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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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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1
第一卷 踩的就是西门庆 第一章 其实你不聪明

夜黑风高,在华夏某城市郊外一个废弃的仓库前,影影绰绰的围着十几个人,在微微的月光照射下脸色都显出一种惨白。被围在中间是一个青年,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出头,面目也算得上英俊,只可惜身高实在是太矮了点,大概一米六左右,属于人们常说的三等残废范围。青年的身上血迹斑斑,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甚至可以隐约看见青年衣服下一道道流淌着鲜血的伤口。青年的鼻子里发出粗重的喘息,脸色也有点失血过多后的那种苍白,看样子似乎随时都可以倒下去,但是他却笔直的杵在那里,就如同一根标枪。青年冷冷看着对面这些人,道:“看来我今天是肯定栽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栽在哪位老大的手上?几位能不能叫我武植死个明白?”


  青年叫武植,在本市黑道也是一号小有名气的人物,下手狠辣,行事阴毒。因为个头矮小的缺憾,道上他的对头背后挖苦他,叫他大郎。后来这个称号传到了武植耳朵里,武植嘿嘿一笑,也不在意,渐渐大郎这个称号也就叫开了,人们不止背后这么叫,和他熟悉的朋友当面也这么叫他。他也是一笑纳之。


  今天武植和往常一样,和老大在练歌坊胡混了一下午,顺便在床上狠狠教训了几个酒吧女,看看时间都十二点多了,才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往家赶。武植是个孤儿,从小就开始混社会,几年前上位后,终于有钱买了处三居室的公寓。在本市东南新开发的小区,算是中档住房吧。一进小区,武植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小区门口的保安是两个生面孔,看他的眼神儿似乎有些不对。但是自己又说不上有什么不对。武植不由得加上了小心,看看周围没什么异常,不由的自嘲的笑笑,自己大概看港片看多了,还真把自己当江湖大哥了,用的着这么小心吗?自己不过是个混混儿头,就算老大的对头那边要对付也是会先拿自己老大开刀,而刚才老大还好好在练歌坊呆着呢,那里可是自己的地盘,要是出了事自己不可能不知道,电话早打过来了。再说对付自己还用这么小心吗?在小区这里埋伏几十个混混,一准儿能把自己砍的自己都认不出来。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朝自己那栋楼走去。小区的绿化搞的还不错,道两边都是草坪和花坛。有的地方有小水池,水池中间是假山和喷泉。晚上这里也是情侣们相会的好地方。不过现在天太晚了,两边楼上只有几家还亮着灯,水池旁一个人影也不见。武植张嘴往水池里吐了口唾液,心里有点愤愤不平,自己长这么大还没真正谈过恋爱呢。平时接触最多的就是练歌坊啊,酒吧啊那些出来卖的,想认识点正经家的女孩都很有困难,更别说想找个能产生那种传说中很美妙的叫做爱情感觉的女孩。想到这武植又叹了口气,却突然发现水池的倒影中似乎有个黑影动了动。武植心中一动,猛的转身,果然不远处有几个人正慢慢走过来。来人看见被武植发现,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加快脚步,纷纷从背后拿出了家伙快步冲过来,手里的斧头,刀,钢管在月光下微微跳动着一种寒光。


  武植眼角已经瞄到身后,两边都有人围过来,加起来总有几十号人的样子。微一衡量,就迎面冲了过去,对面几个人手上的家伙纷纷照准武植的要害就砍了下来。武植在被一个钢管重重砸在左胳膊上的时候,手里的军刺已经洞穿在自己正对面大汉的咽喉,同时躲开了另外几个人的家伙的攻击。而这正是他要的结果,看着眼前捂着喉咙发出一种奇怪呻吟的大汉,武植的心一丝波动都没有产生,冷静,是他这几年黑道拼杀总是能笑到最后最大的原因。而且越是在危急的时候,武植反而会越加冷静。


  武植忍着胳膊的巨痛,趁对方一愣神的机会冲出了包围,向小区门口跑去。虽然他知道那里可能有更多的人在埋伏,至少那另个保安肯定是对方的人。


  一边跑武植一边在心中狂骂,对方今天摆明是要自己命了,靠,就是对付自己老大也不用这么大阵仗吧,看的出今天来的人都不是那种街边的小混混,一个个都带着杀气,自己不过是个混混头子,他们就是想灭自己老大也不至于出动这老多人先对付自己吧!


  一眨眼就到了小区门口,听着身后杂乱的脚步声,武植心里也不由得叫声好,这些家伙到现在都没大声说过一句话,还真他妈的有一套。


  看着对面两个保安打扮的家伙提着砍刀不伦不类的样子,武植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一种很想笑的冲动,他大力的张开嘴,却没有笑,而是突然很大声的喊道:“杀人了 !!!!救命啊!!!!”略带点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仿佛是那么有穿透力,似乎整个城市都在回荡着回声。远处好象还传来了几声狗叫。


  而武植的喊声也起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两个保安微微一怔,武植知道这时候再不能多纠缠,顺手把手里军刺朝其中一个保安掷了出去,在保安往旁边躲的同时掏出了自己自制的火铳,对着另一个保安就是一枪,然后跳出了大门,这一刻说的慢,其实也就几秒的时间,武植已经冲出了大门。


  武植想也没想就向北跑去,那是去自己刚出来的练歌坊的路,估计练歌坊里怎么也有几十个小弟。没跑几步,对面冲出来的十几个人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无奈下只好转向东,一路上且战且退,也不知道被自己弄翻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多少下。一直跑到现在,而对方也渐渐被自己抛到了后面。这个仓库是自己的组织存放一些违法物品的地方,平时总有十几个精干的小弟在看守。本来他看到仓库已经松了一口气,可是当看到四周又慢慢围上来的这些人后,武植知道今天自己跑不掉了。对方对自己调查的很仔细,自己作出的反应都在人家的预料之中,既然人家连这个仓库都能调查出来,那么人家这个组织比自己的组织强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可是武植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自己无意间得罪了这个组织呢?还是人家想对付自己老大呢?他想不通,所以才问出了上面的话。


  对面一个头发微秃的中年人看来是这些人的头目,他微微笑了笑,武植心里又是一阵乱骂,妈的笑都笑的这么奸诈。中年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脸上挂着自以为睿智的笑容,道:“武植就是武植,果然有一套,在我们的计划里你应该在小区里面就死掉的,组织里的人还不相信我的话,要不是我特意带人来这里等你,你还真的可能会跑掉哦。”

  武植斜眼看了他一眼,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今天倒是因为你栽的了?”


  秃头得意的一笑,道:“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吧,不过看在你能跑来这里,也算替我争了面子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为什么会花这么大力气对付你。我们的组织名字就不用和你说了,估计你也看的出来我们组织的规模有多大,而我就是组织里的第一号智囊。”看武植侧耳倾听,继续道:“你还记得一个月前的非凡酒吧吗?”

  武植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那天他喝的有点高,就不知道怎么起了英雄气概,第一次学人家来了个英雄救美。顺手就把一个调戏良家少女的少年给踢了出去。那少年还挺横,带了几个人在外面等自己,几个人对自己下手还挺黑,混乱中自己下手有点重,把那少年的头打了个窟窿,也不知道那少年最后怎样了。只知道那几个人抬少年走的时候都是一脸惊惶。


  想到这儿武植有点儿明白了,对秃头道:“那少年?”


  秃头神色黯然,道:“那少年是我们少当家,他半个月前走了……”不过武植从他眼睛里看不出一丝难过的样子。这时候秃头又抬起了头,道:“现在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也该上路了。看你也是条汉子,以后我会多给你烧些纸钱,保证你在下面过的舒舒服服的。”说着对后面挥了下手,武植突然笑了笑,道:“其实我很想告诉你一件事?”


