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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WE 我自己的生日之后一周,是母亲的生日。俺娘属羊,都说女人属羊命苦,俺娘自己也说:本来就是个苦命羊,还是个冬月的羊,哪来的青苗嫩草?天生是受苦的命。儿女们给她开心:冬月的羊好哇,那是绵羊尾巴,油水滋味都在那——老来有福,福寿绵长啊!姥爷过世很早,早年娘肯定受了不少苦,我们多愿意她现在能多享享福啊。其实娘倒很知足,尤其是近来,和她的老姐妹、我的婶子大嬷们一直念叨:“你看这咱好不?!” 一边开心畅笑,一边合掌拍手。我希望姥爷能以一命帮她摆脱了苦命。 21k^MZ
dZ]['y% 其实有两次机会可以使她改变命运。 fH{ _X e0rh~@E 一次是十来岁,高小毕业,以自己的成绩,考上中学应是百分把握。怪只怪听信了我那二姥姥的话:“小闺妮介,上首迈上?还得上外村里,淆成唠又能奏么招?” 娘那时犹豫了犹豫,还是听了老人言,就此辍学。谁想到三年之后,俺那二姥姥家的小姨,怎么就没人劝?生生地上了个中学,而后又是大学。那小姨如今早已在深圳退休,被几家公司聘任,前几年回家赶巧她也回来,江苏饭店摆了一桌,老姨霸道地要由自己个“买单”,叫俺这后生小辈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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