(我和秦始皇的故事)、风雷地动令之逆水寒。杀楚(楚怀王的故事)、风雷地动令之逆水寒。屠赵(大将李牧的故事)、风雷地动令之逆水寒。伐齐(马屁精易牙的故事)是我风雷地动令逆水寒系列的四部曲,和以前的文章一样,都是独立的故事,然后计划写完《阴天》、《妖魔道3》、《猿猴月8》、《僵尸大时代续》和《阿拉是条狗3》等等,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写完,目前构思起稿十五篇,脑子里却一团糨糊,生活问题所致。逆水寒系列都是讲述发生在春秋战国时代的故事,那是个多么美好的时代啊!就像三国时期,每个人都可以展现自己的才华发挥自己的本领,虽然也可能最终一事无成,默默无闻,但起码在投靠你所心仪的主公时,不用先对着考官面试,不需要出示自己的文凭,也不会因为你的户口问题而大伤脑筋,什么劳资合同、暂住证、几级外语或政治面貌等等在那时看来是多此一举的东西。/备注:看村上的《支那女人》一文,感触颇多,然而有一句记得清楚,写那女生如愿以偿被日本留学生留宿一夜后第二天迫不及待地回宿舍对寝室里的女友们骄傲地大声宣布:“耶~!姐妹们,祝贺我吧!我家祖坟冒烟了~!日本人终于日我了耶!”随即是周围纷纷的羡慕与妒忌……/我刘某人活了二十来年,酸甜苦辣大起大落基本上也尝过见过了,真的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一切都变了。从云端直跌入谷低,摔得挺重。老爸老妈上过山下过乡,我好歹也是个出过国的“海龟派”,风雷地动令系列算是我留下来的唯一一点记述吧。凡是见的,听的,自己碰上的都套成了鬼神故事,大概是鬼神故事看多了,现在想改个别的也改不了了,老是把故事和鬼怪神仙放在一起,如果不死而生活又可以施舍又我那么一点时间的话,我会继续写的,但速度会放慢了,熟悉我的老日他们都知道,我写东西就是那么一阵一阵的,感觉来了,一口气接二连三地写,没感觉了,怎么也挤不出来。幸亏几篇神来之笔博得朋友赏脸叫几声好。而这几篇又是我在心情极度压抑悲伤的情况下写的,难怪自己事后看都是那么惨兮兮地。2004年9月26日晚23点55分拟写《刺秦》中。

备注:父赴合肥取证,常州工作未知。/近日厨房忽现蟑螂,几夜间连连格杀。/众人都认为我没出息,那我就要上进一点。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6-01-23
风雷地动令之逆水寒。屠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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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逆水寒。屠赵

深秋的惆怅如飞箭险些把我射个贯胸而过,还好,忍耐了怎么久以后,冬天终于还是来了,我很庆幸自己这样地幸运。

摸了摸额头上骄傲的犄角,贪婪地张大了满是利齿的嘴大口呼吸着亲切的冷风,尽情奔跑在萧条的草原上----终于可以不用再伪装了我轻松地想。

我叫夜枭,我们这一支妖怪种族都叫夜枭,我生长在北方无际的大漠中。我们这个族群的诞生完全出于一个有些荒诞的巧合:一个略通巫术便自夸通天的萨满法师为了向单于炫耀自己的法术以取得后者肥美羔羊的赏赐,竟在一个寒冷的夜里将本就属于黑暗的“祖先”召唤了出来。如获新生的“祖先”很合情合理地把在它看来更加肥美的人添了肚子,附带上人们的惊恐作为调料。随后不再理会由此引发的一系列政变、夺权和屠杀,惬意地踏着寒风在草原上四处游逛……夜枭就这样诞生了。

我也是“祖先”不断生长、消亡、裂变后的产物,一个从主体中产生的新的个体。我独立的思维和意识也是在天生的性情中吸了第一口血,吃了第一口肉后逐渐清晰起来。

我们跟随着匈奴人的马蹄踏进了一个耳目一新的世界,那是汉人的世界。

我知道这些和以前比起来吃着少了些羊膻味,多了点稻米香的人叫“汉人”,那全是因为他们管我过去的食物叫“匈奴人”。我也是从双方彼此间相互不停的鄙视和谩骂中才知道他们各自的称呼。

我曾与楚国的公子对饮于寂寞的月下,那时候他还是只知道寻欢作乐的“大鹏”,也曾与齐国的名厨易牙探讨过关于美食方面的烹调艺术,在我的指点下,他终于领会到了人肉的滋味,我很讨厌韩国公子的虚伪,厌恶过晋国重耳兄的绝情。我在春秋战国长达上千年的走廊里与这些日后成为了传说中的人一次又一次碰面、点头、微笑,也一次又一次地鄙夷、撇嘴、唾骂……

在我看来,只有赵国的那位君王让我比较欣赏,当年他凭借着独特的“胡服骑射”才击溃了与我们夜枭一样能够凶残的匈奴大军,才把我这个夜枭很偶然地留在了燕赵的土地上,从此开始了我生命中重复的游览与学习。

燕赵自古多豪杰,真是这样啊!

起码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在我于神州畅游得有些疲倦又有些乏味正当我想要回到故国塞北的时候,我发现有这样一个人很令我感到吃惊,他叫李牧,这个“牧”字让我想到了草原上阔别多年的牛马和羊群,想起来广袤的天地间孤单游走的牧人和以前的我,这个人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也不是什么市井游侠,他是个军人,一个很正直很单纯的军人,单纯到只知道忠于自己的国家和自己的职责,单纯到除了这些就不再考虑其他的什么事情,包括周围的阴谋与卑鄙……

那天,我和刚结识的蕲蛇与蛮蛮它们一起去看匈奴与东胡联军围攻赵军的一场大战,等我们到那离赵国都城不到百余里的地方时,战斗已经打了一半了。

好惨烈的战争!好悲壮的勇士!我想。

杀!!!!

这个字眼从双方红了眼的兵士将军用各自不同民族的语言喊了出来,带着更实际的行动,战士怒吼,战马嘶鸣,喊得声音好大!天都被那杀声震得颤抖……百里的战场,覆盖着百里的尸体,百里的土地,浇注着百里的鲜血,真是浪费啊!蕲蛇惋惜地道,蛮蛮不与置评----他对荤腥不感兴趣。

我则静静地看着,颇觉得好玩,人本来就是种很好玩的动物吧。我们妖怪杀人是为了果腹,野兽也一样,可人杀人却为了很多荒唐的原因,比如权位、名利、女人、金钱等等,再有的就是一时的气愤与炫耀,这也可以成为杀人的原因?当然可以,人和妖怪相比,似乎天生就比我们更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味。人,真是一种很弱智的生物,好象他们活着就是为了不断地杀戮,不断地掠夺,不断地享受这些快感。我真有点害怕这些食物了…我禁止自己再想下去,暗暗告戒自己,千万不要颠倒了我们的位置,老天要妖怪出现,就是为了借我们的手适当地铲除这些下流的动物,让世界有一点喘息的机会,而上天自己可以继续扮演着慈祥、博爱、伟大的角色,等到哪一天,某人跪着求他来拯救自己时,他就能非常正义地杀掉我们的若干几个倒霉蛋来换取世人对他更加崇高的尊敬。

上天的安排真是完美,不是吗?