  秃头“哦?”了一声,用疑问的目光看着他,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突然他的话顿住了,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插在自己胸前的匕首。武植微微一笑,轻轻道:“其实我想告诉你的就是你真的很罗嗦哎,而且一点也不聪明。连我最后护身的武器都不知道……”说着拔出他胸前的匕首,与此同时,身后刀光闪烁,不知道多少把刀同时砍在了武植的身上,武植的眼前慢慢的模糊,终于漆黑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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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7-10-21
第二章 我成了真的武大?
  武植慢慢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感觉头一阵眩晕,这时候身上传来一阵阵酸痛,神智猛的清醒过来。翻身就坐了起来。自己应该已经死了,难道是到了阴曹地府了吗?嘿嘿,太棒了,没想到人死了真的会变成鬼,那可比死了之后就永远消失强的多了。以前自己没事还老爱琢磨人死了怎么办?匆匆几十年,挣扎的生活,拼搏,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每次想起这些自己都会心情低落。现在真的死了到了地府心里反而塌实下来。

  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没有想象中的阴气森森,更没有疵牙咧嘴的牛头马面。自己仿佛是在一个狭小的木屋里,靠墙角是一张木桌,桌子上放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使得自己稍微能看清屋内的简单的摆设。油灯旁边摆着一个似乎镜子一样的东西,只是那也太模糊了吧?暗黄的镜面在油灯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光泽。桌子前摆着一张椅子,看的出也是有年头的古董级别了,恐怕自己要是用力坐下去这张椅子会利马四分五裂。屋子的那头有张简陋的床,床上的被褥却是很干净整洁。再看看自己下面,却是一块硬木板。上面铺了极薄的一层毯子,怪不得自己身子骨就象要散架似的,都是木板惹的祸啊。

  武植慢慢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才稍微舒服了一点,心里琢磨着自己肯定是刚到阴间,也没人给自己烧点纸钱,弄的自己这么寒酸。想起来有点后悔,临死的时候还非要耍一下酷干吗?如果不弄死那个自作聪明的秃头,也许秃头真的会给自己烧大把的纸钱,那自己现在肯定是地府的一个小款了,也不至于是如此落魄的下场。唉,也不知道自己死了几天了,那些小弟们真是白眼狼,枉平时自己对他们那么好,怎么自己死了都没人给自己烧点东西呢。

  这时候听到脚下传来登登的脚步声,武植吓了一跳,心说不亏是地府啊,互相串门子都是从地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

  “你醒了?”一声娇媚却很冷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武植回头一看,马上就和中了电击一样呆住了,心里直想,死了死了,他妈的地府的美女还真是漂亮,早知道我他妈早早的自杀算了,还在上面人五人六的混日子干吗。一时间武植觉得自己心在砰砰的越跳越快,而一种叫做一见钟情的种子似乎也从心里发芽,破土而出。

  面前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粉黛轻施更显绝代姿容,粗布裙钗难掩她动人风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般,直勾人心魄。大美人的脸色却是很冷淡,看到武植呆呆看着自己,似乎有点意外,愣了一下道:“醒了就好,再不醒咱家都没米下锅了,晚了,早点睡吧。”说着就向那张小床走去。

  武植直直的看着大美人,看着她莲步轻移间那窈窕的身段,直感觉口干舌燥,她说的别的话没听清,那句“早点睡吧”却如同在他耳边的一声惊雷,真他妈要死了,难道这是地府给我分配的鬼妻,他妈的阎王老头太够意思了,回头等我发达了一定要好好感谢感谢那个死老头子,简直他妈的太可爱了。

  武植一边想着,一边讪讪的向大美人走去,心里还真有点忐忑不安,心里也骂了句自己没出息,想当初自己在上面也是阅女无数的花丛老手,怎么今天会感觉到这么拘谨呢?一步步似乎都有千斤重,慢慢向美女挪去。

  大美人在床边铺好被褥,一转身正好和武植对上,此时武植和她也就三两步的距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变了鬼还是这么矮,大美人比自己足足高了有半个头,心里暗骂声晦气。看着大美人荡人魂魄的眼睛,武植又有点迷失。却不防美人突然柳眉一竖,满面寒霜的对自己喝道:“武大,你莫不是发烧发糊涂了?还不着紧去你那床上?明日早间再不去卖几笼炊饼咱家真要喝西北风吗?”

  武植一时间意乱情迷,也没听到美人在说什么,只呆呆的道:“是啊,早点睡觉吧。”

  大美人狠狠看着他,眼圈渐渐红了,道:“武大,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潘金莲这辈子会遇到你,你给我滚回你的床上去。难道真要奴家和你撕破面皮么?”

  “潘金莲”三个字如同醍醐灌顶,一下把武植从美梦中惊醒,这时候他的感觉倒象突然在山珍海味中吃出了个苍蝇,原来她是潘金莲,我靠,真是背啊,他妈的阎王你这是存心整老子不是。

  武植虽然没上过几天学,平时也爱看几本小说,对水浒的故事再清楚不过了,潘金莲这个水浒上有名的荡妇自己哪会不知道,这个女子也是他极为唾弃的对象之一。看着眼前美貌的女子,虽然还是那样楚楚动人,给自己的感觉却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哼了一声,走回到自己的“床”前,道:“阎王怎么把你分给我做老婆了?是不是你和他有一腿,特意叫我来伺候你呢?”又一想心里也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很牵强。

  潘金莲听武植这么一说,脸色一下发白,眼泪也忍不住落下,羞愤道:“武大,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样一个人,以前还看你老实,日子虽然清苦,奴家也一心和你过下去。虽然一直不和你同床是奴家的不是。可奴家以前就和你说过,我希望的夫君要是个盖世豪杰,而不是你这样的窝囊废。却没想到你会用这等龌龊言语轻侮奴家。自从奴家嫁给你,可是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曾有过三心二意,你今天这般羞辱奴家,是想逼死奴家吗?更何况你又扯上阎王真君,这等亵渎神仙的言语你也说的出口。“说着就忍不住啼哭起来。

  这一哭倒把武植弄了个束手无策,心里却隐隐有点明白起来,好象自己不是到了阴间,好象自己成了传说中的武大郎,天啊,这话可从何说起啊。又转头看到角落里有阁梯通上来,刚才因为灯光太昏暗没看清,现在才知道潘金莲倒不是从地下冒出来的,而是从梯子上来的。

  看潘金莲哭的伤心,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毕竟按水浒书上来说这妇人最爱偷汉,不过那毕竟是小说,自己糊里糊涂的更是不知道身处哪里。也不见得这个潘金莲就和小说里所写的一样。于是琢磨着古人的语气(水浒上的语气),缓声道:“刚才是我睡的有点迷糊,一时间胡言乱语倒是冲撞到娘子……哦 是姑娘了。请姑娘勿怪。”

  潘金莲只是哭泣个不停,武植也不知道该如何哄她,好半天哭声才渐渐歇了。武植趁机询问现在自己所处世界的一些情况。看着潘金莲诧异的神情,只好道:“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醒了头脑就有几分迷糊,很多事好象记不大清楚,只好请教下姑娘。”

  潘金莲看他的眼神中倒难得的有了一丝怜惜,只是一闪即逝,不过武植眼光何等毒辣,看到了心下也微微松了一下,毕竟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冷血。

  潘金莲于是慢慢回答起他的问题,随着二人一问一答,武植也渐渐对这个世界有了个模糊的认识,毕竟潘金莲是个女子,对他问的一些国家大事有哪里晓得。不过武植也知道了自己真的来到了宋朝元符年间,当今皇帝正是水浒中那位宋徽宗,而自己所在的县城正是阳谷县。至于问到潘金莲水浒中的人物,例如宋江啊等等,潘金莲只是摇头不知,还奇怪的看着自己。当问到自己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武松的时候,潘金莲禁不住莞尔一笑,看的武植又是一呆。潘金莲笑着道:“别的奴家不知道,不过你自幼在阳谷长大,还真的未听说你有兄弟姐妹,莫非你真的得了那失心之症?”

  武植心中一阵失望,看来自己这个英雄无敌的弟弟是泡汤了。又转问起这阳谷县的风土人情,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道:“这里可有个叫西门庆的无赖?”

  潘金莲道:“西城确实有个开药材铺的西门大官人,可是人家可不是无赖,这几日你高烧不退,家里眼看就要断粮。隔壁王婆给我介绍了个针线伙儿,酬劳可是不少哦,够你卖一个月炊饼的了。听说衣料的施主就是西门大官人。”

  武植听了心中一阵无明火起,这个西门庆还真的要来撩拨武大郎,不,是自己的老婆了,想着自己的老婆,看着潘金莲心中又是一动。心里计议起来。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7-10-21
第三章 七种兵器之板砖篇
  武植强压住自己的心头火,道:“既然我已经醒了,就把这个伙儿推了吧。”

  潘金莲道:“那可是一贯钱的伙计,奴家自幼就学的一手好针法,正好用来贴补一下家用,岂不是好?”

