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见习恶少爷
天灵剑没有挂钩什么的东西,要丘扬老拿着,既累又不舒服,干脆也塞到百宝囊里。好在这百宝囊并不隔断他与灵儿的心灵联系,仍能感觉到灵儿在害羞。
但丘扬犯了个大错误,就是与去天京的方向背道而弛。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第一次飞那么远的地方。于是……愈走愈远……而灵儿又在害羞中,丝毫没察觉丘扬犯错误的行为。
丘扬走了半天,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好在路上终于见到一匹白色的马飞驰而来,待近了些看,是个蒙了面纱的白衣女子,丘扬赶紧把屁股上可怜的一点布给夹紧了,像拦公共汽车般伸出手。
那女子见路上竟有人敢来拦自己,本鞭子已经扬起,却见丘扬在太阳下照出清晰的容貌,连忙勒住马。那马一声嘶鸣,扬起蹄来,丘扬哪见过马刨蹄子?晓是有金身护体之人,也吓得滚在一旁,让那没布遮的屁股,被那女子一览无遗。
但那女子跳下马来,拔出剑,指着丘扬喝道:“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打哪来?”声音蛮好听,就是近乎于冷漠。
“……我叫丘扬……良民来着……打……呃……”丘扬哪知道这年头有那么多暴力女子?王琦是一个,天玄子的老婆是一个,如今又遇见一个,还是个会武的,拿剑指着自己的喉咙,天哪——自己是不是和暴力有缘?不过,自己的来处,实在不好解释,说自己是异世界来的吧?不但没人信,还可能被毒打一顿,或是视为疯子,说是天玄子那来的,但,天玄子那里,叫什么地名,自己全然不知道!
那女子拉起他,左看右看,提起他,喝道:“站直!”丘扬只得站直,正发怵间,那女子站到自己面前,竟是比了下高低。丘扬从那面纱中,朦胧地看见她脸上的轮廓甚是柔美。那女子又在自己身上这捏那捏,连屁股都没放过!
这下丘扬又有些害怕,生怕这是女色狼来着……自己以前老是哀叹咋遇不上漂亮的女色狼,如今遇上了却知道感觉并非是那么好。
丘扬见她捏完了,正要问姑娘你是怎么了,却见那女子眼中放射出热切的光芒,丘扬一惊,马上想到逃跑,自己的贞操虽然不值钱,却也绝不能被一个陌生的女子在路上给XXOO了——不料她伸指过来,点了自己的穴道,扔上马背,再拿块布蒙了丘扬的头,朝去的方向飞驰。
丘扬从没骑过马,偏现在是肚子贴着马背,那白衣女子又骑得飞快,颠簸得他小肠颠到胃上,大肠颠到膀胱下,差点呕死!但更叫丘扬羞耻的,是屁股没遮没拦地翘着,何其不雅!天哪……我还是没结婚的纯情男人呀,以后还要摆酒娶老婆,迎接四方宾客,很要面子的呀——还好蒙住了头……
奔走了半日,人声逐渐多起来,这马也放缓了,又过了好些时候,有人叫道:“小姐回来了。”丘扬压着呕吐的感觉,正思这是什么样家世的恶女,还有她的家丁会不会紧盯着他的屁股看?腰上被那恶女拦腰一抱,拎了进去。
那女子走的地方似乎很大,七弯八绕地转了许久,才砰地把自己摔到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接着是那女子关门锁门的声音,及吩咐人守着,并道:“在我没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打开来看,否则,格杀勿论!”
丘扬心一寒,他哪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倒霉?不由得惴惴不安,心中涌起百般滋味。也着实糊涂,自己怎么就来到这怪异的异世界?
七上八落了很久,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呀地门被打开,是两个人进来的声音。
那女子道:“爹爹,就是他,你看象不象?”丘扬听了,原来是自己象某个人。遮着脸的布被掀开,面前显出那恶女子和一个中年男人来。
那恶女子还很年轻,美是很美,正如她的声音,满是冷漠。而那中年人,方脸络须,自己竟是见过般……猛然想起,这中年人的模样,不就是如变化后的自己?
丘扬心中又隐约猜到了些什么,本惊骇得要大声呼喊,却还因被点穴只喉咙发出荷荷声!