正想着,那个李牧一下出现在我有些游离的视线里。

他披着坚实的铠甲,手拿着沉重的青铜宝剑,目光炯炯有神,自信而无奈地看着互相厮杀的人类,凛重的脸庞似乎在痉挛抽搐了一下,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一支赵国最精锐的骑兵,他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骑兵,他和他的部属们呼啸着冲入凌乱的人群中,所到之处都立时躺倒一片蛮荑,他冲到哪里,哪里就会竖起欢呼的旗帜,他杀到哪里,哪里就会奏起哀号的乐章,无论在赵人还是匈奴人眼中,他都像是一个永不可战胜的神话,一个永恒的神话,在我看来,也是一个悲哀的神话。他像极了几百年前同样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那个英雄,那个挽留我在燕赵的英雄----赵武灵王。

可他毕竟不是他服侍的主子的先人,虽然在短暂的冲锋后敌人退却了,围绕在他周围满怀尊崇的军人们开心而虔诚地祝贺着他,但我不以为然,当年英武的赵王死了,死了很久了,而今霸占着宝座的是一个只会嫉妒和猜疑的娘娘腔。我感觉,这个人们眼里的英雄此刻多像是一个即将受死的囚徒啊!

“功高震主”----这句话是吕不韦告诉我的,当时他一边说一边悲伤地荡漾在咸阳城外荒芜的乱葬岗中。现在我看着这个得意的李牧就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你真得好单纯啊!----我怜悯地说,可惜声音太轻了,被赞美和阿谀淹没了,他听不到。

得胜的队伍走了,高唱着凯旋的欢歌。

“夜枭,你看!”蕲蛇忽然拍着我的肩膀说,我顺着她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被得意的人类遗弃的堆积如山的尸海中慢慢升腾起无数凄厉眩美的血红光影。“噬猃!好多噬猃!”蕲蛇兴奋地大叫,迅速游走过去。“这下可要吃个够了!”她好开心地吞噬着尚未成气候的血魔子弟,蕲蛇就是以它们----人类尸体幻化出的噬猃为主食的,所以战乱的年代对她而言有如蜜月。我望着一个个刚“出生”就成了蕲蛇晚餐的噬猃们,妖怪的命运起码比人类要好得多了----我想。

光阴如梭,华夏的子民随时间的推移渐渐成了卑*的奴隶,廉价的饲料,我无可无不可地穿梭在几个同样沉迷于杀戮的国度,现在的食物比以前好找多了,我愉快地想,到处都是死尸,到处都是鲜血,足够供应我们所有妖物们吃喝挥霍了,我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了,好得都近乎奢侈,就像统治那些苦难百姓们的君主般奢侈。

再见李牧,竟发现他老得真快!原本挺拔的背都佝偻着,像个虾米,呵呵!

也难为他了,这个时候,这个日子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是不太好过的,现在赢政的暴戾比妖魔还凶,秦国大军比匈奴铁骑更懂得蹂躏懦弱的土地,欺负更懦弱的国王们,他们共同演绎的悲剧,你一个人又怎么能反抗呢?和他们一起谢幕吧。

不!你执拗地否定。

你太固执了!固执到不顾所有的阻挠与妒忌,迎着凶暴的荆棘往前冲锋,却一脚踏进了猜忌的陷阱里,你拒绝与你那淫荡的君王一起谢幕,你坚持要当颠覆舞台的主角,所以,你注定要被所有温顺扮演着各自角色的人一起把你狠狠地踢下了舞台,提前让你的戏份独自一个孤独地落幕了。

处决你的那天,我也去了,你曾经无比爱戴的主子鄙夷地看着再也无用的废人,你这个何等风光过的将军,赵国公认的救星,可那都是过去了,现在的李牧,是个叛国的李牧,是个老得连战马都骑不了的李牧,这样一个李牧还想对嚣张的主子罗里八嗦地整天谈什么气节,什么爱国,说什么尊严,你说你说,像你这样不识时务的老匹夫,不杀你杀谁?

事先编造好的谎言郑重地宣布后,怨恨的人们向你投掷肮脏的垃圾来发泄他们可怜的感情,在不起眼的几个角落里,一群的噬猃本能地向你靠近想及时地拾到几块人们撕扯后残留的血肉。

你委屈地大声咒骂所有被欺骗的人们,却只一味地向谎言本身的编造者固执表白着你对生你养你的这片土地的热爱与忠诚,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们笑了,我却哭了。

你真是可怜地无可救药了!

你的头被肯定地抛到天空中,眼睛睁得好大!你想看看这片愚昧的土地日后到底会被怎样的暴力所掩埋吗?可惜你还是看不到了,人们依旧是如此振奋地欢呼着,就像当年你得胜还朝时一样。又过了几年,传说中秦国的大军终于攻下了你的故乡,秦人杀来了!

失去了李牧的赵人,和失去了牧羊犬的羊羔一样,任意被狼群放开大嚼,吃得乐不可支,只一夜功夫,邯郸成了一座死城,连城墙都被热血泡得发软了,城里的一切都是红色的,映得天都红了……

够了。

我看够了,听够了,也玩够了,该回去了。

燕赵自古多豪杰,我想接着说:燕赵自古也只是出豪杰,而这豪杰,也不过是君王们手中刀与剑的血肉再现而已。

其实又何止燕赵,整个中原大地都莫过如此,以后的王朝必然也要沿着这样的规律与足迹走下去。楚庄王、易牙、荆柯、齐桓公、赢政…还有李牧,这些各色各样的人物前仆后继你来我往地交替编织着用生命和鲜血绘制的历史画卷,到头来无一例外地都成了历史本身的食物,也成了我的食物。

相信我,一只夜枭眼中的历史才是真实的历史。我很公正,也很公平,因为他们都是我的食物,汉人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我无所谓。

我不挑食。

2004年10月11日夜写,乏倦得很。

后记:风雷地动令逆水寒系列终于完成了。

刺秦、伐齐、杀楚、屠赵四部。好暴力的名字!