  武植哼了一声道:“我自会赚钱养家,又哪用到你个女子抛头露面?我堂堂男儿要不能养活妻儿,那活来何用?明日我自有计较,你就听我的吧。”语气甚是坚决。潘金莲看他的眼神不由有点变了,虽然样子有些不舍,还是点头答应了。

  武植看她答应,心中畅快,又说了一会儿话,各自歇了。

  武植躺在床上,心里就如同开了锅是的,想不到自己竟然来到了古代,还偏巧附在了这个有名的懦夫武大的身上,他妈的那些以前给自己起外号的是不是诸葛亮转世呢?自己还真的成了武大,今后又该何去何从呢?唉,可惜自己向来对历史不感兴趣,只知道现在这个时代应该是昏君奸臣当道的时候,除了有数的那几个人物,别的自己是一无所知。要不然找一个没得志但是未来会发达的大官笼络一下,自己不是就什么都不用愁了吗?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武植一阵感慨。远处的还是不要想了,先琢磨一下眼前的事吧?眼下自己真可以用内忧外患来形容啊,内忧家里穷徒四壁,眼看就揭不开锅了。外患西门庆那狗贼虎视眈眈,狼子野心不言而喻。

  自己该怎么应付这个局面呢?自己除了打架还真没有一技之长,幸好刚才自己活动的时候感觉的到这还是自己那个还算强悍的身体,要是真把自己换做了武大那小子的身子板儿,那干脆自己一头撞死得了。不过说起来,自己可是连武大的炊饼都不会做啊。明天靠什么去赚钱呢?总不能和前生那样,去收保护费吧?刚刚自嘲的一笑,心里却猛的如同一道闪电闪过,对啊,收保护费!刚才听潘金莲所说,现在商业发达,阳谷又属于一个大县,比有的州府也不多让。阳谷城里就有几百户商家,每一户按大小不等一个月收上几十到几百文,加起来也有百多贯,嘿嘿,普通中等人家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如此。不过怎么去收这个保护费倒是要好好思量下。最难的就是开始,等打开了局面,给官府多点进贡,以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这边武植辗转反侧,那边潘金莲躺在床上,也是难以入睡,想着今天武大从清醒后的种种举动,仿佛换了个人一般,这还是平时那个对自己唯唯诺诺,经常一天也憋不出一句话的武大吗?今天的武大开始看自己那色色的眼神真是好讨厌,却也叫自己一阵得意,总比以前那种木头样子顺眼些。而后来他话语间的果断,眼里的神采更是和以前那个整日眼神昏昏噩噩的武大截然不同。虽然个子还是那么矮小,却自有一股男子威仪。难道真的有传说中开窍这么一说吗?武大被这一烧难道真的是被烧开了那未开的一窍?

  两人各怀心事,渐渐进入了梦乡。

  武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日头从纸窗的缝隙射在自己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武植伸个懒腰,慢慢坐了起来。看对面床上已经没有了美人的踪迹。

  武植忽然想到水浒中对武大的描写,我不会成了丑八怪吧?说起来武植虽然个子不高,对自己相貌还是比较满意的,现在想到自己可能成为那种脸皮皱成一团的猥琐人物。心中大急,几步来到那张破梳妆桌前,铜镜虽然很模糊,但还能看清嘴脸轮廓,恩?和自己没死亡前倒是一模一样。武植这才放下心来。

  顺阁楼慢慢来到楼下,潘金莲正急匆匆进了厨房,似乎在做早饭。

  武植会心一笑,封建糟粕害死人啊,谁把金莲妹妹写的那么不堪,又把武大写的这么猥琐。真是罪过啊。

  看旁边凳子上放了半盆水,过去洗了把脸,又用盐水漱下口。心里在感叹以后没有牙膏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乱叫声,“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

  “三寸丁谷树皮,有了娘子没人理。”

  叫什么的都有,乱哄哄吵做一团。武植一皱眉,心说这不会就是书上说的那些泼皮无赖来胡闹的吧。

  潘金莲从厨房出来,面带愠色,道:“这些泼皮又来吵闹了,真是可恨。”

  武植虽然知道书上也是这般,还是忍不住问道:“难道就没人管吗?怎么不去报官?”

  潘金莲看着他,眼睛带着蔑视,道:“人善被人欺,武大官人你是认得县太爷呢?还是和县丞、主簿有交情,人家自喊人家的,又不曾犯了王法。报官又有谁理会?”本来潘金莲对他的印象略有好转,但是今天看到他又是一副懵懂样,以为还是和以前那样胆小懦弱,忍不住讥讽起他来。

  武植听的一句“人家又不曾犯了王法”,心中却是一亮,困扰一晚上的问题迎刃而解,忍不住笑道:“好一个不曾犯了王法。”

  潘金莲见他开心的样子,真觉得他还是那么没心没肺。忍不住又想讥讽他,却见武植一边笑着一边顺手从旁边拣起块垫桌的砖头就开门走了出去。潘金莲吃了一惊,不知道武大发什么疯。急忙偷偷从窗户的缝隙向外看去。

  武植走出门后,脸色就沉了下来,看着对面这十几个泼皮,心里一阵恼火,这就是每天来骚扰我们的无赖吗?就是这些小流氓也敢看不起我武大吗?又看看四周街邻都门窗紧闭,有几个还偷偷从门窗缝隙里看着热闹。心里一阵火大。

  泼皮见他出来,虽然觉得和平时看到的那个武大有点不一样,却也不在意,一起哄笑起来;“三寸丁,今天怎么出来了?是不是你媳妇儿不要你了?”

  “武大,赶紧进去搂着你媳妇儿热乎去吧……”

  “三寸丁,是不是不行了想叫小爷传你几手啊……”

  污言秽语,说什么的都有。武植慢慢道:“你们这里谁说了算?”声音冷静的可怕。

  众泼皮又是一阵哄笑,其中一个獐头鼠目的泼皮走出来道:“大爷们全都是说了算的,怎么着?想叫大爷进去陪你那小美人……”话音未落,头上已经挨了重重一击,眼前金星乱冒,软软倒了下去。

  众泼皮一下都呆了,看着武植手里还沾着血迹的砖头都有点发蒙,而屋里的潘金莲更是吃惊的捂住了嘴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武植冷笑道:“还有谁不服?”

  其中一个赤膀上纹了一只老虎的泼皮叫了声:“大家并肩子上。”说着就率先扑了上去,武植当头又是一下,纹身泼皮仰天栽倒,接着武植扑入这群人中,拳打脚踢,没一会儿又打倒几个,泼皮见他凶猛,发身喊,就想四散跑开,却不想武植跳在道中间,手中砖头高举,恶狠狠道:“谁敢跑?”说着顺手拍翻一个跑过来的泼皮。

  这些泼皮不过是些破落户,整日游手好闲,欺压良善,和后代社会热血沸腾的古惑一代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他们又哪里见过这个阵势,纷纷停下来,略带畏惧的看着武植。

  其中一个白脸泼皮想是怕的极了,色厉内荏道:“武大你纵器行凶,小心我们去官府告你。”

  武植仰天打个哈哈,道:“好啊,那你就去官府告我吧,看官府治不治我的罪。”说着朝前走了一步。白脸泼皮吓的连连后退。

  武植看白脸泼皮脓包的样子,不屑的撇撇嘴,道:“说我持械伤人?不知道大宋的律法里的这个械字包不包括砖头呢?”心里暗暗好笑,以几百年后的法律严谨程度黑社会都能找出其中的纰漏,拿出应对的办法,更别说在法制不严谨的古代了。泼皮们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武植看着他们只是冷笑。

  这个时候被砖头拍倒的泼皮也纷纷站了起来,原来武植并没下狠手,只是把他们暂时打晕,毕竟要真用力打死或者打成重伤的话也很麻烦。以他丰富的打架经验拿捏这个分寸就和理发师做发型一样熟练。

  武植目光慢慢从众泼皮身上扫过,看的众泼皮心里七上八下。纹身泼皮很有点光棍儿,他摸着头上的伤口,一边道:“武大,以前是我们看走了眼,不该老上门欺你,今天你打也打了,以后我们见到你武大叫声好汉就是。”

  武植有点喜欢这个泼皮的豪爽,也就不再难为他们,道:“好,我武大也不要你们见了我叫好汉,以后只要都叫我声大哥就成。”看众泼皮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武植道:“简单点说吧,我要做你们的头头……”话还没完呢,纹身泼皮首先叫道:“武大哥,你不是疯了吧?我们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你小日子过的好好的?难道好日子不过来和我们胡混?”

