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风格切换
 
  • 8519阅读
  • 82回复

网络玄幻《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只看该作者 64楼 发表于: 2007-10-26
第四十二章 种师道
  在一间不大的客栈里,武植见到了水浒中的“小种经略相公”种师道。五十多岁年纪,头发,胡须微微花白,不过面目红润,目光十分锐利,颇有老当益壮的架势。武植心下先赞了声好。

  种家世代镇守西疆,可说名将荟萃,种师道自幼熟读兵书,以荫补官,历熙州推官、原州通判、提举秦凤常平。去年却被诬入元佑党籍,赋闲家中,但他的性情又怎受的了这种安逸生活,近日多罗巴裂土分疆的意图越发明显,种师道心中忧虑,千里迢迢奔赴京城,想为圣上献上平叛之策,却不想如今中书省全然被蔡京把持,元佑党本就是蔡京为排除异己搞出的东西,又怎肯让种师道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几日种师道四处受到冷遇,以前的故交经元佑党一事大都或贬或罚,实在没什么人能为他说话。种师道心灰意冷,正准备返乡,不想贵王亲自前来拜访,早闻听贵王大名,据说圣上眷顾甚隆,怎么会突然来拜访自己?

  “彝叔先生,我来的鲁莽,还请不要见怪啊!”武植笑着道。

  种师道连道不敢,见这位贵王年纪虽轻,却全无那种少年得志的浮躁之态,显得甚是沉稳。种师道心中对武植也多了一丝好感。

  武植把茶杯放与桌上,单刀直入道:“先生久居西北,却不知对多罗巴叛乱之事有何良策?”

  种师道心中隐隐期盼贵王来寻自己最好就是为了西北之事,待期盼成真,激动之下,花白胡须都微微抖动起来,强忍激动,从怀里慢慢拿出一份小册子,道:“贵王请看,这是在下做的平羌之策,或许能帮上贵王的一些小忙!”

  武植大喜,接过册子翻阅起来,种师道的平羌策大体内容是若出兵平叛,叛贼必然依仗巴金、把拶的险要地势,又有大河之阻,分兵死守抵抗王师,若不能快速破敌,青唐诸部之兵就会陆续赶到,西夏十九也会派出援军,到时候纵然取胜,伤亡也太大。不如分兵为二,南道出安乡,冲其前;北道出京玉,捣其后。叛贼就会腹背受敌,势不能支,破之必矣。当然这是大体战略,后面又详细说明各种细节。武植虽不懂兵法,见识还是有的,见了连连点头,有不明白的地方种师道就耐心解释。一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旁边的王进为二人点上油灯,武植才总算把这平羌策弄了个明明白白。

  武植赞叹道:“彝叔先生果然奇才,明日定把先生的平羌策献于圣上,今日圣上还叹我大宋无人,殊不知如此良才就在身边,哈哈,先生就等我好消息吧。”

  种师道却苦笑一声,道:“贵王献此策时万万不可提到在下之名。”看武植一脸费解,叹口气道:“策虽可经推敲,人却不经琢磨,朝廷若能用此策破贼,在下已心满意足……”

  武植恍然,他虽不知道这位“小种经略相公”若没自己到来,却是要罢废近十年才会被再次启用。但是如此名将,如今这般潦倒,又见他心灰意冷模样,八成是得罪了蔡京。若是自己献策时提到他的名字,枢密院和庙堂政议时肯定会遇到很大阻力,就算实行,只怕也会被改的面目全非,以免成全他的功劳。

  二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后,武植缓缓道:“先生若不嫌弃,不知可否暂时随武植在贵王府安身,王府长史恰有空缺,就怕委屈了先生。不过先生放心,我必定不会令先生埋没,先生自有为我大宋驰骋之时。”武植所思右想,不能任由种师道回西北,这可是帅才啊,自己恰好这种大的战略上能力不足,若有他在身侧,以后便宜皇兄再出什么难题也尽可以接下了。何况日后时机成熟,把他荐入庙堂,可说是大宋的一方定海神针。

  种师道沉默良久,摇了摇头,道:“谢贵王厚爱,但在下若入了贵王府,只怕为贵王招惹来无穷麻烦,在下又岂能心安?还请贵王恕在下不能从命。”

  武植一听这话,十足十的断定他必然是得罪蔡京了,笑笑道:“先生迂腐了,荀子曾经说过什么来着?义之所在,不倾于权……”自做了贵王后,武植深知回京城必然面对诸般事宜,宋朝重文,自己若显得不学无术却是不好,也曾经想认真研读过《四书五经》,不过往往看几眼就想睡觉,这不,想拽句文,就愣是想不起来了,不由尴尬的笑笑。

  种师道却没笑,低声接道:“义之所在,不倾于权,不顾其利,举国而与之不为改视,重死持义而不桡,是士君子之勇也。”念完若有所思。

  武植笑道:“对啊,先生不肯随我回府,难道甘心你这一身才具埋没乡野?为避祸而不为国出力,却不知先生是哪种勇?莫非只是那斗士之勇?还是先生以为本王是斗士之勇呢?”

  种师道沉默半响,站起来抱拳道:“即贵王执意,师道怎敢拒绝,今日就陪贵王呈一次君子之勇!”

  武植见他答应,哈哈大笑,道:“此后植无忧也!”心下得意,也忘了这是哪个桥段的台词,随口就喊了出来。心里却是嘿嘿偷笑,说起来自己还真就是那种街头打架的斗士之勇,什么为国为民的君子之勇和自己却沾不上半点边。

  ……

  武植心中得意,哼着小曲儿回了后院,进了院门,才想起四女早上那悲凄的场面,心里打了个突,小曲儿也不哼了,蹑手蹑足的向后寝走去。

  “哼,堂堂的贵王千岁进了家门怎么倒和做贼似的?”都不用听声音,也知道这是谁在说话。

  武植干咳两声,回头一看,月光之下,柳荫之旁,七巧正笑眯眯看着自己。

  “不哭啦?我也想不到江南第一侠女,号称什么拳打南山猛虎,足踢北海蛟龙的七巧大侠也会哭鼻子!”武植平时和她斗嘴总是落在下风,只好采取好男不和女斗的架势,今天好不容易抓住她痛脚,当然不会客气。

  七巧却不生气,轻轻晃动着面前的柳枝,大眼睛上下打量武植,武植突然一阵心虚,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站在大灰狼面前的那只小白兔?

