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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的爱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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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天气冷得出奇,寒风咆哮着卷起雪花,升腾起呛人的白烟。
  温暖的红砖房里,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柴火在灶坑里噼啪作响,锅上冒着润白的蒸气。我和弟弟早就饿了,正眼巴巴地等待着第一锅酸菜肉蒸饺出笼。
  这时,有人叫门。父亲出去片刻,带回一个衣着单薄的外乡人来。看上去是个20多岁的农民,但是很年轻,嘴唇都发青了,显然在风雪中冻了很久。
  “这丝棉很好的,你看看。”他说着,卸下肩上的旧麻袋,就要往外掏丝棉。
  “别拿了,我不买丝棉。”父亲止住了他,“外面太冷,请你进屋暖和暖和!”
  “哦,不买?不买啊?这丝棉好,真的很好。”他有些失望,坐在暖和的火墙旁,一时却也并不想挪动。
  这时,母亲端上了两大盘热腾腾的酸菜肉蒸饺。“你一定饿了,吃几个饺子挡挡寒吧!”母亲看着仍有些哆嗦的他,把筷子递过去。
  那人的确是饿了,推辞了一下,便接过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当他意识到我们一家人还没吃饭时,两盘蒸饺只剩下了小半盘。他尴尬地抬起来,窘迫不安地嗫嚅道:“这……我……我……你们,你们还没吃吧?”
  母亲笑道:“还有呢,你要吃饱了啊!”
  蒸饺的确还有,可那一笼是纯素馅儿的,一丁点儿肉都没放。
  弟弟捏了捏我的衣角,嘟起嘴来。
  一盘半的蒸饺,对他来说可能也就六分饱,但无论如何他也不肯再吃了。
  接下来的聊天中,我们知道他是安徽的农民,跟父亲弟弟一起到北方贩丝棉,没想到折了本,近年关了,打算把剩下的丝棉低价处理了,好歹挣回返乡的路费。
  “我兄弟的脚冻坏了,他跟我父亲在车站蹲着呢。今儿天太冷,没让他们出来,我寻思把最后一包丝棉卖了,今晚就跟他们坐火车回去。”他说。
  母亲听了,感叹道:“唉,你们做点小生意,也挺不容易啊!”
  父亲跟母亲轻声说了点什么,母亲便去仓房找了三双半新的棉鞋,还有半面袋的冻豆包回来,递给这个年轻人说:“我们也不是有钱人家,要不然,就把你这丝棉买下了。这双棉鞋你换上,另两双拿去给你父亲和弟弟穿,北方不比南方,脚冻伤了可了不得!冻豆包我们今年蒸得多,你带几个让你的父亲和弟弟尝尝吧!”
  年轻人站了起来,拘谨地搓着手,一遍遍地说:“这可咋好呢?这可咋好呢?我这是遇上好人家了!”
  我们把他送出门时,年轻人一眼瞥见院子里一堆锯好的圆木。他突然放下肩上的包,三步两步抢过去,“我干点儿活再走!”说着便抡起大斧,劈起柴来。母亲正要劝阻,父亲说:“让他干吧!”