  旁边最先挨砖头的那个獐头鼠目的泼皮拉了下纹身泼皮,道:“武大哥带我们有什么不好?以后有武大哥在,谁还敢欺负咱们?去年去聊城观灯,反被那儿的鸡鸣狗盗之辈欺辱,想想真令人气闷。”其余泼皮也被武植的话弄的晕晕忽忽,不知道如何是好。要知道他们虽然看起来威风,其实在百姓的眼里不过是无赖而已,能正经过日子的谁会瞧的起他们。大多也不过是抱着惹不起躲的起的态度对他们。而这些人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所以都被武植弄的搞不清状况,不知道武植到底怎么想的。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7-10-21
第四章 古惑仔之阳谷风云
  武植这时候轻轻笑了一下,道:“我说做你们的头头不是要和你们这样去厮混,而是带你们去赚钱,带你们过一种崭新的生活。”泼皮们大眼瞪小眼,都觉得这个武大说的话有点匪夷所思。谁都知道这个武大自己的日子都过的甚是艰难,还说要带他们这老多人去赚钱,都露出了不信的神情。

  纹身泼皮忍不住问道:“武大哥,虽然我们大家伙儿都没念过几年书,可是你那什么新的生活不会是杀官造反吧?”

  獐头鼠目在后面给了他个脑崩,道:“什么话?武大哥是那种人吗?真是猪脑子!”自从挨了一砖头后,獐头鼠目突然感觉面前这个武大很有些高深莫测,他本就是欺软怕恶的体性,就开始加倍逢迎武植起来。直觉上觉得也许自己以后真的会过上另一种生活。

  武植看这里处在大街上,说话也不方便,道:“这样吧,我们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说话。”

  獐头鼠目道:“好啊,咱们去城西的瓜铺,一边吃一边说。那看瓜的李老头是断不敢说什么的。”武植心里一阵苦笑,心说这些人也真不长进。不过眼下也实在没地方可去,只有点头答应。

  回屋子和潘金莲说了一声,潘金莲也不劝阻,只是说了句“小心了”。

  一行人晃晃悠悠就来到了城西,一路上弄的鸡飞狗跳,看起来很是威风。

  盛夏的天气闷热闷热的,坐在阴凉的瓜铺下吃上几个汁多味甜的西瓜也确实是一种享受,看瓜的老头畏畏缩缩的走到一旁。看的武植心中不忍,叹口气不在看他。

  狠狠咬了一口瓜下去,武植道:“你们终日游手好闲,可曾想过这样的日子能过到几时吗?”

  纹身泼皮叫鲁成,算是众泼皮里最直爽的一个,也是最能打的,平时打架斗殴总是冲在最前面。听了武植的话,嘴里还含着瓜瓤,含糊不清的说道:“能过几时算几时,这样的日子多逍遥?”

  龙五也就是那个獐头鼠目又给了鲁成一个脑崩,鲁成对他怒目而视。龙五也不看他,而是恭敬对武植道:“听武大哥的意思莫非有什么门路吗?”

  武植道:“你倒也机灵,我倒有个法子……”说着含笑看着众泼皮,鲁成叫道:“武大哥,我这人最直,你就不要卖什么关子了?有什么法子就说出来,只要不是杀官造反,我鲁成第一个上!”其余泼皮也纷纷看着武植,龙五神色犹显热切。

  武植轻轻吐出嘴里的瓜籽儿,道:“我的法子就是去收那些商家的保护费!简单点说吧,叫那些商家每月给咱们交钱。”

  众泼皮都泻了气,龙五眼间的热切也淡了下去。不过也都不好扫了武植的兴。鲁成却是没什么顾及,大大咧咧道:“武大哥,你的法子也忒儿戏一点,人家凭什么要每月交咱们钱呢?要是去白吃一顿或者拿点不值钱的小玩意那还成,平时咱们兄弟也是这么干的。但是要按月交钱,只怕没商家会答应的。”

  武植微微一笑,众泼皮的反应也在他预计之中。当下,武植就给他们讲起了黑社会收钱的各种办法。直讲了将近一个时辰,对各种店铺的捣乱办法,什么扔大便恶心法,门口威吓法,放蛇骚扰法等等。把众泼皮讲的先是目瞪口呆,既而恍然大悟,最后欣喜若狂。

  龙五在旁边喜不自胜,叫道:“真是妙啊,用这些办法就是被他们告到官府也奈何不了咱们,最后还不都要乖乖的给咱们交上那个什么月钱……”武植笑着插嘴:“是保护费” 龙五忽然拜倒在武植面前,道:“武大哥,我龙五今天算是服了你了。咱兄弟以前懵懵懂懂混日子,今天遇到武大哥,算是拨云见日了。以后我等任凭武大哥差遣。”其余泼皮也尽皆拜倒。

  武植把众人扶起,道:“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天我把咱们的规矩定一下,以后大家务必遵守……”说着把以前自己混社会的一些规矩梢加改良说了出来。最后眼睛盯在了龙五身上,看的龙五强笑道:“武大哥,小弟有什么不对吗?”

  武植道:“今日在东街上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龙五心中一突,看武植神色淡然,也不知道他突然提起来做什么?不过龙五何等机灵,马上知道这是武大要借自己立威,看这个武大行事,心思慎密,行为果决,绝对不是自己这些泼皮能望其项背的。也绝不是谷阳的池中之物。今日自己要配合好他,以后定会被他倚重。想到这里,龙五再无犹豫,又重新跪了下去,正色道:“龙五知罪,龙五今日不该口出调戏嫂嫂之言,只盼武大哥看在龙五不知大哥虎威,能从轻发落。”

  武植看他机敏,暗暗点点头,道:“好,调戏兄弟妻女本是犯了重戒,看在规矩是今天才立下,我就从轻处罚你。”说着从旁边拿起那把西瓜刀,抓起龙五的手,手起刀落,把龙五左手的小指剁了下来。在龙五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中,武植对发呆的众泼皮道:“以后有不从规矩者,龙五就是榜样。”

  龙五疼的在地上打滚,他做梦也没想到武植的从轻发落会是这么个“轻”法,捂着断指处心中只剩下了惊骇。

  武植扫了眼呆若木鸡的众泼皮,道:“你们按我说的去吧,抬着龙五,这就是一个现成的威吓法,把他在商铺门口一放,保管叫商家头疼。”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众泼皮也跟着干笑。鲁成有点不忍,道:“武大哥,这……”这时候地上的龙五一边忍痛吸气,一边道:“武大……武大哥说的是,咱们……咱们这就……去吧。”

  武植对他嘉许的一笑,道:“我回家等你们,过几天龙五和鲁成带着收的钱来见我。”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还算平静的阳谷县今天突然闹翻了天,各个商铺都收到了平时横行街里的那些泼皮的通知,吩咐众商家中午前会来收什么保护费。一下引起了轩然大波,要说这些泼皮在这里拿点普通小玩意,那也无所谓。可是要定下每月必交的例钱,那断没有给他们的道理。于是众商家都置之不理。没想到了中午,这些商家一下都苦了脸色。先是城里的几个茶房酒肆,被泼的到处都是那腌臜之物,弄的食客纷纷掩鼻跑出。然后就是各个商铺受到了各种骚扰,有被放蛇的,有被门口站定几个大汉盯着客人不放,直看的客人头皮发麻,逼的客人都不敢再买东西散去的,更有平时最是嚣张的那个泼皮龙五,捧着手在各个商铺闲逛,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他的一只手却是变成了四指,断指处血肉模糊的,煞是可怖。店里要是有客人这厮就把手伸出来在客人面前一晃,还会嘿嘿笑几声。

  接连几天,这些泼皮都是乐此不疲。于是一些胆小的商家无奈下只好交了钱,一些胆大的前去报官,捕快们把众泼皮拿去,详问之下,却都是些恶作剧,都不承认敲诈勒索之类。也实在定不了他们什么罪。只好又都放了出来,有那桀骜的,就打了几板子。

  这些泼皮出来后,就更是变本加厉,又给那报官的加上了几成利息。几天下来,大多数商家只好无奈的交上了钱。当然这些泼皮谨记着武植的吩咐,没有去骚扰那几家在本县颇有些根基的高门大户。

  武植这几天足不出户,每日只是在家里活动下筋骨,潘金莲看他不去卖炊饼一个劲埋怨。武植只是笑,也不理她。弄的潘金莲有气也无处发泄。

  看着米缸里还剩下的最后一口米,潘金莲叹了口气,心里真是百般滋味。这个武大自从高烧醒来就变的奇怪起来,看他和众泼皮打架,下手之狠辣,实在让人饶舌。不过多了股子说不出的男人味儿。可是那天他和众泼皮走后再回来,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连炊饼也不卖了,每日就是在家里闲逛。问他也只是笑,还叫自己不用担心。能不担心吗?过了今天可是真的没米下锅了。正烦恼间,听的外面有人高喊:“武大哥在家吗?”然后就听见武植从楼上下来的脚步声,听着几个人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传来武植的喊声:“金莲,有点钱我放桌子上了,回头你收一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接着就是开门,关门的声音,脚步声渐渐远去。

  潘金莲心里一紧,难道武大现在要和泼皮借钱过日子了?那天自己听的真儿真儿的武大说要和这些泼皮去厮混,当时自己好担心,不过还好这几天武大虽然没出去卖炊饼,却也没出去胡混,每日都呆在家里。自己也渐渐放下心来。可是今天听声音好象正是那些泼皮。想到这里。潘金莲急忙从厨房跑出来,却一下愣住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7-10-21
第五章 春宵一刻万万金
  潘金莲就见桌子上,放着满满几大贯钱,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多少年了?就再没在自己家见过整贯的钱了。自己本是一个大户人家夫人的使女,以前也曾用过夫人赏赐的那昂贵胭脂水粉,如今就是用最廉价的胭脂还要计较一下。自己也曾月月能吃到那鸡鸭鱼肉,如今就是粗茶淡饭还不能保证。虽然自己从来不曾后悔拒绝那大户纳自己为妾。可是日子谁不想过的更好呢?

