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迷梦初始
當張濤破天荒的練成了《混沌經》第十篇「通神」時,立即就要返回光明大陸去找柔雨飄時,劇變乍生,一道憑空出現的空間裂縫將他吞了進去,他瞬間掉落另一空間,完完全全失去了記憶--包括了他最愛的柔雨飄的記憶。
張濤整個人混沌不明,不知自己從何而來,這時一個聲音卻憑空冒了出來,震得張濤無法自己:「你是我一千八百多個宇宙世紀以來唯一的希望,只有你才會讓我告別空虛,也只有你才會讓我看到整個宇宙生存下去的必要......」
混沌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因為現在的『絕命逆天屠龍陣』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什麼?」這回我真的迷糊了!
「現在的『絕命逆天屠龍陣』根本就不是一個完整的陣法!所以才修煉到《混沌經》第六篇的魔族公主,才能在這裏來去自如,但也只止於前六層空間而已。」
我疑道:「那現在的『絕命逆天屠龍陣』究竟還缺了什麼?」
「只差最後一個步驟。」
我下意識地反問道:「什麼步驟?」……
第一章 天外来客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洒下来,在林间的羊肠小道上留下斑驳的印迹,一阵高亢而显得苍凉的小调由无到有,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起来。
小调是很简单的那种,只有简简单单几个音节,但却富于变化,听起来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呵……这可是羊老汉招牌,闻声如见人,清河镇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果然随后就有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留着山羊胡子的老汉出现在小道上。
老汉腰间别着一把柴刀,右手提着一根扁担,扁担两头各有一段绳子,单看这副行头就知道,这老汉十有八九是个砍柴的,说得文雅点就是「樵夫」。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羊老汉不但是个樵夫,还是个很有名的樵夫!
这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羊老汉算不算得上是樵夫中的「状元」,或许不得而知,但他砍的柴在这清河镇的一亩三分地上,的确是首屈一指的。
柴不过是用来生火的,只要能烧得着,难道还有什么好坏不成?
那当然!柴怎么就没有好坏之别了?
同样大的二捆柴,一捆可以让一百公斤水从十五摄氏度升温到一百摄氏度;另一捆只可以让一百公斤水从十五摄氏度升温到八十摄氏度,这就是区别。
有些柴烧起来烟多,有些则烟少,有些火大,有些火小……
这些都是区别,甚至用不同的柴,以同样的方式,煮同样的饭菜,味道都有所不同!
羊老汉清楚地记得自己还只有六岁的时候,就已经随着父亲上山来砍柴,这一晃就是整整四十七个年头。
父亲早在三十五年前就去了,母亲更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羊老汉听父亲说,她是生自己的时候难产死的。
小的时候,羊老汉也常常想自己的母亲,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份渴望慢慢也就淡了,或许可以说是被别的渴望所替代了!
在这个正常人十四、五岁就成家的社会里,羊老汉的父亲生前并没有为羊老汉说上一房媳妇,不是不想,而是没有那个条件!
十八岁那年,父亲的死虽然带走了羊老汉的整个天空,却也为他填平了一个无底洞。
羊老汉砍柴的钱终于可以攒在自己手上,而不用丢到父亲那个近乎无底的药罐子里。
两年后,羊老汉讨了一个比自己大八岁的女人──一个死了丈夫,没有小孩的寡妇!
三十三年来,羊老汉自认为没有少努力过,但这个女人始终没能为他生下一男半女。
随着年龄的增长,羊老汉拥有一个子女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但心中的渴望却是越来越迫切。
甚至只要让他有个一男半女,就是叫他立刻去死,他也心甘情愿啊!
长年辛苦的劳动,加上心灵深处的压抑,让羊老汉衰老得特别快。虽然他的脚步依然有力,但才五十有三的他,那张脸就已经如同风干了的橘子皮,布满了一条条蚯蚓般的皱纹,让他看起来至少比实际年龄苍老了二十岁!
如果上天真的有眼,那只要睁眼看一看羊老汉现在的模样,想必定然会满足他心底的那个小小的愿望吧!
走到小路的尽头,羊老汉的脚步依然没有一点点的迟疑,天天上山来砍柴的他对这山头可是了如指掌,他知道附近已经没有他想要的了,要想有所得,那是必须要往林子的更深处去了。
至于镇子上那个阿狗儿说什么山里来了老虎,他还亲眼看见了云云,羊老汉根本没放在心上,就他阿狗儿那衰样,也配看见老虎?开什么玩笑?要是真看见了,他还有命回来?