  寒风中,雪花飘飞,年轻人已经走了,我家院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垛劈得粗细均匀的柴火。
  弟弟吃了剩下的半盘有肉的蒸饺,玩去了。我跟父母吃着第二笼纯素馅儿的蒸饺,觉得温暖而香甜。
  在我成长的历程中,父母言传身教的都是些朴素的做人道理。我虽天生淘气好动,有时还喜欢捉弄人,偶尔搞点儿不伤大雅的恶作剧,但秉性却始终是善良的。
  我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最赏心悦目的,是纤尘未染的青山绿水;最温暖人心的,是人与人之间纯洁真挚的感情。当暮年回首时,最有价值的财富,应是一颗恬淡宁静的心,和一份丰富无悔的回忆。而所有这一切的拥有,都需要用一颗善良单纯的心做底色。
二。大爱无言
  父亲从未对母亲说过“我爱你”。母亲也从未对父亲说过“我爱你”。
  但是,我知道,父亲母亲之间,有爱。大爱。
  母亲是1975年冬天嫁给父亲的。那时父亲天天挨批斗。
  母亲对外公外婆说:“如果我再退婚,他怕是要垮掉。他以前不嫌弃我们,我们这时也不该黑良心。”
  “你要想好。”外公外婆说。
  “我想好了。”母亲说。
  母亲知道她前面横着的是什么,但还是要往前走。
  那天下着大雪。母亲收拾好几件衣服,走十几里山路,嫁了过来;只有外婆陪着。而父亲这边,冷锅冷灶的,连迎亲的人也没有。
  母亲刚嫁过来,就开始吃苦。
  天不亮,母亲就起床煮饭,给父亲。因为一大早,父亲就得动身,到区上去。下午收了工,母亲又去接父亲。母亲不放心父亲,怕路上有个闪失。很多时候,母亲连午饭都吃不上。
  天冷的时候,母亲就会给静坐在院子里的父亲披上一件绣花棉袄。那是母亲唯一的嫁妆。天热的时候,母亲就会摇着一把蒲扇,坐在父亲身边,给父亲驱赶蚊虫。
  父亲坐多久,母亲就陪多久。
  母亲干活,是队里所有女人中最多的。但不管怎样辛劳,工分永远都是6分,而且,还常受一些无端的气。
  母亲都忍着,只是在没人的地方,才抬起手去抹眼角。
  一天晚上,父亲突然说:“人活着,真没啥意思。”
  母亲没有吱声。
  “没啥意思。”父亲又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觉得活着真啥没意思的话,那你前脚走了,我和娃儿后脚就来陪你。”母亲终于说话了。
  父亲听了,先沉默着。过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有喜了?”
  母亲点点头。
  父亲伸过一只手去摸母亲的脸:“你瘦多了,苦了你了。”
  母亲也抬起手去摸父亲的脸:“也苦了你了。但不管多苦,都要好好活下去。——我和娃儿都看你的。”
  过了半天,父亲点点头。
  父亲把母亲的手握在掌心。母亲把父亲的手握在掌心。
  终于,父亲母亲一起熬到了“文革”结束。1978年12月21日,是上面给父亲平反的日子。那是一个大喜的日子。母亲看着父亲,泪水淌得满脸都是。父亲把母亲抱在怀里,手忙脚乱地给母亲揩眼泪。
  父亲母亲很少吵嘴。但有一次却吵得很凶。直到母亲眼泪下来了,父亲才走出堂屋,坐到院坝边上抽闷烟。
  一连两天,父亲母亲都没有跟对方说话。
  我成了传话筒。
  “明娃,去问他要吃好多。”母亲煮饭时,总这样吩咐我。
  “明娃,去问你妈……”父亲遇到什么事要问母亲时,总这样吩咐我。
  第三天下午,父亲母亲要到一里外的山上去收割麦子。我也去了。
  割到一半的时候,父亲停下来,把我叫了过去。
  “明娃,喊你妈歇一会儿。”父亲对我说,“把水拿去给你妈喝。”父亲把水壶递给我。
  我便向挥汗如雨的母亲走去。
  “妈,爸爸喊你歇一会儿。”我对母亲说。
  母亲并没有理会我,只是割麦子。
  “妈,爸爸喊你喝水。”我把水壶伸到母亲面前。
  母亲抬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接过了水壶。
  “明娃,喊你爸爸加紧割,不然要摸黑。——水壶给你爸爸拿过去。”母亲喝了两口水后,对我说。
  我接过水壶又向父亲走去。
  父亲听了我的话,马上就站了起来,飞快地挥舞起镰刀。
  但是我们还是没能赶在天黑之前割完麦子。