李牧的故事和其他的有点不一样,翻看查阅史记等古籍记载,李牧之冤有些类似岳飞,不过在这里我不多加叙述,只是以他为一个花絮来整个翻开春秋战国时期的一些可以捕捉到的影子。打算写《太岁》一篇,可起稿已久的《阴天》都没写完,《僵尸大时代。暗战》、《僵尸大时代。唐尸宋祠》待写。叶落谁家的梦好乱,好难写。

王重阳

2004年10月13日周四

电子邮箱:liupei1021@hotmail。com

备注:10月10日注册网站,父亲公司网站开通。目前整理中/格猪叫我推销网络/中央电视台前日播民工荒现象,广东江苏浙江等地利用廉价劳动力任意压榨,连大学生都是这样何况民工?

社会矛盾太多了,多得快要爆炸了。我可别像那样可怜啊。
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6-01-23
风雷地动令之烧饼歌。又见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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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据说在晚上如果你妄谈它们的话就会有“朋友”来找你同你一起“探讨”这些话题。但我却爱极了这种可以与另一个世界交流的感觉。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抓着你让你继续写下去的“动力”----它们要让你来替它们说一个又一个不为人知的凄惨故事,你说,你还会写不下去吗?嘿嘿…

-----------王重阳

2004年9月6日周一晚11点42分于四姨家看房带乐乐。

烧饼歌。又见炊烟

也许,和她的结合根本就是一个可笑可悲的错误。

我目送着奈何桥上远去的背影,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悠长的叹息,心中分明觉得一阵痛……

员外那天说要把她许配给我的时候,我的惊讶如同一条流浪的野狗忽然有人给了一块肥美的排骨那样。根本无法置信。但是员外重复的肯定随后让我欣喜若狂。原以为就算老天可怜我,也只会施舍给我一个粗丑不堪的女人,可眼下的这“排骨”太美了,拥有这般花样的女子让我着实不安,虽然以后发生的事也证明了我的预感。但在当时,充斥在我心间更多的还是甜蜜。我敢发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子!成婚的那天众人嫉妒的眼光包围了我们,更让我有生以来头一次知道了自豪的感觉。老天!你对我真好!那一夜极尽的狂欢至今仍回味无穷。新婚之夜,我如久旱禾苗近乎疯狂地在她身上宣泄四十余年的渴望,不断地在她婉妙的身体里摸索,沉醉在她消魂的呻吟中,她哀婉的轻叹,紧锁的眉头,还有她胸前痉挛的两朵梅花,她的令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的美妙的胴体中。事毕无力的我仍紧拥着她,只觉得怀里的是世上最好的珍宝。

我太爱她了,爱得不愿去深究进入她体内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不愿去追问她那象征着女人命一般的贞洁的红花送给了谁,她双眼流露出的些许愧疚已经让我无法再对她抱怨什么……虽然我从员外嘲笑的眼里早已找到了答案。是的,世上本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婚后的生活很甜蜜,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尽管我看到她时常流露出的不甘,可凭心而论,她是个好娘子。每天天还没亮,她就起床把昨晚发好的面煮上,再一个个打压做好装进担里,一面端上早饭与我吃。我最爱她在我临出门时的那声“小心”。虽简短却暖透了我全身。偶尔,难得休闲的我会带着娘子一起外出逛庙会,婚后的她总不太情愿与我一起上街,自然是怕那些围绕在我们周围不解好笑的人们,不过她最终还是顺从了我。到了晚上自然还是顺从地满足着我的热情…多年的孤寂终于得到了补偿。每当我驰骋在她身上狂热的大脑里依旧是对上苍的感激。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平淡地过去,如果不是弟弟的出现,我想以后也会是如此……

我自幼父母双亡,因而过早地担负起照顾弟弟的责任,但我都咬着牙挺过来了,因为弟弟已经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亲人,我不可以再失去他,可惜我过于为了生计奔忙,疏忽了对他的管教,以至于他终于在外面惹出了事端流亡在外。没有娘子前的多少个夜晚,一个人躺着总是在想不知流浪在何处的弟弟现在可好?有了娘子以后的夜晚--我还是时常想念着弟弟。

想不到弟弟竟会突然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个晴朗的早晨,我像往常一样正准备挑着担子上街去卖,眼前却忽然被一堵“墙”给挡住了。我吃力得抬头看去,是弟弟!竟然是弟弟!一时间错愕地说不出话来。“大哥!”他一把把我抱住,用猛烈地摇晃来表达他的喜悦-----以前也是这样。我恍然!是弟弟!我久违的弟弟!弟弟回来了!我好高兴!

我们说不上几句话他才注意到屋里多出来的一个女人。“大哥,她是……?”我慌忙给他介绍:“哦!那是你新过门的嫂子,娘子来,见过你小叔子!”“奴家见过小叔。”娘子呆了一会儿,望着眼前人,喏喏拜了礼。我弟弟都也有些呆,我看他是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吧。我不但穷,还很矮。身材像个几岁的孩童。弟弟则不然,他集合了父母身上的全部优点,轮廓分明的脸再加上英挺的五官。几年不见更越发投出股子强悍的男人味。这些我都可以从娘子看到弟弟的一刹那间的眼神来证明他的魅力。弟弟的讶异则是我同娘子的鲜明的差别:一个高挑美丽,一个粗矮丑陋(娘子肯定也同样地对我们兄弟天壤之别的外表存在着疑问)…

于是,弟弟就这样住下了。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娘子更是认为理所应当的赞同。我心里很高兴,娘子到底还是通情达理的,家境随不富裕,可也不在乎多添一双筷子,娘子对弟弟的热情使我很感动,感动过后替代而来的是隐隐的不安…

原本她眼中即将是逝去的光彩随着弟弟的到来和共同生活逐渐得恢复了。她变了,变得开郎了许多。连容貌也比以前更加艳丽了。话语也多了。不过她的话语多是与弟弟在一起时多些,脸上也难得地整天地露着笑容,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愁眉苦脸。娘子经常问他这些年在外的生活经历与看到和听到的奇闻怪事,每当弟弟在饭桌上与她侃侃而谈,娘子的眼睛都会流露出崇敬的神采,相比之下,我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人在这样一个家里是那么地无所谓,我们,两个特殊的男人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两个差距大得连我时常看到饭桌上的他与她时都会生起“其实他们才般配”的滋味。这滋味不好受,尤其是你在面对着你深爱的女人和你同样怜惜的弟弟时,这简直是一种刑罚。可我依然很高兴,依然执着地沉浸在这苦涩的幸福中…时间长了,我的感觉越来越糟,我显然觉得娘子与弟弟营造的这种“温暖”的家庭氛围让我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我看你也未必就真地那么不在乎吧?渐渐地,娘子对弟弟的热情让我对他竟没了往日的那种亲切与关怀,我突然觉得他的来到是一场危机,尤其是他有时看娘子的眼神让我忽地那么地愤怒。尽管他刻意地与娘子保持着距离,但我更加无法容忍,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一个男人在这样一个说不上的气氛里生活的心情任何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我的行为也随着这种人为的环境而恐惧。逐渐怪诞起来…