“象,太象了,简直和麒儿一模一样!”中年男人把丘扬拉起,也是跟那恶美女般又捏又摸,害得丘扬以为自己完蛋了,这会碰上个玻璃老色男了!
“只是,麒儿没有他那么结实,没他那么强壮……”中年男人道。那恶女子道:“这一路上回来,我已经想过,我们可以说是哥哥跟一个道法高深的师傅练功,遂有今日的体形,谅一般的人,也不敢对我们太师府说三道四。唯一的一个,就是这人口音不是这京师的,还有,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那恶美女满是忧色地道。
丘扬终于明白,原来这恶美女的哥哥,中年男人的儿子,可能翘瓜或是残废,而他们又还有什么目的,绝不能让那名字叫麒的,和自己长一模一样的人出不了人前来,正巧在路上碰到光着屁股的自己,于是捡到宝般把自己架了回来。
“恩,先让他换上衣服,看他配不配得起麒儿的模样。要是不行,就拿灭尸粉消了。”那中年男人说完,走了出去。丘扬打了个寒战,没想到这太师府的人竟是这等狠!可自己的穴道还没解!
那恶美女应了是,又复关门。丘扬知道自己应不会有什么大碍,但仍是心慌,毕竟要是被什么灭尸粉灭的的话,王琦就要孤单一世了。忽然想起灵儿,连忙唤她,谁知道这剑魂居然似睡着了,叫了也不应!气鼓鼓的他把天灵剑塞回百宝囊,也不理她!
没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约有十来个人,只听那恶美女道:“把水桶衣服放下,我自会料理。”几个家丁与丫鬟应了是,退了下去。
那恶美女把一只大桶拉进来,接着又拿入衣服毛巾等物,道:“你洗个澡,把这些衣服换上。”丘扬问:“这……请问,你们可是要我做些什么事?”那恶美女甚是满意他有点胆量,界开他的穴道,道:“不错,不过,也亏不了你的!你快些换!”她微微一笑间,眼神居然很是春意盎然!
丘扬也想洗澡了,身上那一股浸过水,完全靠身体温干衣服的怪味,令他很是难受。见那恶美女一走,马上三两下扒掉衣服,洗起澡来。
那套绣了许多金丝的衣服已然熏过香,穿在身上,除了有点紧,倒也舒服。只是这百宝囊不好安排,挂腰上不雅,放袖子里太鼓,只得揣进怀中,好在这百宝囊也怪,装了那么多东西,还是轻飘飘的。等了一会,那恶美女进来,看着在铜镜前搔首弄姿的丘扬,有些愕然,她没想到丘扬换上她哥哥的衣服,竟是如此之相似,且多了几分哥哥所没有的伟岸和儒雅!原本她以为丘扬只是个乡下男子,却没想到是个丰神玉姿的男人!
她手里拿着一顶帽子,怔怔地站了好久,才道:“恩,不错,很象,很象,把这帽子戴上,就更象了。”丘扬戴了帽子,那恶美女见丘扬怀里鼓鼓的,掏进去,拿出百宝囊,看了看,问:“这是什么东西?”丘扬心叫不妙,那可是他的家当还有防身的天灵剑,叫了声“还我”,连忙去夺,恶美女见他来抢,知道是他着紧的事物,笑着收到身后,再去解百宝囊的绳子,谁知道百宝囊并不是随便让人解的,让女恶美女拉扯了好一会也没打开。恶美女见这袋子奇怪,奇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丘扬道:“还我就是!”恶美女道:“你是不是学道的?”丘扬瞒无可瞒,道:“是的……”那恶美女立刻有些紧张,问:“你师傅叫什么道号?”丘扬见她他紧张,想来是豪门中不乏与道家名门大派交好的,道:“我师傅没什么名气,叫……虚扬子。”恶美女听了。眉头一展,再想要是名家子弟,焉能如此落魄,还光了屁股?道:“你随我去见我爹爹!”