  父亲母亲又摸了一阵黑,才割完麦子。
  捆好麦子后,父亲对我说:“你跟你妈说,我背回去就来接你们。喊你妈慢慢走,天黑。你跟你妈同路。”父亲说着背起麦捆就走。
  我和母亲走了一半路,就停下来歇气。这时候,父亲来了。
  “我来背。”父亲说。他边说边去接母亲的背架子。
  母亲不动,也不说话。
  “我来。你歇一下。”父亲又说。
  母亲迟疑了一下,还是让开了。
  父亲背起母亲的麦捆走在前面,母亲和我紧跟在后面。
  回到家,母亲寻出一把扇子,递给我,说:“明娃,拿去给你爸爸扇扇。”隔了一会儿,母亲又把我喊到灶屋,说:“这是才泡的茶,给你爸爸端去。”
  父亲在院子里歇了一会儿凉,喝了两口茶,就起身走进灶屋,对正在往灶膛里加柴的母亲说:“你出去歇一会儿,我来煮饭。”
  母亲起身让开了,直走到案板边,去洗菜。
  “你要吃好多?”下面条的时候,母亲问。
  “一碗。”父亲答。
  我当时就在旁边,他们没让我再当传话筒。
  “明娃呢?”母亲顿了一下,问我。
  “大半碗。”
  吃完夜饭,父亲陪母亲喂好了猪。然后,我们一起坐到院子里歇凉。
  父亲没有说话。母亲没有说话。我一个人说了几句,也不再说话。
  “明天逢场,我一早就要到街上去一下。”回屋睡觉时,父亲对母亲说。
  “那我明天早点起来给你煮碗面吃。”母亲说。
  那年我才九岁。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我知道,父亲母亲“说话”了。
  一天中午,队上的王大妈火急火燎地跑到我家里来。
  “完粮的车在要拢街的竹林坡上翻了,死了两个人,也不晓得是哪个。??你屋头的可能在车上,你去看看。”王大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母亲正在灶屋里给我舀饭,听了这话,紧端在手里的饭碗突然就跌在地上,摔得粉碎。母亲忙蹲下去,手忙脚乱地捡碎碗片。捡在手里的碎碗片又不断落下去。母亲又不断地捡。
  “老二,老二……”王大妈喊母亲。
  母亲突然放下碎碗片,站起来就往外跑。
  我站在灶屋门口,看着母亲跑了出去,也跟着跑了出去。跑着跑着,我的泪水就跑了出来。我知道,父亲今天上午就是坐车去完的粮。
  跑到出事地点,母亲看见父亲好好地站在那里跟几个人忙,一下子呆了,连话都不会说了。过了半天,两行泪水顺着母亲的脸颊流了下来,落在母亲的衣服上、手臂上。
  父亲看见了,忙走了过来。
  “咋了你?”父亲问母亲。
  母亲不说话,只是流泪。
  “咋了你?”父亲又问。语气有些陡了。
  “刚才王大妈跑来说车翻了,死了人。妈晓得你就在车上,饭都没有吃就跑来看。”我轻声对父亲说。
  父亲听了我的话,拿一只手放在母亲的肩上,低声对母亲说:“别哭了,恁多人看了要笑。你看我不是好生生的么?”
  母亲听了,忙抬起手去抹眼泪。可是眼泪却越抹越多。
  “你看你。”父亲边说边拿手去帮母亲抹眼泪,“你们快回去,回去吃饭,我还有事??明娃,快跟你妈回去吃饭。”
  回家的路上,我看见母亲还是不断地抬手去抹眼泪。
  十二岁的我知道,母亲为什么有那么多怎么也抹不完的泪水。
  夕阳下,父亲母亲站在田埂上。
  父亲母亲都弓着腰背。微风吹着他们的白发。这时候,父亲母亲的眼里充满喜悦。
  站在田埂上的母亲,一定会向父亲不停地诉说。而父亲只是一心一意地倾听。父亲把什么都埋在心底。
  我敢肯定,母亲诉说的父亲倾听的,都与爱情无关。但与庄稼有关,与年景有关。……
  大爱无言。
三。岁月如歌,真情如火
  她嫁进他家门时,16岁﹐他5岁。
  (一)家境的无奈
  他是家里的独子,是父母手中的宝,可惜身体一直多病。爹在外做小本生意,积攒了些钱。娘信佛,很是虔诚,一次在一个香火极旺的寺庙里求得一签,说要给小儿找一个大媳妇才能平安过此一生。娘当然相信这香火缭绕,钟声如馨,能普度众生的佛语,于是爹娘一合计,出了很高的彩礼,在四乡欲求得这一门姻缘。
  她家五口人,靠着几亩薄田,只能糊口,爹为了贴补家用,冬天和人上山采石头,钱没有挣到,却被石头给砸伤了腰,用光了家里的一点积蓄,卖光了粮食,也没有治好。只能每天躺在床上,欲死不能。两个弟弟尚未成年。家庭的困苦,母亲的哀怨,让如花年纪的她背上了沉重的心里负担。于是就有媒人前来游说:让你闺女去吧,钱可以给她爹治病,补贴家用。母亲摇着头,谁愿意把自己的闺女往火坑里推?可她却说,妈,让我去吧,这些钱能看好我爹的病。
