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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江湖奇情录[武侠]作者:阿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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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8楼 发表于: 2007-06-21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雪山决战(第四卷)

  这一夜,鲁长老和卓一华带领着丐帮和华山派的许多好手值夜巡逻,众人一直提高警惕监视着弥勒教的动静,一刻也不敢大意,但直到天快亮了,也没见那弥勒教的人有什么动静,鲁长老和卓一华才松了一口气。鲁长老见天色已经开始亮了起来,便让卓一华带着华山派的弟子回去休息,他和韩雪枫、杜秋生继续带着丐帮弟子四处警戒,杨聪和赵小丰两人这一夜也不敢大意,轮流着四处巡逻,两人见天色已经有些亮了,也回到了帐篷里。杨聪刚回到帐篷里,正想好好休息一会儿,突然听见鲁长老和韩雪枫几人大喝一声:“什么人?”几人的声音刚落,便听到丐帮弟子的惨叫声和吆喝声,接着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声。杨聪吃了一惊,连忙奔出帐篷向营地外奔去,只见鲁长老和韩雪枫、杜秋生三人带着丐帮弟子正在营地四周追逐着三人,那三人只是在营地四周奔走,并不冲入营地里,也不与三人交手,杨聪见这三人正是弥勒教的三大护法,一个是那阴阳秀才宋三桥,一个是那使青城剑法的褚时远,还有一个是那叫孙黛云的老妇人,这三人轻功卓绝,分头向营地四周奔去,鲁长老和韩雪枫以及杜秋生三分头向三人追去,除了韩雪枫勉强追近那褚时远之外,鲁长老和杜秋生与那宋三桥和孙黛云还差一大截的距离。
  杨聪见杜秋生的武功最弱,怕他吃亏,连忙纵身追了过去,那孙黛云见杨聪冲了出来,吃了一惊,便打了一个呼哨,竟自往营地外奔去,那宋三桥和褚时远听到她的呼哨,也飞快地奔出了营地,三人片刻便到了十几丈外。此时赵小丰和青松道长等人也赶了出来,众人见这三个魔头向外窜去,都纷纷追了出去,杨聪与赵小丰和青松道长三人的轻功最高,片刻便追到了那三人身后几丈远的地方。那宋三桥三人见赵小丰和杨聪、青松道长三人追了上来,连忙提气加快脚步,几人一纵一跃,便在草原上比起轻功来,瞬间几人就奔到了山脚之下,杨聪三人仍然无法追上他们三人,那宋三桥转头朝杨聪等人长笑道:“杨大盟主!青松道长!姓赵的小子,你们敢追上来么?”说完三人便展开轻功向山上奔去,青松道长见已经逼近了弥勒教的城池,怕中了他们的诡计,只好招呼杨聪和赵小丰两返回,三人刚折身返回几百米远,便见林忠贤、智通大师等人追了上来,众人见了杨聪三人,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便一起返回营地,众人边走边议论着这三个大魔头的来意,也弄不清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便连忙向营地方向返回。

  众人还没返回到营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好像打闷雷一般,那声音由远及近,杨聪等人连忙转身查看,只见天空上有一片黑云从那大雪山上飘了过来,那黑云越来越近,犹如无数的浓烟,黑压压的一大片,那声音竟是从那黑云里传出来的,赵小丰惊叫道:“不好!那是野黄蜂!好像正向我们的营地飞去!”他的声音刚落,便见这无数的野黄蜂成群结队地越过众人的头顶,飞快地向营地的方向飞去,众人见此情景,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要知道这野黄蜂蛰人厉害无比,谁要是惹怒了它们或侵犯了它们的领地,它们便会不要命的群起而围攻,直到把敌人赶跑或剩下最后一只蜂为止。众人连忙加快脚步,向营地奔去,想通知众人及早做好准备,但众人还没赶到营地里,便远远的听到营地里传来了人的吆喝声和惨叫声,还有马匹的嘶叫声、羊群的哀叫声,众人见此情景均吓得脸色大变,只见整个营地的上空,一团团的黑影晃动,“嗡嗡嗡”之声不绝于耳,无数的野黄蜂正疯狂地朝众人扑去,见人蛰人,见马蛰马,见羊蛰羊,整个营地一片混乱,有的人正用衣服包住头四处躲闪,有的人举着火把四处驱赶黄蜂,有的人抱着头狂奔出营地之外,还有的人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呼声惨厉,如杀猪般号叫,杨聪等人均吃惊不小,要知道这些人大部分是各派的精英,也算是一条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就是用刀割他们的肉也未必会吭声,但被这野黄蜂蛰中,竟然号叫不绝,可见这些野黄蜂的毒性厉害无比。

  众人奔入营地里,只见许多人鼻青脸肿,杨聪连忙奔入丐帮众人的帐篷里,只见翠儿正指挥丐帮弟子燃烧起一堆堆火焰,翠儿往那火焰里放入了一些药粉,顿时四周飘荡着一股腥臭味,一些冲到火堆上空的黄蜂被这浓烟一熏,顿时纷纷掉到了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杨聪吃了一惊,正要询问翠儿这制服黄蜂的法子,突然一群黄蜂从天空上向杨聪等人扑下来,杨聪暗运内力,衣袖一挥,便把逼近的几只黄蜂扫落,丐帮弟子连忙靠近那火堆旁,翠儿却站在帐篷外朝天空上微笑地瞧了瞧,几只黄蜂便猛扑了下来,在她的脖子和脸上迅速蛰了几下,杨聪吃了一惊,正暗叫不妙,正要上前替翠儿驱赶黄蜂,却见刚才那蛰了翠儿的几只黄蜂刚飞上了翠儿的头顶,便纷纷落到了地上,挣扎几下便不动了,杨聪见此情景,更是吃惊不小,连忙奔到翠儿面前,只见她那脖子和脸上被蛰的地方只有一个针孔大小的红点,却不见肿了起来,只见她的皮肤仍然洁白如雪,更是暗暗吃惊。便连忙问道:“翠儿,你没事吧?怎么不躲闪呢?”翠儿朝杨聪笑道:“公子,这点蜂儿怎么能奈何我?就是一般的毒蛇咬我一口,它也会自取灭亡的。”杨聪听了这才略放下心来。这时赵小丰和青松道长等人已经冲入了营地里,连忙大声指挥众人燃烧起一堆堆火焰驱蜂,并且放上了许多草药,顿时整个营地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空气里弥漫着草药味,这一招果然见效,那些黄蜂先是在营地上空盘旋了许久,被浓烟和草药熏了一阵,便慢慢向大雪山方向飞走了。

  众人这才明白那宋三桥和那孙黛云、褚时远三人的企图,原来是在营地四周撒上什么药物,吸引这些黄蜂前来进攻众人,众人均咬牙切齿大骂这弥勒教的人。杨聪等人清点了人数,发现有五名丐帮弟子死于这三人之手,而竟然有一千多人被这些黄蜂蛰中,而且有一百多人被蛰得异常严重,有的已经昏死了过去,情形十分危急,有的两眼已经无法睁开,有的整个脸肿得像一个大罗汉,好几只山羊和马匹竟然被这些黄蜂活活蛰死了。翠儿连忙指挥众人往伤口上贴草药或擦上点酸醋,但受伤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时间无法找到这么多药来擦伤口,竟然连人尿也用上了。这些黄蜂虽然已经飞走了,但众人仍然心有余悸,不住地往天空上看,生怕它们什么时候又飞回来,整个营地充满了恐怖的气氛,杨聪想不到这些黄蜂竟然比那些野狼还厉害,内心暗暗焦急,不知道那弥勒教还有什么更可怕的诡计,赵小丰和青松道长等人也是一般的心思,如果照这样下去,不用半个月,众人就是不被这弥勒教的人打败,也会被活活地累垮。杨聪等人望见整个营地哀叫声不断,各派弟子见同门死的死,伤的伤,一个个垂头丧气,内心充满了恐惧,不知道是否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杨聪和赵小丰、青松道长、智通大师等人瞧在眼里,众人商量了半天,也是一筹莫展,崆峒派的燕扬天和昆仑派的天虹道人还提议退兵,以避开弥勒教的锋芒,但杨聪和赵小丰、青松道长、智通大师以及林忠贤等人极力反对,赵小丰极力主张众人尽快发动向弥勒教展开进攻,以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但燕扬天和天虹道人等人以众人伤亡过大、士气低沉为理由极力反对,大家议论不出个结果来,只得散了去,为了稳住众人的心思,这一天杨聪和赵小丰决定杀一千只山羊来慰劳众人。这一夜,杨聪和赵小丰两人在营地四周巡逻了几回,见伤者哀声不断,众人均在背地里有怨气,已经无心应战。两人长叹了一口气,也有了动摇之意,正当两人在慰问各派的伤者时,众人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了几声虎啸声,还夹杂有狮子的吼声和豹子的声音,众人均吃了一惊,连忙操起兵器准备搏斗,杨聪和赵小丰两人连忙奔到营地前面。两人刚奔到营地外,青松道长和玉虚子等人也赶到了营地前,众人只听见前面十几丈外的草原上狮吼虎叫之声大作,黑夜里到处闪着一点点绿油油的眼睛,便知道是无数的猛兽。接着听到一人远远地纵声长啸,那啸声尖锐凄厉,使人听了内心感到如一把尖刀刺中一般,顿时精神委顿。那啸声过后,众人突然见那无数的绿光向众人奔来,吼声不断,此伏彼起,好像地动山摇一般,接着见一百多头猛兽冲到营地前,都是凶恶的豹子、老虎和狮子,众人均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提着盾牌和兵器准备与这些猛兽搏斗。

  杨聪见七八只白额猛虎奔到营地前,飞身扑了上来,其急如电,张牙舞爪,张开着血盆大嘴,远远便闻到一股腥臭味,接着见十几只大花豹和狮子也咆哮着冲到了营地前,随后见四周也到处是狮子、老虎和豹子,有大有小,这些猛兽先是在营地外咆哮了一阵,那长啸声催紧,这些猛兽便慢慢向众人逼近,众人连忙张弓搭箭朝那些猛兽射去。那些老虎、狮子和豹子有的中了利箭,更是兽性大发,冲倒栅栏从四周猛扑了过来,瞬间便扑到了众人面前,一头猛虎突然从侧面向杨聪扑了过来,顿时刮起了一股猛烈的劲风,杨聪一侧身,顺手一掌朝它的脑袋拍去,顿时那头老虎软倒在地上。杨聪、赵小丰、智通大师、玉虚子等几人还勉强能抵挡住这些猛兽,但这些猛兽实在太多,除了十多头被众人打死之外,其它的瞬间便冲入了营地里,顿时整个营地里一片混乱,叫喊声、吆喝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些猛兽此时已经露出了凶残的本性,见人就咬,众人虽然个个刀剑在手,但这些猛兽一只只皮厚肉粗,力大无穷,刀剑往往很难奈何它们,特别是受了伤之后,更是凶残无比,四处猛冲乱撞,顿时咬伤了不少人,有的被咬伤了脚,有的被咬去了手,有的被咬中喉咙,还有的甚至被咬去了半个脑袋。众人四处围攻这些冲入营地里的猛兽,往往十几人也拦不住它,反而伤了不少人,杨聪和智通大师、青松道长等人连忙赶入营地里,连忙四处指挥众人围攻这些凶恶的猛兽,众人开始时一阵混乱,在杨聪等人的指挥之下,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有的人用暗器,有的用弓箭,有的用长抢或长钩,大家合力围堵那些冲到营地里的猛兽,众人四处围追阻截,加上杨聪等高手的协助,很快就杀了好几十头,那些猛兽被众人四处围堵追杀,便也慌忙朝营地外冲入去,没来得及逃出去的,也被众人杀了。众人费了半炷香的工夫才彻底把这些冲入营地的猛兽彻底消灭了,那些猛兽逃出营地许久了,众人还惊魂未定,又惊又怕,发现打死的狮子、老虎、豹子竟然有六十多头,而被这些猛兽咬死的人竟达一百多人,三百多人被咬伤,有的人伤的甚严重,眼看就快没气了。

  众人虽然杀了六十多头猛兽,但谁也没有一丝喜悦之色,一个个默默地收拾同门死难之人的尸体,看见这些人死得极惨,有的喉咙被咬断了,有的半个脑袋也不见了,有的被咬得面目全非,一个个惨不忍睹,大家虽然谁也不说话,但一个个心里充满了绝望,眼见这些同伴刚才还活生生的,但转眼间便死于猛兽之口,不知道这弥勒教还有什么更毒的诡计来对付众人。杨聪和赵小丰等人见众人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均暗暗担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两人正四处安慰众人,突然见一名华山弟子匆匆跑过来,低声对杨聪和赵小丰道:“掌门!盟主!天虹道长和燕掌门他们说请掌门和盟主去一趟,有要事相商。”杨聪和赵小丰听了吃了一惊,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两人的心思,赵小丰朝杨聪点了点头,然后对那名弟子道:“好!我们马上过去,你马上去通知武当派的青松道长和少林派的智通大师等人一同前往。”那名弟子听了,便转身去通知青松道长等人,杨聪和赵小丰四处巡逻了一回,布置好了人手守卫,才向昆仑派和崆峒派等人住的帐篷走去。两人走入帐篷之时,青松道长等人已经到了,正坐在帐篷里等两人的到来,众人按次序坐下,杨聪问道:“天虹掌门!燕掌门!不知道两位紧急召集我们前来有何事?”杨聪和赵小丰进来之时,已经看见两派的弟子在收拾行李了,知道两派之人有打退堂鼓之意,便故意佯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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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9楼 发表于: 2007-06-21
第一百二十八章 雪山决战(第五卷)

  天虹道人和燕扬天见杨聪把众人都召集来了,也知道杨聪之意,却也不敢马上表示两派要走之意,天虹道人便道:“眼下弥勒教连连袭击我们,我们各派弟子死伤惨重,不知道盟主有什么退敌的好计策?”杨聪摇摇头道:“没有!天虹掌门和燕掌门有什么好计策么?不妨直说出来。”天虹道人点点头道:“好!贫道认为现在弥勒教士气旺盛,锋芒正锐,而我们连连受挫,士气低沉,各派弟子无心应战,贫道和燕掌门商量了许久,认为我们眼下还是避其锋芒,退兵的好!”燕扬天也点点头道:“天虹掌门说得不错!燕某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觉得眼下的形势对我们极其不利,战争的胜负取决于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咱们现在攻打不下他们的城池,反而死伤惨重,士气低沉,众人无心应战,人心涣散,燕某认为最好退为上计,咱们先休养好士气,等时机成熟了再反攻也不迟。”杨聪点点头道:“两位说得有理,各位有什么其它意见。”恒山派的林忠贤、峨眉派的静玄师太、黄山派的沈碧云、南少林的玄恩大师等几人也认为天虹道人和燕扬天两人的建议正确,青松道长和智通大师默不作声,玉虚子叹道:“咱们费了千辛万苦才攻到这大雪山之下,眼下退兵,正可谓是功亏一篑啊!大家想想看还有什么其它好的办法!”衡山派的慧清师太也道:“贫尼也认为玉虚掌门所说的不错!如果我们现在率领各派弟子退去,也正中了他们的诡计!”赵小丰见机也道:“再下也认为眼下退兵万万不可,再下认为眼下的形势对我们有三个有利条件。”
  众人听了连忙追问是哪三个有利条件,赵小丰笑道:“刚才天虹掌门说得不错,我们是应该退兵的时候啦!”众人听了均吃了一惊,赵小丰停了一会儿朝众人笑道:“咱们来个以退为进,这弥勒教连连派野兽来骚扰我们,就是要让我们人心涣散,不战而退,我们何不顺着他们的心意去做呢?”玉虚子道:“那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了?”赵小丰笑道:“不!我们明天先带领众人慢慢退出十里之外,假装要撤退回去的样子,那弥勒教的人一定认为我们怕了他们,主动退兵了,一定会麻痹大意,然后我们再趁夜杀它个回马枪,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众人听了顿时精神一振,连连称他这个主意好,赵小丰趁机道:“我们如果现在真的退兵,有三大不利的因素,一来我们人多,道路崎岖难走,个个归心似箭,说不定撤退时你争我夺的,还会闹出什么乱子来,而且各派又有许多伤者,退走时肯定缓慢,正中了他们的诡计,那时侯他们趁机一路尾追攻打我们,那时侯我们首尾难顾,各派又无法相互支援,加上众人无心迎战,肯定伤亡惨重,这是其一。”众人听了均点点头。