晚上,我想要再得到娘子的抚慰,弟弟回来后,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竟不太愿意像以往的夜晚那样为我付出温存了,可我偏要!在一番彼此都不愿意发出响声的“搏斗”后,我如愿以尝地趴在娘子香汗淋淋的身上满足地睡着了……

早上,娘子做好了早饭叫我们吃,我唤起弟弟,他从楼上下来时与娘子四目相对,两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这一切都在我的视线里,我很快乐。等一下先,快乐?没错,是快乐。如何?不管你白天再如何地亲密,晚上你终归是属于我的。----我愉快的想。

又到晚上了,真好。“弟弟,时候不早了,你快歇息吧。”我不等娘子为他铺好床,匆匆地拉着她甩下话来就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你怎么这个样子!”娘子有点忍无可忍。“怎么?我就是这个样子!”我关上门转身抬头看着她。呵呵,真高啊,如果是换做是弟弟,那他应该是俯视了吧?想到这里,我居然浑身燥热,真不知道弟弟和她在床上是什么情景。我不想再和她罗嗦,径直将她摁倒,“不要…小叔子会听到…晚些…再晚一些好吗…呜…”我捂住她的嘴,摸索着剥去她的衣服,急迫地捏着她的双峰,钳住突起的花蕾狠命地扯着…多好的宝贝啊!一阵狂怂后我瘫倒一旁,丢下无语含泪的娘子独自畅快地幻想着,弟弟这时一定在外面听到了我故意大声喊出的快乐了,他一定是在偷看…不然方才只能会有脚步声?他全看到了?是啊,我特意留了个缝隙,呵~~你嫂子不赖吧?我很得意。

终于,在一个冬天的清晨,弟弟走了。

昨晚他哭着对我说他再也受不了了,他发觉他已经爱上了她,爱上了哥哥的娘子,自己的嫂子。(我果然没猜错!)所以,他才决定离开。他不忍再看见辛苦照料自己的大哥整日被莫名的屈辱所折磨,更不忍自己被这不该来到的“爱情”所折磨。所以他决定离开,不想大家都为难。也不想让自己快要失控的感情迸发…“大哥,我真羡慕你能娶到这样好的嫂子,好好对嫂子啊。”这样一个荒诞的结合终于在他临走的夜里向我表达了出来。我冷笑,没有理睬他。他走的早上,漫天的大雪掩埋了离去的足迹。弟弟的走使我又一次失去了他。可奇怪的是,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狂奔而去时,心里居然有种轻松得意的感觉,浑然没有察觉到同在阁楼上遥望他远去的娘子……

在地府漫长的日子里,百无聊赖的我时常会回忆过往的种种,我坚持认为如果没有这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弟弟,我想我原本平和的心态就不会被打破,相信她也是,否则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弟弟走后,一切又都回到了从前,不,还不如从前。娘子几乎不再说话了,;连烧饼都懒得帮我做了,每天只是坐在门口发呆,要么就是睡觉。弟弟走了,连她的心也带走了,我和他都只顾着品尝自己的酸楚,却忘了同样被折磨的娘子…如果说以前一起出门还有点情愿的话,那她现在根本是不屑同我一道出现在外面了。在家里她也很少理我,每天起早的那一声“保重”更是听不到了。我想要好好弥补我们的裂痕,可特意买回来的胭脂发簪也只换来冷冷的一瞥…对于这一切我也慢慢失去了耐心,管她呢!她是我的女人!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来吧,娘子,你是我的。

现在我也很少再出去卖烧饼了,新认识的郓哥儿虽是个泼皮,可他很照顾我的,尤其是他教会了我许多男女床第间的花样,我再把这些在娘子身上一一运用了起来,并不理会她的不满和无用的抗挣,不厌其烦地变化着姿势,做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动作,坚持要她做些女人家羞于去做的吹舔含弄,怎一个爽字了得!你不是不理我吗?那我干嘛要理会你的感受!我玩我的女人有什么错?撇下目露仇恨的她酣然入梦,梦里,不再有美好和甜蜜的画卷……

娘子在沉寂了一段日子后令我颇感惊奇地再次“复活”了,不过她的复活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她又开始打扮了,很少施粉黛的她虽然修饰得自己楚楚动人。可我已经感应到了危机……

早就看出那个惹人生厌的王婆不是个好东西。每会见到娘子与她一起说笑我总有点不安。今天郓哥儿告诉我的话更让我确信了自己的感觉-----他说,我家娘子总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就到王婆那里去,一呆就是半天。要命的是居然还有个男人也经常“凑巧”地去!显然是冲着娘子!我如是这般的想,这个女人!

难道弟弟回来带给我的是这样的令我措手不及的变化?就算你爱他,你更希望嫁的人是他,那么他人才走几天啊?你就勾搭上了别人?!你也太水性扬花了吧?!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又怎么可以变成这样?!我紧握的手几乎将扁担捏碎……

今天,我终于打了她。

起因仅仅是为了没温过的酒?还是她依旧冷艳的面容?

我现在一看到她板着的脸孔就有气。我对你不够好吗?!不够体贴?!还是不够忍耐?!哦,是了,肯定是我拆散了你和他这对“野鸳鸯”。不过,好象你是我的娘子吧?我明白嫁给我这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会高兴,但我发过誓我会爱你,用尽一生一世的心来爱你。怎么,你就是这样回答我对你的爱吗?

惊鄂过后的她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去找王婆了吧?那个小白脸在那里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地把你搂在他怀里抚慰吧?!

人,原来怒极了会笑的!

我就是如此,含着绝望与伤心地狂笑,仰望着苍天,许久,被悲哀和无奈压抑了许久的我终于吐出了一口鲜血……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我不想再挣扎了,也不想再计较了,随她吧。我和她本身在别人和自己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奇怪,我病了你反倒对我好起来了?温文细语加上百般的照料全然不理会我无端的打骂?你眼里的是什么?泪水?你很委屈吗?我亏待了你吗?是不是忍辱负重了一点?为什么你要受一个粗鄙的男人无理的凌辱?我不像以前那样看到她的眼泪心里还有丝软弱,固执地抓住她的头发,掀开被子,把她的头按向依旧那么顽强的男根…如是者三天,越来越虚弱了,多好!…我还是可以享受到你的“温柔”……

谁在那里?我看着卷帘后的人影,应该是个女人,她在和那人说什么?什么“药”?“什么解决?”“什么西门官人?”看着乌黑的汤药,我心里“咯噔”一下,仿佛一下子就回想起以前听到的很多可怕的传说…好毒的妇人!你却是这般的没有了心性?!气煞也苦煞的我虽窝囊,但也不受你的算计!你想悄无声息地毒死我?好!我偏要让所有的人都看见我的冤屈!