  潘金莲默默收起了桌子上的钱,却没有着急着出去买那自己羡慕很久的花布,也没有急着去隔壁总是说武大坏话的王婆那儿扬眉吐气。而是慢慢回了厨房,又做起了往常每天都在吃的白粥。

  与此同时,武植和众泼皮又来到了城西的瓜铺,那老头却在旁边殷勤的伺候着。谁叫武植刚才顺手就塞给老头一把铜钱呢?

  武植看着满脸笑容的老头,道:“老人家,我们有点事要商量,你就忙你的去吧。”

  老头耳朵有点背,把手拢在耳边,大声说道:“什么?你说什么?”

  龙五大声把武植的话重复了一遍,看老头还是有些夹杂不清,就把老头连推带拽弄到了一边。然后屁颠跑过来,谄笑着道:“武大哥,现在您说说以后咱们该怎么办?”这几日众泼皮收上来一百三十多贯钱,去了武植的一半,剩下的众泼皮也每人分了几贯,足够这些泼皮花天酒地的过一个月了,一时间对这个武大哥越发恭敬起来。

  武植思量了一下,问道:“城里还有几家没去收保护费?”

  龙五如数家珍,一口气把没去收钱的十几家从头报到尾,看武植看自己的眼里微有赞许之意,心中一阵满足感油然而生。

  武植道:“那这几家谁的势力最大些呢?”

  龙五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城西药材铺的西门大官人,他在这阳谷县可是手眼通天,听说知县大人都会卖他几分面子。”

  武植眯起了眼睛,西门庆,又是你。看我怎么一步步踩死你,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要不玩死你也太对不起替我去阴间的武大了。

  龙五看武植面色突然阴沉下来,心里又是一阵狂跳,看看自己包扎着厚厚棉布的左手,又不由自主想起那天武大眼皮都不抬一下就砍下自己手指的很劲,心里直发毛,不会是我又说错话了吧,老天啊,这老大也太难伺候了吧。不过还好武植脸色慢慢缓和下来,龙五和众泼皮才同时松了口气。

  武植道:“这几天鲁成你们找个位置好点的铺子,别的就不用管了。龙五明天早上来我家,和我去办点事儿。”说完和上次一样,扭头就走。众泼皮也纷纷起身,互相找几个相好的就各自散去游乐。龙五却是一边走一边按捺不住欢喜,几次险些笑出声来。武大哥看来真的把自己当心腹了,哈哈。

  武植进了家门,就闻到了白粥的清香味儿,说起来潘金莲厨艺还真的不错。就算是那清淡的白粥也能熬的有滋有味儿。顺手拉张凳子作下。不一会儿,潘金莲就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粥从厨房走出。

  轻轻帮武植摆好碗筷,就自己慢慢喝起粥来。潘金莲小口喝粥的样子很诱人,看着白色的小勺被她的红唇轻轻允吸,简直是一种很享受的折磨。

  武植和往常一样欣赏着她喝粥的姿态,看她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句话不说的闷头喝粥。不觉有些意外,道:“金莲,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

  潘金莲放下小勺,抬头看着武植,道:“奴家有很多话想问你……”武植打断她的话,笑道:“什么你你的,听着好不别扭,咱们说起来也是夫妻,金莲应该叫我相公才对。”

  潘金莲脸上微带红晕,低下头琢磨了半天,才抬头道:“相公说的在理,咱们成婚也快一年了,妾身虽然这一年来也有些对不起相公,可是那也是因为相公……”

  “因为我象跟木头是吗?就比如这声相公,如果我一早要求你叫,你多半也会答应的不是?”

  潘金莲惊讶的看着武植,这些话正是自己想说的,看武植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脸上又是一红,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早想好的话早飞到九宵云外去了。

  武植轻咳一声,柔声道:“金莲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就放心吧,那些钱我一不偷,二不抢,也不是贼赃,你就安心用吧,以前苦了你了,不过你放心,我武大向你保证,以后咱们的小日子肯定过的红红火火的。”这些日子武植和她相处久了,知道这女子最多也就是有点虚荣,要说什么偷情杀夫,自己绝对不会相信。话说回来,谁又没有虚荣心呢?所以武植早已放下了心中对她的成见。再仔细想想,一个这么漂亮的美人能和武大过这种糟糠日子将近一年,而且还是无性生活,要是放到自己那个年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所以对她倒有些怜惜起来。

  潘金莲听完武植的话,嫣然一笑,如同百花盛开,看的武植又是一呆。“相公这个词用的真好,‘红红火火’,真是贴切,妾身就等着看看相公这‘红红火火’的日子了。”看武植呆呆看着自己,白了武植一眼,道:“相公快些喝粥吧,凉了就不好了。”

  这一白又把武植搞的魂儿飘荡,只傻傻道:“喝粥……喝粥……”潘金莲看他傻傻的样子,扑哧一笑,转身上楼去了。

  晚上,武植和往常一样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心里盘算着下午准备的东西,应该都准备齐了,就等明天好戏上场了。这时候就听见潘金莲好象低声说了句什么。武植也没在意,过了一会儿,又听她叫了声“相公”,这次的声音大了一些,武植翻身坐起来,道:“怎么了?”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就起来点亮油灯。却见潘金莲躺在床上,全身被被子盖的紧紧的,小脸上带着别样的嫣红。

  看油灯亮起,潘金莲神色更显娇羞,听武植连声追问,好半天才用蚊鸣般的声音道:“相公今天别睡那个木板了。”说完就把头钻进了被里再不出来了。

  武植如遭雷击,看着在被里蜷曲成一团的妙人,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走过去想掀开被子,却被潘金莲死死抓住盖着头。武植嘿嘿一笑,慢慢把被子从下而上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小巧白嫩的玉足,脚趾微微跷起更显可爱。武植轻轻抓在手里,一种舒服至极的滑腻感觉从手掌传来。潘金莲轻笑一声“好痒”就把脚从他手里挣开。

  武植再也忍耐不住,翻身就扑了上去,感觉着潘金莲那柔软的身子在自己的重压下轻轻颤栗。武植身子都麻了,好半天才慢慢把头钻进了被潘金莲死死抓住的被子,顺手把被子扔开。昏暗的油灯下,潘金莲的勾魂大眼睛害羞的看着武植,武植轻轻吻向了那一直叫自己心痒难搔的红唇,唇齿间传来的芬芳气息令他如痴如醉,令他激烈的允吸起来,潘金莲也慢慢的放开羞涩,双手慢慢抱在了武植头上。

  当武植进入潘金莲身体的时候,那种美妙的感觉是他这一辈子从没感受到的,令他马上就要疯狂起来。忽然看到她轻轻皱起眉头,不由爱怜的压下自己疯狂的冲动,又轻轻亲吻起她柔软的唇,精致的脸,滑腻的脖子,高耸的……

  潘金莲轻轻闭上眼睛,轻轻道:“相公,妾身准备好了……”娇媚的声音立刻点燃了武植那强行压制的烈火,一时间,满室皆春。

  早上,武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怀里如同八爪鱼般紧紧缠住自己的曼妙身体,不由的满足的笑了笑。慢慢把她从自己身上一点点拉开,又见她随手乱抓着什么,只好把枕头塞给她,看她搂着枕头似乎还在呢喃着什么,孩子气的样子很是可爱,和昨晚那个娇媚入骨的丽人似乎两个人般。看看床上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铺好的白手绢上的点点落红,武植又轻轻在潘金莲脸上亲了一下,才开始穿起衣服。

  跑到东门大街上买好两份早点,回到家中美美的添饱肚子,又送楼上一份,看看潘金莲还在沉睡,心里笑了一下,看来昨天晚上真把她累坏了。

  在楼下收拾好行头,一边回味着昨晚香艳的风光一边等龙五过来,不时还自己傻笑几下。过了老半天,楼上传来了脚步声,回头看去,潘金莲慢慢走了下来,看见武植,脸上又是一红,娇羞的抵着头慢慢走下来坐在武植身边。武植轻轻拉起她的手,道:“怎么不多休息会儿?昨晚可累坏娘子了吧?”