  赵小丰又道:“这其二就是这弥勒教的爪牙众多,分布在全国各地,我们这次突然袭击他们的总坛,他们一时间无法赶回来增援,说不定现在正陆续赶来增援呢!如果我们退走了,这正如把一只受伤的老虎放走,那时候他们再召集各地的教徒前后堵截,说不定我们还没出到四川,或还没退到玉门关,便被他们两边堵住,那时候进退不得,即使他们不进攻我们,我们的粮食吃完了,也一样不战而败,说不定各派还被他们歼灭呢!”众人听了又是吃了一惊,赵小丰又趁机道:“这其三就是……即使我们能安全退到四川或玉门关境内,回到各派的地方,但这弥勒教难道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了吗?日后他们一定会召集人马一一围攻我们各派的人,而这弥勒教的教众少说也有几万人,我们各派各分东西,都无法增援,势单力薄,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他们宰割啦!”燕扬天和天虹道人等人听了,均吓出了一身冷汗,赵小丰又趁机道:“眼下的形势对我们极其有利,这其一就是我们突然退兵,那弥勒教的人一定以为我们害怕了,想逃跑了,因此一定不会提防我们,我们如果杀他个回马枪,一定能出其不意取胜。”众人听了均点点头。

  赵小丰又道:“如果我们把这弥勒教总坛扫平了,正所谓砍树砍根,这树根一倒,那么他们其他的教徒群龙无首,便会树倒猢狲散,自己瓦解了。”众人听了点点头,赵小丰又道:“我们经过前几次大仗,已经消灭了弥勒教总坛的大部分教徒,他们之所以用毒蛇和野兽袭来击我们,就说明他们总坛的人数已经不多了,不敢与我们搏斗,说明我们眼下占了优势,如果现在放弃了这个消灭他们的机会,这岂不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众人听了又点头称是,赵小丰又道:“再说即使明夜袭击不成功,我们再团团把他们围住,断绝他们下山的路,这样不出两个月,他们的粮食就会断绝,而我们可以派人到四川运来,这样我们就占了主动,以逸待劳,那时侯他们粮尽了,自然不攻而自破了。”众人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均点头赞成他的建议,杨聪见众人众志成城,便与赵小丰把两人的计划说一遍,大家纷纷赞成,于是大家仔细地做了周密的部署,才散了会。第二天,杨聪和赵小丰等人指挥众人宰杀了几百只山羊,又把打死的老虎、狮子和豹子剥皮烧烤,众人饱吃了一顿,然后开始徐徐退兵,先是峨眉派、衡山派等人和伤者先撤退,杨聪和赵小丰、智通大师、青松道长等人带领各派人马断后,那弥勒教的人在山上见杨聪等人拔营而起,慢慢撤退了去,只道是众人被这几天的袭击吓怕了,都在山上兴高采烈地指指点点,他们见众人撤退时有条不紊,却也不敢趁机追赶,杨聪等人慢慢地撤退到了十里之外,才安营扎寨。

  当夜,除了少数留守营地的和伤者之外,其余的人分为了三部分,杨聪和赵小丰等人从各派中精心挑选了一百多名武功高强的弟子,一个个身穿夜行衣,提着兵器悄悄向大雪山进发,青松道长和玉虚子率领各派的弟子一千多人整装待发,准备随后接应,林忠贤率领大队人马留守营地,如果看到众人发出偷袭成功的信号,便指挥大队人马掩杀上山。杨聪与慧清师太、静玄师太、华山派的赵小丰、卓一华、秦琼虎、少林派的智通大师和智远大师、南少林的玄恩大师、黄山派的沈碧云和龙啸峰、武当派的青云道长、以及丐帮的鲁长老、韩雪枫、金大彪和杜秋生、崆峒派的燕扬天和陆皓、青城派的玉真子和玉清子,以及昆仑派的天虹道人等人悄悄摸到了大雪山下,这弥勒教的果然没有提防众人会杀个回马枪,众人一个个轻功卓绝,加上幕色的掩护,悄悄地摸到了城池之下,那弥勒教的人竟也未发现。杨聪与赵小丰等人贴着城墙听了好一会儿,知道上面只有少数人在巡逻,两人悄悄掏出翠儿配制的迷魂香点燃,悄悄抛到了城墙之上,两人贴着城墙听了一会儿,不久就听到城墙之上“扑通”、“扑通”几声,还有刀剑碰到地上的声音,两人连忙指挥众人掏出飞爪,飞快地爬上了城墙之上。众人飞快地爬到了城墙之上,果然见十几个人软倒在地上,众人手起刀落,片刻便把这些人杀了,把尸体抛到了城下,然后悄悄地向城下摸去。

  城下负责把风的弟子见众人登上了城墙,连忙向青松道长和玉虚子等人发出信号。那弥勒教的人万万没想到众人会从天而降,杨聪等人悄悄向城门摸去,虽然也遇见了几队巡逻的人马,但这些人每队均只有十多人一组,他们或被迷药熏倒,或被众人突然袭击割短了喉咙,还没反应过来就送了命。众人连连偷袭成功,杀了几十人,便摸到了城门之下,熏倒了守卫夺取了城门,赵小丰连忙向众人发出了信号,青松道长和玉虚子等人见杨聪和赵小丰等人偷袭成功,便连忙向身后的林忠贤发出信号,并派人飞快向营地传命,两人连忙带着一千多人扑向城门,杨聪和赵小丰等人见青松道长和玉虚子率领的一千多名好手冲到了城墙之下,连忙大开城门,那铁门“轰隆”一声大开,便惊醒了所有的人,青松道长等人刚冲入城里,那弥勒教的人已经吆喝着往城门和城墙上冲来,金鼓齐鸣,火把通明,人涌如潮,杨聪和赵小丰见领头的是那弥勒教的两大护法——褚时远和陆彪,众人也一声呐喊向弥勒教的人冲去,顿时双方厮杀了起来,众人死死守住城门,那弥勒教的人前仆后继地向城门冲过来,倒了一批人又一批人,双方拼异常残酷,那褚时远带人向城门连冲了几次,企图夺回城门,均被青松道长和玉虚子等人死死顶住,双方均死伤惨重。那陆彪也带着人企图冲到城墙之上,也被杨聪和赵小丰等人死死拦住,赵小丰先是指挥众人掉转铜炮朝城里轰去,等火药用完了,便令人把大炮推到了城下,双方厮杀了半炷香工夫,那弥勒教的人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此时那弥勒教的护法孙黛云、张健、宋三桥、陆彪、三戒和尚等人也赶来了支援,杨聪等人厮杀了许久,加上弥勒教的高手渐多,便渐渐吃紧了起来,青松道长和玉虚子两人带来的一千多人已经伤亡过半,众人筋疲力尽,满身是血,但众人仍然死守住城门,那弥勒教的人渐渐便冲到城上,杨聪和赵小丰等人苦苦抵抗,渐渐吃力了起来,丐帮的韩雪枫、杜秋生力战而死,华山派的秦琼虎死于宋三桥和三戒和尚两人的围攻之下,青城派的玉真子不幸死于冷箭之下,武当派的青云道长和玉清子两人身负重伤,被弥勒教的人逼到城墙角,中箭摔下城而死,其余众人身上也多处受伤,但仍然死命撕杀,众人边打边渐渐被逼到了城墙的一角,杨聪等人暗暗焦急,但仍然死死恶战。

  正在众人吃惊的时候,众人突然见山下无数的火龙朝山上奔来,杀声震天,众人均精神一振,知道是林忠贤带着大队人马杀到了。那弥勒教的人见无数的火把冲上了山来,都吓得脸色煞白,顿时丧失了斗志,林忠贤看到杨聪等人发出偷袭成功的信号后,连忙带领着大部队人马杀了回来,众人这几天被弥勒教连连偷袭,已经憋了一肚子恶气,见杨聪等人夺了城池,都争先恐后地往山上冲,瞬间便冲到城下,有的冲入城里,有的爬上了城墙,与弥勒教的人厮杀了起来,众人如潮水般杀入了城里,双方一阵恶战,顿时城里惨叫声、喊杀声、吆喝声、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四处火光冲天,到处都是人在厮杀,到处是死难弟子的尸体,双方死伤无数。众人人多势众,直杀得那弥勒教的人魂飞魄散,鬼哭狼嚎,那弥勒教的人渐渐抵挡不住,那褚时远只得边打边指挥弥勒教的人向山上退去,杨聪和赵小丰等人连忙率领众人紧紧追杀,一路上到处是人在厮杀,混乱一片,那弥勒教本来其它两座城池上也设有炮台和擂木滚石等,但众人与弥勒教的人厮杀在了一起,那大炮、擂木滚石等也失去了作用,加上在黑夜里分不清楚你我,竟然被众人连连夺了其余的两座城池,双方直杀到了天明,杨聪等人渐渐逼到了那猩猩峡边。那褚时远见杨聪等人势不可挡,也不顾其他人的死活了,率领一部分弥勒教弟子退过了猩猩峡后,竟然令人拉起了铁索吊桥,用火炮轰击阻拦。杨聪等人见这猩猩峡深不见底,宽足有一百多米,加上对方在对面修筑有坚固的工事,或万弩齐发,或火炮轰击,一时间无法越过去,只得作罢,可怜的是那些被铁索吊桥阻拦住无法退过的弥勒教众人,片刻被各派弟子杀了个干净。

  这一战双方都死伤惨重,众人损失了丐帮的韩雪枫、杜秋生、华山派的秦琼虎、武当派的青云道长、青城派的玉真子和玉清子等几大高手和六百多名好手,而后来林忠贤带来的其他各派弟子也死伤了两千多人,各派总共死伤了大约三千人,各派带来的弟子此时死伤已经过半,但终于攻破了这弥勒教认为固若金汤的三座城池,也杀了弥勒教两千多人,弥勒教的护法张健被赵小丰和杨聪两人合力击毙,那三戒和尚也死于智通大师等人之手,褚时远和那宋三桥、孙黛云、陆彪四人只带了两千多人退过了猩猩峡,众人冲到了猩猩峡边,见无法冲过去,这才作罢。这时天已经大亮了,从山下到山上一片狼籍,刀剑旌旗撒了一地,一路上横七竖八的到处是躺着的尸体,一个个面目狰狞恐怖,有的断头,有的断手,有的断脚,有的肚皮开裂,连肠子和肝脏也掉了出来,有的肝脑涂地,场面真是惨不忍睹,红红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连空气里也充满了腥味,好似一个人间的大屠场。众人连忙替伤者包扎,扑灭了各处的大火,赵小丰令人抬来了几门铜炮,朝猩猩峡连轰了几次,想轰断那铁索吊桥的铁链,但都没有成功,因为那铁索吊桥每一边都由五条粗大的铁链拉住,牢固异常,众人这才罢手,杨聪和赵小丰等人见那弥勒教的总坛虽然巍峨地耸立在山顶之上,但这下山的唯一道路已经被众人占领了,也不急一时抢攻这猩猩峡。杨聪等人扑灭了各处堡垒的火,发现竟然缴获了大量的粮食、肉干、刀剑、弓箭和火药等东西,均暗暗高兴,便调集好手日夜守在猩猩峡边,防止弥勒教的人突围下山,同时众人搬入了城池和各处堡垒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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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0楼 发表于: 2007-06-21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雪山决战(第六卷)

  却说那弥勒教众人退过了猩猩峡,凭借着天险扼守,杨聪等人一时间无法冲过去,众人只得作罢,双方转入屯兵相峙的阶段。杨聪等人日夜加紧进攻,但那弥勒教的人凭着天险死死守住那猩猩峡,杨聪等人又伤了不少人,一时间众人也无可奈何他们,赵小丰和杨聪等人便派人四处围困住这总坛,要等弥勒教弹尽粮绝时才进攻。此时弥勒教的总坛之上一片紧张和恐惧的气氛,那弥勒教教主明复夏此时脸上仍然戴着那张人皮面具,端坐在弥勒教总坛莲花宫的宝座之上,他身旁坐着夏敏,面前两旁立着宋三桥、褚时远、孙黛云、陆彪、明玉兰几大护法和一些堂主,众人均恭敬地立在两边,一声也不吭。那明复夏朝众人扫视了一眼,然后对众人道:“眼下各派的人围困住总坛各处下山的路口,各位有什么退敌良策啊?”那宋三桥等人互相看了看,仍然低头默不作声,厅里鸦雀无声,那明复夏看了一会儿,对那褚时远问道:“褚护法,咱们还有多少人?总坛还储备有多少粮食?能支持多久?”那褚时远低着头道:“禀告教主,总坛现在剩下的弟兄只有两千多人了,粮食最多……最多能支持一个月。”那明复夏冷冷地道:“咱们各处赶来增援的教众有消息吗?都到了哪里啦?”那褚时远低声道:“他们……他们仍然被官兵堵在玉门关和大渡河之外,而且也伤亡惨重,无法赶到总坛增援。”那明复夏听了叹了口气,道:“你们下去对大家说,咱们各地的弟子不久马上赶回来增援总坛了,告诉大家死守猩猩峡,等候援兵的到来。”那褚时远等人恭敬地齐声应道:“是!”那明复夏又道:“同时告诉大家,从今天起开始尽量节减粮食,一天只吃两餐,而且要定量。”那褚时远躬身道:“是!”那明复夏无力地朝众人挥挥手道:“你们下去吧!”褚时远等人听了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那明复夏见众人都退了出去,颓唐地软倒坐在宝座上,叹了口气道:“天哪!难道真的上天要灭我弥勒教?”夏敏立在他的身边,低声道:“爹爹!不会的!佛祖一定会保佑我们的,车到山前必有路!爹!你千万别灰心了!”那明复夏闭着眼睛摸着额头道:“眼下他们守在猩猩旁边,有近万人,而我们恐怕还不到两千人,而且各地的教众都被堵在千里之外,无法赶来救援,敏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夏敏沉思了一会儿,道:“爹!咱们带人偷偷从秘道里偷下山去,从背后偷袭他们。”那明复夏摇摇头,道:“他们人多势众,即使我们偷袭成功,也对他们损失不大,而且这秘道口离城墙不远,一但暴露了更是后患无穷。”夏敏听了又道:“那等我们的粮食吃完了,咱们就从秘道里冲下山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我们再慢慢找他们算帐。”那明复夏点点头,闭着眼躺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咬牙切齿地道:“都是杨聪这小畜生!勾结官府抄了我们的钱庄,怂恿各派围攻我们,我抓住了这小畜生定把他碎尸万断!”夏敏在一旁听了,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低声道:“爹!都是女儿不好!引狼入室害了大家……。”那明复夏摇摇头,突然恨恨地道:“都是魏中这个老家伙!老糊涂!竟然不辨好坏把他收留在钱庄里,这小畜生多半是朝廷的鹰犬,他竟然糊里糊涂地把他留在钱庄里,害得我们弥勒教近百年的财富毁于一旦,我要杀了这个老匹夫!方解我心头之恨!”说完他突然呼地站了起来。

  夏敏在一旁听了吓得脸色煞白,连忙道:“爹爹!万万不可!”那明复夏听了转头道:“哦!为什么不可?”夏敏连忙道:“眼下咱们正是用人之际,如果你杀了魏堂主,大家都会人心惶惶的,说不定还会偷偷放下吊桥向他们投降呢!”那明复夏听了夏敏的话,愣了一会儿,夏敏又低声道:“而且……而且是女儿把教中的暗语告诉他的,不关魏堂主的事,再说要怪也只能怪女儿有眼无珠……。”说完夏敏便含着泪低着头,眼泪忍不住纷纷而落。那明复夏见此情景,一屁股坐下喃喃地道:“难道这就是报应吗?”那明复夏看了一眼夏敏,低声道:“敏儿,你先下去休息,爹爹想一个人静一静。”夏敏听了,便低着头出了厅门,她走出门口时回头看了看,见明复夏躺仍然在宝座上闭着眼,便转身离去了。那明复夏见夏敏出了门,才睁开眼看了看,自言自语地道:“敏儿啊!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上这小畜生呢?”说完他又摇摇头道:“真是冤孽啊!难道真是上天要灭我弥勒教吗?”说完他便委顿地坐在宝座之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之所以取名为复夏,就是他的父亲希望在他的身上能恢复大夏国,因此弥勒教上上下下这几十年来一直在扩张势力,大肆发展教徒,扩展商铺。这明复夏自从十多年前夺得了那汪直的无数珍宝之后,财力大增,西蜀钱庄的实力就更雄厚了,弥勒教更是凭借着西蜀钱庄的实力开了不少店铺,更是财源滚滚,凭借着雄厚的经济实力,弥勒教的势力更是大增,他原来以为凭借着西蜀钱庄的实力和教中不断扩大的势力,联合西域各国与朝廷分庭抗礼,在自己有生之年实现祖祖辈辈的夙愿——恢复大夏国,却万万没想到正当西蜀钱庄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一夜之间被朝廷查封了,弥勒教近百年来积累的无数财富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而且泄露这个秘密出去的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不令他痛心呢?