  “姐夫,妹妹我就要回家了,姐夫总该有点什么表示吧?”七巧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65楼 发表于: 2007-10-26
第四十三章 殿议

  “姐夫?”武植不明所以,一脸疑惑的看向七巧。

  “你回去问问我大姐就知道啦,过几天我和二姐就回江南了,你这做王爷的姐夫应该准备好礼物吧,别丢了您这王爷的面子哦!”七巧说完一笑转身去了,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香气。

  武植叹口气,看来三女是结拜了,而且看七巧的样子,不知道要给自己出什么难题呢。

  寝宫的粉红大床软软的,似乎比后世的席梦思要舒服多了,武植惬意的搂着香喷喷的金莲,唯一的遗憾就是少了那事后一枝烟。

  三女果然是结拜了,本来要拉上竹儿的,竹儿死活不肯,只好作罢。三女中自然是金莲为大姐,玄静二姐,七巧三妹。有了这姐妹名分,以后或是金莲去江南,或是二女来京城就要方便的多了。听金莲说到七巧为三妹的时候,武植脑海里忽然出现了那个孤独骄傲的影子,不知道这两个三妹拼了命,哪个更厉害点!武植恶意的想着。

  三女解决了离别这个难题,都是心情大好,七巧小脑瓜就活动开了,吵吵着要姐夫给这两个妹妹一份礼物,要求也不高。说是听说开封府有几名侍卫,准带刀见驾。以前七巧好羡慕的,今日结拜礼物就要姐夫给二人每人弄个御前带刀侍卫的名号就成。

  武植听着金莲柔软的声音转述七巧刁钻的话语,好笑的使劲搂了搂她,惹来金莲一阵娇嗔……

  ……

  一阵春雷“轰隆”滚过,天空中飘起了细细的小雨。

  紫宸殿中,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行侍中事(宰相)蔡京,枢密使(国防部长)安公焘,门下侍郎(副相)许将,中书侍郎(副相)许益,尚书左丞(副相)赵挺之,尚书右丞(副相)张商英等六大重臣齐聚,商讨青唐平叛事宜。

  蔡京默默看完贵王的《平蛮策》,大为惊诧,此策和河州安抚使王厚所奏平夷之论大同小异,但其中之细节,种种应对比王厚却要高明几分了,王厚可是西北名将,五年前青唐地区叛乱就是王厚所平复,想不到贵王的见识比王厚还要强上几分,莫非贵王以前却是西北人士?朱勔自然不会把遇到贵王的事情四处张扬,更别说会报给蔡京了。

  安公焘看的连连点头,心里却是在琢磨,最近蔡京权势日重,从为贵王修府的事情看似乎二人走的很近,这《平蛮策》八成是蔡京把王厚的平夷论泄露给贵王,贵王完善后拿出的,虽有取巧之嫌,但所补充之细节实在令人叹服。不过圣上又是什么意思呢?莫非是想叫贵王领兵?这可不成,军国重事可非儿戏,自己要想办法阻止才是。

  四名副相也各怀心事,都沉默不语。

  赵佶注视着这些沉默不语的宰执重臣,微笑道:“各位觉得此策如何?”昨日回宫召了罗道士,才知道老叟所赠是一句大大的吉言,预示大宋即将龙兴。今日早上,又收到武植的奏章,所献《平蛮策》比之西北王厚的策论又强了几分,赵佶心情大好,难道历代先皇之遗愿即将实现?如今四海生平,百姓安居,国力强盛,收回幽云十六州莫非就在眼前?

  “此策确是高论,王师可给贼兵雷霆一击,贵王真是栋梁之才啊!”蔡京知道皇上在等什么话,顺水人情当然要做。

  赵佶果然“龙颜大悦”,又转头问安公焘:“介中先生以为如何?”安公焘是几朝老臣,赵佶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却要客客气气的。

  安公焘点头道:“策论确实高明,臣斗胆,不知圣上西北边事欲用何人?策论虽高,所选之人却更为紧要!”这一下问在了点子上,其余辅政也都抬头望向赵佶。

  赵佶拿起桌子上奏章,扫了几眼道:“先生举荐的是河州安抚使王厚?”

  安公焘微微欠身,道:“圣上,王厚年少便搏命于枪林箭雨之中,通晓羌事,又曾数次平青唐之叛,实在是最恰当的人选!”

  赵佶点点头,正要说话,许将忽然道:“即用贵王之策,何不用贵王行事?介中先生所言不妥!”众人一起侧目,许将脸上却无半丝表情。

  赵佶心里却是一动,他本无意叫武植带兵,所谓叫他写什么章程也不过一时兴起,想看看自己这位“贵人”有什么本事,到底“贵”在哪里,没想到武植倒给了他一次惊喜。朝中大臣多半对他这次结拜不以为然,宫中也时有流言,赵佶又岂会不知,虽喜欢和武植在一起谈天说地,心中也常自郁郁,如今见了武植《平蛮策》,当然要在宰辅们面前炫耀一把,隐隐有你们看看,我这结拜兄弟可是个人才的意思。

  听到许将的话,赵佶心思一下活跃起来,若是二弟能带兵平青唐之乱,立下大功,朝里的非议应该会慢慢平息吧?

  安公焘见赵佶竟有些心动,大急道:“贵王年轻资浅,怎可带兵!万万不可!”

  许将道:“闻听王安抚近日身子越发虚弱,臣是怕累坏了老将军!”后面话是对赵佶说的。

  安公焘怒道:“一派胡言!王厚老当益壮,谁说他身子不成的?”

  蔡京等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这二人会杠上,更不明白许将为什么会保举贵王,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吗!贵王资历浅薄,又从未在军中待过,派去指挥大军?西北军中谁又会服气?圣上不明白地方军队中这些派系作风,许将不可能不明白啊!

  赵佶皱皱眉,轻咳一声,许将不再说话,坐了回去,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安公焘也醒悟过来,平息下怒气,向赵佶施礼:“老臣无状,请圣上降罪!但是贵王年少,不免失之轻佻,领军确实不宜啊!”

  赵佶脸色一下难看起来,“轻佻”正是他在端王时曾布对他下的评语,也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安公焘说完就后悔了,想辩解几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紫宸殿中变的一片寂静,“王厚权管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职事,总理平息贼患事宜,贵王武植参谋军务。诸卿家回去拟好章程吧。”赵佶微带怒气的话语结束了这沉闷的场面。

  参军这个职务最为清闲,不用统兵劳累,得胜后又有战功。实在是个好差事。本来内廷供奉童贯已经和蔡京通过气了,欲通过这次平叛捞点军功。不过现在的情形蔡京又怎敢开口,除了抱怨童贯运气太差,又有什么办法。

  按历史本来的发展,童贯此次监军是他崛起的契机,正是通过此次战功,童贯平步青云,进入枢密院,慢慢升迁为枢密使,到最后封为王爵。

  武植自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又来了一次“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随着历史的改变,此次西征,大宋是胜是负,对他是福是祸?请听以后分解!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66楼 发表于: 2007-10-26
第四十四章 离别

  贵王府,银安殿。

  武植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水,看看面前陪笑的开封府,心里一阵无奈,这几日时间都浪费在这迎来送往上了。特别是自从被任命为西北参军的诏令下来以后,自己这贵王府可以说门庭若市,会看风向的人当然看的出贵王摆明是要被重用了,此时再不巴结,等人家这闲王从西北回来委以重任后,想进贵王府那是难于上青天了。这几日武植别的没做,朝廷大员倒认识了不少。

  不但阿谀奉承之辈来见他,一些刚直大臣也前来拜访,这些人都是担心武植去西北后会鸩占鹊巢,虽说参军这个职务现在就等于是闲差,但武植是王爷,参军名义上也确实有参与军务的权力,一旦到了西北,武植指手画脚,王厚这个经略使怕是压不下他这贵王,所以这些人话里都隐隐劝武植只管等着拿军功就是,其它的就别参与太多了。武植心中苦笑,心说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没有吗?面上还是隐晦的表示自己不会干预军务,你们只管放心就是。