  潘金莲白了他一眼,道:“相公现在的疯言疯语越发多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龙五的声音,“武大哥在吗?龙五到了。”武植站起来,对潘金莲道:“我出去做点事情,晚点回来。”

  潘金莲温顺的点了点头,目送武植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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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7-10-21
第六章 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武植和龙五走在西城的大街上,一路上武植也不说话,龙五当然是问都不敢问的。走了一会儿,武植停了下来,看看两旁林立的店铺,问道:“哪间是西门庆的药铺?”

  龙五指了指不远处一间特别高大的二层阁楼,道:“西门大官人的铺子是西城最大的,武大哥您看看那招牌,那气势,整个阳谷可找不出第二家……”忽然瞥见武植又眯起了眼睛,现在他知道武植的这个动作代表着武大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急忙闭上了嘴。

  武植“嘿”的冷笑一声,就大步走了过去,口中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收你家西门大官人的保护费。”

  龙五额头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他倒不是因为武植说要去收西门庆的保护费,现在武植就是说去县衙收保护费他也不会太吃惊。他害怕是因为武植的一句“你家西门大官人”,现在龙五也看出来了,武大哥摆明和西门庆不对盘。听武植话里的口气不对,龙五赶紧追过去,道:“武大哥,等一下!西门小子的保护费哪还用您老人家出马,看我去搞定就成了……”他为了表明心迹,有点口不择言,说完才醒悟过来,心虚的看了武植一眼,看武植只是笑了笑,没有真要自己去的意思,才松了口气。偷偷抹了把脸上的冷汗。

  武植心里好笑,也就没故意捉弄龙五,毕竟看最近他的表现对自己还是很忠心的,人也算的上伶俐,以后有他马前鞍后跑腿,也算的上一把好手。武植想了想,道:“咱俩一起进去也好,免得一会儿他们不知道咱们的意思。”龙五也不明白武植的意思,不过既然武植叫自己跟着,就是刀山火海……当然不能去,这西门药铺吗,去去还是没问题的。

  西门药铺位于阳谷西街最繁华的地段,门前宽阔的青石板大街可容六架马车并驾,西门药铺十分气派,是一间二层建构宏伟的阁楼,木制门窗发出古铜色光泽,左边靠窗挂着一人高的金字大招牌“西门生药铺”。门前行人络绎不绝,看着这块招牌的时候都有羡慕之色。

  武植和龙五慢慢踱进药铺,买药的人不算多,柜台后的掌柜看龙五进来,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对旁边伙计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伙计转身跑了出去。掌柜跑出柜台,来到龙五面前,赔笑道:“官人想买点什么药材?”龙五心里一阵受用,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称作“官人”的一天,要知道以前大家虽然惧怕他,也不过是叫他声龙五哥。想不到这几天闹下来,就算是堂堂西门药铺的掌柜也要恭敬的叫自己一声官人。他心里虽然欢喜,却还分得清主次,偷眼看武植的眼色。武植只是看着刚才伙计跑去的方向冷笑,也不搭言。

  龙五没得武植吩咐,不敢自作主张,于是道:“我陪武大哥来逛逛,掌柜你先忙。”

  掌柜自然也认得武植,开始只是以为武大也是过来买药,只是恰好和龙五撞在一起而已,看龙五一个劲儿去看武植,心中已然起疑,听龙五这么一说,心下惊讶不已,这几日他可是听说了龙五这般泼皮的作为,虽然不大相信他来这里是为了收钱,但是掌柜人比较持重,就吩咐伙计去通知东家。现在听到龙五的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搞不清龙五什么意思,只好客套几句又回了药柜,只是眼睛还不时瞥二人一下。

  武植等了良久,才见那伙计慢慢走了回来,脸色十分难看,显然是挨了骂,武植心下雪亮,西门庆那厮肯定是以为龙五不敢在他药铺闹事,觉得小伙计大惊小怪,就把他骂了回来。

  武植一阵冷笑,从腰间猛的拔出一把牛耳尖刀,正好那老掌柜看了过来,不由的一声惊呼。龙五也搞不清状况,心里念了声佛,武大哥不会是想在这里杀人吧。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武植狠狠一刀刺入了大腿,鲜血顿时狂喷而出。武植眉头也不皱一下,慢慢走到窗口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旁边众人惊叫声中纷纷跑出,老掌柜想过来问问,一眼看到武植冰冷的目光,心里一寒,停下了脚步,那些小伙计更是张大眼睛,都不敢大口喘气。龙五看武植的眼色里的敬畏又多了一些。

  武植微微闭上眼睛,心里暗笑,虽然自己想当初在帮派也曾经为朋友两肋插刀,不过那是没办法的事。现在自己不过用了个小把戏,把自己那时代拍电影的办法用了出来,腿上早厚厚绑上了几层猪皮,猪皮间又用绢纸吸满猪血,这一刀下去,效果还真不错。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武植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个白脸鲜衣男子带着几个小厮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武植知道这就是西门庆了。西门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脸色阴晦,走过来道:“武大,你这是做什么?砸我西门庆的招牌么?”

  西门庆这几天要多窝火有多窝火,前一阵子无意间见到个天仙般的美人儿,一打听之下知道是阳谷最没本事的木头武大的老婆,立时就起了淫心,买通了武大家邻居王婆,这几日送王婆那厮的银钱加起来也有几贯了,却屁都没闻到一个,问起王婆只是叫自己耐心等候,今天正抱着新买来的侍女亲热,眼看就要得手,就被药铺的伙计给搅了好事儿,说什么龙五去了自己店铺,掌柜怕他闹事,叫自己去看看,自己随手一个耳光就把伙计打跑了。这老掌柜是老糊涂了,龙五他们这几天蹦达的是挺凶,不过就是借他们几个胆他们也不敢在自己的地头生事啊。我西门大官人要是怕了这几个泼皮岂不是笑话。

  打跑伙计后,还没等自己喘口气儿,又跑来人回报,说武大在自己店铺照自己大腿狠狠来了一刀,把客人都吓跑了,也没人敢再进去。真是疯了,武大?阳谷县最懦弱的那个武大吗?每天被几个泼皮欺负的武大?就这么一号人物会把刀刺入自己大腿眼皮都不眨一下?这个世界是不是都疯了?

  匆匆来到药铺,看到武大那矮小的身材,心里就是一阵鄙夷,真他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武植也不回他的话,慢条斯理对龙五道:“龙五,去外面买包糖,大哥我需要补补血。”龙五忙答应着去了。

  西门庆这时才注意到武大腿上那把颤颤悠悠的刀,心里也打了个突,宋人安于享乐,早已不如汉唐时期民众好勇斗狠,虽说也有亡命之徒和江湖草莽,可是照自己狠狠来一刀远比狠狠砍别人一刀难上百倍。人人都知道这其中的不同。再看武大神情自若的样子,西门庆也暗暗心惊。不过西门庆终究见过些世面,一咬牙暗道:“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也不再说话,在旁边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龙五跑着把糖买了回来,武植慢慢吃着糖,开始闭目养神。

  两个人这一坐就一直坐到了掌灯时分,武植慢慢站了起来,对旁边正靠墙打盹儿的龙五道:“走了,今天先回了。”龙五急忙过来搀扶武植,武植摆摆手,一瘸一拐的慢慢走出了西门药铺。西门庆冷哼一声,也站了起来。回头却发现掌柜和伙计都呆呆看着武大那矮小又步履蹒跚的背影,眼睛里全是敬畏。他不由得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还是自己败了。

  武植走出西门药铺,对龙五道:“明天你不需来了,想他们也知道我的来意了,你明天去帮我寻间四合院,雇上几个下人,过几日我和你家大嫂搬过去住。”

  龙五沉默了一下,迟疑道:“大哥你明天还是别来了吧,咱们就是不收他们那几户钱,也足够开销了。看大哥受这等罪叫兄弟们知道这……”

  武植听他把大哥前的武字去了,又听他说的恳切,心里也是一暖,不过脸上还是淡淡的道:“有些事情你不懂,不必多问了,照我的话去做吧。”龙五无奈下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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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自古官匪一家亲
  一直陪武植回到家门口,龙五才转身离去。武植看左右无人,赶紧把刀拔了下来,又收拾一番,才轻轻敲门。没敲几下门就被打开了。潘金莲一脸欣喜的把他迎了进去,一边帮他掸去身上的灰尘,一边道:“相公总算回来了,妾身帮你去热热饭菜。”说着就进了厨房。

  武植慢慢坐下来,不一会儿潘金莲端了托盘出来,盘里有四碟小菜,一碗清汤,味色皆是上乘。

  潘金莲喜滋滋的看着武植风卷残云般扫荡着饭菜,听着武植大声称赞她的手艺,一脸的幸福。武植一边吃,一边随口道:“金莲要不要再吃点?两人一起吃才有意思吗。”

  潘金莲笑笑,道:“相公先吃吧,妾身一会儿喝碗粥就好。”

  武植一下楞住了,夹菜的手也停了下来,道:“你还没吃饭?”