  却说杨聪等人日夜攻打那猩猩峡,仍然无法越过这天堑,反而伤了不少人,众人眼见那弥勒教的总坛巍峨的耸立在大雪山顶,一个个直恨得咬牙切齿,眼里喷火,而且又怕那弥勒教的其他教众赶来增援,因此众人是一个个急得像那热锅上的蚂蚁。赵小丰、玉虚子、青松道长、智通大师等人聚集在一起,商量了几天也想不出什么越过这猩猩峡的好办法来,玉虚子突然道:“怎么何不把翠儿姑娘叫来呢?上次就是她想出过那飞鹰峡的办法的。”杨聪摇摇头道:“这我也想过了,不过这猩猩峡与飞鹰峡大大不一样,这次对面到处是他们的人,而且高手如云,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赵小丰笑道:“咱们权当死马当做活马治,反正大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不如看这个翠儿姑娘有什么好主意。”大家也纷纷赞成,于是杨聪便让鲁长老去把翠儿叫来。翠儿不知道众人叫她来何事,怯生生地与鲁长老进来,低声问道:“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杨聪笑道:“来!翠儿!你坐到这里来。”翠儿听了便坐到杨聪的旁边,杨聪笑道:“我们这阵子攻打这猩猩峡,连连吃了败仗,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你的点子最多,你给我们出个主意吧!”翠儿听了慌忙摇头,道:“我不知道!”说完便低下了头,赵小丰笑道:“翠儿姑娘,你不必害羞,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大家议一议。”翠儿听了,这才抬起头道:“这猩猩峡太宽,对面人又多,很难过得去,而且即使能过去,也很危险。”

  杨聪道:“咱们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不灭这弥勒教咱们誓不罢休,即使再危险,只要能过这猩猩峡,我第一个先跳过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杀父仇人在对面逍遥快活!”赵小丰也点头道:“不错,现在是‘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的时候,咱们各派的弟子已经死伤过半,即使代价再大,我们也要冲过去,把这弥勒教的总坛给毁了,否则怎么能对得起死去的弟子呢?”翠儿听了两人的话,这才道:“我这个想法也不知道行不行,我昨晚突然想起小时候与大春哥玩蹦蹦跳的游戏,就是一个人站在木头一端,另一个人在另一头一跳,便把人蹦高了起来,蹦得老高……。”赵小丰听了顿时醒悟,急忙道:“你是说把人蹦过去?”翠儿点头道:“我是这么想,只是这种方法太危险了,蹦过去的人如果撞到岩石上,说不准会摔伤或摔死,也说不准失去了准头或力量太小就会蹦到峡谷里去。”杨聪听了一拍手道:“这主意好!我们只要过去几人,把那铁索吊桥的铁链斩断了,大伙儿就能冲过去了。”赵小丰笑道:“不错!这法子妙!翠儿姑娘,还是你有办法,咱们杨盟主找了你这么一个智多星,可真是有福气。”翠儿听了,连忙红着脸低下了头,朝杨聪瞧了一眼,低声道:“赵掌门,你可别瞎说!我只是个丫头,怎么配得上公子呢?”

  众人听了都哈哈笑了起来,杨聪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岔开话题道:“这个办法好,我们先找人好好练一练,到时候可别真的失去准头,把人给蹦到峡谷里去。”赵小丰点头道:“不错!咱们好好先练习,等练熟了准头,再选几个武功高强的人穿戴上头盔和护心镜等,用木头蹦过去,趁机斩断铁链,那就大功告成啦!”大家精神一振,也纷纷发表自己的主意,林忠贤也赞道:“翠儿姑娘真是好谋略!这回你可立的功劳最大了,如果我们先用火炮朝对面轰一阵子,把对面的岩石尽量轰平些,这样就不会对人造成多大伤害,再系上护心镜,戴上头盔,脚和膝盖也系上皮革,损伤就小得多了。”青松道长也补充道:“不错,而且我们再用绳子把人的腰也系住,这样即使掉下峡谷里,也可以拉上来,不会有很大的危险,蹦过去的人最好再拿两根棍子,在落地的时候先用棍子点地,这样减轻落地时碰撞到地上的冲力,就又安全多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想出了许多保护的办法来。杨聪拉着翠儿的手,笑道:“翠儿,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你,这一阵子多亏了你照顾我们,现在又替我们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众人议论了一阵子,于是便分头去准备了。

  杨聪和赵小丰令人找来了好几根长木,估计了那猩猩峡的宽度,然后派人偷偷到山下练习蹦跳,练了几日,那几人的手势也熟练了起来,于是两人便令人把木头抬到峡谷边,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那弥勒教的人只道是众人想用那木头搭桥过崖,一个个都暗笑众人愚蠢,均想:这些木头还没峡谷一半长,怎么能搭到对面呢?而且即使伸到对面,只要一砍或一撬便掉下山谷里去了,因此那弥勒教的人虽然日夜监视,却也没想到这木头的用途。杨聪和赵小丰早就商量好了,故意派人抬了许多木头到崖边,装作准备用来搭桥的样子,同时白天不断地用火炮朝对面轰击,把一些岩石轰平。过了几天,众人已经准备完毕,众人选了一个月朗星稀的黑夜整装待发,到了下半夜,众人悄悄地摸到了猩猩峡边,杨聪见那弥勒教的人仍然在对面严密地监视着众人的一举一动,这几天来,双方都严密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那弥勒教的人突然见对面增多了好多人,连忙派人向山顶上报告,杨聪和赵小丰连令人架起那长长的横木,一头在坑旁,中间在一块岩石上,杨聪蹲到了木头的另一头,赵小丰一声令下,十个身负重荷的彪形大汉一齐跳了下去,顿时那横木突然翘起,把杨聪蹦起飞到了天空之上,如一个皮球一般向对面弹飞过去,翠儿等人均在崖边提心吊胆地观看。

  那弥勒教的人突然见一个人如鸷鸟般飞上了天空,均吓得吃了一惊,只见杨聪被蹦飞上了天空,便像一个皮球一样在空中向对面的山崖飞去,那弥勒教的人都惊呆了,只见杨聪的身体如一块巨石般飞快地往下落,离崖边竟然还差了一米多远,翠儿和赵小丰等人均吃了一惊,翠儿吓得脸色煞白,忍不住惊叫出声来,众人也捏了一把汗。杨聪在天空中眼见自己就要落下了峡谷之下,连忙在空中吸了一口气运气丹田,好个杨聪!在即将落到崖边之时突然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双手的长棍又向崖边的岩石一点,借力又翻了一个筋斗,身体轻飘飘的在空中来了一个“鹞子翻身”,双脚正好落到了崖边。那弥勒教的人见此情景,均看得发呆了,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杨聪已经落到了崖边,杨聪身体一落到崖边,连忙跨步上前,拔出腰间绑着的长剑,朝腰间的绳子一斩,反身冲向吊桥边。那弥勒教的人先是一愣,等杨聪挥剑冲向吊桥边时,才醒悟过来,知道杨聪要干什么,一个个呐喊着冲了上来,拼命地拦在吊桥边。杨聪此时下手竟不容情,他手中的长剑叫“青釭”剑,是武当派青松道长的兵器,武当派共有两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一把叫“倚天”剑,另一把就是“青釭”剑,是曹操令人打制的两口宝剑,这“青釭”剑他赐给了夏侯恩,而倚天剑则是曹操自己配在身边,几百年下来,这两口宝剑辗转流传在江湖之中,后来便落到了武当派的手里,而那把倚天剑是青木道长配在身边,后来他在南阳被害,倚天剑也不知所踪,这“青釭”剑则是青松道长一直掌管着。

  杨聪本来武功高强,手中的又是一把削铁如泥、犀利无比的宝剑,此时他手脚并用,在人丛中穿来插去,东一剑,西一刺,所冲到之处顿时断剑折刀,头飞肢断,惨叫声不绝,没人能躲得过他两招便中剑倒下或被他踢飞下了山谷里,那掉下山谷的惨厉声久久还在空荡的山谷中回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十几人片刻被他或斩或踢飞摔下山谷中去。杨聪杀尽了那十几人,便冲到吊桥一旁,挥剑连连斩断了那五条铁链,那吊桥便“哗”的一声掉了下来,但仍然被另一边的五根铁链拉着。杨聪连忙挥剑向另一边冲去,此时那弥勒教的人看到了发出信号,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他们见杨聪斩断了吊桥一边的铁链,便死死拦在吊桥的另一边,如铁桶一般,杨聪连杀了十几人,仍然无法冲到吊桥边,杨聪奋起神威,又连连杀了十几人,渐渐逼近了吊桥边。杨聪正要挥剑斩向那铁链,突然一阵凌厉的罡风疾点向他脑后的“玉枕穴”,杨聪吃了一惊,知道身后的是一个高手,如果自己斩断了这铁链,便会丧命于他之手,只得挥剑反手一削,转身迎敌,他一转过脸来,顿时吃了一惊,不禁惊叫出了声来:“宋先生!”那袭击他的人正是宋三桥,只见那宋三桥哼了一声,脸色铁青,手中的折扇一点,如龙蛇般扑向杨聪,招数诡秘狠毒,招招取人性命,使出的竟是两败俱伤的招数,杨聪只得挥剑迎敌。两人刚拆了十几招,那褚时远便也带人赶到了崖边,他见杨聪与宋三桥正在恶战,便长啸一声,也挥剑上前夹攻杨聪,杨聪在这两大高手狠命地夹攻之下,一时间竟然无法移动半步。

  赵小丰等众人在山崖这边焦急万分,他不顾危险,连忙跳上横木令人把他蹦过去,翠儿和青松道长等人吸收了刚才的教训,又加重了四人。只见青松道长一声令下,十几人抱着巨石一齐往横木上跳下去,顿时把赵小丰也弹飞上了天空,赵小丰也像一个皮球一样弹飞向了对面,如鸷鸟般落到了对面的人群之中,这回却是一举成功了。赵小丰人在半空之中,翻了一个筋斗,犹如大鹏凌空,便飘然朝弥勒教的人群中落去,那弥勒教的人见他从天而降,先是吃了一惊,赵小丰落到地面之时双手中的长棍疾点而出,如长剑般插到了两人的身上,接着借力又一个腾飞而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借机拔出腰剑的长剑,反手斩断了腰间的绳子,挥剑向宋三桥背后扑去,那宋三桥见赵小丰突然从半空扑到,也吃了一惊,连忙反身迎战赵小丰,两人瞬间撕杀了起来。青松道长等人见刚才赵小丰一举成功,顿时精神一振,接着玉虚子也弹飞了过去,玉虚子手中的也是一把宝剑,瞬间他便杀出了一条路冲到了吊桥边。但正当玉虚子冲到吊桥边的时候,那孙黛云和陆彪也带人奔下了山来,只见她双掌一错,竟向玉虚子横劈竖切过来,陆彪的长剑一抖,也刺向玉虚子,玉虚子只得挥剑迎战那孙黛云和陆彪两人,几人在这狭窄的崖边撕杀,凶险异常,一不小心随时会掉下谷中摔得粉身碎骨。

  青松道长等人见杨聪三人被死死缠住,连忙指挥众人把人弹飞过去,但那弥勒教的人此时有了提防,崆峒派的陆皓自告奋勇站出来,刚弹飞过去,便被他们乱箭射中,摔入了山谷下,等众人七手八脚把他拉上来的时候,只见那陆皓满身是箭,全身如刺猬一般,已经咽气了。慧清师太以前对这陆皓有成见,现在见他勇敢地挺身而出,却不幸惨死于弥勒教的乱箭之下,也不免伤心。青松道长一看不妙,连忙令人拿来了两面盾牌,智通大师自告奋勇上前,青松道长一声令下,便把智通大师弹飞了起来,那弥勒教的人见人飞起,便万箭齐发,朝天空射去,智通大师身在半空中,连连挥动两面盾牌,把乱箭一一震落,连人带盾牌向弥勒教的人群中冲下去,顿时把两人砸死。智通大师身一落地,便侧身一滚,伸手拔剑四处一挥,只听见几声惨叫声,便有几人被他的利剑斩断了脚,智通大师趁机挥剑斩断腰间的绳子,弹身而起杀入了人群,那弥勒教的人顿时一阵混乱。青松道长趁机又把智远大师、林忠贤两人弹飞了过去,两人也像智通大师一样,直接落入弥勒教的人群里,把他们当做肉垫,借盾牌来震落射来的乱箭,然后连人带盾牌冲落下去,成功地落到了对面。青松道长趁势又连连弹了卓一华、鲁长老、玄恩大师、静玄师太等人过去,更是实力大增,这时,众人很快逼近了杨聪等人,智通大师和林忠贤等人趁机拦住宋三桥等人,杨聪和玉虚子两人联手很快杀到了吊桥边,杨聪挥手一斩,那铁链应声而断,那吊桥便轰的一声掉了下来。那褚时远见此情景,连忙高声朝弥勒教众人叫道:“快斩断吊桥!快斩断吊桥!”几个弥勒教弟子听了,连忙奔到崖边,挥刀向那粗大的铁链砍去,但那时已经迟了,青松道长等人早已守在了崖边,那吊桥轰然一声落地,众人便纵身跳上吊桥,潮水般冲了过去,那几个弟子刚砍了一刀,青松道长、燕扬天、天虹道人、沈碧云和龙啸峰、慧清师太等人已经冲到了对面,手起刀落,便把他们斩下了悬崖。

  众人蜂拥冲过吊桥杀了过去,如缺堤的洪水一般,一路所向披靡,那弥勒教的人渐渐抵挡不住了,只得边打边往山上退,此时山上杀声震天,到处是火把,到处是叮叮当当的声音,众人放手屠杀,双方一阵恶战,黑夜里也分不清楚你我,杨聪等人率领众人猛冲上山去,见人就砍,在火把的映照下,只见刀光剑影,人影晃动,血肉横飞,人人均在舍死忘生地恶斗,整个山上厮杀声大作,惨叫声不绝,犹如一个大屠杀的修罗场。翠儿与丐帮的彭长老、衡山派的慧真师太、华山派的宋诗人以及其他一些轻伤者负责守卫这吊桥,众人见从山腰到山顶到处是火把,到处是刀光剑影,到处是杀声和惨叫声,众人眼见许多人惨叫着摔入山崖之下,都暗暗担心,也不知道是敌是友。这一仗足足打了两个时辰,直杀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鬼神哭泣,双方均死伤无数,到了天快亮之时,那杀声和刀剑声渐渐变小了,也渐渐变远了,火把也渐渐少了,黑夜里只听见山谷中风呼呼地吹,偶尔传来伤者的哀叫声,山上那些被火烧着的建筑物在劈劈啪啪地闪着光,翠儿等人在猩猩峡下只能听到山顶的最高峰——那弥勒教的总坛莲花台还传来杀声和刀剑之声,而且火光通明,翠儿等人知道众人已经攻上了那弥勒教的总痰莲花台,黑夜里却不知道到底双方死伤了多少人,众人却也不敢擅自离开这吊桥,怕弥勒教的人趁机砍断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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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1楼 发表于: 2007-06-21
第一百三十章 雪山决战(第七卷)

  直到天渐渐亮了,翠儿和彭长老等人才看见从吊桥边到山顶之上,一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的尸体,尸首狼籍,有的还堆叠在了一起,死的人大半是自己人,刀剑、旌旗、人的尸首和断了的手脚散乱了一地,一些还没死去的伤者在哀叫,发出痛苦地呻吟。彭长老和翠儿见山腰上已经无人在厮杀了,这才带了十几个人慢慢沿着山路而上检查伤者,见是自己人便连忙替他们包扎,见是弥勒教的人便一刀砍了,这十几人除了翠儿之外,其余的人均是有伤之人,只能替伤者包扎伤口,十几人慢慢沿着山路而上,爬到半山之上,便救了一百多名伤者,杀了五十多名弥勒教徒,也数不清楚双方死了多少人了,彭长老粗略估计了一下,众人至少已经死了三千多人,而双方掉下悬崖里的人还无法估算,而且很多人的脸或皮肤已经腐烂,发出一阵阵酸臭,皮破肉烂,已经看不清楚了面貌,有的面目被烧成一团焦炭模样,只能从他们穿的衣服判断出是哪一派弟子,彭长老知道他们是死于弥勒教的毒水枪和神火喷或飞天神火毒龙枪筒之下,这些毒水是从硫磺、硫酸、硝石等药物中提炼出来的,是极其剧毒之物,人的皮肤一沾上即腐烂身亡,而那神火喷筒虽然是用竹筒制成,但内装柳炭、硝石、硫磺、铁渣、磁末、砒霜等燃烧剂和毒药,用火石点燃后投入人群里,利用毒火烧伤人,极其厉害,而那飞天神火毒龙枪用铜铸造而成,枪管长约两尺,中间装一枚铅弹,上端有一把锋利的三角刀,长一尺,刀刃上涂有剧毒,枪管旁边缚有两个毒火筒,内藏喷火毒剂,距离敌人远时发射铅弹伤敌,距离近时能喷射毒火焰、毒烟伤人,还可用刀刃与敌人进行白刃格斗,威力无穷。想来那弥勒教的人见是到了生死相博的时候了,因此不惜用上了这歹毒的武器,众人因为在黑夜看不清楚地形,又无法看见对方手中的兵器,因此多中毒身亡。彭长老见那弥勒教总坛也遥遥在望了,只见那山顶之上人影晃动,众人仍然还在厮杀,也不知道双方还有多少人。
  却说杨聪和赵小丰等人率领众人一路往上冲,直杀得混身是血,满身是伤,一个个杀红了眼,那弥勒教众人渐渐抵挡不住了,便一路渐渐边打边退,那褚时远和宋三桥、陆彪三人渐渐带着弥勒教的人往山顶上退去,那孙黛云等人却被杨聪等人包围住了,无法退上山顶,被杨聪领着丐帮众人拦住撕杀起来,赵小丰、玉虚子、青松道长和智通大师等人带着其他人猛往上冲,因此一路上到处是厮杀的场面。这孙黛云的赤阳掌异常厉害,刚猛诡秘,雄浑无比,招数匪夷所思,加上杨聪刚才跃过峡谷之时与弥勒教的人苦战了许久,真气和内力大耗,因此刚开始时那孙黛云竟与杨聪打了个平手,但她带领的那些弥勒教的其他教众却不是丐帮众人的对手,双方厮杀了一个时辰,那弥勒教的人便渐渐被丐帮众人杀尽了,丐帮众人也折了不少好手,鲁长老和金大彪见杨聪与那孙黛云相博,已经稳占了上风,便带着丐帮众人冲向了山顶,增援其他各派的人。