  这开封府就更好笑了,把自己说的和龙五是生死兄弟一般,墨迹了快一上午了,烦都烦死了,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端茶送客的习俗,这不,自己都端了几次茶示意他喝完走人,他就是看不出来,如此没有眼力,真奇怪他这开封府尹是怎么升迁上来的……

  ……

  汴梁城东门青石大道中间,百十名衣甲鲜明的卫队站在大路中间围成一圈,手中大刀斧钺在春日下闪闪发光,显得十分威武雄壮。里面是一队华丽的车架,行人纷纷从这队看起来气焰嚣张的侍卫两旁绕行,开始还有那想看看热闹的闲汉,都被侍卫用刀柄砸了一头包,又喝令一人在旁跪下示众后,再也没人敢驻足,都匆匆快步而过。不过每个人看到跪倒的闲汉那一头包,都忍不住掩嘴轻笑。

  闲汉却是死的心都有了,他在东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进城探望朋友,见到车队好奇下多看了几眼,就落了这么个下场,这里来往的行人中可是有不少认识自己的,以后自己还怎么抬头见人?特别是看到西村和自己一向不合的陈大户那一脸讥刺的笑容,闲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闲汉正死命低着头郁闷,耳边就听有人“哎哟”叫了几声,然后是侍卫的声音:“你也在旁边跪下!贵王千岁的车架也是你能笑的?”接着感觉紧挨自己多了一个人,闲汉偷偷转眼一看,陈大户哭丧着脸正望着自己!闲汉要不是怕再挨几刀把,恐怕会马上跳起来高喊万岁,方才在他眼里还是土匪恶霸的侍卫一转眼就成了最可爱的人!

  “相公,这样不好吧!”金莲也看到了被揍的一头包的行人。虽然武植现在是贵王,金莲是贵王妃,二人的称呼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个叫金莲,一个称相公。

  武植笑笑道:“你就别管了,我自有用意。”

  金莲点点头,望着武植,眼圈却有些红了。

  “大姐,你就是留在京城过几日还不是要来给姐夫送行?然后孤零零一人守候在王府里,还不如现在叫姐夫给你送行,叫他也尝尝独守空房的滋味!”七巧小脑袋挤了进来,靠在金莲肩膀上。

  玄静无奈的从后面拉开她,道:“大姐和老师道别,你凑什么热闹?”

  “怎么叫凑热闹?我也是在和姐夫道别啊!你就不想和你老师说几句话?昨天晚上我看你掉泪了哦,别告诉我是舍不得大姐,昨天下午可是就说好了大姐和咱一起走的!”七巧大声说道。

  玄静脸“腾”一下红了,狠狠瞪了七巧一眼,转身进了马车。

  七巧嘻嘻一笑,看看旁边泪眼婆娑的竹儿,笑道:“我可爱的小四妹怎么掉泪了?舍不得你家老爷吗?”虽然竹儿没和她们结拜,但三女都称呼竹儿为四妹。

  竹儿低头道:“竹儿是担心老爷没人照顾!”七巧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忍心再逗弄她,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叹了口气。

  武植知道自己回去西北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又要和金莲分开很长时间了,自己前些日子才答应以后多陪金莲的承诺又打了水漂儿,在别人眼里看来舒服至极的美差在他看来是可恶至极。可是也知道不去是绝对不成的。想到七巧和玄静又要回江南,偌大的王府就剩下金莲和竹儿,太冷清了。转念间有了主意,不如让金莲和竹儿陪七巧和玄静回家,二人都没去过南方,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次也恰好叫她们散散心,游历江南风光。开始金莲和竹儿都不同意,直到他拿出家主的威风,才迫的二女屈服。

  七巧和玄静倒是开心的要命。用七巧的话说,这次他算将功赎罪,暂时抵了他没弄到“御前带刀侍卫”的罪过。这几日武植疲于应付朝中各路大员,又哪有时间去和赵佶给她们去要这个名号。就是大姐那里,也是抓傍晚带几女去探望了一下。

  武植看着金莲一脸的不舍,心里也阵阵难受,轻轻把金莲拥入怀中,良久后,在她耳边道:“上车吧,再不走我可就跟你一起走了!”脸颊感觉凉凉的,伸手一摸,却是蹭到了金莲脸上的泪水。

  武植一狠心,伸手抱起金莲,不顾金莲的惊呼,把她送入车中。也幸好四周侍卫没有敢偷看的,全部精神抖擞的警戒四周。要不然,王爷和王妃当众搂抱的举动可实在不成体统。

  便宜皇兄所赠的豪华马车就是不凡,车厢宽敞的有些过份,高可立人,面积足有一间寝室大小,四壁是深红绸缎包裹,三张长长的软靠椅上铺的是雪白的毛皮,据说是大宋船队从海外交易来的珍奇白熊之皮。

  竹儿和玄静都默默坐在靠椅上想着心事,七巧却是对雪白的熊皮起了兴趣,正揪下几根长长的绒毛研究着什么。见武植把金莲直接抱了进来,三女都站了起来,看到人家夫妻间这种亲昵举动,都微觉害羞。武植顺手把金莲放一软椅上,眼睛扫过三女,心中黯然,特别是看到竹儿的泪眼和玄静眼中的寂寥,心里一酸,伸开双手强笑道:“咱们……一一告别吧!”四女一齐瞪大眼睛看着他,神色各不相同。武植这才想起似乎这种告别方式在这个时代太超前了,说超前是武植自己认为的,别人看来,他这举动只能用轻浮,下作来形容。当然四女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尴尬笑笑,武植转身逃离,心里暗叫天道不公,自己的谦谦君子形象毁于一旦,这里可是有自己最在乎的亲人,最崇拜自己的贴身侍女,依恋自己的弟子,还有最爱和自己作对的鬼灵精,不知道下次见面这鬼灵精又要给自己起什么绰号了,不会是“马车之狼”吧???!!!

  四女见他狼狈的样子,都轻声笑了起来,离愁倒是被冲淡不少……

  武植把胡得海叫来又细细嘱咐了一遍,这次贵王妃的安全是由胡得海带三十名王府侍卫负责,因为金莲不喜欢大事铺张,这些侍卫都扮成护院打扮。武植也没反对,要是大张旗鼓的去江南,这一路官员迎送就够让人心烦了,何况到了江南叶家,怕是更会被严密保护起来,又哪里能逍遥的和七巧她们去游山玩水。

  ……

  武植骑着高头大马上慢慢走在汴河大街上,心里空落落的,唉,这些天就要做孤家寡人了吧,孤王?还真的成了孤王了啊!