我吃力地把手伸向旁边的针线篮里----这*人要这些针线做什么?哦~给她的那个什么大官人织些物件吧?不及多想,终让我拿到了剪刀。用尽全力插进了自己的咽喉,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帘外窃窃私语的人影……

你哭什么?装得可真像!…怎么?把我包了个严实还特意在脖子上围了条毛巾…呵,是王婆啊!你和她在房中说什么呢?是否在盘算着即将到手的彩礼该如何分啊?……飘荡在屋里的我游离于太虚。不屑地看着哭诉的她和在一边宽慰着的王婆,死女人!我要你们陪葬!一个复仇的计划在我不灭灵魂的脑海中逐渐生成……

弟弟又回来了,他的来到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深夜,跪在灵台前早已哭得失声的弟弟仍痛苦地守着我。而躲在灵台下的我等贪吃的煞神走后,就迫不及待地出现在他面前我用并不完全是装出来的悲苦凄惨告诉了他那*人是如何勾搭上了浪荡公子又是如何伙同王婆将我残忍地杀死……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世上还有什么会比一个冤魂的控诉更令人深信不疑的?你还在忧郁什么?!你不想为哥哥报仇?!是不是你也在思量着如何娶你的嫂子过门?我一遍遍地厉声喝问他,我看出他的不信与怀疑,难道大哥的死你也怀疑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去杀那个你早已期盼很久的*妇?!…弟弟在我的鼓动和良心与亲情的鞭打下终于如同一团烈火,第二天就帮我实现了我的复仇。砍下了这对狗男女和那老鸨的脑袋。

人生的快意恩仇莫过如此。我满意地放声大笑。

弟弟,谢谢你。不过,以后的事恐怕也够你受的了,至少官府那边你是交代不了的……

问得好,为什么我要连你也设计在内,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如果不是你,我和娘子应该会过着我们的平静生活,如果不是你的介入,娘子的心怎么会变?!如果不是你的离开,她也不会成了这样的无耻的女人!虽说没有这么多的“如果”,可归根结底,你才是罪魁祸首!所以,你应该和他们一样--------成为我灵台上的祭品……多年以后对着姗姗来迟的弟弟我无情地说,可我真的无情吗?

事实是很残酷的,要是当初我可以听一听仔细,或者可以把事情弄个明白:

隔着卷帘的病榻外

“他的病怎么样了?”王婆问。

“一直都这样,喝药也不济事。”“他…还那样对你?”“…是啊!他变了,变得我都有些不认得他了。”娘子哀叹。“唉~!西门官人要我问你,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西门官人的话。”“干娘,你别劝我了,他再不好,也是我的相公!我不能负他!”娘子固执地回绝。“何苦呢…这坨子病得也不好了…”“不!他会好起来的!不要那个西门的好心,我会解决的!”……

让我们再回到灵堂边的厢房里

“娘子啊,别哭了,当心哭坏了身子。”王婆爱惜地拍着抽泣的娘子。

“干娘…我的命好苦啊…他…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哎!人都死了,你就别多想了。”“…可怜我的大郎…没有享过一天的福气…”“别哭了…哎?这围巾是你给他织的?”“他身子骨一向不好,天冷了,我偷偷给他织了围巾想让他高兴一下,可谁想他…他就…”不及说完,娘子又伏在枕边痛哭起来……

此刻你问我我的感觉是什么?我不想说,因为我已经说不出来了。

我不在乎判官对我的惩罚有多重,只是痛惜她决然的离去和再次与我相见却看着我时的眼神,那眼睛里只有冷漠和痛苦,还有鄙夷与…爱意。西门庆冲着我临刑时的喊叫我记忆犹新,我的确是配不上她。她呢?始终不发一言,我想她是不需要再和我说什么了……

一晃过去多少年了?我记不清了,人间的朝代如走马灯似的变化,可不变的是戏台上千古传唱的我们的故事:武松仗义杀嫂,潘金莲落得个百世骂名,另外还有我这个可怜的惹人同情的武大郎,不过真相,除了我们,恐怕是没有人知道的……今天,我把这些都痛快地说了出来,算是我对自己罪恶的灵魂的一种解脱吧?!娘子我欠你的太多了,下辈子我如果能托生人世我还可以偿还这欠下的情债吗?

说完了,这就是我和潘金莲-----不得不说的故事。

后记:我很喜欢听邓丽君的《又见炊烟》,那优美的旋律很能让我忘怀身边的不幸。每当我听着这首歌,再看着远方山野上的灯火时,我就会不自觉地幻想着那灯火的背后是一个个怎样的故事。“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多美的情怀!

将近两年前的一个寒冷的冬夜,在异国他乡的一个异族女孩无奈又痛苦得对我说:“刘沛,你不懂女人,你不了解女人在想什么。”随后便决然而去,不再看我一眼。这句话我到今天好记着,只是每每想起只有点不屑:我为什么要懂女人?我是个男人,不会也不需要去懂得女人的心思,我承认我的不解温柔,至少比那些油头粉面的娘娘腔来得自然和真实些。我可不希望像他们那样整天只愿意在床第之间周旋,用我的话来比较文雅地形容他们,就是“用不断的做爱来麻痹自己,逃避残酷的现实。”我想女孩现在在大漠可好?蒙古的天气好吗?但愿你一切都好。我没有记恨她,因为我明白我对她的伤害远远超过了她对我的折磨,愿长生天保佑你。你比我在以后遇到的很多女孩好太多了。

我最讨厌的女人就是自作聪明的女人,如果再不幸地加上一点美貌,那她们自然会把自己定位在“美丽聪慧”的地位上,在和你交往的时候更多地是打量你的全身,自以为是地认为很了解你,从皮到骨。时常会跟你说:“我了解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者“别骗我了,我最清楚你…”“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之类的话。你们了解我?狗屁!我都不了解我自己,你们会了解我?我已经把我邪恶的灵魂埋藏在了最深处,我要它出来它才会出来,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我周围的人自以为了解我的时候我就会做出让她们大吃一惊的事情来。