匆匆就过了一个下午,羊老汉今日收获当真颇丰,看着大大的两捆柴,羊老汉打心眼里高兴,嘿嘿……这可全是白花花的银币啊!羊老汉那原本就不怎么大的眼睛,越发隐密了。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羊老汉挑起一下午的劳动成果,哼着来时的小调,开始往回赶,心中更是不由自主地盘算起这一大担柴能卖到个什么价钱。
呜……上次卖一个银币的那担,最多也只有这次的一半多吧,虽说这次不见得能卖到那么好的价钱,但再不济应该也能多出五、六十个铜板吧!
说不定可以多个八、九十个……羊老汉心中美滋滋地想着,肩上的担子似乎都轻了不少。
「还说有老虎,我砍了一下午柴,兔子都没见一个。」羊老汉自言自语地说着,想到自己进山前阿狗儿那般煞有其事的说辞,心中就更不以为然了!
然而他念头还没有转完,就听见背后的林子里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
羊老汉诧异地回头去瞧,但由于天色将晚,林子里光线有点幽暗,却也没看见什么。
羊老汉自嘲一笑:「人老了就是有点疑神疑鬼,八成是听错了吧!」
「吼……」
羊老汉惊得猛地回头,如果说上次有可能听错了,可这次却听得分明,那声音震得整个林子都在颤抖,再也没可能听错!
羊老汉这一回头差点没把屎尿给吓出来!妈呀!一只其壮似牛、满身黄白相间的花纹、额头上还有一个王字的动物,就在自己身后不足百米!
霎时,羊老汉脑中一片空白,身上一阵酥麻,遍体生凉,额头上瞬间就爬满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吼……」那物事又是一声大吼,还一路狂奔着向羊老汉冲来。
羊老汉当场吓得手软脚软,双腿再也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一跤跌坐在地上,脑中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妈呀!老虎啊!这次死定了!
老虎距羊老汉已经不足二十米,那血盆大口中的森森獠牙历历在目。羊老汉裆中顷刻湿了一片,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腥臭之味。
正在羊老汉自问必死之时,万里无云的天空中蓦然划过一个炽白的亮点。
亮点发出刺目的光芒,带着长长的尾巴径直向着羊老汉这个方向冲来。其速度之快难于形容,前一秒还在万米开外,转眼就已经到了近前。
以羊老汉那可怜的智商,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听「砰」一声大响,紧接着一股莫名的、狂野之极的热浪扑面而来。
羊老汉潜意识地就地一滚,这下好热浪是避过了,却不想山路本就陡峭,又多石质,羊老汉这一滚,想停都停不下来不说,当场就头破血流。
好在三十米开外有一株大树将羊老汉拦住,若是让羊老汉就这么滚下山去,想必尸体都难找到,不过即使是这样,羊老汉也已经伤筋动骨,躺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来。
其实,这点伤羊老汉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没怎么感觉到疼痛。说白了,这可全得归功于那只老虎,就是因为羊老汉的脑袋里现在已经被那头恐怖的老虎占满,所以才没空理会到自己的伤势。
一秒钟过去、十秒钟过去、一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那只老虎一直没有如羊老汉所预期的那样到来。
时间一长,羊老汉恐惧之心渐去,求生欲却呈几何级数上升,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羊老汉终于缓过一口气来,恢复了行动能力。虽然还极不灵活,但终究好过躺在地上等死不是?
羊老汉本来急着下山去,但走得几步却想起,那把前几天才花十个银币买来的上好的精钢柴刀,记得那刀现在正放在柴上。
杨老汉不由犹豫,回去捡吧,终究顾忌那只老虎,虽说它已经半天没有动静,可能早就已经走开了;不捡吧,一想到那十个银币,心中不由大是不舍。要知道十个银币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一个小康之家过两个月了。
最重要的是,他想到了当初自己花十个银币买一把柴刀的事情,被家里那位知道后,她脸上明显写着的不满,要是现在刀再丢了,那结果……
考虑了半天,羊老汉最终还是放不下那把刀,却也依然害怕那只老虎,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去。羊老汉心中决定要是能拿回刀那是最好,要是万一情况不对,就马上跑路。
也是他一时之间利令智晕,没有想到要是真有情况,他老人家哪有时间跑路,人家四条腿的会跑不赢他这受了伤的两条腿?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嘛!