  无意间眼睛一瞥,恩?那不是容顺搂吗?想起那日好像没怎么教训他,此时心中郁闷,正好去寻些乐子,消遣一下。

  容顺搂的店门紧紧关着,武植刚刚皱下眉头,早有眼明的侍卫上前就是一脚,店门“咣当”一声倒下,里面传来几声惊呼。

  呼啦一下,前面的侍卫一拥而入,里面传来一阵惊叫和桌椅碰撞声,武植慢慢走了进去,身后侍卫亦步亦趋。

  容顺搂大堂靠门的位置已经被侍卫清出一大片空地,本来摆放在这里的桌椅横七竖八的被扔在一边,十几个侍卫刀剑出鞘,把店里的几人逼在一个角落。这边的侍卫还在用长刀斧钺清理场地,桌椅纷纷飞向墙壁,撞到墙壁后又重重落在地上,十之七八被摔的散了架。

  武植咳嗽一声,这些侍卫赶忙住了手,极快的分散开来,让出一条通路。

  “程胖子,老相识又来看你了!”武植笑着走向墙角几人。

  “恩?程胖子呢?”武植一阵扫兴,被侍卫刀剑吓呆的几人中却是没有小胖子程掌柜。

  “程……程胖子?是以前的……的程掌柜吧?”好半天里面才有个伙计打扮的人磕磕巴巴回话。

  武植点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什么?以前的掌柜?他把这铺子卖了?”

  “你们是什么人?”门口传来一声清喝,接着就是兵器碰撞声,从武植听到喝声到转过身的瞬间,门口来人已经都被刀剑加身,反抗不得。

  武植转过头首先看到的是一地兵器,看来来人不是善茬儿啊,武植一阵偷笑,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店门口七八名男子,除了最前面一人外每人面前地下都有件兵器,想来是被侍卫打落的,两三名侍卫围住一人,刀剑直指对方要害,显然若是再有反抗,必然横尸于此了。最前面男子身材纤细,手中短剑虽未脱手,却有四名侍卫长剑牢牢指住,其中一名侍卫喝道:“大胆刁民!放下兵器!”

  为首男子咬了咬牙,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砸店伤人?”声音清脆,正是方才清喝的声音。

  武植打量了他几眼,不觉哑然失笑,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倒是第一次见到女扮男装的人,眼前这位可不正是个姑娘,虽然穿了男装,眼眉似乎也故意画浓,画成了两道剑眉,唇上粘了胡须,但是和电视剧里女扮男装的造型逼真度差了不是一点半点,首先就没有喉结,神态举止也是一副女儿神态,再加上她那白皙的皮肤,流动的眼波,可以看出来,她不但是女人,恐怕还是名美女。

  “你叫什么名字?可知道聚众带械是什么罪责?”武植冷冷道。要知道宋代对管制刃器十分严格,不但禁止民间私蓄兵器,就连军人的兵器也要寄存本军司,出征时方能申请取出。而民间好勇斗狠之徒多用朴刀,就是村民用来开山种田的工具,所以到真宗年间,民间朴刀也开始实行管制,均要登记造册。

  对面这几人手中的兵器或刀或剑,打造十分精良,显然不是一般的江湖草莽之辈。武植当然好奇他们的来历,更何况武植还有一桩心事未了,那就是“陆家帮”,听赵佶说,自新的开封府尹陶节夫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大肆搜捕陆家帮,抓了些零零碎碎的外围泼皮后,就再查不到线索,陆家帮似乎一夜间从京城神秘消失。武植进京后也曾派龙五去打探,京城的泼皮却大都只知道陆家帮的名号响亮,至于详情却无人知晓。还说很多泼皮在外都爱用“陆家帮”的字号唬人。被抓进开封大牢的就有不少这样的倒霉鬼。武植见实在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也只好把这事先放一放。

  看到这些手持刀剑的男女,武植心里活络起来,像陆家帮这种私帮也许就是所谓的江湖了吧,泼皮毕竟是泼皮,和私帮是两个世界的存在,又怎么能打探出人家的消息。武植本来是想等西北事后就和七巧见识下这些走私盐,违禁物事的帮派,从中寻觅陆家帮的踪迹,今日适逢其会,对面这些人很可能也是什么江湖私帮,或许能从他们身上打探到陆家帮的消息也未可知。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67楼 发表于: 2007-10-26
第四十五章 龙五成亲(一)
  “我们有三司文书!器械都是登记在案的!”女子大声道,再看看四周被砸的稀巴烂的桌椅,恨声道:“你们强入民居,捣毁物品,又凭的什么?”

  武植还未说话,一旁的侍卫已经用剑柄照她头砸去,口中喝道:“放肆!在贵人面前还敢大呼小叫!”毕竟贵王千岁没发话,侍卫不敢随便曝露王爷身份。

  男装女子闪身避开,侍卫更怒,正想再砸,武植摆了摆手道:“算了!”侍卫才悻悻的住手。

  对方人中也有人低声道:“少爷,少说几句吧!”男装女子哼了一声,咬着嘴唇不再说话。只是看向武植众人的目光里满是倔强不服之意。

  武植皱皱眉,指了下刚才劝那女子的青衣汉子,道:“带上他,咱们走!”侍卫不由分说,上去就把青衫汉子掀翻捆绑起来。青衫男子挣扎几下,脖子上马上架上了几把明晃晃的钢刀,再不敢动弹。

  男装女子握紧手中短剑,冷冷道:“你们凭什么拿人?你们又到底是什么人?!”

  武植作个手势,向门外走去,众侍卫急忙左右跟上,武植边走边道:“和你朋友问点问题而已,明天你去贵王府领人,顺便赔了你店里的损失。”男装女子想追出来,却被人劝住,武植隐隐听到什么“从长计议”之类的话语。

  回府途中,后面老远的地方鬼鬼祟祟跟上一人,武植吩咐侍卫不用理他,想来是对方怕自己胡乱说的什么贵王府,才派人盯梢。

  贵王府朱雀堂。武植坐在正中一张硕大无比的帅案后,帅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笔架镇纸,一方墨玉的砚台足有一尺见方。两旁侍卫肃穆而立,杀气腾腾。

  青衣汉子哪见过这阵势,从被侍卫拎进来后就在那里一个劲磕头,嘴里的话更是神神叨叨,怕是吓的傻了。

  武植之所以带他回来就是看他被侍卫围住时脸色苍白,后来又劝那所谓的少爷别惹恼自己,明显就是一胆小懦弱之徒,正是套问消息的绝佳人选。

  武植也不着急,慢慢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了起来,青衣汉子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对武植的问题有问必答,问一答十,本来武植只不过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陆家帮的事情,可这厮倒把自己这个山东盐帮的底细先抖搂了个干净。

  青衣汉子叫白胜,和荣顺楼那伙人全部是山东郓城人,是郓城东溪村保正晁盖收留的庄客,晁盖名义上是一村保正,实际广结草莽豪杰,养了几百名庄客,山东一带的私盐买卖大都被晁盖垄断。云儿是晁盖义女,虽是女子,却是从两年前就帮晁盖经营私盐,甚得众庄客推崇。因云儿常在外走动,是以一直着男装。晁盖近日闻听一直霸占京城私盐生意的陆家帮惹下了大麻烦,据传闻是逃去了西南。他本就数次想把生意拓展到京城,当下就遣云儿带十几名精干庄客来京城打个前哨。云儿见荣顺楼急着典卖,价钱又低,就买了下来。谁知道会有这么一个大麻烦?