  此时山腰上只剩下杨聪与那孙黛云在黑夜里恶斗,还有几个丐帮弟子在旁边吆喝,这孙黛云身形如幽灵鬼魅,双掌飞舞,掌指齐施,蕴含着极神妙的手法,变化精奇,时而有如絮雪飘飞,时而呼呼生风,有如排山倒海般刚猛无比,时而双掌变爪,爪风阴森,专锁对方经穴,时而变爪为指,嗤嗤有声,缕缕指风如利剑,只见她掌影翻飞,指影参差,双爪如钩,招数毒辣凌厉,掌拍指戳,出手奇快,快速如电,无论是掌法、指法、还是爪法均极尽诡异,非中原武功的招数,攻出的一爪一掌,莫不狠毒辛辣。杨聪开始时对她这诡秘的武功有所顾忌,加上内力消耗甚大,因此只守不攻,暗暗趁机运气调息,两人斗了一百多回合,杨聪的内力渐渐恢复了七八成,加上对她那诡秘的招数也有了防备,便突然剑法一变,招招抢攻,顿时剑气大盛,把她笼在剑光之下。他使的是田桂华所传授的“神龙剑法”,只见他手中的长剑一划一勾,便如神龙破空一般,招数古朴,内藏奇变,化作一泓秋水,如灵蛇疾吐,寒光烁烁,冷气森森,使的是神龙剑法中的第一招“神龙出海”。

  这剑法是“北海剑客”辽东蛇岛的武功,百年来乃是武林中的一绝,厉害无比,当年“北海剑客”就仗着这套剑法横行天下,后来这套剑法便在江湖中消失了几十年,因此谁也没见过这套剑法,只见杨聪手中的长剑如蛟龙出海般飞舞起来,俨如长空电闪,冷光耀目,化作一道道盘旋的影子,剑法奇绝,诡秘异常。这套剑法与玉箫剑法一样,以诡秘辛辣见长,出招诡秘,快速如电,如毒蛇般攻人不备。只见杨聪的长剑连连突变,便抖出一道道白光,连连使出了神龙剑法的第二招“飞龙在天”、第三招“神龙摆尾”、第四招“苍龙行雨”等招数来,这神龙剑法共有三十六招,每一招都是极精妙的上乘剑法,辛辣狠毒,变化莫测。只见他的一把长剑矫如神龙飞舞,银光遍体,紫电飞空,连连暗藏着诸多厉害的诡秘变化,似实似虚,剑法凶残无比,奇诡绝伦,变幻无穷,快逾飘风,矫若游龙,剑招辛辣,如水蛇游走,龙跃深渊,迅若雷霆,声若龙吟,悠悠不绝,隐隐有风雷之声。时而倏如银蛇疾飞,剑光闪烁,寒光闪闪,剑势奇诡之极!时而如夜空里的万点银光,真如寒涛卷地,浪花飞空,又如繁星殒落,雪花纷飞,千点万点飞洒下来,变化奇幻,当真是匪夷所思!每一招均浑然天成,精妙无比,威力无穷。

  那孙黛云本来不是杨聪的敌手,加上这神龙剑法乃一套上乘而罕见的精妙剑法,当世无双,冠绝古今,顿时连连遇险。两人斗几百招,天也渐亮了,杨聪渐渐看清楚了周围的地形,更是如虎添翼,那孙黛云能苦苦支撑到天亮,全靠利用自己熟悉周围的地形,每次遇险都利用周围的地形来躲过杨聪凌厉的一击,却也筋疲力尽了,杨聪看清楚了周围的地形,奋起神威大吼一声,左掌猛推而出,如狂风巨浪般猛扑过去,那孙黛云被他的掌风逼得连连后退,杨聪手中的长剑一挥,一招“神龙摆尾”横扫过去,顿时把她拦腰斩断,那孙黛云惨叫一声,便身首异地了。杨聪奋力杀了这孙黛云,这才依靠在岩石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调息了好一会儿,听到山顶上不断地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和惨叫声,这才提剑向山顶奔去。

  杨聪冲到山顶上之时,只见那弥勒教莲花宫前的广场上,黑压压的到处是人,到处是兵刃相交之声,正乒乒乓乓地在打斗得激烈,地上到处横七竖八地堆满了双方死难弟子的尸体,那明复夏正带领弥勒教的人与赵小丰等人在那莲花宫前的石阶前做殊死的搏斗。杨聪只见赵小丰和青松道长两人正在斗那明复夏,只见那明复夏左掌右扇,一柄扇子神出鬼没,身形飘忽如风,而青松道长的长剑飘逸轻灵,剑走轻灵,光闪如虹,飘忽不定,如白云舒卷,春水荡漾,赵小丰的一柄长剑大开大阖,剑光如匹练,两人围着明复夏各施展绝学,连连进攻,那明复夏恶斗两人,似乎还占了上风。令杨聪吃惊的是,福建莆田南少林寺的玄恩大师已经倒在了三人脚底的不远处,不知道何时已经遇害了。在明复夏的左边是那叫明玉兰的老婆子,正挥着拐杖与玉虚子恶斗,杨聪再看那叫明玉兰的老婆子身后,顿时觉得从头顶到脚底一阵冰凉,只见夏敏正挥这她那柄宝剑与天虹道人在恶战,两人此时是仇人相见,杀红了眼。杨聪见夏敏此时正与天虹道人打了个平手,这才略放下心来,他知道夏敏自从上次在青城山绝谷练习了太乙玄功之后,武功已经大进,已经挤身一等高手的行列。杨聪飞快地扫视了场中的情景,只见夏敏身边还有珠儿和雪儿两人与卓一华在恶战,而不远处是宋三桥对智通大师、智远大师对那褚时远、沈碧云和龙啸峰正在战那陆彪,杨聪再看峨眉派和衡山派的情景,也吃了一惊,只见静玄师太正与一对老夫妇打斗,杨聪一看那对老夫妇是又惊又喜,认出他们正是在南京收留过自己的魏老板夫妇,而慧清师太也正与一对老夫妇拼斗,杨聪也认得他们正是自己在山东西蜀钱庄见过的那司徒雄夫妇,而恒山派的林忠贤和崆峒派的燕扬天却正与四个彪形大汉在恶战,而双方的弟子都在场中厮杀,叮叮当当地正打得不可开交。

  杨聪一声清啸,正待要扑入人群中大开杀戒,突然见鲁长老等丐帮弟子正受到弥勒教弟子的围攻,丐帮众人虽然多,但那弥勒教的人有几把飞天神火毒龙枪和毒水枪,利用飞天神火毒龙枪和毒水枪喷射毒火焰、毒烟、毒水杀了丐帮不少人,这飞天神火毒龙枪和毒水枪虽然厉害无比,但对于江湖中的绝顶高手却起不了什么作用,杨聪见丐帮众人危机,便几起几落,如大鹏鸟般扑了过去,手起刀落,连连斩了那几个持飞天神火毒龙枪和毒水枪的弥勒教教徒,那明复夏等人见杨聪突然扑了上来,均吃了一惊。只见那明复夏突然大吼一声,闪电般连连攻出几招,逼得赵小丰和青松道长两人连连退了几步,那明复夏趁机跃起,一个“鹞子翻身”扑到夏敏面前,手中的折扇闪电般向天虹道人背后的“至阳穴”点去,天虹道人此时正与夏敏打得激烈,万万没想到他会瞬间便扑到了自己的背后,赵小丰和青松道长也万万没想到,这明复夏在明明占了上风的情况之下,突然会全身而退,两人只道他要全力进攻了,因此两人正想联手抵抗他的进攻,突然见他扑向了天虹道人,这才明白他使了“金蝉脱壳”之计,两人连忙惊叫道:“天虹掌门!小心背后!”天虹道人此时也听到了身后凌厉的罡风,危机之中只得双腿突然往前一跪,身体往后一仰,长剑突然倒刺而出,竟从他的胸口前往后刺去,长剑反刺向明复夏的小腹,又快又狠,迅捷无比。他这一招是昆仑派剑法中的不传之秘,叫“雪里阳春”,是一招反败为胜、险中出奇制胜的厉害招数,但这一招也是危险之极的招数,如果招数使老了,就会给对方有机可乘,则有可能伤在对方的刀剑之下,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他一般都不使出这一招,当年他被杨聪逼急了,也使过这一招,还差一点伤了杨聪。

  只见那天虹道人的长剑闪电般刺到那明复夏小腹前面,那明复夏冷笑一声,手中的折扇突然张开,把天虹道人的长剑荡开,左手如铁钩般闪电抓向天虹道人手腕的“外关穴”,奇快无比,那天虹道人此时跪在地上,无法躲闪,片刻便被他的左手扣住了自己左手的穴道,他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一股内力直透入他的全身,片刻便被封住了他全身的穴道,他只觉得全身一阵酸软,接着突然觉得身体一飘,便呼地飞上了天空,向十几丈外的深渊跌去。赵小丰等人见此情景,均脸色大变,没想到这明复夏如此厉害,一招便制服了天虹道人,众人见他被那明复夏抛向了深谷,眼看就要摔得粉身碎骨了,都惊叫了出声。杨聪此时正要向弥勒教的人大开杀戒,突然见天虹道人向深谷飞去,他危急之中不及细想,连忙一个斜身纵跃过去,一个“燕子掠水”窜到崖边,闪电般伸出左手抓出,说时迟,那时快,杨聪的左手疾探而出,正好抓住了天虹道人的衣领,但杨聪也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被天虹道人带坠向悬崖下跌去,他危机之中连忙反手一剑插到地上,他手中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加上他内力透到了剑身之上,长剑“刷”的一声牢牢地扎在了崖边,杨聪慌忙使了一个“千斤坠”的功夫,身子晃了几晃,这才定住了身子,这一切均发生在电光石火的瞬间,杨聪站在崖边望着下面深不见底的深谷,自己也吓了一身冷汗,暗暗觉得侥幸,他连忙吸了一口气,慌忙把天虹道人提了上来,疾身退了几步,这才伸手解开天虹道人身上的穴道。天虹道人死里逃生,吓得已经是两股颤颤,魂飞魄散了,好久才醒过神来,等他看清楚救自己的人是杨聪时,顿时又惊又喜,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他眼见刚才两人差点就摔下了悬崖,他万万没想到杨聪会在危机之中舍命救他,内心一阵惭愧。杨聪救了天虹道人,返身又去解丐帮众人的围。

  那明复夏一招制服了天虹道人,便封了他的穴道,顺手把他抛向悬崖边,那明复夏原以为这天虹道人必死无疑了,却万万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来,杨聪居然冒着生命危险把他给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那明复夏一招掷飞天虹道人,赵小丰和青松道长已经持剑冲到了他面前,双双刺向他的左右,那明复夏拦在夏敏的面前,迎战赵小丰和青松道长两人,头也不回地朝夏敏大声叫道:“敏儿!还不快走!”夏敏站定喘了几口气,伸手理了理头发,大声道:“不!爹爹!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说完她持剑上前想向赵小丰刺去,那明复夏见了,奋力震开赵小丰的长剑,朝夏敏喝道:“混帐东西!你难道忘记我对你说的话了么?”夏敏被她一喝,顿时一呆,持剑站在那里,满眼是泪水,只见夏敏咬着牙朝那明复夏道:“爹!恕女儿不孝!女儿就是死也要和爹爹在一起。”说着她短剑一抖,竟向赵小丰刺去,那明复夏见此情景,便挥着折扇荡开青松道长的长剑,反手一掌,逼开青松道长,接着折扇一张朝赵小丰掷去,那铁扇如一个螺旋般呼啸朝赵小丰旋飞过去,凌厉无比,赵小丰此时正与夏敏对剑,突然见那折扇从旁边呼啸斜飞过来,朝自己脖子斩来,犹如一个由无数把利剑组成的风车,白光闪闪,他识得厉害,连忙疾身退了几步,长剑一抖,朝那折扇削去,想斩落他的折扇,只听见“当”的一声,那把折扇碰到赵小丰的长剑,便立即改变方向朝明复夏旋飞而来,那明复夏折扇一弹飞而出,立即抢步上前,拉着夏敏的手臂疾身退了几步,待那柄折扇旋飞而回,只见他左手一抄,便把折扇拿在了手里。赵小丰刚才想用剑削他的折扇,但长剑刚碰到折扇,“当”的一声,他便觉得虎口一阵剧痛,长剑差点脱手而出,顿时吃了一惊,那折扇似乎装有弹簧一般,被他的长剑一挡,顿时改变了方向飞了回去,赵小丰只觉得手臂酸软,知道这明复夏内力极高,便不敢与他硬拼。

  那明复夏击退赵小丰和青松道长两人,便携着夏敏的手向青城派的玉虚子猛冲过去,玉虚子此时正在与那明玉兰恶斗,两人打得不分胜负,玉虚子突然见明复夏和夏敏两人冲了过来,吃了一惊,正待要退后,那明复夏折扇一伸,疾点而出,闪电般刺向玉虚子左肩的“肩井穴”,玉虚子刚才见天虹道人差点死在他的手下,知道这明复夏武功奇高,竟然不顾生死,拂尘一扫,朝明复夏的手腕卷去,他这一招极其凶险,是两败俱伤的手法,如果这明复夏不收招,他整个左肩便立即残废了,而这明复夏的手腕也会被他的拂尘扫断。那明复夏见玉虚子竟不退后,反而用拂尘卷自己的手腕,也略吃了一惊,他眼见折扇就要刺到了玉虚子的左肩之上,但玉虚子的拂尘也卷近了他的手腕,只得手一缩,折扇一张,“刷”的一声弹开,顿时斩落了拂尘上无数的细丝。玉虚子一招行险解了危机,正待要退后,突然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接着觉得头顶一凉,头顶上的道冠便滚落到了地上,他吓了一身冷汗,危急之中只得拂尘朝明复夏一抖朝他脱手射去,身子随即就地一滚,一招“懒驴打滚”滚到一旁,总算逃过了这一劫,却狼狈不堪,哪还有一派掌门之尊?玉虚子滚到了一旁,立即持剑弹跃而起封住了门户,这才发现是夏敏趁机持剑在明复夏旁边袭击,顿时大怒,骂道:“小妖女!又是你!”说着持剑猛扑过去,那明复夏朝玉虚子冷笑一声,把夏敏朝身后一推,朝那明玉兰冷冷地道:“明护法!带公主快走!”说完拦在两人的前面,那明玉兰听了,便拉住夏敏疾身向背后那莲花宫奔去。玉虚子一剑刺出,赵小丰和青松道长的两柄长剑也同时刺到,那明复夏大吼一声,折扇贯注真力,猛敲向青松道长和赵小丰的长剑,左掌拍向玉虚子的剑身,有如开山巨斧,掌风如怒海翻波澜,蕴含千均真力,势道奇猛绝伦,守得风雨不透,死死拦在石阶前,赵小丰三人的三柄长剑青光耀目,剑气纵横,围住那明复夏一阵厮杀,打得异常激烈。

  夏敏被那明玉兰拖着奔到了莲花宫的石门前,只见那明玉兰提着夏敏奔到那莲花宫前,便飞快地在石门上摸索了一会儿,便见那石门缓缓移开,那明玉兰一提夏敏的手,道:“公主!快走!”夏敏一用力挣脱她的手,转身看了一会儿石阶下正在厮杀的明复夏等人,满脸是泪水,手中握着的短剑也禁不住有些颤抖了,那明复夏见两人已经冲到了石门前,一边堵住赵小丰三人,一边大声叫道:“敏儿!快走!记住爹爹的话!”那明玉兰也催道:“公主!快进去!等一会儿就来不及关门了!”夏敏眼见父亲浑身是血,正拼命与赵小丰、青松道长、玉虚子三人厮杀,不禁失声痛哭,转身正欲奔入石门内,突然,夏敏听到雪儿一声尖叫,她连忙转过身,只见石阶下雪儿惨叫声不绝,在地上滚来滚去,右手已经被齐肩斩断了,一个道人正提着长剑狞笑着朝地上的雪儿斩去,夏敏顿时杏眼圆睁,认得这道人正是刚才死里逃生、与自己恶斗的天虹道人,她眼见雪儿就要丧在天虹道人的长剑之下,顿时大怒,提剑直奔向天虹道人。