2004年9月7日周二凌晨2点27分完成基本构思于四姨家,当时唯一的感觉是:累死了,想睡觉。

王重阳2004年9月15日周三下午14点5分记录

电子信箱:liupei1021@hotmail。com

备注:昨天看到有的网站在转载时竟然删掉了我的qq!难怪这段时间MM找我,真缺德!寂寞啊!/近来关于日本要成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事在网上吵翻了,似乎一旦成了中国就万劫不复了,其实它成不成中国都是一样那个德行。扶不起的阿斗。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6-01-23
风雷地动令之干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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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虽死,我心不灭。

念天地悠悠,独沧然而泪下。

------------干麂子

民国十六年立冬

云南丽江

北国的风雪在这里没有任何立锥之地,我和几个弟兄抓紧时间享受地面上短暂的阳光。

休息一会,又要下到矿井里挖铜了。

……

这个地方别看它毒蛇猛兽、瘴气阴雾的,可还就是多出铜铁矿石什么的。眼见着在城里混不下去了,我就带几个同乡给这里的矿主做工,工钱也够多,吃地也好。就是每天大部分光阴都在离地二三十丈的井里挖铜矿,时间长了,老觉得浑身不得劲,胸口闷得难受。

晚上,一排子几十号人睡在大棚里,还可以看到散露在地上的矿石闪闪发光,发着五颜六色,连月色都映得五颜六色的,就明白了,原来人,也可以活得像这般五颜六色。

只是,更多的时候,想着的是家里的老娘、刚给我生了个胖小子的媳妇,想着她们还在家里等着我,等着我挣钱回去盖新房买地,多少次娘和媳妇都劝我不要干这卖命的营生,说什么隔壁村的黄睿学在矿上干了两年得了那拖累人的病、前乡的陶大麻子下了井就再也没出来过…我也不想,可这地界就数挖矿钱来得快。要不,怎么我们前后乡十八里地的老爷们只要是动得了手,伸得了腿的都跑来呢?

我从怀里掏出一双精致的面人,刚从城里买的,打算歇工时赶回家一趟给我那个只会哇哇大哭的傻小子,我还真没见到他笑过呢…看这个东西能否让小哭蛋笑起来?…

唉!等攒够了钱就不干了,回家好好伺候老娘,安心种地,晚上在搂着媳妇逗孩子……

正想着,矿主一声喊,大伙又要下矿了。

每个人做着特制的铁桶箱由木轴架子从地上滑落下去,一个、两个、三个……到我了,我坐上,眼睛一直瞧着刚露出个边的太阳,告别了地面,慢慢地滑向这似乎无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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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3月14日

还是属云南气候好!--我想

习惯忍受关外严寒的天气的我,随部队南下到了河南,解放了,我也专业了。到地方上做了有个小科长。

这不,支援边疆把我也给支援过来了,到这个地方做公安保卫工作,还好,和原来没什么差异,感谢那些躲在边境上的蒋匪残军,让我重新拿起了枪……

--时间:3月14日下午1点

地点:某处荒废已久的矿穴。

……

妈的!巡逻巡出个传奇来了!

都怪我自己!明明不认得这里的山路,可偏偏要争个老革命,好了吧?在新来的毛头小子们面前丢脸了吧?!唉!!这下还得爬上去…不过,看这样子,这井可够深的啊!得费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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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是谁打扰了沉睡已久的我们?

我不禁睁开双眼,虽然井下的世界对于外人来说是多么的黑暗,可对于我们而言,却如白昼一般--这是多年在矿井里练就的本事。

哎?你们都醒拉?原来被吵醒的不止我一个,看!小矮子、大狗、郑老肥、蚊子…都陆陆陆续续的从各自沉睡的位置爬了起来…大家好久没说话了吧?…呵呵!刚睡醒的我们彼此都互相用悠长的哈欠打了个“招呼”,然后,不约而同的朝着发出响声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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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随身带着的火捻子,微弱的光亮让我们的心稍微定了定,正当我们准备想办法爬出矿井的时候…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向我们“移动”过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是什么…难不成这废井里还有什么野兽?!我们都把枪端了起来,等等!…来了…我们隐约看到了一群“物体”……

看那形状,,,,像…人?

……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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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真的有人!是有人下来这里了!!!

太好了!!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人下来了!看这些人的打扮,好象是当兵的啊!!

各位长官,行行好!麻烦长官们受累带我们出去吧!

长官!!求求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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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这些是什么人?哦不…是什么妖怪啊?!!!

只见他们(它们?)个个虽有着人一样的四肢,人一样的面孔,甚至还有人一样的表情!!可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泽!在烟火的照耀下更显得分外诡奇!

其中一个眼睛都发出幽绿色光芒的“人”还冲着我呜呜的低厚着什么……

“站住!不要过来!”我冲他们叫了一声,不知到底是警告他们还是为了给我们自己壮胆。现在,枪--都上膛了。

他们根本不听!!!过来了!!!他们过来了!!!!!

“砰!”糟糕!!枪响了!而且还是我的枪响了!正好打中那个离我最近的“人”!

完了!!死定了!因为我发现子弹对于他们(它们?)而言根本不起作用……

我们傻眼了……现在只好…束手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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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枪了?!是的,我中了一枪,是那个为首的大个子开的枪。不过,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什么事我也顾不上了!我只想回家…!我要见我的娘!我的老婆!我的儿子!!!!

弟兄们,我们都跪下求求这些长官!求他们带我们出去吧!……

长官,您可怜我们这些苦哈哈吧!我们就是想回家!您看,这是我给我儿子买的面人儿!我儿子啊!!!我还没怎么亲他、疼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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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眼前的这群“人”竟慢慢把我们围成了一个圈,团团的围住我们。

我看看其他几个同志,小四川的裤裆都湿了!!!!老广东干脆闭上了眼,等待厄运降临。我自己…不用看,我能感觉的到,我自己的裤子……

咦?怎么?…他们都跪下了?!为什么?!!!我们才是待宰的可怜虫啊?!求饶的应该是我们啊!!!!那中枪的“人”手里拿着一对烂乎乎的东西给我看!去!!!什么啊?!!这些家伙竟都低声嘶吼着……不!!不是威胁…凭着直觉,我认为他们好象是对着我们……哀求?!不会吧?!

--时间:3月14日下午3点

在双方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后,在我们确信他们并没有恶意的情况下,我们开始了沟通……

说起来,此时由于生命安全得到了保证,我们几个人竟有了人民队伍为人民的感觉!

可关键是--他们是“人民”吗?我看,连“人”都不够条件了……

哦!!!

看着他们悲哀的样子,再一边冲着井口一边用不太灵光的“手”比划了好半天。

好象…要…出去?

叫我们出去?…我们会出去的!我们当然要出去!!

恩…不对…好象是…啊?

难不成……是要我们带他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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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了这么久,这些当兵的似乎还是不明白!

