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
若飞高兴地快晕倒了,真害怕华峰再也无法醒来,真害怕那个奥德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只为了害华峰而来。
华峰挣了眼看这个全新的世界——真是奇怪,好像死过一回了。他在脑海里搜索着记忆,用手拍打着脑门:“我做了好多梦,心好痛!”
若飞到了华峰床边,紧紧攥着他的手:“心痛不要紧,腿能好就行了。”
华峰下意识地动了动受伤那条腿,小腿依然僵硬,但隐约能感觉到疼了。他咧嘴笑了笑:“好像是有点直觉了。”
奥德下了床,很不自然地站在地上,想说什么可又觉得此时此刻没他说话的地方,但华峰的腿分明是托了他的福才能好转,还是说了:“是我帮你医好的腿。”
听到好字华峰满脸欢喜,够了半天才抓住了奥德的手:“真是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若飞已经跑到了客厅大喊:“华峰醒了!醒了!”
黑哥刚好出来,听到喊声加快了步伐奔向华峰,笨重的他看起来像个短跑健将。刘大夫反应不是很大,只希望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带着那张存有巨款的卡安全地离开。
九九出来了,用温柔地眼神看着若飞。若飞笑着和她对视,很轻的声音:“华峰醒了。”
九九的表情很怪,好像不相信:“真的?”问的同时并不打算听若飞的回答,径直奔华峰而去。
若飞居然有点羡慕华峰,有那么多人关心,但没有丝毫嫉妒,因为佩服。
“你他妈好像很不高兴?告诉我为什么?”若飞恶狠狠看着刘大夫,产生了想打的冲动。
刘大夫气得不行,要是对个正常人,他肯定会拿尊老爱幼和他是有功的去教育若飞,但若飞分明不正常,教育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有啊,我当然高兴,病人好了我这个医生没有不高兴地道理,要不我还想办法救治他干什么?”刘大夫很软的口气,为了一家老小,为了自己忠爱的医学事业,坚决不能被若飞打死。
拳怕少壮,他这把老骨头,又没练过,挨不住几下。若飞更有信心能把他一拳打死,而且一直在研究打在哪里比较合适。
华峰身边。
九九按捺不住的激动,很不正常的口吻:“就知道你能提前醒来,你没让我失望。”
黑哥听得醋溜溜的,也不好说什么,心里嘀咕,这个九九是怎么了,听那口气就像华峰是他的丈夫。
“来,下地走走。”黑哥憨笑着说,伸手去扶华峰。
华峰算是爬下床的,要不是九九在他即将落地的瞬间瞬间伸出娇小而有力的双手,华峰就是个标准的嘴啃泥。
他如愿双腿着陆站立在了地上,那条还没算好的腿是使不上什么力气的,只是热辣辣的痛。
他为这痛,为这难得的知觉欣喜。
“向前走。”若飞站在门口笑着对华峰发号施令。
华峰用幸福的双眼看着若飞,腿开始挪动,轮到那刚恢复知觉的腿时步伐都会猛然间变小——接近零的程度,他分明是单腿在移动,受伤的腿像拐杖,被拖着。
九九流泪了,抽泣的声音不断放大,黑哥本不想回头看她,但实在忍不住,他更不希望华峰和若飞认为他此时很奇怪,他向来对好奇的东西是都要问的。
他回头用充满怨气的眼神看了九九一眼,但还是没说什么。
华峰用将近五分钟的时间挪移到了客厅沙发的位置,坐下了,潇洒地点起烟来抽。
“真他妈高兴。”华峰兴奋异常。
“我们可以走了吗?”刘大夫用希冀的目光看黑哥。
黑哥瞬间改变了主意,但表情还算正常,他偷偷捏了一下若飞的后背,很快又给了他一个邪恶的眼神。
这个眼神若飞很容易理解。他猛然间抬腿照刘大夫的脸就是一脚,嘴里喊着:“去死吧!”