  原来,天虹道人被杨聪救起之后,便提着剑向雪儿和珠儿两人奔来,雪儿和珠儿随着夏敏也杀了昆仑派不少人,因此这天虹道人对两人也怀恨在心,便把刚才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到两人的身上。雪儿和珠儿与卓一华撕杀,也只是勉强打了个平手,这天虹道人一冲过来,雪儿和珠儿便立即险象丛生,雪儿手中的长剑露了一个破绽,便被那天虹道人用长剑荡开她的长剑,顺手一剑削下,把她整条手臂给削了下来,顿时雪儿惨叫一声滚到了地上。天虹道人赶上雪儿,正想一剑刺死雪儿,突然见夏敏怒目圆睁,正提着短剑奔了下来,他见夏敏左手的袖子突然一抬朝那他指去,便见白光一闪,十几枚钢针突然从她的袖子里飞出,那钢针由弹力所发出,力道极大,又快又准。那天虹道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知道是钢针袭击而来,他知道这钢针淬了剧毒,上次他就差点伤在这钢针之下,因此吓得连忙朝旁边一滚,十几枚钢针尽数射到了地上。夏敏见他躲过了钢针,短剑一挥,朝天虹道人刺去,那天虹道人躲开毒针,早已跃起持剑抵挡夏敏凌厉地一击,那明玉兰见夏敏突然又奔下了石阶,只得提着拐杖追了下来,扬起拐杖朝天虹道人砸去,夏敏趁机点了雪儿几处穴道,撕下衣袖帮她包扎伤口,然后飞快地扶着雪儿向石门上奔去。

  夏敏扶着雪儿刚奔到石阶的一半,突然又听见珠儿的尖叫声,她连忙转过头,只见珠儿头发散乱,左肩膀上满是血,正拼命舞着长剑抵抗卓一华的凌厉进攻,夏敏见珠儿步法凌乱,招数杂乱无章,知道她不出十招也会命丧在卓一华的长剑之下,连忙弃了雪儿向珠儿奔去。卓一华是华山派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除了赵小丰之外华山派弟子就数他的武功最高,因此珠儿一落单便不是他的对手了,他和天虹道人双双战雪儿和珠儿两人,片刻就占了上风,珠儿片刻便笼罩在他的剑光之下,只是卓一华不像天虹道人那样出手狠毒,因此珠儿虽然连连中了两剑,却不致命,卓一华见她是一个丫头,因此只想刺伤她把她擒住,否则珠儿早就丧在他的长剑之下了。夏敏见珠儿危机,连忙飞身扑了过来,短剑一点,竟刺卓一华的咽喉,快如疾风,卓一华见夏敏奔了过来,早已有所警惕,连忙一招“沉香救母”架开夏敏的短剑,珠儿趁机退后撕下衣角包扎伤口,夏敏和卓一华两人顿时战在了一起,论两人的武功,夏敏的剑法精妙繁多,变化无穷,加上杨聪传授了她太乙玄功,因此武功要比卓一华高一筹,卓一华江湖经验丰富,他见夏敏的剑法精妙,便只守不攻,一时间与夏敏打了个平手。珠儿喘了几口气,连忙撕下衣角包扎伤口,她见夏敏正与卓一华恶战,便提着长剑上前夹攻,卓一华顿时处于了下风,被夏敏和珠儿两人逼得手忙脚乱,他一个不小心,左肩“嗤”的一声被夏敏的短剑划破,顿时鲜血如注涌出。而那天虹道人也不是那明玉兰的对手,此时已经被那明玉兰逼得左跳右蹦,道袍被她的拐杖撕破了好几个洞,头发散乱,狼狈不堪。

  赵小丰与青松道长、玉虚子三人围攻明复夏,这才略占了些上风,这明复夏的内功造诣极深,手中的折扇神出鬼没,诡秘异常,四人正战得激烈,赵小丰突然瞥了一眼,见卓一华和天虹道人均被逼得毫无招架之力,顿时吃了一惊,连忙弃了明复夏奔向夏敏,长剑一抖,分刺出几朵剑花朝夏敏攻来。赵小丰不论内力还是剑法,均远胜夏敏一筹,他与卓一华攻夏敏和珠儿两人,顿时形势大变,几招后两人便把夏敏和珠儿逼得左支右绌了,珠儿连连遇险,一不小心腿上又被卓一华刺了一剑,鲜血如注,但珠儿异常坚强,仍然咬着牙拼命抵抗,卓一华便打便喝道:“小丫头!再不弃剑投降!我就不客气了!”珠儿喝道:“我弥勒教只有战死鬼!没有向你们这些朝廷鹰犬下跪的奴才!”夏敏见珠儿危机,也内心大急,但她被赵小丰的一柄长剑逼得喘不过气来,只得干着急,她内心一急,顿时剑法大乱,差一点被赵小丰震飞了手中的短剑,那明玉兰和明复夏见夏敏危机,双双扑了过来,那明玉兰弃了天虹道人,如鸷鸟般扑向赵小丰,拐杖一点,如毒蛇般奔向他的面门,那明复夏也荡开青松道长和玉虚子的长剑,突然一个筋斗腾空而起扑了过来,如大鹏鸟般凌空而落,手中的折扇一点,竟刺赵小丰背后的“风府穴”,此时赵小丰两面受敌,那明复夏出手又奇快无比,青松道长和玉虚子两人突然见那明复夏猛扑向赵小丰,顿时大急,急忙叫道:“赵掌门小心!”两人连忙双双持剑追击,两柄长剑点向明复夏的背心,但终究是迟了一步,赵小丰此时正挥剑迎战夏敏和那明玉兰两人,哪里还顾得及背后,他明知道背后有人偷袭,却无法躲闪,眼看就要命丧于明复夏之手,青松道长和玉虚子两人也吓得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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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2楼 发表于: 2007-06-21
第一百三十一章 雪山决战(第八卷)

  要知道如果赵小丰一死,几人就无法抵挡这明复夏凌厉的进攻了。就在这时,杨聪大吼一声,长剑一点,猛扑了过来,也一个“鹞子翻身”从天空而降,长剑直点那明复夏的头顶,那明复夏正待要向赵小丰下毒手,突然听到头顶上凌厉的罡风,背后又有两柄长剑袭来,只得做罢,脚下左一跨,右一滑,退到夏敏的身边,拦住赵小丰,朝夏敏喝道:“快走!”那明玉兰见状,拉着夏敏向卓一华冲去,卓一华见两人冲了过来,知道远不是两人的对手,只好退了几步,夏敏趁机拖着珠儿奔上了石阶。杨聪其实一直在注视着场中的打斗,他之所以迟迟不上来夹攻这明复夏,是因为看见夏敏刚才一直在他的身边,便没有勇气面对她,因此一直躲得远远的,现在眼见赵小丰就要命丧在明复夏之手了,这才飞身上来抢救,他一招逼退明复夏,一个筋斗翻身落地,便落到了赵小丰面前,手中的长剑一点,与赵小丰围攻明复夏。这明复夏被杨聪和赵小丰两人双双夹攻,顿时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再也无法左突右窜了,青松道长见杨聪突然扑到,与赵小丰联手围攻明复夏,顿时精神一振,连忙朝明玉兰和夏敏追去,长剑一抖,竟刺向明玉兰。这明玉兰的武功与青松道长不分上下,加上上次她在少林寺前被青松道长削断了手指,真是仇人相见红了眼,顿时撕杀了再一起,玉虚子也提剑追上了夏敏,竟刺向她的背心,上次夏敏与杨聪夜闯青城山,杀伤了不少青城派弟子,因此玉虚子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正想趁机杀了夏敏,因此下手也极其毒辣,夏敏见玉虚子追了上来,只得返身迎战玉虚子,朝珠儿喝道:“快走!”。珠儿和雪儿此时均负了伤,特别是雪儿的右臂被天虹道人削断,流血过多,几乎昏了过去,正艰难的往莲花宫里爬去,雪儿此时也是浑身是伤,腿又负了伤,她知道自己是一个累赘,也用剑一拐一瘸地往石阶上逃去。
  卓一华见珠儿和雪儿两人已经身负重伤,不忍心追杀他们,便提剑来战明复夏,三人围着明复夏轮番攻击,这明复夏顿时被笼在了三人的剑光之下。天虹道人对夏敏和珠儿、雪儿三人恨之入骨,现在见珠儿和雪儿正向莲花宫逃去,哪里肯放过两人?只见他提着长剑从玉虚子和夏敏两人身边跃过,飞身向珠儿扑去,珠儿刚逃上了十几级石阶,便被他追上了,只得回身挥剑迎战,但她哪是天虹道人的对手,加上此时肩膀和腿上均负了伤,还不到五招,便被天虹道人挑飞了手中的长剑,一剑刺入了胸口,直贯到背后,惨叫一声,便死在了石阶之上,那天虹道人又飞快地追上石阶,也一剑刺死了雪儿。夏敏连连听到珠儿和雪儿两人的惨叫声,顿时内心如刀割一般,珠儿和雪儿虽然是她的丫鬟,却情同姐妹,现在眼睁睁见她们惨死于天虹道人的长剑之下,却被玉虚子死死缠住,又见父亲也处于赵小丰和杨聪的剑光之下,真是又气又恨,顿时杀红了眼,发疯般向玉虚子攻去,此时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再也不想独自逃生了,尽管明复夏和明玉兰两人连连高声催她逃走,但此时夏敏就像发了疯的母牛一样,对两人的话充耳不闻,她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杀了玉虚子,替雪儿和珠儿两人报仇。天虹道人杀了珠儿和雪儿,又替剑奔向夏敏,与玉虚子双双围攻夏敏,两人都对夏敏恨之入骨,都想致夏敏于死地,因此两人出招均极其狠毒辛辣,论武功夏敏本来就不是玉虚子对手,加上天虹道人又在一旁围攻,还不到十回合,夏敏就左支右绌了,连连遇险。

  而此时明复夏、明玉兰均被对手死死缠住,两人明知道夏敏身处险境,却无法援助,均内心焦急如焚,更是方寸大乱,被青松道长和赵小丰等人连连趁机进攻。此时弥勒教的人已经远远不是众人的对手,宋三桥对智通大师拼了几百回合,也渐渐处于了下风,智远大师对那褚时远仍然打了个平手,沈碧云和龙啸峰战那陆彪,打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取得了胜利,那陆彪已经死于沈碧云和龙啸峰两人的双剑合壁之下,峨眉派的静玄师太斗魏老板夫妇,一把雨伞神出鬼没,杀得两人毫无招架之力,也稳占了上风,慧清师太战那那司徒雄夫妇,也占了上风,恒山派的林忠贤和崆峒派的燕扬天与那四个彪形大汉在恶战,也是取胜在望,已经杀得那四人毫无招架之力,浑身是伤,场中各派弟子更是如潮水般涌到了这莲花宫前,众人原来吃亏在于昨晚天黑,不熟悉地形,因此四处乱撞,有的钻到了绝路上,四处乱转也找不到方向,有的被弥勒教的人在暗中暗算,有的在黑夜里掉下了山崖,因此死伤了无数弟子,天亮了以后,众人看清楚了地形,便四处杀向了这莲花宫来,顿时局势大变,这时弥勒教的教徒已经剩下不到两百人了,虽然尽是一些好手,但各派的弟子源源不断地涌了过来,还有近两千人,大大占了上风。这一切杨聪均看在眼里,杨聪眼见魏老板夫妇满身是伤,已经被静玄师太杀得左支右绌,毫无招架之力,更是于心不忍,当年他流落在南京城,多亏魏老板夫妇收留,而且待他甚好,内心只觉得一阵难过,特别是他眼见雪儿和珠儿两人惨死于天虹道人的长剑之下,更是内心如刀割一般,珠儿和雪儿两人的惨叫声传来,无疑如两把锋利的利剑插入他的心口,当年珠儿和雪儿两人与夏敏抬他到玉女谷疗伤,吃尽了苦头,他当年心里曾经暗暗发过誓,日后要好好报答夏敏三人,现在眼见珠儿和雪儿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天虹道人杀害,自己有能力救她们却无动于衷,更是觉得内疚,现在见夏敏也正处于玉虚子和天虹道人的剑光之下,眼看就要丧命于两人的长剑之下,种种往事如闪电般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内心更是如千根针在刺一般,顿时内心大急,手中的长剑也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杨聪眼见夏敏此时头发凌乱,方寸大乱,眼看她就要命丧于两人的长剑夹攻之下,却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一个筋斗翻到玉虚子和天虹道人、夏敏三人旁边,长剑疾伸而出,荡开玉虚子和天虹道人两人的长剑,玉虚子和天虹道人两人此时双剑合壁,正要把夏敏绞死于长剑之下,被杨聪的长剑一荡,震得连连退了几步,两人手中的长剑差点被他震落,两人均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呆,玉虚子只得退后了几步,惊愕地道:“杨盟主!你这是……?”杨聪也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天虹道人见夏敏已经毫无招架之力,长剑一抖又上前朝夏敏刺去,道:“待我杀了这小妖女!”夏敏此时全身酸软无力,只得慌忙退了几步,杨聪见天虹道人挺着长剑刺向夏敏,内心大急,手中的长剑一抖,朝天虹道人的长剑挡去,天虹道人的长剑被杨聪的长剑一荡,顿时脱手而出被荡飞上了天,他吓了一呆,慌忙也退到玉虚子身边,顿时内心恼怒,朝杨聪喝道:“杨盟主!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想包庇这妖女不成?”夏敏得杨聪这一挡,趁机便退到了石阶之上,杨聪持着长剑朝场中正在厮杀的众人大声喝道:“大家住手!快住手!我有话要说!”他的声音用内力传出,洪亮充沛,犹如洪钟远远地传了出去,场中虽然打得激烈,但人人都能听得见,杨聪连喝了三声,丐帮众人首先退到了一旁,其他门派的弟子不知道杨聪是何意,也持兵器退到了一旁,弥勒教众人更是趁机退到夏敏的身边,场中只剩下杨聪一个人单独站在中间。

  那弥勒教的弟子此时正被杀得筋疲力尽,见众人退后,一个个连忙聚集到了明复夏的身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赵小丰和青松道长等人也被杨聪这一举动惊呆了,不知道他是何意,连忙也退到了一侧,杨聪见众人突然停下手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刚才也只是一时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现在见场中的众人都盯着自己,一个个鸦雀无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长剑朝明复夏一指,结结巴巴地喝道:“老魔头!……当年你害死我爹!杀害我杨威镖局四十多名镖师,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今天我要亲手替我爹爹报仇!”那明复夏见杨聪刚才荡开玉虚子和天虹道人的长剑,救了夏敏一命,对他气也消了许多,冷笑一声道:“哼!你爹自己自杀而死,于我何干?至于你们镖局其他的镖师,有的早已回家,有的已经入了本教,又有谁被本教杀了?你何不问问他们……你爹当年是怎么死的?”说完只见明复夏回头朝刚才与恒山派的林忠贤和崆峒派的燕扬天打斗的那四个彪形大汉喝道:“阮氏四雄,你告诉他当年他爹爹是怎么死的?”只见那四个彪形大汉站了出来,朝杨聪仔细看了看,见这四个大汉相貌颇为粗豪,一个短须如戟的虬髯汉子朝杨聪左看右看,吃惊地道:“你叫杨聪?你父亲叫杨威?”杨聪见这四人虽然满身是伤,但仍然威风凛凛,不失英雄气概,大声道:“不错!我爹爹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阎王判官’杨威,你们又是谁?”那四个大汉听了,睁大着眼睛看了看杨聪,突然一齐大声欢叫道:“你是少镖主?你真是少镖主?”说完只见那四人突然抱在一起,哈哈大笑道:“大哥!大哥!他真是少镖主啊!”