  武植又问了他几个细节后,吩咐人把白胜带了下去,想不到陆家帮跑路去西南了,怪不得一直查不到他们的踪迹,西南西北有大量土人聚积之地,朝廷控制力很弱,正是隐匿躲藏的好去处。陆家帮的瓢把子倒也很有头脑嘛。正在琢磨怎么想办法炮制陆家帮,外面匆匆进来一个侍卫,单膝跪倒禀道:“千岁,高殿帅求见千岁!正在府外等候!”高俅此时的官职是枢密副使,一般都尊称为殿帅。

  武植心里纳闷,虽然这几日来拜访自己的大员甚多,但重量级的却没几个,六名宰辅更是一个不见,大多是为了避嫌。高俅怎么也算一名次重量级选手,难道不明白朝里的这些潜规则?

  疑惑归疑惑,武植还是笑着迎了出来,贵王府门外的广场上,高俅脸色铁青的站着,身后有七八名护卫。

  武植看高俅脸色难看,心下奇怪,拉个马脸给谁看啊?面上堆笑道:“殿帅别来无恙,自上次一别,有数月未见殿帅了,近日本想去拜望殿帅,不想事务繁忙,殿帅勿怪!”

  高俅听他话语谦逊,面色稍和,道:“王爷客气了。”说着客套话,二人携手进了银安殿。

  仆人奉上茶水细点,武植笑道:“武某这还真是借花献佛了,用殿帅的茶招待殿帅,惭愧啊!”贵王府落成后,高俅还真遣人送来了几包武夷岩茶,武植还真不得不佩服人家办事果然玲珑。

  高俅右手轻轻捻着青花茶杯的杯盖,缓缓道:“下官此次前来拜访王爷,一是闻听王爷即将去西北,特来为王爷饯行,祝王爷马到功成。二嘛……”抬头注视着武植,“下官恳请王爷交出龙五一干人等,为下官犬子讨个公道。”

  武植愕然,道:“殿帅此话何意?前次可是衙内抓了龙五……”说到这里武植心里一动,不会是上次的事情,莫非龙五又怎么得罪了高衙内?

  高俅见武植一脸迷惑,不似作伪,道:“王爷莫非真的不知?”

  武植微微点头:“请殿帅明示。”

  高俅松口气,看样子不是贵王授意做的,那事情就好办了,“王爷,昨日龙五带一干泼皮在望月楼把犬子打的重伤。据大夫言道,犬子大腿骨折,要将养月余才能下地走动,还请王爷为下官作主!”

  武植这才明白,怪不得一向八面玲珑,善用软刀子杀人的大佬今日会一反常态,和自己摆起了脸色,感情是儿子被人打成重伤,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啊!人大概都有不容触碰的禁忌吧,看来高俅的逆鳞却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了,嘿嘿,这点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殿帅,不知道这望月楼是何所在?双方又怎么会动起手来?”武植一边嘴里问着话拖延时间,一边心思急转,思量着对策,

  高俅微微惊讶,想不到武植竟然不知道望月楼,笑道:“王爷想来在东京时日尚短,不知京城人文,望月楼可是好去处,东京城里一等一的风月之地,等闲暇下官陪王爷走上一遭就是,”

  武植听的膛目结舌,堂堂朝中枢密使,说起这逛妓院如此轻松,还要和自己一同前去,说得这般自然,真让武植汗颜了一把。

  武植不知道宋代蓄妓成风,东京城里达官贵人家里养个几十几百歌妓舞姬的大有人在,至于去青楼妓馆风花雪月,更是士人茶余饭后最爱的消遣。整个宋代风气就是如此,却不是高俅失仪无状。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68楼 发表于: 2007-10-26
第四十六章 龙五成亲(二)
  武植清咳一声,道:“改日一定和殿帅同去,至于令郎之事武某一定会给殿帅一个交代……”

  高俅愣了下,迟疑片刻道:“王爷不能现在把龙五交与在下么?犬子如今茶饭不思,嘴里一直念叨龙五的名字。还请王爷王爷体恤在下心情,日后在下必有所报。”在他想来,虽然听说龙五是武植的亲信,但毕竟不过一下人,自己亲自登门来要人,武植必会给自己这个情面。

  武植心中暗笑,茶饭不思?整日念叨龙五的名字?怎么听着像得了相思病呢?口中道:“殿帅莫急,今日也不知道龙五去了哪里,待龙五回来武某自有分说。”

  高俅见状知道今天肯定是带不走龙五了,站起来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只望贵王千岁三思,在下在府中恭候王爷的消息!”

  武植听他话中似乎隐隐有点儿威胁的意味,心中一阵不快,面上不动声色,站起来把高俅一直送到府门处。

  “把龙五给我叫来!”武植一边行入偏殿书房,一边吩咐旁边的侍卫。说起来是有几天没见龙五了,开始还以为他忙于结交东京大大小小的泼皮,想不到这厮最近长进了啊,知道去风华雪月了。武植好笑的摇摇头。

  没一会儿,龙五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了武植急忙跪倒行礼,然后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龙五,说起来你跟我也快一年了吧?”武植一边随意翻着桌子上的书籍,一边问道。

  “是九个半月,龙五一天天数着呢。”龙五赔笑道。

  武植刚刚拿起本《论语》翻了几页,听龙五的回话,不由抬头笑道:“是吗?想不到你心思倒也细。”

  龙五干笑两声,道:“自从跟了王爷,龙五感觉每天腾云驾雾似的,以前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都叫龙五经历了,龙五以前哪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可以和开封府的府尹大人称兄道弟,可以在东京呼风唤雨……说句难听的话,龙五就是现在死了也瞑目了。”

  武植摇摇头,道:“在东京呼风唤雨吗?那还远着呢……所以你小子还要给我多活几年,离你瞑目的日子还远着呢。”龙五连忙笑着应是。

  武植不再说话,专心翻起书来。龙五小心翼翼的看着武植脸色,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当武植翻到第七页的时候,龙五忽然再次跪倒,道:“王爷,龙五知错了!”

  武植“哦?”了一声,把书放下,盯着龙五道:“你知道错了?那你就和我说说你做错什么了?”

  龙五低头道:“龙五不该去望月楼,更不该带人打了高衙内,可是龙五是逼不得已啊……”

  武植冷哼一声,又继续翻起了书,道:“你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了,继续想吧!”

  龙五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后,苦着脸道:“王爷,龙五真再没做过别的错事了,您能不能提示下……”

  武植一瞪眼睛,龙五吓的急忙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龙五轻声道:“王爷能不能容龙五去问问人。”

  武植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好奇,问道“你想去问谁?”

