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一次很无聊的上网中认识了梅子,通过聊天知道我们在不同的城市,而且相隔很远。
可能就是因为距离的原因,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随着彼此了解的加深,我们不满足只是在网上交谈,于是告诉了对方的电话号码,我们经常在短信中诉说彼此的思念。
昨日下午三点,按捺不住的我给梅子发了信息,因为上午她告诉我,要给一个朋友过生日。
“梅子,是不是喝醉酒了,在上班吗?”
“在上班呢,头有点晕。是雪碧和啤酒掺着喝的”
我的心微微一紧,她可是身体不好呀。
“丫头,你都快成酒鬼了,你忘了你的小腹疼吗?”我的语气有些抱怨。
“呵呵!那我再也不喝酒了,不过我好久没有喝酒了,嘻嘻!想你了,来看看我?”显然梅子已经从那标准的仿宋体里捕捉到了我的表情。呵呵!这丫头好顽皮。
“好啊,我会去看你的,那你准备让我住哪儿?”我想过住旅馆,但是那是最后的选择,我最讨厌住旅馆了。
“呵呵!我给你租间房子吧!
我皱了下眉头,说不定你见到我后会为你租房子的租金表示沉痛的哀悼呢,但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不是早就说要租房子吗?怎么样了?”我感觉我问了句废话。
“还没有找到呢,等你来了我就租,把你藏起来,呵呵!”
这句话让我不禁想起了中国成语中的金屋藏娇,登时我的汗毛就竖起来了,毕竟我只是只缺胳膊少腿的癞蛤蟆,而她的也不是金屋,充其量也就是八平米见方的破民房,但动机大概一样---不纯。
“现在流行拐卖男孩的新行当吗?”我撅着驴唇去找马嘴。
但是她似乎已经倒在了柜台下面了。
(二)
直到今天上午十点半,梅子的信息姗姗来迟。
“昨天的确喝多了,我没有说什么吧?不记得了”
她为什么说没有说什么而不是她说什么了,应该是她后悔她的酒后胡言了吧?
“没有,你什么都没有说。”我的心有点痛。
“可是我手机里有你的一条信息,你说会来看我,是真的吗?”
“我早就说过,你忘了吗?”我又开始找马嘴了。
持久的沉默,我想,她不会害怕了吧?“怎么不回信息了?是不是不方便?我完全可以不去的。”提出见我的是她 ,反悔的还是她,我好委屈。
“我在忙,今天我值班。”呵,好简洁
“哦,那你先忙吧”发送完我很后悔,我也好简洁。
中午拨通了梅子的电话,她好像半个月没有吃饭一样,声音微弱的连蚊子都可以欺负她。她解释了昨天的醉酒,也再次听出了我的感冒。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杜撰了吃药治病是化学反应,而声音变化是声带的震动,属物理变化这样看起来很高深的道理来安慰她,可梅子好像不怎么好哄,她不是个好学生。
最后还是我用关心她的小腹疼来抵抗住了她的体贴,军事上叫做以攻为守,效果很好,她的防线很轻易的就会被我击垮。
下午一点二十分,我想她了,“还在忙吗?有没有吃饭?”她好像没有带手机哦,我安慰自己。
下午三点四十二分,梅子发来信息,“想你了”哇,一个字二分五厘,好贵!
“我也想你,吃东西没有?”我契而不舍
“吃了两个烧饼感觉没吃饱,呵呵!”
“那就多吃点,别老吃烧饼,那东西容易上火,知道吗?”
许久没有回应,我知道,她又把我的鸽子笼给打开了。
(三)
正在商场里找我喜欢的杯子,电话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梅子打来的,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出事了。因为梅子从来不给我打电话。
“梅子,你怎么会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对不起,有一个秘密,我从来没有告诉你。”她抽泣着说。
“那你说吧。”
我反常的平静。因为我不敢相信那么残酷的现实,我完全可以猜的出来她所说的秘密是什么,我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梦。但稍后的事实证明--这真的是一场梦----我从梦里醒来了。
我马上拨通了梅子的电话,她的声音有点雍懒,让我想起了靠在壁炉边上睡觉的波斯猫,对,就是波斯猫
她好象没有要告诉我那个噩耗的意思,所以,我就没有问。我习惯了她不说,我就不问--在我们之间敏感的问题上。我尽量做到不问。
照例是她说的多,我说的少,唯一不可缺少的就是我关心她的小腹疼,她听出来我的感冒--或者说是声带变化。我很喜欢她那温柔的语气,好象泡泡浴一样。闲聊没几句,她就开始忙了,我很听话的睡我的觉---不是我懒,是昨天晚上值班了。。。。
“宝贝,该起床了,起来准备做饭了。”上午十一点三十八分,她如约叫我起床。这倒让我很意外,但是可惜我早就起床了。不过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笑脸,邪邪的,呵呵!
“我正在这儿犯傻呢,不知道吃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好吃。”
“你感冒还没好,尽量吃点清淡的吧,一会儿我就回家了,今天我侄女生日。”
哦,别喝太多酒,知道吗?”她喝酒敢用拼命的。
“呵呵!放心吧,今天我不喝酒。”
鬼才敢信你呢,你保证了多少次?有耍多少次赖皮了?
“还有,别吃辛辣事物,那对你的小腹不好。”
我给她找了一万种理由来解释她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