  杨聪见这四人突然哈哈大笑,好像忘记了此时是在生死相博一样,众人均感到吃惊,连杨聪也感到纳闷,喝道:“你们是谁?你们少在我面前耍花样!”那四人大笑了一阵子,刚才那个大汉朝杨聪道:“少镖主,你不记得我们啦?我们是阮叔叔啊!”说完他指着自己道:“我是阮大叔,”说着他又指了指其他三个大汉道:“他是阮二叔,他是阮三叔,他是阮四叔,你不记得了?我们每年在你生日的时候都给你戴上长命锁的啊!你忘记啦?”杨聪吃了一惊,这才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小时候生日的时候,每年都有许多伯伯和叔叔给自己送东西,其中确实有四个叔叔每年都给自己佩带一个黄金打制而成的长命锁,只是这些东西后来都被那陆羽夫妇收了去,一个大汉朝杨聪笑道:“你的翡翠玉佩还在吗?那是阮二叔在你七岁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你还记得么?”杨聪听了脑子里灵光一闪,惊叫道:“你们是阮虎阮大叔、阮熊阮二叔、阮豹阮三叔、阮鹰阮四叔?”那四个彪形大汉听了,互相看了看,开心地笑道:“少镖主!你果然还记得我们,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原来,这四人正是当年追随杨威的阮氏四雄,是杨威的得力助手,杨聪小时侯也常听韦氏和陆庄提起过这四人,因此模糊地记得起这四人,他只道这四人与自己的父亲也一同遇害了,现在突然见这四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真是又惊又喜,他正想上前相认,突然瞥见这四人正互相开心地大笑,顿时想起了惨死在玉门关外的父亲,便内心一阵冰凉,朝四人冷冷地道:“好啊!原来四位早已入了弥勒教啦!真是可喜可贺啊!想来四位这十几年来一定享尽了荣华富贵了吧?可惜我爹爹这十几年来含冤死在大漠,做一个孤魂野鬼!”那阮氏四雄见杨聪正是杨威之子,正在开心地大笑,突然听到杨聪这句话,顿时一愣,一个个都僵住了。杨聪冷笑道:“当年我爹爹待你们不薄,我爹爹惨死在这弥勒教之手,你们不思为我爹爹报仇,反而助纣为虐,你们四个居然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我们杨威镖局没你们这样贪生怕死之辈!”那阮氏四雄被杨聪这一骂,顿时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阮虎愣了一会儿,这才叹道:“当年总镖头待我们阮氏四兄弟确实如亲兄弟一般,总镖头当年自杀而死,我们却苟且偷生了这许多年,也心满意足了,只是当年总镖头确实是自己自杀而亡,教中的人并没有逼他,而且教主在总镖头受伤的时候,还运内力替总镖头疗伤,少镖主你误听了别人的谗言了。”

  杨聪冷笑道:“你已经入了弥勒教了,当然为他们粉饰太平了,你说出这番鬼话也不怕我爹爹的厉鬼找你算帐么?”那阮虎听了杨聪的话后叹道:“少镖主信也罢,不信也罢,总镖头自杀身亡后,我们四十多人都被押到了这里,这里的人并没有虐待我们,我们被关在这里几年,后来才知道弥勒教是彭莹玉佛祖亲手创立的,是以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为宗旨的组织,我们四十多名镖师也都加入了弥勒教,除了已经病死的几个镖师之外,几年前我们把总镖头的遗骸送回北京城外与夫人一起合葬,众镖师也都去了,现在王二他们几名镖师因为年纪大了,已经离开总坛隐居在北京城郊外的夏家庄,教主派他们每年护理着总镖头和夫人的陵墓,少镖主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问他们,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了,我们也曾经派人四处寻找过少镖主,却一直没有少镖主的消息,直到前不久少镖主出现在少林寺上,打败了褚护法和陆护法等人,我们才知道少镖主的消息。”杨聪听了冷笑道:“你这鬼话连篇,也只能骗骗三岁小孩而已,我念在当年你们跟随我爹爹的份上,就姑且相信你这鬼话,只要你们现在悬崖勒马,与我一起杀了他!替我爹爹报仇!我就相信你们的话!”说着杨聪长剑一抖,朝那明复夏指去。那明复夏朝杨聪扫视了一眼,冷笑一声,负手并不说话。

  那阮虎看了看明复夏,又看了看杨聪,朝阮熊、阮豹、阮鹰三人会心惨笑道:“我们兄弟四人苟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寻找少镖主的下落,现在少镖主已经长大了,我们也该随总镖头去了。”说完那阮虎和阮熊、阮豹和阮鹰四人哈哈大笑,突然双掌互相向对方的手掌拍去,顿时只见四人的鼻子和嘴角边慢慢地流出了鲜血来,四人含笑慢慢软倒到了地上,便一动也不动了,脸上仍然堆着诡异莫测的笑容,众人见此情景,都吃了一惊,杨聪见这四人突然互相攻击,然后软倒到了地上,嘴角和鼻子尽是血,瞬间脸色如白纸,便一动也不动了,知道是这四人互相出掌震断了对方的心脉,已经气绝而死,顿时也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这四人如此刚烈会自杀而死,顿时心中有些后悔,想来这阮虎刚才所说的话也有大半是真的,这四人在自己父亲死后一直在寻找自己,却一直找不到自己,现在而却被自己误会了,因此甘愿以死来明志,杨聪见这四人已死,心中觉得有些内疚。他扫视了一眼明复夏身边的弥勒教众人,见他们一个个浑身是伤,特别是见夏敏和魏老板夫妇、宋三桥等人浑身是血,凄然地立在明复夏身边,顿时生了怜悯之心,特别是他的两眼与夏敏的双眼相碰之时,见她的双眼尽是怨恨,更是不忍心见她被众人杀害。杨聪朝弥勒教众人喝道:“你们谁只要放下手中的兵器,从此脱离弥勒教,我们可以放你们下山,饶你们不死!”那弥勒教众人看了杨聪一眼,一齐长笑道:“我们生是教中的人,死是教中的鬼,企能向你们这帮朝廷鹰爪屈服?”青松道长一抖长剑喝道:“我们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如果再执迷不悟,可别怪我们赶尽杀绝了!”那弥勒教众人一齐朝青松道长喝道:“我们愿为教主而死!”赵小丰对杨聪道:“盟主,这些邪魔教徒已经不可药救了,你不必再费口舌了,除魔不尽,后患无穷,全都杀了!”各派弟子举着兵器也跟着吼道:“杀尽魔教恶魔!”说完一个个持着兵器慢慢上前。

  杨聪见魏老板夫妇白发苍苍的立在夏敏身边,浑身是伤,便道:“魏老板、老夫人,当年我流落到江湖,承蒙你们收留,待我如亲人一般,我至今仍然不敢忘,现在弥勒教大势已去,你们何必还苦苦地替他们卖命呢?你们只要从此不再为弥勒教卖命,我可以放你们下山,保证不伤害你们。”那魏老板朝杨聪哈哈惨笑道:“可恨我魏中有眼无珠,当年把你收留在钱庄,才招来今天之祸,即使教主不怪罪于老夫,我魏某哪还有脸苟活于世上?”说完只见他大步走到明复夏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朝明复夏“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头,高声道:“魏中有眼无珠,害得我教招来今天之横祸,魏中死有余辜!请教主和公主保重!”说完只见他直起身子,右掌一扬,竟自向自己的“百会穴”拍去,片刻便软倒到了地上,这“百会穴”乃人体的死穴,只要被外力撞中便会受伤,重则死亡。众人均愣住了,没想到这魏中会自杀,那明复夏见那魏中跪在面前扬手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也不阻拦,只是冷冷地看着,众人均暗暗感到纳闷,那魏夫人见魏中突然扬掌自杀,连忙抢步上前,扶起他摇了摇,悲痛地叫道:“老头子!老头子!”她见魏老板已经气绝身亡了,也朝明复夏和夏敏磕了三个头,道:“教主保重!公主保重!”说完右手一扬,手中的龙头拐杖也飞快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顿时也慢慢软倒在魏老板的身边。众人连连见这两人自杀身亡,均惊呆了,也忘记了上前动手了。那弥勒教众人见魏中夫妇在明复夏面前先后自杀身亡,那明复夏也不出手阻止,本来以他的身手完全能阻止两人自杀的,但他一直冷冷地看着两人先后自杀而死,均感到纳闷,却不敢出声,只道是明复夏冷酷无情。众人哪里知道,这明复夏见此时眼前大敌压境,各派弟子还有近两千人,而弥勒教的弟子已经不到两百人了,而且一个个浑身是伤,迟早是死在众人的手中,这魏中夫妇自杀而死也好,倒免死于敌人之手,因此也不制止,二来也让他们在死前了却了一桩心愿。

  杨聪见魏老板夫妇也自杀身亡了,不免感到伤心,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保护夏敏,眼见众人一个个持兵器把弥勒教众人包围住,只要一声令下,用不了一个时辰,这些人便会一个个死于众人的刀剑之下,只得长剑一抖,朝那明复夏喝道:“老魔头,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弥勒教所有的罪恶都是你指使他们所为,你死到临头了,难道还想让他们跟你一起送死吗?你是自己了断呢?还是待我们动手取你的狗命?你如果有种!就撕下你的面具,与我们单独一决高低!如果你赢了,我们就饶了你们!”那明复夏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杨聪之意,然后哈哈大笑道:“好!那老夫就与你们赌一赌,你们如果有人胜了老夫,老夫就自刎了断,但你们必须放了其他人下山,但如果老夫赢了,老夫就解散弥勒教,从此退隐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中的事了。”他刚才见杨聪为了救夏敏不惜得罪玉虚子和天虹道人两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均是为了夏敏,他见此时已经大难临头了,什么荣辱富贵、名利声誉在他眼里已经不重要了,此时他心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夏敏平安无事。那明复夏的声音刚落,赵小丰一抖长剑道:“盟主!万万不可答应了他!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老魔头向来出尔反尔,行事诡秘莫侧,等他们下了山,便会重新纠集余孽向我们下毒手!咱们千万不可上了他们的当!”那明复夏听了冷笑一声,道:“好啊!那咱们再来决个生死吧!你们要杀老夫!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这明复夏的武功奇高,刚才众人均见识了他的厉害,南少林寺的玄恩大师昨晚不知道这明复夏的厉害,一不小心轻敌大意,便死在他的手里,要杀这明复夏绝非件容易的事,而且他身边还有约两百名教徒,一个个均是好手,这些人明知道一死,必然拼死力战,众人即使杀了他们,恐怕自己也要死伤好几百人,而且场中许多均知道夏敏和杨聪过去的关系,知道杨聪是有意要放夏敏一条生路。青松道长权衡了厉害关系,知道虽然众人今天捣毁了这弥勒教的总坛,但这弥勒教其他教徒还甚多,如果这明复夏解散了弥勒教,也消除各派许多的麻烦,便也道:“好!明教主!你如果胜得我们,而且言而有信答应解散你们弥勒教,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天虹道人听了青松道长的话连忙道:“青松掌门,赵掌门所说的不错,咱们万万不可上了这老魔头的当!与这邪魔妖教讲条件,无疑是与虎谋皮!”那明复夏听了天虹道人的话,朝他冷冷地道:“我弥勒教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老夫一言九鼎!岂是失言而肥之辈?”若是在平时,这天虹道人明复夏根本不放在眼里,但眼下他为了夏敏,只得委曲求全了,智通大师知道这明复夏虽然是魔教中人,但也是一言九鼎,便合掌道:“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上天有好生之得,你们如果肯放下屠刀,那我们就饶了你们的性命。”恒山派的林忠贤、黄山派的沈碧云、峨眉派的静玄师太、衡山派的慧清师太、崆峒派的燕扬天等人见自己带来的好手已经伤亡了大半,均暗暗心痛,眼见这弥勒教还有许多高手,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现在见这明复夏肯主动解散弥勒教,也不想再打了,都纷纷赞同智通大师的话,天虹道人和赵小丰见大半人已经不愿意再打了,内心虽然不甘心,但也只好作罢。

  杨聪生怕众人再有其它意见,导致节外生枝,便不好放走夏敏了,便一抖长剑道:“好!老魔头!咱们来决一生死!你害死我爹爹,今天我要替我爹爹报仇,如果我输了,只怪我学艺不精!你如果输了,就自己了断吧!”那明复夏长笑道:“好!你们如果有人单打独斗能胜了老夫,老夫死而无怨!”说完只见他左手一抹,撕下脸上的面具朝杨聪长笑道:“进招吧!”众人见那明复夏撕下了面具,便露出了一张阴沉冷鸷、削瘦白净的脸来,众人见他的双目精光闪闪,不怒而威,霸气逼人,双眼神蕴异常,知道他内功奇高。杨聪瞧他的脸光滑白净,并无一点斑点,上次他在四川成都城里脸上奇丑无比,想来是故意装扮而成,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的年纪大约有六十岁左右,只是皮肤白净些,想来是常年戴着面具的缘故。杨聪一抖长剑,喝道:“看招!”便长剑一点刺了过去,这一剑凌空刺下,势似奔雷,变化奇幻,顿时长剑卷起了一片片寒光,冷气森森,寒光闪闪,剑花错落,翩如惊鸿,矫若游龙,迅逾飘风,他使的是那田桂华传授与他的神龙剑法,这神龙剑法绝迹江湖已经近百年了,因此谁也没见过,这神龙剑法当年横行江湖,几乎无人可与匹敌,剑招确是惊人,回环运用,奇正相生,剑法凶残无比,剑势如虹,似实似虚,奇诡绝伦,招招狠辣,每一招都藏有几种不同的变化,严似灵蛇,如龙蛇疾舞,闪动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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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3楼 发表于: 2007-06-21
第一百三十二章 血泪情仇(第一卷)

  那明复夏没想到杨聪的剑术竟然精妙如斯,连忙展出平生绝技,折扇连忙点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反刺杨聪的要害,脚下移形换步,捷似灵猿,身法怪极,倏进倏退,闪展腾挪,无不恰到好处。众人只见杨聪手中的一柄长剑飘忽如风,剑剑辛辣,一剑快似一剑,奇妙绝伦,如灵蛇疾吐,剑光挥霍,剑气纵横,剑锋所到之处,力道却是非同小可,隐隐似闻风雷之声,剑势奇诡之极。那明复夏手中的折扇也迅如掣电,扇走连环,点、刺、劈、撩,翩如惊鸿,矫若游龙,点打三十六道大穴,轻灵迅捷,招数奇诡绝伦,夭矫如龙,凌厉无比,劲风飒然,认穴奇准,每一招都是极精妙的上乘功夫。众人但见两人拆招出招迅如电光石火,快似兔起鹘落,瞬间拆了一百多招,斗得难分难解,众人但见两条人影如两条长龙在撕杀,也看不清楚谁是谁了,但听得一片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只见杨聪的一柄长剑犹如神龙戏水,飞虹盘空,凤舞鸾翔,翻腾飞舞,盘旋如鹰鹤回翔,阴阳开阖,配合得天衣无缝,身法变幻不定,出招拆招恰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剑势有如狂风骤雨,左击右刺,已达到“心剑合一”的上乘功夫,真个是静如山岳,动若江河!而那明复夏身如流水行云,手中的折扇招势轻灵翔动,招里藏招,式中套式,奇幻莫测,出手奇快,势道雄浑,嗤嗤嗤声响不绝,宛似千万条银蛇乱掣,当真是匪夷所思!功力之深,实已到了震世骇俗的地步!这两人都是当世武林之中一等一的高手,旗鼓相当,每一招都蕴藏着极凶险的杀机!真如一场龙争虎斗,但见杨聪的长剑矫如神龙飞舞,大开大阖,剑尖上幻出点点寒星,长剑矫夭飞舞,直如神龙破空一般,招数古朴,内藏奇变,迅捷无伦,犹如雷轰电闪,快速无伦,行动快极,身法如鬼如魅。而那明复夏的折扇变化多端,凌厉无伦,声若龙吟,悠悠不绝,在朝阳下泛出闪电似的光芒,这一场恶战直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心惊胆战。
  这两人是当今武林中两大绝顶高手,拼起命来真是惊心动魄,直打了三百多回合也分不出胜负,双方均盯着场中的恶斗。突然,众人只听到“当”的一声脆响,接着见杨聪手中的长剑和那明复夏手中的折扇均震飞上了天空,接着只听见两声清啸,只见两人已经比拼上了拳脚来,那明复夏脚下飘飘,双手忽然如钩,忽然如指,忽然如掌,双手拿抓点戳,勾劈制挑,变化多端,突然如判官笔,突然如刀如剑,攻势凌厉之极,而杨聪的双手也是时而变掌,时而变指,点打斩戳,缕缕罡风如箭如刀,绵绵不断,刚柔兼济,闲洒飘逸。两人越打越快,罡风如惊涛骇浪,每一招每一式均含着杀机,拳来掌往,运掌如风,出拳如电,挟着开碑裂石的真力,只震得四周飞砂走石,两人越打越近,突然“啪”的一声便一定也不动了,众人只见杨聪和明复夏两人此时双掌相对,双脚如生根一般扎在地上,两人沉腰坐马,掌峰相对,四目怒瞪,如斗鸡一般,已经比拼上了内力来,一个个均愣住了,都盯着场中的两人,要知道两人均身怀上乘的内家功夫,内功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均深不可测,这一比拼上内力来,这招数的精妙已经全无用了,全凭内力的高低决定胜负和生死,很快就会分出生死来,一个个均紧张了起来。场中虽然有上千人,但一个个鸦雀无声,只见杨聪和明复夏两人的脸上渐渐变得紫红起来,发出了微微地喘息之声,慢慢地两人的双掌也灼热如烙铁,只见两人均大汗淋漓,渐渐湿润了衣衫,须臾两人的头顶上也热气腾腾起来,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紫气,众人均又吃了一惊,瞧这情形两人练的竟然是同一种内功。