  “望月楼的绛珠姑娘……是了,龙五错在不该带绛珠姑娘进王府东侧院。”龙五恍然大悟道。

  武植气得一把把桌子上的书砸了过去,“是你的头,赶紧给我滚出去,要是不知道错在哪里以后也别再来见我了。”龙五急忙一溜烟跑了出去,想是去问什么绛珠姑娘了。

  贵王府的东院住的是王府属官,大厨和仆人等,东面专门开了侧门供他们出入,龙五现在是东院的总管,那里空房甚多,住进十几个人都不成问题。武植略一思索,已经知道龙五肯定是因为这个绛珠和高衙内争风吃醋,才会怒打高衙内。

  半响后,龙五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进门就跪倒在地,道:“王爷,龙五错在出了事情不该隐瞒王爷,应该回来就马上禀告王爷的。”说完偷偷看武植脸色。

  武植点点头,想不到这绛珠还真有一手,从没见过自己却能猜测出自己的心思,想来自幼在那种风月场所,每日都要揣摩客人心思,心机才这般灵巧。沉吟了一会儿道:“待会儿你自己去刑人房领三十鞭子,以后若是再有什么事敢瞒着我,必赶你出王府!”后面的话已经声色俱厉,武植也不是有心吓他,不过现在身在京城可不比阳谷,一步行错都可能万劫不复。龙五出什么事情,自己绝对脱不了干系。他对自己说实话自己还能想办法应对。就如今天,自己还要高俅来访才知道龙五打了高衙内,显得自己没面子不说,也太被动。

  龙五偷偷松口气,从昨天打了高衙内他就一直踹揣不安,不知道贵王知道会怎么处罚自己,听到只是挨三十鞭子,都有些喜出望外了。“王爷,那高殿帅那里?要不要龙五去殿帅府给他们出出气?”龙五还是担心为贵王招来麻烦。

  武植摇摇头,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安排,倒是你小子怎么会和高俅的草包儿子对上了?还有那绛珠又是怎么回事?都带回家了?你小子是思春了?”

  龙五面色微红,一阵忸怩,看的武植好笑,想不到龙五也有这种时候。

  原来绛珠是望月楼的清倌,龙五一见之后就再也无法自拔,每日都会去捧她的场,绛珠也认识了这位出手豪爽的五爷。高衙内一直垂涎绛珠美色,不过绛珠是清倌,想一亲芳泽却是要绛珠同意的,高衙内一直不能得手,到昨日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要强行买下绛珠回府,青楼老板自然不敢违拗,绛珠急切间想起了龙五,这位和开封府称兄道弟的五爷或许能救自己吧,于是趁乱派小厮给龙五送信,这才引起了龙五和高衙内的争斗。绛珠无处可去,就随龙五回王府暂时安身。

  龙五说到这儿,又道:“绛珠姑娘一直念叨要来拜谢王爷……”

  武植摆摆手,“不必了,她是你救的,又是你收留的,谢我做什么?”

  “她就知道王爷会这样说,绛珠姑娘说了,她虽然是被我救下的,始终还是住在了王府,不拜谢您她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哦?”武植哈哈一笑,这女子还真是那种人精的类型。“那就带她过来吧!”心里也对她好奇起来。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69楼 发表于: 2007-10-26
第四十七章 贵王断案(一)
  绛珠不是那种极美的女子,一双眼睛却很是好看,不时眨动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般勾人心魄,虽然金莲的眼睛比她的还要漂亮有神,但她的眼睛里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让人不自觉的想入非非。

  绛珠在武植面前盈盈拜倒,轻启朱唇:“小女子绛珠见过王爷千岁,谢王爷收留之恩。”声音软绵绵的,听着十分舒服。

  武植笑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绛珠却不起来,眼望武植道:“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请,望王爷成全!”

  武植皱了皱眉头,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和人提什么不情之请的,到底是来拜谢自己还是求自己办事呀?不过念在龙五的面子上武植还是点点头:“说吧,若是本王能帮的上忙会尽量帮你的。”

  武植的神情没逃出绛珠的眼睛,她轻声道:“王爷,小女子求王爷作主许配给龙五,这事儿王爷不应该为难吧?”

  武植一愣,龙五更是满脸通红,连连摆手,“这……这……姑娘……不……这不……成”说话语无伦次起来。

  武植旋即哈哈大笑起来:“龙五,你小子也是该成亲了!本王就做你们的大媒了!”

  龙五连连摇头,绛珠站了起来,笑着问龙五:“莫非五爷是嫌弃小女子?觉得小女子配不上您吗?”龙五赶紧拼命摇头:“不……不是……”被她看得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绛珠又道:“那五爷是嫌弃绛珠的身子?绛珠虽然流落风月,可一直都是清倌人,身子还是干净的,五爷但请放心。”嘴里说着这话,大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瞟了武植几眼。

  武植正看着龙五的窘态发笑,却是没注意到绛珠的举止。

  龙五听了绛珠的话更是脸红的和猪肝似的,武植笑道:“这事儿就定下来吧,龙五没有亲人却是好说,绛珠姑娘家乡何处?把亲朋好友都知会一声,咱们好好操办一下,叫你小两口风风光光的进了洞房才好!哈哈”武植说话毕竟还是和古人不同,有的细节不大注意,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绛珠却是又看了他好几眼。

  “小女子家在东郊,自幼就被卖入明月楼,却是不知道家里还有什么人了。”说起家事绛珠脸色黯淡下来。

  武植知道提起了人家的伤心事,叹口气道:“不管怎么说,父母总有生养之恩,既然要成亲,人生第一等大事。怎么也要知会到了。”

  绛珠温顺的点点头:“小女子一切都听王爷的。”

  武植转头看向龙五,龙五刚张开嘴巴,武植已经道:“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这媒人陪你去亲家走上一遭,这几天趁我在操持着把事儿办了。”说着一瞪眼睛,“还不快去?!”

  龙五无奈,和绛珠一起告退。

  第二天下午,武植和龙五,绛珠还有十几名侍卫直奔东郊五丈河村,武植一身便装,坐在龙五雇来的马车内,众侍卫都是护院打扮,骑马跟在马车左右。

  众侍卫身后的另一辆马车里,龙五和绛珠相对而坐。

  “五爷,您说王爷千岁他为什么非要穿便服呢?我觉得他穿上王袍才更精神呢!”绛珠笑着问龙五。

  龙五此时也不知道是应该开心还是应该郁闷,他虽然做梦也常常梦到绛珠,也常常幻想能有一天和绛珠结为连理,可是他心里知道,自己怕是没这个福分,因为每次面对绛珠,龙五就会紧张的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特别喜欢去捧绛珠的场,可是只要和绛珠单独在一起脑袋就会马上秀逗,看着绛珠龙五总是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只有说起贵王的各种事情龙五才会恢复自然,变的口齿伶俐起来,而且把他心中的偶像说的天花乱坠,武植在他口里简直成了古往今来第一牛人,也许这个时候龙五会想到自己身后那巍然的高山,才会充满勇气,把自己的自卑忘却,所以自从他们结识以来,话题里十句倒有九句半是谈论贵王千岁的。

  开始绛珠还想和他谈些别的,可是每次一换话题龙五就马上变得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无奈下绛珠只好和他谈论他那神圣不可侵犯的王爷,发展到后来,却是绛珠更爱问他各种贵王的话题,什么贵王爱吃什么啊,平日贵王爱去哪里消遣啊,为什么贵王只有一个王妃等等,只要龙五知道的武植的事情,绛珠也全部弄了个通透,当然需要保密的事情龙五是无论如何不敢和她说的。