  潘金莲道:“当然啊?晚上当然要等相公先吃完妾身才好去吃。”

  看着潘金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武植也知道这是宋朝的规矩了,只好道:“那正好,我一个人吃的无聊,快点和你老公我一起吃。”一下说顺嘴,把老公都冒了出来。

  潘金莲摇摇头道:“菜做的不多,正好够相公吃的,妾身喜欢喝粥,不用相公操心了。”

  武植松口气,看来她没注意,估计把老公听成了相公,但见她坚持不吃,不由脸色沉了下来,道:“金莲,你老实和我说,你到底为什么不吃,我就不信会有人喜欢天天喝白粥。”

  潘金莲看他脸色严峻,不敢违拗,低声道:“妾身不知道相公在做什么赚钱,不过节俭一些总是好的,相公给的那几贯钱够咱们花几个月的了。”

  武植叹口气,轻轻拉起她的手道:“傻丫头,我给你的钱只不过是给你买胭脂水粉的,过几天咱们就可以去住大房子了,到时候再好好购置些东西……”看潘金莲一脸惊讶,小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这么奇怪做什么?早和你说了咱们的日子会红红火火的。”

  潘金莲使劲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当武植一瘸一拐的进了西门药铺的时候,掌柜和伙计眼睛都直了,和昨天一样,武植再次上演了尖刀刺腿……

  第三天,武植刚一进西门药铺,两边已经扑上两个皂衣公差,不由分说,锁了武植就走,西门庆冷笑着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就来到了谷阳县衙。

  谷阳知县面容威仪,坐在大堂之上,两旁衙役精神抖擞,各个目不斜视。武植跪在堂下,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瞅着知县。

  知县整整衣襟,看看手上的状子,道:“武大,今有西门生药铺东主西门庆告你敲诈勒索,恐吓客人,你可知罪?”

  武植道:“小人无罪,小人只是喜欢自孽,也无半分敲诈勒索之言,敢问大人他可有人证?”

  知县拿眼瞥向西门庆,西门庆面色有点尴尬,武植这两天在他店里虽然没说话,但他的意思傻子都知道,可是自己找掌柜和伙计佐证,却没人答应,都说只愿意实话实说,却没人敢上堂编排武植的言语。为这个他还开除了几个伙计。见知县看着自己,偷偷和知县眨下眼,他一年孝敬这知县也不知道多少钱,知道知县定有办法。和知县使眼色的同时嘴里道:“知县大人,武大这厮凶狠狡诈,恐吓小的药铺伙计,现在无人敢为小的作证,但是小的为人诚实,这阳谷哪个不知?阳谷的乡绅皆可证明小的为人?怎敢在公堂上妄语,请大人明查,他腿上的刀也是佐证。”

  知县点点头,心说你小子嘴倒也油滑,看你使眼色的样子今天帮你断了这案子,好处是免不了的了。当下就拿起案木,正想先叫衙役打武大几板子,杀杀他的锐气,眼睛却猛的发现堂下武大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眼里一缕寒芒刺的自己心里一跳,这案木再也拍不下去。

  知县姓蒋,名习。乃是进士出身,京里又有些门路,才被差遣到这等大县,虽说无官不贪,这知县却也算一个眼明的人了,看武大的样子,又想起这些日子隐约听说的他的所作所为,马上就知道这是一个亡命徒,心思急转,要说为了西门的一点好处得罪一个亡命徒却有点得不偿失了,除非把这亡命之徒至于死地,可是按西门庆的状子就算把罪名全坐实了,也不过是收押脊仗,判充军都有点勉强。可是要说不治他的罪,自己每年拿西门庆不少好处,不帮他又实在说不过去。

  蒋知县正左右为难,就听堂外一阵喧哗。一个衙役跑进来道:“大人,外面有阳谷五十七家商号东家联名具保武大,正在堂外吵闹。”说着递上一份保书。蒋知县“哦”了一声,看了下堂下笃定的武植,心中马上有了决定。一拍案木,道:“西门庆讼武大一案,人证物证不足,武大无罪开释,退堂!”说着在众衙役的退堂声中转身就进了内堂,丢下堂上目瞪口呆的西门庆和微笑的武植。

  武植出了衙门,就见门外聚集了几十号人,龙五眼尖,马上跑过来,帮武植掸掸身上的土,道:“大哥真是神机妙算,这些商户一听为大哥具保,都忙不迭的赶了过来。”

  武植笑笑,对四周施个团团稽,口里道:“武大在此谢谢众位乡亲了,以后众位有用的上武大的地方请尽管开口。”众商户客套一番,纷纷散去。

  武植回头看看阳谷县衙,西门庆正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武植对他一笑:“西门大官人,明天咱们继续吧,回见。”笑着带众泼皮扬长而去。

  晚上,阳谷最大的酒楼醉仙居的二楼雅间,武植微笑着把一份文书递到蒋知县手里,道:“今天除了感激知县大人能秉公断案外,还有一份小小的礼物。”

  蒋知县接过一看,面色忍不住一动,这是西城一家大商行的委状,里面清楚说明以后这家商行的三成收入归委状持有人。蒋知县忍不住道:“这不好吧,要是被言官知道,会弹颏我的。”

  武植微微一笑,道:“知县大人过虑了,这委状上又不是非要写大人名字,可以随便取个名字吗,这名字的主人只要你知我知就可。”说着又给他满上一杯酒。蒋知县恍然,连连点头,笑道:“早就看出你不是凡人,做事果然滴水不漏,有一套,哈哈。”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官员也就是大多吃吃贿赂,要说分给干股,却是很难,一来怕言官弹颏,二来商业流通不便,大都是做地方生意,官员调动频繁,给官员干股实在不合算。

  龙五在门外守侯着,听着里面不时的欢声笑语,对自己老大的佩服之情简直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今天当武植吩咐龙五去给蒋知县送去拜贴,请他晚上在醉仙居赴宴的时候,龙五还以为精明的老大太自大了,就算送拜贴也应该是武大自己去啊。没想到自己送去拜贴,开始开门的下人还对自己爱理不理的,等再出来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叫自己回复武大官人,说知县晚上一准儿到。

  龙五一边感叹一边憧憬起以后的好日子,当然眼里还瞅着不能让闲杂人等接近。

  几天后,当阳谷最后的十几家大商号包括西门药铺规规矩矩交上了保护费的同时,武植和潘金莲搬进了新买的四合院,加上四个使唤丫头,倒比原来热闹了不少。

  又几日,武植的“武家当铺”正式开业,本来宋朝的解库和当铺性质差不多,不过武职有现代经营高利贷和当铺的经验,把“武家当铺”的条款弄的相当清楚,比解库那种规矩不太严谨的规定要有吸引力的多。渐渐名声传遍附近州县,因阳谷靠近大运河,交通便利,就连大运河北边那几百里外沧州也曾有人为了典当贵重东西专程来跑一趟,生意也越发红火。

  一转眼,夏去秋来,城外的绿草渐渐枯黄,树叶一片片落下,空气中似乎都带着一种萧瑟之意。武植走在大街上,感受着阵阵的秋意,心中忽然莫名的有了一丝伤感。以前一直被自己深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想起了在大雨中和对方砍杀的激情,想起了和兄弟一起唱歌的悠闲,想起了以前的很多很多。武植很想大声的喊几声发泄一场,为自己这奇怪的命运,也为自己的无奈。最终他却只是叹息了一声,默默低头向前走去。

  “这不是武大官人吗?啊,真是兴会,兴会。”一阵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抬起头来,却是醉仙居那胖胖的林老板,正朝自己拱手。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7-10-21
第八章 唱曲英雄梁红玉
  武植收起思绪,还了个礼,笑道:“是林员外啊,林员外这是哪里去?”林员外哈哈一笑,道:“今天勾栏中听说来了位东京的红角,唱的曲子可好听了。大官人要不要同去?”