  过了半盏灯的工夫,只见那明复夏头上的热气越来越浓,变成白雾蒸蒸了,他的脸上黄豆大的汗水也滚滚而下,脚下也慢慢陷入了地里一半寸,而杨聪虽然也大汗淋漓,但明显头上的热气比那明复夏少得多,而且稳如泰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时杨聪已经稳站了上风,两人每流一滴汗水,功力就消耗一分,待汗水流到无可流之时,那便是油尽灯枯、毙命之时了,瞧场中的情形,用不了半个时辰,这明复夏就会内力耗竭虚脱而亡。那弥勒教的人也看出明复夏已经处于下风了,均焦急万分,但谁也不敢上前,因为一来两人是单打独斗,谁也不敢上前相助,二来这两人此时已经到了性命相博的关键时刻,周身是罡气,坚逾钢铁,就是利箭射到两人的身上,也会被震落到地上,谁只要一碰到两人的身上,便会被两人身上的两股强大罡气震伤,当年这明复夏与汪直在玉门关外比拼内力,那三戒和尚一杖打在汪直的身上,自己反被震飞到几丈之外,昏死过去,差点丧了命。此时场中的情景是一方喜一方忧,青松道长等人见杨聪稳占了上风,一个个均松了口气,都等着这明复夏到那油尽灯枯的时候,而那弥勒教众人却是一个个心急如焚。

  众人均盯着场中的两人死拼内力,杨聪此时也感觉到这明复夏的内力在一分分的耗竭,知道再过半个时辰自己的大仇就得报了,更是催发体内的内力向他攻去,那明复夏更是吃紧。突然,众人只见夏敏突然抢过身边的一个弥勒教徒手中的长剑,箭步如飞奔入了场中,双手分别持着一柄长剑向杨聪和明复夏两人奔去,瞬间便跃到了两人的跟前,众人均吃了一惊,这一突然的变故谁也没想到,等众人明白过来之时,夏敏已经冲到了两人的面前了,众人一个个暗叫不妙,赵小丰和青松道长等人知道这夏敏是眼见自己的父亲就要死在杨聪的掌下了,要上前帮助明复夏,却不知道两人此时是生死相博的时刻,这长剑无论砍到谁的身上,都会被两人身上两股强大的内力震飞,甚至会被震伤,两人此时的内力正如水库中的洪水一般,只要谁一碰过去便如决堤坝的洪水汹涌而出。众人见夏敏奔到杨聪和明复夏两人面前,一个个均吓了一跳,那宋三桥和明玉兰等人知道夏敏想干什么,均惊叫道:“公主!万万不可……,”说完几人抢步上前,想拉住夏敏,但均已经迟了,只见夏敏跃到杨聪和明复夏两人的面前,突然扬起手中的两把长剑分别向明复夏和杨聪两人的手臂斩去,众人见此情景,均惊叫出声来,青松道长等人以为这夏敏奔到场中,是要用长剑刺伤杨聪,以帮助明复夏脱离杨聪内力的控制,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同时向明复夏和杨聪两人的手臂斩去,一个个都惊呆了。

  杨聪和明复夏两人正在做殊死的搏斗,突然见夏敏提着长剑奔了过来,均暗暗觉得不妙,那明复夏知道厉害关系,此时两人周身是罡气,身体各部分坚逾钢铁,他知道夏敏奔过来是想用剑刺伤杨聪,以达到解救自己的目的,但这一切不仅无济于事,而且还会反伤到夏敏的性命,他此时苦于无法开口,心里只好干着急。而杨聪见夏敏提着长剑朝两人奔了过来,顿时内心感到一阵悲凉,心想:我虽然对她一片痴情,但在紧要关头,她心中到底还是向着她的父亲,自己在她的心中从来只不是一个过客而已。他内心顿时觉得像压一块石头一般,杨聪这一分心,便被那明复夏趁机催发内力猛攻了过来,杨聪一咬牙,便连忙凝神又催发体内全部的内力反攻过去,要把明复夏伤于自己的掌下。两人互相催发内力正在做最后的一博,见夏敏飞快地奔到两人面前,满眼是泪水,她盯着两人一会儿,突然只见她一闭眼,提起两把长剑飞快地向两人的手臂斩去,杨聪和明复夏均大吃了一惊,要知道她这双手一斩下来,要么她被两人强大的内力所反弹震伤,甚至死亡;要么两人的手臂被她斩断,变成残废,但多会是被两人的内力所伤。杨聪和明复夏两人见此情景,均吓得脸色大变,两人头脑中都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不能让她死于非命!两人不约而同地同时硬撤了掌力,但此时两人正是生死相博的时刻,内力如决堤坝的洪水,两人同时猛地一撤内力,便被自己强大的内力所反弹而伤了内脏,顿时两人横飞摔出十几米之外,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同时“哇”的吐了几口血,那明复夏“哇”的吐了几口鲜血,便昏死过去了,杨聪连连吐了几口鲜血,挣扎着爬起端坐好,闭目运气调息,护住自己的心脉。

  这一突然的变故,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众人均始料不及,双方的人见杨聪和明复夏两人突然横摔了出去,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和鼻子都流出血来,知道两人内伤伤得极其严重,众人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那弥勒教众人和夏敏见明复夏突然昏死过去了,都大吃了一惊,夏敏吓得脸色煞白,慌忙丢下手中的长剑朝明复夏奔了过去,抱起明复夏哭道:“爹爹!爹爹!你醒醒啊……。”宋三桥和那褚时远、明玉兰三人也飞快奔到明复夏面前,那明玉兰一把夏敏拉开,道:“公主!你快让开!”夏敏听了顿时醒悟过来,连忙闪到一旁,那明玉兰左掌一翻,竟拍在明复夏背后的“灵台穴”之上,那宋三桥和褚时远也连忙飞快地点了明复夏的“人中”、“印堂”、“风池”、“关元”等穴道,然后两人飞快地伸出右掌,搭在明复夏的“命门”和“丹田”穴之上,三人闭目凝神向明复夏体内输送真气,好像周围无人一般。杨聪摔飞到地上之后,只觉得胸口好像快要爆炸一般,五脏六腑如千钧之力压住,呼吸受阻,郁闷之极,“哇”地吐了几口血,便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要晕了过去,便连忙盘膝端坐好,闭目运气护住心脉,行气活血。丐帮众人和青松道长、赵小丰等人见杨聪摔了出去,早已奔了过去,鲁长老和赵小丰见杨聪挣扎着端坐好运气疗伤,两人便飞快地伸出右掌拍向杨聪背后的“灵台穴”和“命门”,正想输入内力替杨聪疗伤,青松道长连忙伸手一把拦住,道:“万万不可碰他!”鲁长老和赵小丰两人听了均吃了一惊,青松道长连忙道:“盟主此时正用最上乘的内功运气护身,大家不要打扰他。”大家听了连忙围在杨聪的四周,众人见那宋三桥和明玉兰等人此时也正在替明复夏疗伤,赵小丰一抖长剑道:“大家杀尽这些邪魔妖孽!”青松道长一伸手把众人拦住,道:“还是盟主的伤要紧!他们跑不了的!”赵小丰见众人还有近两千人,而那弥勒教还不到两百人,而且这明复夏也已经受了重伤,便也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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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4楼 发表于: 2007-06-21
第一百三十三章 血泪情仇(第二卷)

 场中双方均盯着杨聪和明复夏两人,均低声议论着,特别是那弥勒教的人,更是担心明复夏的死活。过了约大半个时辰,杨聪突然睁开了眼,“哇”的一声吐了几口黑血,鲁长老连忙问道:“帮主,你怎么样了?”杨聪摇摇头,好一会儿才苦笑道:“不要紧!”他扫视了一眼场中,见明复夏仍然昏迷不醒,宋三桥和褚时远、明玉兰三人正在替他疗伤,夏敏持剑立在旁边,她见杨聪“哇”的一声吐了几口血,便朝这边看了过来,眼里满是幽怨,杨聪见了她的目光,好像如两把利剑射入自己的心脏一样,便慌忙闭上眼睛,仍然运气调息。青松道长等人见杨聪刚才睁开了眼,知道已经无大碍了,都放下心来,众人均朝那弥勒教的人望去,那弥勒教众人见赵小丰等人朝明复夏扫视了一下,一个个突然飞奔上前,把明复夏团团围住。天虹道长冷笑一声,道:“哼!你们别瞎折腾啦!你们这帮邪魔妖孽!谁也别想活着下山!”那弥勒教众人一个个提着兵器朝众人怒目圆瞪,一个个神威凛凛。赵小丰一抖长剑朝众人道:“常言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帮邪魔妖孽一个个均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咱们死伤了许多弟子才攻到了这里,万万不可功亏一篑,大家合力除了这些妖孽!”众人听了,也一个个举起兵器吆喝道:“杀尽邪魔妖孽!为死去的弟兄报仇!”说完众人提着兵器朝弥勒教众人慢慢逼近,杨聪虽然此时正在运气调息,但身边的一举一动均了如指掌,他脑子正飞快地思索着如何救出夏敏,却一时间无法想出办法来,那弥勒教众人也一个个持兵器团团围在明复夏周围,一个个怒目而视,眼看双方就要重新动起手来。
  突然,众人只听见山下穿来“轰轰轰”几声巨大的响声,那声音惊天动地,如同山崩地裂一般,震得脚下的大地也震动了起来,众人均吃了一惊,知道那是大炮发出的声音,那声音刚落,接着又是“轰轰轰”的几声,然后那声音不断地从山下传来,接着听到山下传来无数的呐喊之声,那声音响入云霄,足有好几万人,青松道长等人听了一个个脸色大变,杨聪也连忙睁开眼站了起来,青松道长和杨聪等人心里均想:不好!这弥勒教的援兵到了!要知道众人此时已经剩下不到两千人了,而且昨晚打了一夜,一个个又饥又累,现在这弥勒教突然涌来了几万人,众人那是必死无疑了。那弥勒教众人听到这炮声,一个个也心惊胆战,双方都不约而同地朝山下看去,杨聪只见几个峨眉派和衡山派弟子奔到了猩猩峡边,边跑边高声叫道:“不好啦!官兵来啦!官兵来啦!”那几个弟子刚跑到猩猩峡边,便见他们身后无数的官兵如蚂蚁般爬了上来,无数的利箭朝守在猩猩边的众人射去,顿时惨叫声不绝,守在峡边的众人纷纷被射落到了峡谷之下,那些官兵瞬间便冲过了猩猩峡,见人就砍,手起刀落,如切豆腐一般,片刻把慧真师太和宋诗人等人砍落了峡谷,朝山上奔来。众人见此情景,均吓得脸色煞白,这些官兵看来是一路残杀上山来,各派还有好几百名伤者留在山下的城池堡垒里养伤,无法参加昨晚的激战,瞧这情形,多半是已经死与他们的屠刀之下了。

  丐帮的彭长老和翠儿等十几人正在山腰上替伤者包扎,突然见这官兵如潮水般杀了上山,一个个也吓得心惊胆战,翠儿等人连忙向山上奔去,但那些官兵如猛虎般扑上山来,瞬间便冲上了半山腰,追到了翠儿等人的身后,杨聪顿时大惊失色,眼见无数的官兵追上了彭长老和翠儿等人,瞬间便如洪水般把他们给淹没了,众人想救也来不及了,杨聪在山上听到翠儿的尖叫声,知道她已经死于官兵的乱刀之下,顿时心如刀割一般。要知道翠儿背叛出弥勒教之后,死心塌地跟着杨聪,为他嘘寒问暖,服侍他的生活,跟众人出生入死,为众人出谋划策,特别是过飞鹰峡和猩猩峡、攻破弥勒教的城池这三处关键的时刻,均是她出的主意,杨聪对她印象已经大大改变了,因此便把她留在后面,怕她被弥勒教的人伤害了,现在眼见她惨死于官兵的乱刀之下,怎能不悲愤?众人见这官兵如潮水般涌上了山来,一个个脸色煞白,都慌忙转过身来,连背后的弥勒教众人也忘了,那弥勒教的人见山下各派的弟子被冲上来的官兵所杀,也一个个感到纳闷,一个个均想:这帮人不是与官兵是一路人吗?怎么狗咬起狗来了?一个个也愣住了,站在那里看着场中的变化。瞬间那些官兵便冲到了山顶之上,迅速把众人都包围了起来,一个个张弓搭箭朝众人瞄准,却并不动手。这时,那明复夏已经被宋三桥等人救醒了过来,他也看见了眼前的场景,他连忙对宋三桥等人道:“快……快令大家……退进莲花宫!”宋三桥见眼前大敌当前,连忙和夏敏扶起明复夏朝莲花宫奔去,那褚时远高声喝道:“教主有令!大家退入莲花宫!”这弥勒教的莲花宫是弥勒教的圣地,供奉着弥勒佛祖,平日除了议事招入之外,谁也不得进入,否则杀无赦。因此刚才弥勒教众人虽然面临着死亡,却无一人敢退入这莲花宫,现在见明复夏传了命令,便迅速退入了莲花宫里,杨聪等人虽然见弥勒教众人退入了莲花宫,却一个个无动于衷,再也无暇顾及他们了,各派许多弟子见他们退入了莲花宫,反倒松了一口气,因为免去了后顾之忧,只见那弥勒教众人迅速退入了莲花宫,便见那扇沉重的大石门缓缓地关了起来。

  杨聪等人正与那些官兵对峙,突然听到那官兵里传出一声吆喝道:“朱大人驾到!”接着见那些官兵散开了一条路,只见一人年纪约五十多岁、留着三络长髯、长脸俊目、剑眉横飞、儒冠素服、手持一把泥金团扇、穿着一袭淡白色锦袍的汉子潇洒地走了出来,却正是那锦衣卫使朱骥。只见那朱骥朝众人扫视了一眼,长笑道:“各位为朝廷剿灭了这危害黎民百姓的邪魔妖孽,实在是奇功一件啊!皇上定会赏赐你们的!”青松道长和玉虚子、林忠贤、慧清师太等人刚才见那官兵并不急于进攻,知道事情必定有原因,现在见是这朱骥带兵,心中便镇定了下来,各派向来不与官府为难,因此众人均略松了一口气。恒山派的林忠贤首先朝那朱骥道:“朱大人,我们各派出生入死才攻破了这弥勒教的总坛,刚才正要杀尽这弥勒教的余孽,不知道朱大人为何要令官兵杀了我们山下的各派弟子?”那朱骥听了干笑一声道:“刚才是手下的人发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误认为是这弥勒教的妖孽了,多有得罪!朱某在此赔罪啦!”说着朝众人抱拳作揖,慧清师太刚才见慧真师太等人死于官兵的乱刀之下,早已悲愤万分,便冷笑一声道:“朱大人,只怕未必吧!我们衡山派和峨眉派均是女尼,你们难道也没看清楚吗?”那朱骥听了干笑几声道:“师太不必生气,这混乱之中你杀我、我杀你的,误杀错人是再所难免的。”慧清师太听了,顿时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好!我们各派也不敢向皇上要赏赐,现在就请朱大人令你的手下让开一条道,让我们各派下山吧!我们各派为了剿灭这弥勒教,已经死伤了一万多人了,我们本来很快就要剿灭了这弥勒教的妖孽的,没想到朱大人突然带兵前来,那好得很啊!现在这弥勒教还有两百多余孽躲在里面,就有劳朱大人你剿灭他们啦!”那朱骥听了长笑道:“好!只要师太服了这一粒药丸,你们衡山派从此听从朝廷的命令,师太就可以带领贵派下山啦!”说完只见他手一晃,便拿出了一粒药丸来,众人见那药丸黑如墨炭,有拇指那么大,众人听了他的话,均脸色一变,知道他手中的药丸定是毒药,服了这药丸,便只好乖乖地听从他的话了。

  那朱骥朝其他人扫视了一眼,长笑道:“不仅衡山派,还有峨眉派的静玄师太、崆峒派的燕掌门、昆仑派的天虹掌门、武当派的青松掌门、恒山派的林掌门等各位英雄,只要你们服了这粒药丸,归顺了朝廷,便可马上带领你们各派的弟子下山啦!各位辛苦啦!这弥勒教其余的余孽就由我们来剿灭他们吧。”众人听了脸色均一变,这才知道这朱骥的险恶用心,原来他想逼迫场中的各派掌门和主要名宿服下这毒药,以达到控制各派的目的。众人听了均“哼”了一声,昆仑派的天虹道人冷笑一声,道:“我昆仑派虽小,但自创派以来,从来不与你们官府为难,也一直独立于江湖之中,贫道虽然不才!却也不会令我昆仑派辱没于贫道之手,朱大人如果不肯放敝派下山,敝派也只有与你们周旋到底了!”那崆峒派的燕扬天也冷笑道:“我崆峒派也不想与朝廷为难,但如果朱大人一定要我们崆峒派过意不去的话,那我们也只要一死了!”林忠贤和玉虚子等人也铿锵有声,不肯屈服于这朱骥的淫威。杨聪以前对这天虹道人和燕扬天有些看法,现在见他们宁死也不肯屈服,颇有骨气,也暗暗佩服。那朱骥朝众人长笑道:“我劝各位还是考虑清楚啦!我来时皇上有圣旨,皇上说各位如果肯归顺朝廷,那就是朝廷的有功之臣,一定重重有赏,不肯归顺的门派,那就是与朝廷作对,就是朝廷的敌人,一律杀无赦!”众人听了均默不作声,那朱骥朝杨聪扫视了一眼,笑道:“杨贤弟,难道连你也不肯为朝廷效力吗?皇上可是很赏识你的啊!”杨聪见刚才翠儿和彭长老等人惨死在官兵的乱刀之下,内心已经悲愤之极,加上现在见他逼迫众人服下毒药听从他的控制,那更无疑像傀儡一般,哪还肯听从他的话?但又见山下黑压压的到处是官兵,足有好几万人,众人如果不肯归顺他,眼见便大祸临头了,他脑子里正左思右想,思考着对付这朱骥的办法。