  迎亲的锁钠声在她家的小屋前吹的震天响。爹躺在里屋的床上捶打着自己;女儿是用她的青春和这不般配的婚姻来挽救自己和这个困苦的家呀。母亲垂着泪,亲手给女儿挽上了发髻。穿著红衣绣些的她拜别了父母,给自己盖上了头盖,眼泪这才和着脂粉悄然的滑落。
  从此,她一生的命运和婚姻就交给了这个年幼无知的孩子。
  (二)苦涩的笑
  年轻的婆婆到不是声正厉色的人,公公在外也不用三叩九拜。他遵循母亲叫她姐姐。她每天除了帮婆婆干完菜园地里的活和家务外,就是给小丈夫抓药,煎药,给他做袄,洗衣,陪他玩,陪着他睡觉,有时,他整晚的咳嗽,发烧,她就整晚的抱着他给他缚凉毛巾,给他喂水,喂药。她在心里想,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又一个弟弟吧。
  乡里邻居见了她,她总是低着头,默默无言,匆匆而过。不知是应了佛语,还是他本身就该逃过这些劫难,在她的精心呵护下,他果真一次又一次的战胜了这些可怕的病魔:百日咳,脑膜炎,长恶疮,等等的大病小灾。
  慢慢的,他对她的依恋超过了对他的母亲。在做活的间隙,或是他睡熟时,她常会流泪呆问自己:这就是自己的婚姻,这就是自己的丈夫吗?
  到了上学的年龄,她给他缝了书包,牵着他的手走进了小学堂。村里村外的小孩子都围着她叫:大媳妇,大媳妇。干什幺?点灯,吹蜡,睡觉……她说不清楚心里是疼痛是苦涩是悲哀,低着的头,脸上红了白,白了红。一天晚上,他躺在被子里说:姐姐,我喜欢你。姐姐就是媳妇,媳妇就是姐姐。她看着他一脸的天真无邪,无言。
  第一次苦涩的笑了。
  (三)浅浅的欣慰的笑
  他爹在外做生意染上了赌博,几天间把辛苦挣来的家产给输的精光。婆婆和公公大吵大闹后,公公离家出走,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听人说是在外面被当时的军阀给抓去做了壮丁。
  好在婆婆身上还有几件首饰,典当了换回了点钱。婆婆和她商量买了三亩地。请人耕作是不可能的了,婆媳俩只有自己挽起裤脚下田,她在家时早已帮着爹娘下地干过活,什幺苦,什幺累都吃过。只是苦了从来没有种过地的婆婆。
  本来挺富裕的家突然变的一无所有,男人的出走也杳无音信,她悲气交加,再加上种地的辛苦,使她心力憔悴,一病不起。临终前,她拉着她的手,近乎是哀求着对她说:“他还小,请你照顾他,如果你要走,请你等他成人。”她攥着他的手。从此,他的命运又被她牵着。
  她是个大情大意的女子,对谁也没有承诺什幺,但是她一如既往的陪着他。从这以后,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媳妇,是姐姐,还是娘?她没日没夜的做活,让他继续读书。他们的日子就在这深深的姐弟情,浓浓的母子般的爱中困苦而平静中过着。
  他高中毕业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师范学校,她替他打点好行李,再一次的送他去了学校。她望着这个刚刚成年,自己带大的孩子,只是嘱咐他好好学习,别的什幺也有说。而他却说:“姐,等我回来”。她心里咯了一下,脸上依然平静,可唇边却带了一丝浅浅的不被人发现的欣慰的笑。这笑并不是为了他说的这句话,而是对自己的付出,有了最初的收获。
  (四)此生最灿烂的笑
  她照旧种着田,省吃俭用把攒下的钱给他寄去。前两年,他寒暑假都回来帮她干活,可是,第三年时,他来信说:不要再寄钱了,放假也不回来了,他要在外面找活干,给她减轻负担。
  这时的她已经29岁了,在当时的农村,早该是几个孩子的娘了。村里的人都说,你把他带大成人,又供他读书,已经很对的起他了,你大他11岁,也不要在等他了。现在他出去了,在外面的花花世界呆着,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呢!她说不清楚自己是遵守妇道:毕竟十几年前她是嫁进他家门的媳妇;还是为了他临走前说的那句:等我回来的话;还是如母亲般的放心不下在外的孩子的心;她守侯着。
  她心里一直保持着几十年来的寡言和平静。