  “王爷他老人家最怕麻烦的,当然不会张扬了。”龙五边想着心事,一边随口答道。

  绛珠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笑笑不再说话。

  五丈河村因村边有一条小河得名,因村子临近汴梁。村民大都种植各种蔬菜瓜果,到成熟时送入汴梁的各种集市酒楼,生活尚算安逸。

  陈大户虽然在汴梁不过是一杀猪卖肉的屠户,在五丈河村却是数一数二的富户,因为陈大户善会巴结,认识了开封府几个官差,是以回到五丈河的陈大户越发跋扈,手下养了几个帮闲,整日介在村里耀武扬威,村民多是敢怒不敢言。

  陈大户此时正坐在家里,呲牙咧嘴的摸着头上的包骂娘,昨天从城里卖肉回来,看到村里唯一敢和自己叫板的李保正满头的包跪在路边,自己不过笑了几声,就被人家不分青红皂白拿住一顿好打,最后还和李保正跪在一起示众,这面子丢的好大,村里可是不少卖菜回来的菜农都见到了,怕是村里现在都在议论吧。

  “唉呀”,陈大户不小心用力大了点,疼的叫了起来。

  “老爷,老爷……”外面一个帮闲跑了进来,见到陈大户的样子急忙闭上嘴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陈大户心情不好,当然没好言语。

  “老爷,时老头今天去村口沽酒,小的看到他拿了鼓囊囊一个钱袋,怕是有几百文……”

  陈大户一愣,时老头?就是那个酗酒好赌的老不死吗?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的人会有这么多钱?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70楼 发表于: 2007-10-26
第四十八章 贵王断案(二)
  说起时老头儿,本来有一子一女,老婆在生女儿时难产去了,从那以后染上了酗酒赌博的恶习,本来的三间瓦房输了个干净,后来又把才两岁大的女儿卖入了东京妓馆,而且只要钱一到手马上就会被他花个精光,如今时老头儿和儿子在村东搭了个草棚居住,靠给人打短工勉强度日。

  他会有几百文?陈大户也惊讶起来。

  一旁的帮闲笑道:“老爷,听说他儿子时迁手脚不太干净,怕是从哪里偷来的钱,老爷是不是知会开封府那几位差爷一声,怎么也是一件功劳。”

  “知会什么开封府?老爷我昨天不是恰好丢了一贯钱?肯定是被这厮偷走的!去叫人!咱们去时家捉贼拿脏!”陈大户略一思索,忽然大笑着说道。

  帮闲眼睛也是一亮,笑道:“是啊,老爷昨日回来念叨丢钱的时候小的几个可都是在场的,小的这就去叫人!”

  不一会儿,众帮闲到齐,陈大户换了一身缎子锦袍,带众人气势汹汹的直奔时家。

  时家的草棚搭建在村子东口路边,四周围了一圈木篱笆。时老头坐在草棚外一处空地上,手里拿着一粗瓷黑碗,碗里大概就是刚刚沽来的酒,就着面前的一碟腌菜酌酒。

  “爹爹,你快说啊!把我的钱放哪里去了!”时迁站在父亲面前,看着醉眼朦胧的父亲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你的钱?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时老头又咋口酒,含糊说道。

  “那是我攒下来去赎妹妹的……”时迁的话语低沉了下来,想起这个妹妹他就一阵心痛,如果说他现在还有值得回忆的日子,就是教妹妹学说话的那段快乐时光,他永远也忘不了妹妹奶声奶气喊自己“哥哥”的乖巧样子。眼看着吱呀学语的妹妹被父亲抱走卖掉,时迁反抗,和父亲厮打,一切全部无济于事,最后妹妹还是被卖掉了。时迁从那时候起就立下了志愿,一定要想办法把妹妹赎回来,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从那天起,他开始拼命想办法赚钱,可是钱是那么好赚的吗?每天起早贪黑的去帮别人做工,每天只能赚上几文,就是这样攒一辈子也赎不回妹妹!终于有一天,时迁第一次把手伸入了路人的口袋,那天,他第一次见到了交子,是张一百文的交子。从那天以后,时迁就开始了扒手的生涯,虽然也曾被当场抓过,但随着他手上活儿的日趋成熟,最近两年再没出过什么纰漏。

  这些年时迁也攒了有几十贯钱,可是他去年去汴梁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青楼里当红的清倌人没个几百上千贯是赎不出来的。时迁没有气馁,他开始苦练梁上绝活,这一年来,飞檐走壁的功夫已经被他练的炉火纯青,正准备哪天去汴梁大户人家狠狠来上一笔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埋在家里地下的钱全部不翼而飞。

  这些可是自己踩盘子,买情报的救命钱,时迁对偷盗可以说天赋惊人,他深知若是不把要下手的对象打探清楚,就霍然动手的话十九会翻船。而用这些钱买通个内应,只要选好人家,这一笔买卖也许就能把妹妹赎出来。

  “别和我提那个扫把星!”时老头儿狠狠的喝了一口碗里的酒,大声嚷嚷道。他的耳朵这时候也好使了,再不是方才时迁问他十句倒有九句没听到的架势。

  “爹……”时迁无奈的看着父亲。心里暗暗琢磨实在不成也只有把那件宝物卖掉了。

  “啧啧,你们两个刁民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啊!”陈大户带几个帮闲踢开木篱笆门,一拥而入。

  “给我把他们绑了送去开封府!你们去搜贼赃!”陈大户一一吩咐这些帮闲。

  时迁和时老头儿想反抗,又哪里是这些身强体壮的帮闲对手,不一会儿就被五花大绑起来,帮闲从时老头儿身上搜出一鼓囊囊的钱袋递给陈大户。

  陈大户接过看了一下,里面果然有几百文钱,冷笑一声道:“哼,果然是一双贼父子,这可不正是我昨日丢的钱袋!”

  时迁怒道:“陈屠户你别血口喷人!这是我这些年攒的血汗钱,怎么是你丢的了?!”话音刚落,已经挨了帮闲几个嘴巴。敢叫陈老爷为陈屠户,这不找打吗?

  时老头儿也喊起了撞天屈,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小院子里乱做了一团。

  陈大户昨天的郁闷一扫而空,终于又找到了人上人的感觉,一挥手道:“押他们去开封府!”众帮闲答应一声,就推搡着二人出了院子。

  “等等!等等!”陈大户正洋洋得意的带众泼皮向村外赶,后面传来一阵叫声。

  回头一看,陈大户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老对头李保正急匆匆赶了过来,身后还跟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服饰十分华丽。

  “陈老三,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把时家父子绑了?”李保正对他可从来不会用什么尊称。

  陈大户冷冷道:“时家父子偷了我的钱,我正想送他们去见官,怎么?这也要向保正大人请示么?”