  突然山下又传来了三声炮响,接着山下一声接一声高声吆喝道:“皇上驾到!”众人听了更是吃惊不小,都朝山下看去,只见山下四个大汉抬着一顶软轿飞奔上了山来,前后拥护着几个锦衣卫,那软轿飞快地过了猩猩峡向山顶而来,那软轿所到之处,官兵均纷纷跪下。那软轿飞快地上到了山顶之上,杨聪见走在轿子前面左首的一个老者年纪约有八十多岁了,穿一件腰身宽大的华丽青袍,上唇有一撮花白的胡须,头发已经班白了,中等身材,体宽肥大,满脸红光,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土财主,但太阳穴高高凸起,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内力极其深厚之人,却正是那三十多年前少林派的叛徒元彪。另一个老者年纪约八旬,双手过膝,天生异相,颔下含须,脸色猩红,那太阳穴高高的突起,两眼射出一股威严而冷酷的眼光,一双手干枯如柴,青筋暴起,形如鹰爪,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内家外家功夫精深之人,却正是那三十年前号称京城第一高手,号称“鬼爪手”的南宫宇,不同的是这“鬼爪手”南宫宇此时腰边挂着一把长剑。杨聪看到这两个老者,顿时吃惊不小,这两人正是当今的皇帝明孝宗朱佑樘身边的两大侍卫,他上次在南京城里还见过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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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5楼 发表于: 2007-06-21
第一百三十四章 血泪情仇(第三卷)

  智通大师和智远大师两人突然见这元彪出现在这里,均互相看了看,合掌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那元彪也朝智通大师和智远大师两人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便恭敬地立在那软轿旁。只见那软轿在官兵当中落定,朱骥与那些官兵纷纷跪下,齐声喝道:“参见皇上!”只听见轿子里传来那朱佑樘冷冷地声音道:“都起来吧!”那些官兵听了便齐声站了起来,只听见那朱佑樘在轿子里又问道:“朱大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朱骥连忙恭敬地道:“回禀皇上,他们均不肯归顺朝廷统领!”那朱佑樘“哦”了一声,便见那朱佑樘掀开帘布,走出了轿子来,朝众人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杨聪的脸上,朝杨聪冷冷地道:“杨公子,难道你也不肯为朝廷效力么?”杨聪见果然是这朱佑樘,连忙恭敬地道:“皇上,草民等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朝廷作对,还请皇上看在我们这次替朝廷效力、攻破了这弥勒教总坛的份上,放我们下山去吧!”那朱佑樘听了“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江湖中各门各派不服从朝廷的管束由来已久,只是羽翼尚为丰满,不敢反叛朝廷而已,但这几十年来,与朝廷作对的许多钦犯均出自你们当中的各门各派,你们丐帮也不例外,你们如果归顺了朝廷,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否则一律杀无赦!”杨聪见那朱佑樘一脸的冷峻扫视着众人,鲁长老听了顿时大怒,一指那朱佑樘骂道:“狗皇帝!上次你差点命丧于这弥勒教妖孽之手,是我们帮主救了你,你还记得么?”众人见鲁长老指着这朱佑樘大骂,均暗暗叫不妙,这朱佑樘一发起火来,一声令下,众人便马上就要遭殃了。
  杨聪心里也暗暗觉得不妙。果然,朱佑樘朝杨聪和鲁长老两人恨恨地扫视了一眼,然后道:“杨公子,你曾经救驾有功,朕可以放你们两人下山,但其他人如果不肯归降朝廷,一律与弥勒教的妖孽一样,格杀无论!”那朱佑樘说完便拂袖转身入了轿子,他在轿子里朝朱骥道:“朱大人,再问一遍他们,有谁愿意归降朝廷的,不肯归降朝廷的一律格杀无论!元统领、南宫统领!你们两人留在这里!协助朱大人剿灭这些邪魔妖孽!”说完他在轿子里高声道:“起驾!”那顶软轿便飞快地向山下而去。那朱骥和元彪、南宫宇三人恭敬地送走了那朱佑樘,便回身朝众人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那朱骥朝杨聪道:“杨贤弟,难道你真的不愿意为朝廷效力么?”杨聪心想:自己知道这朱佑樘被弥勒教刺杀之事情,即使自己现在归降,瞧这朱佑樘的神情,将来也难免一死。便长笑道:“朱大哥,常言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如今这弥勒教即将覆灭,小弟归降还有何用?你如果肯看在咱们西湖结义的情分上,放我们下山,那小弟感激不尽,否则咱们就刀剑上相见吧!”那朱骥听了摇摇头,道:“这个恕我无法办到。”说完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高高举起,朝杨聪等人晃了晃,高声喝道:“凡我忠圣门弟子!都站过来吧!”杨聪和鲁长老等人见了这块金牌,顿时吃惊不小,只见这块金牌上印着一个火红的圈,圈内是两把交叉的长剑,却正是两人多次见过的那忠圣门的标记。

  那朱骥的声音刚落,杨聪只觉得两条人影一晃,接着只见两人迅速朝朱骥等人奔去,接着十几人朝官兵奔去,各派中的弟子都有,众人均吃了一惊,等首先奔过去的那两条人影站定转过身时,众人更是大吃了一惊,你道这两人是谁?杨聪定眼看了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定神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身边,好一会儿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惊叫道:“赵大哥!金长老!你们这是何意?”原来这两人竟是华山派的掌门赵小丰和丐帮新近升任的执法长老金大彪。杨聪刚才见了这块忠圣门的金牌在朱骥手上,已经吃惊不小,现在又见赵小丰和金大彪两人也奔了过去,顿时脸色微变,那赵小丰转身站定,朝华山派众人道:“华山派众弟子听着,我已经归顺朝廷了,你们谁愿意跟随我的,就站过来吧!”华山派众人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都互相看了看,好一会儿,几个华山派弟子便大胆地走了过去,随后便有几十名华山派弟子也走了过去,华山派众人当中只有卓一华和几个人立在原来站的地方。那赵小丰朝卓一华道:“卓师弟,你为何不肯归顺朝廷?难道你连本派掌门的话也敢不听了么?”卓一华朝赵小丰冷冷地道:“赵师哥,你忘了师父是怎么死的了么?咱们华山派第八条是什么?师父以前是怎么教我们的?你忘了么?我却不敢忘!”那赵小丰道:“规矩是由人定的,是死的东西,此一时彼一时,时移则事易,难道前几代的人要我们一个个去送死,我们也去么?”卓一华听了朝他冷笑道:“我宁可做一个华山派的冤死鬼,也不会做朝廷的走狗!”那赵小丰听了,便叹了口气,又朝杨聪笑道:“杨贤弟,你难道忘了我们和朱大哥在西湖结义所说的话了么?你放心!只要有朱大哥在!朝廷便不会亏待我们的。”那朱骥也朝杨聪道:“不错!杨贤弟,你只要肯向朝廷归顺,一定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的,而且皇上很赏识你的才干。”杨聪听了凄然地笑道:“原来你们才是这忠圣门的幕后主使!朱大哥,你告诉我!我师父是不是你们杀的!谁是你们真正的圣主?”那朱骥听了杨聪的话,愣了愣,正待要说话,他身边站立的“鬼爪手”南宫宇冷笑一声道:“嘿嘿!忠圣门……忠圣门!忠于圣上之门派,自然这圣主是当今圣上啦!除了当今圣上,还有谁有资格当这圣主呢?”他一言既出,众人又是吃了一惊。

  青松道长在这“鬼爪手”南宫宇上到山顶之时,就一直盯着他腰间悬挂的那把长剑,现在见他发话,便厉声喝问道:“你是谁?你腰间的长剑怎么得来的?是不是倚天剑?”那“鬼爪手”南宫宇听了青松道长的话后,枭枭地笑道:“哈哈……,你问老夫是谁?老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南宫宇是也!”他这一自报出自己的姓名来,场中许多人便又吃了一惊,这“鬼爪手”南宫宇三十多年前已经驰名江湖了,因此许多都听说过他的名字,却从没见过他的真面目,现在他一言既出,众人均暗暗吃惊。那“鬼爪手”南宫宇伸手抄起那把长剑笑道:“青松道长,你是不是要问老夫,这剑是从哪里来的?好!那老夫就告诉你吧,这把剑确实叫倚天剑,是老夫杀了一个武当派的牛鼻子后拿来的,你待怎样?”说完只见他“刷”的抽出长剑,顿时见那长剑白光耀眼,剑气森森,果然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青松道长叹道:“原来是你杀了青木师弟!罪过!罪过!”他这一感叹不仅叹青木道长惨死于他之手,更是叹自己一直误认为是这弥勒教所为,以至于造成了现在的大错。智通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南宫宇,我少林派的智慧大师是否也是你杀的?”智通大师的话刚落,那站在南宫宇身边的元彪冷笑一声,道:“哼!智慧那老秃驴是我杀的!你们少林派想怎样?”智通大师听了合掌道:“元彪,当年你在少林之时智慧师弟待你不薄,你二十八岁那年,连续高烧不退,是谁守着你煎茶熬药?你居然不顾同门之谊,居然向智慧师弟下毒手!”那元彪听了冷笑一声,道:“你不提少林寺也罢,当年你们少林派的人把我追赶得如丧家之犬,我差点死在你们这帮老秃驴之手,我还没跟你们少林派算帐呢!”智通大师听了合掌道:“魔从心生!罪过!罪过!”便默不作声了。那“鬼爪手”南宫宇朝众人冷冷地笑道:“事到如今也不必再隐瞒你们啦!让你们到阴曹地府里也死个明白吧!你们各派当中死的人均是我们忠圣门所为,只不过我们杀了他们之后,留下了这弥勒教的旗帜,让你们互相厮杀,我们来个坐山观虎斗,哈哈哈……!没想到你们还真的中了我们的‘一石二鸟’之计!可笑啊!可笑啊!哈哈……!”青松道长和杨聪等众人听了他的话,顿时感到全身一阵冰凉,各派此次为了扫灭这弥勒教,替死去的各派弟子报仇,已经是倾巢出动了,各派的精英已经尽数出动,现在已经在与弥勒教的人厮杀中死伤殆尽了,却万万没想到真正地凶手竟然是这朝廷的锦衣卫等人所为,而众人却一直与弥勒教众人厮杀,以至于双方均死伤惨重,白白死了这么多弟子。

  这南宫宇以前一直不说话,现在他狂妄地长笑出声来,杨聪顿时觉得他的声音是那么熟悉,不禁吓了一身冷汗,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以前的一幕幕,不禁失声惊叫道:“好恶贼!原来……原来那个蒙面黑衣人是你!是你杀了慧颖师太!又是你在青城山上把我打落绝谷之中的!”那“鬼爪手”南宫宇听了狂笑道:“不错!杨聪!你现在才明白过来,可惜已经晚啦!老夫不妨告诉你,段二那老叫花子也是老夫杀的,你现在总算死得瞑目了吧!”杨聪听了他的话,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差点昏了过去,只觉得胸口发热,手中握住的长剑也不禁颤抖了起来,他以前两次与这南宫宇交过手,但因为是在黑夜里,加上他一直戴着黑手套,因此都没有看清楚他这双手。鲁长老听了那“鬼爪手”南宫宇的话后,又见那金大彪立在他的身边,顿时明白过来,手中的竹棒朝金大彪一指,喝道:“金大彪!你这个畜生!原来是你出卖了老帮主!老帮主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他?你为什么甘愿做朝廷的走狗?”金大彪见鲁长老指着他大骂,便冷冷地道:“哼!谁叫他杀了怀恩公公?是他和黄山派的刘鹤仙那老不死‘狗逮耗子,多管闲事’!你知道我金大彪是谁?哼!我就是怀公公收养的那几个小孩其中的一个,我们混入你们各派当中,就是为了有一天消灭你们这些各门各派。”鲁长老听了直气得发抖,骂道:“原来是你暗中通知华山派的韦笑天那老贼,让他暗中害了老帮主的!你这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亏我们丐帮一直把你当做兄弟来看待!”金大彪长笑道:“那是因为你们丐帮尽是一群酒囊饭袋之徒,连我是朝廷中的人也不知道,真是一群白痴!”杨聪听了这金大彪的话才醒悟过来,难怪这朝廷对江湖中的事情了如指掌,原来他们早已在各派中安插了许多锦衣卫的人。

  鲁长老指着金大彪骂道:“原来你与韦笑天这老贼是一丘之貉,只怪我们瞎了眼,把你当做人来看待!”鲁长老的话刚落,那卓一华在旁边便大声道:“鲁长老,你可别冤枉我师父啊!我师父可没有害过你们段帮主啊!”鲁长老转头朝他冷冷地道:“卓少侠,我们老帮主就是你师父这老王八蛋勾结他们忠圣门害的,他暗中勾结官府,被我们老帮主和黄山派的刘老前辈查到了,因此他才狗急跳墙令他们的同伙向我们老帮主和刘老前辈下毒手,我们以前顾及你们华山派的声誉,又看在你们赵师哥与我们帮主的交情的份上,才没有说出来,没想到你赵……赵小丰这小子却是贪生怕死之辈!居然如此没有骨气!”卓一华听了鲁长老的话后,愣了好一会儿,摇摇头道:“我师父绝不会是那种人!”鲁长老不理会他,便转头对赵小丰道:“赵小丰,你师父向官府卑躬屈膝,到头来他还是死于官府之手,你可考虑清楚了?你们华山派脸真是给你们两人丢尽了!”赵小丰听了看了看鲁长老,冷笑一声,道:“这个不劳你操心!你还是想一想给你自己留一条后路吧!”鲁长老一指赵小丰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大丈夫死则死耳!你也是一派掌门之尊,可别留下一个给后人千古唾骂的罪名?”那赵小丰听了冷笑一声,便不说话。鲁长老正待要再劝他,杨聪叹道:“鲁长老,你别多费口舌啦!你到现在难道还没看出来么?他也是朝廷中的人啊!”鲁长老和卓一华等人听了均吃了一惊。赵小丰听了杨聪的话后笑道:“杨贤弟,你很聪明!不错!我也是朝廷中之人,因此你只要归顺了朝廷,朝廷定不会亏待你的。”那金大彪也笑道:“赵掌门跟我金某一样,也是怀公公收养的孤儿,我们感激他老人家的养育之恩,又见他一心为朝廷分忧,因此才混入江湖中,到你们各门派之中去卧底的。”众人听了这两人的话后,均暗暗叹了口气,想不到这朝廷竟然如此用心险恶,早已安插人到各派之中,想来早有对付各门各派之意。

  那南宫宇朝众人冷冷地道:“这山上山下到处是我们的人,围得像铁桶似的!就是插翅也难飞出去!想活命的就过来!否则……哼!一律杀无赦!”卓一华看了那南宫宇一眼,长剑一抖道:“我师父是不是你这老贼害死的?”那南宫宇听了笑道:“卓一华,你也不想一想,你们华山就是鸟儿也难飞上去,我南宫宇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飞不上去啊!你想知道韦笑天是怎么死的吗?那你何不问问你赵师哥呢?哈哈……!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师父根本就不是我们忠圣门的人,韦笑天的武功不错!我们本来不想杀他的,想留他来对付弥勒教的,但他派人四处追查段二的死因和我们忠圣门的秘密,而且也不准你们华山派与弥勒教为敌,还极力劝阻各派不要与弥勒教为敌,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我们才下令杀了他,这韦老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里,他到死也不明白是谁杀了他,真是可笑啊!哈哈……!”那赵小丰听了那南宫宇的话后,便低下了头,不敢朝卓一华看去,卓一华听了那南宫宇的话,先是一愣,接着见了赵小丰的神情,顿时明白了过来,大怒道:“赵小丰!你这畜生!原来是你害了师父!”说完只见他大吼一声,猛向赵小丰扑去,众人吃了一惊,正待要喝住他,但已经迟了。只见卓一华向赵小丰猛扑了过去,众人均惊叫出声来,只见卓一华刚扑到那些官兵面前十几米处,突然见官兵中万弩齐飞,密集如雨,卓一华挥剑刚荡开了几枝箭,但那些乱箭密集如雨,他的长剑一缓,便见数十枝利剑射到他的身上,把他射得像刺猬一般,有的箭穿胸而过,卓一华惨叫一声,口喷鲜血,挣扎着跨了几步,便慢慢地倒到了地上。这一变故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等众人醒过神来时,卓一华已经惨死在乱箭之下,他虽然死了,但两人仍然怒目圆瞪,手中仍然紧握住那把长剑,华山派的许多弟子见此情景,也心感悲伤,许多人转过头不忍心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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