  终于他毕业的时间到了。他回来了。他已经是一个意气风发,带着儒雅书卷气的大小伙子了。而她,风吹日晒,拼命劳作的脸上早已没有了青春的光彩,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村妇了。在心里她把他当成是一个可亲可爱的弟弟。可真的不敢想他会对她说:“姐,我长大了,我们可以真的成家了。”
  她看着他,仿佛是做着梦,她真怕自己是听错了。他同样是一个重情重意的男人。她笑了,心底洋溢着一生中最灿烂的笑,也流下了一生中最幸福的眼泪。
  (五)抱歉的笑
  他在县城里教书,她在家种着地。他们养育了一儿一女。再后来,他到了油田上教书,凭着自己的教学经验和他的为人,他当上了一所中学的校长。由于户口的原因,她带着孩子一直还在家乡忙碌。户口终于解决了,他回家把他们都接到了油田。
  学校的老师来帮他们安置家。有个老师鲁鲁莽莽的上前问:“校长,你把你母亲和弟弟接来了,怎幺没有把嫂子给接来呢?”大家一下子静了下来,都扭头看站着的她。这时,她脸上出现了极尴尬,不知所措的,甚至有些僵硬的笑容,她抱歉的看着他。
  他回过头看着她,充满深情的对大家说:“她就是你们的嫂子。有她才有我的今天,甚至是我的生命。”她听着他的话,眼中盈满了泪水。
  (六)岁月如歌,真情如火,似晚霞
  现在她已经72岁了,因长期的劳作,身体不是很好,风湿让她的一条腿走路也不俐落了。他61岁,也早已退了休。我搬到这个小区来住两年多的时间了,只要不是下雨或是刮大风,或是冬天很冷的天,在小区的娱乐处,花池边,总会看到他们的身影:她拄着拐杖,他在旁边扶着她,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前走着,就象扶着一个刚学走路的孩子,那样的专注,那幺的仔细。知道他们的故事的人,都驻足注视过他们:感动着他们彼此间的情深意重,相携走过人生的这份厚厚的浓浓的关爱。
  他说:“是她给我了生命,给了我母亲般温暖,给了我一个家,现在,我应该用我的后半辈子来照顾她。”他牵着她的手,一如当年她牵着他的手彼此间脸上的笑容,如夏日里天边那一抹最绚丽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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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没素质,自己不能也跟着没素质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6-11-23
忘了写了——转帖~
别人没素质,自己不能也跟着没素质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6-11-23
  我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最赏心悦目的,是纤尘未染的青山绿水;最温暖人心的,是人与人之间纯洁真挚的感情。当暮年回首时,最有价值的财富,应是一颗恬淡宁静的心,和一份丰富无悔的回忆。而所有这一切的拥有,都需要用一颗善良单纯的心做底色

  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我想往,羡慕。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6-11-23
引用第2楼山清云淡2006-11-23 14:42发表的:
  我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最赏心悦目的,是纤尘未染的青山绿水;最温暖人心的,是人与人之间纯洁真挚的感情。当暮年回首时,最有价值的财富,应是一颗恬淡宁静的心,和一份丰富无悔的回忆。而所有这一切的拥有,都需要用一颗善良单纯的心做底色
  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我向往,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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