  武植现在早已经知道宋朝的勾栏和后世的青楼是两码事,勾栏只是各种艺人表演的地方,听说东京汴梁的勾栏什么表演都有,什么小唱、嘌唱、散乐、舞旋、杂剧、傀儡、影戏,说书、讲史、文字游戏,踢弄、绰刀、相扑、蛮牌、弄虫蚁等等应有尽有。武植也来了兴致,这一阵子他只顾着忙生意,却是没时间休息一下,当下笑道:“好啊,林员外不要嫌在下叨饶就成。”

  林员外忙道:“哪儿的话,能和大官人同去,我的面子也长了几分呢。”二人笑着同行。

  阳谷的勾栏却是不大,进到里面,武植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前面搭着一个台子,倒和后世舞台有几分相似,下面摆着几十张桌椅,旁边有大茶壶伺候着。环境倒也整洁。林员外领武植来到最前面一张桌子坐下,笑道:“下午人少,要是晚上这张桌子可就不好定下了。”旁边的大茶壶小跑着过来给二人沏上茶水,又赔笑着退了下去。

  林员外看武植四处张望,以为他心急,解释道:“大官人不要着急,这东京来的红角叫梁红玉,虽说才十四岁,现在可是红遍京城,咱们等闲哪听的到人家唱曲,听说这勾栏的东家和她有些瓜葛,才会来咱阳谷捧捧场,只在咱们阳谷呆一天,明天就走了。不过这时辰也快到了。”武植听了一呆,梁红玉?不会是后来成为韩世忠老婆的那个梁红玉吧?听说她以前也是艺妓。难道离金灭北宋没几年了吗?不会不会,自己这几个月也打听过,没听说辽国北方冒出什么金国啊。武植却不知道,现在是崇宁二年,如果按历史正常发展,大金还有十几年就该建国了,而离金灭北宋还有二十多年,可是因为他的到来,历史的车轮慢慢的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林员外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就不去打搅他,看杯里的茶水火候差不多了,就慢慢品了起来。

  没过多久,场里渐渐坐满了人,一些士绅也看到武植,纷纷过来打声招呼,看林员外和武植坐在一起,也对他比平时礼敬了几分,搞的林员外满面红光,觉得大有面子。

  武植应付完这些士绅富商,不由得想起有段日子没看到西门庆这个混混了,自己这段日子忙着打根基,一直没腾出手对付他,现在终于空闲下来,要想个办法叫他好好爽爽了,收拾了他自己也好安心去东京,去洛阳等大城市发展,老窝在阳谷也没什么意思。正思索间,旁边的林员外轻轻敲下桌子,道:“大官人,梁红玉出场了。”

  武植抬眼往台上望去,就见台上站着一个小姑娘,看年纪也就十三四,俏生生的脸上还带着稚气,眼睛很明亮,扫视了台下一圈,福了一福,就开始唱了起来。说实在的,武植根本没听懂她在唱什么,只是觉得她的声音很好听,脆声声的似乎敲在人的心头。武植看看四周,看他们大都听的有滋有味儿的,有的摇头晃脑,有的闭起眼睛合着节奏轻敲桌面。武植忍不住摇了摇头,心说就这种曲子有什么好听的,还没我唱的好呢。

  小姑娘一曲唱罢,众人皆喊起好来。林员外喊着好还在那里赞叹,武植看的好笑,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合上双眼,在小姑娘清脆的曲声中慢慢思索起怎么去祸害西门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在想出的N条毒计中选择哪条更加过瘾的时候,感觉被人拉了一下,耳边传来林员外的声音“大官人,咱们该走了。”

  武植伸个懒腰,站起来笑道:“这么快就散了?”

  林员外道:“是啊,真是回味无穷啊,看来大官人还沉浸在那曲声之中,倒是林某唐突了,大官人切勿见怪。”武植肚里好笑,脸上却露出遗憾的表情,道:“咳,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啊。”摇头晃脑的也假装感慨一番,和林员外并肩向外走去。

  “武大官人,等一下……”大茶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武大官人,梁姑娘想请大官人去后堂一见。”

  武植愣了一下,看看林员外,他的小胖脸上也有丝迷茫,想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武植对大茶壶笑道:“茶博士,头前带路吧。”大茶壶诶了一声,亦步亦趋的把武植领进了后堂一间大屋子,然后告个罪,退了出去。

  武植倒是没想到后堂会布置的这么漂亮,四周墙壁全是红纱罩住,对面有一层厚厚的纱幔,后面隐约可见有人。武植笑道:“梁姑娘约见在下,却不肯露面。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梁红玉清脆的声音从纱幔后传来,“孤男寡女,为免遭人物议,还是这般最好。”

  武植扑哧一笑,嘴里嘀咕了句“小丫头片子想法还挺多。”一边嘀咕一边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道:“梁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瞒你说,最近我挺忙的,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也没闲工夫和你在这里闲扯。”武植一直以来都勉强自己文诌诌的说话,不过现在面对着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实在提不起兴趣和她拽文。又见她连面都不见,话里也就不客气起来。

  梁红玉窒了一下,好半天才道:“今天见大官人在台下对红玉的曲子似乎颇不以为然,红玉才冒昧约见大官人,实在是想知道大官人对红玉的曲子有什么看法?”

  武植心说原来是找场子啊,这小丫头性子倒挺傲,别人不爱听她的曲子还不成。真是麻烦,还是说几句好话赶紧走人的好。想到这儿武植叹口气:“姑娘的曲子是天籁之音,奈何在下就是一俗的不能再俗的俗人,实在是无福消受姑娘的曲子啊。”说着站起来,道:“如果姑娘没别的事情,那在下就告辞了。”

  纱幔抖动了一下,接着梁红玉慢慢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却是凶巴巴的,还有几许不情愿。武植倒是觉得现在她才象个十三四的小姑娘,不象在台上那种故作姿态的表情。

  梁红玉瞪了他一眼睛,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非逼的人家出来不可么?”话里倒是多了几分童真。

  武植假装惊讶:“姑娘这是什么话?在下几时逼过姑娘?”

  梁红玉向前走几步,准备和武植理论,却猛然发现自己好象比武植矮不了多少,低头看看武植的脚,然后忍不住轻笑起来。

  武植老脸忍不住一红,说起来在谷阳实在没人再取笑武植了,毕竟现在武植可以说家大业大,在谷阳也是数得着的大户了。再加上他的狠辣更是传遍阳谷,谁又不知道他三刀刺腿的传说呢?却不想今天被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姑娘取笑,偏偏自己又不能发作。

  武植郁闷的哼了一声,道:“姑娘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梁红玉听了他的话,笑的更大声起来,纱幔后面隐约也传出一声轻笑,不过武植却没注意到,他恼火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却也知道自己的成语怕是用的不怎么对劲儿,唉,想以前自己混社会的时候就被人说成冒牌文化人,而面前这个小姑娘就算不是这个时代的大才女,想来也比自己那时代的一些蹩脚文化人要强上些的。自己大老粗一个,还是别在这里献丑了。

  梁红玉好半天才止住笑声,道:“你说的没错儿,你真是个大俗人呢,小女子也没什么请教官人的了,官人请便吧。”

  武植见她下逐客令,一股怒气升起,心说你叫我走我还偏不走了。今天非好好对你进行现代化歌迷培训不可,叫你见识下我这个金太阳练歌坊的“歌神”是不是吃素的。

  武植冷笑一声:“我虽然是个俗人,却也做过几首曲子,今天就请姑娘指教一下。”说着就唱起自己最拿手的几首歌儿,武植的嗓子略带沙哑,唱起现代情歌很有点沧桑感,曾经在练歌坊俘虏了无数怀春少女的心。

  梁红玉的脸上开始布满轻视,到后来渐渐变成了惊讶,震惊,最后还微有一丝崇拜。

  几首歌唱罢,屋里一片寂静,武植看着梁红玉惊讶的表情,心里得意一笑,要的就是这效果。

  纱幔后轻轻传来鼓掌声,倒把武植吓了一跳,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人,就听一个轻柔的声音道:“大官人的曲子真是令人拜服,虽然曲调有些怪异,却是另辟巧径,自成一家,听后另人神迷,只是这词儿有的稍显唐突了,不过市井瓦子中却也无碍。”武植知道自己那时代的歌词情啊爱的在这个时代难登大雅,所以特意选了几首比较有深度的歌儿,没想到人家还是认为太那啥了。就听那声音又道:“红玉,现在你该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了,还不向大官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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