  李保正面有难色,看向了身后的紫袍青年。

  李保正午后遛弯时,身后这些人找到了他,打听时老头儿的住处,说是这女子是时老头儿的亲人,李保正马上就想到了十几年前时老头儿卖掉的女儿。等他再仔细打量这些人的时候,小心肝差点吓的蹦出来,这……这人不是昨天在汴梁城门前用刀柄敲自己脑袋的卫士吗?虽然人家看样子不认识自己了,也换了便装,可李保正对他的相貌可是记忆犹新,一眼就认出了他。当下也不敢多说,急忙带众人来寻时老头儿。

  这一路行来,李保正已经看出来紫袍青年明显是他们的首领,看周围那些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李保正又想起了昨天那华丽的过份的马车,马车四周那些盔明甲亮的侍卫。这年轻人,是不是那马车的主人呢?他又会是京城里哪位大人物呢?李保正一路都在胡思乱想,等赶到时家,恰好遇到陈大户发威拿人。

  别看李保正面上显得十分为难,心里却乐开了花,心说陈屠户你就闹吧,闹的越凶越好,想来你头上的包和我的一样还没消吧,也不知道过一会儿会再添上几个,嘿嘿。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71楼 发表于: 2007-10-26
第四十九章 贵王断案(三)
  绛珠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时迁两人,心里一阵阵酸楚,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就是当年狠心把自己卖掉的父亲吗?自己那卖身契约上的名字就是他写下的吗?老者旁边的年轻人是自己的哥哥?自己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有一点点印象,知道自己好像有个哥哥。

  时迁怔怔的看着人群中的绛珠,一个念头霍地冒了出来,难道是她?

  “陈老三,你说他们父子偷了你的钱,可有人证物证?”武植问道。

  陈大户虽然听他叫自己陈老三一阵不爽,不过看人家衣饰华贵,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倒也不能怠慢,伸手把放入怀里的钱袋掏了出来,道:“这就是物证,我昨天丢的钱袋,方才从时老头儿身上搜出来的!至于人证,我身后这些人都可以作证!”身后的帮闲一阵附和。

  时迁醒过神来,怒道:“陈屠户你胡说八道!这钱明明是我这些年攒下的……”刚说到这里,帮闲又上去一顿耳光,打的时迁嘴角缓缓流出了鲜血。

  绛珠再看不下去,喊道:“你们住手!”喊完眼睛看向了武植,眼睛里满是哀求。

  武植听到“陈屠户”微微一愕,转头问李保正:“这陈老三做什么生计?”

  李保正急忙回道:“禀大老爷,他就是京城的一个杀猪的,这几年发了笔小财而已!”话里对陈屠户十分轻蔑。

  武植听他叫自己“大老爷”,好笑的看看他,心说难道自己真有什么王霸之气了?一看就是大人物不成?忽觉浑身一激灵,自己也被这想法恶心了一下。

  “李保正,你为一方保正,这邻里纠纷是不是也可以由你来调节呢?”武植缓缓道。他听说这陈老三是个杀猪的,倒有了主意。

  李保正为难道:“若是普通乡里纠纷小的自会调和,可是陈老三和时迁父子涉及的是盗案,理应去开封府分说才是。”

  武植笑道:“不必了,这案子我就能断的出来,若是我断完他们还有异议,再去开封府不迟。”说着转向陈大户,道:“你怎生说?”

  陈大户迟疑起来,旁边的时迁喊道:“陈屠户你做贼心虚……啊……”脸上又挨了几下,武植见状面色一沉,“哼”了一声。

  旁边的侍卫都是机伶角色,看贵王面色不悦,哪还用等吩咐?过去就把几个帮闲推在一边,解开了时迁父子身上的绳索。

  陈大户见事情不对劲,悄悄在一个帮闲耳边吩咐了几句,帮闲转身飞也似的去了。

  武植见了也不阻止,也想看看一个卖猪肉的能叫来什么帮手。

  “陈老三,你说这钱是你的?那你说说这钱是怎么丢的?”武植笑着走到陈大户身边,顺手把那袋钱从陈大户手中拿了起来。

  陈大户虽然不情愿,看到武植身后的护院都冷冷盯着自己,还是无奈的松开了手,道:“这是昨日我卖肉所得,回到村子遇到时迁,随便说了几句话,到家才发现钱袋不见。”

  武植点点头,转头问时迁:“你说这钱是你攒下的?”

  时迁一直看着绛珠,听道武植问话才道:“是。”心里还在琢磨这女子到底是不是自己妹妹,旁的事情却不怎么在意了。

  绛珠见他回话神情冷淡,心下焦急,生怕惹恼了武植,慢慢向时迁身边走上几步,轻声道:“哥,好好回老爷的话……”说完又急步退开。

  时迁的头脑“轰”的一声,她,她真是自己的妹妹?再仔细看去时,绛珠正一个劲儿冲自己使眼色,那神态慢慢和当年叫自己“哥哥”的小脸庞渐渐重合起来,合二为一。

  武植吩咐旁边的侍卫:“去端两盆清水来!”又在一个侍卫耳边悄声吩咐了几句,那侍卫领命而去。

  众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时迁脑袋也清醒过来,看妹妹的意思似乎这是个大人物,不过他断案子倒也奇怪,不去找人证物证,盘问陈大户话里的漏洞,却要什么清水作甚?李保正也心里暗暗蔑视,大概这种世家子弟都是一脑子草包吧,也不知道在弄什么玄虚,故作高深!陈大户和众帮闲更是松了口气,原来是个棒槌啊。

  旁观人中只有龙五对武植信心十足,自从跟了武植,他见证了一件件类似奇迹的事情在武植身上上演,龙五坚信陈屠户他们这种小把戏贵王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拆穿。

  不大功夫,侍卫赶了回来,把两盆清水摆好。又有侍卫递给武植一把铜钱。武植举起侍卫刚递给他的钱大声道:“各位!这把钱是方才我这护院和陈老三的夫人处换出来的,据陈夫人说,这些钱都是他家官人恩就是陈老三卖肉得来的!说起来用五百文的交子才换来这一百多文散钱,陈夫人倒也精明啊!”说着就把这把铜钱扔入了一盆清水里。又把钱袋里的钱倒入了另一盆清水中。

  过了盏茶时间,“各位!看看这两盆水有什么不同?”武植笑着看向众人。

  众人一直就盯着这两盆水呢,果然是不一样,一盆水飘起来大片的油花,正是盛放从陈夫人处拿来的铜钱那盆水,而另一盆水只有很少的油花。众人中有聪慧的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但大多数人都不解的看向武植。

  “问题很清楚了!陈老三因为是屠户,每日收的钱不免沾染大量油渍,所以他的钱放入水中后就是这样啦。”说着武植指了指水面上满是油花的木盆。

  “所以说,这袋钱不是陈老三的!”武植铿锵有力的下了结论。

  旁观众人眼中纷纷出现恍然,惊讶,欣喜的神情,就是陈大户和他养的帮闲也是一脸惊讶,做梦也想不到案子还可以这样断。更想不到原以为的棒槌会是如此厉害的一个角色。

  李保正心里阵阵羞愧,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人家做的事情咱根本想都想不出来啊。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众侍卫和绛珠都满心崇拜的看着贵王,绛珠更是眼波流转,如欲滴出水来。

  只有龙五神色平静,似乎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子。

  武植看着众人的目光,心里这个痛快啊,随便用用电视看过的桥段,就成了断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爷,古代版福尔摩斯,要是金莲能看到我的威风就好了。嘿嘿。

  “我不服!”陈大户忽然喊了起来。
我自横刀向天笑
快速回复
限100 字节
友情提醒:社区是一个大家庭,请注意文明回复。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