郑老肥他们已经快沉不住气要动手了!!!!!

我连忙制止他们!别忘了,上次就是因为我们太暴躁才导致这口矿井被封了的呀!!!

他们也总算是听我的话了,而此时,当兵的也似乎明白了我们的请求……

别无所求,只求一见人间,一温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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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3月14日下午4点

在灵巧敏捷的小四川的“带领”下,我们都爬了出来!

不禁松了一口气!!!好险啊!!!!!

“队长…他们…怎么办?”老广东期期艾艾地问我。

我低头看着仍在井下聚集着的“人”们,哀号声更加强烈了!悠悠徐徐地传到我们耳边。

“先…先拉一个上来吧!”终于还是不忍心。

“好!那我们就拉了啊!”小四川跃跃地道。这小子心眼最好。

比划了几下,我看到刚才领头的那个“人”把我们垂吊下来的绳子笨拙地绑在腰上,虽然看不清他的“面目”,我还是明显的感受到了“他”和“他们”的喜悦……“他”的手里,仍攥着那两个烂乎乎的东西。

可我还是远远地站在一边假装系鞋带的样子观望着,潜意识里……总有种不安抑或是不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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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上去了!

我不知为这个时刻等了多久。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全是我的家人们,全是我盘算已久的往后的幸福生活……娘!老婆!儿子啊!!!!等等我!我就要上来了。

井口…离我越来越近……

阳光…离我越来越近……

久违的大地啊!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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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怎么会这样?!!!!!!

这个“人”刚爬到井口,我只看见阳光在他身上轻蔑的一扫,瞬间!--自他的身上散发出一阵白烟…飘渺而难闻的烟雾弥漫在他四周,遮盖了周围的所有事物,包括--我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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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夫!

我哀呼半声…不及我的悲哀宣泄时,我的躯体已被将我遗忘的太阳无情的吞噬了!

我的意识从未如此清醒过,我知道,我要完了!

想不到在井里时刻盼望的团聚竟变得如此不切实际,如此的渺茫……

此时的我才明白过来:我已经与这个人间脱离了太长的时间了……那么……我的家人,是不是也已经……

想到这里,不允许我再想下去了,因为…我被融化了…彻底融化了……

最后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愿我与你们在九泉里相见…管它是天堂…还是…地狱……

1971年五月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谁也不会相信我,就连我自己有时候也在怀疑我自己…大概是批斗的多了,脑子也不太清楚了吧!

可我真的记得那个井、那些人啊…至少,小四川和老广东的确是没有了,随那一阵烟雾消失了…………

多少年了?……我活了下来,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人。可我还不如死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借封建迷信残杀同志,那你们为什么要派人把那废井用炸药炸了?!你们说我是反动派,要我老老实实写检查,可为什么每次我写出事情的经过你们就把它撕了?!还不准我说?!为什么?!你们说我胆大包天,敢妖言惑众,根本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不怕你们的“革命专政”。是,我是不怕,我说的是实话!那你们呢?你们怕什么?怕我说实话?!

老婆回东北了,留给我的只有一张离婚申明…儿子倒留在了我的身边,可刚刚在批斗会上对我拳脚相加的他此刻又在写批判我的大字报了……

恨!

这个世界啊…

每回身心受到折磨后,我都在想:为什么当初我要回来呢?不如和他们一同留在那个深邃的地下吧!哈哈--自我嘲笑得久了,也在想问那些奇怪的“人”、那些井下的“人”们:为什么你们非要上来呢?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变得你我都不认识了……

那个化为灰烬的“人”,你要上来看谁?你手里一直攥着的那两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你都比我幸运也幸福,因为--你的愿望永远是在希望中期待着的……

备注:“干麂子”---一种僵尸类的东西,但凡死于五金矿中之人,身为五金气所覆盖,其身不腐,日久成干麂子,独不害人,然不可见于日光,否则必化,气所化之气剧毒,人触之皆死。----详见清。袁枚《子不语》

王重阳

2004年6月22日端午节记录

今天是端午节,今天恐怕也是我一生难忘的日子了。凌晨二时许,外婆,在拖着残病的身体躺在床上三十余年的今天,终于离我而去。三十余年了,伤身也伤情。我连她最后的一面也没见到,在看到她时,外婆留给我的,只是一具曾经见证过这人世的躯体。

终于,外婆从此后成为了我记忆中的人物。一生命苦的她走了。没想到生命力一向顽强的她还是走了,竟走得如此干脆。这篇文章一直没写完,拖延到今天,也终于写完了。

外婆的远行不需我相送,因为我知道,在天国里的外婆已经和外公团聚了。

我只为外婆高兴。您一路走好。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6-01-23
风雷地动令之月光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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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4月17日安徽天长县一处民宅内 ——听人家说,家里养小鬼可以让它做自己的奴仆,有求必应。

我打算试试。



有这种想法绝非处于猎奇,我是个做生意的人,早年间,单位优化组合,我这种一无关系,二无“礼”义的人自然就属于“优化”的内容。

不过,还好,老天爷对我还算不错,我在家里亲戚的帮助下,开了个小吃摊,做起了小本生意,原本只是为了养家挣口饭吃。

没想到生意越做越大,才几年的工夫,从小吃摊变成了小酒馆,从小酒馆变成了大酒馆…

我发了!

可是,这几年,生意不知怎么了,没什么进步,这对于我,对于我这个已经习惯吃香喝辣养情人的人而言,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呢?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你要是我你也会想办法继续“前进”的!

在我的老家,有这样一种说法,把刚死不满一月的婴儿的尸骨“请”回家,再配合一种固定的法事,就可以驱从它为自己服务,到时候,可以借助它的力量来帮我达成心愿。

我想要试一下。

因为,现在钱对我来说,不像以前那么经花了,而女人,也不像以前那样只觉得自己的老婆好了。嘿嘿…

这是我的心里话,别告诉别人哦,宝贝。

—— 说完,我拍了拍这个装着小孩尸骨的坛子。



2002年5月18日县里财务局的宴请客席终于拍板决定在我这里固定开了!

哈哈,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小宝贝!谢谢你!真有你的!



2002年6月3日到手了!

终于到手了!

她,这个我早就恨不得吞下肚的小妖精!

今天竟主动来越我,看来昨天晚上求的愿小宝贝还真办了!



看着躺在我身边酣睡的她,我的欲望…又萌动了。

……

2002年9月16日这是怎么了?!

身体很不舒服,好象是气血不旺,我站在它面前,看着它,还在求我的愿,不过,总是感觉不太对头…

它,是不是在早我要什么?!



2002年10月13日痛苦!恐惧!

疑惑!愤怒!