天幸!那只老虎已经飞鸿冥冥,然而不幸的是,羊老汉发现自己的一担柴也已经不见去向,那把搁柴上的刀自然也就音讯全无。
羊老汉急得团团转,不过由于天色已经晚,虽说不见得伸手不见五指,光线却也幽暗,就凭他一个眼神本就不怎么样的老头,想要在这偌大的地方找一把小小的柴刀,其中的难度不言可知!
羊老汉寻了半天,刀是没有找到,大坑倒是发现一个。
羊老汉依稀记得在那只虎扑向自己的时候,天上有东西落了下来,莫非这个大坑就是天上落下的东西砸将出来的?
羊老汉心中思量着,说不定那只老虎就是被天上落下的东西吓走的,甚至可能已经被砸死了!
源自于老虎的威胁一去,羊老汉胆气立刻壮了起来,前一分钟被踢到爪哇国的好奇心也翩然回归,天上落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羊老汉想走近去看,然而大坑周边数米内温度颇高,就连石质的地面都隐隐泛出红光,很明显如果不想被烤熟,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
偏偏这坑又很有些深度,坑中的物事正处在羊老汉视线的死角,他就是想偷看一眼也是无法办到。
好在羊老汉倒有耐心,干脆坐在一边慢慢地等了起来,不过他的脑袋可并不如身体这般轻闲,对坑中物事的千般假设纷纷出炉。
莫不是陨铁?天降神金,铸出无上神兵,某一英雄得此神兵之助,终于创出盖世功业……
镇东的那个说书匠可都是这么说的啊!看这坑直径少说也有两米,想必这神金定然不小……
羊老汉情不自禁地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中,两眼发出如同饿了一个星期的野狼看到猎物时的红光……
幻想着美好未来的羊老汉,第一次感觉到时间过得竟然是如此之慢,最重要的是都这么长时间了,坑边上的温度居然还是如此之高,他还是无法走近。
一轮弦月升上中天,昭示着夜已经深了。
一天之内连遭变故的羊老汉不禁觉得有些疲惫,眼皮也开始有些沉重,只是现在的他是怎么也舍不得睡觉的,万一自己睡着了,神金被别人得去了怎么办?虽然这里平时很没多少人来,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许是老天垂怜这个可怜的老头,夜风中适时传来一阵呼唤声:「老头子……你在哪?老头子……你在哪……」
羊老汉一听就乐了,这不是家里那口子的声音吗?来得正是时候啊!当场就扯开嗓门尽可能大声地喊道:「我在这里啊!老婆子,你快来啊!」
呼喊声渐行渐近,羊老汉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急道:「老婆子,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什么啊……没听清啊!」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是啊……」
羊老汉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天降「神金」的事情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过了一会儿,羊老汉的老婆梨花终于找到了他。
梨花埋怨道:「老头子,你怎么这么晚不回家?我都急死了!早就想上山来找你,可我一个妇道人家,胆子没那么大不是?那些天杀的也是,平时说得好听,一到关键时刻就一个个推三阻四,说白了还是怕这山上有老虎……呀!老头子,你脸上怎么这么多血?啊……」
「没事,别弄脏了你这身新衣服!」
羊老汉接过老婆右手中的火把,闪开了老婆正要用衣袖为自己擦额头上血迹的左手,心中却情不自禁地漾起一阵甜蜜。凭良心说,自己这老婆啊,除了不会生孩子以外,对自己那是没话说的。
「都什么时候了!是衣服重要啊还是人重要啊!来我看看……」
「不说了没事嘛!只是遇上了老虎,后来摔了一跤!」羊老汉也没打算隐瞒什么,当场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跟自己老太婆说了一遍,引得老太婆惊叫连连。
「老头子,你是说,这山上真的有老虎?」
「是啊!本来我也不信,可今天我亲眼看见了,要不是天上掉个东西下来,我今天肯定死定了!」
「那个坑里边真的可能是神金?」
「依我看八九不离十!」
「……」
羊老汉夫妇两人东拉西扯之下不知不觉就已经天亮,而大坑周边温度也降下去不少,虽然还没有恢复如常,却是不是那么让人无法忍受。羊老汉夫妇迫不及待地凑近了去看……
「啊……」夫妇两人大感意外,这绝对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
那坑深约有三米,底部也确实有一物事,不过明显不是什么神金!只见那物事白如玉璞,整个如「大」字型,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光屁股的人俯卧着。
夫妇两人面面相觑,实在是搞不清状况。
最终羊老汉决定下去看看,由于没有现成的绳索,羊老汉解下了自己和老太婆的腰带拴了一条,长度倒也合适。
下得坑底羊老汉伸手去探那物事,只觉得触手微温,弹性甚佳。羊老汉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光滑细腻的皮肤,但他依然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个人!