丘扬应了,出了房间又道:“你先把东西还我。”恶美女心知道士都有些师门信物,这袋子只怕就是,只要一日不还他,他就一天要听自己的,道:“你现在不能带这道士的东西,还是交给我保管。”
明知打不过的丘扬,只得跟着她走,心里头滴滴答答地盘算该怎么从她手抢回百宝囊,再怎么溜出去。但见这房舍乃是一个大型的园林,楼台亭榭,样样齐全,家丁丫鬟处处可见。那些家丁丫鬟见了丘扬和恶美女,都是一拜福:“公子万安,小姐万安。”丘扬本想说不客气,但见恶美女头也不点地走着,想来没必要客气。
丘扬跟着恶美女走进一个书房,书房里那中年男人已在,地上跪着两个簌簌发抖的丫鬟。恶美女进去道:“爹爹,带到了。”
中年男人见丘扬腰板挺直,脸上没有半点恭卑或是憨直,眼神顾盼见有翩翩公子之风采,极是满意,对那两个丫鬟道:“从今以后,这个就是你们的西门麒公子,知道么?”那两个丫鬟惊悸地抬头望了下丘扬,应道:“是!”丘扬见这两个丫鬟容貌极美,心里叹道:“哇——有钱有势就是好,连服侍的丫鬟都比中华小姐还美!只是这西门麒的名字也太差了,跟那西门庆简直有就是口误!”
恶美女也淡淡地道:“如果你们哪个嘴巴不紧,或是睡觉说了出去,我看,你们两个还有你们全家,都不必活了。”两个丫鬟颤栗不已,中年男人道:“恩,退下去。”两个站起后退五步,才转身直出,并顺便关上门。
中年男人咳了声,道:“丘扬,想必,你也该知道点是什么回事了。”丘扬道:“不知。”恶美女和中年男人见他既不恭身回答,也没尊称,脸上稍有不悦,恶美女道:“我爹爹乃是东胜国的西门太师,当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臣!我爹爹有一子一女,大的就是我哥哥西门麒,我叫西门柔,前些时候,我哥哥出外骑马摔伤,一直卧床不起,而他已蒙皇上眷顾,准备赐婚嘉乐公主,眼见他伤势一直未有起色,而皇上召见的日期将至,故不得已要找个与他相似之人,来扮他几日。”
丘扬眼睛一转,心想只怕是你这西门庆哥哥起不来了,不然要自己来扮他做什么?跟皇帝说一声还没好就是,何必要找人来扮?定是怕这赐婚给没了。但丘扬听到嘉乐公主,倒是想起天玄子跟自己说过自己要去找这嘉乐公主,真是误打误撞还给撞对了,那就要见到这公主为止。再说,皇宫里漂亮妹妹是很多的……真的好想去见识一下哪!
西门太师见丘扬会意,想来丘扬也不是笨蛋,本想利用他几日,好让朝中那些暗报皇宫说西门麒要死了的的人闭嘴的,现在看来还可以拖到召见之日。站起来道:“柔儿,你好好教他你哥哥的说话还有举止,别让他露了形!”说完走了出去。
西门柔应了,待送走西门太师,对丘扬冷冷道:“你听着,如果你学不象,那么,我会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丘扬一哆罗,道:“是!”
西门柔道:“我的哥哥,可以说,是个纨绔公子,只要皇宫里的太子皇子不出来,他就是公子里的龙首!上个月,他去南山打猎,遇见一只狐狸,追了半日,却没想到在乱石岗摔下,至今还是昏迷中。……好了,你现在要学些礼仪,还有他平时是怎么说话,怎么笑的。”丘扬想这不就是要自己做个西门麒嘛,但他何必要如此辛苦?且也要试探她,道:“西门小姐,我看,还不如跟外边的人说,西门公子已经被一个道法高深之人所救,现在已是好了,还被收为徒,这些日子都在学艺,岂不是更好?”
西门柔想这快两个月来,还真是把外人来探哥哥的都给挡了,料来除了自己及爹爹还有服侍哥哥的丫鬟,谁知道他是好了还是没有好?且还可以放出点风声去,说这是太师府欲知道是哪些人敢对抗,故意拿这事试一试,不然,丘扬再怎么学也难学个十足,且丘扬的身子骨要比风流的哥哥要壮,不说学艺说不过去。再说,豪门大户,哪家不是延请道家名士,让孩子拜师,好得个福禄绵绵?心里盘算好,赞许道:“也是,但你也要多学一下,毕竟要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