包围着我 ……

2002年11月…

至2002年12月5日看来,我是熬不到过年了…

家人,老婆,孩子,都先后离开了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酒馆也关门了,才几个月的时间啊!一切都变样了!

我独自坐在家里,~哦~不,不是“独自”,它在我身边。

它看着我,笑地那么天真无邪…

你想要什么?

什么?

你还反问我?!!

我不要!什么都不要!!我要我的老婆!我要我的孩子!!

你把他们还给我!!!!

都还给我!!!

什么?~~不!~~我不要钱!!我只要他们!!!!!

哦?~~ 原来你就是要这个?!

好,我给你,我马上给你!



于是,就这样,我变成了它,它做了我,来体验我所过的人世生活…

我紧紧搂着早已等候多时的妻儿,这次,再也不和你们分开了!



—————— 备注:写了这么久的风雷,写了这么多的风雷系列故事,今天,我得知有人在别的网站上转载我的文章,我很受宠若惊,因为,我对我自己的定义是:除了吹牛不打草稿以外,就算是在网上写文章也不打草稿了。所有的故事,都是即兴地在网上写出来的,写了后也不修改,直接就发出去了,因此,我的作品,我只能说:良萎不齐。

今天,我去一家网站看我以前写的东西,被人骂的是狗雪淋头!看后自感耻辱,唉!!

当然,虽各人的欣赏角度不同,但起码我自己也有个底,有的文章,实在是写得不怎么样。有人说我是“垃圾”有人说我是“大师”。

“垃圾”者,不用太在意,“大师”者,亏不敢当!

我所有的文章,都是取材于真实的人、真实的事、真实的地方,还有的干脆就是我本人的生活经历,不过稍做加工而已。

每个人都是一本书,生活就是他存放“书”的书架。

我所有的文章都是短篇,我不擅长也不喜欢写长片的故事,巴尔扎克说过:“要以最短的篇幅来表达最巨大的社会含义。”也许我还没做到,也许,我做到了。

那,就要看各位读者的见解了。

感谢各位,不管是骂我的也好,赞我的也罢,谢谢你们对我的注意与抬爱。

希望各位可以从我所写的东西里领会到些什么,如果反之,则是我的文笔太差而已。

呵呵,就此别过。

王重阳记录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6-01-23
风雷地动令之落凤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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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5月11日,“爱因思念”对我说再她要把自己的一生完全托付给一个男人的时候,那男人却不告而别。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说了,写吧。

给“爱因思念”的一文。

“妈妈,妈妈,爸爸呢?”

……

无数的夜里,她都会被这哀弱凄凉的声音唤醒。

每次,她醒来都会平静地抹去犹淌在脸上的泪水。虽然那个男人已经被她深深地掩埋在了自己内心的坟墓里,可是从身体中掏出的那一块血肉却时常从迷茫的黄泉中探出他(她?)稚弱的小手轻轻扯动她的心。

扯得她好痛!

即使到现在她也不清楚那个曾经对她山盟海誓的男人为什么要在她准备把自己的一生全交给他时却不辞而别,任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好象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也许,他真的本就不存在?以往温柔的情愫、呵护与爱抚只是一场让人回味后只能感到苦涩的梦?

可那场梦种在她体内的那个鲜活的小生命却是千真万确的!在他走后,迷茫无助的她只能无奈而痛苦地躺在手术台上亲手断送了这“爱”的结晶。

断了也好,我失去的不过是个不爱我的人。----她的确是这样安慰重创中的自己的,可当她在经过一阵剧痛后看到下体里掏出的那一团模糊的血肉,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这是多么沉痛又沉重的无奈啊!

他抛弃了她,而她也只能抛弃他(她?)了。

……

我们姑且不论他和她之间的恩怨爱恨,因为我在黄泉路上遇到了他(她?)----这个残缺的婴灵。

当时这婴灵正在哭泣,我奇怪地走上前去打量这渺小的灵魂: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它(还是称“它”吧)孤独地伫立在荒野上啼哭,我蹲下身子想努力地逗得它开心一点,它却吓得连连后退,恐惧地睁大眼睛醋盼摇E叮∥彝?耍?彝?俏蚁衷诨贡3肿胖捶ㄊ钡耐?敲婺浚?谑俏矣只没?裳俺5哪Q??囱?铀?步邮芪艺庑蚊捕晕曳潘闪司?琛?

好孩子,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我和蔼地问它。

妈妈,妈妈不要我了……它又想起了这件看来很让它难过的事。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婴灵还是挺懂事的,如果它能够顺利地降生到人间长大,以后一定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别哭了,孩子,跟叔叔走吧,叔叔带你到一个好玩的地方去。我说。

不……我要妈妈……孩子可怜又倔强地说,随即胆怯地靠近我拉了拉我的衣摆:叔叔,带我去找我妈妈好吗?它仰着头问我。

这……我正在迟疑,却又看到它眼睛里又快要流出的泪花:好吧!遂把它抱起来爱怜地摸摸它的小脑袋:叔叔带你找妈妈去!我道。它感激地笑了。

……

我在这个女人身边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

这个曾经骄傲的凤凰现在却憔悴得让我惊讶:原来感情上的创伤可以让一个人变得这样颓唐。

她的眼神呆滞地看着某个地方,整个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她听不到的那小婴灵的轻声呼唤:妈妈,妈妈,爸爸呢?

关于小婴灵的由来我总算明白了,还是那早就演得俗套的负心汉与痴情女的故事才会有小婴灵的悲哀。

女人,都是愚蠢的。我鄙夷地想,男人的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把一个精明的女人变成白痴。这一点,从公主到村姑都不能例外。看看,她又在愣神了,然后就是拼命地打电话找那男人,要不就是突然冲出去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棋盘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惜这奇迹并没有出现。只苦了小婴灵----它一直紧随在她左右寸步不离。

她终究还是要这不真实的爱情更胜过最爱她的孩子。

我想,每个恋爱中的女人都会是一只美丽的凤凰并希望自己永远都是这样一只凤凰,她们都会认为她们爱着的男人都与她们一样的爱她们。

备注:2005年5月12日周四晚10:54分,我在宿舍里刚翻译完南京张总带回的文件,与老王聊天,我想走了。不过得先拿回薪水。/13日,下午两个主任又摸鱼不来,教美云飘学俄语,和小朱在网上唱歌,自唱一首《东风破》。下午去江阴取钱未果,郁闷中,晚上又与老王喝酒。/14日早上又去江阴取款失败,碰见郑主任,坐他车一道回来。今天无事,希望费总永远留在新加坡不要回来了。/15日到申港镇找人钉了个鞋掌。下午又回宿舍睡觉,小莫要我请客吃饭,买菜回宿舍吃,直聊到晚上11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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