刘大夫不醒人事。
奥德慌了,想逃窜,被九九挡住了,九九用锐利而邪恶的眼神看他:“想跑,先吃姑奶奶一脚。”
在她废话的时候,若飞已经快步上前,照着奥德的右脸就是一拳,这拳居然被奥德鬼使神差躲过去了。
刚躲过若飞的拳,九九的脚已经到了他的胸前,再来不及躲避,吃了一脚。九九的脚着实有力到位。
奥德从高一米九变成了长一米九。
他惊慌地望着同时朝他靠过来的若飞和九九,圆张着嘴,想起了身上仅有的那根毒针,真后悔不该给刘大夫一根,他真他妈废物,没来得及用就那个球样了。像个刚触碰到女人就射得五体投地的男人。
九九的脚直接踢向奥德的要害,若飞的脚则落在了奥德脸的正面,踩下去再不愿抬起,奥德很快血流满面,脸部极度变形。
九九的脚不停攻击奥德的要害,奥德翻起了白眼,离死亡还有一步之遥。
华峰很清楚黑哥的想法,表情很凝重的看着整个过程,直到奥德将死华峰的金口终于开了:“留他一命。”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力度。
若飞的腿离开了,之后去看黑哥的眼神。
黑哥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扭头问华峰:“此人必须死。”
“因为那120万?”华峰问。
黑哥开始沉默,约莫过了一分钟,说:“你为什么不让他死。”
“因为他救了我。”华峰说。
黑哥知道如果奥德死了,华峰再不会安心:“好,答应你,这次是你救了他。”
若飞和九九将奥德还有刘大夫抬到了二楼的空房调息……
“你变善良了华峰,这对你没好处,因为你不仅是个保镖更是个杀手。”黑哥沉着脸看着华峰。
“不是,我依旧残忍,要看对谁。对黑哥您真正的敌人,我会是一把利剑,对本不该死或有恩于你我的人,我们要学会宽容。”华峰低沉地说。
“你有没有想过,他俩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黑哥问华峰。
“可以想其他办法阻止。”华峰答。
“很难,封住人口的最佳办法就是死。”黑哥语气很硬。
华峰有点惊慌,起身想跪在黑哥面前却重重摔在地上。黑哥和若飞都赶紧去搀扶。
黑哥满脸惭愧:“华峰,我的好兄弟,黑哥这次破例听你的,但以后你要对我更忠心!”
“是!”华峰笑了……
刘大夫醒来了,看到自己躺在一个黑屋子里,惊恐万分,大叫:“这是哪里?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对你们有恩,这钱我不要了,一分也不要了,求你们饶了我,我还有老婆和孩子,我学了大半辈子医才到了今天的地步,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没人应答,刘大夫停止了悲戚的喊叫,先是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然后捏手捏脚下了床,去找屋内开关所在,黑哥这么高档的房子但凡是个房间灯起码该有,他这样想着,很快找到了。
灯亮了,这个房子封闭的太好了,是个放绑架人质的最佳地方,没有一点透光的地方,白天跟黑夜一个样,在灯光下,四壁看上去更是固若金汤。
桃是完全不可能的,一关又一关,要命的是他连半关都过不去。终于注意到了对面床上的奥德。奥德满脸的血迹已经凝固,还在昏睡。
“奥德,刘大夫轻声叫。”他走到奥德身边,仔细观察了半天,知道奥德并未死,更迷茫了,到底为什么?方才杀死他和奥德简直就易如反掌。
门开了,刘大夫惊慌失措地回过头,黑哥若飞还有九九出现了。黑哥先是让人颤栗地笑,笑够了说:“你们两个现在本该死了,是华峰救了你们,你们要感谢他。”
“是,是……”刘大夫一边作揖一边说。
黑哥看着若飞:“去把那个奥德弄醒,他还真以为自己死了。”
若飞去洗手间接了盆冷水,进来后直接泼在奥德身上:“鸟人,给老子缓过来。”
这水着实冰爽,奥德机灵一下醒来了,睁着恐慌地双眼四处张望,胡乱地喊着:“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我……”
“你命大,华峰给你求情了。”若飞甩了一句重新回到黑哥身旁。
“你们两个给我直起耳朵听仔细了!出去后,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一个字都不能说,如果泄露了,你俩都要死!那一百二十万不仅是你们医好华峰的酬劳,也是你俩的封口钱。明白?”
“明白!明白!”二人齐声说。
“今天晚上你俩就可以离开了。”黑哥说完走了出去……
客厅里。
黑哥问九九:“你那个姐们儿不是说要来了吗?怎么还没消息。”
九九被黑哥这么一提醒,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还不是小事:“我明天给她打电话问一下。”
“为什么现在不打。”黑哥好奇地问。
九九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好的,我马上打。”黑哥斜了她一眼,抽雪茄。
九九拨通了那个电话,关机。黑哥异常烦闷,如果这次毒品还搞不成,再想搞就不容易了。
“都他妈是混蛋!”黑哥苦闷地说。
“我很了解我那个姐妹,她不会涮我们的,何况她很喜欢钱。这边有我也算是保险买卖,她没有理由不跟我们做。”九九分析道。
黑哥也觉得是,稍微少了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