「老头子,怎么样?」
「老太婆,真的是个人!」
「啊!快把他翻过来看看。」
「嗯!」羊老汉应了一声,把那个物事翻了过来,但见宽肩窄腰,确实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羊老汉捋起他脸上的头发,顿时露出一副英俊无比的脸蛋!刀削的轮廓,剑一般的眉毛,悬胆似的鼻子,抿成一字型的嘴,虽然他眼睛还闭着,但就这容貌端地可以说是惊心动魄,看得羊老汉夫妇两人目瞪口呆!
天上掉下来的人?!还把地上砸出这大一个坑?!他居然还完好无损?!刚才地上那么高的温度中,他都没事……
太多的问题羊老汉夫妇两人根本想不通,思维顿时处于「当机」状态!
羊老汉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咦!没气了?!再摸了摸他的胸口,心脏居然有在跳动!虽然跳得很慢,却平稳而有力。不呼吸,心脏却在跳的人?!
羊老汉一边把腰带系到了那人身上,一边对上面的老婆说道:「老婆子,这人应该还没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呼息,不过心脏却在跳。算了,不管了!先把他拉上去再说。」
「老头子,这么奇怪?」梨花皱着眉头说着,动作却是不慢,在羊老汉的帮助下,终于把坑里的人拉了上来。接着羊老汉自己也在梨花的帮助下爬了出来。
羊老汉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道:「老婆子,你说这人怪不怪,从天上掉下来居然都不会死!」
「嘘!小声点。老头子,说不定他是下凡的神仙!」
「神仙?!」羊老汉颇有些狐疑,但细细一想,确实又像是那么回事,「不会真是神仙吧?」
「要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从天上掉下来?老头子,你看,这地上可都是石头啊,就是用铁锤来敲,也不容易敲下个角来,可你看他居然把这地上砸这么大个坑,自己还毫发不伤,若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做到?」
「是啊!」羊老汉显然是相信了老婆的说词,「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梨花神神秘秘地说道:「这可就不知道了,你想啊!神仙下凡那是何等大事,说不定上天有什么使命要他去完成。依我看只要我们和他搭上了关系,这以后自然不愁不能飞黄腾达,要是运气好,难说还能位列仙班呢!」
「真的?」
「那当然!老头子,你想啊!这神仙怎么会亏待凡人?」
「对啊!」羊老汉不由眉飞色舞,但转念一想又道:「其实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什么飞黄腾达也用去想了。至于位列仙班,你看看我们是什么身分,又怎么可能?老太婆,我看我们也不用太贪心了,如果他真是神仙,只要赐我们一个孩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你说是不?」
一提到孩子,梨花的神色顿时暗了下来,「老头子,我真是对不起你,这么些年了,也没能给你生出个一男半女,你……」
「不用说了!」羊老汉摆摆手,道:「老婆子,你也不用自责,这都是命啊!再说要这个人真是神仙,只要我们现在对他好一点,将来跟他讨一个孩子,想来应该不会太难,你说是不是?」
听了羊老汉的话,梨花也开朗起来,「是啊!是啊!」
「那我们先把他带回去再说吧!只是看他现在光着身子终究不太好,我看就先把我这条裤子给他穿着吧!」羊老汉说着就把外裤脱了下来,穿到了那个光屁股的人身上,自己则穿了一条齐膝的短裤。
「老婆子,你先把他扶起来,我来背他!」
「老头子,你受了伤,行不行?」梨花多少有点担心地说道。
「没事!别看他蛮高的,不过却不怎么重,你看,这不是没事嘛!」羊老汉背着那人转了个圈,看他那样子,倒也确实不像有事。
既然羊老汉这么说,梨花也不好坚持,只好随他了,心想:反正自己在他身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羊老汉当真是没有吹牛,背着那个天外来客回到镇上,连大气都没有喘一口,梨花也是白担心了一场。
一行三人回来的时候,镇上几乎还没有人起床。这么一来倒也省去了羊老汉一番口舌,毕竟这事情解释起来还是很有点难度的。
回到家,羊老汉先把这天外来客放到家里唯一的一张床上,接着就叫梨花帮他打来水自己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渍,最后上了点药、在床边上打了个地铺和梨花一起睡下了。
熟睡中夫妇两人笑得很是灿烂,想必有一个好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